一梦红楼之老祖宗第5部分阅读
一梦红楼之老祖宗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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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梅梅是在一日早上听了林之孝家的汇报的,当时就摔了一只茶杯出去:“去!给我把家里边有脸的主子管事的媳妇子都叫来!”
林之孝家的近来很得意,老太太那叫一个重用自己啊。谁不知道贾家里边伺候了老主子的奴才个个有脸面?说不得过几年自己也像那赖嬷嬷一样,坐在家里老封君似的。
这个时候听了史梅梅的话,忙不颠地跑着各处去请主子,传管事,不一会子史梅梅的屋子里就聚了一群人。
众人见史梅梅脸色不好,都是面面相觑,不知老太太这火气从何而来。有那平日里手脚不干净的管事媳妇儿心里暗暗地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的那点儿事被老太太抓住了?
史梅梅沉着脸,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刚要说话,就听外边小丫头道:“薛太太宝姑娘来了。”
话音未落,母女二人已经进了屋子。宝钗一看屋子里的人,便知道这里有事情,有些后悔来的不是时候,只是也不好马上就退了出去。
薛姨妈见机也快,笑道:“可是我们来的不巧了,老太太这里正有事情呢。”
史梅梅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凑出一个笑脸来:“姨太太来了?今日可还好?”
薛姨妈笑道:“好,老太太也好。”
史梅梅哼笑道:“不怕姨太太笑话,这府里边我若是三天不敲打,一个个就反了天了。”
薛姨妈忙赔笑道:“可见老太太是这府里的主心骨呢。”
宝钗也笑道:“就是,我来了虽然没多久,也知道凭谁再怎么巧,也巧不过老太太去呢。”
王夫人此时甚是满意,到底是自己的外甥女,说话大方得体。
史梅梅似笑非笑地扫了眼宝钗,伸手摸了摸额头上勒着的抹额,笑道:“宝丫头果是个好的。我这里有些事情,你先去找你妹妹们玩不是?”
宝钗脸色有些红,随即又笑道:“正是要跟老太太说呢,我竟先去了。”说着,福身一礼,忙带着莺儿退了出去。
薛姨妈也不好呆在这里,指了一事,也忙忙地走了。
史梅梅歪在软榻上,冷笑不已,只笑的屋子里的主子奴才都是一阵阵发寒,才听了她道:“往日里,我只说是待人合该宽和些,谁料竟逞的你们成了精,敢背地里议论起主子来了!”
凤姐儿忙上前道:“竟有这样的事情?我竟不知道。如今让老太太生气是我的罪过,老太太只说是哪个奴才,我去狠狠地惩戒一番。只别气坏了老太太才是。”
史梅梅指着她道:“你管着家,你倒来问我?”说着,叫了林之孝家的,“去把那眼里没主子的奴才带了上来。”
一时几个粗使的婆子扭了几个人上来,众人看时,却是有老有少的,最让人纳闷的是里边竟还有宝玉屋子里的大丫头袭人。
史梅梅道:“你们自己说,自己做过些什么!”
那几个原是荣府里边赞宝钗赞的最多的,要是她们只称赞了薛宝钗,史梅梅也不生那么大的气。最可恨的是这几个说的时候竟还带上了迎春黛玉等人。史梅梅是典型的林妹妹控,听了诋毁林妹妹的话,能不发火?
那几个哪里敢说?直磕头口说冤枉。
王夫人见袭人也在里边,那是她在宝玉身边的耳报神,平日里宝玉那儿有什么动静,都靠袭人来回的送信呢。见她哭得可怜,王夫人上前笑道:“老太太,想来这里边有什么误会了罢?袭人素来老实,像个没嘴的葫芦一般,又心细厚道,怎么把她也带了来?”
史梅梅怒道:“我还冤枉了她不成?袭人,你在宝玉屋子里边说过什么?用不用我叫了其他丫头子来对嘴?”
袭人一惊,磕头更快了,哭道:“老太太,奴婢不敢说什么啊!奴婢只是,只是和姐妹们闲聊,真的不敢对主子不敬啊!”
史梅梅气极反笑:“去给我把宝玉屋子里的丫头子全叫了来!”
一时有婆子去了,须臾又带了几个丫头上来。麝月秋纹素来和袭人交好,平日里袭人说什么也不避讳这两个。进来见袭人跪在地上,一行泪一行哭,两个心里都暗暗一惊。
史梅梅喝道:“袭人在你们那里说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说了,不准瞒着!谁给她瞒了,一并发作了去!”
麝月秋纹等几个小丫头忙都跪下了,口内求饶不止。只是谁也说袭人说了什么。
史梅梅心里也暗暗吃惊,想不到袭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手段,将宝玉屋子里的丫头笼络至此。今日若不将她赶了出去,他日必是个祸害!
想到这里,史梅梅也不问了,只叫林之孝家的将这些奴才都卖了去,荣府里不留这样眼里没主子的奴才。
眼看着林之孝家的带着几个婆子过来,只吓得碧痕哭道:“老太太,我说我说!原是袭人姐姐去梨香院送了一回东西,宝姑娘给了她一个赤金点翠的镯子。她回来跟我们说,到底是宝姑娘,行事又大方,做人又稳重,比咱们府里的姑娘们还像大家闺秀呢。又待人和善,一点儿不小性,不是那一般的轻狂人。”
史梅梅气的指着袭人道:“可有冤枉了你?我原看着你素日里温柔和厚,才让你去服侍了宝玉。谁想到背地里竟是这样!”
又叫凤姐儿:“也不必打了她,如今只叫她家里人来,打发去了,再不许进府里一步!”
袭人大惊,忙跪行到了史梅梅前边哭道:“老太太,老太太!看在我素日里服侍二爷还算尽心的份儿上饶了我罢!我再不敢了!老太太,我家里原是过不下去了才卖了进来,若是我这一回去,可叫我怎么活呢?”
史梅梅笑道:“这倒不必担心,你家里都置了房子地了,想来日子会难过。”
袭人又朝着王夫人哭道:“二太太,求您给奴婢说句话罢!奴婢真是不愿意回去啊!奴婢伺候二爷尽心尽力,二爷也习惯了奴婢伺候,若是因着奴婢去了,倘二爷一时没了尽心的人伺候,可怎么好呢?”
史梅梅听她话里竟带上了宝玉,眼下之意没了她宝玉便好不了,当下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凤姐儿一见不好,忙喝道:“还都等什么呢?任着她户沁乱吠的?还不堵了嘴先关了柴房里!”
一众粗使婆子忙死拉活拽,将袭人拖了下去。
王夫人叹道:“这丫头素日里倒还好,怎么这次如此糊涂?”
又陪笑道:“老太太虽是气她胡说,到底她说的也是,尽心服侍了宝玉这二年,老太太不如……”
史梅梅冷笑:“你给她讲情?我荣国府里的主子姑娘,在她嘴里还不如个商家之女,你叫我饶了她?”
邢夫人笑道:“再不能饶的!这话传了出去,我们府里的几个姑娘都别出去了!再说,还有林姑娘在里边呢。”
王夫人一张脸涨得红紫,心里也不免埋怨袭人嚼舌头,害自己平白没了这个眼线。只是此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讪讪地退了下去。
这里史梅梅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了凤姐儿去处置,只留下一句话:“别的奴才罢了,袭人,必得给我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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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双喜临门
宝玉回来时,没见到袭人,又见自己屋子里的丫头们红着眼睛。问袭人到哪里去了,丫头们目光躲躲闪闪,谁也不说。宝玉不禁有些奇怪。素日里袭人柔媚娇俏,服侍自己十分用心,每次自己从外头回来袭人一准儿第一个迎上来,嘘寒问暖一番。今儿这是怎么了?
宝玉正疑惑着呢,忽听鸳鸯来说:“老太太叫二爷呢。”
宝玉连衣服也没换,赶忙跟着鸳鸯来到了史梅梅这里。一见了史梅梅,宝玉就上去恭恭敬敬地先行了个礼:“老祖宗,宝玉回来了。”
史梅梅瞧着宝玉,心里那叫一个美。瞅瞅,这孩子长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知书识礼儿。要不说这“养不教,父之过”呢,原先那宝玉爱红儿,爱胭脂,那还不是贾家人没教育的结果?
小孩子么,白纸儿一张,你给他画什么颜色,他可不就是什么颜色?
史梅梅满意地打量了宝玉一番,对自己的树人计划非常满意,决定继续下去,争取将宝玉这一干小鬼头培养成为顶天立地支撑门户光宗耀祖之人。
“老祖宗,怎么没见二姐姐她们?”宝玉见这里只自己一个,有点摸不着头脑。
史梅梅回过神儿来,叹了口气:“唉,宝玉啊,我得跟你好生分说分说。今儿,我打发了袭人出去。明儿再给你派个好丫头罢。”
宝玉大吃一惊,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老祖宗,袭人一直伺候的挺好的,怎么就出去了?别是有什么误会罢?”
史梅梅见宝玉果然像袭人说的,竟然有点离不得她似的,心里恼怒,喝道:“有什么误会?那个袭人背地里议论主子,竟说什么你姐妹们不像大家子小姐的话,如何能留?这原是你屋子里边的丫头都听到的,再不能冤枉了她。我瞧着那丫头是个心大的,索性打发出去为好,免得日后成了祸害。”
宝玉从小就是袭人贴身伺候着,袭人也会笼络他,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温柔和厚的样子,对屋子里其他丫头也好,一点子也不仗势凌人,宝玉确实很喜欢她。现在听了史梅梅这么说,未免有些闷闷不乐。
史梅梅见了,也不说别的,只说:“宝玉,你如今读书懂规矩,可听说过奴才毁谤主子的?”
宝玉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既是如此,有人小瞧了你的姐妹,甚至背后侮慢你的姐妹,你要怎么做?”
宝玉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一言不发。
史梅梅冷笑道:“原来如此,怪道袭人敢如此胆大妄为呢。你这做兄弟的便没想过要护着姐妹!日后你有了本事,你姐妹们还能指着你长脸撑腰么?”
宝玉脸涨得通红,嗫嚅着道:“不是,老太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袭人那么个聪明灵透的,竟会是这样的人罢了。”
史梅梅叹道:“可见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这丫头原是我给你的,如今既撵了出去,你倒是说说你屋子里边是从那几个二等丫头上提上来一个,还是从我这里再给你一个?”
宝玉忙道:“都听老祖宗的。”
史梅梅想了想,自己要是让宝玉拿主意,王夫人不免要捣乱,倒不如自己给宝玉一个丫头省事。于是,将自己屋子里一个丫头琥珀指给宝玉使唤了。
宝玉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到底又把麝月秋纹叫了来,细细地问了一番。麝月倒还罢了,秋纹倒是有点心大,原先有袭人在,她便上不了前,现在袭人被撵出去了,虽然老太太又派了琥珀过来,但是到底不如自己从小伺候的。因此,秋纹不顾麝月的颜色,一五一十地将袭人说的都告诉了宝玉。
宝玉没料到袭人话里竟还饶上了黛玉,不免恼怒:“我竟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人!罢了罢了,算我没长眼睛,只当她是个好的了!如今,只当是从没认识过她!”说着,也不理众人,只愤愤地歪在床上。
袭人的事情就像雨点打在湖面上,须臾无痕。
眼瞅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算算日子,贾敏已经快到了产期。史梅梅不免有些着急,只恨扬州太远,有什么信儿都不能及时知道。
黛玉也担心着母亲,见老太太为了母亲着急忧虑,心里大为感动。祖孙两个的感情倒是越发的好了。
八月初三,乃是贾母生辰,虽然不是整寿数,但依着贾赦等人的意思,还是要宴请一下亲朋好友的。
史梅梅心里不高兴,本来么,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花儿一般的岁数,跑到这个壳子里来过大寿?我呸!
史梅梅耷拉着眼皮,哼哼歪歪了半天,意思就一个——生日不许大办,关上门,就自己这几家子热闹一下就行了,外人一概不许请。
贾赦等人虽是为难,见她脸色不好,也只得应了。
这一日,府里边张灯结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宾客虽不多,倒也热闹。众人正给史梅梅行礼,忽见外头林之孝家的一溜小跑儿闯了进来,嘴里喊着:“大喜,老太太大喜!”
王夫人怒道:“还有没有规矩了?”
邢夫人忙问道:“喜从何来?”
林之孝家的看了一眼王夫人,匆匆福了福身子:“老太太,扬州姑奶奶家打发人来送了礼来,还给老太太报喜,咱们家姑奶奶于七月二十那天得了个小哥儿!”
“啊!”
史梅梅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来的人呢?”
林之孝家的忙道:“就在外边候着呢。”
史梅梅忙叫快传来,一时林府里报喜的人来了,原是贾敏的陪房赵嬷嬷。赵嬷嬷跪下磕头,嘴里道:“我们家老爷太太给老太太贺寿,恭祝老太太福寿延年。再给老太太道喜,给大姑娘道喜!我们老爷太太得了小哥儿,甚是健壮。太太身子安好,请老太太大姑娘不必记挂呢。”
黛玉一直担心母亲,此时竟有些不敢相信,只眼里转着泪珠儿。
宝玉见黛玉似惊似喜,眼中含泪,娇躯微颤,不由得心里一动,大是心疼,忙上前去低声劝着。
史梅梅只叫着:“凤丫头,快,快去预备给敏儿的礼!”
凤姐儿欢快地一福身,口内凑趣道:“是!恭喜老太太双喜临门呢!”
贾赦贾政等人见史梅梅高兴,也都行下礼去,口内喊道:“恭喜老太太,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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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凤姐儿有喜
话说贾敏产子,当下史梅梅便欢喜异常,搂着黛玉大笑不已。黛玉虽然也是高兴,见史梅梅这样,一方面为着老太太的一番爱女之情感动,又一方面怕她年纪大了,一时太过欢喜恐会不妥,忙拉着史梅梅的衣裳袖子劝:“老太太,老太太!还是先让赵嬷嬷起来罢!”
“啊?啊,赵嬷嬷你快些起来。林之孝家的,你快带了她去好生歇着。”
史梅梅也没心情过生日了,忙忙地喝了两杯酒,意思了一下,就让众人散去。这里她把凤姐儿叫住了:“给你姑妈家的礼,你明儿就赶紧打点出来,完了拿给我看看。”
凤姐儿应了,也自带了平儿回去。
次日,荣国府里几个体面的婆子便带了满满几大箱的礼物去往扬州,贺林如海夫妻得子之喜。
王夫人瞧着那箱子里的长命锁如意镯寄名符儿平安链之类的金玉玩意儿,心里只呕的冒火。
回了自己的荣禧堂,坐在榻上暗自生气。正巧薛姨妈和宝钗过来,见她如此,忙问端的。
王夫人恨恨地说道:“你们没看见呢,不过是得了个儿子,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太太只恨不得将府里头的金子银子都给她搬了去!也不怕那小东西福气薄压不住!依我看,留得住留不住还没个准儿呢!”
薛姨妈母女听了,相视一眼,心里都有点儿发冷——便是再不喜欢贾敏,那刚出生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何苦这么来咒他?再说这话可是那大家子的太太说的?这位二太太还真是急了,连这点脸面都不要了。
虽然这么想着,薛姨妈还是笑着劝道:“姐姐何苦跟个小孩子生气?没的气坏了自己。”
王夫人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撇着嘴道:“你哪里知道?那贾敏没出门子时候就跟我不对付,时常在她老娘面前挑我的刺儿,偏生那老爷还极是疼爱这个妹子。为了她,我受了多少闲气儿?不过是个狐狸精似的会装腔作势罢了!妖妖娆娆的,什么东西!”
宝钗听她越说越不像,自己也不好搭茬,只得也端了茶放在嘴边,假意喝着。
薛姨妈叹道:“那贾敏我也见过的,生的确实好。如今我瞧着,林姑娘正和她娘像的很呢。”
王夫人恨道:“正是呢,也是一脸子狐媚子样!前儿袭人被撵了出去,我还想着宝玉得闹上一闹,谁知道听说袭人背地里议论了两句林丫头,竟说什么只当不认识袭人一场!你瞧瞧,还没怎么着呢,先勾了宝玉的魂儿!”
宝钗轻咳了一声,向王夫人和薛姨妈笑道:“我出来的急,竟没带帕子。妈和姨妈这里说着话儿,我去取了来。”说着,赶紧起身出去了。
王夫人见她出去了,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竟当着一个姑娘的面儿这个样子,实在是难看,不由得讪讪地笑道:“瞧我,都被气糊涂了,也没想着宝丫头还在这里呢。”
薛姨妈笑道:“这有什么?咱们一家子亲人自然有什么说什么的。”
王夫人听了,敛了怒色,叹道:“我如今也只有和妹妹说道说道罢了,这府里边谁还把我看在眼里呢?”
薛姨妈早就看出来,王夫人在这府里边并不像她信上说的那样,是个说一不二的当家太太。只是其中的缘由却是不知的。
转了转心思,薛姨妈笑道:“这话可错了,好歹凤丫头是咱们的亲侄女儿,哪里能不敬着姐姐?”
王夫人拿了帕子作势擦了擦眼角,只说:“那凤丫头如今只管讨老太太喜欢去了,哪里还管我是她姑妈?”
薛姨妈奇道:“这可怪了,怎么一家子骨肉倒不帮衬着?”
王夫人哼了一声,冷笑道:“别的都罢了,不过是我挪了公库里头一点子银子,又没用到我身上,老太太竟夺了我管家的权利,让凤丫头当家!她可不是得上赶着去了!”
薛姨妈心里一突,按说这荣府如此钟鸣鼎食之家,轻易哪里用的着动库银?自己这姐姐既然动了,又让老太太因此不喜欢,想来动的还是不少呢。难怪呢,那么着急地写信给自己,叫自己赶紧上京来,说什么姐妹之间好互相照应着。又打着宝玉的牌出来,原来是根源在这里!
有贪婪如王夫人那样的姐姐,有精明如凤姐儿那样的侄女儿,有藏拙守愚如宝钗那样的女儿,薛姨妈哪里是善与之辈?不过几句无心的话,便大致推断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不禁暗恨这个姐姐,瞧着架势,是算计着自己呢!
只是,如今家道不及贾家,自然是依附在这里为好。尤其宝钗,色色都比一般子的女孩儿强。原是想着和宝玉凑成了,也是入了公侯之家。现在看来,还得先另打些主意才是,不能只吊着宝玉这一棵树。只将这里当成退路才好。
打定了主意,薛姨妈满面笑容,一句一句劝着姐姐。日子一晃又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来史梅梅和贾敏也通了两封信,知道她一切安好,孩子也健壮,便放下了心来。
这一天,宝玉等小哥儿几个吃过早饭便去了先生家里,迎春黛玉等都在史梅梅这里凑趣,就连李纨都在,唯少了凤姐儿。
史梅梅正疑惑着,只见平儿匆匆过来了,满面急色,福了福身子,道:“老太太,今儿二奶奶起来了就有些头晕,又觉得心口闷得慌。恐不能来伺候了,打发我来回老太太一声儿。”
迎春黛玉等几个都凑了过来,史梅梅忙问:“请了大夫没有?”
平儿道:“已是去请了。”
史梅梅便要自己亲去瞧瞧凤姐儿,平儿忙劝道:“来时我们二奶奶特意说了,不敢惊了老太太呢。外头又冷,老太太且先等等,待大夫瞧了我再来回了,岂不是好?”
迎春几个也劝,史梅梅无奈,只得留在了屋子里。
不多会儿,便有凤姐儿院子里的一个婆子小跑着来回:“老太太,大喜!琏二奶奶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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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王夫人算计
却说凤姐儿有孕的喜讯一传了出来,贾府内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王夫人正在佛堂里念经,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佛珠串子停了一下,缓缓地站了起来。金钏儿和彩云赶忙过去扶了。
王夫人心里颇不是滋味。虽说凤姐儿是她的亲侄女儿,以前又对她尊敬有加,什么都听她的调停。可是,从心里边来讲,王夫人是绝对不愿意凤姐儿有子嗣的。凤姐儿有了子嗣,那是什么?那就是大房的长子嫡孙!那就是荣府里边的继承人!那还有宝玉什么事儿?
所以凤姐儿这么多年没怀上孩子,王夫人虽然说嘴上总说替凤姐儿着急,可心里着实高兴得很呐。为了宝玉,她连贾珠的孩子,自己真正的长子嫡孙贾兰都不放在心上,怎么会在意凤姐儿的孩子?
眼下凤姐儿有了身子,若是一举得男,那么自己在这府里的日子,二房在这府里的日子……
王夫人坐在搭着绛红金线绣蟒纹的垫子上,眯着眼睛仔细琢磨着。
话分两边说,王夫人一时又觉得凤姐儿此时有孕也是个好事儿。自己自从被老太太夺了管家的权利,那在府里的地位是一日千丈地落了下来。如今既然当着家的凤姐儿怀上了孩子,那总该把当家的权利交出来了吧?没见哪家子媳妇挺着大肚子管家的!
王夫人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理。既是凤姐儿不能管家,还有谁能管?放眼望去,除了自己就没别人了。若是能趁此机会将管家的权利拿了回来倒也好的很。
想到这里,王夫人不禁喜上眉梢,站了起来叫金钏儿:“去,将咱们收着的年份久了的参拿一只来,再收拾二两燕窝,嗯,就拿前年舅爷家送来的罢。将这两样送了给凤丫头去,就说我说的,让她好生保养着。”
金钏儿答应了,心里直撇嘴,那年份久了的参倒是收着不少,可自己一个丫头都知道的,那东西虽好,放个几年就跟朽木须子没啥区别,要说补身子,还不如大萝卜呢。再那燕窝,这么几年了,也不知生了虫子没有。别再吃坏了人罢,二奶奶有了身子可不比平常呢。
心里想着,还是翻箱倒柜地找了东西出来给凤姐儿送去。
恰好,凤姐儿那里一屋子人呢,三春姐妹,黛玉宝钗并李纨都在这里给她道喜。凤姐儿歪在软榻上,背后还倚了一个大红洒金绣牡丹的靠垫。脸上红红的,只笑的见牙不见眼,也没了往日里那威风凛凛的样子,倒是更多了几分风韵。
金钏儿进来了,见了众人,一一请过安,才拿出了人参燕窝,对凤姐儿说:“这是我们太太教给二奶奶送过来的。我们太太说了,叫二奶奶只管好生养着呢。”
凤姐儿缓缓站起身来应了,又叫平儿带金钏儿倒外边屋子里去吃茶。
金钏儿跟着平儿来到了西边的暖阁里边,看看左右无人,犹豫了一下,方小声地对平儿说道:“若是平常我就不说了,那燕窝和人身还是别给二奶奶用了。”
平儿吓了一跳,忙也低声问:“这是怎么说的?难不成里边……”
金钏儿赶紧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不是的。东西都是好的,只是有了些年月了。那燕窝还是三年前舅老爷家给送过来的,也不知还能不能吃。那人参我也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了。”说着又瞧了瞧门帘子,继续说道:“二奶奶如今不比往日,若是吃坏了东西,难免不是伺候的人的错儿。这是咱们好,我才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把我卖了出去!”
平儿忙拉着她的手说道:“好妹妹,多谢你提醒我。”想到王夫人竟如此吝啬,也不知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心内不禁暗恼,谁都知道自己是凤姐儿的心腹,这会子凤姐儿的一应起居饮食都是自己照应着。金钏儿若不提醒自己,说不得自己便将那人参燕窝给凤姐儿吃了。真有什么不妥,自己有嘴也说不清楚啊。再者,凤姐儿和琏二爷盼着有个孩子盼了多久了?若是在自己手上有个闪失,自己连活的路儿都没有!
越想越气,不禁咬牙道:“真真儿的二太太好啊!”
金钏儿忙捂了她的嘴,口内劝道:“你知道就行了,小心这些,可千万别在脸上露出来!”
平儿感激她的好意,拉着她的手又说了好些感谢的话,方才放她回去了。
却说凤姐儿如今有孕在身,真是心花怒放不足以说其欣喜之意,便是贾琏,也乐得合不拢嘴。贾赦邢夫人知道了,这是长房的头一个孙子辈的孩子,无论男女,倒都是让人盼着的。邢夫人甚至都想好了,等孩子落地,自己抱到跟前儿养着,那不是跟亲孙子没什么区别?因此倒也改了往日贪婪小气的左派,叫王善宝家的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又自己亲自来看凤姐儿,嘱咐她好生养胎。又告诫贾琏:“不许勒掯你媳妇儿,她如今有了身子,可生不得气。要是让我知道你气了她,小心你老子捶你!”
贾琏也不在意,只笑着答应了。
邢夫人瞧着平儿送上茶来,又敲打了平儿一番:“好生伺候你主子,待我这大孙子大孙女儿的落了地,我就做主抬举了你。若是有一丝儿不好的,哼!”
平儿忙跪下,只道自己必是尽心的。
邢夫人这才满意地走了,贾琏亲自送了她回去。
凤姐儿见婆婆走了,这才叫平儿过来,笑道:“可是委屈了?太太的话倒没别的,你也别沉心。”
平儿忙摇头道:“奶奶说哪里的话?太太如此待你,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岂会沉心?”
凤姐儿见她面色如常,心里也知道平儿确实为自己好的,心里感动,便笑道:“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抬了你做姨娘可好?”
平儿不在意地笑了笑,掠了掠耳边碎发,笑道:“哪里就用的着这样了?怎么伺候不是伺候你们?非要那名牌儿干嘛?你身边又没几个得用的人,若是抬了我,我便轻易不能出了这个院子,倒是不能放心你的。好奶奶,先别提这个事儿,只好生的养着。”
贾琏恰巧回来,听了平儿的话…不禁心里高兴。既感念平儿待凤姐儿一片忠心,又喜她毫无争宠之意。不过心里倒也还是有点酸酸的,便自己打了帘子笑道:“我就这么让你平姑娘不待见?”
平儿见他脸上带笑,知道他心里并不恼自己,歪头笑道:“我只认得二奶奶,二爷么……”说着便朝凤姐儿使眼色,二人笑作了一团。
贾琏见凤姐儿妩媚,平儿娇俏,二人凑在一起,真如明珠美玉一般,心痒难耐,上去便按着平儿压在了榻上,口内笑道:“若是不给你点子厉害的,你这小蹄子便要上天了1”说着,只将脸凑在平儿雪白的脖颈上乱亲乱咬。
平儿只觉得一阵阵热气喷在自己耳后,浑身绵软不已,又恐凤姐儿沉心,忙推了贾琏要起身,哪里推得开?
凤姐儿今儿倒是高兴,也没酸溜溜的,反正自己有了身子,不能跟贾琏同房了,与其让贾琏出去偷腥儿,倒不如把他拘在平儿这里呢。当下也推了贾琏,口内说道:“看碰着了我的肚子!”
贾琏听了,赶忙起了身,平儿这才红着脸起来,一溜烟儿地跑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凤姐儿见贾琏讪讪地笑着,不由得“扑哧”笑了,一推他:“快去罢!没的叫我看着生气!”
贾琏搂着她笑道:“去什么去?我只在这里陪着你和孩子罢。”
凤姐儿听他如此说,明知不是真心话儿,倒也高兴,便道:“若是让人知道了,还得说我什么好听的呢?行了,今儿叫丰儿伺候我就是了。”说着,硬推了贾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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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史梅梅分家
史梅梅看着迎春她们坐在屋子里,跟着嬷嬷们学针线,脸上笑眯眯的。
自从凤姐儿怀孕后,就不大管着家里的事儿了。不为别的,单是为了太医那句“二奶奶坐胎稍有不稳,平日里不要过于劳神,好生地保养了才是”。
先时凤姐儿还有些犹豫,既怕自己推出去管家的权利,以后就拿不回来了,又怕老太太说自己轻狂。倒是平儿劝了一番:“什么重要?还是孩子。先前咱们跟着二太太做错了事,老太太都没远了奶奶,往后更不会了。何况咱们二爷现在又管着老太太的铺子,比单在这府里操心费力不得好儿强多了。奶奶别怪我,依我说,奶奶且先安好胎才是要紧的。”
凤姐儿仔细想了想,也便想通了——还是先生下孩子是真的。
这样一来,史梅梅可就辛苦了。家里边的账目繁多,事情每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真是不当家不知道辛苦。就这么个费力的事情,还都争着抢着干,史梅梅心里大叹:谁来帮帮我哪!
不过既然自己干不了,史梅梅也没打算自己给自己揽下这个操心费力不讨好的活儿。只不过把这个家交给谁,史梅梅还真是挠头了。
给邢夫人?不好。她是小门户出生,史梅梅倒没什么门户观念,主要是这邢夫人确实不是这块料,又爱钱,心里又没那么大的成算,还一味地顺承贾赦以求自保,这要是把荣府交给了她,恐怕没几天就得靠当东西过日子。
王夫人?更不行了。家里还没怎么着呢,她就敢去放高利贷,她就敢去私自动用库银,还口口声声地为了府里边好,为了元春的前程。我呸!史梅梅心里啐了一口,她敢肯定,王夫人动用的库银,起码有一半在王夫人的私房钱里边。
李纨?也不太好,先不说别的,王夫人是她的婆婆,若是李纨管了家,难保王夫人不出幺蛾子捣乱。
三春姐妹并黛玉还小,也帮不了太多。
难啊难啊!
史梅梅翻着府里头的账册,这府里边开销是真够大的。在她看来,有些个开销完全就是白花银子。比如说这府里头的下人,自己的院子里边光是洒扫的婆子就有八个,小丫头子十六个,大丫头八个,另外浆洗采买还是另有人地。难怪原来的书里边说,荣府的丫头比平常寒薄人家的小姐还强呢。平日里边,别说是八个大丫头,便是小丫头们也是极少干活的,不过是扫扫屋子里的地,擦擦桌子罢了。
虽然说这是依了老祖宗的例,史梅梅还是觉得过分了些。既然家里边的出息不如原来,那该省的地方还是省省好。再说了,没事儿养着这些人干吗?还不如发到庄子上让他们自食其力呢。
自食其力?
史梅梅眼前一亮,忽然有了个主意。大家在一起绞着过,倒不如分开另过!
只是,这个时代父母在堂,若是兄弟分家了,好像是让人笑话的。贾赦贾政出去了,也被人说不孝。便是宝玉他们小一辈的也难免被人诟病。那可不行,自己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着让小一辈的出息些,避免了那些悲惨的命运吗?
史梅梅琢磨了两天,还是觉得要分家。因为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元春封妃!如果等这件事情到了,恐怕自己就压不住王夫人了,还是先分开好,也免得到时候王夫人生事。
打定了主意,史梅梅便先将贾琏找了来,细细地跟他说了。贾琏大惊,好好儿的老太太怎么就想着要分家了?
史梅梅少不得跟他分说清楚:“虽然日后是你袭爵,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你二叔他们还是要分出去的,如今不过趁着我还在,早一些罢了。”
见贾琏要说话,史梅梅摆摆手,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头的意思,怕是大老爷将你们那一房的产业花费了?”
贾琏不好意思地笑了。
史梅梅啐了一口,笑道:“呸!亏你还是个大家的公子哥儿!焉不知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不过是些祖宗传下来的死东西,有什么?你老子再不着调,也不至于如此的。还有我看着呢。再者说了,如今你替我管着那扬州的铺子和金陵的庄子,收益如何?”
贾琏心中一动,是了,这两处时间虽短,收益却是颇丰的。尤其是扬州的衣裳铺子,自打开了张,短短数月便已经收回了本银了。如今乃是净盈利了。
又听老太太说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只要是肯动脑子,肯卖力气,有多少家业挣不回来的?”
贾琏不再犹豫,又因着为老太太办了两回差,深知老太太深谋远虑,如今既然说要分家,必是为了家里好的。思及于此,贾琏笑道:“倒是老太太英明,点醒了孙子。只是这事儿还得跟大老爷二老爷商量商量罢?”
史梅梅一挥手,气势如虹:“明儿就叫了他们来,我亲自跟他们说!”
第二日一早,史梅梅再次召集荣府内的主子们开会,这一次,就连宝玉迎春等人都来了。
史梅梅见人齐了,叹了口气,悠悠说道:“昨日里我竟做了个梦,梦见了老公爷。”
贾赦贾政不知何意,只看着史梅梅。
史梅梅继续说道:“唉,老公爷对我是好一通教训呐。”说着,史梅梅自己心里都有点发寒了,真是自己削自己的面子啊!
“老公爷说,如今家里边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子孙们只知道守着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挥霍,不思进取,不能光耀贾府门楣,实在是不孝之至啊!”
贾赦贾政忙站了起来,诚惶诚恐。
贾政说道:“我们不能光宗耀祖,竟然惊了父亲在天之灵,实该万死!”
史梅梅心里一撇嘴,脸上却是悲伤无奈凄然等诸多表情,拿了帕子装模作样地拭了拭眼角,才又说道:“老公爷原不该显灵的,只因记挂着咱们,这才破例在梦里提醒了我。说不得了,我今儿只得将话儿跟你们分说清楚。”
贾赦等人都抬头,看着史梅梅,等着她的话。
史梅梅便说道:“老公爷的意思,如今家里既是艰难的,就早些做了打算。也免得现在花亏了,将来子孙们受罪。
”我仔细想了半夜,为今之计,唯有如此了。
“我年纪也大了,府里边的事情照应不过来。若是说让你们两房的媳妇儿当家,必有一个不愿的。既然如此,那便两房分开了,各自过各自的罢。”
众人听了大惊,贾赦贾政慌忙上前,躬身行礼。贾赦道:“老太太,不可啊!老太太春秋正盛,做儿子的怎么能分家?这岂不是我们大大的不孝?”
贾政也道:“老太太,既是父亲大人说道我们家计艰难的话,我们节省些也就是了,哪能分家呢?”
邢夫人倒是不置可否,反正眼看着现在也没自己当家的份儿,要是分开了,可就真是自己说了算了。当下只低了头不言语。
王夫人目瞪口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她今日听到老太太请众人去议事,颇为高兴了一番的。想着这些天来老太太被府里边的琐事烦的焦头烂额,这一次大概是要交权了。谁知道老太太宁肯分了家,也不肯再让自己掌权!王夫人不禁心里暗恨,只是贾赦贾政俱在,自己也不敢说话,只得低着头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咒骂。
史梅梅叫贾赦贾政坐了,方才又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有脸面的人,到了外边自然不能让人家说出不好的来。咱们只在府里边分开,外面儿先这么着,等日后再到衙门里去备案。
”我这里有些个账册子,都是咱们家里庄子铺子的。如今我把这些分了分。老大老二各是一份儿,琏儿乃是长房承重孙,也是一份儿。我这里留下一份儿。再有珠儿媳妇带着孩子不易,我也给了她们母子一份儿。其他的孩子都没有成家呢,不算在内。再者也都不是长子,若是你们父母有心,日后从自己的那份儿里分给他们罢。公库里的银子,每房十万两,作为你们各房的开支。日后你们将那些产业打理的好,自然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若是不肯用心打理,将来吃不上饭也别来找我,我再不肯可怜你们的。厨房也是如此,各人去吃罢,不必归到我这里来。府里边的厨房撤了,将上厨的人分到各院子里边。若是府里边有大事,再合到一起。
“至于这几个小的,还是在我这里养着,将来便是娶亲嫁人,也由我管了。你们道如何?”
贾赦本来就不像贾政那么迂腐不通,听老太太这么说了,知道此事无可挽回,倒也高兴。毕竟日后自己院子里的事情就是自己说了算了,当下只道:“儿子但凭老太太做主。”
贾政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