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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官难为(BG) 作者:祝禺

    疮药是家父所制。”林川道,“怎么,大人也会制药吗?”

    舒渝摇头:“我不会,但我娘亲会,父亲和兄长们出远门,娘亲会在包裹里备上许多金疮药。”尽管笑着,舒渝的口气仍带些感伤,“那金疮药中也加紫金藤,看来舒某娘亲与你父亲倒是同道中人。”

    林川沉默半晌,道:“小人还有事,不打扰大人清修。”

    舒渝看着林川的背影,隐约感觉到这人生气了,她心中有些莫名,旋即又恼怒起来,承王赠她的和田玉究竟去哪了,莫不是落在宋端审她的大堂吧。她上下摸了遍,忽然一包灰扑扑的袋子掉出袖口——方才米桂道是金盆洗手的赠礼,舒渝捏了捏布袋,里面一块硬硬的物什,舒渝心下一定,掏出一看,果然是那和田玉。

    舒渝如释重负地笑了。

    米桂这偷儿,临到最后后给她留了一招。

    轻轻摩挲雕刻双龙的玉佩,她指甲盖里都是药粉和血渍,舒渝生怕弄脏玉佩,就着袖子一点点揩净手,这才将和田玉重新挂到腰上。

    米桂的布袋似乎还有东西,舒渝往下一倒,一张叠成豆腐块的信纸滚下来。她立刻抬头朝四周望去,见左右无人,才将信纸塞进袖口,背身展开。

    ☆、第 3 章

    江崖柏端坐花厅太师椅上,一旁执拂尘的小宦官不时替他将冷掉的春茶换下。

    左首一名华服贵妇怀里坐着年幼的小皇帝,他伏在书案前正在练字,半晌抬头望向一名长须老者,脆声道:“太傅,您来看看朕这字写得如何?”

    老者须发尽白,已是年逾古稀,但步伐稳健,嗓门洪亮,倒不似个读书人,反倒像个刀口舔血的老将军。

    “刘过的诗‘堂上谋臣尊俎,边头将士干戈。天时地利与人和,‘燕可伐欤?’’。”老者抚着长须,赞叹道,“皇上这手楷书遒劲有力,颇具柳氏风采。”

    贵妇闻言面露得色,转头见小皇帝嬉皮笑脸,又道:“谢太傅只是随口一夸,莫要得意翘尾。”

    小皇帝不满道:“母妃。”

    旁边江崖柏放下茶盏轻咳一声,小皇帝一愣,改口道:“母后,孩儿知错。”

    明贤太后朝江崖柏投去一眼,脸色非但没有喜色,反而有些忌惮,谢道远将三人脸色看在眼里不作意见,视线又落到书案上:“皇上今日这诗,可是意有所指?”

    小皇帝扶了扶歪掉的头冠,笑道:“知我者谢太傅也。”他从明贤太后怀中跳下,蹦蹦跳跳绕到书案后的笔筒中想抽出其中一卷画轴,奈何个子还没笔筒高,不由苦着脸,对一旁小宦官道:“芳灯,替朕打开。”

    芳灯答应一声,上前取过画轴展开。谢太傅定睛一看,上面呈现出大昭舆图,小皇帝指着远河上游道:“晨间早朝,朕听谭尚书说,辽金国不日前携三千人驻扎在我大昭边城汝县外一百里处,迟迟不肯离去。江叔叔说过,汝县乃我大昭北方重要军事之地,必须保证万无一失,否则煜京将岌岌可危。”

    谢道远呵呵一笑:“朝会上皇上不是将虎符交给夏将军了吗?夏将军已回去召集部下,明日整装待发。”

    内阁的意思原是提携新人,奈何军营里看的过眼尽是江崖柏新插.入的人选,夏城是三朝老臣,征战沙场多年,身子骨也不比当年,但凡多一个选择,众臣绝不会将他推出去。

    谢道远又想起舒家二爷舒筠,想当初也是一条傲骨铮铮的好汉,谢道远直感慨去得太早,不然今日也用得上……小皇帝眼神飘忽,谢道远敏锐地捕捉到他看向的方向正是江崖柏,心下登时雪洞

    似的明亮:“皇上?”

    小皇帝连忙道:“太傅,夏将军真的准备好了?”

    谢道远道:“皇上可是不满意夏将军,想另择他人?”

    小皇帝迟疑不决,那厢明贤太后神色紧张看看小皇帝,又望向江崖柏,母子连心,小皇帝似有所感,终于咬咬牙:“夏城居功至伟,多番在校场欺侮朕年幼,朕,朕……”

    谢道远生怕小皇帝说出不可挽回的话,忙道:“皇上可是累了,夏衡昨日给您折了只竹蜻蜓放书房呢,不如老臣让芳灯给您拿来瞧瞧。”

    夏衡是夏城的爱孙,也是小皇帝的伴读好友,小皇帝闻言先是面色一喜,随即又垮下肩左右为难起来。

    不杀夏城江叔叔绝不会罢休,小皇帝愁得要拔狼毫,反拔得一手墨渍,自暴自弃:“冯庸和朕心意,朕就要冯都督带兵平乱,除了他别的都不要。”

    谢道远心中冷笑,北原省总兵冯庸不正是这阉人的旧友,他拱拱手,当下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推拒些客气话便退出花厅,径自转向博苑阁而去,找萧盏荣商量此事。

    谢道远离去后,明贤太后长吁口气:“江公公,夏城的事您看就算了罢。”

    江崖柏对小皇帝招招手,眸底含笑:“皇上,过来。”

    明贤太后神色紧张地拉住小皇帝的手,小皇帝却挣脱她的手,头也不回朝江崖柏跑去,愧疚道:“朕知道叔叔为朕好,可是朕不能这么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