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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官难为(BG) 作者:祝禺
叔叔你没生朕的气吧?”
江崖柏摸摸小皇帝圆圆的脑袋:“凡事都有因果,皇上可否告诉叔叔原因?”
小皇帝顶着苦瓜脸:“夏将军是小衡的爷爷,朕没有爷爷,朕不想让小衡也跟朕一样惨。”
爷爷吗?
江崖柏微微一笑,将小皇帝交与明贤太后:“娘娘若有空,不妨去长宁殿坐坐。”
自江崖柏当面手刃承王幼子后,明贤太后每回见一面江崖柏便想起那血腥场景,恨不能离他三丈远。
但儿子却是跟在江崖柏身旁教养长大,比起自己,小皇帝更亲江崖柏。如今这大昭,明面上当皇帝的她儿,背地里却被江崖柏和内阁架空权力。
眼下明贤太后还不敢当面忤逆这阉人,她端着贵族礼仪欠身道:“今日天色不错,本宫正想去看看山平国上贡的金丝牡丹,覃儿,来,母后抱。”
小皇帝朝江崖柏望去:“江叔叔不一起吗?”
江崖柏笑道:“叔叔也想,只是今日还要政务要忙,就不陪皇上玩了。”
明贤听他说话如此肆无忌惮,暗地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笑吟吟道:“覃儿,江公公事务繁杂,母后陪你去。”
小皇帝依依不舍地与江崖柏告别。
谢道远脚步匆匆,不想萧盏荣正往花厅去,也有事要告知他,两人分别走的东北两道,竟然错过。
待萧盏荣到得花厅时,已是人去楼空,只有两名小宦官在此洒扫,桌上春茶隐隐冒出热气。
“皇上他们去何处了?”萧盏荣问其中一名小宦官。
那宦官道:“回大人,江公公临行前交代若首辅来找他,让您去长宁殿等他。”
萧盏荣当即骂出来:“他江崖柏什么东西,也叫爷爷我等他,哼。”
小宦官唯唯诺诺:“大人消消气。”
萧盏荣疑心那厮早有预谋,在厅外庭院逗留许久,不见人影,适才拂袖而去。
花厅寂静幽冷。
带人群散去,小宦官默默将书案整理好,躬身来到屏风后:“江公公,萧大人过去了。”
这宦官正是三春。
江崖柏换了身衣裳,从偏门出来,目光落到小皇帝的楷书上,一名小宦官正将纸卷起来。江崖柏
忽然展颜:“三春,你瞧这尊字写得如何?”
三春真以为江崖柏要自己品字,不由苦笑:“公公折煞奴婢,奴婢哪懂劳什子书法——”三春话语一窒,盯着那字浑身战栗起来。
尊字头上两点,小皇帝却写了一点,不但如此,一旁当草稿的黄纸上大大小小数十个尊字均少了头上一撇。若说小皇帝是无心,那教书的谢太傅绝不会眼拙到认不出这斗大的字少了笔划。
江崖柏携笔拂过将干未干的墨渍,在尊字上添上一撇将字补全,就着素帕优雅拭手道:“皇上的书法进步不少,将这幅字送去挂在金銮殿寝宫中,叫皇上好好欣赏一番。”
坐牢第一日无事可做,舒渝对墙念了五十三遍清心咒。
翌日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被两名大汉拖去一间摆满刑具的房间,用皮带捆在一根木桩上。
寒夜刺骨的冷水从头浇下,舒渝再不清醒也醒了,她还来不及尖叫一声,三尾鞭子破空的几道刷刷声便迎面而来。
宋端抱胸坐在长凳上和几名牢头喝酒,其中还有林川,但他头也不抬仿佛不认识舒渝似的。舒渝当他怕惹祸上身,也不以为意。
炒花生米和烤鸭的香气一起传到舒渝鼻尖,她顿时饿得抓心挠肺。
那鞭子蘸了盐水,一道接一道掐着点重叠伤口落下,没几下功夫,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将将养好的后背,伤上加伤。
饶是舒渝再硬的嘴,也痛得漏出几声呻.吟,只觉浑身皮肉都在叫嚣着脱离躯干而去。宋端道:“舒大人想清楚要说的话没?”
舒渝也不是不愿吭声,她是痛得无法说话。天杀的宋端,等她出去要他好看。
宋端旁敲侧击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叫人一直打下去,他控制着度,不教人将舒渝打残便是。
舒渝从一开始的还能动弹几分,到后来便任人宰割无还手之力。
不知过了多久,宋端才便让人止住手,俯身道:“舒大人,这盐水肉的滋味如何?”
见他凑上来,舒渝恨不得咬他两口,她吃吃笑道:“还行,比百珍楼的美味。”
宋端哈哈大笑几声,抚掌道:“不愧是舒家之后,有骨气。”
“宋,宋同知,”舒渝拼命克制痛意泛上来的抖索,“你这当口跑来审我可是皇上批下的旨意,还是,还是你大半夜睡不着觉拿舒某消遣呢?”
见宋端神色不愉,舒渝恍然道:“舒某在外任职多年,听闻宋同知与江公公同气连枝,互引为知己,看来今晚这番是江公公的示下喽?”
大昭富庶,风月场所比比皆是,男风尤盛,舒渝早有耳闻,宋端也是个中好手。况江崖柏貌美赛女子。
宋端面色森然:“舒大人,在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