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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望晨听完,就想及师父:他们正在此处相聚欢笑,而师父却独自哀伤忏悔,她的喜乐之意消了大半。
夜深,一步、一想带着元助、青森回房就寝,武初容也正领着望晨回房。
突然,望晨行李,谢武初容,说:“容姐姐教导之恩,望晨没齿难忘。望晨有一事相求,我能不能回去一趟?”
武初容知其意,只淡淡一笑,便说:“快去吧!”
望晨再谢武初容,便奔回雾桃洲。当望晨回到白柰子闺房中时,她正要就寝。又惊又喜的白柰子紧紧抱住跑来的望晨。
望晨说:“除夕夜,世人皆团圆欢乐。师父却只能独对孤影,这样的日子,师父过的太多了。徒儿实在不忍心让师父再受此苦。”
白柰子湿着眼眶,说:“月儿好痴。”她拉着望晨坐到窗边,拿起小剪刀,“来,我们一起来守岁。往常除夕皆是我一人,都是不守岁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望晨笑说:“好啊。”
白柰子笑剪烛花,明亮火光倒映在她似水的眼眸中,如一捧温水浇灌进望晨心中。
白柰子笑说:“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最近不是在读《史记》吗?”
望晨点点头,说:“是的,我读到缇萦救父。百男何愦愦,不如一缇萦。”
白柰子把手中的小剪刀递给望晨,两人指尖相碰、摩擦。望晨不知是因醉酒还是别的,脸颊红红的。两人一时无话。
此刻,一只白翼飞蛾飞来。望晨轻叫:“看!一只飞蛾。”
它晃晃悠悠飘来,正要扑向烛火。望晨忙伸手,想赶走飞蛾,说:“不好,它要扑火。” 却被白柰子阻止。白柰子抓住她的手,说:“拥抱火焰是飞蛾毕生所求,它逃过多少次捕食、越过多少山河,才来到此处。我想这是它最渴望的归宿。”
望晨听完,只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看着那只飞蛾冲进火焰中,烈火焚身;听得细微的“劈哩啪啦”的燃烧声。很快,便只剩一缕青烟。
望晨莫名地笑了,说:“你知道它为什么要扑火吗?” 便看向白柰子。
两人相视一笑,白柰子只说不知。望晨将身子前倾,靠近白柰子的耳朵,说了些什么。
这一夜,两人促膝长谈,西窗剪烛,直至天明。
余古村外勇打蛇妖
空启三年,二月初一。
望晨三人在正月初三过后,便继续艰苦的修行。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下去,无奈好事多磨。
此刻,半缘君、武初容正与白柰子密讨要事。
武初容说:“近来,我寝宫外多有异动。那人谨慎得很,不见蛛丝马迹。我暗中查找,亦未能查出系何人所为。同时,宫墙结界也屡遭破坏。不过恩母放心,我定会加大调查力度,揪出那人来。”
白柰子说:“不可。落蝉他们有多少人、系何人,我们尚且不知。如此大张旗鼓,岂不正中了他们的下怀?我们仔细摸查近一月,也毫无所得,足见敌人之厉害。我想到一计:以退为进、兵行险著。我会带他们离开蓬莱,常住京郊,并让月儿三人加入京城京营军。”
半缘君惊呼:“太危险了!岂不是将我们最重要的棋子置于敌人眼底下?况且多少手足因当落蝉的内探而死?可见他们并非对自己人毫无防备。望三思!”
武初容缓住半缘君,看向白柰子,说:“恩母,我也认为此法不妥。”
白柰子说:“一来,月儿他们不是去当细作,他们只是换个地方修行罢了。军营里的历练比这儿多得多,更有益于他们成长;二来,落蝉怎么都不会想到上古之人已到,更不会想到我会将她放在他手边。三来,如今,多留蓬莱一时,危险便多一分。修行之人正源源不断地涌向蓬莱,个中鱼龙混杂;怕是宫墙之事也很快会被公之于众,到时就覆水难收了。”
半缘君、武初容两人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更好的法子,只能同意。
白柰子说:“初容让初裳伪造好月儿三人的身世户籍,并安排好他们在京城的起居饮食。务必尽快,一切妥当后,我会让他们即日出发。” 她看向半缘君,“月奴,你与梨落负责暗中保护,但也要注意落蝉眼线;至于赋神楼,暂且无事,就先搁置着。”
半缘君颇忧虑,说:“那京营尹总督?我们是否?”
白柰子说:“我们未知落蝉底细,切勿打草惊蛇,暂且按兵不动。”
半缘君、武初容一一应下,便回去办事了。
当晚。
白柰子对望晨三人,说:“你们去到京城后,自会有人帮你们安排一切。你们只要切记:一、不可告知任何人关于自己来历和蓬莱之事。一旦泄露,性命定不保。二、一定要低调行事,切忌张扬。军营中卧虎藏龙,万一引起落蝉的注意,你们性命堪忧。”
青森问:"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去?落蝉又是什么人?"
白柰子说:"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你们的异界身份便是一张催命符。其余的,我往后再说与你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