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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雨田园箬笠新第20部分阅读

      斜雨田园箬笠新 作者:肉书屋

    事,否则一辈子不安生啊?老爷子可真不是一般地狠心呐!”

    藤子都无法回答萧辛偐话,想到严澈,眉头也蹙了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哎,算了,我要继续去送信了。”碾灭了烟头,萧辛偐站了起来,拍了拍藤子都肩头:“藤少,有事要帮忙支一声。几年交情,虽然我不在京城了,不过,应该还是能帮上你。”

    藤子都摇了摇头:“这里先谢过了。萧少,我觉得现在挺好,真,自从到了严家湾,在严澈家住下后,我一辈子都没这么安然过……饭吃得香,连睡觉也睡得特别香。”

    萧辛偐讶然地看着藤子都,半晌,呐呐道:“你……不会……是……”

    “嗯?什么?”藤子都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萧辛偐。

    萧辛偐一顿,呵呵一笑,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说话间,翻身上了自行车,脚刚踏上脚踏板,回头冲藤子都认真地说了一句话:“藤少,那个严澈事……”想了想,萧辛偐缄了口,呵呵讪笑道:“你,哎。没事。”

    “怎么?严澈怎么了?”藤子都猛地起身,扁担咣当一声落到了地上:“严澈怎么了?”

    萧辛偐一看心下了然,摇了摇头:“没什么,严澈……事挺复杂,不过,严澈这人吧,挺好。嗯,你啊,能帮就……你就帮帮他吧!说起来,严澈成了如今这样……说起来,你,呵呵,也脱不了干系。”

    说完,萧辛偐一蹬踏板,人和车已经在几米之外:“听我没错,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不然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

    藤子都愣愣地呆在原:什么意思啊?

    半晌。

    藤子都回神,冲着早已没了影儿萧辛偐离去方向,大吼一声:“萧辛偐,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他有什么事?猫,话说一半,小心便秘!!”

    一怔,藤子都突然想起一些萧辛偐曾经行径,嗓门又开了几个调儿,咆哮道:“萧辛偐,你t想占人便宜还说什么老子后悔不后悔,艹!”

    心道:下次还得继续看实了,别让丫靠近来祸害那小人,小人长那样儿,原原本本不就正是那到处发情畜生菜嘛!

    转念又想:不对不对,他们本来就是同道中人,都喜欢别人屁股,蛇鼠一窝,狼狈为j,关我鸟事?!

    啊,是了是了,要是小人被畜生勾搭上,等着小人传宗接代伯父肯定会伤心。

    嗯嗯,免得伯父伤心,对,就是免得伯父伤心,我一定要看好小人,别人被那畜生给连皮带骨吞了还不知道!嗯,就是这样!

    看吧,其实我还是好人,真他猫是个大大好人!哇哈哈!!

    找到问题,并解决问题某好人,哈哈一笑,捡起地上扁担,挽紧了两头系着箩筐尼龙绳,轻轻松松挑上了肩头,十二分地得意。

    小金小银打架了

    所谓是:春天来了,花儿红了,草儿绿了,小猫咪们每夜每夜地喵喵喵了。

    于是,严盛惊讶地发现,那两只大猫中小金开始毛躁了。

    晌午饭当口,严盛一边夹了一筷子终于“出山”严澈煮红烧肉,吧唧吧唧嚼了满嘴油后,用手肘拐了拐藤子都:“小藤,你今天看见小金小银了没?”

    和红烧肉苦战藤子都抬头,嘴里还含了一块:“呜呜……呜呜呜?”(大意:没有,怎么了?)

    “咋啦?小金小银怎么了?”伸出筷子,狠狠给了严盛一筷子头张超英瞪了一大白眼。

    严盛一手护碗,一手捂着头道:“娘们儿家家,吃饭就吃饭,还用筷子头敲,当我是孙子啊?”

    “噗——”严强赶忙转过身,险些吃了包席(土话,比喻吃饭时,口水全喷饭碗菜碗里,别人没法吃,成了那人一个人宴席),接过严澈递过来冬瓜汤,喝了一大口,这才顺过气来:“咳咳,小金小银怎么了?”

    严盛见严强居然出了这么一个洋相,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把饭碗摆到了桌上,这才开始道:“我发觉吧,湾里猫儿都在叫春了,眼见这几天小金毛躁躁,估摸着,是不是小金也到了找母猫配种时候了啊?”

    “噗——”这次是严澈,没能像严强那么精确地避开,正对着藤子都……喷了一脸粟米白米饭。

    “……”

    “……”

    “……”

    “……你,喝汤!”藤子都往脸上一抹,给严澈也盛了一碗汤,没好气地递了过去,脸都青了,甩吧甩吧手里饭粒,侧过身,避开严澈,咣哧咣哧扒拉起饭来。

    “……”

    “……”

    “……”

    “……”四人默,憋着笑也开始埋头扒饭。

    只不过,小金是否发情这个问题,还是被三位老人暗地里留了心思:小金这个大个儿,找母猫一定不能小。小银也是公,要不也一块儿连小银也找了?!

    拧了装红线虫塑料桶,藤子都屁颠屁颠跟在全身武装,只拿了一个塑料水瓢严澈身后,在藤子都身后,跟着焉儿败小银。

    小金精力过剩,早跟在严强兄弟背后,连蹦带跳上山去了。

    来到池塘边,严澈划开水面上生出来水葫芦,有些奇怪地问:“诶,怎么长这么多水葫芦啊?”

    藤子都闻言,赶紧把桶往旁边一搁,跟了上来:“哦,听婶婶说,这个不碍事,可以捞起来喂猪呢。”

    严澈回头瞪了藤子都一眼:“塘子都长满了水葫芦,你让种莲藕和荷花长在哪?”

    张了张嘴,藤子都有些委屈,呐呐道:“我……我不也是想安慰你么……”

    剜了藤子都一眼,严澈隔着塑料手套捞起几朵水葫芦,丢到了藤子都脚边:“去,找个竹箢篼来。”

    看着藤子都噔噔噔跑开,严澈又叫道:“嗳嗳,等等。”

    藤子都一个急刹车,漂亮旋转一百八十度,转身,两眼放光:舍不得使唤我了吧?!

    微微皱眉,严澈道:“再给我找个长竹竿来,嗯,最好是把前些日子弄来尼龙渔网……(比了比)跟装菜筲箕大小一张网子,拿一张过来……再弄一条剥好竹篾过来。”

    “嗷……”沮丧地应了一声,藤子都扭头迈着沉重步伐……向竹楼走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没这么好心,果然是要指使我,果然是!

    看着藤子都走远,严澈勾唇浅浅笑了。

    藤子都来严家湾这半年来改变,严澈是看在眼里,原本那个不服气,处处散发怨气藤大少爷,如今已经和曾经他瞧不起那些农民,没什么区别了。

    想着方才看到藤子都一高一低卷着裤腿,还有脚上用凉鞋割成拖鞋,还有露出脚趾甲盖里黑泥……严澈知道,藤子都变了。

    不再是那个流里流气,无所事事,不务正业,成天只知道拿着钱到处挥霍,到处找女人纨绔子弟了。

    只是不知道……藤子都自己知不知道自己这个改变呢?

    严澈望着手里捞起来水葫芦,思索片刻:藤子都都改变了这么多,我,是不是也该试着改变一下了呢?五老祖说没错,不管如何,这严家湾都是自己家,家里还有亲人等着自己,牵挂着自己……那么,就算是摔了伤了,回来时候,家门还是为自己敞开,不是么?

    想着,严澈轻轻扯下了塑料手套,光洁白皙手指缓缓浸入冰凉塘水里……

    池塘水不算干净,却也不是那种浑浊不清,不知是不是因为放了碧水缘故,池塘水,也是碧绿碧绿。

    掬起一捧,隐约能看到水里丝丝线线水藻,严澈眼睛却盯着手上肌肤。

    “哎哟,你,你干嘛?”藤子都踉跄跑到严澈跟前,拍掉严澈手里吃糖水,拉过严澈手,扯着自己衣摆就使劲给严澈擦拭着手:“你不要命了?伯父说你对鱼类过敏,这池塘养了这么多鱼,你还用手去沾水?不要命也别祸害鱼啊!真是……”

    看着藤子都一边给自己擦着手,一边唠唠叨叨地责骂自己样子,严澈心下一怔,暗讨:我,我不会真有受虐倾向吧?!这个混蛋这么骂我,我居然觉得开心?!

    藤子都给严澈把手擦干后,抓着严澈手瞧了半天,除了还是那么白白净净,嫩嫩生生得想让人咬一口之外,并没出现什么过敏症状。

    “呼”地呼出一口气,恶狠狠瞪了严澈一眼:“哼,你就作吧!小心过敏过得你全身烂兮兮,让你找不到男人!”

    严澈一滞,脸色唰地白了。

    “呃……”藤子都见严澈脸色一变,心知说错了话,心下慌张,却不知道怎么补救,干脆恶狠狠地甩开严澈手,把绑好临时网兜踢到一边,拧了装红线虫塑料桶就往池塘中央草亭走去:靠,瞧我这张臭嘴,又惹祸了!(内流)小人不会又要想招折腾我了吧?!

    望着藤子都背影,严澈眯着眼,放射出媲美伽马射线目光,狠狠地将藤子都毁灭了n遍,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拿起脚边网兜,冷哼一声,严澈开始撇弃某些“杂念”,在小银诡异眼底下,专心致志地捞起了水葫芦。

    捞一次,心底狠狠咒一次:种马,小心xx烂掉!种马,小心xx磨成针!种马,小心下次永垂不朽!种马……(囧)

    猛地一顿,严澈脚下一滑,险些掉进池塘里。

    茫然地望着在草亭里哼着小黄调儿抛洒线虫某人,严澈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

    小银翻了个白眼,张大嘴,打了个呵欠,倚着新抽了绿条儿柳树,打起盹儿来。

    农家忙碌日子就是过得挺快。

    转眼间,雾戌山上一山果花已经凋零,不算粗壮果树上长满了密密麻麻叶子,隐约间,还能觑见一个个筷子头大小果子。

    美人坡蔬菜大棚也早已经下了苗。

    虽然不是自家培育出来菜苗儿,而是从农科所里花钱买来——嗯,自家吃干饭,不能让人家连米汤也捞不着吧?

    不过,在蓄水池完工蓄满水后,仰仗着技术员留下那句“蓄水池水是用来灌溉作物,最好不要做饮用水食用”话,严澈趁着都被严昌吸引过去别地方,都没有留意他举动时,悄悄往里面掺了一点碧水。

    因此,用了碧水特效水灌溉了大棚菜苗后,虽然分量很少,却也长势喜人。

    特别是按照藤子都提议,严澈写入计划先种下那一批大白菜,白白嫩嫩,已经开始抽蕊卷心,估摸着用不了多久,第一批绿色无公害大白菜就能出棚。

    看着一畦畦蔬菜,严元照笑眯了眼,忍不住夸了严昌几句,这让带着严澈等人参观严昌更是笑眯了眼,对严澈嫌隙自然而然消散了。

    毕竟,因为严澈这次莫名其妙“谦逊让贤”,严昌可是得了不少领导表扬,特别是陈书记拍着他肩膀说:“老严啊,好好干,争取做出点成绩……嗯,等我走了,乡镇府还少不了你们来把持。”

    这么明显要提拔话,严昌怎么听不出来?

    为此,严昌从乡政府开会回家后,喜滋滋地把陈书记原话和自家婆姨一学,欢喜得老婆子连忙去镇上割了几斤鲜肉,准备扎扎实实给他做了一顿红烧肉。

    回来时,还买回了一瓶好酒,有酒有肉,让严昌吃得满嘴流油,打嗝也冒着香香酒气儿。

    这天夜里,已经步入暮年,孙子都快上小学严昌,居然雄风再现,龙精虎壮……呃,自然少不得好好“犒劳”了自家婆姨一番。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严昌不单得了领导表扬,在富源乡几个村村委干部里,他这次算是彻彻底底地扬眉吐气了一把,听着人家奉承话,严昌走路都昂首挺胸,脚步生风。

    说来,这些可都是严澈给他机会啊!

    这样侄儿,再像以前那么对待,那可是傻子才干事啊!

    严昌虽然给人感觉不是很沉稳,其实他心眼儿比严繁还多,所以,别说和以前那样到处刁难严澈了,严昌巴不得把严澈这个甘居幕后“军师”,用神龛贡奉起来!

    严澈跟在严元照身后,理所当然地接受着严昌谄媚,也不多话,这是顶着一张风刮不动和煦笑容,听着,看着。

    严昌那些小心思他自然是不知晓。

    严元照看着严澈这副波澜不惊样子,再加上大棚里长势惊人蔬菜,笑眯眯地捋着胡须,却看到一旁寸步不离跟着藤子都,眉头微动,笑问:“小藤啊,你觉得这菜长得如何?”

    “啊?”正在低着头看着路,惟恐一个不小心就踩到菜藤子都,听到严元照问话,蒙登登地抬头,一脸茫然。

    严澈没好气地翻了白眼:“老祖问你觉得这菜长得好看不。”

    忙不迭点头,藤子都大声道:“当然好,这可是纯绿色蔬菜啊!怎么可能不好?!”

    闻言,严元照和严昌朗笑出声:“哈哈,是啊,纯绿色蔬菜,咱们这可不就是纯绿色蔬菜么!”

    还没摸清楚情况藤子都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愣是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更浓不懂严澈瞪自己做啥……(可怜囧娃)

    刚看完了种白菜大棚,几人转出来,准备去旁边看看种萝卜大棚时,看到张超英正往这边跑过来。

    藤子都一直处于开小差状态,因此最先看到张超英人,自然是他。

    “婶婶,你怎么来了?”帮跑得气喘吁吁张超英顺着气,一边问道。

    “哎哟。”张超英猛拍着大腿,指了指严澈,又指了指藤子都,愣是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严澈一行人也是瞧见了张超英到来,严澈也上前,伸手帮张超英顺着气。

    “盛他家,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儿这么急?”见小辈儿这么不稳重,让严元照有些不悦。

    “哎哎。”半天,张超英才摆了摆手,站直了身体,对严元照恭敬地喊了一声“五爷爷”后,这才拉过严澈手,急急道:“三儿啊,赶紧回家去看看吧!”

    严澈一怔:“怎么了?婶子?”

    严元照也蹙了眉,心道:这个样子,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哎哟,哎哎,没,没……咳咳。”张超英呛咳起来,严澈急得一边给张超英顺气,一边往严家湾方向张望:“婶子,别急,咋啦这是?”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张超英,使劲吞了几口唾沫,整个人完全顺过来了:“呼呼,你啊,赶紧回家去看看吧,小金小银打起来了!”

    “啊?”

    四人愕然:还以为出啥大事了呢,瞧这闹。

    严澈回到家,听严盛和严强遮遮掩掩,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大致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原来啊,自打上次吃晌午饭时候,严盛提起了关于小金是不是也发情了疑问后,三个老人便留了心——呃,开始找周边有没有大猫,拿来给小金配种,嗯,顺便练小银也一块儿配了。反正嘛,猫到了这个时节,也就这样儿了。

    孰料,从双河村好不容易找来了两只又肥又大家猫回来后,小金倒是围着其中一只黑花纹猫转了几圈,闻了闻,又围着小银嗷嗷叫着乱转。

    小银倒是干脆,对着两只家猫直接撇过头,看也不看人家一眼。至于小金,还是那么任由它嗷嗷乱叫。

    这不,三位老人见了疑惑,召唤小银过来后,仔细掰开小银后腿敲了个仔细:不对啊,小银是公,没理由小金不理那两只母猫,围着小银发情啊?!

    于是乎,严盛想出了一个损招,不惜用麻辣牛头来逗弄小金时候,那麻辣牛肉早先就在家里用白酒泡过,果然……小金吃了几片麻辣牛肉就醉了(囧)。

    见小金醉了后,严盛两口子就合力抱着百来斤小金回了严家湾家,顺便把那只也有几十斤大肥花猫抱了过去,来了个“酒后乱性”(囧啊囧)。

    谁曾想,这小金……呃,原来是个雏儿,根本还不会……嗯嗯……那啥,把人家大肥猫屁股都弄破了也没那啥(囧)。

    没办法,等到小金酒醒了,一看到身边儿大肥猫,一下就炸毛了,直接一张嘴,就把人家给活活咬死了。(……)

    这倒也就罢了,严盛老两口琢磨着,实在不行就赔人家一点钱呗,反正这猫这么肥,根本抓不动老鼠,哪能跟自家小金比啊?!

    老两口更没想到是,小金一回到竹楼后,居然看到剩下那只灰猫和小银形似亲密,一下就抓狂了,“嗷唔”一声扑上去,不单一口咬死了灰猫,还跟小银扭打起来。

    这会儿,严澈盯着两只浑身是血,却还不服输地对着对方呲牙咧嘴小金小银,眼底有着藏不住震撼。

    藤子都更为夸张,指了指小金小银,又盯着严澈,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大鹅蛋:不会吧……不会不会吧……

    看着父亲和叔叔婶婶愁得展不开眉样子,严澈恶狠狠地瞪了藤子都一眼,藤子都赶紧用手把下巴一抬,嘴巴合上了,用旁人听不到声音小小声嘟囔道:“什么人养什么宠,神呐,仙呐,上帝观世音姐姐啊,这是什么世界啊啊……”

    严澈走到两只中间,伸出手,一边一下,轻轻地抚着两只脊背,让两只安静下来后,扭头对父亲和叔叔婶婶道:“嗲,叔,婶儿,你们先去忙吧,这里我看着就成了。”

    三位老人有些愧疚地看了看小金小银一眼,忙不迭点头,道:“也成,这两个大家伙亲你,这不,见你来了都安静下来了。”

    严澈点点头:“嗲,一会儿那点钱,回头我带着去给人家赔个不是。”

    严盛忙摆手道:“这个还是我和你婶儿去吧,是我俩开口要来猫,自然要我俩亲自去赔不是。”

    严澈想了想,看着严强征求意见,见严强点头了,他才点头应允:“那也成,就麻烦叔和婶儿跑一趟了,不过,钱还得我出,毕竟是小金闹下祸事儿。”

    张超英正欲开口否决,严强倒是拦了下来:“他婶儿,你就听孩子吧。”

    闻言,张超英看了看严盛,老两口踌躇片刻,犹豫不决。

    藤子都嘴角抽抽,狠狠瞪了小金一眼,可那家伙眼神儿一闪,直接把血糊糊脑袋往严澈身上蹭,气得藤子都咬牙切齿。

    因为两只大肥猫就跟严盛老两口说一样,养得太肥,已经丧失了抓老鼠能力,严盛去跟人赔礼时,那两家人虽然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他们对小金小银还是有些耳闻,那么大那么漂亮大猫,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家土猫呢?

    想想也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儿,再加上自家那肥猫根本就是肥得等死,死了或许也倒是解脱了,死活不收老两口钱。

    熬不住老两口死塞活推,这才不得不抽了两张十块面额钞票,意思意思就算了。

    深层来说:雾戌山变化,还有严家湾如今变化,他们都瞧在眼里,还指望着仰仗乡邻关系,让严澈这个大学生出点主意呢。这钱,可不能收多了。

    至于小金小银最后到底有没有配种成功,外人不得而知。

    只知道小金小银跟在严澈和藤子都俩人身后,从严家湾走了出去,消失了半天。

    半天后,两人回来了,可是跟在身边小金小银却不见了踪影。

    而后,藤子都看严澈眼神儿,那叫一个啊……

    嗯,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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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儿唧唧喳喳往返于屋檐下,叼回草泥开始筑巢时,严家湾蔬菜大棚成绩初现。

    看着长得大好蔬菜,严家湾人又开始犯愁了。

    ——这菜好了,上哪去卖啊?难道还和一般菜一样挑去镇上卖?那可不成,这怎么说也是精心伺候出来什么什么绿色蔬菜啊!

    于是,严元照背着手,一步三摇地又往雾戌山下走来。

    这几天,趁着天气暖和起来了,严强兄弟俩一商量,为了提早预防雨季到临,早早地扛着锄头铲子疏通雾戌山泡水沟渠去了。

    张超英刚在池塘里捞起来满满四箢篼水葫芦,让藤子都和她一人一担挑了回去。正如藤子都所讲,张超英用水葫芦当猪草喂猪呢。而且,听说养得那两头年头买回来猪崽还特别爱吃这个,喂了才一个多月,两个小家伙硬是长大了两圈,比那几十块钱一蛇皮袋饲料还管用。

    严元照去竹楼没寻见一个人,来到池塘时,发现严澈居然把摇椅搬到了草亭里,身上披了一件草绿色军大衣,一本书盖着脸,睡得正香呢。

    严元照并没直接叫醒严澈,反而捋着胡须,打量起池塘来。

    池塘大,却不空。

    开春儿后,一汪池水碧幽幽,一簇一簇水葫芦铺满了池塘边围水面,年前栽下莲藕也付出了水面小半截,叶子也没见张开,卷成一个缕卷儿,静静伫立在水面。

    偶尔有几尾调皮小鱼将脑袋探出水面,尾巴一摆,旋地又钻到了墨绿色水深处。

    仔细瞧瞧那些小鱼,早已经不是一指长小鱼苗,而今已经长大了筷子长,估摸着再过一些时日,就可以撒网打鱼了。

    严元照心怀喟叹:哎,这三小子真是能耐啊,不光是雾戌山养活了,就连挖出来坑养着鱼,鱼也能长这么地快……难道这雾戌山还真是宝地不成了?

    回头望了望那一扇苍翠,严元照摇了摇头,实在找不出什么合理解释,只能说是严强这人老实本分,肯吃苦,自然能得到好回报。

    在严元照心思沉沉时,严澈已经幽幽醒来。

    突觉身旁有人,也是惊了一跳。

    看清是严元照后,严澈不由脸上发烫:“五老祖,您……您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倚栏而坐严元照听到严澈声音,这才转回头,呵呵笑道:“这不,看你睡得这么香,不舍得喊醒你啊!”

    严澈揭下盖在身上军大衣,让出摇椅,扶着严元照做到上面:“五老祖,您这么说不是害孙儿回头给我嗲骂么。”

    严元照抬头看了严澈一眼,哈哈一笑:“那可不会,你嗲可舍不得骂你。”

    想想也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么?严澈抿嘴,一脸幸福:“五老祖,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来又有什么事儿吩咐孙儿去做呢?”

    严元照不乐意地瞪了严澈一大眼,道:“呵,老头子我就不能过来看看?”

    严澈撇撇嘴,赶紧道:“这不怕你过来有个闪失么。”

    挑了挑眉,严元照继续摸着自己顺溜胡须,佯怒道:“嘿,我看你们一个两个都巴不得老头子我有个闪失吧?”

    “啊?老祖,您就饶了孙儿吧,您这话要给长辈们听到,孙儿不得掉一层皮啊!”严澈拿出多年不用杀手锏——撒娇道:“五老祖,您也舍不得孙儿被骂吧?”

    严元照双眼圆瞪,半晌面部神经才缓和下来,笑眯了眼:“哎哟,这才是老头子印象里三儿嘛!”

    严澈一头黑线……

    老人家身子骨儿经不住冷,严澈早早就把严元照带回了竹楼。

    当然,少不得又给严元照泡新茶喝。

    心满意足喝了两道茶严元照,唏嘘了半天,这才将来意跟严澈说了一遍:菜快出棚了,买家问题,大伙儿都愁上了。

    其实严澈也能猜到这个原因,只不过严元照一说出来,他自然更是没有理由敷衍,也把老宅托了出来——买方,老宅帮忙介绍了几个客户,也一早就去问过了。

    碍于老宅不在内,严澈答应严元照,说他回头打电话去问问,看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来“提货”。

    严元照这才满意地哼着调子走出了雾戌山。

    虽然有些不厚道,严元照也觉得为难了这个重孙,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如今漫山青翠雾戌山。

    遂地,又笑了。

    所谓“能者多劳”,三儿能干,自然要受一些累才是。

    心下为自己这个理由喝了一声彩严元照,背着手,一摇三晃,踩着极有韵调轻快步伐往严家湾走去。

    无事一身轻啊,无事一身轻。

    老宅给严澈介绍正是严澈所在g省省会——鹿城一所大学食堂。联系人姓曾,是鹿城大学副校长,职务所在正好监管校内食堂。

    严澈在严元照走后,就给老宅给联系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几番寒暄下来,严澈尊尊敬敬地唤对方曾校长,然而,那位曾副校长却很大官腔,弯来拐去,虽是答应开车来严家湾收菜,但是暗底下,却极其露骨示意严澈“该意思意思”。

    严澈自是明白其中一些道道,虽不明说,但是话里却还是应允了这位曾副校长“要求”……只不过,挂断了电话后,严澈考虑是:这样关系户,能做长远么?!能担保不会出事故么?!

    严澈不敢保证。

    总而言之,和这位曾副校长沟通之后,严澈觉得这个曾副校长……嗯,得自己主动出击,去找新客户了,这个曾副校长靠不住。

    再说了,严家湾蔬菜大棚建起来了,那可不是一家这样大学食堂就能包干,于是,严澈心下也多了一层计较:扩展业务,刻不容缓。

    晚上,在严强和严盛回来后,严澈也将这事跟两位家长汇报了一下。

    严强听后,眉头又习惯性地聚在了一起。

    反倒是严盛一拍大腿,坚决支持侄儿决定,说:“这样也不错,免得在一根绳子上吊死,以后人家要怎么咱就得怎么,搞得都不活套,大家跟着受罪!”

    严澈也正是觉得就是这么一个理儿,要是一直和鹿城大学合作话,严家湾这边就十分被动了,特别还有那么一位曾副校长横在那里——那位可是一位腆着肚子喝人血吸血鬼啊。

    “三儿,你说这事儿……当初你会不会打包票太大了一点啊?”许久,沉默了半晌严强说话了,他总觉得一口气卖那么多菜……很悬乎。

    给严强和严盛各自奉上一杯热茶后,严澈坐到了两位长辈对面,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微微一笑:“嗲,这个您放心,只要咱们严家湾菜没问题,一定,不,绝对能卖出去。”

    “那……”严强犹豫不决,自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回来后,做每一件事,都让他把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儿子念过书没错,学问高见识多也没错,可是,再怎么着,他也还是个孩子啊,哪能明白人心险恶道理?

    而且,儿子做每件事设想,都是他穷极一辈子都不敢去想事,更别说去做了。

    也就是因为儿子这样大胆设想,从雾戌山到池塘,从池塘到湾里蔬菜大棚,还真就一样样儿做有模有样,让他这个老父亲挑不出毛病不说,次次都能惊到瞠目结舌……哎,可是这中间惊险,也够让人喝一老壶啊!

    严强叹了一口气,慈祥地看着信心满满严澈,不由有些黯然,心道:难道真是我老了?!老做事总是畏首畏尾,拖了三儿后腿了么?!

    将严强那一瞬黯然看在眼里,严澈明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出言劝慰时机,却又忍不住心下一阵绞痛。

    有这么一个父亲在担心着自己,有这么一个父亲时刻保护着自己……他,还能有什么抱怨呢?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抱怨呢?

    末了,严澈哽着嗓子,只得说出一句话:“嗲,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看着父子俩这个样子,严盛心底也多了一声唏嘘:养个儿子,果然不同闺女,闺女怎么养,也是别人家啊。

    掩下那丝落寞,严盛敛起那些多余情绪,笑眯眯地喝着茶,打趣道:“四哥,你就爱操心,三儿比咱们有主见多了。”

    严强一怔,也认真地点了点头,看着严澈道:“那……三儿,你就去做吧!不管怎么样,家里还有嗲一把老骨头给你顶着!”

    一股暖暖气流充斥全身,严澈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可怕了,狠狠点头:嗲,放心吧!

    藤子都回到竹楼后,嘟嘟囔囔样子令严澈很是奇怪,忍不住开口:“你是怎么了?”

    撇了撇嘴,藤子都回头看着严澈道:“我算知道为什么农村孩子这么多,而且越多越穷了。”

    严澈囧然……这是怎么了?被啥刺激了?!

    “哎,以前人家说闲得玩蛋,我还觉得那是说得夸张不着调……现在看来啊,还真是闲得玩蛋呢!”藤子都脑袋一歪,端起桌上冷茶,咕嘟咕嘟喝了个底儿朝天,大声呼出一口气,继续昂扬道:“可不就是闲得完蛋么?农村没有别娱乐生活,晚饭一完,大老爷们儿哪个不是吹灯拔蜡,抱着老婆上床玩蛋?结果玩得计划生育都没办法计划了!”

    严澈脸都沉了下来:这家伙,还说他改好了呢!果然是狗改不了吃shi,还是一如既往地这么下流啊!!(╰_╯)

    或许是终于看到严澈脸色不渝,藤子都赶紧嘿嘿一笑,道:“别气,别气,我这不是看到你们湾里那个三哥……生气么!”

    “三哥?哪个三哥?”严澈愣了愣,下意识地反问一句。

    “嘁,还有哪个三哥?还不就是严钊三堂哥严松么。”藤子都磨了磨牙:“家里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了,大一个才刚十一岁,穷得一家都喊穿不起衣服,孩子都给辍学了……听说这次回来,又让他老婆怀上了。”

    “呃……”严澈记起这个三哥是谁了,原来就是和桂月嫂子关系最近那个四嫂家兄长。

    四嫂之所以叫四嫂,因为四嫂男人严柏在家排行老四,严松就是严柏亲哥哥。

    早些年计划生育时候,这个严松家可是出了名最难搞“严打对象”。

    只不过每次都给这个家伙逃过了。

    为此唐彩英这个村妇女主任没少在乡政府领导面前挨批。但是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就算如今严松带着婆姨回来了,大过年,谁还能那么不厚道地跑去告状,让人家一家人年都过不成啊?!

    反正又不是有着不共戴天大仇恨,大多数人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揣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态,就这么过去了。

    “哎,其实也没错,这样日子,真闲得蛋疼。”藤子都仰天一声哀嚎,惹得严澈又黑了脸,轻飘飘地道:“其实,家里那把菜刀磨一磨,还是很锋利。”

    闻言,藤子都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嗖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捂着裤裆远离严澈十米远:“你,你,你想干啥?”

    严澈眯眼勾唇,笑得嘴角梨涡浅浅:“你蛋疼,我帮你割了!一了百了。”

    “嗷——”

    大呼一声,藤子都已然蹿出院子,往池塘方向跑去。

    望着藤子都跑远方向,严澈嘴角越弯越大,越想越觉得藤子都如今这个样子太……白痴了,太可笑了,忍俊不住严澈,捂着肚子,双肩抽搐,不可遏止地闷笑出声。

    虽然藤子都蛋依旧还安然无恙地待在某个作孽地方,不过,借由藤子都“玩蛋论”之后,严澈还真想到了一件事。

    嗯,那就是去镇上办理宽带——这个也是刻不容缓。

    严澈把这个想法一说出来,严强还没明白什么是宽带细带,什么是硬特旺软特旺时候,藤子都鸡血上身,把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噗噗”地拍着胸膛再三保证:“交给我吧,我一定把事儿办好!”

    见这么激动藤子都,严澈也觉得挺难受:瞧把这个过惯了现代化都市生活大少爷都折腾成什么样了?!完全跟没见过世面土包子没啥区别了。

    想着,这事也就全全落到了藤子都身上。

    那一晚,乐得半夜严澈父子俩都能听见某人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唱着又黄又色调子不出奇,还哇呀哇呀乱叫……可谓是一夜惊悚啊!

    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藤子都就猛拍严澈房门,大声呼和:“起来了,起来了,天亮了天亮了!”

    气得严澈白着一张脸,双眼泛红地开了门,怒气在一碰到藤子都那一脸兴奋事,还是不自觉偃旗息鼓了。

    严强起来后,翻出家里户口薄交到藤子都手里,藤子都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就想往灵渠镇上跑。

    忍无可忍严澈不得不倒出一盆冷水,道:“看看时间,这会儿人家还没上班呢,你去找谁办理业务?”

    焉儿败了半刻钟藤大少,很快就恢复了那一副小儿多动重症唤着模样,上蹿下跳一圈,回来就盯着闹钟喃喃道:“怎么还不到呢?怎么还不到呢?”

    好不容易挨到了八点半,藤子都就跟圈养许多年,好不容易见了天牲口,嗷嗷叫着穿了衣服就冲出了严家湾。

    藤子都去得早,回来得也早。

    ……兴致勃勃去了,焉巴啦兮回来了。

    看着藤子都样子,严澈没睡够心情突然开朗了,问道:“诶?你不是去办宽带了么?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藤子都抬头,一双哀怨眼神儿望着严澈,就势要飞扑过来:“澈~这里宽带怎么要这么久才办得下来啊?”

    听到藤子都那个古怪称呼,严澈打了一个摆子,狠劲搓了搓胳膊,飞起一脚,某人光荣地躺倒在地……继续抽疯。

    一晃眼,又是个把月过去了。

    鹿城大学车来了一趟,拉走了严家湾蔬菜大棚第一批蔬菜——足足一整车,五吨。

    在蔬菜从严家湾又背又挑搬出去,装车离开时候,当着一村人面,曾副校长在收了严昌一个不小红包后,笑眯眯地把六沓连号钞票当面递到了严昌手里。

    顶着整个严家湾人热切感激眼神下,感觉无限量好曾副校长站在车门前,极其大气地挥了挥手:“乡亲们,回去吧!”

    这个情形,看得严澈眼神冷了好几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然而,当回头看到那一群朴实憨厚严家湾人时,严澈心下只觉得酸涩:朴实农家人啊!尽把豺狼当恩人了!

    为什么蔬菜只卖到了六块一斤呢?和原本老宅估八块价格相差了足足两元呢?

    那曾副校长来时,开门见山说了一句话,让严澈当场僵住了。

    曾副校长那一脸无赖,哪还有什么高级知识分子风度啊,他说:“我们以前买蔬菜,确实是八元一斤来算,不过,你们这里蔬菜到底是不是绿色蔬菜,我们可真不清楚……至于以前买那些蔬菜嘛……xx绿色蔬菜,你应该听说过吧?电视做广告那个,多出名啊,名气,就是质量保证。”

    说完,那曾副校长还一脸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严澈肩膀。

    斜着那只肥腻手,严澈腮帮子发酸,恨不得抡起墙角扁担,就着那只肥爪,给丫拍折了……叫你还敢不敢污了劳动人民血汗钱。

    但是。

    又能如何呢?

    怪只怪自己没有想得周全,没有顾得周全……谁想过,卖个菜还要做广告啊?!

    哎,这亏了两万块,只能当一个血教训,当交了一次昂贵学费吧!!

    在第一批蔬菜卖出去第二天,电信公司就派下来一队工作人员安装宽带了。

    繁琐庞大牵线搭线工程,一进行就是两三天——要从灵渠镇重新牵线搭线到严家湾。

    见严澈家要装电话,要牵网线了,湾里几家条件宽裕一点儿,儿女都在外面打工家庭,也沾了严澈家光,一下就有五六部电话安装,电信公司人乐得眉开眼笑。

    直到线路安装完毕,检查勘测又花去两天时间后,藤子都终于如愿以偿地抱着严澈笔记本电脑坐在葡萄架下。

    看着熟悉ie浏览器不再出现“无法显示该网页”,顺利登上网页后,泪流满面藤子都看着严澈说:“咱……终于算是现代人了!”

    看着藤子都那个不成器样子,严澈前些日子在那个曾副校长那里积累下来怨气,一发不可收拾,爆发了。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藤子都跟前,伸手……“啪嗒”一下合上了电脑,扯着嘴角哼哼问道:“想上网?”

    藤子都眨巴着眼睛,狠狠点头。

    “真那么想上网了?”严澈挑眉。

    某人狠劲狠劲又点了点头,眼神中多了一丝讨好:“想。”

    “真真那么想上网?”严澈挑眉,眼角笑意盈盈,却不达眼底。

    “嗯嗯,嗯嗯嗯,想!”某人差不多化身为犬,除了没有尾巴之外,全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讨好主人气息。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