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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雨田园箬笠新第19部分阅读

      斜雨田园箬笠新 作者:肉书屋

    妹过得不如意,那婆姨经常约邬寡妇一起出门玩耍散心,偶尔也让丈夫一起陪同。

    如此一来,有一天喝醉酒丈夫回了家,那婆姨在伺候丈夫上床睡觉时,醉酒丈夫居然抱着那婆姨就是一阵猛啃,一边啃一边亲昵叫着名字。

    ……只不过,不是那婆姨名字,而是邬寡妇闺名儿。

    那婆姨震怒之下,攘开了烂醉如泥丈夫,一个人在客厅坐到了天亮,人,自然也完全冷静了下来。

    等到丈夫酒醒起床,那婆姨冷静地让丈夫坐到自己身边沙发上来。

    丈夫颇有不耐,却被那婆姨一声怒喝制止。

    两口子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谈了一通,那婆姨直接问起了丈夫与邬寡妇关系。

    丈夫先是一惊,问那婆姨是从哪听来闲言碎语,矢口否认。

    当婆姨将丈夫醉酒喊邬寡妇名字说出来后,丈夫抽了一支烟,这才跟婆姨坦白:他要离婚,觉得婆姨不能够体贴他在外辛苦,要跟邬寡妇过。并问婆姨需要什么样补偿,他都可以斟酌给予。

    ……于是,被丈夫和好友背叛婆姨找了自家亲姐妹,兴师问罪来了邬子荡。

    在严澈也位于无聊围观群体之列时,眼尖看到了人群外一抹身影——武少康。

    微微眯眸,严澈发现邬寡妇也抬头看到了武少康,神色有些急促。

    看到邬寡妇这个举动,那婆姨也认为是邬寡妇被戳中了要处,真是与丈夫有什么瓜田李下之嫌,“嗷”地一声嘶吼,上前揪住了邬寡妇……

    嗯,预热(吵)了半天,这才开始进入主题——拳打狐狸精。

    围观人群开始激动了,甚至有些唯恐天下不乱汉子大呼“揪头发”,“扯衣服”,“撕裤子”之类,叫严澈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在大伙,也包括严澈都觉得邬寡妇这次一定会被修理得很惨时候,邬寡妇居然使出一记干净利落过肩摔(囧)……将那三个婆姨逐个狠狠摔到了地上,并冷冷地看着那婆姨,道:“醒兰,我们做了十几年姐妹,我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你男人说了几句,你就这么看我了?”

    被摔倒在地婆姨没有起来,躺在地上打滚撒泼咒骂声,在邬寡妇这句话后,戛然而止,茫然一张花脸愣愣地看着邬寡妇,半晌才说出几个字:“什么意思?”

    邬寡妇冷笑一声,越过围观人群,从里面揪出一个满肚肥肠油光红面中年男人,指着男人对那婆姨说:“你仔细问问他,咱们来个现场对质。”

    男人先是尴尬,这会儿听到邬寡妇这么一说,脸色顿变,上前扯起那婆姨,一顿怒骂后,陪着笑脸要拽着婆姨离开。

    邬寡妇横在路中央:“走?不行。不说清楚,谁来陪我清白?”

    那婆姨挣脱了男人手,盯着已经开始面露青色男人,又看看邬寡妇,不是很确定地问:“到底,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男人不耐,见自家婆姨不走,就准备往人群里钻,却再次被邬寡妇拦了下来。

    这个世界真小

    铁了心准备逃逸男人被邬寡妇拦住了,伸手一推,邬寡妇一个踉跄,闭了眼等待摔倒时候,发现身体被一只手架住了。

    回头一看,居然是去而复返武少康。

    正当邬寡妇心生惊喜时,那婆姨在丈夫推开邬寡妇时,红眼了,又是“嗷”地一声大叫,……扑将上去,死死抱住了丈夫大腿,声调放大又高又尖锐,刺人耳膜:“说,我要你给我清清楚楚说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丈夫见怎么蹬腿都甩不掉,转身猛地一抬腿,照着婆姨腰际就是一脚,婆姨倒地,丈夫冷硬声音也响起:“说说说,说个□啊,你看看你,你什么样子?你有几年没照镜子了啊?啊?哪家女人不是温温柔柔伺候自家爷们儿?你呢?累死累活跑一天,回来看不到你热饭热菜等着,倒是看到你麻将搭子坐得稳,还跟人说老子硬不起,满足不了你……你,你,你……”

    丈夫涨红了脸,话音一落,四周嘘哄之声不绝于耳,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由红转青,抬腿又要往婆姨身上招呼:“这日子,老子不过了。”

    许是婆姨还没来得及反应,被这么踹了两三下之后,才在地上挣扎着翻滚躲避,口中依旧是尖锐女高音:“啊——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只是,围观人没有任何一个有所动作……

    跟她一起来两个婆姨在高声呼救下回神,操起旁边扫帚扁担,一左一右,两边围堵上去:“李福业,你个短命没天良,你敢打我姐,你敢打我姐。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于是,出现了一幕经典“三娘教子”。

    和那边混战不同,邬寡妇被武少康架住身子后,一双美眸顷刻间居然水雾氤氲,武少康眉头一皱,放开了邬寡妇。

    顿时,那双美眸满是哀愁:“你知道我不是那样人,是吧?”

    武少康转过身,抬脚欲走,手却被邬寡妇一把拉住:“你知道,是吧?”

    “狐狸精”事件算是水落石出,众人还在唏嘘原来是“假广告”时,在武少康出场后,发现又有了“新剧情”,不约地两边望着,无数双眼炯炯有神——等待剧情进入高潮。

    看着不言不语,欲势待走武少康,严澈眉头也皱了起来。

    “嘿,原来是这样啊。”一个声音在严澈耳边响起。

    严澈回头,眉头皱得更深:什么时候萧辛偐到了身边来?

    “呵呵,我路过看热闹而已。”萧辛偐似是看出严澈疑惑,嘿嘿一笑,将脸凑到严澈耳畔,厚道滴为其解惑。

    感觉手臂被人一扯,身子一旋,严澈已经被一个人拉到一边,隔开了与萧辛偐——是藤子都。

    “你怎么也来了?”严澈眉头打结,看着藤子都。

    藤子都瞪了严澈一眼,不怀好意地看着萧辛偐,道:“工地人都往这边跑了,我当然也跟过来啰。”

    听了藤子都话,严澈四下一看……好嘛,这里真可谓人山人海了,就连县里来几个技术员居然也择身一隅,正对场中“三娘教子”与那扒拉着武少康不给走邬寡妇品头论足。

    严澈突然觉得“什么狗屁技术员,不过尔尔”之流念头,一涌就上了头,特别是邬寡妇。

    这会儿,严澈看邬寡妇眼神越来越不友好,甚至带着一丝厌恶。

    “这个邬寡妇啊,别说,真算得上灵渠镇一尤物。”这时,萧辛偐话又在旁边响起。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调,严澈听得还是侧目瞟了萧辛偐一眼。

    而萧辛偐也似有还无地瞥了严澈一下,藤子都这会儿少了敌意,正巴巴地看着萧辛偐,等待萧辛偐下文。

    “咳嗯,这么说吧。这邬寡妇堪称一传奇。”对上藤子都双眼都透露出八卦之魂正在燃烧讯息,萧辛偐假咳一声,娓娓道来。

    原来,这邬寡妇姓钟,叫钟无艳(囧),闺名儿叫艳娘。

    她父母为她取这名字想来也是带着无限期盼,希望闺女生得天下无艳,倾国倾城(囧),而邬寡妇也确实没落下父母期盼,双八年华已经生得在沨城一代小有艳名……唔,要是生在旧时候,估摸着怎么也是艳名一方,成了某些官宦之家太太姨娘之类。

    只不过呢,邬寡妇祖辈曾经习过武,到了邬寡妇这一代,虽然就这么一个闺女,她嗲却也没有什么传男不传女思想,把自己武技几乎全掏给了邬寡妇。

    由此而来,这邬寡妇虽然生得艳丽,但也是一株带刺儿玫瑰,一般人是招惹不得。

    然而,到了邬寡妇二十那年,力气巧合地认识了一个男人,沨城派出所一个警员。

    不打不相识,在那警员把邬寡妇当成不三不四女人,与其“切磋”一顿后,两人看对了眼儿,于此一发不可收拾,直接跳过了恋爱期,论及婚嫁。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邬寡妇真命里克夫(囧)……婚期即在眼前,男人在两人即将结婚前一个礼拜,上街才办结婚物品时,狗血遇上了一起扒窃事件。

    身为警员男人当然不能置身事外,于是丢下邬寡妇,追小偷去了。

    等到邬寡妇报了警,带着一干警员追到沨城城郊一处石拱桥下时,找到了身在血泊里男人,小偷早已不知去向。

    男人身中九刀,刀刀夺命……在送往医院途中,昏迷不醒男人咽了最后一口气。

    伤心欲绝邬寡妇几次欲轻生,都被人救了回来。最后,不得不将她送到了改嫁到邻省她娘那边,这才堪堪继续偷生下来。

    直到邬寡妇二十有八那年,意外邂逅了同搭一趟列车邬季连,目睹了邬季连徒手抓住小偷全过程,邬寡妇沉寂多年心,再次被人撩动(原来,这邬寡妇骨子里有着大侠情节啊,囧)。

    本着上前与邬季连搭讪,却不料列车一到站,邬季连早已下车,不知去向。

    带着遗憾,邬寡妇悻悻回了家。

    或许也该两人有这么个缘分。

    邬季连所在部队连长爱人,正好也在邬寡妇她娘所在城市,而是两家相隔不远。

    在连长爱人知道邬寡妇先前那段感情后,心生怜悯,看不得这么好一个姑娘就此孤独一生,于是和连长商量,准备将邬寡妇和邬季连撮合撮合,也算成就一段好姻缘。

    原本邬寡妇是不乐意,没想到连长爱人直接拿来了邬季连相片,邬寡妇掩下心中狂喜,含羞带怯地应允了。

    等到邬寡妇和邬季连成婚之时,邬寡妇才将两人先前邂逅重新讲述了一遍,邬季连自是对这个侠义婆姨多了一丝爱意,两人虽然分居两地,三天两头信件来往,凭添了不少夫妻间乐趣。

    在邬季连部队里,不光是那些战友们,就连那月老连长也有些嫉妒两人感情,称两人不是蜜月,而是在热恋。

    只不过,邬寡妇和邬季连婚后一年,邬季连在一次演习任务中,为了救下一个战友,误中流弹,不幸生亡。

    人人都以为邬寡妇这次怕是真活不下去了时候,却发现邬寡妇居然坚韧活了下来,继续留在邬季连家乡,种地下田。

    连长爱人心生愧疚,也曾多次劝邬寡妇改嫁,只不过都被邬寡妇坚决地婉拒了。

    这热心连长爱人无奈,不得不就此算了,只是逢年过节,多了一份牵挂,一家三口经常上邬寡妇娘家,看看邬寡妇老母亲以及回来陪着他娘过年邬寡妇。

    萧辛偐一口气将邬寡妇经历复述了一遍,严澈眼底神情换了数次,闪烁不定。

    藤子都更是一脸唏嘘:“烈女啊烈女。”

    严澈侧目,冷冷地看了藤子都一眼,藤子都立刻缄口,仰头望天。

    看着严澈和藤子都互动,萧辛偐眼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兴味,继续道:“啊,你们不知道?这钟无艳男朋友就是十多年前那期见义勇为事件主角啊。”

    看着两人一脸茫然样子,萧辛偐嘴角微翘:“啊……我想想啊,嗯……”装模作样萧辛偐开始“思考”。

    半晌,终于等到萧辛偐下文:“哦,我记得好像是叫什么……什么……嗯……啊,是了,好像是叫武少宁,对了,就是叫武少宁。”

    说完,萧辛偐“果然”地看到严澈目光落到了场中武少康身上,继续道:“哦,不记得说了,那武少宁其实就是武少康武老师亲弟弟。哎呀,严澈,你是武老师得意学生,你应该知道吧?”

    只不过,萧辛偐失望了,他并没有得到严澈除了看向武少康那一眼情绪外,任何异样表情,正准备“再接再厉”时,一旁藤子都倒是说话了。

    “武少宁,武少宁?啊,我想起来了,这个武少宁不会是那个武少宁吧?”说完,藤子都一脸惊奇地看向萧辛偐,带着疑问:“不会……是我想那样吧?”

    萧辛偐一脸“你厉害”地看着藤子都,微微笑着颔首,也看到严澈侧目,看看藤子都,疑惑眼神看了过来,于是道:“呃……其实吧,武老师,嗯,怎么说呢,他……呃,他父亲很有名。”

    严澈不解。

    “嗯……哎,这个……”萧辛偐有些吞吞吐吐了,不由看向藤子都。

    藤子都没发觉两人异样,依旧是不长脑子一般接过了话茬儿:“武少宁他爸啊,就g省上任省委书记武书记啊,小r……严澈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严澈点头:“我确实不知道。”

    “啧,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藤子都眉头一挑,一脸鄙夷地看着严澈,再扭头看场中武少康时,脸上带着惊讶:“诶,原来武少宁哥哥就是他呀。”

    “怎么了?”严澈不由出声询问。

    咂吧着嘴,藤子都撇了撇嘴,带着令严澈很不舒服不屑道:“早些年听闻武书记有个儿子,喜欢男人,为了个男人不顾家里反对,毅然和家里断绝了亲子关系,气得当时还不是省委书记武书记大病一场,还因此落下了病根儿……啧,没想到……”又回头带着复杂神色看了严澈一眼,心道:没想到他居然就是你老师,居然跑到了这里来。

    “哎呀,啧啧,原来武老师是这种人啊!”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正是严旭。

    三人一惊,萧辛偐更是眼利看到了严旭看严澈异样眼神,眸子眯了一眯,倏地恢复正常,道:“哎哟,是严旭啊,什么时候回来?”

    严旭原本带着些许痴迷看着严澈眼神,在萧辛偐喊道自己时,一怔,回过神,笑得讪讪:“萧哥啊,你也在这里?”

    三人不约而同心道:你也忒假了吧?!他(我)不在这里,你能听到这些信息?

    “是啊是啊。”萧辛偐讪讪笑,要多假有多假。忽地神色一正,认真地对严旭道:“严旭啊,这事儿……嗯,你,你就当做没听到吧,我们胡乱开玩笑呢。”

    严旭咪咪笑,不作答复,眼神飘向严澈,却被藤子都无意识地用身子挡了个正着,心生不悦,却也不好发作:“呵呵,当然当然,都是玩笑话,道听途说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那可是三儿最尊敬老师啊,我可没有这么不长眼,跟个娘们儿似大着舌头到处去唱。

    气氛稍微有些冷却。

    场中“三娘教子”已经演绎到了最高潮,三个婆姨已经衣衫凌乱,那胖子全身衣服成了条,满脸血红血红指甲痕,有几道甚至还沁着血,看上去身为恐怖。

    然而邬寡妇一直抓着武少康手,纠纠缠缠,武少康依旧未能脱身,眉头越来越紧,脸色越来越青。

    叹了一口气,武少康转过身,将邬寡妇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边掰边用那温和地声音,无甚情绪地道:“艳娘,作罢了吧,作罢了吧!”

    邬寡妇怎么可能真听话“作罢”,武少康刚掰下这只手,另外一只手又打了上去:“不,不,凭什么要我作罢?你可以不喜欢我,难道我就不能动心思?难道你是嫌弃我嫁过人,啊?还是嫌弃他们说我克夫?”

    邬寡妇双眼含泪,模样儿倒是真真地楚楚动人,惹人怜悯。

    一些开始还在兴致勃勃等着看戏婆姨,这会儿也都不由地侧过脸,用袖口抹着眼角,与那边“三娘教子”比起来,有些沉闷。

    严澈更是一脸“精彩”,五味杂全:心底吧,希望武老师答应邬寡妇,却也知道,武老师……完全是不可能接受女子。

    估摸着看事情闹得有些不可收拾,工地也被闲置下来,多嘴人喊来了严家湾长辈和邬子荡邬老二。

    两边家长们一到,先是邬老二大喝一声,让几个身强体壮汉子上前挡开了那边“三娘教子”,又让几个婆姨拉起了邬寡妇,挡开了已生急态武少康。

    叱责了前来闹事三女一男,将他们驱逐出去后,邬老二想再厉声叱责邬寡妇,对上邬寡妇那副香泪暗垂模样儿,只徒留一声叹息,背过身,道:“艳娘啊,你……其实可以再找人家户,守着着邬子荡,着实委屈了你啊。”说完后,背影佝偻地离开了。

    邬寡妇微怔,明白这才邬老二暗地里示意她:离开邬子荡,别再把这里搅得乌烟瘴气。

    一口气落不下,回头再看到武少康仓惶决绝离开背影,哽在喉咙,邬寡妇委屈,让她眼泪愈加汹涌,眼前居然有些发黑,亏得身边几个婆姨架住了她,不然她这会儿就得双腿一软,还真得昏死在众人眼前。

    眼见邬子荡话事人已经说了这么些话,严家湾“家长”们也不会让人继续留在这里。

    严昌大手一挥,声如雷鸣:“你们都站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做活儿?不然池子啥时候能砌起来啊?”

    众人“喔嚯”一声,嘻嘻笑着相携做猢狲散去。

    周金兰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把女儿严家瑜塞进已经冷了脸严旭怀里,死拖活拽地把人拉走。

    临离开时,神色凄凄地瞪了严澈一眼,弄得严澈侧过身,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周金兰两口子离开后,藤子都还在瞄着场里。

    几个婆姨有端水,有扇风,惹人怜爱邬寡妇黛眉轻蹙,美眸半眯,领口微开,露出了一截白生生脖子,先前灰白丰盈双唇,沾了水渍,微启轻喘带胸脯一阵起伏……

    藤子都咽了一口唾液,暗道:好,好一副活色生香啊……(o(╯□╰)o这叫啥?啊?狗改不了吃shi。)

    严澈抬脚,狠狠碾在某色狼脚上。

    ……一声哀嚎。

    严澈白眼一翻,冷着脸,率先往严家湾走去。

    某色狼不敢再有多余心思,万分不舍地偷瞄一眼,一个转身,嗖嗖地超过了严澈,往严家湾狂奔而去。

    该死小人,老子好久没碰女人了,看一下,yy一下也不成么?!

    呃……不过么,那女人还真没小人经看……可是,但是,那也是女人啊……(某色狼泪奔……)

    严澈没走几步,死皮赖脸萧辛偐就腆着笑跟了上来。

    注意到与自己排行萧辛偐,严澈微微蹙眉,却也没搭理他。

    “诶诶,别走这么快啊。”萧辛偐笑呵呵地反抗。

    严澈眼一横,让开了路,示意萧辛偐先行一步。

    只不过,严澈一停,萧辛偐却没有和他意象一样上前,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严澈。

    严澈微愠,低沉道:“有事?”

    萧辛偐挑眉,看了看严澈,又回头看了看场中被几个婆姨拥着邬寡妇,道:“其实吧,这个邬寡妇……钟无艳吧,还真听了不起啊。”

    严澈眉头拧成了结,冷讽道:“啊,没想到你消息真不是一般……灵通。”不是一般八卦啊!

    也不理严澈讥讽,萧辛偐嘿嘿一笑,道:“其实吧,这钟无艳有个弟弟,虽然是同母异父,不过关系还是挺亲近。”

    严澈斜了萧辛偐一眼,见萧辛偐不走,自己抬腿上路(?)。

    萧辛偐亦步亦趋,跟了上去,无视严澈冷淡,继续道:“钟无艳那个弟弟听说也是你们x大学生,啧啧,运气好啊,大学一毕业就有了自己事业,还娶了一个老婆,当起了驸马爷。”

    严澈一顿,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萧辛偐:“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辛偐夸张地一跳,拉开两人距离三步远,摆手道:“呵,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怎么了?怪吓人。”

    严澈抿了抿唇:“那你就说吧。”

    “啊?”萧辛偐一怔,看着严澈甚为不解。

    严澈勾唇:“然后呢,我那学长如何?”

    萧辛偐眼底神色一转,复又恢复了那一脸痞气,拍了拍身上无须有灰尘:“哎哟,你刚才那气势吓死人了,跟我家老爷子一模一样。”说着拍了拍胸膛:“真真,吓死我了。”

    严澈磨牙。

    “哎呀,别急嘛,我说就是,我说就是了。”萧辛偐双手叉在胸前。

    严澈哂笑:“我逼你说了?”

    萧辛偐一愣,赶紧摇头:“哎呀,别说你看上去柔柔和和,怎么给我感觉这么可怕……你讨厌我?”

    严澈抬脚欲走。

    “哎哎,我说,我说。”萧辛偐赶紧追上:“其实吧,钟无艳弟弟娶老婆,还真挺有意思……嗯,不对,不对,是他岳父挺有意思。”

    严澈顿足,萧辛偐赶紧继续道:“哎,k省省长庄暮生女儿庄婕盈就是钟无艳弟妹。”

    “邬寡……钟无艳弟弟?”严澈敛眉垂眸,轻轻地问了一句。

    “哦,钟无艳弟弟叫付梓,是她娘与改嫁丈夫生儿子,啧,这小子挺有福气。”萧辛偐刻意忽略了严澈僵硬脸,继续道:“说起这个庄暮生,挺有意思……他当年下乡时候,听说喜欢上了当地一个女孩,结果女孩死了,女孩继父女儿居然代替女孩嫁给了庄暮生,哈哈,你说有意思吧?……诶?等等,严澈,等一下啊。”

    看着严澈愈走愈快,越走越远背影,萧辛偐一反先前无赖样子,眯眼勾了嘴角:啊,真是好玩,一定觉得这个世界真小吧?!呵呵……

    雅,不可无竹

    严澈病了。

    在邬子荡回来之后,严澈就开始“卧病”在床。

    藤子都挠着头,在严澈门外转了三圈后,给眉头打了一个结,回了客厅给严强等长辈汇报。

    月前,邬子荡一事说是挺轰动,成了周围几个村人茶余饭后谈资,娱乐了大众同时,也引发了不少婆姨深思——看自家男人看得更紧。

    至于邬寡妇,在事发次日就收拾了行李,黯然回了已经没人娘家,沨城。

    至于那个被“无辜牵连”进来,严澈老师武少康……藤子都也发现有些时日不曾见过了,就连一向风雨无阻地开放挂面作坊,也一直没有出挂面。

    这不,藤子都熟悉了严家湾后,严强也毫不客气将买挂面事交给了藤子都——邬子荡作坊不开了,那么,多走点路,就去柳家潭买吧!

    其实藤子都挺喜欢被严强吩咐着做事。

    在他看来,这是这个温馨简单农乡之家,已经接受了他融入一种形式……他被接受,成了这个家庭一份子,只要乖乖待在这个家,他或许也能享受这个家庭让他神往温情。

    因此,对于严强,甚至严盛吩咐,藤子都向来就是听了就去做,毫不犹豫去做。虽然有很多他都做不好,但是努力了,这就是尽心。

    柳家潭离严家湾看上去距离不远,就是只隔了一座闸坡山,但是要从严家湾到柳家潭,实际距离却有好几里路。

    因为从美人坡和雾戌山之间湾口出来后,先要度过横在挽头溪面上石拱桥,再走上一段路才能到达闸坡山山脚下,然后才从山脚下环山路转到另外一边……那样才到得了柳家潭。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严家湾这个地方养人,藤子都自打来了严家湾,真正开始在严澈家住下来后这半年,似乎身体好了很多。

    唔~主要就是以前那副被酒色掏空身体强健不少,虽然经常在室外劳作,导致原本藤大少爷那身白生生娇嫩嫩皮肤黑了,也粗糙了,不过人却精神了很多。

    特别是初初来时,背一个装满水喷雾器(大约几十斤)都喊吃力藤子都,如今挑一副三四百斤担子也能健步如飞。

    因此,严盛经常拍着藤子都肩膀,越看越满意地嘎嘎怪笑道:“嘿嘿,小子,不错不错,总算像个爷们儿了。”

    为此藤子都经常暗地翻着白眼,在心底补一句道:“我以前不爷们儿,那严澈不就是娘们儿了?”

    可不,严澈无论怎么晒,如今那一身白皙细腻皮肤,连一般女人都比不上,啧。

    后来越和严家湾人熟识,还真让藤子都知道严澈以前在家绰号,可不是叫“假闺女”么……只不过,藤子都却难得没拿着这个去取笑严澈……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挑着两个装满了大米,重约两百斤竹箩筐,两边大米上面各自还摆了五六把三斤重挂面,藤子都被柳建华送出了柳家潭。

    藤子都很欣赏这个柳建华,因为柳建华虽然不是严盛老两口血亲,却对老两口孝道有目共睹,那是因为藤子都这时明白什么是“子欲养而亲不待”——哪怕他欲养亲不算什么好亲。

    还有一点,那就是柳建华这人真很厚道很好说话,和其他村干部不同。

    柳建华走是亲民路线,不光带着柳家潭人找事做,自己还亲力亲为,绝对不站在一旁吼吼指挥。而且,听说严澈家池塘,就是柳建华带着几个堂兄弟帮着掘出来。

    唔,当然这一层是比较重要,藤子都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

    让柳建华送到了柳家潭村口,藤子都就让柳建华回了,将柳建华给严盛老两口送营养品甩,结实系到了背上,抻了抻扁担,往肩头一搁,挑着就准备往严家湾走。

    “叮铃铃——”

    一阵悦耳自行车铃声响起,藤子都嘴角抽抽,又不得不放下扁担,回头看了看柳家潭,发现柳建华已经进了村后,把扁担往箩筐上一搁,坐在扁担上,掏出香烟,点上瞥一眼来人,眯着眼笑道:“萧少,看来你这个邮差活儿做得挺上瘾啊?”

    “啊哈哈,彼此彼此,彼此彼此啊!”

    严澈“卧病”已近月余,在听到藤子都出门,严强上山后,无精打采出了房门。

    简单地在院里新移栽毛竹林下汲了半盆竹笕流下山泉水后,倒了半壶温水兑上,开始打整个人卫生。

    束起已经过肩长发,用热毛巾捂了捂连,就着肥皂渣泡肥皂水,嚓嚓地简单刮了刮胡须茬儿,毛巾往盆里一掷……伸个懒腰也能弄得全身骨骼嘎嘎响严澈,“嗤嗤”怪笑在苍白憔悴脸上显得有些阴森怪异,自嘲道:“不知道是懒骨头还是烂骨头了?”

    收拾妥当后,趁着今天春日融融,拉了一把竹摇椅放到院里已是爬满绿意葡萄架下,整个人坐了进去,听着耳边是摇椅嘎嘎作响与风吹树叶伴奏,盯着那丛不算大毛竹林怔怔出神。

    不远处美人坡下蓄水池已经初成规模,还封了顶,美人坡上已经拉开了白色塑料膜,一片大棚温室业已建成,严严实实地将邬子荡挡在身后。

    严澈这“病”,是心病。

    在萧辛偐“无心快语”刺激下,整个精神系统崩坏,自我修筑隐墙溃烂后遗症——说白点,就是受不住打击,整个人颓靡下来。

    严澈已经不去想萧辛偐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满心满脑子都是付梓和庄婕盈结婚真相,就像一把无妄急火,彻底地将严澈那根救命稻草焚烧殆尽。

    似乎顾长河与顾新荷讥笑还在耳畔回荡……

    “严澈啊,你离开吧,小盈和付梓结婚事已经定下了。”那个男人腆着一张虚假笑,如是说。

    “呵呵,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跟你外婆你娘一样贱货么,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儿子。”那个女人狰狞面孔一阵扭曲,面上那层厚厚粉底几乎剥落。

    “你们两个都是男子,不可能会有结果。”那个男人挂不住虚假笑,脸带阴狠。

    “啊啊啊——你们母子俩都是阴魂不散,阴魂不散啊!!一个娘死了,儿子还要来跟我女儿争男人,要不要脸啊啊!!”那个女人歇斯底里,张牙舞爪。

    “严澈啊,为了付梓将来,你放手吧!”那个男人敛下阴狠,继续挂着虚假笑容,谆谆引导。

    “不要脸小贱货,真是跟你娘一样样儿,付梓不会要你……哈哈哈,你能给付梓想要么?前途?还是你能给付梓生儿子么?”那个女人张开血红大口不住咆哮,大有将人撕烂活吞趋势。

    “严澈,你自己离开吧,不要逼舅舅出手!”那个男人终于掩藏不住面下狠戾,阴沉着脸,语带威胁。

    “哼哼哼,小贱货,自己识相一点,不然你娘下场就是你下场。这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下次可就不是没了工作这么简单了……”那个女人疯狂如斯,失了理智,失了她省长夫人仪态,简直就是疯子。

    ……

    沙沙沙——

    又是一阵风动。

    严澈微微睁开眼,抹了一把额际汗水,苦笑道:原来,又做恶梦了啊!

    “三儿,你起来了啊!”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严澈回头,正好看到杵着拐杖杠杠响严元照走进来。

    严澈起身迎了上去:“五老祖,您怎么过来了?”

    拍了拍严澈搀扶着自己手,严元照看了一眼满园翠色篱笆院,一阵感慨:“哎呀,才几天不过来,院子大变样了啊!”

    可不是,原本显得有些冷清院子,如今不光挂了绿,还有一丛移栽过来毛竹也散发着生机,绿意盎然中,两栋竹楼隐在其间,更是有了几分脱尘隐世之姿,比起严家湾那些白墙青瓦大房子,这里才是真令人艳慕不已享受啊。

    让出刚才做摇椅,严元照坐在上面摇了摇:“哎哟,这个不错,这个不错。”拍了拍竹篾编成靠背,毛竹熏弯椅柄,严元照像个小孩子一样哈哈笑了起来:“这个就是那林木匠说你给出难题吧?”

    严澈挠了挠头,呵呵笑道:“林大伯心灵手巧,孙儿怎么可能难住他呢?”

    严元照笑眯了眼,靠在椅背上,拐杖也丢到一边,严澈正准备伸手捡时候,严元照制止了他:“别管这个,这是你几个爷爷们嫌我不够老,整出来装样子。”说完指了指竹楼,佯装不悦道:“去,把你家前儿烤新茶给老祖泡一壶,别以为你们掖着藏着我就闻不到了,告诉你们,你们烤时候我就闻到了。”

    严澈晒然:“五老祖,我们哪有掖着藏着啊?得,我这就给您泡一壶。”

    不多久。

    严元照还躺靠在摇椅上,满目惬意地欣赏着这焕然一新院子时,严澈端着一个小小竹几,拿一把小竹凳从竹楼走了出来。

    竹几上摆了一个大竹盘,大竹盘里摆了几个粗陶制茶壶茶杯和茶罐。

    看到严澈这些排场,特别是那几个别致粗陶茶具,严元照眼睛都直了:“这个,就是你让桂月她男人烧出来?”

    严澈将竹几放到严元照跟前,坐到竹凳上,笑眯眯地把大竹盘里东西一一摆平:“五老祖,您到底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

    严元照白了严澈一眼,道:“怎么,嫌老祖打听你们了?哼哼,就是老头子不打听,你做啥人家也会报告给我听。”说完鼻下还不忘哼哧哼哧喷几个口气,惹得严澈忍俊不住,苍白脸上多了几丝粉意。

    严澈赶紧摇头:“不会不会,老祖这不也是关心严家湾嘛!”

    严元照哼哼两声,头一仰,指着竹盘道:“臭小子,还不赶紧给老头儿泡茶?!”

    “是是是!”严澈隐下笑意,利索地转身进屋。

    “诶诶诶,干嘛去?”严元照见严澈要走,急忙坐起来:不会不给老头子喝茶了吧?

    严澈哂笑:“不拿水怎么泡茶啊?老祖!”

    嘴角抽抽老人家一脸讪然,捋了捋胡须,坐回了竹椅内,一层绯红隐秘在胡须间,老人家眼神开始乱转……

    茶,是新茶。

    都是前几天藤子都在张超英指导下,在鸡冠山上采来新茶尖尖儿。

    采摘拿回家后,清理干净杂滓,在春日底下铺晒几日后,严澈手把手控着火,一点一点炒出来。

    这就是严家湾人祖祖辈辈最爱喝春茶。

    当然,严澈这茶与一般茶不同,这些茶在晒之前,严澈用碧水喷洒过,放在阴凉处,足足阴了七日才拿出来铺晒。

    看着深褐色粗陶茶杯里泛着金色茶泽,嗅一口扑鼻茶香,严元照眯了眼,摇头晃脑,甚为享受。

    ……半晌,嘴啐到杯沿儿,浅浅抿了一口。

    严元照大大地“哈啊”了一口气,满意脸上带着一点点熏绯:“不错不错,这才叫茶,这才叫茶啊!”先前那些,简直连茶渣都不如啊!

    “这茶,千万不能给你二伯看到,千万不能给他看到啊!”严元照睁眼严肃地看着严澈,瞬间表情一转,居然带了几分委屈:“谁也不能给看到,不然……老头子没得喝了。”

    在葡萄架下,抿着严澈制新春茶,吹着凉风,看着不远处淙淙滴水竹简。

    严元照觉得有了几分醉意。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三儿啊,这是要得,这是要得啊!”严元照捋着胡须,微微蠕首:“人活着,不就图这个意境么?哎,好啊,好啊!”

    “五老祖,您要是觉得好,也搬过来这边住吧!”指了指一旁空置竹楼,严澈道:“喏,那栋竹楼还空着呢。”

    严元照眯眼,捋着胡须,笑而不答。

    桃红李白四月天,和风徐徐花香阵阵雾戌山下,两辈人就这么相对坐着,偶尔粗陶杯相击声音也显得悦耳。

    “当年……你娘,也制得一手好春茶。”许久,严元照似是感慨地说着,眼底带着几丝怀念,几丝惋惜:“你娘啊,是个好女人啊!”

    严澈默然,静静地泡着第二道新茶,滚烫开水也惊不了他脸上肃然。

    “这些年来,你有去找过你外婆么?”似乎看出了严澈黯然,严元照还是不得不残忍问出了憋了很久话:“你初初回来时,我就想问了,哎。”

    “外婆……已经去世二十五年了。”沉默多时,严澈轻飘飘地冒出一句话。

    严元照一怔,脸上带着隐隐哀伤:“也是,如若不然,谁舍得这么好闺女……流落在外呢!”

    “我……没有能力。”没有能力为娘和外婆做任何一点事……因此只能看着那些人为所欲为,嚣张行事。

    “哎!”伸手拍了拍严澈不算结实肩膀,严元照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严澈颔首。

    抬头看了看朗朗晴天。

    只不过,老天爷,您能看到么?

    若是您看着,那些人怎么能过得如此逍遥自在,为什么那些人还不死?!

    带着遗憾离开……为什么偏偏是我娘?!

    “萧少,看来你这个邮差活儿做得挺上瘾啊?”藤子都斜眼瞥了来人一眼,递了一支烟给来人。

    来人泊好他那辆绿色自行车在路边,毫无顾忌地伸手接了藤子都递过来香烟,哈哈一笑:“啊哈哈,彼此彼此,彼此彼此啊!”

    藤子都伸手给来人点上烟,看着来人吧嗒一口后,也呼出一团浓烟:“我就说奇怪了,怎么这么些年不见你,原来猫在这里啊!”

    “哪里哪里。”萧辛偐一脸无奈,苦笑道:“还不是我家老爷子,把我给下放到了这里。”耸耸肩:“这就人你们所谓下基层镀金。”

    “不错啊。”藤子都微微笑。

    “哎。”萧辛偐撇嘴,继续哭笑:“我压根就不是当官那块料,下一辈子基层也是烂泥扶不上墙。”说着,挤了挤藤子都,在扁担上空出一个位置,也坐了上去:“倒是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一言难尽。”藤子都哂笑,猛地吸了一口烟:“要是我不来这里,恐怕你就见不到我啰。”

    “哦?”萧辛偐迷惑,瞬间又似想起什么,报以理解苦笑:“你大哥,对你动手了?”

    藤子都颔首。

    萧辛偐咋舌:“不是吧?你这样他还出手?你哪里露馅儿了?”

    藤子都耸耸肩:“什么露馅儿不露馅儿?他这是清除异己,坐稳江山。”

    “……要帮忙不?”萧辛偐默了默,思索片刻,问道。

    藤子都愕然,侧首看了萧辛偐一眼,阴阳怪气地道:“不是吧?我不是幻听?”

    白了藤子都一眼,萧辛偐略带苦涩地道:“你也知道我们家样子,老爷子对我们几个儿孙,每一个待见。”

    藤子都缄默不语。

    “哎,那段错误历史遗留诟病啊,不知害了多少人啊……我奶奶离世前,抓着我们几个小辈儿手,让我们找到那家母女……哎,连人家长什么样儿我们都不知道,上哪去找啊!”萧辛偐懊恼地拔了把头发,抬头望天,眼神有些茫然:“你说,是不是人一辈子不能做错事,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