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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贤同人)犹有花枝俏第17部分阅读

      孝贤同人)犹有花枝俏 作者:未知

    顺知礼”“小阿哥聪明”。——佛祖明鉴,信女都是胡言乱语。

    年轻美丽的姑娘们脱去厚重的夹衣,换上轻薄的春衫,簪上馥郁的鲜花,欢笑着迤逦而来,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令人眼前一亮。

    素怡着一身月白色彩蝶纹旗袍,外罩妃色缠枝桃花比甲,脚踏镶珍珠的粉红花盆底鞋,白玉无瑕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羞煞满树盛开的桃花与梨花。

    院子里摆了一张黄花梨软榻,熹妃眯着眼躺在上面晒太阳。听见宫女通报素怡来了,嘴角不由牵起一个笑容,挥手让宫女搬张椅子来,又撑起身体看向素怡,亲热道:“快过来。我刚还在想你呢,你就到了。可见咱们娘俩心有灵犀一点通。”

    素怡略加快速度,走过去朝熹妃一福身:“媳妇给额娘请安。”

    “咱们娘俩不必多礼。”熹妃拉着素怡的手上下打量,无不骄傲的赞叹:“这身衣裳你穿着好看,料子也不错。”想了想,问旁边伺候的秋菊:“皇上前儿不是赏下了些料子吗?你拿出来给四福晋做几件春衫。”

    素怡忙推辞:“皇阿玛御赐之物,额娘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媳妇那里衣裳多着呢。”

    “都是些嫩颜色,不适合额娘这个年纪的人穿啰。”熹妃拍拍素怡的手,“那些粉的橙的,只有你这个年纪穿着才好看。”

    素怡就笑:“额娘疼我,媳妇今儿可偏了额娘的好东西。”

    “好,好,好。”熹妃呵呵一笑,“额娘的东西都是你们小两口的。”

    这句话倒是发自内心,语气十分真诚。

    素怡喝口茶,招过被忽视的奶嬷嬷:“额娘,媳妇把小阿哥带来了,您要不要瞧瞧?小阿哥都会叫阿玛了呢。”

    虽然两婆媳曾经因为小阿哥生了些嫌隙,但是此时大家都乐得忘记。

    熹妃真心想与素怡修复关系,听了这话顿时惊喜道:“真的会叫阿玛啦?快抱过来我看看。”

    白氏是个会来事的,连忙抱着小阿哥过去,笑道:“这日光暖暖的,小阿哥睡的香甜。”又把小被子掀开给熹妃看。

    小阿哥胖嘟嘟的,脸蛋圆圆似大红苹果,眯着凤眼,翘着嘴角睡得口水横流(他正在长牙齿)。熹妃祖母爱大发,稀罕得不行,接过孙子拥在怀里,笑道:“喔唷,咱们小阿哥真能睡呀。瞧这小模样真可爱!来,玛嬷亲一个。”轻轻吻了吻孙子的额头。

    素怡也走过来表现母爱,捧场道:“小阿哥已经晓事,能听懂咱们叫他呢。”

    熹妃抬首望望素怡,问白氏:“听说小阿哥夜里喜欢啼哭?”

    “禀娘娘,近来已经不怎么哭了。”白氏恭敬道。

    熹妃点点头,笑道:“婴儿都是这样过来的,弘历幼时也一样。”这是说给素怡听的。又吩咐白氏:“小阿哥夜里觉浅,你们白日里别让他多睡。”

    白氏笑道:“娘娘说的是,就让小阿哥睡半个时辰。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奴才这就叫醒小阿哥。”

    熹妃把孙子递给白氏,道:“喂饱了再把小阿哥抱过来玩耍。”

    天气晴朗无风,也不怕小孩子着凉。

    素怡赞同:“晒晒太阳对身体好,省得闷着小阿哥。”

    紫外线可以促进钙质吸收,有利于骨骼发育。

    关心完媳妇和孙子,熹妃又关心儿子:“弘历近来怎么样,在兵部可还适应?”

    “爷精神挺好。我冷眼瞧着,爷对兵部的事务兴致高昂呢。说还想求着皇阿玛,让他在兵部多待半年时间。”素怡插了瓣水蜜桃送进嘴里。

    儿子好,额娘就好。熹妃见儿子上进,极为高兴,眸子里闪着光彩,道:“这样就好。回去告诉他,就说额娘说的,让他认真办差,也要注意身体。”

    “媳妇记下了。”素怡站起来应了,保证道:“额娘放心,媳妇看着呢,绝不会出错的。”

    熹妃满意的看着素怡,道:“好。你是个细心周到的,有你在,额娘放一百个心。”

    宫女刚换过热茶,奶嬷嬷便抱着用过饭的小阿哥出来。

    小阿哥刚醒来,精神头正好,挥着小手依依呀呀的说着火星语。白氏解了小铺盖,给小阿哥套上夹衣,戴上干净的口水兜子,让他在太阳底下撒欢。

    宫女搬了张宽大的软榻作为小阿哥的活动场地,秋菊翻找了许多布老虎、拨浪鼓等玩具给小阿哥玩耍。

    小阿哥得了解放,高兴得直打哈哈,嘴角的口水牵成一线,撅着小屁股在软榻上爬来爬去,捏捏这个又摸摸那个,看见什么都新奇,跟刚从公园里走回森林的小动物般。

    众人见小阿哥的反应都笑成一团,就连墙根处站着的几个小太监也捂着肚子直呼哎哟。

    素怡陪着熹妃逗了一会儿便宜儿子,瞅瞅天色,起身告辞:“衙门里下值了,媳妇得回家准备晚膳。”

    熹妃摸出怀表看了看,指针正指向三点半,笑着允了素怡:“你回去吧,弘历快回西二所了。”天大地大,没有儿子大。“看我,一高兴就忘了时间。”又埋怨自己。

    素怡宽慰她:“哪有?是媳妇的疏忽。和额娘说起话来,时间过的特别快,媳妇也高兴的很呢。”

    熹妃听着欢喜,笑道:“那你以后常来!素日里,我也没个说话的人。咱们两母女凑在一起,也好打发时间。”得,直接成母女咯。

    这是主动示好了。

    素怡笑眯眯的应道:“一定。媳妇带着小阿哥常来,额娘可别怪媳妇叨扰。”

    “不怪,不怪。”熹妃笑得像个慈祥的老太太,“你来我不知多高兴呢。”

    双方共同努力,事半功倍。心结解了,关系近了,气氛和了,皆大欢喜。

    夫妻俩几乎是同时到达家门口,当下相视一笑,并肩回了中院。

    先在净房里洗漱,换上家常衣裳,二人才坐回炕上说话,也是挨在一边。

    宫女端上茶水,弘历端起来饮了,舒服的叹口气,问道:“今儿见额娘去了?”

    素怡也呡了口花茶解渴,道:“带着小阿哥去的,额娘心情很好。我去的时候额娘正在桃花树下靠着贵妃榻晒太阳呢,好不悠闲。”

    “你是带小阿哥去逗乐子吧?”弘历忍不住揶揄妻子。

    说起来,素怡也算个惯犯。她兄弟多,打小逗完七哥逗八弟,八弟长大了,又有个九弟补上。就是和庶妹素悦的关系要差些,素怡那会儿正忙着选秀,绣嫁妆,没有闲情逸致。再说,她与素悦隔了层肚皮,自然不会那么亲。

    素怡大方的承认:“是啊,小孩子多可爱。纯洁得跟张白纸似的,喜欢谁就和谁亲。”

    弘历端茶的手顿了顿,将茶杯搁在几上,转了话题:“跟额娘聊些什么?太阳西斜才归家。”

    素怡本就是随口一说,也不指望弘历回答。听了弘历的话,顺势移了注意力:“说些育儿经啊……”素怡眨眨眼,笑道:“还说了你小时候的糗事。”

    弘历差点被口水呛着,拿拳头捂着嘴咳嗽几声,怀疑的问道:“我小时候……糗事?”

    他少年英才,聪明伶俐,怎么会有糗事?

    “嗯。”素怡颔首,也揶揄他:“要不要我告诉你?”

    “不用,不用。”弘历囧然,辩解道:“我三岁以前的记忆很浅。”

    素怡噗嗤一笑,道:“我也不准备与你说。”

    弘历悄悄松口气:无知之时的糗事最尴尬。

    用了几个干果,素怡拍拍手,道:“可要看会儿书?”瞅了瞅自鸣钟,道:“才四点一刻。”

    “好,我先去书房。”弘历顺口应了。一会儿又道:“明儿安排一下,让人把长春书屋搬到中院来,就安在东次间。反正那个屋子空着无用。”

    长春书屋在后院东次间,中院东次间是弘历的卧室。

    素怡怔了怔,道:“好,我知道了。”

    弘历微不可察的颔首,走了几步又回首:“也没多久,我就在这屋子里看会儿书。”

    素怡心里越发奇怪,面上却丝毫不显:“我先出去,不打扰你看书。”

    “嗯。”弘历拿着一本《孙子兵法》津津有味的读起来。

    素怡瞥他一眼,思索一番,踱着步子出了门。

    招来情报高手莫嗔,素怡低声道:“去打听看看,爷为什么要把书房挪到中院来。”

    “是。”莫嗔无二话,福身离开不提。

    素怡站在精致的雕花红漆回廊里,眺望着院子里竞相绽放的春花,叹息一声,想道: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人心也开始浮动。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改为隔日更新,大家怎么看?

    圆明园游湖取乐

    端午已过,眼看着天气一日日的热起来,雍正爷又带着后宫诸人前往圆明园避暑消夏。雍正爷为早日抱上嫡孙,圣谕素怡和吴扎库氏陪同弘历与弘昼随驾。

    弘历自是明白雍正爷的用意,故而交待富察格格照料小阿哥,并不带着儿子离宫。即使他平日里对妻子怀孕一事表现得很淡定,只是不想给素怡施加压力。其实,他想要嫡子的急切之情不比想当爷爷的雍正爷和想当外公的李荣保少。

    晨光熹微,鸟雀欢鸣,新的一天开始。

    撑着被折腾的酸软之极的身体送了弘历出门,素怡放松身体靠着百子千孙的大迎枕歪在软榻上,无力地拨弄紫檀木小几上的残棋。这是昨儿夜里夫妻对弈留下的。

    执起一颗黑玉棋子,素怡将其放在棋盘上,观察几番,慢慢叹口气:自己果然不是弘历的对手!心里一阵无味,索性伸手拂乱战局,斜斜支着脑袋,眼睛半阖未阖,养起精神来。

    疏窗外面阳光灿烂,直晃得人眼花缭乱。

    穿过临水的长廊,莫愁端着一盅香气扑鼻的药膳行来,悄悄往里间探探头,喃喃道:“怎么没点声音……”回首问守门的小宫女,“福晋在做什么呢?”

    小宫女微微福身,轻声答道:“回姐姐的话,福晋好像是在下棋。奴才刚听见棋子落盘的声音。”

    莫失瞅她一眼,笑道:“还挺机灵啊。你下去吧,厨房里有些小点心,拿来给姐妹们分着吃。”

    “多谢姐姐。”小宫女欢喜的应了。谁不知道莫愁的厨艺堪比御厨,小宫女们最喜欢吃莫愁做的点心。

    莫愁瞧着小宫女走远了,才抬手扣扣门,叫道:“福晋,是我。莫愁来给您送药膳。”

    “进来吧。”素怡眯着眼睛,一动不动。

    “是。”莫愁推开门,缓步走进去。

    把托盘搁在圆桌上,莫愁笑道:“福晋,您来尝尝奴才今儿做的药膳,保证你没有吃过。”

    “怎么,又想出什么新花样啦?”搭着莫愁的手走到桌边,素怡打趣道,“你这小脑袋,一天到晚都用来琢磨吃食了!”

    “奴才呀,有福晋庇护着,不用思考其他东西,只需要想着怎么让爷和福晋吃好喝好就行啦。”莫愁揭开盖子,盛了一碗药膳端给素怡。

    素怡搅了搅雪白色的药膳,复闻了闻味道,“加了花胶和黄芪是不是?”

    “福晋明鉴。奴才这点功夫还是从福晋那里学来的。”

    “别贫嘴。”素怡笑斥一句,慢慢舀起药膳用尽。

    莫失从外面进来,笑道:“福晋又不是不知道,莫愁呀,就剩嘴皮子利索和手脚勤快这两样好处,她拿根针都能戳到指头上去。”

    莫愁也不恼,自己收拾了碗,表情还颇自得,“你这是嫉妒我,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再说,我有一两个拿得出手的绝活就行了,贪多嚼不烂嘛。”

    说完,也不理莫失,给素怡福了福,扭着身子走了。

    笑望着莫愁离开后,莫失肃了面容,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交给素怡,“是家里送来的信。”

    素怡拆了信,大致浏览一遍,不发一言。

    莫失观察着素怡脸色未有变化,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宫里的消息,莫怨夹在衣裳里送来的。”莫怨主管外务,与管库房的莫痴,带着善理财的莫忧和善消息的莫嗔留守西二所。

    此次离宫,素怡只带了四个陪嫁丫鬟,分别是主管人事的莫失和主管内务的莫悔;善饮食的莫愁与善女红的莫忘。

    素怡接过看了看,嘴角扯出一丝笑来,语气却无波无澜,“果然不出所料,我和爷前脚刚走,西二所的水便马上翻涌起来了。”

    莫失问出心底的困惑:“奴才不明白,福晋怎么不把那个叫若絮的宫女收拾了?”

    “呵呵。”素怡轻笑道,“我为什么要收拾她?我乃四贝勒嫡福晋,而她只是个上不得名牌的宫女罢了。何况,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思思春,吟吟诗不是多大的罪过。”

    “可是……”莫失纠结了,“她念的是情诗呀!明知爷在书房里看书,她偏偏在院子里念,分明是打着……”咬着嘴唇不肯说了。

    “分明是打着勾引爷的主意,是吧?”素怡讲出莫失难以启齿的话,又取笑道:“这就不好意思啦?还真是个大姑娘呀!”起身移步至掀开的槛窗边,状似自言自语:“你好生想想,为什么爷不惩罚于她,反而让我把长春书屋挪到中院来。”

    莫失清秀的小脸上眉头打结,“奴才想不明白。”

    “呵呵。”素怡重新展了颜色,笑道:“那你就慢慢儿想吧。”

    逗愣宫女,素怡顿时畅快了。饮一口蜜茶,略提高声音叫道:“来人。”

    屋子里立刻出现几个宫女,齐齐福身,“福晋请吩咐。”

    “给我换身衣裳,我同五福晋约好一起游园子,看这时辰也差不多了。”

    莫失回过神来,忙打开衣柜,“主子穿那件水蓝色绣并蒂莲的旗袍可好?”

    “嗯,颜色挺清爽,就它吧。”素怡换上衣裳,将头发挽成简单的一字头,只插两支碧玉簪子,戴上几朵蓝色荷花形宫花。

    吴扎库氏静云与素怡算是老相识,虽说几年不曾相见,但同为皇子福晋,住处相近,姐妹之情也在两人的融洽相处中迅速培养回来。

    圆明园水域众多,故而夏日炎炎,园子却凉爽宜居。两个年轻福晋带着一众宫女上了船,指挥着会浮水的太监们去采那含苞待放的早荷。

    木质的双桨荡开层层涟漪向湖心行进。湖中田田的荷叶连成一片,在徐徐微风下,翻滚着绿色的波涛,宛如深绿或浅绿的锦缎,漾着柔美动人的曲线。

    “想不到咱们今天能再次聚在圆明园里欣赏这片湖水。”静云摇摇宫扇,目光悠远,一时间感慨万千。

    船的吃水线很低,素怡俯身拂动明澈的湖水,眺望这仿佛无边无际的绿色,附和道:“是啊。当日咱们几个奉皇额娘懿旨觐见,可不就是在那个临水的菡萏轩么?”

    对岸隐约可见一个精致的轩阁,正是雍正元年时几人初见之地。

    “咱们不如故地重游一番?”静云提议道。

    “好。”素怡欣然应允。

    莫失连忙吩咐划船的粗壮嬷嬷们往菡萏轩驶去。

    “唉。”静云叹口气,“不知咱们几个还能否见面。大家都成了亲,联络起来就没有以前方便。别的姐妹还好,有空尚可串串门子。而咱们俩个,在宫里只能互相解闷啦。”

    素怡呡口蜜茶,“妹妹说的是。”她装模作样的感叹:“多亏皇阿玛赐婚,让妹妹嫁给五弟,才能进宫来陪我,不然我还不知无聊成什么样儿呢。”

    静云噗嗤一笑,指着素怡道:“往日里大家都说姐姐是个庄重知礼的,堪称皇子福晋典范,想不到姐姐私底下也有这么有趣的时候。”

    静云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被素怡一句话逗得眉眼弯弯,瞬间把那点子愁绪丢在天涯海角。她极富生活情趣,与爱玩爱耍的弘昼可谓是茶碗配茶盖——刚刚好。夫妻俩整日黏糊在一块研究怎么游玩,好得跟知心朋友般,倒不像夫妻了。

    素怡撩撩翡翠耳环,板着脸正儿八经道:“那是妹妹还不够了解姐姐。”

    “呵呵呵。”静云越发大笑起来,银铃般的声音回响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羞涩的粉荷捂着白里透红的脸蛋,纤细的腰肢不停摇摆着,似是被静云的笑声感染。

    扶着宫女的手步下船头,素怡跨上石阶,与笑嘻嘻的静云一起进了菡萏轩。

    莫失带着宫女们摆上茶点鲜果与解渴的绿豆汤,笑道:“五福晋请尝尝咱们自制的糕点吧,味道不错。”

    素怡用象牙筷夹了块石榴糕送到静云面前的小碟子里,“这个味道不错,寓意也好,你吃吃看如何。”

    “我最爱品尝美食了,多谢姐姐疼我。”静云笑道,“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啦。”夹起石榴糕咬了一口,细细嚼了咽下,叹道:“真好吃。”说完,把一整块糕点全部吃下去。

    素怡也夹了一块糕点吃了,瞧着眼睛晶亮,好似发现新大陆的静云,“慢点吃,慢点吃,当心噎着。你喜欢的话,我给你打包送些去,让你吃到腻为止。”

    静云搁下筷子,双手一拍,“姐姐可要说话算话。”

    “一言九鼎。”素怡保证道。

    “那敢情好!妹妹早有此意,正等着姐姐这句话呢。”静云解释道,“我那儿的点心总没有这味道。”

    素怡笑眯眯的看着又想动筷的静云,劝道:“别多吃,恐败了胃口,午饭用着不香。”

    “嗯。”静云想了想,点头道:“姐姐说的有理。”捏着帕子擦擦嘴角,吩咐宫女:“把点心收拾起来,省得它在桌子上散发香味勾引我。”

    素怡目光一闪,道:“咱们用了点心,也出去散散步好消食。”

    “对。”静云走过来,亲热的挽着素怡的胳膊,“我还没有好好看看园子呢,上次天气太热,尽顾着躲太阳去了,纯粹走马观花。趁着今儿太阳不烈,我和姐姐得好好逛逛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本文即日起恢复日更或日两更。另外,我开了新文,主角是康熙皇帝,大家可以去看看。不过现在还没有开始码字,嘿嘿。

    雍正朝的文字狱

    雍正爷的火气如同夏日的气温般蹭蹭蹭上涨。

    “啪嗒”一声脆响,第三个珍贵的元青花茶杯宣告报废。高无庸缩缩脖子,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躬着身子悄悄的把茶杯碎片收拾了,慢慢退出门去。他新收的徒弟杜六在门槛外猛给他使眼色。

    小六子今年十七岁,是个伶俐的小太监。见师傅虎着脸出来,忙打千作揖,白净秀气的脸上满是笑意,却只显恭谨不见谄媚:“师傅,您消消气啊。四福晋打发人送了消暑的汤水过来,不然徒弟也不敢打扰。”

    高无庸看了眼屋内四位男人:不停踱步的雍正爷,捋须深思的李荣保,肃着面容的怡亲王,眉头紧皱的四贝勒。他在心底掂量掂量,对小六子道:“东西呢?拿来。”

    小六子忙把紫檀木食盒捧起来,双手递给高无庸,小声问道:“里面是怎么回事啊?”

    高无庸横他一眼,哼声道:“师傅今天给你上一课,不该你管的不要问!”

    “嘿嘿。”小六子讪笑着弯腰道:“弟子多谢师傅教诲。”

    高无庸不再理他,靠着墙根进了内间,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打开食盒盖子,里面恰好有四个绘鱼戏莲叶间的薄胎瓷碗,另配有勺子等物。从小匣子里抽出银针试了毒,又自己舀半碗尝了,顿时觉得遍体凉爽。

    等候半刻钟,见自己无丝毫不适,便盛了四碗放在托盘上,端出去给四位主子享用。弘历认得这是昨儿妻子摆弄过的瓷碗,不禁瞧了高无庸一眼。

    高无庸低声解释:“是四福晋打发人送来的。”

    他们这点动静哪里逃得过雍正爷的眼睛,只听雍正爷高声问道:“高无庸在说什么呢?”

    “回皇上的话,奴才在说,这汤水是四福晋孝敬的。”高无庸立刻转身道。

    “哦?”雍正爷来了兴趣,指着碗里透明白嫩的食物道:“就是这个?”

    “是的,皇上。”

    “朕来尝尝儿媳妇的孝心。”雍正爷露出今天第一次笑容,“你们也可尝尝。”

    怡亲王与李荣保皆笑道:“多谢皇上。”弘历也道:“多谢皇阿玛。”

    四人用尽碗中物,火气基本熄灭。高无庸松口气,暗道:四福晋这消暑汤来得真及时!

    雍正爷坐回龙椅上,递出一本折子,“你们也看看。这是岳钟琪奏曾静反清的密折。”高无庸忙接过来,首先捧给怡亲王阅览。

    雍正爷复站起来,在台上来回走着,语气平淡:“曾静乃湖南永兴人,康熙十八年生。因应试不第,闭门读书授徒,著有《知几录》《知新录》二书。雍正五年,他派弟子张熙到浙江购书一批,其中有吕留良诗稿一本。另外,他曾接触过严鸿逵、沈在宽,在其家看到了吕留良的反清著作。雍正六年秋,曾静命张熙投书川陕总督岳钟琪,称他是岳飞的后裔,劝他起兵反清,并列举朕有弑父篡立、杀兄屠弟的罪行。

    “岳钟琪见书后,骇异非常,连忙刑讯张熙,问其主使之人。张熙只字不吐。于是岳钟琪又使用软的一手,对张熙进行诱骗。他和张熙设酒盟誓,表示一定要起兵反清。张熙受骗后,透露出所有情况。而岳钟琪则密奏于朕,并将曾静捉拿归案。曾静在重刑之下,又供出严鸿逵、沈在宽等人。”说完,雍正爷回头看着几人,问道:“你们以为如何?”

    三人轮流看了折子,怡亲王率先拱手禀道:“曾静与其同党,应立即捉拿归案,严加审讯;至于吕留良,此人反清意识浓重,但念及他早已过世,可宽松处理。俗话说,人死如灯灭,如若再对其加以严厉惩处,恐寒读书人之心。”

    李荣保也站起来附和:“奴才认为王爷所言极是。曾静为此案主犯,必严惩不贷;另,可命官兵搜集吕留良的反清文章与诗集焚毁,除去根源威慑人民。”

    雍正爷挑挑眉毛:“那吕留良的家属后人呢?”

    怡亲王道:“所谓不知者不罪。查其若无反清行为者,则小惩大诫,以示吾皇宽容之心;若有反清思想者,则抓捕归案,以告愚昧民众。”

    雍正爷看向沉默的弘历,“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儿臣以为,万恶之首曾静,利用吕之言论迷乱人心,妖言惑众在前;策反朝廷命官在后,实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弘历道。

    “既然你们都是这个意见,那就这样定了。”雍正爷朗声道:“传旨,令浙江总督李卫速拿吕留良家属及严、沈等人,并将严、沈秘密编抄成册的吕留良文集及藏于吕留良家的种种遗著都加以搜获。令刑部侍郎杭奕禄、正白旗副都统海蓝及湖南巡抚王国栋三员大吏会同审讯曾静,务必使其供出同党。岳钟琪检举有功,忠心可嘉,赏黄金百两。”

    三人俱站起来,口称:“谨遵圣旨。”

    曾静反清事件是雍正朝最重要的文字狱案,轰动一时,情况复杂,牵连较广。不过,对生活在后宫内院的素怡来说,除了弘历脾气变得暴躁一些外,其他并无甚大不同。

    在素怡感叹“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之时,一件喜事冲淡了雍正爷积聚的低气压,使得众大臣与内侍无不松口气。

    那日,雍正爷有感于反清分子冥顽不灵,气得想要将吕留良开棺戮尸并惩其九族。怡亲王与李荣保苦劝无果,忽然太监苏培盛来报:“皇上大喜,四贝勒大喜。宋太监来报,说是四福晋有孕啦!奴才恭喜皇上,恭喜四贝勒。”

    原本眉心打结的弘历有些激动,又有些手足无措,问道:“哪个宋太监?”

    “回贝勒爷的话,是四福晋跟前的管事太监宋晓明。”苏培盛躬身笑眯眯的道:“贝勒爷可要宣宋太监进来回话?”

    巨大的惊喜差点砸晕弘历的脑袋,抓着最后一丝清明,弘历眼巴巴的望着雍正爷。幸好,他还没有忘记这是皇帝的地盘。

    李荣保也失去镇定,左手快速的捋着美须,好似不扯下几根不罢休,就差老泪纵横了,期待等着皇帝发话。

    雍正爷瞧见老狐狸急切的样子,十分得意,大方挥手道:“宣宋晓明觐见。”

    “奴才遵旨。”苏培盛急忙往外奔去。

    宋晓明就候在屋门口,听见宣召,正正衣冠,垂着脑袋跟在苏培盛后面进门,打了个千,“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安还没请完呢,就被雍正爷打断。

    “别啰嗦了,快说说四福晋有孕的事。”

    宋晓明依旧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平缓的声音叙述道:“今儿午膳时,厨房做了道鱼汤。福晋往常极爱此汤,每用必欢;今儿福晋闻见鱼汤的味道却说‘此汤太腥,令人反胃’,客嬷嬷此时正伺候于旁,心中一动,请福晋招太医看诊。福晋依言做了。太医断脉之后,言福晋有孕月余,胎儿健康,母体安泰。福晋乃命奴才速来报喜。”

    “好,甚好!”雍正爷抚掌笑道:“朕要重重赏赐四福晋。”

    怡亲王乃皇上亲弟,此刻站起来进言道:“皇兄大喜。”他已久不称雍正爷为皇兄了。“四福晋必为皇兄添一聪慧的嫡孙!”

    雍正爷和他爹康熙爷一样,希望大清江山能传到嫡子手中。他能得以继承皇位,除去自己具有掌控社稷的能力外,还因为他是孝懿仁皇后的养子,算是半个嫡子。怡亲王此话可说到他的心坎里了。故而,多日来因曾静一案生出的愤怒消减了半数。

    “好,承十三弟吉言。”雍正爷也用上了许久不提的称呼。“弘历,你回去要好好照顾你家福晋,她可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大功臣。李荣保,你也不错,不用硬绷着脸,朕准你开怀大笑一回。你生的好女儿呀!”

    李荣保心里发苦:哎哟,皇上呀,万一素怡生的是个格格可怎么办?但愿女儿争气些,和贞儿一样,一举得男就好啦!面上勉强挤出个笑容来:“皇上谬赞,奴才惭愧。”

    “怎么的?”雍正爷奇怪道:“你要当外公了,还不怎么乐意?”

    李荣保咬咬牙,先把吕留良的破事处理了再说:“奴才是因为曾静一案忧心……那吕留良老儿,死了都不让人安宁。奴才建议起其坟,当众鞭尸;其九族男丁斩首,妇女幼丁充为奴隶。”这话说得咬牙切齿,要不是雍正爷与他相交几十年,恐也会被骗了去。

    雍正爷哈哈大笑道:“朕偏不如你的意!传朕旨意,吕族之人从宽处理,曾静与张熙二人反复无常,狡猾诡辩,实乃小人也,着于菜市口斩首。其党羽视罪过大小按律处置。如此,也好为小阿哥积福。”

    又指着李荣保道:“你个老狐狸,敢跟朕玩激将法!朕今儿个高兴,不与你计较。”

    “奴才多谢皇上宽恕。”李荣保双手一拱,拜伏在地。目的达到,李荣保松口气。

    怡亲王笑道:“皇兄圣明,臣弟都被李大人骗到了。”

    弘历则是拱手道:“皇阿玛慈悲为怀。儿臣多谢皇阿玛体恤。”

    作者有话要说:吕留良大家可能不知道,其实他就是传说中武林高手吕三娘她爹。吕留良一案可以说是雍正爷颁布《大义觉迷录》的导火线。

    不过,这个不英明的事件被我给蝴蝶了。

    下面一章就要讲怀孕的素怡啦。

    国宝级孕妇素怡

    暑气渐消,秋意渐浓,金黄|色的野菊花开遍山野。

    待到淅淅沥沥的秋雨洒落几场,天气彻底凉爽了,雍正爷便带着大部队起驾回宫。

    西二所的气氛有些紧张:宫女太监们,原来勤奋谨慎的,如今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原来懒散浑噩的,也不得不把头皮绷紧认真做事。盖因雍正爷对嫡孙的重视,金口玉言:“西二所一应物事应以四福晋为先。”

    八个陪嫁丫鬟是素怡的心腹之人,由奇姑姑和季姑姑这两个行家教导出来,加之在宫中生活一年半载时间,对宫里的阴私事件很有几分了解。听见主子怀孕的消息,八人简直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每日里除了完成本职工作,其余时间都用来守着主子。

    素怡有些不自在。无论她去什么地方,吃什么食物,干什么事,都有几双眼睛盯着,生怕她有什么闪失。她觉得自己就像被国安局监视的重点嫌疑人物,或者是动物园的国宝大熊猫。素怡好说歹说,并搬出主子身份,总算让八个莫丫头同意两班倒,每次只留四个人跟着她。当然,其他的宫女太监不计。

    钮钴禄氏从李荣保嘴里听到女儿怀孕了,高兴得拜了几天佛,打定主意要去寺庙还愿。李荣保则是招呼着几个朋友,特别是内务府的几位叔叔喝了顿好酒。

    按照惯例,皇子福晋怀孕,内务府要派遣嬷嬷的,而这些嬷嬷往往有些古板,有点太守规矩。爱女儿的李荣保不干啦,嬷嬷们把女儿管得太紧,憋屈着女儿和外孙可怎么办?所以李荣保得请三位叔叔费费心思。

    傅玉的妻子博尔济吉特氏见了,难免有些吃味,今年春天她产下傅玉的嫡长子时,婆婆也没有如此高兴。傅玉安慰她几句:“额娘只有丫丫一个女儿,多疼些是应该的。再说了,额娘平常对你还不够好?丫丫送给咱们儿子的满月礼可不轻。”博尔济吉特氏一想,也是这个理,便丢开心思准备礼物。

    钮钴禄氏刚从寺庙归家,宫里有公公来传皇后懿旨,让她进宫看望怀孕的女儿。钮钴禄氏忙收拾礼品,安排事宜,第二天便递了牌子进宫。入了宫,先去拜见皇后和各宫主位,才能去西二所瞧女儿。

    许是自己有了身孕,素怡此刻格外能体会钮钴禄氏对自己的拳拳母爱。听见小太监来报,说是钮钴禄氏已出了熹妃宫殿,往这边行来,素怡扶着莫失的手到西二所门口等候。自今年弘昼大婚礼上短暂见面后,算起来母女俩有几个月不曾相见。

    钮钴禄氏穿着朝服,步子迈得飞快,后面跟着西二所的两个小太监,提着她的包袱。她保养得好,视力也不错,远远便瞧见女儿穿着身秋香色的旗袍,目光盈盈向自己望来。虽然这不太合规矩,但素怡是西二所最大的那位,她一发话,没人敢反驳。

    也怪钮钴禄氏行动力太强,内务府的嬷嬷尚在严格把关、精挑细选中,还没有送过来约束孕妇行动。去年宫里有婴儿诞生,正好也是西二所的,各项程序还在,内务府和太医院的反应还算迅速。不过,上回怀孕的只是个侍妾,这回怀孕的是嫡福晋,待遇自然不同。

    在雍正爷的特别关照下,内务府选嬷嬷是慎之又慎。雍正爷是个小心眼的皇帝,亏待他的嫡孙没好果子吃;李荣保表面和善内心阴暗,各种损招等着你尝试。故而,太医院早就呈上孕妇保养手册和孕妇禁忌手册,内务府还没动静。

    没有个有经验的人看着妻子,弘历有些不放心。幸好他上面有个额娘,与妻子的关系处于温暖期,对素怡好得把儿子都比下去了,任谁都看不出婆媳曾因庶子闹过矛盾。可是,熹妃不可能一直守在素怡身边,弘历的心也跟着半上不下,别提多难受。自个儿把孕妇手册通读几遍,又去太医院翻了许多妇科医书来读,算是安慰准爸爸焦急的心。

    母女俩相见,执手相看泪眼。钮钴禄氏感伤时光飞逝:转眼间捧在手心的小娃娃,今儿个也做了额娘。钮钴禄氏硬生生的忍住泪水,拉着女儿的手在软榻上坐下,道:“孕妇不宜流泪,伤眼睛。”

    在钮钴禄氏用温柔慈爱的目光打量自己时,素怡也在仔细观察钮钴禄氏。额娘眼角好像添了丝细纹?不行,得拿几个养颜方子给额娘吃着。头发乌黑有光泽,没有白色出来碍眼;双手细腻柔软,十几年不变。素怡勉强满意,嘴里道:“女儿知道照顾自个儿的,额娘放宽心。”她的职业就是妇科医生,老本行了。

    “好。”女儿不露憔悴,面色红润健康,旗袍蛮宽松,肚子……还没有啥变化。“口味有什么改变?睡眠如何?”钮钴禄氏看向莫失。

    莫失连忙躬身道:“回太太的话,福晋现在闻不得腥味,食量略有增大,也比以前嗜睡了些。奴才瞧着,小主子懂事着呢,一点也不折腾福晋。”

    “好孩子,辛苦你了。”钮钴禄氏笑着赞了莫失一句,又对素怡道:“看书太费脑子,绣花又费精神,可不能再做啦,额娘记得你以前最爱呆在书房里。”

    素怡莞尔:“无聊的时候,就让几个丫头念故事给我听。贝勒爷有空时,也会弹琴读书给孩子听。”胎教很重要呀。

    莫失亲自捧了茶放在钮钴禄氏手边,凑趣道:“贝勒爷每天都会和小主子说话,对福晋也是体贴之极。”

    “如此就好。”钮钴禄氏又问莫失:“福晋的饮食和衣裳是怎么安排的?”

    “咱们西二所有自己的小厨房。皇上发了话,一切都紧着福晋来。内务府每日送来的水果蔬菜肉类等物,奴才们都亲自检查,不让有心人钻空子;福晋的近身物品,如衣裳、荷包和鞋袜,都是奴才们亲手做的;屋子里的熏香早已撤下,宫女一律不许擦脂抹粉,贝勒爷回家先沐浴更衣才进屋;后院两个格格和三所几位小主也得了恩典,不用常来请安……”详详细细的分说给钮钴禄氏听。

    钮钴禄氏点点头,道:“你们挺细心,我记着你们的好。”许下了好处,钮钴禄氏打发宫女们:“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和福晋说。”

    “是,太太。”莫失便领着屋子里的姑娘们退下,顺手阖上门。

    素怡搁下装着牛奶的茶碗,正襟危坐,准备听训。

    钮钴禄氏笑着戳一下女儿的额头,“额娘不说你什么,身体放轻松些,别让额娘的小外孙不舒服。”

    “额娘……”素怡歪着脑袋靠在钮钴禄氏身上,“你有了外孙子,就不疼女儿啦。”

    “贫嘴。”钮钴禄氏笑斥一句,“我怎么不疼你啦?额娘倒是要问问你,你怀孕后还和贝勒爷同房呢?”

    素怡委屈的看着钮钴禄氏,嘟囔道:“女儿又没有拦着他,不让他往后院去。”

    “唉。”钮钴禄氏叹口气,“额娘不是要让你做贤妇,把丈夫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只是有一点,你一定得记住。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光是自己和孩子可不够。你还得用心思,动脑筋。想想额娘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永远让他觉得自己是最完美的,永远不让他看透底细。素怡道:“我知道的,额娘。”乾隆皇帝的专一?妄想吧!弘历看似长情,其实是个冷情又风流的男人。想要抓住爱新觉罗家男人的心,难呀!一旦抓住他们的心……这个假设太不科学!素怡自己先否定了。弘历可没有遗传到顺治爷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基因。

    钮钴禄氏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低声回忆着往事:“丫丫和额娘一样,心太软啦。还记得当年害你的那个侍妾吗?额娘早看出她心思大,不甘于妾室之位。”

    素怡诧异的抬头凝视着钮钴禄氏。

    钮钴禄氏不急不缓的道来:“她年轻漂亮,又有心计,进府的时候表现得十分老实,每日里缩在院子里不出头。她是在等待一击必胜的时机。先勾引了你阿玛,引得额娘和你阿玛生嫌隙;后来收买小丫头害你,心思狠辣。那可是天花呀!幸好丫丫有佛祖保佑,硬是挺过来这一生死大关。”

    钮钴禄氏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方接着说道:“额娘信佛祖,为给你积福,没有直接要她的性命,而是把她打发到苦寒之地,她果然没能回来。你阿玛不是傻的,他有时候只是不愿意看清现实罢了。至于你妹妹素悦,她本来是个意外,既然出生了,额娘就好好教养她,让她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