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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迎天下第20部分阅读

      笑迎天下 作者:肉色屋

    间倒下,差点把大伙儿都吓死。”一旁照顾忘尘的飞雪咕哝着。

    “我下回再也不逞强了。”冷月歉然低语。再来第二回,自个小命可真是不保了。

    “话别说得太早。五天之后还有一次放血,再十天之后一次,二十天之后一次。”雷小月不舍地白了他一眼。

    “后面的都是小事一桩……”冷月在小凌的冷眼之下,没敢再说下去,小声地咕哝着:“我是伤者耶!”

    雷小月扶着他躺下,没好气地说:“你自个明白就好。”

    冷月皱眉做了个大鬼脸,引得云扬和飞雪哈哈大笑,不安的气氛烟消云散。

    子影和无双坐在一旁淡笑地看着。

    岩风躺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家子,跟踪他们有好些天了,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这一家子。他们之间有时仅仅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那位红发红眸的“恶灵之子”,他们也丝毫没有害怕嫌弃的眼神,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关爱。心中突然涌上一丝丝的羡慕。是不是就是因为如此,自家王爷才对他们如此另眼相看,连他们的真实来历都不明,却让身为暗影的他前来保护。可惜自己反而让人家救了一命。暂不说他们的可疑之处,这家人让人很难心生恶意。

    云扬学医

    西沉的旭日又东升,转眼又到了晌午。

    忘尘清晨的时候就醒了,绷着黑黑的瘦削小脸半天不与大伙儿说上半句话。他刚醒来时,大伙儿来不及阻止云扬那个报马仔的通风报信。在他小家伙无意的一番叽叽咕咕之下,聪明绝顶的忘尘就从蛛丝马迹中得知了在自己昏迷之时,一切的事情已成定局,不可挽回。他在生闷气,与其说是气冷月的自残行为,不如说是气凌姐他们没有出面阻拦冷月,更气自己在昏迷之中接受了一切。冷月与自己都平安无事他当然高兴,但心里就介意,轻松不起来。

    “喂!我说你也该消气了,若是气结郁心,导致邪气重新入体,岂不是害我白忙活一场?到时可就真的神佛都难救你了。”冷月在小茶几上排着今天要给忘尘泡药汤的药材。“接下来每天都是疼痛入骨的针灸和泡药汤,你有力气生闷气,不如省点力气熬过这几天。”

    “哼!”忘尘冷哼着,在周围一干众人的关切目光之下,终于开口道:“下次要经过我的同意。”

    “怎样都好。你该小睡一会儿,待药汤好了我们再叫你起来。”雷小月淡笑,摸着忘尘发烧通红的额际,扶着硬撑了半天的他躺下,拉拢被褥盖好他。昨天的治疗,不单冷月担负着凶险,其实忘尘所承受的风险更大。若是他熬不过来,后面的一切都不用谈了。现在仍高烧未退,冷月说这是那贴绝世药方的小小后遗症,待烧上两三天就会退去。

    “嗯!”忘尘打着哈欠,他早就乏了。闭上双眸,小声地喃喃自语:“冷月,谢谢你救我。凌姐……”呢喃未尽,睡着了。

    “真是的,乖乖睡去多好!”冷月翻了个大白眼。

    “你少说两句成不成?”雷小月收拾着忘尘刚换下的脏衣物,往毡房外头走去。

    冷月哼哼着没再唠叨下去。

    子影,飞雪,无双见此也出去了。子影要去山脚下扛新鲜的食材回来,顺便带大大小小到那儿去散散心,毕竟啃了那么多天的干草,那俩马儿早就积了一肚子的怨气,脾气异常暴烈。飞雪带着小冰小魄在周围拾柴伙。无双照样在洞窟内转圈圈练腿力。

    岩风拿着书籍消遣,以他目前这副软弱无力的模样,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不给他们添麻烦。他静静捕捉着他们话中的意思,看到那位叫忘尘的少年发病时的状况,隐隐觉得熟悉。太相似了!与那位失踪近一年,久病缠身的太子殿下发病时几乎一模一样。他的举手投足间,还带着宫廷皇族的高贵韵味。让他心中不禁大胆的猜测,这位忘尘就是若辰太子殿下。毕竟除了脸不相似以外,其它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神似。他怀疑那张看不出任何暇疵的平凡小脸,是戴着面具的缘故。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居然精致到连血色都可以透过面具表现出来。

    “叔叔——!”云扬撑着小下巴端坐在冷月的面前,笑容可掬。

    冷月诧异,小家伙不打算出去跟在小凌后面瞎转悠了。“怎么啦?”

    云扬小手指着小茶几上的药材和银针,不好意思地挠着小脑袋。“叔叔很厉害呢!我想跟叔叔学这个!”

    “你想学医术?”见小家伙笑眯眯地点头,摸着他的小脑袋,哈哈大笑:“志气可嘉!你大字都没识几个呢!以后想学叔叔再教你。”

    “不,现在就要学。”云扬十分的固执,稚气的大眼睛里没有丝毫说笑的意思。

    冷月定定地看着小家伙,小家伙也定定地看着他。俩人对视了长达一刻钟之久。“我只教你一遍,你若能在五天之后还能记得住这十种药材的名称,并且将这十种药材一一分辩出来,我就教你。”他从未想过将医术流传后世,若是小家伙有兴趣继承衣钵,这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四岁的小徒弟吗?想到就觉得万分辛苦。这医术不比武功,不是“徒弟领进门,修炼在个人”就成。

    云扬点点头,有模有样地跪坐着,聆听冷月那莫名其妙的教诲。

    岩风在角落里彼感兴趣地看着那一大一小,这还真是奇妙的组合。

    “云扬这是怎么啦?整天抱着那堆草药喃喃自语。”雷小月不明所以地看着盯着那药材看了大半天的小家伙,他又是嗅又是放进嘴巴里咬,不时还在那儿和尚念经。以为他在自得其乐地玩,也就没过多的在意。没想到半天过去了,他还在那儿碎碎念,只得问正在捣药材的冷月。晌午时就他和小家伙在一起,这事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说要跟我学医术,那是我给他的入门试炼。”

    “学医术?云扬他?”他才几岁啊!不要说看医书之类的,他有时喝热粥都还会烫着舌头。睨了冷月一眼:“你还拿他的话当真?”

    “不试试怎么知道。”冷月哼哼着道,其实他心底也没谱,见小家伙那么认真的眼神,鬼使神差就应承下来了。

    子影,无双,飞雪,忘尘在知晓此事之后,全都抱不看好的态度。若再过两三年,这还说得过去,云扬实在是太年幼了。

    结果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小家伙是日念经夜也念经,有时还念念有词梦呓。让大伙儿都产生幻觉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忘尘是最幸运的,因为他每天针灸过后,就累极昏过去睡了。一连好几天,冷月眼睛往哪搁都能看到一张阴郁黑煞的脸。到了第四天,大伙儿开始改变初衷为小家伙加油打气了。第五天,当云扬一一说出冷月手上的药材为何名称时,大伙儿欢呼沸腾,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

    “我们季家弄不好真出一个绝世大名医呢!”飞雪沾沾自喜,与荣有焉。

    “你就得意吧你!”忘尘泼了飞雪一盆冷水。暗暗自喜,他四岁能做诗,以后是不是可以做一大诗人啊,摸着下巴自恋一把。

    “唔——,我是不是也该学点东西?”无双喃喃自语。一时半会儿没想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娘,云扬厉害吧!”小家伙乐呵呵地跑到雷小月的跟前,显摆来了。

    雷小月莞尔一笑,说:“不枉娘的耳朵受虐待了好几天。你跟着叔叔学医术娘不反对,但得改改方式。你这么持之以恒下去,娘宁可你不学无术,一事无成。”

    大伙儿听了雷小月的话,兴奋的脸全都阴沉了下来,除了云扬之外。想到那扰人清梦的嗡嗡声,大伙儿全都摇头摆手。太恐怖了!只怕小家伙医术没学成,他们就得全体神经兮兮、精神失常,最后一命呜呼。

    “那个,我会另寻它法教他的啦!”冷月干笑着,言语显得无力。

    “最好是如此,否则的话就把你们师徒二人隔离。”雷小月没好气地说。

    众人一致赞成地点头,想起这几天水深火热的日子,心有余悸。

    这仅仅是云扬学医术的头一回灾难,当以后的日子里头,大伙儿整天提心吊胆云扬又学了什么新东西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为何当初没有阻止小家伙学医术。因为每每云扬学到了新东西,最先想到的试用人,首当其冲就是他们。冷月每次教了云扬新的医术就落跑,他不逃就等着被那几个人捉起来大卸八块,扔家门前的湖里喂鱼。这些都是后话。

    治病02

    时光匆匆,转眼|岤居的日子已近一个月,当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时,大伙儿才惊觉这一个月过得是多么的漫长和煎熬。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起,震耳欲聋令人不寒而悚。惊走了周围的飞鸟与走兽。

    飞雪和无双从洞窟口上头探着小脑袋往下看,吐着舌头缩了回去。

    “你别鬼嚎鬼叫的,不知者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天大的酷刑。”冷月怫然不悦,嘀咕个没完没了。

    “真是的,前面那么痛苦的发病与针炙都没见你这么凄凉悲惨过。难不成是越活越不中用了?”

    忘尘如丧考妣,泣下如雨地历历指控:“你根本就是寻着最难受的|岤位下针。你这两天哪是帮我去除邪气入体,根本是打着治病的旗号拿我来练手给云扬看。我久病初愈耶!你就不能怜惜我一下,让我先过上两天舒服的日子。你这人简直是没人性,天理难容……”

    “你咿咿哇哇的说够了没有?你以为我辛苦了那么久是为了谁呀?你才是不识好人心,知恩不报的忘恩负义臭小子。不过是多扎了两针,让小家伙看看,有啥大不了的。”冷月语毕方知口误,讪笑着面对忘尘的怒发冲冠,杀气腾腾。

    雷小月在旁边听着直皱眉头,拿着干净的布巾和衣物走到他们的跟前,冷冷淡淡地对冷月说:

    “还不快点将银针取出来。”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瞎胡闹。虽说忘尘如今性命无忧,但若寒气入体,也有他一番好受了。大伙儿辛苦劳累了半年之久,可不能让忘尘的小命这么容易就给搭出去。

    忘尘向凌姐投注了感激涕零的目光,还是凌姐最好,不似眼前这一大一小俩魔王师徒。

    “叔叔,先别忙。我还没记全呢!”云扬托着小下巴,意犹未尽地盯着忘尘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太多了,记不住啦!

    雷小月和忘尘哭笑不得,无语问苍天。

    冷月吹着口哨哼着曲儿,无辜地摊着两手。

    “云扬,去拿你的小衣物出来给姑姑洗干净晾干,明早我们就要离开这儿了。”雷小月寻着理由支开兴致勃勃的小家伙。他简直是着魔了。这一个月以来,小家伙不再缠着她,改缠着冷月做小跟屁虫了。心里多少有些若有所失,很不是滋味。

    “噢!”云扬恋恋不舍地盯着忘尘的捰体看,其实是盯着那些银针看。好有趣,跟姑姑插针的小布团一样。“叔叔,我很快就回来。”

    意思是他还想研究研究,弄明白。

    望着那屁颠而去的小身影。忘尘莫名地打了个冷颤,额际黑青,偶感一阵寒意掠过。

    “愣着干什么,药汤都凉了。”雷小月没好气地踢了冷月的小腿一脚。忘尘这破败的身子骨是能拿来玩的吗?九死一生从阎王爷那儿抢回来的小命,可不要恶搞给弄没了。

    “知道啦!”冷月心情舒畅地适可而止。真要惹小凌生气了,他可就开始倒霉,日子难过了。

    冷月将忘尘身上的银针逐一取下来,喜不自禁地笑逐颜开。自恋地暗想:绝世名医非自己莫属。千百年来无人能治愈的“九阴绝脉”,现在开始新的传说。自己真是一个绝世天才,这种无稽之谈的药方子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自恋狂!雷小月和忘尘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浮现了这三个最符合冷月自恋自叹性子的字。

    “好啦!再好好调养两三年,你就是活上两百岁变老妖怪都不成问题。”冷月将最后一根银针取下来,拍着忘尘骨瘦如柴的肩膀。“全身上下只剩一层人皮包着,跟那个白骨精可以做亲家了。”

    “你话真多,少说两句会死呀!”忘尘摸着自个瘦骨嶙峋的身子,苦眉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难看!他都不敢再看第二眼了。一个月下来,居然瘦不成样,比灾荒之年的难民还难民。活上两百岁?他能再活上十年五载,就梦中偷笑;活到五旬成老翁,一辈子就该笑不拢嘴了。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你还挑肥拣瘦,怨言连天。”冷月冷哼着,摸摸自己一样瘦削憔悴,不堪入目的清冷俊脸。唉,忘尘连累了他。

    将银针洗净放小瓦罐里煮,顺手又扔了几味药材下去。小凌说这是最基本的消毒。经她一番说

    词,他听着觉得彼有道理,就照着她说的做了。还挑了几样顺眼的药材一块儿下去煮。既然这药材对伤口有益,能防止伤口化脓,那就应该有小凌说的什么杀菌消毒作用。他没去多想小凌怎会懂得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要不要回毡房里躺着?”雷小月收拾着忘尘的脏衣物,见他伸着懒腰打哈欠,故而问道。

    忘尘摇摇头,深呼吸着扭动腰际踢着腿,双手做了好几下大轮环,活动着僵硬的筋骨。“再躺下去,整个骨头都要废了。这种久违的舒盘活骨感觉真好!”

    “咦——?忘尘叔叔,你怎么起来了?”被雷小月以借口支开的小家伙回来,大失所望地看着穿戴整齐的忘尘,嘟着小嘴不高兴。

    忘尘忍俊不禁,捏着小家伙肉嘟嘟的婴儿肥,怡情悦性,乐不可支逗着云扬:“叔叔病好了你不高兴?”

    云扬哭丧着小脸,嘟嚷着:“当然!”

    “你说什么?”忘尘故作凶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痛……痛……当然高兴!高兴!”云扬求饶地哇哇大叫,挣脱忘尘叔叔的毒手,直奔娘那儿去耶!

    “你都观摩一个月了,还看不腻呀!”雷小月啼笑皆非地探手摸着耍小脾气的小家伙,他正对忘尘吐舌头做着大鬼脸,独个儿又哈哈大笑起来。

    “娘,以后云扬学会了医术,挣了银子给你存起来用。”云扬眉欢眼笑,得意洋洋地沾沾自喜。

    “娘等着!”雷小月不负小家伙所望地笑说。那可真是养儿防老有望了。真不懂这小家伙的脑袋瓜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嗯——!”云扬重重地点头,心花怒放地手舞足蹈。

    “那可真是悠悠岁月的漫长等待。需不需要忘尘叔叔帮你做鉴证人啊?”忘尘抚掌大笑,这小家伙甚是可爱极了。

    “要你多管闲事。”云扬对着忘尘挤眉弄眼,咧嘴而笑。

    “我要去整理药材放进马车里,你要不要一起来?”冷月将银针挑出来包好,问与忘尘斗嘴玩得正欢的云扬。

    “要!叔叔等等我啦!”云扬朝忘尘拍拍屁股,屁颠着跟在冷月的后头,扬长而去。

    “这……这简直是有辱斯文。凌姐,谁教云扬这种不入流的举止?”忘尘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家伙消失在洞窟口的小背影,惊呆结舌。

    雷小月收拾着冷月用过即弃之不管的小瓦罐以及其它的东西,简直如台风过境留下的残景。“那你得扪心自问。”

    忘尘哭笑不得,凌姐这不是拐着弯儿说是他教坏了小云扬吗?

    “凌姐!”子影和岩风各扛着一头雪羊回来,后头跟着下山采青的大大小小,它们的背上还挂着几只雪兔子和一只雪狐。

    这一个月下来,山下的食肉猛兽多了一个强而有力的捕食对手,隔三差五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就恨之入骨,又惶惶不可终日。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类,哪天吃腻了那些吃草的家伙,会不会调转头捉它们入肚尝新鲜?

    雷小月无言以对,明天都要走了,这俩人还各扛一头雪羊回来。就算是出门前提醒他们说今天要庆祝忘尘大病初愈,也用不着这么多肉啊!想到飞雪这一个月下来,眉开眼笑地支使着无双,子影,甚至岩风帮她晒兽皮,晚上想着那些晒好的雪狐皮,雪兔皮,雪羊皮做着发财梦大笑出声,就浑身无力。

    岩风在蛇毒的后遗症好了之后,不出雷小月和子影的意外,他要求留下来帮忙。那么好的机会能够混入他们之间,他怎么可能错失良机。忘尘根本不记得岩风这号人物。他和冷月虽对岩风去留有所质疑,但当家主事的凌姐都说没关系了。他们也就没再多说什么。飞雪,无双初时倒是整天贼头贼脑观察着岩风,见他没有什么异动。几天之后就没了兴趣。云扬现在只对冷月的药草感兴趣,很多身外之事他都视若无睹。

    离开雪山

    火红的篝火映红了半山腰上的一方小天地。

    “娘,还不能吃吗?”云扬蹭在雷小月的身边探头探脑,一直盯着架子上那只烤全羊,口水呈直线落到地上。

    “就快好了。”刚处理好上架子,他小家伙每隔不到半刻钟就问一次,看来是馋到不行。这一个月下来,山脚的动物轮流换着花样吃,她都觉得没脸再继续呆下去,趁早离开为好。

    “啊——!”忘尘站在高处放声高喊,那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情绪,他需要发泄出来。“我活着——我还活着——我要活上五十岁——一百岁——一千岁——”

    “活上一百岁还能说得过去,活上千岁,你不成了千年老妖怪啦!”飞雪啼笑皆非地站在忘尘的身边。

    “我说你别咿咿哇哇地乱喊乱叫,吵耳!真要那么闲得发慌,就下来帮忙。”冷月悠闲自得地坐在火堆边,挥笔向架上的羊肉抹着香料。笔是忘尘未用过的新毛笔,被小凌翻出来当毛刷子用。

    忘尘和飞雪相视一笑,跑回来。

    忘尘贼笑:“冷月,有肉无酒岂不是无趣。”

    “就是就是,无酒有水代替也不错。”飞雪眨巴着大眼睛在一旁附和着。

    一旁的云扬听着也来了精神,凑过来盯着冷月看。暂时不肖想那未能入口的羊肉了。

    无双本是跟着子影练剑术的,这是他腿伤养好后,想着整日里无所事事,不如先跟着冷月子影学个一招半式防身。他耳尖地听到那三个人的说话,就心不在焉了。

    子影干脆收剑放他回来凑热闹。等无双腿伤好了之后,大伙儿才发现无双天生力大无穷。他纯粹用蛮力就可以一拳打碎大岩石,而这若是冷月与子影出手,也需要用上五成的内力。大伙儿这才明了,他一个小娃儿在险恶的“炽热大地”里能活下来不是单凭运气,天生的神力就眷顾着他。连一向自恋天生练武奇才的冷月都啧啧称奇,也就不吝啬教无双武功。最奇特的是,无双那不知算是神力还是第六感的感知特别敏锐。这点目前仅有教无双剑术的子影察觉。

    冷月冷笑,一一打量着这四个小鬼头,道:“你们是不是做梦没睡醒?”那是能拿来当酒喝的水吗?那可是治百病解百毒外加增强内力的琼浆玉液。他三天前不顾小凌的冷眼阻拦,趁着忘尘治疗后休养的空闲,拖着子影重走一趟那活不见人,死不见鬼的雪山,走了整整两天一夜取回来的。昨天拿了三个水葫芦的量分给大家尝尝,他们居然喝上了瘾,念念不忘地想偷喝。为此千方百计骗他离开目光触及马车的范畴,兵分两路想偷出来喝掉。

    “嗟!”忘尘,飞雪,云扬异口同声,没好气地挥着手。

    “真小气!有二十多个水葫芦,拿着当传家宝也用不着那么多。”忘尘抱臂哼哼着。

    “我是为了你们好。好东西也不能多喝,会损心伤体。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不准小凌和子影再喝。你们想喝呀!再等上五六年吧!到时给你喝就没问题了。”冷月半真半假地吓唬着这四个小鬼头,免得他们日也念叨夜也念叨那些水葫芦。外贼好防,家贼难防啊!说是要等上五六年,那是针对习武有雄厚内力的人。像小凌,忘尘,飞雪,云扬,无双他们根本无须多虑。但想到他们无病无痛的,拿来当解渴的水喝就觉得心痛。益寿养颜喝上那么小半碗就够受用一辈子了,再多纯属多余。

    “真是这样?”忘尘,飞雪,云扬,无双怀疑地盯着冷月看,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撒谎的端倪。

    “信不信随你们。”冷月气定神闲地继续他挥笔刷香料动作。

    雷小月白了一眼鬼话连篇的的冷月,亏他能将这四个小鬼头吓得一愣一愣的。习武有内力之人不得贪杯那倒是真的。所以子影和岩风听从冷月的话,没敢再喝。她自己不喝是觉得不如将其留给以后需要的人。飞雪,无双那点浅薄的内力毁个一两成根本没啥差别,重新练回来也不过是花个把月的时间。想到前几天冷月和子影将马车里前前后后翻了十次八次,就为了多找一个水葫芦出来,就哭笑不得。若不是拦着他们,只怕连那个煮饭的小瓦罐都被他们带走。

    岩风越听他们说越觉得气馁。谁让他在昏迷不醒中已经喝过了。多了一两成的内力他自然高兴,但连那两匹马儿都添得有滋有味,嘶叫不停,心痒痒地总想试试个中味道。那唤作小冰小魄的宠物,据说是巨毒之物,药性相克,与他同病相怜没口福。

    “都呆坐着做啥,可以吃了。”雷小月将割下来的一块肥膘切成小块递给云扬一碟,另外还摊了一小碟给小冰小魄,若让它们迫不及待跳上那只烤全羊咬上一口放毒液出来,大伙儿今晚的晚膳就得全泡汤了。忘尘那一碟是不上其他香料的特殊羊肉,他现在饮食方面还得万分注意。其他的各人爱吃哪块自个割去。

    忘尘端着自个的那一碟,美滋滋地咬着。

    飞雪,无双大叫着围在烤羊旁,东挑西拣好一会儿,才挑自己属意的一块下手。冷月早就割了一块肥膘吃上了,跟着小凌挑给小家伙的切口四周走,准是最好的。

    “娘,……我们……再住上几天……好不好?”云扬咬得有滋有味,嘟着油腻腻的小嘴,含着肉块咬字不清。

    “我同意!”飞雪一旁帮腔地高呼。

    “我赞成!”忘尘眼笑眉飞地咬着肉块。他这一个月根本没能吃上几顿好的。不是没胃口就是闻着恶心呕吐。这也是拜那治病的药汤所赐。他如今瘦成这副鬼样子,不好好把水嫩嫩的肉补回来怎成。

    无双咽下嘴里的肉,紧随其后开口:“我没意见!”

    “可以呀!”雷小月非常爽快地应道。

    “耶!”四个小鬼头欢呼。

    冷月,子影,岩风面面相觑,看着满不在乎的雷小月,真要多留几天?岩风心里有些着急,长达一个月没送消息出去,不知自家王爷急成什么样子了。

    “我们连马车一起带走,留着毡房给你们四个小鬼在这儿做山顶洞人,过上一辈子都成。”

    云扬,飞雪,忘尘,无双瞬间泄气。那什么“山顶洞人”他们没听过,但其意思还是非常明了的。

    “娘,我们还是一起走吧!”云扬呵呵地傻笑。靠姑姑,忘尘叔叔,无双哥哥他们,自个不得活活饿死在这儿。

    “对,对!我们一道走。”飞雪,忘尘,无双猛点头。

    冷月爆笑,小凌时不时冒出来的冷笑话比谁都要搞笑。

    子影淡笑不语,静静地吃着。原来是这样啊!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岩风,差点破功呛着自己。这家人一个两个都那么喜欢说笑。

    欢笑不绝于耳,大伙儿闹到很晚才回毡房里头休息。

    清晨,大伙儿就起来忙碌着,将各种各样的东西整理打包准备放进马车里头。

    雷小月头痛地看着摆了一地的行囊。这么打包装上马车,大伙儿都得全体下车步行,连云扬那丁点小屁股的位置都没有。

    大伙儿吐着舌头,全指望地看着雷小月。

    岩风瞪着那丝毫不比搬家少的惊人大家当。想他一个简单的小布包在外行走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

    “飞雪,把你那堆宝贝皮毛一层一层叠在一起扎成两捆,将小的皮毛塞在里头。无双,你去帮她绑好。”飞雪窃笑着拍着胸口,幸好不用扔掉。乐颠着领着无双跑去铺着油布将那堆皮毛摊开,重新再整整齐齐地叠好。雪羊皮有六张,兔皮三十张,雪狐皮八张,雪貂皮……哇,换成白花花的银子那得有多少啊!

    “冷月!”

    “干嘛?”冷月和云扬心惊肉跳,小凌(娘)不会是想将他们的草药撇下吧?

    “你慌什么。”雷小月白了冷月一眼,真要扔就不会一路上带着了。飞雪的皮毛难得一见的珍贵,扔了不说那小妮子心痛,她都觉得下不了手。“你将二十多个水葫芦放到空药箱里头去,与那两个大药箱子一起用油布包起来,绑到大大小小背上去。”幸好忘尘用空了两个箱子的药材。

    “好咧!”冷月和云扬乐颠着忙去了。

    “岩风,麻烦你将扎好的毡房与四条被褥堆到马车顶上绑好。子影,忘尘,你们跟我来。”雷小月想着利用空间,不留任何一点空隙。被褥用油布裹着,份量轻,不会大份量增加车顶的重量,致使马车头重脚轻,易倾翻。

    忘尘苦着脸,看来他的宝贝书保不住了。

    雷小月与子影将马车里头的所有物品全都卸下来。打开车底的暗格,将忘尘的书整整齐齐地排列好,留了最新的十来本放在外头闲暇时消谴。这个庞大的书群占了底部的暗格将近一半的位置。再将飞雪的皮毛堆了进去,还塞了好几套御寒的大衣物进去,压了个严严实实。

    忘尘眉开眼笑,他的宝贝书留住了。

    两旁的暗格则将大伙儿的衣物一件一件堆叠进去,仅余留了小小的空间放云扬的百宝箱。箱子里头尽是一些他小家伙自认为宝贝的东西。无双的红发,冷月上雪山时给他带回来的两块漂亮千年冰晶,子影送她的竹蜻蜓和小竹剑,那个“盟主令”也被他收归已有。置于那些破瓦烂罐,只挑了几个必要的留下,和着那几块腊干的肉打包挂在后门的外头。经过一轮大盘点的血洗,让雷小月清理出不少废物垃圾,堆成一小山似的留在洞窟里头。

    “哦——!”几个小鬼眼睛闪闪生烁,马车里头除了小茶几和几本书,以及飞雪的针线包外,没有其它物品。

    “娘,好厉害呢!”云扬崇拜地看着娘亲。

    岩风惊愕地看着雷小月,经她的巧手这么一整理,还真的腾出了空间。

    雷小月淡笑不语,其实是他们这个不扔,那个不舍的,才会捡了一堆用过的破铜烂铁带上,犹如鸡肋,弃之不舍,带之不便。只有大刀阔斧将其扔掉,才能简装轻车。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下山了。”岩风看看外头的天色,若想落夜赶到有人烟的地方,就得立马起程了。

    “走吧!”雷小月他们有些不舍地看着住了一个多月的洞|岤。洞里的每一块石头都是那么熟悉。

    岩风正想着这部大马车该如何从崎岖不平的山崖下到山脚呢!就见冷月与子影将其抬起来往外头走。他们向来都这么出人意料?岩风无可奈何地出手相助,总不能袖手旁观看着。

    雷小月背着云扬,与飞雪,无双,忘尘走在中间,大大小小踱着小马步跟在最后头,头顶趴着小冰小魄它们。

    他们目前并不知晓,他们选了个最烂的时机离开。正好在边城一带撞上了北辰国与金国两国交战前夕。

    大战在即01

    一辆马车在秋草初黄的苍茫中行走,空旷的草原上响着马蹄儿富有节奏感的奔驰声。马车里不时还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吁——!”岩风将马车勒停,皱眉地远眺着前方。这一带若没记错的话,理应有金国两个氏族的牧民在此放牧。现在不说放牧人的影子,连羊群,马群都毫无踪影。隐隐透出怪异,多年的暗影生涯令岩风心有所忧。

    “咦——?” 马车里传出惊疑之音。

    “出什么事?”雷小月示意云扬,飞雪闭嘴,低声问岩风。

    “情况有些不对。”

    冷月,子影闻言从马车内鱼贯而出,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雷小月低声警告着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小鬼头:“趴下,不许抬头。别乱动!”

    “哪有问题?”

    子影环视之后,悄声地提醒道:“没有人烟。”

    “不会是已经开打了吧?”冷月咕哝着。若不是小凌前两天快马加鞭地赶路,一时好奇问了缘由。才知现在两国局势动荡不稳,想赶着动乱打仗之前回到北辰国去。她和子影挺能瞒人的,居然在出了“炽热大地”,上集市买东西那次得知了北辰国另立新君的消息,仍不动声色地带着大伙儿做该做之事。难怪北上的时候她让大伙儿乔装成金国人。

    “我去前头看看情况。你们先寻个隐蔽地方藏起来。”岩风放下缰绳,执着佩剑施展轻功疾奔。

    “我一道儿去看看。”子影向雷小月说道,见她点头,立即追着岩风远去的身影而去。

    “现在怎么办?”大伙儿全盯着雷小月看。

    “坐稳了。我们先到那个小山坳的后头避一避。”雷小月坐到前头,执起缰绳,吆喝着大大小小跑起来。冷月站在她旁边四处张望。

    从大雪山那儿下来,大伙儿归心似箭地直取北辰国与金国接攘的唯一边城隘山关。此地离隘山关不过三十里,若是金国与北辰国交战,定有强兵囤集在这一带。那些牧民放弃此地徒迁,就是为了避免战事的波及。

    隘山关,顾名思义,就是金国唯一进入北辰国的阳关道,是北辰国抵御金国东进烧杀抢掠的第一道天然屏障。过了隘山关,就是北辰国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自古以来,隘山关就成了两国的兵家强占抢掠之地。紫氏皇朝建立皇权之初,就开始吸取历朝兵败如山倒的教训,对此地建立了城池关口,并重兵三万守城。金国要想出兵进入北辰国,须经此地,或是进“炽热大地”绕道炎城,从那儿进入北辰国。炎城也有着它独特的天险,它那一带全是易守难攻的高山峻岭,随处可设埋伏。金国骑兵在炎城一带根本无法发挥其优势,他们向来不会蠢到选这一条自曝其短的路径。

    “等等,有人向这边走来!”冷月侧耳倾听,示意小凌停下。

    雷小月轻着下唇,轻手勒停大大小小,马车辗地的声音抑止。大大小小甩着脖子回头,大马眼瞪着雷小月。雷小月对它们做了噤声的手势。也不知它们看没看懂,至少它们没“咴咴”地嘶叫起来。

    四个小鬼头互相抱着,咽着口水,大眼睛瞪突出来,大气不敢轻喘一下。书包网  想下载全本txt电子书来书包网

    女子的绝望惨叫哭泣声与几个粗鲁野蛮的叫嚣声随着风远远地传来。

    “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

    “这个小娘们挺水灵。瞧这水当当的……,一掐就像挤羊奶似的……”粗鲁下流的污秽言语,简直不堪入耳。

    ……

    “嘘——!”忘尘用手紧紧捂住飞雪的耳朵,厉眼瞪着好奇的她不许乱动。

    飞雪撇着嘴,不听就不听。她根本没听清楚就让忘尘用手指紧紧塞住耳洞,满头雾水。

    无双与云扬睁圆了大眼睛,好奇地探着小脑袋。他们这二位有听没懂。一个自小独自一人生活,没听人说过,更没见识过。一个年纪太小,很多从未听过的词,觉得新鲜,但不知指的是何物。

    冷月多少有些听明白了,与忘尘一样,面红耳赤,又恼恨那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俩人佩服地看着面不改色的雷小月,好强的定力。

    雷小月给了冷月一记眼色,示意他去看看。

    冷月僵着脸,皱眉。

    快点!雷小月摧了冷月一记。

    冷月悻悻地如鬼魅般悄悄地潜到小山丘的后边。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立马停了。不一会儿,就见他倒提着一个穿着盔甲的士兵和拽着一位惊恐不安张着嘴巴拉着自己衣襟的小姑娘回来。想来是冷月点了她的|岤道,致使她没法子发出声音。

    忘尘的双手立即改捂无双的大眼眸,紧闭着眼睛念念有词。“非礼勿视……”

    “干嘛啦?”无双不耐烦地拉下忘尘的双手,他在瞎忙呼啥?搞不懂!

    “白痴!别东张西望。”忘尘将无双的脑袋和一直盯着人家看的云扬,硬生生地转了个方向。

    “飞雪,拿件衣物给她披上。”雷小月看着那小姑娘破败的衣物,搭在身上遮不了几寸肌肤。

    “嗯!”飞雪拿了嫂子的一套衣物给颤抖的小姑娘穿上,并对她露齿一笑。“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

    小姑娘刚刚经历一场人生最毁灭性的场面,整个人抖得像筛子。见到飞雪就像看到了救星,无声地流着泪。

    “小凌,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儿。”冷月神情凝重,小声地说:“小山丘后边两里处,就有好几座毡房,估计人数不少。”

    “我知道了。我们按原路先返回去。”现在不知这周边的具体情况,来时的一路上都没遇上状况,看情况还是相对安全的路线。

    小姑娘跑过来跪着抱雷小月的腿,嘴巴一张一合的,泪流满面。

    “我们会带你一起走。放心吧!”救都救下了,总不能又扔她进火坑。而且看她的精神状态,似乎没让他们得逞。

    小姑娘摇着头,极力想说话。

    “冷月,你先把她的|岤道解开。”雷小月蹲下,拉起小姑娘。小声地嘱咐道:“你说话别太大声,以免引来坏人。可以吗?”

    小姑娘点点头,轻轻地吸着鼻子,哽咽。

    大战在即02

    冷月隔空将小姑娘的哑|岤解开,朝天翻了个大白眼。看来小凌又让人给缠上了。她怎么不像当初见到他时那副冷硬心肠,一不做二不休,只差没将他抛尸荒野。谁死谁活视而不见,那可真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小姑娘哭哭涕涕的,才断断续续将原委道出。原来那边的几个金兵营毡关押着三百多号北辰国的普通百姓。这些百姓在两国歌舞升平友好往来的年头居住在隘山关关外一带,与金国牧民杂居,做两国来往的小生意。他们都是做小买卖的商人,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就为了养家糊口。像那种做两国大买卖的大户,他们都占据了隘山关城内的大买卖。得到消息两国即将交战的时候,他们已经来不及逃往隘山关内避战祸了。

    “娘和爹……弟弟……叔叔婶婶他们都关在那儿……”小姑娘哽咽着说完,重新跪下磕头:“谢谢夫人大恩大德……我想回我娘那儿……死也要死在一起……”

    “若再遇上刚才那种情况,你怎么办?”雷小月抚额头痛。真不知该说她蠢还是说她有孝心。她现在拖着几个小鬼头,也是自身难保,懒得再劝她。

    “以死明志!”小姑娘眼睛里一片视死如归的大气凛然。

    “飞雪,你拿点吃得给她。”看她那样子,估计也饿坏了。“冷月,他们死了没有?”

    冷月摇摇头,他就知道小凌定有要问的东西,所以留下了活口。再者杀了几个金兵,也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到时金国骑兵追杀过来,若是几百倒也还凑合着能勉强应付,若是来个上千上万的,他和子影,岩风武艺再高,也有砍到手软的一刻,没法子带着小凌和几个小鬼头冲出重围。

    “你们呆在这儿别动。我和冷月去去就回来。”雷小月叮嘱着几个小鬼头,转身与冷月离马车好几丈远。接下来的问话,不适合给那位小姑娘听见。

    冷月使用瞳术一番盘问下来,将这位金兵,不,金兵小将所知道的一骨脑全给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