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36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他交付身心。如她所说的,只是遗憾罢了。不是所有爱情都能开花结果,例如她的便在中途夭折。
可惜的是,从开始到结事,她都未知月无尘是否爱过她,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会让她值得安慰。
“母后,可否等朕?三年,只要三年就可以了。届时再给朕一次机会,可好?”月无尘扶正楼翩翩的脸,端正颜色道。
“不好。”楼翩翩美眸如水,幽然启唇。
若是他早问她这句话,或许她会傻傻地应允,不顾一切地相信他。
即便不是三年,是十年,她也愿意等。
现在她知道,承诺是最靠不住的东西,轻轻一碰即碎。
“这是圣旨,你必须等朕!”月无尘掐紧楼翩翩的雪腭,一字一顿地道。
“哀家抗旨不遵!”楼翩翩淡然以对。
月无尘紧紧盯着楼翩翩半晌,松开对她的箝制,放低姿态道:“如果朕求你,你能否答应?”
楼翩翩决然摇头:“不能。”
“既如此,朕唯有将你圈禁在此,哪里也不能去!朕会加派人手,你不要妄想能逃离冷清殿。朕会不惜一切代价困住你,谁助你,谁死!”月无尘眸色渐冷,退后一步。
“你早有此决定,何必惺惺作态?若哀家估计得无误,你早为哀家想好了以后的路要如何走!你知哀家想离宫,便趁势而为,一步一步设计哀家,待哀家跳入你的陷阱,你抓个正着,便有名目将哀家打入冷宫。如此,哀家此后便再无机会逃离你的手掌心!月无尘,我说得对吧?!”楼翩翩笑道,摸准月无尘早有将她置入冷宫的打算。
“朕就说,知朕者,莫若母后。虽则是下下之策,却也最管用。朕知道你执拗的性子,断不可能跟其他女人分享朕。既如此,朕唯有出此下策。只有将母后圈禁在朕的势力范围,不跟外人接触,朕才有信心将母后留在朕的身边。”月无尘展眉又蹙眉,这个女人,到底是了解他的。
他只要有点不好的心思,都逃不过她的双眼。
“应该说,比这更早前你就为哀家谋好了后路。冷清殿能有今日的模样,不是一天两天能修葺而成。”楼翩翩打量冷清殿一圈,美眸一转,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月无尘默然以对,楼翩翩便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倒不是她有多聪慧,而是她选的男人多半自己是了解的。
联系前后所有,她突然有了一种认知,而且愈发肯定这种想法。
“依哀家所想,你对房漓并没有爱得死去活来。”楼翩翩转身在凤椅坐下。
这张凤椅,居然和凤羽宫的凤椅长得一般无二。大小,宽度,舒适度,还摆放着一个靠枕,甚至是扶柄上的飞凤图腾,它昂首的弧度。
若非有心,又怎能纹刻成一模一样?
月无尘蹙眉俯视她,并未回话,似在猜度她这话的意思。
没关系,她自己继续。
“哀家曾经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对吧?”楼翩翩又道。
月无尘眸色一黯,兀自沉默以对。
“这么说吧,进宫以前的事,哀家那回失事再醒,全然不记得,自然也就不记得房漓这号人物。哀家说这话,你信吗?”楼翩翩问道。
本以为月无尘会继续沉默,他却点头回道:“朕相信你。”
“月无尘,你要知道,有些事错过了便是一世。哀家明明白白告诉你,哀家若是下了决心,不会走回头路。哀家说这些,是想听你说实话,夫妻之间贵在坦诚,交心。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机会只此一次,错过后不会再有!你若不告诉哀家实话,哀家保证,你有一日将后悔莫及!”楼翩翩一字一顿说得清楚。
这话她原本在那日晚上便想对他说,巧的是,那晚他诏房漓侍寝,她左等右等未能等到他出现。次日,便传出他即将与房漓大婚的消息。
趁现在还有机会,她想或许月无尘会对她坦诚。
她只怕此次过后,彼此再无机会说出心里话。
死一般的沉寂横亘在她和月无尘之间。
足足两刻钟过后,月无尘终是摇头:“朕无话可说!”
“原本哀家还有许多话要说。事已至此,唯有作罢。你回吧,做你风光如意的新郎倌,好生善待房漓,就当是偿还当日哀家欠她的孽债。”楼翩翩起了身,开口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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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皆成空(22)
楼翩翩若有所思。
心道原来的楼翩翩定是造了冤孽,才令房漓如此恨她。
只是难以想象,今年她才十六,若是此前对房漓做过什么坏事,加上月无尘失踪的那一年起码也是两三年前的事,那当时的楼翩翩才多大,居然对一个女人使坏?
房漓如此恨她,此事定是非同小可吧?
“既然你不记得前尘往事,那些事便与你无关。”月无尘似知道她在意什么。
“到底是哪一年的事?当时发生了什么?!”楼翩翩是纯粹的好奇。
“朕至今也忆不起,只是听漓儿断断续续说了一些你的坏话。应该有,三年了吧,那时的你还小。”月无尘说着靠近楼翩翩,才接近一些,她便迅速闪了开去。
他尴尬地站在原地,只因楼翩翩毫不掩饰的嫌恶之色。
原想在她减低防备心时靠近她,却被她识破先机。
“皇帝,夜已深,你该回去了。莫忘了,有许多人看见你进来,若你迟迟未归,难免落人口舌。”楼翩翩冷声道。
月无尘苦笑了一回,这个女人真知道怎么点醒他。
“朕回了,母后早点歇着。”月无尘说着又顿下脚步,回眸道:“母后可否送送朕,送到这门口即可。”
楼翩翩犹豫一会儿,还是提起宫灯。
他走在前,她在后,送他出了大门。
“就到这里即可,天冷,早点回去歇着。”月无尘说话倒也算话,只让她送至门口,便出声制止。
她顿下脚步,将宫灯递给他。
微弱的灯火照亮他阴邪的脸,暗夜中的眸子黑沉如墨。他提起沉重的双脚,一步一步向前走。
其实,他也怕。
顿了顿脚步,他终是一步步走远。寒风掀起了他的长袍,在深浓的夜中张狂飞舞。
似乎是,要下雪了,冷寒沏骨。
楼翩翩站在屋檐下半晌,任狂肆的寒风席卷她全身,打乱她的长发。
从今开始,她与他,是越走越远了罢?
她在冷清殿做冷宫太后,他在风光无限的承乾宫做一国之帝,天与地的差别。
没有了凌茉,她不知自己还能支持多久。
这一刻,她心灰意冷。
他说要她等三年,她只怕连三日都熬不过了。
楼翩翩折回寝殿,却见床榻的书桌上搁放着许多书,全是她看爱的类型
想必这也是月无尘特意为她安排的。他以为投她所好,便能将她困得更久,哪怕是他所说的三年。孰知,世事因果早铸,在许久之前,他们就注定了无缘。
“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
搁下笔墨,楼翩翩爬上凤榻,看着明明灭灭的灯火下,自己的影子摇曳如花。
那厢月无尘回到承乾宫,钟南迎上前来,在他耳畔小声道:“有人说有急事,想见皇上!”
月无尘眉心一挑,沉声道:“你说太后的事已经定下,不可再议!”
“那人还说了,皇上一定要知道这件急事,否则皇上总有一日会后悔。”钟南又道。
月无尘心一紧,突感情况不妙,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朕前往御书房,你亲自带她来见朕!”月无尘终是点头应允,他还是怕自己会后悔,因为,楼翩翩也说过同样的话。
月无尘急步往御书房而去,斥退守书房的侍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急切地来回踱步,还是未能缓下心头的焦虑感。一切都不对劲,他突然不想见那人。
他冲出御书房,却正在此时,对方迎面而来,头戴黑帽,遮住了她全部的脸容。
“参见皇上!”对方朝他行礼。
“朕说过,没重大的事不必来见朕!你可以当自己只是普通人,不必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月无尘沉声道,冷眼扫视眼前的黑衣女人。
这是多年前他对她说过的话,这么多年,他们也极少见面。
“皇上忘了吗,是皇上先诏我觐见,让我省起自己的身份。原本我想,皇上若不一辈子不诏我觐见,我这辈子都不会忆起自己的身份。”女子抬眸,直视月无尘。
月无尘薄唇紧抿,并未说话。这个女人说话句句在理,口齿伶俐,到底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
“有什么事,长话短说,朕要歇着了。”月无尘隐忍未发作。
“听完我说的话,皇上只怕将无法入眠了!”女人冷声道,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诮意味。
月无尘凤眉紧蹙,沉声道:“说!”
守候在御书房外的钟南静等半晌,里面并无动静。
两刻钟后,里面突然传来月无尘的怒啸声。
他心下一惊,忙冲进御书房,只见月无尘面如死灰,坐在书桌旁,像是受到了不小刺激。
他利眼扫向女人,上前揪住她的衣领道:“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黑衣女人轻轻拂开钟南的手,轻启双唇:“钟南,你我到底同出一系,有必要对我这么粗鲁么?我只是按主子旨意办事,就凭我,能对咱们英明神武的主子做什么?”
钟南退开一步,松开对女人的箝制,说不过女人的伶牙利齿。他看向受到不小刺激的月无尘,心知一定是发生了大事,才令月无尘如此失态。
“皇上--”钟南才开口,便被月无尘伸手制止。
“朕没事。”月无尘半晌才哑声开口,他直直地看向黑衣女人:“为什么现在才说?”
“以前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以为皇上知不知道并不重要。”女人木然回道。
“既然以前不说,为什么现在又说了?”月无尘才问出口,便知自己多此一问。
黑衣女人直勾勾地看向月无尘,讽刺地道:“皇上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了。”
月无尘抿紧薄唇,眸色阴鸷,心绪不平。
御书房内一片死寂,正在僵持不下的当会儿,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今。
来人边走边喊:“无尘哥哥,害我好找!”
黑衣女人迅速遮住自己的面容,在月无尘的示意下,找了个位置隐藏自己。
她刚藏好自己的身体,房漓便已风风火火地冲进书房内,娇嗔地道:“无尘哥哥怎么能这样?几天没在皇宫倒也罢了,好不容易回宫,也不来看我。你说,是不是故意躲我?!!”
月无尘精神恍惚,没有答话,房漓这才看出他情绪低落,不禁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既如此,不如赏她一个痛快!依我说,打入冷宫便宜她了,应该将她千刀万剐--”
“漓儿!!”月无尘一声沉喝,打断了房漓的叨叨不休。
房漓颇觉委屈,明亮的美眸即时蒙上一层薄雾,楚楚地看着月无尘:“你为了她吼我?!”
“我现在心情不好,只想一个人静一静!钟南,送漓儿回宫,不得有误!”月无尘沉声道。
“是,皇上。”钟南恭敬应道。
房漓怒瞪月无尘,月无尘却依然板着脸,不曾看她一眼,这是她入宫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我们还未成亲,你便对我不冷不淡了,这以后我真嫁了你,你岂不是更不将我放在眼里?!”房漓瞪着月无尘,一字一顿地道。
“大婚未至,你还有时间想清楚,我不会逼你。今晚我很累,漓儿,退下吧。”月无尘眸色冰冷,并没有因为房漓赌气的话有所转变。
房漓轻一跺脚,朝他吼道:“别以为我非你不嫁!!”
说完,她跑出御书房,很快不见踪影。
月无尘朝钟南道:“你去送她,确定她安全方可离开。”
“是,皇上。”钟南领命而去。
钟南离开后不久,黑衣女子方现身。
月无尘轻抚额间,半晌才打破沉默:“退下吧。”
女子转身欲离去,心中还有犹豫,其实她还有事没有说出来。只是不知现在还有没有说的必要,毕竟……
“皇上预备怎么做?”女人问道。
“朕自有定夺,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月无尘语气不善,也不耐烦。
爱恨皆成空(23)(今天3更)
“凌茉若留下,终归是好的,偏生皇上把她撵出了皇宫……”
“退下。朕说了,自有定夺,轮不到你在朕跟前说三道四!”月无尘一掌拍在书桌上,怒道。
女子顿住话音,笑了笑:“皇上会后悔的。”
语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书房,走离月无尘的视线。
这晚,月无尘坐在御书房来回踱步,整宿未眠。
次日楼翩翩还在睡觉,听得外面有动静,便匆匆出了寝殿。不出她所料,正是重伤未愈的春风和秋雨。
“你们还好吧?”楼翩翩匆匆上前,握住她们的小手问道。
“奴婢身子骨硬朗,无大碍,休息一两日便好了。只是可怜了春风,她挨板子的时候哇哇大叫,丢人死了。”秋雨扶着春风坐下,回道。
“我看你也伤得不轻,脸色难看得要死。”楼翩翩看着秋雨惨白的脸色道。
“就,就是。”春风随声附和,憨傻地直点头。
秋雨轻捏春风的嫩颊,打趣道:“还是以前傻傻的样子好玩儿,现在这丫头懂得回嘴了。”
楼翩翩不放心地脱了她们的衣裳,发现身上尽是鞭伤,还好敷了药。她找来创伤药,为她们再抹了一些药才道:“你们跟着我,受累了,都是我不好。”
“娘娘莫将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是奴婢和春风连累了娘娘。若非我们,娘娘已经出了宫,过上逍遥快活的生活。”说着说着,秋雨黯下眉眼,再无方才初见楼翩翩时的兴奋之色。
“傻丫头,若不是我,你们就不会遭此横祸。好了,我们都别怪自己,芸芸众生之中,我们有缘相识一场,本身就是一种不易得的缘份。”楼翩翩展颜一笑,努力缓和沉重的气氛。
“娘娘说的是!”春风大声应道,眉眼弯成一线,笑容明媚。
“你这丫头好了就好,茉儿的医术确实不错,这么短时间便把你治好。”楼翩翩莞尔。看到完好无损的春风,她也开心。
“就是就是。”春风呵呵直乐。
楼翩翩和春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秋雨却一反常态地很安静,像是有点魂不守舍。
楼翩翩关心地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却摇头,只说有点缓不过神,晚上没睡好。楼翩翩不便再追问,她看出来,秋雨有心事。
主仆三人自力更生,自己做早餐。
冷清殿今时不同往日,这里要什么有什么。虽说是住冷宫,其实,和住在凤羽宫没什么差别。
她们一起动手,才刚做好早餐,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闻声楼翩翩喝粥的动作一顿,秀眉微蹙。
有些人,即便已越离越远,他的一切,他的细微特点,她还是轻易认出。包括,他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只是今日听起来,略显急促。
她继续慢条丝理地喝白稀饭,直到那人三两步便到了她跟前,夺下她的粥碗,将她自杌凳上拉起,与他平视。
他眸色复杂,像是有千语万语要说,看了半晌,却未言只字。
楼翩翩轻轻挣脱他的控制,径自坐下,优雅喝粥。
月无尘在她身畔坐下,自己动手舀了一碗,自顾自地喝着。
良久,他才道:“母后这里的稀饭更有味道。”
“皇帝来这里不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哀家看到你这张脸,倒尽胃口。”楼翩翩悠然启唇道。
“可惜母后就算不想见朕,朕也想好了,从今日开始,母后就是朕不能见光的女人。今晚,母后必须侍寝!”月无尘慢条丝理地道,冰冷阴邪的眸子扫向楼翩翩。
楼翩翩喝汤的动作一顿,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缓缓抬眸,看向月无尘,只见他的薄唇一张一合:“母后今晚侍寝,朕还有许多男/欢女/爱的花样,包准会让母后迷上,欲罢不能!”
“月无尘,你不要欺人太甚!!”楼翩翩握紧双拳,美眸染上怒色,狠狠瞪向月无尘。
“好说!男人都是这样,家里摆放着家花,虽则好看也华丽,却总喜欢在外采野花,因为那样刺激。朕最喜欢就是和母后做偷鸡摸狗的事,只要一想到我们彼此这容于世俗的身份,轻易就能让朕兴奋……”他话音未落,楼翩翩已狠狠赏了他一掌,打断他的污秽之言。
她掴掌的力道够大,月无尘的脸颊迅速泛起一个偌大的掌印。
月无尘轻舔唇角的血丝,邪佞勾唇:“即便朕说中了母后的心事,母后也无需动怒。毕竟母后在朕的身下,也算是享受。再者男女欢/爱之事本就是自然现象,母后脸皮薄,也无需动手。母后这撒泼的本事,倒是日渐看涨。”
“秋雨,送客!!”楼翩翩走至一旁,小脸紧绷着。
她承认,自己不是月无尘这个王八羔子的对手。
“皇上,请!”秋雨走至月无尘跟前,脆声道。
月无尘不曾看秋雨一眼,径自又道:“朕来这里,是支会母后一声,让母后有个心理准备。朕喜欢重口味,母后晚上打扮得妖艳一些,若是不穿,朕会更喜欢。”
语罢,他张狂地大笑,而后大踏步甩袖而去。
楼翩翩气得嗓子冒烟,良久才勉强压下自己的怒火,沉声道:“我们继续用早膳!”
秋雨默不作声地陪在楼翩翩身旁,春风也不敢吱声,乖乖地陪楼翩翩一起用早膳。
两个丫头不敢出大气,只怕再次引发楼翩翩的怒火。
楼翩翩看出两个丫头被她吓坏,放柔了语气,轻声细气地道:“我没事,为那个死胚子生气不值得!”
春风和秋雨对视一眼,她们的主子分明还在生气。
遇到像月无尘这种无耻的人,是人都会生气吧?
楼翩翩的脾性本来是不错,可遇到像月无尘这样的人,有理讲不清。
是他不要楼翩翩,置她入冷宫。也是他厚颜无耻地想要继续纠缠,这怎不叫人生气?
“娘娘,对不起。”秋雨看着粥碗半晌,轻声道。
“做什么说这种傻话?来来来,多吃点,你们才遭了不少罪,饿得不成|人形,得多吃点补回身子。”楼翩翩挟了一些清蒸排骨到秋雨和春风的碗中,笑意厣厣地道,仿佛真的忘了方才的不愉快。
“娘娘也多吃点儿。”春风投桃报李,挟了很多菜到楼翩翩碗中。
看到春风,楼翩翩颇觉安慰,便也不再像方才那般强颜欢笑。
即便月无尘晚上过来,她也会想方法将此人赶走。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她就不信自己永远被他欺压,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多少还是憎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如果她自己有功夫,何需在皇宫受这等闲气?
就不知影子在哪里,他现在可安好。
“劫走娘娘的是哪位大侠?奴婢那日见那位大侠出手迅速,好生厉害。前几晚更是只身前来救奴婢和春风,只可惜功亏一篑。”秋雨和她极有默楔,她才想到影子,便开口问他的事。
“我只知他叫影子,武功很好,人也体贴。只是不喜欢说话,又喜欢独来独往,他脸上还有一道疤痕。”楼翩翩展颜浅笑:“他是一个好人。”
对她,尤其好,虽则他什么也不说。
见她笑了,秋雨也极为开心:“娘娘说那位大侠好,那位大侠一定就是好人。”
“你这什么逻辑?”楼翩翩无奈地轻敲秋雨的脑袋。
秋雨抿唇一笑:“正常逻辑。”
楼翩翩莞尔,只觉方才的所有不愉快烟消云散。
事至如今,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无非就是她的命,无非就是她孩子的命。
如果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再在乎,月无尘自然就伤不了她。
有春风秋雨相伴,说说笑笑,日子倒也不会无聊。
楼翩翩抽空去到菜地,不料却有意外的惊喜。
菜地的白菜和萝卜茁壮长大,长势喜人。
春风看了也一声惊呼,倒是秋雨,反应过于平静,没有半点惊喜之情。
楼翩翩只觉疑惑,不解地问道:“秋雨,你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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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皆成空(24)
“有什么好高兴的。据我猜测,这是皇上命人打理的,他以为这样的小恩小惠就能留住娘娘的人,困住娘娘的心。他与佳人即将成婚,却置娘娘于冷宫,还要来招惹娘娘。这样的男人,配不上娘娘!”秋雨冷声道,连讽带刺。
这样的秋雨令楼翩翩感觉很陌生。
秋雨性子温顺,人也善良,这是她第一次从这个丫头嘴里听到这种刻薄的话,有点,愤世疾俗。
见楼翩翩探究的眼神,秋雨才恍觉自己的失态,她垂眸道:“奴婢失语了,望娘娘恕罪。”
“不关你事。我只是好奇你能如此分析皇帝的心态,一针见血,这样的言论倒也趣致。”楼翩翩笑道。
她自己从不曾想深一层。
月无尘把这里布置得妥妥当当,在细节上面面俱到,她在意的东西,他都做得很好。
她却不知,月无尘把这一切当成感情投资,是为困住的她的身心。
后来,楼翩翩的视线总会不自觉地投射在秋雨身上。
细细观察,发现秋雨有些变化,不再像以前那么阳光。
虽然以前她也不是太活跃,性子沉稳,只是也不像现在这般沉默。
总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秋雨会傻傻地看着她,眸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有一点她却看得究竟,秋雨心中有愧疚。
想是因为不忍她们二人遭罪,她自投罗网一事令这个丫头钻牛角尖儿了吧?
各怀心事,不知不觉时间流逝,转眼间幕色降临。
本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楼翩翩开始坐立难安,就怕月无尘突然杀到,强迫她侍寝。若是她自己还好,大不了就是一幅残破的身子。可现在她怀有身孕,胎儿未稳,绝对不能行/房。
冬冷夜寒。
冷冽的寒风从四面八方涌进室内,无孔不入。没有凌茉为她熬制的药,楼翩翩这几日便感觉到了身子的不同。平时无所察,待吹了冷风,手脚就会变冰凉。
尤其是这样的寒冷天气,愈发地让她手脚局促。
虽则有天云之心护体,但天云之心只是圣物,并非良药。
要将蛊虫去除,仍需药物的治疗。
凌茉若以后不回来,她又出不了宫,她自己包括孩子迟早都会没命。
那丫头说过,她和孩子是一体的,在去除蛊虫之前,她和孩子的命运紧紧相连。简单来说,因为蛊虫的存在,令她和宝宝命脉相连。只能同生,或共死。
有时她也会幻想,如果她向月无尘下跪求饶,看在往日他们也曾有的夫妻情份,能否饶她和孩子一命。
只是每回话到嘴边就咽下,她始终有自己的骄傲,她也怕月无尘知道她怀有身孕,更变本加厉,赐她一死。
她泡了个热水浴后,便早早地上了榻,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拾起书籍打发时间。
窗外寒风呼呼作响,看这架势,近两天将要下雪。
楼翩翩呆怔地看着窗棂随着北风剧烈摇动,心下极为不安宁。
月无尘为什么不能放她一马?
过两日便是他的大婚之喜。照理说,他应该跟他的准新娘恩爱缠绵,而不是跑到冷宫刁难他。
就算房漓在榻上无法满足他的浴望,他也有其他女人可以……
恍觉占据自己全部心思的人都是月无尘,楼翩翩晃了晃头,继续看书。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楼翩翩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月无尘临时改变主意,忘记冷清殿有她这号人物。可惜,该来的还是来了。
本是忐忑不安的楼翩翩反倒是平静下来,伸手摸了摸放在方枕之下的匕首。
若是月无尘对她用强,她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她的双眼紧盯书籍,注意力却集中在不断向她靠近的男人身上,直到他在自己榻前站定,她的视线依然不曾离开手上的书籍。
直到月无尘伸手,抓住她书本的另一头,她才反应强烈地用力拽着书本。
“不早了,母后等朕定是等得辛苦了吧。”月无尘在床沿坐下,一手仍拽着她的书,另一手抚上她的云鬓。
楼翩翩紧蹙秀眉,挥开月无尘的手,沉声道:“月无尘,人无耻应该有个限度,别让哀家瞧不起你。”“找自己的妻子做男女情/爱之事并不无耻,朕记得你也喜欢,那时你最喜欢撒娇要朕快一点--”
楼翩翩一掌想甩向月无尘,打断他的下/流言语,却被他识破先机,事先抓紧她的皓腕,制上了她的突然发难。
月无尘接下来动作也没缓下,顺势将楼翩翩压倒在榻上,用力拉扯她的衣裳,动手剥除。
几番尝试未果,他终于失去耐性,用蛮力一扯,便将楼翩翩的衣裳撕了个稀巴烂。
“月无尘,放开我,放开我……”楼翩翩无助地嘶吼。
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又要推开月无尘在她身上放肆的手,该死,该死,为什么月无尘一定要做得这么绝?!
月无尘制住她的双腿,正要来压制她的双手,她慌乱地挥舞,不小心碰到枕下的刀柄,这才想起自己将匕首这件防身武器给忘了。
她悄悄握住刀柄,见月无尘埋首在自己胸前放肆,知道这是机会。
她高高举起匕首,正要刺下,月无尘却在此时突然抬头,直直地看着她。
楼翩翩一时错愕,竟不知要不要再继续刺下去。
爱恨皆成空(25)
“朕在想,有一日朕若必须死,那死在母后手上必是一件幸福的事。”月无尘深不见底的瞳眸幽黯晦涩,似有千言万语欲对她诉说。
楼翩翩不知怎的,心突然间变得柔软,方才不顾一切的决心立时烟消云散。
她只能呆怔地看着月无尘,明知他在向自己逼近,取走她手上的匕首,却毫无反抗之力。
月无尘又把她压在身下,她忘了反抗,忘了拒绝,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薄唇向她靠近,吻上她的唇。
彼此的冰凉触觉令对方一震,也许,严冬的天气便是如此。
再怎么温暖的人,也会变得冰冷如铁。更何况,他们彼此都不是温暖的人。
就在月无尘紧闭双眼,欲冲进楼翩翩身子的瞬间,秋雨突然冲了进来,大声道:“放开娘娘,娘娘不愿意侍寝!!”
她的声音惊醒了楼翩翩的思绪,她陡然想起,自己是一个母亲,就算心灰意冷,也要为孩子着想。
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弃。
她一脚踹向月无尘,不敢太用力,怕动了胎气。
月无尘不肯放过到手的肥肉,继续压制她的四肢,一边沉声道:“秋雨,你再敢对朕不敬,朕要了你的命!”
秋雨不退缩,反而冲上前,抱着月无尘的大腿将他用力拖下榻。
月无尘一时不察,便被秋雨硬生生拽下了榻。
他狼狈地跌倒在地,见秋雨拉着楼翩翩欲跑出寝殿,忙不迭地追上前。
“娘娘快跑,奴婢拦着皇上!”秋雨将楼翩翩推出寝殿,自己挡在门口。
“秋雨--”楼翩翩哑声道,美眸干涩刺痛。
秋雨回头看她一眼,视线定格在她的腹部,她知道秋雨是要她想办法保住孩子。
“奴婢不会有事,娘娘相信奴婢,奴婢死不了!!”秋雨大喊,见月无尘冲到她跟前,她索性紧抱他的大腿。
月无尘顿时动弹不得,他怒极,一掌接一掌击在秋雨的背部。
秋雨一声不吭,埋头承受,兀自紧抱着月无尘的大腿。
月无尘接连十几掌,秋雨的力道未松泄分毫,反而抱得更紧。
月无尘垂眸看着秋雨,冷声道:“好你个贱婢,是不是不想活了?!”
“恳请皇上放过娘娘。娘娘身子虚弱,经不起皇上的摧残。如果皇宫实在容不下娘娘,皇上不如放娘娘出宫--”她话音未落,便又被月无尘狠狠击了一掌。
秋雨一声闷哼,再也忍不住口吐鲜血,抱月无尘大腿的力道却未松泄。
楼翩翩躲在角落听得心痛,她深吸一口气,从暗处走出。
刚想自投罗网,春风却拉着她的手臂:“秋雨让奴婢拦住娘娘,她说她有办法对付皇上。”
“我再不出去,她就快没命了,就算要帮我,也不是这么个帮法。”楼翩翩抓住春风的手,沉声道:“你留在这里,凡事有我,我不会让你们两个有事。”
她去至月无尘跟前,沉声道:“放了秋雨!!”
“母后这话说反了,应该是你让你的宫婢放了朕!”月无尘垂眸看向紧抱着他大腿的秋雨。
“秋雨,可以了,放手。”楼翩翩拉着秋雨有些僵硬的手,柔声道。
“是奴婢不好,奴婢救不了娘娘,只会让娘娘两难。”秋雨神色木然,眸色空洞。
“傻丫头,你做得够好了。”楼翩翩朝秋雨安抚一笑。
她竟不知自己给秋雨造成了如此大的压力。
这个丫头伤成这般,还心心念念自己做得不好。
见秋雨仍是痴痴傻傻的模样,楼翩翩鼻子犯酸。
她扬声道:“春风,把秋雨带回去上点药!”
春风应声而入,强拉着秋雨离开。
秋雨只是痴痴地回头看她,像是有很多话要对她说。
直到春风将她带走,不见踪影,楼翩翩这才放下心,松了一口气。
她折回凤榻旁,合衣躺下,手中兀自握着匕首,冷声道:“哀家不是你的女人,皇帝你要哀家侍寝没道理。你若一再逼迫,哀家就算一死,也不想再跟你有身体上的接触。”
月无尘本欲上前,听到她这话,顿下了脚步,直勾勾地看着她,似在掂量她话中的真假。
楼翩翩侧转了身子,脸朝里侧道:“哀家要歇着了,慢走不走!”
“朕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月无尘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
楼翩翩蹙了蹙眉。她话已说到这份上,月无尘终是要羞辱她才甘心吗?
正在她在猜测月无尘话中何意时,他提起脚步出了寝殿。
她疑惑地回头看去,只见月无尘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她肯定自己还没有打发月无尘,就不知他现在唱的哪一出。
不多久,月无尘去而复返,手中提了两埕酒。
“母后起身,陪朕喝几杯。”月无尘上前将楼翩翩拉起。
楼翩翩看着酒发呆,第一时间又想起她腹中的孩子。她不能喝酒,对孩子不好。
再有月无尘身上浓厚的香味让她胸闷,难以呼吸。
他离她越近,她身子就越不舒服。
方才他身上还没有这种香味,怎么出去了一趟,他身上便多了这种刺激性香味……
好半晌,她才回神,惊惶地退后,警惕地瞪着月无尘。
月无尘身上的香味不是其它,正是麝香,催产滑胎常用的药物。这种浓郁的香气,再加上他说要她陪酒,他做这些,原来是为了夺走她的孩子。
想必此前要她侍寝是假,是想借行/房致使她滑胎才是真吧?
月无尘脸上的笑容无害,拿着一埕酒朝楼翩翩逼近,他才靠近,身上的麝香便愈发的浓厚,楼翩翩更是胸闷气短,呼吸急促。
她用力推开月无尘,急匆匆地下了榻,离月无尘够远才站定。
“你别过来,月无尘,不准你过来!!”楼翩翩失控地大吼,苍白的双唇哆嗦微颤。
“母后,陪朕喝一杯。乖乖听话,喝完了这两杯,以后你就不会痛苦了。”月无尘步步逼近,不退反进,楼翩翩抚上剧烈跳动的胸口,痛苦地闭上双眼。
她绻缩成一团,窝在角落。
“为什么你要绝情至此?他也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楼翩翩泪眼婆娑,看着不断向她逼近的男人。
她怎会天真如斯,以为做不成恋人,大家可以相安无事地过日子。
他们在一起,也曾欢乐,也曾有憧憬。事到如今,是不是只有依靠伤害维系才能够继续走下去?
月无尘缓步走至她跟前,高高在上地俯视她道:“你知道的,有他在,你会更痛苦。你是太后,却怀有身孕,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天下人不会放过你,朝野大臣也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为什么!你只是怕我说出这是你的孩子,你怕天下人知道你的丑闻,知道你月无尘禽/兽不如,你为夺皇位,杀父夺我,如今更做出天理不容的轼子恶行!说到底,你只是怕丢了你的皇位。你的皇位没坐热,月无痕对你的皇位虎视眈眈,月霁在南方集结势力,他们哪一个都是你的竞争对手。女人是什么,骨肉算什么,在皇位跟前,我们都不过是你可以用来牺牲利用的工具!”楼翩翩怆然而笑,打断了月无尘的话。
如果她和孩子只是防碍他前程的绊脚石,他必须除去,那好,她成全他便是。
可笑她还曾幻想他若知道她怀有身孕,会有那么一点高兴,原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怎会这么傻,这么笨?
“母后,朕别无选择!无论如何,孩子不能留下。”月无尘眸色混沌,一字一顿地道。
有些时候,必须狠。
这个小生命,来的不是时候。
楼翩翩点头,再点头。
她用尽全部力气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即便她倚靠在墙壁上,双腿仍在颤抖。
“再给哀家一点时间,最多十日,届时哀家会想清楚的。”楼翩翩深吸一口气,缓而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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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皆成空(26)【月票难求,求月票】
月无尘的视线定格在楼翩翩略显青白的赤足之上,知道她畏寒,他退后一步道:“朕知道你心里难过,你好好想想,这孩子若生下来,于世俗不容。与其将来忍受骨肉分离之痛,不如现在将他扼杀腹中,短痛好过长痛。”
“谢谢皇帝的好意提醒。今晚若无其它事,请回吧。”楼翩翩轻眨干涩的美眸,哑声道。
她以前不大信命,总以为自己的努力争取老天爷看在眼里,会有回报。
可现在,她信了。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留不住在意的人和事,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却发现在得到的同时,它悄然在走远。待到察觉时,自己却还停留在原地,茫然四顾。
月无尘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