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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28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等等--”楼翩翩忙拉住月无尘,压低声音道:“事有蹊跷,我刚到,赵大人就来了,一定是有心人在策划,你小心应对。”

    月无尘在她唇畔印下一吻,用力握紧她的手,点头后大步离开寝殿。

    此时赵于及大内侍卫冲进了承乾宫,月无尘踱步去至赵于跟前,步履从容,淡声问道:“赵爱卿大张旗鼓来承乾宫,这是做什么?!”

    他举目看向众多带刀侍卫,视线最终定格在赵昱身上,又是这个人。生出事端的地方,定有赵昱的存在,却也巧了。

    “启禀皇上。微臣收到密报,今晨有刺客潜入承乾宫,化身为承乾宫的当值宫人及内侍,欲行刺皇上,臣这才斗胆闯进承乾宫,并非有意对皇上不敬。”赵于端正颜色道。

    “你随意收到所谓的密报便要搜承乾宫,至朕与皇威于何地?赵爱卿,朕体恤你是为朕着想才擅闯承乾宫,饶你一回。若再有下次,朕决不轻饶!可以了,都退下吧。若真有刺客,朕还能活命么?”月无尘沉眉敛目,不怒而威,扫向以赵于为首的众人。

    此次不待赵于开口,为首的带刀侍卫出列,他剑眉星目,正气凛然,朝月无尘拱手道:“回禀皇上,空|岤来风,未必无因。当卑职们赶到的时候,在场的五个宫女全部死于非命,这是其中一个宫女临终前写下的血书,字字恳切,说是识破了对方的身份,皇上龙体重要过任何事情,待卑职们确定了承乾宫及皇上的安全,这才离开!”

    “你是什么人,钟南在哪里?!”月无尘利眼扫向这个侍卫,有些眼熟,像是钟南的一个手下。

    赵于擅闯承乾宫,钟南至今未出现,事有蹊跷。

    “卑职正四品带刀侍卫容焕。皇宫西苑失火,钟大人派人前往灭火。事发突然,无人主事,卑职才与赵大人前来承乾宫护驾。为谨慎起见,卑职建议搜索承乾宫,诏齐所有宫人及侍卫,逐一验证身份。”容焕直视月无尘,神情坦荡。

    月无尘紧抿薄唇,心知这一切定有阴谋,若他执意不让他们搜索承乾宫,恐会让这些人加大这些人的疑虑。

    赵昱此时也上前一步,火上添油道:“是了,臣听说太后娘娘来到承乾宫,为何至今未见太后娘娘?皇上,太后娘娘会不会被刺客……”

    “赵昱,你吃了豹子胆,竟敢诅咒母后?!!”月无尘厉声喝道。

    赵昱垂眸,不卑不亢地回道:“臣惶恐。臣只是担心太后娘娘,并非有心冒犯娘娘。皇上出来好一会儿了,至今未见娘娘的芳踪,微臣着实担心娘娘的安危……”

    闻言赵于脸色微变,大手一挥道:“保护皇上,彻底搜查承乾宫,务必将太后娘娘找到!”

    月无尘眸色一沉,挡在前面:“勿需制造恐慌!朕去找母后……”

    赵于心中焦虑,急切地打断月无尘的话道:“皇上龙体要紧,不能有丝毫闪失。容大人,你小心搜索,要保护娘娘的安危!”

    月无尘还没答话,便被众多侍卫包围在其中。

    那厢在容焕的带领下,众侍卫迅速散开,搜索承乾宫。

    半刻钟过后,在侍卫们的簇拥之下,楼翩翩从容地自偏殿而出,她手上还拿着一个木雕,一柄刀具。

    月无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还好这个女人聪慧,早已离开寝殿。而且悄无声息地避过他们所有人的眼线,去至与寝殿方向完全相反的偏殿,不知她是如何办到的。

    “哀家听说刺客一事。皇帝,小心为上,仔细搜索承乾宫,若有刺客,严惩不怠。若没有刺客,这其中恐有蹊跷,对方不惜杀人以制造恐慌,定要揪出幕后真凶。”楼翩翩淡眼扫过众人,视线定格在赵昱脸上。

    赵昱淡然回视,与楼翩翩的视线对上。

    月无尘淡笑回道:“承乾宫是皇帝的寝宫,代表着皇室的最高权威,朕并不同意派人搜索承乾宫。但念在爱卿们对朕忠心耿耿,搜索寝宫一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经月无尘的首肯,容焕便率着众多侍卫搜索承乾宫,并集中承乾宫的所有宫女和内侍,逐一细细检察后,发现并没有传说中的刺客。

    月无尘端坐在龙椅上,楼翩翩则坐在首座,其他人则恭敬地站在下首。

    “母后怎么看刺客一事?”月无尘问楼翩翩道。

    “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制造恐慌,制造事端。二是确实有刺客欲潜入承乾宫,却因为东窗事发,临时改变计划。皇宫有人欲挑起事端,或者是想要取皇帝的性命,对方在后宫定是有人相助才能成事。首当其冲,要把这个人揪出来。无论对方是官,是妃,或是宫女,或者是内侍,无论对方掩饰得多深,总有一日会露出马脚。赵昱赵大人,你说是不是?”楼翩翩淡眼扫向赵昱,问道。

    “太后娘娘圣明。那些不法之徒总有一日会惩之于法,微臣定当为娘娘郊全马之劳。”赵昱毕恭毕敬地回道。

    “哀家难得来一次承乾宫,便出了大乱子,看来哀家以后还是少在后宫走动为妙。”楼翩翩起了身。

    月无尘忙也跟着起了身,搀着楼翩翩的玉臂:“朕送母后回凤羽宫。”

    “不必了,忙正事要紧,哀家回了。”楼翩翩朝他浅笑如水。

    月无尘回以一笑,定住身形道:“恭送母后!”

    “恭送太后娘娘!”赵于一众人等也齐齐朝楼翩翩行礼。

    在众人的行注目礼下,楼翩翩翩然离去。

    月无尘再仔细交待了几句,赵于带来的众多侍卫一一离去,唯有容焕守在承乾宫外。

    承乾宫闹刺客一事,也就这样搁置。

    亥时,京城赵府。

    赵昱推开纱窗,便有一个身材姣好的蒙面黑衣女子站在月色之下。

    在他推开纱窗的瞬间,蒙面女子头也不回地道:“不知赵大人找我有何要事?要知道,我出宫一趟不容易。”

    “今晨本可以顺利抓到月无尘与楼翩翩通/j,怎会被他们逃脱?你说过,此事万无一失。”赵昱不悦地质问。

    “楼翩翩很聪慧,灵活应变。她原本在月无尘的寝殿,在月无尘出来挡住你们的时候,她换上宫女的宫裙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去至另一偏殿。她在你眼皮底下溜走,你好意思质问我?”蒙面女子倏地回眸,冰冷的眸子扫向赵昱。

    赵昱被这个女人冷冽的眼神看得发毛,心里发虚,嗫嚅道:“我只想知哪里出了错,并无质问你的意思,你无需多虑。”

    “这个游戏很有意思,慢慢玩才好玩。楼翩翩这个女人也特别有意思,难怪迷得月无尘神魂颠倒,再看不上其他女人。”女子唇畔掀出一抹笑意,却冷如冰石。

    “你要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这不是游戏,莫耽误了大事。”赵昱沉声提醒。

    “这就是一场游戏,谁能笑到最后,不只要看谁更懂得谋划,更要看老天爷的意思。有时,人算不如天算。机关算尽又如何,指不定到最后,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老天爷在捉弄我们这群人罢了。”女子轻启樱唇,遥望月落星疏的夜空,眸光清冷。

    “照你这说法,如今我们什么都不必做,只等老天爷来安排这一切?!”赵昱极度不悦。

    女子回眸轻瞟一眼赵昱,淡然启唇:“我可没这么说,赵大人何必处处讽刺我?我只是以为,楼翩翩这样的女子成为我们的牺牲品,有点可惜罢了。好戏会陆续有来,等着瞧吧。”

    “容我提醒你一句,别爱上月无尘,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赵昱觉得有必要说出自己的顾虑。

    女人一旦心里有了男人,心就会向着那个男人。若此女转而投靠月无尘,这事就麻烦了。

    女子唇畔掀出一抹笑意,颇觉可笑:“放心吧,我对眼里只有另一个女人的色胚皇帝没兴趣,我反而比较喜欢楼翩翩,她比较有意思。赵大人,以后若无要事,不必找我,我也不想见你。我们各司其职,做好份内之事够了。”

    女子语音刚落,便纵身几个起落消失在赵府,转瞬无踪。

    赵昱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沉吟良久。

    此女很有主见,是一匹难控制的良驹。她毫不避讳地说出对楼翩翩这个女人感兴趣,这个女人的心思难以捉摸,不知以后的计划会不会因她生出变故。

    但她有一句话他听进去了,人算不如天算,确实如此。

    按照计划,他们今日本该是将月无尘及楼翩翩的j/情通告天下,甚至杀了几个无辜的宫女,只为达成目的。不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这第一步便遇到了阻障,以后的计划会不会同样难以实施?

    或许楼翩翩本身就是一个不确定因素,毕竟今日的计划便是因为她的急中生智而遭遇破坏。

    这晚,赵昱整夜未能入眠……

    子时,皇宫,凤羽宫。

    本已熟睡的楼翩翩在被人抱住的瞬间便嘟哝一句:“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这里,你就不怕又有人在凤羽宫闹刺客?”

    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枕着他的臂弯,笑得很满足。

    本以为他今晚上会避避风头,谁知他顶风作案,还是来了。

    “你就不怕是其他男人爬上你的榻?”月无尘在她嫩颊印上一吻,笑意温柔。

    这个女人总让他欲罢不能。曾以为得到她的身子之后会少喜欢她一点,可每次一看到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扑上去。看不到的时候,心里想着念着的,依然是她的全部。

    “皇宫谁有你这么大胆敢来招惹我。这是你的怀抱,你的气味,我不会认错。”楼翩翩睁美睡意氤氲的美眸,朝他露齿一笑,娇憨可掬。

    她毫不设妨的姿态令月无尘的心一紧,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颊畔,她边笑边闪:“好痒……”

    “小妖精,朕爱死你了……”月无尘重重咬上她迷人的唇花,在她唇畔忘情低喃。

    楼翩翩羽睫轻眨,不敢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想问他,却被他热情地堵住她的所有问题。

    她的呼吸,心跳都在为他加速,一时间头脑昏沉,只能沉迷在他的热吻中,迷失自己。

    同样的意乱情迷,同样的热情需索,不多久两人的身子便纠缠在一起,在彼此身上找到了身与心的满足。

    半个时辰过后,月无尘终于满足地停止动作,为她轻拭颊畔的香汗。

    她的体力有所好转,不像刚开始,总会在半途便缴械投降。他们的身子是世上最完美的搭配,两人在一起,那么楔合,仿佛是为彼此量身订造。

    “累不累?”月无尘意思意思地问道。

    “好累。”楼翩翩甜美一笑,贝齿浅露,柔美如花。

    她的呼吸还有点急促,身子仿佛还浮在半空,未能着地。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她迷醉,这是她的男人带给她的感觉。

    月无尘灼热的视线定格在她美丽的胸房,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没忘记来这里另有目的,便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手却自动自觉地摸上她胸前的粉嫩,感觉她敏感的身子立刻有了反应,这满足了他的大男人心理。

    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她的身子,另一只手也不规矩地一路向下,找到温暖的源头,才碰到,便被她用力抓住。

    “今日你是怎么做到的?”月无尘笑了笑,抓起她的青葱玉指放在薄唇轻咬,暧昧的眸光紧绞着她的,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火花四溢。

    楼翩翩思绪混沌,眼里只有月无尘邪笑的俊颜,无意识地轻应:“嗯?”

    她不知他在问什么,突然身子变得空虚,急需要月无尘填满她这空虚的一部分。她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唇,月无尘对于她的主动满意得不得了,沉声而笑,轻捏她的俏鼻:“母后被朕带坏了……”

    “你喜欢我这样不是吗?”楼翩翩不满地轻哼,退了开去。

    “当然喜欢。母后越来越可爱,是世界上最可爱、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月无尘轻抵上她的鼻尖儿,说着好话哄她。

    待他说完,他觉得自己很无聊,居然说这么恶心的对白。

    可若对象是楼翩翩,她若是听着高兴,他偶尔说一次也无妨。

    事实证明,女人确实要哄。即便小女人努力板着小脸,可她美眸闪现的笑意却隐藏不住。

    “这算是说情话吗?说得不好听,再来。”楼翩翩隐忍着笑意道。

    “要朕说可以,母后先回答昨日是怎么瞒天过海的。”月无尘想起自己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继续追根究底。

    怕只怕现在不问,待会儿会沉迷于她,忘记问此事。

    “很简单,我让冬梅给我找了一套宫女衣裙。那时你们在大殿,我从容不迫地经过,你们也没发现我。此后我再回自己的衣裳,完全没问题。”楼翩翩轻笑,她摊开他的手掌,自己舒舒服服地倚在上面,美眸专注地看着他:“我预感不妙,所以自己找了条出路。昨晨的事件证明有人掌握了我们的行踪,甚至对方懂得利用我们的心理,前晚上便在进行阴谋。”

    例如对方首先知道月无尘诏寝了秋吟,进而推算出她会沉不住气往前承乾宫查看究竟,便在昨晨短时间内杀了几个宫女,更把握时机,趁她和月无尘忘情偷/欢时来逮人。

    若不是好急中生智,对方已揭穿她和月无尘之间的j/情。

    对方一定不只是想揭发他们的j/情,或许,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月无尘。这个时候,月无尘根基未稳,不能有丝毫差错。若在她的事情上大作文章,月无尘帝位堪忧。

    更可怕的是,对方知道她对月无尘的情感,肯定会就此事大作文章。

    那人,极有可能是月霁!

    月霁每走一步棋,都有险恶目的,而她就是牵制月无尘的棋子……

    思及此,楼翩翩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长此下去,总有一日她会成为月无尘的负累。

    “怎么了?”月无尘感觉到楼翩翩情绪的变化,扶正她略显苍白的小脸问道。

    “是月霁。你赶紧离开,不能让他抓到我们的把柄。”楼翩翩倏地坐起来,哑声回道。

    “朕早料到是他在作怪。若无意外,赵昱是他的人,而且后宫也有他的人。他想就你的事大作文章,逼朕面对天下百姓。”月无尘握住楼翩翩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这事有朕担着,轮不到你操心。如果大家知道此事,大不了朕告诉天下人,你就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

    楼翩翩轻倚在他的肩膀:“我就是怕你做傻事。我们都知道,这事捅出对你影响有多大。最起码,现在不是时候,你不能做糊涂事。”

    “朕知道朝政未稳,朕的龙椅没有坐热,不到非常时刻朕不会做出错误决断。”月无尘轻笑:“朕热衷帝位,喜欢高高在上,绝不会拿皇位说笑。”

    他垂眸看她,另有所思。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皇位和我你要选择其一,这会不会令你为难?”楼翩翩状似无意地问道。

    她甚至很想问他,此前他说的那句“爱死她了”,是不是发自肺腑的感觉。

    罢了,还是不问了。

    他们前途莫测,他们的关系是不容于世俗的禁恋。若是他们情份不深,有一天就算分开了,也不会太可惜,不是吗?

    “不会有这么一天。母后,睡吧,朕不吵你了。”月无尘拥着楼翩翩躺下,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嗯,你也早点睡。”楼翩翩抿唇一笑,阖上美眸。

    她在等月无尘给她一个晚安吻,这是他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必做的功课。

    可是,她等了许久未能等到。

    杀人:春风成痴儿

    楼翩翩心事重重,没办法入睡,却又怕月无尘被她吵着,便诈睡。

    月无尘似乎专注地看了她许久,之后,他起了身,他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楼翩翩睁开美眸,只见珠璃轻晃不止,迷朦了她的双眼,那是他来过又走了的证明。

    这段时间以来,月无尘第一次没给她晚安吻就离开了,也是他第一次没在凤羽宫留宿便走了。

    她问的问题让他为难,她这个人的存在,同样让他为难吧。

    他说了,他热衷于皇位。如果月无尘失了皇位,他会不会活不下去?!

    在皇位和女人之间,他显然更热衷于皇位。毕竟皇位失了不能再得,可是女人,没了楼翩翩,他还有后宫三千。

    他留给她一点颜面,没有当面令她难堪,她该知足的。

    躺在凤榻上许久,楼翩翩也未能入眠,她便索性批了件长掌下榻,翻出她前两日才刻好的东西。

    前些日子月无尘黏她黏得紧,她基本上没什么休息时间。

    这东西是她在空余时间雕刻好的,花了她许多心力。她从未如此用心地刻一件东西,或许是想送给月无尘,想要他欢喜,才全情投入。

    她前日等他一晚,急切地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却听闻他诏秋吟侍寝。

    昨日她也曾有机会把这东西给他,却因为赵于突闯承乾宫而不了了之。

    今晨今时,她也有机会把它亲手交到他手中,最后却罢了这个念想。

    也许终她这一辈子,这件东西她也送不出手了罢?

    呆坐在床畔良久,楼翩翩步履蹒跚出了寝殿,去至大殿门口,孓然独立,遥望承乾宫的方向。

    夜凉如水,晚风习习,轻拂过殿前的梧桐树。

    似乎有股香气顺着微风迎面而来,淡得浮在她鼻尖,才沾上,又悄悄隐没于淡淡的夜色,消散在清清的空气里。她闭上眼,突然就有了睡意,想在这个地方睡觉。

    “娘娘,更深露重,早点歇着,莫冷着了身子。”不知何时秋雨到了她身后,为她披上一件红色披风。

    “不冷。天云之心有御寒的功效,我感觉身子比起以前好多了。”楼翩翩笑看向秋雨。

    秋雨柔静的小脸与春风的灵动之气完全不同,却一样地让她喜欢。

    “皇上不可能夜夜在此留宿,娘娘要习惯才好,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秋雨轻声道。

    楼翩翩不只是她和春风的主子,也是她们的亲人,她们更想她为自己多着想。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从没把你们两个当成下人。”楼翩翩笑着回道。

    “奴婢觉得吧,娘娘最近太迷恋皇上了。皇上那人是未定性的,他对感兴趣的东西总是誓必得到,得到了却未必懂得珍惜。奴婢们早进宫,看到不少被他宠幸过的女人最终得到什么下场。奴婢以为,娘娘要保留一点。奴婢最近总感到不安,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在楼翩翩充满信任的眸光之下,秋雨话音渐隐。

    “我以前对他确实有所保留,最近却不想了。人这一辈子难得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时候,当然要倾尽全力。他确实有许多缺点,过往种种我不计较,我也相信他不会负了我。不过你也知道,世事难料,不光只有爱情,还有其它无法确定的因素。趁现在还能喜欢的时候,尽情喜欢。今生我就认定了他,即便有一日他故态复萌,有了新欢不再要我,我也不悔。秋雨,你懂吗?”楼翩翩握上秋雨的小手,柔声反问。

    这个时候,她需要有人告诉她,她爱上月无尘这件事没有错。

    “娘娘,奴婢明白了。只要娘娘喜欢,娘娘勇往直前就好,皇上不会辜负娘娘,因为他是娘娘挑的男子,娘娘的眼光准没错的。”秋雨用力点头道。

    她虽然不懂爱情,可是在楼翩翩看月无尘的眼里,看到了爱情。全世界都不会容许楼翩翩身为太后却爱上皇帝,她们这些她身边亲近的人怎能再让她困惑?

    楼翩翩与秋雨相视而笑,正值此时,春风突然冒出来,不满地问道:“秋雨,你和娘娘在说什么悄悄话?”

    “既然是悄悄话,当然不能告诉你。”秋雨笑着回道。

    “你这死丫头,看我不打你。”春风一记粉拳招呼在秋雨身上。

    秋雨忙着闪避,眼角的余光看到楼翩翩在打哈欠,忙道:“娘娘若是乏了,早点歇着可好?”

    “这里舒服,我想在这里睡。”楼翩翩看向承乾宫的方向,舍不得离开。

    如果月无尘不能在此留宿,她想在离他较近的地方睡下,这样好像还是和他睡在一起。

    “没问题,奴婢去把贵妃椅搬过来。”春风狗腿地应道,匆忙跑了开去。

    秋雨也上前帮忙,两人合力把贵妃躺椅搬到殿前,再拿了一床被褥,将楼翩翩包得严严实实。

    楼翩翩很快便睡了过去,春风秋雨两人则轻流守着她过了一夜。

    自这日开始,月无尘行事便低调了许多。

    他每日必到凤羽宫,都是选在子时过后与楼翩翩恩爱缠绵。缠绵之后,他会速速离开凤羽宫,再也不曾在凤羽宫留宿。

    有时他也会诏后宫妃嫔侍寝,秋吟依然是不二人选。

    后宫传言,月无尘痴情专情,对秋吟情有独钟,才会不诏除她以外的妃嫔侍寝。

    时间就这么静静流逝,看似平静无波的后宫没有一点人气。

    楼翩翩很少出凤羽宫,却不时听秋雨说到这么四个字:山雨欲来。

    她不敢掉以轻心,心中的不安感也在日渐加大。就这样,在她忐忑不安的心情之下,十一月悄然来到。

    这日,春风兴冲冲地跑进凤羽宫,朝楼翩翩献上一朵鲜红似血、大如玉盘的红玫瑰。

    楼翩翩才看一眼,便心悸地闭上眼,忙道:“拿开!”

    她声音严厉,吓得春风手一哆嗦,红玫瑰便落在了地上,冶艳而腥红的花瓣散落了一地。

    秋雨闻声冲进来,看到散落满地的花瓣,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嗫嚅道:“这是什么花,怎会红得如此诡异?”

    “当然是徘徊花,我在路上捡到的。因为没见过盛开得如此美丽的徘徊花,便拾回来了,以为娘娘会喜欢呢。结果……”春风委屈地轻嘟红唇。

    结果楼翩翩见了便喝斥她,吓了她一大跳,花朵就这样散开了。

    “不似一般的徘徊花,这么大,开得这么艳俗,让人不适很正常。春风,路边的东西不要乱捡,谁知是不是什么脏东西?”秋雨见楼翩翩的手指还有些颤抖,忙着将花瓣全部拾起来,丢出了大殿。

    春风小声嘀咕:“我没见过开得这么好看的徘徊花嘛……”

    秋雨泡了杯热茶给楼翩翩,柔声问道:“娘娘感觉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看到刚才那朵玫瑰哀家就慌了神,难受至极,心跳快了许多,似有什么东西欲从胸口跳出来一般。”楼翩翩轻声回道。

    不见那朵玫瑰,所有的感觉又平复了。

    “那是徘徊花,不是玫瑰。”春风纠正楼翩翩的语病。

    “哀家家乡就叫它玫瑰。”楼翩翩脱口而出。

    见两个丫头傻傻地看着她,她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她嗫嚅道:“呃,我是说,徘徊花俗称玫瑰,不同的名字,一样的花。”

    春风秋雨没敢再打扰楼翩翩,两人留给她空间独处。

    楼翩翩想看书,却总是瞧不进书中的内容。想制作一些手工艺品,却频频出错,手指还被划损,伤口颇深。

    巧的是,这晚月无尘也没有来凤羽宫。

    因为月无尘都是子时以后才到,她也就调整了生理作息,一定等到月无尘来过之后才就寝。这日凌晨她左等右等,一直到天亮时分,月无尘还是没来凤羽宫。

    楼翩翩起了一大早,见到春风,叫住她道:“春风,你去打探昨晚上他是不是诏秋吟侍寝。如果有消息,早早回来向哀家禀告,知道吗?”

    “是,娘娘。”春风大声应道,欢喜地点头。

    她昨日做了错事,楼翩翩虽然不计较,可心里总过意不去。虽然楼翩翩什么都不说,她们都看出来了,楼翩翩心里不安。

    今天能为楼翩翩办事,心里高兴得紧,自然满心欢喜。

    见春风毛毛躁躁地就想跑出凤羽宫,楼翩翩上前叫住她道:“傻丫头,连衣裳都没穿好,你想就这样出去丢哀家的脸啊?”

    春风垂眸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束腰带,顿时呵呵傻笑,由着楼翩翩为她束好腰带。

    “娘娘真好。”春风笑眯了眼,拉着楼翩翩的手臂道:“十一月十一日是娘娘满十六岁的生辰,几日后便是了,奴婢一定准备一份令娘娘满意的生辰礼物讨娘娘欢心。”

    “行了,哀家什么都不缺,不需要什么生辰礼物,你这小丫头让哀家少操点心就够了。”楼翩翩轻捏春风的粉颊,美眸轻染笑意。

    “什么呀,娘娘比奴婢还小呢,总叫奴婢小丫头,好像自己很老似的。”春风不满地嘀咕,朝楼翩翩轻皱可爱的巧鼻。

    楼翩翩失笑,“你就爱贫嘴,臭小丫头。”

    “奴婢先去打探敌情,待会儿回来再跟娘娘理论。”春风边笑边跑向大殿,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楼翩翩怔傻地看着,突然胸口再次抽痛,她心悸地捂住胸口,哑声道:“春风--”

    春风顿住身形,回眸看向楼翩翩,不解地问道:“娘娘,怎么了?”

    “回来,别去了,这事不急,以后再打探也不迟。”楼翩翩提不起脚,唯有隔着一定的距离朝春风说道。这种强烈的不安感让她害怕,春风不能出事。

    “娘娘和皇上的事最急了,奴婢比娘娘还急,奴婢去去就回,很快的。”春风朝楼翩翩笑得灿烂,便飞奔跑出了楼翩翩的视线。

    楼翩翩加大音量大吼:“春风,回来,回来!!”

    她以为自己声音很大,结果却卡在喉间,什么也没能发出。

    偏生她身子无法动弹,就像是突然被人点了|岤,她急得不行,扬声道:“秋雨,秋雨……”

    结果她发出的声音还是很小,过了约莫有半刻钟,楼翩翩才觉得有了力气,大声叫来秋雨道:“你去找春风,一定要找她回来,快!!”

    秋雨看到失控的楼翩翩傻了眼,她忤在原地不动,楼翩翩又朝她大喊:“快去,快呀,多派些人把她找回来!!”

    这是秋雨第一次见到楼翩翩如此失控,她这才知道事情严重,不敢停留,忙不迭地跑出了大殿。

    楼翩翩焦急地等在凤羽宫,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

    春风一定是出事了,否则她不会如此不安。

    不知不觉中半个时辰过去,楼翩翩再也无法等待,她正欲出凤羽宫,秋雨已冲了回来,大声道:“娘娘,不好了!!”

    楼翩翩心神俱裂,冲上前用力抓着秋雨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道:“春风她死了?!”

    秋雨摇头,楼翩翩这才放下心来。

    没等她高兴多久,秋雨的一句话令她心坠落谷地:“春风她傻了,而且,她刺死了菡梦苑的翠美人。”

    闻言,楼翩翩摇摇欲坠,秋雨忙上前搀扶住她:“现在春风被扣押,人还在菡梦苑,娘娘现在不能倒下,春风需要娘娘。”

    楼翩翩勉强定神,点头道:“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去一趟菡梦苑!”

    “是,娘娘。”秋雨匆匆应是,走在前面。

    楼翩翩急匆匆地跟在秋雨身后,往菡梦苑而去,一路问询关于翠美人的事迹,与春风以前是否有瓜葛。

    秋雨仔细回想后摇头,说是春风在宫中人缘极好,模样讨喜,说话逗趣,再加上她是楼翩翩身边的最红宫女,基本上没有敌人。

    “如果春风在后宫没有敌人,对方便是冲着哀家而来,春风是被哀家拖累了。”楼翩翩美眸冰冷,沉声道:“无论如何,哀家不会让春风有事!”

    她急匆匆赶到菡梦苑,只见那里围了许多人,被众侍卫扣押的女人全身是血,长发凌乱,目光呆滞,只知道呵呵傻笑,正是半个时辰还安好无恙的春风。

    楼翩翩定住脚步,看着春风,眸色清冷,看不出半点情绪。

    她的来到,令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在她身上。

    众人良久才省起楼翩翩的身份,纷纷朝她行礼,楼翩翩免了众人的礼,没有再看一眼春风,便在提刑官吴锋的带领下,往案发现场而去。

    命案现场是寝殿。案发现场第一时间已被隔离,还未进入,便闻得浓郁的血腥味。

    “娘娘,翠美人的尸首还在,下官怕娘娘看了不适,娘娘要不要待尸首搬走再看?”吴锋问道。

    “无妨,哀家正想看看翠美人的致命部位。”楼翩翩说着已进入寝殿。

    倒在地板上的女子死状惨烈,全身是血,周遭甚至形成一摊血渍。

    楼翩翩扎起裙角,走至尸首跟前,以衣袖遮手,拾起一枚血色玫瑰花瓣,正是昨日春风带到她跟前的同一种红玫瑰。

    她起身,一路细细寻去,最终在床榻底下找到玫瑰花的原枝。花瓣稀稀落落,大多已掉光,而原枝也沾了血渍。

    她将玫瑰花递给吴锋,问道:“吴大人可知这是什么品种的徘徊花?”

    “花形硕大,花色绮丽鲜红,乃产于西域的血色徘徊花。这种花中原无所出产,只在西域能培植。其花能令人产生幻觉,一般被用为药引止痛有奇效。看花色妍丽,似才刚摘下不久,难道皇宫种植了血色徘徊花?”说到最后,不敢置信的吴锋喃喃自语。

    他刚赶到菡梦苑,楼翩翩后脚便赶到,凶案现场他和楼翩翩是同时进入。

    “可惜国师出宫未回,否则他一定可以找到徘徊花种植在何处。”楼翩翩若有所思地看着玫瑰花。

    她初见此花便觉得心神不宁,原来不是她的错觉,它为春风带来了杀身之祸。

    春风为何又会捡到了血色徘徊花,是不是因为它,春风才发狂?

    问题是花了狂的春风为何独独要杀翠美人?这其中可另有隐情?

    她相信,那个利用春风杀死翠美人的凶手这么做一定有原因,凶案现场也许能找到什么蛛丝蚂迹。

    此后楼翩翩与吴锋一起寻找现场,也未能找到线索。

    楼翩翩不死心,再细细找寻一遍,最终她站在悬挂在墙上的山水画之前。有山有水,一眼乍看上去没什么不妥,可是仔细一看,有点别扭。

    “娘娘,这画不妥么?”吴锋见楼翩翩看着画轴目不转睛,疑惑地问道。

    楼翩翩伸手取下壁画,在墙上来回仔细地按,没有她想象中的暗钮。

    她将画挂回原处,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画看起来有点别扭,说不出的奇怪。”

    吴锋也细细打量,心有同样的疑惑,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正值此时,月无尘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命案现场,他一直走到楼翩翩跟前道:“这是污秽之地,母后身份尊贵,不该来此。”

    “春风涉及此案,哀家必须知道案情的经过。如今春风人已痴傻,只有把她治好才知道案情的始末,哀家想把她带到凤羽宫医治,皇帝可否应允?!”楼翩翩看着月无尘,神情看来平静,其实很紧张。

    月无尘淡瞅她一眼,转而看向吴锋问道:“吴爱卿,母后可以带春风回凤羽宫医治么?”

    吴锋恭敬地回道:“方才微臣与娘娘已探讨过此案。此案疑点众多,众人目睹春风杀翠美人的过程。至于春风发狂,极可能是因为西域徘徊花作崇。臣以为娘娘说得没错,就算明确了春风是杀人凶手,也因为春风如今失心疯而不得不将此案押置延后审迅。再者此案还有诸多疑点,只有等春风神智清醒才能破解。臣与娘娘有同样的担忧,若是春风在刑部大牢受到非人折磨,反而不利于破案。法理不外乎人情,要定案,须等春风神智清醒方可。不如在凤羽宫设置一间牢房,关押春风,有娘娘的照顾,春风许能更快恢复神智。”

    她只是他不能见光的床/伴

    闻言,月无尘深深看一眼楼翩翩。

    这个女人竟然能说服铁面无私、性格怪异的吴锋站在她这一边,倒有些本事。

    “爱卿既然开了口,朕焉有不准奏之理?”月无尘顺势而下,允了楼翩翩的要求。

    接下来,由吴锋出面,命侍卫把春风押解至凤羽宫。并找了一间房,把春风关在里头。

    待到众人离开,表面功夫做足,楼翩翩这才打开关押春风的房门,放她出来。

    春风依然安静,目光呆滞,双眼没有焦距。

    她的身上衣裙上都是鲜血,就连她素白的小手,也沾上了鲜血,另一只紧握的粉拳还有一枚残留的玫瑰花瓣。

    秋雨在一旁悄悄地抹眼泪,哽声道:“她心地善良,平日爱说话,什么人都笑脸相待,她怎么可能去做杀人的事?娘娘一定要为春风作主,找出真正的凶手。”

    “她现在这样未尝不好,心智不全,无忧无虑,起码保住了小命。”楼翩翩为春风换上一套干爽的衣裳,想把她手掌的血渍洗去,她却紧握粉拳不愿松手。

    只要还活着,就有一线希望。或许等尹子卿回宫,会有办法医治春风的病。

    “娘娘这么说倒也在理。”秋雨转念一想,回道。

    “难怪我不喜欢这种徘徊花,原来它会给春风带来灾难。这个傻丫头清晨时分还说要给我送生辰礼物,她却说话不作数,臭丫头。”楼翩翩轻拭春风的玉颊,笑中含泪。

    在众人跟前,她要假装对春风不在意,这样她将春风带回凤羽宫便有了很好的理由。

    如果这是月霁的人在搬神弄鬼,月霁就这么不愿放过她,不惜对春风下毒手?

    或许,这是秋吟想出的诡计?

    又或者,是后宫其他妃嫔看出她和月无尘之间有j/情,才对春风下此毒手,以示警告?

    不论谁是幕后指使者,对方接下来要下手的对象会否是秋雨?

    后宫深深,她本无意与任何人亲近,可春风秋雨陪伴她的日子久了,还是有了深厚的感情。

    没有感情便没有牵挂,也就不会有弱点。

    “秋雨,哀家跟皇帝说一声,你过承乾宫当值,可好?”楼翩翩看向秋雨,觉得还是把秋雨带离身边为好。

    最起码,应该把这幕后主使者揪出才能让她安心。

    秋雨摇头如拨浪鼓:“不要。奴婢要跟在娘娘身边,哪里也不去。春风需要奴婢的照顾,奴婢不想跟她分开。娘娘无需为奴婢担心,即便有一日奴婢有闪失,那也是奴婢的事,与娘娘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调离一段时间。待一切稳定了,哀家再接你回来!”楼翩翩试着说服秋雨。

    “不要!”秋雨斩钉截铁地回道。

    如果她也走了,谁来保护楼翩翩?

    楼翩翩看似什么都有,身为当朝太后,身份尊贵,又有月无尘这个皇帝宠着,千恩百宠。实际上,楼翩翩什么都没有,除了月无尘,就是一无所有。

    她不能在楼翩翩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凤羽宫!

    “这是懿旨,不是和你商量!”楼翩翩蹙紧秀眉,冷眼扫向秋雨。

    “那太后娘娘不如一剑把奴婢了结好了,奴婢死也要赖在凤羽宫不走。”秋雨跪倒在楼翩翩跟前。

    什么也不懂的春风见到秋雨这样子,也学秋雨的样子跪在楼翩翩跟前。

    秋雨满脸欣喜,抓住春风的手问道:“春风,你记得我了?”

    春风还是一脸呆滞,双眼无神地一手紧握拳中的花瓣,另一手无意识地玩弄自己的衣角。

    楼翩翩拉起秋雨,根本没看秋雨的春风也自动自觉地起了身。

    秋雨及楼翩翩对视一眼,颇觉奇怪。

    楼翩翩让秋雨往前飞奔,春风也跟着飞奔起来,动作迅速,一点也不含糊。

    这一奇怪的现象令楼翩翩颇觉欣慰。

    这证明还有人能对春风造成影响,那就是秋雨。

    也许是她们一直待在一起,两人感情要好,有些默契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