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24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怀念以前的王府,去那里瞧了瞧,顺便再进宫看母后。”
“你疯了。外面侍卫重重包围,被人知道,你小命都没了。”楼翩翩压低声音,拉着月无痕进了屋。
待她看清月无痕满脸胡渣的落魄模样,许多训斥的话如哽在喉。
像是漠北那样的不毛之地,难怪月无痕待不长久。
“有时候活着不比死了痛快。”月无痕看一眼周遭的环境,启唇而笑:“母后的日子过得也不好,儿臣心安了。”
“你还有心情说笑。哀家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的武功有这么高,能避过侍卫们的耳目潜进冷清殿?”楼翩翩蹙眉问道。
据她所知,守护冷清殿的大内侍卫少则上百人,这还不包括藏在暗处的护卫,就不知月无痕是怎么做到的。
月无痕的视线定格在楼翩翩的胸前,他放肆的眸光令楼翩翩不悦。
“母后先换件干爽的衣裳。身子本就不好,在这里得病也没人理会你的死活!”月无痕淡然启唇,挑了张凳子坐下。
“等等--”楼翩翩忙制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月无痕的动作太大,那张光看不能坐的杌凳寿终正寝,瞬间肢离破碎。
月无痕的反应灵敏,即刻起身,险险避过一动。
楼翩翩冷得不行,命春风秋雨好生看着月无痕,自己进屋迅速换了一套干爽衣物,再命春风秋雨去换衣裳,这才对月无痕道:“你从哪里来,尽管回哪里去,冷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儿臣难得来一趟,怎么也得住一晚才离去。若母后愿意,随儿臣出了这个鬼地方如何?”月无痕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哀家喜欢冷清殿,没想过要离开。”楼翩翩淡声回道:“吴王若不离开,哀家会叫侍卫请吴王离开。”
无论月无痕出现在冷清殿意欲何为,她都不想跟他暧昧不清。必要时刻,她会出非常手段。
“母后做任何事情,儿臣都会无条件支持。”月无痕几不可见地轻挑修眉,回道。
他倒要看看,素来心慈手软的楼翩翩会否真将他供出去。
“哀家给你半个时辰。若哀家就寝前你还在冷清殿,哀家会‘请’你离开。”楼翩翩浅笑如花,朝月无痕微微颔首,便进入了卧房。
不想她前脚才进入卧房,月无痕后脚便跟了进来,自顾自地在她的床榻边沿坐下,笑意温柔:“儿臣难得进宫一趟,母后陪儿臣说说话。”
楼翩翩蹙眉看着微晃的木架床,心疼不已。
她这张床榻不够结实,好不容易修好,只能容她一个人的重量。月无痕倒好,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也太自在了。
思及此,她殷勤地搬了另一张杌凳到外室:“吴王出来,坐这里。男女有别,让人看到会说闲话。关于哀家的流言蜚语够多了,哀家不想到了冷宫还被人说三道四。”
那厢月无痕却抱着她的枕头闻嗅属于她的味道,楼翩翩看得尴尬,月无痕变态的表情令她周身不自在。
这算什么事儿?
她这里又不是窖子,月无痕的表情让她感觉自己像是满足男人生理欲/望的青楼,而她就是那个卖笑的青楼女子。
她决定不再估息,端正颜色道:“哀家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走还是不走?”
月无痕毫不犹豫地摇头:“儿臣不想离开母后的身边。”
楼翩翩冷笑:“也罢,哀家成全你!!”
她撑着雨伞去至大殿门口,扬声道:“来人,有刺客!!”
月无痕以为楼翩翩只是虚张声势,待察觉她不是在说笑时,脸色微变。
他犹豫着是否要离开,就在此时,冷清殿外响起人倒地的声音。
月无痕武功底子不错,自然听得真切。
楼翩翩则不知究竟,见殿外的守卫没有回应,又大声道:“来人,救命,有刺客!!”
她的声音和着雨声一起,传出了冷清殿,话音渐隐,好像还有她大喊的余韵。殿外仍是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响。
楼翩翩终于察觉不妥,抓着伞柄的手不断用力,退后几步,远离大殿门口。
她才站定,大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有人翩然站在殿门前,借着昏暗的灯光,依稀看到他的笑容颠倒众生,与他一贯的张扬作派丝毫不差,不正是害她进冷宫遭罪的罪魁祸首霁月?
“你怎么来了?!”楼翩翩微启双唇,声音沙哑。突感头很痛,也许是因为她淋了雨,感染了风寒。
可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冷宫,不是菜市场,怎么这些人来去自如像是在逛大街一样容易?
“楼翩翩,我想你了,听说你因为要跟我私/奔而在冷宫遭罪,特地大费周章还接你出宫!”霁月笑得张狂妖艳,在大殿门口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同时他摁下手中折扇的机关,数支暗器便飞出,击向那些在他背后偷袭的暗卫。
岂料暗卫武功非同反响,人数不多,却个个避开他的致命暗器,往他的周身|岤道袭来。
楼翩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以为霁月避不过这致命一击,却不知打哪里冒出来一个黑衣人,出手如电,掌风气势如虹,不过两掌,便将偷袭霁月的几个暗卫击倒在地。
楼翩翩这才松一口气,突然想起冷清殿还有一个月无痕,她匆忙回头,却不见月无痕的踪影。
还好,月无痕与霁月不必打照面,算是混乱中的一点小安慰。
有蒙面黑衣人相助,霁月便不再跟暗卫周旋,瞬间冲到楼翩翩跟前,给她一个力大如牛的拥抱,他朗声而笑:“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楼翩翩蹙眉,只恨自己没有武功,不能将霁月一脚踹飞。
她奋力挣扎,气喘嘘嘘地道:“哀家跟你不熟。你到底有没有贞/操观念?见到女人就动手动脚,你可知自己令人憎恶?!”
“在贞/操观念和与你近距离接触,我选择后者。你让我抱一抱又不会死,唠唠叨叨像个老太婆,一点也不可爱。”霁月用力在楼翩翩的嫩颊上印下一吻,笑得像个疯子。
他率先进了屋,边打量主屋边摇头道:“楼翩翩,你好可怜,我非常同情你。让我看看,你这里有没有藏野男人……”
说罢,他便逐间找起来,看得楼翩翩哭笑不得。
她得想个办法把霁月这个该死的混球不动声色地挪出皇宫才行。
另一厢,承乾宫。
“皇上,是不是应该歇着了?”秋吟作势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朝月无尘笑得妩媚。
今日月无尘诏她侍寝,她特意装扮了一番。
秀颜略施薄粉,朱唇鲜艳如火,媚眼如丝,不时朝月无尘抛勾魂的媚眼,肩上的薄纱几乎被她扯离,露出半/裸的酥/胸,丰盈似随时弹跳而出。
为了诱/惑月无尘,她向宫里的老嬷嬷请教了不少勾/引男人的媚术。都说月无尘喜好女色,只要她随意施展自己的女性魅力,便能将月无尘手到擒来。
这一月时间,她隔三差五地来到承乾宫“侍寝”。她接近月无尘的机会不少,衣裳越穿越少,月无尘仍是目不斜视地与她下棋。
无奈之下,她今晚命被她买通的宫女点起了香炉,熏香中偷偷放了一点催|情香。
她没敢放太多,只怕精明的月无尘发觉不妥。若是让月无尘知道她胆大包天利用催|情香欲得到他的宠幸,她会死得很惨。
她只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随着时间的流逝,月无尘依然没有对她们任何一个妃嫔下手,就知情况很不妙。
只要楼翩翩出了冷宫,她们所有人都将打回原形,没人能上月无尘的龙榻。
一定要想办法怀上月无尘的龙嗣。只要怀上孩子,她在宫中的地位才能坚不可摧。是以,她才放手一搏。
月无尘目不转睛地看着棋盘,回道:“爱妃的棋艺又落后了。再下一盘,时辰还早……”
他蹙眉看着摸上自己的藕臂,本想移开视,却又胶着在那里,再无法转移分毫。
心窝处马蚤痒难耐,有小簇花火渐渐燃烧,他的视线渐渐上移,最终定格在秋吟半/裸的浑圆。
他喉结不觉滚动,双眸被浴火充斥,下腹绷得很紧。他的手突然粗鲁地罩上秋吟的胸前,用力搓/揉,秋吟发出舒服的轻吟,娇躯柔若无骨地倒入他的怀中。
她知道机会难得,催|情药发生了效药,光洁的长腿趁机跨坐在月无尘的大腿根部,与他坚硬如铁的男性亲密接触。
她如兰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颊畔,伸出滑软的丁香小/舌舔过他不停滚动的喉结。
月无尘喉间发出一声闷哼,不受控制地将她压倒在身下,闭眼享受秋吟的服侍。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秋吟在他身上挑/逗的小手上,她手滑过的地方,就像是火烧着了一般,全身热得急需发泄。
“皇上,臣妾想要你……”秋吟火热的唇在月无尘健美的胸肌上亲吻,听到他越来越重的粗/喘声,她欲/火难捺,急需被什么填充入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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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被他毁了
皇上,臣妾?这样的词汇听起来似乎不妥。
楼翩翩不会在他跟前自称臣妾……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秋吟唇/舌的月无尘发现不妥,他睁开情浴氤氲的双眸,下腹还绷得很紧,额畔热汗直流,他眼睁睁地看着秋吟春意泛滥的媚颜发呆。
楼翩翩从来不对他露出这种媚色,她对他从来不假辞色。
秋吟抬眸,入眼便是月无尘满是困惑的眸子。
她暗道不妙,匆忙垂下美眸,一咬银牙,急切地脱下亵裤,就要将月无尘吃了--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月无尘扶上她的纤腰,沉声道:“爱妃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男人么?!”
秋吟动作一顿,发狂般地吻上月无尘的胸前,紧紧抱着他的腰身:“是,臣妾想要皇上,身子渴望皇上的爱/抚,求皇上给臣妾……”
月无尘用力拽着秋吟的腰,及时推开,还好他发力及时,否则怎么被这该死的女人占便宜都不知道。
秋吟还痴痴地拉着他的手臂,他不耐烦地甩开秋吟,拉拢衣襟,正要命人将秋吟送走,倒在地上的秋吟却抱着他的大腿:“皇上,求皇上给臣妾一次机会,臣妾一定会把皇上服侍得舒舒服服……”
她不顾一切地握上他的男性部位,以老嬷嬷教她的方法取悦月无尘。
药效还在,月无尘在秋吟握上他的瞬间身体绷得死紧。
他深吸一口气,挥出一掌将秋吟甩开。
秋吟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她几乎不着寸缕,姿势丑陋,雪白的双腿大张,那滛/秽的一幕令他作呕。
月无尘蹙眉看着地上的秋吟,冷声道:“何时开始,爱妃成为了荡/妇?!”
他毫不掩饰的嫌恶眼神令秋吟瑟缩了身子,她身子缩成一团,忍不住泪流满面:“臣妾只是想跟皇上亲近一些,这也错了么?”
“做人要谨守本份!以前的你倒也不失可爱,可现在,你令朕作呕!你应该多学学母后……”月无尘倏地住了口,发现自己又没骨气地想起了楼翩翩。
在月无尘提起楼翩翩的瞬间,秋吟脸色苍白如纸,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她朝月无尘嘶声吼道:“臣妾比起太后的水性扬花、勾三搭四,还差得很远--”
月无尘一掌狠狠甩在秋吟脸上,左右开弓,怒声道:“母后不是你说的这种人。秋吟,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朕能捧你上天,自能让你摔下地狱,一文不名!”
秋吟这才找回理智,她爬到月无尘足下,朝他磕头求饶:“臣妾知错了。看在臣妾真心爱皇上的这份心,请皇上饶恕臣妾一回,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月无尘冷眼俯视地上不断求饶的女人,直到她的额头磕破了皮,血水顺着她的泪水在地上蜿蜒,他这才冷然启唇:“朕是念你还有点作用,留你一命。再有下次,朕将你千刀万剐,滚!!”
“谢皇上恩典,臣妾告退。”秋吟不敢耽搁,狼狈地冲出了承乾宫。
秋吟离开后,月无尘像斗败的公鸡摊坐在龙椅上。
他身体空虚,似乎还有欲念,这种想法越来越浓烈。
楼翩翩那个女人进冷宫一月有余,他为何不诏妃嫔侍寝?
他应该忘记楼翩翩,过自己自在的日子。后宫三千,总有人比楼翩翩懂得讨他欢心……
正在月无尘魂游天外的当会儿,夏兰冲进寝殿,大声道:“皇上,不好了,桃花公子夜闯冷清殿,侍卫们死伤无数。”
月无尘眸色一亮,一扫方才的颓废:“敢进宫送死,朕去会会他!”
“那里危险。桃花公子带了一位黑衣人入宫,那人武功深不可测,霁月显然是有备而来。”夏兰忙上前阻止。
“无妨,再厉害,他也敌不过朕的千军万马,命钟南一同前往!”月无尘没有顿下脚步,急匆匆出了承乾宫。
夏兰不敢怠慢,向钟南传达圣旨,追在月无尘身后,往冷清殿而去。
夜雨滂沱,月无尘率着一众人等到达冷清殿时,早已浑身湿透。
冷清殿檐下的宫灯在风雨中凄冷摇曳,斑驳光影之下,冷清殿仿若一座死殿。
他心一紧,欲冲进冷清殿,被及时赶到的尹子卿拦截,压低声音道:“无尘,等等。敌我不明,待我去看究竟你再行动。”
月无尘推开尹子卿,不执一词便冲进了冷清殿。
隔着淅淅沥沥的雨帘,他看到转身正欲进殿的女人,一时间心头纷乱杂陈,竟再提不起脚步,就这样站着雨中看着她的背影,恍若石化。
一身疲惫的楼翩翩正欲进屋睡下,感觉到身后有人盯着她的背影看,她慢下脚步。
好半晌,她回眸,与傻站在雨中的月无尘遥遥相望。
曾想过会惊动他,也曾想过他今晚或许会出现。可是真真出现了,却又如哽在喉,不知说什么样的开场白才合适此情此景。
以为渐渐将他忘了,却原来他一直就住在她心的某个角落。
他来了,于是他所有的一切鲜活如初,好似他从来不曾离开。
良久,楼翩翩才找回自己的神智,转身欲回屋睡下。
“母后……”月无尘哑声道,发现声音哽在喉间,并未发出。
楼翩翩却听到他的呼吸,她顿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皇帝保重龙体,这里一切安好。”
她匆匆进了屋,合衣躺下,眼睁睁地看着斑驳的屋顶发呆。
屋外雨声不断,淅淅沥沥地下个没完没了,寒风自门缝吹入,她将被褥裹得很紧,琢磨着月无尘是不是已经离开。
他应该不会傻得在屋外淋雨吧?这不像会是他做的傻事。
思及此,楼翩翩平复了激动情绪,抱着方枕沉沉入睡。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是被秋雨摇醒:“娘娘,醒醒。”
楼翩翩睁开困倦的美眸,不满地抱怨:“天还黑着呢,做什么吵醒我?”
“皇上在外面淋了两个时辰的雨了,再这样下去定会感染风寒。”秋雨索性上前推开窗户,风雨声传进楼翩翩混沌的意识。
月无尘在淋雨,是不是真的?
楼翩翩披上一件夹袄,站在窗前悄悄看去。
结果她鬼祟的动作被正在淋雨的月无尘看得究竟,他愉快地朝她挥手打招呼:“母后……”
楼翩翩快速缩回身子,蹙紧秀眉,真是疯子。
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里淋雨,月无尘是不是傻了?
她走回榻前,合着夹袄躺下,还是能感觉到凉意袭人。
她此前淋小半时辰的雨已冷得不行,若是淋雨两个时辰,身子会不会吃不消?
人家好歹是皇帝,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若是因为病了无法上朝,朝政怎么办?
思前想后,两刻钟过去,楼翩翩起身撑着一把伞出了门,把伞递给浑身湿透的月无尘。
月无尘却趁机握紧她的手,他滚烫的体温灼伤了她的:“赶紧回承乾宫,你病了!”
月无尘哑声道:“朕可不可以在这里避雨?”
“这……”楼翩翩犹豫。如果有了不好的开始,以后就会没完没了。
“朕就当母后答应了。”月无尘将伞都遮在楼翩翩身子,拉着她的手进了屋。
楼翩翩看向浑身湿透的月无尘,始终说不出狠心话。依他的固执,今晚定是会赖在这里不走了。
“秋雨,你速去烧点热水给皇帝洗浴。”语罢,楼翩翩转身欲离开,却被月无尘紧紧拽着不放。
楼翩翩无奈地看向春风道:“你去找钟大人或是夏兰要一套皇帝的衣袍,待会儿换洗要用。”
春风秋雨应声而去,室内只剩下楼翩翩和月无尘。
月无尘蹙眉看着身穿碎花夹袄的楼翩翩道:“穿得这么土气,朕都差点认不出这是母后了。”
“你以为在冷宫还想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成?”楼翩翩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找了一条毛巾丢给月无尘。
月无尘像个大老爷们杵着不动,命令道:“母后,你为朕宽衣擦身子!”
“哀家可不是你的贴身宫女,病死是你的事!”楼翩翩转身欲离去,眼角的余光却见到月无尘大刺刺地躺往她的床榻,忙道:“等等--”
月无尘以为她心里有鬼,更用力地躺下。
由于他的身子太重,力道太大,方才还好好的一张床榻瞬间坍塌。
楼翩翩铁青的脸色令月无尘犯怵,他索性就势倒在地上,抚上额头,状似有气无力地道:“朕的头很疼……”
本欲发飙的楼翩翩见状,忙上前将月无尘拉起,抚上他滚烫的额头道:“你感染了风寒,必须尽快换了湿衣裳。”
一时间,她顾不得许多,替他把湿衣裳脱下。手触及处,滚烫如火,便知他此次不可避免地病了。
“身为皇帝还这么任性,真不知世人怎么认为你是好皇帝。病死活该,你造孽太多,没人会可怜你……”楼翩翩叨叨絮絮,罗嗦了一长串。
浑然不知月无尘的双手圈上她的纤腰,深深闻嗅她身上淡淡香气。
除了昏沉,还有一种灼热感令他焦躁莫明。
他的手自动自觉地摸上她的胸,喘着粗气,唇/舌才碰到她的身子,便被楼翩翩用力将他的头推开,他的身子再无力地摔倒在地。
“死色胚,病成这样还不忘对女人上下其手,活该病死!”楼翩翩念叨着,却不放心地摸上他滚烫的额头。
看他脸上的潮红就知他病情严重,她搁下他,想要出去叫人传太医,却被月无尘拉紧她的手。
他无神的双眼看着她的,哑声低喃:“母后,别走……”
楼翩翩深吸一口气,抱着他道:“你先睡一会儿,我不走。”
月无尘满足地倚在她的胸前,意识昏沉的他记得自己有一句话没说。他双手圈紧她的腰,在她胸口蹭了又蹭。
见他不规矩,楼翩翩正想喝斥,却听他说道:“朕每日都想母后,却又拉不下脸,母后,以后我们别吵架了,好不好?”
楼翩翩美眸干涩,心微微苦涩。阻隔在他们之间的矛盾那么多,全天下人都是他们之间的障碍,如何能说不吵就能不吵?
怀中的月无尘握紧她的腰,似不满得不到她的答案。
她抚上他灼烫的脸,轻声回道:“好,以后我们再也不吵架了。”
“这还差不多。”月无尘捧起她的脸,在她粉唇重重啄咬几回才罢口。
“别闹了。”楼翩翩好不容易推开月无尘,让秋雨把热水端进来,再把月无尘三两个剥个精光,命他自己洗浴。
月无尘心情好,昏沉感似也减轻。他不再为难楼翩翩,自己跳下浴桶,泡在热水中,很快洗浴妥当,再换上干爽的衣袍,直直地走至楼翩翩跟前,眸光灼烈。
楼翩翩只道他神智不清,上前将他搭错的衣扣扣好:“看看你,一把年纪了连衣裳都穿不好,还学人做皇帝。”
“还有母后帮忙纠错,无妨。”月无尘看着楼翩翩微垂的玉颈发呆。
楼翩翩感觉到他呆滞的眸光,抬眸便见他盯着她目不转睛的傻气样子,不觉抿唇而笑:“一个月不见,你倒是长大了。”
虽然性子还是惹人嫌,可总感觉他有些变化,虽然只是细肢末节上的东西,她却能感知到。
换作往日,知道冷清殿有男人闯入,他定是第一时间质问她。此次,他却绝口不提其他男人,还在雨中淋雨,这哪像是目空一切的月无尘会做的傻事?
她不笨,自然知道这是月无尘唱的苦肉计,他是摸准了她不忍心,而他达到了目的。
月无尘笑了笑,轻抚她滑如绸缎的青丝:“你却一点也没变。你的床榻被朕毁了,命她们两个把榻让给你睡,明日朕命人送几张好的床榻过来。离天亮还有点时间,母后再去睡一会儿。”
楼翩翩启齿而笑,微微颔首,就要进屋。
月无尘及时拉住她:“朕还没走,你最起码也要送朕出殿门才准睡。”
他强制性地牵着她走在蒙蒙细雨中,抬眸望天:“雨要停了,母后许真是仙子下凡也不一定。”
“哀家要是仙子,早长翅膀飞了。”楼翩翩回以浅笑,与月无尘并肩走在一起,去到了殿门前。
“那会朕把你的翅膀折断,不许你飞远。”他顿下脚步,轻抚她沉静的眉眼,柔声道:“待朕走远了你才回去歇着。”
见她点头,月无尘用力握了握她软绵的手掌,这才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离去。
尹子卿依然驻守冷清殿:“翩翩,你去睡,我会守在这里。”
“这里无需驻守,霁月早就走了。你折腾了大半夜,早点歇着。”楼翩翩笑道。
尹子卿点头,对众人叮嘱一番,便转身离去。
看到尹子卿走远,楼翩翩这才放心回屋,跑到秋雨的床榻睡下。
她睡去不久,尹子卿去而复返,守在冷清殿外,直到天亮时分才安心离去。
楼翩翩一觉睡到大天亮。她睡醒回到自己的寝房,发现以前的烂桌烂椅都扔了,屋内还摆放了一张精致的雕凤紫檀木床。
“皇上真是的,做这些无用功还不如把娘娘接出冷清殿。”春风跟进来,小小声抱怨。
楼翩翩回眸瞪她一眼道:“我宁愿住在这里,清静。”
她记挂着菜地里的菜苗,不顾地湿路滑,前往后院的菜地查探究竟。
果然不是她多心,经过昨晚的狂风暴雨,菜棚早被刮了老远,菜苗歪歪扭扭倒了一大半。她心疼不已,忙于补救。
正在她忙碌的当会儿,有人蹲在她身旁,将剩下的几颗白菜苗扶正,学她的样子用泥巴盖住菜苗的根部,一边不解地问道:“这东西这样就能活了么?”
“也许能活。半月前才发芽,好不容易长高了一点,又被雨水淋成这般。”楼翩翩伸出小手,用手背量了他额头的热度,烫得厉害,她秀眉微蹙:“烧还没退,我去煮点板蓝根水。”
月无尘也跟着起了身,没告诉楼翩翩,他是故意不吃药的。
她心肠软,他病了就能赖在这里不走。若是他的病情好转,这个女人很可能把他赶跑。
他紧跟在楼翩翩身后,看她为他忙碌。
她依然穿着昨晚上穿的那件丑陋夹袄,小脸未施脂粉。比起一月前的她,她的脸颊丰润精神了许多。因为吹了冷风,她细致的玉颊呈现迷人的绯红,印衬她粉粉嫩嫩的娇唇,甚是迷人好看。
冷清殿环境恶劣,他从未想过她在这里是不是活不下去,事实上,他确实不用担心。
把这个女人放在任何地方,她都能自己过得很好。
“母后……”月无尘抓着那只让他心痒难捺的玉手,与她十指紧扣,声音沙哑。
楼翩翩抽空看了一眼月无尘,发觉他又在犯傻,眸光中多了许多她看不明白的情绪。也许人病了,就会变得奇奇怪怪,好比本来就比较奇怪的月无尘。
“若不舒服去躺一回。待熬好药,哀家叫你。”楼翩翩忙着煲药,没费心思猜度月无尘在想什么。
“朕就在这里歇一会。”月无尘说着没放开她的手,找了一张小方凳坐下。
他坐下的瞬间,不觉失笑:“这张破凳子一定是母后亲手做的。”
“它可结实了,一般人哀家不让坐。”楼翩翩粉唇轻撇,不满自己的杰作被月无尘加了个“破”字。
她说者无心,月无尘听者有意,不觉莞尔。她说,他在她心目中不是一般人,否则他不能坐她制作的方凳。
“借母后的肩膀靠一靠。”他一用力,便将楼翩翩拉下,理所当然地将沉重的头搁在她瘦弱的香肩。
这么小的一个女人,看到她却总能让他心安。
第一次想要为一个人做点什么,即便她什么都会,而他却什么都不会。
“母后让朕靠一辈子,好不好?”月无尘的意识有些昏沉,无声低喃。
楼翩翩蹲着不舒服,她回头瞒月无尘一眼,看他闭着双眼,安静,祥和,眉目间染上一点沉郁之气,他瘦削了一圈,五官愈发的深邃迷人。
好半晌,楼翩翩才发觉自己摸上人家的脸,在轻薄他,忙缩回小手。
月无尘却及时抓住,睁眼问道:“母后还没答应朕的小小要求。”
“哀家不是强者,靠不住。”楼翩翩看着月无尘抓握她的手,发觉他手心也烫得厉害,忙道:“你赶紧回承乾宫找太医医治,你是皇帝,龙体要紧。”
“朕想在这里医,哪里也不去,就喝母后熬的汤药。”昏昏沉沉的月无尘紧抱着楼翩翩的腰身,固执地不愿离开。
楼翩翩见月无尘病得严重,不忍心再赶他,待到熬好了药,找夏兰帮忙,将昏睡的月无尘抬进了屋内。
她看着脸色潮红的月无尘发呆,拧了热毛巾给月无尘敷额头。他干燥的双唇微启,她凑上前,依稀听到“母后”二字,不觉令她莞尔。
“昨晚上还没这么严重,怎么现在烧得更厉害了?”楼翩翩看向夏兰问道。
刚开始她以为月无尘病情得到了控制,原来是她太乐观。
“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本来是好些了,结果一见到娘娘,皇上在兴奋,又变成这样了。”夏兰干笑回道。
她没敢说实话。月无尘回到承乾宫一直冷水澡到天亮,坚持上朝后,让楼翩翩睡够了才来冷清殿施展苦肉计。
月无尘不过是怕楼翩翩赶他走,而他的苦肉计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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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盟海誓,生世不离
“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夏兰在一旁看着楼翩翩细心照顾昏睡的月无尘,斟酌再三,她轻声道。
“有话不妨直说。”楼翩翩说着为月无尘换了一条毛巾。
“皇上很喜欢娘娘,娘娘也喜欢皇上,为什么娘娘总是推开皇上,不试着给彼此机会?娘娘在冷清殿遭罪,皇上过得也不好。那日国师将娘娘在冷清殿的状况告诉皇上,皇上说娘娘死了省心,可当天晚上,皇上彻夜未眠。那之后,皇上每晚都睡不好。奴婢追随皇上多年,从未见过皇上为哪个女子这般痴狂,若不是喜欢到极致,又怎会为了娘娘守身……”
“守身?”楼翩翩不解地问道。
她忽觉胸口的位置有点疼,不觉蹙起了秀眉。
月无尘不是早诏妃嫔们侍寝了吗?
那回她去往承乾宫,受赵于之托劝他侍寝,他当日封秋吟为妃,还在当晚诏寝秋吟,此后更传出雨露均沾的消息。她以为,月无尘早跟其他女人打得火热。
这也是她最介怀的一点。
月无尘这里说喜欢她,却依然可以跟其他女人有肉/体上的纠缠,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地方。
她无法忍受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男人下一刻就变脸,跟其他女人打得火热。她无法忍受男人对自己不忠,一点一滴也不可以。
她如果要这个人,要就是全部,或者,什么都不要。
“那些都是幌子,为了堵住幽幽众口。虽说皇上隔三差五地诏贤妃侍寝,却从来不碰她,不过就是和贤妃娘娘下棋罢了。奴婢以为娘娘知道这件事,却原来娘娘误会皇上了。”夏兰满脸惊喜,听出楼翩翩的话外之音。
“哀家以为,以为他……”楼翩翩有些震惊,却又狂喜。
月无尘从来轻佻,也很好色,他经常说他在为她守身,她却总是半信半疑。当人云亦云时,她也就相信了那所谓的“雨露均沾”一说。
“娘娘现在知道皇上对娘娘有多喜欢了吧?昨晚上贤妃差点就把皇上给强了,皇上为了娘娘守身不容易呢。不知有多少妃嫔想对皇上下手,若没有娘娘看着,皇上指不定哪天就被她们染指了。”夏兰凑到楼翩翩跟前,打趣道。
“死丫头,跟在他身边多了,学会了油嘴滑舌,也不害躁。”楼翩翩轻斥,美眸却沾染了点点笑意。
她的那点笑容不断放大,夏兰看在眼中,喜在心里。这回她可立了大功,以后她要向皇帝大人讨赏才对得起自己。
此后,楼翩翩看着月无尘的脸发呆。坐得久了,她身子也有些不适,忍不住也躺下小憩了一会儿。
待春风端药进屋,她才回神。月无尘嗜睡,她强行喂他喝了药,此后他昏昏沉沉地继续睡。
月无尘这一睡,到了黄昏才醒。
月无尘不想用膳,道没胃口,无奈之下楼翩翩对他施展美人计,让他轻薄几回,她再连哄带骗地逼他进食。
事实证明,生病的月无尘非常难缠,一顿饭花费了一个时辰。待到用了膳,他更是要跟她一起鸳鸯浴,否则不洗澡。
楼翩翩直接无视他,命春风拿起一把扫帚欲赶离他,月无尘这才听话地自己动手洗浴。
洗浴之后,月无尘精神了许多,琢磨着要找什么借口耗在冷清殿和楼翩翩培养感情。
正在他苦思冥想的当会儿,楼翩翩进了屋,让春风秋雨抬走浴桶。
她探向他的额头,点头道:“烧退了,晚上好好休息,应该不会有大碍。”
他恢复的速度神速,不只是她照料得当,还归功于他不错的身体素质。
“母后,朕想听你弹琴。”月无尘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就怕楼翩翩突然要他离开。
“冷清殿什么都缺,没有古筝古琴这类的东西。”楼翩翩淡笑回道。
她住在冷清殿一个月,没时间风花雪月,日子每天过得很充实,其实也很不错。
“朕命夏兰拿过来!”月无尘说着冲出室内,朝守候在屋外的夏兰交待一番,夏兰领命而去。
楼翩翩跟在他身后出来:“皇帝,你……”
“唉,朕的头好像又痛了,还要躺一回。”以为楼翩翩要赶他走,月无尘忙打断了她的话,回到室内,和衣躺在床榻之上。
楼翩翩忙着跟出跟进,她不放心地问道:“不舒服吗,要不要找尹子卿看病?”
“母后比子卿的医术好。有母后,朕什么病都没了。”月无尘趁机抓着她的小手搁在他的胸口,搁放在他活蹦乱跳的胸口位置。
楼翩翩后知后觉地听出他的话外音,小脸有些烫,突然很不自在。
她坐在榻边,别开视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月无尘起了身,看着微褚的秀颜,情不自禁地在她美丽的红晕上印下一吻。
楼翩翩身子一僵,轻握粉拳,感觉很紧张。
月无尘自然感觉到她的紧张,怕她反感,忙移开寸许,将她拥入怀中。来日方长,不急,别把她吓坏。只要方法得当,他定能如愿以偿,偷香窃玉。
“母后陪朕一起睡,可好?”月无尘意思意思地问道,半强迫性地拥着她躺下。
“这,这这样不好……”楼翩翩口干舌燥,躺在月无尘怀中不敢动弹,有点结巴。
“有什么不好?”月无尘好笑地看着有些慌乱的楼翩翩,总感觉这个女人有点变化。换作往日,她早就在他怀中挣扎,此次却乖巧得令他心生疑窦。
“孤男寡女抱在一起睡,不成体统。”楼翩翩努力板起小脸,却不太成功。轻斥像是在撒娇,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娇气。
“朕又不是没抱过母后,母后的身子都让朕看光了。”月无尘若有所指地看向她的胸前,眸光有掩饰不住的赤果浴望。
楼翩翩垂眸一看,防狼似地拉紧衣襟,娇斥道:“色狼!”
月无尘沉声而笑,轻刮她粉俏的鼻尖儿,柔声道:“不是这样的女人朕还不色呢。哪个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会有色心,就你这个女人戒备心这么重。”
“戒备心重有什么不好。若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样色,那哀家不是忙不过来了吗?”楼翩翩下意识地反驳。她看到月无尘眸子危险半眯,就知自己说错了话。
“说起这些,朕倒要问母后,昨晚霁月是来过了吧?”月无尘本不想破坏现在的好气氛,可是不问,他心里头有根刺,没办法和颜悦色。
他的胸襟,始终不够宽广,没办法假装不在乎。
“来了,说是想带哀家出宫,被哀家赶走了。有些事,哀家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你信不信哀家说的话?”深吸一口气,楼翩翩沉声道。
以前之所以不说出真像,是以为没必要说。既然下了决心,就有必要把误会澄清。
难得他们能够心平静气地坐……躺在一起,这是一个机会。
月无尘点头:“只要是母后说的,朕相信。”
楼翩翩深吸一口气,才扬起自己光洁的手臂:“虽然哀家的朱砂没了,可哀家还保有清白清白之躯。”
月无尘惊诧地看着楼翩翩,半晌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楼翩翩莞尔,继续补充:“那晚吴王手下留情,并没有对哀家下毒手。哀家之所以不说,一是因为这乃他不碰哀家的附加条件,二是哀家知道你的嗜好,以为这是一个摆脱你的机会。至于霁月,那日是他设的一个局,他说了一句让哀家很感动的话,哀家一时不察,才被他利用。在你打开密室时,他说,‘时间差不多了。’当时的情景,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哀家不知从何解释。哀家只能说,霁月心计深沉,他是特意针对你而来,而哀家只是他利用的棋子。你不要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被哀家迷得神魂颠倒,霁月不是,子卿他只把哀家当朋友,至于吴王,一样是在利用哀家在打击你……”
月无尘抚上她的脸:“对不起,是朕错怪了你。”
一切真像大白,想到自己不曾一次对她动粗,就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不全然是你的错。是哀家没自信,那样的环境下哀家没说实话,哀家也有错……”月无尘用力抱紧楼翩翩,打断她的话,第一次发现自己配不上她。
“子卿其实……”月无尘的“喜欢你”三字如哽在喉,始终说不出口。
尹子卿从没把楼翩翩当成朋友,只有楼翩翩这个笨女人没发现尹子卿早对她动了真情。
即便尹子卿是他的好朋友,他也私心地不想揭穿这个事实。
“尹子卿人很好,就是太死板,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可得为他的终身大事多着想,给他找些美人。”说起尹子卿,楼翩翩滔滔不绝。
那基本上是个闷马蚤男人,平常并不多话,只会默默地对人好。以后遇到中意的女子一定不会表白,就不知什么样的女人会令尹子卿动心。
“他的婚事朕搁在心里,届时给他找一堆美人,实在不行,对他下药。”月无尘笑道。
楼翩翩听了连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