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18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的人马。自己亲自在视线最好的食楼坐阵,希望此行能有收获。
霁月本事不小,每回他出城进城,总能顺利掩人耳目,没有他进出城的纪录,正因为如此,就知道此人可怕。
若非他收买了那些守城的官员,他又如何能顺利进出?
易容?!不大可能。
霁月行事张扬,他从来都是以本尊面目出现,否则也不会被尹子卿打听到他的消息。
所以,他收买守城官员的可能性极大。若是每个城镇的官员都买他的账,风月王朝又有多少官员与霁月有勾结?
思及此,月无尘眸色一沉,霁月果然是一个祸害,必要时一定要除去,永绝后患。
冬梅探头看到楼下有红袍男子和白衣女子经过,满脸惊喜:“主子,是--”
她话未说完,月无尘便伸手制止,示意她噤声。
冬梅不敢再吱声,不解地看向月无尘。
月无尘急切地想见到楼翩翩,为什么此刻见到了如此冷静?眼见大街上的男女就要远离他们的视线,月无尘还是没动静,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去。
“皇上为什么不去见娘娘?”冬梅压低声音不解地问道。
“不是他们!”月无尘满脸寒霜,眸色深沉。
难道霁月知晓他在凤都,所以用这种方式反将他一军?!或许,是他理解有误,霁月游戏的最后一站,并非凤都?!
转念一想,不对。
若霁月的最后一站不是凤都,这里就不可能出现假霁月和假楼翩翩。看来他的猜测没错,霁月的最后一站就是这里,只是他走多了一步棋。
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来到凤都的消息已被霁月掌握,霁月正在跟他捉迷藏。
有点儿意思。
霁月喜欢玩斗智斗勇的游戏,他同样热衷沉迷。
正在此时,又有一对男女从街上经过,同样是红白相配。男子步履优雅,女子行如拂柳,看气质和走路的动作,像极了霁月和楼翩翩。
月无尘眼眸一亮,正要冲出,突然又顿下脚步,沉声道:“冬梅,派人找出方才经过的那对男女,那就是她!”
“皇上不是说……”冬梅话音渐隐,不敢再有异议。
月无尘之前说不是,现在又说是,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冬梅应声而去,月无尘也不再藏头缩尾,冲出了食楼,在大街上寻找楼翩翩的踪影。
他不应该那么理智,在看到楼翩翩的一瞬,应该第一时间冲出去找她。
霁月完全摸准了他的性子,知道他多疑,所以让楼翩翩走路时脚步沉了一些,动作大了些,她就这样从自己眼皮底下经过,他怎会没认出那就是她?!
月无尘一路狂奔而过,却未曾发现就在他离开的那座食楼里,端坐着一男一女,他们目视月无尘越走越远。
“他现在就在外面,你可以去找他。作为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女人离宫,只为寻找你的下落,这难能可贵。你也说,你喜欢他,不是吗?”霁月妖艳的笑容明媚绽放,笑得像是没心机的孩子。
“你是玩心理战术的高手!”楼翩翩抿唇一笑,收回定格在月无尘背影的视线。
当霁月告诉她,月无尘就在二楼看着她时,她差点忘了呼吸。霁月要她加重脚步,她便加重脚步,要她加大动作,她依言而行。
于是,他们就这样走离了月无尘的视线。
待去至转角处,霁月迅速将那些监视他们的人处理,从暗巷后折回食楼的后门,各自换上两套灰色衣物,折回了食楼,就坐在一楼的窗前,眼睁睁地看着月无尘飞奔而出,月无尘却未曾发现坐在窗前的她。
如果说,这样的擦肩而过注定了他们是这样的结局,她又何需追回那个不是她能够拥有的男人?
有时候,她是宿命论者,悲观得无以复加。
游戏“龙捕凤”:寻欢作乐
“楼翩翩,我支持你!你每跟他错过一次,就证明你和他的缘分只有那么深。就方才而言,你和他已错过了两次。再有第三次,就是命中注定你们不能在一起。”霁月说着拉起楼翩翩的手臂:“走吧,我可不想让他再从你身边经过第三次。”
霁月牵着楼翩翩往来路折回,朝一条崎岖的小路而去。走了约莫两里路程,视线渐渐开阔,那里停着一辆宽敞的马车。
他们上了马车,兜兜转转,最终转至凤湖湖畔。
那里风光明媚,笙歌艳舞,白天也热闹非凡。到了夜晚,更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好去处。
据闻,凤湖湖畔是美妓如云的地方,那些画舫的舞娘,个个美艳绝伦。
霁月来凤都,另一目的是为了赏美。
霁月和楼翩翩才到湖畔,便有两个锦衣男子相携而至。
一个面如冠玉,行路时悄无声息,脸色稍白,就连双唇也有些苍白,瘦瘦弱弱的样子,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
另一个男子小麦肤色,长得尤其好看,眉眼如画,由始至终,他的视线都定格在戴着面纱的楼翩翩身上,只差没上前掀开她的纱帽,看看她的真容。
“鹤子,你再看,本公子挖了你的眼珠子!”霁月一掌击向鹤子的胸口。
鹤子轻盈地跳开,挑眉笑道:“你明知我喜欢美人,就给我带了一个美人过来,我不瞧多对不起自己?只有小白这样的人才不正常,什么人都不感兴趣。”
楼翩翩隔着纱帽看向另一个名为小白的男子,只见他瞅了她一眼,似乎不像是鹤子说的那般对女人不感兴趣。最起码她来到湖畔至今,小白已经看了她不下四次。
显然鹤子也发现小白和往常不一样,他轻拍小白的肩膀,打趣道:“小白,好样的,终于有女人挑起你的兴致了?可见此女非同一般。”
说着,鹤子的视线再度投向楼翩翩。
此女一袭草绿色长裙,纤腰束裹,身姿婀娜,全身上下就只露出她的青葱玉指,粉嫩粉嫩的。隔着薄纱,依稀看到女子姿容不俗,正来回打量他和小白二人。
不说她的容貌,就是她能站在霁月身边出现在大江南北,她已经闻名天下。
正是因为这点,他们才对这位叫不出名字的美人感兴趣。
霁月此时不耐烦地将楼翩翩拉到自己身后,阻挡小白与鹤子两人刺探的眸光。
“我交待的事都办好了吗?”霁月端正颜色问道。
“好了,就是那艘画舫。”鹤子指向停靠在岸边的奢华画舫,回眸一瞥,只见女子掀起面纱,看向画舫。
鹤子一愣,呆怔地看着女人沉静婉约的容颜。
她肤如玉雪,巧鼻粉唇,美目盈盈,宛如一鸿秋水,明净而清澄。感觉到他的眸光,她浅媚一笑,朝他伸手道:“你好,我是楼翩翩。”
鹤子看着朝他伸出的玉掌,机械地也伸了手,还没碰到人家的手,便被霁月一把将他的手拍开,白白错过一个绝佳的机会。
“美人,你这名字真好听,我听着怎么有点耳熟?”鹤子又看着楼翩翩的小脸发呆。
也不是没见过美人,他以为此次是又妖又媚的美人,毕竟霁月的喜好如此。可此次让他大感意外,这位美人没有他想象中的美艳绝伦,却是另一种绝代风华。若他能娶得这样的美人回家,那该多好?
楼翩翩抿唇一笑,没说她是当今太后。
小白眸光一闪,在鹤子耳畔轻声道:“我记得当今太后就叫楼翩翩。”
鹤子听了乐呵呵一笑:“小白你这是要告诉我,这位美人是当今太后?人家在宫里享福呢,怎么可能在宫外!再说了,太后应该很老,不然怎么做太后?这位小美人绝对不可能是太后!”
霁月听了冷笑,拉着正在窃笑的楼翩翩上了画舫。
小白与鹤子跟在他们身后,也上了画舫。小白又道:“可我记得太后的名字就叫楼翩翩,而且年纪很小。前阵子还听说太后是仙子下凡,又美又善良。”
小白坚持己见,认为眼前的楼翩翩就是宫里的小太后。
“我不信,太后在皇宫,人家住在凤仪宫。皇帝小儿没让她搬往慈宁宫,还住在凤仪宫,这事不知被传成什么样子,所以她不可能是太后!”鹤子越说声音越大,脸红耳赤,差点没跟小白吵起来。
“我觉得她就是,据说她有媚术,能轻易把人迷得团团转,那个倒楣的吴王不就是色欲熏心,欲对她不轨结果被流放了吗?”小白斜眼看着楼翩翩的背影,只觉此女看着就有一股狐媚气息,不简单。
尤其是霁月护着她的模样,很有问题。
桃花公子霁月何时曾对一个女人细心呵护至此?他对女人一向不温柔,但是对这个女人很不一样。
“我再说一次,她不是!!”鹤子大声朝小白吼道。
才落座的楼翩翩听了摇头失笑。她就是楼翩翩,是什么身份有这么重要吗?至于让两个不相识的男子为此吵翻天?
“让你见笑了,他们平时不是这样!”霁月上前用力把船舱门关上,阻隔了门外两个人争吵的声音。
“他们是你的好朋友吧?”楼翩翩笑问,打量船舱。
很宽敞,有床榻,床头还摆放了书籍。她上前仔细看,挑好一本回头,直接撞入了男人的怀中。
霁月放大的坏笑说不出的挑/逗与魅惑,很显然,他在用他的美色勾/引她。
“温香软玉在怀,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霁月说着凑上自己的薄唇。
楼翩翩适时以书本挡着自己的脸,霁月吻上了冰冷的书面,挫败地移开身体道:“为什么你这么难上/勾?是个女人,就该对我的美色动心。”
楼翩翩只道他在说笑,径自拿着书本看将起来,直到书被人夺走,霁月又凑到了她跟前,迅速在她粉唇上印下一吻。
她顿时吓傻了眼,呆怔地看着霁月得意洋洋的脸。
而后,有人推门而入,恰巧看到霁月偷香窃玉的一幕,还有楼翩翩傻气的模样。
鹤子捶胸顿足,朝霁月咆哮:“你怎么可以对我的翩翩下此毒手?”
他一阵风似地坐在楼翩翩身旁,笑容无害:“小美人,别怕,以后有我保护你。”
楼翩翩干笑着移开位置,鹤子却紧随而上,他黏人的本领,很像是月无尘。她不觉多看鹤子两眼,在他身上寻找月无尘的影子。
鹤子对她诌媚一笑:“是不是发现我比霁月更帅气,更男人?”
楼翩翩哭笑不得,小白此时也跟上来问道:“楼翩翩,你自己说,是不是当今太后?!”
他这话一问出,三个男人都直勾勾地看着她。
楼翩翩不想说谎,嗫嚅道:“我,我,我好渴,可不可以喝水?”
鹤子松了一口气,殷勤地给她斟了水,趁机想摸她的小手,被霁月眼明手快地推了开去。
鹤子意见很大,怒道:“凭什么你可以亲她的小嘴,我摸她的小手都不可以?!”
“她不是你能碰的女人!”霁月冷声道。
“什么叫不能碰?她是你的女人,还是嫁了人?”鹤子连声追问。
霁月没回答,楼翩翩也没说话。
最有说话权利的人是她,她确实是嫁了人,不过丈夫已经去世,现在她是寡妇。不知她说出这个事实,会否吓鹤子一跳。
“她赶路很累,需要休息。小白,鹤子,你们出来,我有事要说!”霁月率先起身,走出船舱。
鹤子不忘对楼翩翩挤眉弄眼一番,这才紧随其后,出了船舱。
楼翩翩松了一口气,爬到榻上看书,边看边打瞌睡,不久后便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再醒,天色已黄昏。
她饿得前俯后仰,正想要出去找东西吃,霁月正好推门而入,手上端了不少美食。
“睡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是饿了,赶紧用膳。”霁月摆好碗筷,楼翩翩已迫不及待地吃起来,一边问道:“鹤子呢?”
“你不是吧,才见他一面就记挂着他,他哪里比我好?”霁月言语很夸张。
“挺有意思的一个人。”楼翩翩咧齿而笑,努力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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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似笑非笑地瞅了楼翩翩一眼,不再说话,两人专注用膳。
待吃完后,霁月命人将膳食端出,锦儿入内,拿着一套鲜色衣裙入内,递给楼翩翩。
楼翩翩伸手接过,不解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霁月笑容神秘,一字一顿地道:“我要你和他错过第三次!晚上,就是第三次,我确定他会再一次错过你。我要让你知道,你和他没有缘分,对他彻底死心!”
“你何需多此一举,我没想过要去找他,随他回京!”楼翩翩看着手中透明红艳的舞裙轻喃。
霁月很执拗。
一路上,他带她走南闯北,留下她的消息,再然后轻易消失,让尹子卿扑空。原以为他只是爱玩,不想他的真正目的是月无尘。
为了证明她和月无尘之间没有缘分,霁月在和月无尘暗中较劲。
他说要用三次来证明这个事实,果真就是要三次。她已经站在月无尘跟前两次,月无尘都不曾发现她,与她擦肩而过。
这最后一次,难道是要她扮演舞娘,她在台上舞,月无尘在台下看,如若月无尘认不出她,这样就能再一次证明月无尘不够喜欢她吗?
“不行!只要你的心里还有他,就不能接受其他男人的好。只有彻底放下他,我才有机会。楼翩翩,我要你这里装下我。”霁月的妖瞳流光溢彩,流转动人的风情。
他的手,搁在她的心脏部位。
“好吧,你执意如此,我如你所愿。”楼翩翩转身,巧妙地避开霁月的手。
她看向手中的火艳长裙,这样的东西穿在身上实在不雅。要她跳艳舞倒是没问题,就是这衣裙,穿起来有点那个。
“你有舞蹈基础,待会儿我教一套艳舞,以你的聪慧,应该不在话下!”霁月眸中闪过精光,其实有自己的私心。
他趁教这个女人跳舞的时候与她多亲近。他们在一起过了有些日子,他却连摸她小手的机会都没有。
正在霁月打着如意算盘之际,楼翩翩的话把他的心浇了个透心凉:“不必了,艳舞我会,没多大问题。”
“你确定你会?”霁月不甘心地问道,目光灼灼地看着楼翩翩的红唇。
楼翩翩忽略霁月赤果果的目光,用力点头道:“放心,我真的会,所以你不必操心!”
她学东西很快,有这方面的天赋。
除了武功不会,其它的看一遍几乎就能记住。不知这里的艳舞要怎么跳,她觉得不如跳现代的钢管舞,那种舞让男人热血沸腾,虽然她没正式跳过,但凭记忆,应该不在话下,顺便将钢管舞改编一番。
她也想知道,月无尘看到跳钢管舞的她能否看出她就是楼翩翩,这是一个有趣的实验。
她一生循规蹈矩地过日子,偶尔放肆大胆一次,也没什么不妥吧?
楼翩翩将长裙放置于桌上,将长裙裙摆剪去一大截,再将领口改成v型。
她裁剪速度很快,迅速将需要修改的位置缝制好。半个时辰后,一件只及双膝的抹胸短裙便已修改妥善。
她将霁月赶离,待换好短裙后,翩然在霁月跟前优雅转身,浅笑盈盈,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霁月双目瞪圆,看得目瞪口呆,放肆的眸光定格在高耸的胸前。
楼翩翩垂眸看向自己,雪肩全部露出,包括双臂,酥/胸半露。即便是在民风开放的风月王朝来说,这样的穿着也是惊世骇俗。
她在现代虽然很少穿得这么暴/露,但看得多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就是霁月夸张的反应让她不自在。
“楼翩翩,算了,今晚你还是别上场了,我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对他死心!”霁月双眸半眯,心在狂跳,发现自己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是男人看到这样的女人都会热血沸腾,月无尘看到这样的楼翩翩,就算她不是楼翩翩,也会对她产生欲/念,他怎会出了一个这样的主意?
“那可不行!这条裙子我喜欢,很好看。”楼翩翩却跃跃欲试。
她轻踮足尖,轻盈地往上一跃,稳稳跳上了方才他们用膳的桌子,飞身在上面转了360度,再轻盈地落于地面。
霁月看得目瞪口呆,“你,你不是不会轻功吗?”
“我确实不会轻功,可我会跳舞。”楼翩翩觉得裙子有点紧,打算再改改,便将霁月赶出了船舱,换下裙子继续改装。
很长时间没有一件事令她如此兴奋,她很想跳舞,释放自己压抑太久的东西。
此后半个时辰,霁月一直在极力说服楼翩翩,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偏生这个女人固执起来让人头疼,她执意要跳她的什么钢管舞,神情狂热,这样的楼翩翩,令霁月感到陌生。
这厢画舫的舞娘秀还没开场已经在闹腾,那厢月无尘赶到凤湖时,天色已黑。
只见湖畔中央各式舞光十色的画舫争相斗艳,依稀听到其中传来的靡靡之音。
“冬梅,你确定她在凤湖出现么?”月无尘蹙眉问道。
那个女人会来这种地方?她的性子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不过有霁月使坏,指不定把她带坏了。
“是,奴婢收到消息,有人见到头戴纱帽的女子在此出现。虽然穿的是绿裙,奴婢也笃定是娘娘,因为当时还有三个男人在场。奴婢本想打探到娘娘的具体位置再告诉皇上,结果没有所获,才折回请皇上定夺。”冬梅脆声回道。
月无尘看向湖中的几十艘画舫,一艘一艘地找,难度很大,再加上有人故意阻拦,只怕时间不够。
“给朕找出最奢华的几艘画舫!”月无尘很快下定决心从霁月的本性找起。
霁月财大气粗,在楼翩翩跟前定不会太寒碜。再有,霁月有阴谋,像是针对他而来,自然会给他留半点机会。
最后,不能太多疑,他已经上过一次当,不可再犯同样的错误。
冬梅办事利索,不过两刻钟便找出几艘较奢华的画舫,分别处在三个方位。
月无尘从最奢华的画舫找起。
船栏雕栏玉砌,舫内灯火辉煌,笙歌漫漫,月无尘的来到,令众人转移了视线。男人以估量的眼神打量月无尘,花娘及舞娘则看得目不转睛。
月无尘天生具有王者风范,集阴邪、冷漠、优雅与贵气等特质于一身。他踏出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令船身微晃。
很快便有老鸨诌笑着迎上前来,尖声道:“呦,这是打哪里来的公子哥儿,生得好生俊俏……”
她未能近月无尘的身旁,便被守在月无尘身畔的钟南一掌甩开,狼狈地摔倒在地。
月无尘目中无人,冷眼瞧过众人。所有人被他凌厉的视线看得发麻,不觉低头,不敢瞻养他的威严。
就连画舫的保镖也忘了作何反应,只能呆怔地看着月无尘绕着众人走了两圈。
两刻钟后,月无尘率着一众人等回到自己的画舫,扬长而去。
老鸨忙不迭地跟上前,嗫嚅道:“此人非富即贵,一定是个大人物!”
其他人渐渐回复常态,男人搂着花娘继续饮酒作乐,舞娘继续马蚤首弄姿,大跳艳舞,一时间冷却的画舫再度闹腾起来,热闹非凡。
月无尘去至第二间画舫,依然无所获,他很快离开。离开时不忘落下一个人留守,看是否有异动。
就这样,他去到第三间画舫。
此间画舫不似前面两座画舫,略有不同,光线太过颓靡,画舫里面传来的男人兴奋叫吼声令他微微蹙眉。依楼翩翩的性子,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待着。
他几乎转身就想离开,去至船头的一瞬,他跃过众人的头顶,看向在舞台上飞舞的翦影。
隔得遥远,看不真切,只知那个舞娘便是令众人癫狂的罪魁祸首。
不过是一个女人,这些乡巴佬全都没见过世面,居然为一个舞娘如痴如狂。
他薄唇掀出讥诮的弧度,转身欲离开,却又顿下了脚步,竟再提不起。
须臾,他果断转身,折回画舫,走到群情汹涌的人墙之外。这里被包围得水汇不通,里三层,外三层,根本没人发觉他的来到。
翩翩的火热艳舞
月无尘朝身后的钟南使了个眼色,钟南会意,迅速出手,一手拽飞一个,扔进湖泊。
他出手迅疾,不久便为月无尘扫出一条道路。
月无尘近到舞台前,舞蹈已接近尾声,而男人们还在声嘶厉竭地嘶吼,浑然不知有一群人被清理出了画舫。
他眯眼看向昏暗灯火下半/裸的女子,只见她围着一根铁棒在跳舞,如果那也算是舞的话。她露出修长的美腿,在昏黄的灯火下,她的双腿依然白得晃眼。
她的酥/胸半露,刚好遮住重点部位,难怪男人会为她疯狂,跳这种伤风败德的舞,不拿去浸猪笼对不起老百姓。
月无尘额头不觉渗出汗意,看着女子的酥/胸发呆。这小巧精致的胸型看起来怎地这般眼熟?
她狂放的肢体动作带着某种强烈的暗示,令他浑身紧绷,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她火艳艳的红唇。
她的整张脸都被一张花形面具遮住,只露她性/感妖艳的红唇,及猫般野性的眸子。也许是他的错觉,他以为舞娘差点自铁棒滑下,最后她的臀/部着地,长腿勾上铁棒,青丝在空中甩出狂/野的弧度……
月无尘紧张地上前一步,差点跃上高台扶住舞娘。
众多男人大声起哄,很有默契地想要将月无尘挤出舞台范围。
钟南见情势不对,朝后一挥手,便有便衣侍卫出动,钟南则保护在月无尘身旁。侍卫分别将人群挡住,本来就挤的画舫顿时乱作一团。
月无尘的视线由始至终就没离开舞娘,总觉得此女看起来很紧张,而且非常眼熟,他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妖孽。
戴面具的舞娘,当然就是楼翩翩。
自月无尘进入画舫后,她就紧张得全身冒汗。千万不能被他认出,否则她一定会被逮进宫。以往或者还会犹豫,看到月无尘后,她百分百确定自己渴望自由。
就算她再喜欢月无尘,在自由和月无尘之间,毫无疑问她会选择前者。
她就不该固执,跳这该死的艳舞。如果可以重头选择,她会听霁月的话,不玩这个冒火的游戏。
偏生月无尘进入画舫后,双眼一直盯着她瞧,该死的色胚,八百年没长进,见到女人就这个德行。
她又呕又冒火,被月无尘看得手脚僵硬,频频出错,差点从钢管摔下出大丑。若不是她反应迅速,早就出了大糗。
她悄悄搜寻霁月的踪影,在月无尘进来之前他还在,一眨眼功夫不知去了哪里。
此时画舫大乱,楼翩翩决定趁乱偷溜。
她不再看月无尘,决定不顾一切地跑了再说。
她滑溜地自钢管一溜而下,赤足沾地的瞬间,她拔腿便往后台跑。
孰料在她动作的同时,有一双手拽着她的左足踝,那人一用力,她便栽倒在地板。
楼翩翩戴着面具的小脸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她直抽冷气。
那人抓到她足踝的瞬间,惊得怒吼:“该死的女人,是你?!!”
月无尘的惊吼声刚落下,一袭明艳之色挡住了楼翩翩眼前所有的视线。下一刻,她落入霁月的怀里。霁月纵身而起,直接穿舫而去,足尖轻踮湖面,如入实地。
跑了老远,身后还传来月无尘誓要将她挫骨扬灰的声音。
霁月很快到了湖畔,将她塞入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气息平稳,他灼/热的目光定格在楼翩翩半/裸的身子。楼翩翩直接上前,剥了他的包袍,紧裹住自己的身子,遮住了所有风光。
霁月难掩失望之情,朝楼翩翩抛了个媚眼:“方才你让这么多男人看了,再让我多看两眼有何不可?”
楼翩翩取下面具,倔着小脸,她素手捞起马车车帘,看向灯火通明的湖畔。想起月无尘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唇畔不觉弯出美丽的笑花。
“又在想他了是不是?月无尘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做了个皇帝吗?”霁月扶正楼翩翩的小脸,锁定她笑意点点的美眸,埋怨道。
“今晚很刺激,我这辈子就没做过这种疯狂的事。”楼翩翩全身松泄下来,只觉一身无力。
刚才跳舞太认真,太用力,而后又太紧张,现在是太疲倦。
“你如果喜欢,以后每天跳艳舞给我看。”霁月嘻笑着凑近楼翩翩,轻刮她的俏鼻道:“想不到你跳艳舞让人惊艳,我此生没看过这么疯狂的舞蹈,就是让人热血沸腾。”
楼翩翩推开霁月,回避他狂热的眼神,轻笑道:“霁月,人外有人,你没见过,不代表就不会有。比我跳得好的人有很多,我这是第一次跳,舞技不及专业舞者的皮毛。你知道吗,这种舞,也是一种艺术,它能激发人体内的狂性因子。”
“这样吧,你教我,以后我们两人一起跳。”霁月坐在楼翩翩身畔,轻声道。
“我这人有一个恶习,很多事只做一次,比如跳舞,比如唱歌,比如……”晚风掀起楼翩翩的青丝,黑夜中的一点光亮照亮她严肃的小脸。
比如,一生只喜欢一次,只爱一回。
就算她不想回宫,想躲月无尘一辈子,她也没想过要再找一个男人来喜欢。即便优秀如霁月,依然如此。
霁月明媚的脸庞黯下,此刻,他能懂得楼翩翩想表达的意思。
楼翩翩是想告诉他,他来得太迟。在他出现前,已经有一个月无尘住进了她的心里,是以他做什么都是枉然。
“以前我也没发现自己有恶习。我很固执,喜欢一件东西,就是一生一世。”霁月淡声回道:“睡吧,有我在,他没办法来马蚤/扰你。”
楼翩翩依言躺下,闭上双眼,月无尘狰狞的脸毫无预警地自眼前闪过,她惊得瞪圆眸子,心跳加速。
预感不太妙。
本来依霁月的能耐,她相信他有办法带她离开。可是,月无尘也不简单。虽然她知道的他很多时候非常幼稚,却不敢忘记他隐藏在骨血深处的狼性。
她倏地起身,问道:“我们今晚要出城吗?”
“正是,此地不宜久留,如果月无尘搜城,我们将无处藏匿。”霁月薄唇微掀,回道。
“我们今晚出城是自寻死路!尹子卿今晚没出现,他一定守在城门!”楼翩翩掀帘看向窗外,轻声道。
“他的武功不错,我也不差,他在那里,我只有硬闯!”霁月不以为然地道。
“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好,但双拳难敌四掌。再者,我看过尹子卿出手。他表面上看来无害,下手却快准狠。我觉得,你最多和他打个平手!至于月无尘,你也别小看他。他是很幼稚,但狠起来一点也不含糊,此次出宫最起码带来了几批高手用来对付你。”楼翩翩一字一顿,并没有言过其实。
这个游戏一直是霁月掌握主动,以月无尘有仇必报的性子,定会找准机会掰回一城。
霁月蹙眉,不是因为惧怕月无尘,而是因为楼翩翩太了解月无尘这个人。
楼翩翩说的话都在理,毕竟他彻底深入地调查过月无尘,这就是月无尘的本性。
“凤都已被官兵全面封锁,我们若不趁今晚出城……”霁月话音未落,便听得有马蹄声由远至近。
楼翩翩屏住了呼吸,霁月聆听一会儿道:“是自己人!”
不多久,来人到了马车跟前,正是小白与鹤子。
鹤子掀帘而入,到了楼翩翩跟前,眸色复杂地瞅着她。
楼翩翩被他看得心里犯怵,她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
“小美人,你为什么要是太后?你可知我的心被你伤透了?”鹤子一本正经的语气令楼翩翩失笑,原来是为这事。
此时小白在外凑了一句:“我早说她就是皇宫的那个太后!鹤子,你偏不信我。”
鹤子在得知月无尘的身份时,就已经知道了楼翩翩的身份,气得差点没吐血。
“你们别玩了……”霁月问道。
“谁说我在玩?我喜欢翩翩,她却是寡妇,人家皇帝现在追来,要把她逮进宫,我不能让她的下半生葬送在深宫之中。翩翩,和我私奔--”
鹤子话未说完,便被小白拽出了马车:“有霁月在,人家要私奔也不是与你,你少掺和!”
翩翩落入皇帝的掌心
“小白,城门那里是什么状况?”见小白与鹤子还在闹,霁月索性下马车问道。
“城门不妙,看似平静,实则埋伏了众多高手。至于皇帝那边已经派人追了过来,霁月,我觉得此次你可能飞不出皇帝小子的手掌心,他有备而来!”鹤子端正颜色,瞟一眼马车:“你以前不想与皇帝小子起正面冲突,此次为了一个女人与他交恶,这样值得吗?”
霁月回头看向马车,楼翩翩恰好掀开车帘,与他对视。
楼翩翩裹紧霁月的衣袍,下了马车:“鹤子说的对,此次月无尘有备而来,他不可能让我逃离。”
鹤子连连点头,突然凑到楼翩翩跟前问道:“小美人,你说实话,你跟皇帝小子是不是有私/情?!”
他问得太直接,楼翩翩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要说没有,好像又有一点。若说有,其实她和月无尘之间并没有进一步接触。
鹤子了然地点头:“我就知道。能让刚登基的皇帝小子突然出宫来找你,更在凤都设下天罗地网,只为对付霁月,一定是你和他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你要逃也别拉霁月下水--”
“够了,不是她拉我下手!我救了她,想得到她的心,因此故意与月无尘较劲。如果今日我落在月无尘手上,那是因为我小看了月无尘,与她没关系!”霁月冷声打断了鹤子的话。
鹤子无趣地轻挥双手:“好好好,我不说了。就算你为了她死,也是你自己甘愿!你敢跟皇帝小子抢女人,死了也是活该!”
“他虽然不讲道理,但也不至于动不动就杀人,霁月不会有事。”楼翩翩忍不住为月无法辩驳。
“你方才没听到吗,他说要将你挫骨扬灰,更下令把画舫上的人都绑了,要挖了他们的眼珠子,丢入凤湖喂鱼。”鹤子要笑不笑地说道。
眼前这个女人只能看不能碰,什么天仙下凡,应该是狐狸精托世。若不是月无尘来得及时,指不定他也被这个女人迷惑了。
在得知她是当今太后时,简直是痛心疾首,恨不能冲到她跟前质问她,为什么要骗他的心。
楼翩翩秀眉紧蹙,她顾着逃跑,哪还有心思顾及其他无辜者?
以月无尘独断专横的性子来说,极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她若是被他逮到,一定会很惨。就不知她自投罗网,能不能从轻发落?
“霁月,我想……”
“你想都别想!这就是他的诡计,摸准你的性子,想要你自投罗网,你不能让他的当!”楼翩翩才刚开口,便被霁月打断。
“可我不能看到这么多人因为我受到无辜牵连。他们也许有家有室,上有老下有小--”
“如果他们更该死!若有家室,就不该出来寻花问柳,死不足惜。”霁月再次冷声打断楼翩翩的话。
他与月无尘是同样的想法,看过楼翩翩跳舞的人都该死。
楼翩翩顿时哑然,发现霁月与月无尘骨子里一个德行,霸道兼冷血。
“不论怎样,我不能看着他拿无辜的百姓下手。”楼翩翩毅然转身,打算往回走。
“楼翩翩,把我利用完就想走了吗?决定跟他进宫,做他不能见光的女人?你就这么喜欢他,放不下他?!”霁月妒火攻心,在楼翩翩身后冷言讥讽。
楼翩翩不想跟霁月吵,也不曾回头,继续往前走。
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霁月。
他飞身跃至楼翩翩身后,点了她的|岤道,冷声道:“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
“他已经杀过来了,如果他抓到你,一定会下毒手,我不希望你被我连累……”楼翩翩话未说完,便被霁月点了睡|岤,倒在霁月的臂弯,沉沉睡去。
“霁月,她说得在理。我们只有三个人,有尹子卿把守城门,我们出不去。不只是后有追兵,就连这道条路的前方,也被人堵住。”鹤子苦口婆心地劝道。
什么时候开始,生性洒脱的霁月竟为了一个女人变得这么不理智?
只要楼翩翩在霁月手上,月无尘就不可能放过他。
若是楼翩翩回去,他们少一个累赘,逃离的胜算便大了许多。
以往霁月行踪神秘,为了楼翩翩,他做尽傻事,大江南北处处留下自己的踪迹,就只为了挑衅月无尘,简直是疯了。
“前后无路,我们往这边走!”霁月当机立断,手指不远处的高山。
小白与鹤子对视一眼,这也是一条死路。他们上了山,月无尘再派人搜山,一样无路可逃。
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逃一时是一时。
难怪说民不与官斗。
武功再好又如何?人家皇帝小子一声令下,凤都的官兵都在为他效力,更莫说月无尘不时往凤都调兵遣将。
霁月一行四人施展轻功往群山方向而去,还没去至山脚下,霁月便挥手制止。
“这里有埋伏,我们撤!”霁月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行动,他们周遭便已亮起了火把。
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两个男人,不正是月无尘和尹子卿?!
霁月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这一役,他输在月无尘的手上。
都说尹子卿会亲自守在城门,又说城门没动静,是因为有高手潜伏,全是月无尘玩的心理战术。
再加上鹤子收到假消息,前有堵兵后有追兵,他们无路可去,只有前往这座高山逃离。却不料正中月无尘的j计,他在此设下埋伏,只等他自投罗网。
可叹他聪明一时,竟在最后关头输给了月无尘设计的大胆陷阱。
“把她给朕!”月无尘的视线定格在霁月怀中昏睡的女人。
为了她,他机关算尽。
她却好,安安稳稳地躺在其他男人怀中昏睡,还穿着其他男人的衣袍,这一幕怎么看怎么碍眼。
“你该知道,她不想进宫。那种地方,不适合她生活。”霁月从一开始的慌乱,渐渐稳定了情绪,仰望高高在上的月无尘。
“没有人生来适合皇宫。朕带她进宫,她就必须适合。”月无尘淡然一笑,伸手欲接过楼翩翩。
霁月却突然发难,一剑刺向月无尘的胸口,与此同时,尹子卿飞身而下,他手中薄如蝉翼的雪剑缠住霁月的剑身,左掌击向霁月的左肩。
霁月反应迅速,折扇一挥,便有数支暗器袭向尹子卿的周身|岤道。
尹子卿雪剑如虹,挽出美丽的剑花,从容不迫地便将暗器一一隔开。
另一厢小白与鹤子也其他黑衣劲装的数名男子纠缠在一起。那些黑衣人武功个个高深莫测,他们坚持不到一刻钟,便被黑衣人擒获。
月无尘看向还在缠斗当中霁月,扬声道:“你交她出来,朕饶你两个朋友不死,否则立斩不赦!”
霁月剑势一顿,他与尹子卿各晃一招,退出战斗圈。
霁月看向怀中安睡的女子,满眼不舍。
他出道至今,从未输过,想要赢任何人皆轻而易举。偏生遇到她后,他挫败连连,今晚更是输得一败涂地。
天下之事,有他无法把握和掌控的,而且是在这么关键的一役。他稍一松泄,便将手中的女人彻底输了。
霁月再如何不甘愿,也被月无尘夺走了他手中的楼翩翩。
“朕恩怨分明,原本你拐带她私逃,依朕的性子一定把你杀了再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