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16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耳不闻,放声大笑,突然将她抛入河中。
还好楼翩翩懂水性,她在水中卟通挣扎一番,很快稳定了身子。不过她也想玩玩,月无尘玩她玩得那么高兴,她不陪玩一下,怎么对得起他?
她假装溺水的样子,在水中奋力挣扎,而后潜入水中……
“母后,母后?”原本笑得不可抑止的月无尘终于发现不妥,看着渐渐平静的水面变了脸色。
他不敢耽搁,跃入水中,很快他找到沉在水下的女人,将她拉上岸,朝紧闭双眼的她怒吼:“楼翩翩,我不准你死!!!”
装晕的楼翩翩被他这声暴吼吓得不轻,本想睁眼的她有些犹豫。让月无尘知道她捉弄他,不知又会玩什么花招,还不如继续装,避过一劫再说。
“死女人,你给我起来。你不起来,我,我将你先j后杀,杀了再j,一直j一直杀……”月无尘的语无伦次听得楼翩翩想笑。
他的台词没一点新意,这个时候也没见温柔点。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死了,这个男人会不会为她伤心难过?
“求你了,别玩了,这不好玩……”月无尘微颤的手抚上她的脸,趴在她的胸口倾听,而后惊喜万分地又吼:“你没死,给我起来,你再不起身我把你扔进河里喂鱼。”
女人心计:苦肉计
见楼翩翩没动静,月无尘踹她一脚,疼得楼翩翩直抽气,她无奈地睁了眼:“太子爷就不能温柔点吗?很疼。”
“母后,你没死……”月无尘用力抱紧她,似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没有儿臣的命令,母后不准死,听到没有?!”
“没准下一刻我已被你闷死!”楼翩翩偎在月无尘的怀中闷声道,无法畅快呼吸。顺便再咳嗽两声,提醒月无尘方才她曾“溺水”。
月无尘很上道,忙不迭地放开她,扶正她冰凉的小脸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适?冷么,是不是感染了风寒?”
他温暖的手掌搁在她冰凉的脸上,很舒服。
楼翩翩点头,软软地偎在他怀中:“这种天气把我扔下水,不冷才怪。”
他是罪魁祸首,向他取暖天经地义。
“儿臣倒是忘了,现在是初秋了。”月无尘朝楼翩翩脸上吹气,仿佛这样能给她一点温暖。
楼翩翩左闪右避,痒得她想笑,哪有人这样给人取暖的?
被月无尘抱着好一会儿,身子有了暖意,楼翩翩才动了动身子:“好多了。回去吧,这一路上因为本宫耽搁了不少行程。”
她挣扎走出月无尘的怀抱,起身往前走,就月无尘看来,她的背影看起来有点冷漠。
方才还好好的,一眨眼又变脸,这个女人让人摸不透。
他追上两步,牵紧她软绵绵的小手:“母后怎能不等儿臣,一个人走?”
楼翩翩垂眸,失神地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型,比她的手几乎大了一倍。当他牵她的手时,她会有种错觉,好像他们是一对恋人。
事实却刚好相反。
当她是皇后,他是太子。当她是太后时,他将是帝王。无论是哪个阶段,他们都是两条平行线,走不到一起。
在宫外,她能暂时忘记他们之间的身份。可是进了宫,她不得不记起,他们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母后怎么不说话?”月无尘失神地看着楼翩翩柔美的侧颜,忍不住将她带入怀中,仿佛这样离她就能更近一些。
“我们快回到京城了吧?”楼翩翩淡声道。
“很快就回宫了。回宫好,以后母后就待在那里,别再出来了。”提起此事,月无尘异常高兴。
宫里没那么豺狼虎豹,没人敢跟他抢女人。
“我不想回宫,不如你回去,我就在宫外好了。”楼翩翩似真似假地道。
“你想都别想,就算把母后五花大绑,儿臣也要把母后塞进皇宫。只有在那里,母后才会乖乖听话,而且离儿臣最近。”月无尘眸色一沉,非常不满楼翩翩的答案。
楼翩翩美眸一转,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我离你那么近?”
“母后离儿臣够近,儿臣开心。”月无尘理所当然地回道,不明白楼翩翩为什么这么傻的问题。
“为什么我离你近你就开心呢?”楼翩翩继续追问,满眼期待地看着月无尘。
照她的理解,月无尘是喜欢上她了,才一直黏着她。
问题在于那晚他说他喜欢她,同时他又说喜欢秋吟,这样一说,好像她和跟秋吟没什么区别。她只是想正正式式地听他说一句喜欢,如果可以,听到另一个神圣的字眼。
“因为母后长得不好看,但合儿臣的味口,母后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月无尘不假思索地回道。
楼翩翩脸上的笑意隐去,顿下脚步:“到了,本宫想休息一会儿,待会儿你别来吵本宫。如果你实在无聊,可以去找秋吟。”
说着,她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留月无尘怔在原地。
秋吟?
经楼翩翩这么一说,月无尘才想起还有一个秋吟。一路上,他几乎都忘了秋吟这个女人,因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楼翩翩身上……
不多久,尹子卿下了马车,走到月无尘跟前问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她不高兴?”
“没有。她刚才还好好的,说是想休息,要我别吵她,无聊的话去找秋吟。”月无尘满脸茫然,不懂尹子卿为何有此一问。
“那你是不是要去找秋吟?”尹子卿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确实无聊,去找秋吟下棋。”月无尘转身就往秋吟那辆马车而去。
“无尘,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尹子卿追上月无尘,无奈地问道。
月无尘不只没看出楼翩翩在生气,竟还要去找秋吟?
不待月无尘回话,琴儿此时下了马车,满脸惊惶。她看到月无尘,犹豫不决的样子,让人生疑。
“琴儿,发生什么事了?”月无尘主动迎上前问道。
琴儿紧咬粉唇,泫然欲泣,用力摇头。
月无尘一把推开她,上了马车,只见秋吟倒在软榻上,他进来也没动静。
“本宫问你,她到底是怎么了?”月无尘回眸,沉声问道。
“小,小姐病了两天了,高烧不退。昨儿个还能进食,今日粒米未进,方才昏厥过去。奴,奴婢乱了方寸,不知怎生是好。”琴儿小声饮泣。
“为何不早说?”月无尘上前探秋吟的体温,额头烫得厉害,满脸潮红,一看就知病得不轻。
“小姐不想给太子爷添麻烦,说是小病,不妨事,很快就会好了。”琴儿美眸含泪,上前握住秋吟发烫的手。
月无尘把秋吟搬出马车,让尹子聊为她看诊。诊断结果,秋吟确实得了风寒,病情严重。
昏睡当中的秋吟一直念着“太子”,月无尘见她可怜,便守在她身旁。
那厢楼翩翩一觉睡醒后心情好了许多,不见月无尘和尹子卿,打听才知是秋吟感染了风寒,他们二人都在为秋吟忙碌。
她对秋吟没好感,自己留在马车上休息。以为秋吟很快会好,孰知她病情严重,之后的行程月无尘都陪在她身旁,一直到进京。
皇后和太子回宫,文武百官列阵欢迎,之后再各自回宫。
楼翩翩第一时间去到承乾宫看望月天放,赵德祥将月天放最近的情形详述一遍。只道月天放十天前曾醒了一次,最近呼吸越来越弱,也许已撑不了太长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楼翩翩心情沉重,她为月天放擦拭了身子,对他讲了一些在宫外的所见所闻,再处理完堆积的奏折,天色已黑。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凤仪宫,春风秋雨已贴心地为她准备好了沐浴事宜。她泡了个澡,再用膳,才有了一点力气。
再回皇宫,觉得宫外的一切都像是场梦。
梦里的她曾离自由很近,也曾离她喜欢的男子很近。
“翩翩,你要小心秋吟。”尹子卿悄无声息地站在楼翩翩身旁,沉默半晌才道。
“让我猜一猜。她是怕我在太子跟前嚼舌根,半途潜送她回家,是以想了这出苦肉计。而且凭借这出苦肉计,她拖着病体顺利进入了皇宫。”楼翩翩淡声道,“只恐这会儿,太子还在照顾病重的她吧?”
“原来你都知道。既如此,为何不拆穿她的诡计?”尹子卿不解地问道。
楼翩翩有一颗玲珑剔透心,她什么都知道,却任由秋吟按计划顺利进行,一直进驻皇宫。
“我是皇后,太子他喜欢叫我母后。一度我认为这个称呼由他嘴里说来有些怪异,现在却习惯了。他是太子,我是皇后。他登基了,我就是太后,太后无权干涉皇帝的后宫事。再者,后宫中,有无数个秋吟,走了一个,会有其他女人前仆后继地补上。”楼翩翩幽然启唇,美眸茫然:“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不属于我的地方停留。”
“每个人的存在都有其道理。或许,你的存在只为建立一个更盛大的风月王朝。”尹子卿轻拍楼翩翩的香肩:“翩翩,你要相信自己,你的男人,没人能抢走。就算他有后宫三千,她们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
“子卿,你真看得起我。”楼翩翩莞尔,回尹子卿一个美丽的微笑。
刚进入大殿的月无尘就看到楼翩翩对尹子卿笑得花痴的一幕,他非常不悦。这个女人还真得时时刻刻看着,一没看好她,她就对其他男人使用媚术。
翩翩吃醋
本想冲上前将那对男女分开,他很快想起秋吟说的话,便迅速隐藏了自己,躲在暗处偷窥,暗中观察楼翩翩和尹子卿有没有背着他做见不得人的事。
秋吟说,楼翩翩讨人欢喜,大家都喜欢她,忍不住向她靠近,要他看紧她,别让其他男人有机可趁,更要他谨防尹子卿。
现在看来,秋吟说的话很有道理。似乎他不在楼翩翩身旁的时候,尹子卿总会出现。尹子卿本来就喜欢楼翩翩,会否在情难自禁之下,偷香窃玉?
只见那对男女有说有笑,他们离得太近,楼翩翩笑容太炫目,这个女人面对他时不笑,面对其他男人总是露出这种媚笑。
此女生性放/荡,何时能改改?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月无尘即将无法忍耐之际,尹子卿又说了什么,楼翩翩轻声而笑。清脆的笑声在大殿叮咚回响,尹子卿这才踏步离去。
楼翩翩折回寝殿,月无尘松了一口气,正要从暗处走出,却发现自己跟前站了两个宫女,正是楼翩翩的两个碍眼宫人春风和秋雨。
“皇后娘娘特命奴婢在此告之太子殿下一声,今晚娘娘很累,想早点歇着,殿下明日请早!”秋雨对月无尘毕恭毕敬地道。
“她早知本宫在此?!”月无尘颇为不悦。
“娘娘不知。娘娘一早交待,殿下若前来凤仪宫,这样打发殿下即可。是以奴婢们仔细留意殿下的动静,殿下才来凤仪宫,奴婢便看到了。还有,尹公子也知道殿下躲在此处,说是殿下下回不妨光明正大地看。”秋雨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
月无尘听了,面子上挂不住。
感觉自己像是无所遁形的丑角,尹子卿和楼翩翩都能知道他的动静。
“本宫既然来了,最起码也要看她一眼再走。你们两个记得好生照顾她,不能让她饿着冻着。”月无尘端正颜色,端出太子的架子,堂而皇之往寝殿而去。
待月无尘进入寝殿,春风和秋雨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叹一口气。
春风不满地小声嘀咕:“娘娘也真是,分明知道我们挡不住太子,还让我们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方才太子只差没用眼神杀死我们两个。”
“太子不敢动我们。”秋雨抿唇而笑。
“人家可是太子,我们是小蝼蚁,为什么他不敢动我们?”春风惊奇地问道,奇怪秋雨居然会用“不敢”二字。
月无尘狼心狗肺,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就不知秋雨怎会有如此离奇的想法。
“因为我们是娘娘的心腹。动了我们,娘娘会不高兴,太子舍不得让娘娘不高兴。”秋雨美眸带笑,言之凿凿。
“我可没看出太子是真心待娘娘。”春风不置可否地道。
“就你这粗枝大叶的性子,什么都不懂,自然看不出门道。春风,有娘娘在,你就安心做你的当红小宫女好了,以后没人敢随便欺负我们两个。”秋雨说着走了开去。
春风怔在原地,还是想不出秋雨哪里来的信心。
当红小宫女?是她春风吗,她怎么不知自己是当红小宫女?
春风蹑手蹑脚地想去偷看寝殿的动静,却被秋雨连拖带拽地拉走。
至于寝殿……
楼翩翩躺在凤榻等着月无尘开口,他老人家却看着她的背影不说话。她睡意来袭,渐渐忘了还有一个月无尘虎视眈眈,好不容易才跟周公约个小会,月无尘却一把将她从榻上拉起:“母后,不准睡!”
“现在是休息时间,不让人睡觉不人道。”楼翩翩睡眼惺忪,身子向后倒,又被月无尘用力拉回。
“母后很长时间没见到儿臣,有没有想儿臣?”月无尘阴邪的脸凑到楼翩翩跟前,问道。
只见她美眸微阖,羽睫长如蝶翼,粉唇娇憨地轻抿,憨态可掬的嗜睡样子,看起来好可爱。
他不觉展露笑颜,挺鼻碰上她滑腻的巧鼻,心旌荡漾,正在情不自禁的当会儿,她的“不想”二字拉回他的理智。
这怎么可以?他时时想她,她怎么可以不想他?
“母后这是不对的。不对的习惯就要改正,以后母后见不到儿臣,就要在心里想着念着,就像儿臣想母后那般--”月无尘的喋喋不休在楼翩翩睁开美眸之际打住。
她清透迷人的美眸看着他的,让他屏住了呼吸。
他被她清亮的眼神看得心里犯怵,嗫嚅道:“做什么这样看儿臣?”
“照太子的说法,太子很想本宫?”楼翩翩慵懒地启唇,红唇掀起一抹可爱无害的笑容。
月无尘点头:“是啊,在想母后吃饱没有,是不是跟其他男人搅和在一起--”他倏地睁大眼,用力抓着她的手臂:“母后总是这样,动不动就勾/引男人,这样很不好。”
“月无尘,本宫看你得了被害妄想症。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宫勾/引男人?”楼翩翩无奈地道。
月无尘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一点,有时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水性扬花,见一个就诱/惑一个。
“方才儿臣就看到母后对着子卿滛/笑--”
楼翩翩微动怒,用力甩开月无尘的手:“太子用词请文雅一点。什么叫滛/笑?本宫看你对秋吟笑的时候那才叫滛/笑!”
跟这样的男人说话简直就是找罪受,偏生她还喜欢上了这个莫明其妙的男人,这叫自作自受!
“秋吟她病了,儿臣见她可怜才安慰她。”见楼翩翩动怒,月无尘下意识地辩解。
“是啊,她病了你就要时时刻刻守着她,好一个怜香惜玉的太子爷啊。”楼翩翩冷笑,连讽带刺。
她自己都听出来了,她这话冒着酸气,鄙视自己。
“是你说对人宽容一些,可你说的跟做的不一样。她生病,一直叫儿臣,儿臣照顾她,做错了么?”月无尘蹙眉问道,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分明记得,是楼翩翩让他去找秋吟。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样子,他只是照她的意思去找了秋吟,现在却对他连讽带刺。
“你没错,你做什么都对。本宫现在要休息了,不想跟你吵。你要照顾谁,宫里哪个美人生病是不是需要你的照顾,那都是你的事。太子爷,本宫凤体安康,独独不需要你照顾。所以,你可以请了!”楼翩翩说着一脚狠狠踹向月无尘。
月无尘没料到她会突然撒泼,被她踹了个正着,摔下凤榻,狼狈地跌倒在地。
见他还在傻傻地看她,楼翩翩板着娇俏的小脸,一字一顿地道:“月无尘,本宫命令你从今往后不准踏入凤仪宫半步!”
月无尘自地上爬起来,摇头道:“母后的命令无效!儿臣今晚要在这里就寝,母后陪睡。”
楼翩翩恨月无尘恬不知耻,冷笑道:“笑话!你要找人陪睡,相信其他女人愿意,秋吟就是其中一个--”
“母后可否别再提她?儿臣面对她的时候已经够烦了,不想在这里还一直听到她的名字!”月无尘厉声打断楼翩翩的话。
楼翩翩怔在榻上,没想到月无尘会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厌烦秋吟。
“你不是喜欢秋吟吗?”这回换她不解。
月无尘不只一次说过,他很喜欢秋吟。既然喜欢,为什么会厌烦秋吟?
“不准再提她,提起她就烦。她生病,儿臣要照顾她,不能看母后,所以心烦。”月无尘大声嚷着,索性将楼翩翩扑倒在身下。
“既然看到她烦,为什么还要照顾她?”楼翩翩认为自己不笨,可她还是不能理解月无尘这个人。
“是你要儿臣去找她!!”月无尘朝楼翩翩一声低吼:“叫你别再提她,你再说,儿臣缝起你的小嘴,让你一辈子说不出话!”
“那本宫要你去死你会去死吗?”楼翩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此人真是高啊,到最后,还把责任推给她了,让她有口难辩。
“儿臣死了,不会忘了拉母后一起死。”月无尘冷哼,将楼翩翩的一只纤手展开,他则舒服地倚在她的手臂上。
楼翩翩疼得直蹙眉:“喂,很疼……”
中她的毒:想了,念了
“你真潺弱。”月无尘说着,却移开了沉重的头。
他直勾勾地看着楼翩翩袖口下露出的雪白藕臂,眸色黯沉,忍不住抓起它放在薄唇轻咬一记。
楼翩翩秀眉微蹙,缩回自己的手,只见上面留下了一排齿印,正是月无尘的杰作。她不悦地轻哼:“你属狗啊,动不动咬人。”
“谁叫你的手长得比你的人好看?”月无尘说着又要来抓她的手,楼翩翩忙着躲避,小声嚷嚷:“不准过来,否则本宫不饶你!”
“是母后不饶儿臣,还是儿臣不饶母后,这点有待商榷。”月无尘皮笑肉不笑,不断欺近楼翩翩。
“停!”楼翩翩沉声喝道,如愿制止月无尘前进的动作。
月无尘停了一小会儿,和楼翩翩大眼瞪小眼,而后粗鲁地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拉到自己身下,他堪堪压在她软绵绵的身子上,满足地抱紧:“被儿臣抓住了,这下看母后往哪儿跑。”
“你还真能闹腾。这几日赶路累死了,回来还要处理奏折,本宫很乏。”楼翩翩一动不动地偎在月无尘怀中,全身松下来,只觉倦意席卷全身。
“母后早点睡,儿臣不吵你了。”月无尘不觉放柔音量,躺在楼翩翩身畔,依然抱紧她的腰,看着她削瘦的小脸发呆。
似乎两天没仔细看,她又瘦了,不知吃的营养都流失到了哪里。
“你不会打算在这里歇着吧?”楼翩翩睁眼看向月无尘,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有何不可?”月无尘挑眉轻问,看着怀中的女人目不转睛。
“你该懂得避讳。想想我们的身份,还有你父皇,你不觉得……”楼翩翩话未说完,便被月无尘堵住了檀口。
他轻轻柔柔吻着她娇软的唇,她闭上双眼承受他的热烈,生涩地回应,身子有些热,头有些昏沉,还有彼此沉重的呼吸和快速的心跳此起彼伏。
“现在你还有这么多的顾忌么?”月无尘的薄唇顿在楼翩翩唇畔,灼/烫的呼吸不稳:“母后的身子同样渴望儿臣。”
楼翩翩垂下长睑,脸上的红晕未散,娇艳的红唇鲜艳欲滴,她轻咬唇瓣:“那,那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反正我们这样就是不对,不好。扰乱宫帏的事让人知道了,天下人会怎么看本宫?”
“有儿臣在,儿臣会帮母后看管天下人,他们不敢说三道四。”月无尘浴火充斥的双瞳闪耀莫明的火花,他迅速吮上她诱/人的双唇,沙声低喃:“母后,儿臣想要你,因为母后,儿臣全身上下都疼……”
他暧昧地以下腹位置轻抵她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浅吻她,试着勾起她的情火。
头昏脑胀的楼翩翩思绪顿时变得清明,她睁大美眸,机械地把没了朱砂痣的藕臂晃到月无尘跟前:“不是本宫不愿意,你看看,本宫没了清白。”
月无尘僵住身子,死死地盯着楼翩翩的手臂,似乎这样就能让她的手回复原样。
楼翩翩暗自窃笑,就知道这个方法管用。
能拖一时算一时,拿月无尘这个变态的嗜好作文章总没错。
月无尘张了张嘴,想说没什么大不了,可是闪过眼前的,总是楼翩翩躺在月无痕身下的样子。他介意,该死地介意其他男人占了她的身子。
眸中渐渐凝聚了怒火,他恶狠狠地盯着楼翩翩,将她推开,下了凤榻。
“太子不是说要在凤仪宫留宿吗,这是要走了?”楼翩翩在月无尘身后没诚意地提醒一句。
月无尘回眸瞪楼翩翩一眼,只觉她语气中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凤仪宫太简陋,不适合儿臣居住。”月无尘沉声道,说完即后悔。
凤仪宫再简陋,他也喜欢。只是住在这里光看不能吃,会让他的身心饱受双重折磨,他不想找罪受。
“太子说得是。太子,慢走,本宫不送了。”楼翩翩理解地点头,舒服地躺下休息。
沾上枕间不久,她便沉沉睡去。
月无尘还没来得及离开,便听到她细微沉稳的呼吸声,便知她已入眠。
这个女人真是,他还没走,她这个主人就这样睡了。
见她身上没盖东西,他便又折回,替她拉好锦衾,将她全身上下包紧才松了手。之后,他坐在床沿看她沉静的睡颜发呆。
这一坐,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待他回神,在她粉嫩的小脸印上一吻,这才缓缓走出了凤仪宫。
凤仪宫外都是他的心腹,无论是侍卫,还有其他内侍宫女,他安插了最信任的人。就宫中忌讳的事,他知道轻重。
“钟南。”月无尘顿下脚步,扬声道。
“卑职在!”一个年约廿五上下的年轻侍卫应声而出。
男人方脸宽额,眉眼正气,正是负责凤仪宫安全的带刀侍卫首领钟南,月无尘的心腹之一。
“凤仪宫的安全要严密守卫,还要留意皇后新收的四个黑衣人护卫,他们曾是吴王的人,不可小觑。至于皇后,不能让她出半点差错,否则本宫唯你是问!”月无尘沉声道。
“是!”钟南大声回应,不敢怠慢。
月无尘这才举步离去,静候在殿外的冬梅远远跟在他身后,不敢打扰他的思绪。
月无尘信步走在宫道之上,早已过了丑时,夜深人静的时候。偌大的皇宫,静谧如斯,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荡中回响。
世界很大,很安静,仿佛只剩下他一人。
身子其实也很疲累,却无半点睡意,眼前总是浮现楼翩翩安睡的恬静模样。他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他心里想着念着的都是同一个女人。
她在身边的时候,眼里只有她。她不在身边的时候,总是想着念着。这样陌生的情感,令他无措。
“太子爷金安!”夏兰见月无尘回来,欣喜地上前请安。
这个时辰才回来,想必又是在凤仪宫耽搁了吧?
素来在花丛中游刃有余的月无尘,也有为女人心烦的时候?看月无尘紧蹙凤眉,便知他有心事。
夏兰询问的眸光看向冬梅,冬梅摇头,示意别烦着月无尘。
以为月无尘应该要歇着了,谁知他又折出太子殿,往不远处的颐景轩而去,那是尹子卿居住的别苑。
月无尘本想吵醒尹子卿,找个人陪自己说说话,聊聊心事。
他掀帘而入,便是尹子聊酣睡的脸。
若换作楼翩翩,她一定不会半夜把人叫醒,只为一己私欲。
恍觉自己又想起了楼翩翩,月无尘眸色一沉,转身走出寝房。见大殿的一角还有一埕未喝完的酒,便随意拾起站在窗前自饮自酌。
身后响起尹子卿沉稳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笑:“还是吵醒你了。”
“太子爷有心事,我怎能不奉陪?”尹子卿接过月无尘手中的酒埕,仰头喝了一大口。
“一切按照预定的目标在走,只等时候一到,我便登上皇位。今晚我发现,上天待我不薄。”月无尘淡笑,笑意却达不到眼底。
“既如此,你应该开心才是。”尹子卿将酒埕递回给月无尘,找了个位置坐下。
月无尘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长吐出一口气:“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上天发现待我太好,要收回一些东西,那件东西如果刚好是那个女人,我该怎么办。”
只是突然来的一些不安。
看到楼翩翩光洁如玉的手臂,知道她的清白被其他男人抢先一步夺走,却非是预定了她身子的他。又想起她的身份,他的身份,即便他很喜欢她,她还是不能名正言顺地属于他。
最后离开凤仪宫时,突然想起尹子卿曾说过,她活不长久,只能活到十七,霎那间心中一口气就提不上来,压在心窝处,堵得慌。
“冥冥中自有定数,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尹子卿淡然一笑。此时此刻,他能看穿月无尘在意的是什么。
或许月无尘是想问他,楼翩翩是否真的活不过十七。在他这里,没有答案,只有到了那一天,命运才会揭盅。
月无尘张了张嘴,始终问不出口那个问题。
“不过我始终相信,人力胜天。死局也许能盘活,谁知道呢?”尹子卿又道。
要她死心踏地爱上他
月无尘心事重重,原来是为了楼翩翩。
难得月无尘也会担心那些未发生的事,以他的张扬性子来说,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只有他弃之若蔽的事物。得到了的总是一般,丢弃也无妨。
“我发现自己不只是喜欢她一点点。有时怕她不高兴,自己也跟着不高兴。怕她太高兴,忘乎所以,心野了收不回来。明知她喜欢在宫外,我却想将她囚禁在皇宫。毕竟在这里,我掌控了一切,她飞不出我的掌心。”月无尘喃喃自语,发现以前自己奇怪的行径都变得合理,有了答案。
一切不过是因为太喜欢她,所以才想时时刻刻看到她,才想得到她的身子,希望她心里想着爱着的人,只有他。
他以为楼翩翩不过是自己游戏的对象,所以把这一切都当成游戏在玩,孰知把自己也给玩进去了,报应!
“无尘,你真的惨了。”尹子卿失笑。
笑月无尘沦陷的速度,比他想象地要快很多。
更笑以月无尘的独断专横,唯我独尊,在感情上的迟钝,竟然在今晚看穿了自己的心。
“她好像不太喜欢我,这不大好。”月无尘双眸危险地半眯,眸中闪过算计的光芒。
他既然喜欢她,她就必须更喜欢他才行,这样他才觉得公平。
拿昨晚来说,他还未离开凤仪宫,她已经睡得像猪,像是未把他放在心上,这怎么可以?
得想个法子,让她死心踏地地爱上他,没有他活不下去才行。
“那是。翩翩的性子就是这样,冷淡得有些凉薄,你要她掏心挖肺地爱上你,确实有点难度,这要看你的本事了。”尹子卿上前拍了拍月无尘的肩膀:“好了,听你发完牢马蚤,我去睡了。”
“也罢,你歇着,我回去了。”月无尘起了身。
和尹子卿说了些话,心情好很多。
关于那个女人,慢慢将她手到擒来。她就在皇宫,离他近在咫尺,他可以慢慢跟她耗。
至于活不过十七的什么预言,那些不足为惧。届时他若是天子,就算逆天改命,也总会有办法把她从阎王手中夺过来。
尹子卿目送月无尘离去,跟上几步道:“若真喜欢她,别伤她的心,她就是一个普通女人,要的不多,待她好一些,温柔一些。”
“要我待她温柔一些,有点难度。”月无尘蹙眉回道。
怕听尹子卿再说教,月无尘便急匆匆离去,回到太子殿,躺下休息。
这日楼翩翩起了一大早,为了上朝。
上朝听取众臣的意见,站在殿中的月无尘从头到尾就没瞧她一眼,规规矩矩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以前拿赤果果眼神瞧她的那个太子爷,像是稳重了,成器了。
楼翩翩有些心不在焉,此时有一个大臣出列,这个大臣令楼翩翩记忆深刻,他是户部尚书赵昱。
赵昱年约三旬,眉清目秀,不似一般的官场人物,看起来太过瘦弱。平时没什么存在感,今日倒是比较积极。
李云被诛后,便是赵昱接任户部尚书之位。
“下官有一事启奏!”赵昱扬声道。
“赵大人请说。”楼翩翩微笑颔首。
“下官以为吴王一案未经刑部审讯,便在青河县草草结案,甚为不妥。最起码应该把吴王押解入京,交由刑部处理,会同九卿一起审理此案,给吴王一个公平申诉的机会。娘娘是明白事理之人,相信娘娘不会因为自己涉及此案,便轻易定案--”
“赵大人此言诧矣!当日是本宫与皇后娘娘一起审理此案,当时还有许多当地官员在场目击了审理吴王一案的经过,赵大人是怀疑本宫携同皇后娘娘还有当地官员一起陷害吴王?吴王为一己私欲,对皇后娘娘下毒,更害死秋府的女眷,不只草菅人命,更损害了风月王朝的声誉。难道一个这样的案子,要拖延一月或是半年才审理结束,让我朝成为天下笑柄大人才甘心不成?”月无尘利眼扫向赵昱,眸中锋芒毕露。
“下官只是想吴王身份尊贵,此案也许还有疑点未能查清--”
“够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照你这说法,因为吴王有身份有地位就能逃过法制的裁决么?!”月无尘厉声打断赵昱的话,问道。
赵昱脸色微褚,被月无尘的一阵抢白乱了阵脚,嗫嚅道:“太子殿下,下官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赵大人,吴王一案确实已定案。正因为影响颇大,必须尽快结案。皇上如今卧病在榻,我朝经不起太大风浪,应以大局为重。吴王当时签字划押时态度诚恳,或是时机成熟,在风月王朝律法的允许下,他还有机会赦免重罪。此事不容再议,退朝!”楼翩翩起了身,淡声道。
“是,娘娘!”赵昱退至一旁,与其他官员一起,依次退出大殿。
月无尘走在最后,小德子追上前道:“太子爷请留步。奴才奉娘娘口谕,请太子爷过御书房叙事。”
“嗯,本宫这就前往。”月无尘摒退小德子,自己前往御书房。
楼翩翩已就座,刚刚开始处理奏折。
她梳着繁琐的宫髻,珠光宝气,印着她严肃的小脸,倒也有些皇后的威严气息。不过再怎么装饰,也只是他的小女人。
月无尘不动声色地站在书桌前,敌不动,他不动,他倒要看看他们谁更沉得住气。
小半个时辰后,楼翩翩终于抬眸,正眼看向今日特别安静的月无尘。
只见他神色平静,眸子在室内的暗色下,形成茶样的迷离色彩,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她看不懂这个人?
平时很好懂的,无非就是想尽办法揩她的油,他皱皱眉头她都知他在想什么,难道月无尘今儿个撞邪了?是否她不说话,他就一直静站在那里当布景?
“本宫叫你来,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楼翩翩打破死一般的沉寂,开了尊口。
“母后请吩咐。母后要儿臣做什么,儿臣定为母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月无尘的声音听起来和在上朝时一样正经,他的话经仔细推敲,却带着轻佻的意味。
楼翩翩狐疑地看着月无尘:“你有这么好说话?”
月无尘敛眸勾唇,眸中不觉闪过一丝笑意。这个女人,倒是挺了解他。
再抬头时,他神态如初,平静如水:“母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赵昱今日提出的折子在本宫手中,会一直搁置。无论他是不是吴王的人,作为一个官员,他敢站出来说实话,这难能可贵。本宫命令你,不准动他,风月王朝需要有敢于直言的好官!”楼翩翩淡声说道。
决定不再猜月无尘在搞什么鬼。反正他来来去去就是那些伎俩,她没什么好怕。
“母后说得是,儿臣大有受益。”月无尘恭恭敬敬地回道。
“嗯,你可以退下了!”楼翩翩满意地点头,下了逐客令。
以为月无尘会赖着不走,结果他恭敬地朝她作了个揖,说道:“儿臣告退。”
语罢,月无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书房,不曾稍顿片刻。
月无尘走后,楼翩翩好半晌没缓过神。
这样的月无尘令她不习惯,她习惯他耍赖,一直缠着她不走。突然间变得这么听话,让她不安,感觉像是有什么阴谋在进行。
接下来的时间,楼翩翩忙于处理政事,在承乾宫陪月天放说话聊天,即便这样,一天的时间还有空余,无聊的她索性回到凤仪宫看书,却总是无法静心看进书本的内容。
到了晚上,凤仪宫静得吓人,楼翩翩打发了春风秋雨,早早躺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总在想月无尘会不会不来找她了。
折腾半宿后,事实证明楼翩翩的预感很准,月无尘确实诡异地没来找她。
第二天,除了上朝时能见到月无尘,其他任何时候都不见月无尘的踪影。
第三天,依然如此,只不过听闻月无尘赏赐了一座秋翠居给秋吟作为她居住的寝宫。
第四天,月无尘还是没出现,又听闻月无尘一天到晚都在秋翠居停留,两人有说有笑,感情很好,宫中有着绘声绘色的传闻。
更有人说,秋吟会是将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密旨:出家为尼
“我就说太子靠不住,有了新欢就把娘娘忘了。”春风听到宫中传来的小道消息忍不住道月无尘的不是。
“你小声点,没看到娘娘最近两日无精打采的吗?”秋雨压低声音道。
春风噘起小嘴,轻哼道:“我小声有什么用,你以为娘娘听不到这些消息么?娘娘和太子之间本来就不可能,他们的身份地位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娘娘越早看清太子的为人越好,这样以后可以少遭罪。”
秋雨黯下俏脸:“你说得也是,太子和娘娘本来就不可能。若是太子不再对娘娘有非份之想,未尝不是娘娘的福气……”
正想找春风秋雨的楼翩翩悄悄折回寝殿,失神地坐在书桌旁。
原是不开心,月无尘的不定性让她没有安全感。他好的时候,对她呵护有加。不好的时候,像是忘记了她这个人,跟其他女人打得火热。
现在他是太子已经左拥右抱,等到他做了皇帝,后宫的无数美人都将等他宠幸,届时她又将置于何地?最可笑的是,她连在意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楼翩翩不知自己呆坐了多长时间,当秋雨再一次提醒她要用午膳时,她勉强提起精神道:“本宫不饿,先搁在这里吧。”
“娘娘多少吃点,不能再瘦了,近几日娘娘味口不好,根本就没吃什么,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秋雨轻声劝道。
楼翩翩不想用膳,一定是因为月无尘吧?
“本宫待会儿就吃,先把手上的奏折批阅完毕。”楼翩翩抿唇一笑,绽放柔美而娇弱的笑厣。
此时春风进来,就看到楼翩翩强笑的一幕,她火大地夺过楼翩翩手中的奏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