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15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嘴硬,绝不能在尹子卿跟前承认自己会心软。
“很好,让我看看你怎么一掌把她劈死!”尹子卿没好气地回道。
他对月无尘的了解不可谓不深,但是楼翩翩让他见识了另一个月无尘。小气,幼稚,固执得让人想一掌将他劈了。
月无尘变得安静,坐在马车里不声不响。
尹子卿以为他在为霁月烦恼,孰知半天后,月无尘突然冒出一句:“子卿,你说他会不会趁机对她上下其手,她会不会欲迎还拒地从了他?”
光是想象那样的情景,已经让月无尘妒火攻心,双眸冒火。
“如你所说,她已经脏了,就算再脏一点也跟你没关系。”尹子卿火上加油,不再试着安慰脑子有问题的月无尘。
“尹子卿,有你这样的朋友吗?”月无尘心里窝火。
只要一想象可能会有的场景,他就无法静下心,要怎么把霁月这个无耻之徒连根拔起,灭他九族。
敢抢他月无尘的女人,霁月活腻了。
回到行馆,尹子卿再将自己所知道的事都告之月无尘。
最后尹子卿道:“你现在还未登基,就算要对付霁月也不能操之过急。就算登基了,也要等到朝政稳定,坐稳了江山才能想个万全之策对付他。知己知彼,百战不怠,我们唯今之际是先摸清霁月的底细,或许翩翩回来,能从她那里获取一些有利的消息。”
“她会不会趁机跟霁月私/奔?”月无尘突然问尹子卿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不会。她是跟霁月离开的,她如果趁机逃离,一定会首先想到霁月,她那种性子,不会做这种连累他人的事。”尹子卿很快回道。
“亏你对她有信心。我还记得上次她说逃就逃,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才让吴王有机可趁。我很想把吴王杀了,那不是说笑。就算不能杀吴王,也想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月无尘在室内踱步,凤眉紧蹙。
良久,他吐出一口长气:“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喜欢上她了……”
尹子卿满脸诧异,月无尘居然发现了自己对楼翩翩的心意。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承认这件事。”尹子卿笑了笑,垂眸道,眉间染上一抹郁色。
有时他也有私心,月无尘如果一辈子不发现这件事,他或许还有希望。
“就是在那回,她被吴王压在身下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的心里有她。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将她救出来,还有,她脏了,我不能要她,就算喜欢也不能要。”说到这里,月无尘突然变得焦虑,脚步变得急促。
“自古女子的贞洁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我能理解你。可你既然喜欢她,是不是可以……”
“我不是嫌弃她,就是潜意识里对脏女人排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月无尘打断尹子卿的话,他有自己的坚持。
“会不会和你缺失的那段记忆有关?”尹子卿若有所思地问道。
月无尘一怔,确实有这个可能。他有一年的记忆不齐整,更不记得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正如尹子卿所言那般?
“既然无法忆起,就别再强求。至于翩翩,你若真喜欢她,就该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尹子卿将话题导回正轨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她,她现在已经翻天了,让她知道,尾巴不得翘上天?我不能让她太得意,再说,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她,就一点点而已,很快就腻了。最最要命的是,她是皇后,将来的太后,我总不能把她收入自己的后宫吧?”月无尘语气急促地道。
“你考量的事这么多,又何必去招惹她,不如还她清静。如你所言,风月王朝确实经不起这样的丑闻。你若是皇帝,她便是太后,皇帝和太后有j/情,天下人只会看笑话!无尘,这些事,你慢慢考虑,依我看,你也不能带给她幸福,不如就此罢手。”尹子卿说完,直接走人。
再待在这里,只恐他会将月无尘揍一顿,为楼翩翩抱不平。
----
66的手疼得想屎,今天两更哈。
难搞的女人
霁月楼。
“真奇怪,方才我们分明经过了这个地方,却没看到这幢宅子。这其中,有什么奥秘?”楼翩翩美目晶灿如火,追在霁月身后问道。
霁月回眸瞟跟在他身后的女人一眼,只觉这个女人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而他是那个必须负责教会她所有的长辈。
可是这个女人分明很有思想,也很有见地,她在不着痕迹地刺探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楼翩翩见霁月若有所思的样子,自己在阁楼找了个好位置坐下,趴在窗台看风景。
就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昨晚霁月跳艳舞的地方。
微风轻轻掀起她的青丝,缓缓飞舞,有如闲适的飞鸟。她方才还生动的脸庞此刻变得沉静而婉约,微启的红唇宛似绽微绽的花骨朵儿,柔柔的嫩颊白得跟瓷娃娃似的,像是能掐出水来。
霁月伸出手指,在她脸上用力一摁,引来她微怒的嗔视:“你干嘛?”
霁月缩了手,楼翩翩粉嫩的脸颊恢复原形,只是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手指印,证明他曾用力。
“我不满意你的肌肤比我的好,顺便试试手感,还不错!”霁月在一旁站定,悠闲地倚在窗楣之上,眺目远望浩无边际的天空:“你笑起来更好看,虽然不笑的时候也美,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谁会一天到晚傻笑,我又没病。”楼翩翩轻抚自己微疼的脸颊,暗忖此人的手劲真大。
“你知道什么?”霁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天外飞来一笔。
他垂眸,见楼翩翩美眸写满疑问,补充道:“你说知道这幢宅子的奥秘。”
“你懂奇门遁甲,这座宅子周遭设置了阵法,所以我们方才分明经过那个小巷,却未能找到这座宅子。”楼翩翩脆声回道,笑意滟潋如春。
“你怎么跟传说中不大一样?”霁月蹙眉,看着眼前的女人觉得头疼。
不只是不一样,而是差了天远地远。
“你知道的我是什么样子?”楼翩翩好奇地问道,此时的她看起来像个喜欢提问题的书堂学子。
霁月移开胶着在她多变小脸上的视线,阳光只照射到他美艳的半边侧脸,另一半掩映在昏黄的室内光线,散发半是神秘,半是危险的气息。
楼翩翩直直地看着霁月目不转睛,她喜欢欣赏美丽的事物,尤其是像霁月这样的天下一绝。
“听说你不知廉耻,为了接近太子不折手段地对当今皇上下毒手。还听说你喜欢太子到了疯狂的地步,楼氏一族因你灭门。你和太子夜夜耳鬓厮摩,扰乱宫帏,你还勾/引吴王。这些,都只是我听说的大半部份。另一部分,则是你出宫后的事。”霁月淡瞟一眼仰望他的女子:“我以为,你不过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很容易勾/引。”
楼翩翩“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把你的目的这么快告诉我?既然费了心思接近我,好歹让我对你动了心,让我非你不可才告诉我真像,我以为这样更好。”
“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接近你目的不良,早说还能在你心里加点印象分。我可不希望太子在背后腹诽我,让你讨厌我。”霁月一声轻哼。
他都如实交待了,这个女人却笑得没心没肺,他看起来就这么无害,她就笃定他不会对她下手?
这个女人,远远不懂男人潜藏在深处的黑暗面。
“霁月,以你的能耐不必费心勾/引就能让女人上钩。”楼翩翩渐渐收敛了笑意。
这样吹着风,太舒适,舒适到想睡。
“偏生我费心了,你也不上钩,我就这样比不上月无尘吗?”霁月挑起楼翩翩的雪腭,看到她惺忪的美眸很不满。
跟他说话,这个女人却打瞌睡,他就这么无趣?
“你比他好多了。他长得没你好看,脾气也没你好,小气没品,花心滥情,小人下/贱……”楼翩翩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所有人性的缺点他都有,你却刚好相反,所有人性的美好你都有,他拿什么和你比?”
“即便如此,你还是喜欢他。你跟我走,是利用我气他!我不满自己成为被你利用的工具。”霁月蹲在楼翩翩跟前,执起她的小手:“下次你再敢利用我,我对你不客气。”
“你这人不经称赞。我是利用你气他,这样你才能有机会接近我,我们互取所需,没什么好在意的。”她美眸一转,剔透晶莹的粉颊浮现浅若浮云的笑意:“你是做什么的?家里很有钱吗?你是哪里人氏,还有,你长成这样,会不会很困扰?”
“原来你跟我走是想打探我的消息。楼翩翩,你就不怕知道太多,我把你杀了灭口?”霁月回她一个无害的笑容。
“你没达到目的,不会杀我。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我也知道你很厉害。你知道一些险为人知的宫廷内幕,你的房子这样大费周章地藏得严严实实,你藏头藏尾,在在证明你心里有鬼。我感觉吧,善者不来,但那不是针对我,最多,我就是你想利用的一颗棋子。可你发现了,我这颗棋子跟你想象的有所出入,所以你矛盾,不知要不要继续。”楼翩翩一点一点抽丝剥茧。
她觉得,以她接触霁月的这两次来说,霁月对她有点失望。
霁月一掌用力扇在楼翩翩的头顶:“你这个女人让我恨!你就不能糊涂一点吗?”
“糊涂可能会有一时的快乐,却也可能有一世的烦恼。其实吧,今来我跟你走,还有第三个目的。”看到霁月瞪视她的模样,令她忍俊不禁。
“我带你走,只有一个目的,你倒好,有三个,我亏了。你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复杂,我后悔招惹了你。”霁月目光灼灼地道。
他确实是在后悔。
若没有接触,就不会被她迷惑,不会被她迷惑,他就不会无所适从。太习惯于接触那些有美貌有风韵的美人,再面对楼翩翩这种看似简单、其实难搞的女人,实在辛苦。
“我的第三个目的,是要告诉你,别再对我费心思,我不是你想要的那颗好棋子。昨晚我虽然有点醉,可我看出来了,这幢宅子潜伏着不少高手。我当然没武功,可我能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庄肃气氛。你要知道,我是从宫里出来的,那样的环境气息,我能感觉到。”楼翩翩起身,伸了伸懒腰,端正颜色道:“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这里风景很美,谢谢你的好茶。”
她往门口而去,霁月在她身后道:“你没喝它,又怎知是好茶?楼翩翩,这是我亲自泡的茶,你一定得喝了。”
“我不渴。”楼翩翩自顾自地往前走,心里仔细琢磨霁月这话的意思。
难道说她不喝,她就走不出这幢宅子?
“你太小瞧男人这种东西了。”霁月幽冷的声音传进楼翩翩耳中,她轻飘飘地下了楼梯,心里七上八下,有点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白,伤害了人家大男人的自尊心。
她这样迫不及待地划清跟霁月的界线,还把人家的底细猜个了六七分准,霁月会不会真把她杀了灭口?不会的,她看人很准,霁月可比月无尘那胚子好多了,她对他放心。
楼翩翩一路转悠,晃了两个时辰还没能找到出宅子的门,她气馁地放声道:“霁月,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小气多了。”
没人答话,树是静止的,没有一点风。永远是那片死静的天空,云不曾流动,就连太阳悬挂的角度,也永远是在她的头顶正上方。
该死,她又累又渴又饿,她刚才应该把他的茶喝了。
她找了个位置歇腿,被太阳晒得头昏眼花,又坚持了小半个时辰,她有气无力地道:“好吧,我喝你的好茶,你把我放出去。”
“态度还不算好,求我!”霁月隐含笑意的声音响在楼翩翩头顶的左上方。
楼翩翩循声看过去,没半个鬼影。
“求你了,我要渴死了。”楼翩翩毫无节气可言,开口求饶。
“这还差不多。”随着霁月话音刚落,楼翩翩眼前的视线变得开阔,终于出现一条正常的林荫小道,而霁月就站在绿意盎然的林梢尽头,火红依旧,眉目间风情妖/娆。
守身
楼翩翩没有欣赏美男的雅兴,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到霁月跟前道:“我好饿,要吃饭。”
“以后还说要跟我划清界线的话吗?”霁月冷声问道,声音没半点温度。
“是不是回答得不好就没饭吃?”楼翩翩对霁月讨好地一笑,他却白她一眼,不给她面子。
斟酌之后,她才道:“不说了,我要吃饭。”
“你下次再敢说我们是最后一次见面,我让你做个饿死鬼。”霁月潇洒转身,在前面带路。
楼翩翩跟在他身后,拖着沉重的躯体去到膳间。待看到满桌的菜肴时,她兴奋不已,不顾及形象地冲上前,拿起筷子便吃将起来。
她狼吞虎咽,却发现霁月的吃像也有些狼狈,她不解地问道:“你也没用午膳?”
“你是我尊贵的客人,你没用膳,我自然要陪你挨饿。”霁月回复常速用膳,动作优雅。
楼翩翩指指他的头部位置,笑道:“你那里有点问题。”
“你才有问题。一般人听到我这样的答案,会很感动,你的反应就不能正常点?”霁月一筷子拍过去,敲在楼翩翩的头部位置。
楼翩翩抱碗鼠蹿,一声娇斥:“你怎么老喜欢打我的头?我告诉你,你对皇后不敬,要被砍头的!”
“若是死在皇后娘娘手上,我做鬼也甘愿。”霁月嘻皮笑脸地回道。
楼翩翩决定保持沉默,跟这样的男人交流,有困难。
一顿饭下来,楼翩翩笑声不断。霁月风趣幽默,说话有意思,是她见过的最有意思的人。曾经尹子卿对霁月的评价令她有所怀疑,总觉得有夸大的嫌疑。
经过相处就知道,除去霁月的美貌,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子。他的不俗谈吐,他的广博见闻,他的神秘莫测,这些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在霁月的坚持下,楼翩翩喝了那杯霁月为她所泡的茶。
虽然早已凉了,却依然甘香醇美。喝过之后回味无穷,齿颊留香,更有一种清清爽爽的独特口感久久不散。霁月说,这是他自己种的花茶,名为五月冰花。
她想带一些回去喝,霁月却不相赠,说是等她想念五月冰花的味道了,就自己去找他,他说他喜欢她送羊入虎口。
快乐的时间过得很快,黄昏之时,霁月亲自送楼翩翩回行馆。
楼翩翩记挂着上次那对老夫妇,特意绕道前往那里,却发现食肆人去楼空,没有半个人影。
霁月感觉到楼翩翩情绪的变化,快速送她回到行馆。
她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往行馆大门而去,甚至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楼翩翩,下次你什么时候去我那里做客?”坐在马车里的霁月掀帘,扬声问道。
此时有人从行馆冲出,正是尹子卿和月无尘。
楼翩翩瞟一眼脸色黑沉的月无尘,她心里头不痛快,存心报复,突然折回马车跟前,小声道:“我现在要利用你,你会不会生气?”
“我喜欢被你利用,证明我有被利用的价值。”霁月扬眉展笑,妖娆冶艳。
楼翩翩瞬间扑进他的怀中,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路上小心,今天我玩得很开心。”
她正欲离开霁月的怀抱,霁月却拽着她的手,在她额间印下一吻,他小声道:“这样才能气倒月无尘。”楼翩翩失笑,退开两步:“跟你合作愉快,本宫心情好,目送你离开再回去。”
霁月朗声而笑:“草民谢娘娘恩典。”
马车启动,霁月远去,楼翩翩仍站在原地。直到月无尘不悦地拽紧她的手臂,沉声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这是在宫外,若有人见到,即便你是皇后也要抓去千刀万剐!”
他更气楼翩翩有眼无珠,被霁月的美色所惑。若他实在点,他妒火攻心,恨不能将霁月挫骨扬灰,扔出风月王朝的领地。
“你若不想我死,自然有办法将目击证人处理。太子,这是你的强项,不是吗?”楼翩翩甩开月无尘,沉着小脸冲进了行馆。
尹子卿凑到脸色发青的月无尘跟前,幸灾乐祸地道:“看得出来她越来越讨厌你,你尽管再装。依霁月的能耐,不久后就能攻破她的心防,抱得美人归。”
“她休想有机会跟其他男人双宿双栖!”月无尘追了上去,很快就到了楼翩翩身后。
不待他发难,楼翩翩倏地回头问道:“秋吟有没有告诉你她的想法?”
“你说什么?”月无尘一时间不明白楼翩翩所指为何。
“狄明无意击中她的那一掌,她答应本宫不再追究,她有没有对你说此事?”楼翩翩补充道。
月无尘顿时了然,他唇畔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点头道:“她说了。不过,她说的时候太迟了!”
“月无尘,你对那对夫妇做了什么?!”楼翩翩冲到月无尘跟前,朝他低吼。
“儿臣不满母后的态度。母后总是惹儿臣生气,儿臣为什么要告诉母后他们在哪里,遭什么罪?”月无尘轻易便将楼翩翩撞开,径自往膳间而去。
“放了他们!!”楼翩翩跟在月无尘身后小声咆哮,像是被激怒的小母狮。
月无尘回头看她一眼,心情好了一些,轻捏她的粉捏问道:“母后这是在命令儿臣么?”
楼翩翩拍开月无尘不规矩的手,板着小脸回道:“不是。”
“依儿臣看,母后就是在命令儿臣。这个态度问题,母后真的要改改,否则会害死很多人。”月无尘说着又迅速在楼翩翩的嫩颊上摸了一把。
在楼翩翩发难之前,他迅速缩回了手。
“我只想知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他们现在在哪里?”楼翩翩努力压下自己的怒火,打算平心静气地讲讲道理。
人命关天,现在不是她耍脾气的时候。
“他们暂时还活着,以后他们的命运如何,取决于母后的态度。儿臣说得够明白吗?”月无尘露出欢快的笑容,不容置疑地牵起楼翩翩的手。
楼翩翩刚想挣扎,只听月无尘又道:“儿臣受够了母后的烈性子,自从出宫后,母后就变得不听话。现在,儿臣问什么,母后就如实回答,不得有半点隐瞒。”
“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楼翩翩任由月无尘牵她的手,反问。
先打探出中年夫妇的去处,再作打算,只要忍忍即可。
“霁月有没有亲吻你?”月无尘冷不丁地便问道。
“有,方才你也看到了,这种白痴问题就别问了。”楼翩翩冷声回道。
“你?!”月无尘气得肠子打结,觉得自己确实在问白痴问题:“他有没有看你的身子?”
楼翩翩忍不住一脚踹向月无尘:“你以为是人都像你这么卑鄙下/流无耻?!”
“那就是没有?”月无尘不闪不避,任由楼翩翩踹了他一脚。
他心情好,任她撒撒泼,对自己不敬,问题不大,反正没人看到。
楼翩翩不想撒谎,僵着小脸回道:“没有。”
“这个答案儿臣比较满意。”月无尘沉声而笑,牵紧楼翩翩的小手道:“母后,我们今晚启程回京!”
“今晚回京?!”楼翩翩这回因月无尘突如其来的决定受到惊吓。
“怎么,舍不得你的j/夫?”月无尘语气很酸。
楼翩翩没回答,不想跟月无尘说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似乎只要是男人靠近她,那些男人通通都冠上“j/夫”的美名。
事实上,她没这个本事,是男人都能收入花名册,月无尘显然没发现自己太看得起她。
“不论如何,你不能喜欢除了儿臣以外的男人,霁月更不行。儿臣临时起意,决定尽快回宫,是为了不想母后再为其他男人困扰。儿臣决定了,就算你不干不净--”
“月无尘,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比我更脏。”楼翩翩忍不住打断月无尘的狂妄嚣张。
月无尘蛮横地揪起楼翩翩的衣领,咬牙切齿地低吼:“儿臣为母后守身,母后却守不住自己的清白,楼翩翩,到底谁更脏?!”
“守身?多可笑!青河县的人都知道你和秋吟的j/情,你现在说守身不觉得可笑吗?”楼翩翩在月无尘手中挣扎,却始终不得要领,仍被他牢牢抓在手心。
澄清误会:睡母后
月无尘蹙眉道:“儿臣是喜欢她,可是跟她……”
“是啊,太子爷滥情博爱,只要是美人都喜欢。你尽管去找你的秋吟,别来烦本宫!!”楼翩翩听到月无尘的话火大,用力甩开他的手,提起裙摆飞快往前跑。
“站住,站--”月无尘在楼翩翩身后喊,楼翩翩却很快消失无踪。
月无尘以为楼翩翩去了膳间,直接去那里逮人,孰知膳间不见楼翩翩。他心道那个女人总归要用膳,他等在膳间准没错。
结果尹子卿到场,秋吟到场,偏生楼翩翩不见踪影。
“皇后说不想用膳,不必等她。”尹子卿见月无尘心不在焉的样子,主动解惑道。
“谁要等她?不吃刚好可以省点粮食,皆大欢喜!”月无尘脸色一沉,拿起碗筷便吃将起来。
秋吟给他挟了许多菜,他一一吃下,却食不知味。
他不是也喜欢秋吟么?为什么看到秋吟就是没有看到楼翩翩那么兴奋?
“太子,今晚便要启程,路上赶时间会辛苦,多吃点儿。”秋吟又忍不住为月无尘挟菜,美眸有掩饰不住的爱意。
月无尘也给她挟了一筷子,抬眸便对上秋吟盛满爱意的眼神。
为什么楼翩翩从不用这种眼神看他?秋吟和他相处不过几天,就已对他唯命是从,楼翩翩是怪胎。
一顿饭下来,月无尘吃得心不在焉,秋吟说一句,他便答一两个字。待一顿饭吃完,他率先出了膳间,往主苑而去。
尹子卿正在帮忙整理马车,月无尘冲进主苑寻找楼翩翩,却依然不见她。他冲出来问道:“她在哪里?”
尹子卿拉着月无尘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在马车上睡着了,说是启程的时候别吵她。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她生气?看她病恹恹的样子,看起来不快乐。”
“将要回宫,要离开她的j/夫,她能高兴么?”月无尘讥刺地道。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难怪她面对你的时候没笑容,你再这样,只会把她越推越远,将对你的那一点喜欢消磨怠尽!”尹子卿双眼冒火,用力抓紧月无尘的手臂,小声低吼。
“她讨厌我,哪来的喜欢?”月无尘反手将尹子卿推开,“她喜欢你也比喜欢我多,看到你有笑容,一看到我,就像是看到苍蝇那般嫌恶。”
“你若不是见一个爱一个,说那些伤她心的话,她怎会渐渐疏远你?无尘,在指责别人之前,你该好好检讨自己。”尹子卿沉声道:“你从来就是这样,想要什么便得到什么,养成了你妄自尊大,目空一切的恶习。”
深深看一眼月无尘,尹子卿走了开去,继续忙碌。
月无尘怔了许久,直到尹子卿提醒他,他才上了马车。
秋吟和琴儿已经在马车上,见到他,主仆俩自是满心欢喜,想尽办法讨他欢心。
月无尘却不时掀帘看向楼翩翩乘坐的马车,那里没半点动静,好像没她这个人。
他真像是尹子卿所说的那么不好?见一个爱一个,他从来就是这样,喜欢美人有什么错?妄自尊大、目空一切,他是太子,要什么有什么,他得天独厚,老天爷待他就是好,这样也不对?
最终他下了马车,挑了一匹马,对尹子卿道:“子卿,陪我到前面走走。”
他骑马最在最前面,尹子卿跟在后面,直到将大部队抛在身后,他们才放缓马速。
“我说了哪些伤她心的话,我怎么不记得?”月无尘看向尹子卿问道。
“那日你从御书房出来,说她只是游戏的对象,她听到了。当时她的样子比哭还难看,我就知道,你伤了她的心。原本她喜欢你,原本这个事实我打算一辈子不告诉你,可我不喜欢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生命无常,我希望有人能带给她快乐,我希望那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尹子卿淡声回道,眸色如水。
“女人真麻烦。”半晌,月无尘吐出这几个字。
他折回楼翩翩的马车前,敲了敲车门,没人回应。
见状他索性下了马,截停马车,强制性地将楼翩翩带上马,策马往前飞奔。
“子卿说,母后喜欢儿臣。”月无尘拽紧她的纤腰,头支在她的颈窝处,放柔音量道。
楼翩翩微一怔,摇头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楼翩翩曾经很喜欢太子爷,太子爷却不屑,于是那个喜欢太子爷的楼翩翩没了。”
“也是,儿臣都快忘了以前的母后曾经为了儿臣做过许多疯狂的事。后来楼家灭门,母后便不再喜欢儿臣,儿臣以为,那个喜欢儿臣的女人已一去不复返。”月无尘垂眸,视线定格在怀中女人沉静的侧颜,心中的焦虑莫明地慢慢沉淀。
“那个女人,确实一去不复返。”楼翩翩失神低喃,抚上胸口位置。
那里曾经痛彻心扉,曾经有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为了月无尘死不瞑目,身子被她占了,心却还留在这具躯体。直到楼家被月无尘灭门,她在疼痛中昏厥,那个女人便彻底离开了这具身子。
当她对月无尘动心后,再被月无尘的言语所伤时,她一度分不清到底是以前的楼翩翩死心不息,还是她对这个男人动了真情。
最后她发现,原来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喜欢上了月无尘。她会被他无心的言语所伤,也会在意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亲密无间。
只是这又如何,伤得越多,失望越多,就算有喜欢,那些喜欢也会被堆积在一起的伤害肢解。
“儿臣喜欢母后,以前曾想许是因为得不到母后的身子才对母后念念不忘。可是经历秋吟之后,便有了对比。儿臣以为自己很喜欢她,如果得不到她的身子,一定也会念念不忘。可是母后和她不同,得不到她,不会念想,得不到母后,却一直心痒难耐。”月无尘拥紧楼翩翩,她的背与他的胸贴合在一起,一切刚刚好,不多不少。
楼翩翩听到月无尘大如雷鼓的心跳声,一时有些错愕,嗫嚅道:“你已经得到她了……”
“儿臣何时得到她了?”此次换成月无尘不解。
“你不是在秋翠居留宿一宿吗?”楼翩翩挣扎着回头,忙被月无尘制止。
“现在在马上,你就不能安生点,好好地待在儿臣怀中?!”月无尘语气严厉,被楼翩翩吓得不轻。
楼翩翩不敢再动,只是还被月无尘的话搅得心乱如麻。
月无尘为什么不说了,方才难道只是她的幻听?
“儿臣在秋翠居和她下棋,下了一整晚。她的棋艺高超,总能赢儿臣,儿臣不甘输在她手上……”
“怎么可能?你这样的色胚对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没下手,秋吟她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月无尘,你以为在唬弄三岁孩子?”楼翩翩又开始挣扎,音量不断放大,心跳在加速。
“她确实是想做什么,不过儿臣要为母后守身,所以有火气也要忍着。所以早晨看到母后时,有点失控--”月无尘说着,声音变得沙哑,身子变得僵硬。
楼翩翩也僵住了身子,极力忽视顶在她身上的某个东西,脸色发烫。
“我想睡了。”她不自在地转移话题,看向月光普照的前途,希望晚风能吹走她脸上的热意。
就算月无尘为了她没对其他女人做什么,她和他也不可能有未来。她不能知错而行,应该冷静,冷静。
“儿臣要睡母后……”月无尘哑声道,意乱情迷的他浑然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他不规矩的手摸上她丰软的胸前,被她用力抓住:“太子请自重。”
她的声音太干哑,没说服力,她又加大音量补充:“本宫真的乏了,想歇了。”
月无尘失望地缩了手,手掌好像还留有她胸部的柔软触感,可惜这个女人不让他亲近。不如直接用强的,吃了再说。
心动立刻行动,他刚想出手,楼翩翩却像是知道他有不轨意图,在他出手前率先翻身下马,转身就跑,逃跑的动作一气呵成。
“回来!话未说完,母后,回来--”月无尘追在楼翩翩身后,她却很快上了马车,而且聪明地把尹子卿也拉上了马车。
月无尘瞪着楼翩翩的背影。
这个女人,关键时刻一点也不含糊,真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甜蜜蜜:一直j一直杀
月无尘飞身下马,掀起车帘,不悦地扫向尹子卿:“子卿,你出来!”
尹子卿摇头道:“皇后娘娘下了懿旨,命我留在马车上保护她的安全。”
月无尘利眼看向楼翩翩,只见她舒服地躺下,浑然不察旁边还有一个男人看她的睡像,成何体统?!
他去到另一辆马车,很快去而复返,上了马车,将楼翩翩强制性地拉起来,往她小手塞了一壶东西。
“这是什么?”楼翩翩好奇地问道。
“汤,趁热喝了。鉴于你今晚比较听话,本宫把自己的汤赏赐给你。”月无尘动作粗鲁地把汤勺也塞在楼翩翩手中。
“翩翩,别听他说,他知道你晚上没用膳,故意给你留的汤。”尹子卿在一旁看了失笑,道出真像。
楼翩翩哑然失笑,想不到月无尘这样的男人也会有体贴的时候。
月无尘死鸭子嘴硬,解释道:“我这是给自己留的汤,见她可怜,才让给她喝。”
见楼翩翩光看不喝,他忍不住摧促:“再不喝就凉了。御医说,东西要趁热吃,才不伤胃。”
楼翩翩喝了一小口,见两个男人都看着她,她侧转身子继续喝,有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在心间流淌。原来被自己在意的男人关心,是这么开心的事。
她正喝得专注,月无尘却突然蹲在她跟前问道:“够不够?不够的话……”
“不够也没了。”尹子卿不识趣地打断月无尘的话。
“不够我们折回去,让母后吃饱了我们再启程。”月无尘眉开眼笑,伸手以衣袖拭去楼翩翩唇角的汤渍:“母后喝汤的样子像是孩子,脏死了。”
楼翩翩尴尬地看向尹子卿,见他促狭地对她笑,她脸上有噪意,拍开月无尘的手道:“本宫喝饱了,别耽搁大家的行程,赶路要紧。”
“母后说的是。”月无尘大声回道,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在漫延。
把汤壶扔给尹子卿,他却牢牢抓着楼翩翩的小手,感觉像是有一辈子没能与她这般亲近。实则出宫到现在,不到半月的时间。
这之后,月无尘一直缠着楼翩翩说话。楼翩翩犯困,没诚意地虚应,边应边打瞌睡,最后还是月无尘大发慈悲地放她一马,她才能得以安安心心地休息。
他们这辆马车的动静大,自然传到有心偷听的秋吟主仆耳中。
秋吟满脸神伤,琴儿压低声音道:“小姐得想个法子,不能让皇后占据上风。”
“没用的,他的心在她那里。楼翩翩的一句话,顶我十句,我拿什么跟皇后争?”秋吟目睹一切,心灰意也冷。
似乎全部人都向着楼翩翩,上至月无尘和尹子卿,下至侍卫们,个个对她恭敬有加。即便楼翩翩跟月无尘之间暧昧不清,也没人以为有何不妥。
她随行至今,月无尘没有正眼瞧她,更莫说对她嘘寒问暖。
原以为那壶热汤是为她留的,却原来是为了楼翩翩。看得出来,月无尘不是细心的男人,为了楼翩翩,他却体贴入微,做他不擅长的事。若月无尘是为她,那该多好?
“小姐不能这么快泄气。花无百日红,想想前些日子皇后与太子的情形,那便是小姐的机会。再者,他们的身份不可能有结果,小姐如此聪慧,只要有耐心,总有一日能击败皇后。”琴儿握住楼翩翩的手:“奴婢会一直陪着小姐,即便进了宫,小姐受到冷落,奴婢也会陪小姐一生一世。但奴婢相信,以小姐的姿质,总有一日能在后宫中获得一席之地,夺得圣宠。”
秋吟反握琴儿的手,掀帘看向前面的那辆马车。可以想象月无尘守在楼翩翩身旁的满足神情,她执意进宫,并非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她心爱的男人。
那晚月无尘答应在秋翠居留宿,她满心欢喜,以为那是自己的机会。结果月无尘留下来,是为了与她切磋棋艺。她什么计策都用了,只差没脱光衣物对他下药,他依然不为所动。
努力整晚,她没能成为他的女人。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能否进宫是未知数,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命琴儿大肆渲扬月无尘在秋翠居留宿一事。一是挑拨楼月二人之间的关系,二是自毁清誉,为铺好自己进宫的这条路。
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依然不开心,因为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或许,她该改变策略,最起码,计划要因为楼翩翩这个女人大改动。
“琴儿,进了宫,要看她的脸色行事,不得在她跟前耍花招。我们要全心全意依附皇后,以后她就是我们的靠山。”秋吟一字一顿地道,美眸闪过精光。
“为什么?就因为她有太子撑腰,我们就必须假装对她好吗?奴婢做不到!”琴儿满脸不高兴。
她不喜欢楼翩翩,没办法假装若无其事地对楼翩翩投诚。
“你说的对,因为她有太子撑腰,所以我们要对她好。为了我,你要做得到。皇后唯一的命门就是心软,我们抓准她这个弱点,总有机会将她掰倒。如你所说,花无百日红,哪天她失宠了,就是我们的出头之日。”秋吟冷声道,美眸犀利:“为成大事,忍一时屈辱又有何妨?”
“奴婢懂了,小姐怎么说,奴婢跟着怎么做。”琴儿点头应允。为了秋吟,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两天时间过去,一路马不停蹄,月无尘一行人往京城进发。
月无尘一直黏着楼翩翩,她在哪里他便跟到哪儿,只差睡觉时没钻进她的梦中看守她。
月无尘态度依然恶劣,却都是在口头上逞能。
例如用膳时,月无尘下了命令,楼翩翩必须吃两碗饭,否则不能停筷子。
说话时楼翩翩不能东张西望、心不在焉,一定要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睡觉时做梦一定要梦到他,否则不准睡觉。
至于上茅房:
“母后,唱首小曲儿来听。”月无尘的声音传进楼翩翩耳中。
楼翩翩翻白眼,真受不了月无尘的变态。
“母后还在不在?”隔了一小会儿,月无尘不甘寂寞地又道。
楼翩翩不敢再拖拉,不管有没有解决生理问题,忙整理妥当。还好她的速度够快,当月无尘冲过来时,她已经打点好自己。
“母后真臭!”月无尘一脸嫌恶。
楼翩翩径自跑到河边洗手,跟这样的人没法沟通,少说话少生气。
不想月无尘就坐在她身旁的大石上,直勾勾地看着她的侧颜,眸光灼烈。
楼翩翩努力漠视这个男人,用这种可怕的眼神看她,一定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母后要不要洗洗?”月无尘凑近她,热气喷在她的玉颊上。
他鼻翼微张,在她身上嗅了又嗅:“母后真的好臭,不如洗洗,儿臣忍受不了臭熏熏的母后……”
说话间,月无尘突然举起楼翩翩,吓得她大声尖叫:“做什么,快放下我,放下我--”
恶劣的月无尘却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