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14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的液体一口喝下。
一股辛辣在她喉间迅速漫延,差点令她提不起气。她被辣酒呛得满脸通红,咳嗽不断。
有不少酒精下腹,不多久,楼翩翩的头有点晕,眼前不断放大的俊颜在她跟前幻化成几张,不成形而有点扭曲。
“你,你在酒里下药,卑鄙!”楼翩翩边喘边道,螓首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分明是你自己酒量不好,还赖我下药,你这个女人……”男子失笑地看着小脸微酡的楼翩翩。
原来传闻中天仙下凡的皇后,只是一个可爱得有些憨傻的书呆子。
他在行馆偷窥了她将近半个时辰,她便一直在看书,浑然不知有人在偷窥,没半点防范心。
也是,不过是十五岁的小丫头,她再怎么努力端庄,板着小脸,也难掩她的纯真本性。
他识人无数,自是不会看错。
这样的女人埋没在后宫,倒是可惜了。
楼翩翩醉眼惺忪,在一番思想挣扎后,终是抵不住睡意的侵袭,很快便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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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小皇后
在半梦半醒之间,楼翩翩听到嘈杂声不断。
最终有人惊喜地大喊:“找到了,皇后娘娘在这里!”
她还想睡,不知为什么那么多人吵闹,好像她睡觉碍着什么人似的,这让她不满。
有人用力拍打她的脸,还嫌不够,甚至掐她的脸皮。
她伸手推开来人,用了蛮力,瞬间把眼前的压力清除,这让她很得意:“敢惹本宫,本宫诛你九族,让你下地狱,你这个妖孽……”
她酒意未散,说着胡话,以为自己还在那座豪宅,以防那个男子轻薄她,她出言恫吓。
“你敢诛本宫九族,活得不耐烦了!!”月无尘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忍不住踹她一脚,怒视她道。
这哪是什么皇后,分明就是酒鬼,居然自己跑出行馆醉酒。
只见女人翻了个身,趴在又脏又湿的地上继续睡,小手乱挥:“你才活得不耐烦,跟月无尘那色胚说话一个德行,杀了你,杀,杀--”
她倏地坐将起来,很快又虚软了身子,直直地往后倒,月无尘眼明手快地接住,摸到她一身的泥。
他嫌恶地蹙紧凤眉,看着伸手在自己俏鼻上揉了又揉的女人,动作有点孩子气,结果把自己的小脸也弄脏。
一时间所有的焦虑烟消云散,他呆怔地看着她微酡的粉颊,有些缓不过神。
尹子卿很快赶到,包括秋吟,还有其他侍卫。
尹子卿凑上前一看,就看到像是在泥地里滚了几圈的楼翩翩,还闻到她身上的酒气,问道:“她怎么了?”
“应该是喝醉了。醉得糊涂了,在说胡话。”月无尘眸色变得温柔,凑近她的粉唇一些,还听到她小嘴在喋喋不休地说要杀人。
尹子卿也听到了,不觉莞尔:“这些日子她心里憋屈,才会跑出来喝酒。行馆守卫森严,侍卫也没见她出行馆……”
月无尘冷笑:“难道有人将她掳走,就只为灌她一壶酒,才让她醉成这般?!”
该死的女人,唯恐天下不乱。
若不是尹子卿发现她不见,也许到天明也没人发现行馆丢了一个醉鬼。全部人都来找她,她却好,自己醉了,留下一堆乱摊子。
“此人武功一定很好。狄明他们一直在外守候,只说困得紧,便睡了过去。毫无疑问,有人对他们下了迷|药。”尹子卿见月无尘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伸手道:“我知道你爱干净,不如我来抱她。”
“该死的脏女人,我要剥了她一层皮!”月无尘怒瞪一眼尹子卿,摆明是嫌他多管闲事。
尹子卿缩了手,淡笑道:“瓜田李下,你不觉得自己应该避嫌么?”
秋吟此时凑上前来,娇声道:“太子,由小女来搀扶皇后娘娘吧,毕竟人言可畏。”
“谁敢乱嚼舌根,本宫剁了他!”月无尘冷哼,看着比猫还脏的女人,笑意浅浅浮现。
虽然脏得可以,不过还算可爱,比她清醒的时候可爱多了,这才像是女人。
秋吟看在眼中,黯然神伤。琴儿第一时间发现自己主子的情绪变化,轻拉她的衣袖,秋吟这才回神,努力保持笑意。
月无尘全部精神都放在楼翩翩身上,自然没看出秋吟的情绪变化。
最后月无尘交楼翩翩扔在马车上,自己亲自驾马,待到一行人很快回到行馆,四下无人之际,月无尘将在昏睡的楼翩翩拧出马车,再命人准备沐浴事宜。
秋吟见情势不对,忙道:“小女服侍娘娘沐浴,太子先到外面等候,如何?”
她说得尽量婉转,月无尘却坐在杌凳之上,看着地上的楼翩翩发呆。
“太子?”秋吟轻声提醒。
月无尘回神,挥手道:“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她自己会洗。”
他当然不能昭告天下自己有私心,是想趁楼翩翩喝醉,想偷看她的身子。
自从出宫后,他就没能跟这个女人亲近。
秋吟早看出月无尘居心不良,是想趁机偷香窃玉,又道:“小女不乏。娘娘金枝玉叶,最起码也要留下琴儿服侍娘娘--”
“本宫喜欢听话乖巧的女人。本宫说你乏了,你就应该回去歇着,少操心!”月无尘打断秋吟的话,眸色渐冷。
秋吟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月无尘一时多情,一时无情,此时,又冷情了么?
“怎么,觉得受委屈了?本宫告诉你,要想得到本宫的宠爱,就要听话。若你觉得委屈,大可不随本宫进宫。”月无尘冷眼瞅着秋吟泫然欲泣的娇颜,声音有着透骨的寒冽。
秋吟长睑微垂,颤声道:“是,小女告退,太子也早点歇着。”
在琴儿的搀扶下,她离开了主苑。
待到走远,琴儿锐声道:“小姐,咱们不进宫了,太子根本就不是真心待小姐好,他,他就是喜欢--”
“够了!这话你在我跟前说就好,以后休要在其他人跟前提起。是,太子现在对我并非真心,可我有信心,总有一日太子会喜欢我。我一定要进宫,做他的女人,以后要做后宫第一人!至于楼翩翩,花日百日红!”秋吟厉声打断琴儿的话,脸容扭曲。
“是,小姐。”琴儿轻应,不敢再放肆。
“以后仔细留意皇后这边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便告诉我。”秋吟缓缓回眸,看向主苑方向,目露阴戾之色,狠声道:“任何人挡我路者,死!她楼翩翩,更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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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好歹加更了,亲亲们一点也不热情,66伤心屎了。
恶整j/夫滛/妇
正在昏睡的楼翩翩打了个冷战,她在水中不断挣扎,酒意泛滥的她喝了好几口洗澡水,才稳住身子,自浴桶中攀扶而起,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双手探到她胸前,她反射性地用力挥开,怒瞪对方,焦距对准对方任何时候都阴冷的脸,一时间愣住,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月无尘冷眸危险地半眯,听出楼翩翩这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他将湿淋淋的她从浴桶中提出,与自己平视:“若不是儿臣,母后以为是谁?!”
“是--”楼翩翩头有些昏胀,晃了晃小脑袋。是,是那个长得像女人又像男人的妖孽。
说也奇怪,只是见了那个男人一回,印象却深刻,一直记得那个人,一如此时此刻。
她自己不是做梦,那人的存在感太强烈,至今好像还有那人的药香缭绕于她的鼻间,若有似无。
“你的答案本宫若不满意,本宫要了你的脑袋。”月无尘脸色阴沉,狠狠瞪着楼翩翩。
他敢肯定,那个令她难以启齿的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他不喜欢的男人!
楼翩翩头虽还有些痛,却回忆起了所有的细节。
她用力掰开月无尘的手指,淡声道:“你要我的脑袋,尽管拿去便是。你一直光说不练,让我怀疑你这人成不了大事。”
她去至门口,拉开房门,一阵风袭来,吹得她直打哆嗦。她瑟缩了身子,抱紧自己:“慢走不送,请吧。”
月无尘自怔傻中回神,上前直接提起她,把她再扔回浴桶,厉声质问:“你的野男人是谁?!”
楼翩翩舒服地泡在热水中,满足地低叹:“既是野男人,就是不能见光的,不能见光,我干嘛还要说?”
她抛给月无尘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再令月无尘傻了眼。
这该死的女人,反了!竟然敢漠视他,还承认自己有了野男人。他恨不能一掌掐死她,可是手掌才度上她纤细的玉颈,便又迟疑了。
“你,你反了你!楼翩翩,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月无尘一声咆哮,完全忘了控制音量。
他的大吼声传遍主苑,四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尹子卿摇头苦笑,真羡慕月无尘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朝楼翩翩吼。
就不知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事,居然能令一直占据上风的月无尘恼羞成怒。
“你要怎么千刀万剐都随你,在此前,请给我一点小小的空间。太子爷,请!别告诉我你的脸皮像厕所板那么厚,像只赖皮狗一般赖在这里不走,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楼翩翩话未说完,月无尘一阵风似地刮走,很快消失无踪。
楼翩翩第一时间上前拴门,再折回浴桶,三两下洗好自己,再换上干爽的衣裳,动作一气呵成。
事实证明,她实在是很了解月无尘这个无耻的男人。
如她所想,他很快去而复返,一脚便把门踢翻,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沉声道:“你还说你的野男人是谁!”
楼翩翩轻瞟一眼月无尘,发现他很快出息了。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对付她?!
敌不动,我不动,她倒要看看月无尘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躺下,脸朝里侧,不声不响。头沾上方枕的一瞬,很快便有了睡意,完全忘了室内还有一个男人虎视眈眈地瞅着她的背影。
月无尘不敢置信地看着在床榻酣睡的女人,真是猪,这么快就睡了。更让他火大的是,她居然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自己睡得香甜。
她轻浅的呼吸在在证明这一个事实。
他狠狠瞪着楼翩翩的背影半晌,终于想起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便上前将她拧起。
女人娇软的身子就这样倒在了他的怀中。她依然睡得酣畅,睡颜甜美,唇畔弯出美好的弧度,竟让他不忍吵醒她。
犹豫了半晌,他决定大发慈悲,暂时放她一马,让她小睡一会儿。
结果,女人窝在他怀中睡得香甜,还会小声打酣,而他则一动不动,被她枕得腰酸背痛。
奇怪的是,他好像还乐在其中。
恍觉自己看着她的睡颜在傻笑,月无尘一掌扇向自己,暗斥自己有病!
时间流逝得很快,很快窗外晨光漏入纱窗,月无尘才发现自己整晚没睡,居然就这样看着这个女人一整晚。
月无尘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不能让这个女人太得意。思及此,他狠下心,一脚踹楼翩翩下榻。
楼翩翩的身子滚下榻,翻了两滚才止住跌势。她抚上磕肿了的额头,自地上爬起来道:“你怎么还赖在这里?”
看到她额头的小伤,月无尘本有一点点内疚,却因为她嫌恶的语气气得忘了初衷,怒道:“楼翩翩,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以为本宫想留在你这滛/窟不走?本宫是为了风月王朝的声誉着想,要把你那j/夫杀了炖汤!”
提起那个不知名的野男人,月无尘一肚子酸气。从没有女人敢给他脸色看,也没有女人敢对他嫌三嫌四,更没有一个女人像那这样想吃不能吃……
楼翩翩自顾自地洗漱,头还有点痛,可能是宿醉的后遗症。昨晚的事有些记得清楚,有些却有些模糊。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了行馆,只知自己赶走月无尘的过程。
她一边洗脸,抽空看了一眼月无尘道:“你干嘛一直跟着我转?”
她做什么,他就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真是有病。
“觉得你长得特别丑,也长得很奇怪……你说,你的野男人是谁!”月无尘老话重提,用力扣着她的手腕问道。
楼翩翩由着他抓他吼,就是不回答。月无尘不怒反笑,将她往榻上拖:“你不说实话,本宫这就要了你的身子!”
以为女人会挣扎,会反抗,她却对他眨着她的美眸,媚笑反问:“你确定吗?我是不介意,反正我已是残花败柳,最多把你吃了,多一位裙下之臣罢了。当初我是怎么说的?呃,对了,我说,总有一天你月无尘会成为我楼翩翩的裙下之臣,我要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楼翩翩,你下/贱!!”楼翩翩话未说完,月无尘便用力甩开她,朝她暴吼。
“你也很无耻,你不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吗?”楼翩翩笑着再抛一个媚眼,纤手摸上自己的衣襟领口,用力一拉,便露出雪/白如玉的香肩。
月无尘喉结一阵滚动,最终抛下她,落荒而逃。
楼翩翩倒在榻上,忍不住趴在枕间乐不可抑,实在是月无尘刚才的样子取悦了她。
说起来,月无尘这个男人不过是幼稚了点、高傲了点、再加无耻一点,并不难对付。
以后他再敢轻薄她,她就用这招把他击退。如此这般想着,似乎前景不错。
楼翩翩早早跑到膳间用早膳,腹部空空如也,很不舒服,只想吃东西。
她以为自己很早,却不料膳间人早已到齐。
早上把月无尘气得不轻,她心情很好,笑着和众人打招呼:“秋吟,尹子卿,你们精神看起来不错。”
秋吟点头微笑,算是回应。尹子卿朝她来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你看起来也很精神,坐吧,只等你了。”
他话音刚落,月无尘已埋头吃起来。
楼翩翩抿唇而笑,给月无尘挟了一些辣椒:“太子精神看起来就不咋样了,来,多吃点!不够的话,再让厨子煮点。”
一般说来,月无尘不吃辣。因为她喜辣,所以厨子怎么着都会准备一些有辣椒的菜。
月无尘狠瞪一眼楼翩翩,刚想把辣椒扔了,楼翩翩却娇斥:“本宫现在可是亲政皇后呢,太子不吃本宫挟的菜,就是对本宫不敬。对本宫不敬,本宫可以把你……”
她话音一顿,转而看向尹子卿:“尹子卿,你给点意见。”
“对皇后不敬,就是藐视皇威,藐视皇威,轻则可以打几十大板,重则关个十年八年没问题。”尹子卿顺着楼翩翩的话道。
楼翩翩美眸一转,笑容可掬:“人家好歹是太子,关十年八年不只丢颜面,而且有点残忍。这样吧,就打--”
“我吃!”月无尘咬牙切齿地道,吃了一小口辣椒。
桃花公子倾天下
“又不是要你吃毒药,你黑着脸是给谁看?本宫赏赐的美味佳肴,你若不愿意吃,本宫不勉强!”楼翩翩继续刺激。
月无尘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满腹的怒火,一字一顿地道:“儿臣谢母后恩典,母后赏赐的佳肴很好吃。”
“不错,态度尚可。”楼翩翩说完,看向秋吟。
秋吟心生警惕,叫苦不迭,这么快轮到她了?
“我们这趟赈灾,秋家功不可没。本宫就以这道菜作为赏赐,秋吟,你喜欢本宫的赏赐吗?”楼翩翩将那道菜递到了秋吟跟前,笑意厣厣地问道。
“喜欢,民女喜欢。”秋吟笑容勉强,恭敬地接过。
“既然喜欢,为什么光看不吃?”楼翩翩笑着又问道。
“是娘娘赏赐的,民女舍不得吃。”秋吟嗫嚅道,看着碗里红通通的辣椒两眼发直。
他们家从来不吃辣,何况这辣椒,实在是……
楼翩翩了悟地点头:“也罢,你如此喜欢本宫的赏赐,本宫也不舍得让你为难。”她看向琴儿:“琴儿,吩咐厨房,再抄几碗这道菜,赏赐给秋吟。”
闻言秋吟惨白了小脸,下意识地看向月无尘。
月无尘淡扫她一眼,扬起碗中的辣椒道:“母后的赏赐,你应该千恩万谢。其实,味道也不错。”语罢,他再往嘴里塞了一口辣椒,吃得津津有味。
楼翩翩疑惑地看着月无尘,心道此人的演技已经出神入化,分明不喜欢吃,还能装得这么像。
月无尘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哂然一笑,白森森的牙齿晃得人刺眼:“母后把自己的第一次赏赐给儿臣,特别美味。”
楼翩翩小脸一沉,听出月无尘的调/戏。不只是她,其他人全都听出来了。
楼翩翩利眼扫向秋吟:“秋吟,菜凉就不好吃了!”
“是,娘娘。”秋吟不敢再犹豫,埋头便吃将起来。
不多久,她的小嘴便辣得又红又肿,却还是不敢停下。
楼翩翩吃了闷亏,有些不快活,草草吃了一些,便命人准备马车,打算出行馆馏馏。
尹子卿不放心,执意要保护她的安全,便也随行,一起出了行馆。
月无尘早将他们这边的动静看在眼中,也找了一辆马车。秋吟也没落下,想跟上,月无尘没拒绝,让她跟着。
尹子卿掀帘看向身后的那辆马车,笑道:“无尘也跟出来了。昨晚上你做了什么事,气得他情绪失控?”
“什么也没做。”楼翩翩也看向窗外,想找昨晚上自己曾出入过的豪宅。
都不大像,难道是在郊区?
“你在找什么?”尹子卿不知何时凑到她身后,问道。
“只是看看这里的建筑,好像都差不多,没什么特色。”楼翩翩放下车帘,对赶车的侍卫道:“去北郊!”
“是,主子。”侍卫应道。
“昨晚掳走你的是什么人?你今日出来,是为了找他?”尹子卿问道。
“如果你不向太子告密,我就告诉你。”楼翩翩笑道,她还想拿这件事来气月无尘。
尹子卿哑然失笑:“你也不过是个小气的女人。他找秋吟,你便也找了个男人来气他,有意思。这样很对,要懂得适时反击,不要受了气窝在心里。我向你保证,绝对不向他告密!”
楼翩翩粉拳击在尹子卿的胸口,笑意明媚:“你这个朋友真够意思。”
她压低声音,如此这般把昨晚遇到的那个男人告诉尹子卿。
尹子卿时常行走江湖,见闻广博,一定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也许他会知道红衣男子是谁。
尹子卿听了后,蹙起修眉,反问:“你确定那人长得让人看了就忘不了,还身穿红袍,美艳绝仑?!”
“是啊。你想想,昨晚上我喝醉了,一般喝醉的人再醒,醉前醉后发生的事会有点模糊,可我记得很清楚,也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我就是曾经遇到过那个人。”楼翩翩点头如捣蒜,眨着大眼,略显兴奋地问道:“怎么,你知道那个人?!”
看尹子卿的表情,确实是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说你一生命犯桃花,你还真走到哪里都能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尹子卿轻敲楼翩翩的头,满是无奈。
“什么叫不三不四?月无尘不三不四还说得过去,那个男人怎么就不三不四了?我觉得那人挺好的,说话比较有意思,而且他看起来比较,比较……”楼翩翩努力寻找一个适合的词来形容,最后她道:“比较让人放心。”
“就不知桃花公子听到这话会不会笑掉大牙!”尹子卿闻言失笑,着实是楼翩翩说的话让他忍禁不俊。
“原来他是桃花公子。看他那风/马蚤的样子,跟这个名字挺像的。”楼翩翩回忆起昨晚上初见桃花公子的情形,点头附和:“他是不是采花贼之类的人物,喜欢采美人的那种?!”
“是也不是!霁月闻名于五年前,很少行走江湖,但每次一出现,必定招惹一批仰慕他的美人。那种人生来就是招蜂引蝶的,走到哪里哪里便乱成一团,是以近两年他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是他想采美人,而是美人都想献身于他。江湖中有这样一句戏言:‘桃花公子倾天下,千古情愁只为他。’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女人。”尹子卿似笑非笑地道:“翩翩,你居然迷倒了霁月!想也是,世间怕只有桃花公子有这种能耐,能让人一见动情,二见倾心。”
“我可没有对他动情,只是有点好奇罢了。”楼翩翩忙澄清。
“你不知道,好奇便是动情的开始。不过你这话我信,毕竟我们的皇后娘娘乃非一般的传奇女子,纵使那位男子倾倒天下,她也不可能轻易动情。”尹子卿笑着回道。
“你这是贬我还是赞我?”楼翩翩失笑,反手一掌打在尹子卿的头顶。
正在此时,有人掀起车帘,刚好看到他们有说有笑兼亲昵的一幕,正是月无尘。
他气得妒火狂烧,朝楼翩翩怒吼:“该死的女人,你一天不招蜂引蝶就活不下去吗?连子卿你也不放过,该死,该死--”
楼翩翩狠狠将月无尘的脸推开,再一把将车帘拉下,命侍卫加快马车赶路。
月无尘不要脸,她要。现在还没出闹市,月无尘这一吵,很快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有人看清月无尘的脸,忙着上前行礼,而楼翩翩乘坐的马车已趁隙跑了老远。
待月无尘耐着性子应了众人,走出人群包围圈,早已不见楼翩翩乘坐的那辆马车。
月无尘板着脸,心火在烧,烧得他想杀人,以泄心头的愤怒。为什么一切的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楼翩翩出了宫后,就像是一匹脱了疆绳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尤其是昨晚上她醉酒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的直觉告诉他,昨晚上将她带走的人,一定是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很危险。今天她出行馆,莫非是想会她的旧情人?!
该死,他怎会现在才想到?
月无尘迅速上了马车,将秋吟从马车中提下道:“本宫有要事,你先回去。”抛下这一句,月无尘便命侍卫往楼翩翩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另一厢,楼翩翩一路寻去,感觉路线是对的,却还是找不到昨晚的那幢宅子。
又找了将近半个时辰,她气馁地道:“算了,不找了。我也只是好奇霁月到底是什么人,既然你已告诉我,我何必再多此一举。”
“我倒是很想会会他。这么多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能令你牵肠挂肚。”尹子卿轻笑,表明自己对桃花公子感兴趣。
楼翩翩却下了决心,不再找人,命侍卫往上次他们用过膳的食肆而去。
途经一座名为“新月客栈”时,空中突然响起一道动听性/感的声音:“楼翩翩,你是在找我吗?!”
楼翩翩心一喜,急匆匆冲下马车,仰头看去。
只见一个红衣男子单膝坐在客栈二楼的窗栏,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们,仿若他是他们这些芸芸众生必须仰望的神祗。
微风拂起他红艳的袍角,他的墨发在风中舞风凌乱的弧度,他美艳绝伦的俊颜在骄阳下明媚如春,那么惑人,那么,让人惊艳。
醋气熏天
“喂,你下来!”楼翩翩朝霁月招手,唇畔扬起欢快的笑容,灿烂而美丽。
“有本事你上来!”霁月兀自坐在窗台上,浑然不觉自己有什么不妥。
新月客栈地处偏僻,很少有人走动。有人看到霁月,也只是远远地看热闹。
“我身份尊贵,不能做这种不体面的事,有本事你就下来。”楼翩翩好整以暇地道,觉得这样空中对话有意思。若换她高高在上,霁月被她踩在足下,就更有意思了。
霁月朗声而笑:“楼翩翩,你不过是徒有虚名的皇后,你的底细我都查清楚了,整天被人欺压,连人家的小丫鬟都斗不过--”
“谁说的,我只是不想跟人一般见识罢了。作为皇后,胸襟要宽广。我看你长成这样,不男不女的,一副小肚鸡肠相。”楼翩翩反唇相讥。
论口才,她可不差,端看心情如何,即兴发挥的成果。
霁月再次放声大笑,手指楼翩翩,举手投足间张扬而狂放:“楼翩翩,本公子恨你!你是第一个敢说我不男不女,什么小肚鸡肠相,你昧着良心说话就不怕遭雷劈?!”
“我说的是事实,像你这样的祸害,雷公要劈也选你!”楼翩翩左手叉纤腰,右手反指头顶的霁月,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尹子卿傻怔地看着楼翩翩大笑时明媚的笑脸,真有点不习惯。这个女人笑起来不该是这般,应该笑不露齿,安静地站在一旁,犹如不流动的风景。
可是,她这样笑着,又该死的好看。
刚赶到现场的月无尘同样看到楼翩翩的茶壶相,瞪得眼瞳差点掉出来。
他第一时间冲过去,将楼翩翩的双手扶正:“母后,站有站像,坐有坐像,现在是宫外,让人看到你这样不好。”
楼翩翩放大的笑脸在看到月无尘的一瞬,蹙紧秀眉:“你怎么又来了?”
月无尘一来,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月无尘,真烦。
“那不男不女就是你的新野男人?你的眼光太差了!”月无尘直接忽视楼翩翩满脸嫌恶的神情。
他看向那个坐在窗台上的红衣男子,狭眸危险地半眯。
他心里酸泡直冒,为了一个这样不三不四的男人,楼翩翩居然短时间内见他两次。这个女人的眼光真一般,放着他这种正统的俊俏公子哥儿不喜欢,却和这样的人纠缠。
正在月无尘腹诽霁月之际,霁月从窗台翩然落下,落地之前折扇一把敲在月无尘的头顶,薄唇轻启:“你是月无尘?!”
长得算是这般,能见人。
“胆敢对本宫放肆,你是活腻了!”月无尘眸色阴冷,一掌反拍向霁月,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他的脸瞬间变得更黑。
“你的武功不如本公子,你长得尚可,同样不如本公子。告诉你,现在本公子看上我们天仙下凡的小皇后了,本公子要她做本公子的女人!”霁月说话间,一瞬去至楼翩翩身旁,堪堪握上楼翩翩的纤腰。
楼翩翩惊奇地看着霁月,笑容灿烂:“你的轻功好像很好。”
“什么好像,要你说一句实话会死吗?”霁月没好气地拿折扇敲打在楼翩翩的脑袋。
“只会使用暴力,我不服你!”楼翩翩伸手便夺过霁月的折扇,打开仔细一瞧:“我就知道你这把折扇有名堂,不是为了装潇洒,原来里面装有暗器啊。”
她正要摸上柄上的弹簧,忙被霁月摁住她白玉青葱的小手:“我的姑奶奶,这可是要人命的,不能乱动。”
不过能摸上人家的小手,他倒是赚了。尤其能把当今太子爷气得口吐白沫,是他的荣幸。
偏生可爱小皇后没发现有人脸黑得要杀人,也没发现他正不规矩地摸她的手,径自研究他的折扇,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孩子。
霁月故意再靠近楼翩翩的嫩颊,深吸一口气,却抛给月无尘抛衅的一眼。
月无尘忍无可忍,冲到楼翩翩与霁月中间,巧妙地隔开他们两个,冷眼看向霁月道:“你是哪里来的怪物?脸白得像鬼,披头散发,鼻子有点畸形,唇太薄,一看就是薄幸男子,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有股让人无法忍受的马蚤/臭!”
“可小皇后眼光独特,就是喜欢本公子这种又马蚤又臭又畸形的男人!”霁月美艳的脸逼近月无尘,一字一顿地反讥。
“母后,随我回行馆!江湖险恶,你要防患有人接近你另有目的!”月无尘不再跟霁月较劲,只想把楼翩翩带走。
这个女人根本经不住诱/惑,让她多待在这里一刻钟,都有被拐骗的危险。
此次把她带出皇宫是一个错误。经此役后,这个女人再不准离开皇宫半步,不能让她半点机会离开他的势力范围。
尤其是招惹像霁月这样的武林高手,以后只恐会有麻烦。
“我待会儿再回去,太子先回吧,子卿会保护我。”楼翩翩想甩开月无尘的手。
他却早知她会挣扎,执紧她的小手,不断用力,力道大得似要折断她的手骨。不太妙,月无尘又开始发神经了。
“母后,乖乖听话,别惹我生气。”月无尘放柔了声音,看向楼翩翩的眸中却带着警告。
楼翩翩有一瞬犹豫,不知该不该对月无尘表达自己的意思。
以往任何时候,她说出自己意见的时候,月无尘总是让她发现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
他轻薄她,用蛮力,对她上下其手。在皇宫,他对自己的父亲下毒手,就是为了阻止她侍寝。那么现在,他威胁她,是不是打算杀了霁月?
楼翩翩下意识地看向霁月,霁月同时看向她,对她咧齿一笑:“虽然只是见你两回,可我知道,你是有主见的女子,不会被人轻易左右。”
“本宫和母后说话,没你插嘴的余地!”月无尘利眼扫向霁月,沉声道。
“风月王朝有言论自由,至少在当今皇上的皇朝,百姓子民有说话的余地。本公子说的话,没有触犯风月王朝的法律法规,太子爷难道想无的放矢,定本公子什么罪?”霁月淡笑反问,优雅闲适地踱步到了楼翩翩跟前,并朝她伸手。
楼翩翩在犹豫。若她把手放在霁月的手中,就等于对月无尘挑战。依月无尘的独断专横,指不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可是霁月,他有大将之气,又是江湖中人,似乎也有些本事,应该不至于轻易被月无尘陷害吧?
霁月又一折扇敲在楼翩翩的头顶:“楼翩翩,人要活在当下,喜欢什么就做什么。随心而行,不要做什么事都犹豫--”
不待他把话说完,楼翩翩的小手已搁放在他掌心,她浅浅地笑,如山间的野菊花一般悄然绽放:“这可是你自找的,如果你被我害死了,做了冤死鬼,别来寻我晦气。”
“你想得美!我就算做了鬼,也要缠着你不放!”霁月扬眉一笑,眉目生动,风/流媚丽。
一个男人,竟能美得跨越男女性别的界线,真真是个奇迹。
楼翩翩呆怔地看着霁月妖孽般的脸庞,思绪全被霁月占据,忘记还有一个月无尘,自然没看到他眸中闪过的失落之情。
“来人,此人欲对皇后不轨,将其拿下!!”月无尘一声沉喝,手一挥,暗中保护的侍卫便全部现身,有二十人之多。
霁月带着楼翩翩拔地而起,瞬间便已到了屋顶,冷笑:“月无尘,原来你就这点栽赃嫁祸的能耐!”
有几个侍卫欲冲上屋顶,霁月折扇一挥,数支银针便击中对方要|岤,齐齐自高空跌落在地。
“他们没死吧?”楼翩翩嗫嚅道,美眸闪过不安。
“放心,死不了。都说你菩萨心肠,我怎么在你跟前留下坏印象?”霁月神气一笑,拽她在怀,抱着她纵身而去。
临行前,楼翩翩匆匆抛下一句话:“我今晚会回来,你们不得在青河县扰民,这是圣旨!”
她人已飘渺,声音还在半空缭绕。
月无尘垮下双肩,这是第二次感觉到挫败。
第一次,他眼睁睁地看着楼翩翩被月无痕欺侮而无能为力。
今天这第二次,他看着楼翩翩被其他男人带走而什么也不能做。
这种感觉,糟透了!
太子爷动凡心:喜欢上她了
月无尘怔在原地,似已魔怔。
“无尘,回去吧,她会遵守信诺,晚上自会回行馆。”尹子卿走至月无尘跟前,轻拍他的肩膀道。
月无尘抬眸看向屋顶,半晌才道:“我以为你喜欢她。结果你看到她被其他男人带走,一点反应也没有,是我看错了吗?”
“你没错。说实话,我此生唯一动心的女人就是她。这又如何,她不是我能喜欢的女人,你可知为什么?”尹子卿淡声反问。
月无尘摇头,他怎会知道尹子卿心里在想什么?
“因为,你非她不可!”尹子卿艰难地吐出这一句。
“什么叫我非她不可?我女人多的是,你如果喜欢,就拿,拿--”月无尘声音渐隐,就是说不出“尽管拿去使用”几个字。
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他心里便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浑身都痛。
“如果我喜欢,就把她赏给我吗?你确定,你舍得把她给我?”尹子卿连声追问,清楚看到月无尘眸中的挣扎。
不知月无尘还要自欺欺人多久,他若不懂得珍惜,自会有其他男人看到楼翩翩的好。
月无尘紧绷着脸,倏地转移话题:“你帮我找更多的高手,把那个人杀了!”
“霁月不能杀!”尹子卿毫不犹豫地驳回月无尘的意见。
“笑话,天底下还有我不能杀的人?!”月无尘冷笑,薄唇掀出讥诮的弧度。
月天放,月无痕,他连这些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下手了,为什么他就不能杀一个江湖人?
尹子卿眉目轻蹙,轻声叹息:“你不了解霁月。人称他桃花公子,像是一个风/流侠客,其实他的身份背景都是谜。没人知道他出自哪里,也没人知晓他的真实姓名是否就是霁月。人们知道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江湖了。在江湖中,他看似只是一个游侠,不,不能说是游侠,毕竟他不做好事,但江湖中人都买他的账,所有人都愿为他卖命。有传闻说,他富可敌国,可以买下半个风月王朝。他一震脚,能令风月王朝的经济瘫痪半年。”
月无尘听得目瞪口呆:“子卿,你在说笑?”
“你看我的样子像在说笑吗?”尹子卿端正颜色反问。
“以前你怎么没跟我提起这号人物?现在出来了,你把他捧得跟神一样。如果他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我为什么还要姑息,不趁机一举将他拿下?!”月无尘阴冷的脸染上一层戾色,此刻,他确实动了杀机。
这样的人,留不得,尤其是在他对楼翩翩感兴趣后,更是如此。
“你知道我为什么近一年经常出宫吗?就是为了他!我在追查他的踪影,可我每每要追到他的时候,他却又消声匿迹。我本想揪出他的老底再跟你说他的事,我也没料到翩翩会出现,令政事突变。在我预算中,你没这么快亲政,霁月的事,自然你也没必要那么快操心。可笑的是,我追查一年未果的人,又是因为翩翩,他自己送上门。你有没有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翩翩而变得诡谲难测。至今我们不知道霁月接近翩翩是否有其它目的,在这方面,我不乐观。”尹子卿语重心长地道。
月无尘沉默半晌,自顾自地上了马车。
尹子卿随后跟上,让侍卫启动马车,月无尘才道:“现在我肯定霁月接近那个女人不安好心。偏生她以为世界上的人都是好人,那个女人会什么,就会勾三搭四,我恨不能一刀剁了她!这样的祸害留着有何用?!”
“你舍得,大可以把她杀了,一了百了。当初你为了她做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时,我就看穿了她的本事不小,一度也想把她了结了,可最后,下不了毒手。”尹子卿无奈地苦笑。
在这方面,他极度赞成月无尘。
楼翩翩命相如此,她此生命犯桃花,总能让一些男人为她不可自拔。
他初始,确实是打算趁月无尘不知道的时候下手,那一次在看过她的手相后便打消了此念。
就是那一点侧隐怜悯之心渐渐衍生了另一种可怕的情感,才至今日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我有什么舍不得,一掌就能把这个脏女人劈死!”月无尘死鸭子嘴硬,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