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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13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必自毙,你方才的嘴脸,令本宫觉得恶心!”

    看着脸色青红交错的琴儿,楼翩翩冷然一笑:“实话总是不中听,可惜本宫最喜欢说的就是实话。 ”

    语罢,她举步离去,端庄优雅,施施然离开了秋翠居。

    只剩下琴儿气得脸红脖子粗,其他丫鬟远远躲着她,大气不敢出。

    月无尘再回到内室,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心思还留在楼翩翩身上。

    他细耳侧听,便听得楼翩翩教训琴儿的那些话,不觉蹙眉。

    他还道那个女人聪慧,孰知也笨得可以。

    琴儿是秋吟的心腹,她受了气,定会在秋吟跟前嚼舌根,秋吟耳根子一软,不大可能会放过害她受伤的那些人。

    他的本意是故意刁难楼翩翩,现在看来他出对了难题,有楼翩翩好受。

    秋吟小心察看月无尘的表情,只见他沉眉敛目,没有方才喂她服药时的柔情缱绻,却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太子的意思是什么?秋吟愚钝,不懂太子是想小女为难皇后,还是为彼此找台阶下,请太子明示。”秋吟坐起来,牵动了胸口的伤,柳眉轻蹙。

    月无尘淡笑启唇:“自然是想为难皇后。但她是皇后,本宫与她起正面冲突总归是不好的,此事你处理,你想为霞儿报仇,也是个机会,这是本宫欠你的一掌之恩。”

    闻言秋吟“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主动投入月无尘怀中,小手圈上他的腰:“小女倒是希望太子能欠多一点,一生一世都还不清,这样太子就会待小女好一辈子了。”

    “你这小鬼灵精,想得倒是长远,有见地。”月无尘俯视怀中女人的苍白素颜,却又想起楼翩翩。

    若是那个女人,定是要和他脱离关系,永生永世不再纠缠便是最好。

    同为女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不同?!

    秋吟抬眸,入眼便是月无尘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躲进了月无尘怀中,娇声低喃:“当小女在太子怀中时,太子可不可以只想小女,将其他女人抛诸脑后?”

    她的心,再一次被嫉妒啃噬得鲜血直流,不得不恨楼翩翩。即便月无尘在她这里,她就在他的怀中,他想的人,依然是另一个女人。

    “这有点难度。本宫风/流成性,女人太多,也许抱着怀中的,又想起被自己冷落的。秋吟啊,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月无尘话未说完,便被秋吟堵住了他的唇。

    他享受女人的温香软玉在怀,也享受女人的主动伺候,身体有了冲动。说起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碰女人了。

    秋吟长睫轻颤,摸上他的衣襟,在他胸前摸索,喘道:“太子,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月无尘笑容邪肆,在她粉嫩的脸颊轻轻啃噬,鼻息很重:“本宫一向不懂得拒绝美人的邀请,自然是却之不恭。”

    秋吟娇羞地躲进月无尘的怀中,两人亲密相拥在一起。

    这天晚膳,月无尘和秋吟都没有去膳间用膳。

    楼翩翩和尹子卿两人相谈甚欢,很有默契地都没有提起月无尘这个人。

    次日清晨,楼翩翩才起身,便听得行馆内的丫鬟奔走相告,月无尘昨晚在秋翠居留宿,秋家的丫鬟仆役自是欢天喜地,好像秋吟已经做了太子妃,或是已经怀上了孩子。

    琴儿更是跑到主苑耀武扬威,大肆渲染了一番,楼翩翩正在看书,见琴儿叽叽哇哇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似笑非笑地道:“本宫也替你家小姐高兴。只是本宫不得不提醒你,这是在宫外,进了宫,太子殿美人如云,你应该要你家小姐好好准备,应对众多情敌。太子至今无所出,本宫希望你家小姐运气够好,能一索得子。”

    奋力抵抗脏女人的诱/惑(六)

    琴儿怔在原地,听不出楼翩翩是在讽刺她,还是真心给秋吟忠告,总之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对了,你家小姐心情是否可好?能侍寝,身子的伤已无大碍了吧?”楼翩翩倏地转移话题。

    “心情自然很好,伤势几近痊愈。”琴儿没反应过来,如实回道。

    “很好,本宫这就去找她!”楼翩翩伸伸懒腰,扔下书籍,踏步出了室内。

    四个黑衣人见状,欲追随在她身后,被她婉拒。就连尹子卿,也被她挡在了主苑。

    楼翩翩直奔秋翠居而去。

    她以为月无尘一夜放/纵后已然离去,不想还留在秋翠居,她想撤退已来不及,被月无尘逮个正着。

    月无尘看起来满脸倦色,有掩饰不住的疲态,当然就是纵/欲留下的后遗症。

    “秋吟凌晨才歇着,你别吵她,让她多休息。”月无尘拦着她的去路,视线胶着在她的红唇。

    楼翩翩不悦地绷紧小脸,转过脸,月无尘却又挡在她跟前,挑起她尖俏的雪腭,轻轻摩梭。

    她忍无可忍,一掌拍开他的手道:“太子请自重!!”

    她的反应之大,令月无尘错愕。

    他的视线定格在她粉粉嫩嫩的小脸,她小巧嫣红的唇瓣,她微微起伏的美好胸形,她滑腻得能掐出水来的玉雪冰肌……

    下腹倏得绷紧,像是绷直了的弦,蓄势待发,他觉得快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那团浴火烧得他眸色充血,双拳紧握,指甲刺入了掌心而不自知。

    楼翩翩敏感地发现月无尘有点不对劲,他狂热的眼神让她犯怵。

    好端端的,是不是又发情了?他和秋吟才过了一夜罢了,为什么变得有点莫明其妙?她害怕他欲吃人的眼神,感觉到了危险。

    现在,逃跑要紧。

    “本宫走了,待秋吟睡好再来。”楼翩翩转身就想跑。

    月无尘用力一拉,便把她拽回了原地,嘎声道:“不准走!”

    “别碰我!!”几乎是同时,楼翩翩用力挥开月无尘的手。

    “怎么了,一大早吃错了药,像个乡里村妇撒泼,本宫讨厌村妇!”月无尘不退反进,步步紧逼。

    楼翩翩一退再退,眼角的余光瞅到秋翠居的几个丫鬟正在探头探脑,偷看他们这边的动静。

    “这是秋翠居,秋吟在里面睡觉,她的丫鬟就在不远处看着,太子听明白本宫在说什么吗?”楼翩翩不再后退,盈盈美目直视月无尘充血的狭长眸子,低声问道。

    月无尘顿下脚步,回头扫视一眼那些丫鬟,点头道:“明白了。你怕她们乱嚼舌根,大不了本宫将她们杀了灭口……”

    楼翩翩冷笑打断了月无尘的话:“那你是不是也要杀了秋吟灭口?!”

    “本宫这么喜欢秋吟,怎舍得杀她?本宫昨儿个便对她说了,本宫风/流成性,女人很多,她似乎不介意,还是要跟本宫。既如此,本宫对自己的母后有非份之想,她也应该接受--母后去哪里?!”月无尘话未说完,楼翩翩受不了,转身就想离开,被月无尘用力拉回,跌入他的怀中。

    “别碰本宫,月无尘,本宫说话你听到了没有……”楼翩翩在月无尘怀中用力挣扎,失控地低吼。

    偏生她无论怎么挣扎,还是被月无尘抱得牢牢的。

    月无尘更像是发了情的野/兽,竟将她压在墙上,对她上下其手。

    楼翩翩怕极了,这是在行馆,在秋翠居,他们这样的不堪丑闻若传到坊间,世人将怎么看她,其他国家会怎么看风月王朝?!

    此时月无尘的薄唇咬上她的,灵/舌长驱直入,找到她的,辗转吸/吮。

    楼翩翩自是不会乖乖顺从,她狠狠咬上他的舌/尖,尝到满嘴的血腥。月无尘吃痛之下顿了一回,再次狠狠吻上她的,在她唇畔低喃:“母后,儿臣想要你,现在就要……”

    正在奋力挣扎的楼翩翩看着月无尘身后,一个病美人。

    月无尘被浴火燃烧怠尽的理智找回一些,倏地回眸,入眼便是秋吟惨白的小脸。

    “太子……”她泫然欲泣,哑声道,指控的眼神来回扫视楼翩翩和月无尘。

    月无尘略过秋吟,利眼扫向正在偷窥的丫鬟,他眸中闪过杀机。

    “别--”楼翩翩第一时间识破月无尘的意图,她追上前,可还是迟了一步。

    三个丫鬟被月无尘拧断了颈子,瞬间便断了呼吸。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令秋吟剧烈喘/息。她惊惶地扶住墙沿,还是没能稳住自己微颤的身体。

    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月无尘为何一再提醒她,他风/流多情的事实。光是他对楼翩翩强烈的欲/念,便足已让她生心寒意。

    “我说了,要你少造杀孽,你居然无端端又杀了三个。太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长进!!”楼翩翩忍不住朝月无尘怒声咆哮,气得脸色铁青。

    月无尘将三具女尸踹飞,回眸利眼扫视楼翩翩,伸手用力拽住她凌乱的青丝,逼她不得不面对自己阴戾的脸,沉声道:“是母后的错,母后不该一大早来勾/引儿臣。楼翩翩,是你的错!!”

    月无尘莫明其妙的指控,令楼翩翩情绪失控,她一掌狠狠甩在他脸上:“月无尘,你卑鄙,自己做错事竟将罪责推卸到我身上--”

    那厢秋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溃:“啊!!!”

    月无尘丧失的理智全部回来,他推开楼翩翩,去至秋吟跟前,发现她受刺激过度,已昏厥在地。

    “母后,是你的错!”月无尘抱起昏厥的秋吟,恶狠狠地瞪了楼翩翩一眼,便进入了内室。

    楼翩翩看着室内的尸首四脚发凉。她就像是打了一场败仗,浑身虚软无力。她想救其他人,以为自己尽力,可以的。

    现在才发现,她连自己都救不了,又如何去救其他人?!

    琴儿闻声急匆匆赶到,便见到躺在地上的三具女尸,也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楼翩翩想离开别苑,被琴儿拦截,她惊惶地问道:“是皇后杀了她们?!”

    “这些人好好安葬,不要大声喧嚷,这对秋家和秋吟有好处。若你管不好自己的这张嘴,很可能自己会成为下一个。”楼翩翩错开一步,有气无力地走离了秋翠居。

    她像是失了魂的木偶,在偌大的行馆中游荡。穿过湿漉的青石小道,走过花圃回廊,最终在一座圆亭的石凳上坐下,心神飘了老远。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旁坐多了一人。

    她看向对方,视线定格在他清雅的脸庞:“你总是神出鬼没,到底是你本事,还是行馆太小,抬头间就能看到你。”

    “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你为何不说,是我有心才能与你遇见?”尹子卿收回胶着在楼翩翩脸上的视线。

    他只是有些情不自禁,想知道她在哪里,是否安全,是否开心。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渐渐在关注她的一切。

    “你开的玩笑不好笑。”楼翩翩淡然移开视线。

    她或许能让月无尘对她的身体感兴趣,但是尹子卿也不过是防着她与月无尘走得太近。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尹子卿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我天生不会说笑。”尹子卿淡声回道,看向灰朦朦的天际。

    这样是最好的。他喜欢她,却不能告诉她,他有多喜欢她。这样不会造成她的困扰,也不会背叛他此生最好的朋友。

    “我师傅关夫子曾为我算过命,他说我会遇到一个要自己命的女人,会爱她爱到失去自我。”尹子卿幽然启唇,温润的眸子变得模糊不清。

    “原来你也有师傅,你看起来高深莫测的样子。”楼翩翩侧首,看向身旁的男子。

    他的脸多半是清雅出尘的,有时却又太清冷,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第一眼见到他,第一次看到他杀人,她知道,这人看起来无害,其实比谁都狠。

    他的狠,被他无害的神韵气质掩盖得天衣无缝。

    “以前我也以为自己有点能耐,现在发现,我和无尘的能耐,远远及不上你。你看似柔弱,却有一种杀死人的力量。”尹子卿语调轻佻,脸上浮现讥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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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后的威严

    楼翩翩以为尹子卿在说笑,虚应一句:“你也有点说笑的天份,你的冷笑话不错。”

    尹子卿眸光滟潋,定格在楼翩翩沉静如水的容颜:“是么?”

    他方才说了两次真话,两个事实,楼翩翩却以为他在说笑。

    “本是我受了刺激,我以为你来是为安慰我。可我发现你阴阳怪气,好像你更需要人来安慰。”楼翩翩不解地回望尹子卿,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地方说不出的怪异。

    像是有点愤世嫉俗,然,会吗?他可是风月王朝的半个国师,只差没正名而已。

    “我必须承认一件事,相信这件事你也发现了。我接近你,是为了无尘,我不想看到他被你误了大事。我本想接近你,总能找到机会搞破坏。现在我发现,自己多此一举,你和无尘之间有数不清的坎要过。所以,从今往后我不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尹子卿朝楼翩翩伸手:“翩翩,以后你没必要再防患我。我在想,你还愿不愿意接受像我这样的朋友。”

    楼翩翩哑然失笑,伸手反握住尹子卿的手:“像尹子卿这样的人物愿和我做朋友,我不接受才傻。不过我和月无尘两人水火不容,我们两个发生冲突的时候,你这个朋友该站在哪一方?”

    “鉴于你长得比他好看,我就勉为其难地重色轻友,站在你这边。”尹子卿浅笑,谜样的笑容令楼翩翩停驻了眸光。

    尹子卿莞尔,突然将楼翩翩提在手上,像蛇一般蜿蜒上行,很快他们到了亭顶,他将她轻轻搁放好,自己在她身旁坐下:“这里的视线更好,可以一览整座行馆的风景。”

    楼翩翩纵目远眺,如尹子卿所说,这里风景独好。

    一座座风格独特的亭台楼阁掩映于落叶纷飞的迷朦中,风吹过渐渐光秃的树枝,哗哗作响。

    说起来,行馆只是普通的古代建筑,不奢华,不壮观,不宏伟。却因为他们高高在上,因这独特的视角,一切变得那么不同。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楼翩翩轻诵,水袖挥在空中,仿佛所有的焦虑和不安都随风飘远。

    “好诗。”尹子卿不吝赞叹。

    楼翩翩回以浅笑:“我喜欢这首诗的意境。心境宽了,所有的烦恼便也消散无踪了。”

    尹子卿不再说话,楼翩翩静心观赏高亭下的这片天地。

    此时无声胜有声,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声,这个世界在静谧中似乎定格成为永恒。

    很多年后,楼翩翩一直忘不了有尹子卿这样一个男人,给她带来了一片不一样的天空。只是这时这刻的她不知,尹子卿原来更想做她的情人,而非朋友。

    待她知晓之际,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

    这一日,行馆处处都透着诡异的安静。没人提起三个丫鬟突然暴毙一事,好像此事根本未曾发生。

    次日楼翩翩垂帘赏雨,一贯的优雅淡然。

    有人踏步进入室内,是琴儿。

    琴儿发鬓微湿,雨下得不小。接连三日,青河县的天测变得莫测,雨势时时变化,让人措手不及。

    琴儿走至楼翩翩跟前,恭敬地行礼,态度谦恭,引来楼翩翩侧目。

    这个琴儿,似乎是长进了。

    “小姐本想来见皇后娘娘,却因为大病一场,不宜淋雨,奴婢这才来叨扰皇后娘娘,请娘娘移驾过秋翠居,小姐心有疑惑,想请娘娘解惑。”琴儿垂眸,禀明来意。

    “嗯,本宫这就随你一同前往秋翠居。”楼翩翩淡声应了一句,起身走在前头,姿态优雅,贵气袭人。

    琴儿轻吊眉眼,鬼祟地偷看楼翩翩的背影。

    不得不承认,在某一方面,楼翩翩确实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否则也不会令小姐犯怵。小姐若进宫,最不能得罪的人,怕就是楼翩翩了。

    楼翩翩顿下脚步,扫一眼怔在原地的琴儿,便出了室内。

    琴儿忙上前为她打伞,小声道:“奴婢以前不知天高地厚,还请皇后娘娘大人大量,原谅奴婢一回,奴婢以后知错能改。”

    “本宫和你家小姐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至于你,更是如此。不过你长进了,对秋吟来说是好事,皇宫之中不缺攻心计的女人。琴儿,你可知你和你家小姐死了好几回?”楼翩翩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

    琴儿没能听出其真心或是假意,只觉楼翩翩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善良。

    琴儿摇头,懵懂地不知楼翩翩为何突然冒出这句话。

    “本宫是皇后,握有亲政大权。就算本宫再不济,要取一个人的性命却轻而易举。你,秋吟,乃至秋家整个家族,本宫一句话,就可以将你们连根拔起。你是笃定本宫无害,不会杀人才敢对本宫不敬吗?”楼翩翩缓缓回眸,清透的眸子带着令人震撼的威赦力,直直地刺入琴儿的心。

    琴儿手忙脚乱将伞递给楼翩翩,双腿一哆嗦,“叭”的一声跪倒在雨中,朝楼翩翩磕头。

    她的每一个响头磕得结实而用力,颤声道:“奴,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以往不懂分寸。以后奴婢一定谨守本分,不敢有丝毫逾矩,奴婢真的不敢了……”

    她额头的血色、眼泪和着打在她脸上身上的雨水一起往下流,在地上形成一小滩血色。

    楼翩翩冷眼俯视成为小可怜的琴儿,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后,琴儿已经是满脸鲜血,头晕眼花。

    就在她快支撑不住时,楼翩翩终于开了尊口:“可以了,起身。”

    “是,娘娘。”琴儿哑声回道,颤颤微微地站起来。

    跪得太久,她直起的一瞬,头晕目眩,差点再次跌倒。

    “本宫不希望双手沾满血腥,但不代表本宫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的无知。下一次,你惹毛本宫,本宫指不定秘密将你处决,让你死无全尸!”楼翩翩冷声抛下一句,便头也不回地往秋翠居而去。

    琴儿身心皆饱受折磨,那一刻,她确实感受到了楼翩翩身上散发的杀机。以前她怎会如此糊涂,竟敢对当朝皇后没大没小?

    秋吟也曾斥她无知,她没放在心上,经此一役,她终于长记性了。

    待楼翩翩去至秋翠居,还未入内,便听得内室传来秋吟的轻咳声。

    楼翩翩掀帘而入,秋吟想下榻行礼,琴儿忙上前搀扶。

    秋吟绽放一抹虚弱的笑花,抬头便是琴儿额头刺目的伤口,还有她惨白的脸庞,吓得花容失色,她哑声问道:“琴儿,你怎么了?”

    琴儿悄睨一眼楼翩翩,而后用力摇头,极力忍着眼泪道:“奴婢没事。不能待慢了娘娘,奴婢这就去沏一壶好茶。”

    语罢,她匆匆离去。

    楼翩翩自行拉了一张杌凳坐下,直奔主题道:“琴儿说,你有事找本宫。”

    秋吟下了榻,突然就跪倒在楼翩翩足畔,朝她磕头:“小女请娘娘恕罪。是小女不懂规矩分寸,不该抢娘娘的男人……”

    楼翩翩冷眼俯视秋吟,哑然失笑:“照你这说法,抢了本宫的男人,磕个头认个错就算了事?这样就想本宫原谅你的过错?”

    秋吟不料楼翩翩会是这样的答案,她抬头,满眼错愕,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话。

    楼翩翩轻抿粉唇,笑容缓而慢地绽放:“你真要赎罪,想要本宫原谅,也不是没办法。太子说了,一切照你的意思行事,本宫不希望本宫的四大护卫还有食肆的中年夫妇被牵累,你对他说一声即可。”

    “是,小女谨遵皇后娘娘懿旨!”秋吟不敢怠慢,忙应道,还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楼翩翩满意地点头:“既如此,这事说定了,别让本宫知道你阴奉阳违!”

    她起身,目的达到,打算离开秋翠居。

    “娘娘请稍坐,小女话未说完。”秋吟忙起了身,追上两步,冲着楼翩翩的背影喊道。

    “有事不妨一次说清楚,本宫在这秋翠居不自在,总疑着有人会陷害本宫,这就是在皇宫待久了,留下的后遗症。”楼翩翩折回原处,依旧不冷不淡,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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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三更哈。

    暗战

    “小女不日将随太子殿下进宫。娘娘位高权重,以后还请娘娘多多关照,有用得着小女的地方,娘娘尽管吩咐--”在楼翩翩清冷的双眸注视下,秋吟话音渐隐。

    楼翩翩眉清目冷,微启红唇:“秋吟,你倒是很懂得宫中的生存之道。在宫中,权势代表一切,你一个乡下进宫的丫头,如何跟那些有身份有后盾的大家旺族相比?要本宫照应你,你不如在太子身上多费心。说实话,你的戏远比不上太子。分明恨本宫,却要假装对本宫投诚,演得很辛苦吧?或是本宫看起来很善良,好唬弄?”

    秋吟默然,不敢轻易接话,总觉着今日的楼翩翩和以往有点不一样,让人犯怵。

    楼翩翩直视秋吟,轻轻柔柔地道:“再有,你抢不走本宫的男人。要知道,本宫的男人是皇上。下次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宫割了你的舌根,让你长点记性!”

    在楼翩翩清透无害的眸光之下,秋吟垂眸,楼翩翩唇畔浮现冷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秋翠居。

    确定楼翩翩走远,秋吟才抬眸,冷若冰霜,随意抓起一只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琴儿闻声而出,方才她根本就没有去泡茶,而是躲在帘后偷听秋吟与楼翩翩的对话,自然知道秋吟为何生气。

    “小姐莫气莫急,皇后仗着有太子喜爱,便轻视小姐,总有一日小姐会骑在她头上,一扫今日的耻辱。唯今之计,只有忍。”琴儿轻声安慰。

    额头伤口的疼痛,令她不敢再小瞧楼翩翩。

    “她就算再不济,也是皇后,我拿什么跟她斗?!方才有家丁来传话,爹爹让我回家一趟,有要事相商。琴儿,你多留意皇后,她那边有什么动静即刻向我禀告。”秋吟一扫方才的柔弱病态,冷声道。

    为了能够留月无尘在身边,她不惜装病。

    狄明那一掌,只是小小的皮肉之伤,并不是那么严重。为了月无尘,她以前不会做的事都做了。可是她两天一夜的努力,竟抵不过楼翩翩的一眼。

    月无尘与她本是好好的,恩恩爱爱,如胶似膝。

    楼翩翩才出现,便将她打成原形。昨日她亲眼见到月无尘因为楼翩翩杀人如麻的情景,那三个死于非命的丫鬟非不像霞儿那般是她的心腹,却也是秋府忠心耿耿的婢女,却无端端死于非命,她理所当然地把这笔账算到了楼翩翩头上。

    那种情形之下,她以为装晕是最好的办法。

    “是,小姐。”琴儿脆声应道。

    秋吟轻抚琴儿的伤口,疼得琴儿直抽气。

    秋吟心里头雪亮:“是皇后让你遭罪吧?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我舍不得让你受委屈,楼翩翩居然敢这样待你。这笔账,我记下了。现在你去处理伤口,换件干爽的衣裳。”

    琴儿却执意送秋吟上了软轿,再打点好自己,便往主苑而去,盯着楼翩翩的一举一动。

    那厢秋吟回到秋府,直奔主苑书房而去。

    书房没有秋仲的身影,她便打开密室的开关,果见秋仲会在密室沉思,神情凝重,心事重重的模样。

    “女儿向爹爹请安。”秋吟走至秋仲跟前,脆声道。

    “吟儿,坐。”秋仲让秋吟坐下。

    “爹有心事么?”秋吟不解地问道。

    “昨晚恩公来过了。他说你不必进宫,还道你进了宫,也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宠爱。”秋仲将自己的心事道出。

    “女儿还未进宫,恩公便说女儿得不到太子的宠爱。既如此看低女儿,当初他何必授意要女儿搬进行馆,接近太子?如今女儿的声誉已被毁,全青河县都知道太子在女儿房中留宿一宿。若女儿不进宫,世间还有哪个男子愿娶女儿?”秋吟恼羞成怒,情绪激动。

    “为父也知道此事,当初你还一度不愿以这种方法接近太子,是父亲好生相劝,你才勉为其难地住进行馆。恩公并没有说你不能进宫,只是说你进宫也是徒然--”

    “爹,这是天意。恩公早不说晚不说,却在女儿声誉被毁之后才说,有何意义?再者,女儿喜欢太子,非他不嫁。今生今世,女儿要喜欢的也只有他一人。”秋吟冷声打断了秋仲的话。

    “吟儿,你发现没有,自己变了?”秋仲若有所思地看着秋吟,沉声道。

    他的乖女儿变得气势凌人,眉宇间隐约有一股戾气,这哪还是那个知书达礼,温柔可人的青河一绝?

    “女儿以为这是好事。深宫不需要善良,女儿没有当官的爹,唯有靠自己一步一步向上爬。为了能够得到太子的喜爱,女儿变成什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和太子一生相守。有人胆敢挡着女儿的前路,女人定会不择手段,将敌人一一铲除。爹,您等着看吧,女儿不会令恩公失望,更要令秋家光宗耀祖,女儿将来要做后宫第一人!”秋吟言之凿凿,眸色坚定。

    “你是秋家的骄傲,以往为父也希望你能为秋家光宗耀祖,现在为父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如此足矣。”秋仲轻拍秋吟的手背,语重心长地道。

    “恩公可还说了什么?若女儿执意进宫,恩宫会不会为难爹?”秋吟转而问道。

    “恩公深明大义,自是不会。不过他说了,你若想保命,最好不要去招惹皇后,她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物。”

    秋吟冷笑:“皇后确实有点能耐,女儿相信恩公此言是好意。不过女儿以为,再招惹不起的人物,总会有弱点。只恐将来有一日,皇后会是女儿最大的敌人,不得不除!”

    秋仲知道秋吟听不进他的劝,便也不再多嘴,好生叮嘱秋吟保重身子。用了午膳后,秋仲又和秋吟说了许多,这才命人将秋吟送回了行馆。

    秋吟回到行馆,琴儿第一时间便将她观察到的消息禀告。秋吟听了,满脸寒霜,手用力握住扶椅的椅柄,沉声问道:“太子对楼翩翩就这么喜爱么?!”

    “看情形是这样没错。尤其用膳时,太子一直给皇后挟菜,偏生皇后不领情,太子也不生气,好言好语,一点也不像太子平时高高在上的样子。”琴儿说了也有气,她以为自己并没有添油加醋。

    秋吟冷笑连连,目露狠色:“我倒要瞧瞧,太子是怎么对皇后唯命是从的!”

    在去膳间用晚膳前,秋吟好好“装扮”了自己一番。

    行馆,膳间。

    秋吟在琴儿的搀扶下出现在了膳间,众人的视线全部转移,看向弱柳扶风的美人。

    一袭鲜红长裙,她苍白削瘦的小脸与她鲜艳欲滴的红唇及她身穿的红裙形成鲜明的对比,就是一个欲盖弥章的病人形象。

    正在给楼翩翩挟菜的月无尘见状,忙起身迎上前,搀扶着她到席间坐下,放柔了音量:“你大病未愈,就在秋翠居用膳,何必跑过来受累。你看看你,脸白得像鬼,还穿成这个鬼样子,很难看。”

    “小,小女真这么难看么?”秋吟嗫嚅道,抚上自己苍白的小脸:“我,小女故意穿得鲜艳,就是怕太子嫌弃。既,如此,小女回秋翠居好了,是小女的不对。”

    “罢了罢了,都来了。琴儿,再添一副碗筷!”月无尘面对像秋吟这样弱不禁风的美人,板不下脸。

    他以为,世间的女子都是用来宠的,尤其是柔弱的美人。

    倒是楼翩翩,什么时候能够柔软一点?

    他悄眼看向楼翩翩,只见她在优雅地用膳,目不斜视。

    他细心地发现,楼翩翩将他挟的菜一一挑出来,搁在餐桌上,表面嫌弃他挟的菜。

    总会有女人不嫌弃他,例如秋吟。

    思及此,月无尘给秋吟挟了满满的一碗菜,再为她乘了一碗汤,眉眼带笑,柔声道:“你这身子骨还未好,应该多补补,本宫可不希望你承/欢时昏厥……”

    他故意说得暧昧,秋吟苍白的嫩病浮现一抹浅浅的红晕,病态美人瞬间又有了另一种妩媚的风情。月无尘看得专注,被秋吟吸引了全部的眸光。

    待他回神时,发现楼翩翩已经不见踪影,就连尹子卿也消失无踪。

    月无尘瞬间再无赏美之心,心神不宁,就不知尹子卿和楼翩翩是否在独处,两人有没有背着他做见不得人的事。

    他那个母后,不时时刻刻看着还真叫他不放心。

    公子惊艳(男2风/马蚤登场,哈)

    那厢尹子卿静静地陪在楼翩翩身后,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亦顿住脚步。

    “我看你现在成为我的影子护卫了。”楼翩翩回眸一笑,明媚的笑厣照亮她的小脸。

    尹子卿不觉莞尔:“看你一直不说话,我以为你在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楼翩翩笑着反问。

    “你喜欢他,他却对其他女人温柔,不定性,换我是你,会生气。”尹子卿以自己的想法道。

    除非,楼翩翩并不是那么喜欢月无尘。

    只是他知道,虽然楼翩翩什么也不说,其实她喜欢月无尘。

    “刚开始会生气,后来不会了。喜欢这种东西,虚无漂渺,也许哪一天挥霍怠尽,就什么都不剩。”楼翩翩朝尹子卿挥了挥手:“我进屋休息了,你也早点歇着。”

    “不需要我陪吗?”尹子卿不放心地问道。

    楼翩翩抿唇而笑,大跨步进入室内。

    尹子卿这样,让她有压力,害她会以为自己失恋了。其实她好得很,月无尘做什么事,都不可能伤到她。

    有时间生气,不如留点时间让她看书。

    时间静静地流逝,楼翩翩全部精神都集中手中的书本上。

    她看得专注,被书中扑朔迷离的案情所吸引,直到昏黄的灯火被一阵狂风刮过,她才急急地伸手挡住灯火。

    她一抬头,才发现风太大,把纱窗吹开。

    纱窗“啪啪”作响,窗外黑沉一片,略险阴森。

    楼翩翩探出头,伸手不见五指。奇怪了,四个黑衣人即便在她睡后也会守着她的别苑,这会儿怎的不见踪影?

    楼翩翩疑惑地缩回小脑袋,欲关上纱窗,却被突然冒出的一个人吓得险些失了心魂。

    她再定睛一瞧,窗前黑乎乎一片,并没有人,难道是她出现了幻觉?

    犹豫片刻,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窗前,屏住了呼吸。

    她真的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那张隐没在黑暗中的人再度出现时,她还是很没用地吓得腿脚发软。

    “你,你是谁?!”楼翩翩瞪着那个人,颤声问道。

    来人不回话,突然伸手,直接将她从窗口拽出,提在了手上,飞身跃上屋顶,纵身而去。

    楼翩翩第一时间发出尖叫,可她所有的声音卡在喉咙,没能发出。不知哪个时候,她的哑|岤被男人点了。

    她被男人甩在肩上,风声呼啸而过,隐约闻到来人身上的药香,那人的发丝打在她的嫩颊,隐隐生疼。

    直到去至一间豪宅,那人把她扔在院落,自己便跑了。

    楼翩翩杵在原地,还没缓过神。

    很快有一个五官精致、美眸灵动、笑容可人的貌美少女到了她跟前,恭敬地朝她行礼:“奴婢锦儿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楼翩翩上下打量少女,只觉她谈吐不俗,衣着光鲜,一点也不像是女婢。

    “锦儿,刚才掳走本宫的是什么人?”楼翩翩打量这座宅子,纵目远眺,依稀看到飞檐耸天,壮观宏伟,与行馆的建筑风格截然不同。

    “那是我家公子。公子说见娘娘不能太寒碜,所以要装扮一番才能见娘娘。”锦儿咧齿而笑,笑厣好不天真纯美。

    锦儿如此讨人喜欢,想必这位锦儿的主子也是位人物吧?

    “本宫觉得男人用‘装扮’一词,太过女人化,莫不是你家公子还要化妆不成?”楼翩翩含笑问道,不再紧张。

    “我家公子确实爱美,长得呢,也是有点那个,不过娘娘见了,一定会喜欢的。娘娘,这边请,公子此刻应该已设了好宴,在等娘娘。”锦儿掌起花灯,走在前面带路。

    楼翩翩跟在锦儿身后,穿过两道回廊,去至回廊的尽头。那里灯影摇曳,美人载歌载舞,尤其以为首的美人让人惊艳。

    见不到她的形貌,只知她舞姿飘逸,火红的裙角在暗夜中有如火鸟重生,绽放炫目的光华。

    那名舞女见到她,飞身而至,将她带入怀中,搁在首座,舞女则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眸色迷离慵懒:“楼翩翩,你挺美的,做本公子的女人可好?”

    楼翩翩正看着“她”美艳绝尘的脸发呆,听到这人的声音后,这才回神,指着他的挺鼻道:“你,你是男人!”她凑近红袍男子一些,闻到他身上的淡淡药香,就是方才那个掳走她的人。

    男子墨发披肩,笑得花枝乱颤,突然就抓着她的小手:“本公子是不是男人这件事,你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检验。本公子不介意被你蹂躏再蹂躏,糟踏再糟踏,以验明正身。”

    楼翩翩涨红了小脸,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发现此男又是一个不要脸的风/流浪子。明知道她是皇后,居然还对她动手动脚。

    “喂,你生气的样子蛮好看的,难怪迷倒了月氏兄弟。”男子不再欺近楼翩翩,笑意厣厣的样子,坏中带着邪恶。

    他美艳的脸光洁如玉,五官过于明媚,也过于女性化,再加上他不男不女的穿着,难怪会让她产生错觉,以为他是女人。

    她轻咳一声,小脸板得很紧,端正颜色道:“本宫要回去了,告辞!”

    “不行,你才来就要走,难道是想去会月无尘?据本公子所知,他此刻正在秋翠居,与其他女人销魂缠/绵,”男子突然收敛了笑容,直视她的眸子道:“你的眼睛很美,比水清透,比星明亮,比本公子的好看,这可不大好。”

    楼翩翩别开视线,不想再理这个莫明其妙的男人。

    她才起身,男子就用力拉着她的手,力道之大,她便跌坐在软垫上。

    男子倒没有再轻薄她,问道:“你喜不喜欢本公子?”

    “我干嘛要喜欢你?”楼翩翩没好气地回道,回复了一点小女儿家的娇气,这令男子笑开了眼。

    “因为其他人都喜欢本公子,其他人都喜欢,你自然也必须喜欢,否则你就不正常。”男子摸上楼翩翩柔软的青丝,摸了又摸。

    楼翩翩用力抽出他掌中的发丝,斥道:“你才不正常。”

    敢情男子说了一长篇,就为了说她不正常。

    “你也不怕打击本公子脆弱的心灵。本公子一生从未在女人跟前受挫,你这丫头不能让本公子一生的威名毁在你手上!”男子笑着别看视线,看向还在翩翩飞舞的众舞女。

    他慵懒地支着额头,“本公子最近太无聊了,听说你在青河县,本公子便过来瞧瞧热闹,本公子……”

    “你可不可以别左一句本公子,右一句本公子,我现在知道你不是女人,你可以不必强调你男人的身份了。”楼翩翩听得晕晕乎乎,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男子的“本公子”论。

    男子不觉失笑,拾起纸扇敲了一回楼翩翩的头:“想不到像个老学究的当朝皇后原来说话这么有趣,不枉费我为你花了那么多心思。”

    楼翩翩目露疑惑,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我被你迷住了,唉,你真真是个祸水,让我为你神魂颠倒,茶不思饭不想。楼翩翩,你长得真好看。”男子以折扇挑起她的雪腭,左瞅右瞅,仿佛她真是什么绝世佳人。

    楼翩翩拍开他的折扇,有点口渴,拾起杯子便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