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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火辣妃第36部分阅读

      小小火辣妃 作者:肉文屋

    问玉儿的事情吗?可今天玉儿获得了这么大的胜利,瑾哥哥居然一点激动的情绪都没有,更连对玉儿获胜的精彩过程丝毫不感兴趣,这是不是有些怪了?”

    瑾给了玉儿头顶上一记爆炒栗子,道:“你这小妮子,过问你的时候,你说瑾哥哥像个老妈子一样罗嗦。 这次不过问你了,你倒又说瑾哥哥反常?”

    她仅仅地盯着他看了许久,依旧没有从他脸上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遂只得转变了方向继续搜索可疑目标。

    “瑾哥哥,你身子哪儿不舒服?”她若有所指地故意瞟了瞟他某个部位,审视的目光锐利非常。

    瑾本能的反应道:“不,瑾哥哥没有哪儿不舒服。”

    瑾的话音一落,玉儿便贼兮兮地瞄了眼四周,古灵精怪地道:“不是瑾哥哥身子不爽,那谁呢?瑾哥哥屋内藏了人?”

    她边说边跑,一溜烟地直往瑾的寝宫冲。

    瑾一把就将玉儿拉回来,忙道:“别皮了,瑾哥哥怎么会藏人?”

    “那就怪了,瑾哥哥身子无恙,屋里有没有别的人染疾,为何之前侍卫们会说太医们过来叫走了瑾哥哥?”玉儿的口气满是纳闷儿,不过那双如黑宝石一般亮灿灿的眼珠儿可一点疑问纳闷儿的意思也没有呢。

    小恶魔果然不是白叫的,她精着呢!她一步一步地要扰乱瑾的思绪,一点一点的要将瑾拉进她所布置的陷阱中。

    “玉儿是说太医?紫烟旧伤复发,需要用到几剂药力较重的药,太医们说她服下之后可能会有负面反应,让我拿个主意到底用不用那几剂药。”瑾反应倒是灵敏,回答也很流畅。

    瑾的回答虽然无懈可击,但玉儿跳跃性的思维实在也令人难以招架得住。这不,刚刚才问道太医的事儿呢,现在又问起了变声的问题。

    “瑾哥哥,你会变声吗?”她天真无邪,音调轻快,话语中含着浓浓的期望,让人根本不忍拒绝她的请求。

    瑾差一点点就点头了,幸好及时打住,否则非得在小恶魔面前露馅儿不可。

    反正玉儿也不在乎瑾是否回话,她只想暗中观察他的反应罢了。呵呵,瑾哥哥表情没有异常,不过刚刚他那双黝黑的眸子不自然地翻动了一圈。

    “瑾哥哥,你猜我先前从干表兄的脸上看到了什么?”她神秘兮兮地道。

    “你看到他的脸了?”瑾问得有点儿急,嗯,这跟他沉稳的形象稍微有了一咪咪点的偏差。

    玉儿奇怪地道:“我有说过没有看到他的脸吗?瑾哥哥,你是否有点儿紧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操劳过度,神经衰弱了?”

    真是的!不紧张,都被她那逼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和神态给弄得心力交瘁。

    瑾小心地应付着:“瑾哥哥何时紧张过了?玉儿,我们还是先用膳,完了再慢慢聊,今儿瑾哥哥有足够的时间陪你。”

    “不吃了,心情不好。”她突然又撅起了小嘴儿生闷气,脸色随即晴转多云。

    自顾不暇的瑾却仍旧无法忽视掉玉儿脸上的不快,虽然知道她可能是在做戏。他柔声道:“刚才还好好的,缘何眨眼便郁闷起来了?谁欺负你了,告诉瑾哥哥。”

    “瑾哥哥,你觉得要是有人欺负我,我该怎么对他?”她楚楚可怜的小脸上满是期待,像个受虐的小媳妇等待援助一样。

    “谁敢欺负玉儿,瑾哥哥第一个不饶他!”他郑重其事地道。

    “玉儿不要瑾哥哥出手,玉儿要自己动手还击,瑾哥哥只需给玉儿支应几招收拾坏人的手段便罢。”她渴望的黑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瑾睨了玉儿几眼,慎重地问道:“玉儿想要收拾的人是谁?”

    “还不就是那个胆敢轻薄玉儿的登徒子!”她愤愤地道。

    登徒子?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才道:“谁轻薄玉儿了?让瑾哥哥去对付他!”

    “瑾哥哥难道还没猜到?”她话中有话地道,一双乌溜溜的眼珠更是释放着耀眼的光芒对着瑾泛出了微微的笑意。

    114 轿内交心

    这两日玉儿很乖,很听话,对瑾更是顺从得没话说。如果说这样的乖巧出现在别的闺阁千金身上很正常的话,那么它出现在一向不安分的小恶魔身上就该称作稀奇了。她若不捣乱,不顽皮,那可真是天下红雨了。不知道这次为何能维持长时间的乖乖女形象,者不得不令瑾心生警觉。

    今晚在皇宫后花园要举办一场国宴,是特意为了迎接柏阳国主父女而准备的。其实这场晚宴原本在柏阳国主父女进宫的第二日便应该举办的,却因为某些事情给耽搁了下来。至于到底什么事情能够影响到国宴举办的时间,据说是因为瑾,不过具体如何也只有当事之人能够心知肚明了。

    眼目下,皇帝已经逐步在培养瑾掌控天下的能力,所以时常会将某些重大的事情交由瑾去置办,例如晚上为款待柏阳国主父女的这次晚宴便由瑾全权负责。可以说,今晚的主角儿是柏阳国主父女,亦包括瑾。不过,或许在瑾的心目中主角会另有其人。

    早早将晚宴的一应事项安排妥当,瑾赶紧回太芓宫去找玉儿。以他看来,这场豪华的晚宴缺了谁都可以,独独不能缺少玉儿,因为他已经为她预留了一场压轴好戏。

    晌午十分,瑾在剑羽阁外的水榭荷塘找到了玉儿,她正和鹿歌一起在凉亭里舞刀弄剑的进行着友谊赛。

    许是入乡随俗的关系,柏阳公主鹿歌一改之前的异族打扮,已然换上了粉红的冰瀚国宫装,保守的穿着让她看起来不似第一次露面时的野性和热情,多了些小女人的妩媚之感,显得十分迷人。

    玉儿也没有如寻常一样着紫色或粉色纱裙,而是穿上了瑾特意为她订制的锦缎质地的浅黄公主装,愈发的显得华贵逼人。明艳的色彩很容易让她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而瑾自然是最受她吸引的一个人了。

    一粉一黄的两个身影在宽敞的凉亭内飞跃辗转,状似林中欢快飞翔的鸟儿。金色的链条和煞白的短剑交相辉映,娇柔的吆喝声不时传来,两个女人打得不亦乐乎。这是一出动态的美景,比那无边碧浪更为夺人眼球。

    由于今日是个阴天,没有毒辣的阳光照射,再有微风卷起荷塘内的清香之气源源不断的送进凉亭之中,让人感觉不到夏日的闷热,只有浓浓的芬芳。天气如此宜人,两位公主打斗的身影又这般养眼,因而瑾没有立即出声打断她们的比试,悄然与随侍李公公一起安静地落座于凉亭内的石凳子上。

    良久之后,李公公坐不住了,壮着胆子提醒瑾:“殿下,您还得进宫布置晚宴,不能再耽搁了。”

    瑾自斟自饮,悠闲地品着茶,一双兴味盎然的黝黑眸子津津有味地盯着玉儿。他喜欢看她充满朝气,活力无限的样子。他会随着她的一招一式,心潮起伏,仿佛他自己置身于打斗之中。

    李公公见瑾不言语,不由催促道:“殿下,照两位公主这样拼下去,指不定到晚上也没个头,要不奴才唤唤她们?”

    “不必。”瑾用简短的话语回绝了李公公,随后又将两束满含情意的目光投放到了玉儿身上。他向来不愿意去破坏她的兴致,她高兴,他也会跟着高兴。她身上所特有朝气蓬勃是寻常的闺阁千金或深宫公主们所没有的,他又怎会去横加破坏?她爱战多久都行,只要她不伤着自己,他不会有任何意见。

    瑾虽只答了李公公短短的两个字,却成功引起了玉儿的注意,只听她大声对鹿歌道:“鹿儿,瑾哥哥来了,咱们改日再比。”

    话一说完,玉儿纵身跃至瑾的面前,收起手中的佩剑,娇滴滴地道:“瑾哥哥,你来了为什么都不出声,害玉儿都没发现你。”

    瑾站起身,习惯性地将玉儿揽进自己的怀中,而玉儿也没有拒绝,任由他将她揽着。她的乖巧让他心里很是满足,让他觉得她一直在等待着投进他的怀抱。这种感觉真的太美妙了。

    他告诉自己,她一直都是他的,一直都是......

    “你们战得那般投入,瑾哥哥怎好打扰?”他的眸子不再深沉,而变得清澈如水,还布满浓浓的宠溺之色。

    “瑾哥哥诳玉儿的吧?你武功那么好,玉儿这两下子怎么能入得了你的眼?”玉儿难得谦虚地道。

    瑾开怀地笑了,笑得一脸阳光,露出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刚毅的脸部线条也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让他看上去比平常更加容易亲近。此刻,他身上的凌厉之气少了许多,看上去温和可亲。或许在她面前他不愿意将自己当成一个太子,而只想做一个被甜蜜感笼罩的普通男子。

    “嗯?想不到我的玉儿也开始变得谦虚了?这可少见了。”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她的粉颊,不知不觉便与她亲密无间了。

    玉儿甜甜地道:“瑾哥哥又取笑玉儿了。玉儿什么时候不谦虚来着?人家一向很谦虚的。”

    面对这样乖巧顺从的玉儿,瑾纵然心中有些疑惑,也不忍心去猜疑她。即便认为她在耍诈,但他仍旧愿意被她蒙,被她耍。他已经喜欢上了被她设计的滋味儿。她出招,他拆招,这样的生活才有乐趣可言。

    “是么?原来是瑾哥哥弄错了,玉儿原来是很谦虚的。”他附和的语气完全表达出了相反的意思。

    玉儿也不跟瑾计较,任凭他用那种戏谑的口吻来取笑她。

    “对了,瑾哥哥现在来找玉儿,有什么事吗?”今儿瑾哥哥不是在后花园忙碌吗?怎么有空来找她了?

    “瑾哥哥亲自来叫玉儿,省得你又东奔西跑,让秋月和霜雪都找不到你的人影儿。”他佯装责备,可语气中却是出奇的宠溺。

    “玉儿今天一直在这凉亭中,从没有到处乱跑。”她撒娇道,得意兮兮的小脸儿直直地对着瑾,仿佛在等待他的肯定和称赞。

    “看来玉儿果然改邪归正了。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儿上,瑾哥哥得给你额外的奖励。你不是一直想跟瑾哥哥比试一场么?今日是不行了,我们得火速去参加晚宴。你若有兴趣,待改日瑾哥哥有空,陪你过几招,如何?”他这商量的口吻,或许也只有在玉儿面前才会出现。

    他是一个天生的统治者,他对任何人说话都是一副命令式的口吻,除了她之外。即便在他所敬重的帝后面前,他口中亦然不会有商量之气。

    “真的吗?玉儿真的可以跟瑾哥哥过招?”她乌黑的眸子里当即被兴奋占据,如灿烂的星子,闪闪发光。

    瑾但笑不语,微微地向玉儿颔了颔首,以示肯定。

    紧接着,便听到玉儿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响起,她快乐得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而瑾也很有耐心的一直倾听着,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

    两人站在一起,恍如金童玉女,羡煞了一旁的鹿歌。

    “见过太子殿下。”鹿歌款款上前,学着冰瀚国的礼节对着瑾福了福身。

    瑾转头面对鹿歌时脸上的笑纹已然不见,他又恢复了那个深沉内敛,让人捉摸不透的一国储君。他平淡地道:“柏阳公主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当瑾一出现在玉儿的视线中后,她便不自觉地忽视掉了周遭的一切,在与瑾快乐的互动中,她居然忘了鹿歌的存在。现在听到鹿歌的声音,她才感到很是难为情,鹿歌一定会说她重色轻友吧!额,不对,瑾哥哥是亲人,不能归于美色的“色”字吧?

    为了掩饰脸上的尴尬,也为了不继续在鹿歌的面前表演你侬我侬的戏码,玉儿赶紧伸手挪开瑾那双环住她身体的铁臂,然后慌忙朝鹿歌而去。

    玉儿知道瑾向来不太喜欢搭理不相干的女人,生怕鹿歌遭受冷落,她立即轻柔地伸手去扶她,并道:“鹿儿,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这样多礼的,瑾哥哥又不会介意。”

    玉儿本是与鹿歌随口寒暄,劝鹿歌不要多礼,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话语显出了与瑾的太过热络,这不得不让鹿歌感到嫉妒。

    鹿歌听了玉儿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儿,毕竟太子瑾是她和父王相中的目标,她一直对瑾势在必得。虽然早就知道玉儿和瑾有感情,但当两人之间温馨相处的场景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还是会感到嫉妒。

    “鹿歌给太子殿下行礼,乃是心诚所致,并非在人前刻意表现之举。”鹿歌倔强地强调表明对自己对瑾真心诚意的尊重和敬意,也是对玉儿好意的拒绝。

    不等玉儿和瑾开口,鹿歌又巧妙地闪开了玉儿好心伸来扶她的手。

    玉儿刚刚扶起了鹿歌,还不及撤回双臂,便被鹿歌的手给礼貌性的挥开。鹿歌的冰冷态度让玉儿心里陡然有种凄凉的感觉,本以为自己和鹿儿成为了朋友,却不想她们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瑾是个聪明人,他怎么会看不出目前的状况?玉儿的热脸贴到了鹿歌的冷屁股上,想当然尔,一向被众星拱月的玉儿心中定然是不太好受的。不过,他也无须担心,毕竟玉儿不是个小家子气的人,她一定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果然,玉儿无所谓地收回手。短暂的尴尬过后,她急速退回到了瑾的身边。

    看到玉儿脸上没有风浪,瑾才客气地对鹿歌道:“柏阳公主的心意本殿心领了。宫里今日专为柏阳国使团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晚宴,公主请随本殿速速进宫。”

    瑾的语气虽然很客套和疏离,但嗓音很好听,很有男人味儿,听到鹿歌耳里自然会扰乱了她的一池春水。只见得鹿歌迅速抬眸望向瑾,目光中的迷恋根本不加掩饰。

    鹿歌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火花,大声向瑾求证道:“这么说,这场宴会我算得上主角儿?”

    “那是自然,这场宴会的主角是公主和国主。这是专为你们接风洗尘的。”瑾肯定地道。

    鹿歌笑面如花,激动万分:“谢谢太子殿下。”

    “公主何以言谢?”瑾听见鹿歌没头没脑的道谢,随口便问了一句。

    能得到瑾的关注,鹿歌很高兴,用最为温柔妩媚的一面来对待瑾。她娇柔地道:“鹿歌多谢太子殿下为我柏阳国所做的一切,更感激殿下对我父女的照顾。”

    站在一旁,被冷落已久的玉儿听到瑾和鹿歌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不禁脱口催促道:“瑾哥哥,鹿儿,我们赶紧走吧,省得耽误了时辰。”

    瑾瞄了玉儿一眼,眼角露出淡淡的笑纹,忙对鹿歌道:“时辰不早了,外面已经备了轿,公主先请。”

    李公公很机灵,知道瑾是想先支开鹿歌,遂立即上前,恭请鹿歌上轿:“轿子就在前面,请公主随奴才前去。”

    鹿歌看到瑾有意无意总将目光落在玉儿身上,所以不想先走,无论如何她也要出现在太子殿下的视线中才行,不能让玉儿独占了先机。

    “鹿歌斗胆,能与殿下和玉儿结伴而行吗?”她一脸期待的望着瑾。

    如果同样的期待表情放在玉儿的脸上,那么瑾会毫不犹豫的妥协;但若换成了别人,结果自然就天差地别了。

    “这实在有违礼制,望公主谅解。轿子就在外面,公主随李公公先行进宫,本殿随后便到。”瑾拒绝得很彻底。

    鹿歌自知难有回旋余地,只得做罢,不过临走前却不忘将关系与瑾拉近一层。

    “殿下总是公主公主的叫,很容易弄混,有时鹿歌都不知殿下叫的是玉儿还是我。要不这样,殿下也同玉儿一样,直接唤我一声鹿儿,倒显得亲近些。”鹿歌生性大胆,豪放大方,心中想什么便能说什么,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矜持和害羞。她懂得朝着自己的目标不懈的前进,这一点或许就是她的优势。如果她 追求一个男人,成功的几率应该会很大。

    瑾还不及表态,倒是玉儿先出声了:“鹿儿先给些时间让瑾哥哥适应吧,突然改口他会不甚习惯。”

    瑾压制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附和道:“玉儿说得对,既然已经叫习惯了,突然改口会显得别扭。叫公主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让本殿叫‘公主’二字的人也只有你了,应该不会弄混才对。”

    瑾的话本是为了打发鹿儿快点儿离开,同时也是一句大实话。后宫的公主,他不是叫皇姐,就是叫皇妹,还没有直接叫过公主的。算起来,他对鹿歌的称谓也果然显得特别了。

    “殿下这么说,鹿歌受宠若惊。不打扰殿下了,鹿歌先行退下。”鹿歌从瑾的话语中知道自己原来也是特别的,遂不再多言,高兴地离开。

    凉亭里只剩下玉儿和瑾,这难得的二人时光是瑾好不容易期盼而来的。抛开朝政琐事,退却一身的忙碌和疲惫,与心爱之人执手于这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世外桃源之中,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他牵起她的手,眺望视线所及的最远方,那碧叶与蓝天相接一线之处,心怀会瞬间变得广阔无疆。

    玉儿了解,瑾难得有这样的空闲时日。她不想破坏他的兴致,遂出奇的配合他,柔若无骨的小手安分地被他结实有力的大手覆盖。不由自主的,她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向了远处。

    他们一同欣赏着这遮天蔽日的绿色,一同呼吸着沁人心脾的空气,还一同感受着彼此来不及掩饰的内心纠葛。他想,这一刻能够永恒,那该多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到手心有些滚烫,还悄悄地冒着汗。

    “瑾哥哥,你该去督促宴会诸事了。”她使了使力,却仍旧没有从他的大掌中将手给拉出来。

    瑾收回视线,偏着头望向玉儿,认真地对着她道:“玉儿,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吗?”

    “心意?”她含羞地喃喃自语,目光不甚自然低胡乱瞟向四周。

    他的一双大掌快速将她的头固定,不允许她再逃避。他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对她道:“承认对瑾哥哥的情,当真就那么难?”

    她脸儿绯红,目光闪躲地四下乱窜,平素的伶牙俐齿也不见踪影,口齿不清地咕哝道:“瑾哥哥说什么呢,玉儿不懂。”

    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道:“你知道自己刚才吃了柏阳公主的醋么?”

    为那点滴出现的醋意,他的心却溢满感动。她真是个磨人的小妮子,从不愿意给他多吃甜头。每每让他品尝一点儿甜蜜,接下来就会让他心生忐忑和不安。这种不确定的追逐感,不知会在他的心中停驻多少个日夜才能让他得偿所愿。

    “没有啊!”她听见自己惊叫了一声,似乎是被吓了一跳。

    知道眼前的小女人不会那么容易被他驯服,他只得暂时收手,拉着她出了凉亭,往外面的宫轿而去。

    上了轿,两人对面而坐,刚好能清楚地看见彼此的面部表情。瑾能很坦然地接受玉儿的注视,玉儿却感到浑身不自在,毕竟瑾的目光太灼热,如同能够吞噬苍生的万丈火焰。

    为了躲避瑾眼中射出的两束太过狂热的目光,玉儿掀起帘子,佯装欣赏着轿外的风景。即便如此,她仍感到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玉儿。”瑾突然唤了一声。

    “啊!”玉儿惊声回头,乌黑晶亮的眸子里放射出闪烁不定的目光。

    瑾看到玉儿脸上惊现慌乱,遂放轻了声调,道:“瑾哥哥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什么意思?玉儿轻蹙娥眉,不解的目光射向瑾。

    “这么些年,瑾哥哥对你的情,难道就没有丝毫的打动你?”他的语气有着淡淡的愁绪,刚毅的俊脸上爬满褶皱,黝黑的眸子骤然失去了寻常的锐利。

    她已不是昔日懵懂不知的小女孩,“情”字有几笔几划,她岂会不知?对于瑾,她其实是有情的,这一点她毫不怀疑。然而,她不知道那份儿情是否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从小在瑾和珞的关怀和爱护下成长,许多情感在她心中是模糊不清的。

    难道渴望朝夕相处就是爱情吗?如果那样的话,她期待能共度终身的人太多了。

    再者,即便她和瑾哥哥果真彼此心属,这会是一段天长地久的爱恋吗?

    瑾和珞对她来说太过重要,她害怕爱情的介入会让原本的亲情淡化。亲情是一生的,而爱情是需要激|情和火花碰触的。一旦激|情不再,火花不再,心动不再,她失去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她视为珍宝想要呵护一生的亲情。

    “瑾哥哥似乎对薛小姐印象不错。”她找了个挡箭牌,可用得很不顺手。当话一出口时她感到心口微微刺痛,似被针扎了一下。

    原本心怀忐忑的瑾,却在听到玉儿口中说出“薛小姐”三个字时,脸上阴霾全无,换上了邪邪痞痞的表情。

    他邪笑道:“如果玉儿接受瑾哥哥的心意,瑾哥哥保证太芓宫不会出现第二个女人,除了宫女之外。”

    这算是承诺吗?如果是,玉儿当以安心了。毕竟瑾向来是个信守诺言,说一不二的男人。一句话,一个人,一辈子,怎不令人感动?

    “瑾哥哥是太芓宫的主人,爱让多少个女人住进来,那都是靖哥哥的权利。”她脱口而出的话语或许表明了她心中对于瑾帝王身份的担忧。

    潜意识里,她是怕的,怕她有朝一日荣登大宝会有三千后宫,六千粉黛。爱情之于一个帝王算得了什么?可亲情之于一个帝王,那边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永难抹杀之情。

    他嗅到了她胆怯所在,高大的身子突然站起,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更将她死死地堵在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想,他们需要好好地谈一谈。

    “瑾哥哥,你怎么站那么高?坐下吧,这样怪有压力的。”她拍拍身边的坐垫。

    瑾在玉儿身边落座,随后霸道地掰过她的头,让两人四目相对。

    从玉儿慌乱的眼神和闪烁的目光中,瑾看到了自己一直渴望的东西,此刻他终于能够肯定她对他是有情的,而且情根深植。小妮子是个感情的逃兵,就算给她再多的时间,她都不会主动迈出一步。前些时日,他只不过是给她时间适应适应罢了,并不是有意放任她一直这么逃避下去。

    “瑾哥哥......”她惊恐地唤了一声,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因为他又露出了那种恍如看见猎物的眼神。

    “你明明天生活泼,为何面对感情却这般胆小?你在怕什么?怕瑾哥哥对你的情不够深?还是怕他日瑾哥哥会另结新宠?”他直接了当地将摆在两人面前的问题给提了出来。

    她望着他真诚的眸子半晌,才终于大胆地道出了自己的心声:“瑾哥哥是哥哥,要是变成......怪怪的,多难为情。”

    瑾脸色黑了大半。搞了半天,小妮子逃避他的原因是“难为情”!

    “玉儿不是向来胆大妄为,居然会摆起了懦弱者的姿态?难道就独独就一句‘难为情’,你便要把瑾哥哥拱手让出?让瑾哥哥去宠爱别的女人?”他加重了语气,势必要敲醒玉儿这个感情白痴。

    瑾哥哥去宠爱别的女人?

    她没有回应,但无意识地扁起了小嘴儿。

    他趁胜追击,又道:“你若放手了,以后人前人后陪着瑾哥哥出双入对的便是别的女人,你甘心吗?”

    “别的女人?是薛紫烟吗?”她急急地问道。

    瑾差点儿朝天翻白眼。这小妮子,她的逻辑一定要这样与众不同么?现在她不该去纠结将来有可能跟他成双成对的人具体是谁,而是应该着急他会不会果真将对她的爱情转嫁给别的女人吧?

    她见瑾没有对薛紫烟表态,马上又猜测别的人选:“难道是鹿儿?”

    瑾感到相当无力,暂时不予答应,先让小妮子好好的反省反省再说。

    “都不是?那是谁呢?”她板着手指头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了,这才将目光重新与他的目光交叠。

    瑾真是哭笑不得,没好气地对玉儿道:“如果你不在瑾哥哥的身边,那么你还会在乎瑾哥哥身边的女人是谁么?”

    “那当然!”她反射性地喊道。

    瑾凝眉盯着她,等待她为“那当然”三个字做解释。

    直到玉儿发现瑾的目光中浓浓的探索之意,她才意识到刚才自己似乎口误了。

    “我......我的意思是说......”她想要解释,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嗯?”他用鼻音发出了个简短的音节,继续等她给出合理的解释。不是他执意要逼她,实在是该让她看见彼此心意的时候了。否则这样拖下去,拖延的只能是她宝贵的青春,以及他们美好的相处时光。

    “玉儿是怕瑾哥哥找到坏女人,所以想帮瑾哥哥参考参考。”呼呼......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借口永远是借口,不是她真实的内心。借口可以轻易地说出来,但心中的酸涩她却不敢说,憋在心里着实堵得慌。刚才乍一听瑾哥哥的问话,她的回答完全是不经过大脑的,仿佛不受控制的心语就这样自嘴里喷溅而出。她自问,真的很在乎跟瑾哥哥一起朝夕相处的人是谁吗?好象是的!因为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去假想未来某一天的场景,猜测着另一个女人在瑾身边晃荡的情形。

    忍不住她便将女主角想象成了薛紫烟和鹿儿。一想到薛紫烟要常伴瑾哥哥身侧,她便浑身不爽,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一样沉闷;一想到鹿儿有可能在瑾哥哥身边笑语连连,她更感到脸色发烫,浑身血液倒流,耳中嗡嗡作响。

    她将自己的心思综合归纳了一遍。她发现无论是薛紫烟还是鹿儿呆在瑾哥哥身边,她都会觉得浑身没力,心口疼痛。

    “你都不关心我了,何必在乎我和坏女人在一起?”他略似灰心地道。

    “谁说的?玉儿最在乎瑾哥哥了。”她说得无比认真。

    瑾迟疑片刻,情绪低沉地道:“罢了,这种敷衍的话,还是别说了,给瑾哥哥留下一点儿尊严。”

    “瑾哥哥?”她被他的沮丧给吓了一跳,忙道:“你的话太言重了。”

    “言重?难道玉儿以为瑾哥哥就是金刚不坏之身?任凭怎么被伤害都会没心没肺的一笑置之?”他咄咄逼人地道。

    “瑾哥哥是太子,谁能伤害到瑾哥哥?”她越说越没底气,因为知道自己就是害他难过的罪魁祸首。

    他突然不做声,任随心潮起伏,静待心绪平定的那一刻再来和她理论。

    听着他稍显粗重的喘气声,她仿佛能够感知到他此刻混乱的心跳。

    “瑾哥哥,如果是玉儿的错,玉儿向你道歉,你别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放心里去。”她不忍他难过,所以甘愿出声先行低头。

    “瑾哥哥要的,不只是一句道歉。”深沉的叹息蕴藏了他太多的孤独和寂寞。玉儿是他存放在心灵中的一盏明灯,他不能失去她。一辈子一次的感动,一生一世的爱恋,所幸他能够遇上,所以不管要花费多少的心思和精力,即便要他倾尽所有,他也绝无二话。

    “不只是一句道歉?”可是她能给他的,也仅仅是一句道歉而已。

    他比任何人都能看透她的心。也许这不叫看透,因为他早就将自己的心重叠在了她的心上。两颗心早就交融,所以她的任何心思都瞒不过他的双眼。他懂她,犹过于懂他自己。

    此时也不例外,他可以从她简短的话语,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感知到她内心如决堤之水一样的汹涌澎湃。

    越是在心乱心慌心急之时,才是最容易被攻破心房之机,他当然要抓住机会,抢下先机,攻下心房。

    “瑾哥哥要与玉儿执手一生,白头偕老,做一生一世的眷侣。”他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她心里其实微微的有所心动,只是尚欠火候,需要有一种力量做催化剂,将她的情感急速发酵,让爱苗以最快的速度成长。那剂催化之药已然掌握在了瑾的手中,他懂得如何去支配和控制用量,既不会让她心生逃避,亦不会让她断然拒绝他。

    他诚恳地道:“瑾哥哥对你的心思,你是最清楚的。可你对瑾哥哥的心思,至今却仍旧模糊不清。一段好姻缘实在太难得,为了不让之从我们眼前悄然溜走,玉儿愿和哥哥做一番努力吗?”

    “努力?”她的脑袋已经成为一滩浆糊了。今儿给瑾哥哥绕来绕去,她有点儿晕乎乎的了。

    瑾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嗯,瑾哥哥不想就这么失去玉儿。玉儿也不想就这样放开这段缘分,对吗?”

    “瑾哥哥,我们之间的相处不一直好好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把根深蒂固的亲情推翻,而又要苦心去经营培养一份令我们彼此都陌生的情感?”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将自己介意的重点道出。

    现在她的心情很矛盾,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心里进行着剧烈的拔河赛,输赢暂时未知。

    瑾毫不留情地道:“瑾哥哥曾经告诉过你,只有夫妻才是一辈子的缘分,其他的都不是。试想,午夜梦回时与瑾哥哥耳鬓厮磨的女人,难道是‘亲人’二字可以囊括的?”

    一听到瑾说会有一个女人与他耳鬓厮磨,玉儿身子一颤,迅即扬起头,满眼无助地望着瑾。她还从没有想过这一点,往常只是潜意识里不喜欢瑾哥哥去结识别的女子。即使她一直告诉自己,自己不能自私地干涉瑾哥哥的生活,但还是会因为薛紫烟和鹿儿的出现变得心绪不宁。

    薛紫烟的心,玉儿不太明了,只能凭着一番观察猜测到薛紫烟或许是心仪瑾哥哥的。而鹿儿就不一样了,她曾明目张胆的宣告过对瑾的企图。对着那两个女人,玉儿潜意识的有着防备。理智告诉她,瑾哥哥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去陪伴他,照顾他;可心里又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她并不希望有女人能够得到他的青睐。

    她不由在心中一阵苦笑,莫非她真是个自私的人?莫非她真希望瑾哥哥孤独终老?倘若她有这样的念头,那么她觉得自己真是个歹毒至极的人。

    “瑾哥哥是太子,生命中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玉儿不想做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不想成为你三千深宫怨妇中的一个。”她首次敞开心扉,将埋藏心底深处的担忧倾倒而出。

    玉儿说出了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尖锐的矛盾,也是一座看似很难跨域的鸿沟。本以为瑾会黯然神伤,最后放弃对玉儿的追求,不料结果却恰恰相反。他紧绷的神经因她出口的话而彻底松懈下来,依稀听得见他放松似的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

    “只要你心里有瑾哥哥,其余的问题都不能称之为问题。瑾哥哥的心,装得下整片江山,却装不下两个女人。情,一份足以;爱,一次足够。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让人称赞传诵的情感,何苦要将情拆成若干份?”他感性地道,话语很平实,也很真诚。

    “帝王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不能怪她怀疑,这是个太过现实的问题,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顾虑吧。

    也就是此刻,听到玉儿将这个在外人看来答案觉悟更改的问题抛出之后,瑾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相爷沈庆光会为玉儿谋了状元郎柳斌为预定的夫婿。

    柳斌才华盖世,温文如玉,一表人才,一朝金榜题名进得朝堂,前途不可限量。他乃寒士出生,基本上讨小老婆的几率很小。又加之他为沈相爷的门生,玉儿若嫁给他,成为怨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上天就是这样公平,它给了瑾一生荣华和无上权势,却让他被权势和地位所缚,难以做一回寻常人,更难以得到寻常人那种平淡祥和,细水长流般的爱情。然而,他不是个甘于认命的男人,他会将自己身上的劣势统统转换为优势,定要得到那种相敬如冰、朴实无华的爱情。

    “玉儿,你认识瑾哥哥并非一日两日,难道瑾哥哥的脾性你还不懂?平心而论,瑾哥哥是那种喜欢左拥右抱,坐享三千佳丽,六千粉黛的男人?”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等待着她的答案。

    玉儿摇摇头。她知道瑾哥哥身上背负的重担,亦知道他是个很专情的男人,也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她想,即便有一日,她和他情意不再,他也不会卸下对她的那份承诺和责任。这一点,他比天底下任何男人呢都要可靠。

    “既然知道瑾哥哥并非那薄情寡义的男人,玉儿还担心什么?”他一步步地紧逼,渴望能够在宫轿落地之前攻下她的心房。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得到她的配合。

    她想了想,犹豫着该不该向他道出心中的所有疑虑?如果让他听了去,他会觉得受伤。而她也不想让他的脸上爬上难过的表情。

    “玉儿,你有什么只管说,把你真实的感受告知瑾哥哥,不要有所保留行么?”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他宁愿她接下来说的话将他的心伤成一片一片的,也不要两人的问题一直这么拖着。越拖,感情的牵绊就会越薄弱,两人的关系也就愈发回不到当初的心无间隙了。

    在瑾恳求的目光逼视下,玉儿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即便瑾哥哥能够做到对别的女人不动心,谁又能保证日后的江山需要几位嫔妃出来拉线搭桥?”

    瑾没有想到玉儿对国家的统治这样熟悉。不错,深宫中拉几个嫔妃进来,很多时候都不是帝王垂涎美色,而是一种拉拢朝中显赫势力的手段罢了。说白了,那些女子虽然面上好看,说出去别人也会羡慕她们陪王伴驾的荣耀,谁又知那些光鲜的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

    他自幼长在深宫,对深宫中内的悲戚怨艾之声多有耳闻,有的嫔妃除了进宫时得沐天恩,之后便整年整年的连皇帝的面儿都见不到。地位高的还自罢了,至少身边仆用成群,或许还不觉得寂寞,又能穿金戴银、无限荣光;地位低的,日子可就真难过了。这还是在父皇的治下,如果在别的君主治下,情况或许更糟。父皇对母后情深似海,所以对别的女人不屑一顾,后宫中的嫔妃数量也是历代最少的。如若唤作一些无道昏君,还指不定后宫中的怨妇大军会多么庞大!

    瑾告诉自己,无论日后情况如何,他的女人只有一个,那边是与他坐拥天下的皇后。至于皇后的人选早已在他心中定下了。

    “瑾哥哥的江山不要女人的血泪书写。我有我的骄傲,这一点玉儿可以完全放心。”他斩钉截铁地道。

    从瑾口中说出的话分量向来足够,玉儿自当相信,因为他还没有出尔反尔过。他的人品和气度,玉儿还是很放心的。

    他将她心中的顾虑都打消了,除了还剩下唯一的一条,那边是关于“珞”的。不过这一条,她是怎么也不会说出来的,生怕瑾哥哥和珞哥哥互相不让最后导致两败俱伤。

    听到瑾一番慷慨激昂之词,她心里难抑激动,他没有指天发誓,但她知道他话中的分量胜过所有誓言。

    任凭多么高傲的女人,能够得到他的承诺,或许都会心怀感动,她亦不例外。

    “可是......”她红着一张脸微微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

    “玉儿还担心什么?”瑾亲切地道。今儿一席谈话让他更加有把握了,只要玉儿心中有他,接下来的一切都会顺利许多。

    “没有了。”她诺诺地道。

    瑾的脸上挂满微笑,声音更是柔得可以化出水来:“那么玉儿答应瑾哥哥了?”

    “嗯......啊?”她无意识地点头晃脑,已经被瑾的温柔嗓音给彻底迷惑住了。

    “你这‘嗯’和‘啊’是何意?是不是表示答应瑾哥哥了?”瑾继续诱惑放下屠刀变成小绵羊的她。

    当瑾带着蛊惑力量的嗓音再次传入玉儿耳中时,她终于明白了,瑾哥哥今儿就是故意来套她话的。他在轿子里说了一大拖拉库的话,该不是为了接下来的宴会做准备吧?否则他干什么一上了轿子就口不停歇的一直说,一直说,似乎一定要搞得她点头他才甘心。

    “瑾哥哥,还没到后花园吗?今天走了好久哦。”她一扫刚才害羞的表情,口气重新变得轻快活泼,仿佛刚才的一切根本不曾发生一样,只有那仍旧染上淡淡红霞的脸蛋儿和两侧通红的耳垂可以证明她方才小鹿乱撞过。

    瑾发现玉儿又在转移话题,这次他可不能让她那么容易就将事情给趟过去。

    “平日里让你胡搅蛮缠倒也罢了。今儿瑾哥哥一心一意,认认真真地与你交心,你就这样敷衍瑾哥哥?”他略微生气地道,不过嗓音没有因为生气而高昂,相反却显得消极、郁闷、低沉。

    玉儿被瑾的话给逼到了绝路,任凭她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可以用以回答瑾的话。

    “我之前同你说过,父皇和柏阳国主对和亲的提议,你可还记得?”瑾紧张兮兮地道。

    当然记得!不仅记得,她的印象还非常的深刻。想想那日在城门口的阵势,再加上回宫后鹿歌与瑾的关注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