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火辣妃第34部分阅读
小小火辣妃 作者:肉文屋
,他柏阳国的公主才是太子妃一位的合适人选,而不是那个娇弱无比的冰瀚国公主。
玉儿岂能听不出柏阳国主的言外之意!哼!小瞧她沈玉儿是不?老虎不发威,他们还当她是病猫!以为她沈玉儿是个软脚虾,好欺负是不?她倒要看看最后是谁伤了谁!
知道瑾哥哥不会答应让她跟柏阳公主动手,玉儿先发制人的道:“柏阳国主不必阻拦,有太子哥哥在此为证,此番玉儿与柏阳公主纯粹切磋武艺,增进感情,不会危及性命。如果最后有人受伤,那便纯属意外。”
“玉儿!”瑾眉头纠结的厉害,不甚高兴的用着警告的语气唤了声玉儿,希望能让她取消和柏阳公主对峙的念头。
玉儿当然不会收回成命,柏阳国的野蛮都欺负到她的头上了,她如果还要让谦让就显得窝囊了。现在她若不应战,柏阳国野蛮女孩指不定如何嘲笑她懦弱不堪呢。
“瑾哥哥别担心,柏阳公主远道而来,玉儿自然会掌握分寸,不会伤她性命。不过,既然柏阳公主有此雅兴,玉儿自然是要奉陪到底的,否则传出去别人还会说咱们待客不周。”玉儿轻声细语的对瑾说道。
柏阳公主听了玉儿的话,一脸的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可以好好的在太子殿下面前露一手了。
“想不到公主竟有这等胆量,实在让鹿歌料想不到!请吧,公主!”柏阳公主嗤笑道,而后随手舞动了几下手中的链条,算作是交战前的热身。
玉儿给了瑾一个安心的眼神,瑾不再阻拦。随后,他和柏阳国主一起退到路边,将路中央的红地毯让给了两个女人。
玉儿仍旧站在原地,并没有挪动分毫。与她相隔不到两步之距处,柏阳公主握着金链条的手腕张扬的转动了几圈,引发手中链条窸窸窣窣的响个不停。
柏阳公主作势要挥出手中的链条拉开战斗的序幕,却被玉儿不躲不闪的沉稳样子给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手中的这条链子可不认人,公主若不闪的快点儿,说不定你那倾国之貌就得变样了!”柏阳公主自得的提醒着玉儿。
玉儿轻笑道:“柏阳公主真好心善,切磋武艺还不忘提醒对手不要中招,实在是难得之至。不过你放心,本公主自然不会善良到坐等你的长链来袭。”
“既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柏阳公主愤声说完,身子当即灵巧的腾空,只听的“呼呼”声,长链子以让人眼花缭乱的运动轨迹飞窜在玉儿的四周,不时还能听见链子与地面磨蹭出的刺耳声。
由于长链子太细,又加之它在空中舞动的频率非常之高,所以仅凭肉眼根本难以判断链条的确切位置,这或许就是柏阳公主的细链条最大的优势吧,让人防不胜防。链条是由纯金制作,坚硬无比,倘若打到人的脸上,皮开肉绽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玉儿经过对链条片刻的观察便得出结论:此链条舞动之时,是根本不能用肉眼观测的,得用耳!耳朵永远比眼睛冷静。凭着那阵阵的“呼呼”声,她灵巧的身子便以翩翩蝴蝶在半空中展翅翱翔。她身上那华贵的紫色纱裙犹似舞娘手中长长的水袖翻动着优美的弧度。远远看去,她不像是在迎战,更像是在展示她无以伦比的绝美舞姿。
“你还不出手!”柏阳公主娇声斥责,怒气冲冲的道:“还没有对着我的长鞭这样不以为然!想不到公主居然是深藏不露!”
“呵呵,柏阳公主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之前若没有想到本公主会武功,那么你是准备欺负弱小了?”玉儿的声音欢快清脆,就像是在与同伴嬉戏玩耍一般自然畅快,根本让人想不到她是在与一个武功高手交战。
柏阳公主哑口无言,事实上她之前确实是打算恃强凌弱,让这个天朝贵公主尝尝她柏阳国女子的手段。却不曾想,这个看似娇弱的公主居然有此等暗藏的高超武艺,一种在谈笑间便能不费吹灰之力躲避危险的能力!
柏阳公主不敢再轻敌,挥动手中链条的速度越来越快,并虚张声势的吼道:“公主若是再不出手,我可不会心慈手软了!”
“我亦想出手,不过担心柏阳公主败的太难看,有失待客之道。还是再等等,多战几个回合,到时柏阳公主输的也相对光彩些!”她用着施恩般的口吻道。
“唰唰唰!”细长的链条像发了狂一般肆无忌惮的飞窜着。虽然更为密集,却不似之前那样具有攻击力。因为章法全无,甩出去时显得十分散乱。有此可以看出,柏阳公主的情绪受到了极大的影响。高手过招,不拼武艺,拼的是心术。很显然,柏阳公主已经微微的偏向了失败的一方。
玉儿眼见时机成熟,这才甩出暗藏身上的二尺短剑,用尽全力向柏阳公主击了过去。
“呲呲”一阵响声传出,空出冒起一簇簇耀眼的火花。
瑾定睛一看,原来是玉儿的二尺短剑砍在了柏阳公主的链条上。
玉儿一改先前已防守为主的策略,变成激进的攻击。一时间,城门上空人影浮动,链条与利剑撞击的‘哐当’声绵延不绝,金属之间擦出的火花更是此起彼伏。
玉儿本来是想将柏阳公主手中的那条金链子给砍成几节,以便杀杀她的锐气。让她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掏出一根儿细链子作威作福。不曾料,那看似很细的链子居然很不容易砍断。照理说,玉儿手握的那柄二尺短剑本是削铁如泥的,还从未没有连连砍到某种物体好几刀却仍旧悬而未断的经历。
不仅玉儿心中纳闷儿,对手柏阳公主心里也是很不信邪。她从小就玩儿这条金链子了,自认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要她一甩动链子,连猛兽都不敢靠近,更没有人在她视如珍宝的金链子上下过刀。然而今日却让对手给连续砍了好几刀,连火花都溅出来了,这可真损她的威风!
玉儿是想试验自己的刀子够不够锋利,柏阳公主是想逞逞自己金链女王的威风,两人打得越来越起劲儿,力道也越来越大,看得地上的瑾和柏阳公主心惊胆战。
“住手!不要再打了!”瑾生怕玉儿受伤,率先出声喊停。
柏阳国主也没料到玉儿武功如此了得,见他女儿占不了多少便宜,也立即喊停:“鹿儿,别打了!我们得随太子殿下进宫面圣!”
玉儿听见瑾的催促声,分神看了眼地上的瑾,遂决定速战速决,挥剑的力道已然用了近十成。
“吃我一鞭!”柏阳公主见玉儿分神,便自以为时机成熟,舞动金链子的频率也接近极致,细长链子划破凝滞的空气发出连续不断的嗡鸣声。
“我送你一剑!”玉儿身形一闪,旋即跃至柏阳公主背后,狠狠的一剑劈下,只听得“哐当”一声过后,结实的金链子终于宣告阵亡,断做两截,在重力的作用下直直的掉落在地。与此同时,半空中还有未及熄灭的火花。
玉儿宝贝的抚了抚手中的短剑,不由喃道:“看来还是我这把剑本领更胜一筹。”
“你居然把我的金链子砍断了!”柏阳公主最得意的兵器被砍断,她能不发飙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玉儿自豪的抚摸着手中短剑之时,柏阳公主一记飞毛腿踢过去,脚掌直指玉儿脑门。
危险来的太快,玉儿不及估摸还手的力度,本能的一剑划过去。
“呲”一阵利刃划破薄纱的声响传出,柏阳公主的透明丝裙居然自身上剥落。在清风的吹拂下,轻柔的丝裙竟像只风筝一样在空中翩翩起舞!
“啊!我的衣服!”柏阳公主慌忙的飞身过去抓起那件飘逸在半空中的衣物挡在了自己胸前。
一场打斗,就此戏剧性的收场。不过这样的结果确实令在场的人有点儿消化不良。
“简直欺人太甚!太子殿下,是不是该给老臣一个说法!”柏阳国主看到自己女儿衣不遮体,当即勃然大怒。
111 巧舌如簧
柏阳公主被玉儿一剑给剥掉了衣服,在众多把守城门的军士们面前丢尽了脸面,只得用残破的纱裙将身子裹住,飞身进了后方的马车里。
自家女儿吃了大亏,柏阳国主怎会善罢甘休?先前一直恭敬有礼的他这次彻底爆发了。
“公主如此行为,岂非故意羞辱我父女!”柏阳国主张口便朝玉儿喊话,声音比炸雷还要响亮。
玉儿看了眼远处的马车,脸上也有点儿难为情,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掀一个女子的衣服,实在有点儿缺德。不过,她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她只不过是自卫嘛,谁让那个柏阳公主那么不讲道理!两个人比拼,砍断了兵器,这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柏阳公主却输不起,硬要偷袭她。这不,自作自受了吧?
瑾伸手将玉儿拉至他身后,面色严肃的对柏阳国主道:“国主休要计较,之前两位公主比试之前不是已有申明,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试,为了增进感情的游戏而已?既然当初有言在先,当下就不该为一点小意外而大动干戈。”
“太子殿下,这可不是一点小意外!”柏阳国主恼火的道。
瑾的一双鹰目力盛满愠怒,脸上却平静无波,声音一如寻常:“那么国主准备如何?”
“按照天朝上国的风俗‘礼尚往来’!”柏阳国主傲慢的道。
瑾一眼便看穿了柏阳国主那眉毛胡子一大把的蛮横之脸上写着的关于‘礼尚往来’的真正含义。他的语气陡然加重:“两位公主之间的嬉戏玩闹罢了,国主何必如此当真?”
“哼!太子殿下若不当真,为何一味护短?公主做错了事就该付出同样的代价,王子犯法难道不该与庶民同罪?”柏阳国主这次是摆明了跟玉儿杠上了。
瑾正要发作,玉儿主动从瑾的身后站了出来,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身体,示意他先安静。紧接着,她像柏阳国主走近一步,直视着他那双愤愤不平的眼眸道:“本公主不知国主心目中对于‘护短’一词的定义是什么?在并不知晓本公主是否会武功的情况下,柏阳公主质疑挑衅,非得与本公主拼个高下。敢问公主,这可是身为臣国公主对上国公主该有的礼数?”
柏阳国主没有料到玉儿说话会如此直击要害,更没有想到玉儿平淡的口气中竟然蕴含了无比的犀利。她柔柔的声音,很平常的音量,却有种让人难以忽略的气势。
“鹿儿挑衅公主确实不妥,不过公主之前亲口承诺不与鹿儿计较,现在如何能秋后算账?”柏阳国主回道。
“不错,我确实是亲口答应了,所以我不能秋后算账。可国主不要忘了,比试之前列出的游戏规则是所有人都同意了的,难道因为柏阳公主落败,所以就得全盘推翻?”玉儿毫不畏惧,步步紧逼,硬生生将孔武有力的柏阳公主给逼退了好几步远。
“这”柏阳公主显然被玉儿的话给堵住了嘴巴。
玉儿还不罢休,又道:“还是国主以为,这场比试不仅仅是场游戏,而是有别的目的,所以柏阳公主只许胜不许败?”
“无论如何,公主也不应该撕了鹿儿的衣衫,让她出丑!”柏阳国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底气,抓住问题的关键朝玉儿反击过去。
“国主对我无意间刺破柏阳公主的衣衫很是介怀?”玉儿明知故问的道。
柏阳国主将自己的大头一扬,理所当然的道:“那是自然!女儿家名节要紧,岂能当众被人羞辱!”
“这么说,国主认为刺破衣衫就是羞辱之举!”玉儿继续道。
柏阳国主被问烦了,怒声道:“那还用说!”
玉儿狡猾一笑,道:“既然国主明明知道刺破衣衫是羞辱之举,那么现在坚持要划破本公主的衣衫,是不是亦想当众羞辱于我?倘若之前我无意之下划破柏阳公主的衣衫之举能够算作羞辱,那么现在国主的行为岂不是故意要羞辱我!”
“我这是以牙还牙!”柏阳国主没有想到玉儿这般伶牙俐齿,显然他有点儿招架不住了。他自认目光如炬,杀伤力惊人,可今日他已经露出了如野兽般凶猛异常的目光却仍旧不能令眼前这位看似弱小的公主有丝毫的胆怯。
“以牙还牙?之前我是无心之举,现在国主是想有意为之,本质尚且不同,何以能一概而论,何以称之为以牙还牙?我看国主是想借我的无心之过,行羞辱之实。现在这个时间,敢问国主,你这么做合适吗?我个人的荣辱事小,两国的和睦友好才是大,还望国主三思而后行。”玉儿暗暗给他施压。
“公主这是在威胁我?”柏阳国主火冒三丈的道。
玉儿清亮的眸子朝柏阳国主瞪了瞪,声音变得更加凌厉起来:“国主远道而来,携带着万千黎民百姓对和平友好的诚挚愿望,却小肚鸡肠的去计较两个小女子之间意外出现的一丁点儿小摩擦?这实在是说不过去,更不由让冰瀚国怀疑国主你的用心!”
柏阳国主被玉儿咄咄逼人的气势唬的有些吃不消,只得故作冷酷的道:“哼!公主难道认为自己方才对鹿儿所做之事完全正确?”
玉儿虽然任性,但也懂得看时机,更不会不顾原则的任性,该明理乖巧的时候她一定会乖巧起来。现在就是该她冷静明理的时候。
冰瀚国与柏阳国之间需要一张和平的面纱来维持关系,这是大原则,她不会违背。在大是大非面前,她不会以个人的喜恶来莽撞行事。
“当然,对于方才失手让柏阳公主难堪之事,虽然非我本意,但确实给柏阳公主和国主造成了一定的精神伤害。为此,我愿意向柏阳公主表示歉意。”她一改先前气势逼人的做派,脸上果真露出了明显的歉意表情。
“公主以为仅凭着一句道歉,就能让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柏阳国主仍旧不愿妥协,他想试探太子殿下的反应。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太子殿下似乎太过纵容眼前这个公主。否则依照太子的个性,根本不会听凭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慷慨陈词,而他自己却退居二线。
柏阳国主虽然生就一脸的武夫莽汉之相,但身为一国之主,他看人的本事还是不会差的。今日一见到瑾,他便一直在观察着这位外传手段厉害,处事圆滑,胸中沟壑无数的太子。在来到京都之前,柏阳国主并不完全相信外面的传言,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少计谋?然而,当他见到太子之后,心中的观点猛然间被推翻,因为连他都看不透这个太子。太子的表情单一,情绪太缺乏起伏,很难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柏阳国主纳闷儿了。按说太子有一个稳坐后位的母亲,会比其他皇子少了许多勾心斗角的压力,他应该是一朵不曾经历风雨的花朵才对,为何他却这样深沉,让人看不见他真实的内心?
柏阳国主可以断定,太子心中所想并不会如其脸上表情那般单一!虽然知道太子腹中有着沟壑,但面对他波澜不惊的表情,柏阳国主还是猜不透太子对玉儿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玉儿发现柏阳国主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瑾哥哥。她以为,柏阳国主是在给瑾哥哥制造压力,这让她很是不爽。她不由暗忖道:自从柏阳国主一身的豪爽之气来判断,他不应该是这样斤斤计较之人。再者,柏阳国主父女的穿着打扮本就比冰瀚国要前卫,身上裸露的地方也比较多。如此看来柏阳国应该是个开放的国度,应该不至于对柏阳公主刚才短暂的曝光而耿耿于怀才对。
脑中千回百转之后,玉儿能够肯定,柏阳国主此举乃是为了借题发挥,并不是执着于刚才之事。几番考量之下,玉儿当即收起她刚刚露出的温和脸色,娇艳的小脸儿重新归于严肃。
“国主父女初来京都便屡屡跟本公主过不去,先是柏阳公主刁蛮挑衅,现在国主又揪住我的无心之过不放,莫非一定要在这皇城门前闹的不欢而散才是国主的本意?”玉儿知道这句话带着一些主观情绪,显得不太理性,不过也确实说到了问题的核心部分。
柏阳国主不急着回答玉儿,却将两束探索的目光迎向太子瑾,大声道:“不知殿下之意如何?”
瑾直截了当的道:“两位公主的比试已然结束,不愉快之事也当随着比试结束而烟消云散。国主如若再追究下去,恐怕这就不只是两个公主之间的小摩擦而已,国主自行掂量掂量。”
柏阳国主听了瑾的话,当即一愣。他没有想到太子会明目张胆的将此事跟两国之间的关系画上等号。原本这是他准备用来要挟太子的话,而今先由太子口中说出,柏阳国主自认先机已失,底气已然不足。
“太子殿下之意,莫不是执意要偏袒公主?”柏阳国主声音低了几分。
正当情势不利于柏阳国主时,在马车里换好了另外一件衣衫的柏阳公主几步走了过来。
“父王,之前是女儿执意要和公主比试,错不在公主。”柏阳公主突然变得文静起来,很懂礼的道。
“鹿儿?”柏阳国主没有料到自家女儿会胳膊肘往外扭。
柏阳公主撒娇的拉拉国主粗壮的胳膊,又向他递了个只有他们父女才能懂的眼色,才轻声对他道:“父王,您就别管了嘛。”
柏阳国主慈祥的将自家女儿揽进怀中,妥协的道:“罢了,女大不中留,父王依了你便是。”
“谢谢父王。”柏阳公主已然退却了刚与玉儿见面时的刁蛮德行,换上的一副娇柔的女儿本色。
玉儿见柏阳公主先行退让,忍不住对她对了些许好感,诚心道:“之前多有冒犯,请柏阳公主多多谅解。”
“是鹿歌莽撞了,公主也是被逼出手,不怪公主。咱们是不打不相识,鹿歌佩服公主的身手,希望有机会能与公主切磋讨教。”柏阳公主礼貌的道。
“多谢公主体谅。”玉儿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诚意的笑容,那如暖阳般温和的笑容不含任何杂质,也没有任何算计的成分。
瑾见气氛缓和,也道:“公主深明大义令本殿佩服。”
“太子殿下言重了。”柏阳公主一脸的娇媚,用着柔柔的声音含羞的对瑾道。
柏阳国主看见自家女儿一脸娇羞,当然明白她的心思,随即对瑾道:“此事能够大事化小,全赖小女对殿下的仰慕之情,殿下可不能辜负了小女的一片赤诚之心。”
哟呵!变相的要挟呢!瑾可不吃这一套。
“以本殿看来,柏阳公主能够冰释前嫌,全仗她本性纯善,并非由条件的妥协行为。是么,公主?”瑾巧妙的朝柏阳公主询问道。
柏阳公主微微一愣,浅笑道:“殿下说的是,鹿歌是真心想交公主这个朋友,并不是无奈妥协。”
“如此甚好。既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本殿现在便带两位进宫面见父皇。请!”瑾一语完毕,便指挥侍卫给柏阳国主父女的车队放行。
待柏阳国主父女分别上了他们的马车,瑾才准备揽着玉儿回他们那辆专用马车。却不想,两人还没走几步,便被叫住了。
“太子殿下。”柏阳公主从自个儿的马车上跳下来,软软的唤了一声瑾。
瑾和玉儿一同转身,两双不解的眸子齐刷刷的望向声源处。
柏阳公主跑步来到玉儿的身边,却直视着瑾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期待的道:“殿下能让我与公主同车吗?”
瑾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让玉儿乖乖的待在他身边,他自然是不希望有第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时光了,遂一口拒绝:“我们还有要事商量,她不方便离开。”
柏阳公主略有失望,不过转眼又面带桃花的道:“那么可否让我与你们同车?”
“这委实不合礼制,公主还是请回自己的马车上。”瑾毫无转换余地的道。他的马车,只能有一个女人有资格坐。那便是玉儿。
玉儿感受到瑾强烈要与她单独相处的意愿,心中不禁开始慌乱,生怕接下来回宫的途中与瑾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所以她有了逃避之念。又加之,她心地善良见不得柏阳公主因失望而难过,更为了修复之前和柏阳公主之间的误会,她毅然决定往柏阳公主的一边靠齐。
“瑾哥哥,有什么事回宫再说吧。柏阳公主既然诚心邀请,玉儿却之不恭。”玉儿先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堵住瑾的嘴,随后又转而对柏阳公主道:“多谢公主抬爱,咱们走吧,我正想感受一下柏阳国的马车与冰瀚国的有何不同呢。”
“公主,请。”柏阳公主谦恭有礼,显得十分热情。
瑾了解玉儿的性子,知道她是个极富主见的女子,除非她不想拿主意,否则一旦拿定主意就很难更改。无奈之下,瑾只得自个儿往马车而去,留下一抹孤独的背影深深的印在了玉儿脑海之中。
瑾的马车跑在最前面,中间的是柏阳国主的马车,柏阳公主与玉儿的车队行在三两辆豪华马车的最末端。她们的身后便是柏阳国主带来的随侍人马了。
玉儿掀起马车的幕帘,想望一望那辆载着瑾的马车,却被中间柏阳国主的车队挡住了视线。
“公主,您叫什么,我叫鹿歌!”柏阳公主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玉儿心中因为之前瑾孤独背影所产生的愧疚。
“我叫沈玉儿。”玉儿放下手中拽住的幕帘,随即用一抹淡笑回应柏阳公主。
柏阳公主由衷赞道:“公主的名儿真好听,不像鹿歌的名儿像个男子。”
“我倒觉得不错,听起来便让人联想到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欢快驰骋的鹿,奔放、自由、无拘无束。”玉儿的眼前不由浮现出风云岛外的那一片辽阔的草原,鼻中仿佛还能闻到青草的芬芳,心情也跟着惬意起来。
柏阳公主一听,满脸兴奋:“真的吗?公主也有这样的感觉?鹿儿也是这样认为的。对了公主,你以后直接叫我鹿儿吧,父王也是这么叫我的。”
“好的,鹿儿。你也可以叫我玉儿。”玉儿含笑道。她能够从鹿儿的眼里看到真诚,所以不去计较鹿儿之前的刁蛮任性。事实上,她自己不也时而刁蛮,时而乖巧吗?从某种程度上说,鹿儿的性格和她很像。
聊着聊着,两人越发的熟络起来。问及的问题也越来越接近隐私。
“玉儿,太子殿下喜欢你,对吗?”鹿儿很认真的问道。
玉儿本能的想摇头,可又想起之前她答应过瑾哥哥要帮他推掉与柏阳国的联姻,所以她不能给鹿儿机会,于是,她点了点头。
“那么,玉儿也喜欢太子殿下么?”鹿儿又问道。
玉儿为难的,又点了点头。
“虽然鹿儿出现的太迟,不过爱情本来就没有先来后到之分,鹿儿要和你公平竞争。”鹿儿满怀豪情的宣布。
啊?玉儿吃了好大一惊。
鹿儿接着道:“玉儿有太子殿下先入为主的好感,可鹿儿有父王和皇帝陛下的约定,我们各占优势,谁也不吃亏。”
112 闹别扭了
浩浩荡荡的车队涌入皇宫,让这座原本庄严肃穆的华丽宫殿突然间沸腾了。
为了表示对柏阳国的重视,皇帝携皇后亲率百官于宫门前迎接柏阳国主父女的到来。宫门前,只见得黑压压的一片,场面十分宏大。
“参见皇帝陛下,皇后娘娘!”柏阳国主没曾料冰瀚国能给他如此礼遇,脸上显出受宠若惊的神色。
皇帝脸上挂着笑,亲自走近柏阳国主,将他扶起:“国主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柏阳国主起身谢过:“令陛下如此劳师动众前来迎接,臣感激涕零!”
短暂的寒暄之后,皇帝下令将柏阳国主请到御书房密谈,而准备将柏阳公主鹿歌安排到太芓宫下榻。
瑾实在猜不透父皇心中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按说,父皇应该非常的了解他对玉儿的感情才对,为何却在此当口将这么棘手的人物塞进太芓宫?
瑾当然不会同意这样的安排,太芓宫又一个薛紫烟已经够烦了。要不是迫不得已,他怎么会让薛紫烟住进太芓宫?现在那个女人的问题尚在摸索之中,现在又进来一个鹿歌,他还怎么和玉儿有所进展?
“父皇,柏阳公主实在不适宜住进太芓宫。为了表示我朝对国主父女的尊重,儿臣建议还是让他们住进崇德行宫为妙。”瑾口中的崇德行宫是修建于宫外,离皇宫不过几里之遥的一处殿宇,是冰瀚国专门用来安顿重要盟国统治者的地方。倘若让柏阳国主父女住进崇德行宫,便能最直接的表示冰瀚国对柏阳盟国地位的肯定。
谁知,出声反对的人不是皇帝,而是柏阳国主:“太子殿下所言差矣。据臣所知,崇德行宫乃聚集盟国统治者或者使臣的地方。老臣虽然感激太子殿下对柏阳国的爱护,不过柏阳国现今乃是冰瀚国的属国。既然是属国,便是从属关系,而非盟友,所以不能按盟国之礼对待。老臣认为陛下的安排十分妥当,让我父女有了宾至如归之感。”
鹿歌心仪太子,自然是要极力争取住进太芓宫的。她知道太子不会轻易松口,所以转而打起了玉儿这张王牌。
鹿歌热络地拉起玉儿的手,恳切地道:“听说玉儿也住在太芓宫?鹿儿与玉儿一见如故,好想多多与玉儿相处。要不然去了那个什么崇德行宫,鹿儿一个人也不认识,该多无聊啊。”
瑾知道玉儿又要心软,遂赶紧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玉儿被瑾突然放射的警告目光所震慑,这次果然不敢开口应允。瑾哥哥鲜少用这样凌厉的眼神对付她,若不是极度不愿意让鹿儿住进太芓宫,瑾哥哥不会如此满脸戒备。
“鹿儿对不起,我没有权利让你住进太芓宫。如果可以的话,我邀请你去我家住,行吗?”玉儿一脸歉意地道。
瑾听见玉儿拒绝了鹿歌,欣慰之余,他的脸上迅速染上笑意。可悲的是,他那好不容易才露出的一抹情不自禁的微笑,在听到玉儿的后半段话时荡然无存,一张俊脸满是僵硬之色。
今儿一直站在皇帝身边,还不曾说过一句话的皇后此刻却突然开口了:“玉儿,你怎么能回相府呢?你若回去了,薛家小姐谁来照顾?”
皇后的话乃是话中有话。她是在提醒太子,玉儿若回了相府,那么他之前所有努力又得泡汤,薛紫烟的事情也得搁置下来。
太子心神不悦,他讨厌这种被人牵制的感觉,但牵制他的人是玉儿,所以他也无力反抗。
“柏阳公主既然与玉儿交好,那就一同住进太芓宫做伴。”他的口气很平淡,但看着玉儿的眼神却有了受伤之色。什么时候玉儿才会完全的站在他的立场上?其实他知道,玉儿并非有意为难他,她只是还不习惯两人之间擦出的火花,所以会时常躲他。
“谢谢太子殿下!”鹿歌听见瑾同意让她住进太芓宫,一双眼睛立即射出兴奋的光芒,一脸的欢欣之色。
瑾懒得维持虚假的应付表情,生硬地向帝后告退:“父皇、母后,儿臣先行告退。”
知子莫若母,皇后自然能够感受到瑾心里的不痛快,于是赶忙对玉儿道:“玉儿,你不是有事要找你瑾哥哥帮忙吗?还不快去?”
事?什么事?
玉儿纳闷儿的望向皇后,见皇后给她眨了眨眼,遂心领神会,连忙朝瑾追了上去:“瑾哥哥,你等等。”
鹿歌也想追上去却被皇后给拦了下来。在场几位各怀心思的人统统将目光瞄准了已经走远的玉儿和瑾。这一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纠葛似乎越来越有可看性了。不过最辛苦的还是瑾,他一人要应付多少颗算计的心,也不知他能不能把持得住?
瑾的脚步很快,让玉儿追得相当辛苦。也不知是瑾心思杂乱得忘了停在宫门口的坐轿,还是有意让玉儿继续追赶他,总之他连看都没有看那顶豪华的宫轿一眼,一直快步如风的朝前走。
玉儿追了一段路,累得够呛,气喘吁吁地道:“瑾哥哥,你别走那么快嘛!”
瑾闻言,顿了一下,又继续前行,不过脚步却放缓了一点点。
玉儿撑着疲惫的身子施展轻功,眨眼间堵在了瑾的面前。还好,他有意放水,否则她追到晚上也甭想追上他。
“瑾哥哥,你生气了?”玉儿睁着一双如纯纯小白兔一般无辜的大眼睛望着瑾,眸光中尽是忐忑和不舍。她不喜欢看见瑾哥哥皱眉的,不喜欢他眉间夹杂太多的隐忍。除了在她面前以外,瑾哥哥在外人面前表情很少有所变化,只有在极度不爽的时候他才会略略将皱眉的动作明显的表现出来。一旦哪双剑眉微皱,便说明瑾哥哥心中很是不平静。
瑾面无表情地看了玉儿好半晌,直到玉儿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才用着低沉暗哑的轻柔之声道:“你知道瑾哥哥在生气?”
玉儿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满是不安。瑾哥哥的表情好诡异,特别是那双黝黯深沉的眸子太犀利,就似瞄准猎物的巨鹰之眼。
瑾从玉儿谨慎的表情中看出了机会,心中的那股怒气稍稍消散了些。他突然将早前顽皮捣乱的她和现在忐忑不安的她进行了对照,不难发现她对他的态度已经改变了不少。以前她在他跟前都是捣乱,都是胡作非为,现在却收敛了很多,像当下这样安安静静等着他回话的情况以前少得可怜。
她的改变是否预示着,她对他的态度正在进行着转变?正在从以往的兄妹之情转变成男女之情?他可以将她的改变理解成两人关系转变过程中不可缺少的矛盾和考验么?
虽然心中有着刚刚萌芽的窃喜,但他的面上却不露声色,对着玉儿说话的口吻依旧僵硬:“既然你明知道瑾哥哥会不高兴,为何还执意相逼?你难道就如此不顾及瑾哥哥的感受?”
“瑾哥哥在说什么呢?玉儿何时逼你了?”玉儿大感冤枉,她从来没有故意要为难瑾哥哥。所有的一切,只是她别扭下的产物。她只是想远离尴尬,只是想做到尽量不要让无辜的人难过而已。
瑾陡然移步,逼近玉儿,责怪地对她道:“你不是第一次用‘回家’做筹码来威胁瑾哥哥了。”
“玉儿想要回家渐渐亲人,这有什么不对?”她犹自狡辩。
玉儿的话语一出,瑾脸上的受伤表情愈发的明显了。真是奇了怪了,他在她面前果然表情丰富啊!为何在外人面前,他就永远只有同一号表情?
“瑾哥哥,玉儿不是有意惹你生气。”她被他脸上的受伤之色所感染,心情变得沉重,似乎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是她在瑾哥哥刚毅的脸上留下了哀戚。瑾哥哥是多么骄傲的一个男人,他的脸上怎么能出现受伤的表情?
玉儿的退让并不能让瑾脸色有所缓和,相反他显得更加的情绪低落。他居然不愿再看玉儿的脸,转过身用背对着她,低沉的声音传进玉儿的耳朵中变得朦胧不清:“不管有意无意,你总是喜欢戏弄瑾哥哥。”
“戏弄?瑾哥哥这样说太严重了!玉儿怎么会戏弄瑾哥哥?”玉儿惊诧道。
瑾故意将两只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仿佛心中正在经历着惊涛骇浪的洗礼。
玉儿愣愣地看着瑾的两只捏得死紧的拳头,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唾沫。瑾哥哥该不会是想跟她干架吧?瞧瞧他那微微颤动的拳头,想必他心中一定在狠狠地咒骂她。她是不是把他惹毛了?所以他要开始爆发了?
由于瑾背对着玉儿,所以玉儿看不见瑾的表情,只能凭借他的两只拳头猜测他的心情。一看到两只拳头越捏越紧,玉儿的心便忍不住跳到了嗓子眼儿。她还不知道瑾哥哥真正发猛的时候是啥样呢,是会像对付敌人那样毫不留情地一剑把她给劈了?还是会像那次一样、一样来个暧昧的惩罚?
实在撑不住了,溜吧!
“你这就想跑了?惹恼了瑾哥哥,你却自个儿想跑?把瑾哥哥撇下,让我自生自灭?”他危险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炸响,如鬼魅般让人胆战心惊。
玉儿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瑾。瑾哥哥怎么知道她要偷跑?偷跑的念头只是她脑中灵光一闪,根本就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啊!况且他刚才是背对着她的,难不成他的后背和脑袋一样,有思考问题的功能?
玉儿的吃惊证实了瑾的猜测,他本就不太舒坦的心情,现在更加的郁闷了。
“既然你这么想逃开瑾哥哥的视线,那你就走吧,以后瑾哥哥的事情不用你管。”他这一招可是走的险棋啊,稍不留意就适得其反了。
她还是第一次被瑾哥哥赶走,滋味儿肯定是不好受了。要是依照往常的任性做法,她铁定扭头就走。可今天瑾哥哥情绪欠佳,她的双脚也像灌了铅块一样怎么也移不开,索性当一回乖乖女,安慰安慰瑾哥哥吧。
“瑾哥哥,玉儿错了,跟你道歉。”她态度诚恳,一脸认真地道。
瑾得了便宜卖乖,问道:“你错在哪儿?”
“玉儿不该说要回家。”她不假思索地道。话一说完,她就觉得口误了,还没来得及改动,他倒先纠正了。
他的薄唇悄然勾起不易让人察觉的幅度,不过短暂之极,随即便隐去。
他无奈地叹道:“瑾哥哥何时不让你回家了?你若要回家见亲人,瑾哥哥随时都可以陪你回去,不过是因为最近朝中诸事繁杂才耽搁了下来。”
他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啊,脸都不红一下。朝中事务又不是最近才繁忙,他一直都忙啊。为何以往他能在百忙之中于宰相府和太芓宫两头跑,现在就不行了呢?其实呢,不是什么忙不忙的问题,是宰相府的沈大人看上了状元郎柳斌的问题。瑾这是怕玉儿有跟柳斌接触的可能,所以他才拒绝让玉儿回家。他的用心良苦,玉儿是不会知道的。
“那瑾哥哥为什么生气?”玉儿忍不住追问道。既然 瑾哥哥并不是反对她回家,他干嘛因为她提议领着鹿歌回家而生气?
瑾暗皱了一下眉头,实在被这小妮子给气得不轻。搞了半天,她现在都还没开窍!
被玉儿重新激起了怒火的瑾现在连解释辩驳的心情都没有了,只道:“刚才母后说你有事找我?”
之前皇后完全是随口一说,只不过找个借口支应玉儿曲追上瑾,进而开导开导他而已,并不是玉儿真有什么事情要去求瑾帮忙。不料,现在瑾居然开口问及,无奈之下玉儿只得绞尽脑汁的想,盼望能想出件可以寻求瑾帮忙的事情。谁知她想了老半天,居然只想到了面具男一事。正在她犹豫着说与不说之时,瑾又开口催促了。
“这么说,你并没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刚才之所以追上来也只是遵照母后的懿旨?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现在就走。”他脸色一暗,整个人像极了即将发怒的阎王。
“不是的,瑾哥哥,玉儿是真有事求你。”她急忙反驳,生怕瑾认为她对他毫不关心。
他探索地望着她,等待着她未竟的话语。
迟疑半晌,她还是只能拿面具男的事情出来挡风遮雨:“瑾哥哥,你答应帮玉儿找出干表兄的,今晚能找到吗?”
“原来在你心目中,瑾哥哥还不如一个未曾用真面目出现在你面前的男人?”他盯着她,脸上尽显生疏,仿佛要拒她于千里之外。
玉儿突然感到无力,想不到瑾哥哥一扭起来这样倔。她都好言好语的劝了他,又是解释,又是道歉的,他却一点都不领情!他一定要这样斤斤计较、小肚鸡肠吗?伺候不了,她还不伺候了,她也是有脾气的!
“瑾哥哥答应了帮我找人的,就得言而有信!”她冲口吼道,口气不觉重了些。
瑾正生气呢,玉儿这一吼岂不是火上浇油之举?他隐忍住胸口的闷气,打算回宫一个人静一静,再这样跟玉儿耗下去,他非发火不可。于是乎,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迈开脚步往自己的坐轿而去。
“瑾哥哥,你不能食言!”她急急地又喊了一声,希望能让瑾停住脚步。
瑾没有回头,只是用背对着玉儿道:“我在你心目中就只有这点用处?”
他的自贬让她心里一颤,不及细思,她反射性地道:“瑾哥哥身系江山,怎会只有这点用处?玉儿莽撞了,如果瑾哥哥实在无暇顾及此事,玉儿再重新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去找珞?”他吃味儿地道。
“不!”她不想被他瞧扁,重重地摇了摇头。
他似乎不信:“不?”
“瑾哥哥如此看扁玉儿,玉儿定要凭自己之力找出他!”她骄傲地道。
他好心地提醒:“如果那么容易被你找到,他何必要躲?”
“瑾哥哥既然有把握找到他,玉儿也有!”她不服输的气息又出来了。
瑾的双眼危险地眯起,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