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小小火辣妃第33部分阅读

      小小火辣妃 作者:肉文屋

    情瞬间跌倒谷底,像是给人从头顶泼了一桶冷水一样,心里凉凉的。本以为马上就能解决问题了,没想到还要等上好几个时辰。

    接下来皇后对玉儿说了什么,玉儿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她心中一直在盘算,遇到瑾时该怎么说话,还有便是怎样迅速击败那个银面男子?

    傍晚时分,皇后的贴身宫女梅兰急匆匆地跑到皇后身边,禀报道:“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瑾哥哥来了?”玉儿一听,当即从椅子上起身,一双乌黑的眸子直勾勾地锁定着门口的方向。

    与此同时,瑾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他身上的朝服还不及换下,更显威严和华贵,也愈显沉稳。

    “儿臣见过母后。”他一进来先是向皇后问了安,而不是像以往一般先跟玉儿打招呼。

    玉儿心中不由有了点儿小失落。她能够理解瑾哥哥的行为,但心里还是有点小酸涩。瑾哥哥见了母后应该先施礼,以示对母后的尊重和爱戴。即便是她,见了母后也会先撞进母后怀里撒娇问情。可是今儿瑾哥哥一进屋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眼里只看见了母后,这还是让她心里稍稍不爽,感觉自己像条被遗弃的小狗狗。

    皇后无意间瞟到玉儿高高撅起的小嘴儿,眼角迅速浮现笑纹,轻柔地对瑾道:“瑾儿快别多礼了,赶紧安慰一下玉儿,她今儿心里可不爽快呢。瞧瞧,小嘴儿都翘的老高了。”

    听见皇后的戏谑声,玉儿赶紧将自己翘起的嘴唇给松开,却不知心里有事的她下意识地又用一排贝齿将下嘴唇给轻轻咬住。她自己不知道这动作代表的意思,想来对她观察入微的瑾也不知道么?

    瑾快步上前,揽住玉儿,轻哄道:“玉儿怎么不高兴了?是嫌瑾哥哥来得慢了?今日南方遭了水患,下朝的时间晚了些。”

    皇后怪异地看向瑾,心中不由忖道:这孩子鲜少对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更不会透露朝政上的半点儿事情,不料面对玉儿时他竟会刻意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瑾哥哥辛苦了。”她虽然任性,但还不至于不识好歹。看到瑾这样认真的哄她,她还是有些动容的。

    短短一句体贴的客套话本来稀松平常,但听在瑾的耳里却能洗去他整日的疲惫。

    他和声和气地询问道:“对了,玉儿找瑾哥哥有何要事?一下了朝,我便听太监们说你一直在找我,所以马上就赶过来了。到底什么事情这么要紧?”

    既然瑾已经来了,皇后便可功成身退。她温柔地对瑾和玉儿道:“你们慢慢儿聊,我去其他宫里走动走动。”

    言毕,皇后又招呼宫女全部退下,刻意制造了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给他们。

    玉儿发现身边的人都走了,这才感觉情况有点儿不对,脑子也稍微冷静了些。不禁想到:搞了半天,她躲来躲去,最后却主动给投进了瑾哥哥的怀抱?还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玉儿,你怎么又不说话了?”瑾见玉儿沉默半天也不言语,遂用一双满含关怀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玉儿突然被瑾的出声给吓了好大一跳,身子不禁轻轻颤动了一下。

    “玉儿?”瑾略皱剑眉,觉得玉儿今天怪怪的。不过她这种六神无主,迷途羊羔一般无助的表情却很是惑人呢,也让他十分喜欢,因为从中可以看出他对她是有极大影响力的。能够拨动她的一池春水,他怎会不感到得意?

    玉儿镇了镇神,又清了清喉咙,用勉强称得上平静的音调道:“瑾哥哥,干表兄他不见了。”

    “干表兄?什么干表兄?”显然瑾对玉儿口中的这个“干表兄”还很陌生。

    玉儿正要开口应答,发现自己周围充斥着瑾哥哥的气息。虽然那股气息让她很熟悉,也很好闻,却非常非常地干扰她的思路,更让她的反应力变得非常迟钝。

    “瑾哥哥,你离玉儿远一点,好热。”她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将瑾给一掌推了开去。

    瑾知道玉儿心里的别扭,也不逼她,任由她将他推得老远。随后,他找了张椅子坐下,眸子里的情愫隐去,用着极为寻常的语气询问道:“玉儿还没告诉瑾哥哥,那个干表兄是谁?玉儿找他有什么事?”

    少了瑾的气息萦绕身旁,玉儿的神经果然活络起来,话语也重新变得连贯:“瑾哥哥忘了?就是母后的远方表侄,刚进宫来的那个戴银面具的表兄啊。”

    瑾恍然大悟:“原来玉儿说的是翰,你就直接叫他一声表兄便罢,叫‘干表兄’我还真将他联想不起来。对了,你跟瑾哥哥有过赌约的,三日内若揭不下翰的面具,你就得回太芓宫。玉儿向来信守诺言,这次不会食言吧?”

    玉儿哼了哼,一副被瑾小看了的委屈样,不服气地道:“瑾哥哥放心,玉儿向来说到做到,决不食言。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干表兄,玉儿找了他两天都不见人影。”

    “这可难办了,你连找都找不到人家,更别说揭下他的面具了。今日便是最后一天,玉儿还是认输吧。”瑾劝道。

    玉儿当然不干了:“凭什么他当缩头乌龟,还要算玉儿输?要是他今儿不出来,就算不战而败,玉儿便赢了!要是瑾哥哥不服气,那你去把他给我找出来啊。只要瑾哥哥能把他找出来,玉儿就一定有把握让他现出庐山真面目。”

    瑾略作沉思,迟疑地道:“要让瑾哥哥帮你找出翰表弟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玉儿一听瑾的话,仿佛望见了希望的火光,当即便兴趣高涨:“瑾哥哥,你真的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瑾肯定地点点头,道:“如果真要找,自然能将他给找出来。不过翰表弟不同别人,时常神出鬼没,派遣下面的侍卫奴才们去找恐怕挖地三尺也未必能够找到。”

    “那要怎么办?”玉儿急切地问道。想想那个面具男那天居然一掌将她推到几丈之外,还让她跌了个狗吃屎,更卑劣的是他还趁机偷偷溜走,这简直就是肇事后故意逃逸!她一定要揭下他的面具,然后狠狠恶整他一顿,方能消她心头之怒。

    瑾为难地看了眼玉儿,才道:“翰表弟与我关系向来不错,若是我出面找他,应该能找得到。问题是,最近南方闹水患,朝中诸事繁杂,瑾哥哥实在分身乏术。”

    “那怎么办?”玉儿脸上好生失望,因为一谈到国事,她就没有理由强拉着瑾哥哥帮忙了。

    瑾不忍玉儿难过,皱眉想了好一阵子,才道:“玉儿别难过。虽说白日里要处理朝政,但晚上还是有些时间的。实在不行,瑾哥哥就熬上两个通宵,相信一定能有办法找到翰表弟。”

    玉儿双眼闪耀着兴奋和感动的光芒,直叫:“还是瑾哥哥待玉儿好。”

    瑾理所当然地道:“瑾哥哥不待玉儿好,谁待玉儿好。不过瑾哥哥这么费心费力地帮玉儿找人,玉儿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说话时,瑾那双黝黑的眸子中浓浓的情愫止不住地荡漾着,但面上却是一副急于寻求赞赏的可怜虫摸样。

    “什么表示?瑾哥哥帮玉儿的忙还需要条件吗?你不是向来秉持助人不求回报嘛?”玉儿看到威武高大的瑾居然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心中甚是不忍,所以没有立刻拒绝。纵然她能够猜想到他口中所谓的‘表示’一定不简单,但她还是不忍心一口拒绝他的请求。

    听了玉儿的话,瑾的一双鹰目骤然失去光彩,泄气地道:“既然玉儿不乐意,瑾哥哥先走了。”

    玉儿顿了一下,还没搞明白瑾唱的是哪出戏?她见他起身要走,赶紧叫住他:“瑾哥哥,你等等,你还没说要玉儿怎么表示。”

    瑾眉头皱得死紧,脸上全是不抱希望的郁闷之色,道:“反正你也不会答应,我还是去找紫烟帮忙。”

    又是紫烟?

    玉儿闷闷地道:“那找人的事?”

    “瑾哥哥都自顾不暇了,待我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他满脸‘歉意’地道。

    玉儿短暂犹豫了一下,脱口便应道:“瑾哥哥不用去找薛小姐,玉儿答应瑾哥哥便是。”

    “当真?”他明显不信。

    “当真!”她加重语气,拍胸脯保证一定说话算数。

    瑾脸上笑容乍现:“明日柏阳国主会携其女儿思安公主前来朝贡,父皇有意拉拢柏阳国遂准备将思安公主招纳进东宫做我的太子妃。明日若父皇和柏阳国主当真有此提议,瑾哥哥会当场宣布太子妃一位已然无缺,但需要一个响应之人。”

    玉儿听明白了,喃喃地道:“这么说,瑾哥哥是想让玉儿谎称……”

    “玉儿一言驷马难追,这次不会言而无信吧?你刚刚答应了瑾哥哥的。”瑾不安地道。

    “这……我……”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自打嘴巴了。

    109 分外眼红

    夏日的皇城,天刚蒙蒙亮,早起的商贩往来于热闹的街巷之中,车马簇簇,更显繁华。

    熙熙攘攘的人群,吆喝不断的挑担小贩,琳琅满目的商品,一切显得那样的和谐和美好,喧嚣中蕴含着祥和与安宁,这便是天朝的国都,四海归一的盛事之都。

    这本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清晨,但街巷两旁的绿荫上张灯结彩的大红喜庆灯笼又昭示了这个清晨与别日的不同。一拨拨腰佩利刀亮剑的府衙官兵来回穿梭在人群之中,察看着一切可疑之人。难道今日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仔细一听,才从远处聚集的商贩们口中得到了答案。

    “柏阳国的国主当真要来京朝贺吗?不是说柏阳国一直与雪域国关系不错,怎么突然又倒向咱们冰瀚国了?”街边一个摆古董摊子的商贩纳闷地对邻近的其他商贩说道。

    正对面,一位卖纸笔墨砚的商贩赶忙接口道:“你这就不懂了吧?雪域国已经被咱们冰瀚国给打趴下了,那柏阳国主怎么还会依附于一个缩回龟壳的手下败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柏阳国自然得赶紧巴结咱们啰!”

    “怪不得呢,听说柏阳国这次还要带他们的公主来京与咱们的太子殿下和亲呢。也不知道那外藩的公主长得咋样?会不会比咱们冰瀚国的女人更漂亮?”路旁一位挑着担子卖豆腐脑儿的小商贩也歇下脚,加入了讨论的阵营。

    “那当然不会!咱们冰瀚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女人个个水灵灵的,哪里是那些个外藩女子能够比得上的?咱们的太子殿下是什么人?焉能看上那不入流的番邦女子?依我看,那个倒霉公主该哭鼻子被踢回柏阳国去了,哈哈哈!”男人们,一说到女人果然是兴趣十足啊,瞧瞧这些个在世人眼中只认钱不认人的商贩们聊得多么的起劲儿!

    一位秀才驻足辨听了片刻,提出了质疑的声音:“你们所言差矣,且不说那番邦女子长相如何,这是政治所需,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讨论还在继续,加入辩论的队伍也越来越壮大,最后居然溜进去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最爱凑热闹的静安公主沈玉儿。

    话说,今日一早,她便被瑾拉着出了宫,准备代表天朝皇帝去城门口迎接首次向冰瀚国称臣的柏阳国主。原先她还兴趣缺缺,可到了街上,被这些个一窝蜂分派别类讨论着的百姓给吸引了目光。

    匹夫尚且对国事这般热衷,更何况是她这个公主?耳濡目染之下,她很快进入状态,赶紧就选了个最为热闹的讨论阵营,迅速加入辩论的队伍之中。

    “喂喂!那位秀才大哥,你说得也不全对。太子殿下可不是个软脚虾,怎能被迫屈服于政权斗争之中?说什么也得娶一个自己中意的女人当太子妃啊,那个番邦女子算哪根儿葱,哪根蒜啊?凭什么让瑾……太子殿下娶她啊?”玉儿不服气的大声朝那个秀才喊话。

    正在激烈讨论的一伙人听见背后突然冒出了娇滴滴的女音,随即好几十个脑袋瓜子齐唰唰地转过去,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那几十双大小不一的眼睛都瞅向了玉儿粉嫩嫩的娇艳脸蛋儿。

    呃,猛然被这么多人给盯着,玉儿稍微有点儿难为情,不过很快就适应了。她娇小的身子滑溜地挤进了人群的正中央,继续道:“大家别停下,继续聊八卦啊。”

    “八卦?”大伙儿异口同声地轻轻呢喃,显然还对“八卦”一词消化不良。这也难怪,八卦在女人堆中很流行,在男人堆中就显得非常陌生了,特别是对这些商人们来说就更加生僻了。

    玉儿见大伙儿太惊讶,遂连忙换了个他们容易接受的词汇:“依你们看,那个什么公主的胜算大不大?”

    “我看说不准,人家都送上门了,该不会再把人家给撵回去吧?不过要太子殿下娶她,这好像又有点儿……”一个身着上等丝质短袍的青年男人不太肯定地道。

    “我看希望很大,太子殿下又没有纳妃,人家都送上门了,他能拒绝?再说了,多一个女人又咋滴?大不了多纳两房侧妃。要是我,我就来者不拒,管他什么外藩不外藩,统统收了得了。”一个生就一张桃花脸的富贵公子扇扇手中的折扇,一派享受地道。

    “哈哈哈,你当然是多多益善了,可惜你没这命,尝不了这外藩货色。你还是回去守好家里那二十房姨太太吧!”大伙儿听了那折扇男子的话,哄堂而笑。

    男人们自然是说说笑笑罢了,可对于在场唯一一个女性代表,玉儿可看那折扇男子很不顺眼了:“二十房?”

    “姑娘可别惊讶,有点儿本事的男人,哪家不是三妻四妾?”折扇男子对自己妻妾成群不以为然,甚至还颇有些自豪呢。

    玉儿一阵恶寒,还好她身边的男子个个痴情,没有让她幼小的心灵附上阴影。只不过现在看来,像爹爹和哥哥们那样只娶一房媳妇的男人果然是稀有动物了,难怪烟霞嫂子待大哥那样情深意浓。二哥啊二哥,想不到你才是追随时代潮流的风云人物,到处都能找到你的知音人呢!

    “公子妻妾的数量可不能用‘三妻四妾’来形容吧?”玉儿忍不住又酸了那个洋洋自得的男人一句。

    原本大家都是局外人,无关痛痒地讨论者外藩前来朝贡之事,却不想玉儿无端将事情绕到了那个折扇男子的花心上面去。讨论到最后,居然成了玉儿与折扇男子的对阵。

    当瑾发动随侍的侍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玉儿找到时,却见她居然当街表演起了摔跤!不过她摔得不是她自己,而是一位翩翩公子。

    不及细想,瑾飞身进入打斗的中心,一把便将玉儿给拎了出来:“玉儿,你怎么跑这打架来了?瑾哥哥一路找了大半天!”

    “喂!你是谁啊!把她还回来!”折扇男子被玉儿狠狠地海扁了一顿,还不及还手就见有人将对手给拎走,自然是口气不善地直嚷嚷了。

    玉儿见身后还传来那个花心男的叫声,手心又痒痒了。无奈在瑾的控制之下她根本就难以再回去行凶,只得过过嘴瘾:“喂!花心大萝卜!今儿个是你运气好,否则的话,我一定扁你个七荤八素!”

    瑾微怒地对玉儿道:“你还嫌不过瘾是不?居然借口要出恭,打昏了侍卫偷偷溜到街上打架!你说瑾哥哥这次该怎么惩罚你?”

    “哼哼!那个男人,他居然娶了二十个老婆!”玉儿一点悔意都没有,还觉得今儿这架打得十分的痛快呢。

    瑾真想狠狠地打一顿玉儿的小屁屁,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的话,叹了口气,他哭笑不得地道:“你管天管地,你管得了人家娶多少个老婆?”

    “他娶就娶呗,他还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光荣,还当着那么多百姓炫耀来着,这不是在当众树立坏榜样吗?”她理直气壮地道。

    瑾抱着玉儿飞进了路中央的豪华马车里,将玉儿安顿在了座位上,才劝道:“这叫什么坏榜样?人家有本事娶几十个,就让人家娶,关你什么事?”

    “一个百姓就要娶二十个老婆,那瑾哥哥是太子,是不是得娶两百个老婆?哼哼!果然都是花心的大萝卜!”玉儿嘟嘟嘴,郁闷之极。

    瑾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玉儿话外之音,遂轻声问道:“这么说,你是因为瑾哥哥才跟人干架?”

    她是因为瑾哥哥才跟人打架吗?好像是的,似乎是那个折扇男子说瑾哥哥不仅会娶番邦公主,还要娶几百个老婆,她一怒,所以……

    瑾很聪明,即便玉儿不回话,他也能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

    随后,他肯定地道:“看来你们之前聊得话题是关于瑾哥哥的?”

    “哼哼!瑾哥哥可是风云人物,他们在聊你是不是要娶两百个小老婆呢!”玉儿的口气已经酸得不能再酸了。

    瑾的脸色陡然一暗,口气不顺地道:“你觉得瑾哥哥是那种好色之徒?”

    还两百个?他现在一个就已经搞不定了,两百个他还要不要活?

    “瑾哥哥难道对那个番邦公主不好奇吗?她长得和咱们一样吗?会不会比咱们国家的女子更漂亮?还会跳奇奇怪怪的舞蹈吗?她会说我们的话吗?”玉儿忍不住将方才自人群中收集来的疑问一股脑儿地倒给瑾。

    瑾哑然失笑,宠溺地捏捏玉儿小巧的鼻头,戏谑地道:“我看,现在不是瑾哥哥好不好奇的问题,现在是你对柏阳公主充满了好奇。”

    “那瑾哥哥就不好奇吗?”她的嗓音里藏着些许的忐忑和急切。她忐忑于他即将给出的答案,却又急切的想知道结果,心中早已充满矛盾。

    “一个番邦女子有什么好奇的?还不照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他淡淡地道。话一说完,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以后可不许在偷偷溜进人群胡作非为,知道了么?今儿你一跑,害的瑾哥哥到处找你,现在去城门口也不知道耽误了时辰没有。”

    “玉儿知错了,妨碍了瑾哥哥的正事。”她乖乖的认错。不知道为什么,一感觉到瑾哥哥对那个番邦公主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她心里便有种非常踏实的感觉。

    想想之前,那些个百姓争先恐后地发表意见,都表示出了对那个即将露面的番邦公主极大的兴趣,这让玉儿心里很是不爽。她隐隐地在担心,瑾哥哥是否也会加入那排翘首盼望番邦公主的行列之中?

    见玉儿已经安分乖巧的承认错误,瑾自然是不忍苛责她的,只是习惯性地叮嘱道:“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问瑾哥哥,不要胡乱猜想,以免心生嫌隙。”

    “嗯。”玉儿心里喜滋滋的,顺手拿了马车中央矮几上放置的一个梨子啃了起来。

    瑾当即将她已经放到嘴边的梨子夺过来,一边给她削皮,一边道:“皮都没削就开始啃?”

    温馨的时光过得很快,玉儿啃完了梨子,吃了点心,正要扶着撑得圆滚滚的肚子睡大觉时,却被瑾告知城门口到了。他们得下车迎接柏阳国主了。

    “玉儿,赶紧下来,柏阳国主已经到了。”瑾伸手将吃饱喝足,开始有点儿昏昏欲睡的玉儿给抱下了马车。

    原本商人小贩,贩夫走卒往来不绝的城门口今日却戒备森严。官道两旁被雄纠纠气昂昂的冰瀚国禁卫军所把持,道路正中央铺上了火红喜庆的精美地毯。

    依稀可以看到百丈之外站了黑压压的一堆人,还有许多马匹车辆。想必,那便是以柏阳国主为首的柏阳国朝贡大军了。

    瑾吩咐了侍卫前去传话,领着玉儿站在红地毯的正中央等着对方前来朝拜。

    先前还呵欠连连的玉儿,此刻置身于如此浓重的氛围之中也不禁心里怦怦地跳了起来。她看着两旁胸膛挺得笔直,神态肃穆的禁卫军,看着远方略显渺小的藩国之兵,心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更让她感到无比光荣的是瑾哥哥身边没有别人,只有她。此刻,她才感到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那么多的公主,只有她能够安然地站在瑾哥哥的面前,以一个上国公主的尊贵身份接见来访的藩国臣公。

    她昂起头,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及掩饰的笑容。

    瑾抽空望了玉儿一眼,见她并无胆怯之色,心中充满安慰。这也难怪,他的小玉儿何时会被一个浓重的场面给威慑住?她天生就该经受这样的盛大场面。

    不知何时,他的大手已然牵起了她的小手,微微使力握了握,并用大拇指的指腹在她的手心轻轻按压了一下。这一连贯的动作似乎很自然的就发生了,连当事的两人都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含义,只能说两人的相处显得如流水般自然、默契十足。

    与此同时,柏阳国主并着女儿迈着大步朝玉儿和瑾走了过来。他们的身后是一车车沉甸甸的货物,应该是给天朝的贡品了。

    柏阳国主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五大三粗,眉毛胡子一大把,挺着一个圆圆的将军肚,看起来像个山寨土匪头子。也不知是天热的缘故,还是他国本来的风俗使然,堂堂一个柏阳国主居然穿的衣不遮体。一块藏青色的布料从右侧肩膀斜披下来,只挡住了右侧的胸肌,左侧的肌肉大片地裸露在外。看上去粗犷无比。

    柏阳公主也秉持了她老爹的作风,穿着极尽清凉。一身粉红的轻纱只遮住了胸部以下,膝盖以上的部位,胸口上方的嫩白肌肤和那双优美匀称的小腿全数显现在了人前。不但如此,她用以遮体的轻纱装也很薄很薄,远远望过去,居然能将她穿在里间的抹胸肚兜给瞧得一清二楚。

    两父女在离瑾三丈之处停下,随即屈身施礼,毕恭毕敬地道:“参见太子殿下!”

    对方施了礼,瑾才步履沉稳地几个箭步走了过去,微微弯身,扶起柏阳国主,道:“柏阳国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谢过殿下体恤之恩。”柏阳国主一面起身,一面伸手将一柄象征着柏阳国权利的金樽雕龙宝剑赠与瑾。

    瑾不收,道:“此物乃是柏阳国镇国之宝,本殿断断收不得,还是由国主妥善保管。”

    柏阳国主又将宝剑递至瑾的面前,坚持道:“柏阳国既已归顺天朝,自然要交出宝剑,以示诚意。”

    “柏阳国主诚意甚佳,本殿代父皇收下国主此番心意。不过,柏阳国始终还是得靠国主费心尽力统御,此宝剑断断不能离开国主身边。”瑾亲疏有节地道。

    两个男人因为政治立场而有礼有节地寒暄着,两个女人又是另一番明争暗斗。

    此时由于柏阳公主与玉儿仅仅只有半步之遥,两人便可近距离的观察着彼此,地域相隔甚远的两国公主狭路相逢,怎会少了一场争奇斗艳的好戏?

    玉儿一双乌黑晶亮的眸子锁住野性十足的柏阳国公主猛瞧。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玉儿也不得不赞叹于柏阳国公主的美貌。

    只见她头发整齐地披散在肩上,在阳光地照射下泛着点点光泽,一看就让人有种想要伸手抚摸一把的冲动;她的头上戴着一顶由金丝孔雀线编织而成的轻巧丝帽,帽子上插着三片色彩艳丽的孔雀毛,原始的野性之美乍然显露,胜过千万庸脂俗粉以金银珠玉堆砌而成的浮华;她的粉颈长而细,上面还佩戴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火红宝石,为她增添了几许性感和热情。

    更为精致的是她的五官,黛眉轻扬飘逸无限,狭长的丹凤眼炯炯有神,挺直的鼻梁有着男儿的刚毅之气,双唇红艳像水蜜桃般润泽诱人,肌肤更是水嫩嫩光滑无比。

    更值得一提的是她的穿着了。薄薄的一层轻纱挡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绣在肚兜上的戏水鸳鸯若隐若现地透了进来,看了不禁让人血脉喷张;再往下看,肚脐周围贴了好些饰物,微微的泛着金光也从里间放射了出来;最后是那双线条柔美的小腿,露的恰到好处,柔若无骨的小脚,脚趾上还点了红红的丹寇,在这思想封闭的古代,她的打扮也算是别具一格了。

    在玉儿打量柏阳国公主的同时,她也进入了对方的视线。

    柏阳公主骄傲的目光中也有了浓浓的讶异,或许是没有想到在遥远的异国土地上还有一个女人的美貌和修养在她之上吧。

    玉儿今日亦是一身轻纱宫装,只不过款式和颜色与柏阳国公主有所不同罢了。她穿了自己最喜欢的华贵之色——紫色。紫色系的宫袍不似柏阳国公主的粉丝透明,但却照样惹火。除了粉嫩细白的脖子,似葱般细长的芊芊玉手,以及一张如花似玉的娇颜之外,她身上再没有多露出一寸肌肤。就是这样保守的穿着,竟也让她看上去美得不可方物,看了让人心生醉意。

    她的发型不似众多公主那般复杂,只是在头顶上梳了个大大的蝴蝶髻,上面插了几朵珠花点缀,没有闪耀的金钗银饰,却能给人以华丽富贵之感。除了梳成髻的发丝以外,其余青丝一律自然地垂下。她的发质很好,乌黑亮丽,柔顺光滑,发梢直至腰部,将女性的柔媚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的眉间点了朵小小的金色梅花,一双细长柳叶眉浓淡适宜,既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刚毅,也不回给人以太过小家子气的感觉;卷翘的睫毛十分浓密,仿佛忠诚的卫士守护者两只犹如黑宝石般的眸子;鼻梁小巧,红唇上胭脂不点已嫣红。美目流转,顾盼生姿;嘴角微勾,笑容如若初春暖阳照人心窝;肌肤红润,吹弹可破,恰似樱桃初熟。

    她双手交叠于胸前,丝袖沿着玲珑的身体曲线垂下,微风拂来,翩然起舞;清风过后,双脚微微从裙脚下探出头来,露出鞋头上栩栩如生的金丝彩蝶展翅欲飞;身后,长长的裙摆拖拽在地,在红红的地毯上摆出了椭圆形的弧度,令她娇小的身子陡然间高大起来。

    相比于柏阳国公主的野性,玉儿身上所展示的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雍容华贵的玉儿恍如从画中而来的出尘仙子。

    两相打探下来,玉儿与柏阳国公主互不相让,较劲儿的意味更浓了。

    因为自己身为东道主一方,玉儿自然是不会率先出口刁难柏阳国公主的。可柏阳公主生性刁蛮率性,她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了眼前这个可以跟她比美斗艳的异国公主。

    “冰瀚国号称天朝大国,更以礼仪之邦著称,竟然也这般有失礼数!”柏阳公主傲慢地盯着玉儿道。

    瑾听了柏阳国公主的话,脸上虽然平静无波,但一双鹰目里已然浮现了淡淡的不悦。他正要开口,却被柏阳国住抢了先。

    “鹿儿!不得无礼!还不快向太子殿下赔礼道歉!”柏阳国主转头怒斥女儿,并先行摆低姿态给瑾赔不是:“小女刁蛮成性,口无遮拦,还请太子殿下恕了她不敬之罪。”

    “父王!你干嘛呀?明明是他们不对,咱们为什么要赔礼!”柏阳公主扯了扯柏阳国主的衣袖,口气依旧不逊。

    “鹿儿!”柏阳国主偷偷瞟了眼瑾的面色,见他还未有发怒的征兆,这才将一颗悬吊着的心安生下来。未免柏阳公主再口出狂言,柏阳国主只得一把将她给拉到身后,悄悄地拧了拧她的胳膊,以便让她安分下来。

    “哎哟!父皇,你这是怎么了嘛!”柏阳公主本来就准备杀杀玉儿的威风,现在却先一步被自己老爹给甩到背后躲起来,这不是等于向玉儿示弱了?她如何甘心?于是,她忍不住又叫嚷起来。

    瑾终于开口:“敢问柏阳公主,本殿今日行为何处有违礼仪之邦的称谓?”

    柏阳公主嗖地从自己父王背后蹭到前面,直直地看着瑾,道:“殿下自然是没有不妥之处。问题在这个宫女身上。贵国接见臣国,居然以一宫女与殿下随行,这实在不成体统!”

    宫女?

    玉儿眨巴了好几眼,看到柏阳公主的手指还直直地指着她,她这才能够确定自己方才没有幻听!该死的柏阳公主是个什么眼神!居然说她沈玉儿是个宫女!虽然当宫女也并没有什么丢脸的,但柏阳公主此刻这样说,岂不是说她沈玉儿一身寒气,没有修养!

    玉儿忍不住在心中暗脑道:好!很好!柏阳公主,你既然下了战术,我堂堂天朝公主岂能退缩半步!不整得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叫沈玉儿!

    瑾预料到玉儿即将发作,未免场面不可收拾,遂先出声怒斥柏阳公主:“柏阳公主休得放肆,此乃我朝公主!”

    “公主殿下恕罪,小女冒犯了。”柏阳国主随即恭敬地给玉儿赔了个不是。

    玉儿怒极反笑,大声道:“柏阳国主无须害怕,你父女既已是我朝臣民,身为上国公主容忍顽皮臣女的过错,这点雅量本公主还是有的。我就权当柏阳公主方才无礼之举是小孩儿胡闹,无伤大雅,柏阳国主不必介怀。”

    一句话,将柏阳国主父女的身份悄然点明,更以上国公主的宽宏大量去衬托柏阳公主的野蛮无理,谁人更显魅力,众人心中皆已有数。呵呵,要说到野蛮,她沈玉儿会输人?不过是因为现在时机不对,她还不能使出她的手段而已。

    柏阳公主此次来朝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瑾。在这之前,柏阳国主已经向她言明,更给她讲了许多上国太子的故事,她深深的被那些婉转曲折的故事所吸引,这才踏上来冰瀚国的道路。当她看到瑾的那一刹那,她更是欣喜雀跃,为父王给她挑选的良人很是满意。然而,看到他身边还有个高贵脱俗的女子时,她心里的不平衡自然会急剧攀升。短暂的相处,玉儿已然成了她要打败的对象。

    “你说我是无礼小儿!”柏阳公主气得脸抽筋,一副想干架的样子。

    要打架,玉儿难道还会怯场?在瑾哥哥面前,该死的柏阳国野蛮女竟敢贬低她沈玉儿,以为她好欺负吗?

    110 势力比拼

    看到柏阳公主那股剑拔弩张的气势,玉儿却显得气定神闲,凉凉的道:“你乃臣国公主,我是上国公主,你见了我竟然野蛮无礼,此等蔑视天朝的行为难道不是无知小儿所有?倘若不是如此,难不成是柏阳国主有意安排,故意让你这般胡作非为,泯灭天朝尊严?”

    柏阳国主一听,额际上大滴大滴汗珠不禁滚滚而下。这还了得?倘若真让上国太子殿下认为他女儿今日的野蛮行径是他这个当爹的有意安排,这会破坏他好不容易与冰瀚国修成的良好关系。

    “公主请息怒。小女首次出访天朝,难免对天朝礼数生疏,触犯了公主,还望公主看在老臣的面上,不予她计较。”柏阳国主威武跋扈,能够诚心臣服冰瀚国也是经过细密周详的考量而做出的决定。因而,他便更加的不敢得罪上国,也不敢再太子面前失了恭敬顺从的样子。

    玉儿仪态万千的轻扬长袖,柔声笑道:“柏阳国主拘谨了,本公主随太子哥哥前来接见你父女,岂会因为两句污言秽语便动怒。”

    “老臣多谢公主宽宥!”柏阳国主诚挚的道。

    柏阳公主见她那位向来飞扬跋扈的老爹一到了上国之都便如此卑微,心中已是相当的不爽,这不明摆着让她这个做女儿的身份也跟着矮了人家一截么?更令她咽不下气的是身边这个随同太子前来的上国公主!无论她如何出言挑衅,这位上国公主居然都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一边干蹦跶,人家公主根本就不理她!弄来弄去,搞得她自己真像个无知小儿瞎捣乱,而对方却像个懂事的大人华贵静雅!

    柏阳公主暗自捏紧了两只拳头,心中愤愤不平的想到:哼!她一定要让整个面带笑容、一脸华贵的公主在太子殿下面前露出张牙舞爪的丑样!以为她看不出来吗?以太子殿下对那位公主的态度来看,他们绝对没有血缘关系!指不定,那公主也和她这个远道而来的公主一样心仪太子殿下!她柏阳公主相中的男人,即便是上国的公主也休想觊觎!

    “哼!我父王怕你,我可不怕!不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哪里比得上我柏阳国的女子个个能文能武,气度不凡?”柏阳公主娇蛮的朝玉儿炮轰道。

    瑾再也受不了一个臣国之女胆敢对玉儿这般无礼,遂不悦的道:“柏阳公主如若再敢对我朝公主不敬,就休怪本殿失了东道主的接待之礼,将你遣返回国!”

    柏阳公主看到先前还态度谦和的太子殿下居然转眼就为了身边的公主而对她整个客人大声斥责,她如何能不生气?看来,她之前的判断没错,如果太子殿下心中没有那个公主,是不会这样严厉斥责刚刚远道而来的臣国统治者的!

    瑾的话不仅没有让柏阳公主的行为有所收敛,相反她更加的看不顺眼玉儿了,一定要跟玉儿比个高下才甘心!

    “父王,人家根本就不欢迎咱们,咱们直接回去得了!”柏阳公主说此话时,还特意朝玉儿投去挑衅的一瞥,似乎在告诉玉儿:一旦来访的臣国车队打道回府,上国皇帝一定会拿玉儿这个肇事者问罪。

    玉儿和瑾都对柏阳公主的挑衅不以为然,玉儿更是将一张好看的小嘴儿咧成了月牙状,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在对柏阳公主说:你想回去是吧?那就回呗,我又不稀罕你。

    气氛维持了短暂的静默,最后还是柏阳国主率先举白旗投降,厉声呵斥自己的女儿:“鹿儿!你若再胡闹,父王马上送你回去!”

    柏阳公主有恃无恐的道:“爹爹要真将鹿儿送回去,怎么兑现对天朝皇帝的承诺?谁去做太子殿下的太子妃?”

    哟呵呵,这柏阳公主还真是不害臊呢,这种事也好意思当着瑾哥哥的面拿出来说?瞧她那副表情,还脸不红、气不喘呢!太子妃?她想得美!

    “柏阳公主真是会说笑。太子哥哥都还没点头呢,哪来的太子妃?公主莫不是早上没睡醒,现在还在梦中神游?”玉儿一听到‘太子妃’三个字就跟吃了辣椒一样,连口气都毒辣了起来。

    “哼!本公主与太子殿下的婚事,是两国早就缔结的合约,纵然是天朝皇帝也不能出尔反尔!你最好对我恭敬点儿,否则待他日我做了你们的当家主母,有你好受的!”柏阳公主胜券在握,一副当定了太子妃的模样。

    玉儿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秀逗的人,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就已经开始翘尾巴了!

    “哈哈哈!我说柏阳公主,你这笑话真够逗人的,笑的本公主眼泪都快出来的。就冲着这一点,我对你今日的无礼行为概不追究!”玉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哪有人像柏阳公主这么没皮没脸的,居然也好意思当着心仪的男人大言不惭的直接嚷嚷着要当人家老婆?

    瑾原本在柏阳公主说出‘太子妃’三个字时就想出生解释,将玉儿这个他心目中唯一的‘太子妃’人选给推出去。可他还不及那样做,便看到玉儿先他一步跟柏阳公主叫阵了。看到玉儿那样笃定的否决着柏阳公主关于太子妃的提法,他心中其实是很开怀的。请原谅他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就让他再多多享受一下被玉儿划入势力范围的那种温馨的归属感吧!

    “你还敢笑话我!我一定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柏阳公主再也受不了玉儿那副不急不怒的平静样。柏阳公主心想:我说话刺激不了她,还不能动手给她点儿厉害吗?

    话语一出,柏阳公主迅即伸手探向头上的金线丝帽。立时,一条细长的金色链条盘成一团已然置于她的掌心。链条只有寻常颈项上佩戴饰物的链子那般粗细,金灿灿的,很是晃眼。

    她拿着链条的右手轻轻一挥,金色链条“唰” 的一声伸展开来,迅速在半空中甩出一条急速的运动轨迹。

    “敢跟我比试比试吗?”柏阳公主高傲的抖了抖手中的金色链条,链条当即发出“簌簌”声,就像是战场上敲响的战鼓。

    柏阳国主见自己的女儿拿出金链子来逞威风,赶忙一手抓住了她的金链子,一手将她拉到他背后,很是生气的吼道:“你连父王的话都不听了!天朝公主娇贵无双,岂能跟你这野丫头弄刀耍剑!还不赶紧将你这链子收起来!”

    柏阳公主这次是铁了心要跟玉儿过上几招,也好让太子殿下知道女人不光像冰瀚国公主们那样娇柔,也可以像她柏阳公主这般练就一身巾帼之气!所以了,她既然要在太子殿下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又怎会任由自己爹爹给拉到背后去?

    “爹爹,这是女儿跟上国公主切磋切磋武艺,您就甭操心了!”她一把推开柏阳公主,长长的金链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链扣之间碰击出清脆的刀戈之音。

    “放肆!你若伤了公主当如何是好!”柏阳国主这话其实也是一语双关。他既要表现对天朝公主的尊敬和爱护,又要让太子殿下知道玉儿与柏阳公主之间的势力悬殊。以此来提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