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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火辣妃第32部分阅读

      小小火辣妃 作者:肉文屋

    得意太早,我非得让你现出原形不可!”玉儿信誓旦旦地道。

    106揭开面具

    银面男子出来不久,皇后便借故离开了大殿,并撤下了四周所有的宫女太监。

    空旷的殿宇内只留下银面男子和玉儿四目相对。玉儿探索的目光在银面男子的身上流转了几圈,似乎对他多了些好奇的成分。外传眼前这个银面男子是母后的远房表侄,所谓‘远房’便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远亲了。区区一个远亲居然能让父皇惜之如宝,甚至还允许他破了宫规戴上面具穿梭于后宫之中?

    “公主似乎有话要问在下?”银面男子洞察力惊人,第一次见面便能对玉儿的心理活动了若指掌,他实在也非泛泛之辈。

    玉儿不经意地睨了一眼银面男子那双从面具下透出的小眼睛,随即大大咧咧地走过几步,又坐回椅子上,然后仰头盯着他,道:“你的面具很有个性。”

    “在下多谢公主夸奖。”他大方接受玉儿的‘赞美’。

    玉儿自斟自饮了半盏茶,一脸陶醉的看着手里精美的金镶玉雕凤茶杯,很不经意地道:“你当时为什么没用玉面具?金银有价,玉无价,倘若以玉遮面,倒是显得更为清雅脱俗,恍如神仙公子了。”

    银面男子被玉儿突然转移的话题给弄迷糊了,不知道她怎么会无端提到玉面具上去?难道她心中已经有了某种计谋?

    “玉石乃极端脆弱之物,用它遮面形同虚设,恕在下不能苟同公主的观点。”他谨慎应答,一双黝黑的眸子对准了正悠闲品茗的玉儿。他可以从她之前的态度中轻易看出她对揭开面具的迫不及待,却为何半盏茶的工夫不到,她的表情便骤然归于平静?

    玉儿饮了好几杯茶,才道:“大热天的,你那面具戴着怪不舒服的吧?连透风的地方都没有。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用面具将眼睛都给遮住了一大半,你隐藏得够彻底的。”

    “既然要隐藏,自然就要藏得彻底,否则跟不藏有何区别?透过双眼是最容易窥见一个人内心的,我自然不会那么笨,让公主完完全全地了解我的内心活动。”他对答如流,思维相当敏捷。

    玉儿赞同地轻点了点头,好心情地道:“你能有此见解,实在可以称得上一个合格的对手,难怪那么多公主都想要摘下你的面具,一窥你的庐山真面目。你果然很善于勾起别人的兴趣。”

    “这么说公主也对在下很感兴趣?”他一边狂傲地对答,一边闲适地往不远处的椅子而去。就在玉儿的目光逼视下,他竟然从容地落座,甚至没有知会玉儿一声。虽说他是皇后的远房表侄,但算起来也不似玉儿这个皇上亲封的公主身份高贵。在公主面前,他是不是该表现得谦让有礼一些?

    玉儿但笑一语,半晌才答不对题地道:“你为什么要故意戴上面具,又故意引起公主们的注意,进而让她们发了疯似的来揭开你的面具?你想通过这种举动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要告诉我这是为了好玩儿,你不是三岁小孩儿,看起来也不像有这等闲工夫玩捉迷藏的戏码。”

    的确,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无端去干这种吃饱了撑着才会干的事情?玉儿的质疑很有道理。

    银面男子像是突然被人从头顶泼了桶冷水一般,浑身禁不住轻轻一颤,是不是他太低估了玉儿的观察力?

    想了想,他才解释道:“我之所以戴上面具,只是不希望自己成为花痴女们眼中的猎物而已。”

    玉儿直勾勾地盯着银面具下的一双只露出黑色眼珠部分的眼睛,话语肯定地道:“如果只是想逃开众人的视线,躲避不必要的麻烦,那么你何苦还有高调宣布游戏规则?谁能揭开你的面具,你便为谁完成三个心愿,是这样吗?”

    玉儿一席话将银面男子堵得死死的,让他再无辨别之词。经她那么一提,他倒是真觉得自己的行为显得有点儿前后矛盾,既想遮掩,又在大张旗鼓地引入注意。

    “没话说了?你这一招欲擒故纵不新鲜,知道自己的行为欠缺考量,是不是应该将那副与掩耳盗铃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面具给扯下来?”玉儿凉凉地道。

    银面男子沉默片刻,突然笑道:“想不到公主小小年纪竟能如此性格多变。之前见公主天真活泼,没想到那都是骗人的把戏,真正的你可比脸上天真的面容要深沉许多倍。这倒是印证了一句话:人生一世,无时无刻不在矛盾中渡过。不论思想,还是神态举止,都可以看出人是种极端矛盾的动物。不知道公主是否赞同在下的观点?”

    “你的讲解很精辟,这一点我完全赞同。”玉儿肯定地道。

    银面男子又道:“既然公主也认为人天生就该是矛盾的动物,那么在下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是否也可以归类于人的劣根性?在下自恃再高也终究还是个凡人,自然逃脱不了生为凡人的宿命。”

    还好!银面男子忍不住在心中偷偷松了口气,终究将这个问题给绕过去了。接下来,他回话一定要格外小心才对,否则很容易就会落入玉儿所设置的话语陷阱之中。

    玉儿没料到银面男子会来此一招,生生让他将那个敏感的问题给绕了过去。看来,她还得加倍小心仔细才对,否则很容易就让银面男子有机可趁。

    “你果然很会抓准时机转败为胜。刚才险些让你哑口无言,没想到你还能咸鱼翻身,实在难得。不过我现在最好奇的是你的双眼。”玉儿目光里的探索清晰可见。

    银面男子赞同地颔首道:“庸者以面窥人,智者以神窥人。所谓‘神’最主要的就是指人的眼神,从眼神中可以看出太多东西。显然公主属于后者,因而公主对在下的双眼感兴趣也在情理之中。”

    他寥寥几句话便悄然无声地将玉儿心中暗藏的怀疑消去,让他之前的行为变得合乎常理。

    玉儿不觉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否合理?她总认为面具男身上除去他刻意制造的神秘之外,还有别的秘密。不过刚才他的应答并没有问题,这使得她之前对他双眼中隐含的怀疑骤然间荡然无存。她告诉自己,或许他本没有那么多秘密,是不是她将他想得太复杂?还是她太过高估了他的能耐?

    “你很会说话。”玉儿看了他半晌,却只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银面男子欣然应道:“倘若在下没有一副好口才,可能连与公主说半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公主喜欢旗鼓相当的对手,不是么?”

    玉儿纳闷了,眼前的男人居然如此洞悉她的心境?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他对她了若指掌,而她却对他知之甚少,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从一开始这场对决就缺乏必要的目标,只是她好奇之下的产物。当此之时,她又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强敌,而且还是一个对她相当了解的强敌。对她来说,这似乎是场没有准备的仗,她不由开始心慌了。在这场游戏之中,她感到自己是完全被动的。她会不会又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物?

    “公主似乎怕了?认为自己不是我的对手?”银面男子见玉儿面露逃避之色,赶紧出言激她,以便让她一直保持着高昂的斗志。

    “怕你?你有什么好怕的?”玉儿不以为然地道。说什么她也不能被一个陌生男人给看扁不是?她之所以犹豫,并不是因为眼前的男子非比寻常,而是隐隐地觉得这个男子对她来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他的狂傲并不是她喜欢的性格,但他却无法做到讨厌他,这让她心里感到相当怪异,也相当无措。

    男子笃定地道:“你害怕斗不过我,会坏你小恶魔的名声。听说整个皇宫都被你闹得天翻地覆过?他们都怕你捣乱?”

    玉儿的疑惑更深了,感觉眼前的银面男子似乎是故意冲着她来的一样。仿佛这次并不是她找上他,更不是她要去揭下他的面具,而是他故意请她去揭面具?这主动与被动的次序似乎颠倒了?

    “想不到你对我还挺了解的。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吗?”她显得从容淡定,问得云淡风轻,仿佛并不执着于答案。她的心中已然明了其中曲折,不在乎他是否能够给出准确的答案。

    他显然不料她会有此一问,迟疑了片刻,才用戏谑的口吻道:“听说就连太子也拿你没办法?我想试试,是我的道行高,还是你的功力强?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对你讲,我之所以要在后宫掀起惊涛骇浪,不过是想诱你出来而已。宫中那么多的公主皇子,我都不视为对手,这次进宫我是故意要来领教你的招数的。对别人,我允诺三个要求;对你,我可以增加到十个。倘若你能揭下我的银面罩,我便答应你十个要求。只要你能赢了我,无论你的什么要求,即使是要我上天入地我都可以答应你。”

    玉儿忍不住笑道:“看来我应该大笑三声以示庆贺。想不到我的影响力已经传到宫外去了,连你这个远离宫廷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号。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愿这不是你的哗众取宠之词。盼望你真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这样我赢得会更加光彩一些。”

    “这么说公主已经应下挑战?我们是不是该开始了?”银面男子的话语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玉儿纤手一摆,摇头道:“不急,我还想知道你有什么把握兑现你的诺言?我如何相信你输了之后有能力完成我提出的要求?仅仅一个空口允诺,我如何信得过?”

    银面男子顿了一下,笑道:“公主还是第一个质疑我信用的人,足见公主的谨慎。不过打丈夫一言九鼎,在下不可能言而无信。”

    要他证明自己能够兑现承诺?这如何证明?不可能让他先将她的要求给办到了才算他有能力吧?

    她又悠闲地斟上了一杯茶水,陶醉地抿了抿,才不急不缓地道:“吹牛的人,会承认自己在吹牛吗?大言不惭的人会承认自己言语过激吗?不会!所以我不能相信你的口头承诺,我得看你的实际行动。只有你的实际行动通过了我的考验,我才能陪你玩一场揭面具的游戏。”

    银面男子暗抹了一把冷汗,心里不禁嘀咕:她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那么,你打算如何考验我?”他略显急促地道。

    玉儿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开心地道:“果然干脆,有几分无惧无畏的大丈夫秉性。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考验,只不过想让你与我打个赌。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胆量?”

    “打赌?”银面男子感觉自己似乎跟不上玉儿的节奏了。她好像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绕来绕去,让他险些忘了自己的目标在哪儿。此刻,他觉得自己仿佛行走在一条充满岔道的路上,拐过的岔口太多,以至于让自己忘了起初要走下去的那条线路。难道她是在麻痹他的神经?

    玉儿玩味地笑着,看向银面男子的目光中故意添加了些许轻视的因子。她知道,任何人都怕被人看不起,特别是男人,更不用说他还是个狂傲的男人。他是不会允许一个女人轻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

    果不其然,他立即应道:“我跟你赌!”

    玉儿立即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递到他眼前,柔声道:“既然你已经了解过的底细,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用毒的手段。实话告诉你,这粒药丸是烈性毒药,服下之后三日内如无解药,你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银面男子像是被玉儿给搞糊涂了,她为何突然拿出药丸?不过他没有插嘴,只是用一双满含疑惑的眸子望着她,静静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玉儿见银面男子没有异议,又接着道:“我们以三日为限,倘若三日内我揭下了你的面具,你便遵照之前的承诺为我完成十个心愿。若是面具已然被揭下,你却言而无信,更或者以爱莫能助为由拒绝履行承诺,这一丸毒药便是你不守承诺或者不自量力的代价。要是你当真履行了承诺,解药我自然会双手奉上。”

    他迟疑半晌,始终觉得这游戏规则定得有失公允。怎么不知不觉的,这场游戏的主控权居然落到了她的手里?而今连游戏规则都得由她一人独揽?

    “怎么,不敢了?”玉儿笑嘻嘻地询道,显得胜券在握。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不战而败?”他掷地有声地道。随后,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公主把有利的条件都占了,是不是也允许在下定一条游戏规则?”

    她轻启朱唇,含笑道:“那是自然。”

    “既然公主所赠毒药,毒发时限为三日。那么在下也暂且将游戏时限定为三日。三日内,若面具被揭下,一定听凭公主安排;三日时限一到,若面具仍旧完好无损地挂在我的脸上,那么公主是否也要答应在下十个要求?”原来,他不仅仅是要玩一场揭面具的游戏。话到这里,已经暴露了他对玉儿的企图,只不知他的意图为何?

    玉儿想了想,虽然觉得有的地方尚欠考量,不过秉持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公平原则,她还是应该响应对方提出的要求。于是,她点点头,应道:“这很公平,不知可否透露一下你的十个要求为何?”

    男子断然拒绝,解释道:“在下没有问及公主的条件,公主也不要问及在下的条件。在胜败未知之时,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取胜,不是么?”

    她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之前的规则都是她出的,况且还有毒药做她的后盾,她的底气应该很足才对吧?

    她赞同地道:“说得有理,就照此行动吧。现在你该遵守游戏规则,吃下这丸毒药。你放心,只要你不是成心耍赖,我不会让你死。”

    银面男子二话不说就从玉儿手中接过药丸直接往嘴里送,却因为脸上的面具挡住了嘴巴而没有成功。他赶紧转身,想背对着玉儿扯下面具服药,却被玉儿给叫停。

    “你若转过去,我怎么能肯定你是否真服了药?”她鬼灵精地道。

    “我若不转过身,背对你,待我揭下面具服药,你岂不是将我的容貌看了个清楚?现在你能跟我玩这场游戏就是因为你好奇,好奇我面具下的长相。如果现在就被你看见我的样貌,那股神秘感一消失,这场游戏指不定就得救此中断。”他有条不紊地道。

    她无法反驳他的话,因为他说得没错。一旦神秘感消失,她确实会提不起劲儿。

    “这样吧,你转过身,将面具稍稍往上挪一点儿,腾出嘴巴的位置,我亲手喂你吃下这丸药。如此一来,既能让我确定你已经服下药,又能让你坚信自己的样貌没有被我看见。”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银面男子欣然应允,转头便挑起面具,露出了嘴,以便玉儿喂他吃下毒药。只是他有所不知,玉儿最拿手的把戏就是声东击西。所谓喂毒药不过是个借口,是个转移他视线的手段而已。

    她真正的意图是……

    就在银面男子挑开面具的一刹那,电光石火之间,玉儿握着药丸的手迅速出动,不是伸向他的嘴,而是用力扯住了他的面具……

    “你使诈!”男子心下不由一惊,赶紧伸手挽救。

    玉儿笑语连连:“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可没规定不能使诈!”

    107被偷袭了

    “嘿嘿,面具终于让我揭下来了!”玉儿抓住面具的边缘,止不住得意的惊呼。真是想不到啊,她才刚刚使出第一招,银面男主就中招落败 ,哈哈哈!

    俗话说,乐极生悲。玉儿恐怕高兴得太早了!

    银面男主功夫了得,且反应极为灵敏。当他脸上的面具被玉儿扯住的一刹那,他便清醒过来了。一旦知道玉儿使诈,他赶忙反手将玉儿轻轻一推,另一只手则迅即伸向脸庞将面具归位。

    “你太心急了,所以注定斗不过我。”银面男子成功阻止了玉儿的偷袭,从容地转过身,黝黑的眼珠里射出道道精光,仿佛在向玉儿炫耀他的胜利。

    玉儿偷袭不成,心中甚是不悦,声音不禁拔高了许多:“你早就知道我会偷揭面具?”

    他淡然一笑,暗哑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得意:“我又不是神仙,如何知道你下一步要干什么?只补过时因为今天见你太通情达理了,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才多了个心眼儿。我是真没想都你会偷袭。”

    虽然看不见银面男子的脸色,但玉儿可以从他的语气来判断,他此刻一定非常非常的自得,甚而至于还咧着嘴笑她技不如人呢。她居然让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给打得这样惨败,这简直就有损她以往的恶魔形象!

    “不准笑!要笑就把面具摘下来慢慢笑,让你笑个够,最好笑死算了!”她气急败坏地道。

    银面男子听了,心情更是好到了极点。他油腔滑调地道:“想不到公主还有隔物观物的本事。我脸上有面具遮挡,公主却能瞧见我脸上的笑容,实在可以称得上神奇了。不知公主可否将你那神奇的本领教导一二,也好让在下领略一番公主不同凡响的风采。”

    玉儿怎么也不曾预料今天自己惹上的竟是个油嘴滑舌的男人!这是她最最讨厌的类型了!

    被银面男子一挑衅,玉儿气得冷静全无,厉声吼道:“既然软的不吃,我就给你来点儿硬的!”

    “硬的?行,公主您讲,在下洗耳恭听。”银面男子显出一副十足的好好先生样子,并且对玉儿的提问有问必答,更对她的要求采取有求不应得策略。

    玉儿愤愤不平地盯着银面男子,心中不禁想到:他用得着那么得意么?鹿死谁手还犹未知晓呢!

    不过此刻最令玉儿困惑的不是对手,而是她自己。她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境究竟代表什么。按说一个陌生人是激发不起她心中强烈的愤怒的。不就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斗智斗勇之举,她何苦因为一点点的挫折而打乱了情绪,甚至还违背原则的开始打起退堂鼓?

    不行,她不能离开!这样离开岂不是不战而败,实在丢脸之极!

    “我想,你应该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吧?”玉儿这丫头就是不甘心吃亏,就连问个问题也得抓住机会去贬损一下对方,她才满意。

    他轻轻颔首,理所当然地道:“那是自然,不会几招防身术如何敢跟公主对阵?”

    “既如此,我们便拼上一拼,用拳头来解决问题。我就不相信拔不下你脸上的银面罩!”玉儿仿佛是在跟自己较劲儿一般,重重地立下誓言。

    银面男子气定神闲,双手抱胸,用戴着银面具的脸直直地对着玉儿,一副诸事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样子。

    他道:“公主先请。为了表示在下对公主的尊重,也为了削减男女对峙的实力悬殊,在下先让公主十招。”

    “你说什么?你居然要让我十招?你简直太不自量力了!你以为自己很厉害是不?竟敢如此藐视我,我这就叫你尝尝我的厉害!”玉儿气得双手发抖,除了瑾哥哥以外,好像眼前的银面男子还是第一个胆敢这样挑衅她的男人!

    玉儿话语一完,“唰”的一声拔出随身佩戴的二尺短剑,只听得“咻咻”声响起,剑尖急速往银面男子的脸上刺去。

    银面男子果然信守承诺,并没有出手还击。他甚至没有移动分毫,只是将头一偏,脚跟儿一转,很容易便避开了玉儿的攻击。

    “我不要你让招,你给我出手!”玉儿感觉自己遭受了莫大的羞辱,习武几年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居然大言不惭地出口嚷嚷着要让她十招的人!太可恶了!

    银面男子笑道:“即便我不出招,你已经难以近得我身,我又何必要出手?男不跟女斗,这点儿风度我还是有的。”

    “既然不跟我斗,何必还要来招惹我?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找我晦气,灭我威风!”玉儿气得话音都拔高了好几度,今天居然遇到个软硬不吃的混蛋。瞧瞧他那一副吊儿郎当,仿佛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的样子,她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银面男子长袖一甩,袖口轻柔地在玉儿的脸上扫过,且语带调戏地道:“公主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威风可以灭了吧?你这几招花拳绣腿还是拿回去跟宫女玩过家家比较合适。”

    “过家家?”玉儿气得快杀人了,咬牙切齿地道:“我让你藐视我!”

    说罢,她当即从衣袖中甩出一包药粉。药粉直线出击,直指银面男子的方向。

    “啪”药包打在他的脸上,反弹了一下,最后掉到地上,撒出白白的一滩药粉,空气中一阵奇香弥散。

    玉儿嘴角轻轻一勾,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现在她什么都不用做,只等那个口出狂言的银面男子软趴趴地倒下。别怪她施毒甩阴招,实在是他将她给惹毛了。

    良久之后,空气中的奇异香味已然淡去,银面男子却仍旧屹立不倒,这让玉儿秀气的一双黛眉不自觉地开始纠结起来。还有人能对她的药粉免疫?

    银面男子似乎看出了玉儿脸上的质疑,遂道:“公主忘了在下脸上的面具?刚才的药粉是打在我的面具上,而不是砸在我的脸上。依照公主撒药粉的速度,倘若药包落在我的脸上,我定会中毒。可惜的是,药包不巧正砸在了面具上,虽然并不影响药粉发挥作用,但就是那千钧一发之际便能让我得到时机屏气养神,待药粉在空气中发挥作用时,我已然做好了准备能够抵御它的入侵。”

    “你讲解得可真详细,只不过一点儿小招数而已,也用得着这般洋洋自得?玉儿嘴上虽说对银面男子的防御不以为然,其实心中已经开始着急,因为她隐隐的有种不好的感觉。以她与他这番叫阵下来,她发现他好像事事都想在了她的前头。”

    银面男子哈哈一笑,道:“在下自然有得意的理由。公主,请吧,你已经出了一招,只剩下九招了。九招之后,在下可就不再让步了。”

    撒药粉不成,现在便只能硬拼了。

    一时间,坤宁宫刀剑击打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一高一矮的两副身影来回游移在高高的殿宇之间。虽然承诺对手的十招已过,但银面男子照样还以守为主,鲜少进攻,显得很有风度。反观玉儿,连续十招都没有让对方落败,她心中岂能不急不气?只见得她招招式式费尽全力,盼望制服对方,进而强行揭开他的银面具。

    银面男子明了玉儿急于揭他面具之心,所以他故意给她制造很多机会,让她以为很快便能得手,更让她随时对揭面具抱有极大的热忱。几乎每隔几招几式他便会特意制造一个机会给她,让即将泄气的她重燃斗志。如此之下,那一张面具就似一块强力的磁石,将她和他联系在了一起。

    最令玉儿恼火的是,每每她的手脚即将要碰触到面具,眼看就要得逞之时,他却一个利落的闪身,巧妙地去除了她对他的威胁。反反复复多次以后,玉儿终于明白了,银面男子是故意在逗她!敢情他将她当猴儿耍!

    气得发抖的玉儿,也不管什么顾不顾忌了,一柄利剑就直接朝银面男子的脸上劈去。原本她还准备用温柔一点的手段将之揭开,现在看来她的想法太天真了。对付这种狠角色,她绝对不能有点滴的心软,否则会被人家扁得很惨。

    “你最好照顾好自己的脸,小心被我一剑给劈花!”她终究还是学不会狠心,即便决定要使出全力劈了面具,还是打算给他打一剂强心针,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护着自己的脸。

    他听之,如听戏言一般,大笑道:“哈哈哈!如果公主能劈花我的脸,那么我倒会觉得荣幸之至。动手吧,公主。”

    这人一定要这么刺激人吗?玉儿含恨地望着银面男子,之后便将手中的二尺短剑拼命挥舞,再也不用瞄准,只顾着胡乱挥砍。

    “公主出招果然不同凡响,简直毫无章法可循,实在让人防不胜防呢。”他暗示她的出招凌乱,不具攻击力。

    玉儿现在已经懒得接他的话,将全部心思放在了进攻上面。她握着剑柄的手灵巧地转动,全神贯注地去攻击他。

    也正是由于玉儿的攻击杂乱无章,使得银面男子防守时无迹可寻。刚开始他还能气定神闲地与她周旋,可要长时间面对一个宛若神经错乱的疯癫之人使出的无章之招,他越来越觉得难度很大。

    “呲……”一声刺耳的响声从面具上传来,令人相当意外的是那副银面具居然被玉儿胡乱挥出的剑给劈中,一道长长的裂缝自面具顶端一直蔓延至末端。很显然,现在只要银面男子稍稍一动弹,面具便会自他脸上脱落。

    玉儿心下一喜,赶紧飞身跃至银面男子跟前,然后一个七百二十度螺旋大翻身,眼看那双印着金丝蝴蝶的绣花鞋就要与银面男子脸上的面具来个亲密十足的热吻。一旦她轻轻踢中那副面具,面具定然会当即剥落,大功便告成了。

    说时迟那时快,银面男子左手护脸,右手迅即抓住玉儿的小腿,不仅成功阻止了她的进攻,还“啪”的一声将她给甩到了三丈开外。

    “哎哟!好痛!”玉儿被硬生生地摔在地上成‘大’字形,摔得她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口中不争气地溢出了痛呼。

    她刚刚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痛呼等同于在对手面前服了软,遂赶紧住口,慌忙爬起身准备继续与对手酣战。不料,当她抬手时才发现哪里还有银面男子的身影?

    好讨厌的男人!他将她扔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竟然还偷偷落跑!太过分了!

    她还没被人摔得这么惨过,太丢脸了!他居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给溜走了,而她却浑然不知!说不定,他此刻正躲在哪个旮旯角落偷笑她的狼狈呢!

    玉儿越想越泄气,想不到除了瑾哥哥,这宫里居然还有第二个人能够将她耍得团团转。就连瑾哥哥都一向待她极为柔和,从不曾这样大胆的戏弄过她。她以为自己是众星拱月了,却无端冒出个不认账的程咬金将她收拾得这样彻底。

    转念想想也对,刚才她把他的面具给破坏了,他若再不走,岂不是要被她窥见庐山真面目?他溜得合情合理,问题是她不仅没能拦下他,甚至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这让她强烈怀疑自己的手段是不是退步了?为何无端端冒出的一个陌生男子就可以制服她?

    反正人也走远了,四周更没有宫女太监候着,她也不用顾忌什么星系了,颓然地坐在地上发愣,突然觉得有点儿失落。真的好可惜,马上就可以将他的面具给摘下来了。这次没有得逞,下一次他的警觉性加强之后估计就更难了。

    玉儿正沉浸郁闷的情绪之中,一声熟悉的嗓音传来,嗓音里有着明显的关心和焦急:“玉儿,你怎么坐地上了?摔疼了没?”

    她望向声源处,只见瑾高大的身体刚刚步入殿内,正急匆匆地向她走来。他穿着明黄的太子正装,头束金冠,腰佩宝玉,再加上他步步生风的威武昂扬之气,让他看上去像个不可侵犯的天神。然而,不论他多么的华贵威严,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却只有深情。

    被银面男子打击了一番的玉儿现在心里最深刻的感受就是郁闷,早将瑾和薛紫烟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在心理脆弱的时候,她会习惯性的接受瑾的关怀,这是两人早就培养出来的默契。扁扁嘴,她可怜巴巴地唤了声:“瑾哥哥……”

    瑾大跨几步过来,蹲下身,轻柔地将玉儿抱起,心疼地道:“痛吗?”

    “嗯,好痛。”此刻的她就像是急于讨大人怜悯的小孩儿,声音里满是委屈。

    瑾一听玉儿叫痛,眉头迅即纠结起来。他慌忙检查她身上有无伤口,竟发现她的双手上有好几处都磨破了皮,还渗出红红的血丝。

    “你的手破皮了?怎会这么不小心?来人,传太医!”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为她吹着伤口,一双黑眸中满是心疼。

    玉儿之前也没觉得那么痛,现在经瑾这么一提醒,她倒真感觉伤口像针扎一般难受。为什么在瑾哥哥的面前,小小的一处伤口也会无限放大?

    “瑾哥哥,不用了,这点儿小伤,玉儿自己抹点儿药粉上去就行了。”她轻声道。

    随后,他一边帮她整理仪容,一边道:“瑾哥哥早让你别一个人到处乱跑,你就是不听话。这不,知道厉害了?以后要来坤宁宫找母后,让瑾哥哥陪着你。”

    玉儿没有应答,安安分分地任由瑾像个老妈子一样在她耳边直嚷嚷。

    “行了,擦擦脸就好了。”瑾将玉儿的仪容整理完毕,并将她的发髻给摆弄了一阵,才满意地朝殿外的宫女吩咐道:“来人,打盆热水进来。”

    待宫女们将热水打进来之后,瑾亲自动手拧干了脸帕给她擦脸:“洗完了就跟瑾哥哥回太芓宫,你不是喜欢荷花么?剑羽阁那边的荷花已经开了,今儿瑾哥哥特意腾出时间陪玉儿去赏荷。”

    玉儿一双乌溜溜的黝黑眸子却紧紧地盯着瑾,不解地道:“瑾哥哥如何得知玉儿在这里?”

    瑾愣了一下,答道:“你不在太芓宫,又不在成王府,自然是来了坤宁宫了。”

    “你不是陪着薛小姐吗?还能有精力来管我?”她也不知自己话语中的赌气成分有多少,但能够肯定其中暗存了细微的酸涩。

    听了玉儿状似责备的话语,瑾的眉间立即染上几丝笑意:“玉儿在吃紫烟的醋?”

    又是“紫烟”?他一定要叫得那么亲切吗?哼!

    “瑾哥哥说什么呢,玉儿不懂。你还是先回太芓宫吧,玉儿想多在坤宁宫陪母后住几日。”她只要一想到回去就得看到瑾哥哥和薛紫烟眉目传情,她就浑身不自在,还不如在坤宁宫跟面具男斗法来得实在。

    “听母后说,你先前与新进宫的翰表弟斗法?他身手了得,你根本斗不过他。还是别去招惹他了,跟瑾哥哥回去,行么?”瑾耐心地劝道。

    “有瑾哥哥这句话,我还就一定要将他给打败才甘心!”她不服气地道。哼哼!连瑾哥哥都胳膊肘往外拐了!

    “要瑾哥哥帮你么?”他体贴地道。

    她斗志高昂地道:“不要!我就不相信斗不过他!”

    “不行,你要是斗不过他,再受伤了如何是好?”瑾坚决反对。

    “瑾哥哥放心,我若输了他,以后绝对好好呆在家里不出门!”她破釜沉舟地道。

    瑾摇摇头,纠正道:“你若真输给了他,以后就得呆在瑾哥哥身边,再不准到处跑。”

    这个条件?似乎有点儿……

    “要不然,你现在就跟瑾哥哥回太芓宫。”瑾催促着让玉儿尽快下定决心。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索性她赌了!

    “好,玉儿答应瑾哥哥的要求。不过这三日瑾哥哥不能出现在玉儿面前,以免干扰玉儿。”她大声道。

    “一定!”瑾笑道,好心情地离开了坤宁宫。

    108 心理战术

    午后的阳光甚是毒辣,坤宁宫外院的树荫处传来绵延不绝的蝉鸣声,室内的温度更是高得让人心火旺盛。

    皇后斜躺在凤塌之上微眯着双眼,稍作休息。凤塌前,围绕皇后的左右两侧各站了两名长相标致的小宫女。宫女们正优雅的扇动着手里的团扇,不停地为皇后送去点点清凉。

    由于皇后在打盹儿休息,致使以她为首的坤宁宫显得格外寂静,连宫女们的呼吸声都压得低低的。谁也不敢不知分寸地去打搅堂堂国母歇息,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的。要问此人是谁?除了号称小恶魔的静安公主沈玉儿之外,谁还敢在皇后面前放诞不羁?

    “母后!母后!”玉儿焦急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进来,音量很大,听得出她是相当急迫的。

    皇后闻声睁开眼,缓缓地坐起身,待玉儿进了门,才朝着她亲切地道:“玉儿来了?赶快过来,让婢女们给你扇扇风,瞧你跑得满头都是汗。”

    玉儿胡乱地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汗珠,箭速冲进皇后的怀里,撒娇道:“母后,你就让干表兄出来嘛!这都第三天了,他到底想躲到什么时候嘛?瑾哥哥只允诺了玉儿三个时日,要再见不到干表兄,玉儿就得带着遗憾离开这里而回太芓宫安安分分的呆在瑾哥哥身边了。”

    皇后没有如往常一样立即答复玉儿,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有意将玉儿的注意力转移。

    “你们继续扇,别停下。公主刚在外面跑了一圈,该热着了,快给她降降温。”皇后假意将自己的视线和精力都放在了左右两把团扇之上,借此来忽略玉儿的要求。

    玉儿不依地拉拉皇后的手,继续死缠烂打地道:“母后,玉儿不要扇风,玉儿要您将干表兄找出来。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皇后实在拿玉儿没法子,轻斥道:“你这丫头,倒是很会攀关系,连干表兄都叫上了。”

    玉儿见皇后似有动摇,赶紧乘胜追击,又道:“母后,您就让他出来嘛。”

    “翰儿那孩子就跟你一样喜欢胡闹,这阵儿也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你让母后去上哪儿给你找回来?要不再等等,兴许过几日他自个儿就回来了。”皇后一脸无奈地道。

    玉儿听之,急得团团转,使劲的跺了跺脚,气呼呼地道:“不要,不要!玉儿已经跟瑾哥哥许了诺,三日内一定揭下干表兄的面具,把他打败!”

    “哟!原来还有这茬儿啊?”皇后大惊道。随即她的脸上被为难所占满,轻轻责怪道:“你这丫头,你明明知道你瑾哥哥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你还去跟他打什么赌?这不就是鸡蛋碰石头?他是故意诱你跟他打赌的吧?因为他知道你一定会输。翰儿的手段,瑾儿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他早就料到你斗不过翰儿,这才敢跟你打赌。依母后看,这赌还是别打了,赶明儿你瑾哥哥来坤宁宫请安,你就直接给他服个软,说句中听的话,指不定他就把打赌这茬儿给忘了。”

    玉儿越听越心焦,一颗头颅摇晃得厉害,口里噼噼啪啪地喊道:“不要!不要!玉儿不要输给瑾哥哥!”

    “玉儿听话,别倔了。现在你还没有和翰儿对阵,算不得输,不是?母后去帮你说说,就说翰儿不见了,这赌自然就取消了,瑾儿也不是不通情面的人,他不会真的为难你的。”皇后耐心地劝说道。

    “不要!瑾哥哥会笑死玉儿的!”一想到前日瑾哥哥离开坤宁宫那副笑容,她就恶寒。他那副得意的表情好像在对她说:我赢定了!如果现在她再去告诉他赌约取消,他指不定是认为她这是举手投降了!她绝对不能被他小看,更不能让他看她的笑话!

    “怎么会呢?你就跟他说,又不是你不赌,是翰儿确实找不着了,这有什么办法。他要不信,让他自个儿替你找去。”皇后随口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玉儿脑中猛然灵光一闪,兴奋地嚷道:“对啊!我刚才怎么没想到这招?让瑾哥哥找去,他法子多,一定能找出来!”

    “也对,让瑾儿找去,他和翰儿关系不错,应该有办法帮你找出人来的。”皇后附和道。

    玉儿听风就是雨,急惊风的德行又出现了。她高兴地撩起裙摆就蹦跳着要回太芓宫找瑾帮忙,早忘了之前要躲瑾的想法了。

    皇后看着玉儿那副兴奋的样子,心中不由笑开了花。没想到向来喜欢捉弄人的玉儿,竟然也斗不过瑾的腹中弯弯绕绕。这不,绕来绕去,她已经被绕晕了。还不是乖乖地主动去找瑾帮忙了?还躲呢,这丫头现在就像个无头苍蝇被人牵着鼻子走。可怜啊,小玉儿,一个翰儿,一个瑾儿,可把她折腾得够呛。

    “玉儿,你等等。”皇后眼见玉儿就要蹦跶出坤宁宫,赶紧将她唤住。

    玉儿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坤宁宫正殿的高门槛,听见皇后叫她,她又将脚给收了回来,不解地道:“母后,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这会儿回去是找不到瑾儿的,就在这里陪母后说说话。”

    皇后心里暗忖,只有让玉儿这丫头呆在她身边,她才能方便观察玉儿的变化。否则,一回到太芓宫,让她冷静下来,说不定就得溜之大吉了。

    她反射性地道:“为什么找不到瑾哥哥?”

    “你这丫头,兴头一上来就把什么都给忘了。你也看看时辰,这会儿正当午呢,你瑾哥哥怎么会在太芓宫。”皇后微笑道,心中越是好笑。玉儿果然是被绕晕了,不似平常的精明。好像不论什么事,一旦让瑾参合进来,玉儿的脑袋瓜子就得生锈。

    玉儿峨眉微微皱了皱,急切地道:“那瑾哥哥现在在哪儿?”

    皇后指了指朝房的方向,道:“自然是跟你父皇一起在朝堂处理政事。”

    “哦!”她脸上当即布满失望,激动的心情瞬间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