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火辣妃第31部分阅读
小小火辣妃 作者:肉文屋
:“殿下对公主一往情深、爱护有加,为何迟迟得不到她的芳心?想必殿下您也意识到了问题出自何处,您对公主太好,也将她照顾得太好,所以她才觉得殿下对她的关怀都是理所应当的,以至于根本就不会去细思殿下的用意。 ”
“你管得太多了,养好你的伤,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瑾认为,他与玉儿之间的感情,那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不希望第三人介入!就算这个第三人是个女人也不行!
薛紫烟柔柔的道:“难道殿下刚才没有发现吗?公主见到您和紫烟相谈甚欢,她已经吃味儿了,这就是个好兆头。女人天生就该是吃醋的行家,不吃醋哪儿来的爱情?”
虽然用薛紫烟可以刺激到玉儿,但这种招数还得慎重,省得到最后伤了他和玉儿之间的感情。害玉儿已为他是个用情不专的男人。
“殿下,您刚才制造那一点儿醋意还不足以酸到公主的心里去。您若想让她正视对您的感情,那么你就不能心软。做戏就要做得久一点儿,深入一点儿,直到她点头接受您的心意为止。”薛紫烟越说越顺口,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情场老手。这些个小招数在她看来如同小菜儿一碟,完全是信手拈来。
“你有何目的?”瑾一脸严肃的问道。
薛紫烟道:“殿下无须担心,紫烟对殿下并没有什么企图。每个女人心中都各自有一位白马王子,紫烟心中的白马王子不是殿下您。”
“你有什么条件?”瑾不禁对薛紫烟另眼相看,一个敢把“情爱”二字挂在嘴边的妙龄女子,定不是池中之物。
薛紫烟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道:“紫烟将尽力为殿下和公主的感情铺平前路,希望殿下也能为紫烟行个方便。”
“你想让本殿做什么?”瑾不甚在意得道。
薛紫烟大方地道:“紫烟索性挑明了跟殿下讲,皇上和皇后娘娘有意撮合紫烟跟成亲王。可是成亲王一直对公主念念不舍,紫烟的机会实在太小。殿下您与成王爷关系密切,紫烟想得殿下一臂之力。”
“你心仪成亲王?”瑾用着探索的目光死死地锁住薛紫烟,他要确定她是否对珞真心诚意。珞是他的兄弟,即便现在两人同时爱上玉儿,他也不可能随便甩出一个女人堵住珞。珞的终身幸福不是儿戏,一个薛紫烟够得上本儿吗?再者,她嫌疑未消,他是该放长线,还是该及时收网?
薛紫烟含羞地点点头:“紫烟的心一直是王爷的,不过王爷的心却是公主的。”
她有意无意地提及珞对玉儿的感情,是想刺激瑾吗?
瑾沉默片刻,直接拒绝:“珞有自己的见解和主张,并非外人所能控制之人,他的情感岂能由本殿摆布?你若有心,就用真心换取他的信任与好感,别想着走捷径。”
听出瑾话中的责备,薛紫烟也不害怕,只道:“紫烟自然是要用真心换取王爷的信任,不过也得有机会不是?而今王爷连见都懒得见我一面,我如何在他面前表现?其实说白了,紫烟跟殿下您也是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各取所需?”瑾嗤声一笑,笑薛紫烟的天真。他何时需要去利用一个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薛紫烟也轻声一笑,道:“倘若殿下不给公主造成一定的危机感,她又怎么会明白自己的心意?今日殿下对紫烟软言细语,难道不是做给公主看的?”
“你想说什么?”瑾觉得眼前的薛紫烟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这样善于攻心。
薛紫烟继续道:“想必像今日这样的戏码,以往殿下您也和别的女人演过,为什么还没有让公主有所触动?只能说明一点:要做戏就要做到最后,倘若中途换了演员,只会让公主以为殿下您滥情,对任何女人都来者不拒。女人最讨厌的就是对感情来者不拒的花心男人。”
瑾想到昔日用风芊芊也刺激过玉儿,却被玉儿一眼识破,使得他前功尽弃。
房内,薛紫烟正在卖力的说服瑾与她通力合作;房外玉儿端着个盘子在门口直打转,耳朵紧紧地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什么嘛!瑾哥哥和薛紫烟到底说什么话?用得着那么小声么?她自认耳力还不错,居然一点都听不清楚,只能依稀辨别到薛紫烟时不时的娇笑声。真是想不到,瑾哥哥居然也会逗人,还能把薛紫烟逗得娇笑连连。
“公主,您怎么不进去呢?”秋月久不见玉儿回宫用膳,着急过来请她,没想到居然看到自家公主在别人的门外附耳偷听,公主啥时候有这嗜好了?
“嘘!”玉儿紧张地朝秋月嘘一声,当即准备带着秋月撤离,却不想耳朵还没从门板上移开,大门便“轰隆”一声开启了。
“玉儿?”
“啊!咣当!咣当!咣当……”
瑾刚刚开门唤了一声“玉儿”,怀中便撞进来一副娇躯。他还来不及享受软玉温香,又听得一连串瓷器砸在地上的清脆之声。感情今儿个这丫头听得太投入了,居然忘了逃跑。
短暂的尴尬之后,玉儿恢复了镇定,若无其事地道:“瑾哥哥还在这里啊?玉儿是来给薛小姐送药的!”
“送药?你不是之前才给她吃了药么?她现在嘴里还有药味儿。”瑾不解的道。
额,好象是的。不过瑾哥哥怎么记得那么清楚?那句“她现在嘴里还有药味儿”又是什么意思?瑾哥哥他、他该不会和薛紫烟……
“哦,还是瑾哥哥记性好,玉儿都忘了之前已经送过药了。”玉儿闷闷地低着头,却看到砸在地上的全是小茶杯!有人端着小茶杯来送药吗?难怪她会露馅儿!之前只顾着从宫女手上抢了样道具,都没有看清楚是什么道具。
“别端盘子了,你是公主,这些活儿让秋月做就行。走吧,瑾哥哥陪你去用膳。”瑾好心情的直接抽掉玉儿手中攥着的盘子交给秋月,然后牵着她的手准备离开。
“玉儿刚吃了点心,不想吃饭了,瑾哥哥陪薛小姐用膳吧。”她口气酸酸的,还不经意间将小嘴儿给撅了起来。
“也罢,瑾哥哥还有些话要跟紫烟聊聊,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再来找你。”他没有极力挽留她,更甚至还故意忽略掉了她脸上的郁卒表情。
自觉被冷落了的玉儿拉着秋月准备打道回府,不想又被瑾给叫住:“玉儿,你先回去,秋月留下来照顾紫烟。”
“秋月是我的丫头!”玉儿心的声音徒然拔高。
“紫烟跟前没有个伶俐宫女照看,实在不方便,暂且借秋月过来用用。玉儿那边不是还有霜雪么?你向来不喜欢别人服侍,也要不了那么多宫女。”瑾立马招呼秋月随他进去伺候薛紫烟。
留下玉儿一个人站在门外愣了好半天,心中甚是不平。瑾哥哥太过分了!居然连她的贴身宫女,他都抢了去给薛紫烟!哼!还一口一个“紫烟”的叫着!肉不肉麻!
104 后院起火
从薛紫烟的房间出来之后,玉儿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越想心里越窝火。瑾哥哥也太过分了,他疼惜薛紫烟就疼呗,用得着抢了她的宫女去照顾薛紫烟吗?太芓宫又不是没有宫女太监可供支配,凭什么要抢走她身边的人?
秋月和霜雪在她眼中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宫女下人,她将两人当成了自己的姐妹朋友。她平素都舍不得使唤两丫头,现在居然让别人抢了先。
玉儿嘟囔着小嘴儿,两只脚在地上用力踏踩,就差没有将鞋底板儿给戳穿了。
快到她的寝宫门前时,霜雪喜洋洋的迎了出来:“公主,您回来了?赶紧来用膳,今儿有你最喜欢吃的鲤鱼丸子、油闷大虾、爆炒鸡丁……”
“霜雪,你慢慢吃吧,我没胃口。”玉儿闷闷的道,随即便打算冲进去睡大头觉。
霜雪这才发现玉儿脸色不好看,不由猜测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去一趟薛小姐那儿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她欺负你了?不至于啊,谁敢欺负咱们公主?”
“不是她,不过也差不多了。”玉儿咕哝道。
霜雪看见自家公主这样闷闷不乐,心有不忍地道:“公主,咱别跟她一般见识。一个外人,犯不着让公主生气,咱吃饭去,吃得饱饱的,把不高兴的事儿全给忘掉。对了,之前太子殿下和秋月都去找您了,您都见到他们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玉儿就更郁闷了,霜雪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霜雪,我去睡了,今儿谁来都说我不在!”玉儿急匆匆地往卧房而去,鼻孔里还不停地哼哼。
霜雪愣了一下,赶紧冲上去搀扶着玉儿,恳求道:“公主,是不是秋月做错了什么?您可千万别跟她置气,她向来心直口快又冲动,怕是不小心才冲撞了您。看着这些年她尽心尽力念着公主的份上,公主您就网开一面,饶了她一次,可好?霜雪代秋月向公主赔罪了!”
霜雪言罢,“叮咚”一声居然跪在地上为秋月求起情来。
“霜雪,你这是干啥?赶快起来,你想吓死我啊?没事你乱跪什么?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随便下跪么?”玉儿没料到霜雪来此一招,生生吓了好大一跳。
玉儿赶忙将霜雪扶起,急切的拍了拍霜雪的裙摆,佯装责怪的道:“以后你若动不动就下跪,看我还理会你不!”
霜雪央求道:“霜雪是个丫头,在宫里没个人心疼,这些年全赖与秋月互相扶持,我们早就亲如姐妹。公主向来心善,不会怪罪秋月的,对不对?”
玉儿看着战战兢兢的霜雪,愧疚的道:“霜雪,你多想了。不单你和秋月亲如姐妹,我也一直视你们情同手足。秋月能烦什么天大的罪?何至于被我处罚?平素你们没遮没拦的闹腾,我也不曾罚过你们不是?”
“那公主今儿为何不高兴?”霜雪总算放心了不少。
玉儿泄气的道:“是瑾哥哥。”
“太子殿下?对哦,怎么不见殿下和公主一起回来用膳?这几日殿下不是天天儿和公主一起用早膳的么?”霜雪这才发现瑾今儿没有跟过来,实在少见了。
玉儿又不自觉地踢了踢脚,才道:“他在薛紫烟房内照顾她。”
“殿下照顾薛小姐?不可能吧?殿下一向对别人都不理会的,只除了公主您。”霜雪明显不信。
“他不但照顾照顾薛紫烟,还把秋月夜拨了过去。”这才是让她最郁闷的地方。
霜雪恍然大悟,贼溜溜地笑道:“这么说,公主今儿个不快时因为看见殿下对薛小姐好?”
“你这个小丫头,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他对她好,好就好了呗,关我什么事啊?”玉儿想也不想,冲口便道。
霜雪不信邪,居然开起了自家主子的玩笑:“那可说不定,要不然公主现在为何郁闷?”
“我是因为瑾哥哥将秋月调拨去照顾薛紫烟才不高兴的。我都舍不得使唤你们两个,居然还让秋月去被别人使唤,想想就不爽!”玉儿愤愤的道。
“哦……”霜雪学着玉儿时常装老成的样子,将音调拉得长长的,仅仅以一个语气词便表达对玉儿话语的极度怀疑。
玉儿感受到霜雪明显的怀疑,突然觉得自己也开始迷糊了。难道除了秋月以外,还有更让她闹心的事情?
霜雪见玉儿已经动摇,赶忙乘胜追击,又道:“秋月和霜雪一样,都是太芓宫的下人,太子殿下让我们伺候个新进来的主子,这并不为过。公主用不着这样挂心的,我想秋月并不觉得委屈。”
“什么叫‘新进来的主子’?她薛紫烟充其量也就是进来暂避风头而已,哪里算得上什么主子?!”玉儿一听霜雪说薛紫烟是太芓宫新来的主子,无端的觉得脑中轰然一声闷响,很是不平。
霜雪鬼灵精的道:“薛小姐在太芓宫的地位自然比不上咱们公主,不过既然太子殿下让秋月去照顾她,说明殿下认为薛小姐至少也算得上半个主子吧?”
玉儿的脸色阴沉了许多,隐隐的感觉到,刚才霜雪言语中透露的意思就是之前她郁闷的导火索?她忍不住在心中鄙视了自己一万次,什么时候她的心胸变得这么狭窄了?那薛紫烟之前还是她主动提议让瑾哥哥带回太芓宫的,现在她无端生闷气算什么回事?倒真是显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了。
“走吧,吃饭去。吃了饭,你去薛紫烟那边看看,要是他们欺负秋月,你就把秋月给我拉回来。”玉儿说完话,就冲饭桌而去。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都是玉儿喜欢吃的,看来霜雪颇费了一番心思。
拿起筷子,玉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往嘴里送,将一张小嘴儿塞得高高鼓起。
“公主,您悠着点儿,别太急了,小心噎着。”霜雪忍不住担心的劝道。
玉儿好容易才将嘴里的饭菜统统吞下了去,大呼:“好吃,真好吃。霜雪的手艺越发的好了。甭愣着,你也吃啊!他不来,咱们照样吃得香,连带把秋月那份儿也给吃进去。”
霜雪犹豫了好久,才鼓足勇气道:“公主,您这样吃,哪儿叫吃得香?您哪儿是吃饭,瞧您那架势就跟吃人一样。”
“啪”,玉儿放下筷子,佯怒道:“怎么说话儿的?我要吃人,就先吃了你,省得你再乱说话。赶紧吃了,把这些饭菜全都给扫光,不准剩一片菜叶!”
“公主……”霜雪吞了吞口水,不敢继续接下去。
玉儿睨了霜雪一眼,没好气的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老吞吞吐吐的。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你说错了大不了被我骂一顿,我又不会真吃了你。”
霜雪抢下玉儿手中的筷子,道:“公主,您先歇歇,别老拿饭菜撒气。你即便用这些饭菜把肚子撑破,太子殿下又不在跟钱,他也看不见啊。要我说,殿下也不是真要对薛小姐好。您想想,薛小姐才来太芓宫几天?她哪里能比得上公主跟殿下几年的感情?殿下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他能那么容易就被薛小姐迷住?”
霜雪说得在理,玉儿也不是没想过这一层。瑾哥哥不是个随便就能对一个女人动情的男人,更不是个随便就能用心去照顾女人的男人。以她对瑾哥哥的了解,若不是有别的原因,瑾哥哥一定不会同意薛紫烟这个嫌疑未消的女子进太芓宫。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非常非常的看不惯薛紫烟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单单说薛紫烟那声音吧,用得着嗲得那么厉害么?还有太子哥哥用得着一口一个“紫烟”的叫么?怎么听怎么别扭。
“公主?公主?”霜雪说了一大车的话也不见玉儿有丝毫反应,忍不住伸手在玉儿眼前晃了晃,打算将玉儿的注意力给召回来。
玉儿一掌拍掉霜雪挥舞的手,道:“别招魂了,继续说,我听着。”
“公主,霜雪已经说完了。”霜雪不由向着天花板偷偷翻了个白眼,公主还说听着呢,这就叫听啊?连她什么时候说完了,公主都不知道。
玉儿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就像心事被窥见一样。随即,她清了清喉咙,故作镇定的道:“恩,我知道了。你先吃,吃了去看看秋月的情况。”
霜雪终于忍不住将问题挑明:“公主,您恐怕不是让霜雪去看秋月的吧?您是想让霜雪去看殿下和薛小姐在干什么,对不对?公主终于明白自己对殿下的心意了?”
玉儿顿时一惊,难道她真的……
“公主,这些年,太子殿下对您可谓是一往情深,我和秋月都瞧在眼里。别说一个薛紫烟,就是十个百个薛紫烟,殿下都不会动心的。”霜雪认真地道。
玉儿很努力的压制住自己脸上即将显现的尴尬,假装怒斥霜雪:“你个小叛变鬼,你居然帮瑾哥哥说话。看来我平素是白疼你们了。”
“公主对霜雪好,霜雪当然是站在您这边的,怎么会帮太子殿下说话呢?霜雪也是为公主好,试想还有谁能够这样容忍公主、纵容公主?即便是您犯了天大的错,能将你的错轻易抹平的人,又有几个?殿下身为太子,身份尊贵,他能对公主做到处处关心,这已经是很了不得了。公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霜雪一脸的羡慕,得到这样一份儿爱,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幸福一生。
“你这丫头,还说不是帮瑾哥哥?一句一句全是帮他说话,简直都快成了他的说客了。罢了!不谈他们,趁现在时辰还早,陪我四处走走。”玉儿索性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那不用去薛小姐那边儿了吗?”霜雪轻声问道。她心想:自家主子果然是被殿下和薛小姐给惹急了,否则怎么会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了?要换做平常,谁惹了公主,谁铁定倒霉!这次公主回宫后似乎都没有以往那么喜欢整人了。
“去那里干什么?你又不是她的丫头。”玉儿不解地道。
霜雪一眨不眨的盯着玉儿。她实在想不通,公主刚刚才叫她去薛紫烟哪儿将秋月拉回来,一下子又全推翻了?公主平常可不是这种说话颠三倒四的主子啊。看来公主今天确实受到的刺激不小,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前言不搭后语。
玉儿见霜雪愣愣地看着自己,而且目光还那样怪异,遂轻斥道:“你怎么这幅样儿?有什么就直说,瞧你憋得慌!”
“公主,你怎么不整人了?以前你可不这样安静的,这几日回宫好像都变沉默了,霜雪看着怪不习惯的。不会是被薛小姐给打败了吧?”霜雪大胆猜测道。
什么?薛紫烟将她给打败了?哦哟哟!她沈玉儿什么时候被打败过?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最近好像是显得有点被动,这太不符合她的个性了。
见玉儿一脸的不服输,霜雪又道:“其实公主大可不必泄气,是您说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她这一回合胜出,公主下一回合扳回来不就得了。以霜雪看来,殿下这次八成儿是故意气气公主的,谁让公主您整日往薛小姐房内跑,都不理会殿下?”
“你说我活该?”玉儿任性得道,心情不好嘛,自然显得有点儿小气。
“公主恕罪,霜雪不是这个意思。霜雪是说,殿下故意气公主,公主再气回去不就得了?以前公主一向是这样的,别人打你一下,你就还人家十下,可从来不会吃闷亏、生闷气的。”霜雪这丫头劝人还真有一套。
玉儿被霜雪的话惹得心花朵朵开,娇斥道:“看你这乱说的,我以前有那么坏吗?不过你倒是说得不错,我干嘛要生闷气?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我就给他气回去不就得了?”
“是啊!是啊!公主这样想就对了。咱们也让殿下猛吃飞醋,酸死他。”霜雪这丫头也只有在玉儿面前才敢这样放肆。
玉儿越听越带劲儿,越想越舒坦,不自觉地便附和着霜雪的话:“对!酸死他!”
霜雪看见玉儿恢复了活力,忙提议道:“公主,最近宫中来了个俊后生,听说是皇后娘娘的远房表侄,公主要不要去见见?也让殿下瞧瞧,公主人缘广着呢,不差他一个。他爱陪薛小姐,让他陪去,咱不稀罕。”
“母后的远房表侄?我怎么没听说?你是如何知晓的?”玉儿脸上很是兴奋,整个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霜雪学着玉儿平素贼兮兮的样子,滑溜地道:“这是个秘密,暂时不能告诉公主。公主难道不想见见?听说那位俊后生很神秘的呢,就是不知道他搭不搭理公主。宫里都在传,说已经有好多位公主前去探他底细,还没有一位公主成功的。”
“他有什么底细可探?”玉儿最是个好奇之人,这种事儿怎么少得了她呢?
霜雪继续道:“传说他终日带着银面具。不但如此,他还扬言,谁若能将他的面具摘下来,他就答应谁三个要求。”
“三个要求?他这么狂?他没官没职的,凭什么夸下海口?他还真当自己是神了。我才不信他什么事情都能帮别人办成。”玉儿摇头不信邪,但眸子里却金光闪闪,显然是已经被这个神秘的狂傲男子给吸引了。
霜雪继续游说:“所以了,宫中所有的公主都想揭开他的面具,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却一个个全都落败。今儿早上,好几位公主的贴身宫女都来西苑传话了,想让公主您为宫里的主子们出口恶气呢。她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公主您的身上,您可要好好地露一手给她们看看,也好让宫里那些公主们知道您的手段。”
玉儿笑道:“没想到我这出去那么一小会儿,你就在家里把活儿都替我揽下了。”
“难道公主不好奇吗?不想看看那个俊后生长啥样吗?霜雪都好奇了。您说,他是长得奇丑无比呢?还是长得俊美无涛?我猜一定是后者,要不然他也没那么狂。”霜雪憧憬着自家主子揭下银面具的那一刻,一定很有可看性。
玉儿睨了霜雪一眼,道:“你不都叫人家‘俊后生’了?既然是俊后生,自然丑不了。”
“嘿嘿,还是公主聪明。”霜雪乐呵呵地道。听公主的口气,一定是想去会会俊后生了。期待着强强对阵的那一幕,一定非常壮观!
“霜雪,你拍马屁的功夫又精进了。”玉儿真拿霜雪没辙,哪有这么顽皮的宫女,居然私自替主子做了决定。她想,要是她现在不出面,估计得被宫里众多的公主笑个肚破皮。罢了!她正愁找不到乐子呢,去找那个陌生的俊后生玩玩儿,总比跟瑾哥哥和珞哥哥勾勾缠要好。俊后生那么狂,心脏应该够强吧?希望他能接得下她的招数。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公主您的座右铭,霜雪自然要贯彻到底呢。”霜雪皮皮地道。
直到玉儿领着霜雪去了坤宁宫打探神秘俊后生的下落,瑾都还不知情。他还以为自己成功的激起了玉儿心中的小小火苗呢,却不想他的后院已然起火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105狂傲型男
坤宁宫
气派豪华的正殿内没有一个宫女或太监侍候,甚至那扇整日都会开启的大门此刻也已经紧紧合上。皇后端坐主位上,距她仅仅两步之遥处站了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
男子青衣素服,却掩不住一身昂扬之气。他全身上下不带寸玉片金,就连束发之物也只是一支木头簪子,如此简朴的一身装扮跟人们印象中的皇亲国戚差了太远,却丝毫掩盖不住他浑身的贵族气息和顶天立地的男儿气概。更让人对他产生无限好奇的,是他脸上罩着一副银面具。面具将他的整个脸全部遮住,只留下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
皇后和银面男子似乎在聊着什么,气氛显得很是融洽。虽然看不清银面男子的面容,但从他对皇后说话的语气来判断,他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好。
“皇后姨母放心,侄儿知道分寸。”银面男子胸有成竹地道,一双坚毅的眸子直视着皇后,似乎在给她传达某种意思。
皇后听罢银面男子的话,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开怀的笑意,柔声道:“你不用给我保证什么,你做事,我向来放心。”
“多谢皇后姨母的厚爱。”银面男子说话不卑不亢,虽然句句恭敬,却并不能从他的口气中听出卑微的意味。面对当今皇后,他能做到这般从容已是不易。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皇后的银面男子的谈话,但两人脸上都不曾出现任何不悦。皇后笑意不减,银面男子深邃的目光中也悄然多了抹奇异的色彩。
皇后摆弄了一番自己的衣襟,脸上的笑容隐去,换上了一脸的威严。随后,她两手自然交叠放于腿上,才朝门外询道:“什么事?”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长相标致的小宫女,她就是皇后的贴身宫女梅兰。梅兰疾步过来,恭敬地道:“娘娘,静安公主来了。”
“玉儿?她倒是来得挺快的。”皇后听说玉儿来了,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跟前的银面男子。
男子轻轻颔首,不疾不徐地道:“姨母这有客来访,侄儿先行退下。”
皇后华贵的凤纹长袖轻轻一拂,道:“你不必走远,找个地方暂避片刻,玉儿此番前来,恐怕也是为你而来。”
“是。”男子话声一落便进了大殿左侧的一个小隔间。
皇后这头刚刚准备妥当,外头便传来玉儿兴冲冲的声音:“母后,玉儿来看您了。”
玉儿特意换了身清爽干练的嫩绿色纱裙宫装,像阵急惊风一样的刮了进来,乐呵呵地就往皇后的怀里撞。
皇后才刚听到玉儿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还来不及看清,她的视线就被一袭嫩绿色的影子给团团包围住,紧接着便感到什么东西猛地撞进她的怀里。
“你这丫头,回回都这样莽撞。说吧,今儿又有什么事来求母后了?”皇后宠溺地将玉儿娇小的身子撑起,一脸慈祥地问着她。
玉儿小嘴一撅,滑溜地撒着娇:“母后又损玉儿了。玉儿明明是来给母后请安的,哪有什么事来求母后?母后都快把玉儿想成势利眼了。”
“哟,咱们的小公主现在长大了,知道自己以前的行为是势利眼的行为了呢,确实有长进。”皇后抚着玉儿的头,心情好得不得了。事实上,她每次一看见玉儿都会十分高兴。
玉儿像只小猫咪一样溺在皇后怀里,无意识地抓扯着皇后那身儿贵气逼人的衣服,眼珠子则拼命地转啊转,酝酿着该怎样对皇后开口。
玉儿生怕自己开口太快,让皇后产生质疑,更怕皇后将她私自打听银面男子的事告诉瑾,所以只能一步一步慢慢行动,千万不能着急,否则就露馅儿了。母后当然不会收拾她,最怕的就是瑾哥哥那特殊的惩罚……
摸摸小嘴儿,仿佛上面还有那日瑾哥哥在她嘴唇上残留的气息。他简直霸道得可以!不过回头想一想,她有什么好怕的?他现在都跟薛紫烟连成一气,哪有心思留意她是不是偷会银面男子?
“今儿你可真有些不对劲呢。丫头,有啥事赶紧对母后讲,别再磨蹭了,再磨蹭母后的衣襟都得被你扯破了。”皇后将玉儿不安分的一双纤手从自己的胸口拿开,催促她赶紧进入正题。
玉儿从皇后的口气中听出了打趣的成分,心中暗忖母后一定是在等着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不行,她不能直接问,还是谨慎点儿好些。
“真没有什么事,玉儿就是过来给母后请个安而已。”她很认真、很认真地道。
皇后摇摇头,笑道:“你是由母后看着长大的。你是副什么样儿,母后难道还不清楚?真若没事,你能顶着这么大的太阳来给母后请安?真要请安,你一早过来就请了,怎会大中午才过来?你应该很清楚母后中午要小憩一阵儿,如果今儿不是有要事,母后也早用了膳,打盹儿去了。你这个时候来,不是很容易扑个空?”
玉儿很是天真无邪地道:“可是母后今儿不是没有午休吗?不但如此,母后的气色和精神都不错,看来玉儿来得很是时候。虽然请安的时辰错过了,但至少玉儿可以和母后好好聊聊,为母后解解闷儿的。”
皇后佯作失望,叹道:“真可惜了。我之前还在寻思,且不惜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个赌。”
“打赌?母后也喜欢玩儿这招?玉儿也时常跟自己下赌注呢。不过玉儿很好奇,母后以什么事为由打的赌?”玉儿眨巴着灵动的双眼,八卦兮兮地道。她是最喜欢凑热闹的人,好奇心自然也随时随刻处于极度旺盛的状态。
皇后略微顿了一下,遗憾地道:“原本我还对自己说,若是今儿正午之前有人来找我办事,不论什么事我都一定准了。可没曾想,有心栽花花不开。往常来坤宁宫哭闹着要让我出面的事情成堆成山的,今儿邪门了,一桩都没有,倒让我落得清闲了。”
“母后当真什么事都能准吗?”玉儿急切地问道,眼里两簇希望的火苗飘啊飘。
皇后理所当然地道:“那可不?母后什么时候食言过?可惜了,那些个嫔妃公主们今儿都没抓住机会。罢了,眼下正午将至,玉儿既然来了就陪母后用膳吧,咱娘俩儿好久没一起用过膳了。”
皇后话一说完便打算起身,欲拉玉儿去用膳,却被玉儿给死死地抵在了座位上。
“玉儿,你这是干啥?”皇后任由玉儿将她摁回座位上,脸上露出怀疑之色,紧紧地盯着玉儿。
“母后别急啊,这不还没到正午吗?玉儿陪母后再等等嘛。”玉儿甜甜地道,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形,在长长的卷翘睫毛遮蔽下,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儿。她那样子,一看就知道心里有事。
皇后心里早就笑开了。她不禁寻思着:玉儿这丫头此刻的兴趣不知道有多浓呢!瞧瞧,她连掩饰一下脸上的得意表情都忘了。
好好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确定自己不会破功之后,皇后才满脸认真,十分‘不解’地对玉儿道:“是不是玉儿有什么事要母后帮忙?索性说出来,只要母后能做到就一定会帮你。”
“嘿嘿,怎么会呢?玉儿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来陪陪母后说说话,给母后解解乏而已。”玉儿才不会那么容易就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呢,否则瑾哥哥知道了铁定打她小屁屁。
皇后轻轻用手将玉儿娇小的身子推开,亲切地道:“既然没事,那就别干坐着了,赶紧用膳去。省得时间一久,瑾儿又到处找你。”
一听到说瑾要找她,她终于意识到时间宝贵,实在拖不得了,随即乐呵呵地道:“说到找,玉儿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早上五公主、六公主、七公主几位姐姐都派人来太芓宫传话,让玉儿帮她们找个人,说是母后的远房表侄,带着银面具的。玉儿当时就不信,母后的表侄那可都是皇亲国戚,定是仪表堂堂,何苦脸上罩副面具?要按常人的想法,那不就是丑得不能见人了才罩副面具遮丑的么?不过玉儿既然答应了几位姐姐,纵然对银面男子的真实性抱有怀疑,也得来跟母后确认一番,才算完成了几位姐姐交付的任务。”
“银面具?”皇后佯装不解,询道:“这么说,玉儿大中午赶来不是陪母后说话儿,是来看银面男子?”
玉儿心事被窥见,脸上露出少许尴尬,但转眼又隐去。她甜甜地笑道:“哪儿能呢?玉儿是那种好奇的人吗?玉儿是想,母后不是今日设定了时辰吗?时间还没过,玉儿现在请求母后帮忙传他出来,母后一定会答应的,对不对?”
皇后戏谑道:“甭说,你这丫头好奇心还就比别的公主旺盛。恐怕不是你那几位公主姐姐要看银面男子吧?我看是你自个儿好奇,想解开人家的底细才是真的。”
玉儿嘻嘻一笑,也不否认,只道:“母后要这么说也行。反正母后的远房表侄算起来也是玉儿的干表兄,玉儿要见见他,也不为过吧?母后就准了吧。”
皇后略作沉思,为难地道:“最近我那表侄儿倒真是进了宫,我也可以传他来见你,不过瑾儿那边若是知晓了,恐怕会跟我过不去。还是算了吧,要不你让瑾和你一起了,到时我再传我那表侄跟你们见面,也省得瑾儿有别的想法。”
玉儿听到皇后开口闭口提到瑾,腮帮子立即鼓得高高的,气呼呼地道:“瑾哥哥现在哪儿有时间管我,他一得空就去了薛紫烟房里照应。”
“这么说,玉儿是不高兴瑾儿去薛紫烟那里?”皇后试探道。
“谁管他去哪儿啊!我是说他现在没空管我。母后您就把面具表兄给叫出来嘛,你先前可说好了的,正午之前您是有求必应的哦。”玉儿烦躁地甩开脑中被瑾牵动的思绪,开始对皇后使用怀柔政策,一定要让善良的皇后开口应允。霜雪说得对,她何必老去想瑾哥哥和薛紫烟的事儿?她为何不另寻目标,去逗逗那个面具男?
皇后终于妥协,摆摆手,宠溺地道:“罢了,罢了,我拗不过你这个小犟精。翰儿,出来吧!”
“嘻嘻,谢谢母后!”玉儿j计得逞,高兴地用一颗小头颅在皇后怀里直磨蹭。
随即,银面男子从里间走出来,又回到了玉儿进来之前他所站立的位置,并恭敬地唤了声:“皇后姨母。”
皇后漾着一脸笑意,温和地对男子道:“翰儿,刚才玉儿的话,想必你都听见了。咱们这位小公主可对你抱了莫大的兴趣,你可要好好的表现。”
“侄儿谨遵皇后姨母懿旨。”银面男子的声音低沉暗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不是很好听。不过说话时中气十足,很有男儿气概。
古人有训:闻其声,见其人。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她们大多时候会用声音去模拟一个男人的长相。现下玉儿一听面具男的声音不尽如人意,她脑中便自动浮现出一个粗俗匹夫的模样来,脸上有了替面具男惋惜之色。毕竟他的身材高大健壮,昂扬七尺之躯实在是男人中少见的好身材。这样的好身材却不能配上一副好嗓子,不禁令人心生遗憾。
银面男子似乎能感受到玉儿略微的失望表情,但他不甚在意,只道:“公主无须心存惋惜,在下并不是天生的坏嗓子,只是受了风寒,遂连累了自己的嗓音而已。”
如果说玉儿刚才对银面男子的热情和好奇心已经减少,那么现在又被他的话给激起了浓厚的兴趣。她喜欢跟聪明的人接触,显然眼前的银面男子能够得上聪明的标准。平常除了她身边亲近的人,外人其实很难看清她心中的真实意图。而今银面男子居然能一语中的,不得不令她刮目相看。
“你不像是受了风寒的样子。”玉儿精通医术,岂会辨不出身边人是否着凉?
银面男子的整个脸都被遮盖完全,甚至连两只眼睛都被遮挡了将近三分之二。面具上唯一的两个小孔只能透露出他的黑色眼珠部分。这人戴面具藏得实在怪异,哪有人连两眼都遮住的?
玉儿紧紧地盯着银面男子,只见得从面具的两个小孔里透出的黝黑眸子里似乎有道光芒闪烁,随后才听到他道:“公主果然好眼力,不用‘望闻问切’便能判断出在下的身体状况。”
玉儿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道:“既不是声音天生如此,又非病症而有所改变,那么公子便是故意将声音变了调。”
银面男子哈哈一笑,笑得很是张狂:“哈哈哈……在下终于遇到对手了。不错,我确实是将自己的声音变了调,因为我认为自己已然太引人注意,适当地制造一点儿缺陷才会不至于让天下男人嫉妒成狂。”
“好狂傲的口气,就不知道你是否真有如此狂傲的资本!”玉儿的兴趣已经被激发到了最高点。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窥银面男子的真面目,看看他到底长个啥样儿,居然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她心里不禁暗忖:连瑾哥哥和珞哥哥这两位绝世俊男都不敢这般狂傲不羁、出言不逊,眼前的男子不过仅仅是母后的远房表侄,他竟然可以这样目中无人?到底是谁给了他一颗雄心豹子胆?
“是否真有这样的资本,公主摘开面具一看,不就清楚了?”银面男人爽朗地笑道。
玉儿这才忆起银面男子之前放出的狠话:谁能解下他的面具,他就答应谁三个要求。现在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一想,不禁让人怀疑他是故意来后宫戏弄诸位不曾见过世面的公主。
“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将众位公主玩弄于股掌之间?要让你揭下面具何必苦寻良策?皇宫禁苑乃天子居所,岂能容你以伪装之面目混淆其中?”玉儿浅笑盈盈地道。
皇后和银面男子同时一愣,没想到玉儿会搬出宫规律令来一场下马威。她说得有理,任何人进出皇宫都得清清白白的,宫律并不允许有人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原本皇后还以为玉儿对于禁宫内的律令一窍不通,毕竟玉儿从来没有表现出对这方面的兴趣,却不知在她单纯迷糊的表相下还装着一颗洞若事实的心,让她悄无声息地将所有东西囊括于胸。现在该如何是好?难道银面男子神秘的面纱就此被揭开?
玉儿见在场两人都被她的话惹得神情呆滞,遂又道:“母后,您可不能让他戴着个面具在宫里左晃晃右晃晃的,否则父皇知道了会生气哦。”
皇后拧了一下眉头,望了面具男一眼,才对玉儿道:“玉儿有所不知,皇上向来疼这个表侄,知道他好玩儿,所以许他戴着面具出入宫门。”
银面男子也赶紧帮腔:“连皇姨夫都准了我戴面具,公主还有何异议?我看,公主还是再动动脑筋,想想更为可行的办法来揭开我的面具吧。面具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揭下的,否则也轮不到公主您出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