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火辣妃第30部分阅读
小小火辣妃 作者:肉文屋
小步,好,成功,开跑!
“又想溜?”
就在玉儿梦想着即将可以脱离虎口时,谨眼明手快地伸手一抓,顺利将她给拎了回来,并责怪地对她道:“你还不长记性?谨哥哥在身边,你也能跑得了?”
玉儿反射性地用力挣扎。谁之不但没有成功挣脱出他的怀抱,好巧不巧的,在两人一拉一扯之间,她的小嘴儿已然撞上了他微微勾起的薄唇!这种场景似乎在玉儿的脑中并不陌生,那一次她也是这么不小心给撞到了珞哥哥的嘴巴上。
“谨哥哥,我不……唔唔……”
只是,之前与珞哥哥搞出了乌龙事件虽然让她羞愧难当,却没有今天被谨哥哥控制住时的无所适从。谨哥太具危险性了。
他也没有料到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来一次亲密接触。虽然上天这样的安排很让他意外,但不可否认他喜欢这样的惊喜,十分喜欢。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却总怕自己太积极而吓着了身边这只纯纯的小白兔。
现在好了,老天爷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不用再担心她会生气,也不用担心她会躲着他,因为这是她在自己不留意才让他有机可趁的。
好软,好香,好甜的唇,比他梦想中的滋味儿更美上十倍百倍。只是那么单单的一个碰触,一次不经意的碰触,短暂如斯,却带给他十足的感动。
玉儿感到一股电流从嘴上直窜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一时间整个身子都僵掉了,陌生的酥麻感搅乱了 她的心湖,没有节奏的心跳越来越快。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思绪都没有了,只听到耳中绵延不绝的嗡嗡声。这种仿佛被吸去心魂的感觉太让她震撼,也太具有吞噬力了,以至于让她的思维能力顷刻间消失殆尽。
“怎么不一样?”她本能的反问着自己,却不知这无意识中的一句嘀咕会引起轩然大波。
正被狂烈涌来的甜蜜感笼罩的谨突然听见玉儿的咕哝,浑身不由轻轻一颤,脑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裹在厚厚铠甲下的胸口随即剧烈起伏。他略显不安的口吻,低低的音调,适时接过她的话语,诱她说出心口的想法:“什么一样?”
神经短路的她没有意识倒是谨在问话,还以为是自个儿在自言自语,遂又嘀咕道:“明明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又不一样呢?”
她那双原本闪闪发亮的眸子现在已经布满震惊、疑惑、迷糊、还有让他心醉的娇媚。他能够理解她的眸子里为什么会有震惊,为什么会有迷糊,为什么会变得娇媚,但却万万不能理解那份“疑惑”源自何处?她口中的“不一样”到底又是指什么?
“什么一样?什么不一样?”他想要知道答案,又似乎在怕答案如预期中那样让他发狂。
谨连连两个问号丢过去,终于砸醒了玉儿沉睡的思维,她的眼中当即浮现一丝难堪,矢口否认:“没、没什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那你刚才为何失魂落魄?”谨岂能轻易被玉儿给糊弄过去?他左手更加用力的箍紧她,右手则将她的下巴抬起,两束可以吞噬万物的锐利目光对准了她闪烁不定的乌黑眸子。
玉儿吓着了,被谨的气势吓得惊慌失措。眼前的谨哥哥是她所陌生的;他那双原本总是对着她泛出温柔笑意的眸子,现在却闪耀着猎豹一样凶悍无比的精光;他那时常对着她微勾的唇角,现在已经同两片薄唇连在一起而形成了一条直线。两人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她甚至能够隔着那层厚厚的铠甲感受他狂烈跳动的心脏。
这是她首次真真正正的感受到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对她有着强烈企图的男人,而不是以往她印象中的“谨哥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属于成熟男人的阳刚之气被她吸进口鼻,让她的内心更显躁动。
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想要挣脱却力不如人,想要开口却话不随心,想要别过头却被他固定了下巴。
四目相对时,她那两排浓密的卷翘睫毛如同两把羽扇不停的煽啊煽,乌黑的眸子眨啊眨,眼神中全是不安;而他却与她恰恰相反,他的眼神没有闪躲,那样的目光太具穿透力,持续不断地审视着从她眸子里折射出来的内心世界。
她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沉默得仿佛能被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鼓足勇气,她打破了沉默:“谨哥哥,你变得好奇怪。”
奇怪么?他不觉得。他不可能永远以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态度去对待她,他必须要冲破她心里的那道城墙。虽然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但是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两人的关系必须要有一点儿实质性的突破。怕就怕,有人抢在他之前夺得了她的芳心。
“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不一样?是刚才那一吻不一样?”他试探性地道。
不一样吗?似乎是有那么点不一样。虽然同样是蜻蜓点水之吻,但谨哥哥带给她的影响力仿佛已经远远超过了珞哥哥。在谨哥哥面前,她老感觉自己整个魂儿都被他勾去了一样。他一言一行都在强烈影响着她的心情。
难道谨哥哥在她心中果然与珞哥哥不同吗?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说过要一视同仁,绝不将心偏向任何一方的。一定是因为谨哥哥太霸道,所以才能控制住她的内心世界,并没有其他的因素……
“不,一样的,一样的!”她没头没脑地回道。
“一样?”谨脸部肌肉再度紧绷,口气也变得更加危险:“你有事瞒着我?”
“没!谨哥哥别多想了。”她在心里暗叫:好险!谨哥哥简直就是人精!他就仅仅凭着她的几句咕哝便能将事情猜出七八分。幸亏她没说漏嘴,否则他要是知道珞哥哥也和她有过这么一次意外之吻,他一定会暴跳如雷。
谨粗糙的指腹轻轻地在玉儿滑嫩的唇瓣上游移,带着些许的警告之味,并肯定地道:“除了我以外,还有人吻过你?”
听到那个让人充满遐想的“吻”字,玉儿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死命地摇头否认:“不,没,没有!”
在她唇瓣上游移的指腹稍稍加重了些许力道,紧接着便听到他不悦的低沉嗓音:“玉儿,你别指望能隐瞒。什么事情都休想逃得过谨哥哥的眼睛。”
“没什么事,绝对没什么事。”她一脸认真地道,就差没有指天发誓了。
谨突然邪邪一笑,道:“谨哥哥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可要……”
“你要干什么?”她紧张地询道。实在是由不得她不着急,谨哥哥的表情一看就不怀好意。她有种预感,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掉入他所布置的陷阱中。
谨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唇。
啊?他又要……
“谨哥哥,真的没有什么事,你让玉儿说什么嘛?”她屏住呼吸,佯装镇定,却仍旧摆脱不了他陡然间露出的笑面虎表情所带给她心里的马蚤动。她的心绪很怪异,似乎也并不是讨厌谨……怪了!怪了!她在想什么!打住,赶紧打住!
玉儿有个毛病,一有什么挣扎犹豫,或者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就会猛摇头。以此来摇掉心中杂念,让自己快刀斩乱麻。对于她这毛病,谨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呢。现在一看到她摇头,谨就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事,而且很纠结。
“还不说实话?那好吧,说谎的孩子,就该惩罚。”他作势又要将薄唇凑上去。
玉儿眼明手快的伸手一挡,才想起上次的一幕,怕被他再次亲到手,遂连忙将手缩了回来,惊恐地道:“等等!”
他倒是很听话,随即就停止了动作,然后一本正经地问道:“这么说,你是打算说实话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话可说嘛!”她哀怨地道。风水轮流转啊,小时候她把他整治得差不多了,现在该反过来被他收拾了。苦命的她啊,什么时候结束这种受制于人的被动日子?
谨被玉儿一脸的小媳妇样给逗乐,很喜欢这种把小恶魔收服的感觉。不过他还不能得意,以免把小恶魔惹怒了。他赶紧调整了脸部表情,收起眼角的得意,厉声对她道:“没有什么实话可说?你的意思是刚才对谨哥哥说的话,都是假话?”
“谨哥哥,你故意曲解玉儿的意思!”玉儿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哪里能够与谨胸中的沟沟壑壑抗衡?不消几句话,她便败下阵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谁吻过你?是珞,还是南宫绝?”谨不想再跟玉儿打太极,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从刚才玉儿一系列的反应可以看出,应该确实存在一个不属于他的吻,否则她口中不会出现那些“一样”、“不一样”之类的怪异词汇。
“啊!”玉儿一时间对谨的话消化不良,只能靠着惊叹声来平衡自己心中的震荡。谨哥哥太厉害了!他居然连这个都能猜到!
看到玉儿的表情,谨更加的确定,心脏忍不住一阵抽搐,很是不爽地道:“是珞,还是南宫?”
听见谨哥哥居然把矛头扯上南宫,玉儿仰着头,用一张红得像熟番茄一样的脸蛋儿对着谨,怒冲冲地道:“南宫是我的师兄和知己,你不能这样污蔑我们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珞?”他面无表情地道。
话已至此,玉儿知道越描只能越黑,这才弱弱地道:“那、那只是个意、外。”
“意外?怎么个意外法?”他仍旧没有表现出喜怒,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听故事的表情。只有那双迎目中浮现出似有若无的野性,让他看起来向只即将睡醒的猎豹。
“就……”玉儿迟疑着寻找合适的说辞,却发现脑袋一片空白,她无法将这个问题继续下去,心中一急,她烦闷地对谨到:“这是我的私事!”
“看来你却是需要一点儿实在性的惩罚!”他霸道地道。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玉儿已经别压迫得够久了,依照她的性子,岂是这般随意让人控制的?
她恼火地冲口向谨宣战:“不要总是用‘惩罚’来威胁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你觉得这只是威胁?”他微拧眉头,薄唇紧抿,口气虽轻却满含凌厉。
玉儿正在琢磨接下来怎么跟谨“决斗”,便骤然感到自己的眼前袭来一团黑影,紧接着嘴唇上就传来细微的疼痛感。
“唔唔唔……”他居然吻她!不似之前的意外碰触,他居然明目张胆的吻她!他温热的薄唇就顶在她的唇边,灵活的舌头还用力地撬动着她紧闭的小嘴儿。她不敢说话,生怕一张嘴便会被他的灵舌乘虚而入。
谨对玉儿的不合作稍显不悦,微微用力,惩罚性地啃咬了两次她的嘴唇,趁着她吃痛松懈之际,舌头狡猾的滑进了她的嘴里。
一个简单的浅吻,逐渐加深……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满足那浅浅的低啄,他需要疯狂的索取那让魂牵梦萦无数个日日夜夜地芬芳。
玉儿感到自己的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身体居然难以抑制的战栗起来。
就在她忘记了反抗,忘记了周遭的一切,无法自拔的沉溺在了他所编制的陷阱中时,他终止了让两人都终生难忘的一个热吻。
“以后还敢对我说‘私事’两个字,恐怕惩罚就不只今天这般简单。”他充满情愫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郑重其事地对她道。
“什么?”她已经把先前的一切尽数抛在脑后了。
他十分满意自己对她造成的影响,遂道:“你只要记住,以后除了谨哥哥以外,不准让别人碰你。知道吗?”
他对她宣誓了所有权,也暗示她日后两人之间的相处不会如往常那样单纯。
“走吧,你不是想去山洞看个究竟?”他抱起她,将她放在了马背上,扬鞭而去。
直到马儿疾驰中掀起的狂风拂面,她才终于自刚才的一切中回过神来,也发发现他的一双铁臂又紧紧的环住了她的腰身。知道背后有一双灼热的眼眸盯着她,她只觉得浑身僵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102 她亦有情
当玉儿带着瑾来到山洞时,洞口已不复之前的隐秘和规整,而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堵了个密不透风。
“这?”玉儿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被毁坏的洞口,急的就想立刻冲进去看个究竟。
瑾铁臂一伸,将玉儿牢牢拉住,忙道:“玉儿!你先别急,我上去看看再说。”
言罢,他利落的翻身下马,几步上前,拔出佩剑,用力刺去,只听得一阵叮咚轰隆声炸响,封在洞口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杂物当即垮下,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洞中飘了出来。
瑾脸色略变,眉头微微拧起,不过转瞬即逝,回头对着玉儿时又恢复了一脸的从容。他若无其事的对她道:“玉儿,你先在洞外等我,我进去查看一番。”
虽然瑾的脸上波澜不惊,但玉儿还是敏锐的发现了异常。她直觉里面一定出了大事,从山洞中飘散出来的血腥味太浓,让她心中很是不安。生怕他进去有事,她赶忙上前拉住他,用着商量的口气低声道:“瑾哥哥,不要进去。”
瑾知道玉儿是在关心他,遂心内甚是欣慰。他伸手摸了摸她小巧的脸蛋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用着她熟悉的温柔嗓音低声道:“没事,瑾哥哥知道分寸,玉儿无须担心。”
玉儿的小手紧紧地拉着瑾的衣袖,就是不放松,也不应话,只是用着惊恐的小脸儿对着他直摇头。
“瑾哥哥若不进去查看究竟,你如何放心?你先前不是说有个丫鬟,还有你儿时最要好的玩伴都在里面?”瑾以为玉儿是吓着了,毕竟那股血腥味来的太突然,也太诡异,闻在鼻腔里会让人嗅到一股死亡的味道。
玉儿向来是个软心肠,只要是她身边的人,不论丫鬟主子,她都不忍心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如果丫鬟然月和她的儿时玩伴狗娃子都遇害,她一定会难过好一阵子。如果一直不去确定然月和狗娃子是否遇害,那么她更会长久的在愧疚和难过中度日。
他不忍让她难过,不忍从她的脸上看到丝毫痛苦,更不忍她长时间经受不安,所以他要立刻进去为她看个仔细,确定她担心的状况“没有”出现。倘若丫鬟然月和狗娃子果真惨遭不幸,他不会让她看见,善意的欺瞒在此刻或许尤为重要。
他所做的一切,只为要保留她脸上的那份欢快,让她永远做春日花丛中萦绕的翩翩彩蝶,只看得见盎然的春意,而看不见萧瑟的秋冬。
玉儿仍旧不松开拉着瑾衣袖的手,不是她逃避现实不敢进去查看究竟,而是她更担心他会遇到危险。
瑾细细地观察着玉儿脸上最细微的表情变化,试探地问道:“玉儿,你在怕什么?”
她不是个怕事的女子,甚至可以称得上胆大妄为,今儿却这样畏缩不前,是为何事?
玉儿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说不过去,确切的说是已经很是反常了。也许是因为她之前去过山洞,知道里面的布局复杂,现在又看到洞口严重毁坏,生怕里面有诈,所以在担心瑾哥哥的安危吧。她可以只身涉险,但瑾哥哥绝对不行。他乃冰瀚国储君,身系天下苍生,她不能让他轻易涉险。
此刻她的脑中有一些飘忽不定的念头,觉得这座山洞的开凿,似乎与瑾哥哥息息相关。遥记那日她对薛父亲的质疑,心内便更加不平静。薛父如果只是个势利眼,只想巴结皇室权贵,他首先想到的是太子瑾,而不是成王珞!取亲王而舍太子,这实在不合势利眼的逻辑!
玉儿自己没有察觉到,她似乎越来越担心瑾的安危?难道心中压抑的火苗重燃生机?不曾发芽的情丝悄然萌动?
“瑾哥哥,洞府内错综复杂,机关重重,你现在贸然进去危险太大。事已至此,也不争这片刻功夫。要不这样,我在这儿守着,你前去调集兵士前来搜查,也让下面的人将结果如实禀报父皇。”她冷静地道。
瑾发现来了山洞之后,玉儿的表情跟他预想中的差了很多。他本以为她会因为担心洞内的人而直接冲进去,谁知她却表现的这样沉稳,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抑或是,她已经开始在担忧着他的安危?
“瑾哥哥的亲眼所见,便可作为证据禀报父皇,无须他人为证。”他自信的道。
“瑾哥哥,这不一样。其他的事或许可以,但此事牵涉到朝中肱骨大臣,仅仅以你储君身份压制,难保父皇会以为瑾哥哥经党营私,拉拢薛尚书不成故意酿制的惨剧。”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过这份超乎了她年龄的睿智。今天能原原本本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实在也是破了先例了。对他,她似乎已然超出了自己划定的界限……
瑾眼中精光一闪,赞赏地道:“玉儿怎会想到经常营私这一层?”
“龙座乃是天下志士争夺的焦点,而储君更是皇室内斗的根源。瑾哥哥的太子宝座似乎坐得太顺利了,这本就不合逻辑。天下之路蜿蜒崎岖,人生之路坎坎坷坷,瑾哥哥的天子之路也不可能永远太平。”她肯定得道,乌黑的眸子里有着笃定和坦然,并没有因为自己话中的危险而胆怯。
瑾惊叹的望着玉儿倔强的柔美小脸儿,一双鹰目里满是不可置信的光芒。他喜欢玉儿,爱着玉儿,完全是出自个人感情;而现在他惊讶于玉儿那份男儿也有所不及的胆识和睿智,他更加的放不开她了。他为自己爱上这样一个内外兼修的女人而感到自豪,也为日后自己的江山有这样一位皇后而感到欣慰。她是天生的国母,那份隐藏在天真表象之下的内敛和智慧足够让她稳稳地握住风印。
他曾经担心过她日后成为天下女人瞩目的焦点,会不会身陷险境。现在看来,就算没有他的保护,她一样会安然无恙,遇难成祥。有他密实的保护,再加上她本身的实力,谁能伤害到她?父皇当初让风刀子带她去风云岛学武习医想必也是这个原因吧。文武双全的未来一国之母,集尊贵与智慧于一体,她将成为他统御天下的贤内助。
想到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和他一同坐上金銮大殿接受百官朝拜、万民山呼,他的心便久久无法平静。有了她,他的天子之路或许不再寂寞,不再乏味。他要给她最好的一切,一生一世的爱恋和疼惜,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和尊贵无比的权势地位。
一番惊叹过后,瑾压制住心里汹涌澎湃的感动,感性的对她道:“不曾料,玉儿已为瑾哥哥想得如此深远。不过你无须担心,没有人能伤害到瑾哥哥,更没有人能伤害到玉儿。”
话音一落,他便朝山洞走去。玉儿本想再次阻拦,但转念一想,瑾哥哥是个多么自负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被“危险”两个字给吓停了脚步?
既然阻止不成,她也只得随他跟了进去。
……
瑾不想让玉儿跟进来,怕她看到然月和狗娃子的尸首,但实在拗不过她的倔强,只得作罢。还好,他担心的状况没有出现。
洞府内的家具东倒西歪,各条主要通道里鲜红的血液遍地都是,却鲜少见到有倒下的尸首。瑾和玉儿心中都感到奇怪,实在猜不透事件的真相如何。到底那些遇害的人都去了哪里?就连然月,狗娃子,以及薛紫烟都不见了踪影,更不用说那些位数众多的护卫。
“玉儿,你跟在瑾哥哥身后,不要落太远。”瑾认真的对玉儿道。
玉儿原不想和瑾太过接近,毕竟两人之前才有过一次让人心跳加快的接触。因为此刻情况特殊,她不想让瑾分心,所以没有反驳他,安安分分的跟在他身后,一直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瑾四处查看了洞府内的所有旮旯角落,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可以藏人的暗道。他慎重的问向玉儿:“玉儿,你确定这山洞中有上千人吗?”
“确认,所有护卫都是被我亲自分批关入不同的洞府内的,我都仔细计算过人数。瑾哥哥你看,那些的机关都是被我拆卸下来的。石门没有机关根本就打不开,除非那些护卫硬撞,用人头去撞石门,成功的希望实在很渺茫。即便能够撞开,石门也会因被撞而倒地,砸的粉碎。现在石门完好无损,一定是用了别的什么法子开启。”玉儿分析道。
瑾深觉玉儿的分析在理,但还是有所疑问:“如果他们能够找到别的方法开启石门,为何之前你连守了两天也不见他们有动静?他们应该先设法开启石门将你拿下,那才是永绝后患之举。”
“玉儿也觉得奇怪,所以不敢下结论。”现在想想,如果当时那些护卫都涌出来对付她,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话说到这里,瑾心里一阵后怕,不悦的道:“现在知道危险了?如果当时坏人一不做二不休,取了你的小命儿,怎么办?”
“这不是没事吗?瑾哥哥就不用再担心了,先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通道,一定要将那帮坏人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玉儿赶紧转移话题。
瑾被玉儿云淡风轻的态度给气得差点儿脑中风,语气更加凌厉:“你还敢转移话题、模糊视听!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危机意识!”
看到瑾的脸色越来越黑,感觉到他的口气越来越重,玉儿心知自己惹毛老虎了。老虎不是寻常之物,自然不能用寻常之法让他消气。她解释了几句,见他仍旧没有松口罢休的意思,遂当机立断改变了策略。今日她总是受制于他,处于完全被动的境地,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她开始怀念往常自己占上风的日子,那是多么的惬意啊!
“瑾哥哥,你先别着急上火。这里不是训人的地儿,要不你先忍忍?等我们回了宫,你坐在那张貂皮大椅上,抿上两口好茶,再慢慢的训斥玉儿?”她提议道。
“你还敢跟我调皮捣蛋!你知不知道,你若有半点差错,你让瑾哥哥如何心安?”此时,他的双眸中居然充满了恐惧。看来,玉儿的独自涉险果然是将他吓得不轻。
“瑾哥哥,你别总喜欢秋后算账嘛,玉儿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她可怜兮兮的道。
正当瑾和玉儿争论不休之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突然张牙舞爪的扑上来。
眼看她沾满鲜血的双手就要搭上玉儿的肩膀,瑾当即上前两步,伸手一双铁臂,大掌死死地钳制住脏女人的血手,将她的手关节捏的咔嚓作响,并大吼道:“你是谁?竟敢到此装神弄鬼!”
脏女人穿着淡绿色的纱裙,长长的头发乱得像个鸡窝顶在头上,脸却被一头乱发给完全遮挡,看上去像个没有脸的女鬼。
“啊!鬼!”玉儿的目光随着瑾的移动轨迹望过去,居然看见自己身后站了个没有脸的女人,吓得她三魂掉了两魂,连连退了好几步远!
“玉儿别怕!她不是鬼!是人!”瑾见玉儿被吓,气得捏住脏女人的力道又加重了许多。
“啊!别杀我,别杀我!”脏女人被手腕上的剧痛惊得大声嚷嚷。
玉儿仔细辨听了脏女人的叫声,眉宇间的疑惑徒然上升,不及细想她赶紧伸手掀开脏女人脸上的头发,惊诧道:“薛小姐,果然是你!”
原来,这个满身血污,蓬头垢面的脏女人就是薛紫烟!除去头发的遮盖,只见她面色慌张,一脸惊恐,目光散乱没有焦距,上下两排牙齿还不停的碰触出快节奏的响声,连两片嘴唇都剧烈的颤抖着。看来她之前应该是被吓着了。在山洞内谁会去吓薛紫烟?她是薛大人的千金,洞府内的那些护卫都得听她的命令吧?他们怎么可能去伤害她呢?
瑾轻声对玉儿道:“她就是薛尚书的女儿?”
“是的,瑾哥哥,你别抓住她了,看她怪可怜的。”玉儿将薛紫烟的手从瑾的手中拉出来,又接着道:“她应该是受了刺激,才使得神智错乱。”
瑾的眉头高高的耸了起来,面带怀疑的道:“你是说她疯了?”
玉儿摇摇头,肯定得道:“不是真疯,只是神智暂时性紊乱,应该是惊吓过度而造成的,待精心调养一阵子便可痊愈。”
瑾用着一双可以透视人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薛紫烟的眼睛,不发只言片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瑾眸子里直射出的精光太过刺眼,还是他凝重的面容太让人畏惧,居然让薛紫烟这神智错乱的人都受了影响。她嚷嚷着又蹦又跳,还用血红的手指头指着瑾的鼻子,大骂他是“大坏蛋!”
“瑾哥哥,她是个病人,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玉儿生怕瑾一剑便将薛紫烟给劈了,谁让薛紫烟是个犯官之女,还敢这样咋咋呼呼的嚷骂瑾哥哥呢?
……
瑾又看了薛紫烟几眼,才对玉儿道:“你以为瑾哥哥会不明就里便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玉儿被瑾猜中了心思,难为情地道:“瑾哥哥是大人物,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跟薛紫烟这样的柔弱女子计较。”
瑾的唇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纹,敢情玉儿真把他当成恶鬼了。他怎么可能草菅人命?
“对了,瑾哥哥,你刚才看见她是从什么方向跑过来的?”玉儿赶紧岔开话题,否则再争论下去不知得争到何时。
瑾没有应话,径直朝刚才薛紫烟走过的方向而去。只见前方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藏身的条件,那么薛紫烟先前躲在哪里?
玉儿也觉纳闷儿,转头对着神志不清的薛紫烟道:“薛小姐,你刚才躲在哪儿?”
“啊啊……坏人!坏人!”薛紫烟一个劲儿地在洞府内蹦蹦跳跳,完全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看着让人于心不忍。
“薛小姐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玉儿对薛紫烟安抚了几句,之后也加入到寻找薛紫烟的秘密藏身之所。
不久之后,瑾移开了所有挡在四周墙壁上的杂物,居然石壁的墙角发现了个仅够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上沾了好多血迹,想必是薛紫烟钻出来时留下的痕迹。怪异的是,不仅洞口有血,还不时从里面散发出阵阵烧焦味!
瑾试着推到那面疑似石门的墙壁,推了几掌却功效不大,难道又是一扇由机关控制的石门?
“瑾哥哥,机关在这儿呢!”玉儿对机关陷阱较瑾要熟悉,很快她便在天顶上发现一个活动阀门,飞身上去,轻轻用手一按,石门随即打开。
“啊!不!坏人!坏人!”薛紫烟见石门被开启,吓得直摇头,连连后退,不敢跟玉儿他们一起进得里间。
瑾率先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堆积了成山的灰烬,还有几具烧得不完全的尸首,其中一个就是薛紫烟的父亲!
“薛大人!”玉儿大惊失色。薛父可是这山洞的霸王,这里都是他说了算,为何他竟然送了命?
场面太过恐怖,瑾担心玉儿受惊吓,忙转身将她推了出去:“玉儿,你先带着她退出去。”
玉儿扶着怦怦直跳的心脏,机械性的由着瑾将她推出去,里面实在太吓人了!
待瑾从里间出来之后,面色沉了好几分,看了薛紫烟一眼,才对玉儿道:“你之前所看见的那些护卫都被烧为灰烬,死无对证了。”
是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如此迅速的将上千护卫全数消灭?行凶者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们回宫吧!”瑾拉起玉儿便准备离开。
“啊啊……爹爹!爹爹!”薛紫烟在背后不断叫嚷。
玉儿看了薛紫烟的惨状,与瑾商量道:“瑾哥哥,薛小姐怎么办?她刚刚死了父亲,又这样疯疯癫癫的,我们总不能将她交给朝廷处理吧?”
“王府她是回不去了,以免让人看出破绽,带她回太芓宫。”瑾这次显出了异于寻常的怜悯之心,要依照他的处事风格,绝不可能容得下薛紫烟这个疯女人。
而薛紫烟,听说能去太芓宫,居然痴痴笑着,安静了不少……
103 心里发酸
回到太芓宫,为了方便玉儿给薛紫烟治病,瑾将薛紫烟安排在了西苑的偏房,与玉儿的寝宫很是邻近。所以这两日瑾一来西苑见玉儿,也会顺带去看薛紫烟。
同前几日一样,瑾一大早起了身便来西苑与玉儿一同用膳。
“见过殿下!”秋月和霜雪是五年前瑾指派给玉儿的宫女,她们一直就呆在西苑。即便是玉儿去风云岛的那段日子,她们也不曾离开过这里。她们也见证了这五年来瑾对玉儿不曾消融的爱意。
“公主呢?”瑾的口气显得很可亲,比对太芓宫其他的奴才宫女态度要好上许多。玉儿不在宫中之时,瑾时常来西苑睹物思人。所谓爱屋及乌,对于玉儿的两个宫女,瑾还是格外照顾的。
“公主去了薛小姐房内。”秋月回道。
瑾又询问了许多玉儿近两日来的生活起居上的琐碎之事,才打发两个宫女退下,接着去了薛紫烟房内。
“她精神可好些了?”瑾刚步入房内,便出声问及薛紫烟的情况。
此时薛紫烟安静的睡在塌上,玉儿则坐在塌前为她把脉。不知道是玉儿为薛紫烟治病太过专注,还是她本身心事重重,居然没有发现瑾已经进得房内。瑾的突然出声着实吓了玉儿好大一跳,害得她整个身子轻轻一颤,转头见是瑾,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拍拍胸口,脸上的惊慌之色还不及收住,反射性地道:“瑾哥哥,是你啊!”
瑾面有疑惑的望着玉儿,低声道:“玉儿,你在想什么?怎么最近两日总感觉你有心事?能说给瑾哥哥听听么?”
“瑾哥哥多虑了,玉儿并没有什么心事。瑾哥哥很担心薛小姐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意间便加上了后面那个问句。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问的很不合时宜,遂赶紧又补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岔开先前的尴尬:“瑾哥哥,你今儿怎么过来这般早?都没有去母后那边问安吗?昨儿个母后才提及你呢,说是你回宫几日,她才见了你一面。”
瑾从玉儿急促的语气中听出了她心中的慌乱。以他对她的了解,他自然能够猜到玉儿现下故意在回避的东西是什么。她越反常,就说明她的心境越是不平静。而他,怎么会猜不到让她心乱如麻的根源是什么?
“既然把她带回了太芓宫,我自然得格外关心她才对。”他一本正经的对玉儿道,不过眉宇间稍稍夹带了些许笑意。
格外?瑾哥哥格外关照薛紫烟吗?
玉儿有气无力地回道:“她的脉象正常,之前也清醒过一阵子,应该是没有大碍了,只是身体稍显虚弱,待调理个三五日便可痊愈。”
瑾虽然想搅乱玉儿心湖,但还是不忍见她没精打采,遂来到薛紫烟塌前,与玉儿挨坐在一起,故作不解的道:“玉儿这二日精神似乎不太好,是不是累着了?看你连续照顾薛紫烟怪辛苦的,你先回宫歇着,这里有瑾哥哥来照看着。”
瑾哥哥要照顾薛紫烟?玉儿没有发现自己一双娥眉已经开始纠结的打架了。她想也不想,当即反驳:“瑾哥哥是个大男人,又是太子爷,怎么能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薛小姐正睡得沉,也用不着别人照顾。”
瑾故意用一双鹰目“含情脉脉”得盯着沉睡中的薛紫烟,道:“瑾哥哥怎么不能伺候人了?以往不也时常伺候玉儿吗?你就放心去歇着,瑾哥哥今日还有些闲暇时间,可以帮着照顾她两个时辰。”
听了他的话,她感到心中好生失落。瑾哥哥以往只对她一个人照顾有加,现在居然对薛紫烟也是这般体贴入微。她感觉自己的地位仿佛遭受到了威胁一样,心中开始变得闷闷不乐。
瑾的双眼直视着沉睡的薛紫烟,余光却一直锁定着玉儿。当他看到她一脸的郁卒表情时,嘴角又扬起了邪恶的弧度。
更巧的是,塌上沉睡的薛紫烟却选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她看到瑾在塌前,当即便起身坐起,睁着迷蒙的眼眸,用着无比感动的语气对瑾道:“见过太子殿下。紫烟真是三生有幸,居然能得到殿下亲自前来看望。”
“你识得本殿?”瑾含笑问道,脸上是少见的平易近人之色。
哼哼!瑾哥哥果然是只花心大萝卜!前几天才对她、对她……
反正他就是不该这么快就对别的女人这样好!就算她没有答应,他也不能这么快就转移目标吧?
瑾与薛紫烟两人聊得欢,本不干玉儿的事,没想到她却比瑾还表现的积极。她大声插嘴破坏瑾与薛紫烟的对话:“对啊,薛小姐,你应该没有见过瑾哥哥才对,知道他是太子?”
薛紫烟恭敬地道:“凭着殿下这气度和打扮,紫烟怎么不识得?”
瑾浅笑道:“薛小姐真是好眼力,果然是京都第一才女,刚一醒来便能思维敏捷。”
玉儿站在旁边直瘪嘴,瑾哥哥用得着笑得那么阳光么?还是他平素酷酷的样子看着习惯,看着顺眼!现在这种阳光的表情太刺眼了!
薛紫烟听着瑾的赞赏,含羞的遮面欢快一笑:“呵呵,殿下过奖了,紫烟不过比别的女子多了些观察力而已,算不得什么大才,让殿下见笑了。”
瑾笑意不减,声音轻柔的道:“难得薛小姐还这般自谦。”
“殿下身份高贵,紫烟是不敢在殿下面前妄称‘小姐’二字。若殿下不弃,能否直接唤紫烟的名儿,也显得更为亲切。”薛紫烟眨巴着柔媚的双眼,一脸的娇羞之色,完全的柔水女儿姿态。
“那好,就唤作‘紫烟’,这名儿倒也清雅脱俗。更难得的是,能够名副其实,紫烟可真称得上京都一绝了。”瑾好心情得道。
“哪儿的话,殿下抬爱了,紫烟万幸之至。”薛紫烟越说越有劲儿,脸上笑得像朵花儿似地。
两人你来我往,聊得热火朝天,直接将玉儿撇在了一边。玉儿不想当电灯泡,打算快速离开,却总也移不开脚步。看着瑾过于热乎的样子,她忍不住闷闷地想到:瑾哥哥用得着露出一脸的惊艳表情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薛紫烟不就柔了点,声音好听了点儿,脑袋好使了点,这就能称京都第一才女?
“瑾哥哥,时辰不早了,你该上早朝去了。”玉儿不甘心的出声打断了瑾跟薛紫烟的交谈。
瑾闻声,迅即转头,这才“发现”玉儿还在屋内,遂“惊诧”道:“玉儿,你怎么还没回去歇息?”
什么?瑾哥哥一直没发现她的存在!难怪他和薛紫烟聊得那么肆无忌惮,旁若无人,搞了半天他早就把她忽视掉了!
“你们慢慢聊,玉儿先回房歇着了。”她最后又瞟了一眼相谈甚欢的两人,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直到感觉玉儿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瑾才转过头,一脸j计得逞的诡笑。
“殿下?”薛紫烟见瑾久久回望空无一人的门口,遂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
瑾哪里有心思理会薛紫烟,一颗心早就随着玉儿的身影飞了出去。
“殿下,公主已经走远了。”薛紫烟稍微加大了音量。
瑾转过头,审视的看着薛紫烟,道:“山洞内的事情,你可还有印象?”
薛紫烟可怜兮兮地道:“紫烟真的不记得了。之前公主也问过紫烟,紫烟想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有想起。公主说紫烟这是选择性失忆。”
“选择性失忆?”瑾听着怪新鲜的。
“是的,殿下。公主说,这是人们本能对于不好记忆的一种选择性遗忘。”薛紫烟难过得道。随即,她又掩面低泣起来:“呜呜,一定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发生在紫烟身上,才会造成紫烟失去一部分记忆。难道是爹爹出事了?”
“你何以认为薛大人出事?”瑾随口一问,但黝黑的眸子里却透着森冷和严厉。
薛紫烟继续呜咽道:“呜呜……爹爹向来疼紫烟,若不是他老人家出了事,怎么会一直不来看紫烟。”
瑾听了不置一词,半响才道:“你想多了,薛大人是朝廷重臣,怎么会无端出差错。”
瑾话一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薛紫烟给叫住了。
“殿下,紫烟可以帮您。”薛紫烟没头没尾的说了句无厘头的话。
瑾高傲的道:“本殿的事,一向不喜欢假他人之手了结。”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薛紫烟很懂得把握重点,一句话便将瑾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怎么个不一样?”他不以为意的道。
“男人喜欢直接、干脆,瞄准目标就勇往直前;女人由于心思较男人细致,有时难免瞻前顾后,对感情的接受力会比男人更慢,甚至有可能摇摆不定。”薛紫烟的口气让她不像个未出阁的闺阁千金,倒更像是经验丰富的过来人。
瑾望着薛紫烟,示意她继续。
薛紫烟见瑾似乎听进了她的话,心中不觉开始有了得意。她接着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