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即安 虫碧 TXT第19部分阅读
小富即安 虫碧 TXT 作者:御书文
,看来这次薛小姐还打算玩个大的了?看看这打扮,果然下过苦功,扮的还真像那回事,只怕换了太平公主见了你这副样子也认不出来呢。”
“我没有玩。”薛黎欲辩无言。
“让我想想,这次你打算玩的是谁呢?对了,上次看到你跟我师兄在一起,难道你这次看中了他那憨憨傻傻的人?”说到这里,甄子墨想到这种可能,不由得眼里一寒,抓着她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我不许你伤他!”。
“你胡说,我对靖哥是真心的!”薛黎分辨道。
“真心?你这种人还有真心。”甄子墨的手越发用力,冷笑道“你以为你现在装着几分无辜我就信你?你忘了你当初在众人面前是怎么羞辱师兄的?要不是你,他为什么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回到这穷乡僻壤来当农民!”
“什么?!”薛黎只觉得脑子一嗡,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
第九十四章 继续意外
“那个时候我也在京城,我虽然没见到师兄,但是也知道他的消息。他本来在军中既勤恳又上进,前途一片光明。就算他喜欢你是他不长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是难道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你无视也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将他踢走,断了他的前程,还让人把他打的半死?真心?真是好笑,三年前你瞧不起他是个默默无名的小子,连他看你一眼都侮辱了你高贵的身份,难道三年后你会转性?鬼才相信你是真心的。”甄子墨一字一句的说,声音低沉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我没有,我没有,”薛黎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她想不出那个时候薛丽娘跟苏靖还有过纠缠。一时间忘了刚才还想着怎么样去脱身的法子,只能不可置信的看着甄子墨,无力的一遍遍重复着,仿佛是在说服自己,我没有,我没有。
捂着耳朵拼命的说服自己,可是一遍一遍,即使挡的住甄子墨的声音,又怎么挡的住脑海里那叽叽喳喳的笑声。
初春的花园里
“快看,快看,那个傻大个子又在看小姐了!”一个女孩子娇嫩的声音。
“哼,他也敢看小姐,也不看看他是什么身份,好大的狗胆!”另一个女孩子回应道,言语中充满了不屑。
“你们吵吵嚷嚷什么。”渐渐走进的身影,是薛丽娘。
“小姐,我们再说那个大个子。他又偷偷来看你了。傻乎乎的,让人看了就心烦,我们把他赶出去好不好?”先说话的那个女孩子撒娇的问道。看样子应该是贴身侍女一类地人物。
“哪一个?”薛丽娘笑着问道。
“就是那一个,呶,看看。他又悄悄转过头来了。傻的啊,脸都红成屁股了还当没人看到。”小丫头指向花园一角列队的士兵。语调里满是轻蔑。
“你管他做什么,看我地人还少?少见多怪的丫头!”薛丽娘往那边望了一眼,果然是苏靖。她漫不经心地回话道,她在京城里,因为自身的容貌和身份。无论是参加宴会还是出门游玩,都有不少年轻男子偷偷看她,早就习惯了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她望了一眼又把视线移回来,估计她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苏靖的长相。
“那哪儿能一样。那些看的人都是王侯公子,他们看小姐那是对小姐地赞美,哪儿是这种人可以比的。”
“就是就是,偷偷摸摸,傻不唧唧的,一看就讨厌。小姐。我们让少爷把他赶走好不好?”小丫头的话只换来薛丽娘的浅笑“能在这里站的,都是哥哥看好的人,将来都是虎贲之士。哪儿容得你说赶就赶。只要没犯大错,哥哥才舍不得少一个人呢。”
“他再重要。在少爷的心中能重的过小姐。”小丫头笑着问
“就是就是。没有大错赶不走,那就是有错就可以弄走他了?是人么。总会犯点错,何况那么傻地一个人”另一个小姑娘笑的狡诈的反问道。
“你们两个啊,越来越古灵精怪了。”薛丽娘轻笑几声,也觉得那人老瞄向自己地眼光有点让自己不快,于是点了点她们的头,“算了,你想玩就玩吧,不过留点分寸。记得别把事情闹大,还有,惹得哥哥怒了我可不保你们哦。”
“知道了。”两人一起脆生生地应了一声,笑闹簇拥着薛丽娘走去。
记忆再闪过,便是站在高楼上地她与楼下正在被行刑的他。明明被打地皮开肉绽,却连哼也没哼一声,眼睛扔是与当初那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没有怕,倒是站在高楼上的她被那明亮的眼睛灼伤了,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吩咐道丫鬟去说情,却被人挡了回来。
“别管,这种家伙就要给点教训,不然的话人人还以为我妹妹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哥哥的语气很强硬,看的出也是被气到了,毕竟抓住他的罪名是意图轻薄小姐。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怎么可以容得这么一个男人意图轻薄!薛讷也是气急了,一向宽仁下属的人竟然命人拿出了军棍。
薛丽娘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所谓的轻薄,不过他被两个丫头骗到这里来做的假象而已。她们当初以为哥哥最多不过是赶走他,没想到却是八十军棍的责罚。那一棍棍打下去,到最后军服都被血水浸湿,可那个傻大个却一声不吭,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没有,在众人眼里更坐实了他做贼心虚。
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想救他,可是她一开口的话,众目睽睽之下承认是她默许丫鬟约一个男子来,那她一个未嫁女儿家的闺誉还要不要,她还要怎么见人?如果说了的话,只怕这八十军棍不是落到他身上,而是落到伺候自己的这两个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小丫头身上。一遍是陌生的男人,一边是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侍女,谁轻谁重,谁是无辜谁被冤枉真的有那么重要么?所以她只有闭了嘴,任那一棍一棍的打下去,只能装作听不到的转身离去。
后来也曾偷偷派人去问过他的下场,却没有回音,渐渐的便忘了。毕竟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军卒,是他冒犯自己在先,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不是吗?从开头的设计到最后的惩治,没有一件是她经手,她又何必多放在心上。长安城里每天有数不清的新鲜事发生,有说不完的好听故事,新鲜游戏,她忙着跟同样的贵族小姐、世家子弟们遛马打球,踏青宴饮,一片欢乐中便很快忘了那个曾经偷看了自己无数次的傻大个,那个因为她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傻大个。
他毕竟只是个路人,不是吗?
薛黎捂着头,却不能阻止那些记忆一点点被想起来。她已经分不清那些是她做的还是薛丽娘做的了。毕竟她们拥有的是同一个身分,同一个身体,甚至,同一份记忆。
“你说,你害的他那么惨,你说你是真心的,有谁会信?”甄子墨冷厉的抓着她的肩追问着,薛黎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躲不开。
的确,做过那种事之后,她可以忘记,他却恐怕要记上一辈子。
他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吗?怪不得最初他对自己的小心翼翼,既想接近却又怕被伤害的笨拙样子。
他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是在玩一个游戏,就像侍女们当初给他递书时自己在高楼上浅浅的一笑,对他稍微好一些,等他真的落入陷阱了,自己再无情的转身走掉?
那么,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陪自己玩这个游戏的呢?
那些事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天下有几个人相信?
薛黎砖头看着甄子墨,忽然的带上了几分恨意。什么,为什么要逼我想起这些,这明明不是我做的,为什么我就要背负她的错误,为什么,为什么!
不要小看女人的怒意,当薛黎被甄子墨的连连逼问弄的受不了的时候,终于爆发了。一把推开了他,扑上去冲着他的肩膀就是狠狠的一咬,像是要把自己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一样。
“啊!”甄子墨没想到明明刚才还缩在墙角哭成一团的人竟然忽然转了性,忽然变的凶悍起来。冷不防的一推,没有撑住就落到了地板上。薛黎扑上来就是在他身上边咬边捶。虽然说她一个女子没有多大力气,可是那咬在身上不是闹着玩的。当下疼的甄子墨是一边呼痛一边推开她,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况也不敢用武功,只能用手把她挡开些。没想到薛黎是抱定了心泄恨,发疯似的环着他的腰,瞅着他的肩膀咬定青山不放松,两个人在榻上闹成了一团。
“你们在做什么!”正在甄子墨跟薛黎两个人打的正热闹时,门吱呀一声的开了,两人同时住了手,呆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这是一个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回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出现的人。
我本来在很认真地写悲情戏,默,但是,不知怎么就拐弯了,,,,,很不爽孔雀男的嚣张,我咬我咬我咬咬咬。。。然后就在一片悲情的戏份中开始了eg的画面。。。
第九十五章 分手的原因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的人再问了一句,只是话音明显有些不稳,显然是被他们俩的姿势吓到了。
薛黎停止了咬甄子墨,看着来人,向渐渐走进的她伸出了手,在抱着她的那一霎那“哇”的一声痛苦了起来。
“姐姐。”没有大哭不是不伤心,只是不愿意在逼迫自己的人面前落泪。薛黎见到贾珍珠的那一瞬间,就像见到亲人一样,积蓄的泪水瞬间决堤,抱着她喊出了最发自心底的一声姐姐。
“阿黎乖,没事没事。”贾珍珠猝不及防的被她抱住,被那泪水给吓到了,只能一遍遍的安抚着她,完全无视了甄子墨的存在。
“是他欺负你!”话是问话,只是贾珍珠却用的肯定语气。薛黎忙着哭,根本没空听她说什么,于是不管她问什么,一律点头,只点的贾珍珠脸越来越黑。
甄子墨坐在地板上仰头看着贾珍珠走进来,有点傻,也不反驳她的问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没有了刚才的咄咄逼人。听着她问薛黎的话,唇边露出了一丝苦笑,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光芒。
“是不是只要是女人你都不放过!”贾珍珠一开口说话,就比爆竹还冲。她刚进门的时候看到两人抱成一团,现在薛黎扑向她又哭的如此伤心,她自然就当是甄子墨欺负了她,这么出口也没错。可实际上,甄子墨是欺负了薛黎,却不是她想的那种欺负。只是被她这么讽刺下去,难得的跟谁都能顶起来的甄子墨这回竟没有回嘴。只是仰头躺着,疲惫不堪的拿手遮住了眼。淡淡地问道“你又觉得是我的错?”
“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没有做过对地事!”贾珍珠没有好脸色的回敬道,拍拍薛黎,看她哭地不那么伤心。便弯下腰替薛黎找蹬掉的鞋子,一副不想跟他多说话的样子。
“你总是不听我的解释直接的就判了我地死刑。好歹。好歹,”甄子墨说到这里,不知自嘲还是讽刺,竟轻笑一声“好歹也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我们做了。”
听到甄子墨这句话,贾珍珠手顿了一下,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贾珍珠就飞快地截断了他的话“从我走出你家大门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你,”甄子墨想说什么,但还是黯然的收声,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她帮薛黎擦眼泪找鞋,神情说不出颓然。也没兴趣跟薛黎追那些以前的烂账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听到这话薛黎倒是下了一跳,她前面停过甄子墨提起过他爱的人名字叫珍珠可是在贾珍珠口中,贾家跟甄家是世敌。她于是就没想过这两个可能是一对。可是现在听听这口气。真相昭然若揭,贾珍珠就是甄子墨的前任妻子。
“我。”薛黎刚想出声为甄子墨分辨,可没想到贾珍珠一按她的头,让她说不出话来,只拉着她往外扯“我们走。”
等薛黎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外面贾珍珠地车上坐着了。她张口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免有些犹豫,再加上刚才哭的泪痕未干,更给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贾珍珠看了只当她受了奇耻大辱,于是拍拍她地手安慰道“是他欺负了你是不是?放心,他敢欺负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不是,只是有些误会。他是好人。”薛黎帮急急地辩解道。贾珍珠却定定地看着她,笑的有些苦,拍拍她说道“你不用解释了。我认识他都十几年了,难道没有你了解他?”
“你们认识很久了?那他说地那句夫妻?”薛黎小心翼翼的问道,看贾珍珠的样子,应该不是很乐意人家问道这件事。
“那个,”贾珍珠无意识的拂了拂发鬓,“也就是你新来的不知道罢了。这城里的人十有八九没几个不知道我们曾经是夫妻的。”
“什么?你们真的结过婚?”薛黎尽管当初也猜想过,可是毕竟从当事人的嘴里说出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很有震撼力的。她跟贾珍珠接触这么多时间,其实觉得她身上像后世的那些女强人的特质有很多,例如精明能干、善于理财等。可是若论到这个时代女子应有的相夫教子那方面的特质,只能很遗憾的说她几乎什么都不会。薛黎吃过她兴致勃勃时烧的菜,也收到她亲手绣的荷包,只能说这个女人在女红厨艺方面,比她这个只穿越过来一年的人还烂。这种人竟然还结过婚,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你也觉得我不适合嫁人是不是?”贾珍珠看着她吃惊的样子倒是笑了“莫说是你,连我自己想来也像是做梦一样。”
“你,爱他吗?”薛黎想起甄子墨说起前妻时脸上的幸福表情,小心的问着贾珍珠。
“爱?如果不爱,我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呆在家里,心甘情愿的为他洗手做羹汤,放下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事业想着以他为天,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呢?”贾珍珠笑着说,笑容却看起来格外的空洞,眼神悠悠的飘向远方,缥缈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姐姐,”薛黎陡然听到这些,忽然接触到贾珍珠这从未见过的一面,有些不所措。想安慰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傻傻的抓着她的手却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反倒是贾珍珠坦然很多,反拍拍她的手“没关系,都过去了。”
“他还爱着你。”薛黎看着贾珍珠悲伤的眼睛,不由得想起月下甄子墨那身红衣的悲凉,这句话便脱口而出,她凭直觉就觉得两个人心里还有对方。
“那又怎么样?”贾珍珠的笑容变的像利刃般“他使君有妇,我还能夺不成?”
“可是,可是你们是相爱的。你们本来就该在一起地。”薛黎被她那个样子吓到了,但还是说完了自己的话。
“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本该存在的事。我5岁认识他,15岁嫁给他。16岁休夫出门,我们地故事是你所不可想像的。我们已经缘尽了。傻阿黎,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地,也不是在一起就能长久的。”贾珍珠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不符合年龄的苍凉感。
“或许你们当初只是误会。”薛黎急急的辩道,以她脑子中那乱七八糟地记忆。以甄子墨的恨意,两个人分手十有八九是被人捣了鬼。
“误会?也许吧。”贾珍珠笑了笑,忽然问薛黎“阿黎,你喜不喜欢小孩子?”
薛黎点点头,不明白她这么问有什么意思,贾珍珠又问“那你想不想跟你的靖哥有一个孩子?”
薛黎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但还是点点头。孩子是上天的礼物,是自己跟爱人相爱的结晶,恐怕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吧。虽然她和苏靖还没圆房。可也偷偷想着以后要几个几个小孩这种事情了。
贾珍珠点了点头,“其实,我也很喜欢小孩子的。但是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什么!”薛黎听这话吓了一跳。本能地视线往贾珍珠的小腹看去,贾珍珠自己下意识的也伸手摸到那里。然后一个苦笑。
“其实我并不是天生地,我曾经差点就有了自己的孩子。”贾珍珠低头笑着。像想起了什么往事,眼睛都幸福地眯起来了,可薛黎心里却升起了一种恐怖敢,听得手上汗涔涔地,声音有点颤抖的问道“那个孩子呢?”。
“没了,死了。还没出生就被人用打胎药打死了。”贾珍珠脸上地笑容消失了,便成一种木然,然后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她“你知道那碗药是谁逼我喝下去的吗?”
薛黎已经不敢问了,只是看着贾珍珠有些疯狂的神情有些怕,只有抱住她说“不说了,不说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你知道是谁逼我喝下去的么?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我的丈夫,是我想共度一生的良人,是他劝我喝下去的。我问过他,你真的要我喝?我哭着求过他,能不能不要喝?可是他还是要我喝下去。他说没关系的,没事的,只要喝下去就好,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他就是一边抱着我说没事的,一边逼我喝下去的。可是他骗我,喝下去,我不旦没有了那个孩子,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孩子了。他骗我!”
薛黎不敢有任何回话,只是一遍一遍的抱着贾珍珠,让她不要太激动。老实说,以她对甄子墨的认识,她不相信他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事出必有因。可是看着贾珍珠已经激动成这样,她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假的。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是她爱的人敢这样对他,只怕她早就恨不得将其拨皮拆骨食其肉了。
“阿黎,你说他怎么可以骗我。我们五岁就认识了,我被人欺负,他帮我打跑那些人,他人小打不过那些人,就跟我一样被人家打的鼻青脸肿的。在我爹娘的灵前,我哭晕过去,是他抱着我发誓说他会照顾我一辈子的。我在叔伯家寄人篱下,吃不饱饭,去账房跟人家一起学账的时候被排挤,被白眼,他每天就偷偷的半夜翻墙过来给我送吃的,安慰我。如果没有他的安慰,我一定撑不下去。我在比试中获胜,成为贾家最年轻的掌柜的时候,他不敢在人前现身,就一直在大雪天里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才出来,就是为了夸我一句你真厉害。你说,你说这样的他怎么可以可以骗我!他如果真的不想要孩子,他只要告诉我一句,我可以不要,可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不痛不痛,不痛了,我们不痛了。”薛黎劝着不痛,自己说着说着却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么能不痛呢?被一直深爱的人所背叛,对于她来说恐怕是比失去孩子更难忍受的打击吧。无论是怎样的诬陷误会,伤害已经造成就不可以挽回了。听着贾珍珠低低的哭泣,薛黎只觉得自己心口也闷的慌起来。
啊啊啊,,,,,微末会写成这个样子,,,写到我自己写的时候都有点心酸了,,,,爬爬爬。。。。。。。这绝对是小电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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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郁闷
薛黎其实是个很笨的人,除了种田之外几乎一无所长。就像现在,她看到贾珍珠难过的要命,却想不出安慰的话,似乎从来都是自己被别人安慰着,现在想为身边的人做一点事竟然也无从下手,心里的挫败敢不是一点两点的。不过这么一来,她自己的难过倒是被望到了脑后。
“对不起。”薛黎抱着她轻轻地说。是为自己,也是为了以前苏丽娘做过的那些事。尽管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可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如果太平跟薛丽娘真的“玩”了甄子墨,那么肯定也在无意中给贾珍珠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只是她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无从解释,只能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贾珍珠一向比较坚强,自制力也比一般人好很多,不是一个总活在过去的痛苦中的人,所以像现在这样,她哭着哭着也就罢了,擦擦眼泪从她肩上爬起来笑道“没关系,我已经看开了。错过我是他的损失,我哭什么哭。再说如果没有看开,我又怎么会再故地重游。”
“故地重游?”薛黎不明白,说实话她也好奇为什么贾珍珠会在这里出现。
贾珍珠指着外面的那间药铺,“这本是我们的无意之举,那时候跟他经常来这里闲逛,见到好多穷人生病无力更治,便匿名资助了一个老大夫开下这间药铺,我们闲暇时也来帮忙。这里平日里施医赠药,不求收益,只要能救人就好,没想到也起了不少作用。离开甄家之后我也没停止过往这里送钱,只是不曾亲自来过。今天偶尔心情好走来看看。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原来如此。”薛黎想到甄子墨救他的时候也是从这个方向走出去的,看来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忘记这个地方,只是。刚刚想为他辩驳几句就被贾珍珠挡住了话头“如果不想惹我不高兴,就不要再提他。”
“嗯。那好。”薛黎低头应了一声,就是再不长眼色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劝人的时机。于是就低了头不说话。只是她这样一低头,就显出脖子上被甄子墨刚才掐的瘀痕了,贾珍珠看到倒有些心疼,摸着瘀痕问道“疼不疼?”
薛黎见她关切地眼神落在自己脖子上。这才反应过来,想想以前薛丽娘的作为,暗叹一声甄子墨没有当场掐死她已经算是脾气好了,不想他们之间再多生误会,便低声说道“不疼的。我做了错事,这些也是应该地。”
“哪儿有对女孩子这般狠下手的!”贾珍珠倒还是愤愤不平地帮他揉揉脖子上的瘀痕,“他一向对女人客气,没想到几年不见连这唯一的一点可取之处都没了。”
薛黎倒被她这话说的一笑,再怎么口嘴硬。不自觉中的闲话里流露出她对他地怨还是多过恨吧。不过薛黎没傻到直说出来的地步,只是看看自己身上揉的皱皱巴巴,眼睛哭的也有些睁不开。便转移了话题,“我这个时候不好回去。还要问你借个地方整整衣服才好。”
贾珍珠自己也哭了一通。同样不好见人,幸亏车停在这小巷子。人际罕至,刚哭的时候不怕丢人,可是要让她顶着那个红红的兔子眼睛去见人她也是万万不肯的。于是便让车夫把车赶回家。
薛黎在贾家洗脸梳洗完毕,借了一件高领的能遮住脖子的衣服穿着,抱着自己那宝贝地大包裹,包袱款款赶回家去。我是时间变换的分割线
“哎,我说,是不是你惹了嫂子,这几天她都怪怪的。”惠云抱着一个盆,在井边假装淘米,悄悄用手肘碰了碰苏靖问道。
“哪儿有地事!小孩子家不要乱说话。”苏靖拿起手上刨了一半的木头,眯着眼睛举起来对了一下线,嗯,有点歪,再修一下好了。
“什么小孩子,你才比我大几岁。嗯,嫂子自从从城里回来之后就有点不对劲,总是闷闷地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是不是你惹他不高兴了?”惠云显然没有把他地话听在耳里,手在米里做样子的拨了两下,瞅瞅正坐在房檐下发呆地薛黎,然后下了结论,“肯定是你这个傻子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自己又不知道,害的我们跟你一起受罪。”
“胡说什么,还不快做饭去。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苏靖听着她的分析斥责了她几句,直接走过去继续完成手中的木工活。
“哼,傻瓜,再这么漫不经心的小心嫂子被人抢走。到时候别来求着我们帮忙!”惠云不服气的耸了一下鼻尖,决定换一个人去商量这件事,嗯,找谁好呢?那两个小鬼头?算了,一看就不济事的,还是要找个大人来说好。嗯,虎子嫂怎么样?不好不好,妇女家就喜欢嚼舌头,这是自己家的家事,口风不紧的信不过。春花呢?嗯,她跟自己一样都是姑娘家,还没自己聪明,能顶什么用?哎,对了,怎么忘记他了,去跟候三哥商量好了,他是个读书人,看起来就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明天约个时间找他去小河边说说话去,说不定就能有主意了呢。惠云在肚里打定主意,不由得轻松起来,瞅了苏靖一眼,哼着歌去洗菜做饭了。苏靖闷不作声的做着活儿,其实他心里也正烦着呢,只是脸上摆着那幅表情习惯了,一时换不过来。
他又不是傻子,薛黎这几天的变化他怎么可能没发现。惠云她们看到的只不过是外在的表现,他自己才察觉的到,这几天她不仅是发呆的时候多了,更大的变化是见到自己时总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时候还特意的躲着自己。以前她总是喜欢黏在自己身边,尤其是没人的时候,可是这几天她不管在哪里跟自己相处都扯上丫丫或者惠云,以至于自己想私下里问问她怎么了都找不到机会。
到底是怎么了?苏靖想的很郁闷,记得这种变化应该是从城里回来之后就有的。莫非她在城里出了什么事没告诉自己?嗯,要不明天去城里送完菜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找出些端倪来。她这样一声不吭的闷着,她难受,自己也跟着难受。
薛黎不吭声的坐在屋檐下发呆,她不是没看到惠云跟苏靖两个人在往自己这边瞅,只是她现在乱的不想搭理。自从那天想起一些关于苏靖的事之后,她就一直觉得对不起苏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一看到他的脸就想躲开他。心里有了隔阂,两个人说话都变的不自在起来,不敢单独面对他,说话的拉着其他人当电灯泡。晚上两个人睡觉时避不开,就比他早睡,他上床的时候自己装睡,他醒来的时侯继续装睡,这么算下来,两人这几天都没有单独说过话了。
这种日子,她过的不舒坦,苏靖自然也不高兴。尽管两个大人没有表态,可是惠云、丫丫和小石头三个人也敏感的感觉到一家之主心情不好,所以三个人连话也不敢大声说,一个个像苦瓜似的,家里的气氛也是空前的沉闷。
第九十七章 挖野菜
“娘,娘,我们去挖野菜好不好?”一大清早的,当薛黎做完事又蹲在门口长吁短叹的时候,一个软绵绵的身子一下子从后面扑过来爬上她的背,软绵绵的问道
“呃,”薛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唐丫丫再问了一遍之后,才回过神来。
对于这个称呼问题,说来汗颜,她这个身体才不过十五六岁,收养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喊自己做娘,自己觉得还是很诡异的。但是其他人都没有奇怪,她也就接受了,只是有时候被小孩子一喊时就像现在这样免不得有些发愣。
秦岩年纪大一些,早熟很多,喊她的时候还有些忸怩。可唐丫丫的接受力度显然高多了,一口一个,那个喊的顺啊,听的薛黎都心里一把汗的。她听苏靖说才知道,唐丫丫被丢的时候还很小,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娘是什么样子。她之所以年复一年的在哪里守她娘,倒不是一定要守到当初丢她的那个女人,她只要守到一个肯接受她,当她娘的那个人就已经满足了。至于那个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她根本不在意的,所以在薛黎收养了她之后,她就真的把薛黎当娘了。
薛黎被唐丫丫从后面一扑,差点往前扑到了地上。稳住了身子,伸出手去背后挽住她免得她掉下去,侧着脸问道“为什么要去挖野菜?”
“为什么为什么?”唐丫丫睁大眼很是天真的反问道,很理所当然的说“春天都要去挖野菜吃的啊。”
“哦。”这么一说薛黎倒是想起来了,青黄不接的三月天,穷人家去田地里挖野菜充饥也是常有地事。只是自己家虽算不上富裕,可自己把菜地里安排的满满实实。这时候地里的蔬菜长地正好,除了卖出去吃的,自家几个人是够用地。这段日子不但成功的养肥了惠云。连唐丫丫跟小石头脸上也有些肉了,不知道她这个什么时候怎么提起挖野菜来了。难道又饿到了?
“娘娘,去嘛去嘛,”小孩子特有的声调在耳边软软的撒着娇“这个时候野地里可好玩了,开了好多小花,野果子。还有蹦蹦跳跳的虫子呢。”
嗯,怪不得,薛黎笑了,小孩子说去挖野菜,与其说是为了吃,还不是如说想出去玩。虽然薛黎心情不怎么好,可是看看小孩子一脸渴望地样子,想想她们也在屋里闷了很久了,一直都没带他们出去玩过。于是便心软的点了头。
“好啊好啊,我去找惠云姐姐准备篮子。”唐丫丫看她答应了,兴奋的蹦蹦跳跳的往屋里冲去。
薛黎在门口笑笑。果然是小孩子,这么容易就开心起来了。唐丫丫一路跑到门后。早有惠云和小石头猫在门后听动静了。一见她满脸喜色的跑来就知道事情成了。三个人换了个眼色。就换着惠云出去说话了。
话说惠云自从发现薛黎心情不好导致家里气氛低迷的时候,就去找她心目中的聪明人侯渊儒去商量事去了。两人在小河边谈了半天。谈的是什么我们倒不知道,不过惠云回来说,侯三给的建议很简单,既然薛黎不开心,那把她逗开心就好了么。
逗人开心,当然要投起所好。一般男人地思维当然是买礼物了,可是惠云算算,自己每月有三十个铜板,两个小孩儿每人有十个,加起来五十个铜板,连半个珠花都买不到,送什么礼物啊。而且看起来薛黎对那些东西也不是很在意的。
除了这个之外,薛黎貌似很喜欢花花草草植物庄稼的,可是田地里她一天去三回也不见得有多开心,值钱地花草她们同样没钱买。想到这里惠云就比较纠结,倒是小石头出了个主意,不如我们去地里挖野菜,这样不但有花花草草看,顺便还能省一天的饭钱。
三人一合计,觉得是个好主意,薛黎一天在家里除了干活就是发呆,很少出门,这样闷在屋里呆着没病也闷出病了,出去走走绝对是个好办法。三人商量完之后,怕薛黎借故推托不肯去,便让唐丫丫打头阵,去缠她要出去。唐丫丫一向喜欢撒娇,这么做来那是轻车路熟、事半功倍,果然一开口薛黎就答应了。
惠云给两个小孩使了一个眼色,挽了袖子出去,手在裙子上擦啊擦地,装出一副很忙地样子出去问道“嫂子你喊我干什么呢?”
“惠云,你看这天我们去挖野菜可以不?”薛黎问道。她从小都在城市里长大,什么野菜之类的,只是在饭店里尝过鲜,自己挖这还是第一次,随点了点头,她也没去挖过野菜,这只怕还要惠云这个土生土长地村姑带路。
“今天天正好,出门倒是不错。只是嫂子怎么想起要挖野菜了?我们家又不缺菜吃。”惠云装作不解的样子。
“呵呵,没什么,就是小孩子们想去,我想想也没什么事,不如吃了早饭去逛逛?”薛黎征求意见道“嗯,对了,春天一般有什么野菜呢?”
“这个,”惠云随便一说就说出一串菜名“春天一般能吃的有杨花、桑葚、槐花、榆钱、玉兰花、柳芽、花椒芽、嫩荷叶、荠荠菜、如意菜、苦菜、香椿,马兰头、马齿苋、地仙苗、芦蒿、婆婆丁、面条菜、千宝菜、珍珠菜、薇菜、刺五加、莼菜、鱼腥草、黄瓜香、黄花菜、嫩芽菜、艾草”薛黎听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竟然有这么多?”
“可不是呢。”惠云得意的说,“这还算少的,还有那说不出名的野果。山里路边的,少说也有一二十种,哪个不是放牛娃们的零嘴呢。”
薛黎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心痒痒起来。职业本能发作。这是在唐朝哎,不知道有多少植物都是在后世灭绝地,难得听说这么多野菜。不好好见识一下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如果可以的话。把它们驯化成家用蔬菜也不是不可能的。想到这么有挑战性地工作,薛黎一下子兴奋起来,心中的三分向往也被惠云吹成了七分,忙催促着惠云准备工具去挖野菜。惠云当然是欣然受命了。
“什么?这个时节没有?”薛黎地嘴都张成o字形了。
“当然啦。”惠云笑道“嫂子你只问了我春天的菜,可这春天也分初春、暮春的。加起来也是三十多天,田里的野菜都能长好几茬了,怎么可能同时出现那么多种野菜。你说你不说清楚我又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时候,只好全部都答喽。杨芽儿摘嫩了,浸到开水锅里烫一烫会化成一锅黄汤绿水,吃不到嘴里;摘老了,又苦又涩,难以下咽。只有不老不嫩地才能吃,摘下来清水洗净。开水锅里烫个翻身儿,笊篱捞上来挤干了水,拌上虾皮和生酱作馅。用玉米面羼合榆皮面擀薄皮儿,包大馅儿团子吃。现在去摘就老了。下不了口的。”惠云答的是十二万分的从容。
“那。那柳叶儿呢?”薛黎不死心的问道
“柳叶不能做馅儿,采下来也是洗净开水捞。拌上生酱小葱当菜吃,现在晚了不说,我们村里也没栽什么柳树啊?上哪儿摘去?”惠云从容不迫的答道,脸上可是显得十二万分的为难。
“那杨花呢?”薛黎继续追问。
“杨花就是柳絮,虽然比柳叶儿晚,可现在也不是飘花的季节啊。你看看现在哪儿有柳絮飞?自然是找不到的。”惠云答道。
“杨花就是柳絮?”薛黎显然被深重地打击了,有点不敢相信“杨花不是杨树的花么?”
“杨树?杨树不就是柳树?杨树跟柳树有什么区别?我没听过。我们说的杨花就是杨柳树地花,自然就是柳絮啦。”惠云边说边在旁边的田垦上找能吃地野菜。
薛黎觉得自己完全被打击到了,柳絮啊,那么飘逸那么诗情地柳絮,竟然也可以吃?薛黎无言道,果然是人饿了什么都能吃。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薛黎蹲在河边苦着脸念叨着,为被自己梦幻了二十年的杨柳默一把哀,想当年自己背苏轼地这首水龙吟时多被他描述的杨花满天飘美景所感动,搞到后来,原来竟是柳絮满天飘。
“嫂子,嫂子,你怎么了?”惠云见她又蹲在河边不动,忙去推她。
“没事没事,你让我感慨几句就好了。”薛黎蹲在那里伤春悲秋完毕,难得的抒怀了一下自己的文人气质,就继续朝野菜出发了。
“娘,娘,你刚才念的那个是什么?听起来很好听。”唐丫丫好奇的问道。
“哦,宋词啊。”薛黎闷头找着野菜,刚发现了一种看上去好像可以吃的菜,嗯,问问惠云这叫什么名字。薛黎一说完话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我抽什么风啊,跟一个唐朝人说起宋词。
果然不负她所望,唐丫丫继续锲而不舍的追问道“什么是宋词?”
“这个、”薛黎举目四望,“丫丫快看,这是什么草,竟然可以吃啊!”
“这不是刚才惠云姐姐指给你的甜根草么,它的根是甜的,当然能吃。娘,娘,你别看它了,你给我说说什么是宋词嘛。”
薛黎满头黑线,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果然是不要小看小孩子的好奇心,果然是言多必失啊。不过现在不管怎么发果然的感慨都不行啊,得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才行。
“嗯,这个,是个小曲来着。”薛黎勉强解释道,心里默念,我这么解释也没错吧,反正宋词本来开始就是配曲唱和的。
“嗯,听起来好好听,娘,你教我唱好不好?”唐丫丫扒着她的裙子问道,果然是求知欲十分之浓重啊。
如果是平常,薛黎一定为她浓厚的求知欲鼓掌的,可是这个时候,嗯,望天,真让她哭笑不得。苏轼的词是千苦一绝,万一教会了她,唱出去的时候被人听到了可怎么办才好。这个时候温庭筠还没生出来,别说宋词的格律,就是唐诗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