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即安 虫碧 TXT第20部分阅读
小富即安 虫碧 TXT 作者:御书文
格律都没发展完善,她扔出去这首诗可就是骇人听闻了。 她可不认为古人都是不懂欣赏的傻瓜。
“娘,你教我唱好不好?人家的娘都教她们唱小曲的,你是不是不喜欢丫丫了,不想要丫丫了。”唐丫丫扯着她的裙子,两个眼水汪汪的看着她,无辜的像小动物般,让她把拒绝的话都咽了下去。
这个问题已经被她上升到如此的高度了,不教那是肯定不行的了。不过,非教不可也要非交不可的法子。蹲下来摸摸唐丫丫的头,“好吧,我教你。这是这首太难了,娘教一首简单的给丫丫好不好?”
“好啊。”唐丫丫果然是只听的她肯教,便高兴坏了。
薛黎整整旁边的草皮坐了下来,把她抱在怀里,唱起了那首经自己斟酌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小调。
“又是一季春来到,柳絮满天飘。暧风轻扬,桃花红了,榆钱串上了梢。是谁碰碎了翡翠桥,染绿了小村庄。牧童换上了新衣裳,黄鹂也笑弯了腰。江南就是梦里梦外又岂只是三春,塞上风云,隔水相眷,疑是故人来。昨日的黄花,旧时容颜,怎不忆江南。醉依桃红泣别离,生在尘缘外。”
上一章被人说字数太少,默,这章分量很足啊。。有四千呢,不过我自己看了一下,仍然看不出来有变长。
爬爬,其实虫子想说,两千多才正常捏,,,这么长的,,很少时候。可是虫子写的这种文,不管写多长,感觉似乎都没什么差别,都是小事来着。沮丧中。。
春天啊春天啊,ba,昨晚查了好久的野菜,查的好哈皮,所以这章写的就很开心了。看到小孩子们努力逗惠云开心,o这才是一家人应该有的样子么!文尾的那首歌叫小桃红,陈红唱的,小时候很喜欢,觉得很像民歌来着,很有春天气息,教给小孩子做儿歌应该没问题。至于宋词,默,鄙人真的觉得宋词念起来像唱歌一样,很好听。小时候我也是觉得念起来好听才学着背的,结果一不小心见到什么东西都习惯性的拿那些东西发感慨了。。。
最后,弱弱的说,求推荐票。默,如果我说每二十张推荐票我加更一章,算不算过分呢?
ps:其实虫子每次罗罗嗦嗦这么多是不算钱的。因为虫子发现,只要把文章发布了之后再按修改,那个钱数就不会变化了。所以每次虫子都是发布了之后再爬上来修改的,大家不用担心吃亏哦。
再ps:虫子自己去看了一下,,我这次废话的长度,果然也是空前的。。那,既然如此,再多补一句好了:支持正版
第九十七章 我知道了
惠云虽然在种类上逗了她,但实际上大家还是满载而归的,尤其是当薛黎发现小石头送给她的一把野花是紫苜蓿花的时候,更是欣喜若狂。
“紫苜蓿花,也叫紫苜蓿、苜蓿。原产小亚细亚、伊朗、外高加索和土库曼高地。我国栽培已有2000多年历史,广泛分布于西北、华北、东北地区,江淮流域也有种植,是我国栽培面积最大的牧草。”薛黎闭着眼也能背出这段关于紫苜蓿花的简介,没办法,她到这个时代最渴望的就是解决饲料、肥料问题了。
在这里,化肥是没得想的,所以薛黎就把脑筋动到了有机肥料上面,也就是常说的农家肥。通常所说的有机肥料有四种,粪尿肥:包括人畜粪尿及厩肥、禽粪、海鸟粪以及蚕沙等。堆沤肥:包括堆肥、沤肥、秸秆以及沼气肥料。绿肥:包括栽培绿肥和野生绿肥。杂肥:包括泥炭及腐殖酸类肥料、油粕类、泥土类肥料以及海肥等。
紫苜蓿花科优点多多,可以喂牲口吃,适口性好,可青饲、青贮或晒制干草。幼嫩的苜蓿饲喂猪、禽、兔和草食性鱼类是蛋白质和维生素的补充饲料。苜蓿草粉可制成颗粒饲料或配制畜、禽、兔、鱼的全价配合饲料。在放牧草地上一般采用苇状羊茅、无芒雀麦与苜蓿混播,这样既可提高饲草的饲用价值,又可防止家畜因食用苜蓿过多引起膨胀病。苜蓿与苏丹草、青刈玉米等混合青贮,饲料效果也很好。
除了这些之外,苜蓿根须强大是很好的水土保持植物。根上长有根瘤,可固定空气中的氮素,除满足自身所需氮素之外。还可增加土壤中的氮,因此也是很好的绿肥植物。苜蓿芽菜和早春幼嫩苜蓿枝芽也可供人们食用。
所以当她捧着那一筐子连根挖起来地草的时候,那是两眼放光。直接就幻想到她在山头载满了这种草,上面跑满了牛羊鸡鸭。然后那些牛羊鸡鸭又变成了沉甸甸的铜板,哗啦呼拉地流向自己的荷包。
薛黎挖了好多这种草才罢手,至于其它地野菜倒是没动多少。毕竟她们出来只是尝个鲜的,可有些人家真要靠这些救命,自己挖多了他们自然得的就少。断了人家生机那未免太不厚道了。
正如惠云所料,到野外来使薛黎的心情变好了很多,她整整一天都没有想起跟苏靖那个心烦的事。不过当四个人背着筐兴高采烈地回到家的时候,意外的发先苏靖竟比她们先到的家,而且还好了饭菜。
“靖,靖哥,你回来了。”薛黎立马不自在起来,结结巴巴的打着招呼,抱着今天刚挖的花花草草闷着头就要往后面跑。却被苏靖挡住了。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做。”苏靖伸手拦住了她手上的篮子,朝他灿烂一笑。
“我我。”薛黎挣扎一下,看看四周。惠云早就拉两个小孩子去洗手了。这边就他们两个人。
“先吃饭吧”苏靖伸手握住她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有什么事急的就等不了这一会儿了。”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拉了薛黎去井边地台子上洗手。
薛黎被他拉着去洗手。冰凉的水中他长着茧子的大手握着她地柔荑,温暖的让她地心都变得酸酸地,只想哭。苏靖却像什么也没发现一样,只是细细帮她洗去手上的泥土,温和地说道下次去记得带上小铲子,别用手直接刨。”
“嗯。”薛黎点点头,没敢多说一个字。
这顿饭,差不多是薛黎吃的最食不知味的一顿饭了,虽然苏靖饭做的有所进步,饭也没有煮糊菜也没有烧焦,油盐酱醋恰恰是刚刚好,若是往常她肯定会夸奖几句,可是现在她根本没有说话的心情,只感觉到他的眼神不时的往自己这边瞟来,只得闷都下去吃,连头也不敢抬一下。等好不容易捱完了,一抬头却发现桌子前除了苏靖外空无一人。“你不用找了,她们几个的早吃完走了。”苏靖坐在桌前笑着对她说。
“哦,那我去洗碗。”薛黎忙七手八脚的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了要抱到厨房去,苏靖本来想开口说不用了,可是又想到什么似的,非但没有阻止她,还帮她把碟碟碗碗一起端到厨房去。
“你,你,不用了,你出去吧。”薛黎进了厨房就推他出门,苏靖也就乖乖听话出了门,只是没走远,就站在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苏靖算准了时间,总而言之等到薛黎洗完碗想找其他借口出去的时候,苏靖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
“我,我,我,我,”薛黎一连说了四个我字,想找个借口说自己很忙,想找借口避开两个人可是苏靖就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只是很认真的看着她,带着一点期待一点踌躇的站在门口等她。
看到她的慌乱,苏靖只是很温柔的看着她,“阿黎,你慢慢忙,我等你。”
那句我等你,终于,她还是无话可说的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用了,我没什么事要做。”
没有人打扰,惠云跟孩子们早被打发出去玩去了,苏靖牵了她的手,两个人去河边散步说话。这个习惯还是她带着苏靖养成的,这一处很少有人来,夜里风景又不错,完全符合她骨子里的那份文人气质作祟,于是她以前总是忙里偷闲的拉着苏靖出来,无论是说话还是不说,都觉得有份幸福的感觉飘荡在心头。
罢了吧,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想要日子过下去,话还是要说清的,夫妻俩那么不清不楚的算是什么个事。薛黎在心里下了决心,打算把这些天扰的不甚其烦得那件事开诚布公的跟苏靖说清,如果他真的还记得那些事,还对自己有芥蒂,还是不相信自己,只是伪装的对自己好,那么,那么,狠狠的握紧了拳做下决定,那我就走。
“我,”薛黎转头过去说话,却没想到犹豫了半天刚开口苏靖也恰好转过来说话,两人面面相觑的站在了那里。
“你先说。”苏靖像以往那样让着她,她也难得的执拗了一次“你先说。”
苏靖没有再退让,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今天去城里了。”
“什么!”薛黎大惊失色,却没想到更令人吃惊的在后面,
“我见到师弟了。”
啊啊啊啊,薛黎脑子都差点打结了,他说他见到了甄子墨,那不是,狐疑的抬头看他,果然苏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道“我知道你心烦的事了。”今天有事,更的少了,抱歉。
第九十九章 坦白
薛黎知道自己现在张嘴抬头看他的样子一定很傻,可是现在她顾不上许多了,只是震惊的望着苏靖,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许上天是要考验她的心脏够不够坚强,还没等她消化完这句话,苏靖又冒出一句“我知道你不是她。”
“呃,”薛黎死死的盯着他,脸上无一丝血色,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开口问,却发现在极度紧张之下,自己嗓子都有些沙哑了,张不了口。
苏靖看出她的疑问,“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薛丽娘,对不对?”
“你说什么!”薛黎正扎着说出这句话,现在她的心里紧张到了极点。苏靖怎么一下子就猜出自己不是薛丽娘?
“我想可能丽娘可能已经不在了,对不对?”苏靖看着他,眼眸里有一点哀伤。“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她。丽娘当初是落到水里的,数九寒冬的天气,河面都是结冰的,她身子弱怎么可能捱的过去。我亲自跳下水去捞的人,捞上来的时候就没有气了。我虽然不通医术,可是不是死人我还是分的清的。把她放在屋里本来准备去埋的,可是我挖好坑的时候,发现断了一个时辰气的人忽然又有了呼吸。”说道这里,苏靖苦笑了一下,“我当时可被吓坏了,没敢动她的尸身,硬是等了半天,听着她呼吸声越来越重,才忙去请的大夫。”
原来自己穿越的这具尸体早就断气了,怪不得他知道,听自己当初宣告自己叫薛黎而不是薛丽娘的时候,他眼里只是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就毫无芥蒂的接受了。
“我再笨也知道。死了一个时辰人是不会活过来地。”苏靖拍着她回想道“我也怕过,也想干脆裹着那尸身烧了算了,或者送去见官。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看着你昏迷的时候抱着我不住地哭,不住地说怕。我就再也松不了手。”
“你醒来之后,跟以前便的大不一样。以前地丽娘,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可是我知道你是实实在在的心里有我地。你去学梳头,学针线。学洗衣做饭,你说生病忘了这些事,可是我知道即使忘记了也没有道理连平日里的习惯都改变了。你还会跟我上田下地,喜欢地里的庄稼。这些事如果是以前的薛丽娘,别说她亲自做,就是她以前看我做,都会嫌弃的。”
苏靖一点点地回忆,薛黎却听地一身冷汗,她原以为自己伪装的够好的了。谁知在枕边人眼中却处处是破绽。
“靖哥,你,你说什么笑话。呵呵。一点儿都不好笑。”薛黎干笑了两声,往后退了退。身子却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苏靖猜的没错。她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只不过来自一千多年后的一缕幽魂。他知道了。那接下来怎么办?会不会把自己当妖精看?把自己送官还是请道士来除妖?
“你说我不是薛丽娘,我还能是谁?”薛黎干笑着问
“我不知道,”苏靖有些迷茫,想了想“我那个时候就猜,你是不是老人们讲的那些仙女?你是不是从天上来地?”
薛黎差点被他的话吓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急转直下,薛黎地心情由刚才的恐惧变成了哭笑不得,大哥,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你会做很多东西,懂得怎么样堆肥,怎么样种庄稼,怎么给庄稼治病,会做水车、会做犁耙,还说可以让田里地庄稼产量翻倍,所以我想这一定是天上地方法,阿黎你一定是天上的仙女下来地。”
,这个时随便一个学农学的学生都会的好不好,不是我厉害,是你们的农业发展的太落后了么。
“靖哥,人家天上的仙女姐姐们都是弹弹琴唱唱歌,琴棋书画,纺纱织云的,你见过有哪锄头的仙女不?”薛黎没好气的按照自己电视里看到过的那些仙女们的形象反驳他。
“你果然是天上来的,要不然你怎么知道仙女们都在干什么呢!”苏靖见她说的,越发的笃定自己的判断,一副你别想骗我的样子。“再说了,没见过又不是代表没有,也许天上真的有拿着锄头的仙女呢。”
笨蛋!薛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只会把人往好的方向想,“你就不怕我是妖怪?狐狸精,獐子精?没安好心的对你好,看中了你,骗了你之后再把你吃掉!”
“不会!”苏靖回答的很肯定。
“为什么?”薛黎翘起嘴角笑笑,一副鄙视的神情。
“就算你是妖精,也是个好妖精,不会吃人的那种。”苏靖答的很认真,仿佛真的她是妖精一样。
“你就这么信我?”
“我信你。”苏靖坚定的点点头“我相信你。老人们都说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长着这么没的眼睛,一定不是坏人。”
薛黎还要再说什么,被苏靖粗手粗脚的一把抱在了怀里。他厚厚的手掌拂过她耳边的秀头,轻柔而坚定的说,“不要在试探了,我相信你。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薛黎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觉得前所未有的放心,以及安心。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轻松的一晚上了,那些心事,那些包袱,终于不用她一个人背了。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变的调皮起来,继续问道:
“好吧,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是妖精,你要怎么处置我?”想起古人的愚昧,那些烧妖精的场景,电视里她可没少见。自己现在这样子,说实话,还真不知道算什么,貌似跟传说中的那些妖怪也不远了。
什么处置不处置,苏靖觉得这个词不怎么好听,皱了皱眉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处置不处置的,你是我媳妇,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你不送我去见官。”薛黎笑着问道。
“我为什么要送你去见官?”
“我是妖精啊!”
苏靖“你是我老婆!”
“那,不烧我?”
苏靖“我们这里没有烧人的习惯。”
“难道你不怕我是妖精。”
“怕。”苏靖回答的倒是很老实。
“怕你还留我?”薛黎问。
“你是我老婆。是男人就应该保护自己的老婆,哪儿有联合外人来对付自己家女人的事。”虽然苏靖的理由很简单,但很坚定。
“如果有一天你周围的人知道我的来历,要赶我走,或者要烧我杀我怎么办?”
“我不会让他们知道,”苏靖信誓旦旦的说。
“那万一呢?”
“万一?”苏靖皱皱眉,“如果要赶你走,我陪你一起。无论走到哪里,我有力气总不会让你饿到。不过如果要长途跋涉的话,那就苦了你了。”
说道这里,薛黎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伸出手去反搂着他,低声问道“不管我是什么,你都认定了我是你的妻子,都会信任我,保护我,是不是?”
“嗯,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我见到师弟,知道他对你说了那些过分的话,我想告诉你我知道你不是她,那些是都不是你做的,与你无关,你不用放在心上,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们就像以前那样过日子,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苏靖说到这里的时候,难得的带了一点央求的口气。
“好。”薛黎抱着他笑的无比开怀,郑重的答应道“我们就像以前那样一起过日子。”
两人事情说开之后,总算满天的乌云都散去了。对于以前的事,薛黎肯定要替薛丽娘背负那份责任的,可是只要苏靖站在她旁边,只要他不误会她,那便没有什么撑不下去的了。
心情变好的薛黎想苏靖噼哩叭啦的描述了一番她所居住的“神仙”世界,等把傻哥哥震惊的嘴巴能塞个鸭蛋的时候,自己就偷笑着跑开,继续去做她未完的“致富大业”了。
薛黎审视了一下自己最近的生活,自我检讨一番,真是太懈怠了,好久都没有参与村里妇女们的集体劳作。上次自己关于推广改良式纺车的事情也还没跟大家讲,想到这里便在某一天傍晚兴致勃勃地卷了纺车的图纸,跟惠云一起去了祠堂。
两个人一路上说些闲话,薛黎没来的时候惠云倒是天天来,也交了几个朋友,所以正在一路上给薛黎讲这几天发生的趣事。正说到大家互帮互助、相亲相爱,感情好的不得了的时候两人走到了门口,却听得里面传来吵架声。
重新更改过了,请大家不吝赐教。
第一百章 贫女分光
“这是怎么回事?”薛黎以目示意,“刚才还不是说你们其乐融融么,怎么这会儿就吵起来了。”
惠云的脸上一红,显然有点不好意思。趴到窗口上看了一看,有点无奈的说“什么吵架呢,分明是一帮子人骂一个人。”
“哦?”薛黎也好奇的的探头去看,只见大厅里一个村姑模样的女子站在门口抱着她的东西低声不语,另一边站着一堆女人正对她指手画脚中。
“那个人是谁?你认识不?”薛黎拉住想要进去的惠云,什么都搞不清楚哪儿能进去掺和呢。奇怪的事,她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这里面的人她大多数都熟悉,可怎么就这个人眼生。
“不熟。”惠云摇摇头说道,“不过我对她有印象,也是村里的,只是每次聚会都躲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所以我也是对她稍有印象,不记得名字。”
“那个丫头叫润雨,住在村北,跟你们家正有一些距离。上面有一个哑了的老妈跟一个瘫痪的老爹,她是家里的老大,底下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虎子嫂忽然在后面说话,倒是吓了惠云跟薛黎一跳。
“我老远就看到你们两个趴在窗口,怎么不进去。”虎子嫂抱着篓子笑道,薛黎努了努嘴指指里面,这是在唱哪一出呢?
“我以为她们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还真做了。”虎子嫂叹气一声,解释道,原来那雨丫头家里不宽裕,当初大家说定的灯油钱都超支了。每个人都自觉地补上,就她没有。当时很多人就对她不满,但也忍住了。没想到这次分了钱下来之后仍然不见她把不足的钱补上来。反倒是新交上来的钱成色都比别人差,几个性子急的媳妇就忍不住了。说她占了大家地便宜,商量要把她赶走。
“哦,原来是她。”薛黎这才对她有点印象,上次交钱的时候是自己收的,这个时候使用地货币一般都是铜钱。几十年的磨损下来,自然有些残币什么地,去买东西的时候那些钱都被视为劣钱,会出现两三文换一文的事情。润雨交的钱成色都不怎么好,但那个时候自己看她一脸局促尴尬的样子,还是收了,怎么这次她又出了这种事?自己记得这次卖纱地收成不错啊,怎么她连这区区十几文都不出?
看到她一脸的疑问,虎子嫂倒是叹了声气“这孩子我也知道。她只怕也是逼于无奈的,她家里的情况,爹娘都不能下地。下面又有弟弟妹妹,能拿到几个钱恐怕也是变成了爹娘的药费了。又哪儿有多出的钱来交。可是她这么的。对我们交了其它足额钱的人来说也是不公平,所以管事的不能不敢她。”
“原来如此。”薛黎微微地颔首。想到另外一些事。
她虽然钱交的最少,可是自己每次来早走晚都看到她,她最早一个来,又最晚一个走,自愿的在所有人地都没走的时候替所有人打扫干净座位,然后又在所有人走了之后整理好被扔地乱七八糟地线卷什么才离开。
想到这里,薛黎心里一动,有了想法,拉了拉惠云笑着说道“我们进去吧。”
“今儿个怎么这么热闹?”薛黎推着门进去笑着说,房里的人见她来,停了片刻,接着又叽叽喳喳起来,薛黎是这堆女人中学识最高地人,平时里也没有少帮她们,所以在这堆女人里威望颇高,她们正愁没个说理的人,见了薛黎忙要她主持公道。
薛黎虽然在外面听过一遍,可是这个时候还是笑着又听她们抱怨一通,不过心里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了一直沉默的润雨身上。她一身灰扑扑的衣袍,在人群里果然很不起眼,现在即使被所有人指责着,她也只是抱着自己的东西默不言语的低着头,让自己的存在感一再的缩小。她的衣服上面有不少补丁,可虽然破旧,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看就知道是勤劳能干且要强的姑娘。这个时候被人家这么说她的自尊肯定也是受到很大的打击吧。
“这么说,是因为有人出钱少了,你们想赶人走?”薛黎总结大家的意见。
“我们也是没办法,留她下来,对其它人不公平。”一个媳妇开口了,其它人也附和的点点头。
薛黎看看她们,笑道“几天没见,发现我们这里越发干净了,不知道各位觉得没有。”
其她人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看了一下地下,有人小声嘟囔着说,“不会吧,一向都是这么干净的。”
“怎么可能,”薛黎装出一幅惊讶的样子,“我们每天那么多人来做工,闹的乱糟糟的,它怎么可能一下子变整齐了。”
“那是因为润雨每天都回来收拾啊。”人群中有一个人小声说道。薛黎在心里点点头,果然,只要你做好事,总有人知道的。
她这话一说,人群中立马就窃窃私语起来,很显然很多人是不知道的,这么一说,反应就不是那么强烈了。
薛黎看着大家,笑着问道“你们可是觉得她出钱少,来了就是沾了我们的光?”
有不少人点头。
薛黎看看四周,那我们是不是也要把窗户堵起来,把墙壁遮起来呢?
“为什么?”有人不明白。“因为它们沾了我们的光啊。那墙壁又没有出钱,为什么要我们的亮光照着它?那窗外的路人又没有出钱,凭什么来分我们的光?”薛黎装出一幅忿忿不平的样子问道。
薛黎的语气把大家逗笑了,有人就说,“做人哪儿能小气,就算它们分到了我们的光,屋子的光线也不会因此而减少啊。”
终于听到想听的话,薛黎乘机接道“对啊,屋里屋外,多一个人并不能使灯的光芒黯淡,少一个人也不能使光的灯芒明亮,那为什么我们既然能把灯光分给那些死物,分给不相关的路人,就不能分给自己的姐妹?”
薛黎此言一出,刚才还笑的人都沉默了,她的话很明显,是想要润雨留下来。润雨一直低着的头也猛然的抬起来,她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替自己说话。
薛黎看见大家沉默,并没有气馁,有时候不表态,不是不同意,而是,少了带头的那个人,所以,她耐心的等。
“哎呦,我说这多大的事呢,不就是少了几个钱么。润丫头这每天帮我们打扫的那个辛苦劲儿,还不值这几个钱?我看苏家妹子说的挺有道理的,算了算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说什么赶不赶人,还真不嫌寒碜。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去做活,堵在这里做什么!”虎子嫂先是开腔了。她年纪大,在村里的媳妇间也说的上话,她这么一说渐渐的也有人应和,于是推推搡搡中,每个人都坐到自己固定的座位上去了,不多久,房间里就传来了平日里欢快的纺纱声,这一场纷争似乎也就这么的烟消云散了。
面对这润雨感激似的一瞥,薛黎只是一笑带过,做到管事的几个媳妇跟前开始讨论起自己之前集体改进纺车的想法。
薛黎跟她们商量问题一直商量到很晚,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除了惠云在等着自己之外,还有润雨。
“我就说你要谈很久,要她自己回去,她却偏偏要跟我一起在这里等。”惠云抱怨的说道。
“今天你帮了我,我怎么都要谢谢你才对,做人不能那么不知好歹。”润雨低着头在她面前,看的出很局促,却坚持要道谢。
薛黎一把拦住了她,看到这么耿直的人,她都不禁打心眼里喜欢她了。止住她要下跪的动作,薛黎笑着说“我没有帮你。”
“呃?”润雨不明白的抬头看她。
“是你自己帮了你自己,你不必谢我。自助者天助,古今如此,我只是做了顺水人情而已。”
第一百零一章 苏靖的事业
薛黎的纺织机扩展计划,意料中的遭到了挫折。虽然产效很明显,可它在麻纺织上面的作用不如棉纺织可观,没有优厚到让众人可以忽略成本太高这个问题,所以在一片默然中,薛黎无奈的结束自己的第一个创业计划。
她也想过自己做了织布机来开办一个工厂,可是这么一来成本过高、风险过大都不算了,单是工人这一点就愁死她了?这个时候的经济可不如二十一世纪那么发达,农民基本上还是被束缚在土地上的,农村根本没有多余的劳动力可以用于商业生产,办个乡镇企业基本上是不切合实际的。
相比与薛黎的郁闷,苏靖倒是意外的发现一条致富的途径。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苏靖每天去集市上卖菜,因为口碑好,所以每次都是供不应求。后来有几家大户人家订了他们的菜,要求直接送到他们家里,这样苏靖就没有菜去市场卖了,结果遭到菜市场老顾客们的抱怨。按薛黎的说法,直接就不要去市场卖好了,反正那些人都是卖几斤几两的,费的力气大还没什么赚头。可是苏靖死脑筋的认为,最初他在那里卖菜,那些老顾客帮忙了很多,做人不能忘本,所以坚持还是每天去蹲点。
不过如果菜不够,他去也白搭。苏靖就把脑筋动到了同村的人身上。他们村种菜的人不少,可是因为去城里卖菜既麻烦,往往要守上一天;又风险大,因为很有可能人生路不熟的卖不掉,卖掉了也可能被地痞流氓之类的敲诈,所以都眼馋城里的菜贵但又没有人有勇气去卖。苏靖找到种菜多的几个人家。提出可以帮他们不收钱代卖。
再薛黎看来,这纯属是傻瓜做法,代销也至少要收手续费吧。果然。人家也不敢相信他,苏靖无奈。只有自己掏钱出来买,然后再运到城里卖出去,无意中做了二道贩子,让薛黎没想到地是生意出乎意料的好。
苏靖收菜的价钱是以在乡村集镇上卖菜地价钱收的,因为不用担风险。可以立马拿到现钱,而且量又大,当地地人都愿意卖给他,连邻村都有人来打听,表示少几文也无所谓,这样一来苏靖就有了充足的货源。他以低价收到这些菜之后,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以高价卖出,就略略少了几文钱,结果没想到。不但老顾客来了,还招徕了一批新顾客。
看到苏靖红红火火的生意,薛黎除了说他几句傻人有傻福之外。还是心疼他一天忙到晚,所以就收拾了心思全心全意的帮他。
薛黎分析认为。苏靖之所以这么简单的生意都能做成功。无非是因为他良好地信誉,所以要严把质量观。严重督促菜源的质量,不能做砸自己招牌的事。对于提供给自家菜的那些菜农,薛黎一一做了记录,没事干的话就转悠到人家地里去观察长势,并且提供技术支持。对于一些表现特别好的还让苏靖跟人家去签订长期供货的契书。
除此之外,薛黎还暗地里对顾客群进行了分类,那些大户人家以及酒楼是需要特别关注的,这些顾客是主要利润源。这个时候的地主家一般都有自己地小庄,普通的方面都能自己自足,所以想要吸引他们就是要特殊的菜色了。这点薛黎有信心做到,她通过贾珍珠也搜集了不少少见且不容易活地蔬菜种子,经过自己的悉心培育都能上市了,可以满足这帮人地需求。至于酒楼,那就是种类要多而全了,经过苏靖地收购,他们基本上可以供应这个地区所有蔬菜的种类,所以这一点就很轻松地解决了。对于一般的老百姓,这个就要物美价廉了,一般都是常见菜色,只要分量足价钱便宜,那就没问题了。苏靖本来就是这个方面的好手,自然做的连薛黎都无可挑剔。
至于市场,自然是最重要的。幸好这个时候经济还不怎么发达,竞争者比较少,比较容易让人放心。对于顾客,只能说苏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被他送过菜的人家对他一向都是赞不绝口,无意中就替他做了宣传,于是这个地方的一大半贵族人家都订了他们家的菜,而那些酒楼也因为菜色多能减少采购成本而选择他们家的服务。
薛黎也担心过生产过剩这个问题,可是做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她小觑了大唐盛世下普通老百姓的购买能力。有时候经济不活跃,不单单是购买力低下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生产力低下不能满足人民的需要。很显然,她碰上了这种状况,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你埋头苦干生产出来的还不够,哪儿还能造成过剩呢。
看着苏靖的生意是越做越红火,薛黎忙中也挺不是滋味,为什么她一个堂堂的大学生还不如他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农民呢,本能的不服。苏靖倒是哈哈一笑,说了一句“养家糊口本来就是男人的事”,私底下对于薛黎的嫉妒很是自得。
五月初一,丙午月庚辰日,宜:祭祀、祈福、求嗣、斋醮、安香、解除、移徙、入宅、会亲友、求医、治病、动土、破土、开生坟、合寿木。苏靖请了皇历,苏家的老宅终于在这一天破土动工。
他们之前愁住的地方,隔壁虎子嫂家的大女儿出嫁了,空下几间房子,就很好心的借给他们,算是解决了这个难题。其实当初候渊儒也空前热情的邀请他们去自己那里住,但是在惠云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被拒绝了。薛黎看他们哥有情妹有意的,却偏偏在那里闹别扭,就在心里偷笑不已,不过目前也没空插手,等闲了再替她们牵牵线罢了。
农村盖房子破土可是个大事,什么上香请神的仪式,薛黎算是看了个热闹。来送礼的人也不少,有钱的送钱,没钱的送东西,薛黎本来不好意思收,想还回去却被苏靖止住了,说拒了人家不礼貌也不吉利,礼先收着,以后谁家有事还回去就好。
送礼的人里倒也有两个不速之客,贾玉裴和甄子墨。
贾玉裴是替她姐姐来的,贾珍珠忙的没空来,就让贾玉裴替自己送来贺仪,顺便还有给她分成的契书,上次新店开张薛黎去的匆匆忙忙,也没顾得拿契书回来,贾珍珠这次特别吩咐弟弟送到。贾玉裴一看人家正在破土动工,骨子里好土木的本能就发作了,给薛黎送了东西之后,立马就溜到人堆里看人家破土动工筑根基去了。
至于甄子墨,薛黎没想到他也来了,刚见到他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没想到这家伙走到她面前,古古怪怪的看了她几眼,二话不说从袖里拿出一张符咒贴在她头上。
“你,你,你干什么。”薛黎被他动作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撕下符咒跳脚怒吼道,他却闲闲的站在一旁抱着手看她“谁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山野妖精,我贴张符试试。”
薛黎听这话便知道苏靖肯定跟他说了什么,不知他听了想些什么,但看着语气应该是没怎么忌恨自己了,心里一边埋怨苏靖识人不清,这种混蛋也与他交往,一边跟他说话也恢复了平常口气,“什么妖精,你才妖精呢,你们全家都妖精!”
“妖精?”甄子墨自恋的摸摸下巴,“你见过本公子这么美貌的妖精?要说也是仙人才对!”
“妖精本姑娘见的多了,还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薛黎毫不客气地吐槽。
“看,果然是妖精。要不然你哪去见那么多妖精。”甄子墨听了很自我的点点头,跟苏靖一样坚定的下了完全相反的结论,看着薛黎在一旁生气地样子很满意的扬长而去。
第一百零二章 机关
薛黎最近比较烦,比较烦。
本来她最近的日子过的是一番风顺,万事合心,没什么谈的上烦的,可是没想到,就是盖房子这个事,竟然给她招了个麻烦人物来。
“薛姐姐,你就让我留下来么。我帮你盖房子,绝对又漂亮又结实,用一百年都不倒,你就跟我姐姐说一声,让我来嘛。”薛黎头疼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努力装乖巧的人,实在是无力到极点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贾珍珠的弟弟贾玉佩。这两姐弟俩经过上次的说和,倒是关系融洽了不少,所以上次破土动工的时候贾珍珠没空便派他来送的贺仪。没想到他那天来了之后,见到人家盖房子便过去凑热闹,看到苏家的房子有些格局颇为新颖,便一时技痒,想来掺和掺和。因此特地过来求薛黎在她姐姐面前说情,要他姐姐允了他来帮忙。
薛黎建新房的时候,也不过是多整了几间贮藏室,蚕桑室,以及用来长木耳山菇之类的菌室,以及未来的养鸡场养猪场而已,这些都是最简单最普通的,不知怎么在他眼里就成了特别有意思的构造,非要跑来掺和不可。
薛黎被他弄的一个头两个大,在薛黎眼里他不过是半大的孩子,能抵什么用,还是好好在家里读书是正经。他的这些心思在薛黎看来不过是小孩子偷懒想出来玩的借口罢了,所以也不答应,只是想着借口推托。
“这个你自己去问你姐姐,她同意你了我就让你来。”薛黎一遍收拾手上的小车,一边装作很怕贾珍珠的样子推辞道。
“她要同意了我还找你。姐那么凶,成天看犯人一样的看着我,肯定不肯让我来。”贾玉裴做了一个受不了地表情。显然对她姐的厉害深有体会。
薛黎但笑不语,只是摆弄着手上东西。小孩子家的不理他自己就消事了。
“可是我好想自己盖一栋房子啊!看了那么多书,我对我地技术深有信心,可是为什么都没人家肯让我试呢?上次李大人家盖房子我免费去帮忙都不让,打扮成小厮还被认出来,赶回家了。我好想盖房子好像盖房子。。。。。。
贾玉裴在一旁碎碎念着。薛黎充耳不闻,只当他在唱歌。他见得哀兵政策不管用,便换了个法子,绕着薛黎打转,争取烦都烦死她,烦到她答应“薛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想打一辆车,”薛黎没理他,专注的做自己地事。
“哦?什么车?什么样子的?要做什么用处的?”贾玉裴围着她转悠着。
“你别在我面前晃。光都被你遮住了。”薛黎不满意的嘟囔着,见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样子,想想说给他听也没什么关系。便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唠叨开来。
“我是想做收割机,就是可以割稻子的那种。”自从上次插秧。她总算见识道纯手工的跟机械化的农业生产差别有多大了。如果在按照那种速度。她来年的播种计划绝对会落空,而且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