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35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苦操之起来的家业,别让那个外面来的野老婆划拉去就是了。”
“啥?野老婆?”秋儿惊起,气得手脚骤然冰冷,“老爷他糊涂啦?竟为个野老婆跟夫人闹离合?”
“应该不会的。”夏儿怎么都不相信他们会走到那一步,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只能算是个预警而已。为得就是保住这份家业,不被外人图谋。
良凤这个人她倒是放心,良田可从来都不是好人,至于良家村的那几位不用说,也不是什么好饼。若是让他们知晓了夫人与老爷离合,说不定就钉上临县这几处肥肉,所以夏儿说什么都要防着他们私底下的动作。
而她这次来,只与自家的相公说了真实的想法,而夫人那头,向来对什么都不放在心头,就连这最挣钱的铺子,都要在走时拱手让给良凤,所以夏儿更加的放心不下。
又加之自己的爷们不争气,她的负罪感更重,明面上与自家相公吵得不可开交,让夫人知道她心情烦躁,又念叨自己想秋儿,软磨硬泡了几日才求得回到临县,小住几日,将能为夫人做得一并办好。
“夫人啊!我能做的也就如此啦?只求得老爷莫要一时的糊涂,毁了一世的好姻缘啊!”
家里的人能走的,都走的干净,宋玉京那头也被自己吓得没了弹琴的意思,倒是静寂了许多,“你说我怎么这么不适应寂静呢?”若嬨手支着下巴,算计着将这些店铺兜售,能换得多少银子,若是真离了,也得攒够银两,才能走南闯北的。
冬儿被关了几日,夏儿走后才被放出来,左手鸡腿,右手鸭脖子的正吃得痛快,听夫人这么说,腾的起身:“夫人你等着,我现在就让她出声。”话没等说完,人早就跑远了,转眼间便听到琴声渐渐传来,且由弱变强,只是怎么听都是走音的,真没意思。
“唉!那个谁谁,叫冬儿回来,与我去铺子上走走。”身边的得手丫头都被赶走,这个丫头还是杜氏忽然大发慈悲,送过来借用的。可真是好心,就是抠门了些,怎么借采儿,她都不给,最后还闹得采儿寻死觅活,敢情过来就似进地狱了,无奈啊!无奈。
好一个秋啊!望着自己的辛勤成果,她忽然很自豪,这也算是好本事了吧?才几个月啊!这店铺已经开得如此红火,其中有良沐知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就似面前这座酒家,他便不知里面的管事正是他最介怀的林白。
为什么要答应林白,不将他来到此处投奔自己的事情告诉良沐呢?当时她也想着告诉他的,即使知道他听了便会不高兴,但若嬨还是想说,因为她想要彼此之间没有秘密,可是她最终没有这个机会说。
那么良沐呢?是不是也与她一样,只是没有这个机会与她说,自己在外面养了一个青梅竹马,但绝对没有心思娶进家门。想到此,若嬨忍不住冷笑出声,只可惜炕头不是这么说的,黄晔晗更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只是告诉她,要做好准备,因为男人三妻四妾,不奇怪,奇怪的是她不允许。
是啊!她真是奇怪,若嬨无奈摇头,提步进入大厅,林白一身青衣麻布,头上束带裹头,哪有丁点少爷模样,反而像极个小二。见若嬨前来,一笑,将手中麻布往后一撩:“这位夫人,您想吃点什么?”
冰凉凉的心房忽然滑过一丝温暖,若嬨忍不住笑了,一伸手,林白便虚浮了过来,搀着她上楼。“夫人,今日心情可好?”
“你若是在脸色弄得黑些,在来颗黑痣,就更像油嘴滑舌的店小二了。”若嬨就是那他逗趣,他倒是一本正经的思索起来,“妹妹所言极是,等会我回去在捯饬一会。”话音刚落就要往回跑,被若嬨伸手拉了过来,“哥,算了吧!我……没事。”
他做这些无外乎就是想要自己笑,既然已经笑过了,又何必在戏弄他,见她脸色又归于冰冷,林白噙着媚笑的眼也冷了下来,正色道:“娟儿将几个私铺和庄子,都处理好了,我没有经你同意在苏州北郊,私置了大庄子,若是你觉得这里过的不好,我们就一起去那里可好?”
“苏州……可是个好地方呢!”若嬨莫名的笑了,眼神看着窗外,却似飘向更远的地方,“风景好,气候温/湿,据说还多产美人呢?你说是不是啊?”
美人?那个宋娘子也算是美人吗?林白冷嗤笑声,“再多的美人又如何?心里的人装进去了,就再也放不下,即使她从来没有那正眼看过我,这辈子也不会放下,只有她是最美。”
“最美!?”若嬨猛地转身,摇了摇头:“这个世上没有最美,只有更美,要不然那世间的男人能总想着三妻四妾吗?”
林白一步上前,双臂紧紧箍住若嬨的肩头,“不用将所有的男人混作一谈行吗?难道这么多来,我对你的心思你还是不懂?难道我林白就这么一无是处,那里都活不了,就必须来找你?若嬨,你醒醒好不好,良沐他负了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今生今世,我等了你这么久,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瞪大了眼,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任林白怎么去擦,都止不住,她又不是木头,林白的心怎会不懂的,只是她的心里只能容下一个人,她无力的摇头,错过他相拥的暖怀,“你的心,我一直都懂,只是我却放不下。”
林白的双臂无力的下垂,身体的所有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一般,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伸手胡乱的擦干了眼泪,面上已经换成牵强的笑,“林白,谢谢你。”她竟然想自己伸出了手臂,手掌张开着,这是什么意思?见林白怔怔望着自己要握手的手臂,若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刚要收回手臂,已经被林白用力窝在手中,轻轻一带,便投入他怀中,紧紧的紧紧的拥住她,知道下一刻她便不在,就更舍不得放手,恨不得将她镶嵌到身体里。
“你到算怎么做?”林白问的无力,若嬨仰着头,僵硬的迎接着他的怀抱,忽然笑了,拍打着他的后背,就如哄孩子一般,“林白,你听说过蓝颜知己吗?”林白摇头。
“就是亦师亦友亦兄长亦情人的关系。”
林白忽然笑出声音,细细望着她的眉眼甜笑,“我愿意。”回答的干脆,可是心里却更苦,一遍遍的喧嚣着,他不愿意,不愿意,他只愿意做她的夫君,为什么等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不行。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这辈子都不会,因为担心就此失去,别说什么蓝颜知己,只要能留下在她身边,也就知足了。
“你会给他一个机会?”
若嬨点了点头,“等他回来,若是他解释清楚,我会给他一个机会,但仅此一次。”
“那你还让我将店铺和庄园都变卖出去,这是为什么?”林白紧皱着眉头,宽厚温热的手掌握着她的小手,紧了几分,难道她只是一时的兴起?
若嬨愣愣的,眼睛都懒得动一下,似被施了魔法的瓷娃娃般宁静,只有开阖的唇瓣,告诉林白,她还是活着的,真实的。“来到这里也有几年了,我一人倒是怎么都好说,但是冬儿,小秋,小兰她们几个,还都没个着落呢!我想着将将店铺卖了,置办几处庄子,也给她们个地主婆当当,剩下的银两也够我活个几年的。”
“那哥哥可能再陪着你?”只见他双眉紧缩,狭长的媚眼中丝毫没有风情,平添几丝焦虑饱含祈求,就似眼看被人抛弃的可怜小猫,让若嬨怎么舍得说不能。
她笑着低下头,“我以后要走的路说不定很苦,居无定所的,而且也需要很多银子啊?哥哥可以帮我管理剩下的店铺和庄子,到时共计给我银两也不错啊?”
林白愣了下,面无表情,但还是点了点头,“好。”语气中丝毫没有感情,只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若嬨,能亲你一下吗?”明显的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僵直了身体,一抹惨笑浮现他面颊,“就一下,以后再也不会了。”
感觉着怀中的人儿,缓缓起身,她低着头,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林白合上了眼,微微撅起的唇瓣缓缓移过去,感觉这面前的温度一点点接近,若嬨的脸色也越来越红,猛地闭上眼错开了他的唇。
“林白,不可以。”
门在此时豁然开启……
“你不能进去。”楼下掌柜的厉声尖叫,只可惜丝毫挡不住面前怒发冲冠的男人,他还是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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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良沐回旋遇误会
该来的一个少不了……
时间似乎定格在秋梢头的那天,空气中有着微微的凉,很是干爽,感觉挺舒服的。整个人也开始变得懒惰起来,想依偎着什么东西,当然最好是一个人的肩膀,若是男人宽厚有力的臂膀那是最好不过的。
正好身边有一个,最关键的长得那么帅,而且心中只有她一人,在心里受伤的时候,需要疗伤药剂的时候,他变成了最好的创可贴,只可惜,表面的宁静还没有维持几刻钟就被无情打破了。
“兰若嬨,你还有什么话说?”良沐站在门口,僵硬的手指愤怒的指着她的脸。
貌似串词了好不好,应该是她这么问他的吧?望着良沐身后的强大亲友团,更是忍不住想笑,幸灾乐祸的杜三娘,恨得牙根直痒痒的杜氏,还有一脸淡定的宋玉京,乖乖!抓j还叫小三跟着一起来,真是……
让她情何以堪呢?“呵呵……”若嬨忍不住笑出声音,本已经离开了林白怀抱的她,竟悄悄的轻轻地靠了过去,头倚在他的肩头,面上带着媚笑的望着气得脸色惨白的良沐,“你心里不好受吧?”
良沐没有说话,也许是被她的举动给吓傻了。贺氏穿过人群,冲了进来,伸手将若嬨拉起,藏在身后似老母鸡一样保护着,“良沐你听我说,若嬨跟林白只是兄妹关系,这些事情你是都知道的是吧?”
还没等良沐说话,杜氏已经愤愤冲了过来,一巴掌迎了上去,将贺氏扇坐在地,“这是我们廉家的事,你个不要脸改嫁的泼妇,用得着你管吗?”
贺氏手捂着脸,挺身站了起来,却依旧挡在若嬨面前,“是啊!我是改嫁了没错,所以你更没有理由可以打我。”说着抡圆了膀子扇了过去,结果并没有打到,手反而被良沐攥紧甩到一旁。
“是你教坏若嬨的对不对?是你帮着他们通j的对不对?你这是在报复我没有收你做姨太太吗?兰若嬨你就是最傻最缺心眼的人,看着她软了几分,你便认为她是好人了吧?她帮你挡着丑事,她便是你的恩人了是吧?你就是全天下最虎的一个。”良沐真是疯了,将所有的矛头直指贺氏。
贺氏只是冷笑着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挡着你了,我是拦着你了,但也比你后面那一大帮看好事,瞧热闹的强。”她说着抄起地上的凳子往外砸,吓得门口看热闹的人蜂拥散了,“都给我滚,滚远点,不然砸死你们。”
“疯了!疯了,来人啊!将疯子给我抓起来。”杜三娘幸好跑得快,没砸到脑袋,腿上却结结实实撞了下,疼得额上密汗直流,躺在楼梯上唔闹喊叫。
客人早就被掌柜的赶走了,就是刚才看热闹的小厮都被疯颠颠的贺氏吓跑了,除了吓得瑟瑟发抖的掌柜的,就是挤在厨房门口的几个大厨,正手拿着大砍刀蓄势待发。那几个小干吧鸡子似得家丁,听杜三娘哭喊刚要往上冲,就被刘厨子的手起刀落,桌分家给吓了回去,谁还敢动一下。
见着面前一幕幕闹剧,若嬨竟哈哈大笑起来,乐得不能自制,手依着窗台才能站立,林白担心刚要过去搀扶,已被良沐挡在一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回去说。”他的声音软了许多,但是若嬨心头的怒火却越烧越旺,一口狠咬在他胳膊上,眼看着鲜血顺着衣袖流了下来,可是良沐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抱的更紧,宋玉京眼睛不由得红了,扑了过去,跪在地上给若嬨磕头,“夫人求你了,别再咬了,他是人不是木头,咬坏了夫人也会心疼的。”
若嬨笑眯眯的抬头,因疼痛良沐额上溢出一层迷汗,硬挺着一句话不用,心里憋着一股劲回家与你算总账。她青白的手指从他面上轻轻滑过,一滴汗水落下,她笑了,眼神瞥过跪在地上的宋玉京,“怕是你的心,比我还要痛,对不对?”
宋玉京身子明显抖了下,杜氏伸手将她搀扶起来,“宋娘子心疼怎么啦?也比你这个蛇蝎不要脸的妒妇强。”
“蛇蝎!?不敢当,若真是蛇蝎第一个我就咬死你。”见若嬨呲牙咧嘴的模样,吓得杜氏往后退了三步,被贺氏一巴掌推到一边,“有什么事情非要在外面说,若嬨听话,我们回去慢慢商量。”回头望向林白,笑问:“是不是啊?大舅爷,你也不想若嬨与良沐闹翻脸是不?”
林白牵强的笑着点头,“当然,当然。”良沐眼神冰冷直指面前的林白,满是杀机让人心里都凉半截,就是这种眼神更是惹毛了若嬨,自己与林白还没有怎样,他就是这个模样,那他呢?
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良沐措不及防,伸手捂住胸口,若嬨趁机蹦到地上,宋玉京眼疾手快蹭地起身,将他扶住,眼神厌恶的盯着若嬨。
“真想把你的眼睛挖下来”,这是兰若嬨头一次有过如此阴险的想法,而且还公之于众了,宋玉京顿时哭做泪人,手上的搀扶变成了缠绵的挎臂。
懒得去看她们什么姿势,若嬨翘起二郎腿,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把弄着桌上的茶杯,实则准备什么时候发射出气,“说说吧!廉二少爷打算何时将宋小娘子接回府上啊?我这个做夫人的也能替你操持操持。”说着手指点了点额头,似想着什么,“哦!对了,春儿想当初就是为她相公娶妾的,我这个夫人做得竟连个丫头都不如,真是不该啊!”
杜氏见她软声细语起来,还以为她转性了呢!若是廉慕这么就答应她回去,怕是日后她更不好过,忙向宋玉京递眼色,宋玉京那里还理她的意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与兰若嬨叩头,“谢夫人,奴家一定尽心尽力服饰老爷的,请夫人归家吧!”
自己娘子什么样的人,良沐岂会不知道?她这全是气话,却偏偏要拿出来将他,本就让娘子刚才的表现给气个半死,如今竟还要让他哄着她,他个大男人岂能心甘,再说自己真的没有要娶宋玉京过门的心思。
气得良沐一跺脚,眉头皱成川字,“若嬨,我何时说过要娶玉京过门,我只是看她可怜没个依靠,所以才帮扶着她,我是何为人,难道你会不知?”
若嬨的脸上稍有松动,心中默念着你是何人?林白来到良沐面前,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宋玉京,“良沐,既然你质问若嬨,你的为人,那我又要来问问你,我与若嬨又都是何人?我们相处的时间可是比你晚了几日?我对若嬨的情谊可是比你薄过几分,还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轻浮放浪,让妹夫你瞧不起?”
一席话到问的良沐哑口无言,他时时都似防贼提防林白,可是换来的却是若嬨不高兴,而且他似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到什么本质性的证据?
见他久久不说话,一抹苦笑闪过,林白长舒了一口气,“且不说我与若嬨如何,纵是她的心你该相信吧?可你呢?竟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还配做若嬨的夫君吗?”
“看吧!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是假兄妹,真情人。”杜氏撇着嘴,唧唧歪歪,将几人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推向高端。贺氏气得不行,便往外推他,然一人怎奈俩虎,转眼就跟着杜三娘和杜氏扭打在一起,挠、掐、撕、拽,无不用奇技。
“真没想到这女人打架也这么生猛?”
“可不是吗?吴管事的婆娘真彪悍啊!”
“命苦呦!”
看的那几个拉架的大厨都不知该拽那头,眼巴巴着傻瞅,气得那管事的直跺脚,手里捧着账本,奋笔疾书:“凳子五个,椅子三把,桌腿踹坏七个,哎呦我的天啊!这个月的装修费哦!”
良沐猛地抬起头,双拳死死攥紧,眼神怔怔望着此时与自己对峙的林白,他不管是心里眼里都在她身上,就算是与自己说话,眼神都未曾离开过她半分,他可会如此好心,撮合自己与若嬨,怕是搅黄还差不多。越看他便越气,胸中团团怒火凝结,眼看就要喷发。
“我的身份与你何干?”良沐冷嗤一声,越过他伸手去拉若嬨,然若嬨却背过身去,丝毫不理会他。林白挑眉冷笑,将身边挡在她们中间,“只要你与若嬨还是一日夫妻,便于我有关系,若是你放弃了,你是当了大官,还是当了乞丐,都与我毫不相干。”
“若是我放弃,你便得逞天作之合对吧?你纠缠我们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良沐越说越激动,想着过往种种,心里闷得透不过气来,看他故作教训的嘴脸,更恨不得将他乱刀砍了。单手拉住他的衣领,就是一拳闷在脸上,打的林白晃了下倒在地上。
若嬨猛地扑过去将林白护在身后,吓得如惊弓之鸟,铁青了脸色望着他,“良沐你要干嘛?”她从来没有如此担心过?几乎在自己眼中,她总是淡淡的表情,而今天她竟然如此担心的护着他,他彻底懵了。
看着若嬨心疼地将林白扶起,手拿着锦帕为他擦掉唇角的血迹,他整颗心都凉了。
“良沐,我告诉你,这个店铺是我送给林白的,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若是你真的想娶她,我不反对,举双手赞成,只要你把这个签了,我与你再无关系。”若嬨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
看来是经常随身携带的,已经皱的墨迹浅淡,良沐颤抖着双手将那页薄纸擒在手中,忍不住冷笑出声,想不到他堂堂七尺男儿,竟有被逼着离合的那日,真是可笑啊!可笑。
良沐已然气红了眼,一滴滴眼泪下落,看得她心里揪着疼,不忍的错开了眼,淡淡道:“你若是真的想好了,就签了吧!”
“签了……哈哈……好如了你们的心愿?”良沐将休妻书瞬间撕得粉碎,将近在咫尺的兰若嬨打横抱入怀中,狠狠按在怀里,眼神冷厉的满是杀机,几乎吓破人胆,“林白,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良沐活着的一天,你就别想得到若嬨。”转身愤愤下楼。
半响从震惊中唤醒的兰若嬨,才知道拳打脚踢,嚷着要下来,良沐又怎会给她机会,狠狠收紧了胳膊,将她箍在怀里,紧的骨头生疼,真担心下一秒,便被他活活勒死了。怀中人被毫无情面的扔到马车上他一跃而上,将她压在身下,“我告诉你,兰若嬨,你不是逼着我娶宋玉京吗?好,我这就成全你,回去我便娶了她。”
“你敢?我马上跟你离。”兰若嬨也不是省油灯,气得手蹬脚刨,呲牙咧嘴的叫嚣,那里还有半点可人的模样。就是这个模样,反而让良沐心头欲/火难耐,吱呀一声,抹胸长裙转眼香消玉殒。
吓得若嬨一愣,竟不知该怎么骂人了,伸手去捂住胸口,看得良沐痞笑一把掰开她的手臂,固在头上,狠狠一口咬在白皙的脖颈上,望着红欲滴血的咬痕,他竟没心没肺的笑了,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对着正疾行的马车大喊,“去郊外。”
“你疯了吧?”面前疯癫的男人实在让她无法接受,良沐冷笑着眼睛眯成极其危险的角度,“你说呢?”
赶车的自是不敢耽搁,车火速转弯,马蹄踢踏跃起,嘶吼几声,转眼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娘啊!二少爷他去那里啦?”宋玉京见良沐将她与她们统统扔下,扛起兰若嬨就这么走了,急的满头大汗,拉着杜氏的衣袖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知道问我了?我如何知道。你自己找去呗!”杜氏冷言冷语一通损,拉着杜三娘上了马车,宋玉京舔着脸媚笑,抬脚挤上了马车。“娘啊!你这又是怎么了?媳妇有那里不对,你就明地里说我便是,莫气坏了身子。”
杜氏一拉眼皮,“哎呦!我可没有那福气,有你这样好的媳妇。”宋玉京也知刚才的表现触怒了杜氏,想着良沐那头的心思还不稳定,杜氏这个靠山还不能放过,便一味的赔笑说好话,一再保证在不谋私一心想着杜氏,杜氏这才不在挤兑她,两人又开始合计起来,怎么能控制良沐这个大树。
且不说这头的阴谋诡计,河边的树林里,兰若嬨是真真实实的体会了一把野战的滋味,出门在外好久没有尝过女人味的良沐,在盛怒之下竟不通若嬨心意强要了她,而最最让兰若嬨无法忍受的是,自己竟然还有反映,咿咿呀呀的承欢与他身下,虽是死鸭子嘴犟,身体各处却无不迎合,害的自己颜面全失。
而良沐就更是得色,从一开始的猛压硬上到慢慢的摩挲挑逗,弄得她身上漫步红花开,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可惜良沐怎会给她那个机会,在车上就没收了她胸前带的黑色石子,就怕她做起乌龟来,钻进空间里就不出来。
望着身下粉嫩如虾子的爱妻,吃干抹净的他又怎会心情不好,做完最后的冲刺工作,这才意犹未尽的将她收入怀中,紧紧的贴在胸口,“怎么,还在生气?”
怎的?想耍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把戏?若嬨才不鸟他,转头不理会,他伸手将她脖子扭了过去,冷冷道:“看着我。”
“看着你,我就恶心。”若嬨啐他一口,哪成想他更恶心,用脸往自己的脸上蹭,“好,让我们一起恶心。”伸手赏他一巴掌,良沐保持着歪脸的动作,很痞子的笑了,笑的若嬨感觉浑身发抖,真害怕他下一秒会不会重来将自己吃了。
果然不出所料,还没到下一秒呢!就将她压在地上,一个挺进,她一口气险些没有上来,“流氓!”她紧着眉头转过脸,迥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再看身上驰骋的人,“我这辈子就只流氓过你一人,这也算吗?”
良沐冷冰冰的质问却让她心里面软软的,似塞了什么东西,瞬间满满的,“你跟那宋玉京可是有情?”
“只有义,绝无情。”
“那为何他们都说你要收她做小妾?”
“那是因为你总是将林白放在心里,我想让你因为嫉妒多看看我。”
“混蛋你!”若嬨再次抡圆了巴掌,良沐深深闭上眼,一副任你大骂死都无悔的模样,若嬨哇的一声哭了,紧紧抱着他哭的一发不可收,将这几日的积怨,统统宣泄出来。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良沐眼含着泪笑了,紧紧将朝思暮想的娘子收入怀中。“若嬨我这一生,绝不会负你。”
“真的?”
“假的吧!”惊吓过后的冬儿手脚发抖,脸色铁青,被几个粗壮婆子五花大绑在木头凳上,还没等再说一句话,就被麻布封上了嘴。
“我家二哥哥亲口说的,让我们打得你不能说话为止,这还能搀得假吗?再说你不是也在身边,听到了吗?”今个可是杜三娘最高兴的一天,手点着婆子们手中的打棍子,笑盈盈看着宋玉京,“姐姐是不是也早就想下手了,要不你来操刀可好?”
“哎呀!我的好妹妹,别闹了,老爷不是说了吗,打到她不能开口为止,你还耽误什么?若是回来人责怪,咱们可担待不起。”宋玉京是担心在晚些下手,怕人回来了,事就办不成了。
杜三娘见她一个劲的使眼色,也不耽搁,伸手拍了拍冬儿圆滚滚的屁股,“冬儿啊!要怪就怪你没有将林大官人的事情告诉老爷,还私自与兰若嬨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去会情人,若是你命大没死的话,姐姐我请你吃饭。”
听完此话,冬儿的心瞬时凉了半截,这次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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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冬儿枉死情别离
何为刷点,怎么刷这是个问题,话说这两日我天天研究刷点的事情,但我就不明白了,我也没花钱,所谓的异常点击从哪里来的?而且还t的那么少,若是刷了,就不能一下刷个几十万,那多过瘾。晕死,若是我想刷也不是快完结了再刷吧!要发文就开始才对吧?话说我这个月争取完结,结局待定。我现在很不蛋定,我t蛋疼。也不知道啥东东,反正说扣点击,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点击涨多少,扣多少,我就跟睁眼瞎似的,自己不知道?
唉!闲话不说,看激/情……
耳鬓厮磨酮体相接,独缺情意绵绵却霸道十足,只知一味索取,身下缠绵数次,早已累的连点子力气都没有,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任由着他抱下车,轻咬耳珠:“你说的野战滋味如何?”
“出去,让冬儿进来与我更衣。”
某人身心具失,被他直勾勾盯得脸烧的火辣辣的疼,还言语讽刺,别扭着板过身子面壁,见她秀嗲的少女姿态,更是撩人,粗勒的手掌轻轻置在肩头揉/捏“用她个粗手粗脚的丫头作啥,相公来便是了。”
良沐起身取了件白衫,轻轻披在她身后,双臂穿过腋下,由背后将她箍紧,灼热的手掌似有若无的撩拨着微颤紧实的双峰,一颗颗慢条斯理扣好扣子,肚子很不识风情咕噜噜叫唤起来,他噗哧一声笑了。
“饿了吧?我也饿了。”良沐头倚在她肩头,满足地蹭了蹭,才懒懒起身,喊人传饭。然他叫了两声,都无人应答,“还真是奇怪了。”若嬨已然穿好衣服,站在门口叫冬儿。可就是无人回答。
若嬨疑惑回头看了看良沐,“走,我与你去瞧瞧。”良沐说着取过外袍披在若嬨肩头,手臂自然而然搂在她腰侧。心头的气还没消呢!怎容的他说抱就抱,用力推开他胳膊,若嬨大步往外走,才走了没多远,就见王娘子披头散发跑了出去,后面还有几个丫头追喊着,见了夫人出现似见鬼一般,扭头便跑。
王娘子见夫人回来,喜极而泣,脚下一滑噗通趴在地上哭嚎起来,“夫人你快去,快去救人,冬儿要被打死啦!”
院内早已没有了哭嚎求饶的声音,静的只有出气声若隐若现,“冬儿……”绑在长凳上的女子,后背一片血肉模糊,白净的内衬撕裂道道暗红色口子,皮肉外翻惨目忍睹,血液滑过木板,一滴滴淋在地上,聚成一滩。
兰若嬨感觉头脑一阵眩晕,强忍着心如刀绞没有昏厥过去,将女子抱在怀里,轻轻梳理她鬓角的乱发。“冬儿,你醒醒,我在这里,冬儿你说话好不好?冬儿!冬儿?”任由着她怎么呼喊,怀中僵硬的女子丝毫没有反映,手臂毫无生气垂落在地上,双眸瞪得好大,愤恨的看着伤害她的每一个人,嘴里面的麻布已然咬的粉碎,却因为太多,往出拉都很吃力。
“夫人,冬儿她去了。”王娘子见夫人白了脸色,神色呆滞的抱着冰冷的尸体,再也忍不住跪在她身侧痛哭起来。
“死了!?”是啊!人死如灯灭,再无声息。原本软绵绵暖暖的小人,如今却丁点温度都没有,可不就是死了吗?可为何她的眼睛还睁得那么大?“夫人定为你报仇。”
手掌浮上合了她的眼,话音落吓得杜三娘,宋玉京腿上不稳,重重跪在地上。宋玉京忙不迭爬到良沐面前,拉着他的裤腿求饶:“二少爷,我们可是按照你的意思,让这丫头不说话的呀,那里知道她竟这般不抗打,就死了。”
刚刚收拢些娘子的心,可是转眼就付之东流,良沐他怎能不恨,正犹豫着如何与她解释,宋玉京竟撞到枪口上,只见他满眼阴枭之色,望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宋玉京,“我何时说过?”冰冷的声音似从地狱传来,吓得宋玉京再无下言。
若嬨猛地抬头,疯了般冲了过去揪住他的衣领,“良沐,我恨你,我恨你,你还我冬儿,你还我冬儿……”良沐反握住若嬨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柔声劝着:“若嬨,我与你一直在一起,何时罚过她,你相信我好不好。”
“相信你?若没有你的意思,冬儿她会惨死吗?”若嬨声音嘶哑的怒吼着,用尽全力想抽出紧握在他手中的双臂,只可惜是徒劳的。“好,你说是我的错,便是我的错,我明日就将她厚葬,找到她的家人给她补偿,若嬨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求你……”
“良沐,我恨你,我恨你……”若嬨憋红的眼中满是决绝,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这个表情将他吓坏了,忙伸手捂住她的眼,“若嬨,回去我跟你解释好不好?你现在需要休息。”
“哼……休息?怕是只有我死了,才能真正的休息。”她冷笑出声,用力甩着头想摆脱良沐的手臂,只可惜他捂得更紧,感觉良沐将她抗在肩头要走,她马上平缓了气息,“良沐我要你给我交代,我就不再闹了,不然就是死我也不让你安生。”
良沐是真的让她吓怕了,忙将她放下,“你说,要什么交代。”若嬨望着杜三娘与宋玉京笑的越发阴险,吓得两个人连连退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避。
杜氏得了消息,马不停蹄赶来,迎头冷斥:“冬儿仗着夫人宠着目无尊长,帮衬着夫人与人私会不说,竟然还与二郎撕扯不让进去抓j,这样的丫头难道不该死?你身为娘子,不守妇道本是大罪,还有脸叫嚷着要什么交代?兰氏你将廉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颜面?我呸,有人命大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她歇斯底里的怒吼,眼神阴狠死死盯着杜氏,吓得杜氏一愣,那眼神太毒,若不是良沐反握住她的双臂,怕是冲过来真能一口咬死她。
半响杜氏才恢复了常态,规劝:“媳妇,区区丫头至于还要定二郎个罪过?二郎你说是不是,快劝劝你家媳妇,你刚刚回来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若嬨……”良沐刚要说话,她猛地跺脚踩在他左脚上,疼得良沐抱脚跳起来。若嬨趁机逃脱,挥手夺了婆子手中的打棍子,迎头向宋玉京横拍了过去。
宋玉京整个人都看傻了眼,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鲜红色的液体顺着额上流了下来,遮住了眼,伸手过去一擦,吓得倆眼一翻昏死过去。杜三娘吓得惨叫,“杀人啦?”转身就要跑,若嬨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几步跑过去,冲着腰腿很拍下去,杜三娘登时跌倒在地,“快来人,兰氏疯了,疯了……”
“别伤到夫人。”良沐大喝一声,那些正准备动手的婆子家丁,跟施了定术,谁也没敢上前一步。若嬨感觉手上棍子瞬时松脱,人便被良沐禁锢在怀里,这次她并没有拼命挣脱,手一点点向胸口的黑色石子靠近,这里她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有些秘密本应该只属于自己,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可是若嬨却选择了分享,良沐又怎会让她就此消失,感觉脖颈上刺痛在摸过去,坠子已经在他手中。
“若嬨,你别想离开我。”狭长的眸眼中有焦虑有笃定,更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眼泪止不住的下落,胸口似什么东西在缓缓涌动,不吐不快。
忽然眼前一阵昏花,一股腥甜从喉中溢出,呛得她猛烈咳嗽几声就此没了知觉。
“嬨儿……嬨儿……快醒醒,我是娘亲啊!嬨儿……”
好多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听上去好温柔,好想念。而兰若嬨却很清楚,这些人与自己并没有关系,她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意识里。昏迷中的身体,渐渐分离出另一个人来,那个女子与自己生的一模一样,面上却是无忧无虑的甜笑,向着她的母亲与父亲飞奔而去。
三人亲昵的搂在一起,开心的笑着,互相看着对方似怎么都不够,那种亲昵的感觉让若嬨莫名的心酸,很嫉妒。那女子缓缓回头,极其顽皮的对着若嬨做个鬼脸,“若嬨谢谢你,我终于找到娘亲、爹爹了,就不能在陪你喽!不过你说过的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你可要记得喽!”
若嬨懵了,自己何时说过为她报仇,她又不是冬儿。只是心中一丝想,对方面上的甜笑瞬时变换了模样,鲜血顺着七窍缓缓流下,女子伸长了血粼粼的胳膊,往她的脸上摸去,“你说过的,会替我们报仇的,你说过的,你怎么可以忘记?你说过的……说过的……”
沁了血的手臂瞬时来到面前,只觉得脸上一阵湿凉……
“啊!”僵直的身体一弹而起,头被前面的东西撞个正着,硬硬的却很温暖让人舍不得离开,泪眼中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抱着自己的是良沐。
“可算醒了,真是让你吓死。”良沐轻拍着她的后背,平复她躁动的心跳,“怎么了?做恶梦了吗?没事,有我在不怕,不怕。”头被迫紧贴在他胸口,听着强有力的心跳,躁动的心绪渐渐平稳。
“她让我报仇,她说让我报仇。”若嬨迷迷糊糊的低声呢喃着,感觉紧抱着自己的男人更紧了几分,冲着四周大声叫骂:“冬儿,做人做鬼都不要太过分,若是你在缠着夫人不放,我就喊来法师把你灭了。”
若嬨似真的被震慑住了,愣愣的看着他,半响没有说话,手臂微微动了下,摸了摸肚子,“良沐,我好饿。”
自从她清醒之后,神志就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总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想睡觉。若嬨这副模样,良沐更是心生愧疚日日的贴身照顾,舍不得离开半步,就算是去趟茅厕,都是速去速回,恨不得拿绳子将她捆在身边。
而那块诡异的黑色石子,更是他让如履薄冰,放到那里都觉得不安全,只有贴身携带,又担心夜里若嬨醒了偷走,索性缝到内衣里保管。在若昏迷嬨的这段时间,所有的变化就更是让她吃惊不小,宋玉京被她打成了脑震荡,醒了之后便哭闹着去要报官,良沐为了安抚她,便答应等若嬨好些了就迎娶她过门,宋玉京这才消停了。
杜三娘也好不到那里去,腰个腿上都被打的又肿又青,娇贵如她整日里哭天抢地,寻死觅活。杜氏接连几次来到他这里闹,说杜三娘这就算是费了,以后只有赖上他过日子了。
照顾若嬨已经分身乏术,良沐为了耳根子安静统统应了下来,可他也不是糟糠的脑袋,如今这么一团糟,还不是因为当时妇人之仁,才让她们有机可乘害到如此地步。既然都这么想做妾,那就都成全她们。
良沐哄着若嬨睡下,让几个丫头在门口守着,不得移动半步,检查了门锁牢靠,这才放心去了杜氏那里,杜氏见他亲自来见自己,更是喜上眉梢,拉着他的手坐下。
看着她假惺惺的模样,更让人作呕,迟早将她处理喽!但戏还得正常进行,良沐一概忍着,眼神往里面看了看,“三娘子可好些了?”此话一了,便听里屋传来莺莺噎噎的哭声。
良沐心中冷笑,立马换成满面关怀,“大娘可请了大夫瞧过,可莫要耽误了。”
杜氏哀叹一声,扭头望着里面忽高忽低的抽噎声,垂下了头:“那郎中说,怕是以后要留下遗症的。”
若嬨才多大点力气,纵是下的死手,也不至于此。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也不愿与她墨迹,“大娘,我这次来,是与你商量,先送三娘子会娘家,等迎娶了宋玉京之后,再去杜家迎娶三娘子过门。”
谁先过门,便是谁最大,可让不得。杜氏脸色越来越阴沉,“怎能让宋玉京那个伎人先过门,寻个蓝布小轿抬进来就是了。再说了,我们三娘子可是个知书达礼的富家闺秀,自然要明媒正娶,彩礼陪嫁一样都少不得的,又怎能与个伎人平起平坐?”
良沐亦是无奈摇头,“大娘又不是不知,若嬨将玉京打伤,她整日的闹着见官,我也没辙,再说三娘子这不是自家的人吗?要不先忍忍?”
早就料到她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怎么能忍得了?果不出所料,杜氏一拍桌子,“这事你不必管了,我帮着你就是了。”良沐大喜起身,向她微微合首,“那二郎就多谢大娘帮忙了。”
除了心头大患,良沐又怎会不开心,走起路来都脚底生风,精神气爽的往回赶,与王娘子,刘婆子走个对头,俩人见了他转身磨弯走了。还在怨呢?良沐无奈的摇了摇头,怕是若嬨心里也是一样吧?
哗啦啦的开锁声,叫醒正思索中的若嬨,她表情依旧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