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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且安第33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是!我告诉你若嬨,趁着年少多舒坦几年,这孩子能多晚要,就多晚要,可真是磋磨人。 ”

    若嬨笑着点头:“我倒是想好,有没有还两说子呢!”王玉兰一巴掌打过去,“你个臭丫头,说什么呢?呸呸呸……小小年纪不学好,竟说些有的没得,让人听了去岂不是要嚼舌头。”

    被她这么一骂,若嬨真的不敢胡言乱语了,拿着书信细细看起来,良彩的信很短,虽说的具是想念之情,但字里行间也是透漏了她在家中难为,若嬨看的眉头越皱越紧。

    王玉兰想起良凤所说,忍不住向若嬨吐糟,听的若嬨也是直摇头,“她性子向来与良凤不同的,怕是难劝说啊!”王玉兰也是点头,“我也去她府上劝她出来走走,散散心,但她说什么都不肯啊!”

    “自己脚上的泡,也是她自己磨出来的,怨不得别人啊!”若嬨叹了一口气,接着道:“玉兰姐,你回去与她说,若是她真的过不下去了,便离合,我与她临县蛋糕铺子的管事一职,若是担心三个女儿,便一同接了来过活,我帮着养着就是了。”

    玉兰听了点头,“那她婆家的货源?”

    “闺女都不与他家过日子了,货源当然是要断的,而且要断的干脆利索,切莫拖泥带水,就算是哭死嚷死也必须利索。”若嬨冷着脸色说狠话,听得玉兰甚是解气,但想起来良彩她舍不得那个家,不想离合,又开始犯难了。

    若嬨委婉一笑,拿过贺氏那封信道:“她若是不想离合呢!我们也可以让她先弄个假离合,最起码要吓吓她的婆家人,才懂得什么叫做珍惜啊!而这事怕是又要贺氏这个泰山出马,才最为见效。”

    王玉兰乐得直拍巴掌:“怎么忘记贺氏这个官家奶奶了呢,良彩的婆家最是难缠,若是让贺氏在她爷们那里吹吹风,什么名头不能将那个负心汉抓起来,把牢底坐穿,到时看他家那帮表子还有谁能与他死心塌地的过日子。”

    真不愧是姐妹,这主意都是这般心有灵犀,惹得两人哈哈大小起来,若嬨赞道:“姐姐这主意可真够恨得,可不是我出的哦!”王玉兰见她j猾的模样,狠捏了她水嫩嫩的小脸一把:“真是无j不商,坏事都是我做的,你倒是个顶好的人呢!”

    “那是自然喽!”她手屡着发髻,笑得颇为猫腻。接着又拿起来几封信过目,心里的想念越发浓重,忍不住叫了丫头准备笔墨纸砚,在玉兰这里就写起来回信,还罗列了好长的回礼单子,害的王玉兰苦闷,这家若是回去,怕是又要多备上几辆车了。

    闲暇的时光,若嬨总是变着法的哄着秦夫人与王玉兰开心,只要是沧州有名气的地界,具是要过去走走玩玩的,特别是周边的秀色山水,秦夫人走了几遭都嫌不够呢。良沐就更是好客的,每每都是亲自驾车带着她们一同去玩,喜得秦夫人逢人便夸自己的姑爷孝顺。

    愉悦的时光倒是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若嬨要请廉家老亲少友,以及良沐的一些生意上的伙伴来家中做客的时间了。纵使家中操办这些事体的人头不少,但身为主妇的她,自然要忙碌一些,秦夫人心疼她便想着帮忙,若嬨也是心疼她上了年岁累不得,便推了她去林白那里,在铺上转悠转悠。

    小石头这孩子特黏糊自己的娘亲,王玉兰没辙整日里与他乃求,那里都去不得,连声的埋怨这孩子还不如放在家里省心些,若嬨也是只能看着却帮不了,每每稀罕一阵子还成,若是小石头困了,就会哭闹不止,直到重新回到王玉兰的怀里,这便是母子感应吧!还真是让人妒忌。

    “铺上是去不得了,我们的宝贝嘎嗒就陪着姨娘忙着家里的事吧!”王玉兰百无聊赖的挥舞着小石头的手臂,若嬨伺机过去非礼人家的膈肢窝,逗得小石头笑出了口水,“好啊!姨娘可是求之不得呢!”

    于是乎,这一上午的时间,这两大一小都耗在一处,可是苦了若嬨身边的丫头,娘子,只要两位夫人聊到激扬的时候,便将小石头塞到谁怀里,直到哭闹的无法控制才接过去,还好这些主子不是轻贱下人的主,不然小少爷哭的鼻涕多长的模样,还不得捞顿好打。

    整整布置了两日,诸事才算妥当。待迎客进门,老爷与夫人驻门相迎,若嬨内着大紫色宽袖针绣牡丹襦裙,外着淡青色丝纱对襟大袖衫,头梳流云着凤钗头,挂翡坠子、珍珠数条,虽是沉重些,但甚是体面,且华美。幸好这两日忙碌,倒是清瘦了圈,穿着繁琐的衣物不显得环肥到是艳媚婀娜。惹得那些慕名而来的官人,商甲具是驻足观望,只叹自己没有这好福气,娶个如此美艳的娇/娘。

    有些身份的便是远观,从不近看。然总有些失礼的,恬着脸过来,找着各式的理由与若嬨攀谈,惹人生厌,具是被良沐的几个贴心的好友,拉去了吃酒,若嬨才得以开脱,又忙身去了后院接待那些老爷们的主妇、小娘子去了。

    黄晔晗见廉慕遥望着夫人倦怠的身姿,禁不住感叹:“若是心疼她,便找来几个好揉/捏的帮手,与她使唤,那宋家小娘子,兄弟我便觉得出身便不错。”

    良沐瞬时铁青了脸,“大好的时日,说她作甚?”黄晔晗捏倒是有不怕死的精神,低了声音嘻嘻笑道:“放心吧!无人敢在你娘子面前嚼舌头地。”即使他这么说,良沐还是不自然皱起了眉头。

    李二娘身着一身大红似火的妖艳长衫襦裙,身后未遂着一众如花蝴蝶般的媚眼姬妾,在众多夫人中即使不想主意她都是难得。若嬨忙迎了过去,与她说了阵子知心的嗑。

    似她这样常来的客,自然也就变成了自家的人,见着若嬨忙自是要帮衬的,忙分派身边的妾房下去使做丫鬟,帮着招呼着各府的夫人,小姐斟茶倒水,传话学舌。她倒是惬意了,若嬨望着一道道从廉二家小妾眼中的阴深怨恨之色,腿都打哆嗦。

    裴云也提前来了,还特特带了家中两个懂得川菜,闽菜,粤菜,湘菜的几名娘家带来的厨子,借与若嬨用。高兴的若嬨真是竟说不出话来,拉着她的手,直道感谢。

    见她见外的模样,裴云倒是不高兴了,“我自见了你便当作姐妹的,今个姐姐家中忙碌,我这个做妹妹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也是正常,姐姐若是见外才不好呢!”

    与人的宽宏相比,自己好似真的小家子气了,若嬨红着脸笑了笑,“我家中虽是有几个上档次的厨子,但那里会得那么多,这里外地来的也不少,就怕款待不周全,妹妹叫这几个人来,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裴云听她夸,嘿嘿笑起来,“说起这几个大厨来,可就真的要说说我这个馋嘴了,从小就喜欢梭罗各处的美味,爹娘照顾,所以嫁了人也带着去了婆家。”

    两人正说着话,廉二婶子火急火燎的寻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个几岁的黄头小儿,瑟缩着小小的脑袋,头都不敢抬起。她拉着若嬨的手问:“你家婆婆呢?怎就着了一面就没了影子呢?”若嬨也是忙着接物待客,那里见到,便叫了小秋带着廉二婶子去寻。

    没多时前台便传来鼓声锣响,传话的丫头请各位夫人与二楼的避风亭上座。贵府的女子具是娇贵的,且不能与外人多见,那可是失了礼数的禁忌。若嬨想了好久,后得了亲夫人点播将二进门的二楼上四面的窗子拆了,临时弄个亭子,不仅能遮挡艳阳,且四外通风,倒是凉爽的很,加上两侧有粉纱遮挡,倒是看不清楚,只有朦朦胧胧的美感已然。

    见这场面,得了好几位夫人的赞赏,具是夸她是个心灵手巧的,不仅能入得商场更能做得家事。夫人小姐们刚刚就坐,便传了饭菜上来,只见得一个个水葱般水灵的丫头,单手噙着瓷盘,与旋转楼梯间缓缓而行,身后蓝纱翕动犹如海浪一般轻盈,连绵起伏。

    美的李二娘一拍巴掌,“哎呦喂!妹妹家的丫头怎就都这么漂亮呢!今个我得好好的看看,若是有得眼的,我便直接带回了家里去。”

    她想来直爽,说话不经大脑那种,也无人懒得与她计较。廉二婶子正与杜氏说着什么投机的话,整个人热血的很,更是没有时间理会她。

    贺氏如今嫁了管事,身份上低贱了些,自是不能似往常那般与她抬杠,唯有轻轻一笑,脑子里倒是转了几个弯弯,用着仅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廉二夫人,你也不看看那个打头的是谁,便如此说话,怕是老太太会不高兴的。”

    还别说李二娘真就不知道她是谁,听了贺氏提醒,忙起了身进前瞧瞧。此时杜三娘身着天蓝轻纱,内着粉嫩抹胸襦裙,玲珑有致的身形若隐若现,纵使女人见了在心头都惹起一团火,何况是男人呢?

    加之她将乌黑的青丝卷发玲珑双髻,即小巧又喜人,别着嫩花一朵更是艳美。特别是那双看似清秀的眉眼,画了眉点了粉,怎么看都是妖媚的很,朱唇上红润一点,如此这么捯饬一番,真真是个美人坯子。

    “真是美死个人喽”李二娘笑着拍巴掌。

    若嬨早就知道李二娘的心思,见她如此夸张的表情,倒是习以为常,然杜三娘却是十分受用,即羞涩又甜美的笑着道谢,便退了下去。

    原本这传菜是丫头们的事,怎么可能用她个没出门子的小娘子,而且在廉家还是个客,但杜三娘特意去求了若嬨,还有杜氏这柄尚方宝剑作用,她这个当家主母也就只有通融了,管她背地里又要耍什么心思。

    杜氏也是忍着丢人赚吆喝,一心想着将自己的侄女好好打扮一番,也能在廉慕心中占得些地位,纵使再不奏效,也能见见那些个有钱家的老爷,少爷,也好混个脸熟,日后待用。

    李二娘当然不知道她们的想法,听贺氏说完杜三娘的身份,登时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是咋了,她莫是脑袋坏掉了,非喜欢个丫头身份?”

    贺氏却是深知杜氏的小九九,笑眯眯摆摆手,“非也,非也,她啊!也快到十八了,大姑娘一个,如今却还在姑母这里耗着,没个人家呢!廉夫人若是喜欢,便于老太太与夫人说说,说不定……”

    家什不错,年纪不错,模样也不错,又是好生养的年岁。综上所诉李二娘还真是相中,低声又与贺氏嘀咕了几句,贺氏句句都是说到她心坎上的,听的李二娘一阵心花怒放,好不快活,恨不得马上将杜三娘接过家里去。

    今个的杜氏便没有那么悠闲了,上了年岁的人便想着自己清闲待会,吃点茶点看小曲也是不错,可不知这廉二家的婶子是染了那阵风,非要将她那个妾生小儿子廉顺过继与她,又是磕头又是敬酒,逼着杜氏松口。

    现在杜氏日子过的好好的,廉二婶子却巴巴的想往这里面塞人,杜氏她又不是傻子,杜三娘与廉慕那头没个消息,兰氏更不是个省油灯。就她那点子银钱,还不够自己活到老死那日呢!怎能帮着别人养活儿子,被廉二婶子烦得额上皱眉罗了三层,折个话题逃到秦夫人那里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来,然廉二婶子就是有打不死丢不掉的精神,缠的她只想告病退席。

    若嬨无意间转身见了,还觉得新奇,这两人如何聊了这么久,还似投机的模样,(当然那是一方的投机)“你瞧那帮没出息,各个身边都搂着一个。”王玉兰眼望着楼下正吃酒逗女人的爷们埋怨,心里侥幸石青竹没赶上,不然非气死她不可。

    大户人家请吃酒,都是要献上家中的伎人陪酒作乐的,然廉家干净的很,那里有这种女子,就算是小妾都弄不出来一个,倒是让李二娘好顿的笑话,说没个陪酒的,失了大家的体面,若嬨本就瞧不起这等事体,但挨着相公面子,又不能真似李二娘说的,“嫂嫂大肚,实在不行借你几个妾房,先周转一二,反正我家的妾房闲着也是闲着。”

    刚才用人家妾房做丫头,这下又要做陪酒的伎人,怕是回家不闹出人命才怪?兰若嬨一狠心一跺脚,便使了大把的银子去了春香阁,请了十几个伎人过来,且各个都是貌美如花,巧舌如簧,搁到那里都算个绝色,也算是赚回来一把面子,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正当她为自己的聪慧而高兴之时,从楼下上来个环抱古琴的素衣女子,自荐说是与各位夫人弹曲解闷的。顿时惹得哗然声似调了静音一般,周遭都安静了下来。若嬨心头犯嘀咕,自己好似只请了唱曲说话的,也没有请什么弹琴的娘子啊?

    “这唱曲的生的可真是俊俏,你是谁请来的啊?”杜氏坐在首位,似笑非笑问了一声,倒是做足了大家老太太的慈眉善目的模样。

    那女子深深福了福身子,“奴家是廉大官人请来的,与各位夫人助兴的。”这话听了多少有些别扭,卖唱的伎子,叫恩客多是唤声爷,她却叫大官人,听了让人不爽。

    还未等若嬨这个主妇先不爽,李二娘有些坐不住了,猛地站起,吆喝一声:“你且会些什么调调,都拿出来与我们这些夫人唱唱,若是不好的,可别怪我们不买廉家叔叔的帐。”

    若嬨拉了拉她的衣袖,笑道:“我家相公请的人必是好的,不信嫂嫂你且听着?”

    李二娘的脸色尴尬的红了有红,忙着坐下了。那个卖唱的女子,则定定望着若嬨。若嬨回望她,只见得片刻的失神,与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与不安,随即便是安稳的落座抚琴。

    轻轻琴声弥漫与耳畔,娴熟曼妙,却少了林白所弹奏的灵动,若嬨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便也没了什么心思,然所有人的凝神倾听,眼神却不出意外的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与那弹奏的女子间来回游移,还真是奇怪。

    “爷,出事了。”炕头低头附在良沐身边嘀咕了几句,只见良沐登时变了脸色,低声问道:“谁使唤她进来的?”炕头也是不知,一味的摇头,“爷,想想怎么办吧?怕是今个夫人就要了我的小命了。”

    良沐哪有闲心去管他的小命,早就起身与各位辞去片刻,黄晔晗见他神色不对,也跟了出来,见他仰头望着二楼上的女客,只是一眼,便是惊呆了。

    伸手拍向他肩头,颇有味道的痴笑:“兄弟,原以为你就是捏来玩玩,竟真的想……”

    “我想死,我与她没事,这点难道连你也不知?”良沐咬牙切齿,回手一把拉住黄晔晗拍在他肩上的手腕。黄晔晗晒笑,男人吗?对女人的感情往往都是从同情开始的,可现在不是谈情的时候,无奈摇了摇头,“我可要回去吃酒喽!”

    良沐一把拉紧他,“帮我个忙如何?”

    黄晔晗一拍大腿,痛快答应:“行,过几日那船货,你帮我运送一半如何?”

    “你这是敲诈?”良沐已然横眉冷对,黄晔晗无辜的耸了耸肩头,“这叫愿者上钩。”

    “好,成交。”只听良沐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黄晔晗笑眯眯上了楼,速度极快的邀了那弹琴的小娘子下来,坐在他身侧,为他斟酒夹菜,迥然一副情意绵绵的姿态。

    李二娘随着她的消失,一直看到最后,暗啐一口,低声骂道:“原来是个伎子啊!真是下贱的口味。”

    “嫂嫂,你说口味怎么了?”若嬨正与裴云聊天,便听她说口味,还以为她不喜欢菜式,担心的问,李二娘闹个红脸,忙摆手,“口味甚好,我就是喜欢这重口味的。”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若嬨说完,手揿着酒盅,与各个有头有脸的夫人去敬酒聊天,倒是忙的脚不沾地,没一会那个怪异的献唱伎子,早就抛到了脑后,直喝的头昏眼花的,最后还是秦夫人与贺氏将她硬搀了回去。

    贺氏也是有了些耳闻,但有些事情,她万不能与争强好胜惯了的若嬨去说,她能做的便是瞒着,并让自己的相公,劝劝廉慕,莫要做出来傻事,坏了这份好姻缘,但廉慕每次提及此事,便是义正言辞,说与她毫无关系可言,纯属市井谣传。

    可他毕竟都是男人,男人有钱就容易学坏的,贺氏曾受了不少这种苦楚,又怎会不知,若嬨对她有恩,贺氏虽是面上少说,还总是挤兑她,但绝不会做出伤害恩人的事情。

    所以当面对秦夫人疑问的时候,贺氏也就选择隐瞒,只字不提,直说:“现在的伎子,没一个好东西,整日里想着攀龙附凤的,以为认识了那个贵人,得了他的赏赐,便是动了歪心思,也不看看是什么样的人便往上盯。”

    秦夫人虽觉得她说得有理,但回想那女子的神色,与那个男人上来时的诡异,怎么都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来那里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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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 干娘归良沐远行

    一场大雨倾盆过后,天气倒是出奇的凉爽,微风徐徐吹来,那份微凉似能透到骨子里般舒坦。让每日里闷在府上的丫头,娘子们好顿舒爽,纷纷去了街上逛逛,晒一晒久违的阳光。

    丫头们在桂树下备好了软塌,茶点,与夫人们晒太阳歇息。若嬨与秦夫人刚刚小睡了一阵子,王玉兰便带着四处转悠的小石头垮着脸回来。

    小石头见人都睡下了,脸上嘻嘻坏笑,扭着露在外面肥呼呼的小屁股,伸长了胖乎乎的藕臂,一点点接近兰若嬨,胖呼呼的小手一把便捏住她的鼻子。若嬨本就觉轻得很,加之小石头腕上的金铃铛叮叮作响,早就测算好了方位,忽的伸展双臂便将小石头抱个正着,放在腿上搔痒痒,弄得小娃连哭带笑,好不难受,声音不清的喊着娘救命,逗得大伙朗声大笑。

    王玉兰一甩手上帕子,郁闷的坐在若嬨的榻上,抱起儿子往里面挤了挤。“别祸害我家石头了,待明个我们走了,你也不说给留个好念想。”

    若嬨见她神色不对,拉着她胳膊笑嘻嘻逗她:“上了我的贼船,想这么快就走,门都没有。”小石头拍着巴掌,要抱抱,若嬨伸手接过去,在小脸上很香了几口,痒的小石头咯咯的笑,转眼就开始练拳蹬腿。

    见两人玩的痛快,王玉兰就更是不舍,叹了一口气,道出缘由。石青竹的老娘身子骨不硬朗,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怎奈她刚刚出来游玩月余,临县便捎来消息,说石老太太病危,要见孙子最后一面,你说她们能不回去吗?她回去倒是没有问题,但秦夫人怎会放心她一人返乡,必是要同行的,让她怎么能过意得去?

    秦夫人见王玉兰歉疚的神色,亦是摇头道没事,“即使你不说,这几日我也是该回去了,家里面那个老不死的,还不知怎么闹腾呢!放他一人在家,我还真是不放心。”

    若嬨嘟着嘴巴,满脸的不舍神色,勉强点了点头,道:“干娘,玉兰姐,等下次来的时候,便将家里的人啊!都带来,就都省心了。”秦夫人笑着点头,“若嬨说得对,下次一定想着都带来,到时莫嫌弃我们就是了。”

    只见若嬨秀眉紧蹙,拉着秦夫人的胳膊撒娇,“干娘说什么呢!我岂是那样的人?”

    “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这次都怪姐姐了,这里与你赔不是了。”王玉兰还真的福了福身子,气得若嬨过去就要扭她腰,见她们嬉戏,秦夫人微微一笑,便起身回屋里帮着她收拾行李去了。

    这下可忙活开了,要带回去的礼物还没有制备好呢!急的若嬨只拍大腿,可如何是好?将府上的大小管事娘子,统统叫了屋里来,一件件分配下去,争取明日里便将几车的回礼置办稳妥,幸好这些新家丁也不是白办的,天刚刚擦黑便说已经准备妥当,且很是满意。若嬨亲自去后院的停放场子瞧了眼,足足八大车,就拿捎给良老爹与几位老亲的沧州陈酿美酒,就足足灌了两大车。

    与那驾头车的车夫交代了几句,又让人甄选了四匹快马,送秦夫人与王玉兰先回去,好让她们在路上少受些苦楚,礼物有很多易碎的物事,务必要慢行。管外门的李管事点头应下,马上去办了。

    待她回了屋里,良沐又捧着一大盒子银白丝软放到她面前,若嬨拉下脸道:“这便是你的礼物,你认为干娘玉兰姐姐能收下吗?就算是与石青竹家的丧办的份子钱,也太早了些吧?”

    还没等自己说话,就被夫人一堆话给否了回来,看来她今个心情十分不爽啊!良沐一把揽过她肩头,宠溺笑问:“怎么了这是,谁又惹到你了?”

    小兰正端着洗脸水进来,见夫人回来,这才道:“老爷,秦夫人与王夫人明个便要回临县了,夫人心情当然好不起来喽。”良沐也是刚刚回来那里知道,皱了下眉头,望着盒子里的金银裸子,叹了口气:“干娘愿礼佛,想着用这些送她个金佛,现在看来时间不充裕了。”

    见他那比自己还要不舍得的模样,刚刚还泛着别扭的心气倒是好了许多,伸手摸了摸盒子里面的金子,具是成色上品的,才舒展了眉头,抿着嘴笑了笑:“算你有心,待我与干娘说做好了,与她送过去也是一样。”

    “不生气啦?”良沐嘻嘻笑问,见小丫头们都识趣的撤了下去,才抱着她坐在腿上,把玩着她鬓角青丝,“怨我也是对的,这段时间陪着她们的时间都是少的,原想着过两日闲下来,多补偿些,看来是要遗憾了。”

    若嬨噗哧笑出声音,点着他脑门,“就你嘴甜,怎么不与干娘她们去说?”良沐登时羞红了脸,“这话与娘子说说还敢,与外人说,我可不会。”

    “管你会不会,走,跟我去干娘屋里聊会天去。”若嬨硬拉着他去了秦夫人屋里,说了好些帖己的话,感动的秦夫人泪红了眼眶,又见良沐那累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心里不忍,吹着小两口回去睡觉。

    王玉兰那里,小石头八成是刚刚睡下,不能去叨扰的,便早早回了房间休息,良沐刚刚还困顿的模样,脑袋沾到床上整个人倒是精神了,色眯眯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将整个人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若嬨也是累了一日,心烦的很,推了几次都推不开,他反倒更加死厚个脸皮讨饶:“娘子生不出小石头那样的皮小子,看来是我这个相公不卖力啊?我想好了今后日日夜里都早早回来,陪着娘子多多做些运动。”

    “算了吧!”若嬨忍不住抿嘴笑,他啊!那次不卖力,可就是毫无音讯,只能说是时辰未到吧!

    “哎!怎么能算了呢!”良沐嘻嘻笑着,解了她胸前宽衫,露出白如琼脂的雪肌,热唇浮上一阵游移向下,惹得浑身都是着了火一般,加之情意绵绵的爱抚缠绵,神志早已迷离,惹得口中轻吟声不断。

    只觉身前冷风一过,身边人翻身而上,坏坏一笑便是纵身挺进,极尽缠绵过后,沉重的身体压在身上,良沐狠狠出了两口气,叫了句舒坦,才流连忘返的退下,环着怀中娘子轻轻抚摸着后背安睡。

    送别时泪洒一路,见着亲人东行,不知何时能再次相见,那种心情让人无法形容与忍受,以至于接连几日若嬨的心情欠佳,良沐想着能好好陪陪她,可是铺上又来了问题。

    古时海船生意几乎半数运输瓷器、以及丝绸、糖、五金等销往海外,然后将海外的香料、药材、宝石等进口回国在店铺中销售,因独一无二,所以利润空间很大,以至于良沐跑海一次,就够置办若嬨店面几处之说。

    廉家自上辈便于景德镇余家购瓷器,已有百年之久,可算是老交情了,但就这种老交情也有出问题的时候,自从长子嫡孙余景顺继承了家业之后,便将瓷器统一涨价,质量却没有跟着紧随其后,闹得好几家主顾都掰了。

    良沐因刚刚上路,所以有些方面不能大动,只能先忍着,但最近几日却接连出了几件非常不开心的事情,闹得良沐终于忍受不了,想着另选合作伙伴。这可不是嘴上说说那般简单的,出门考察是必须的,若嬨在脑中搜刮着关于瓷器的所有信息,似乎除了景德镇之外,好像还有个德化龙窑,便于良沐略略说了一二。

    自家娘子向来见多识广,且意见不凡,良沐十分的重视,让人下去侦查,真如若嬨所说,德化家家户户烧瓷筑窑,因窑炉依山而建如同攀岩与山脊的巨龙一般,所以得名龙窑,瓷器胎色奶白,光润柔滑,造型更是别致,若是远销出去必是大受欢迎的。

    但廉家却无人与那里货路有交情,就只有良沐自己去德化走一遭,选定个长期合作伙伴。刚刚答应要陪在娘子身边的,转眼就要食言,良沐十分自责。

    想着他这么一走,就要几月能回来,若嬨更是心中不忍,真想着跟他一起去了,正好也能游山玩水,但毕竟这么大片家业在这里呢!她走不起啊!

    愁得小两口搂在一处,谁也舍不得放手,良沐更是连声叹气,拉着她的手,揉了又揉,“娘子你莫要想我?”若嬨见他心情欠佳,便去逗他:“我巴望着你能早些走呢!才不会想你。”

    “啊?”良沐惊得张大了嘴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疼的若嬨连忙香吻一枚,他才转忧为喜,叹了口气,“我真恨不得生出对翅膀来,能速去速回,就不愁与你分开了。”

    “那是妖精,我还害怕呢?”

    “嗯!纵使是妖精,也是为你命侍从的妖精。”

    “这还差不多。”推开他欲做坏事的手,若嬨起身,将整理好的衣物,又重新看了遍,这才放心的收纳好。她已经看了好几次了,良沐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别看了,都是些死物,你就不想多看我一会?”

    青葱玉手流连于他面上,那狭长俊秀的眼依然却倍感精神,挺翘的鼻翼,丰满的双唇,虽算不上是美男子,却是百看不厌,纵使用一生一世来看,心头都满是幸福。轻轻落下一吻,双臂将他紧紧揽入怀中。

    “相公,早些回来,我等你。”

    “好。”

    翌日天未亮,良沐便带着家丁早早动身,廉家老少相送至城门外,就连杜氏都做足了面子,步行至此,让谁人看了都是母慈子孝的一幕。

    良沐则是一步三回头,双眸紧紧盯着娘子昨夜里哭的温红的眼,不断的向她摆手,让她归家,可若嬨的脚下却似钉上钉子,怎么都舍不得移动,站在那里久久,久久……直到看不见远去的车队,感觉脸上阵阵冰凉,不知何时眼泪已湿了面颊,说好的不哭,又食言了。

    “夫人回去吧!老太太他们都走了。”冬儿扶着她,轻轻的说。若嬨苦笑两声,点了点头,家里没了良沐,回去也没有意思,还不如去店铺上盯着放心。“备车,我们去各个铺上看看。”

    良沐远行,生意场上的事情具是交给炕头接管,若嬨对他也甚是放心,只去了那里兜转了一圈,见多是些走商的爷们,她个女子在那里多有不便。索性去了自己的几处私铺看看。

    林白昨个便得了良沐要出门数月的消息,心里本该是高兴的,可想起若嬨想念苦闷的模样,那份高兴显然被冲淡了几分,“她会心疼担心吧?”兀自苦笑一声,明知道得不来,却还要强求,这便是贪心,可是谁又能不贪心呢?

    小童从门外急冲冲跑来,推了门就喊:“大舅爷!夫人去酒楼里面瞧了,您可要去?”跟了林大官人这几月,只要听了夫人的消息,他总是高兴的,那笑容简直美的他个小人都看的心旷神怡。所以小童便养成了习惯,四处收罗夫人的消息,回来与他说说。

    拿在手中的曲目,忽的顿了下,林白不期然笑了,“也不知今个酒肆采买的菜色可是新鲜?小童速速与我过去瞧瞧。”小童心里憋着笑,转身与他急急着去了酒楼。

    本想着酒楼经销养生的粗粮,便叫粗粮馆好了,但林白觉得这名字俗气,无法吸引那些爱好珍馐美食的饕客,便取了养天馆的名,开业当日便在沧州引起来不小的轰动,纷纷前来一品这能养天的馆子,做的是啥美味。

    还好那些特聘的厨子,还真不是盖得,厨艺更是一顶一的好,加之良沐商界的合作伙伴,挚友亲临,养天馆第一日便客满为患,就是接连数日那火爆的气势,都未曾消减,让若嬨更是欣欣然起来。

    正当若嬨在后厨欣赏着厨师们,如舞蹈般优雅流畅的姿态之时,留恋着鼻尖滑过的丝丝鲜甜之味,整一个舒坦了得。肩头忽的重了几分,她不悦的滑落那多余的手,怒道:“起开。”

    “妹妹何时能淑女些?”林白扇遮住正笑不可支的半张脸,一双妖媚的凤眼,轻挑着眉头望着她,“哥!你啥时候来的啊?”若嬨挥手拍了他一巴掌。林白又是摇头,“怎么瞧都没有个主妇的模样。”

    若嬨亦是叹气,“在外面装模样,还行,在你面前,我是装不下去喽!”

    见她眉宇间多出几分忧虑,林白莫名的心疼,问道:“良沐走了?”若嬨点了点头,“今早上走的,这次怕是要几月能回来呢!”

    林白伸手抹平她额上皱起的愁纹,劝道:“无事,良沐走南闯北,经验多着呢!很快就能传来喜讯的。”

    “喜讯?哼哼……”若嬨一撅嘴巴,“什么喜讯啊?男人四大喜事,升官,发财,娶老婆,私会情人。”她掰着手指头算计,“升官与良沐是无缘了,财吗已经发过了,老婆也有了,就差私会情人了,你说还有什么喜事吧?”

    “哈哈……”林白一扇子打在她脑门上,“你个醋缸,真是丢尽了娘家人。”若嬨歪脖子横梁的模样,更是让林白捧腹大笑,就连近处一个忙碌的小厮都偷听了些去,忍笑憋得脸红不已,闹得林白忙拉着她去了楼上聊天。

    “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满脑子胡思乱想的,良沐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啊!”林白冲了茶与她倒上,若嬨猛饮了一口,叹了一口气,她也知道良沐他不是那种人,但林子大了什么坏鸟没有,就怕给他带坏了,万一下了药,也说不定呢?越想她越觉得心里不安宁。

    手支着下颚,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林白摇头叹气,眼珠一转,说道:“妹妹这模样,倒是让我想起来干娘与我说起的一个妒妇的事情。”

    “说来听听?”她闲着没事,仰着头洗耳恭听。

    “咳咳……”林白清了清嗓子,道:“说,有个妒妇,她妒妾如仇,整日里想着她家老爷去了那个妾房那里去了。一日她与娘亲抱怨,“都两日没有见到老爷了,也不知去了那里鬼混。”你猜她那娘亲说了什么?”

    若嬨摇头,“不知道。”

    林白抿嘴嘻笑:“她娘亲说,你非得想他去了那里鬼混做啥,你怎么不想想他是不是去厕所掉粪坑了?所以才没有回来呢?”

    噗哧一声,她忍不住笑了,狠狠锤了他一拳,“林白你太坏了。”林白很正经的摇摇头,“这还不算完呢!这个妇人终于被休了,没过两日,那老爷就又收了一门正房夫人,对老爷倒是放松,就是外面有情人,很快就被这个妒妇得知。

    “一次偶遇前夫,见面便是惋惜的摇头,说道:“听说你过得不好?”那老爷还以为她有回来的意思,沮丧的点了点头,她接着道:“听说那女人外面有人?”见她如此关心,那老爷险些哭了出来,又是点头,那妇人终于安心的笑了,“如此我便安心了。”

    “哈哈……”若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转而又明了其中含义,猛点头,“女人就该这么做。”见她终于开怀大笑,林白紧绷的心情瞬时放松。

    二人谈笑一阵,传菜的丫鬟送上两盘蜜醸果盘,“王大厨说了,这天热怕夫人没胃口,便弄些酸甜的来,与夫人打打牙祭,若是不好就与后面说一声,在改改。”小丫头面红嘴甜,声音脆亮,听的人心里极舒坦。

    见盘中烈红似火的樱桃,加上嫩滑黄澄澄的杏肉,光看着就勾起了胃口,若嬨很是满意。向林娟儿一伸手,娟儿将碎银子送上,若嬨便要打赏,那小丫头明显一愣,忙摆手不接:“林大官人定了规矩,不能接客人的赏银。”

    若嬨收回了手中银子,笑赞:“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做的很好。”丫鬟得了夫人赏识,喜滋滋的退了下去。

    见无外人在,若嬨拉着娟儿坐下,与她一起吃果盘,林白略微皱眉,“名义上便是主仆,别坏了规矩。”

    “她可是你妹妹,我也是你妹妹,本就不想让她在我身边服侍着,给她个小姐做做的,你又说现在不适合,怕良沐吃心,我便依了你,但也不至于没人在的时候那么死板吧?”

    林白争不过她,挥舞着手中折扇,无奈道:“真是争不过你,你说怎样便怎样好了。”

    谈笑间就听到后院里什么动物在惊声嘶吼,那惨叫如一股冷空气直冻人的骨头瑟瑟发抖,吓得林娟一把扔掉手里的东西,推了窗子往外瞧。

    林娟只看了一眼,就手脚发软,颤抖道:“夫人你们快看。他们……他们……”开窗的手都变得青白,若嬨忙过去扶住她,“怎么了?”林白往外看了一眼,见若嬨愈看,忙捂住她的眼睛。

    “太血腥,莫看。”

    “我不。”猛地推开他的手,只见得一头驴被活生生绑在木架子上,钻管肉食的刘厨子,单手握刀,银光一闪,驴屁股上的皮便被掀了下来,痛的驴身颤抖,啾啾惨叫。

    这还不算完,他另一只手提着大汤壶,往外漏的血腥嫩肉上浇着滚烫的汤汁,本就折腾的奄奄一息的驴子,骤然变得狂躁,前后蹄猛劲踢打着地面,奋力挣扎。

    只见刘厨子手起刀落,一大块被烫熟了的嫩肉便被切到了盘子里,那驴也痛的没了力气,只闻听呼呼的出气声,鲜红的血水顺着驴身流了一地。

    “我……我头昏……”忍不住看完,若嬨已经头昏脑胀,感觉身体似断了筋的麻木起来,整个人往下落,被林白单手抱在怀里,摸了摸她吓得冷汗直流的面颊,无奈摇头:“真是服了你,不能看,还看。”

    若嬨铁青了脸色,微微一笑:“林大哥你请的这是什么厨子啊?明明就是杀手,这道菜太血腥了。”话还没有说完,敲门声响起。

    林娟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正是那血腥屠夫刘厨子,他手上血腥还未干,盘子里整齐罗列着薄厚均匀,粉嫩柔滑的驴肉,莫不是刚刚切下来的那块?

    “呕……”若嬨再也忍不住,夺路而逃。林白与林娟忙不迭追赶出去。林白一把拉住跌跌撞撞下楼的若嬨,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搀着她出了门。

    临出门,与黄晔晗正走个对头,林白将若嬨往内侧挡了下,便错开了。瞥眼间徐家二公子见了若嬨艳美模样,与林白那清秀脱尘的容颜,禁不住驻足痴迷观望,“真是一对璧人啊!”

    黄晔晗见他痴痴望着,也看了过去,只见了若嬨的背影便一眼认了出来,又见林白扶她上车,剑眉不由的蹙紧,冷着脸拉了徐家二公子去二楼高间就坐。

    心里却总是七上八下的,回想着刚才是不是认错了人?但怎么都觉得不是,想来想去便下了楼,直接去掌柜的那里去问,“不知刚才出门的那对璧人是谁家的公子与小姐呢?”

    掌柜正好得闲,又听他赞夫人与大舅爷,低头见了面前那白花花的银子,呵呵笑了,收了银子道:“刚才出门的便是我们这里的老板娘,身边陪着的便是夫人的哥哥,可不就似黄公子你说的,真真是对璧人呢?”

    廉夫人的哥哥,廉慕如何没有说过呢?看来真是自己多心了,黄晔晗摇头笑了笑,又命人去花月阁叫来几个陪酒的伎人,转身上楼陪徐二公子吃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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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 小三上门留小住

    夹路两侧高树密布,微弱的凉风从缝隙中吹来,驱走了几分路上闷热,又是一排车队与身边擦肩而过,扬起沙尘无数,闹得每个人都跟土人一般,面上昏黄土色,露出一口白牙笑起来跟见鬼一样。

    吴管事毕竟上了年岁,骑了一阵马就颠地受不了,只能与人挤马车去了。整个人热的身上跟淋了雨似得,汗水唰唰横流,走入人少的地界,便脱了衣服抡圆了膀子,吆喝两声,吓得树林里鸟儿呼啦啦飞远,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娘子,我想你了,若是你也跟着出来多好啊!良沐顿了下手中笔,幸福笑容溢满脸颊,脑中呈现若嬨的甜美笑颜,即使路上再苦再难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