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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且安第32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她,那个不争气的姑爷,就更是不拿她当人看,一日里连面都不见一次。

    气的良彩大病一场,戴氏得知女儿在婆家不得眼,也嚷着要离合了几次,但良彩那头因几个孩子而不敢吐口,谁折腾也是无折。

    “说来也是,这世上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啊!而且都是些丫头,若是没有了娘亲照料着,怕是日子极其难过的。”玉兰听及此,又想起自己当初没娘的苦日子,苦从中来泪如雨下。

    良凤则是不争气的摇头,“她便是个懦弱的,我不是也离合了吗?现在如何?她若是离合,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会不帮衬着她。”

    王玉兰也是赞同的点头,“也是,你们都是吃一口奶长大的,怎就没有凤姐这强劲呢?要不你去问她出去散心不,若是想去,我与干娘说声,带着她一同去若嬨那里游玩,说不定经人一劝说,这人也活络了呢?”

    “妹妹说的有理,但是良彩她怎么有那个脸面过去啊!你也知当时她是怎么对若嬨的。”良凤兀自叹气,她虽是气恼,但毕竟是一奶同胞,若嬨在好心的一人也是个外人,怎能帮着个有过节的人呢!

    “这话姐姐说的就不对了,若嬨什么人,还需我说道吗?”王玉兰忽的青了脸色,良凤也感自己说错了话,闷头想了想,“若嬨是个好人,但良彩……唉……我明个与她说一声,问她可想去。”

    王玉兰这才笑着点了点头,又问起可有林白的消息,良凤心头大惊,想起这段时间封压在她这里的信件,更是羞得面红耳赤,自己都为那个小心眼的弟弟而脸红,但是又不好说,只得岔开了话题,说起戴春华的事情。

    良田就是个不消停的主,才安分了几日,没成想回了趟良家村,竟与良大少家的娘子私通在一起,还被人当场抓个现形,银子被人敲诈去不老少,还被人逼着签下了悔罪书,作为要挟。

    戴氏气的要死要活的,却不敢与春华说,更不敢要银两,只得从自己的贴己钱里面取,给良田还债,良大少三天两头还要来闹上一闹,依着良凤的意思便是告到衙门算了,既然都是不要脸的主,也不在乎丢人了。

    可是戴氏与良老爹都是不同意,毕竟良田可是她们的小儿子,不心疼那才怪了。再说这事若让戴春华知晓了,怕是就真的要离合了。

    这良家几个子女,就真的只有车兰与良水最让人省心了。虽然车兰不争气连生了两个丫头片子,没了底气,但是性格却好了许多,对戴氏更是惟命是从,良水那自是没话说的,一门心思研究怎么种好地,十里八村的谁家地里生了虫,长了草,多浇了水,少施了肥,具是要与他说说的,迥然成了良家村的农者。

    王玉兰听得认真,想着去了若嬨那里,便于她说说,好解闷,也了了她想念的心思。

    戴氏得知了秦干娘她们要去,先是一通骂说若嬨与良沐没了良心,气的良凤与良老爹都不理睬她,没想到过了一日不到,她便收拾了许多南边的干菜,与种子,交给良凤让秦夫人捎过去。

    “这些个都是良沐与若嬨最爱吃的,也坏不了,就一并带过去,再问问那婆娘的肚皮是不是有消息了?若是有了便与我说说,我这个老不死的过去伺候她到生出来为止。”戴氏说完,又抹起来眼泪。

    看得良玖城心烦,闷闷骂道:“生出来与你有个鸟关系,人家姓廉的,不是姓良的。”

    戴氏被他这么一骂,哭的更甚,良凤也忍不住与她抱头哭了起来,连声劝慰自家母亲,“良沐与若嬨都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每次来信具是要问娘亲,爹爹身体如何的,莫要怪罪了她们的孝心才好啊!”

    良老爹闷头吸着烟斗,用力在炕边上敲了几声,“我养的儿子啥样人,我还不知道,就是这泼妇的臭嘴,每次来信都是哭天抢地,骂声震天的,闹得村里人还以为良沐做啥缺德事了呢!你个老不死的也不想想,若是没有这个大儿子,怕是早让你哪个不省心的败家子给祸害死了,还由得你好吃好喝,好穿戴?”

    戴氏被骂的哭声渐小,见大女儿又没好气看着自己,低着头抹泪解释:“人家就是太想她们俩了,你说这么久了,也不说回来,你说他们就不想吃我焖的猪头,若嬨每次吃都说可香了。”

    娘老了,这是好心的惦记,但毕竟她个村妇,能懂得啥?良凤忍不住泪洒衣襟,戴氏见女儿又哭了,也觉得自己不对,拉着闺女的手,“今个天色不早,别回去了,娘给你焖猪头吃,焖的烂烂的,可香了,到时候与他们去信说说,馋死他们两个没良心的。”

    良凤晒笑点头,“行,明个我便回去写信与她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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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 临县娘亲来心欢

    特特找了个阴雨绵绵的天气赶路,想着路上能舒坦些,那成想刚沾了南方的边,便是热的两个妇人要死要活的,秦夫人直叫骂自己那个老不死的j猾老,说啥都不肯来,原来是早就料到会热的如入蒸笼一般。

    王玉兰更是悲催,她倒是没啥,就是苦了她怀中的宝贝儿子,都是若嬨苦求了好久,说自己如何想念那喜人的大外甥,茶饭不思云云,她才忍心将儿子一并带去,然半路上就热的小娃一身的痱子,哭闹的紧。

    车夫见这样更是不敢耽误,在半路上便换了大车厢与四匹快马,比原订的期限还要早到了几日呢!虽花了不少银两,但入了城,不但没捞得埋怨,还得了夫人赏得银钱,喜滋滋的回家讨媳妇欢心去了。

    若嬨自打迎了她们入院子,这嘴就乐得一直没有合起来,指挥着院里院外的丫头婆娘们都忙的脚不沾地。秦夫人与王玉兰就更是眼神不够使唤,恨不得扭个三百六十度观赏。

    “好,真好。我闺女有出息。”秦夫人笑脸如菊,拉着若嬨的手就是舍不得松开,刚刚在路上的抱怨意思,早就烟消云散了。

    杜氏在旁缓缓行着,听她不住的赞扬自己的女儿,她这个名义上的婆母也不好冷场,与之奉承几句,让若嬨甚是感激。“女子能行,还不是婆母与母亲教导的好吗?”若嬨笑着拉过杜氏的手,一手牵着一个往前走去。

    与王玉兰和秦夫人安排了西厢一处幽静的院子,良沐又请了个专医小儿的走脚郎中,与小石头瞧瞧那身上的痱子,倒是没啥严重,就是孩子痒的受不了,开了两幅止痒的洗澡草药,王玉兰与兰若嬨一早便忍不住,拔了小石头的衣衫,光着屁股扔到浴盆里了。

    望着水中犹如小泥鳅般的白瓷娃娃,所有见了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喜欢的。就连总是冷着脸子的杜氏与贺氏都禁不住诱惑,围过去非礼小帅哥,闹得小石头红了小脸,一个劲的说:“羞羞……羞羞……”逗得大伙大笑声声。

    “这娃真好。”杜氏手摸着小石头胖乎乎的手脚,又摸了摸他的小/鸡/鸡,禁不住感叹:“我这个做婆母的,都等了这么久,咋就没有一个如愿的呢?”

    秦夫人知道她这是埋怨儿媳不能生养呢!眼神落到若嬨身上,拉了拉她的手,微微一笑却包含无奈,若嬨牵强弯了唇,她与良沐也都不小了,可是肚子一点消息都没有,纵使夜里有点时间都花在造人项目上,但就是没有消息,也不知是不是魂穿之后,改变的某条基因链的关系。

    贺氏撩了撩水盆里的水花,嘣的亲了小石头一口,“我可是不愁的,过不了几日,好事便要成了,到时我也填个儿子,廉家的重任便是交与妹妹闹心了。”她呵呵的笑说着,心里说不出的甜怡。

    廉大少的丧期已过,吴管事已经请了红媒过来,若嬨已经是答应了的,所以直接引到杜氏那里,禀了消息。原以为是难说和的,没成想她竟会一口答应,回来与贺氏说了,才知道。原来贺氏一早便算好了她要为难,又知道杜氏手头无钱,便答应自己嫁出去,不要任何嫁资,就是用过的丝软首饰,都一并送与婆母,作为孝道。

    这种好事,杜氏岂会不答应,又想着贺氏一走,家中便少了个顶嘴泼皮的,还剩下个院子,倒时便让杜三娘住过去,也有个小姐的模样不是。

    正当若嬨发呆之时,小石头一捧水扬了过去,闹得她来个透心凉,立时清爽不少,“哎呦!真是凉快啊!”禁不住赞了一声。“什么凉快啦?”廉二府上的李二娘,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主,也不知什么时候便进来了,吓得若嬨一个措手不及。

    忙起身,抖露下身上湿漉漉的衣袍,迎过去:“嫂嫂何时来的,怎就没有丫头通传一声。”李二娘见着她身上湿乎乎的,又见浴盆里的小人,忍不住笑起来,“怪不得妹妹说是凉快呢!可不是又喜人又凉快。”

    说话间过去逗弄了下小石头,又见与小人洗澡的陌生女子,便想起来刚进来时,遇见兴冲冲的良沐说的临县来人的事情,笑问道:“这位妹妹可是面生,弟妹怎就没有介绍下?”

    王玉兰听闻若嬨叫她嫂嫂,便作揖唤了声嫂嫂,说了自己是若嬨义结金兰的姐姐,李二娘本就是热络的人,与她说了几句话便熟悉起来。

    杜氏引着秦夫人去屋里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衫出来,便见了若嬨也换了身天蓝色的水袖,秦夫人大喜笑道:“怎的,被小石头给拎着了?”

    若嬨笑着点头,“可不是,还真是措不及防呢!”秦夫人喜得直拍巴掌,“这才好呢!明个便能抱孙子喽!”王玉兰见秦夫人高兴,也不好说出这个淋可不是小儿的尿,便点头默认,伸手恭喜了。

    李二娘见了秦夫人与老太太并行,便知这位就是若嬨的干娘,忙上前福了福身子,“奴家是廉二家的长媳,见过老太太了。”秦夫人笑盈盈扶了她起身,望了一侧的丫头一眼,便是一条镶玉金络子送了过来,“出来的急,也没啥与你们这些小辈的玩,这点小意思便先收下,莫要嫌弃才是。”

    初次见面,还是个旁门亲戚,竟出手如此阔绰,可真是个金主,李二娘笑着接过去,忙谢了又谢,将金络子戴在腕上,在贺氏与若嬨面上显派一番,若嬨只赞了美,贺氏却是无所谓的模样,刚才她也是收了一件的,但于这个对比,那才是大巫见小巫呢!

    秦夫人与王玉兰周旅劳顿,疲惫的很,小石头更是困倦,泡了澡便睡下了,若嬨便招呼这几位夫人出去聊天,让着她们洗漱下休息。杜氏也是走前走后的半响,也没有多陪,看着几个小媳妇在一起聊天,便回去歇息,只留下杜三娘陪衬着客人。

    “听说大嫂子要改嫁了?”李二娘的语气很是兴奋,贺氏自是喜上心头,美滋滋点了点头。“但是个管事的,怕是低级了些。”李二娘摇了摇头,若嬨见贺氏脸色瞬间变换,伸手推了推李二娘,“别看吴炳是个管事,想当年可是与官家的做事呢!论品级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呢!”

    李二娘点了点头:“哦!这点我倒是听说过,就拿宫里面的下人来说吧!就算是个太监都是三品的官比不了的。”这话在理,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若嬨苦笑点头,“正是,正是。”

    “是的屁。”贺氏再也受不了,很拍了桌子扭身便回了自己院子。李二娘见她悻悻而去,满脸无辜望着若嬨,“妹妹,嫂嫂可是那里说错了?”

    她说的没错,句句实话,但句句直捅贺氏的心窝子,若嬨叹了口气,“其实这女人啊!只要找个顺心投意的男人就成,何必管他是做什么的呢?”

    这点李二娘也是同意,就拿她家的爷们来说吧!没几日便要带进来一个通房,或是伎人,惹得李二娘不开心,便要在卖掉几个不得眼的小妾,然后廉二爷便提拔几人,倒是有出有进不淤积。

    “唉!谁有妹妹这般好福气啊!”李二娘在家中本就受了点子气,过来见最闹心的寡妇都有翻身的日子,她怎能不堵得慌,讽刺贺氏两句也就是解解气。

    现在贺氏被她气走了,若再把兰氏也气走了,怕是就无人与她说话了,也就不那么事多,说话放软了些,“我听说你要弄个扑卖会,可是这两日,到时记得早早与嫂嫂说,也能帮衬你一二。”

    听李二娘说起,若嬨忙点头,将一摞子红帖先送了过去,“嗯!也就是这两日,待娘亲与姐姐休息好了,就是了。这里便是要请的夫人,嫂嫂帮我过过目,看少了谁没有?”

    李二娘目不识丁,却又不想在若嬨面前漏拙,伸手指了后面的妾房过来接过去,念给她听。然那个妾房在府里刚刚受了她的气,心里坏水泛滥,想要故意使绊子,整治她,所以在读名字的时候,故意将李二娘读成了子二女。

    惹得丫头们哄堂大笑,暗自嘀咕,谁家的姓氏这么古怪,名字还这么隔路,李二娘一时间还没有反映过来,若嬨却是拉了脸子,向红帖一指,冬儿便抢了过去,读道:“这位老姐姐怕是读错了,该是廉家李二娘吧?”

    老姐姐一出,倒是惹得李二娘好疼的肚皮,后面的话听完,气的她更是七窍生烟,领着她的耳朵就是一个嘴巴,“嫂嫂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回去慢慢管教便是了。”若嬨帮着李二娘斟茶,她牛饮而下,丝毫没有消气的意思。

    “去,给我押回去,别放在这里惹得我与弟妹都闹心。”身后出来两个壮实婆娘,将被打的嘴角流血的妾房押了回去。若嬨心叹,这妾房是真的拿自己当回事啊?还是缺心眼啊?怎么就在外人面前出主妇的丑,那不是找死吗?

    李二娘愤愤半响,终于被娟儿说的几个笑话,逗乐了,巴巴忘了娟儿几眼,兴冲冲拉着若嬨问道:“妹妹,要不将这个俏嘴的丫头,送与嫂嫂回去稍加管教,与我家爷们做个通房,也好能和我同心。”

    啥叫愚妇?面前的便是,一山不能容二虎,想要与你相公同床共枕的女人,与你同心,那就是做白日梦。可还没等若嬨开口回绝呢!娟儿听毕便口斜眼歪,口吃流涎,吓得夏儿忙命了婆子将她硬来了回去。

    登时看的李二娘傻眼了,“这丫头有病啊?”娟儿何时又这种病?若嬨可不知。强忍着笑,道:“可不是吗?我刚刚便要与你说的,那成想你这么一说,这丫头高兴的激动,便这样了。”

    “哦!”李二娘很是可惜,眼神刚刚飘移到冬儿那里,只见这丫头相似鬼上身一般,一窜多大,大喝一声:“耗子……”也顾得礼节,脱了绣鞋便在地上一通狠拍,吓得李二娘直眨巴眼睛,腿脚都挪到椅子上去了。

    此时的若嬨真是哭笑不得啊!自己的丫头都是抽了那阵子邪风了。

    耗子风波刚过去,紧接着便是小秋上演大脚秀,小兰上演与门外小厮逗闷子,就连最稳重的夏儿,当触及到李二娘那探究的眼神之后,也闹得肚子痛,害的若嬨不知真假,忙命人送她下去休息,可莫要动了胎气。

    可见李二娘的杀气之重啊!自己身后的丫头是走的走,散的散,就剩下自己这棵老干菜,还好夏儿体贴叫了王娘子与刘婆子过来陪着斟茶倒水,不然真是够郁闷了。

    以前总是听说兰氏会管教丫头,身边的丫头无论是样貌,品行都是百里挑一的好,而且对自己的老爷只有忠心,绝无杂念,李二娘也试探着培养了几个贴己的丫头,那成想都让自己的爷们祸害去了,气得她是换了一批又一茬,最后也断了心思,寻摸着到若嬨这里讨个便宜,那成想都是面上看着好,骨子里都是渣子啊?

    这么想着,就觉得兰氏更是可怜,劝慰了她一阵子,就差说节哀顺变,并说待回去给她选几个好的丫头,送来给若嬨用,吓得若嬨脑袋胳膊一起摇,“多谢嫂嫂美意,我用残疾人用惯了,让我用正常的还真是不适应呢!”

    李二娘在回去的路上,还在一直的琢磨,这哪有用残疾人用惯的道理呢?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莫不是她就是用的这招,才防得住廉慕这个兔子不吃窝边草的?

    越想她觉得越有道理,回去之后一不做二不休,将身边看着有危险的丫头通通换掉,气的廉二家的老太太叫了她来,狠骂了她一通,“你这个不孝顺的媳妇,就是招了魔杖了,那兰氏是你该学的?自己是个不下蛋的鸡,也不想着为廉家开枝散叶,老太太给的妾房都敢据知门外,反倒将贺氏那个寡妇,给嫁了出去,也不要点名声,害的那廉慕,有个相好的,就算是扔到柳巷子里,都不敢接回府里,你说这样的妇人,可是你该学得?”

    李二娘被骂的呜呜咽咽,磕着头赔礼,“儿媳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廉二太太见儿媳真的知错了,也不再骂,低声委叹:“我那个大嫂子,这命实在是不好,就这么一个亲生的儿子,早早便没了。”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身边的悦娘忙取了胸前的帕子,与她拭面,廉二太太正了正神色,说道:“四姨奶奶那头的廉顺,也有八岁了吧?”李二娘不明其意,茫然摇头:“儿媳不慎知晓。”

    “没出息的东西。”廉二太太狠骂了一句,“悦娘,你说?”悦娘虽是廉二少爷的妾房,但自小便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所以甚是得眼,就是李二娘也是敬她三分。

    悦娘恭恭敬敬上前,福了福身子道:“廉顺是五月初六的生辰,该是八岁多了。”

    廉二太太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八岁了,也该是谋个好前程的时候,明个得闲我便去找老嫂子说说,让她收了去做个养儿,我看着这廉慕也不似个善茬,将来可未必能养她老的。”

    能不能养老,暂且不说,但廉二家这个没用处的小儿子,倒是分派了出去。李二娘当然知道这点,这样就更少的人分廉家的财产了,岂不是好事,眼泪还挂在脸上就笑得面若春花,满口答应,再也不惹事生非。

    秦夫人睡了一觉,又吃了些清爽的酸梅汤,头脑倒是轻盈了许多,加之晚饭都是她与王玉兰爱吃的,若嬨也服侍的妥帖,倒是多吃了几碗饭,与杜氏和和气气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天也便黑了。

    见良沐刚刚吃过晚饭,便要去码头看货,知他幸苦,将从临县拿来的冰蚕丝长袍送与他,喜得良沐马上回了屋子换上,丝丝凉凉的甚是舒服,一味谢娘亲厚礼便出去了。

    小石头哭闹喊觉觉,王玉兰无折便先回了屋子,哄孩子睡觉,秦夫人与若嬨去了花房聊天。问了廉家的事体,若嬨不想让她担心,具是说好的,秦夫人又怎会不知大户人家是非多,心疼的摸着女儿的脸,“心里有啥苦,便于娘亲说说,娘亲必是帮你的。”

    强忍着的心酸,还是禁不住泪洒衣襟,忙捏了多芙蓉花,送给干娘,“娘亲,女人便如花,有荣有衰,虽是廉家是非多,但相公待我很好,所以再多的是非也成调味剂了。”

    听女儿宽心的话,秦夫人拦过她躺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我的好女儿,娘亲虽不是你亲娘,但身下无子,我与你干爹便是当你是女儿的,现在良沐待你好,我们便都好好的,若是那日他真有变心的时候,就回临县来,娘亲养你一辈子。”

    “好!娘亲莫要嫌弃我就好了。”若嬨调皮的在她怀里蹭了蹭,秦夫人痒的直乐,忽有想起林白,问道:“若嬨可又你哥哥的消息,我有几月没见过他了。”

    若嬨猛地起身,见丫头们都在外面守着,便叫了娟儿进来吩咐了几句,与秦夫人换了身衣服,便悄悄坐上了马车行出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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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 寻妹多年终相认

    宽敞的青石街道,整齐而平坦。夹路两侧是矮小有型的青松树柏,高低交错的铺面商会罗列有致,来回行人接纵而过熙熙攘攘却井然有序。各式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显得越发热闹。挑脚货郎吆喝叫卖香粉,惹得丫头们过去围成一圈品头论足,叫卖糖果子的小贩,后头则尾随着大群的孩子,唧唧嘎嘎的笑声不断。

    马车没一会便上了桥头,只听得桥下流水潺潺,闷热的车厢内似乎都吹进了徐徐的凉风,秦夫人煽动帕子的手臂,停顿了下,“还是住在河边的舒坦啊!你与林白倒是谋了个好住处。”

    “哪呀!夜里凉气重的很,我想着与他换换的,他偏偏不肯,还说什么傻小子睡凉床,全凭火力强,说什么都不肯。”若嬨瘪瘪着嘴巴说道。

    秦夫人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倒是将体内的闷热之气都呼出去不少。

    “金丝枣子,又甜又脆,补气养血喽!”高声的吆喝由远及近,若嬨忙闲了帘子,探头去寻,那卖金丝小枣的,刚巧向这边而行。忙喊住他,冬儿脚快跳下车去撑了二斤,先用河水冲洗的冰凉干净,便放到秦夫人的怀里,“奶奶且尝尝,这金丝小枣甜糯适口,我家夫人尝念叨着要与奶奶吃,说你必是喜欢的。”

    若嬨捏了她粉嫩的笑脸,笑骂:“就你个丫头贫嘴。”冬儿嘻嘻笑着,偷了个小枣子塞到口里。若嬨取了白布擦了小枣,送与秦夫人嘴里。

    那枣子冰冰凉凉,犹如一抹轻风袭来,浑身无一处不舒坦,心里更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当当,高兴的秦夫人竟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眼泪刺红了眼眶。“好吃,真好吃。”

    看的若嬨也是一阵心酸,低了头与她道:“娘,这南方热是热了些,但瓜果梨桃颇多,娘亲喜欢什么,女儿便与你买来。”若嬨哄着她,盼她宽心。

    然秦夫人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忙着用锦帕拭去,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呢喃:“我秦水莲,真是前世积了德行,今日能有你这个孝顺的女儿,就是让娘亲去死也甘愿了。”

    “娘亲莫要乱说。”若嬨捂住她的口,秦夫人笑点头,拿了枣子放入口里,“好吃,真好吃,怪不得你那个没长心的哥哥乐不思蜀。”

    林白昨个在铺上忙了一夜,刚刚返回休息,头还没在枕头上靠实,看家子刘家的小童便急冲冲跑了进来,“大官人,大官人,夫人带着个老夫人来看你了,快些换好了衣服去迎吧!”

    小童也便是七岁左右,没个名字,刘家的便叫他小子,后来林白这里,林白赐了名叫林小童,小童叫的顺溜便叫下去了。小童见林白懒洋洋起身,拿过外袍帮着披上,忙着扣扣子,才扣了三个,就垮了脸,“大官人我扣反了。”

    林白无奈笑了笑,手指磕了他的额前,“去告诉你娘,备好茶水,剩下的我自己来便好了。”这个大官人就是好说话,且没个脾气,小童早已摸透了他的脾气,只要夫人来,莫打扰便是了。

    秦夫人见林白出去相迎,狠骂了一声:“我不孝顺的儿啊!”迎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捶打着他的后背,“真是不把我当成亲娘,走了一声也不与我说,让我在家里待惊受怕……”秦夫人述说着心中担忧,更是恨他不真心相待,林白见她几月不见,那眉宇见增多的纵横,也是愧疚难当,任她大骂一句不说。

    也许是想念太久,也许是担心太久,秦夫人打骂过后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味看着他,细细看着生怕错过了什么,“白,你瘦了。”她的手再不似以前那般圆润,枯瘦的附在脸上感觉凄凄凉凉。

    林白用双手捂住她干瘦的手掌,点了点头:“好久没吃干娘做的饭菜,不饿瘦了才怪呢!”

    若嬨倒是不依了,“哥哥这么说,好似我虐待你一般?”林白嘻嘻一笑,便于若嬨作揖:“东家,林大管事可不敢怪罪您啊!”惹得秦夫人与若嬨的捂住肚子笑。

    娟儿与小童送了凉茶过来,娟儿便站在秦夫人身侧打着扇子,贪嘴的冬儿则要先喝上一盅,才不急不缓为夫人打着扇子,看的秦夫人抿嘴乐,“这丫头,好似以前那般模样,没个长进,怎么嫁出去哦!”

    冬儿一抹嘴,嘻嘻笑道:“唉!长进不了喽,以后只能指望着夫人这里养老喽!”

    “没个出息。”若嬨点了她脑门,冬儿捂着头嘻嘻笑着,又顺个枣子吃,逗得大伙又是一阵乐,而林白竟伸手拉了娟儿坐下,缓缓道:“今个正巧来的齐,我有事要说。”娟儿如若针毡般坐着,疑惑的看着桌上的人,“大舅爷,你……我还是站起来听着吧!”

    林白温婉笑笑,若嬨的心头也似蒙了一层纱,难不成……还未等她揣测,林白便一把拉住若嬨的手腕,“若嬨,哥哥真的要感谢你,终于帮我找到了失散许久的妹妹。”

    “啊!?”若嬨腾的站了起来,手指点着面前眉来眼去的两个人,“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我岂会骗你,从见到娟儿的第一面起,我便觉得像了,可又担心不是,就没与你们说,这段时日我便出去打听,几尽周折终是找到娟儿的||乳|母,曲大娘。”

    “曲大娘还在世上?”娟儿激动地站起,眼泪瞬时花了眼。林白点头,拉着她坐好:“曲大娘虽上了年岁,但身体康健,原想着带来与你相见,但路程毕竟太远,天气又热,便想着过段时间在让你们见面。”

    娟儿乖巧的点头,一个劲抹着眼泪,看得出她们的关系匪浅,若嬨抵过锦帕与她拭泪,“既然哥哥说她还好,便是好的,莫要在哭了,与哥哥相见可是大好事一桩。”

    冬儿也冲了过去,搬起娟儿的哭红的小脸与林白对比,怔怔点头:“像,真像啊!夫人你们看是不是很像?”秦夫人亦是笑着点头:“像,真像似一家人。”

    林白笑得尴尬,“当然是一家人,虽然林娟儿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小时候的许多习惯还留着呢!若不是这些怕是我这个哥哥,就要与你失之交臂了。”说完便是泪湿了前襟,将娟儿抱在怀里,听着娟儿轻轻唤他哥哥。

    感动的所有人都忍不住落泪,冬儿见了更是想起失散的家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好不可怜。若嬨擦了泪花,微微一笑道:“怪不得,我与哥哥派了几个丫头照顾着,他那个都说不好,就独独喜欢娟儿,现在看来只能说是兄妹感应了。”

    “兄妹感应?”林娟儿默默出声,想不明白这感应是什么意思,然林白却早就对若嬨常常的语出惊人习以为常,认同的点头,“好一个兄妹感应,但还是要感谢你这个照顾我妹妹的大好人啊!正巧今个干娘在这里,我请你们去下馆子,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要,别于哥哥客气。”

    虽然在家里都是吃过的,但林白盛情难却,又加之找到妹妹这等大好事,怎好推脱。迫不及待的选定了一处上好的酒肆,便先打发了小厮去定位置。

    龙酒馆,已龙泉酒的甘甜、醇厚而闻名沧州,且名扬周边州县。更是沧州府最最繁忙的酒肆,若是赶到饭时,却没有预定席位,怕是连大堂的桌面你都捞不到,可见火爆程度。

    当然菜品更是一流,而且具是按照不同的酒色搭配而成的,以此可见那里厨子手艺的灵活多变,以及对口味的掌握程度委实了得。

    既然能与大伙有出去吃饭的机会,若嬨当然不会放过此处喽!当然还有另一个非常终于的目的,那便是若嬨的酒肆已经布置妥当,就差宏业俊开,所以她要对周边的酒肆经行全封面的调查,正好有秦夫人这个商界老手帮忙,她可真是事半功倍呢!

    见若嬨自从入了龙酒馆就一直笑个没完,林白一早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很出了一把血,要了楼顶的高间,将酒馆最好的美酒与配菜上来,还请了唱曲的小姑娘解闷。

    逗得秦夫人直笑,说就差叫两个陪酒的伎人了。冬儿最是没大没小,蹭着若嬨装娇羞的模样,怯怯道:“夫人,要不让婢子与你陪酒可好?”惹得若嬨手捂着嘴笑,指向林白推道:“你去问问林大官人,可愿意要你陪酒?”

    此时娟儿已经为林白斟满了酒水,冬儿当然是没有地方的喽!气的她直蹦不依,秦夫人忙拉着她坐在身边,“来,你与老夫人我斟酒,可委屈你?”冬儿忙摇头不委屈,不委屈。

    没一会菜色上全,若嬨静心的一道道品尝,虽是鲜美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林白见她皱眉,便为她倒了盅清酒,指引她该怎么搭配,还别说真是回味无穷,让人将那种美味深深印刻在脑子里。

    吃得若嬨忍不住直呼完美,林白道:“虽是完美,但却不能照搬,而且挖墙脚也不行。”这话真是说道若嬨心坎上了,她疑惑道:“为啥?”

    林白低声道:“那掌厨便是老板,你说行不行?”

    “哦!还真是不行呢!”若嬨手指戳着额头,感叹这老板还真是不好当,竟连大厨都一起做了。

    见她郁郁的模样,林白又是一笑,沾沾自喜起来:“不过我也是有法宝的。”这句话无外乎聚合了所有人的视线,林白这才得意洋洋的说了。

    这大厨是挪不动的,但他有个不受待见的徒弟,却也是把好手。若是从前怕是也是全心思护着掌柜的,只因他家那个未出阁的女儿,听说两人两小无猜,且情趣相投,早就私定了终身。

    但前些日子,那掌柜的贪财,也不顾及女儿的心愿,强行将她嫁个富家的花花公子,所以这个徒弟便将他给恨上了,并离开了龙酒馆,整日里贪杯赌博,半夜里被赌场的打手打个半死,扔到河里去了。

    “说来也是巧了,我正在河边垂钓,便钓到这个金钱贵。”林白说完与秦夫人布菜,秦夫人拍手叫好,“真是天助我也啊!”若嬨亦是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啥时候让我去见见这个金钱龟。”

    “金钱龟出去采买食材去了,大概过几日便回,到时我便去叫你。”若嬨拿着筷子点他脑门,“你可隐藏的够深啊?”林白得色的仰首,“那是自然。”

    若嬨挑眉,望着喜滋滋的林娟儿,发话道:“娟儿,你可还是我的人?”林娟用力点头,“婢子终生是夫人的人。”若嬨忙摆手,“什么终生啊!说的我好似不通情理一般,今个夫人我便安排你个任务,将这个知情不报的家伙,给我灌醉,夫人重重有赏。”

    林白瞬时垮了脸,哀求的巴望着秦夫人:“干娘,若嬨她真坏。”秦夫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拍拍他的肩头:“白儿最是好酒力,多喝些不怕,到时故人将你抬回去。”

    兰若嬨此话一出,那是得到了多方响应,林白想不喝多堪比登天,可不是真的被人抬了回去。秦夫人担心,若嬨便将娟儿留了下来照顾着,与秦夫人回了府上。

    良沐在家中就等夫人不归,担心出意外刚要出去寻,头门人便来回报,说夫人与秦夫人都回来了,只是多喝了些酒水。只要若嬨平安,良沐便安心了,忙去接了她回来。然若嬨也多吃了酒,非要拉着秦夫人,说要一起睡。

    还好秦夫人酒量老道,缓了会便没了事情,与良沐说她还想着搂着小石头睡呢!让良沐硬拉了她回去。

    酒醉芙蓉面,春波暗处生。呼吸间酒香伴着身体上特有的女儿香,让紧搂着她的良沐的脚步都有些踉跄,真的要醉了。轻轻在她脸上偷香一口,惹得她倒是擦了几下。

    “小坏蛋,出去偷吃也不带我一个?”良沐宠溺的亲吻着她的芳唇,也许是觉得痒,她胡乱的躲避着,良沐却见缝插针,丝毫不让她回避,想着这些日子来,一心为了铺里与海上的货物生意,冷落了她许久,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在她胸前小咬了一口,痛痒让她娇呼出声,更是诱人,“若嬨,待我一切稳妥,便将你拴在身旁,寸步不离。”牙齿微微加重了力道,痛的她一双小手过去推他,头脑倒是清醒了几分,“你坏蛋,回来就咬我。”

    “咬你还是轻的,我还想吃了你呢!”良沐媚笑,在她脖间轻轻啄温,许久没有这般的温柔,早已撼动了身体各处神经,眼神越发的迷离起来,一股吹气将床前烛火息去一只,却留下一个在风中呜咽颤抖,就似跳着诱人心脾的舞姿般迷人。

    感受着身体的涨满,感受着他的强壮,感受着彼此间酣畅淋漓汗湿锦塌的快/感,没一会便欲生欲死,如弥留与云端一般轻盈舒畅,“要死了,真的要死了。”软绵绵的声音从口中呻吟出声,带着意味不明的勾引。

    良沐笑得更甚,“好啊!要死我们一起死。”闷头在她坚挺的红梅上,轻咬一口,痛的她身体瞬时痉/挛,卷曲在他怀里轻轻扭动着身体,引得他频动更甚,每次的力道都恨不得将她撕碎一般,有种似痛又似享受的声音,在红罗帐中弥漫,渐行渐远却越发放大,直至传入一个人的耳里。

    杜三娘双手死死揉紧着衣角,贝齿已将朱唇刺破,即使流出鲜血却依旧不自知,她恨,她恨不得冲进去,横泼一盆冷水过去,可是她什么都不敢做,只能这么静静的蹲在这里诅咒发怨。

    贺氏在两天前的早上,被一顶青灰色的硬木轿子抬了出去,这种低级的婚配方式,对于她来说却比第一次明媒正娶做正妻的空名头,要来的更加高兴,因为她嫁过去的人是她的爱,也能爱她。

    “这福分是你与我的,嫂嫂铭记于心。”贺氏对廉家的人,谁的印象都十分模糊,就连一心想着嫁的良沐都是如此,但是对若嬨她却只有感激,说不尽的感觉。贺氏因着家室高贵,且过了门便是正房夫人,所以向来心高气傲,对谁都是冷言冷语,似乎都忘记了该怎么说软话。

    然相公的死去,娘家人的埋怨不理不睬,老太太的诸多憎恨,下人们的冷言冷语,以至于她认为这辈子都完了,活着与死了丝毫没有区别,但吴炳给了她新的希望,给了她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而吴炳便是若嬨送与她的幸福,所以她将发自肺腑的话,直悄悄的说给若嬨一个人听。

    自从她出门子之后,贺氏的院子经过杜氏的重新粉刷,给了杜三娘作为闺房,原本着若嬨便是不想管的,毕竟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但奇怪的是,整修的钱竟是良沐争抢着要出的,这让若嬨很是奇怪。

    倒不是若嬨不相信他,只是她担心良沐是不是让她们拿去了把柄,良沐解释了才知道,原来杜三娘的堂兄是海上运管司的司长,跑海的事情具是用得着的,若是太刻薄了,传到他的耳朵里也是好说不好听。

    若嬨就更是苦闷了,以后这家里还好警言慎行了呢!不过杜三娘还好,除了有过几次小动作之外,竟格外的安静,一次都没有找过她们麻烦,事态似乎又回到了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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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家中宴席献曲女

    王玉兰休息了一夜,养足了精神头,将临县带来的礼物一样样翻出来给若嬨过目,具是她爱吃的爱摆弄的,让若嬨甚是感动,其中还有几封要好的夫人来得信,最面上的那封也是送来最晚的那封。

    若嬨轻轻拿在手里,便是一惊:“良彩给我的?”王玉兰点头,一巴掌打在正往信件上伸手的小石头的胖手上,登时闹得小孩子哇得哭了起来。良沐刚刚将小石头哄乐,转眼就被人打哭个眼红,心疼的忙伸手去抱,忍不住埋怨:“你这个当娘的手可真够恨得,都打红了,待我与青竹兄修书一封好好告你一状,看他回去怎么收拾你?”

    王玉兰挤出一抹苦笑,道:“你啊!也就是现在说话轻巧,待养了儿子,怕是与石青竹一个模样,能跑多远,就是多远。”她是真的让这个皮小子缠怕了,见良沐逗他玩,便将儿子双手奉上,命道:“今个你闲了,不去铺上,就帮我带一天小石头,若是到了中午你不来找我抱怨,我就真的服了你。”

    良沐现在可是哧诧商界的名流,什么难缠的角色没有遇见过,还能怕个小娃娃,无所谓道:“别以为男人就不会带孩子,我就让你们瞧瞧,这当爹的威严。”说着到若嬨身边撞了下,“若是我带的好,明年与我生两个可好?”

    外人面前就这般打情骂俏的,若嬨登时羞红了脸,推他一把,“别让孩子热着,饿着就是了,到时还说不定怎么着呢?”

    “哎!没娘子这么小瞧人的,我现在就去找干娘去。”良沐抱起小石头往半空中一掂,爷俩笑呵呵走了。王玉兰摇头苦笑:“这还没等抱一会呢!就找秦姨娘帮衬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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