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30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手微微挥动,兰儿便站直了身体,毕恭毕敬站在夫人身后,没一会那悦娘便又冲好了茶,送到兰若嬨面前,微微俯着身子,敬献,若嬨刚要伸手去接,却被李二娘伸手挡住,怒斥:“妹妹乃是廉家正头的夫人,悦娘莫要忘了礼数。”
悦娘身形定了下,匆匆跪在地上重新奉茶,若嬨笑得颇有些尴尬,接过茶盅胡乱饮了口,赞道:“味道醇厚甘甜,香浓润喉。”
听夫人赞扬,悦娘这才笑着起身,接着冲泡茶汤让丫头分与各位夫人品评,具是点头说好的,然贺氏却是摇头,抬眼看向兰若嬨:“妹妹可真会顺情说好听的,这茶汤那里有你的花蜜茶好吃?”
李二娘听她这么说,也懒得去喝花茶,“我早就听闻妹妹在临县,便是个会吃会养护的,曾经还开了几家这种铺子,生意具是火爆的不行。”
“真想不到侄媳妇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本事?”廉二婶子惊讶赞道。杜氏淡笑,道:“她啊!外面活计是把好手,就是家里的事体拿不起来的。”
廉二婶子却是不以为然,“外面是把好手才好呢!可以赚大钱,还能帮扶着自家男人的生意,哪像我们家的媳妇,具是在家里面勾心斗角的,每一个让我省心的。”
说着瞪了下面的李二娘,即身后的几名小妾,具是低头顺目的不敢吱声,然心里却都不是滋味。
杜氏晒笑:“这么说来,老身该庆幸的,不管是老大还是老二,就讨了一个媳妇。”说完自己心里都憋屈,若是当初非逼着自己儿子说几房小的,说不定早就生了几个大胖孙子,岂会捞得去请个恨死自己的小子回来,接管家业?
李二娘那里懂得她笑得真伪,忙笑着奉承,“可不是吗?那是咱家兄弟独情种,那似我家的非要说几个与我解闷呢!”大伙具是朗笑起来,李二娘的笑声唯最大,怕是其中有多少苦楚,只有她自知吧!
还没等若嬨喝完手中茶汤,李二娘便央着让她去冲泡秘制茶汤,想着大伙具是女人,该是喜欢酸甜的口味,便让丫头取来些果子蜜饯捣碎,与蜂蜜冲成了茶汤,喝的大伙具是点头称好。
又命人新采来几枚小菊花,冲了菊花蜜饯茶,即清爽嗓子又醒脑提神,廉二婶子甚是喜爱,其中几名娘子看的好奇,都凑过来瞧着,将做法牢牢记下,回去琢磨着做。
“若是能配着茶点才是最好呢!”若嬨说的有些惋惜,李二娘疑惑道:“要配些什么茶点,为最佳呢?”饶是喝的茶香的夫人都提起耳朵听着,若嬨心底泛着笑意,就趁着蛋糕铺子没有开张之时,做个提前广告吧!
“嫂嫂说的香茶配的茶点,可是我在临县的蛋糕铺上见过的糕点,就如枣糕,芙蓉蜜,蛋挞之类?”其中有个娇小环肥的女子笑盈盈起身,望着兰若嬨惊讶的面色,接着道:“临县我去过的,我家姨娘便是与我买了蛋挞回来吃,配上菊花蜜饯茶,特别好吃。”
“是吗……”下面的夫人窃窃耳语起来,其中有几位夫人忍不住过来询问,那铺子何时开张,又是在那里呢?若嬨具是详细说了,乐的大伙商议着到开业那日,都要过去捧场。
冬儿得了空,对着若嬨竖起大拇指,贼嘻嘻的笑,微嗔的若嬨白她一眼,才消停呆着。大伙说说笑笑着,也都各找了相熟的聊天,李二娘具是围着若嬨转悠的,可是两个人也不是很熟络,便拉着若嬨各个的认亲戚。
三姑家的大嫂嫂,二嫂嫂,七妹妹,等等诸如此类,闹得若嬨玩命的记下,最后却是一脑袋的浆糊,不过有个倒是记下了,便是刚才说吃过兰氏蛋糕铺子的蛋挞的女子,她是四叔家的二儿媳,裴云。刚刚过门没一年,家中是棉商大户,陪嫁足有几车。
别看她是大户上的千金小姐,却没甚架子更不矫形,与若嬨说话也不似其他夫人那般客客气气,反而亲昵的很,没一会两人就聊到了一起,划分闺蜜行列。
“昨日还听我家夫君说,要与你家二哥出去吃酒呢,真没想到今日我便与嫂子一处吃茶了。”裴云说着敬了一杯茶汤与若嬨,兰若嬨亦是笑得,手中剥了果子送过去与她,“哪只能说我们姐俩有缘分啊!”
李二娘坐在一侧叹气,“你们姐俩聊得畅快,我却连一碗汤都没人与我倒啊?”若嬨忙赔笑,与她倒上,拉着她往自己身边凑凑,“嫂嫂可是主家呢!我们可全都要仰仗着你,才能聚在一起呢!”
李二娘倒是不以为然摇头,“这斗茶会最是没啥意思,只是品品茶汤,聊聊天,吃顿便饭,乏味着呢!但又不知道拿什么款待我的好妹妹,只要不被你笑话便是了。”
若嬨忙摇头,“嫂嫂说的是那里的话,这不是折煞妹妹了去!”冬儿顽皮,见几位夫人说没意思,建议道:“夫人,不如博扑来耍耍可好?”
“这个主意不错,若是能竞相什么东西便更好了。”裴云一副惋惜的样子,冬儿眼珠子一转,便来了道道,“这有何难的,我家夫人过几日女人休闲养生会馆,与蛋糕铺子都是要开张的,夫人要不将你那个啥子会员卡,拿出来扑卖可好?”
若嬨心里憋笑至极,这冬儿都让自己给带沟里去了。面上却是淡淡的有些不情愿,裴云是知道的,她这些会员卡可都是真金白银的且限量版,自己想要的不得了,但又不好意思强求,李二娘却是直爽性情,拉着若嬨的袖口央求:“妹妹,我的好妹妹,求你了。”
那边正聊着天的夫人们,听了去亦是兴奋,也过了央着她,若嬨一拍大腿:“行,不过我手头上也没有会员卡,便找个娘子来记录,待日后我叫人与各位嫂嫂妹子,送去。”
三姑家的小女儿英宁立时取了笔墨过来,“嫂嫂这事交给我,绝对不让你失望。”紧接着李二娘便喊来会博扑的娘子,大伙没多时便耍在了一起。
到底是自家的奴才向主,李二娘才一局便捞个会员卡,接下来便是杜三娘,四叔家的大儿媳锦绣得了张女子会馆的会员卡,然裴云却是点子背的,连输几局银子散的都够买上一张的,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若嬨见她郁郁模样,搔着她膈肢窝道:“妹妹莫急,赶明开张第一个便去请你来,还需要这些东西做啥?”她这才笑逐颜开,玩的更欢快了。转眼间的功夫,便攒了一捧的银子,李二娘见了都不由得眼馋,笑送到兰若嬨手中。
“你那什么卡的,也是要银子换的,总不能让你输了去,是不是?这点便是补偿了。”若嬨看了身后小秋一眼,便接过了。她笑道:“这些银子我暂且收着,待铺上开张之时,便请大伙都去爽快爽快,一个子都不要,均是从这些银子里面出。”
听的大伙具是笑得,就连一旁冷眼观战的杜氏,都是心生赞色,廉二婶子赢了个沟满壕平的,更是眉眼带笑,一个劲夸着这个侄媳妇地道,杜氏的面上再也保持不住平和的笑。
死瞪了一眼,正玩的不亦乐乎的杜三娘,低骂:“没出息的东西。”贺氏耳朵尖,眼神来回瞟了几眼,唇角弯弯,看来自己走这步是对的,不然在这家里得受多大憋屈。
总不能见了兰氏这么出风头下去,杜氏开了腔:“大伙吃也吃了,耍也耍了,总该歇歇了吧!”听杜氏开腔,下面的瞬时静了许多,杜氏指向杜三娘道:“我这个侄女虽也会烹茶,但没有二家的花样多,不过古琴、舞技却是数一的。”
她说着,自得洋洋望着杜三娘,拱拱手,杜三娘手边上无琴,便道:“今日出来冲忙,忘了带琴,就与各位夫人献舞如何?”李二娘最是爱热闹,忙道:“别介啊!嫂嫂虽是粗鄙之人,但琴还是有得,妹妹这边先舞着,嫂嫂让下人过去取来便是了。”
杜三娘笑着俯首,看向她身后的丫头一眼,便见那丫头取出柄竹笛,放置唇边,转瞬间遥遥笛音萦绕耳畔,轻灵如泉水般挑逗心田。
只见她一个转身,身下裙摆便成花儿绽放,纤柔净白的手臂,随着笛音变幻出种种优雅美感姿态,随着笛音高低起伏,实在是美。若嬨单纯的欣赏着,耳边却传来不合适的喝水吱吱声,回头一看,竟是贺氏就坐在她身侧。
贺氏见她望自己,狠狠瞪了她一眼,低声在她耳边道:“前几日你防备我的劲头,如今面向了劲手怎就没有啦?还是说你没有领悟老太太的心思,不知道这姨奶奶来的是哪一出?”
若嬨晒笑,她又不是缺心眼,怎会不知道,不过她对良沐放心,索性摇了摇头:“夫君不是那样的人,我放心的。”贺氏手顺着嘴边滑过,笑了“希望如此吧!到时莫要见了我哭诉便是了。”
曲毕舞终,李二娘那头的古琴也送了过来,还真就照她的话说的,粗鄙之人也有琴,就是能用不能用不知道,杜三娘看着那古琴苦笑,说这琴闲置太久,琴弦腐朽不能用,就算是勉强音调都不行了。李二娘摇头惋惜,还说这是自家相公从外地买来送与自己做摆设的,如今看来真的只能做摆设了。
一屋子说说笑笑的,时间过的倒是飞快,在廉家二房用过奢侈到极致的晚饭便入了黄昏,与几位相好的夫人挥手告别,若嬨的马车哒哒急赶回家中。
娘子出去吃酒耍乐子,良沐回去也没啥意思,正巧得闲便去了若嬨为装修好的铺上,请了几个管事吃酒,犒劳犒劳。他本就不胜酒力,任桐又劝得紧,终是喝的面色绯红,回来倒在软塌之上,懒得动弹。
见娘子回来,便伸长了手臂撒娇:“娘子,我好想你啊!”见他面色红润若苹果般娇嫩,若嬨坏心眼泛滥,走过去狠狠捏了两把:“去哪里吃了这么多,满身的酒气。”
“我去犒劳你私产的那些管事去了。”良沐卖好道。若嬨很是受用,香吻奉上,更是喜得良沐手舞足蹈的,硬是拉着她倒在自己怀里揉/搓。
手摸过他胸口,感觉硬硬的纸张,若嬨忙起身翻找,良沐先是护着,但见她找的急也不瞒她,伸手抽了出来,“临县来的信,我怕忘了便揶到怀里收好,你看都没褶皱。”
“相公真好。”若嬨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将信纸展开,第一页是署名良凤,良凤虽能算账,但不会写那么多字体,看来嫁了个识文习字的好相公,连学问都精进了。
上头先写了临县的庄园地产具是好的,就是春末旱情重了些,怕是收成要减半,不过铺上顺风顺水,并没有因为人员的大浮动调动,而起变故。又说了良家村的戴氏与良老爹身体康健,戴氏又胖了云云。
车兰那个不争气的肚子,又生个丫头片子,气得戴氏狠骂了她一场,见车兰哭的死去活来的,怕月子里烙下病根,忙又好吃好喝的哄捧一番。特特让良凤在信里催若嬨快些争气,生个小子。戴氏说完又后悔的骂了几句,生完了也是姓廉的,与我们良家也没啥关系,然后愤愤的不说话了。
戴春华的蛋糕铺子倒是稳妥的,虽远不如临县的店铺红火,但维持家用开销那是搓搓有余,然良田却让人不省心,总是在外捏花惹草,气的戴春华要与他离合,然闹得正欢却发现肚子里有了动静。
良老爹听闻,狠打了良田一顿,倒是消停了。戴氏心里又有了新的念想,便将车兰又生了丫头的不愉快放下了。然戴春华也不知是真的对良田放弃,还是怎的,依旧嚷着要离合,苦的老两口跑到店铺上守着,生怕她将孩子拿掉。
若嬨看到这里,亦是惋惜:“良沐你说这男人怎么就没有让人省心的呢?”良沐一瞪眼,“我与那良田怎能相提并论?”若嬨忙笑着赔不是:“那是自然了,我的相公最好了。”可是心里却阴郁的,总是想起那未出世的孩子,若是这么没了,或是出世便父母离合,该多痛苦啊?
良沐见她心里念着戴春华的事,揽过她靠在胸前,开解:“她们也就是打打闹闹,良田在糊涂,也不敢将行首娶进门里,无事的。”若嬨却是反驳:“谁说无事啊?女人的心若是伤了可是很难痊愈的,我看春华八成是真的过够了,这种一头炕热的日子。”
见她笃定模样,良沐紧握着她的手,道:“要不这样吧!我与你打个赌,就赌他们真的能不能离合,可好?”她今个还真是赌上了瘾头,忙点头:“好啊!就是不知道拿什么做下注。”
良沐正式起身,正儿八经道:“若是我赢了,你便要给我生个儿子,若是你赢了,我便允许你给我生个女儿。”
“行!”若嬨想都不想便答应了,后知后觉看着j计得逞正哈哈大笑的良沐,貌似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吧!伸手在他左边脸上捏了一把,又在右边捏了一把,这才满意,坐下来接着看信。
第二封是石青竹代笔写的,里面装满了玉兰姐与秦干娘的相思之苦,饶是若嬨挺得住,也是红了眼眶,看的良沐心疼好顿安慰,说日后生意顺畅得了闲,便回临县看望她们,或者干脆将干娘与干爹接过来,住到一处颐养天年。
听的若嬨笑着抹了把眼泪,央着他回信就这么写,良沐具是点头称是,然看过第二页若嬨就傻了眼,竟话说道一半没有了?身前身后找了半天,又去他怀里上下乱摸一气,只弄得良沐呻吟声泛滥,也没有找到下半页。
“相公不对吧!怎么丢页了,这话还没有说完呢?”若嬨疑惑挠头,良沐则是瞪着眼惊愕道:“怎么会?我可是纸包纸裹拿回来的,你刚才也看到了,那里都没有动弹过呢?”
“真是闹心,人家上次去信的时候,还问了秋儿与林童成亲了吗?如今可好竟没有回信。”若嬨沉着脸,嘟嘟喃喃。良沐道:“这个我倒是知道,听送信的人说她们前半月便成亲了,是良凤帮衬操持的,体面着呢!你莫要挂心。”
听完他说的话,若嬨倒是放心了这头,然更加疑惑了,良凤不至于将这种事情不写来,反而让送信人带话的道理。心里却八九不离十,这张信纸怕是书写了什么,然有些人又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自然是要丢掉的,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面前的这个人,但良沐神色坦荡荡,又不似骗人模样。
想归想,她也没有个确实证据,只能作罢,起身去浴房内沐浴更衣,在她离开的那刻,良沐紧绷的面色骤然崩塌,“若嬨,莫要怪我,我是真的不想让你知道林白走失。”说完兀自叹气,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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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缓操劳新添家奴
刚入了夏,便是炽热难耐的火辣天气,烤的地上杂草都垂了梢头,后院内各式花卉常青树景,具是不敢摆放在外,怕被烤伤且炽热的天气也挨着夫人们游玩。
夏儿便去若嬨那里提了银钱,欲将后院的几间空房子收拾起来,做个花房,以供夫人们游玩方便。若嬨点头同意,又多于她些钱,添置些新样式的花卉送与老太太、大夫人与杜三娘的屋里头,又问了彩云他们搬过去可好,夏儿道方方面面都考虑的周全妥帖,她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了,杜三娘来了半月有余,若是按照贺氏的说法,该有所行动的才是,但她连见上良沐一面的勇气都没有,每每见了都是绕路而行,倒是让良沐轻松了许多,若是无人提起,怕是都忘在脑后去了。
若嬨想,八成是她与贺氏一样,太多疑了些,杜氏便是自己闲闷的很,所以才接了三娘与自己做伴的也说不定。
刚刚走了夏儿,后厨的刘娘子便来了,“夫人,过两日便是端午,且需要些什么添置,奴才们也好有些准备。”若嬨早有了准备,看向小秋道:“去,把刚才罗列的账目拿来。”
“是!”小秋也就是转身的功夫,便将花名册取来,送到刘娘子手中,刘娘子笑着接过,又道:“夫人刚来这里没几月,怕是不知此处的风俗吧?老奴却是好生研究的,夫人可要听听?”
见她说的胸有成竹,若嬨笑着放下手中书写的鹅毛笔,“你且说来听听,若是稀罕,夫人有赏。”
刘娘子咯咯笑起来,摆手道:“哪敢要夫人赏赐,只要博得夫人一笑,老奴也是高兴的。”她顿了下接着说道:“到了端午那日,便是街市上最大的扑卖会,不管是家中的老幼妇孺都是可以出来玩耍的。苏河里还要赛龙舟,听说有些大户人家可以分派自家的壮实小厮出列,赛龙舟。”
她说着晒笑:“不知夫人可有赌上两把的喜好?若是有的,我们也请几个壮实的汉子,去河里耍耍碰碰运气。”若嬨自从上次玩博扑,便有了些兴趣,不过也说不上瘾头,就是憋得没事打发时间而已,但是赛龙舟她不懂得门头,还是问问相公再说吧!
“待老爷回来,我便与他说说,若是允了,这事便交给你去办理。”刘娘子笑呵呵点头,却不敢接:“老奴本事厨下的,管好自己的本分便是了,还是交给孙管事的好。”
这个倒是没错,炕头不就是因为扑卖而被若嬨相中的吗!还亏了自己大丫头赏他做媳妇。若嬨亦是笑着点头,“好说,到时便交给他来派至。”
“对了,老奴还听说,有些商贾大户因关系好,是要互相送礼粽子的,还有庄上的还要将上好的粽子,送与河神祭拜,祈求明年风调雨顺之类。”刘娘子这么一口气说着,又将那家的雄黄酒好吃,那边山头的蒿草生的壮实,薰苍术、白芷具是要准备的,诸如此类统统说了个遍。
倒是精细的很,让若嬨听得都直点头,赞她是个有心的人,又让冬儿施了赏钱,并答应那日出去耍,便带上她一人,乐的她嘴角都快咧到耳后去了。
临近了节下,府上便是要忙了许多,走亲访友的礼物,府上备的食物果蔬,替换用的青瓷摆设,床帘被褥丝缎桑麻等等,就连各院子里的夫人的新衣料子,具是要若嬨亲自操办的,整整一日下来,她连个眨眼的功夫都没有。
好不容易交代了清楚,她又想着为良沐设计几款体面的男装,他日日在外面应酬,穿戴不上档次可不行,然她又不怎么太懂,灵光一闪便想起了林白,可是她又去不了,彩云的身子越来越重,不好劳累她。
想了想便差遣了娟儿,帮着自己去送信,并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仔细了些,娟儿倒是的稳妥的,若嬨对她很是放心。冬儿见夫人困顿的眼,硬拉着她回了屋子补个午觉,才算是歇了脚。
竹阁小楼内,杜氏正与杜三娘处风纳凉,捏花说笑。旁侧还有唱曲的俏丫头咿呀哼吟,夏儿命小厮将节下的衣服料子送了过来。
杜氏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让丫头收了新采买来的衣服料子,放在手中掂量,便扔到一边,“这老了,老了,日子反倒过的寒酸了,这料子是给下人穿的吧?是不是送错了地方?”
夏儿站在下首,低着头赔笑:“老太太可真会说笑,这些是锦缎,穿着即大方合体又舒适,是今年夏最流行的料子,各府上的夫人都是要备上的,岂会大方到送与下人娘子穿的?”杜三娘将料子捧到面前看着,暗红色的沉底,附表上是些净白碎花,倒是挺新潮的,若是配了杜氏的面色也算是不错。
杜三娘劝道:“姑母,我见这料子不错的,若是做个濡裙,该是上选。”夏儿见她帮衬说话,心里对她印象好了几分,忙伸手拉出另一匹料子,送过去,“这是我家夫人亲自与三娘子挑的,三娘子且看看喜欢不喜欢?”
白色闪光底料,粉嫩红艳的花纹,怎么看怎么喜欢,杜三娘拉过来比划在身前,问杜氏道:“姑母,你看我穿着身好看不?”杜氏满意点头,“这匹倒是不错,挺水灵的,你家二哥必是喜欢的。”
夏儿免不得撩了脸子,但还是硬挺着笑意,杜三娘亦是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态,“姑母,二哥哥待我就如亲妹妹一般好呢!”杜氏挑眉,自得道:“那是自然,我家三娘可是美艳的人,谁见了不是喜欢的,你说对吧!夏娘子?”
“当然,三娘子青春之美与我家夫人的绝代芳华自是不同。”夏儿心底闷笑,咬牙说完便在没了声音,杜氏与杜三娘大眼瞪小眼一阵,都没了动静。夏儿见她们无事便想着回去复命,杜三娘忙喊住她:“夏娘子,可是要去嫂嫂那里?”
“正是,三娘子可有什么交代?”夏儿转身,笑问。杜三娘急说了声“你且等等”便跑回来屋里,取出个七彩线盒子出来,“我与你一起去嫂嫂那里,编几个七彩线耍。”
夏儿只笑着点头,在前面带路,刚进了院子,就被冬儿拦住了,赔笑道:“夫人刚刚睡下,三娘子若是无什么大事,明个再来吧?”
“这样啊!那我去大嫂那里吧!”杜三娘惋惜着转身走了,夏儿见人走远,愤愤出了口气,“夫人可真是睡着了?”冬儿点头,“真的睡着了,可有事?”
“以前老太太那头是暗地里撺掇杜三娘与老爷的事,但老爷为人严禁,也就算了,但现在在我们这些下人面前,她竟公然这么说,着实不给夫人面子,污了老爷的名声。”夏儿也是有事在身,不宜久留,又叮嘱了冬儿几句便走了。
待若嬨转醒,冬儿便将夏儿的话讲与若嬨听,她嗤笑一声,“皇帝不急太监急,杜氏在怎么撺掇,又能如何,良沐这棵大树不动,她又能耐他如何?”说完,接过冬儿手中凤钗,放在手中把玩。
若是别人她说不定会防着点,然杜三娘可是杜氏的侄女,良沐防着她还来不急呢,岂能娶她过门,真是异想天开的笑话。
“娟儿可回来了?”冬儿点头,帮着她梳理发髻,“刚刚回来,说是那里好几日没得收拾,脏得很她便在那里收拾了,又做了饭菜,累的一身臭汗,我让她下去收拾了。”
“唉!”若嬨禁不住叹气,林白真是让她放心不下,可为他找了几个服侍人的丫头,具是让他冷脸色给哄轰了出来,就是若嬨身边的丫头过去帮衬着,都难得个好脸色。
若嬨手扶着酸胀的额头,叹道:“若是娟儿过去不招人白眼,那便让她时不时过去照应着吧!”冬儿点了点头,手道轻缓的帮她揉着额头,“夫人,下面能使唤的人手不够,老太太那头的人又不好指使,要不然咱们出去卖两户人家过来打下手可好?”
娟儿刚刚换洗好进来,便听了一半,忙道:“夫人若是买的话,也帮着大舅爷家买一户来吧!”若嬨苦笑:“他连服侍人的婢子都不要,还能要户人家?放在那里岂不烦人。”娟儿却是笃定点头:“一定会的,夫人可不知道那里造得,唉……都没法说了。”
若嬨可以想象一个单身汉过的生活,点了点头:“行,他就是不要也硬给他塞进去。”
话说买两户人家可不似买丫头那么简单,先让外院的管事去人牙子那里联系了数日之久,才碰见个合适的,听人伢子说是前任府尹退隐泉州故里,因路程太远固没有带走,放了良身的丫头小厮,以及签了活契的几户人家,统管着外宅内院一众闲杂,包括帐房现对之流。
廉家原有的几名管事,具是上了年纪的老管事,且与杜氏上下通气,是不管若嬨院里的事情,然临县带来的均是丫头小娘子,就是夏儿稳妥些,也是一人难做数件事,整日里忙的脚打后脑勺的,不仅炕头心疼,就是若嬨看了都不忍。
厨下的几个娘子就更是上不得台面,做个小灶吃喝还成,若是遇见个大摆宴席,怕纵使用尽浑身解数,也是敌不过廉二房里厨下的。再说良沐在铺上做的越来越稳妥,整日里与私家商号,跑海外户都是有联系的,也不能总是出去吃酒不是?
他不予自己说,那是心疼自己没啥子经验,又怕被杜氏拿了不是说事,若嬨这么想着又是叹了口气,“虽然价格贵了些,但还是要买的,将来必定用的上。”
夏儿手里握着花名册和价钱,眉头皱的别提多紧了,“夫人,老爷的商路刚刚稳妥些,与家中过活银两少的可怜,这几日具是在用夫人的贴己钱过活呢!然杜氏那头还三天两日挑剔没有好菜好饭吃,贺氏也是怨声载道的,若是在使钱买了这么些人回来,那要多大开销啊?怕是夫人的一个店铺的钱都不够使。”
“一些个不挣钱的人还抱怨?”若嬨冷哼一声,“若是在抱怨,你便与她们说,大众的伙食,若是嫌弃,便自己出钱与厨下的娘子开私灶。”
夏儿点头称是,又问:“夫人你说这几户人家给多少银两合适呢?是签个死契,还是活契呢?”
“当然要死契,省的日后麻烦不是。”若嬨说着,将小秋手中的账目接过来,细细的看,这里记着营业月余自己店铺上的收入,有了廉家各位女眷的鼎立相助,以及各方面的宣传效应,钱倒是挣了不少,用着也是活络。
虽然良沐那头的钱,都压在这几趟跑海的大船海外货上,但也足够他们吃穿用度一段时日的了。便从自己私帐上开了几笔出来,看的冬儿直揪唇瓣,“夫人,这可是您的贴己钱啊?是要留给将来小少爷用的。”
若嬨忍不住轻笑,小少爷还没有影呢!还是先拿来应急最好。
“我的便是你家老爷的,算的那么清楚做啥。再说咱家老爷能挣不是?”若嬨笑望着冬儿,她是个没有人家的闺女,不懂得,然夏儿明了,微微一笑接了手中账目,去找任桐支钱。
任桐现在是若嬨几个店铺的总管事,主管账目现金,纵使若嬨用钱,都要从他那里出来呢!因得了这么体面的事体,任桐做事上越发卖力且精益求精,对谁都十分的苛刻,就算是彩云,蛋糕铺上出来差账,都让他给恨罚一顿。
气的彩云跑到若嬨这里哭诉,说任桐这是嫌弃她了。倒是弄得若嬨里外不好说话,许了彩云几颗海上的珠子把玩,彩云这才破涕为笑。
次日任桐就来向若嬨请罪,说彩云唐突是自己管家不严所致,并将珠子原封送了回来,闹得若嬨更是不好意思,心里却似吃了蜜般甜,只叹自己没有认错人。
倒是彩云受了教训,再也不找若嬨哭诉,尽心尽力的做事打理着蛋糕铺上的事体。
话说夏儿拿着账目去了铺上提钱,任桐还似往日般拧紧了眉头,不管是干嘛用的钱,只要是支钱,他便是如此模样的,夏儿早就见怪不怪了。
“嚯!这么多,夫人这是要做啥?”任桐见了账目眼睛都瞪大几圈,夏儿挨过头去看看,点了点头,“没错的,就是五百两啊!”见任桐越皱越紧的眉头,夏儿无奈解释,说了府上能使唤的人手不够,夫人体恤她们这些自家带来的下人,想着在新买几户人家用,也方便日后家中来人请客云云。
任桐听着点了点头,但还是摇头:“就六户人家,包括小厮丫头,能使换的也就是二十几号人,就算是死契,也真是价格高了些。”他说着放下账目,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问道:“那人牙子在那?我与他讲讲价格。”
夏儿委实佩服他的护主心情,猛点头带着他去见了那几个人,人牙子原以为主家夫人答应了,必是大功告成,那成想付货的时候还能出来这么一出,具是面色不好,任桐更是黑着脸色,哪几个人牙子的气势倒是压下几分。
“能在官家做过活计的下人必是知书达理的。”任桐开腔道。
一油嘴婆娘忙笑着复合。殷勤介绍道:“可不是吗!张二家的爷们曾任管账的先生,有数年阅历的,且无不良事体发生。他娘子也是管理内宅的好手。王四家的擅长管理花卉,苗圃。李武家的曾习武数年,在官家也是极好的护院,还有刘三家的娘子,更是厨下难得一见擅作各式美肴的大娘子,就是操办宴席菜式都不再话下。刘三家的爷们则是管理茶点,宴席的好手,就算是打个下手的奴才,都是能文能武,戏文断字的能人,若是这帮人入了家门,就是在忙的夫人也是闲了的。”
见任桐听了微微点头,她微笑接着道:“再说这些下人,过了门便是签了死契,怕也闹不出啥事体来,各家各户都有些小子丫头,也随了奴性可做婢子,小厮,怎么算都是合适。”
“这些我都明白,但是这价格怕是你们要占去不少吧?”任桐说的太过直白,登时闹得那油嘴的婆娘,红了老脸,“先生这话说的,老身就是个穿针引线的活计,那里挣的了多少啊!”
任桐嗤笑一声,“现下里还有那些大户人家是没有这些使唤的下人?更不要说一气便买了几户人家,还是死契的,这位娘子可是明白?”
她怎会不明白,这些人被留下了,就要被分配出去好几家才能出手,价格更是差异不等,若是不好的人家怕是他们还有挑剔呢!哪能一次遇见这么好的一户人家,还都要了去,那婆娘想了半天,一番咬牙跺脚,与身后几人眉目传情了一阵。
“既然夫人都应下了,又指使我们来此处取钱,便是极其看重先生的,今个便听您一句话。”任桐面上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头,那婆娘险些跌过去,半响都没有下言。倒是惊出了夏儿一头密汗,对任桐的商人狠劲更是佩服,回去该与自家相公好好说说,也学习个一二来。
翌日清晨,天刚麻漆漆的亮,廉家的头进门便来了好几辆牛车,大柜小框的往里面倒蹬,其中有两个指挥队伍的娘子,具是捏声捏气的叮嘱:“都轻着些,莫要太大的响动,夫人们喜静。”
正巧良沐早起要去港口接船验货,便见了这么一出,吓得他大喝一声,“何处来的大胆贼人?”吓得那几个正搬运物事的小厮,手中的柜子脱了,摔了脚面痛呼不已。
顿时整齐的队伍乱作一团,夏儿哈气打到一半便憋了回去,大呼一声:“我的老爷,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良沐正疑惑之时,夏儿已然恢复了平静,向他跑了过来,将夫人的意思与他简单说了。
良沐听到若嬨竟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人侍候廉家那些无用之人,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夏儿忙宽慰,“夫人这么做可全是为了老爷能宽心,后院能太平,老爷可要明白夫人的一番苦心啊!”
他半响无语,淡淡一笑:“港口的海货到了,我且去瞧瞧,过不了几日,家中的日子便宽松了。”夏儿亦是欢喜,学着夫人模样,竖起大拇指,赞道:“老爷最是能干,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指望傍着老爷夫人过好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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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能挣钱的好男人
话说这钱还真就没有白花的理,才两日不到若嬨便真的闲了下来,就连日日见不到影子的夏儿都能过来走动,赞上几句说他们上手都极快的,就连杜氏与贺氏那头都得了风声,但碍于若嬨是花的自己私铺上的银钱,谁也说不出来不是。
就是贺氏在丫头娘子们面前,不断的埋怨,说若嬨太抠门了些,就连吃些好的吃食,都要让她这个穷人出钱添置,直嚷嚷着这日子不好过,倒是吴炳得了功夫走过去一趟,她反倒消停了。
得了闲,若嬨又挑了家年岁长些有小子的人家,让娟儿带到林白那里,这次到是没有难为,娟儿送去他便是要了,还留个那小子做书童。
赶在节前的一天,若嬨终于舒舒服服在床上懒得半日。口中吃着蜜茶,点心,这小日子过得相当的舒坦。然更大的惊喜正等着她呢!良沐每日里忙活,午时是不会回来的,今日倒是反常,正所谓反常即为妖,良沐倒是妖的唬人,驾着马直接冲进到内宅里面,吓得过路的丫头小厮,都恨不得钻到门缝里躲着。
冬儿直嚷着说是马毛了,逗得丫头们哈哈大笑不已,良沐跃马而下直奔屋里,若嬨刚起身,就被他硬按了回来,对着香唇很咬了几口,又羞又恼的若嬨大骂:“非礼我,给钱?”
良沐朗声大笑,从鼓鼓囊塞的怀里,掏出来好些张会子一股脑扔到半空中,每张的面额都有千两有余,看的若嬨一阵痴傻,只见着天上下会子的感觉,太完美了。
“偶的神啊!相公你不是抢钱庄去了吧?”若嬨瞪大了眼睛,盯得良沐好不自在,“怎的?你家相公就这么没种。”
若嬨汗颜,“你就是太有种了,我才担心你是不是抢钱庄去了。”良沐在她面上轻捏了把,“这些会子是这段时日来,海上挣得银两,还有半数是其他几处铺上的租金。”
海上的钱这是若嬨信的,良沐因为那批货,忙了好久人都瘦了几圈,而铺上的租金,杜氏可是在她们来之前,就统统收拢了回来做私房钱的,到了她们接手之时,除了半瘫痪的海上走货,还有几家早收了租子的店铺,以及饥不饱食的几处‘肥庄’毛都没有给她们留下,就连良沐活络生意的钱,还是若嬨出的呢!
“良沐你给他们涨租金了?”若嬨将会子一张张捋顺,正想着往那里藏。良沐见她谨慎模样,笑得越发宠溺,拉着她坐在怀里,面上贴着酥胸,心里无比舒畅:“我没有给他们涨租金,是他们上赶着给我的。”
会有这样的人吗?还真是世界奇闻了。良沐见她不信,便说了其中缘由,原来杜氏与几家旺铺签了协议,每年上缴租金都是给与她的,她留下些私房钱,然后将所剩无几的租金再交到若嬨手里,就算是家用都入不敷出。
自从临县店铺移入沧州,本就占用了几处体面的店面,又是生意红红火火的,闹得下面的几家店铺担心主家收回店铺,改做分铺,纷纷主动找到良沐商议,良沐本就没有在开分店的打算,但也不能太好说话,便搪塞了他们几次。
接连几次吃了闭门羹,这些人便自乱了阵脚,溜须着吴管事帮忙说道说道,吴管事自是忙的不行,便将此事推给炕头,不得不说炕头这小子j猾的很,几句话便套出来杜氏与他们私下达成的协议。
这小子脑筋乱转几圈,就想出来这么个法子,不仅断了杜氏的财路,还填补了夫人的空缺,不过这事可不是他能邀功,便通禀了良沐,让老爷回去讨媳妇欢心。
听明白的若嬨反倒没有高兴的意思,而是深沉着脸色,“相公你想过没有,你这么断了老太太的财路,怕是她要弹劾我们啦?”
“怕她作甚,我们给她吃给她穿,还让她在后院为所欲为,不比家财被人抢了过去要好的多吗?”良沐对她始终是嗤之以鼻,若嬨点了点头,但想着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解,毕竟杜氏在廉家也是叱诧风云这么多年了。
见若嬨继续闷头想事,良沐不干了,拉着她晃荡的脑袋直迷糊:“娘子,我挣了这么多钱,你是不是该给我些补偿啊?”良沐凑近了些的鼻尖,嗅着她身上特有的芳香,不多时便心猿意马起来。
最近总是忙着海上的生意,夜夜回来都是满身倦怠,就算是卧于美人软塌,也是好不兴趣,倒是今日心落了地,正常的神经全部回归,他显得越发猴急起来,拉着她的衣服就要往下压。
嗅着他满身臭汗,忍不住干呕忙推来他:“你都没有洗洗澡呢!真脏。”良沐让情/欲熏染成潮红的面色,嘟着嘴巴哀怨了一声,“要洗可以,你陪我一起。”若嬨红着脸低头,笑了。
没一会便听浴房内哗哗水声频繁,且伴着羞死人的轻靡之音,还有女子娇羞的呻吟声浮现耳边,羞得正要为夫人抵香囊的小兰,连门都不敢靠近,红着脸子站在外门守着,闹心却不断想象着里面的情形。
几番火热运动之后,良沐方才歇下,手拖着她的后腰,坐在他两腿/之间,双手轻轻抚慰着绵软的身子,更是让人欲罢无能,恨不得吃了她,在白净如雪细腻如瓷的颈子上,轻轻啄舔闹得上面红梅朵朵绽放,他则是轻笑着行赏,“娘子好美。”
“去……”若嬨微嗔,只感觉四肢百骸都似散了一般,丝毫使不上力气,被他箍在怀里揉捏就如玩偶一般,轻轻推了他下,就似在讨好一般,倒是迎合了他的意思,就这方便的体位,按住她双肩往下压去。
“嗯……”弥漫的靡音似耳语,传入她耳中,他享受非常,她却是再也经不起折腾,狠狠在他腿上捏了把,“有完没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