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29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事的娘子怀上了?”
“可不是吗?五个月了。”
“是啊!这时候的男人最苦闷的,没钱的就得憋着。”
“像大管事这种,显然就不用憋着喽!”那勾着墙缝的匠人眼神随之飘向后院,暧昧色十足,逗得大伙哈哈大笑起来。
“夫人这是大官人的住址,具是按照夫人所吩咐的备好的,还有那会子已经交到他手中了,但是大官人他不要,又退了回来,也一并在这包裹里面,这次夫人你去,自己给他吧!”若嬨听任桐说的仔细,感谢地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了。”
任桐也不好耽搁,“夫人快去快回,若是……”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可就真是件事了,其实男人的心思都一样的,若将夫人换成彩云,他任桐也不会做得这般坦荡荡的,但毕竟夫人对他一家有恩德,就算是在不对的事情,只要是夫人吩咐的他都会做的圆满。
见他欲言又止的,兰若嬨也明白,她今个这身打扮还不是让良沐逼得吗,“我便去见见他,安顿好了也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说完兀自叹气,“这铺上就要多求你们几个老人帮衬着了。”
任桐点头:“这些都是我们的本分,夫人大可放心,若是实在闷得慌,就与彩云出来转悠,老爷知道了也必不会怪罪的。”若嬨慧心微笑:“那我走了。”
刚刚还嬉笑的几个匠人,转眼便见了神秘兮兮的两人出来,都是愣了下,又见任桐在门口切切巴望的模样,具是摇头,心中感叹,都是憋得啊!这么早就搞定了。
拿着任桐给的住址,若嬨一路打听到了城东头,才找到哪处幽静的院子,外观看来还不错,小院环绕与绿树静水之间,少有人经过,安逸且优雅的格局,该是他最爱吧?她两条腿都累的麻木了,伸巴掌就用力敲门,然那门却一碰就开了,“林白,你在吗?”
回答她的只有叶抖蝉鸣,她小步埋进去,在屋里找了一遍也不见人,正无计可施之时,便见后院的荷塘边上,正坐着一人独自垂钓,那安静的模样与娟秀的山水青翠结合,犹如一副动人的画作,忍不住驻足欣赏。
她翻身跳了窗子,发出噗通一声响,惊扰了一池的净水,吓跑了刚要咬钩的鱼儿,然林白却是笑溢脸颊,试问谁能似她这般胆大,在陌生人家中翻窗子。
“你可真会躲清闲,让我好找呢!”若嬨直奔过去,闷头就着凉丝丝的河水洗着脸,林白却是看的一阵痴傻,他静寂的脸上忽然变得火热,她为何一身丫头服侍,为何累的汗流湿了脊背,为何而累的腿抖脸红,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她偷偷溜出来的。
为了我偷偷跑出来的吗?林白笑意更浓,取过扇子帮她闪去热风,又将凉茶送到她嘴边,见她大口喝下,才问道:“还热吗?”若嬨挑眉,取过帕子乱擦一把脸颊,“还热吗?我差点中暑,倒在你家院子里。”
“那你还来?”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幽怨,别扭地转过头,贝齿紧咬着下唇,若嬨知道他这是怪自己冷落他的,嘿嘿的笑,“想来看看你吗?”伸手搬过他的脸,端详面色,“看样子身体好些了,不再惨白,就是红的太严重了吧?”试探他额上温度,又摸摸自己的体温,“还好没有发烧,对了你最近想吃些什么,午饭我给你做,还是我们出去吃。”
若是在这么让她摸来摸去,林白当真难自持了,忙推开她紧箍面颊的手掌,“不用了,我现在不饿。”见若嬨不再问,他仰头望天想了想道:“要不给清炒几道小菜吧!任管事昨个给我买了好些果菜呢!”
前一秒还不饿呢!真是怪人,若嬨一拍身上灰尘,“好,我这就给你弄去,你快些钓几条大鱼,在弄个鱼汤喝喝。”“嗯!”林白笑着点头,望着她翻窗进入屋里,整个人笑得合不拢口,只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幸福。
做饭没啥难度,难就难在创新上,不过这些对于新新人类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望着种类繁多且不知名的肉类蔬菜,兰若嬨忽然平生一种无力感,这要都做成菜,得费多大功夫,还不如弄成一锅大杂烩。
来个火锅?天太热了,还不吃的裸奔啊?与良沐这么吃还行。要不来个大锅炖吧?若嬨眯眼贼笑,这个不错。将菜清洗处理干净,肉改刀切块,通通倒入一口大沿石锅里,正巧林白提着鱼进来,若嬨忙催着他将鱼宰杀处理了,一起扔到锅里面,没一会阵阵肉香袭来,诱得人直咽口水。
见吃饭时间还早,便放在火上慢火熬炖,她将任桐给自己的一袋子东西往林白怀里一扔,抹了把痒痒的鼻子,弄得鼻头黑黑的也不自觉,“哥,这些东西都是你日常要用的,你若是认我这个妹子,你便是收下,你若是不认我,那我马上拿走。”
林白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将东西送了过去,“哥哥用不到这些的。”其实他想着若嬨能日日来为他打理,所以根本不想接。若嬨急了,用力将东西按回他怀里,“我不管,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反正都拿来了,你必须收着。”再说她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能照顾他,还是先解了他的后顾之忧,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也没给他反驳的时机,若嬨已然起身去了厨房,将饭菜起锅装盘,速速布好碗筷,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吃完这顿饭,不然依着炕头的精明劲,怕是也拖不了良沐太久的。
见她着急,林白心里越发不高兴,坐在桌上懒懒摆弄着筷子,闹得若嬨又得笑脸相迎的,夹菜送汤,就差喂他两口,还时不时与他说说笑话,总算是得了个笑脸,若嬨心里这个苦啊!她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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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吵闹不过终妥协
且不说她容不容易,反正家里一个大乱摊子正等着她呢!刚刚走回来的兰若嬨累的一身臭汗,也不敢从正门闯,只得绕到后院从角门进去,找了半天的丫头都没见到一人,最后她没辙只得自己回去取衣服,准备洗漱。
那成想刚刚进了院子,便见七八个人正顶着烈日炎炎跪着呢!其中还有彩云一个,不过还好她不是跪着的,而是站着的,不过那被火辣辣的日头晒火的脸色,也让兰若嬨心疼不已。
“呵呵……大伙这都是怎么了?怎么在外面凑着热闹,多热啊,快回吧,回吧!”若嬨面上笑得尴尬,帮着这个扇扇风,那个搽搽脸。
彩云见了她,紧皱着眉头微微舒展,眼泪就在框里打着转转,看来她必是挨骂了,若嬨心里更是憋屈,见跪在地上的丫头一个也不听自己的,继续跪着,就更是火大,用力撤了距离彩云最近的小秋一下,“去,送你彩云姐姐回屋里去。”
小秋微微抬头,额上密汗顺着鬓角直往下流,摇了摇头:“夫人,老爷说了,要跪到晚上呢!”彩云见若嬨马上要发威,忙摆摆手,“夫人,你回来我便是放心了,我自己能回去的。”说着揉了揉站到浮肿的腿脚,就往外走。
见她有些踉跄模样,若嬨怎能放心,忙追了出去,正巧杜氏屋里的桃枝过来,让若嬨得个正着,让她送彩云回去。这才安心回来院子,见各个丫头具是如惊弓之鸟,纹丝不动,也不再劝说,径直进了屋子。
卧房内有个独立的小间,作为书房即帐房所用,此时正听到里面算盘声噼啪作响,以及纸页翻阅之音不绝于耳,她猛地推来房门,震得门旁处玄关内花盆乱颤。
正忙着立账的良沐手顿了一刻,却似刚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般,继续忙着,“喂!你什么意思?”若嬨几步走到他跟前,夺了账本扔到一边,他依旧不理会,缓缓起身将账目拿到进前,在缓缓落座,就如同屋里没有她这号人一般。
最见不得他不理不睬的模样,若嬨真的急了,扑上去将满桌子的东西都掀落地上,尖削的指尖点着他,良沐仰头与她对视一眼,满眼冰霜冷意,冻得她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气得两只手在一起用力揉捏,骨节咯吧的响。
若嬨越想越气,猛地扭身与他对峙:“廉二公子你到底什么意思?不就是生气我不听你话,牢守闺中吗?为何要罚我的人,连彩云挺个大肚子,你都不放过,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呵呵……”良沐斜唇嗤笑:“你总是这个模样,无理辩三分。”若嬨挺胸刚要说话,被他挥手便封了嘴巴,气的若嬨瞪大了眼,他只是无力的笑,“若是不封住你的嘴,怕是就是十个我也说不过一个你兰若嬨吧?”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若嬨现在只能干瞪眼,被他囚禁在怀里,还捂住了唯一能说话的嘴,“若嬨我让你牢守闺中有错吗?那家妇人不是都这样过来的?我只是不想让你累着,更不想让你名声说不出不好听,你难道忘了秦夫人吗?她为何被人说的如此不堪,还不是常年行走商路,与三教九流为伍吗?难道你真的想要捞了她哪样的名声,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愤愤中扭着腰身挣脱的若嬨,稍稍安稳了些,秦夫人!他说的没错,在这个封建社会体制下,妇人出门便是大不为,有损自己名声与夫家地位的事情,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也是枉然,何况她还去背着良沐去看了林白。
若嬨心中无力苦笑,良沐见她稍微消停些,将紧箍的手臂也微微放松了些,“你没有娘家帮持着,且临县的产业离你远些,不好着打理,我便将人都接回沧州,你说怕任桐一个人照应不过来,我便将徐管事送去,与他一起,你说彩云身子不方便,我便买个丫头送去……这些事情你面上看着轻巧,你可知我有多难吗?首先杜氏便是一关。”
这些事情,她还真的没有考虑过,仰着头巴望着良沐,手柔柔扶了扶他气的剧烈起伏的胸口。良沐猛地扭头,放开她的口,“你说你可以帮我,可以管理后院不着火,那你说说这段日子你管理的什么?你又做了什么?贺氏来找过我几次,你不在家的时候,又有几个丫头主动送上门头会我?这些你知道吗?还有杜氏的侄女要来这里住些日子,你听说了吗?”
被问的句句哑口无言,若嬨低着头猛摇,“良沐我……”
“别叫我良沐,我如今在你心里便是薄情寡义没人性的廉家二少,而且还是个没头脑的猪头。”良沐将她推下刚坐的舒服些的暖怀,走到门口对那几个跪地的丫头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丫头听命着起身,腿脚因跪得太久而渐渐发麻!踉跄着拜了拜,见良沐冷着脸子也不敢多留,急急往回走。若嬨低头顺目踮着脚走近他,撒娇般抱住他挺直的腰身,“良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出门遛达了,安心在家里管好这个多事之秋的后院。”
“别这么说,我这人被骗的习惯了,你昨个也便是这么说的。”良沐一挥手,推了她走开,若嬨苦着脸再接再厉拉着他胳膊,连哄带求饶,最后急的无折,竟照办良沐的管用计量,单手指天欲要发誓。
倒是将良沐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她抱入怀里,狠狠亲了几口,恨不得将她揉碎入腹,满意放松了手臂,他似只得了便宜的猫,双眸狡黠:“这可是你说的,可不是我逼着你。”若嬨虽是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也知道自己的现状,只得闷头答应。
且不说屋里头小两口嬉笑和好,那头桃枝送了彩云回去,便急急跑回了杜氏那里,说了良沐大发雷霆将兰氏好顿骂,连她屋里的丫头都跪了好久的事情,听的杜氏眉眼带笑,手支着下颚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对了你可知那兰氏今个去了那里?”
桃枝摇头道:“这个不慎知晓,命跟着的人走到半路,便被人撞了下,跟丢了。”
“具是些没用的东西,养来何用,明个换个机灵些的。”杜氏饮了一口茶,刚刚舒展的面色因怒气而皱紧,又问:“小姐可在途中了?”
采儿忙答:“是啊!听说都过了北岸,后个一早便能到了,房间安排在北苑内,距离正房也就是几步路的功夫。”杜氏听得甚是满意,采儿却是摇了摇头,“那夏娘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叫人过去收拾屋子,她接连问了几次,我们搪塞不过去,便说要留着给老太太用的,她才剩着烦人的功夫。”
“主子是个不争气的,下人在卖弄也是那么回事。”杜氏啐了一口,从箱子里取出会子,“且去买两匹好料子,待表小姐来做几件新褂子穿。”采儿接过会子,笑着点头便退下了。
若嬨这头刚哄的良沐消停,夏儿便在门头催着要见夫人,小秋刚被罚完,站在门口轻声唤夫人,也不敢进来,反倒让若嬨觉得好笑,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老虎不发威你就当着是病猫呢!
“夫人还真的笑得出来。”夏儿见她没心没肺的模样,加之听了自家炕头说了这事,让她也很是生气夫人做事不妥当。若嬨挑眉:“怎的,笑笑都不行了?”
夏儿皱眉:“行,怎得不行,但也要管理好后院里面的事体在笑不迟,就拿这两日来说吧!北苑里大兴土木,怕是这两日老太太那头要来什么人。”
“来什么人?”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若嬨配合她也面色凝重几分,“见那屋子布置,该是个小姐之类的。”女人!?这还真是个难办的问题,“夫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若嬨晒笑:“人家还没有来呢,我们能怎么办?再说老太太收拾屋子,添置物件具是用的自己贴己的钱,有没有问我要过,让我怎么管,你先去看这些,待人来了再说就是了。”夏儿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出去忙了。
见夏儿刚要走,忽然想起了那几个主动勾引了良沐的丫头,具是被打发去了,但是问了什么手段,他却是不肯说,若嬨忍不住好奇,叫住夏儿,问起此事。
夏儿先是皱眉,没一会却是笑得,“老爷是个有把持的人,夫人大可放心的,不过就是做的绝了些,将那两个丫头都买了妓院的老鸨,这才断了那些想着攀高枝的念想,就连贺氏都吃了一憋,好久没来找老爷说事了。”
这招是挺绝的,不过甚是管用。若嬨倒是不觉得意外,点了点头,便让她去忙了。
没过三日,家里头便来了贵客,泉州杜家正房的三小姐,年方十八,正值青春年少之时,生的唇红齿白的模样,看着就挺讨人喜欢的。听说家事也是一等一,祖辈经商跑海,家底丰盈。
若嬨得了老太太的信,收拾了头面妆容,亲自过去迎接的,当日老太太高兴请了家中的几人,在她那里用得晚餐。杜三娘人生的温婉,嘴皮子却能说会道,将老太太哄的面笑如菊,就连若嬨听了都笑得合不拢口,直赞她是个会说话的。
也不知良沐是有心躲着,还是有应酬,反正那日很晚才归家,杜氏倒是好说话起来,也不脑只吩咐着若嬨要好生照顾着自家夫君,莫要因为些小事而伤了和气。
还提点了几日前的罚婢子的事情,说若是不喜欢的,就打发人卖掉在换批新人来,若嬨笑着点头称是,又说了那些个丫头是自己管教不严,以后好好管管便是了。
杜三娘听闻,劝杜氏道:“二嫂嫂一看就是个慈眉善目好说话的,所以出来几个刁奴也是常有的事情,姑母就莫要埋怨了,待日后侄女常去嫂嫂房头坐坐,聊聊知心贴己的话,就好了。”
这话说的很有一番味道,贺氏手里磕着瓜子,看着若嬨似有若无的笑,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呢!
三过三盏,大伙也都乏了,杜氏半倚在软榻上假寐起来,若嬨与贺氏请辞,杜三娘见杜氏打着瞌睡,便向她们点了点头示意她们离去。
才出来杜氏屋子,贺氏便忍不住开始说道起来:“这三娘可真是生的好模样,又能说会道的,妹妹你可得提防着些。”若嬨笑而不语,贺氏见她闷葫芦的模样,就有气,心叹真是白瞎了廉慕的好秉性,怎就说了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婆娘。
“我说得,你也别不当一回事,如今我可不似以前,想要巴结你的,我已经有了好出路,就等着过了丧期,在办好事呢!”贺氏一行说着,嘴里磕着瓜子笑弯了唇线。
原本就知道贺氏是个实心眼的,竟想不到她会对自己丝毫不避讳,就连要改嫁的事情都能拿出来抖搂。倒是惊得若嬨瞪大眼睛,半响才反映过来,恭喜道:“那妹妹恭喜嫂嫂了,就不知是谁家的命好,能说的嫂嫂过去。”
贺氏挑眉媚笑:“这个就先不告诉你了,待十有八九再说吧!”见她那模样怕是八九不离十,若嬨闷笑点头放下不提。刚刚回了院子,小秋小跑过来知会:“夫人,老爷早回来了,脸色黑黑的,很不高兴。”
这几日来,他何时高兴来着,总是与自己板着个脸子,但若嬨知道他铺上不顺心,自己有总是与他找事,生气也是正常的,便日日的哄着他,在家里安生呆着,倒是心情好了许多。
“回来这么早,怎就不过去老太太屋里吃饭呢!饿了吧?”若嬨走到床边,伸手夺了他手中摆弄的账目,“总是看,总是看,能当饭吃怎么着?”
良沐微微一笑,双手拉着她胳膊往前一带,便投入她怀中,“你还别说,它真能当饭吃,就是没有娘子好吃。”说着在她面上香了一口,“在老太太那屋吃的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对付事呗!怎能跟相公的手艺比。”若嬨乖乖爬在他胸前,揉着他捧久了账目的手臂,“想吃些什么,我与你去做?”
良沐摇摇头:“我在外面吃过了,来进里面躺会。”若嬨找个舒服的地方窝在他怀里,任由着他挠着头发,痒痒的。“杜氏没有为难你吧?”
若嬨摇头,“没有啊!相敬如宾的。她那个侄女也是个会说话的,逗得大伙一劲的笑。”良沐蹭着她头顶,点了点头:“别让人说了两句好听的,就诓了去,杜三娘可不是什么省油灯。”
“咦!你与大嫂说话口气怎么这么像啊?”若嬨眯着眼嘻嘻的笑,“而且大嫂还跟我说,她找到好人家了,说说是不是你办的好事?”
“她真的如此说?”良沐显然也是一惊,若嬨微笑点头:“可不是吗?刚才先于我说杜三娘不是什么省油灯,又说了自己以找到好人家了,叫我放心她呢!”
良沐忍俊不禁,拍了拍兰若嬨的后背,“看来真就不能小瞧了吴管事,还真就有两把刷子。”若嬨惊拖了下巴:“啥?你说贺氏看上吴炳了?”
他用力点头,神色间满是轻松,自从来了廉家,贺氏便时时都要烦他,且有时竟去铺上叨扰,委实让他难堪,良沐便找来吴炳商议此事,想联系个人家将她推出去,可毕竟是个寡妇,不好说。
吴炳苦找了几日,媒人也联系了好几个,竟似毫无头绪,正巧那日贺氏又来找良沐,良沐刚想躲避,就被她抓个正着:“叔叔可吃过饭没有?”
良沐忙点头,“嫂嫂放心,兄弟吃过了,吃过了。”
“咦?若嬨一日没有在家中,你去那里吃的饭啊?”贺氏惊讶的说,良沐听得更是莫名其妙的,早上出来时若嬨还在屋里做女红呢!怎就一日没在家,也没有来铺上找过自己啊?不由的着急。
然贺氏却是没眼力见的,竟没有看出他黑黑的脸色,热情的邀着他去酒楼吃点什么,唐拖不开的良沐总有翻了脸子,冷言冷语几句扭身便走。兰若嬨听到这里,心里有些明白了,原来自己精心布置的外出事件,就是这么被贺氏给打乱的,害的自己签订了不平等的禁足条约。
想着想着,手上用力拧了他一把:“后面关于你的事情就不要说了,说说吴管事与贺氏怎么擦出火花的?”良沐见她愤愤模样,喜滋滋的笑认着她捏够了才说:“听吴炳说,待我走后,贺氏便哭了,吴炳担心她在铺上胡闹,影响了生意便带着她去了附近的酒肆,两个人在那里吃上一顿,贺氏也是在家中憋闷的久了,酒过几杯便讲诉她在廉家所受苦楚,吴管事见她可怜,便心生怜爱,与我说了想法。”
“哦!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呢!”若嬨捂着小口,嘻嘻的笑,良沐就着她小蛮腰捏了一把,“就你没心没肺的,吴管事可是为了让你我宽心,才牺牲小我,成全大伙的。”
“知道了,知道了。赶明办事的时候,我与他多些置办就是了。”良沐不依:“那可不行,这些家当都是与我儿子留着的,你都给我存好才是。”说着手脚便开始不老实起来,又开始老生常谈,要生儿子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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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廉二房宴请茶会
光阴如飞马过肩转眼便是几日,家中闲闷的日子适应后反倒过的舒坦了,若嬨无法过去照应着林白,便交给了彩云帮衬着,彩云属于夫人娘家的管事娘子,出来进去的无人过问也是方便,日日里与若嬨说说那里的境况,也不怕被人知道。
“身体倒是好的,就是精神不佳,我去了便会问起你,但也知道你个闺妇不宜总出门,便也不再提及。”彩云说的时候多少有些伤感,叹了句:“林大官人这么好的人,怎就不寻思着找个人呢?”
若嬨苦笑摇头,“我虽是做妹妹的,但私底下的事情怕是也不好管,顺其自然吧!”彩云缝好手中小红袄子的最后针码,拿起来端详,“夫人你看怎样?”
小小一丁点红色夹袄,看着既喜庆又可爱,“如此甚好。”彩云也是抿嘴乐,道:“可比不得姑奶奶的手艺,对了,我来时姑奶奶还吹着我叮咛你,快些生个娃,不管闺女还是小子,那小衣服具是她包着做下的。”
登时被她说红了脸,若嬨羞涩低头,“哪有你们那么厉害想要就要得?”彩云握住她绵软的手掌,“夫人便是累的,赶明日日在家中养着,便好生养了。”若嬨笑着点了点头,放下不再提。
转将话题放到了临县的铺子上面,彩云说起那事便似开了话匣子,没完没了说的兰若嬨都跃跃欲试,想要回去耍耍,而且也好久没有见到良凤,丘儿,还真是挺想念的。
她们正聊得开心,杜氏屋里的采儿带了个小丫头进来,那小丫头见了若嬨,十分恭敬,作揖拜礼道:“婢子是廉家二房大夫人屋里的春妮,给二夫人请安了。”
自己来了半月有余,却未曾见过除廉家本户之外的人,这个二房的大夫人应该就是廉文广的妻室吧?若嬨笑着点头,命冬儿赏了铁钱,她喜滋滋的谢过了,接着道:“前几日天热的紧,我家夫人想着请二夫人过去一趟接风吃宴,廉家二爷疼惜着夫人,是不许的,也没有那个机会,这两日天气倒是舒缓了许多,我家夫人便寻思着明日办个斗斗茶会,与二夫人接风。”
若嬨笑着点头,“那真是要叨扰姐姐了,你说我这两日在家里闷得,就快要发霉了,若是真的能有人找我聊聊天,也是好的。”春妮听若嬨这么说,更是喜得笑弯了眉眼,“二夫人爱去,我家夫人便是更高兴呢!婢子这便不叨扰了,回去知会我家夫人一声,省得她念着。”
她说完,冬儿便将她送了出去,采儿却还没有走的意思,走到若嬨身边,福了福身子,道:“二夫人,明个老太太与表小姐,大夫人也是要去的,不知夫人想几时去?”
“这个……”若嬨还真就不懂这其中规矩,“你回去与老太太商量吧!明个去之前知会我便是了。”采儿得了信,便退了下去。
彩云见人走的没了,忙不迭将满院子的丫头娘子都叫了进来,将若嬨的衣服一件件翻找出来,穿好与大伙看,闹得若嬨直皱眉头,怪她小题大做了,只不过区区斗斗茶会而已。彩云却道:“这里可不比临县随意,若是穿的俗气寒酸了,可是要笑话老爷的。”
夏儿也是赞同点头,忙着挑选头面:“彩云姐说的既是,夫人就算是为了老爷的面子也要好好收拾一番的。”说完又是叹气,“就是时间太急了,都没有时间去做几套新衣,新鞋面。”
“可不是吗?我看着二房的夫人也没按什么好心,等着看我们出丑呢。”冬儿梳理着衣裙上的褶皱,还不忘记埋怨。彩云手顿了下,“这话虽难听,但也不无可能,所以我们要更加仔细着些。若是冬日里就好说了,夫人的裘袄,怕是京城里的夫人都是比不过的。”
“哎!对了,林大官人送与夫人那见荷花百褶裙呢!”夏儿一拍巴掌,眼睛都亮了几分。“可不行……”若嬨忙拒绝,那件荷花百褶虽是林白精心绘制而成,但那领子开得低了些,怕良沐会不高兴的。
“怎得不行呢?”几个丫头同声问道,若嬨登时红了脸,“那衣领太低了些。”夏儿却是不以为然,手捏着下巴细细想着……
马儿风一般从偏街掠过,惊得路上鸭群嘎嘎乱跑,气的赶鸭人啐骂几声,还没顾得收拢鸭群,转眼紧接着一辆马车从后方袭来,吓得那赶鸭人连鸭子都顾不得,一个闪身进了旁人家的院子躲避。
“哎呀!真是大早上没拜好佛,怎就遇见了瘟神呢?”眼见着被吓飞的鸭子,气的他跺脚骂娘,路人皆是暗地里摇头,叹他是个没长心的,怎么选择在富路上赶畜生,就是碾死压死了也是他自该倒霉的。
有位好心的老者,帮着他收拢了鸭群,关切的问:“可少了几只?”还别说除了惊吓的嘎嘎乱叫,真的没少。赶鸭人笑着摇头:“没少,没少……”
“没少就好,你快些去别的路口驱赶,莫要在这条路上行走,这里怎容的你驱赶牲畜?”老者好心劝告,那人忙点头,袖子抹了头上流淌的汗水,“这个我知的,但前面廉家的就要这新鲜的鸭子,我既没个牛车运来,便趁着入了黄昏赶来了。”
“哦!那你快些着走吧!”老者向他摆摆手,赶鸭人拜谢过便走了。急急想着廉家二老爷家去了,进了院子厨下的婆娘们验了货色,便领着他取了铁钱。
他刚转身要走便听里头的娘子们商议着,东家的夫人爱吃鸭脸蛋,西园里的主子爱吃鸭掌,取了这两样随意挑些好的鸭腿肉做个白斩肉丝,剩下的便扔给下面的人算了。
当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啊!赶鸭人感叹垂头,刚转身身后便有人吼:“你哪来的啊!在这里耗着干嘛?”问话的是厨下的王娘子,见他面生。
赶鸭人笑了笑,“我是刚刚送鸭子来的,这便走,便走的。”王娘子皱着眉头,厌恶瞪了他一眼,“这里是什么地界,岂是平常人能进来的,还不快些出去,若是脏了这里的东西,主子们吃坏了,我们可担当不起。”
听她说的严重,吓得那赶鸭人逃一般的跑了出去,刘娘子过来轻轻拍了下王娘子,“就你有闲心,还逗汉子呢!听说明个廉家大老爷家管事的二夫人要来,可不知这位主子爱吃些什么,你在北方呆过,且想想法子,若是失了脸面,上头可要责罚的。”
王娘子为难的直挠头,这人的口味可是难琢磨的,想了想道:“你去与前头的丫头们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探个口风,总比我们瞎琢磨强不是。”
刘娘子具是点头,“行,我去问问。”
且不说廉家二房里里外外忙个热火朝天,就连廉家二房的夫人与妾侍具是仔细的梳妆打扮,力求在明日夺个眼前一亮,特别是听着别人说廉家正房的管家夫人,是个生的极美的人物,这心里头又是盼望见着,又担心自己的模样被比了下来,所以都是狠下了一番功夫。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当这份天性得到更完美的诠释,那便真的成了众人的焦点,然此时的兰若嬨便是这样的,“哇……好美啊!”娟儿手托着玉兰花瓣,刚进了屋门就惊得目瞪口呆。
夏儿亦是满意点深深点头:“我就没有见过比夫人更美的人儿。”彩云满意的抹着手上的衣服料子,摇头晃脑却一句话说不出来,索性伸手摸了摸肚子,“我的儿,将来咱说媳妇就照夫人这样的找。”
登时惹得满屋子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什么事笑得这么欢?”炕头听外面的丫头说自家的娘子在夫人屋里,想着也几日没有拜过夫人便为老爷开路,首先进来。还没人回答他所问,炕头已然痴傻在那里,满眼锁在夫人的身上,眼睛恨不得直了。
气的夏儿在他腰间狠捏一把,“夫人岂是你这般看的。”炕头这才反映过来,忙退出去闷头笑着恭迎老爷进来。良沐手中捧着个精巧的篮子,刚要进去,便见几个丫头如过水鱼儿一般,都蹦了出来,神秘兮兮地望着自个笑,弄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
冬儿最是顽皮,见自家老爷发呆,用力一推人便进去了,刚转身门便被人关严,只听外面嘻嘻嘎嘎的笑声渐行渐远。“这帮丫头,越来越没个样子了。”良沐甩袖放下手中篮子。
“相公你回来啦?”若嬨低着头轻悄悄走到他面前,他猛地转身,只见眼前如米茨般滑/嫩的肌肤,透着晕染开的粉红,内着嫩绿抹胸,低首间淡淡||乳|/晕若隐若现,令人忍不住垂涎,外着浅粉荷叶百褶长裙,随着呼吸的起伏,微风的浮动百褶轻飘飘,犹如浮云伴雾一般。
见他不错眼盯着自己看,若嬨禁不住面红耳赤,纤白的手指捅捅他胸口,“相公我这身好看吗?”良沐也是美人看的久,定力早就培养健全,一双大手赶住她胸前开低的抹胸,“真真是美不胜收。”
看吧?她就是了解自己的相公,他还是嫌弃露肉多了,若嬨嘟起了小嘴:“我说这件衣服也不行,但是夏儿,彩云她们都说好看,让我明个穿着这身行头去二房的嫂嫂家,弄得那个劳什子斗斗茶会呢!”
良沐伸手握住她的一双柔依,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摸了摸她蓬松未有盘起的发髻,“都是些女儿家的,倒也是无妨,想着戴什么头面了吗?”若嬨摇头,伸手指向首饰盒子:“凤头钗太老土了些,珠花也不好看,拈花她们又说不雅质,要不相公你说戴什么好?”
她语气有些着急,然良沐却是无所谓的模样,看得若嬨有些憋屈,免不得埋怨,“还不是都怨你,总是让我在家里面呆着,也不出去转悠,那里买来些好的头面,倒是丢了你的脸面可莫要怪我?”
“我岂会让你丢了脸面?”良沐嘻嘻的笑,伸手便从怀中取出个金色盒子,交到若嬨手中:“打开悄悄?”收礼物谁不喜欢,看他保管的如此近身,必是不俗之物,将金色盒子放在手中,微微合上眼,待打开的那刻方才睁开。
黄昏的艳霞绯红映在温润透粉的珍珠上,闪烁出不同的光泽,特别是那硕大饱满的个头,颗颗均匀排列整齐,长度足可以绕脖子三圈,让若嬨乍舌不已,“这么多粉珍珠要花多少银子啊?”
良沐闭口不答,只是将它们取出来,戴在她白净如雪的长颈上,又取出珍珠耳坠戴入耳孔,离得远些看了看,不尽然笑了,“如此才配的上我的娘子。”
“嗯!”若嬨皱眉“人家问你价格呢!快说?”良沐摇头轻笑,细吻在她脖颈上掠过,让的她只想逃避,“快说,快说……”良沐摇头,亲的意犹未尽:“不说,我怕你胃疼。”足以让她胃疼的价格,看来还是不听的好。
辰时左右杜氏那头的丫头便来吹了,若嬨紧赶慢赶才收拾妥帖,问了良沐等几人都说是好的,才与之贺氏,杜氏,杜三娘一同去了廉家二房。
几人刚刚进了院子,迎面便来了好些个带金披银盛装打扮的丫头,相迎着进了内院,才走到半路便见个老太太在众多丫头娘子的簇拥下,向这边走了过来。
杜氏低声与若嬨道:“这位便是二房的老夫人,你叫二婶子便是了。”若嬨明了点头,却是心中疑惑颇多,明明是二房的老夫人,应该年纪比杜氏小才是啊?怎就满头的花白头发,如同老太君一般,那模样做杜氏老娘都不为过。
“哎呦喂!这是谁家的媳妇啊?生的如此俊俏。”二房的老夫人笑望着若嬨,上下左右的打量,看得她不自觉低下了头,福了福身子,“二侄媳妇若嬨见过二婶子。”
贺氏同样矮了矮身子,笑道:“看吧!还是我们家弟妹有面子,二婶子可是轻易不出来见人的,今个怎就好雅兴出来赏花吃酒了?”
廉二婶子舒展着眉头,笑得更欢,伸手拉过若嬨在她身侧,“你个小丫头片子,这嘴巴还是这般刁,我就是喜欢若嬨了,怎的?”
杜氏呵呵笑起来,“喜欢还不好说,明个便让她日日来陪着你说笑,可好?”廉二婶子温热的手掌在她小手上拍了又拍,笑着点头:“如此甚好,到时就怕大嫂你不舍得才是。”
这么大把年纪还叫杜氏二嫂,委实诡异。见她们你一言我一嘴的说着往里面去了,若嬨索性低着头做俯首的小媳妇,进了内室。
刚刚稳坐在茶案前,手中持着小秋送上了的茶还未得下肚,便见一身着大红真丝轻薄长裙的女子,姗姗而来且直奔自己的座位,若嬨忙站起,且看她年纪稍长,头面都是珍贵的,且面上妆容尊贵气势,该是个管家的夫人。
还未等她叫人,来人便先热络的握住了她的手,“这位便是二妹妹吧?我是你大嫂子。”若嬨忙满脸堆笑还礼,想着良沐曾说李二娘为人严厉,且对妾侍十分苛刻,若是得到个不好的话头,便是提出去卖掉,就连二婶子都要惧怕她三分。
真没想到今日得见,却也是个爽利可教的人,笑着赔罪:“弟妹来了甚久,却未曾来拜见嫂嫂与婶娘,真是不对,还望嫂嫂不要见怪才是。”
“说的哪里话,咱们可都是自家的人呢!”李二娘伸手取出盘中蜜饯杏肉放到她手中,又似怕被人见到一般,低声道:“你这盘子的蜜饯果子,可是不一般的,具是从西域都护府那头运回来的,你且尝尝味道可好?”
若嬨听她讲的这般讲究,忙吃了一颗,感觉也没啥不同,却是满脸堆笑,直赞了好吃,两人很快便热络起来,手挽着手在一起聊天说话,看的一旁的贺氏嗤笑,心道,这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怕是欲要巴结的,想当年也是这般对她的,可是自家的男人病死的那日,这帮面上笑得献媚的人,通通变了模样,生生要夺了家财分了。
杜三娘见杜氏与二婶子聊着没价值的嗑,自己也是厌闷,又不能随处走,便来了贺氏这里,坐下与她说说话,那成想她除了对自己冷笑之外,一句话都没有,到闹得她更是无趣。
李二娘与若嬨说了会话,便拉着她去各位夫人那里认亲,年纪基本上都与贺氏相当,也有些年轻的,但具是站在正头夫人身后,俯首做下,该是侍妾之流。
见人已来的差不多,李二娘便命人请了配茶的艺女出来表演。只见四个清秀小子,抬着矮木方桌,放到庭中正中间,一白衣纤瘦女子,轻飘飘从夹道处走来,跪地而坐,左手持壶,向着茶具轻轻林撒,溅起水花与雾气寥寥,待茶具有了温度,才开始抹茶调水,声音柔美的做着解说。
“茶道九难,三点,十三宜,七忌讳……”死教条的规矩,到了她的嘴里倒是听着顺耳且温婉,她一行说将布茶,配茶,冲水,淋头……做的动作优雅却有条不紊,如同欣赏一曲舞蹈一般。不多时便传来阵阵茶香,萦绕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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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忙推销临县来信
秉承来者皆是客,那女子将第一碗茶,俯首跪地献茶到杜氏手里,“请夫人用茶。”杜氏优雅起身,双手将茶盅拖住,单指推开盖子,口中吹气将茶香肆意到空气中,美美品了口茶汤花,笑着点头:“味道不错。”
二婶子亦是点头,向那女子道:“悦娘,你大娘爱吃,便在冲来一盅尝尝。”悦娘点头笑了,转身下去欲要再去冲泡,而若嬨从李二娘眼中明显看出不悦。
这悦娘的名字有些耳熟,正待她疑惑之时,兰儿俯首在她耳边道:“这悦娘本是艺女,廉家大爷见了喜欢,便买回来做小的,听说很会来事,讨得家中老小具是喜欢的。”
若嬨端正着姿态听完,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