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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且安第28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的你,是谁害的你啊?”

    林白听到若嬨声音,似冲了电猛地睁开眼,深黑色的瞳孔装满不敢置信,缓缓抬起手臂想要摸摸她的脸,却又不敢,若嬨一把拉住他按在柔顺的面颊之上,“哥哥你看,我是若嬨啊!真的是若嬨。”

    “若嬨……”面前一晃,已经被他紧紧抱入怀中,具是哭的不能自己。“若嬨,终于见到你了,就算是死了我也心甘。”若嬨忙捂住他的口:“莫要乱说,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来我帮你擦擦就好了。”

    说着拿起手帕沁湿在水盆中,一点点帮他擦拭着面颊,以及手上腿上的伤口,直至脚踝,林白脸色早已烧的火红,忙缩回被子里面不肯让她弄,若嬨见他执拗的模样,也不吱声用力将他的脚拉了出来,按在水盆里面,一寸寸帮他清洗,力道柔柔的搔着他心里痒痒的。

    “若嬨别弄了,脏……”林白伸出手绾起她鬓角凌乱的发丝,若嬨仰面望着他笑,“没事,洗过不就不脏了吗?”原本妖冶的双眸已然失了光彩,两滴晶莹剔透的液体从中滑过,滴在她肩头,感觉越发刺痛心房,“白,你这是为何啊?”

    “妹妹不是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该总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所以我便用半生家当换了自由之身,想出去四处看看。”他说的轻巧,但与任桐说的却是大相径庭,当日若不是任桐遇见救了他,怕是早就被一帮流氓打个半死,弃尸荒野了。

    现在想想若嬨都是后怕的不行,双手用力握紧,强压的怒火忍不住释放,“哥哥说的可真是轻巧,那为何身上有这么多伤口,而且还发了一路的高烧,倘若不是遇见任桐,哥哥是不是就打算克死异乡?”

    “我……”林白摇头苦笑,“我林白本就是个不值得人挂心的人,死于不死又有何妨。那些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女子,那个不是看上我这张脸,若是毁了或是死了,岂不是更好,人世间少了个祸害罢了。”

    “林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若嬨不知该怎么劝说,扭过头暗自垂泪,“以前?呵呵……”他笑得无谓,“那是因为以前我心里有希望,但是自从那给我带来希望的人走了,我便是没有了希望,死活也就无所谓了。”

    他口中的希望,若嬨有怎会不明白,猛地抬头紧咬着下唇摇头,“林白,其实不是你想的哪样,我……良沐想要回家,所以我才离开的。”

    “是吗?那样最好。”林白无所谓冷笑出声,“看来是我多略了,还以为那日几番轻薄动作,妹妹实在无法面对,才与妹夫走的呢?怕是你心里早已厌恶死我这个道貌岸然的哥哥。”

    “林白,不要说了,我何时这般想过你?”若嬨用力捂住耳朵,猛地转身想要离去却又担心,愣愣站在那里,直到一双瘦弱的手臂缓缓环住她的腰,吓得若嬨连心跳都似终结。“若嬨,你知道吗?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便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你,只要闭上眼便是你的影子,心里无时无刻不痛,痛的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如果一辈子过这种日子,还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他声音软而无力,似哀求似陈诉,若嬨不敢动也不敢拒绝,生怕将他最后那点求生的希望都熄灭。他苦笑几声,双臂紧了几分,那枯瘦的手臂似要镶嵌到肉里,“你曾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现在我都做到了,我再不是清君,为了得个自由身而倾尽所有,是不是……可以留在你身边?”

    若嬨她现在可以说不可以吗?她不敢也舍不得说,因为林白为了她所谓的男人自尊都沦落到此,她怎能舍得。“好,我先与你找住处,总是住在客栈也不是那么回事。”林白见她点头,心中的大石头全然落下,拉着她的手,笑得越发甜蜜。

    只能如此了。

    冬儿将任桐吩咐要买的药材,衣物准备妥当,又买了些果子梨,具是林白爱吃的,见夫人与他聊天也不好打扰,来了楼下将水果削好了皮,林娟儿见了奇怪,与冬儿讨好:“冬儿姐,我帮你送上去吧?”

    正巧冬儿得了夫人命,要去取粥和几碟小菜,便让林娟儿将水果端上去,林娟儿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又说说笑笑的声音,而且是个男人,羞涩如她忙垂着头,缓缓进去,将水果盘放到床边的桌上,刚要走。若嬨咻地转身拉住她的手,“娟儿你抬起头来。”

    “哎!”林娟儿缓缓抬起头,正与林白的凤眼微眯相对,瞬时间两个人都愣了,若嬨见他们都看的傻眼,在中间伸出手来,笑道:“哥哥你看,你们两个的眼睛是不是长得很像?”

    林白惊讶点头,嘴巴张大都合不起来,“想,真是太像了。”若嬨也是赞同点头:“可不是想吗!而且她也姓林,单名娟儿。”林白更是激动的手抖,青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带上酡红,手指着林娟:“你……你可又有个兄长?”

    娟儿苦笑着摇头:“我自小便没有了家人,被人牙子贩卖到一户农家做童养媳,前几个月主家的儿子病死了,他们骂我是扫把星给方死了,便将我卖了去的。”

    这还是林娟第一次说起自己家什,心疼的若嬨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掌,“真是可怜的人。”林白冷笑出声:“这世上可怜的人何止她一人,如今她能在你身边照顾,怕已是最大的荣幸了。”

    “……”若嬨想说话,声音却哽在喉咙口吐不出来,娟儿见夫人失神,便俯身拿过她手中帕子,要为林白擦拭伤口,然林白只是一个清冷的眼色飘过,她忙起身站起,“夫人,您看是不是该换身衣服?”

    若嬨这才反映过来,将冬儿新买来的一套青白长袍,铺整开与林白看,长袍浑身如雪般青白,唯有领口和袖口镌绣着银丝兰花图案,“冬儿这丫头还真是记性好,还记得你喜欢穿什么样的款式。”

    对于这点,林白也颇为意外,笑着点头,“那丫头看着憨憨的,脑筋却好使,每次与我家林童吵嘴总能气的林童倒仰。”若嬨忙问道:“你走了,那林童和林园怎么办?”

    林白道:“林童一心系着秋儿,我走时便将他送到秋儿那里,将卖身契也与了他们。林园也是有老子娘的人,我不想拖累他,便将余下的家财与他回家过日子去了。”

    若嬨不禁摇头:“你一心想着别人,为何不为自己想想,你这么出来有多危险,你可知道?”单凭林白傲人的面向,就足够人牙子将他卖上十回八回的了,还谈什么大男子主意的自由?

    待林白吃过药,换了套新衣,吃了些粥菜,感觉整个人也身轻气爽起来,若嬨也在外面整整耗了半个上午的时间,想着托词要回府上看看,又见林白对自己的眷恋,而迟迟说不出口,正巧此时任桐回来。

    三人在一起说起了店铺的事情,任桐对那几个店铺面积,位置都颇为满意,就是装修的时间要久些,所以铺上的人家在廉府上需要多住些时日。

    若嬨明白任桐担忧,毕竟廉家还有个老夫人在位,冷不丁来了这么多人,任桐担心人家留下话题,若嬨起身向外走了几步,任桐忙跟随出了门外,她这才道:“廉家后面院子大,且空闲的房子居多,住下倒是无妨的,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先与林白买处院子。”扭头望向屋里面,“我见那林娟与他几分想象,想着这说不定便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想留下她照顾林白,任桐你说好不好?”

    任桐摇头:“夫人你的想法是好,但林娟可是你身边的人,无缘无故被分到外面,怕是老爷那头也说不过去不是?”他说的对,若嬨现在心思凌乱,竟忽视了,点头称是,便将此事托给任桐快快办理。

    两人在外面私语了会子,若嬨进屋里见林白困顿,窝在床头已然睡着,林娟则胆怯的缩在墙角一语不发,若嬨拉过被子盖在他单薄的身上,摇了摇头唤过娟儿便下楼回去了。

    冬儿见若嬨下楼忙迎过去,自请道:“夫人,让我留下照顾大舅爷吧?”任桐道:“有我便可,你们都回去吧!再说他有病在身,留着个小丫头也照顾不了什么事体,冬儿还是回去照顾夫人吧!”

    现在冬儿的心思已然不再奢望与林白怎样,只是觉得他可怜,听任桐说的有道理,也不再强求,扶着若嬨的手臂上了马车。林娟许久没有在说话,待要下车时,才窃窃问道:“夫人,那个男人,真的有可能是我大哥吗?”

    “这个……”让若嬨如何说呢!“也许吧!待你慢慢回忆小时候的事情,若是有了头绪便于我说,而且不是有滴血认亲一说吗?我们也可以试试。”

    冬儿惊诧看着林娟,“怪不得夫人要留你在府上,还对你高看一眼,原来也当你是大舅爷失散的妹妹啊!”扭头拉住若嬨的手,迫不及待:“夫人,那为何不留着她这个妹妹照顾大舅爷呢?他一个人多可怜啊!”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先着急了。”若嬨拿起任桐买的酥点,堵上她的口,“记住回去就封上你们的口,打死也不知道林白的事情。”冬儿忙点头,将酥点一半放到林娟手里,“你也记住了,莫要说不来,不然……”她做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林娟再不敢说话。

    三人下了车,便疾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说巧不巧的遇见了贺氏,她端着一盘子寿桃正往这个方向而来,若嬨猛地止步,低声问了林娟:“我妆容可好?”林娟身子一转挡在她面前,伸手捋顺她额前的发,低声道:“甚好。”

    冬儿则一路小跑过去,伸手接过贺氏手中的寿桃:“今个是大夫人的寿辰吧?这寿桃看着真喜庆呢!一定超好吃。”贺氏被夸得美滋滋的笑,点了点冬儿额头,“你个贪嘴的丫头,这寿桃可不是给我吃的,乃是与你家老爷吃的。”

    她一行说着,走到若嬨身边,见若嬨惊诧之色,心里闷笑面上却是略带了责备:“原来妹妹还真就不知道,廉慕的生辰便是今日呢!前脚我还看见廉慕火急火燎的来回找你来着,我说你去了铺上,他这也没有找到,刚才闷闷的回了屋子。”

    贺氏兴冲冲说完,若嬨只感觉脚下打晃,大热的天竟流下细密冷汗。原来今日是良沐的生辰,他为何没有与自己说过啊?向贺氏福了福身子,“如此便不与嫂嫂说话,我这就回去了。”说完转身急急回了院子。

    房门半开半合,由风轻轻吹着咿咿的响,“这门该焦油了。”若嬨说着话笑盈盈进去,良沐正坐在窗前的书案前,俯首理着账目,她悄悄绕行而去,伸手便捂住他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他不说话,有些冰凉的手轻轻拉开她的手掌,“你去哪了?”他讨厌问,她更讨厌回答,因为不想骗人,但必须要骗。“我先去了铺上看看,回来的时候便听丫头们说着今天是你寿辰,但是你却没有告诉我?”她声音满含委屈,抬眼瞄了他一眼,见神色淡淡的接着道:“我想你既然不与我说,我也不能不想着你,便去了酒品楼订了桌子,晚上请你去吃酒可好?”

    良沐笑了笑,却并非真心,将她抱坐在腿上,“我不喜欢去那些浮华的地方吃饭,只想与你在家两个人就好。”他的头轻轻磨蹭着,让人不想拒绝他的温存。

    “好,我亲自给你去做。”低头在他发间吻了下,转瞬间怀中的人儿便消失不见,良沐颤抖着长舒一口气,“她这是去私院里面了……去了也好,最起码知道她在那里。”他自言自语着,想起刚才找不到她的心疼,他真的无法忍受,恨不得整日里将她锁到屋里,在不时时牵到手里,只要不忽然不见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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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夫谈相夫教子论

    在空间里采了几样良沐爱吃的蔬菜,和几枚野鸡蛋,便急冲冲出来,良沐忽然感觉怀里一沉,忙拉回胡乱心思,望着怀里的发丝凌乱的小猫,白净净的小脸上好几条灰痕,还嘻嘻冲着自己笑,脏兮兮的小手将蔬菜之类一股脑塞到自己怀里,“相公给我收拾了,我们去厨房做饭吃。”

    “好,不过你这脸该先洗一洗了。”良沐眯眼笑着,若嬨这才拿起镜子,就着袖口胡乱摩擦一阵,转头让良沐首肯了才起身去了厨房,良沐刚将芋头削了皮,还未等切块,杜氏屋里头的大丫头,桃枝便来唤人了。

    桃枝见夫妻二人在小厨房里面忙活,神色一愣,忙上前拉着若嬨正在洗米的手:“二少爷与夫人怎就亲自下厨,若是厨下娘子做的不好,命人打发了换成新人便是了呀!”

    若嬨忙摆手,“倒不是她们做的不好,只是你家二少爷吃惯了我做的饭菜,这不才逼着我下厨呢。”桃枝明了点头,伸手捋了捋额前碎发,笑道:“少爷与夫人还真是情浓意长呢!”桃枝赞完,低头扯了扯嘴角,道:“夫人,今个是二少爷的生辰,老太太那头备了桌酒菜,想请二位过去吃晚饭,夫人看……行吗?”

    她说完,窃窃望着若嬨,又瞥了眼良沐,若嬨倒是无所谓但良沐不说话,铁定是在怨念他娘亲的事情,说来也是,谁的娘亲被害死了,还能跟仇人坐在一起吃饭,穷装开心?

    若嬨小步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口,“夫君……”还没等她开口,良沐先打断了她的话,“回禀老太太,她现已吃斋念佛怕见不到荤腥,还是莫要泯灭了她积德行善的心境。”桃枝脸色变了三遍,才拜了拜身子退了下去。良沐说完头也不回,接着切菜,只是手中的刀快的离谱,吓得若嬨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忙伸手拦住,“你还是去洗米闷饭吧!这里我来。”

    “嗯!”良沐闷哼一声,扭身去淘米然后倒入砂锅之中闷饭,时间在静怡的空气中流过,静到若嬨以为他不会在说话的时候,他终于开口,“我娘以前最喜欢在这小厨房里面做饭,她做的饭可好吃了。”

    若嬨扯了扯唇角,“那娘都会做些什么菜啊?”良沐身形挺的笔直想了半天,“我们那时吃的还不如下人好呢,还能做什么菜,白米饭吃饱就不错了。”

    “……”若嬨无言以对,走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相公喜欢吃什么菜,有红焖肉,山药牛肉,鸡蛋抄小虾,奶皮鸡蛋羹……这些我都能给你做,喂你吃,相公你开不开心?”

    良久,良沐闷声开心,便不再动了,享受着她暖暖的怀抱。

    桃枝低垂着头回去,“夫人,他们不来。”这些早已在杜氏预料之中,摆了摆手,“罢了,我情分面子已到位,她们不吃请与我何干?采儿你去与老大媳妇说一声,今个二叔的生辰,怎么也要过去撑个场面。”

    “是!”采儿阴笑一声,转身跑去贺氏那里报信,杜氏则望了下满桌子的饭菜,“这些菜一时也吃不完,桃枝你且去请老管事过来。”桃枝明了点头,便去了。

    贺氏似掐好了时间来的,推门进来菜饭刚刚摆上桌,她都是不见外的,二话不说就夺了良沐手中的碗,帮着添饭送汤,动作娴熟且温婉,面色平缓稍许怯懦,像足了一样东西,或者说不是东西,那便是小妾……

    呕死,这社会御姐都与萝莉挣饭碗了,还让不让人活?兰若嬨真的气了,而是静寂无声的气,气的心肝肺巨痛的那种,安静的坐下来吃饭,安静的喝汤,安静布菜。

    “来,叔叔且尝尝这崧菜味道甘甜,口感爽脆,真是极品呢!”贺氏一行说着,恨不得将半盘子菜都分给自己与良沐碗中,还好这是兰若嬨独家出产的大白菜,早就吃厌了,不过对于贺氏来说,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名贵玩意。

    良沐也是别扭,但人家明摆着帮他庆生而来,怎有哄人的道理,只能忍着,眼神时不时向若嬨求助,才懒得理会她一味闷头吃饭。

    “呀!这山药啊?真是稀罕物事,想你家大哥在时,带着我去过川地,还是在那里吃过呢?真不知这稀罕货,叔叔是从那里弄得啊?”你说你吃就吃吗,那里来的那么多话?良沐委实无语。

    清了清嗓子道:“若嬨爱吃,便求人从海船上捎来的。”贺氏听闻他对若嬨细心照顾,顿时感从中来,含情脉脉望着良沐道:“叔叔真是个有心,想我与你家哥哥成亲数年,他都是极少回我屋里的,对那些妾房却都是百依百顺的……”说着流下两行清泪。

    良沐一个劲与若嬨使眼色,她就是非礼勿视,急的良沐头上密汗直流,安慰两句:“大哥那是一时糊涂,你看现在唯一肯为他独守的人,还不是嫂嫂吗?”

    “哼!谁稀罕呢!”贺氏冷哼一声,挥手抹点眼泪:“那些个不要脸的,刚知道你家哥哥去了,第二日都挺不住,当夜了便与那些相好的跑了。”

    见她愤愤模样,怕是她也想跑,就是没有与她私奔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是能遇见个似叔叔这般知疼懂热的好男人,嫂嫂也是愿意再走一遭的。”

    “噗……”若嬨倒是没啥反映,良沐喷饭了,惊恐无比地看着面上带笑的若嬨,而且那笑是如此的妖娆,让人丝毫无反抗诱惑的能力,若嬨夹了菜放到贺氏碗中,莞尔道:“嫂嫂你放心,你必会与你找个合适的人家的。”

    贺氏见她终于搭话,寻思这事是八九不离十,算是成了,硬挤红了眼眶,“有妹妹这句话,姐姐就算是放心了。”贺氏说着为她布上浓汤,送到面前。

    有股邪恶的念头,在心底茁壮成长,她好想将这碗汤泼过去的冲动,但她高贵典雅着呢!怎会往人家脸上泼,只会往地上倒,貌似有些浪费,不过效果不错。

    “哎呦……”贺氏痛呼一声,便在续饭的途中上演了一场前空翻动作,若嬨噗的险些笑出声音,忙强压了一口饭做掩饰。良沐则是眉眼具笑,冷撇了门侧的丫头:“还不过来搀扶你家夫人。”

    小丫头忙过来搀扶,贺氏一个劲哎呦着起身,但看她模样丝毫没有损伤:“叔叔啊!你家这地实在太光了,该卖个毯子铺上的。”良沐不吭声,安静吃饭,她将眼神瞄过若嬨,“弟妹,我那里有块波斯回来的地毯,可厚实着呢!要不等会让叔叔取来可好?”

    “不用,不用……”若嬨扒拉掉最后一口饭,取过手巾抹了抹油腻腻的手,“我去取便是了,嫂嫂你忙了半响,也坐下好好吃吧!”贺氏听她话,一时竟没有反映过来,看了良沐吃惊的面容,这才笑着点头,“如此甚好,妹妹且快去吧!”说着就拉过身边的丫头,示意她去为若嬨引路,最好屋里连个人都没有,她才好对良沐下手。

    也就是一抬脚的功夫,若嬨感觉天地眩晕,闻听噗通一声只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痛,完鸟,没有发育好的酥/胸怕是要成终结者了。“若嬨……”良沐吓得腾身而起,一大步将若嬨从地上拉起了抱在怀里,“若嬨你那疼?你说话那疼?”

    “别压着我胸口,就这里疼。”因为刚才的撞击,而导致声音都发闷,良沐忙将手挪开,抱着她往屋里去,到了屏风处,不忘叮咛:“大嫂出去时帮我把门带好。”

    贺氏愣愣杵在那里,貌似刚才她也跌了一跤,但是无人搀扶,但是若嬨便是不同的待遇,这是……“夫人我们走吧!”小丫头都看出来了,就她依旧冥顽不灵。

    “什么叫自作孽,活该,我算是知道了,早知道我能踩到那汤,就泼的远点好了。”若嬨耷拉着手脚唉声叹气,良沐则手捧着热水袋,在她胸口轻轻的揉着,“都怪我不好,害你受苦,你且放心,过两日便没事了。”

    若嬨无所谓瞪他一眼,“怎么会没事?你是能赶走个亡夫之妇呢!还是想将咱们院子的门都锁起来啊?”良沐眼前一亮,“锁起来的主意不错哦!”可不是不错,这样连兰若嬨都无法出门了,她怎会同意,狠狠赏他记爆栗,“你想让我活在笼子里啊?我才不干呢!再说了,明个我还要与任桐她们去收拾铺子呢!”

    “太累,不许去。”良沐斩钉截铁,丝毫无回旋余地,“没事,我身子骨硬朗着呢!我怕窝在家里久了,会发霉的。”良沐将不再热的水袋撤走,改用手揉/搓,“铺上的事情我早已交给吴炳与任桐去办了,明个你就在家呆着就好。”

    若嬨猛地推开他的手,刚要发怒又转至笑脸相迎:“相公,在家里会遇见贺氏和杜氏,见了她们我就心里不舒服。”良沐明白点头,手顽固地放在她胸口,继续按摩揩油。“那好,明个便将来回的门都锁起来,保证谁都见不到谁。”

    “什么意思?”若嬨终于怒了,眉头紧缩一处:“良沐我兰若嬨可有不守妇道之时?”良沐见她生气笑得越发宠溺,把玩着她的手指,让人感觉莫名其妙,“娘子何来此话,为夫的便是不想你太累,你也知道在临县那会,你日日在外奔忙,家事都忽视了,再说你不在后院镇压,杜氏和贺氏那个又是省油的灯,娘子不是帮我照顾这后院,不能起火吗?可娘子又做了些什么?”

    貌似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若嬨的底气少了大半,“我不是让夏儿和刘娘子她们照应着吗?再说彩云来了,也不是能帮着我吗?”

    “她们那个有夫人说了算,而且夫人你可知杜氏正在极力拉拢老一辈管事?还有今日张管事便在杜氏那里用晚餐呢?”良沐淡淡说着,若嬨却是激动的口成o型,“是吗?这些你怎么知道的啊?”

    良沐兀自叹口气,“若是这事都不知,怕是这廉家又要拱手相让了。”若嬨倒是无所谓耸耸肩头:“说实话我还真就不稀罕呢!”她有什么是稀罕的呢?美食,好看的衣服,这些她有与无都无所谓,唯独对财还感兴趣,但前提是她自己挣来的钱。

    本就没有吃饱,两人吵吵嘴便又饿了,若嬨回到厨房将饭菜又重新腾热了,中间还叫来了夏儿,还真被良沐说中了,那张管事正在杜氏屋里把酒言欢呢!

    然贺氏则回了屋子,好耍了一把,将能摔的都摔个稀巴烂,若嬨很不厚道的拿过算盘,玩的噼啪响,将账目交到夏儿手中,“去与大夫人说说吧!这是第三次了,若是在这么下去,怕是这破损钱要从她生活费里面扣除了。”

    夏儿咯咯笑了几声,“咳咳……奴婢这就去办。”贺氏的脸色可想而知,也算是讨回些利息,倒是杜氏那里,也不能让她吃个消停。若嬨命小秋将饭菜与屋里送过去,告诉良沐一声她去大夫人的屋里转转,马上便回,说完便带着冬儿等几个丫头,直奔杜氏屋里去了。

    圆拱门侧两个小丫头正嘻嘻丫丫说着笑话,见若嬨她们前来,忙起身作揖,声音不轻不重的唤了声:“少夫人来了。”正巧屋里的杜氏与张管事听个正着,杜氏倒是无妨,张管事有些慌了,猛地起身。

    杜氏轻轻拍拍他的袖口,“张管事且安心坐着便是了。”见老夫人面色无碍,张管事舒展眉头复又坐下,与杜氏交杯换盏。若嬨姗姗而来,见张管事愣了下,“娘亲,这位是?”

    杜氏也不避讳,引荐:“这位便是管理海事的张管事。”若嬨笑着服了下身子,“久仰张管事大名,如今见了竟是这般人物。”,张管事低垂着头,忙起身施礼:“老朽见过少夫人。”

    “免了,免了,具是自家人,可莫要客气呢!”说着也不见外,坐到杜氏身侧,端起酒杯先敬杜氏一杯,“媳妇特来向您老赔不是来了,今个是廉慕的寿辰,却没过来与娘亲一同吃饭,都是媳妇的错,求娘亲莫要怪罪才是。”

    说完,便自罚一杯,杜氏手中捏着的佛珠顿了一下,将酒杯端起一仰而尽,“媳妇有心了,娘亲怎会与你们过意不去。”张管事也是笑道:“可不是吗?老夫人宅心仁厚,绝不会为难小辈的,倒是二少爷,今日是寿辰怎就不与我们这些下人说呢!此等大事可草率不得。”

    若嬨点头表示同意,眼神似有若无扫过杜氏道:“张管事有所不知,大哥死后家中虽有底子,但活动钱财无多,莫不能大肆铺张的,再者说老爷过世,大哥又是紧随着去了,廉慕伤心还来不及,那有心思过寿宴,草草吃过饭便是了。”

    张管事听的连连点头,想着自己竟没心没肺还来杜氏这头喝酒,怕是让二少爷知道了,必要责罚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自责,脸色越发难看,杜氏倒是平常入水,吃着丫头布上的菜,若嬨忙抢过那丫头手中筷子,代替之,和颜悦色地问着杜氏想要吃些什么?

    看在人眼中便是个极好的媳妇模样,杜氏也是很捧场的笑答,你来我往的倒是和睦,张管事却是满腹的心事,挺到天色渐暗方请辞,若嬨见他要走,便杜氏也该是休息的时候,送着张管事去了。

    见人离去,杜氏挺身而起,掀了满桌子饭菜,“真是拜了几日的佛,便真的以为老娘慈善了?采儿明个请三小姐过来,陪陪我这个老不死的。”采儿见夫人大怒,吓得应了一声,与几个丫头将屋子里收拾。

    送去了张管事,若嬨刚想回院子,迎头便遇上来找她的彩云,彩云虽挺着肚子,但行动却是极快,笑盈盈道:“夫人,今个闲着无事,便做了些蛋挞与肉松面包,刚与老爷送过去,听说你在外溜达,便出来寻还真的让我给遇见了。”

    “真的!”若嬨听闻都流下口水了,真真是好久没有吃了,便跟着她去了后院。屋里空牢牢的,只有彩云一人,若嬨疑惑,“任桐怎么没有回来?”彩云将糕点从小炉里取出来,送上道:“任桐去了铺上忙活,怕是夜里都要很晚才回来呢!”

    彩云说着,掰了块面包烫的只抖手:“夫人你尝尝可好吃了。”若嬨狠咬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嗯,味道真好,感觉比以前要更蓬松了呢!”

    “那是面粉的问题。”彩云说着从桌上抓起一把面粉与若嬨看,“我发现这里的面粉,筋性不大,所以更加容易成型蓬松。”若嬨又尝了一口,心里回忆喃喃:“这便是低筋面粉吧!”彩云不懂摇头,“反正是比家里的面粉要好些的。”

    若嬨用手捏了捏那些面粉,笑容一点点放大,彩云见她笑得颇有猫腻,疑惑道:“夫人你又想起了什么?”若嬨猛地转身,兴奋地握住她肩头:“彩云帮我做个生日蛋糕吧!”

    “生日……蛋糕?那是什么东西?”彩云皱着眉头,对她满脑子奇怪思想十分不解。“哎呀!也没有什么啦!就是人在过寿辰的日子要吃的,就如长寿面一样。”

    “哦!好,夫人你且说,我来做便是了。”彩云说完,开始撸胳膊挽袖子,若嬨则搜肠刮肚的回忆着蛋糕都需要什么,费了好大的气力,终于做成个形似的蛋糕,算是对良沐寿辰不圆满的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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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为亲情若嬨两忙

    夜时分小院中静寂异常,点点烛火簇拥一处,缓缓向房门处飘来,映着某人青白面色,如同鬼魅一般,吓得守门的小秋一口气卡在喉箍处,险些憋死,正想着大叫,嘴巴又被娟儿堵个正着。

    “这是怎么了?连个夜灯都不点上,一路下来险些扔了夫人手中的东西。”小兰絮叨着,手臂驮着酸痛,冬儿上前几步开了房门,待夫人接过东西,挥挥手让她们退去了。

    良沐也不知道抽了那阵子疯,竟一点光亮也不给自己留,若嬨寻着烛火绕过屏风,口中轻轻吟唱:“祝你寿辰快乐,祝你寿辰快乐……”

    只感觉面前黑影闪烁,“怎么才回来?”良沐压抑的怒吼迎面袭来,吓得若嬨手一掀,整个蛋糕如数呼在他脸上,若嬨紧咬下唇憋着笑,一步步后退。“想逃,没那么便宜。”良沐感觉脸上滑溜溜的,一把将人拉了过来,按在怀里,将脸上的油污在她脸上蹭了个遍。

    寻找着她的唇,狠狠咬过去,入口便是软糯的甘甜。“你真好吃。”月色下望着他透亮的眼,若嬨忍不住回吻过去,“这是我为你庆生做的蛋糕,只是……”摇头惋惜,“都呼到你脸上去了。”

    良沐没心没肺的笑,灵巧的舌头舔舐/着她布满奶油的脸,一寸寸的摩挲着品尝着,似感叹道:“这是我有生以来收到最好的礼物。”还未等若嬨发表言论,柔嫩芳唇已被他衔如口中,来回的吮吸厮磨,“若嬨别离开我,这辈子都不许你离开。”他的声音满是霸气,竟陌生的让人想要逃避,只是他不会给她机会,人腾空而起便放到床上。

    耳鬓厮磨间温存的欲望在熊熊燃烧,若嬨还有事没办呢!忙推开他的束缚,“相公你别猴急吗!我这么乖,是不是要给我些奖励才行啊?”她嘟起诱人小口,迷得良沐更是欲罢不能,狠咬了一口,她也不恼依旧死缠烂打,“相公你说行不行吗?”

    她能有什么要求,良沐不用脑袋都能想到,但见她乖巧讨好又不好直面回绝,被欲/火琢红的脸冷了几分,将身子倚在她胸前,“说来听听?”

    “明个女子会馆与蛋糕铺上都要装修店面的,我怕人手不够,想过去帮忙,行不行啊?”若嬨眨巴着大眼睛求着,他可是刚刚说过不让她外出的,两个时辰没过她就给忘了?良沐猛地翻身过去,赌气道:“我没听见。”

    “啊!?你怎么这样啊?”声音中有悲愤有不甘,就是没有温柔,让良沐刚刚还泡在温水中的心情,骤然变凉。若嬨还在不懈努力揉说:“相公你看我所做的这些不都是为了你吗?我日日在家里闷着,总是与那些深闺怨妇为伍,会憋疯的。”

    “她们是怨妇,你是吗?你有相公日日回来陪着,疼着,何况我也没让你出去与她们为伍。”良沐语气同样酸溜溜的。若嬨眉宇紧缩,争辩:“可……可是……你白日里天天在外忙活,我帮不到你,我心里不舒服吗?”

    “养儿养女养婆娘,是相公该做的本事。”良沐何时变得如此对答如流了?“我是你娘子吗?当然要变着法帮你才是的。再说我也不想当废人一样养。”

    “你若是想帮我,就给我生个儿子吧!”良沐说完俯身便将她压在身下,硬吻乱摸,“住手,住手……”若嬨用尽所有力气,仅能推开他的脸,紧抿上自己的唇,“良沐,你的脑子我还不清楚,你对生意不精通,若是没有我,你迟早会出乱子的。”没想到在娘子眼中自己竟如此不中用,感觉胸口似揣了一把细针,刺痛难言。

    然他面上就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坐正了身子哈哈大笑起来,转眼笑声嘎然而止,冷冷道:“在临县那会是谁与各个商户周旋,进出货物,又是谁打理庄上,帮你算账付现?又是谁……”

    这些都是他做的吗?自己怎么没感觉呢!若嬨继续道:“你可要知道临县那点产业太小儿科了,而廉家可是前有狼后有虎的,没我帮着你怎么行?”若嬨紧紧着鼻子,说的无比认真,见良沐扭过头丝毫不理会她,她眼珠子乱转,笑嘻嘻道:“要不这样吧?我与你出两个脑筋急转弯,你若是答不出来,可就得依了我喽!”

    脑紧急转弯可是兰若嬨的拿手好戏,每每提问良沐他都是答得驴嘴不对马嘴,非把自己笑抽了才停。这次出几个难得,铁定他还是甘拜下风。

    想想都美的若嬨憋不住笑,说道:“俗话说打狗看主人,那么打老虎需要看什么呢?”按照良沐的性情必定要说,要看猎手的能力。

    然……“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良沐说着头仰得高高的,这回轮到兰若嬨傻眼了,不对啊!怎么没有照着计划来呢?再问:“当老虎遇见了兔子,打一个水果的名字,你说说看吧!”若嬨很是沾沾得意。

    良沐的头低下了,喃喃道:“对不起,你最爱吃的葡萄,我还是没有给你找到呢!”

    “嗯!?”今太阳当真打西面出来啦?良沐何时变得这般机灵?若嬨不肯放弃接着来:“什么鱼最贵?”

    “非金鱼莫属了。”

    “进洞像龙,出洞像凤。凤生百子,百子成龙。”

    “蚕。”

    “尖尖长嘴,细细小腿。拖条大尾,疑神疑鬼。”

    “狐狸。”

    “……”许久后,若嬨说的嘴巴都干了,但还是没有问住他,以至于她总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靠!不带这么玩的啊?”若嬨又是惊喜又是迷茫,他是真聪明了,还是以前一直诓自己开心呢?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人廉家可是世代经商,种下啥种子必定长啥苗,而良沐这棵流浪在外的苗,自然是很健康的活了,还携带着很多优质的遗传基因。

    若嬨最终沉默了,仰头倒在床上懒得在动一下,“良沐我恨死你了,别碰我。”说完扭头睡觉。良沐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伸手用力挠了挠头发,“若嬨,我只是喜欢你在家里歇着,就这么难吗?”

    在无人回答他的问题,并不似他回答她那些无聊的问题一样上心,一句话女人都是一样的,喜欢你适时的犯傻,而不是故作聪明。

    早上若嬨故意拖得很晚才起,只唤来冬儿一人为自己洗漱梳妆,仰头望着外面无人,才安心问道:“冬儿,老爷几时走的。”冬儿摇头不知,“冬儿,等会我想要出去一趟,若是老太太和大房来人就帮我挡着些。”

    “啊?”冬儿脸比苦瓜,喃喃道:“夫人你怕是挡错地方了,是老爷不让你出门的,又不是老太太与大夫人。”若嬨回头戳她脑瓜,“说你傻吧!你不说出去,谁知道我出去啦,笨死。”

    彩云是新来的娘子,夫家又是老爷与夫人都赏识的大管事,又因怀了孩子,所以颇得夫人的照顾,自己后面有处小厨房单做吃喝,还有个小丫头伺候着,做奴才能成主子模样,也算是少有的了,迥然成了廉府上下都艳羡的人物。

    巳时左右,后厨的采买婆娘需要出去置办中午鲜菜,为了拉拢关系多是过去唤她一声,方一起出去的,今日必是如此的,彩云早早便换好新长裙断臂小衫,身后跟着个闷头走路的丫头,正站在门头四下里张望。

    见采买的徐娘子前来,彩云连忙迎了过去,“今个怎就这么早呢!可慢着些,小心了肚里的宝贝。”徐娘子伸手扶了她过来,扭头看看身后依旧闷头的丫头,皱了眉头:“这丫头咋这么不懂事,出来也不说帮你提着篮子。”说着拽过彩云手中菜篮子,就往那丫头手里掖。

    彩云满脸堆笑,手拉着菜篮子不肯放,“皮厚的身子哪有那么娇贵,一个篮子都提不得了?这丫头刚来没两日,胆子小着呢!明个便好了。”

    村上来的丫头就是不懂的事体,若是自家的小姑,也能在廉府上图个差事,必是做的比她好些的,而且攀上任管事这么个高枝,将来做个小也说不定呢!

    徐娘子心里想着,面上笑意更浓,便开始挤兑起那个小丫头,扶着彩云说这说那,时不时冷眼瞥过去,埋怨:“真是个没眼力见的,妹妹何不开了她,等姐姐给你某个好的。”

    “可不敢啊!”彩云惊得倒吸口冷气,徐娘子见她惊愕模样,也反映过味来:“说来也是,这丫头是夫人赏得,若是换了可是对夫人大不敬呢!”彩云听她这么说,长舒了口气,“姐姐说得甚是。”

    忽然感觉腰间被篮子轻轻撞了下,彩云忙停下脚步,伸手指向西街口,道:“妮子,你去西街三道街王馍馍家买些肉馍馍回来,夫人最好吃那口了,记得别买错了,晚点回来没有关系。”身后小丫头点了点头,瓮声瓮气称了声是,便火急火燎跑远了,徐娘子忙在心里暗暗记下,夫人喜欢吃王馍馍家的肉馍馍。

    飞奔而去的丫头如同脱了缰绳的野马,没一会便混入拥挤的人群中,转了几道弯弯才到了蛋糕铺上,堂屋内正是工匠赶工之时,到处弄得乱七八糟的,她小心翼翼越过木桩子,锯片子,和一推推的碎木削。

    总算是撞见个管事的,“我说任大管事,你可让我好找啊!”听着声音极其耳熟,然任桐猛地转身,吓得将手里的泥盆子都扣在地上,“哎呀!您怎么来了……”前面声音大的吸引了所有人眼光,然后面的声音却小得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到,不由得让人遐想翩翩。

    见二人越了门廊,进里面说话,那些正忙着活计的匠人便来了话题,“听说任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