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25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我的好妹妹,对比你的仁慈,为兄真是自愧不如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它们在干嘛?”
“不是掐架?”若嬨手指点着下颚,可爱的大眼睛忽然忽然,满眼的渴求知识,让林白如何解释?林白苦瓜着脸,想了半天,向她挥挥手,若嬨识趣的耳朵凑过去。
“妹妹可听说过,鸟儿春日里寻佳偶踩蛋?”暖暖的气息萦绕耳边,声音柔的刺着她脸色泛红,若嬨禁不住傻兮兮的笑点头,装模做样向林白抱拳,“哥哥还真是见多识广呢!”
一记爆栗赏给她额上,若嬨吃痛捂着头,嘟嘟着嘴巴,“哥哥打我头,若是笨了,谁养我?”林白哈哈大笑起来,那凤眼眯成一条细线,唯见长长睫毛似对小刷子晃啊晃的,坏心眼如她,忍不住伸手去揪,一招未成惦着的脚下一滑,只扑了过去,吓得林白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惹事头兰若嬨吓得眯上眼,感觉身下软绵绵的她才嘻嘻笑着起身,“还是哥哥疼我,摔一下丁点都不痛。”她是不痛,林白的手肘搁在桌面上可是生生的疼。
他依旧故作风雅起身,伸手服了下青白色长袍:“顽皮。”若嬨献媚送上午餐,“我可不是顽皮,妹妹乖巧着呢!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哥哥尝尝可好吃?”
林白端过食蓝也不打开,隔着盖子闻了又闻:“香,真香。”怕是下了毒,他都是会说香喷喷的。坐在他对面看他狼吞虎咽吃得似怕人抢走,若嬨扼腕他是不是饿了几年啊?忙端了杯茶水送上,“哥你慢些吃,没人跟你抢的。”
他仰头喝干满满一杯水,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功夫都不舍得,接着大快朵颐,终于饱饱了肚子,满意的直拍肚皮,与他往昔冷清儒雅的冷美人的范真真是大相径庭。
吃完便拉着若嬨的手,来到书案前,将积累了几日的画作一一展示给她开,幅幅唯美动人,是个女子都会喜欢那衣服款式,想来穿上一穿,若嬨忍不住赞叹,“哥哥画工了得,这衣服画的好美,真的好美。”
林白得了赞,心满意足收了画作,“纵使美,也要分穿在谁的身上,就比如……”他忽的转身,望着歪头静听的若嬨,点了点她额头,“就比如你,穿了就不一定好看。”
“嗯!哥哥讨厌。”还以为他会奉承自己两句呢!原来都是错觉,林白朗声笑道:“莫不是我说错了?”他青白的手指头缓缓划过她头上发丝,“前几日你是太忙了些,但也不能连梳头的功夫都没有,整日里带着假头,也不怕大热的天捂出痱子来。”
“有啊!有啊!”若嬨忙点头,伸手指着头发内侧,“真让哥哥说中了,里面有红红的小疙瘩,痒死人了。”“那你还盘着发髻?”林白大吼,吓得她一愣,手挠着头不知道该咋办。
见她默默模样,林白满腹的火气都消了大半,见她按坐在椅子上,轻巧而熟练的打开发髻,握着厚实的头发,拨弄里面的净白头皮,时不时就能见到红斑一片,怜惜的不行,伸手点了点,“这里痒不痒?”若嬨点头,“痒,帮我挠挠。”伸手就要去抓,让林白一巴掌拍了回去。
“你坐在这里乖乖的,莫要用手去抓,我去去就会。”林白说着急急出了门,若嬨也不敢动,扭过头望着窗外,那嫩绿的枝条在风中摇摇摆摆,那两只鸟儿则一去不复返,唉!真是毁了对好姻缘啊!
有点银亮在枝杈间时隐时现,若嬨这才见到,起身去了窗台边细细的看,原来是把银镶玉的把玩珠子,刚才她也不知什么就拿起来打了出去,巧不巧就挂在枝杈上,若不是自己发现,待林白发现没有,免不得埋怨下人不小心的。
这么想着,若嬨披散着头骑上了桌面,从窗户便跳了出去,这后面是处小花园,具是林白在此打理的,到处布满了花花草草,开得争艳,香味随着风吸入鼻腔,只两个字舒坦。
兰若嬨站在柳树下,用力摇晃树干,那珠子却似黏上了一般说啥也不愿意下来,气的兰若嬨又是踢又是踹,就是没有反映,最后无法她只有效法猴子,来个攀桃。
好不容易爬上树半截,刚要伸手去拿,就听下面林白喊:“别动,别动,我去接你。”若嬨那里有那么娇气,笑着摆手:“没事,我自己能下……”刚说道一半,脚下一滑,单手握住的树干,险些就掉了下来。
委实惊出一头冷汗,她攀在树上再也不敢动弹。林白更是急白了脸,一跳就从里面蹦了出来,伸展着双臂,“若嬨跳下来,哥哥接着你,不怕。”他的声音柔的似能滴出水来,听着让人无比安心。
若嬨依旧笑着摇头,“等会……”说着又向上攀了几下,终于够到那颗珠子,满意收回手可还未有来得急跳下去,那软底的鞋子就脱了脚,“啊……”还没等她喊完,就感觉身体一轻,林白竟倾空而起将自己抱个结实。
一系列连贯性动作,看的兰若嬨啧啧称奇,林白忙中出错竟亮了真功夫,为了遮掩脚下一跌呼嗵摔在地上,若嬨软乎乎的身子正压在他身上,只见她口里咬着手指头,似在琢磨着什么事情。
莫不是刚才自己出来错觉,将武侠片里面的武艺跟林白结合了?若嬨心里点头,有可能很有可能。看着下面被若嬨压得呲牙俐齿的林白,若嬨越发觉得那是个错觉。
只见那运动后的肌肤,白里泛着红晕,双眉微挑入鬓,轻飘飘如柳絮的长发轻压了他周身,软香迎人而来,红润的唇瓣轻开合,看着如此诱人,林白微眯了眼,头向上猛地一抬,不期然迎上她柔软唇瓣。
然这小傻瓜,竟似没有反映过来,木木看着自己,半响才红了脸腾腾撤下他的身体,顿时感觉胸前阵凉,好不遗憾,正当他不知该如此解除此时尴尬,她竟将白净似小馒头的拳头送了过去,难不成要给自己一拳泄愤,就算是挨打也是认了。
林白拉着她的拳头,她一下松开只见一颗亮白白的珠子从里面滑了出来,落在地上的蓬松的树叶中。林白轻轻拾起:“你就是因为这个,爬树?”这是疑问句,但对于兰若嬨却是肯定的点头,“啊!刚才我用这个往外扔的,吓跑那两只鸟。”
“唉!小傻瓜。”林白心疼地将她拉入怀里,“这些银白物事都是身外物,哪有妹妹你值钱,以后别傻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若嬨晒笑,问道:“那哥哥说我值多少银两?”用力戳着她圆润额头,“你呀!一文不值……”若嬨立时拉下脸,他又道:“无价之宝岂不是一文不值。”她这才展颜嬉笑。
真是个小孩子心性,林白委实无折拉着她起身,将买来的药粉冲泡如水里,拉着她低下头,为她洗头,若嬨何尝试过如此这般,纵使良沐他也没有这样过的。
此时在不知羞涩就真成傻子了,若嬨说什么都不肯,苦着脸往后退,生怕林白要将她如何似得,林白看着相当不爽,特别忆起几日来若嬨对他的疏离,与良沐趾高气扬的模样,就越发火大。
硬拉着她按到水盆里,“怎的洗个头,害怕我吃了你?”若嬨听他语气不高兴,也不敢乱动,任由着他将水淋在头顶,一丝丝帮她清洗着头发,轻轻挠着头皮,舒服的她只想哼哼。
润湿的头发,丝丝凉的头皮当真不再火烧火燎的痒,若嬨喜得用手摸了又摸头发,光顺的不得了,林白不由着她乱动,硬按坐在铜镜前,轻轻为她绾发,真想不到他的手竟比秋儿还巧,流云发髻盘的蓬松且唯美,头发舒适的不得了。
兰若嬨忍不住赞叹:“哥哥真是好手艺,不知迷煞了多少大家闺秀呢!”林白面上浅笑,心里却苦的没话说,他的手艺是好,却从未与人梳过头,只在梦中为她绾发,一次又一次能走到今日,自然早已驾轻就熟了。
绾发毕,他轻轻抬起她泛红的笑脸,怔怔地看了又看,唇角不期然上弯,“下回就这么弄,知道了吗?”兰若嬨美美点头,“行,回去让良沐看看,若是好的,就不换了。”林白笑得脸明显有些僵,然兰若嬨正对着镜中人,独自欣赏那里会去留心。
“夫人……”夏儿柔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进来。”林白冷冷一声唤,她方才进来,见新换了发髻的夫人,先是一愣笑赞:“夫人,这发髻真好看……”看夏儿痴痴的模样,若嬨更是满意,向林白拜了拜:“谢谢哥哥。”
“有什么是吗?”听夫人问起,夏儿才反映过来,忙过去道:“老爷从庄上回来了,说是廉家的奶奶竟去了庄上找他呢!”
若嬨脸色大变,“啥,真是锲而不舍呢!”疾走几步来到门口,转身向林白福了福身子,“妹妹家中有事,店面上有劳哥哥多多费心思了。”
“无妨,无妨,你快些回吧!”林白送出了门口,遥遥望着她出了远门,他都未曾错开一眼,林园手提着茶壶过来,“公子,姑奶奶走啦?”林白低头看看他手中的茶壶,“可是菊花茶?”
“嗯,正是,春末人火旺,喝着好。”林园道。“那你与姑奶奶送过去吧!”林园扯着嘴角笑笑,“奴才这便去。”
且说兰若嬨刚刚归了家中,炕头正守在门外,室内传来时不时砰砰乓乓的摔打声,以及瓷片爆碎的声音,吓得人心里慌慌的,炕头瑟缩着肩头,吓得往后躲又不敢。
见了夫人前来,似遇见天神救驾,小跑着迎过去,“夫人你可回来了,急煞小的了。”若嬨见他满头是汗,定是刚刚赶路回来,问道:“可是归了家,见了母亲?”他可是个远近驰名的大孝子。
炕头晒笑摇头,眼神撇向夏儿:“有夏姐姐照顾着,不急,不急。”夏儿被他说的红了脸色,不过他也所言非虚,夏儿这几日是两头忙,日日都要过去炕头家照应着呢!
“啪啪……”刺耳的声音闹得若嬨头疼,往后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忙吧!我且进去看看,这又耍的什么疯。”夏儿担心飞来物不长眼,拉着她袖口不让。炕头机警,先跑过去在门口唤了声:“老爷,咱家夫人回来了,你下手可轻些,莫要伤了夫人才好。”
他这话都是管用的,里面当真没有了摔东西的声音,夏儿这才刚让她进去,夏儿则紧随其后,刚走出去没两步就让炕头拉了回去,在她耳边窃窃几句,登时羞红了她的笑脸,狠啐了他一口,跑没了影子。炕头嘻嘻笑着挠头,紧紧追了出去。
推了门,就见满地的瓷片碴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若嬨杵在门口正发愣,良沐几步冲了过去,迎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吓得她哎呦一声便紧紧锁住他的脖子,“你作得哪门子疯啊?”
良沐铁青这脸子,闷闷不说话,将她放到床上背对着坐下,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生生的疼。若嬨也是气了,照之他后背狠狠揣上一脚,“撒手,不然我就喊人说你虐待我。”他也不说话,就这么僵持着,任由她踢打。
打了会,若嬨又忍不住心疼,双手环住他粗壮的腰身,头贴着他的肩头,嗅着他身上清新的阳光味道,心里有怨都说不出来,轻轻揉着他的肩头。
“嘶……”当触到他左肩头时,感觉上面又处突起,再加上他冷嘶一声,若嬨狠狠拉开衣领,上面的肉竟磨得没了皮,“呀!你这是咋弄得?”
刚才还愤愤的良沐憨笑了声,“没事,支架子的时候垮了,险些砸到人,我就过去挡了下。”若嬨对着他后背狠狠捏了一把,“别人的命就是命,别人的伤就是伤,那你为啥不照顾些自己?我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若嬨死命咬着内唇,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良沐见她哭了立时啥气没有,抱着她坐在怀里好顿的哄,“都是我不好,这两日心情差,也不给你好脸色看,你莫哭,你气就打我,往那里打都行……别哭就行,娘子……”
狠狠挖了他一眼,“刚才还跟我摔瓶子摔桌椅的,现在跟我求饶,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的话能靠得住,猪都能上树。”若嬨瘪着嘴不理他。良沐被骂的噗哧笑出声来,捏捏她水灵灵的面,“娘子骂人就是好听。”
此时他手扶着她垂坠下来的头发,才看清她今日的发髻,不由得眼前一亮,“呦,今个怎么换了发饰,不是秋儿弄的吧?”若嬨美的跟什么似得,扭头讨道:“好看吗?”
良沐猛点头,“好看,真好看。”伸手摸上一摸青丝,滑/顺着呢!飘落在他胸前,丝丝痒痒好不惬意,禁不住动情赞叹:“娘子越来越美了。”
迎头送上一吻,转瞬吞了她的小口,辗转缠绵勾勒着她的唇形,挑动着口中丁香,引得她轻吟出口面色酡红,就连粉嫩嫩肉嘟嘟的耳垂都别挑逗的越发红润。
单手将她按在床上,良沐痴心的看着望着,又是香着他的鼻尖,“娘子……”
“嗯……”
“我的好娘子……”
“切,谁稀罕。”
“我就是稀罕的要死。”丝丝索索间褪去衣裳,就为尝鲜的身子瞬间绷紧,若嬨羞红的脸一直蔓延到周身,忙拉过被子将身子盖上,“这大白天的,丢死人了。”
良沐一门子坏笑,三下五除二退了衣衫,运用身体各处刺激挑动着她的敏感神经,只摆弄的身下人儿嘤咛不断,藕段净白绵软的手臂攀上他精悍腰肢,方应了她,猛地挺进随之轻啜呢喃,红帐萝灯下嘤咛不断。
本书纵横首发,欢迎读者登录查看更多优秀作品。
第七十一章 家经难念苦愁短
青天白日兀自偷欢,倒是刺激,小两口动作虽是狂野声音却是轻的不得了,良沐更是将一腔怒火转移为力气,都用在哄媳妇上了,只弄得双方大汗淋漓方修。
累乏的若嬨,懒懒窝在他怀里,纤细手指头划过他麦色胸肌,结实且富有弹性,她甜腻的笑:“这还差不多,若是在跟我犯轴,连糖都不给你吃。”良沐浅笑轻吻上她发丝之间,骤见一团红,忙伸手去摸:“喝!这么多痱子岂不是要痒死了,可见过大夫了吗?”良沐紧张的捂着她脑袋,仔仔细细看了个便。
若嬨无所畏摇头,“不用了,林白给我涂上药,现在好多了。”良沐火红的面色瞬间降温,这种药不是涂抹的,是用来清洗方可的,他个半吊子医者又怎会不懂?
“如此甚好,真是要谢谢哥哥呢!我总是不在家,若是没有他照应着,我真不放心。”听他说的真心,若嬨抬脸看着他笑指着头发,“相公,这发髻还是林白给我盘的呢!他就说你必是喜欢的,我还不信呢!如今看来你是真的喜欢的。”
“喜欢,真的喜欢……”良沐将她乱动的小脑袋按在胸前,让她听着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也不知怎么弄的他竟又兽性泛滥,压着若嬨硬来了一场恶战,直闹得若嬨没了力气,躺在他怀里安然睡下。
“若嬨,今早上廉夫人去了庄上找我。”良沐自言自语说着,若嬨正酣睡根本不会回答,但是他依旧再说:“她说她病了,而且很严重。”良沐说着嗤笑,“谁家的病人能这么好面色,怕是我死了她还要多活几年呢!”
“嗯……”若嬨似有若无应了一声,低头看看她睡红的面色,就知道她又在夜语了,轻轻在她发间吻了吻,她瑟缩着往里面转转,“林白……不弄,痒……”
林白!?良沐感觉心跳瞬间骤停,半响没有反映过来,直觉的环住她的手臂越发的紧,若嬨有些不适,迷迷糊糊伸手推了他两下,他才反映过来,忙松了手臂,若嬨找个舒服的地方窝在那里接着睡去。
原本就不平静的心境,此时就如掀起滔天大浪,打得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喉箍间是窒息般的痛,不知几时眼泪竟湿了眼角。良沐晒笑,自己多久没有这般暗自落泪了?怕是自老猎户死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这般伤心过的。
骤然间想起了老猎户所说的话,“记住了,你是个男人,一定要有男人的担当,这样才不复你来世上行走一遭。”如今自己算是有担当的男人吗?若是没有若嬨的头脑,自己说不定还在山里做个小小猎户,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人人都说自己娶了个好女子,生的美又能做得手好生意,即使他做的再好再多,怕是也盖迷过娘子的风头吧!就连下人对她不也是俯首称臣,对自己这个老爷,怕是背后便是冷笑的?
可若是自己有了底子,铺面大生意,是不是这些便均会改观呢?也许是的吧!正当良沐想的出神之时,若嬨翻了身背对着他睡下,被子踹在身下。良沐宠溺的揽她入怀,将被子压好,在她额前轻轻吻定:“娘子……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我不想让你操劳可好?”那吻痕太痒,若嬨不期然嘻嘻笑出声音,如铜铃般清脆。
“二公子你想想,你归了廉家,廉家的数十个店铺,二十几艘跑海的船,还有数十个肥土庄子,那样不是你的。何必在此处拨拉这点小土嘞疙瘩呢!”廉老夫人说的实在,也甚是诱人,却见良沐不为所动,便向身后丫头摆摆手,送上了一个镶金大箱子。
指点给良沐看,“这里面便是廉家所有的地契,房契,还有账目票据,若是你还是不信,老身这里便与你签个契约也好。”良沐嗤笑一声:“这些不稀罕,您老还是收回去吧!”他看都不看一眼,手指轻弹便退了回去。
廉老夫人原以为这些便以足够,但他却丝毫没有动心,不由急的她冷汗直流,若是在找不到廉家后人,怕是这家财就真的败了,让她入了土也无法见亡夫儿子啊!
见良沐要走,她也顾不得身份拉着他袖子噗通跪下,“老身知道你心头有怨气,可你也想想这些家什具是你爹爹用命,你大哥用血换来的,你就这么忍心将其拱手让人吗?”老夫人一行说一行老泪纵横,拉着他的袖口不放。
炕头实在看不下去,将其拉了起来,劝道:“老夫人你就莫要逼着我家老爷了,前几日良家老奶奶已经来过了,若是我家老爷应下你的要求,怕是良家老奶奶就要被气死的。”
廉老夫人眼珠定了下,心里转了几个弯弯,微微松开他的袖口:“二公子,若是老身劝了那戴氏,你可愿意与我回去,接管家业?”
良沐未说话,吐出一口气转身出了门,炕头紧随着出去,他则在门口与炕头吩咐,“你且与她说,即使戴氏允了,我必是不会回去的,让她趁早死了这份心思。”况且戴氏绝不会松口的,良沐心里有很大的把握。
夏儿听炕头绘声绘色说着廉老夫人与老爷的事情,不由得啧啧道:“你说那廉老夫人能说动老奶奶吗?老奶奶那骂人的劲头可不是盖得,怕是两句就骂跑了去的。”
炕头摇头,将手中的果子去了皮,送到夏儿手中:“谁知道呢!”又将老娘的果葫收入手中扔了出去,炕头他娘取过帕子抹了抹嘴巴,“我们啊!就是个做奴才的,莫要辜负了主家的月钱,为主家分忧就好,决不可搀和太多,让主家自己拿主意吧!”
为娘的心思,炕头明白点了点头,“儿子明白了。”然夏儿不喜欢听这话,将手中的果子放在一边不肯吃,“我就知道我家的主子待我好的如同一家人,若是我连心思也不帮着出出,心里不安生。”
这话有理,但却忤逆了炕头他娘,炕头抬眼看了看娘亲脸色,倒是没啥变化,伸手碰了碰夏儿:“夏儿姐可是生气了?”夏儿何其玲珑的人物,听他意思便明了尴尬着红了脸望向王氏,“婶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莫要痴心才好。”
王氏也是个爽利人,夏儿日日过来陪她帮衬着她照顾着,她怎会不知道夏儿是个护主子的好丫头,摆了摆手,“婶子怎会生你的气呢!”扭头望向炕头,“就你鬼心思多,怎的?担心我给你未来媳妇小鞋穿。”
炕头被数落的嘻嘻傻笑,夏儿薄脸皮,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婶子,你说啥呢?”王氏爽朗大笑起来,“婶子说错了嘴巴,该打,该打……”
屋里头三口人正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着呢!忽听西头屋里有老婆子喊叫:“我饿,我饿,我饿……”夏儿忙起身,将刚才带来的糕点分了几块送了过去。
那爽利的动作让炕头都看痴了眼,见夏儿扭身消失去了西头,还痴痴看着,王氏拿过拐棍杵他后背:“怎的?你不在家,具是夏儿服侍你家老奶奶的,你今个回来了,还让她个未过门的姑娘干些擦屎擦尿的活?”
炕头这才反映过来,忙不迭跑过去,将夏儿手中的痰盂抢了过去,闷着头竟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夏儿你歇着,我来就成。”
王氏曾经跟夏儿说过,炕头这孩子佞,因些陈年烂谷子的事体,恨极了这个老奶奶的,今日帮忙怕也是为了她吧!夏儿望着他倒了痰盂中祟物,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子,亲自为奶奶斟茶倒水忙了一阵子,手摸了摸新拆洗过的被褥,忍不住红了眼眶,也顾不得什么,伸手拉住夏儿的手贴在面颊上。
“夏儿,让我怎般待你,才能还了你的恩情?”两滴泪坠落地面,溅起无数水花,夏儿羞得咬紧下唇,“什么恩情不恩情的,莫要向崔笙学就行了。”
炕头猛地抬头,一下撞到夏儿下巴上,疼得夏儿直蹦,他个青青小子不知道该咋办,捂着她下巴揉,“夏儿,我不对,我不对,你打我出气,打我出气……我绝不像崔笙一样,绝不……”
夏儿红着眼睛,狠狠甩开他捂着脸的手,骂道:“好你个登徒子,占我便宜。”炕头这时才反映过来,忙收回手。“哦!登徒子,嘻嘻……登徒子……”炕上半瘫的老太太,口中吃着糕点掉了满被上的渣子,还嘻嘻笑着,口齿流下污涎子,呕的炕头挥手打掉她手里的饼子。
“脏死了,脏死了,这可是夏儿新洗干净的,你也不知道护着点?”管教完痴呆的婆婆,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音,纵使他说破了大天,怕是炕上的这位也听不明白。
炕头傻傻看着红着眼的夏儿,低下了头,“夏儿我们出去吧!”夏儿让他一吼也忘了生气,出了屋子才狠狠捏了他后背一把。
痛的炕头哎呦一声,夏儿仰着头没好气的问:“怎的?不高兴啊?”炕头满脸赔笑:“哪敢,哪敢。乐意还来不及呢!咱家老爷就经常说夫人就是这般捏他的,我都要乐死了,只求姐姐在多捏我两把。”
听他又在哄人,夏儿抿着小嘴偷乐,忽又扭头望向里面的老太太,他这般好说话的人,怎就恨上自己的奶奶呢?想了想又不敢问,炕头一眼便看出来她的心思,再说夏儿不日便是自己的妻,有些事情她有必要知道,索性拉着她来到树墩边上坐着。
将以前的事情缓缓与她说来,这孙家的半瘫痴傻老太太,当初也是厉害的主,炕头爹爹英年早逝,留下家中孤儿寡妇艰苦度日,但家中也小有薄产,还算过得去,然老奶奶刁钻,借故挑刺将她们孤儿寡母赶将了出来。
害得炕头与王氏在外捱苦受冻,王氏的病便是那时烙下的,所以炕头恨极了孙家的人。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如今炕头长大了,也有了养家的本事,还攀上了兰氏这棵大树,自然就衣食无忧了。
不得不说兰若嬨是心善的,得知他家娘亲病塌多年,特意请了镇上有名的医者,与她医治。钱财具是她自己兜付,王氏的病不出一月便大好,更是可以出门了。
也就是她没事出来溜达是时候,听闻旧时邻里人说了孙家老太太的事情,原来三年前,孙家老奶奶便病重,半身瘫痪既下不来地,更做不得活计,然孙二家的不舍得银子与她看病,最后连气带病的老奶奶便痴傻了,生活都不能自理。
孙二家的看的憋屈,就直接扔到西院子里,与猪鸡鸭等畜生住在一起的,邻里们具是看的不忍,也埋怨说她是报应来了。曾有好心的邻居也去劝过孙二家的媳妇,但她却从不听,还大声叫骂:“看着心里难受,你家里接了去养着供着,我还要感谢您呢!若是没有那本事,就少管别人家的事儿。”说完,大门一关,再也不待见谁进来。
气的邻居们具是骂她不厚道,将来必是遭报应的。王氏是个心善的,听后连声叹气,想起以前孙家老奶奶也对自己曾经好过,便心中不忍起来,一时间也忘了当初老奶奶因她家死了男人,就霸去了家中的家产,将她们孤儿寡母的赶了出去。
毅然将老奶奶接了出来,刚开始也是背着炕头的,但纸里怎能包得住火,炕头不出几日便知晓了,但碍于老娘护得紧,自己也不似当初养不起个半死人,闷头气了几日,到了与良沐庄上去的日子,也就算是默默允了此事。
夏儿听的入了神,恍恍惚惚摇着头,“婶子真是个大好人,顶顶好的大好人啊!”炕头喜滋滋仰着头,特自豪道:“那是,我娘可不就是个大好人,将来你可要待我娘好呦!”
“呸……”夏儿狠啐了他一口,起身就要往回去,炕头刚要跟上,她伸手止住,“不用送我了,今个好生陪着你娘亲,明个记得早些来便是了。”炕头舍不得她,拉着她的手腕不想放,“要不,你也在这里吃过再走吧?”
夏儿用力抽回手,“想得美,夫人还等着我回去呢!才懒得理你。”说完笑盈盈跑出了门,炕头手杵着门柱子,看得痴痴傻傻的,听里面老奶奶又在喊人,忍住心头懊恼进去照应着了,毕竟他帮着多些,娘亲就要闲些的。
若嬨睡到暮降才缓缓起身,待她下地,满地上的碎片具是被良沐打扫干净了。“过来……”若嬨伸出净白的小脚丫,勾着绣花鞋子就是不穿,良沐笑了笑,走上前弯下腰将鞋子与她穿上,摸了又摸这才满意放在小登上。
“娘子看为夫服侍的可算周到?”良沐抬头笑眯着眼问,若嬨歪着头看了又看,小腿缓缓抬起搭在他的肩头,任由着他的手掌一直往上摸,往上摸。
适时将两腿猛地加紧,一盘身倚在他肩上,与他对视,手指头极痞子的挑起他下颚,“给爷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若是说不好这便是你最后爽一次的机会。”
良沐瞬时苦了脸,“姑奶奶,我这有是那里惹到你了?”脑瓜蹦不出意外迎上他的硬梆梆的头,“少在我面前装糊涂,还想瞒着我是不是?若是这般不待见我,娶我做啥,早些给张休书算了。”
一想到良沐心里有事却瞒着自己,若嬨满肚子就似掖了团棉花堵得慌,愤愤转身再也不肯理他,良沐见她又生气,双手环住她肩头抱入怀中,若嬨不肯他就轻轻哄着晃着,“娘子,我何时又骗过你,只是这事根本就不可能,我更是没有回廉家的心思,所以你不用操那份心思,岂不累得慌?”
“真的?”若嬨嘟嘟着嘴巴,绵软的身子缓缓往后靠,直至埋入他暖怀之中,“相公我只是不想你有事情瞒着我,我要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良沐狠狠在她面上香了一口,“禀主子,小的饿了想吃饭了,您说行不行?”若嬨被逗得呵呵的笑,挥手拍拍他肩头,“真乖,来香一个,呵呵……”
待小两口亲亲热热穿衣出屋,天早已黑透,厨房的饭菜早已做好,但她们二人懒床,下人自是不好意思去叨扰。厨娘问是温热下还是重新做?若嬨不想麻烦他人,央着让良沐做山药烧牛腩肉吃。
见娘子渴望模样,良沐更是悔不当初,都是庄上闹得,竟好久没有为娘子做过她喜欢吃的。笑盈盈奉承道:“一道菜怎么够,我才多给你做几样,你说都想吃些什么?”
都想吃些什么呢?这个问题还真的有些难度,特别是腹中无食感觉什么都想吃,若嬨攀上他胳膊,道:“要不我进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吃,便都拿出来你做给我吃?”说完也不等得良沐说好,人便消失不见了。
看的良沐又是一阵傻眼,他讨厌死了她玩突然消失这一招,让自己感觉特别迷茫,总是担心她一走便不会回来了。外头的良沐正用勺子敲锅,以示不满。兰若嬨则悠哉哉来到自己的小天地之中。
本书纵横首发,欢迎读者登录查看更多优秀作品。
第七十二章 得助制肉松面包
空间里一年四季都是暖融融的天,既不寒冷也不灼热,温度变化幅度很低,且湿度均衡,极度适宜花卉蔬菜生长,且比外面的果蔬都要壮实且高大,这让兰若嬨不得不开始怀疑,这地下面是不是隐藏了什么古代元素,就如同巨菜谷总能生出大型蔬菜一个道理呢?
当然这是个猜测,她没有时间去考究,还是去看了看新一代的小野鸡一家,伸手探入暖乎乎的窝里面,竟摸出来六枚野鸡蛋,且个大浑圆绝对的美味,兰若嬨通通放入篮子里,看的小野鸡夫妇痛心疾首,唧唧咋的惨叫。
“貌似这样有些不地道啊?”若嬨看着它们嘀咕,“要不给你们放回去一个?”它们继续唧唧咋的叫,兰若嬨极其心疼又放回去一个,它们的叫声才算消停不少,不过想想四个也足够她与良沐吃了。
欣赏过草语花香,又捏了朵大红色芍药别在头上,自我审美一番才意犹未尽绕过花丛,进入里层的药草田,此处更是好的不得了。叶子又肥又嫩,枝干粗壮且一个虫都没有生。喜得兰若嬨眯眯着眼,稀罕个没完,肚子咕噜噜又一阵吵闹,忙起身来到一小片白菜与萝卜地里,弯腰揪了几颗,从地里刨出来几节山药,又挖了地瓜与芋头这才满意而归。
出来空间,便见良沐正颠勺热油,若嬨不解:“相公你也太急了吧?东西还没有处理呢。”良沐晒笑:“闲着实在没事,将油中撒了些调味料,想调出独特些的味道。”正说着捡起地瓜和芋头清洗,削皮。
若嬨伸手也要帮忙,他怎会舍得,拉过她的手腕,按坐在小凳上,“水凉,你看着就行。”他笑得有些傻兮兮,让若嬨忽的想起了他们在山中的日子,便是这般惬意的,眉眼中具是笑意荡然,双手拖着下巴,痴痴的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没一会芋头和地瓜便炸熟出了锅,面上黄澄澄透着油光,馋死人了。
她可忍不住偷了口嘴,烫的嘴皮子好痛,也舍不得吐出来,气的良沐伸手硬扣了出来:“就你猴急,等会再吃。”趁着他转身忙活,若嬨笑嘻嘻又伸出手爪,“咳咳……还没凉呢,小心舌头。”良沐心叹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嘻嘻……我才不怕呢!”说着用牙齿叼起块地瓜来回晃,美其名曰吹风凉的快,她叼得正紧,眼前一黑便被良沐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到他的嘴里,显派着叼在牙齿上,含糊不清道:“你来抢啊!来抢啊?”
“切!懒得理你。”兰若嬨转身做回小凳子上,监督着他,“快些做,不许偷懒啊?若是饿着我,跟你没完。”良沐笑得越发甜蜜,真希望这火候在弱些,这时间再久些,只是她没来抢,有些遗憾。
眼看菜已出锅,夏儿这丫头迎着香味而来,悄悄推开个门缝,“哎呦!怪不得这深更半夜的厨下里灯火通明呢?原来老爷和夫人在打牙祭啊!”
若嬨慢吞吞起身,夏儿忙过去扶,她毫不吝啬在夏儿头上一敲,“还知道现在深更半夜的啦?那为啥这么晚才回来,说说与炕头去那里疯啦?一丁点姑娘样子没有。”
夏儿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夫人都是夏儿不好,再也不敢了。”若嬨瞥了她一眼,“我这是为了你好,莫要像了……”话说到这里若嬨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自从那次回了春儿的心意,她便再也没有来门头看过自己,真是人心不古啊!
见夫人神色不好,夏儿忙岔开话题,“老爷做的饭菜可真香呢!正好奴婢也没有吃饭呢,可不可以跟这老爷与夫人蹭一顿?”
还没等若嬨发话,良沐已然点头,“好啊!但饭后的厨房可是要归你收拾。”夏儿呵呵笑着点头,端起菜盘子,往桌上面送:“那是自然。”
“真是没趣,去了躺未来婆家竟连口饭都没得吃。”若嬨美滋滋夹着菜吃,还不忘了奚落别人。夏儿耍赖:“夫人啊!人家可是心里挂念着你,所以才连饭都不吃赶回来陪您呢!还带了这个给你呢!”
她说着,取下腰间的口袋从里面倒出来好几块风干的牛肉,放在鼻尖嗅嗅,“真香啊!”若嬨尝上一口,韧劲十足且浓香怡口,她点了点头,赞道:“嗯!这牛肉干味道真好,你家婆婆送你的?”
夏儿个没过门的丫头,若嬨一口一个你家婆婆,说的她皱眉望着良沐告饶,良沐淡笑拿过筷子磕在她碗边:“没个夫人样子,人家夏儿还没有过门呢!让炕头那小子听了,还怎么待她?”
若嬨反倒翻了,很拍筷子,“炕头他敢待我家夏儿不好,我弄死他我。”说着就露胳膊挽袖子,跟个屠夫似得,逗得夏儿和良沐哈哈大笑,良沐宠得不行,将她硬拉坐身边,往她碗中布菜,“不是饿了吗?饭菜也填不满你的嘴巴。”
见她吃的满口流油,良沐取过帕子为她擦嘴,看得夏儿直往后面缩,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若嬨在桌下面狠狠踩了他一脚,这才反映过来,与她远了些距离,左手却在下面紧握住她绵软的手掌,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美翻了天。
场面委实尴尬,夏儿只能一行吃饭一行找话题,先说着牛肉干是王氏的拿手好菜,又说这牛肉干还能炖着吃,味道更好,待过两日便给夫人弄来吃。此时的若嬨倒不是一心想着吃这牛肉干,而是又将它联系到糕点上,若是将这牛肉干处理下,岂不是上好的肉松?那肉松面包可就不愁了。
夏儿正说着,良沐插口问道:“他家娘亲的身子可大好?”夏儿点了点头,笑望着若嬨道:“我们家夫人心善着呢!请了个好大夫与他家治病,怎能个不好。”若嬨扔她碗里一块地瓜,“说的再甜,也没有地瓜甜。”
“那是自然喽!这可是老爷‘亲手’为夫人做的呢!”夏儿拉长着声音调侃夫人,若嬨顿时羞红了脸,桌下的手反而握的更紧了些。
说到此夏儿又难免感叹,道:“夫人有时人若是太过好心眼了,反而让人无法理解了呢?”若嬨不明,添了一口饭问道:“怎么如此说呢?”
夏儿也吃的差不过,为良沐与若嬨各填了一碗汤,便坐下将王氏和炕头如何被孙家老太太赶出来,现如今又是怎么收养了那半瘫的老奶奶的事情,讲给她们二人听。若嬨倒是没有听出什么,点头赞了句:“照你所说,这王氏还真是个善心的人。”
只听良沐的饭碗啪的一声摔在桌上,他起身径直出来厨房,夏儿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必是说错了事情,让老爷吃心了,吓得几步跑过去,噗通一声跪在良沐面前,连连磕头:“老爷,奴婢没有暗影老爷的意思,求老爷莫要与夏儿一般见识,求老爷责罚,求老爷责罚……”
良沐看都不看她一眼,侧身走了过去回了卧房,若嬨依着门口叹了口气,摆手示意夏儿起身,夏儿哭红了眼就不是不肯:“夏儿惹了老爷生气了,便是跪上一宿自罚。”
“傻丫头啊!”若嬨容不得她反驳,将她强拉起来,“咱家老爷怎会是那种不开面的人,你且回房里睡去吧!他这气不是朝你发的,乖听话。”夏儿抽噎着直打嗝,向若嬨福了福身子:“夫人也早些回去睡吧!都是夏儿不好,夏儿不好……”
都说好男人是管出来的,坏男人是惯出来的,若嬨也想着去管上一管,当推门见了良沐那魂不守舍,义愤填膺的样子,便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爬上床乖乖倚在他胸口,任由着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搓圆揉扁了多次,他终于算是笑了,若嬨这颗心也算是放下了,“冤家宜解不宜结,相公你说我说的对吗?”良沐用额头顶了顶她的额头,笑道:“你便是我的冤家。”说着拉她入被子里面欢好,只是动作越发粗鲁。
自那日之后,良府上下无人再敢提及此事,就连炕头都畏畏缩缩起来,做事非常小心,夏儿就更是如此,直到若嬨埋怨他们与老爷太见外,他们这才放开了些。
良凤成亲远嫁,铺上没有了人帮衬着,若嬨自然忙碌许多,虽然秋儿正在慢慢接手,但毕竟是个未婚配的小丫头,阅历太少免不得下面的娘子们轻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