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26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瞧了去。这日若嬨正在女子会馆管理账目,便听有人轻轻叩门。
“进来。”若嬨懒懒的说,将账目往外边推了推,整日里面对数字,即使知道那便是钱,也免不得厌烦。底楼按摩间的小丫头,小月怯生生探头进来,低声说道:“夫人,秋儿姐姐被下面的周娘子给气哭了。”
“什么?”若嬨不是没有听清,而是不相信,有她在此坐镇还有人敢起刺,胆量不小啊?她愤愤起身由着小月指引到楼下,那秋儿正站在门首处,笑盈盈望着大伙,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真是奇了怪了,此时不仅若嬨奇怪,就连那个报信的小丫头都尴尬莫明,急的直摆手,“夫人,夫人我没有骗人。”若嬨相信她不敢,也不至于这么缺心眼引起主意,向她摆摆手,示意她下去忙活。
兰若嬨则缓缓来到秋儿身侧,望着她正看去的方向,“秋儿。”声音很轻,但是面前的秋儿身形,明显微僵了下,“夫人你怎么来了,下面闷热的很,夫人请回上面休息吧!”
若嬨晃动几下肩头:“这两日感觉肩膀有些沉,想让你给我揉揉可好啊?我未来的大管事。”这话很轻但是分量十足,惹得不少人侧目,其中几位相熟的夫人那此打趣:“呦!真看不出秋儿小小年纪,要当大管事了,明个夫人我可要与你说房好人家喽!”
“可不是吗?秋儿人生的美,性子柔和,谁见了不会喜欢呢!”
“是啊!是啊!我家的小叔子还没有个正经的娘子,秋儿若是不嫌弃,改日带来见见可好?”
真是帮江风使舵的人啊!秋儿被她们几人调侃的红了脸,幸好此处热,谁也看不出谁羞涩。若嬨柔柔笑着,捋顺秋儿鬓角上的发丝,“那可不行呢!我家秋儿早就有了人家的,是不是啊?”
秋儿闷着头撒娇地撞撞她的肩头,“夫人啊!”若嬨咯咯甜笑,“好了,不说了,来帮着我也揉揉,看着几位舒坦的,我也眼馋了。”一行说便牵着秋儿的手腕去了单间。
在大浴桶中泡了会药浴,便躺在软塌上,由着秋儿为她推拿后背,还别说这小丫经过这段时候的特训,手道力度非常了得,舒坦的没话说。
“嗯!真舒坦。”若嬨由衷的赞叹。秋儿笑而不语,取了些花瓣均匀洒在她周遭,“夫人闻闻,味道可好?”若嬨微微垂首:“不错,很好。”
“秋儿在这里可顺心?”若嬨带口自然问了一句,秋儿丝毫没有犹豫,“很好。”若嬨微微侧头看着她的脸,“那为何有人说你受了委屈?”秋儿微愣,笑了:“其实也说不上委屈的,夫人我年岁下,服不得众,但是我会努力,而且不希望是……”
秋儿面上柔顺,心里却是刚硬的,若嬨又怎会不明她的意思,既然她要以身作则,挺起自己那张脸面,她又怎么会不帮衬着,若嬨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夫人让你管,自是信得过你。”
“谢夫人赏识。”秋儿福了福身子,“秋儿一定做好,虽不敢说比过姑奶奶,但一定能赛过春儿。”提起春儿,若嬨难免苦笑,“我信的,信的。”
若嬨被推拿的舒坦,美美在榻上睡了一觉,还没等睡到自然醒,就让火急火燎的夏儿给拉了起来,她神秘兮兮拉着若嬨来到门口,炕头正拎着个大口袋,夏儿迫不及待道:“夫人你看……”炕头将里面的牛肉干拿出来一块。
具是新鲜被晒好的,味道鲜香浓郁的让人垂涎。若嬨满意点头,望向炕头,“你家娘亲做的?”炕头点头,若嬨微嗔:“你娘身子不好,让她操劳过意不去的。”
炕头将袋子一轮,抗在肩头:“夫人若是这么说,那就真是不拿我们当自家人了,这点小事情都不能为夫人分忧,还做的什么人?”
若嬨见他认真模样,也没在说什么,带着他们去了蛋糕铺子。地里的活计忙的差不过,再加上良沐怕廉夫人又去烦他,便躲进了蛋糕铺子,没事闻闻那香甜的味道,那才叫个神清气爽。
见娘子来了,良沐自是高兴,脸灿如花但碍于面子还是去了炕头身边,低头看看里面的牛肉干:“这些便是用来做肉松的?”炕头抹了把汗水,“嗯,夫人说这肉不错,味道一定很好。”
“夫人说好,那便是好的,你且拿下去送给任桐和彩云,让他们两口子去研究,研究。”炕头得命走到门口,便向夏儿使了个眼色,夏儿抿着嘴笑了笑也跑了下去。
见四下里无人,良沐一把将若嬨抱入怀中,狠狠在她白净的颈子上啄了一口,“娘子可想死我了。”若嬨皱着眉敲打他一下,“讨厌,青天白日的发疯,你吃了药啦?”良沐痞笑,“要吃也是晚上吃,现在又不尽性。”
“哎呀!”若嬨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在他胸前狠狠捏了一把,他这才肯放松些,却是坚持让她坐在腿上,与他剥柑子吃。若嬨一面吃,嘴上还感叹:“柑子太酸了,若是有葡萄就好喽!”
“会有的,你且先等等。”良沐说的胸有成竹,有没有她还不知道吗?葡萄的产地距离这里遥不可及,待运输过来,葡萄都变成葡萄干了。
也就是说会子话的功夫,糕点房哪头有人过来传话,让他们过去,若嬨忍住心底狂热,一溜烟小跑了过去,猛一进室内,浓香的肉松味道扑面而来,兴奋地她瞪大眼睛闪着金灿灿的光芒,“香,真香。”
潜意词,钱啊,钱啊……
再看那面皮外形,外松内软整整齐齐的长方状,泛着诱人的金黄|色油光,诱人实在是太诱人了。良沐忍着烫掰下来一块,吹了又吹才送到若嬨口中。
那入口即化的绵软甜香,以及肉松醇香柔韧的口感,让若嬨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好……好吃。”
大伙得了首肯具是朗声大笑起来,良沐则望着娘子吃的甜蜜的模样,笑容舒展满满的。
“呦!这么多人都在啊?”不知何时良田竟撞了进来,他笑盈盈朝着若嬨与良沐拜了拜,“哥哥,嫂子好久未见,不知可想三弟?”
良沐热络拍了拍他的肩头,“三弟,那股风头将你吹来的,怎就不通知大哥一声,好去迎你。”若嬨见他贼眉鼠眼的模样,就没有好心情,扭头开始指点这蛋糕的事宜。
良田早就习惯了她的冷艳(眼),唇边挂着丝丝媚笑,转身与良沐出去聊,也就是半刻钟头,良沐折返回来,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说他要回良家村一趟,若嬨担心便让炕头跟了去,但良沐扭身看了看炕头没允,说道:“我带着吴炳去吧!”
他转身便急冲冲走了,若嬨望着他消失在门口,忍不住问道:“夏儿你说他会有什么急事呢?”夏儿宽慰:“没啥子事体的,要不然怎么能不带上夫人呢?”说的也对,若嬨刚刚躁动的心情,缓缓放松。将刚刚出炉的糕点,让小厮送与亲友们。自己则令提了一篮子送去成衣铺上。
本书纵横首发,欢迎读者登录查看更多优秀作品。
第七十三章 聪明敢做的男人
今天日头有些大,照的四处都是明晃晃的,街面上房屋密布,时少有风吹过,坐在车里反倒闷得慌,反正与成衣铺路程不远,若嬨与夏儿步行前去。
秦夫人见自家女儿来送糕点,自然是乐得闷闷的,将手里的活均是推给了夏儿去忙活,秦夫人陪着若嬨去了后院,与林白一起吃糕点去了。
刚进了门,就见林白正神秘兮兮摆弄着什么,见有人进来还吓了他一跳,媚人的凤眼腻了她们一眼,笑嗔:“走起路来静悄悄的,唬我一跳。”若嬨取出一块糕点送他手里,“那要怪你太专注了。给你吃的,还要埋怨我吗?”
林白笑着接过,凑上去闻了闻,“香……”他眨巴着眼睛,极其认真地观察着面包上丝丝的肉末,“这是什么东西。”手指捏了些,放入口中,“嗯,真香。”
“看吧!都说香。我可又要大赚一笔喽!”若嬨挤眉弄眼,手指头搓啊搓的,好一副市侩财迷模样,逗得秦夫人和林白捧腹。吃了些糕点,为了解油腻林白命林童下去备上菊花茶,有亲自将那神秘十足的盒子端了下去。
没一会他手中噙着一盘子亮晶晶紫幽幽的葡萄进来,那上面竟还附上了层叶子,真是……真是太诱人了。若嬨登时站起,虎扑过去,拎起来一整串葡萄,稀罕的没招没招的。
“娘,你看啊!葡萄?”若嬨眼看就要欢呼鹊起了,秦夫人小抿着唇点头:“可不是葡萄吗?还真是个稀罕物事。”若嬨听她说,忙送过去,取下一颗塞到她口中,“娘尝尝甜不甜?”水润的滑肉入了口,就美的秦夫人合不拢口,连连点头,“甜,真甜。去给你哥哥尝尝。”
“哎!”若嬨又揪了一颗大个的,两指头夹着送入他口中,只是也不知是葡萄太大还是手太滑,竟被他一同含/入了口,那灵巧温润的舌头,似有若无舔舔/着她的指头,惊得她猛地抽了出来,瞬时红了脸。
林白这才恢复常态,清雅的面容带着轻轻笑意,似乎刚才那美艳诱人的表情都是假象,若嬨低着头摇晃掉满脑子假象,待抬头林白已然送上一颗葡萄,“妹妹尝尝,可甜?”
“嗯!”她伸手接过,他却是绕了过去,放到她唇边,“张口……啊!”林白竟自己来个张嘴的口型,模样委实搞笑,若嬨刚要开口笑,葡萄就被他送了进去,轻巧的指头竟弹了她的牙齿,“瞧你,吃了葡萄还咬人。”
若嬨很是无辜,扭头望着秦夫人,“娘,哥哥冤枉我。”秦夫人笑着摇头,“若嬨你来了,我也要回去歇一歇了,正好有着葡萄,我取些回去与你爹爹吃,他可是爱煞这东西呢!”
说着拎起一串兜着往外走。“娘,我这里还有呢!在于你些。”林白说着,又拎起一串送了出去。秦夫人笑着接过,眼神似有若无飘进来,“进去与你妹妹吃吧,娘今个累了,便不来了。”
若嬨坐在桌上,对着满盘子葡萄埋头苦吃,就连一旁忙着剥皮的林白都忙的手忙脚乱的,直到吃的有些许胃酸,她才后知后觉望着几近荒芜的盘子底发呆,林白还以为她担心没有了,忙又洗了些端上来,“葡萄管饱,好多呢!慢些吃。”她这才嘻嘻笑着,却没有吃,伸出白嫩嫩的手指为他剥了葡萄皮,“哥,给你……”
面对这厚待,他才懒得伸手,微开着口手指头往里面点了点,若嬨来个远距离投射,噎得他一阵咳嗽,心叹兰若嬨算你狠。然兰若嬨却是没心没肺笑,见他秀眉慢慢拧紧,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整个人立时消停不少,低头闷闷剥着葡萄皮,时不时的问上几句,这葡萄那里来的啊?路程远吗?为啥这么新鲜,可是那人就是不买账,不仅不帮着剥皮,还冷脸子不理她。
真是吃人家的嘴短,不就是没有服务上门吗?若嬨心里狠狠幽叹一声,将葡萄剥干净,缓缓送入他嘴边,林白一闭眼,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却是没有理她,她加把力气,又往里面送了送。不得不说他的唇真的好软,被手指碰的有些变了形态,却依旧柔柔的红,好想好想,狠狠咬一口。
看吧!多么邪恶的念头,她自己都不由得恶寒。
若嬨立时被这种变态念头吓到,愣了下,手指上的葡萄已然入了他的口,然对于若嬨来说却是生生的折磨,手指头抽不出来,反而被他吸住了,只是一点点往外吐,而且还带出一股子可疑的银丝……
“哎呀!”不出意外,林白狠狠咬了她指头下,然后很不厚道的媚笑,青白的手指缓而慢的擦去唇瓣上遗留的甜汁,那动作太魅惑了,即使学死兰若嬨,她也是学不上来的。“好吃,真好吃。”
若嬨尴尬错开眼,半响都没有做声,林白心情大好也来了话题,兀自剥着葡萄却不吃,放到若嬨面前,然她很经不起诱惑的放入口中吃掉。
“你不是想知道这葡萄那里来的吗?”他问,她便点头,“还记得去年避暑的事情吗?”提及那里,若嬨立时来了兴趣,口中嚼着葡萄,含糊道:“那里的莲子很好吃,莲藕也不错。”林白捏了捏她的面颊,“傻丫头,就知道吃。”
“你还不如干脆骂我吃货好了。”若嬨拿起一粒葡萄好生端详,忽然惊叫:“这葡萄莫不是也是那里产的?”林白自信得色的点头,若嬨这叫个激动啊!一把抓住他正运动的手腕,“白,你太厉害了!”
见她鸡冻的模样,林白亦是笑靥如花,任由着她捂着自己的手掌,痴痴望着她,“你说什么?”若嬨马上重复一遍:“我说你太厉害了。”
“不是这句。”林白皱眉摇头,若嬨愣神问道:“那是那一句?”林白笑了,笑得好温柔好温柔,“你刚才叫我白?”若嬨这才反映过来,原来自己刚才激动的口误了,忙松开了手,乖乖坐回自己位置上,傻兮兮笑了几声。
天知道林白的心里有多激动,但他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来,只可惜人算不如天啊!“若嬨过两日天气在热些,我们还去那里避暑怎样?”林白如是问着,听他提及,难免回忆起去年的那次避暑,真是愉快的一次旅行,自从那里回来,就再也没有机会出去玩了。
“真好。”若嬨如此说着,又摇头惋惜,“可是店面里事情总是忙不完,如今又没有良凤帮我,害得我分身乏术的,真是苦恼。”
林白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指,“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你如今需要学会的是怎么使唤人,而不是被人使唤,你懂吗?”这个道理她懂,但是习惯了事事当先的兰若嬨,真的不是个偷懒的料。
“我就是担心……”
“我看你是抠门才是?”林白一语道破天机,羞得兰若嬨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娇羞求饶唤了一声:“哥哥……”林白忙捂住口:“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我与你讲讲山庄里的事情。”
林白提起山庄,就似有说不完的话题,先是说他将那里的房子全部返修,还新建了三层小楼,具是按照时下里最流行的款式弄的,室内的装潢就更是奢华,至于奢华的程度只有让她亲自去验证了,也算是个悬念。
而且他还请了花农,在院子中栽种花卉无数,现在具是争相斗艳之时,那如花海般的景象让人忍不住遐想。“还有呢!你不是说那里有泉子吗?我让人去找了,却是有一处,隐于深山凹角之处。”林白如是说着,眼中迸发着兴奋的光芒。
“可当真?”若嬨兴奋地跳起,那模样恨不得马上飞奔而去,林白挑眉,她这种表情便是他想要的,“哥哥岂会骗你,若是这次去了,可要多多准备些吃食,不能像上次一样吃糠咽菜的。”
听林白仔仔细细说着需要准备着什么,商议着何时启程,若嬨就感觉自己身处云里雾里一般,迷迷糊糊听完,稀里糊涂回了家,好久好久雀跃的心情才安逸下来。
自己有多久没这般高兴了?若嬨的手指头轻轻滑过浴桶内的水面,都是挣钱闹得啊!她轻轻摇头苦笑,将围绕身侧的雾气驱赶,她真是想不起来了。
良沐出去整整一天了,外面的天已大黑他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夏儿担心地看着若嬨,“夫人,要不要……”“无妨的,他被他自己的弟弟叫去了,还能卖了不成?”若是以前的良沐,还真背不住,现在的他若嬨很放心,“去让冬儿回来吧!别在门口守着了。”
夏儿得了命,转身去叫冬儿回来。如今秋儿要驻守在女人馆中打理一切琐事,所以为了方便,她连夜里都在那里睡了,倒是为林童提供个绝佳的机会,天一黑便屁颠颠过去照应着,铺上虽然都是娘子,但林童嘴巴甜会办事,手脚还勤快,倒也不讨人厌,而且老板娘都没有出言反对呢,即使看着不顺眼也没人敢说。
然秋儿是个肯干的,他来待个片刻,便会赶人说是影响了她办事,林童则采取死不要脸,打骂不走,倒也拿他没辙,正待秋儿收拾账目的时候,老爷倒是来了。
良沐最是避嫌,似这种女人常常出没的地界,他几乎是不来的,为何今夜要来呢?秋儿很是不解,林童透过窗子早早见了他,扯了扯唇角便去了旁的房间,秋儿知道这是故意躲着呢!也好,省得见了尴尬。
“老爷,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可回了家中?”秋儿迎过去福了福身子,问道?良沐没甚时间与她说话,只是含糊的嗯了一声,便说:“去把账目拿来。”
“啥?”不要怪秋儿失聪,是这个账目具是夫人打理的,老爷可是从不过问的。良沐见她未动,火大了冷着脸望着她,重重道:“去吧账目拿来,我要过目,有何不可吗?”
秋儿这才缓过神来,忙摇头垂首与他取来,但交到他手里又是不舍,拉了两下本角还是被硬拽了过去,“老爷您这是?”已再无人回答她多余的问题,良沐坐在椅子上,一行霹雳啪啦拨打着算盘,心里似乎还在盘算着什么。
过了不久,他才缓缓起身走了。秋儿满心思疑惑送他到了门头,正望着他的背影暗自琢磨,林童忽的敲了下她的肩,吓得她周身一颤,回头就是一巴掌,“你要死啊?”
林童被打也不喊痛,憨憨傻笑:“我看你入神,你想啥呢?”
“今个的老爷好奇怪。”秋儿如此说,林童也点了点头,“他好像心里有事情。”秋儿问道:“你说我是不是该回去与我家夫人说说?”林童很是赞同点头,“必须的,这家业可是夫人得命啊!若是让人算计可不好。”
不期然秋儿赏了他个爆栗:“说什么浑话呢?那可是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和夫人感情好着呢!”林童却是得色撇着嘴笑,那模样似乎秋儿在说天方夜谭,气得秋儿重申:“我告诉你,我家老爷……”
还没等她说完,林童已然打断他,“那可是以前,但是以后……怕是……”他话未说完,扭头出去了,望着莫名其妙的的秋儿挥了挥手,走人,留下一大堆问题让秋儿好生费脑子。
若嬨刚刚躺下没多久,就听门吱吱开了,窃窃探头出去,便见了良沐进来。她心里有气也不愿意起来,见他走进了些,故意将身上的被子踹在地上,良沐怕扰了她安睡,正拖着鞋子打算赤脚走过去,忽见被子垂在地上,忙过去拉起,轻轻盖上她卷缩的身体。
“娘子睡了吗?”他轻声的问,那头没人回答,该是睡了吧!他便起身缓缓脱衣服,蹑手蹑脚往被子里面钻,那成想刚进去一半,就被人横空一脚给厥了出来。
良沐被踢坐在地上,愣神了半响咯咯笑起来,拉住在月色下泛着白愠的手腕,“娘子好脚力,竟让为夫体会到了飞一般的感觉。”
特步飞一般的感觉,貌似我现在光着脚丫呢?若嬨被他逗得想笑又要憋着,愤愤起身,状似茶壶:“说说吧?你今个跟良田回良家村做啥去了?为啥这么晚回来,还跟做贼一样?”
“冤枉啊!我这不是怕你惊醒吗?”良沐厚着脸皮重新爬上床,伸手想要抱住娘子,然怎会让他成功,若嬨伸手制止,“边去!”从面色语气来看,今个良沐很高兴,对比前几日的闷闷不乐多少有些异常,让若嬨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不过良沐也算是有自知之明,见娘子心有疑问,便一股脑的说来,原来廉氏当真去了良家村,找戴氏洽谈,挨骂那是必须的,传说还是被骂了三天三夜之久,不管是廉家的祖坟还是杜家(廉夫人姓杜)的祖坟都让戴氏给掘出来,痛骂无数个回合之后,又掩埋入土,也许是犯了忌讳骂人太多,还是口干舌燥火气太旺烧坏了身子,不管是怎么着,反正两日后她病了。
若嬨有些怀疑,莫不是廉夫人见求和不成下毒,但是这招即损又拙劣,向廉氏如此这般精干人物不会做,戴氏多半是被气的。
都说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然戴氏这病来的快,走的更快,第二日得了家母重病的消息,良田首当其冲去了,有他的地方便有是非,这便是损人效应。戴氏的病果真好了,良药也不苦口,就是搁牙,足足一千两白银。
这是个什么概念?一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人家的开售用度一个月的,像若嬨这种略微奢侈些的小地主家来说,一个月也就是二十两左右的开销,可以想想这一千两,不仅可是养活多少人。直接导致的后果,可想而知,良沐被卖了。
不仅如此,听说明个良家老亲都要来镇上,搞个集体送别仪式啥的。说白了就是来看良沐是怎么被人卖的。若嬨听后,呵呵呵冷笑数分钟,然后不冷不热地望着良沐,“你是怎般想法?”
良沐先是叹了一口气,眼望着外面的朗月星空,“娘子你是怎般想的,我具是听你的。”若是以前,若嬨会灰常灰常的相信他的话,但是时间在推移,人性在改变,倒不是说良沐便坏了,而是更有主见了。
从店铺上的多次调动,以及庄上的事体情形,他都能处理的妥妥帖帖。且游刃有余的游走于各个j商恶霸,贪官之间,这不得不说是门很不错的技术。若嬨很是庆幸,她这个徒弟良沐,越来越像个精明的商人,且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他怀里找了舒服的角度,若嬨依偎过去,让人以为刚才的野蛮小女人,只不过是一时的错觉,“相公便是我的家,你去了那里,那里便是家。”
有她这番话,就算是让良沐去死也值得,他紧紧环住她的纤细腰身,软绵绵依偎在一起,“我这是不想让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再从手边溜走。”
他说的很对,毋庸置疑也不必谴责他没有立场,毕竟廉家对不起他的地方太多,他想要讨回来有错吗?若嬨作为他的妻子选择支持有错吗?
没错,所以若嬨依了他。
那一夜,他待她越发温柔,柔的似能将她揉成一团水,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轻,轻的似小兽柔软的皮毛滑过身体所带来的战栗,若嬨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一次次冲击快感,体会着他每次的挺进回旋。
直至将她抱入怀中,坐在他的冲动之上,若嬨睁大雪亮的眼睛,就着月光看着他,他笑得那么美,沉醉的那般迷恋,白日里刚硬的眼色此时柔的似遮了雾,良沐看着她愣愣看着自己,显有的红了脸,宽大的手掌捂住她的双眸。
“别看,羞……”
原来身下这个狂野的男人,还是自己的良沐,他怕羞始终如此。
本书纵横首发,欢迎读者登录查看更多优秀作品。
第七十四章 盼归行但有条件
确实如良沐所言,第二日天刚刚放亮,良家村便忽忽烈烈来了一大群的人,扰的良府上下鸡犬不宁,就连守门的陈四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与几个小厮手边时刻准备着防身护院的武器,有个脚力好的小厮则站在角门口,做着要发力起跑的动作,生怕下一秒就打起来,他好去马上报官。
“兄弟们别怕,我们家夫人上头有人,县令的夫人何氏可是我们夫人发小。”此话一出,无疑惊起一阵唏嘘,不管怎样震慑,效果倒是达到了,良家的家丁心里底气很足。
若嬨与良沐昨夜可以说是没怎么合眼,先是风生水起了一番,便将重点移位到与廉夫人纠缠上面,整整研究了下半夜,临近天亮才迷瞪了一阵子。
此时让两个人出去见人迎客无疑是起床气超大,特别是兰若嬨感觉腰都要折了,腿脚更似踩着棉花行走,任由着良沐嬉皮笑脸的扶着进了大厅。
廉夫人见她们前来,那是喜形于色,一双小脚卖力舞动着小步子向她们靠拢,从良沐手中接过若嬨的手,热乎乎的厚掌浮上她的小手,里搓外揉,“这媳妇真俊俏啊!想老身我行走市面这么多年,也是罕见的美人儿啊!”
夸谁的媳妇,谁不高兴啊?此时良沐就如同心里浇了蜜糖水一般,一直笑到眼皮子底下去了。戴氏见若嬨呆呆傻傻的模样,跻身过来,伸手拉过若嬨的小手,没好气扯到一边,低声骂道:“真是个没有出息的,见了婆婆也不知叫个人?”
若嬨唇角歪了歪,这戴氏真是吃饱了的,竟然还会帮着人说话,莫不是自己也要卖过去,她望向廉夫人,“媳妇见过婆婆。”她如是说,身子却懒得动一下。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良沐则坐在另一张主位上。
大厅上正规就两张太师椅,他俩已经抢了头筹,一副剩下人你们爱坐那里坐那里,只要不怕凉坐地上也行啊!廉夫人倒是个想得开的人,面上嬉笑也不吱声,她身侧的丫头却有些吃不住了。
扭头望着夏儿命令:“你们这些丫头,具是无礼的,怎就不送上了椅子与咱们老夫人坐坐?”你看看这丫头多会说话,转眼已经是咱们了。若嬨心中暗叹,果真自己的丫头与人家差了一个档次。
夏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笑眯眯道:“姐姐所言甚是,不过我们具是奴才的身份,什么事情不都是听主子的吗?”言下之意,你家主子没有说话,你瞎巴巴个六啊?
“来者均是客,夏儿你逾越了。”若嬨腻了夏儿一眼,夏儿笑抿着小嘴,“夫人说得对,来者均是客,只是有些人翩翩不把自己当成是客人。”夏儿眼神扫过四下数人,“谁不知道,咱们良家夫人可是先的,老爷可是疼到眼珠子里面去的人儿,今个翩翩有些不长眼的奴才想要抖搂抖搂身份,还真是不识趣的。”
那些看热闹撑场面的娘子们,听去了具是哈哈大笑起来,暗自嘀嘀咕咕,“真是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难不成想要挑衅夫人不成?”
“可不是吗?真是不自量力,谁不知道我们家夫人才是镇上的美人呢!”
“也撒泡尿照照那模样,真是太碍眼了,还趾高气扬的模样,给谁看啊?”
“可不是,可不是……”
廉夫人身边的丫头采儿在廉家府上何时受过此等待遇,又羞又恼憋红了脸色,却说不出一句话,廉夫人的脸色也是越发难看,心想这小媳妇是想给自己个下马威啊?可自己在她这里就跌了面子,那还了得?想着面色也硬起起来。
戴氏见双方僵持,自己那白花花的银子怕是要泡汤啊?高声咳嗽:“若嬨啊!这般待客可不是不对,别看我是个村下的,也是懂礼的,何况你这个镇上呆着的?”
若嬨掩着唇,咯咯的笑了起来,“娘说的可不对,您何时成了村里的,怕是大城里的也没有娘穿的气派呢!”言下之意,你吃喝我家的,最好胳膊肘子不要往外拐,戴氏那里听得懂,良田还算是聪明的,拉拉她的袖口便没在说话。
见都不说话了,若嬨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我便是个镇上的,对比大城里面的夫人,我便是个大屯子里面出来的,怎会见过啥市面,晓得啥礼数呢?”说着,娇滴滴腻了良沐一眼,“相公,我这记性就是不好,竟忘了多备好些椅子,可如何是好?”
良沐知道这花球传到他那里了,伸手拉过她软绵绵的手秀恩爱:“娘子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如何能怪的你?冬儿去命人抬几个凳子进来。”
听见没,要的是凳子!?冬儿平时反映迟钝,此时倒是速度转眼出去,便命人抬进来好几个凳子,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出一句话,纷纷坐在凳子上。
乐得冬儿和夏儿,秋儿抿着小嘴躲在一边捂嘴乐,若嬨见大伙坐定,面向廉夫人客气道:“廉夫人,不知今日来可有甚是吗?”
她会不知道?还是闲给的少?廉夫人心中百转千回,笑道:“怕是媳妇不知,良沐乃是我们廉家的二少爷,所以老妇人这次来便是想要接他归家的?”
“哦?”若嬨脸色暗淡,那双眼满是伤心,拉了拉良沐的袖口:“原来廉夫人是来接你的?”良沐见她那小模样,那叫个心疼,“夫人若是不喜欢,为夫那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你。”若嬨这才重展笑颜,挑衅般看向诸位,却是摇了摇头,“廉夫人说了,她明明是来接你的,不是来接我的。”
廉夫人这才反映过来,忙改正,“哎呦喂!这人老了,就难免说话颠三倒四的,良沐即使我们廉家二少爷,若嬨便是正房上的二少奶奶了,怎能不接走呢!”
“可不是吗?老大媳妇莫要挑那邪乎理。”戴氏也过来劝道。
见她们都开门见山的说话,若嬨也不想掖着瞒着,劈头要求道:“既然大伙都是实在人,我兰若嬨也不再扭扭捏捏的了。若是依了我几点要求,我便是同意跟着去的,若是不同意?”若嬨扭头望向良沐,“那你就自己去吧!我兰若嬨就在这临县呆下了。”
良沐一听,忽的从椅子上站起,这句话昨夜里可不是在运筹之中啊?吓得他愣愣看着她,“娘子你这是怎么啦?我不去了,不去了还不行吗?”
没见过这么胆小的,气的若嬨想笑,用力瞪他一眼,“先听我说话,你先坐着。”良沐听话得很,她说坐下马上坐下,力飒风行,看的戴氏连气摇头,低骂:“真是个没有出席的,良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丢尽了?也差不多,大厅里十有八九都是良家的老亲,具是看着良沐摇头,然他可顾不了那么多,良沐委屈求全重回廉家,还不是为了娘子,若是娘子不去,让他去,还不如弄死他算了。
廉夫人的面色更是好不到那里去,感情这良沐惧内成这般,看来以后提防的不是良沐,怕是这个小妮子了。立时侃快道:“媳妇且说,别说是几个,就是几十个夫人也是允的。”
见她点头,若嬨第一关算是过了,接着道:“首先,良沐娶我那日便说过今生只于我共度余生,绝不纳妾。”戴氏也十分赞同,首先发话:“这点我是同意的,我们老良家的男人具是没有那么多花花心眼子的。”
良田当作没有听见,故意屏蔽。廉夫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算是允了,但是见她那模样,似乎早就与良沐打算好了小妾,或者是姨奶奶通房之类的。若嬨见无人反对,她接着道:“临县的所有产业具是我名下的,不管是良家的,还是廉家的都无权管理以及过问。”
戴氏首先站起来反对,“那可不行,廉夫人说了,镇上这点小产业他们廉家大门大户的不稀罕,具是允给良家的。”看见没,还没走呢!竟然想着分家财,贪婪委实贪婪。
兰若嬨冷冷一笑,还没等她说话,良沐拍案而起,转身便要走,廉夫人吓得起身,喊住:“行,行,都依你。”戴氏忙伸手拉着她,“那你答应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廉夫人闹得皱眉,还要安抚着戴氏,连连拍着她的手背,在她耳边不知又说了些什么,戴氏这才不追究,笑眯眯着坐会凳子上。
“既然这点你们能同意,我便要说说过去的小事了。”若嬨清浊口清茶,“我们府上帐房先生两人,具是出色的,吴炳你上前。”吴炳得命,缓缓走来,若嬨笑望着他,道:“吴炳先生曾经做过官府家的大管事,经手的钱财怕是尔等连见都没有见过的。”
吴炳听夸奖,笑着福了福身子,“夫人过奖了,但也算属实,若是夫人有什么交代的,吴炳必是尽心尽力操办就是了。”
“好,有吴管事的话,夫人便是放心的。”她扭身望向廉夫人,对视下廉夫人面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廉夫人,我要我的吴管事接管你们那里大管家的位置,可好?”
现在她可以不同意,那便是没有诚心,良沐轻松打发走她合情合理,然廉夫人真的不能再等了,双手死死握紧,点了点头,“行,依你,但是吴大管事怕是刚刚过去也不甚上手,让廉贵帮衬着可好?”
“如此甚好。”若嬨这倒是没有反对,因为她信得过吴炳的能力,她的眼神又递给炕头,“孙联……”这是炕头的名字,炕头利索上前,爬在地上与若嬨磕头,“你去了廉家,便要帮着老爷处理铺上的事情,可愿意?”
炕头连叩首,“孙联必定尽心尽力。”外头的事情算是有了帮衬的,剩下的便是家里的,若嬨又将夏儿叫上前,“后院的管事,便是你说了算的。”
廉夫人前两个没说话,这个倒是开了腔,“媳妇啊!这明明还是个丫头呢!”夏儿扭头向廉夫人,“廉夫人,我家夫人早已将我许给孙联了,所以等过了门便是……媳妇子的。”说完,自己先羞红了脸。
她急不可待的话让若嬨险些笑喷出来,抿着嘴唇憋了半天,“夏儿说得对,赶没走前便将这好事一道办了的。”夏儿和炕头纷纷给她两口子叩头。
内外兼顾,若嬨又将些琐碎的要求说了一遍,具是考虑周全,原以为能讨到些便宜的廉夫人,愁得就剩下出气的章程了。好久没有说了这么多的话,兰若嬨也累了,望向无精打采的廉夫人问道:“廉夫人可是愿意的?”
“愿意,愿意。”廉夫人点头如捣蒜,巴望着兰若嬨,“那媳妇子可否叫我一声娘亲啊?”
这不是个问题,但是对于良沐来说便是大问题,她小心翼翼看了看良沐,见他脸色很是难看,“哎呦!天都这么晚了,厨下的娘子都在这里做啥呢!快些下去布饭,这么大帮子人都饿残了吧?”
无人回应,倒是腹中敲锣打鼓声响而不决,没一会子小厮们便紧排了座椅,厨下的娘子们为了显示,效率也是相当的高,没一会子色香味俱佳的菜色,纷纷端上了桌面,就连驾轻就熟的廉夫人都佩服。
此次洽谈已圆满告捷,家中的布置也没什么可安排的,通通带到沧州去,至于店铺上却是难字了得,蛋糕铺上倒是好的,有彩云和任桐照应着。但是秋儿还太嫩了些,还没有个依靠,若嬨想为她找个人家靠应着,林童无外乎是最好的人选。
但是秋儿什么心思,若嬨还真的不怎么明白,旁敲侧击几次,她就是温温吐吐没个准信,入了夜若嬨又叫了她过来,问了她的想法,秋儿这才倒是个爽快的,就两个字,“不嫁。”
“为何?”若嬨就不明白了,见她与林童也挺好的模样,难不成是嫌弃林童是伺候清君的?设计到林白的事情,若嬨就忍不住心头不快。
见夫人脸色不好,秋儿忙解释道:“秋儿命贱,若不是夫人肯拉扯我,我便没有今日,若是寻了人家便不能全心全意为夫人做事,所以秋儿不愿意嫁。”
听及此谁人会不感动,若嬨登时红了眼眶,拉着她的手,“那林童与你的心思,你可知?”秋儿点头面上红了红,“他若是真心待我便能等得,若是等不得,那便不值得期待了。”
这小妮子,几个丫头中她最是温顺,却最是有主意心眼,她的意思若嬨十分赞同,“好,通通依你,若是铺上有事情,便去找玉兰姐姐与秦夫人,谁都能帮你料理。”
“这倒是不必的,秋儿就是想大姑奶奶怕是明日便回,让她晚些走,拉吧我几日可好?”秋儿探寻地望着夫人,人家新婚燕尔的,这般怕是不怎么好,若嬨想了想,“待我与大姑奶奶说说去。”
临行前的事情异常的琐碎,然廉夫人似良沐与兰若嬨不去似得,硬是要与他们一起上路,这两日管在家中就安排了数十桌酒席,具是若嬨与良沐相交好的夫人,大官人。
秦夫人自是帮衬着,与王玉兰旁敲侧击斗了廉夫人几个回合,悄悄与若嬨交换了心德,具是说着老太太看着祥和,怕是不好对付啊!
兰若嬨此时还来不及对付她,先是林白就是够她吃一壶的了,自从得了她要去沧州的消息,林白便似人间蒸发一般,竟音信全无,就连林童都不来找秋儿,若嬨去请了几次家中相聚,具是据知门外。
见他们如此,秦夫人的心情怎会好受,想去劝劝竟也是如此待遇,不仅摇头惋叹:“这都是命啊!命数如此莫要强求的。”
县令家的夫人何氏翩翩大腹而来,与兰若嬨见面便是抹了几把的眼泪,若嬨知道她便是当自己是娘家呢,如今却是要走的,先是将预备好的小儿礼物送上,还有催生礼,四金环子,具是上乘的,看得何氏又是一阵默默催泪。
若嬨忙帮着她抹了泪痕,“临县的大摊子,便只有仰仗着姐姐,才不能让人给算计了去,以前我便是想给你些股份的,姐姐却总是不肯,这我一走,你若是还不要,让我如何走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