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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且安第22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冬儿和秋儿玩的正欢,若嬨便没有叫她们,带着夏儿回去了,哪成想刚进屋歇着没有半刻,秋儿便火烧屁股似得跑了回来,大概跑得急了,脸红的发紫。

    推门而入,见夏儿正帮若嬨捶腿,她也乖顺过来,帮着她揉肩头,若嬨微眯着眼,问道:“冬儿呢!怎的把她弄丢了?”秋儿全然不知的模样,反问:“她没有与夫人一起回来?”

    “问谁呢?都是夫人惯着你们,都玩疯了不说,还敢走散了,看回来怎么收拾她?”夏儿急眼瞪着秋儿,秋儿害怕了,闷着头为若嬨揉肩头,“夫人,我再也不敢了。”

    若嬨无所谓的模样,懒洋洋问道:“说说吧!刚才干嘛去了,春儿的新房怎么样?”

    “挺好的,很大,到处红彤彤的。”秋儿说着,满眼艳羡。“好就好。”若嬨点了点头,“等你们将来成婚了,就照这样的弄,甚至要更好的。”

    夏儿和秋儿具是红了脸,秋儿犹豫了下,问道:“夫人,我想与你说个事?”这丫头腼腆的,不过却从不与若嬨藏心眼,啥事情都与她说,倒是挺好的。

    若嬨闻言,点了点头,“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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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旧人欢亦新人苦

    秋儿这丫头心里斟酌了半响,红着脸将刚才的事情讲与若嬨听,原来她与冬儿两个丫头,都跑到后院去看新房子去了,中途被崔笙几个要好的朋友调笑,给吓了回来。

    正巧遇见了林白家的林童,他听说秋儿和冬儿被人调戏,便找去修理他们,但是碍于新婚大喜,不得惊扰了客人,便言语讽刺了他们几句。

    那些人见林童穿着讲究,说话谈吐颇为儒雅且精干,也不好造次,向两个小姑娘道了歉,自此林童在两个小丫头心里的形象是与日提升。

    后来也不知道林童怎么哄走了冬儿,与秋儿在后院的小径上聊天,两人先从主子开始聊起,聊着聊着,就谈起自己的终身大事,林童见给秋儿引上道了,便问:“秋儿,我想问问你想找什么样的共度终生?”

    秋儿的小脸顿时涨红,低着头想了想,就忆起若嬨的话,“要好人。”林童一听,忙笑着符合,“必须是好人,这点你放心。”秋儿也不明白他配合的意图,接着说:“要投缘的。”

    “啊?头圆的?方的不行吗?”林童可是典型的南北脑袋,方的。

    “这点夫人没有说过啊?”秋儿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喃喃自语。气得林童一串多高,愤愤道:“那我去问问你家夫人,头圆的就好,方的就不行啦?”说完转身便跑去找自家主子申冤去了。

    秋儿见他懊恼也不明所以,便回来问若嬨,投缘的好,还是头方的的好?

    待她说话,若嬨和夏儿都笑疯了,若嬨眼泪都流出来了,直拍大腿:“完喽,怕是明个我家兄长便要来找我探讨,脑袋方圆的问题。”

    夏儿拉过秋儿在一旁笑声嘀咕阵子,她终于算是开了窍,涨红了脸哭笑不得,更是逗得若嬨笑弯了腰,门突的被推开,灌进来好些冷风,冻得大伙一个寒颤。

    抬眼看过去,冬儿凶神恶煞般杵在那里。身上挂着好些雪片,眼睛红红的气得不轻,夏儿皱眉,“那里疯去了,进来也不轻些,吓到夫人咋办?”

    “去!我又不是几岁的娃。”若嬨笑嗔,冬儿嘴一撇眼泪流了下来,扑到若嬨怀里大哭起来,“呦!这是怎么啦?”夏儿和秋儿拉着她起身,狠狠敲打她身上的雪片:“这么冷,往夫人身上贱个什么劲头。”

    冬儿力气大着呢,甩开她们俩,扑到若嬨怀里接着哭,“夫人,我不嫁人,可别让我嫁人啊?”这丫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开嚎呢!若嬨与夏儿秋儿对眼,都是不知。

    帮她哗啦掉身上雪片,抱着她苹果似的红脸蛋,若嬨笑问:“怎么好好的就不嫁人了呢?”冬儿道:“夫人,崔笙不是好人,他后院里早就养了一个。”

    若嬨感觉手掌凉了大半,夏儿见她脸色不对,忙拉开冬儿,扶着她往里面坐,帮她挫手掌,“夫人莫要生气,坏了身子,这是春儿甘愿自找的,与您何干?”

    话虽如此,但她怎么能不气,明显是在她的脸面“难当就这么忍不住,将人早早抬了进来?”

    冬儿气得呼呼的说:“我看那几个嘴里之乎者也的男人,就不像什么好饼,还不如林童大哥仗义呢!我原想着戏耍他们,结果便听来这个消息。”

    原来冬儿刚才神秘兮兮的跑开,就是想回去寻他们报仇的,结果中途赶上新人敬酒,她就在一侧静静观察,待春儿和崔笙刚走,就听那几个男人嘴里不干不净起来,说崔笙好福气,能娶到兰氏最得意的丫头,还得了好些嫁妆。

    另一同僚感叹道:“那嫁妆将来还不是填给小妾了,听说那后院的红缨早就怀上了。”

    “是吗?这么快,崔笙好本事啊!”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冬儿还以为他们在耍浑,心里气得要命却是不信的。亲自去后院验明,刚走到后院门头就听见里面有女子说笑的声音,待看清还真有个肚子微凸的女子,身边竟有两个丫头服侍着。

    登时把冬儿气个倒仰,冲过去就与她们臭骂一顿,见她气势汹汹,吓得那三人具是俯首做下,不敢呲声。有个小丫头j猾,跑过去与崔笙报信。

    崔笙火急火燎赶了回来,迎头将冬儿拉了出去,狠狠推到在门外,“这是我家的事情,与你个小丫头何干?”

    冬儿那是让人的茬口,腾得起身与他撕打在一起,大骂:“等我告诉春儿姐,让她跟你和离,莫要糟蹋了她。”

    “哼哼……”崔笙懒得与她纠缠,狠狠推下一边,“冬儿,春儿可不似你这般撒泼,红缨也是经她允了才抬进来的,还备了长命锁与我未出生的孩儿呢!不信你去问?”

    听这话,冬儿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双手死死攥拳,气得说不出话来,浑浑噩噩间怎么回的家里都不知道。屋中几人具是叹气愤怒,叹春儿的懦弱无能,不知好歹,愤崔笙的见异思迁滥情。

    若嬨叹了一口,命道:“去把老爷叫回来,莫要吃多了酒。”夏儿应了出去,在看向冬儿,哭的似只小花猫,“去洗洗干净,准备些粥水,我饿了。”冬儿忙点头跑了下去。

    唯留下安静的秋儿帮着她揉着酸麻的肩头,若嬨半眯着眼,心里五味杂陈,为啥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竟泛起浑来,明知道人家不待见她,竟为了给虚晃的名头,甘愿过门做后娘?

    她真的无法理解,应该说按照她现代人的思维无法理解吧!“唉!我该怎么让你们都幸福啊!不枉你们服侍我一场。”秋儿眼泪不期然掉落,“能有你这么好的主子,就是秋儿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挥手握住她的手腕,秋儿见她手凉了,忙将汤婆子取过来给她捂着,“夫人莫要生气,都是春儿的错,跟主子丝毫没有关系的,你看彩云不就是好好的吗?”

    “呵!”提起她若嬨就忍不住笑,彩云是个直性子,没个心眼,相反任桐却是个花花肠子,还好对彩云一心一意的,不过若说他不想纳小,那也不一定。

    庄上的佃户家秋个多收了几袋子粮食,都想收了妾房,来年帮着忙活家里田里呢!何况是小有成就的管事秀才,只是碍于若嬨面子不敢罢了。

    若嬨猛地扭头,看向秋儿道:“去与刘管事知会一声,姜娘子她家妾房有孕在身,莫要上工,回去照顾妾房生产要紧,至于假期吗!再议。”

    “秋儿明白。”秋儿唇角忽的上翘,上前福礼迈着小碎步下去通秉。春儿是不省心的,但若是放她不管怕是将来更揪心丢脸面。

    良沐得了娘子懿旨,那里还敢留下,快马加鞭往回跑,轻轻推了门,见若嬨斜倚在软塌上,神色倦怠。径自褪下披风外袍,静悄悄走到她身侧,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娘子那里不舒服?”

    懒得睁开眼,她摇了摇头:“那里都好。”她翻了个身,避看良沐探究的眼。这小女人那里都好,就是时不时耍性子,而且还不知道那里来的不如意,良沐早就领教惯了,俯身将她抱入怀里。

    让她倚在自己胸口,似哄小孩摇着她,手不老实试探她胸口,“这里不舒服,还是这里,这里……”

    “啪!”不出意外挨了打,良沐嘻嘻傻笑看着终于睁开眼的若嬨,在她额前一吻,“说说吧!今个谁惹你了。”

    “你!”若嬨嘟着嘴巴,没好气。“我!我何时敢惹你生气?”良沐何其冤枉啊!“就是你,就是你……”面对若嬨胡搅蛮缠的劲,良沐甘拜下风,“好,你说是我,那就是我,但是娘子能不能指点迷津,为夫那里惹您啦?”

    若嬨委叹一声,似心中有千万般不愿意,“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今个娶妻,前个屋里竟添置一个,还是带肚的……”

    良沐在迟钝,也听出个所以然来,将她抱的更紧了些:“那是别的男人,我必定不是。”不尽然的眼神扫过他,让良沐莫名揪心,义正言辞道:“我良沐对天发誓,若是有负于兰若嬨,偏让我生不如死,死于非命,死无……”

    “好了。”若嬨伸手捂上他的乌鸦嘴,“说那么毒辣做啥?我只是见崔笙如此对春儿,心有不平罢了。”良沐见她放软,心里大喜,拉着她的手,伸到怀里捂着,“事在人为,脚下的路是自己选的,与人无尤。”

    “咚咚”夏儿站在门口道:“老爷,夫人该布席。”

    良沐发力将若嬨抱放到床上,“今天天冷,我们屋里吃。”若嬨点头,“正有此意。”就着他真心的誓言,若嬨感觉这粥都甜到心里,望着面前真实的夫君,那种美无法形容。

    秋儿传达了主子的意思,女子会馆的人也大抵明白,都暗中埋怨姜娘子管家无方,竟闹出这么大笑话,夫人没有直接开除她,还不是看在刚过门的春儿面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就看她将来如何为人了。

    姜娘子又怎么会不明白兰若嬨的意思,回到家中大哭了一场,可是她能咋办,那小贱蹄子怀里崔家的种,总不能丢在花街不管不顾的,那崔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崔大春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娘子哭的他心烦意乱,叫来儿子狠骂了一通,罚跪祠堂叩拜祖宗。真想狠狠收拾那窑姐,又怕伤了肚里的,真真是气煞他也。

    春儿得了消息便来替相公求饶,谁的面子不给,也得给她的啊!姜娘子抹了把眼泪,拉着她的手:“媳妇,让你受委屈啦!”春儿摇头:“不委屈,男人家三妻四妾都属正常,夫人只是怕我受了小妾的气,如今有公爹,婆娘照顾着,春儿不怕。”

    这话回的讲究,姜娘子那没有掉出来的眼泪,硬是咽了回去,“那是自然,自然要疼媳妇的,你可是正妻呢!”春儿裂了裂嘴唇没在说话。

    路是自己选得,与人无尤,至于能不能在这条路上走好,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现在有夫人帮衬着,但帮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媳妇,要不你去帮你婆娘说说,让她上工吧?”崔大春腆着脸求了句。春儿明了点头,“好,待三日回门,我便去问问。”

    三日晃眼而过,春儿与崔笙从登良家门,却是另一番待遇,看门人见了她们,将门合严,在里面传话:“夫人和老爷去铺上了。”春儿知道夫人定是气自己没有告诉她,心中生怨气呢!将礼物放在门头,“请四叔将这东西送与夫人房里,这是春儿的心意,请四叔成全。”

    陈四摇了摇头,总算应了一声。崔笙见如此待遇,气上心头用力拽着春儿往回走,“你不是总说你家夫人如何器重你吗?怎的如今连屋子都进不得,没用的东西。”

    这两日崔笙被家人测难,气都出在春儿身上,这般待她还算是清的,春儿默默垂首做小媳妇状,“说你呢!哑巴啊,进不去咋办?”

    春儿微微抬头,为难道:“那总不能去硬闯啊!”,崔笙狠狠捏了她脸蛋嘎登一下,登时泛红大片,春儿捂着脸,眼泪在框里打转。

    “废物。”崔笙死瞪她一眼,扭身回去,“今个别指望我进你屋里,啥都不行,就连伺候男人都不会。”春儿与窑姐怎能相提并论,她个大姑娘,自是羞涩难当,初夜那日崔笙是带着点玩味和新鲜,吃醉了酒早早回她屋里相会。

    哪成想这处/女啥意思没有,躺在床上似只死鱼,动都不会,还痛的直哼唧,害的自己丢了大半兴趣,还不如后院红缨,那小腹虽是微凸,却总是能让自己满意而归。

    想想身上就烧起了欲/火,披上长袍直奔红缨屋里,春儿拖着酸痛的身子,追了出去,问他去那里,他冷哼一声根本不去理会,径直消失在红缨的屋里,转眼灯熄人悦声不断,春儿刚刚建立起的幸福,被彻底打破。

    天刚蒙蒙亮,崔笙才回,进屋便是声嘶严厉的警告,若是此事让父母知道,定不饶她,春儿吓得瑟缩,那里敢提。

    看着自己曾今爱慕许久的丈夫,消失的无影无踪,春儿默默流了阵眼泪,想起婆娘的交代,扭身去了女子休闲会馆,良凤已从良家村回来,正在前面接待客人,见春儿前来,不由得目光暗淡。

    “你怎么来了?”良凤看向瑟缩如小兽的春儿,满眼的惋惜,在望向她身后,竟两个丫头都没跟着,不说她家的妾房都有两个丫头的吗?“就你一个人?”良凤希望见到那个所谓的新郎,只是望了半响也没有。

    “嗯!就我一人来的。”春儿长舒了口气,“夫人在吗?”良凤摇头,“今个没有过来,你去府上看了吗?”春儿点了点头,又摇头:“陈四叔将们关了,不让进。”

    若嬨没有那么大心思,必是自己那小心眼弟弟,怕若嬨见了春儿犯堵,不让她见,不见也好,自己看了都犯堵,何况是肠子软的弟媳。

    “你来有事?”良凤似乎很忙的模样,春儿担心她下刻便走,忙将婆娘要回来复职的事情说了,良凤见到她的模样,似乎隐约见到自己当年,那种不甘与不争生生搅得她心疼。

    良凤想了想,劝道:“女人要活出自己的样子,若是你活着连自己的样子都没有,怕是帮人家做再多是事情也无人能瞧得上你。”春儿虽胆怯却是聪慧的,点了点头。“这样吧!你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然来店铺里面忙活,这些活,你都是会做的好上手,行不行?”

    面对良凤的忠告,春儿有些活心,但毕竟自己是新妇,若是这么早就来上工,免不了被人笑话的,想了想还是摇头,“姑奶奶还是想让我家婆娘上工吧!她老人家在家呆着闷得慌。”

    对她真是无语了,良凤叹了口气,“这事还是问你家主子去吧!我也是个受人差遣的,做不得主。”推辞春儿怎会不懂,乖顺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上了街她忽然感觉自己好茫然,良凤刚才的主子一直在心里环绕,她还是有主子的人吗?

    夫人曾今说过,嫁为人妇便不能做奴才,早将卖身契还了自己,那时自己兴奋的不行,夏儿却说了句:“别高兴太早,待你没了主子,便会知道没有主子的苦楚。”那时自己不信,还认为她是嫉妒,现在想来夏儿的话真是至理名言。

    春儿转眼泪如雨下,漫无目的回了那个所谓的家,然等在家中便是可想而知的冷嘲热讽,婆娘听说她没有成事,气不打一处来,骂她缺心眼当时就不该要了卖身契,若是一直挂着夫人,还会有今天这种事?崔大春闷闷吸着旱烟,弄的满屋子都是烟气滚滚,大骂一声,“都他妈给我滚出去,一群没用的娘们。”

    一滴眼泪未吹干,寒风正等着进一步刺骨,推门进入卧房,崔笙正翻箱倒柜,春儿忙走过去帮忙:“相公,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去,滚边去。”崔笙狠推她一把,春儿脚下踉跄险些倒地,刚想哭却硬憋了回去,“相公……”崔笙找了半天没有,不得不回头问:“你家夫人给你的霞冠呢!红缨想玩玩。”玩玩!?多轻描淡写的沟通,那可是夫人送与她陪嫁中最珍贵的东西,象征着正妻的尊严,怎么给人玩?

    春儿颤巍巍出口气,怯怯道:“那个玩不得,我收起来了。”崔笙刚堆上笑的脸,瞬时垮了,“你不说,我自己找。”一件件衣服从里面扔了出去,他终是没有找到霞冠,却被一件暖红色绒缎披风吸引,这个东西也不错,红缨必会喜欢,收起来笑嘻嘻跑了过去,讨红缨欢心。

    都闻新人笑,谁闻旧人哭,哪成想到了到了春儿竟是反的,“新人不如旧人好啊!”她倦怠坐在床头,双眸无神看着天棚,两行泪默默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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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想策略助大姑喜事

    当第一缕春风拂面,冬日便悄然退去,吹败了梅花,却吹绿了柳丫。吹散了冰雪,却吹嫩的幼草,吹走了薄冰却皱了湖之涟漪,红了湖边的迎春花。

    夹路两侧花红柳绿,草长莺飞,马儿身上轻快的铃铛叮叮作响,和着空中嘟嘟鸟儿的叫声,似弦乐一般悦耳动听,却换不回某人的笑脸。

    良凤心下忐忑且喜忧参半,想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良凤是既欢喜又惊愕,那脸红的就似秋时的石榴般娇艳欲滴,可是无情的现实,又将自己拉了回来,她需要面对的太多,让她竟一时喘不过气来。

    按照兰若嬨的话说,她就是个活着憋屈型,明明幸福就在眼前向她招手,竟窝在屋里吱吱扭扭,你当你是二八芳龄啊!大姑奶奶?被兰若嬨这么连讽刺带奚落了几日,良凤终于拿定了主意,要会良家村一趟,与老子娘坦白从宽。

    想起临行前,邱志成担心到手抖脸发白的模样,良凤轻笑出声,面上不由又红了几分。邱志成能提起勇气来到临县找良凤,还全要拜良凤那宝贝儿子所赐。

    良凤刚会临县不久,良丘那头便传来消息,说恩师重病,需她照顾。这什么托词,亏得她那宝贝儿子想得出来。良凤自是不会去的,借口店铺太忙,舅舅舅母分身乏术。

    然几日不到又来封信,却不是给良凤的,而是送与兰若嬨亲启,兰若嬨心中好笑,竟有人给自己写信,这个鸡冻啊!可惜风头刚刚传出去,就被良沐抓个典型,变成了他亲启,读后良沐笑的胃部抽筋,连声赞叹他这个外甥有才,太有才。

    而这个有才且前卫的外甥,便是他娘和恩师的红娘。兰若嬨越想越觉得好玩,果断亲笔回信,十分赞同良丘的法子,果不其然七日后,邱志成现身女子休闲会馆正门前,顿时惹来惊吸声一片。

    都说女人三十豆腐渣,良凤虽是保养的好,但残酷的岁月还是在她眼角留下印记,而男人在她心里更是留下无法愈合的伤。若嬨和良沐特希望邱志成能给良凤稳定的生活,给良丘一个完整的家,只是不知这点卑微的要求,可否实现,首先便是良家的老子娘。

    女子离合本就丢尽了娘家的脸面,才短短不到一年光景,又要改嫁,可是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怕是老家里同意的门小,反对的门多。

    若嬨原想着亲自去求,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然良凤却是摇头,她是娘的女儿,娘啥性子她会不知?若是那老太太翻脸,怕是若嬨也要受牵连,索性自己回了家。

    戴氏见女儿回来,自是高兴的不行,又是杀鸡,又是炖鱼,忙活了好一阵子,美美与大闺女坐在桌上吃饭,良凤见气氛融洽,便说了这件事情,戴氏还没啥反映,良老爹问了句:“你离合有一年吗?”

    良凤自知理亏,摇了摇头,“到秋头就有一年了。”毕竟是自己的闺女,能幸福就行,戴氏忙问道:“那后生啥样,对你可好,你弟弟弟媳怎么说?”

    “他名唤邱志成,是个教书先生,家中没有老子娘,几年前丧偶。为人憨厚老实且博学,家有薄田老宅,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最关键还是良丘的恩师,爹娘请放心。”良凤毕恭毕敬作答,生怕落下什么。

    戴氏吃了一口饭,满意地直点头,“教书先生好,不错。”良老爹白了她一眼,“当时王家的那个畜生你还说好呢!如今怎的了?”戴氏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眼泪哗地流了下来,“我这辈子不就做过这一件错事吗?至于你教训我半辈子,我说教书先生好咋了?你不是教书的吗?”

    面对戴氏喋喋不休的骂,良老先生似乎麻木了。闷头吃饭,抬眼看向良凤:“无需找我们商量,跟你大弟弟和弟媳商议就好。”良凤点了点头,刚要吃饭,忽有想起个重要的事情,“爹,娘,还有离合书的事情没有办妥当,上次送去官衙那里,王家的不来人,便不给印章,如今过了这么久,我想去衙役里看看。”

    “行。”戴氏拍拍她的手背,“等会我去找族长,良金那小子啥事都要仰仗你大弟弟,去求他必是帮忙的。”良凤见戴氏前所未有的配合,心中十分高兴,不自觉竟多吃了一碗。

    戴氏收拾利索便带着良凤去良金家,找他开推荐信,又求他帮着去衙役跑一趟,现在的良家可是金主,良金怎好开罪,忙应承下来,隔天就去了衙役,结果带回来的消息,险些气死戴氏和良老爹。

    王家主王顺不同意离合,且在数月前将离合书作废,已然同意良凤携子归家,然良凤不但不归家,还将王丘改了姓良氏,近日来竟不思检点,带男人归家要一女多嫁。

    还未等听良金说完县衙的回话,良凤已然坐不住,忙快马加鞭赶回家中,私带男人回家,可是大不为会害了邱志成一辈子的。

    邱志成正与良沐把酒言欢,见良凤风风火火赶回来,还以为事情大成,邱志成借着几分酒意,拉过良凤,“来,良沐兄弟的酒甚是好吃,凤姐也吃上一盅。”

    “还有心思吃酒,你快些回吧!”良凤反手拉着他就往马车上赶,良沐被弄得莫名其妙的,拦下魔障似得良凤,“大姐,你这是做啥?快些放手。”

    若嬨正去添菜,回转就见到这一出,忙命人将这三人分开,各拉进屋里,“有什么话好好说,莫要动武?跟孩子似得,没个正行。”若嬨皱紧眉头,良沐和邱志成皆喊冤枉,只有良凤白着脸杵在那里。

    半响她道:“王顺不是人,他将我的离合书私自撕毁,还诋毁我为人妇竟往家中领男人,怕是不出半日便来捉j了。”若嬨猛地拉着她的胳膊,“大姐,你说的可是真?”

    良凤用力点头,“良金今日回来亲口说的。”良沐愤恨起身,手掌用力敲着桌面,“真是翻了天了,我良沐岂会怕他,他来个试试,我揍他个猪头模样。”

    “消停些吧!”若嬨眉头拧紧,扭身看向邱志成,“邱大哥,你还是先回去吧!待这头事情解决完毕,我亲自送大姐过去可好?”

    话说到这份上了,邱志成还能不明白,哪成想他也是个死犟的,脖子硬梗,“不好。”良沐很是欣赏他的牛脾气,竟笑呵呵拍了拍他的肩头,登时气得若嬨与良凤倒仰,这都这么时候了,还这样?

    邱志成不走,也万不能留在家里,这不是留给人口实吗?若嬨思前想后将邱志成送到林白家中,林白喜文遇上邱志成这样博学多才的,更是相谈甚欢。

    住处暂且安定,若嬨与良凤二人又去了何氏家中,几个女人在一起就难免八卦,聊着家长里短,没一会就将话题引到良凤身上。良凤按照计划,提及自己便是暗自垂泪,“莫要说我了,我就是个不争气的,将来怕是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何氏听得莫名其妙,拉着她手不放,“凤姐这是咋了?这般多愁善感的,莫不是若嬨妹子欺负你了?我帮你打她可好。”良凤被她逗得哭笑不得,抹了把眼泪,将自己那无耻前夫所为说了遍,气得何氏捶胸顿足,只叹这世间怎会有此恶人。

    若嬨具是流着眼泪看向何氏:“妹妹也没啥人脉,更不知该怎么办,如今只能求姐姐帮帮良凤,给她个好姻缘,不然她回去也妥不过受苦,怕是连命都……”说及此,若嬨洒泪无语。

    何氏陪着她们姐俩流了一阵子眼泪,拍拍她们的手,宽慰:“不要这么想,如今有我这个靠山你们怕他个刁民作甚,且说说他是那个县的?”

    “就是临县周边渠县的。”若嬨一口托出,何氏面色暗淡,叹了口气,道:“怕是有点难度了,我家老爷与那个县令都关系不错,偏偏那个渠县的县令,为人j猾且贪财的很,最是不好说话的。”

    良凤一听便知道王家是使了钱的,所以才敢这般放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若嬨沉着脸想了半响,拉拉良凤的胳膊,“先莫要哭,先听姐姐如何说,定是会帮衬着我们的。”

    何氏也是犯难,但若嬨头一次求自己,她怎能不尽力而为,想了想道:“听说他最喜上号女儿红,且有个最爱的小妾闺名红鸾,若嬨何不将心劲用在那红鸾身上。”

    “红鸾!?”若嬨暗暗记下,只要是这周边的富婆就没有求不着兰若嬨这个美容达人的,所以她信心十足,见天色不早,何氏愧疚没有帮到她们什么,便要去张罗布饭留她们在此用餐。

    哭的脑袋生疼的良凤那里还有心情吃饭,若嬨也是满心思琢磨事情,便婉言拒绝,道:“这顿饭,妹妹先不急着吃,待解决了大姑姐的事情,到了喜酒那日才有脸面,请姐姐去吃酒。”

    听她信心十足,何氏点头微微一笑,“那姐姐便等着妹妹凯旋而归。”

    良凤担心邱志成,便半路下了车去蛋糕铺上取了糕点,登门林白哪里去见他,然若嬨命车夫径直去了女子美容会馆,登门便叫来管事谭娘子,询问常来店铺的贵妇有没有叫红鸾的,是渠县的妾房。

    谭娘子是管理花名册的,这点自是难不倒她,点了点头笑道:“还真有,当时就是她那名字太过那个,还以为是啥不洁的女人,让人打听了说是那个县令的小妾,才容她包了月容。”

    月容便是美容包年的意思,若嬨听个大抵,沉沉点头,“她多是几日来一次,这些日子可会再来?”这个谭娘子便记得不怎么真切,忙请辞下去寻牌子,回来回报:“大概便是这两日,她最爱面子,所以绝不会迟到。”

    若嬨很是满意,“若是她来了,便叫人去寻我来,我有大事。”谭娘子作揖点头。若嬨这才放心归家,才进了门又被良沐抓去,好生询问,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先不让他高兴太早,若嬨只是皱着眉头,摇晃着脑袋喊难。

    良沐见最为聪慧的娘子都喊难,怕是真的很难,心里这个火大,难不成就这样毁了大姐的好姻缘,绝对不行,良沐气急就往外跑:“我找王家去理论。”

    见他鲁莽的模样,气得若嬨提着他的耳朵拎了回来,“你是真没有长脑子这么着,遇事就这么就不可耐的,啥事还能难住我,只是需要时间,时间你懂不懂?”

    听她话中有戏,良沐这才后知后觉起来,抱起兰若嬨狠狠压倒床上,“好你个小坏蛋,竟说浑话让我担心,看我怎么收拾你。”若嬨抿着嘴自得地嬉笑,两指捏着他挺立的鼻翼,“就耍你了,怎么着?爷还告诉你了,若是服侍不好爷,还不帮衬着你家姐姐了呢!”

    “真是皮的你,看我现在就给你舒皮子。”良沐愤愤将若嬨按倒床上,挥手撕了衣服,露出壮硕的胸肌,在温热的气息下熏得紧绷而结实。

    兰若嬨笑得很马蚤包,微微勾起左腿,五个小脚趾头从他脖颈下一路下滑,直到那紧实的胸口,加重了些力气,所到之处燃起一路火焰,将良沐早已燃烧殆尽,虎扑过来。

    怎能如此便宜了他,若嬨侧身一番逃过,他扑了空那还了得,拉着她雪白的臂弯,硬压在身下,闷哑着声音要挟:“莫要乱动,不然我就动粗。”

    “你敢?”若嬨红着小脸,一双不安分的手半挂在他脖子上。“我怎就不敢?我倒是让你看看。”说着就拉扯她的衣服,脱了上衣还算顺当,当退到内裤处,良沐瞬时傻了眼,怔怔看着她:“兰若嬨你害死我了。”

    “嘻嘻……哥们慰问结束你自己找地方消火去吧?”若嬨嘻嘻笑着,看向无比挫败的良沐,揪揪着嘴巴感叹:“哎呀!老天怜惜啊!这次来月事,竟没有腹痛,真是爽死啦!”

    良沐胡乱穿上衣服,愤恨转身,“没良心的,不感谢为你熬药捂暖的相公,竟感谢老天,下次就让老天给你熬药,莫来找我。”说着愤愤转身,抱着床被子上了软塌。

    “喂!书房有地方睡,干嘛不去,软榻上多凉。”若嬨一枕头砸过去,良沐伸手接个正着,“现在不痛了,也莫要乱动,若是等会痛了,谁给你揉肚子,我就睡这里,不冷。”

    若嬨感觉心头骤然温暖,拉着被脚躲在里面偷笑,借着灯光望着孤零零躺在软塌上的良沐,又开始心疼,放软了声音求:“良沐,要不你回来,我们两个挤挤。”

    “娘子,俺娘说了浴血奋战不好。”良沐说完,自己都羞得都说不下去,将被子闷过头顶,在不理她。害的若嬨将四只鞋子都扔了过去,只骂:“臭不要脸,臭不要脸……”

    春风暖煦,温阳照着人暖融融的,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含着淡而清的泥土香,嗅着头脑轻盈。兰若嬨懒洋洋倚在软榻上,正美滋滋在后院晒着太阳。

    夏儿将净洗好的杨梅送上,望着若嬨吃的嘴边泛红,胃中泛出酸水:“这东西可真酸,夫人却吃得欢,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夫人怀上了呢!”

    她倒是想怀上了,只可惜就是想吃酸的,肚子里面却啥反应都没有。夏儿见若嬨变了脸色,忙改口道:“不过夫人还年少,生孩子可是去阎王爷那里走一遭的事情,夫人最好是不要的好。”

    “说甚胡话呢!”秋儿取了毯子归来,狠瞪了夏儿一眼,“让老爷听见了,还不骂死你。”将毯子盖在若嬨身上,又端起碗乌凄凄的汤药,“夫人先把药水喝了,在吃梅子解苦。”

    只要见到汤药,若嬨就想吐,往后推药碗:“我这都不痛月了,喝它做啥,对了你们几个谁痛月,拿去喝了吧!”说着就用毯子盖头,连脑袋都不露出来,跟个小孩子似得。

    逗得几个丫头咯咯的笑,“咳咳……”良沐刚去铺上寻了一周,担心娘子便早早回来,进门就见她不吃药这一出,是又好笑又生气。丫头们见老爷归来,便习惯性的撤走。

    秋儿将药碗往台面上一放,看向良沐道:“老爷,婢子无能您劝着夫人吃了吧!”说完笑嘻嘻下去。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若嬨才露出头,伸手拿过药碗,良沐还以为她真是乖,竟主动要喝,哪成想是要往外泼,还好他眼疾,一把抢了回来,将若嬨抱入怀里,就要往嘴里灌。

    急得兰若嬨封了嘴巴,就是不张开,使劲摇着脑袋,“都多大啦?吃药很能怕苦,来趁热喝了,我给你糖吃。”良沐手拿蜜饯,做诱惑状,若嬨才懒得吃他那套,手捂住嘴巴,誓死不开。

    良凤在店铺里坐立不安,忽听谭娘子说红鸾来了,心中大喜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特特回了来找若嬨,听丫头们说若嬨在后院呢!也顾不得什么就冲了进去。

    刚抬眼就被唬了一跳,那良沐正双手搬着若嬨的脑袋,亲着腻呼呢!“哎呦喂!这大白天的,你说……”良凤闹个大红脸,提脚往外跑。

    殊不知那是良沐正反哺,嘴对嘴喂自家娘子吃汤药呢!听声吓得良沐一愣,在抬头就见良凤飞奔离去,咕噜一口将嘴里的汤药竟咽了下去,呕得恨不得用手指头扣,那没心没肺的兰若嬨,笑的前仰后合,嘴边上还有两条子流出来的药水。

    狠狠捏了她脸蛋一把,又舍不得用力,“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逃一般出去找良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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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嬨听良凤说红鸾来到店里,心情那叫个澎湃,嚷着几个丫头忙为她梳妆打扮,在镜前甄赏半响,问过所有人具是说完美无缺,才出了门上的马车直奔女子休闲会馆。

    进了门还没得闲,便与谭娘子去了月容的包间,谭娘子指向玫瑰的屋子道:“夫人,那红鸾便在里面,正按摩松骨呢!”若嬨点头,“好好做着,直到她喊舒服放行。对了,把海里运回的上好珍珠粉给她泡上花茶,若是喜欢就说我送的。”

    谭娘子明了点头,拜了拜“记下了,定办好。”

    待过了几个时辰,那红鸾只觉得浑身舒畅,方从玫瑰屋子出来,然刚才吃了人家主家的茶,又受了礼物,自是要拜见的,谭娘子笑着引荐她进入若嬨专属单间。

    门开启的那一刻,饶是红鸾去过无数闺房,也是为之一愣,这闺房还真是……别具一格,该是这么形容吧!墙壁是淡粉色的,绘制着满墙的幼菊,似能嗅到那股子淡雅的香。壁上悬挂着油灯,拖座具是铜编花的围绕墙壁一周,看着就如同鲜花盛放一般。

    还有那座椅皆是镂空花漆木,造型圆润且生动,看着是那般可爱,上面罗列着各式艳美花式,这便是进屋就嗅到一股子暖香的缘故吧?特别是进门处的长条凳子,更是吸引了红鸾大半眼神,该是叫它凳子吧?为啥上面包着米黄|色的皮革,看着及奢华又舒适。

    若嬨见有人进入,先是一愣,满眼迷茫看向谭娘子,问道:“这位娘子是何人啊?生的可真是俊俏。”就若嬨的长相说人生的俊俏,倒有些贬低的意味,不过红鸾自视甚高,见她刮奖也不羞涩,笑着奉承,“哪有老板娘生得好,就是女人看了都心痒痒。”她说着,忙收回眼光,不卑不亢望着兰若嬨。

    谭娘子自是知道若嬨心思,微微一笑介绍:“这位俏娘子可是有来头的,人家夫君可是渠县的县令呢!”若嬨这才明了点头,恭敬有度挽着红鸾的手坐在软绵绵的椅子上。

    红鸾还是头一次坐过这么软的椅子,竟将整个小身体险些埋进去,唬了一跳白着脸就要起身,看向兰若嬨并无不妥,又觉得失了面子,硬挺着坐下去,缓和了会,才感觉到这软椅子的妙处,直赞好。

    这沙发当然好,可是足足花了若嬨几十两白银呢!若不是求到她,怎会舍得让她染指,若嬨叫下人奉来上好的茶点,与红鸾聊些女儿家的贴心话,八九不离十具是美容养颜,设计男人的话题。

    听的红鸾春心大动,拉着她不放手,让她多多传授几招呢!若嬨却是紧皱眉头,呼了声累,红鸾也不好意思在坐下去,借故家中有事便不叨扰,若嬨忙起身相送,只说自己与她多么的投缘,聊天甚是开心,若是她不嫌弃,可日日来这里耍耍。

    红鸾以为她喜欢自己的爽利,忙点头应承,接下来的两日既是天天来得,若嬨先是借以自己忙,让娘子丫头们将她服侍的美滋滋的在现身,然后出面与她聊个火热,关系自然是节节攀升,才一周不到,红鸾宛然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娘家,若是一日不来,这身上心上具是不舒服的。

    这日红鸾又舒服完了,来找若嬨谈心,却在雅间中没有遇见若嬨,反而碰见了哭哭啼啼的良凤,红鸾心中喊了声晦气,但也知道若嬨与良凤的关系,忙着过去与良凤谈心开导,问她为何事忧心。

    良凤心中好笑,这红鸾还真是让若嬨收的服服帖帖的,不知自己这个弟妹给她吃了啥药,竟这般好使?殊不知兰若嬨可是下了大手笔呢!足足够她们两个小扣女人心疼半年的。

    但是为了良凤的终身,若嬨觉得值了。良凤也不再哭泣,将自己在家中的遭遇与红鸾说了,说的红鸾也是义愤填膺起来,恨恨道:“这是谁家的莽夫,竟然这般不知道惜人,竟将你们母子赶了出来?”

    想着红鸾便是小妾的身份,所以良凤尽可能规避提及宠妾灭妻,只说自己苦,带着儿子有多难,红鸾听着连连点头,女人的心就是软,也陪着抹眼泪起来。

    ‘正巧’若嬨由外办事归来,见良凤和红鸾具是呜咽,忙过去安慰良凤几句,看向红鸾,满含无奈的摇头:“红鸾妹子,真是让你笑话了,我们家这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