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19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这不是好事吗?你为啥这幅模样。 ”
若嬨说着往里走,春儿忙拉住她的袖子,“夫人,二姑姑家也送来新年礼,还送来个好生俊俏的丫头,这大过年的不是给家里添堵吗?”
还真是契而不舍,原本以为回绝她一次便死了心,却是愈战愈勇,难能可贵啊!若嬨浅笑摇头,“莫要理她,送到下人房院子住下,待老爷回来告诉他,让他定夺。”
春儿点头,忙又从怀中拿出信函,“这是三夫人让人捎来的,说是感谢您帮持。”
戴春华自回了良家村,没出半月就在临镇上开了家兰氏蛋糕铺子,为此任桐没少与她埋怨,说她占了若嬨的铺子名头,也就是所谓的侵权。
若是旁人,若嬨倒是有理由去办理,但是戴春华毕竟是良沐的三弟媳,卖个面子给了良沐,不做追究。然良沐也不想让若嬨白白受气,当日便让家丁捎了信过去,良田为此亲写了道歉信,这才算完。
随手撕开信笺,||乳|黄|色的卷纸上娟秀字迹,清晰可辨,真没想到戴春华不仅会写字,竟比自己的字体好看许多,前头说了些亲亲热热的客套话,又说了店铺有了兰氏的名头,客流满满当当,效益很好。
到了后面却是抱怨自家的爷们,良田,他不省心若嬨也懒得去过问,却不曾想戴春华会将这事跟自己诉苦,不知是好是坏。
权当看乐子,若嬨一味读下去,这良田还真是个胆大的,竟背着娘亲的反对,与娘子的不依,将那个相好的窑姐买了回来,还买了个别苑养着。
戴春华先前也是不知道,然那窑姐是个不要脸的,亲自去了蛋糕铺子,向戴春华挑衅正妻威严,戴春华看上去闷闷柔软的,也不是省心的茬口,拿起那刚刚出炉的铁盘子呼了过去,打的那窑姐大花脸,落荒而逃。
看到这里若嬨忍不住噗哧笑出声音,执笔回信一封,写到,弟妹所做很合嫂嫂心思,正妻不可欺,若是较量不过便来家中找娘亲,她定能帮你出头。又写了好些如何管教自己男人,治理抢夫的野老婆的妙招,附赠与她,命人交给跑脚的速速与戴春华送去。
见信回递很快,戴春华感动非常,看了若嬨的指点,更是信心满满,当日里便让几个力气大的活计,从小妖精那里将良田绑了回来,并威胁良田若是再闹,便请娘亲来,大哥也说再也不管他死活。
娘亲吵闹心烦,但不至于损失什么,但若是良沐翻脸麻烦可就大了,良田只有忍着,戴春华见他俯首称臣,又是好生宽慰哄捧,并答应若是那窑姐能敬着她,收入房中也未尝不可,一席话哄的良田飘飘然之时,终是将窑姐的卖身死契交了出来。
要得就是这个,戴春华笑靥如花,甜甜蜜蜜哄了他一夜,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将他榨干,看他怎么出去逍遥。待第二日清晨,那窑姐早已被五花大绑送上了远行的马车,目的地泉州的霓虹院,离这里千八百里路程,且水路两程,就算良田想去,都怕自己找不回来路。
三弟媳那里忙的风风火火,二弟媳那里也未曾消停,车兰再传喜讯,说是又怀上了,这次八成是小子,戴氏让若嬨早早准备贺生礼,并借以送来一只据说从不下蛋的鸡,含沙射影若嬨便是如此。
现下的若嬨可是忙得很,没有心思同她远距离斗嘴,让夏儿准备些吃食给车兰捎回去,望她好好生养。便坐上马车去了王玉兰家中,看小外甥去了。
这几日若嬨与秦夫人几乎成了常客,日日不报道都想的似丢了魂失了心,秦夫人还好说,可以进屋去见小家伙,若嬨只能在大厅等着,命婆子将孩子抱出去,让她稀罕一会,却连王玉兰的面都见不得,产婆说怕她带了风寒进去,吹到坐月子的人。
若嬨就不明白了,自己进去就带风,秦夫人莫不是空气,殊不知产婆也是听了秦夫人的吩咐,怕的就是兰若嬨擅闯产房,对她的时运不好,影响了生意。
与小宝贝戏耍了会子,还没有过瘾呢!小家伙就哭嚷着要找娘喝奶,气得若嬨在他肉滑滑的脸蛋上揩油,放不舍让奶娘抱走。
秦夫人见她喜欢孩子的紧,笑道:“为何不生养一个,稀罕姐姐的做啥?”若嬨抿着嘴闷头笑,“干娘不与你说了,我要回去理账。”说完一路小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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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床头欢却遭暴打
孩子啊!孩子!孩子已然成了兰若嬨的心病,虽然现在年纪不大,但毕竟都成婚已久的人,肚子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怎能不让人担心。
春儿最是得心,见夫人手扶着小腹,愁容漫漫,笑着拉开她的手,“夫人可曾记得大姑姑说的,生孩子可是要在鬼门关走上一遭的,你可不知道,玉兰夫人哭喊的模样,好渗人呢!莫不能太早操之过急。”
回想当日,春儿就算在门外守着端水抵物,听到里面声嘶力竭的痛呼,都吓得手脚冰冷,然却比身边的新父翁强,石青竹站了片刻不到,直接昏厥,还需要他人抢救呢!幸好醒来及时,未能错过新生儿见天之时。
若嬨坏笑,捏了她手掌一把,“傻丫头,你连亲没成呢?那里晓得那么多。”冬儿啧啧道:“夫人可不知,春儿可早有打算了呢?”
“多嘴的丫头,看我不打你。”春儿羞得大红脸,追着冬儿打闹,若嬨伸手护着冬儿,好信问道:“快些说说,谁家的小子能引得春儿侧目?”
冬儿见夫人爱听,向春儿吐吐舌头,“莫不是我瞎说的,可是夫人爱听呢!”殷勤为若嬨按摩肩头,一面津津有味道:“春儿姐很是有眼光呢!看上了姜娘子的儿子。那小子长相好,还有才学,听说已是秀才了,明年打算要继续赶考的。”
“这样啊!”若嬨犹豫着点头,姜娘子为人甚好,且聪慧,前几日若嬨无心进食,她便亲做了肉皮冻,那爽/滑的口干,让若嬨现在想起来都嘴馋。
而且还为她带来了另一笔财富,肉皮冻q弹滑/嫩又有贴肤性,若是将其改制,加入多味养肌药材,作为水嫩面膜,岂不甚好,若嬨将想法与姜娘子说过,竟一拍即合,姜娘子特请了职,要亲自去研发这种可食面膜。
若嬨面上点头应下了,却是不放心的,便让性情稳妥的春儿过去帮持着,怕就是那时春儿对她家的儿子生情的吧?若嬨想着,看了眼面红耳赤的春儿,“春儿,姜家的小子对你可有意思?”
春儿眉头蹙了下,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晓得。”说话间,马车已然入了院子,若嬨任由着冬儿扶她下车,却赶个春儿去姜娘子那里看看,面膜研究如何,让回个消息。
春儿知道,夫人这是要帮着自己问问,羞涩了半响才扭身腾腾跑远了。冬儿扶着若嬨往里面走没几步,就听内院良沐的吵闹声震天,昨个良沐去为乡下的铺子补货,且是刚刚回来为何生这么大气?
也顾不得人搀扶,若嬨忙不迭小跑进了后院,就见卧房内一片狼藉,白瓷碎片遍地皆是,若不是冬儿眼疾,一把拉着若嬨,她的脚丫就要吃亏了。
“这是怎了,发这么大火气?”若嬨挥手示意冬儿离去,径自垫着小脚挑选着空地,往里面去,还没走到进前,便有一人猛扑过去,死死抱住若嬨的双腿,“夫人救我,救我啊!”
此人委实唬的她哆嗦,尖叫一声,险些倒地。良沐伸手便将她抱了起来,一脚将那女人踢倒:“滚,死外面哭丧去,若是伤了夫人,我剁了你。”
良沐向来温顺,何时这般凶狠,吓得若嬨愣愣看着他,说不出话,良沐忙用手挡住她面颊,按在怀里,往外大喊:“人呢?都死了不成,快些将她卖了。”
门外正等消息的两小厮忙小跑进来,顾不得满地扎脚的瓷片,架起衣裳不整,半截白净大腿都搂在外面的女人往外拖。
“老爷,夫人饶了我吧?婢子再也不敢了。不敢啦!”那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叫,委实吓人。若嬨忍不住透过缝隙,看过去,只见地上的瓷片刺破了她的腿,手,地面上留下长长一条血痕,看着触目惊心。
糟糕,自己的晕血症犯病了。若嬨半倚在良沐怀中,头晕晕沉沉的。见她惨白脸色,良沐后悔不已,忙抱着她去了前厅,命丫头去煮安神汤给她吃。
躺在良沐温暖的怀中,就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缓缓吃下些汤水,感觉好受不少。若嬨这才问起:“怎么回事啊?那女人……怪吓人的。”若嬨犹豫下,将衣裳不整硬咽了下去。
想起那女子,良沐就气不打一处来。刚从铺子送货回来,便火急火燎去见朝思暮想的娘子,可是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出来相迎,忙不迭进屋去寻,却见被窝中有人鼓动。
良沐心头大喜,心想定是娘子想自己紧,竟大白天勾引起来,火速脱了外套,迎头便抱了过去,被子掀开那刻,可吓得他不轻,伸手不推她起身,她竟恬不知耻的退了衣服,双腿攀附住他的腰动弹不得,良沐又羞又恼,挥起手掌一巴掌闪了过去,她吃痛这才放了手。
跌跌撞撞从床上起来,良沐伸手指向门外,“滚,快给我滚出去?”那女人半拖着娇体从床上爬起来,捂着半边脸颊,呜呜曳曳,“爷!如今奴家既是你的人,为何要打我啊?”
见她娇羞哭泣,良沐恨不得猛踩几脚,弄死她,那里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气得手脚哆嗦,挥手将身边可及的瓷瓶统统报废,却连拉床上娇女一把都不敢,与她更是保持与有效距离。
玉娘也不是吃素的,来时便得了主家的命令,务必掳获良沐的心,单凭自己的相貌手段,怎会输过矜持夫人,搔首弄姿披上嫣红长袍下地,身子一软便要靠向良沐,他气急更是吓得一跳过远。
她虎扑不成反而扑到在地,胳膊上被瓷片刺破数处,鲜血直流,心里恨透了这个不识时务的家伙。正巧若嬨进入,她心下大肆得意,便将目标转移到若嬨身上,也就上演了刚才那幕。
若嬨听过,狠狠拍了拍自己脑袋,“此事都怪我,这几日忙得很,竟忽视了后院那个妖精,反倒让她得了逞。”
“没得逞,没得逞……真的没有。”良沐感觉身有百口莫辩,就差让历史回放,正式自己的清白。若嬨抚了抚他身上褶皱,“我还信不过你,就是不知又该想良彩交代喽!”
良沐愤恨起身,手拍在桌上啪啪作响,“自从有了上次良彩送人的事,便将她们进货涨价,却丝毫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这次必断了她们货源。”
“理是这么个理,但良彩该如此自处?”若嬨为良沐斟上一碗压惊汤水,怕是刚才他受惊不小喽!良沐用手一推,“我个大男人吃这个做啥,传出去岂不丢人。”
若嬨点头称是,“要不我也给你说来两房,与你练练胆识?”良沐大惊失色,忙端碗饮下,求道:“娘子说正事,我什么人你还不知,反而故意逗我?”
双手把玩着他的衣襟,想了想道:“这事也怪不得姐夫的,男人都是喜欢养两个的,他见良彩与你送人没有开脸,便想是不是送的人不合你心思,便送了个生的俊的。”
良沐忙辩解:“什么生的好不好,我只要你。”若嬨捂上他的口,“娘子训话不得谗言?”良沐忙点头,听她接着往下说:“你啊!且捎过信去,告诫二姐夫莫要再往院里送人,给人添堵,只要待二姐好,比什么都强,若是亏待了二姐,便在不与他家送货了。”
“是啊!”良沐点头,以前就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惩治二姐夫家,就怕又出了大姐良凤的事体,却忘记最重要的沟通,才让二姐夫误以为,他是在变相要什么。
狠狠在若嬨脸上香了口,“娘子真是太聪慧了,家有娘子,如若至宝啊!”
夸奖谁不爱听,若嬨抿着小嘴笑,又见他乖巧模样,若嬨就忍不住逗他,捏着他的脸颊,滑溜溜的小手伸出他微微开启的胸襟,“说,刚才在床上她摸你那了,这……这……还是这里?”
柔滑温柔的手掌,轻轻撩拨着他胸口,早已隐忍了数日之久,他早已憋得欲/火焚身,那里还有心回答,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见四下无人,狠狠占了几下便宜,才道:“摸了也是让人恶心,恨不得拿刀剜了去,要不你将我浑身摸一遍,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拿刀来。”
呦呼!还带威胁的?“哈哈……”若嬨忍不住媚笑出声,讪讪放了手,“美得你!”良沐刚要撂脸子,愈加惩罚,她忙补充,“晚上的,晚上的可好?”
他那里能忍到晚上,正当要进步下手,外面传来秋儿的声音:“夫人,卧房收拾妥当,婢子想请人来粉刷下,可好?”
“如此甚好。”良沐忙回应,“将屋里物事均换了。”秋儿在门外应着,问道:“老爷,夫人,二门看门的小厮该如何处理?”
良沐斩钉截铁,“卖掉。”若嬨忙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卖掉做啥?还要卖个新的来,重新调教,多麻烦。”
秋儿也是赞同老爷的想法,叹道:“夫人万不能留下他们,今个出了这么大事体,都能留下来,怕是下面的人便不好管理了。”
想想秋儿也的甚是,点头。并让刘家的婆子明个唤来人牙子,让良沐亲自挑选几个可心的。秋儿一一点头称是,刚要转身去办,猛拍了脑袋,瞧自己这叫什么记性,忙道:“夫人,姜娘子还在偏间候着呢!”
若嬨这才想起来,起身捋顺了衣服褶皱,这才出门见客,秋儿忙过去搀扶,却见若嬨的头发乱蓬蓬,顿时羞了个大红脸,“夫人,您…您的发髻……”低声嘟嘟囔囔,若嬨忽听发髻,忙伸手去摸,竟散落开来。
自己也羞个满面桃花,待回头看向始作俑者,早已逃之夭夭,让秋儿帮着梳了头,这才去了偏间,春儿正照顾着姜娘子吃茶,聊天。
见若嬨前来羞涩上前作揖,低声问道:“夫人,老爷那头的事体可是处理妥当?”若嬨白了她一眼,低骂:“真是女大不中留,夫人那头有事,竟连个影子都不见。”
春儿何其冤枉,眼泪只在眼中打圈圈,“夫人莫要生气,都是婢子不好,但真的不敢过去,那女人,女人她竟没有穿衣服。”
“呸!”若嬨暗啐了口,“我都看见了,明明穿了的。”春儿涨红的脸色更甚,“夫人怕是没有看清吧!那是披着的,不是穿着的,前面可是啥都搂着呢!”
若嬨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那几个丫头,都吓得没了影子,原来她竟是披着衣服的,“唉!让哪两个程四和王六岂不占了便宜。”
冬儿也小心翼翼凑过去,道:“夫人怕是不知,他两将那妖精扔进柴房,就在井口那里洗手呢!恨不得戳掉层皮。”大冬天的还真是难为他们了,若嬨忍不住笑出声音。
见她们主仆嘻嘻笑笑着嘀咕,姜娘子也不好意思过问,轻轻站起,“见过夫人。”若嬨忙平手让她起身,迎了过去,亲热握住她的手,“铺上的事情可忙完?”
姜娘子忙点头,“有大姑姑把持管理着,铺上甚好,那新上市的水晶面膜,更是红极一时。几乎每位来铺上做脸耍乐的夫人,小姐,具是要敷的,赞面膜即水嫩、透亮又清香,现在都供不应求呢!”
听她汇报,若嬨甚是满意,又问了关于添加了药性的面膜,让铺上试用的娘子尝试过后,可有什么不良反映?姜娘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面颊:“这个面膜是奴家调配的,所以亲自用了,夫人看可好?”
还不等若嬨靠近,几个丫头忙争先恐后过去观摩,冬儿最是厚脸皮,在她面上摸了几把,回报:“夫人,水水嫩嫩的,很滑呢!”
姜娘子和若嬨听闻具是笑的,姜娘子忙取过墙边上的篮子,取出些干粉,交给若嬨:“夫人,因一次熬出的水膜,怕是无法一日内用完,冬日里还好放在阴凉处,可保持几日,若是到了夏天,怕是就坏掉了。”
若嬨伸手黏了些白色粉末,轻嗅放下,微微一笑:“所以你便将水膜风干成沫,若是需要用水勾兑?”姜娘子委实佩服夫人的聪慧,忙点头,“正是如此,不过却不是奴家的想法。”
“那是谁的?”若嬨接过冬儿送来的毛巾,净过手。姜娘子抬眼看向春儿,“春儿也是极聪慧的,此举正是她想出来的。”若嬨同时传过去赞誉眼神,羞得春儿满面飞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她那小女子心态,若嬨也不逗她,看向姜娘子,“本夫人赏罚分明,这次水晶面膜,你要得头功,说说你可想要啥奖励?”她说着,眼神却瞟向春儿。
春儿则将自己的身体,往秋儿背后藏躲。姜娘子何其老道一个人,怎会不明白夫人的意思,“奴家也没啥要求,如今儿子大了,到了适婚的年纪,一心想给儿子某个女子,近些日子与春儿相处,感觉她就不错,就不知夫人可舍得?”
终于等到准信了,若嬨乐的拍巴掌,“怎会不舍得?明个便让人下了草贴来,我便将春儿允了你家。”春儿羞得用手捂住脸,“夫人啊!”扭头人便跑远了。
“瞧瞧,害羞了。”若嬨哈哈大笑,今个高兴特留了姜娘子在家中用晚饭,姜娘子还是头一次在主子家中用餐,受宠若惊自是不用说了,亲自下了厨房,做了若嬨最爱的肉皮冻,小酸菜,粉蒸肉等。
一顿饭吃的融洽,良沐见若嬨多吃了半碗饭,还赏了姜娘子一锭子,乐的她只要拜佛,有留着陪夫人说了阵子话,便做了主子派的马车回家。
进了屋,见了儿子相公,傲气的头扬到脖子后,“啪”一声,将锭子拍到炕上,“看见没有,主子赏的。”姜娘子的爷们,崔大春见锭子就花了眼,忙用嘴很咬了口,“货真价实啊!良家的主子可真是有脸面的人家。”
“可不是。”姜娘子嘻嘻地笑,就着儿子端上的热水洗了把脸,见儿子崔笙要走,忙拉住他的袖口,“儿子,娘不仅得了赏钱,还给你求了门上号的婚事。”
“啊!”崔笙猛地靠后,那水盆没了支撑,应声掉在地上,喷的他满身是水。崔大春见儿子失态模样,哈哈大笑起来,“看把你娘俩乐得,谁家的姑娘,快与我说说。”
“就是服侍着夫人的得意丫头,春儿,你前些日子见过的。”姜娘子说完,看爷俩的脸色具是难看,“怎得?你们都不喜欢那丫头。”
崔大春哀叹一声,“你啊!也不想想,我家儿子可是有才学的,怎么可能找个丫头过日子,还要腆脸做个正妻?”姜娘子怎就没有考虑过,但前头有彩云这个活例子,她能不眼馋。
忙坐到崔大春身侧,说道:“你真是小瞧了下人,良金的主子可是大好人呢!从不亏待贴身下人。夫人的第一个丫头,名唤彩云,嫁了个管事任桐,听说学识比咱家儿子还要好些,夫人为了彩云脸面,帖己了不少陪嫁呢!当年城中盛传,谁要是做了兰氏的丫头,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前头是夫人做法,老爷就更是不用说,最得意的跑外管家吴炳,听说他家娘子病了,无钱医治,还是老爷帮着请了镇中白家医馆的大夫,送了银子补贴的。你且想想,若是咱家儿子娶了春儿,该当如何?”
崔大春越想越觉得,这儿媳妇娶得,且不说儿子能不能考上,先留条后路总是好得,赞了自家娘子聪慧,正当此时,崔笙却是摔了门子出去,“要娶,你们便去娶,我不要。”说完,人就出来门。
气得姜娘子和崔大春跺脚,想去寻都不知要去那里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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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求不得更舍不得
距大年三十越来越近,冬日的风雪也越发骇人,整日整日的下个没完没了,日头都很少见到,满院子白雪皑皑,唯有青松带来少有绿色,却被积雪压弯了腰。出门便是冻得鼻子青,脸蛋红肿。
纵使若嬨日日锻炼身体,大灌姜汤,却还是伤风了,害的她不能去看玉兰家的小儿,想的整日里迷迷摸摸的。娘子病了,良沐跑外的事情具是要推掉,或是交给吴炳下去办理。
自己则尽心留在家中照顾若嬨,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便是日日制造小人,以解若嬨想别人家孩子的相思之苦。哪成想适得其反,累的若嬨叫苦连天,伤风反而严重,嗓子哑喉咙痛,还时不时低烧,气得良凤只骂兄弟胡闹。
自从良丘去了学堂,良凤的身体也是每况日下,若不是还有铺子那摊可以忙,消解想儿苦楚怕是她都无法熬下去的,这几日为了避免她们小两口干才烈火,瞎胡闹,索性将一概事体都交给副管事姜娘子和何娘子二人处理,钻心留在家中照料着若嬨日常饮食,让若嬨颇为感动与愧疚。
良丘走了月余,她也是想的慌,问了良沐几次,具是说要等学堂休课才能接回来,莫不能耽搁学业,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这天气不好,雪花纷飞堵了外出的路不说,若是回来晚了又怕耽误行程。
思前想后,若嬨建议让良凤去学堂上照应良丘,若是能赶回来最好,若是赶不回来,她们母子俩在外过节,也比良丘独自一人要好得多。
良凤听了若嬨安排,面上是反对的,可心里却是喜出望外,就连苍黄的脸色都尽显红润,若嬨笑着调侃:“姐姐这面色甚差,若是回了铺子,怕是影响生意喽!”
良沐听娘子的建议也甚是满意,自从良凤照顾若嬨,连夜里都不让他搂着娘子睡,被窝都换了地方,让良凤去见儿子,岂不是皆大欢喜。登时命人去备车,筹备日用物事,账上拨银子,送良凤上路,就差叮嘱良凤早去晚归。
家中少了良凤,春儿又要帮着照料女人养生会馆的生意,夏儿掌管家中的大事小情,冬儿和秋儿照顾若嬨饮食起居,虽冷清了些,却过得很是充实。
良沐往良家村捎了几封信,邀请戴氏良老爹进城过年,戴氏担心车兰肚里的娃,老良头担心地里过冬的苗,均是婉言拒绝了。若嬨伤寒大好,回想上辈子总是独自一人过年,委实冷清,便要去邀请秦夫人一家过来,问良沐如何?
邀请秦夫人一家,当然无可厚非,可每年林白具是与秦夫人一同过年,图了热闹,今年亦是如此,说道:“既然要请干娘一家,林大哥亦是要去请的,我去请干娘,你去请林大哥可好?”
若嬨正画着眉头,手下一滑污了,良沐拿过帕子帮她擦拭,修补,“怎得?害怕林大哥怪你。”若嬨刚要点头,他已按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精心为她画眉,“无妨,林大哥那么疼你的一个人,若不是我们几次三番惹恼了他,怎会生了间隙,解铃还是系铃人,你亲自门上请罪,他定不怪你。”
她怎没有去过,只是每次去了,都是吃闭门羹,不是出门见客就是正在午睡,最后索性省了理由,就说里面正在陪着恩客吃酒,臊的若嬨根本不敢进去。
“那好吧!我去瞧瞧。”若嬨哀叹一声,算是答应了。良沐却视如无闻,仔细看着她的面装,沫沫图图这才满意点头,“行啦!”
对镜贴黄花本事女儿家的手艺,竟不曾料到良沐练得精通,还不是手笨的娘子和没眼力见的丫头逼出来的,为了能更多与若嬨私/处,良沐恨不得将全府上的人统统赶出去,现在回忆起山中狩猎那几日,竟是那般甜蜜。
收拾妥帖,为娘子披上大红锦缎披风,插好玉钗,绢花,戴上雪兔耳鼓。命丫头服侍妥帖了,才亲自送若嬨上了轿子,雪太大,马车难行,良沐嫌坐轿闷,便独自一人悠哉走去秦夫人家,图个心诚讨二老欢心。
刚刚路过樱桃胡同,迎头撞见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崔笙,崔笙吃的微醉,身上留有温热的胭脂香,让人生厌。崔笙显然没有看见老爷,良沐也懒得戳穿他,侧身避讳过去,在转身见崔笙正扶着墙头吐呢!
“唉……这样的人家,怕是春儿要受苦喽!”良沐低声呢喃,转身疾步去了秦夫人家中。
绒嘟嘟暖红色的轿子停靠在林白宅子门口,轿夫过去叫门,不出三声,守门的林原便来开门,“我家主子今日不见客。”轿夫扭头看看轿子,憋得脸色通红,将手中的银子奉上,“我家主子久闻林清君大名,特特从远场赶来,便是求得一见,听段小曲,求小哥行个方便。”
林原做不了主,将门一关知会林童去了,林童正在隔间里烤火,听林原说有恩客上门,不是兰夫人来找人,想想自家主子没有拒接客人,便允了她们进来。
坐在轿中的若嬨越想越气,恨不得冲出去大闹林白一场,但最终还是忍了,毕竟林白不是她的什么人,顶多算是义兄,谁让自己这个做妹妹的不受待见呢!还不如恩客的银子贴心。
轿子稳稳进了内院,为了让人识不得她们,具是带着蓬头跟做贼似得。秋儿忙上前搀扶若嬨下轿,盲目跟着林童引进内院,按照规矩,秋儿等人留在门外,林童引着贵妇进入隔间,林童则在外面候着,若嬨独自进入。
寥寥琴音在她进入那刻便歇了,若嬨还没得掀了蓬头,林白已然迎了过去,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已熟悉了若嬨身上特有的香儿,数日不见想念的心得以宣泄,更是不能自己,当走到进前,才执拗不前。
将头上蓬头,扔到他脚边上,“林公子真是难求啊!为了见你一面,足足花了我十两纹银。”若嬨的两根青葱手指相交比划。
林白闷头笑:“怎的?心疼啦?”兰若嬨点头,“可不是心疼了,连个茶水都不奉上。”她说着,兀自走到桌旁,自斟自饮。林白倒是就着方便,将杯子递过来,想喝现成的。若嬨也不与他计较,缓缓斟茶,无奈摇头:“你过得是不是太冷清了些,就连茶水都是冷的。”
“我这里好久没有来人了。”林白吃了口温茶,将杯子放下欲要出去,若嬨忙转身,“哥哥就这么不待见我,刚蒙混进来你便要赶我走?”
林白苦笑,将开启的门合上半分,“怎会,我这就去帮你追回银两。”
噗哧一声,她笑了,头上凤钗乱颤,“罢了,罢了,还是留着给你买材火,沏茶用吧!”若嬨说着,寻个椅子坐下,伸手取过案台上的汤钵子,捂在手中取暖。“妹子这次来,是想求你去我家过年的,不知哥哥可愿意?”
想,林白日日都想,但只是想与她一起,却不曾想过去她家过年,看她与夫君眉目传情默默相依,怕是修养再好的人也受不了,林白果断拒绝:“我清静惯了,不想去任何人家过年热闹,妹妹若是因此事来,便回去吧!”
早就料到他会拒绝,若嬨根本不感到意外,手里把玩着琴弦,弹出叮叮单音,“就知道你还再生我的气,就连前几日妹妹生病,你都不曾去看我,好狠的心啊!”
这几日林白独坐家中,加之外面天气不好,除了酒肆的人送来饭菜,林童与林原都没有出过门,那里知道若嬨生病。他忙转身见若嬨却是脸色不好,且清瘦了不少,忙取了披风过去,为她披好。
“怎就这么不知小心,非要闹出毛病才甘心,现在身子有没有那里不适,觉不觉得屋子里冷得慌,我就叫人去添暖盆上来。”见林白紧张的模样,若嬨暖心一笑,撒娇般缠住他的胳膊,“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不忍妹妹伤心。”
话里有话,她这是往里面绕自己呢!林白笑而不语,命人将暖盆端进屋里,林童看着兰若嬨,眨巴着眼睛满脑门子疑惑,“我那几个丫头,可还冻着呢?”若嬨伸手去烤火盆,手掌映的红红的。
林童忙摇头,“奴才哪敢啊!正在前厅烤火呢!我这就过去送茶照顾着。”说完,逃一般跑远了。若嬨抿着嘴笑,却白了林白一眼,“看你家的小厮,人家三顾茅庐他都不让我进来,伤寒就是这么冻出来的。”
“我这不是心烦吗?想自己歇歇,所以……”
“所以才只接客不见妹妹。”
“我……”林白百口莫辩,只得认栽。
若嬨向他招招手,“来,我要听曲,你可是收了我银子的,不为我服务,岂不亏大了。”林白本想着逗她几句,却想起招待可不止听曲,还有床和这道头菜,怕她误解自己不洁,忙住了口,乖乖为她抚琴。
清雅琴音如清风拂过,让人心头舒畅,若嬨微和着眼,手支着下巴静静聆听,青葱玉指点着案上,扣出委婉旋律,那安静美艳的姿态,让人迷惘。
林白一时看得痴傻,弹走了调子,为了弥补忙回旋一音,却被细弦啄破了指头,若嬨惊醒回魂,抓住他的手指,“血……”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一路下滑,瞬间染红了白净的锦缎内衬。
那血似有强劲的蛊惑能力,若嬨直感觉心脏狂跳,脑中竟是一片空白,呼呼啞啞的喊杀声不绝于耳,听的人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见兰若嬨面色惨白,林白急得扳着她双肩直晃,“若嬨,若嬨你怎么了?说话啊?若嬨……”
“哇……”若嬨瞬时扑到林白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双臂死死抱住林白的腰身,那力道大的让林白心头生骇,“若嬨你怎么啦?怎……么啦?”
“杀人了,杀人了……血……血……好多好多的血,像河水那么多,簌簌留着……留,着……”最后一个字说完,若嬨身子一软便没了知觉。
林白死死抱住她,忙送到床上,拿了厚被子为她捂住身子,轻轻拍打她面颊,“若嬨,若嬨,莫要吓唬我啊?”手指试探她的鼻息,平缓未有异常,就连脸色都因为温度而回升,温热红润,那为何又昏厥了?
双臂紧抱着绵软温热的人儿,鼻尖的幽香勾人心魄,只是这么呆呆望着她,那朝思暮想的念头已然难以控制,措不及防的贴服住她的唇,这一吻注定缠绵久久,直钩的他春心大动,感觉怀中人儿有了些许反映,他忙住了口,手轻轻扶着她满头青丝,帮她按摩太阳|岤,轻唤:“若嬨,醒醒……”
眼前一黑,神志似过了多年,当清醒时,若嬨竟不知身处何处,呆呆看着林白,“哥,你抱着我干嘛?”林白被问的哑口无言,涨红着脸下了床,磕磕巴巴道:“你……刚才……晕了。所以我把你抱上床,然后就忘记避嫌了。”
“哥,解释那些做啥,你什么人妹妹还不知道吗?”若嬨对他很是放心,可林白对自己颇为不放心啊!要不然能冷了若嬨数日,结果相遇了才知道,朝思暮想终得见,是何热烈感受。
命厨房煮了些姜汤,就着他的手喂给若嬨吃下,又守着她睡了一会,这才放心送了若嬨归家,若嬨心事未成怎肯离去,林白最终无奈点头,若嬨这才满意归家。
刚刚进了院子,若嬨忙跑去向良沐邀功,说自己如何艰难说服林白,良沐只当听了乐子,连连点头却难免心头醋意泛滥,忙错开话题:“今个去干娘那里,你猜我在路上遇见谁了?”
“遇见谁了,我哪里知道。”若嬨脱了大袍,冷风一吹,忙不迭躲进暖融融的被窝里。
良沐早已将被窝捂暖,久等多时,忙环着她在胸前,轻抚着后背,“遇见崔笙了,他正从樱桃巷子出来,与我撞个对头。”
“他怎么去了那里?”若嬨猛地起身,秀眉倒竖,良沐忙将她按在怀里,“冷飕飕的,也不怕再染了风寒。”
若嬨猛地推开他的手,转身下地,“不行,我要去找春儿说说,那樱桃巷子乃是私/娼之处,崔笙小小年纪竟在那里鬼混,长成了还了得?这姜娘子也是,自己的儿子怎生不好好管理?定是要讨个说法的。”
好不容易能腻味一会,良沐怎能放手,拉着她往回扯:“什么小小年纪,崔笙比你还大呢!再说儿子大了,老娘还能将他别再裤腰延儿上?何必为难她们,只不过去了樱桃巷子消遣,也没有违背国法,与春儿说说,将来嫁过去管理下便是。”
“是啊!只不过去私会妓人,这种事情到那里都是无伤大雅只说,那里值得大惊小怪的。”若嬨这么说着,心里的疙瘩就是解不开,明明自己想为春儿求个好姻缘,崔笙却是这般不争气的,想想都头疼,也不顾什么,执意穿好衣物,去了外间叫春儿过了服侍着。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想找个话题转移娘子话头,却惹得她不开心,说不定还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去了樱桃巷子,真是冤枉死了,气得他捶床,冥思苦想等会要怎么与她解释才好。
春儿见若嬨脸色不好,忙奉上甜汤,“夫人先吃上一碗,厨下马上布席,具是遵照老爷吩咐,精心烹的药膳,还有补气养血的暖汤,闻上去挺香的。”
兰若嬨点了点头,“那汤好了吧!冬儿去与我端上一碗,我先喝着暖暖胃寒。”冬儿最是毛手毛脚,很少做这种端汤倒水之事,夏儿不放心便跟着去了,秋儿见夫人看她,也明白眼色,忙找个借口出去忙。
屋中就剩下春儿与若嬨,春儿愣愣看着若嬨,先是爬着跪倒在地,“夫人,婢子可是做错了什么,请夫人责罚。”若嬨苦笑,“不是你错了,是夫人我错了。”春儿猛抬头,笑道:“夫人怎会错,错的也是对的。”
“我怕是错的离谱,耽误你的终身大事。”若嬨起身,捡过桌上那块没有绣好的枕面。
春儿过了年便要出门子的人,因家中没有父母,嫁妆若嬨虽帮着出了,但春儿是个好强的,用自己手头的银钱卖了缎面,亲手为自己缝制被褥床榻,每一针具是凝结了对未来幸福的幻想。
“春儿,今个老爷去秦夫人家中,半路遇见崔笙了。”若嬨刚说到这里,春儿那不争气的眼泪便簌簌下落,若嬨蹙着眉头转身,“你具是知道的,为何不与我说?”
“夫人。”春儿重重给她磕了头,由若嬨搀着起身,“你若是不想过门,就跟夫人说,我这便去退了那门婚事,将来给你在寻个好得,如何?”
不等听完,春儿已经脑袋摇的似拨浪鼓,抹了把眼泪,“夫人有所不知,像婢子这等身份卑微的女子,能摊上夫人这般宽厚的善人,筹备了嫁妆嫁出去,已然不错了,何况还是正妻,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所以春天无怨无悔。”
“唉……”若嬨感叹,这便是女人的悲凉吧!“那你与我说说,又是如何知晓崔笙的事体的?”春儿觉得对不起夫人,如实将那日的事情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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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爆米花的好光景
给大伙讲个笑话吧!
说有位记者采访位老太,问道:大娘你对这些乱放烟花爆竹是如何看的?
老太如实回答:我就是在阳台上看的。
记者:……
崔笙当日忤逆了父母之命,离家而去便独自去了酒肆吃酒,吃过酒便去到樱桃巷子,找那个相好的红缨温纯,且数日未曾归家。
草贴下聘头具是姜娘子和崔大春忙活前后,春儿好几日没有见过崔笙,心生疑惑,问了姜娘子也不说实话,借以读书为由打消春儿满腹疑惑。
纸哪能包住火,春儿在铺上忙活,无意中听那些做活娘子议论,说崔笙枉读圣贤书,竟喜去勾栏巷子鬼混,春儿原本对幸福的向往,便是能像夫人和老爷一样,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却不曾想自己甄选的美满婚姻,竟闹出这样的丑闻。
不想让夫人知道丢人的事,她径自躲在屋里哭了许久,终是想不明白面上对自己彬彬有礼的崔笙,竟是这般模样,冒着大不韪亲去了樱桃巷子一趟,失了大把银钱,才见到崔笙那个相好。
原以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会大打出手,哪成想春儿竟被那落魄的生活感染,兴师问罪的念头都少了许多,见那风尘女子,瘦的柔柔弱弱,别说打了就是捏一把都怕没了气息。
红缨是私娼,以前被女人打怕了,所以见到女人就反刍,外加还不到入夜十分,没施粉黛。常年不见日头脸色惨白自是毫无生气,就跟生了重病的人一般。
“你便是崔笙的相好?”春儿语气温缓,听上去是个心善的主。红缨点了点头,她知崔笙要娶正妻,但崔笙许诺过自己,待正妻过门,她抬入门的时间就不远了,这么想着,忙恭敬下跪:“奴家见过姐姐。”
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