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12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却还是故作风雅的转身,笑道:“在阳光下晒晒,干了我们在回去。”若嬨温红的脸色刚刚消退,此时见他转身,忙不迭低下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答应。
山中的空气润湿且凉爽,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懒爬起床,待起来时才发现原来不仅自己贪睡的,还有干娘没有起床呢。林白倒是起的早些,听说去河边钓鱼了。
丫头们服侍着起身,穿衣,饭菜都是早就准备的,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日子,何止是滋润。
大部分时间都是空闲的,没有了满心思的账目,和恼人的事情,若嬨的脸色都好了许多,每日陪着秦夫人在田间地头,山边林楚游走一遍。
就连食量都有所增加,秦夫人更是心情大好,直赞有这么个好儿子,当时没白疼他一会,期间也有提及让林白退出风月场所而忧心不已。
若嬨见秦夫人劝说不起什么效果,自知力量浅薄,略带着说了几句,林白却是愤然离去,害得若嬨还以为他这是认为她嫌弃他,忙追了出去安慰好一阵,林白的脸色才得以舒缓,自此在无人敢提此事。
这里的什么都是好的,就是吃食太过单一,没有什么可口的果蔬,只有野菜和粗粮,吃了两日便让人胃反酸,加之两日下来,良沐也没有赶上来,若嬨开始担心诸多店铺事宜,而闷闷不乐。
若嬨担心良沐,良沐也是满心思想飞过去陪她,正恰此时戴氏又带着王丘来看良凤,良凤见现在事情平息,便想将王丘留在身边照顾,戴氏照顾外孙这么久,也有些舍不得,但是见女儿大好,只得点头答应。
戴氏此行来还有一事,便是那良田,他原是在曽县的一家大宅子做管事的,但是现今自家的哥哥都成了大财主,怎么说也该给弟弟某个好差事。
偏良沐没有将良田上心,竟不提不问的。其实良沐是提过的,让良田过来帮着分忧,可若嬨就是不同意,还因为这事哭了好几鼻子,良沐心疼就在未提起。
戴氏今日老生常谈,也换了套路,不再连作带闹,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良沐和若嬨是多么的辛苦,又说良凤为了店面累瘦了许多,良水是帮不上忙的,那车兰也不是省心的。
但唯独良田是与众不同的,他能说会道,通情达理,又是自家的兄弟,自是不能坑害他的。良沐听着老娘的话,也是这么个道理,再说自从良凤病了,这店面就忙不过来,若是自己去避暑,留着良凤在家,又极不放心。
良沐越想越觉得戴氏说的很有道理,点头允了这事,让良田到店铺里面适应了半日,他竟然聪明的很,什么事情都能得心应手,卖货都是一把好手,让良沐颇为满意。
“终于可以见你家嫂嫂去了。”良沐去了心头大病,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不少。
良田笑的却颇有猫腻,“哥哥说的即是,素来听闻林白能文会画,镇上响当当的角儿,那个府上的小姐不是痴迷的很。”良沐瞬时气急,“莫要讲你嫂嫂娘家人的坏话。”说完拂袖而去。
良田嘴边荡起一抹冷笑,低声嘟囔:“真是个傻子,既然你想将老婆送入别人怀中,何不迁就下家中兄弟。”
良沐面上是怒得,可是想着自家兄弟说的话,也未尝不再理,想着想着就越发心搅磨烂,恨不得马上飞奔到避暑山庄。正当此时,收到山中来信。
竟是若嬨亲笔,开头具是写着对良沐的想念之情,原来不止自己想念,她何尝不是,喜得良沐眉头舒展。接下来便是若嬨钦点的果蔬和粮食,让他速速前往,将这些东西捎带过去。
合起家书,良沐美得跟什么似得,忙不迭掖到怀中,看着那府上吴管事都笑得合不拢,“是夫人吹着老爷了吧?”良沐笑着点头,“此时家中就要蒙你多照顾了,若是有事情便与良凤良田商议,实在不妥,便书信来往。”
吴炳曾今也是大府里的管事,然好景不常在,主家遭了难破败,他也受到牵连远走他乡,险些饿死途中之时,便偶遇了良沐得救,良沐当时才刚刚经手生意,不慎通,吴炳因感恩对他多有指点。
久而久之良沐竟离不开这个老管家,回去与若嬨商议后,便高价收录了他,吴炳本就没报太大希望,有的饭吃就行,哪成想竟遇见如此心善且器重自己的东家,激动的老泪纵横满口答应。
有了这层关系,吴炳对良家的生意自是上心,对良沐夫妇更是言听计从,只不过对良田却有些不慎好感,原因无二,他家夫人那么好的人都不喜欢的,他也喜欢不起来。但毕竟是老爷的兄弟,不敢明言,暗地里却是多多观察的。
林白最喜钓鱼,每每都是误了吃饭的时间,若嬨担心秦夫人饿到,忙命人让她先吃,自己则拿着食蓝与他送去,秦夫人见她们兄妹二人相亲相爱的,也甚是满意点头,催促她早些回来,陪着自己去山边的花圃上转转。
她提着食蓝,顺着小厮指引的方向,寻到一片河泽附近,便见白衣嫣然垂首利于水边,河岸的竹篓捂了好几条寸八长的草鱼。
“林大哥真厉害呢!”若嬨轻声走过去,这家伙竟然痴迷的没有发现,若不是若嬨拍了他的肩头,怕是身边站着人都不知道。
林白猛地转身,看来是吓了一跳,“厉害什么啊!还不是见你和干娘胃口不佳,想给你们弄鱼汤补补。”
若嬨福礼,“哥哥真是有心的,那妹妹就谢过了,但是也要吃早饭啊!”将食蓝送到他面前,林白这才恍然道:“看我这记性,你吃了吗?”若嬨摇头,“没呢!等着跟哥哥一起吃。”
林白听完欣喜异常,忙收了鱼竿,“好啊!我们一起吃。”若嬨从怀中掏出块方巾铺在草地上,将食蓝里面的四道小菜,和两碗稀饭,几个馒头摆放整齐。
林白还未曾见过这种野餐的模样,惊喜的跟个孩子一般,坐了下来,手指着远处高山,溪水绵长,直谈唯美。
“林大哥,我去了书信给良沐,让他来时带来些新鲜的果蔬和粮食,你不会嫌我多事吧?”毕竟林白是家主,自己的要求若是太高,怕人家吃心。
林白可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咬了一口馒头,“有妹妹帮衬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若嬨淡笑,他喝着碗中的粥,问道:“妹夫何时来啊?”
“大抵晚上或是明日吧!”若嬨也说不准,眼望向远处,尽是想念,从来到这个世界,这次与他离开的时间最久。
看着她那痴情眼神,林白的心中阵疼,却强颜欢笑,“妹妹与妹夫真是爱意情深。”
“爱意情深?”若嬨晒笑,感叹:“其实情爱挺虚幻的,日日相守,情爱也会过了保鲜期,就像那果蔬失了味道,甚至腐烂。与其要爱意情深,还不如要近乎与亲情的爱情,谁也离不开谁的好。”
见她说的深沉,林白的心境莫名愉悦,“难道妹夫带你不好?”若嬨哈哈大笑起来,“他敢啊?”那调皮的笑颜,让林白片刻失神,“好就好。”
若嬨与林白吃完了早饭,便陪着林白又钓了几条鱼,手抱着那肥硕的鲤鱼,即使喷溅了一身的水花都乐的前仰后合,禁不住赞叹“这河流子的水真肥,养的鱼都这么大。”
“是啊!”林白点头,“买这庄子的时候,我就是看上这天然的大鱼塘,不仅可以吃鱼,连旱季稻田的水源都有了。”
听林白这么说,若嬨忽然心生一计,忙道:“林大哥,小妹有个赚钱的法子,你想听吗?”
林白向来对金钱不看重,但若嬨提议的他怎能不用心,笑着点头:“妹妹且说来听听。”
若嬨憨笑,看向那片鱼塘,“林大哥听说过莲花吗?”
“当然。”林白明了的笑。“妹妹想要种莲花,吃莲藕。”
“林大哥为什么这么聪明啊!人家还没有说完,你就代劳了。”若嬨娇嗲蹙着眉头,乐得林白轻拍她的肩头,“妹妹的嘴可是刁的,想吃什么哥哥自是给你奉上。”
若嬨撒娇的笑着挽住他的胳膊,却忘记此时是古代,即使你们是兄妹,这种姿态也太过暧昧,何况还是干亲,林白让她天真无邪的动作,先是一惊,转眼却是乐的受之不恭,身体绷得僵硬。
看他那别扭的模样,若嬨才后知后觉过来,忙放开他的手臂,晒笑着往前走,气氛一度陷入尴尬,就如同那次在河中将她捞起一样。
林白提着鱼篓,缓缓跟在她身后,为了打破僵局,接着问道:“妹妹说的莲花,好是好,但是在北方没有种植过,哥哥也不知道能不能长成的,毕竟远土的物事不爱活。”
“这个倒是没什么,莲花喜温/湿之处。”若嬨伸手指着这四面环山的地界,满心的欢喜:“向这种深居山谷的地方,冬日来的都比外面来的晚些,温/湿自是有得,只要入冬时备好稻草和肥料掩盖,那莲花一定能平安过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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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归家喜名声堪忧
经她这么提点,林白也是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去年冬日里,这河面上竟是没有结冰的,还冒着白烟呢!”
“是吗?”若嬨兴奋异常道:“说不定此处有泉子。”
林白喜出望外,“若是像妹妹说的这般,我还真的要好好找找去,若是有,我们就能泡温泉了。”
若嬨忙高高举手,“我也去,我也去。”
“你们这是要去那里?”不远处良沐策马而来,他赶路的紧风尘仆仆,藏青色长袍布满了尘埃。
若嬨忙不迭扑过去,良沐同是想念,跳下马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但毕竟有人在,喝不出那脸面。若嬨却是胆大的,双手恨不得趴在他怀里,让良沐又羞又喜。
忙推开她微嗔“林大哥还看着呢。”若嬨扫过他羞红的面颊,“哥哥怕什么,又不是婆婆。”确实如此,若是让戴氏见了去,还不骂死人。
良沐带来好些果蔬粮食,喜得秦夫人直夸他孝顺,知道自己这个老太婆吃粗粮吃的腮帮子疼,林白将肥鱼递上,“干娘这话可是偏心,你看我这可是刚钓上来的。”
秦夫人喜滋滋的提着鱼,“都好,都好,今个干娘我亲自下厨,包你们吃的直喊撑得慌。”
秦夫人说到做到,到了晚饭的时候,厨房内的佃户媳妇组成的厨娘,都被她赶了出去,唯留下若嬨帮着打个下手,见她手起刀落,几下那鱼鳞颇得干净,肠肚抛得干净。
转眼间喂料,拌馅均已完成,没过几分钟塞了一肚子馅料的肥鱼便下了锅。香气阵阵从锅中溢出来,惹得若嬨直咽口水,赞道:“干娘的手艺真不是盖得。”
“你可会下厨?”秦夫人又开始露胳膊挽袖子的切菜,下锅炒。
若嬨晒笑,“地瓜粥算不?”
“你啊!”秦夫人恨其不争点着她额头,“媳妇子哪能不下厨,还怎么做当家主母?良沐是好得,若是挑剔还不休了你。”
“切,他敢,我倒是巴不得呢!”若嬨腆着脸,边说边笑,闹得秦夫人也哈哈大笑起来,但还是拉着若嬨谆谆教导,耳提面命让若嬨将厨艺上手,拴住男人的胃。
见秦夫人如此勤勉,若嬨总要表现一二,看着菜都差不多了,忽然想起自己曾做过蛋糕,一瞧还真有面粉,忙不迭的为大伙准备起饭后甜点,就是不知她们会不会买账。
秦夫人看着若嬨独自忙忙活活,竟不知道怎么插手,站在身侧端详她打蛋,调和面粉,最后将稀糊糊的面糊放到锅里干蒸,在面糊上还刷了一层黄亮蛋黄液体,待饭菜出锅,那糕点丝毫没有反映。
若嬨却是胸有成竹,吹着大伙先吃饭,待饭后送上甜点,让所有人都为之期待,特别是秦夫人,总感觉她的手法很奇特,特别的好奇。
片刻不到,那厨房的媳妇子们,便端着一大块柔软细腻热气腾腾的蛋糕,放到桌上。林白忍不住上手按了按,软的如同少妇的脸颊,更散发着阵阵蛋奶香。
良沐也是头一次见过,与林白一样惊讶,秦夫人却怔怔端详。若嬨见她们的反映很是满意,拿过菜刀从中间切开,那香味顿时浓郁整个房间,就连门口的媳妇们都忍不住咽口水。
先给了秦夫人一块,又送给林白,良沐则自己忍不住拿起一块,放入口中,那入口即化的蛋香让人痴迷,转眼间偌大的蛋糕具是被吃掉大半,剩下的实在吃不下了,若嬨便命下人们,拿去分着吃。
喜得那些媳妇子们,忙作福,各自都舍不得吃下,纷纷送回家给孩子们吃了。
秦夫人很是意犹未尽,手拿着最后一块,建议道:“若嬨回去开个铺子吧!专做这种糕点,传授几个厨娘定能一本万利。”真不愧经商的老油条,这想法正中林白和若嬨下怀。
若嬨喜得点头,“全听干娘的,回去就办。”
良沐却是皱眉,心疼道:“这样又要若嬨幸苦了。”
“才不呢!”若嬨甜笑,“这叫生活,若是日日坐在家中,就不是我了。”
“这倒是真的,人呆的久了,就生出病了。”林白取过毛巾给秦夫人净手。
秦夫人连伸着懒腰,自嘲:“那是你们年轻人,我这个老太君可是懒得很,良沐你可不知道,前些日子,若嬨日日拉着我四处走,这腿都走直了,今日你来,带着你家媳妇溜达去,莫要烦我。”
良沐忙起身作福,恭送秦夫人回房,回头看着若嬨挤眉弄眼,“娘子走吧,带为夫欣赏这山中秀色如何?”若嬨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你爱去,叫林大哥陪你。”
林白忙往外跑,“莫要扯上我,我也是累的一天了。”转眼便没了身影。
良沐搀扶着若嬨,游走在山边的小路,说着家中店铺的事情,具是喜得,让若嬨高兴的脸璨如花,正行至半路,迎头过了几个小孩,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好些东西,齐齐站在若嬨身旁。
大些的小男孩,将两个鹅蛋送到若嬨手中,羞涩道:“夫人,我是王家的,今个吃了夫人的赏,这是小子孝敬夫人的。”别看这男孩年岁不大,倒是会说话的。
若嬨看看手中鹅蛋,只收下一个,另一个还了回去,“乖,夫人刚吃过饭,就留下一个。”那男孩不肯接,最后良沐发话,他才唯唯诺诺收下了。
另几个年纪小的,都是胆怯的很,具是将东西一股脑放到若嬨手中,美的若嬨跟什么似得,一样样的看,有几样是山中的物事,烤好得,她也不嫌脏,皆是吃得。
从没有见过如此不挑剔的夫人,那些孩子也不怕起来,缠着若嬨与她们玩耍,若嬨的心性与小孩子一般,跟她们玩的不亦乐乎。站在她们之间竟是如此显眼,美与童贞相结合,让人无法错开一眼,今生能娶到她这样妻子,夫复何求,良沐一时间竟看的醉了。
近几日闲着无事,若嬨便常和那些山中佃户接触,才发现她们是多么疾苦,日子过得竟不如她和良沐那时,连猎回来的野物都舍不得吃,具是卖了铁钱,换成米面。
然这里又不是计划生育的,家家多子多孙,闹得孩子们都吃不饱,山中地有限,那里能种植够吃的粮食,让人看着心疼,林白对于管理庄园也是一筹莫展。
经若嬨观察几日,因地制宜了几套方案,先是在河中种植荷花,莲藕的价值在北方出售可是一本万利,但是种植技术却需要同莲花一起引进。然后便是种植些新鲜果蔬,若嬨觉得这个气候特别的适合葡萄,但是就算是在大些都市,葡萄都是稀缺的,更别说种子大面积种植了。
想来想去还是种植脆梨和苹果,林白听完她的建议,具是点头,只说都是些好计划,竟然将若嬨所说的葡萄都暗自记下了。当然粮食也是必不可少,若嬨则建议开垦梯田,虽然耗时,但是永久工程。
那些佃户们得知若嬨的想法,皆是拍手叫好,恨不得马上就去办理。
明明是避暑悠闲的,哪成想倒成了庄户改造,良沐想着家中几个庄子,虽然吃穿不愁,但也需改良,便将若嬨说的几点合适的记载下来,准备回去分配给各个庄上的管事。
待她们回去,闷热天已经悄然而去,想来她们在山中已经过了半月有余,从回到家中,若嬨岂止是想念,当夜了便叫了各个管事的,在书房会面,点了账目,皆是见涨平稳的,喜得若嬨要给管事的涨月钱。
让丫鬟送出了几个管事后,若嬨便开始盘算起蛋糕店的事情,忽然彩云敲门进来,低声道:“夫人,良田求见。”
“良田?”兰若嬨惊呼出声,彩云自是机警的,忙将门掩上,小步过来,“夫人,那良田是老爷找你去之后请来的,听说被老爷升为大管事的,大姑奶奶想来跟你说的,但那良田非要亲自来说,我又拦不住,夫人您看……”
“哼……”她冷哼一声,如今自己的身份还会怕他,“且叫他进来,你在门口守着便是。”
彩云忙点头,临走前还愤愤道:“他不似好人,整日里跟丫头们打趣逗乐子。”
“他逗你了?”兰若嬨有些口无遮拦,羞得彩云红了脸,“我是夫人的,他敢,我就死给他看。”
“傻丫头,跟这种人说死,不值得,你还小,若是将来得了好得,我必是给你良人身份,嫁过去。”若嬨说的淡淡的,却激动的彩云热泪盈眶,忙跪下叩头,“婢子能跟着您这样的主子,就是被卖十回都甘愿。”
“没出息的。”若嬨扶她起来,“快出去传唤。”
“嗯!”彩云忙擦了泪,小跑出去。
没一会良田便进了来,缓缓走向兰若嬨,她虽是没有抬头,但依能感觉到那灼人的眼光,委实厌倦,她都懒得说话,伸手止住,“有话便在那里说吧!”
良田谄笑:“良田见过嫂嫂。”他还当自己是嫂嫂。若嬨也不含糊,冷笑着看向他,“正所谓长嫂如母,你若是好好做事,定不会亏待了你。”
“那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声娘了?”若是能在娘后面加个子,他更是乐的很呢!
“你若是不介意,我又如何?”跟这种人讲廉耻,如同对牛弹琴。兰若嬨言归正传问道:“你现在管理那些店铺?”
“嫂子的花卉馆还有良凤的女子养生馆,我都是有所管理的。”良田倒是毕恭毕敬,除了那双该挖掉的眼睛。
“这样啊!”若嬨想了想,道:“你明个去几个庄上吧!你大哥想要改造庄上的种植,你去帮着监督下。”
良田先是一愣,却是笑着点头,“若是大哥命的,良田自是遵从的。”
那话的意思,是不是若嬨说的就不好使?但是这两个铺子可是她的主力,若是出了岔子,就算是宰了他都不解恨,可若是明里将他支走,能行吗?戴氏还不呕死我。
“哦!那就等着你大哥告诉你吧!我累了,想休息。”若嬨下命赶人,他却似没听见,竟反走过去,伸手抵到若嬨面前,“兄弟扶着嫂嫂出去如何?”
兰若嬨冷哼一声,道:“多谢,我不是老太君,受不起。”
“长嫂如母吗!”良田恬不知耻的笑。
“那就像尊重母亲一样,敬着我便是了。”若嬨懒得跟他纠缠,绕路要走,那成想他竟然色胆包天,扭身将若嬨拦住,“别以为你现在高了,就能拿我怎样,也不过是个孤女,有个干娘,我就耐不得你?”
若嬨气急,伸手就给他一个巴掌声,那声音清脆的很,良田却丝毫没有规避的意思,反而笑的越发甜腻:“若是不出气,再来两下,我巴不得你多摸摸我。”
“无耻。”气得若嬨手脚拔凉,抖得厉害。
听见里面有声音,彩云推门猛冲而入,挡在若嬨面前,“你个登徒子,敢开罪我家奶奶,待我告诉老爷,赶你出去。”
良田却是满脸无辜看着若嬨,“嫂嫂打得不解气,但莫要告诉大哥,我也是要养家的,若是失了差事爹和娘,具是怪我没有出息。”怕是不止要怪他吧!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若嬨不想闹大,无奈摆摆手,“罢了,下次主意便是了。”
自从良田进入铺上管理,说实话管账采纳还算有条不紊,面上对若嬨也算尊敬,虽是暗地里也是言语挑逗,但若嬨这棵大树不动,他树枝瞎摇也是惘然。
反而彩云却越发的机警,不管若嬨去那里,均寸步不离,倒是让良田将她恨上了,想着法使坏,又是介绍人家将她嫁出去,又是送来新丫头挤兑她,具被若嬨挡下,其中不少事情借以敲打他,倒是少有的安分了几日。
就当是少了宅斗,那他当乐子吧!毕竟是戴氏的人,不能制裁的太过严苛。本想让他去庄上管事的,指走远些。但良沐又不放心,说担心他个新去的,就算是有主子命,也难免无法服众,还是管理着店面。
既然如此,若嬨也想了策略,将每个店铺又竞选了有能力的管事和媳妇子,帮衬着。实则是掌管大权,想要挖空良田的虚职,良田又怎会不知,但没法浮了若嬨爱惜兄弟的好意,只能干吃哑巴亏。
这些店铺中,属女人养生会馆最火爆,日日都是人满为患,特别若嬨自推出了精油推拿,刮痧,拔罐,让那些终日里搓麻的贵妇们,得以舒适享受。
新项目开展没几日,已成为镇上女人聚集最多的地方,各个都已能去女人养生馆耍一圈,引以为荣。当然守着这么好的地方,若嬨可不会错过,隔三差五的便去推拿,那身子舒服的没法说。
这日若嬨刚刚进来,便被谭管事的请入单间,若嬨见她面色凝重,进来便问为何?管事的谭娘子将门关严,郑重道:“昨个有几个花容馆的伎人来这里耍乐子,奴家知道夫人说过,场所干净最重要,若是让那些贵妇们知道,我们地面上接纳那些人,怕是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你做的很对。”若嬨点了点头,将手边上的茶送给她,她自是不敢喝的,忙道:“可是那老爷的小叔,却埋怨奴家有钱不挣,非得接了她们几个人。奴家见他是老爷的亲弟弟,自是辩论不过,所以便擅自关了店铺,说是歇业一日,彻底清扫,然后她们……”
若嬨听到这里,见她噤声了,忙不跌问,“然后怎样了?”
谭娘子脸一沉,愤愤道:“她们就坐在店铺门口,大肆宣扬,说夫人的哥哥就是做这个行当,自是不干净的,竟也来得,为何她们来不得?”
听及此,气得若嬨一拍桌子,发髻珠钗穗子乱晃,“命人歇业三日,说屋子装修,施药清扫干净,不然让人抓到卫生不好,可翻不了身。”那管事娘子连连点头,忙不迭下去忙活。
怪不得这些日子,林白均不来自己店面说话,竟是被人的谗言害得这般苦,若嬨提来个小厮,让他下去彻查,是那家的伎人,敢到此处闹事,查出来马上汇报。
彩云见若嬨气得变了脸色,忙拉着她冰凉的手揉/搓捂暖,“夫人咱们不气,这就去找林大官人赔不是去,他定是好说话的。”
也就只有这么办了,若嬨先来到蛋糕铺子,命厨娘们做了几道甜品,亲手做了蛋糕,分为三份,一份送与秦家,一份送与县令的何夫人,一份自己带走,送与林大哥那里赔罪。
这县令夫人何氏是识情的,知书达理的贤惠之人,与若嬨一见如故。女人养生会馆,她帮忙匪浅,若嬨想着给她一成股份作为报答,也算是牵制,但她却说什么都不肯收下,只说这是她们姐妹的情谊,让若嬨感动非常。
要知道在古代,地方官大过天。没有个撑腰的,就是你再有钱,分了你的家也是简单的事情,所以若嬨有了这个挡箭牌,生意再红火,眼红的人再多,也无人敢动她。
话说到此,若嬨忙不迭去见林白,结果那守门门童却死活不让她进入,说里面有恩客在,像夫人这种尊贵的主,自是进不得这种脏地方的。
看来林白真生气了,他最恨的就是人说他脏,却吩咐门童如此说,再说他何时上午接客,多是晚上的,明明就是回避自己。若嬨叹了一口气,心不甘更不想走,就在小楼门口转悠。
彩云机灵着呢!笑盈盈走到那门童身边,随手变出来个糖面人,逗哪门童开心,毕竟是个年纪小的,两句话便上套,跟着彩云有说有笑的,彩云向若嬨使眼神,若嬨得了空档,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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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暗夜迷情之密语
宽敞的房间,窗子具被||乳|白色的丝帘遮挡,看不清光线,若嬨来过这里几次,对格局自是了解,却太暗向前走的很小心,绕过幕屏,就见床上人儿蒙着被子,密闭的空间酒味当盛。
若嬨唯叹摇头,将食蓝放下,信步走过去,将地上散落的白袍收好,挂到屏蔽上。又将鞋子摆正,轻轻拍了拍被中的林白,“林大官人好不风雅,如此晴朗的天竟然还窝在床上?”
那被子动了下,露出乌漆漆的脑袋,却背对着不曾理会她,若嬨晒笑,“这么大的人啦!还耍小孩子脾气?”用力往下一拉,当见到他的脸,登时吓得她一愣,手指着胡须拉萨,眼眶青黑,如同烟鬼的男人,真真是无法相信,这人就是已儒雅为名的林白。
林白见她反映之大,冷哼一声,“怎的,让你失望了?莫要忘了我也是个男人,自有邋遢一面的男人。”
若嬨苦笑点头,却连忙红着脸错开了眼。林白低头一看,竟是胸口打开,那平坦的胸口,一点红梅若隐若现,同是羞涩的用力拉拉衣角。
“我去给你打水,你洗漱完便吃些糕点,空胃喝太多的酒水,伤人。”若嬨说着起身,去为他准备。来到门口,那门童和彩云都消失了,定是那门童反映过来,让彩云辖持走了。
若嬨还是头一次为外人打水,竟觉得有些好笑,想着回去也要让良沐尝试下这种待遇。林白向来都喜干净的,见屋里这么邋遢,也是厌烦的很,用力拉开窗帘,洗了脸刮完胡子,坐在镜前,用力梳着头发,害的头发大把大把掉落。
心疼的若嬨一把将梳子抢过来,怒道:“这气给谁看呢?妹妹什么人,你难道不知,等哄了你开心,我这个当家的自是回去要彻查的,若是有人想挑拨离间,定不饶他。”说着,缓缓为他梳理青丝。
虚晃的女儿香由上而下,让人迷惘,林白痴痴看着镜中她的倒影,那为他梳理青丝的人是她吗?她如此美丽,第一面便牢牢抓住了眼。她如此善良,几次相处便抓住了心,只是她是别人的妻,他的妹妹。
林白讪笑,也好,只要他们有关系就好,能看着她,让她想着自己,心中有位置便知足了。
精心绾好发髻,若嬨搬过他的脸,那眼圈青黑的很,忙要取胭脂为他遮掩,林白忙握住她的手腕,手触之处皆是绵软,忙尴尬地放开“我厌烦那些胭脂味,就让它黑着吧!”
“也好,让妹妹记住,林大哥也有这么颓废的时候。”若嬨笑着,将蛋糕摆在他面前,“吃吧!不很热,温的。”林白拿起一块,慢慢咀嚼,赞道:“妹妹的手艺。”
“想哄你开心,不是亲自做的,也不诚心不是。”若嬨说着忙帮他清理床上被褥,羞得林白拦着她,“等会林童外归便会收拾的,太脏乱了,用不着你。”
“没事。”若嬨无所谓地伸手去拉,更是羞红了林白的脸,双手尴尬的不知道往那里放,见她真的要掀起被子,担心昨夜的荒唐印记被她发现,那自己还有脸活吗?
顾不得什么,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腕,硬拉着出去,“我的好妹妹,真的不用你了。”若嬨见他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便就此放手,乖乖坐在桌上。
林白缓和了半响的情绪,扭身见那空寂许久的木琴,“妹妹还没有听过哥哥抚琴吧?”若嬨兴致大开,忙央着他抚琴,自己则取来矮小的凳子,坐在他身侧。
一双白净纤细的手指,轻轻弹奏,音域如丝般缠绕而来,绵软如蛋糕的甜美,时而激荡如洪流,震撤心扉,所有神志具被它所吸引。
当良沐推门而入的那刻,便见到如此静心雅致的美景,林白身穿一袭白衣,头梳膨松发髻,一缕青丝被风儿拂过,静如松般盘坐于软塌之上,手中流畅抚琴。满是爱慕之色的眼神,凝视着下首的美人儿,而她正依偎在他的身侧,那眼中皆是赞叹与欣赏。
她这种眼神从没有在自己身上展现过,良沐感觉莫名的心寒,脚下竟是踉跄,顿感头昏脑胀。良田眼角含笑,面色却是悲愤不已,要冲过去,然被良沐拦住。
门童将糖面人弄坏了,很是伤心,彩云为了讨他笑,便带着他去了街面上做了新的。正嘻嘻哈哈往回走,便见门口良沐和良田,心里咯噔一声,便冲了进去。“夫人……”彩云猛地一声喊,将那唯美时刻打破。
若嬨笑盈盈转身,便见良沐铁青的脸色,吓得周身颤抖,弹跳性起身往良沐哪里去,“相公你来了。”她从来没有这般嘴甜过,良沐忽然想哭。
他猛地转身,拂袖而去。良田却是一副做足了看好戏的噱头,讥讽道:“嫂嫂真是好雅兴啊!”
“与你何干?”若嬨大怒,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他所为,可是自己刚才听的太过陶醉,竟然没有注意到,良沐怕是真的误会自己了。
良田面色一冷,用力捏住她的胳膊,“当然与我有关系。”阴毒的眼神看向依旧坐在软塌上的林白,满脸不屑:“与这种男人厮混,嫂嫂难不成就没有想过良家的声誉?”
若嬨用力挥开他的胳膊,“没有我帮衬着,你们良家何来声誉,少在我面前谈及声誉,你什么人我会不知道。”
良沐刚刚走到门口,便被彩云挡住去路,好顿解释,终于将他强拉了回来,然刚回来就听到若嬨的一番言论,几步走过去,猛地拉开良田往外走,冷厉的眼神看着若嬨心中恐慌,“兰若嬨你说的很对,我良沐是没有本事,更是配不上你这个有头脑的大掌柜,但也不至于将良家人都看不起。”
若嬨被他质问的呆滞,贝齿咬紧朱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现在不求他能可怜她,只求那份信任,可是在良沐眼中只有愤怒,伤心,何来信任。
他伸手一推,若嬨踉跄着向后倒去,林白怎会让她倒地忙起身搀扶,“妹夫,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妹妹到我这里来坐坐就如此不该?还是你们压根就没有当我是义兄,会害了你们名声受累?”
良田轻蔑的眼神将林白扫视一周,“你是什么人,自己还没个数吗?还让我们帮你挑明,谁不知道镇上鼎鼎大名的清君林白林大官人,可是男女通吃的,如今吃到妹妹身上,何来奇怪?”
“畜生。”若嬨一巴掌闪了过去,良田措不及防,面颊瞬间通红,彩云早就看他不顺眼,已然冲过去与他厮打在一起,“不要脸的,别以为有老爷撑腰,我就怕你,想打我家夫人主意,我把你挠成萝卜丝。”
瞬时彩云将良田的头发揪的稀烂,良田大喊,“反了反了,贱女竟然打主子。”
那门童担心彩云受气,也过去帮忙,两人合伙将良田按到在地,“呸,不要脸的,你也算是主子。”还未等彩云骂完,良沐竟迎头就是一巴掌,将彩云打的脑袋眩晕,栽倒在地,将良田拉起来,就往外走。
若嬨不求他帮着自己,但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伸手打自己的丫头,特别是看自己的眼神,竟是冷如尖冰,心好痛,痛的无法言语,身子顺着门框一路下滑,瘫倒在地,望着他愤愤而去的背影,竟看不到一丝留恋的痕迹。
“良沐……”想奋力呐喊,可是到了嘴边竟然发不出多少声音,眼泪大滴大滴掉落,指甲深深陷入肉中,都不自知。“夫人,夫人……”彩云搂着若嬨一起哭。
回想着良田那艰险的笑脸,还有良沐的绝望身影,若嬨不甘心的抹掉眼泪,依着门框倔强起身,“彩云我们回家。”扭头看向林白,似发誓道:“若不治他个服服帖帖,妹妹真的再无脸面来见哥哥了。”
林白先是一惊,竟想不到她如此淡定。随即淡笑点头,“哥哥支持你。”望着她火急火燎的身影,林白莫名的忧伤,刚才抚琴为她,而她泪流却为了个不信任她的人。
若嬨带着彩云风风火火杀了回来,良凤带着王丘正在门口候着,见她进来,忙把她硬拉到自己的房间,向彩云道:“彩云带着小少爷出去溜达会。”
彩云刚才受了良家人的气,现在看良凤一概不顺眼,杵在哪里不走,良凤蹙眉,“怎的,连姑奶奶都不信任了?”若嬨也向她使眼色,彩云这才不请不愿带着王丘离去。
良凤的手浮在若嬨是掌上,“跟姐姐说说吧!倒地怎么回事,良沐出去寻你未果,气得脸色惨白,现在还在屋里闷着呢!”
若嬨眼眶一红,眼泪成串往下掉,“我若是说了,姐姐能信吗?”良凤点头,“姐姐跟你处了这么久,怎会不信你?”
见良凤真诚的态度,让若嬨更是哭的一发不可收,将今日的事情如数跟良凤讲述,良凤听着点头,却又是摇头,“妹妹做的没错,却是忘了男女有别,纵然是亲兄妹,还要避嫌呢!你怎就没有带着彩云呢!”
听她这么一说,若嬨似乎反映过来些,忙点头,“但是那贼人实在太可恨,竟然辱人声誉。”
良凤摇了摇头,道:“姐姐说话难听,但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什么身份,林白又是什么身份,怕是你比姐姐清楚,再说他若真是良人,为何不弃了那风月场,自己有宅子还能养不活自己?”
她说的句句有理,让若嬨无法辩驳,但是林白那样她这个义妹,也只能点到为止,管不了太多。若嬨片刻失神,喃喃道:“姐姐如此说,看来真是我错了。”
见若嬨认错,良凤开怀一笑:“跟我说什么错误,回去跟你家爷们说去。”说着拉过她的手,神秘兮兮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回去哄哄,妹妹如此玲珑的一个人,竟哄不住个木头?”
若嬨抿着嘴笑了笑,良凤的神色却是稍显凝重的,“看来姐姐是真的呆的太久了,店面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竟然不知道算计的人是谁,明个姐姐亲自出山,你们两口子就在家休息一天。”
良凤如此关心自己,若嬨说不感动那是假,但是良田的作为实在令人发指,既然她亲姐姐要修理他,何乐而不为,若嬨忙辞别回去,临到门口,良凤还拿她打趣,“哄不好,晚上都给我饿着。”
“姐姐可舍得?”若嬨憨笑着,跑远。彩云溜着门缝往里面瞧,见夫人笑靥如花,那里还有半点怒气,笑嘻嘻走进去,向良凤竖起大拇指,“姑奶奶就是厉害。”
“去,你个死丫头。”良凤的手指点在她额头,“进来跟我说说,倒是怎么回事。”彩云吐着舌头,不请不愿地跟着她进去。
若嬨在外踌躇半响,终于鼓起勇气推门,却没等她退,哪门自动开了,良沐身后背着个包袱出来,若嬨惊骇,忙拉住他身后的包裹,“你干嘛去?”
良沐看着这偌大的院子,唯叹一声:“这里不是我能留之处,当然是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若嬨见他好不留恋,心里又悔又痛,拉着他的胳膊不放手。
“何必呢!你若是真的喜欢林白,这偌大的家底也能让你们衣食无忧的。”良沐伸手去推他。
若嬨忍不住眼泪花了眼,大骂:“你个木头,我何时说过喜欢他了,明明就是兄长,你怎么连他的醋也吃。”
良沐满脸无奈,“我真的不如他,娶了你本就委屈了,现下我们有名无实,嫁过去他必定不会薄了你。”
若嬨硬气霸道窝在他怀里,呜咽:“我不让你走,死也不让,你答应过我照顾我,爱护我的,现在怎么说变就变了。”她说着说着猛地抬头,反咬一口,“说,你是不是有野老婆了,拿钱想跟她去外面过?”
早就领教过若嬨的胡搅蛮缠,良沐是哭笑不得,将包裹取下,“你若是不信我,自己看看这里面有没有银两。”若嬨见他上套,心里好笑,“不行,你跟我一起进屋里看。”死命拉着他进去。
进了屋,将包裹扔得好远,若嬨用身体挡住门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良沐何尝见过她哭得如此伤心,心头不忍忙揽过她入怀,“何必呢!我是真想放你自由。”
“你是不是嫌弃我啦?”若嬨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哭的一塌糊涂,鼻涕都流到他胸口,良沐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