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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且安第11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

    良沐千恩万谢之后回了店铺,秦夫人却是一阵叹气,再望向后院,林白不知何时悄然离去,既然要帮忙,为何不光明正大,绕了这么多个弯子,费得什么心神呢?

    介于温度和湿度,还有保密的配方,若嬨是在晚上将原料调制好的,到了清晨让媳妇姑娘们将花瓣勾兑,放在竹子做成的木框里面风干,冷却,切割。

    看着一块块晶莹剔透的香皂,那些媳妇子们喜欢的跟什么似得,最后耐不住那些狼光迸射,若嬨答应付完这批货,便送她们每人一块,听后她们的干劲更高了。

    戴氏却是咬了舌头,低声咒骂她:“不会过日子的,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败家老婆,等良沐回来鞭子沾凉水,可别到门上求饶。”

    若嬨憨笑着,反问:“娘舍得?”

    说实话戴氏就是图个嘴上痛快,几日与若嬨近身相处,还真的喜欢她,就是这老脸拉不下,总是要恶语相对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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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一本万利小香皂

    忙活了近一个星期,香皂终于出货,良沐带着众人来家中验货取货,几日没见的娘子轻减了不说,也黑了不少,心疼的良沐无法言表,摸着她的手直叹气。

    最后已命令性的口吻让若嬨跟着去城里,若是她不走,良沐城里的店面就不开了,没等若嬨骂他,戴氏首发制人,又是劈头盖脸一通骂,良沐闷着头却就是不松口,一副我是男主我做主的架势。

    老良头知道良沐带人取货了,担心过来看看,就见戴氏骂着跳脚,几步上前朝着她后背就是一巴掌:“该死的婆娘,人家小两口没事,你抽着哪门子疯?”

    戴氏指着良沐:“还不是你的好儿子,担心我给她媳妇受屈,要带走进城享福呢!”戴氏心中也是有打算的,若让她们这么走了,这房地可咋办?再过半年就要从新划分地界了,新族长若是将他们划分了出去,不给口粮田可如何是好?

    老良头怎会不知自己婆娘的道道,淡笑摇头:“我大儿都去城里掏金子去了,还稀罕这点破家务事,再说总让个年轻的媳妇子在家也甚是不妥,还是一起跟了去吧!”

    一听老良头允了,乐的良沐拉着若嬨的手,连声谢谢爹爹开明,还说等存了钱,将她们的老房子翻新几间。戴氏听这话也是高兴的抿嘴乐。

    可惜还没等乐完,若嬨又放话:“娘,儿子孝顺您,我也要孝顺您,这家还是要交给娘亲打理的,首先这野物就要精心照顾饲养,若是死了残了可要扣除工钱的哦!”

    戴氏瞪着眼啐了一口“你不说,我还能不帮衬你们,这嘴越来越毒了。”

    “还不是娘教导的好!”若嬨竟然拿她打趣,戴氏不恼反笑,轻捏了她一把,“你们这边收拾着,晚上去那头吃过饭,明早再走。”刚转身,有叮嘱,“别想给我扔个乱摊子,不然饶不了你们。”

    良沐和若嬨连声答应,戴氏这才走出了门。良沐笑嘻嘻捅着若嬨,道:“还没看出来,这几日不见,你与娘亲近不少?”若嬨抿着嘴笑,人心都是肉长的,互相尊重便是了。

    老良头与良沐二人坐在门旁的山里红树下,喝着茶水说起城里店铺的事情,说到高兴处只听他们笑声如雷,恨不得全村的人都能听见了去。

    在屋里拾掇了半响,发现良沐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不是破的漏洞就是旧的泛白,那里有一件体面的,想了想拿去了也是做抹布,还不如扔到家中谁喜欢就给谁吧!

    进了城定要先给良沐定制几件合体的衣服,不能丢了掌柜的脸面。想着想着没来由就红了脸,似乎面前晃着胸襟开阔的良沐,那线条那腹肌,那壮硕的身姿……

    “娘子,想啥美味呢!咋就留口水了?”

    若嬨连忙伸手去擦,还真是口水三千尺了,红着脸拉过良沐,“没想啥,就是想着给你添置几件新衣服。”

    “娘子所言甚是,玉兰姐也是这么说的,但我觉得还是把娘子打扮的体面,相公脸上才有光彩。”

    听了这话,更是乐得她抿嘴笑,捏捏他的脸皮,“小样,嘴上抹蜜啦?”良沐反手握紧她的手掌,定定看着她,双眸懵光流动一张脸渐渐在眼前放大。

    立时间感觉一股压倒性的气势向自己袭来,逼着她不敢睁开眼,嘴巴揪着高高的等待他的热吻,结果半响没有反映,却感觉头上一疼。

    一声惊呼:“娘子你怎就有了白发?”

    啊!……让我死吧!

    若嬨整张脸都羞得火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良沐却是一副正经模样,拿着那根白发不住地摇头,心中想着该弄些啥补药给娘子滋补,定是这些日子太忙碌,害的她劳心劳神的,才有了白发。

    小两口回到城里,便被无休止的进货付货牵绊住了,整整五箱子的香皂,没过半日便都畅销一空,转眼间镇中有名的小姐夫人,具已拥有良家商号的香皂为荣。

    良凤别看人温婉,开店那可是一把好手,算账支出样样精通,倒是帮了若嬨大忙,只让她安心研制香皂便好。白期间也来了几次,每每都是带来新一单的生意。

    乐的良沐和若嬨都是合不拢口,却有些犯了难,毕竟那花瓣是有败期的,不能总是用山中花瓣当原料,再说上次因采花瓣,让族长讹去好多去修了祠堂,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经过再三斟酌,若嬨又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案,就是村里住户,家家都有大片的院子,可以让村户门在家中种植鲜花,然后由良家统一收购,这样既节省时间,还能增大效益。

    良沐姐弟一听若嬨想法是连连点头,良沐也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他精通药理,想研究着用药入皂,说不定还能达到养生的效果。

    见他如此钻研,若嬨怎会不满意,笑着夸他是认学的好相公。良凤看着她们你侬我侬,是真心的高兴,然联想起自己的不幸,眼眶温红着告了假,去前头店铺里面看着。

    若嬨见她那模样,又怎会不知,可是那大姐夫正沉浸在另一个女人暖怀,就算你做的再好,他无心在你这里,怎么都是惘然。只能待时间久了,她自己想通透了吧!

    现在良沐就怕若嬨脸色难看,见她忧心良凤的事情,连忙转移话题,谈起秦夫人的事情,说她很是慷慨,帮衬着他们很多,刚进城这些日子太忙,没有时间去拜访,近日有些捋顺了,便吹着若嬨去看她干娘。

    若嬨一听良沐对秦夫人改观评价,自是乐的合不拢嘴,登时拉着他去街上采购礼品,正巧路过白家药铺,良沐忽然想起来采购药材的事情,便忙不迭送着若嬨去找玉兰,临走前跟玉兰低声嘱咐着什么,玉兰笑着点头。

    “啥事神神秘秘的,还瞒着我?”若嬨话中委实醋意横生。

    玉兰瞥了她一眼,“怎得?姐姐和妹夫说话还不行?”若嬨哈哈大笑起来,“当然行啊!只是你看我家姐夫的眼神。”

    石青竹忙羞涩的跑开了,低声嘀咕:“我可是爷们,怎会如此小气。”

    玉兰也不磨叽,将良沐前几日安排的告诉若嬨,并将那些新制的衣衫拿给若嬨看,那布料绵软丝滑,一看就值不少银子,若嬨有些肉疼:“姐,这要多少银子啊?”

    “可真值两个子,这些好布料我这里可没有,具是你姐夫从太仓运回来的呢!”玉兰将一套粉红的长裙,帮着若嬨穿好,又配个天蓝色披肩,立时间感觉眼前一亮,由衷赞叹:“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这么一穿就是官家的姐儿也比不过的。”

    对着镜中的自己,若嬨也是看着沉醉,原来就知道自己挺美的,如今配上这衣服软鞋,还真就有种大家风范,不由得唇角向上。

    “对了,有我家爷们的衣服吗?”若嬨忙问,玉兰还在为她挑选,点了点头:“自是有得,就是先赶制给你穿的,他的还是半成品。”

    “哦!”若嬨有些落寞,难免心中泛甜,良沐就是这样什么都想着自己先。

    将衣服一件件摊开给若嬨过目,又一一试过都甚是满意,玉兰捂着嘴笑,道:“你不问,我都忘记告诉你了,你家那爷们啊,在你身上都是大手笔,到了自己那里,却是抠搜着呢!就在铺上调些普通的,穿着那里有你体面?”

    “这样啊?”若嬨连忙拉着玉兰到前院的铺上,给良沐又挑了几块上档次料子,对玉兰道:“姐姐,照着最新款式的做。”玉兰明了点头,“你们还真是相敬如宾呢!”

    “青竹把这些料子记下,等会送到张裁缝那里去。”玉兰吩咐着,却没人应声,在看过去,石青竹正痴痴看着若嬨,气得玉兰狠狠捏了他一把,心中发狠,定是不能让若嬨常来的。

    商定了衣服料子的事情,若嬨便去寻良沐,一起去看干娘,本想着带玉兰一起去耍,却不知怎的,两口子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相见如冰了。

    人家吵架,外人可不好干涉,忙拿了衣服落荒而跑。走在街上,侧目的人极多,看得若嬨如砧板上的肉,心中直犯嘀咕,以后这好看的衣服就只能给良沐一人欣赏,旁人免谈。

    疾步走到白家药铺,若嬨进门见了那小厮,笑问:“良沐在吗?”那小厮端详了她一阵,伸手指向里屋,“良爷在里屋和白掌柜过话呢!”

    若嬨忙让他引路,帮美人带路何乐而不为,小厮忙不迭在前面引路,来到内室,小厮轻轻叫门,便听里面白掌柜浑厚的声音,“请进。”

    小厮轻轻推门,若嬨笑靥如花而入,登时听见两声抽气声,最为震撼的当然莫过于良沐,整个人傻吧吧站起来,盯着若嬨看个没够。

    待白家掌柜的询问这是那位,他才转醒,满是骄傲道:“这是内子。”

    白家掌柜赞了声“郎才女貌。”

    其实若嬨想上前鸣谢一番的,但毕竟白掌柜是男人,跟他说话不怎好,良沐更是护她跟什么似得,挡着她前面生怕被人看了去。

    微微和白掌柜寒暄了几句,良沐便带着若嬨告辞了,并兴奋地告诉若嬨,白掌柜答应帮他配置药材,供他研究洗发用的药草,和养肤用的香皂,还有胭脂水粉一类的。

    若嬨听的啧啧称奇,若不是对良沐身世了若指掌,还真的以为他也是穿过来的呢!真恨不得在大街上就亲他一口,表示慰问,只可惜她不敢。

    受着万人注目礼的两人,终于来到秦夫人这里,气得良沐进了门就埋怨,待若嬨出门就给她带上遮帽,这里只有大家闺秀出门才带遮帽,坐轿子的,她个村妇那里用得着,只是良沐小气作怪,若嬨也不驳他,笑着点头,在他腰间捏了一把。

    秦夫人的丫头见若嬨和良沐前来,连忙出门相迎,却是遗憾说秦夫人出去谈生意去了,恰巧林公子在里面也等着秦夫人呢!一听他也在,若嬨喜从中来,他帮了自己这么多,却从没有感谢过,今日怎么说也要请他吃顿饭。

    若嬨跟着丫头急急走入房中,看着她欣喜的背影,良沐莫名的心慌,却是一笑,该是自己多虑了吧!忙跟了过去。

    刚入门就见林白如松挺直岿立与书案前,挥毫泼墨。丫头刚要说话,若嬨示意她噤声,独自悄悄走了过去,那宣纸上寥寥几笔勾画出兰花雏形,换做丹红变为花蕊,那功底必不是三日方成,特别是那下首题字,清秀中透着男子霸气刚硬,他该是怎样一个人呢?

    良沐进门便见到迎风中一对璧人,似相依在一起,男子作画女儿家含羞而立,满眼婆娑迷离,忽然感觉心头绞痛,无法言语,想走却挪不动脚步,心中反问自己凭什么?自己才是正夫,难当怕他个清君不成。

    他憋得眼都红了,便听那头轻轻传来一声好字。

    “好,哥哥画的真好。”若嬨由衷的赞叹一声。

    林白又怎会不知身边站立之人,当她入室那股优雅熟悉的淡香,已然将他包围,只是他不敢回首,多日来的想念,他怕由眼神泄漏,只见他淡笑扭头,故作惊讶:“呦,妹妹也在啊?”

    “哈哈……林大哥怎就没有看见妹夫?”良沐缓缓走来,举步挡在若嬨身前,那宽厚的胸膛将若嬨挡个水泄不通。

    “林大哥请坐。”良沐迥然家主模样,与林白同坐。若嬨就算再傻也能感觉到风中暗流涌动,只是埋怨良沐太小气,连林大哥都怀疑,回去一定要给他上上课。

    林白公式化的询问了他家店铺中的生意如何,良沐十分客气的道了谢意,林白看向若嬨浅笑,“都是为了自家妹妹,何以道谢,倒显得生分了。”

    若嬨刚要笑说,良沐那头接着说起关于白掌柜的药疗,林白听的很认真,不时点了点头,很是赞誉。若嬨其间想多次掺言,都让良沐欲盖弥彰遮掉了。

    气得若嬨很想狠狠揍他一顿,终于在她的威逼下良沐合了口,若嬨却忘记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了,想了半响才想起来,语速很快道:“听干娘说,哥哥有几个庄子?”

    林白点头,“妹妹何事?”

    若嬨连忙将折纸递了过去,“当然是挣钱的好事,这上面有几种药草花卉,哥哥可以回去让庄上的佃户耕种,若是收成好,定是比种粮食都能卖钱的。”

    林白看着那娟秀的小凯,暗自称其,这丫头竟然还会写字,字体还这么工整小巧,却又不似毛笔字,他那里知道,那是若嬨用鹅毛抒写的。

    他点了点头“好,哥哥回去便着手办理此事。”若嬨笑着点头,又说了自己的想法:“哥哥,我想弄个商品转让,你说这个主意可好?”

    其实此次来找秦夫人,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整日里弄个香皂就跟做贼似得,确实自己能赚下垄断的钱,但是久而久之,自己是个没门没户的,必会招人白眼妒忌,闹不好可是会家破人亡的,何不趁着现在手艺值钱,卖个方子钱。

    若嬨将这个想法跟良沐良凤说了,良沐未曾表态,良凤却是十分不同意,说若嬨杞人忧天,若嬨便想将此事跟秦夫人和林白商量下,毕竟她们都是生意人,懂得多。

    林白听说若嬨要卖掉方子,也是惊讶非常,转念一想平安才是福,自古今多少大富商最后皆是败在钱字上,这么想着,对若嬨更是刮目相看,那眼神中浓浓的情谊自是无法掩饰。

    若嬨正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想法,那里见得,良沐却是全心思都在林白那双眼上,越看越气,噌的起身把正夸夸其谈的若嬨骇的一跳,“良沐,你怎么了?”

    还怎么了?良沐都要气疯了。林白身为男人当然有自知之明,忙收敛气息,笑着看向良沐:“妹夫是不同意妹妹的想法吧?为兄也是觉得小富即安便好,再说卖的方子也能值大价钱,妹夫和妹妹心思玲珑,在研究出别的方子挣钱,岂不更好?”

    良沐半阴半阳地笑笑,“真不愧为兄妹,想法都如出一辙,那好,就依娘子说的。”转身去了门外:“妹夫去众海酒楼安排酒宴,等干娘来了,一起去那里,妹夫做东请哥哥吃酒。”

    林白起身相送,若嬨听他话头不对,也不知自己那里做错了,还以为他和良凤一样目光短浅,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气得纷纷出气,动都没有动一下。

    看着她冷漠的态度,良沐心里悲伤莫名,却是强忍着走了出去。良沐前脚刚走,秦夫人便满面春光而回,见儿子女儿都在,乐得脸上跟开了花似得,拉着若嬨问东问西,最后脸一拉,开始埋怨若嬨薄情,来了城中数日竟然不来干娘这里看看。

    林白忙帮着若嬨开脱,又将若嬨精心选购的礼物给秦夫人看,礼物各个都是实用又精致的,喜得秦夫人早就忘了挑剔。三人聊着天,若嬨得了空档,便将自己的想法跟秦夫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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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吃醋男与母救儿

    秦夫人是老练的商界人士,自是非常同意若嬨的想法,还支持她将这生意做的远些,若嬨见干娘都如此同意,自己的心也落了地,便央着秦夫人去酒楼,说良沐在那里布置了酒菜,就等着干娘了。

    见女儿如此孝顺,秦夫人满口答应,在看向林白,“白,也同去吧?”

    林白摇头:“干娘与妹妹去吧!”良沐都那样对他了,何必再去讨那二皮脸。若嬨见他拒绝,嘟着嘴巴,拉着他的袖子不依不饶“哥哥帮我这么多,连吃妹妹一顿饭都不行吗?难当就这么不待见妹子。”

    他那里不待见,都见到心里去了,见若嬨如此娇羞模样,整颗心奉上都成,真恨不得将她入怀好好怜惜,只可惜那只是心中所想,做不得的。

    秦夫人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也在其间似命令的说了几句,林白无法只得跟着去了。

    众海酒楼位于街道繁华区,又是城中数一数二的高层建筑,坐在三楼上城中繁华美景尽收眼中。酒肆内交杯换盏,其乐融融,四人雅间稳坐。

    良沐在秦夫人面前自不会失礼,点的都是上档次的酒菜,酒品则是秦夫人最爱女儿红,几杯下肚,秦夫人红光满面,直夸这女儿是帖己的。

    林白坐在门口,就似受气的外人,自斟自饮,良沐原也是嘴笨,今日几杯下肚,竟然脑子活了,拉着林白吃酒,也忘了自己的酒量,足足跟林白对饮两大坛子女儿红。

    像林白这种久经酒场之人怎会有事,反之良沐直接歇菜倒地,硬是让店小二扛着回了家,若嬨是越想越气,请人吃饭那里有主家醉的一塌糊涂。

    连秦夫人都没得去送,让林白代替送干娘回了家。自己则陪着丢人的夫君回了铺子。

    良凤和若嬨齐力将良沐扶躺在床上,良凤生气狠狠锤了他几拳头,骂道:“不会吃酒,就莫要吃那么多,在若嬨干娘那里多丢人。”

    醉酒的人睡的跟死猪一般,那里听得见。良凤只是在为若嬨挣回面子。若嬨晒笑,忙着抵挡良凤的拳头,自己打还心疼呢,何况她这个大姑姐,良凤怎会不知,点着她的额头,“傻呀,帮你出气,还拦我。”

    “不是拦你,是等会我自己打。”若嬨笑嘻嘻地往外送良凤,“姐去看着店铺吧!今个早些关门。”

    “我到是想,这几日都要忙疯了,香皂总是供不应求的,还有好些家说想要谈谈连营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告诉他们明个清早来,你们详谈。”良凤说着往外走。

    丫鬟已经端着热水送入房中,打算帮着良沐净洗,若嬨借口说良凤那边忙碌,便命丫头出去帮着良凤,这里自己收拾,那躺着的可是她的男人,怎么能让个小丫头吃了豆腐。

    帮着他脱了外衣,拿着温热的手巾擦拭手脸,良沐的胸口剧烈浮动了几下,忍不住闷头大吐起来,来不及避闪,弄了若嬨裙角脏污一片,呕死人了。

    强压抑着想吐的神经,若嬨扶着他的背轻轻敲打,“吐了就好了,来再喝些水。”良沐似没了神经的木偶,任由若嬨摆弄,仰头倒在床上就睡。

    刚刚擦拭完,白弄了。若嬨叹了一口气,实在耐不住身上的味道,忙又叫那丫鬟彩云进来收拾屋子,自己则一溜烟跑去偏间洗澡。

    待若嬨忙完,天都渐黑了,彩云忙完屋里,便过来服侍着若嬨换洗衣服,不得不说,有人伺候的日子真是舒坦啊!“谢谢!”若嬨笑看着彩云,倒是吓了她一跳。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奴才可是那里做的不对,请夫人责罚。”

    若嬨见她胆怯,哈哈大笑起来,扶着她起身,“彩云做的极好的,所以我才说谢谢你啊!待家中日子平缓些,我还要给你涨月钱呢!”

    彩云这才明白了,这是主人家心善,忙又多磕了头,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一阵香风拂过,若嬨已然站在良沐身侧,不知何时他竟然醒来了,正眼巴巴看着棚顶,似能将棚顶看穿遇见天上月亮。

    “头不疼了?”若嬨的手浮在他的额上。

    她的手温凉的搭上去很舒服,良沐伸出大掌将她手包围,顺势一带,人便陷入他的怀中,迎面而来的便是热吻,带着浓重酒气的热吻,让人透不过气,又有些厌恶。

    总觉得嘴里的味道怪怪的,有种想吐的错觉,若嬨用力推开他,绯红着脸埋怨,“你身上酒气太重了。”良沐不予理会,依旧伸手去拉她,将她按倒在床上,上下其手。

    真是酒壮熊人胆,火热的大掌透过薄衣,便往上摩挲,若嬨皱着眉头打他的手,想推开他,可是他却越发勇猛,事不成功怎方休的架势。

    “良沐你放开我,疼。”手腕被他握的生疼火热,若嬨气得喊叫起来。

    良沐忽然冷静下来,松开了她的手,踉跄着坐起来,靠着床梁,见他受伤的模样,若嬨心有不忍倚在他的肩头,想着该怎么跟他说,人家是第一次该温柔些的。

    只可惜还未等她说话,良沐劈头便问:“你已嫁我为妻,留着女儿身还想做什么?”

    他什么意思?登时气得若嬨泪红了眼,看着身上被他撕坏的衣服,总算明白了,他从来没有信过自己,一直认为自己就是借着他这个梯子往上爬。

    “你……不可理喻。”若嬨翻身下地,捂着脸往外跑,门打开那一瞬间,冷风吹过他登时清醒,踉跄着起身,拿着外衣就往外追。

    幸好人都下去休息了,没人看见若嬨此时的狼狈模样,跟被人强j了似得,披头散发坐在院中垂柳树下抹眼泪。良沐闻着哭声寻来,忙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半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打自己。

    “若嬨都是我不好,吃多酒惹你生气,你别哭,打我骂我都好,别气坏了自己。”

    懒得理他,若嬨用力抽回手,冷冷道:“送我回乡下去,省的在城里让你不放心。”好不容易求来她陪在身侧,良沐那里肯答应,双臂紧紧抱着她,“若嬨,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一会,再也不敢瞎想,更不敢猜忌你。”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谁信?”若嬨抹着眼泪,手脚冻得直哆嗦。“真的。”良沐又要发誓,若嬨恨其不争瞪了他一眼,“莫在我面前发誓,懒得听。”

    良沐急的跺脚,“那你想我怎样?你说,让我死都甘愿。”

    “让你死?”若嬨冷笑,“我就是让你等等我及弈才圆房你都不依,若是让你去死,你还不先弄死我?”

    “好你不信我,我现在就证明清白。”良沐这愣头青,还没等若嬨反映过去,一头撞向那老柳树,额上瞬间血流不止,吓得若嬨白了脸哭都忘记,刚要喊救命,却被他封了口,“你信不信我?”

    “信,你个大傻子。”若嬨用力垂着他的胸口,良沐见她心疼的模样,终是放了心,刚要笑却扯动那伤口,疼得只抽冷气。若嬨扶着他进屋,收拾了伤口上了药,待两个人躺在床上,刚睡着没多久,鸡就叫了。

    彩云打着哈气从屋里出来,刚想去叫夫人起床,就被良凤赶了出来,良凤笑盈盈看着房里,“这几日太累,让他们多睡会。将早饭腾上,等醒了在叫他们用。”

    彩云点头称是,却神秘兮兮伏在良凤耳边道:“姑奶奶,昨个我听见院子里有女人的哭声,莺莺噎噎的很是凄凉,莫不是……”

    “小丫头片子,瞎想什么?那是你家老爷和夫人吵架了,夫人被他气哭的。”良凤戳了她的额头。

    听见是夫人再哭,彩云惊得瞪大双眸,“老爷那么老实的人,还会气夫人哭?”

    “怎得,老爷就不能气夫人哭了。小丫头不懂就莫问,也不嫌马蚤的慌,快去干活。”彩云吐了吐舌头,小跑走了。

    良凤看着屋里面,叹了一口气,越是老实人,就越能气人,而且气的你还没有话说,就连你哭,人家都认为是你的不对,欺负了良沐那样的老实人。

    还好良凤是通情达理的,自是不会那么想若嬨的,只是觉得他们小打小闹,反而更好,就盼着早些抱着大侄子呢!

    秦夫人和林白得知了若嬨用意,便忙着帮她张罗,将那方子联系个好价格。秦夫人最具商业头脑,联系的多是外镇的人,而林白则是托关系,联系个大商家,若是出手,价格一定斐然。

    两人将名单和家什情况都交给若嬨定夺,怎么看都是最妥当了,三日后若嬨便将方子出售给五家开价最高的,所得的银两不仅够添置两个旺铺的,还能买三个庄子。

    良沐自从那日之后,变得越发乖顺,只要若嬨点头,他决不摇头,对她更是关爱有加,就连对林白的态度也是亲热的很,让林白都有些受宠若惊。

    留下一部分流动资金,若嬨又拖着秦夫人在镇附近帮着联系了两个庄子,面积具是大的,土地很多,不仅能种粮食,还能种植好些花卉和草药,佃户都是先前的主东留下的,都是良民很是能干。

    秦夫人跟若嬨说了这两个庄子情况,让她定准,若嬨直道:“干娘说好的,那就一定错不了,再说我又没有亲生爹娘,这庄子干娘和干爹可是要养老的,所以干娘定是错不了的。”

    被她这席话说的秦夫人眼眶都红了,那还有不上心的心思,忙不迭派人去了庄上打点一切。

    新增的旺铺则是林白帮着联系的,听说有一个还是他的恩客,当然这不是林白说的,而是若嬨在于东家交涉的时候,旁敲侧击听到的。

    从中挑选一家大的,准备做个现代些的美容院,专供女人休闲美容养生只用。说到这里不得不感叹,此处的民风好,不管是富甲还是官家,对女人的要求都没有太过严苛。

    在街上经常能见到没有出阁的姑娘和媳妇子溜达,所以这罕见的美容院生意火爆,自是不可厚非。

    良沐很是聪明,竟举一反三研究出好些美容用品,若嬨也不甘落后,在美容院增设了草药汗蒸间,让那些初次试验过汗蒸的女人们,各个大呼过瘾。

    另一个商铺,若嬨为了培养好得花卉和药材,特聘了个善于养花的,在那里开了花房,既可以出售艳美的花卉,还可以供给他研究,那养花的王二狗乐得闷闷的,竟将家中婆娘都安排到店里,还说不要工钱。

    足可见王二狗对种花种草的热爱,而他的婆娘更是没想到,自家相公就一个种大地的,竟然能得了那么多月钱,还将整个店铺交由她家爷们打理,委实又惊又喜,就连在娘家中的地位都提升了。

    短短两月不到,若嬨便成为了镇中屈指可数的有钱人,走在路上头抬得就差扭到脖子后面去了,良沐却甚是低调,整日里就想着研究发明,能为若嬨分忧。

    正当盛夏,屋里热的呆不下人,若嬨躲在树下看着账本,嘴里吃着西瓜,彩云很贴心的为她打着扇子,同样吃着西瓜,想着刚进来那会子,主子家穷,对自己却不刻薄,如今主子家有了,对自己更是视如家人,那眼笑的如同月牙,别提多美了。

    良凤闷闷走到若嬨身边,脸上难看的能挤出水来,“姑奶奶有事?”彩云缓缓起身,为她送上西瓜。

    若嬨正忙着立账,听彩云说话才知道良凤来了,忙拉着她坐下,“姐,你这是怎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她便摸起来眼泪,“那个该天杀的死男人,他……”见良凤呜咽,气得若嬨手中的笔拍在桌面,“怎的,反了他不成,赶到我地头上挑事?欺负你了。”

    良凤摇头,双眸呆滞,“他说王家被那后婆娘都败光了,铺子也没有了,还说……还说……”

    “还说啥,你快说行不?”若嬨最见不得人家说一半,留一半。

    “他还说养不起儿子,若是我不出钱赎回来,就要卖了去。”良凤说完,捂着脸痛哭起来。

    “啥?”气得若嬨和彩云皆是手抖。

    彩云痛骂:“真是不要脸的,竟然连儿子都要卖掉,他怎么不去卖了他娘?”

    卖他娘有人买吗?那该天杀的定是见良凤有本事挣钱,想要从她身上敲竹杠,可是这钱……“他想要多少。”若嬨果断问来。

    良凤见若嬨如此关照自己,心中温暖异常,却连连摇头,“他那是狮子大开口呢!不能如了他的愿。如是认为我们好欺负,岂不更要得寸进尺。”

    良凤说的有道理,若嬨也是这么认为,但毕竟是良凤的孩子,话要从她嘴里说出来才行,若嬨疼惜道:“但那孩子岂不是要吃苦,没事姐姐说个数字,我们也算是买断了。”

    良凤当然知道她是真心的,但她可不想如此便宜了那该天杀的,想起那日他趾高气扬的模样,伸手就要二百两,真当他们是挨宰的了。

    “不行,他是得寸进尺的饿狼,怎么能填的饱。”良凤说着,抹干眼泪,“我已经想好主意了,就是来跟你商量的。”

    若嬨见良凤决断的模样,也放下心来,“姐姐想怎么做,妹妹都支持你,别忘了良沐可是你亲兄弟。”

    良凤笑着点头,看了眼彩云,彩云很识趣忙说:“夫人们聊着,我去王家面馆买些冷面尝尝,可好?”若嬨点头,“听说那里的凉粉团子也不错,给我买些来。”彩云得令,一溜烟小跑下去。

    望着彩云小跑的身影,良凤娓娓道来,原来她背着大伙雇了个拍花的人牙子,允他五十两,让他去王家门上,等到王丘这孩子出来,便迷了他,带到戴氏那里暂避,等风声过去后,在接到城里来,良凤照顾。

    这个主意非常好,若嬨举双手赞成,说道:“当王丘被带出来,我就去求那县衙老爷的夫人,给他弄个身份文牒,正式跟你过户到一个门头。”

    良凤一听眼泪又来了,握着若嬨的手连声感谢。没过几日那王家的变来闹了,先是说那王丘生病,无钱医治,若是良凤不出钱,便要病死。良凤冷笑,置之不理,让家丁赶将了出去。

    王家见良凤不管,更是死皮赖脸,说那孩子被人牙子拐了,让良凤出钱去寻回来,王家的婆婆更是恬不知耻,还说若是那孩子回来了,毕竟还是一家,将那休书一烧,回家关起门来过日子多好。

    气得良凤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了。最后良沐出面,若是她们再不走,死命纠缠,就去报官,并明里暗地的透露他家娘子跟县太爷的夫人关系慎密。

    那王家的见讨不着便宜,惺惺离去,到街上还大肆宣扬了良凤不守妇道,被王家休了的不是,幸好附近邻里都是知道的,但良凤还是气得大病一场。

    若不是戴氏偷摸带着孩子来看她,她真就未必能挺过去。两母子抱头痛哭好一阵,哭的人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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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女主避暑家乱套

    八月里繁花似锦,天气湛清河暖伊人,不过那是清晨,到了中午十分,青石板路上都热的烫人,寥寥无行人的街面上,连蚂蚁都不愿出来觅食。

    若嬨巴望着门外,看着面前的不再冰凉的綠豆湯,感叹若是能回乡下就好了,比这镇里不知要清凉多少。良沐掩着遮帽,小跑回来,进屋就去井台上洗了头脸,又喝了好些凉水,将若嬨桌上的绿豆汤也一并喝了。

    才坐在若嬨面前,道:“那些香皂极易化得,都放入白掌柜和干娘的冰窖里面封着了,有些不易化得,便放到仓库的背阴面。”

    看着院里烤黄的绿树叶,若嬨满是担心,却不是那些香皂,“良沐乡里下雨了吗?田里的秧苗怎样?都月余没有下雨了,我怕今年大旱没有粮吃。”

    “他们怕我们可不怕,我娘子的私地里面不是还有没收割的麦子吗?”良沐笑道,这倒是真的,若说起那空间还真是好。

    前些日子店里生意太忙,那里有时间打理那麦子,没成想那麦子不但没有枯死过季,反而越长越大越丰满,一株上的麦子,够人家平常麦子三个株的了。

    若嬨欣慰的笑:“但是我们有粮食吃,看着人家饥肠辘辘总是不好,要不你去下面的两个庄子一趟,让他们将花田减少些,多种些地瓜,山芋之类的,最起码到了灾年不至于饿死。”

    良沐摸着若嬨的小脸,嘻嘻笑道:“我娘子可真是善心,没事的,就算是我们见了穷人,也是可以施粥救济的。”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之时,林白庄上的管事的上门,还带着邀请函,若嬨赏了那管事的,便吩咐彩云带着他去后面吃绿豆汤和西瓜去了。

    良沐将邀请函打开,竟是邀请她们夫妇去淮河附近的一个庄子避暑的,可是家中诸事繁忙,良沐怎么可能去,但是见若嬨那大汗淋漓的模样,又舍不得。

    加之想起来若嬨前些日子,与他吵得那架,现在还心有余悸,良沐将邀请函递给若嬨手里:“林大哥请我们一家与干娘一家去他庄子避暑。”

    若嬨先是高兴的跳脚,忽然看向良沐冰冰的,忙道:“家中事情这么多,怎么去啊!还是算了吧!你去跟林大哥解释。”

    见她避重就轻,良沐一扫脑中担忧,“哪怕啥,你先和干娘去,我代管理家中事物,等收拾妥当,就陪着你一起去,可好?”

    “真的?”若嬨还是担心他小心眼,满脸不信。良沐一拍胸脯,“怎的,相公都不信?”两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翌日林白便派人来接若嬨,去秦夫人那里汇合,林白见良沐不能去,相让了几次,良沐只说店中事情太忙,暂时脱不开身,只能等到捋顺些再去。

    林白见他说的真心实意,不像埋怨,便跟他设了期限,三日后必须见到他去淮河的庄子避暑,良沐点头应下了,他方走。

    此处庄园设在树林之中,漫天的参天大树将暴热的阳光抵挡,只能感觉到树下的丝丝凉爽,以及那清雅的山中幽香。秦夫人毕竟上了年岁,颠簸了一个中午,便嚷着腰酸背痛,刚到庄上倒在床上便睡。

    若嬨可不是能闲着的人,一溜烟跑到山边上,采集花瓣香草之类,望着她跳跃的身影,林白的整个心都融化了,呆呆站在那里看着,心里描绘着。

    “林大哥你过来下。”正跑到半山高的若嬨,向林白招手,林白心中大喜,笑着迎了过去。

    原来若嬨在山南侧,发现一处清澈的河流,只是距离有些远过不去,便问林白可不可以骑马带着她去。与美人同乘一骥他怎会不同意,忙不迭驱马带着她前行。

    山边的风很硬,却很凉爽,若嬨坐在前侧,双臂伸展着,做小鸟飞翔的模样,林白被她挡在后面,脸色时红时白,担心她不会骑马掉下去,那双手就在她腰间附近的位置,随时保护着。

    总算是挨到河边,若嬨不管不顾地脱了袜子,就往水里下,羞得林白忙将头扭向一侧,故作文雅的看着那花花草草。

    这水真凉啊!明明天还是热的,水竟然是刺骨的凉,若嬨刚在水里面采了几脚,便要往上跑,忽然看见一条白色的鲤鱼,就在附近游啊游。

    水看着清澈的很,也就是齐大腿的位置,若嬨放开胆子往里面走去,终于要接近了,那鱼却精得很,一甩尾巴游走了,若嬨扑了个空,一头扎入水里,脚下一滑竟然抽了筋,吓得她连声救命,满口灌得都是水。

    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已然被人抱了上来,冰冷的身体被阳光包围,温热了许多。一双温热的手焦急拍打着她的胸口,林白几乎哭出来,“若嬨不要有事,不要离开我。”

    耳朵里面是嗡嗡的响,肺叶都刺着痛,“咳……咳……”猛烈咳出好些冷水,冻得她打个哆嗦,林白见她转醒,用力抱入怀中,头闷在湿漉漉的头发里,竟然大哭起来。

    此时若嬨别提多尴尬了,明明是想玩的结果险些丧命,看把林白吓得,都哭的这么娘,若嬨安抚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林白抱了好一会,由哭慢慢见笑,依依不舍松开了她的怀抱,“还说没事,刚才吓死我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怎么跟干娘和良沐交代,她们不得吃了我。”

    若嬨尴尬地面色酡红,看着都不忍心责备,眼神别扭的一路向下,一袭白衣受了潮,贴服在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就连胸前她独家秘制的肚兜都隐约可见,登时羞得两个人同时转身。

    纵使在沉稳的男人,见到喷血的一幕,都忍不住感叹,心中暗自揣测,她里面穿的什么,为啥只将那高耸之处包围,看上去挺挺的两团浑圆,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不自觉的伸出两只手,很捏下大腿,想着如此龌蹉的自己,林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忙脱了身上衣服,闭着眼转身,给若嬨披上,起身走向远处。

    竟无意间踩到土坑,一个踉跄,险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