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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且安第10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便去王家布匹铺子找若嬨,那成想一等就是半日过去了,哪两个小娘子连影子都没有。 眼看就要到吃饭时间,玉兰家爷们石青竹便命下人去准备饭食,邀请良沐共饮。

    良沐自是推脱,但是碍于家主太热情只得应允,当酒过三巡饭已入胃,若嬨和玉兰才姗姗而归,具是面色酡红,不用细看就知道喝高了。

    秦夫人那么爽快的人,遇见知己岂有放过之理,逼着若嬨和玉兰喝了好几杯,若不是兰若嬨执意回来见良沐,担心他惦记,怕是就别想站着出去了,早就趴炕上去的。

    “不会吃酒喝了这么多,不怕头疼。”良沐扶着若嬨往客栈去。

    玉兰请她们在自家住的,但是良沐执意不肯,说还有姐姐在客栈候着呢!玉兰同样吃了许多,送人都是打晃,石青竹无奈硬扶着她去了后院,并千叮万嘱,让良沐明早上来这里用餐,若是不来,石青竹便要亲自去寻。良沐拗不过只得点头,说明早便来王家吃早饭。

    皆说美人如玉,当那青玉坠入酒池,自是满面绯红,美不胜收甚是勾人心魄。现在的若嬨不过如此吧!明亮的眼镀上一层朦胧水雾,唇角含着媚笑,身子大半皆软软依偎在良沐身上,若不是大街上,良沐恨不得把她抱起来,往客栈跑,生怕这春色被人看了去。

    吃亏啊!

    担心良凤知道若嬨吃酒,难免说道,良沐便带着若嬨直接进了客房,自己跟良凤告了若嬨累坏了,先睡便不过来聊天。良凤叮嘱良沐好生照顾着,才放心送他出门。

    临了却是埋怨良沐吃酒太多,味道大的熏鼻子,殊不知那是若嬨的酒气外加自己的混合而成。

    回到自己房间,良沐取来热水帮着她搽脸,洗脚,若嬨只知道傻兮兮的笑,拍着良沐的脸颊嘟囔,“亲爱的,我们要有钱了,好多好多的钱,能住在屋里拉粑粑的楼房。”

    良沐憨笑,心里似糖如蜜,嗔道:“能在屋里拉粑粑的楼房,那不是茅楼吗!臭气哄哄谁稀罕?”若嬨听后哈哈大笑,搂着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两口。

    说是亲,跟咬人差不多,肉都咬红了,而且顺着那牙痕红晕一路狂奔,最后连脖子和胸脯都是红色似火,闹得他呼吸都是急促的。良沐一遍遍叮咛自己,在等一年吧!要忍住,不能趁人之危。

    貌似成亲了,与趁人之危无关吧?

    待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回吻她时,始作俑者一头倒床,打起来呼噜。爷们郁闷啊!只能做委屈的小猫,依偎她身边,鼻尖嗅着她浓郁的女儿香,心猿意马。

    一夜注定无眠,窗外的桃花疯狂摇曳着,似乎在嘲笑着刚才没来及的荒唐,两只鸟儿相互依偎在单薄的窝里取暖,身下是她们爱的结晶。

    第二日良沐和若嬨刚刚起身,店小二便上了门,说王家铺子的掌柜的已经命人来过三次了,若是她们再不去就来砸门,羞得若嬨直往良沐后背躲。

    良凤见了她们也是手指头点,却是笑笑只说了句荒唐,便拉着若嬨说起她相中了处铺子,想让若嬨去看看。

    现在那里有时间,必须先过去应付玉兰,良凤是个通情达理的,自是不会耽误她们,吩咐良沐和若嬨速去速回,好陪她去看那铺子。

    两人猴急火燎的去了玉兰家中,石青竹已经在门外候着呢,还不忘埋怨玉兰酒品超差,吐了一屋子,还倒打一耙嚷着说是他做的,良沐和他皆哈哈大笑,若嬨却是瞪了一眼,骂道:“讲究姐姐,告你状去。”

    石青竹笑着摆手,“可不敢,可不敢了。”

    “什么不敢,你还有不敢的事情?”玉兰掀了帘子从屋里出来,睨了自家爷们石青竹一眼,拉过若嬨进屋,“你们男人自去找乐子,别烦着我们姐们。”

    良沐一愣,不舍地看着若嬨,玉兰皱眉:“怎的?怕我吃了她不成?”良沐那是个抗逗得,一说脸就红,让石青竹拉走吃酒去了,还明其名曰‘透透’担心日后喝伤了,不能再吃酒水。

    抬脚进入内间,一阵热浪迎面扑来,室内装饰虽不奢华,却极其得当典雅,玉兰见若嬨看的艳羡,自己也是说不出的满意,为她斟茶请坐“这屋子本事那毒妇的,走后爹爹便让人翻修了,给我和青竹做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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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生财有路互帮持

    窗上的大红喜字虽褪了色,却依旧箍在纸窗上不愿离去,就似玉兰脸上那酒红,“昨个多了吧?”若嬨故意逗她,玉兰撇嘴,“你不多,就是一直叫你家那口子亲爱的。”

    亲爱的!?偶买噶的……若嬨的小脸羞红似火烧。

    打了阵趣,便扯上店铺的事情,若嬨说她家大姑子帮着谋了个店面,想让玉兰帮着参谋,玉兰应了,还出主意让秦干娘也去,毕竟人家在镇上可是数一数二的。

    若嬨当然知道,只是怕麻烦人家。玉兰戳她额头,“她是你干娘,秦姨那么大年纪无所处的,喜欢着你,也是观察着你,若是你是好得,必定指望你日后孝顺她。”

    “啥?没孩子?”若嬨惊讶。

    玉兰点了点头,“是啊,听爹爹说,秦姨是个可怜人,他那个相公是费得。”怪不得要在外面找清君了,也难怪。若嬨越发的心疼秦夫人,这个干娘一定要对她好。

    “对了,你们两口子做生意,叫你姑姐来作甚?这两家子的生意可不能做。”玉兰的担心并不多余,店面都是一家开得,两家败得,就是亲兄弟也说不定会恼恨。

    这点若嬨怎会不知,但是良凤的状况摆在那里,她能怎么办,便将良凤在夫家的事情与玉兰略说了一二,玉兰的爷们是入赘,王玉兰那里受过婆婆气和小妾,听她这么一说,气得跺脚,只骂那该天杀的臭男人,怎么不掉屎坑里沁死。

    若嬨浅笑,竟说了句粗话:“茅坑啥滋味,只有蛆知道。”玉兰正骂着,听了去却是哈哈大笑,直拍她后背“这话在理,在理。”

    正待此时,外面丫头进来布饭,她们姐俩在屋里面吃过早饭,玉兰命人去告知秦夫人过来一声,待几人碰了面,若嬨便和良沐带着她们,去找良凤看新铺子去了。

    若嬨热络地扶着秦夫人,嘴中干娘这,干娘那叫着,听着良沐胃酸,但不敢造次,只能忍着。跟个木头一样,一声人都不叫。气得若嬨踢了他两脚,又怕干娘看见了,只得作罢。

    到了新店址,秦夫人便和那房主聊得热火朝天,原来二人是旧友,那房主的婆娘和秦夫人是发小,关系好的没话说,若不是房主要出京,若嬨她们就是有钱,人家都不外租的。

    秦夫人与那房主说了关系,又说自己多爱这个女儿,房主当然也知道秦夫人膝下无子,这丫头必定是养老的,定是给面子,将原本谈妥的价格竟然给便宜三成,只求能照顾好店铺房子就成。

    良凤见若嬨攀上高枝,自是笑的合不拢嘴,夸秦夫人是能人。秦夫人对谁都是高傲无语,对若嬨却是百般的好,让她都有些不知所错,良沐虽然还是不中意秦夫人人品,但见她对若嬨真好,也放心不少。

    谈完了店面之事,便商量着出售什么,日用百货自是必须的,但若嬨的新鲜玩意才是主打,最有前景的当然是香皂。秦夫人拉着若嬨避开众人,说她们昨日走后,白也给出了些主意,都是不错的,但她是个外行也听不明白门道,今下午白会再来一趟,让她们当面谈谈。

    秦夫人知道若嬨是婚妇子,见个清君不好,也担心这女儿近了自己身边坏了名声,所以说的委实小心,让若嬨来时多留意些,若嬨却笑干娘太不爽利了,这点小事何须担心。

    秦夫人淡笑不语,心叹这丫头与自己当年的模样如出一辙。

    店面的事情商量妥当,良沐和良凤前去找劳役翻修,秦夫人担心他们挨骗,便让她家的管家帮着打点。若嬨拿出砸扁的金叶子和好些碎银子交给良沐,他看的乍舌,都不敢接下。

    “没出息的,这钱是好道来的,不咬手。”

    “那你告诉我那里来的?”

    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若嬨犹豫下,“等回了家,我都告诉你。”

    就算若嬨卖了良沐,他定不说个不字,他只是担心若嬨拿了帖己的钱,养他这个大男人,自尊心作怪。“好,我这就去办,等挣了钱我还你。”

    “傻蛋!我是你妻,我的就是你的。”

    良沐淡笑不语,他可是个男人,养不起媳妇就够丢人了,还拿媳妇钱去做生意,能不闹心吗!

    “你们小两口有完没有,人家张管家都等急了。”良凤过来吹,张管家却是寒暄说不急,若嬨自是脸皮厚的没反应,良沐却闹个大红脸。

    这头处理好了,若嬨便和玉兰去秦夫人家,静等白来商议店铺的事情,哪成想刚进了门,就见秦夫人贴身丫头相迎,说白公子正在后厅等着呢,看来他比若嬨还急。

    玉兰来到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若嬨爽利,打起退堂鼓,让若嬨自己进去说话,她则说自家店里离人太久,担心爹爹骂人。若嬨又怎会不知,她昨个还说自家爹爹出门采货,这是担心名声啊!

    若嬨随着小丫头进了秦夫人的房,此时秦夫人并不在,小丫头说老爷找夫人出去片刻,让若嬨先在屋里坐会,夫人马上便回。她自是不急,熟络地坐在太师椅上,口中品茶。

    “咳咳……”屋内阁传来轻咳,不用细听都知道是白。若嬨刚抬眼就见一身青衣的白缓缓而来,手中折扇胸前晃啊晃,感觉有些做作,不过工作原因可以理解。

    若嬨点了点头,腿累的疼懒得动。白也不计较,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自斟自饮,良久的静寂,他先说话“听说干娘收你做干女儿了?”

    这话那里听着有些别扭?若嬨思奏着点头,他含着笑,接着道:“那我们以后便是兄妹了。”

    啥?兄妹……难不成他是秦夫人的干儿子?若嬨的脑袋无限yy中,古代就是好啊!男人收养女,女人受养儿。

    还兄妹,怕是要叫干爹才是,若嬨心里想笑,微微抬头瞄了他一眼,正巧遇上他也在看自己,四目相对间若嬨落败,忙转了头,也不知喝下的水烫还是心虚,竟然喷了出来。

    白手快,忙将手帕抵过去,脸上的冷笑似能冻死人,自嘲道:“有我这样的哥哥,甚是丢人对吧?”

    伸手接过那白帕,一阵优雅兰香吸入鼻尖,若嬨抬眼看去,那人笑容定在脸颊,却很是难看,刚才的举动伤到他了吧?忙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晒笑:“初见你时,便是不同的,世人都瞧不起清君,唯你的眼神淡淡的,丝毫无鄙夷,所以干娘对你另眼相待,但却错了,你也不过如此,认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过就是为了那事……”

    那事……哪事?如此羞人的话到他嘴里都成佛语清单,委实佩服,若嬨却没那修养,闹个大红脸,手中拿着拍子虚掩。“我没有那个意思。”

    “呵……”他冷笑,“有与无,奈我何?只是莫要那么想秦夫人,她是苦命的,却是心善的,我幼年丧母,真真当她是亲娘。”

    这回轮到若嬨惊讶了,懵懂抬头定定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看来自己这个新新人类,给穿越抹黑了,竟然也被古代的人熏陶的一般狭隘。

    门掀开,丫头已经引了秦夫人进来,她面上笑的春花荡漾,眼睛则是红的,似刚刚哭过,若嬨装没看见,笑迎过去,撒娇:“干娘不疼我,让我等得心焦,喝了一肚子茶水。”

    “呦!嘴馋的,那糕点都要见底了,还说没吃?”秦夫人宠溺地点着她雪白的额头,若嬨憨笑。

    白缓缓起身,“都是我吃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待秦夫人进来,白便将一张单子送到若嬨手中,展开来看字迹工整,笔体清秀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不由得刮目相看。秦夫人笑赞:“我的儿可是伶俐的,八岁就能诗会画的。”转即忧伤“若不是家道中落,想来必是状元。”

    “这样不是正好,不然到那里认识这么好的娘。”白调笑着,眼底丝毫没有落寞,却是秦夫人摸了些眼泪。“妹妹莫要见怪,咱干娘每次提及都是哭的梨花带雨。”

    若嬨晒笑点头,人家的家事莫问。细细看着那上头的名目,多是梳妆打扮的东西,看来他已经为自己淌好了路子,只待货到必能销售出去。

    “谢谢白大哥。”

    “叫我林哥哥吧!我姓林。”

    姓好,模样好,堪比男版林黛玉了。

    “哦!”若嬨福礼。

    秦夫人见他罗列详细,也补充了些皮制的袄裙,告诉若嬨现在收购皮子便宜,交给她这里处理,然后让师傅们拟定样式,若嬨心思敏捷,选定些时下流行的,放在店铺里摆着,必能卖个好价格。

    若嬨点头,心想若是时机成熟,再请个唱打班子,叫两个面相好的丫头来个服装表演,自己也过次服装设计师的瘾。聊着聊着,天已过午,若嬨担心良沐姐弟便告辞了,白也起身说要回去,秦夫人想让白稍她一段,但是担心被人看见,便亲自送着若嬨回去。

    一路上,秦夫人的话几乎都是围绕着白,说着他的可怜身世,说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是清君中唯一能自保周身,未动过的处男子儿。

    更是有经济头脑的,将攒的银子卖了两个庄子,还开了几个店铺,已经算是个顶顶大地主了。他的性情反倒让若嬨联想起一种花,梅,严冬下绽放,不畏惧严寒。

    只是有一点不明,若嬨问道:“那他现在为何不离开,还呆在那做清君?”

    秦夫人叹气:“还不是念着自家的妹妹吗?那里人龙混杂,消息广门路多,他想找到他那个可怜的妹妹。”说着秦夫人又抹了眼泪,“说不定那可怜的娃,已经去了,害得他还要白等。”

    见她又哭了,若嬨心疼地为她擦脸,“干娘不会的,放宽心,好人自有好命。”秦夫人一眼便认出那白帕子,“白给你的?”

    若嬨这才反映过来,连忙摇头:“不是,刚才喝水洒了,借我用,忘记还了。”秦夫人浅笑不语。

    良沐姐弟还真是爽利,才半天功夫将店面装修就分派了出去,良沐心疼银子,力所能及的便要自己弄,可是屋子没有收拾利索,不想让若嬨留着跟他受苦,再说家里没人照应着,几日下来兔子野鸡都要饿死。

    跟良凤商量过后,决定良沐先将若嬨送回良家村,让爹娘照应她几日,待店铺收拾妥当,再去接她。良沐觉得此事甚好便和若嬨商议,她那里愿意,想起那良家大少,若是良沐不在家,她还有个好?

    立时哭了鼻子,缠着他的胳膊不放手,直嚷着害怕,良沐见她那模样更是心疼的要命,良凤见了也是无语,埋怨:“你不担心草药和野物死了,就在城里呆着。”伸手杵了良沐的头,“让你抠门,都说了姐出银子,交给泥瓦匠算了,你自去家陪你媳妇。”

    良沐憨笑,“那哪成,姐姐自己一个女人在城里,娘不骂死我。”想着家中的家禽无人照顾,还要接着研究精油皂,这些事情都是无法在镇中进行的,而且还有戴氏那个母老虎护着,也差不了哪里去,思前想后,若嬨终是点头,趁着天亮,良沐将她送回了家。

    转眼竟是初夏,想想来到此处已有大半年之久,成了亲有了家,如今还有个善干娘。现在也算是小富即安,眼看城里还要开个店铺,将自己的所有价值实现。

    若嬨想着想着就笑,良沐推着独轮车,看着她笑自己也是忍不住笑,自从遇见她,好运就一直围绕着自己,原以为自己要惨淡孤寂过余生,却让他活的如此精彩,他如何能不喜,不惜。

    刚进了村道,就见大黄正等在村口,兴奋的汪汪叫,“这一走就是两日,大黄都饿瘦了。”若嬨埋怨。

    “咋会?娘喂养着呢!”良沐将若嬨送回家,自去了戴氏那里。

    回家真好啊!被熟悉的气息围绕感觉心情大好,连忙为那些唧唧咋咋的野鸡兔子填食,又进了院子看看药草,一切都好跟自己走时一样。

    戴氏就是嘴不好,耳根子软听良田挑唆,才那样待自己的吧!其实对良沐这个儿还是很关照的,就连自己也不是甚为苛刻,人要知足,才能长乐,不是吗?

    她躺在炕上歇了会,便去了空间看看,采了些山药和地瓜准备为良沐熬些粥,路过金黄|色的麦子,捏了穗放在鼻尖嗅嗅,清清麦香沁人心脾,又捏了两把,打算拿出去给良沐看看熟了没有,若是熟了就收割。

    若嬨刚刚做好了地瓜粥,就见良沐兴高采烈地回来,她故意提高声音问道:“呦!你娘夸你啦?”良沐笑抿着嘴巴,不用说都知道了。说来也是,三个儿子中就这个儿子要去城里挣大钱,戴氏能不高兴高看一眼吗!

    良沐点头算是答对,伸手捏过那两柳子麦穗,“你地界上的麦子?”若嬨笑着点头,忙着往灶口里填火熬粥。良沐摇了摇头,道:“还不成呢,揪下来白瞎了,再养些日子便能收的。”

    “行,我们又可以吃新粮了。”若嬨说的无比开心,良沐亦是笑不笼嘴,忙过来帮忙,伸手箍住她的双肩,让她进里面休息,“娘说明早就来陪你忙活。”一面说一面忙活着盛饭。

    “哦!我自己能行的。”若嬨无所谓的样子。

    良沐皱着眉头摇头,“但是我不放心。”若嬨的脸红了,这就是他关心自己的方式。

    暖暖喝过粥,当上炕睡觉天都大黑了。躺在温热的被窝,也难掩兴奋之色,若嬨攀着他的胳膊,畅想着美好的明天,良沐含着笑听着,时不时点头,忽然问道:“那做皂的花瓣怎么办?”

    若嬨想了下,说:“我明个就去野外采些回来,从中挑选几种能润肤养肤的制作精油皂。”

    良沐忙应承道:“嗯,行,明个我早些起身,陪娘子去山上走一遭再去城里。”

    若嬨甜笑:“必须的,你可是我专属万事通呢!若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分辨?”良沐笑着点头,心头顿生自豪感:“其实有几味药材也是不错的,还能养白淡斑呢!”

    她故意调侃他,“呦!女人家的淡斑你也懂?真是当刮目想看呢!”良沐伸手搔过她的青丝,“我还知道用什么洗头对头发好呢!只是现在还不是采的时候。”

    忽然若嬨恼了,狠狠锤向他的胸脯,“还跟我说你是雏,没有相好过女人,这回说漏斗了吧?还有女人啥事你不知道的?是不是女人的身子你也见过?”

    真是给他十张嘴巴也说不过一个兰若嬨,良沐见她栽赃连辩驳都不会,急的挠头“我那里像你说的那般不堪,还不是为了讨你喜欢,特意问了药铺的白家掌柜的方子,想当你需要的时候给你备上博你一笑?”

    这呆瓜还真有心,若嬨抿着嘴憋笑:“真的。”

    良沐手指点月:“我良沐若是像你说的那样,就让我死无全尸好了。”还未到他说完,已然被若嬨的吻封了回去,略浅的吻痕,让两人血液狂奔,良沐更是欲/火难耐,双手用力抱住她,拥笼到胸前。

    滞涩的吻竟咬破了她的嘴唇,那淡淡的腥甜让人浮想联翩,满眼是迷离的人儿,恨不得揉入骨头里,无法分离。他的眼如此明亮,就如同外面的月般晶莹剔透,只容下她的倒影,能嫁给他足矣,为何还要憋着他?

    心疼啊!心疼……

    正当若嬨想进一步发展的时候,良沐却停了下来,望着她喘着粗气,强而有力的手未曾离开过她,反而她离开那火一样热的胸口感觉落寞,“你……怎么了?”若嬨忍着羞涩问。

    良沐意犹未尽道:“睡了吧!”

    扫兴。能怪谁,怪自己当时多嘴等几年呗!这一身的火那里去消啊!索性踢了被子转身睡觉去了。良沐的手臂轻轻搭在她肩头,“睡吧!明个要早些起身。”

    清晨的山边迷雾凿凿,一米处就看不清去处,润湿的水珠子滴在花瓣上,颗颗晶莹剔透甚是诱人。若嬨采了几片肉厚的拿给良沐看。

    良沐摇头,道:“色白,粉,红多无毒,就如迎春花的红花瓣对人无害,反而你手上这些说不定有毒。”

    一听有毒,若嬨连忙扔掉,她的小店还没有开张可不想摊官司,跟在良沐身后,采了好些花瓣,若嬨学着良沐的模样,将花瓣放在嘴边轻咬,有些花瓣竟然是甜的,跟糖果似得很好吃。

    若嬨心头有生一记,献媚道:“良沐,我又想出一道美食,蜜饯花瓣如何?”

    良沐见她吃的欢心,自是满口答应,可是这蜂蜜那里弄?想了想道:“每年这个时候,会有很多养蜂人在山中住下,等店铺收拾妥了,我就去山里给你找,你先忍忍别吃那么多花瓣,小心闹肚子。”

    俗话说得好,好的不灵坏的灵,良沐刚刚说完,若嬨就顿感腹痛,似有什么东西揪着里面五脏六腑都疼,额上豆大的汗珠下滑,眼前都是一阵模糊。

    良沐那里见过那种架势,抱起若嬨就往家里跑,跑着跑着就感觉手臂上一阵湿滑,若嬨也感觉某些地方不对了,低头一看原来大姨妈来了,还弄得良沐的衣衫上都有。

    羞得若嬨脸红似火刺的疼,推着良沐放自己下来,纵使他是木头也懂得女儿家的事情,但若嬨疼得脸色煞白,又是措不及防,猜测她有可能是第一次来葵水。

    哪能放她下来自己走,一溜烟跑回家将她放在炕上,端了热水。手头上没有红糖,急的他可地转,跑去向戴氏求助,没一会子就气喘嘘嘘回来,手中多出一小包红糖,还有些棉花和长条麻布。

    “娘让你做个棉条子换上,躺在炕上别动就不疼了。”良沐说完转身出去了。若嬨心里又暖又甜,村里的女人那里这般娇贵还用棉条子,都是用草木灰的,定是他哀求了点棉花来,说不定戴氏怎么肉疼骂人呢!

    若嬨喝过红糖水,拿起针线缝了棉条,看他不在院子里,定是去山脚下取采花瓣的篮子。收拾妥当也不见良沐回来,戴氏却来了,手里提着篮子,脸色闷闷的。

    “娘……”若嬨依旧抬头往外看,却还是不见良沐。

    戴氏斜了她一眼,“别看了,让我打发去城里了。”想起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憋得慌,女人每月都要来的,哪有像他紧张成那个模样的,就跟失了魂似得,刚才更可气,竟然说为了照顾媳妇不去城里,让戴氏三期嘎啦话骂了遍才惺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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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刀子嘴与豆腐心

    戴氏自打进了门就没有给她好脸色,吓得若嬨如履薄冰,处处小心翼翼,在炕上躺了会,想下地看看药草,脚刚移动,就被她骂的退了回来:“想害我们母子成仇是不是?脸色煞白你下地做啥,有事跟我说能吃了你?”

    咕噜!压下一口唾沫,若嬨连连摇头“娘,我想去看看院子里的药草是不是有生杂草了,起虫子没。”

    戴氏白了她一眼,“消停呆着,我去。”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起身去了院子。见她愤愤而去的身影若嬨恨不得咬掉舌头,这模样是出照料药草吗?明明就是连根拔。

    忙了一阵子,戴氏进屋手都没来及洗,满手黄绿就去喝水,那可是刚刚捏完虫子的手指啊!也不嫌脏,若嬨实在忍不住劝:“娘,洗洗手在喝水吧!对身体不好。”

    “谁像你娇性?”戴氏没好气瞪着她。

    自叹,自己这张嘴真贱,她乐意就着虫子体液喝水,你管得着吗?

    戴氏虽然嘴不好,可是把好活计,若嬨只需在炕上躺着,养着,家中一概事宜她都包下了,干得又快又好比若嬨强多了,让她也不由得佩服。

    时至午后,戴氏才说要回家,临走还埋怨若嬨耽误了她的事,一大家子都在等着她料理呢!若嬨自愧难当,闷着头送她出去,刚要将门别好,戴氏又探头进来,“木头不在家,莫要出门溜达,名声重要。”

    若嬨连连点头,戴氏脸色转暖:“多喝些红糖水,明个让木头从镇上弄些红枣回来,养养血气,实在疼得受不了就开些汤药喝喝。”

    知道是关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要咬人呢!若嬨一一应下了,她这才放心离去。大黄正在家附近玩耍,见母老虎走远了,它才屁颠屁颠回家,看来不止她怕,它也怕啊!

    忍着腹中绞痛,去空间里料理了花草,采了些有嚼头肉厚的花瓣,放在木板上晒干,只待良沐的碱面和油了,就可以加工第一批香皂。

    待若嬨出来就瞥见大门外,有个毛头小子正巴望,定睛一看正是良家大少,气得若嬨火冒三丈,吆喝着大黄去咬他,吓得他边骂娘边跑,大黄也是有身份的,仇寇莫追,只追他到村外二里才扭身趾高气扬回家了。

    这家伙定是来探路的没安好心,若嬨接进来大黄,又将大门重新别好,用棍子横上才放心,低头一看地上竟然又封信纸,注名,良金。

    什么玩意?若嬨想都没想就打开,微黄的纸张上竟是一首情诗,情深深兮爱浓浓,朝思思兮暮望望。君子有情兮,淑女且有意?盼佳人归兮,午夜断梦肠。

    落款:施俊朗。

    这个施俊朗,若嬨倒是认识,仗着自己有点墨水,眉高过顶的穷傲样,让人瞧着就不顺眼,跟他也没有啥交集,怎会给她写情书,而且着信封的名字还是良金,两个笔体竟也不同。

    不过也不难分析,这良家大少刚刚落跑,这信封自是他留下的,然里面的内容该是剽窃的,只怪他识字不多,连落款施俊朗的名头都抄袭来了。

    感叹,没知识真可怕。

    若嬨才懒得理他,随手扔到灶口里面引火了,正巧良沐推着独轮车回来,给她买了好些补血的嚼货,棉花麻布还有红丝带子。并让白家掌柜的开了两服活血化瘀的药,叮嘱着若嬨煎熬了喝下,必定大好。

    看着若嬨越发感动,用袖子擦去他额上汗水,心疼的埋怨:“这么晚了,还回来,明个还要早去多幸苦,再说店铺也不行啊!”

    良沐搬运着东西,只要能日日看见她,再苦也不觉得累,却是嘴笨的,只说:“没事,店里有大姐照应着,你大可放心,明日我早些去城里,再说我脚力好,走得快。”

    知道他担心,若嬨红了眼角忙给他烧水洗漱。良沐真是累了,喝了两口稀饭倒头便睡,若嬨却怎么也睡不着,倒不是自己不舒服,就是看他满脸的倦怠,心揪着疼。

    一双小手伸到他的胸口,将他外衣褪去,一寸寸帮着他按摩紧绷着的肌肉。

    这曼妙的小动作,对于良沐来说,就一个字爽,受了她一阵精细按摩,良沐又于心不忍,推着她去睡觉,若嬨摇头:“爷们舒服了就好,管我做啥?”

    良沐笑着,伸手摸摸她微凉的脸颊,又摸摸她的肚子,“还疼吗?”若嬨摇头,却将他的手按在肚子上,“你的手热乎,给我捂着肚子就不痛了。”

    这倒不是撒娇,是良沐的手真的好热,当然不管手热,他浑身没有一处不是燥热的。良沐笑着点头,枕在若嬨的腿上,他帮她捂着肚子,她帮他按摩疲惫的四肢。

    “哎呦!不嫌害臊的。”戴氏连个门都没敲就进来,正堵到她们浓情蜜意的样子,气得她脸色绯红,扭头便走,到门口大骂良沐没长心,自己回来了也不去告诉老娘一声,害的她以为没人陪若嬨过宿,白跑一趟。

    良沐赶忙追出去赔不是,最后就差跪下来,戴氏总算不骂了,低声在他耳边嘀咕,“浴血奋战可不好。”登时说的良沐红了脸,连连点头,说娘教训的是。

    接连的数日良沐都是两头忙活,早上天不亮就走,晚上天黑透了方回,才几日不到整个人都瘦的蜡黄,若嬨实在心疼,耳提面命了一番,良沐终于答应在城里住下。

    若嬨一人在家中,晚上倒是好说,戴氏会来过宿,虽然话难听些,但是总比跟个狗做伴强,也不用担心有贼人上门,可是到了白日,就没有那么安心了。

    良金自从上次送来那首情诗,隔三差五就来个门口偶遇,眉来眼去自是不说的,经常还来个擦肩而过,那力道恨不得擦掉若嬨肩头一块皮。

    为了避开他,若嬨便扛着锄头,带上围巾跟着村里的女人们去田里劳作,她家地少哪有那么多活,再加上又累又晒的,坚持两日不到,脚上扎了木屑子,直接在家修养告终。

    难免戴氏一通好骂,说她就是没事闲的找抽。良沐见她这般也很是心疼,叮嘱了几次不让她下地。若嬨只盼着城里的店面快些完工,去了城里就摆脱良金这个无耻之徒。

    几日后良沐传来好消息,林白竟然用那半块香皂联系了一批买主,要进货呢。这几日若嬨倒是做出来一些,但是与他们要的数目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放着钱哪有不挣的道理,若嬨想了想便让戴氏这个村中一霸,去召集全村的女人来到院子里汇合,若嬨则踮着脚焦躁地凳上狂喊,将自己要雇人做精油皂的事情,跟大伙说。

    然她声音太小,下面的女人又是唧唧咋咋好不烦人,她的声音如投石入海,丝毫不起反映。戴氏听着急,一把将她推了下来,大喊道:“肃静……”

    不得不赞叹姜还是老的辣,戴氏这一嗓子下去,都安静了,若嬨将自己的计划不紧不缓说了出来。

    首先是采集花瓣,若嬨将手中的几款无毒有益的花瓣展示给众人看,让他们去山中采摘回来,然后让戴氏挑选着几个伶俐的将花瓣甄选,若是有不合格的直接免了差事,每个人的工钱则是论花瓣的重量和质量,重量越多质量越高者,收入自是丰厚。

    若嬨斟酌了半日,觉得人都是经不起利益趋势的,所以将定价为没一斤花瓣二十文钱,一句话众人皆是哗然,瞠目结舌地看着若嬨,私底下嘀咕,她是不是诓人的?

    戴氏也让若嬨搞蒙了,低声训斥:“你当你是土财主啊?将我儿子的钱打水漂,一斤花瓣那里值那么多银子,若你敢耍花样,定让良沐休了你。”

    “到时就怕娘都舍不得呢!”几日的相处,若嬨的嘴也皮了,时不时反驳几句,戴氏也懒得计较。

    都说三个女人就抵过一群鸭子,下面有二十来个女人,一时间吵得若嬨头疼,摆摆手,大喊道:“大伙请静一静,我这钱也不是白白分派下去的,若是你们有人偷懒耍滑,或是以次充好,我是要罚的,所以第一天只开你们工钱的一半。”

    “啥!还是按天结算的?”李长海媳妇更是喜出望外,连连应声,“那也别闲着了,快些上山采花瓣去吧!”

    若嬨这才反映过来,她们这里打工都是完结才给钱,而自己是按天算,更是激起她们的斗志,看着几个媳妇子要出门,若嬨连忙又道:“你们采花瓣可以,但是也要主意可持续发展。”

    那些村妇愣住了,齐齐看着若嬨,问道:“啥叫可持续发展?”

    她用力一拍脑袋,怎么跟群村妇说起专业名词,不亚于对牛弹琴,连忙解释:“就是不要伤了花,不然明年花不开了,你们还去那里采花,还怎么挣钱。”

    众人皆是明白点头,纷纷散去了。戴氏忙不迭回了自家的院子,说自己的院子大,可以空出来让这些女人挑选花瓣,若嬨满含感激看着她,喊了声娘。

    戴氏立时翻白眼,“叫那么甜干啥?当我是男人任你勾引啊?在家好好给我呆着,脚不好不能出来。”

    “可是那花瓣?”若嬨不放心,也要跟着去监督的。

    戴氏一掐腰:“怎得?信不过老娘?信不过老娘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若嬨忙摇头,“娘息怒,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花瓣若是有毒,我们可是要摊官司的。”戴氏怎会不懂,深沉点头,让若嬨放心,将脚伤养好。

    她们前脚刚走,时过午良金便大模大样,登堂入室了。大黄汪汪一阵狂吠,气得若嬨在屋里一阵叫骂,却听良金毕恭毕敬道:“兰氏,我家爹爹有请,跟我走一趟吧。”

    他家爹爹,那不就是族长,找她作何?若嬨不信,讥讽:“族长找我,为何大少亲自相迎?”

    良金见她警觉的愤怒模样,既是喜欢又是心疼,皱着眉头:“你当我骗你不成,还不是你动作太大,闹得满村的女人都上了山,爹爹说怕她们触怒了山神,要罚你呢!”

    切,穷乡僻壤的还山神,早让你们饿跑了。但他既然能找上门就必有此事,这族长又是何意?

    若嬨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呢!她缓缓下了地,与良金保持有效距离,出了门。戴氏消息灵通,一早就在村子祠堂等着她了,从来没有感觉到她竟然如此亲情过,若嬨连忙小跑过去,“娘,怎咋来了?”

    戴氏瞪了眼良金,安抚道:“别怕,即使自家爷们不在家也莫怕贼人算计,还有老良家给你撑腰。”

    若嬨笑着点头:“娘,没事的,族长找我就是谈下莫惊扰山神而已”

    “呸……”戴氏啐了一口,“还不是看我们老良家要有钱了,开始算计上的。”

    谁不知道戴氏死缠烂打滚刀肉的婆娘,良金也是俱她三分,一挥袖子,“别说那些有的没得,族长是不是那样的人,族人自由公断。”他激愤着往前走。

    若嬨明白戴氏话中意思,怕是要舍些银子了,这第一桶金没有挖到,就要抛费出去,郁闷。伸手拍拍戴氏的厚掌,“娘,去盯着那些采花的婆姨,我这里不用担心。”说着跟着良金进了祠堂。

    老族长威襟正坐太师椅上,昏昏欲睡,见若嬨进来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眯着眼问道:“你是良沐家的。”

    若嬨点头称是,反问:“不知族长大人,叫小女子来,有何高见?”

    族长听她说话进退有度,不由得高看一眼,“听说你让村妇们去山上采花瓣?”

    “确有此事。”既然做了,她也不想侥幸逃脱,将要做香皂的事情,以及需要山中的花瓣,还有给村妇们开多少纹银都说的一清二楚,并扔出一季重磅炸弹,愿意出十两银子作为翻修山神庙和祠堂的基金。

    族长刚听到传言还是惺惺的,如此听她说完,已是喜上眉梢,笑眯眯道:“既然良沐家的有这份心思,老朽替村中老小谢过小娘子了。”

    老族长回首看了一眼,正巴巴望着若嬨的良金,用力咳嗽一声,“既然无事,还不送小娘子回去,人家现在可是很忙地。”良金忙回神,小跑到若嬨身边,“良金这就送小娘子回去。”

    “多谢。”若嬨浅笑,那笑眼差点勾走了良金的魂,见他痴傻的模样,没有扇他耳光都便宜了,若嬨甩袖冷道:“不必送行,我自己知道路。”说完转身便走。

    良金刚想追出去,老族长用力剁着手中拐杖,“愚子,别忘了今年入冬还要竞选族长。”良金如当头一棒,立时明白了爹爹的意愿,若是此时他在不悬崖勒马,怕是就与族长无缘了,咬了咬牙没有追过去。

    三日不到时间已然将主料花瓣备齐,且质量上乘,为了减少开支戴氏便勒令若嬨分派了银子,唯留下几个利手利脚的媳妇子,帮着晾晒打下手。

    那些村妇才几日便收到半吊钱,足够家中几个月开销的。高兴的婆姨们回去,对自家爷们说话都硬气了,听说有家的因为转变太大,硬是跟爷们打了一架,最后还放出狠话,若是再敢欺负她,就跟着若嬨干了,挣大钱就改嫁。

    说得虽是玩笑话,却也可见这女人挣了钱,底气都不一样的。车兰先前不喜帮着若嬨干活,便没有上山采花,见人家都挣了钱,有些气不过找戴氏说若嬨不待见她,戴氏正忙着晾晒花瓣,哪有时间管她,骂了她是又懒又馋喜挑是非的老婆,气得车兰哭着跑了。

    见自家媳妇吃瘪,良水也于心不忍,便去求了若嬨,若嬨当然不想得罪妯娌,忙让良水找车兰过来帮忙,钱自是不会短了她的,车兰有了台阶,乐呵呵的帮着若嬨忙活。

    城中的店铺已经开始布货了,良沐忙的一个头两个大,又担心家中娘子做香皂幸苦,想回来,店里又忙不过来,最后只有去求玉兰。

    玉兰只骂他傻子,有个现成的干娘不去找,找她这个姐姐,岂不让干娘嫉妒。良沐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便卖了礼品去求秦夫人帮忙。

    见自家姑爷上门,秦夫人高兴的不得了,就连秦老爷都出来陪着良沐吃了酒,临走时还借了他们三个伙计,一个丫头,叮嘱良沐莫要累着自己的宝贝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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