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8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么远一定很累吧?
月影下将金黄|色的稻草垛拉的好长,两个人相依偎着靠在草垛里面取暖,他会时不时的哈气呼在她冻红的双颊,暖意自心底而生。
一只小手忍不住去摸摸他疲倦的下巴,“乖,睡吧!我守着你,再也不让人欺负你。”他按住她毛躁的小手,放入棉袄里面。
“良沐若是我被人家给……那啥了,你咋办?”若嬨语气很是尴尬,眼睛却是瞪得发亮,生怕漏掉他眼中一丝不屑。良沐的双臂紧紧抱着她,“我跑着一路,啥都想清楚了,就连最坏的打算都做了。若是你活着,只要有一口气我都娶你,不管怎样我都要你。若是你真的不在了,我也决不独活,陪你下去过日子。”
听着他真诚的不能在真的话,若嬨心下柔软无比,刚才的愤愤转眼少了大半,将头深深埋在他怀里,吸取那股子温馨安逸的味道。
“要不我们找个客栈吧!我有钱的。”兰若嬨想起来刚才敲诈一笔,感觉这次来城里,不仅能有惊无险还捞了这么多外快,够他两吃喝用度几年的了,但绝不能告诉良沐这呆瓜,让他一直愧疚着,对自己最安全。
“不行,现在很不安全,还是在这里对付一夜吧!”良沐警觉地四下里张望,将怀中的若嬨抱的更紧些,生怕被人抢了去。现在知道珍惜了,刚才干什么去了,兰若嬨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伸手有在他腰间捏了一把。
这一下将平静的身体起了反映,原本没有穿厚实衣服的良沐,竟然胸口火热,热浪/逼人,就连身下也开始蠢蠢欲动,有那么点咯得慌。
还以为他是柳下惠呢!原来都是装的。兰若嬨在他胸口狠狠捏了一把,“嗯……”良沐竟然很享受的轻哼了一声。“刚才差点就被老胖子占了便宜,若是你不来救我,我就咒你一辈子不得好。”兰若嬨的声音很低,低的只有良沐能听清。
良沐的眉头再次蹙紧,将怀中的小人抱的更紧,“若是真如你所说,不用你咒我,我也终生不得安宁,你放心我真的不会在丢下你,只陪你,直到你嫌弃我,不要我为止。”
“就知道拿好话哄我。”憋着嘴的她,心里却是跟吃了蜜似得,伸手又在他胸口狠狠来了一下,“嘶……别掐了……”声音有些迷离带着几丝宠溺。
兰若嬨剜了他一眼,“怎么疼了?”良沐摇头,明亮的眼说不出的诱人,嘴角噙着笑,“不疼。”
“那我还掐。”随意又捏了一下,却不偏不倚捏到那胸前小小点凸起,软软的很q弹性不错。“嘶……”良沐冷抽了一口气,双腿竟然不自觉的并拢,吓了她一跳,真的消停了不敢在掐。
也许是累了也是吓得,没一会别扭的兰若嬨就在他温暖的怀中睡着了,待醒来,人已经在颠簸的途中,良沐还算体己,舍出血本来,给她雇了辆牛车,拉着他们两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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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如此这般嫁大郎
一路颠簸,远远望着那小小村落竟有种莫名眷恋,良家老小一众人早就在村口迎着了,大黄看见牛车的影子,便冲过来迎接,汪汪叫的好不喜悦。
戴氏和良凤站在最前头翘首期盼,满眼倦怠,一看就知昨夜里定没有睡好。见他们如此,丝丝暖流阵阵涌入心头。兰若嬨利落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几步跑到戴氏身边,扑到她的怀里呜咽着哭泣,“婶子,我差点让人卖了。”
戴氏僵硬的手臂,瞬间柔软,将若嬨抱在怀里,两行热泪也是忍不住往下流,见良沐缓缓走来,伸手就是啪的一巴掌,那声音脆亮,听着心里既解气又心疼。
良沐噗通跪下,老良头无奈摇头,“不知好歹的不孝子,丢人啊!去良家祠堂去跪,在这村口丢人。”良沐不急不缓起身,担心地看着兰若嬨。
良凤狠狠道:“放心吧!我们不会似你般唬腾的把人送走。”说着伸手拉着若嬨往家里走。
跟在最后面挺着肚皮的车兰,却甚是好心的贴近了若嬨,低声问道:“听说你是那员外家的养女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兰若嬨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咳咳……老二家的回你屋待着,我有话要和若嬨说。”戴氏毫不留情面打断车兰的话,让她很是不爽,扭头拉着良水回了屋。
“婶子,我不是他家养女儿,是良沐没有打听好,我不认识他们的。”兰若嬨委屈的抹眼泪,据理力争,这可是名声啊!
“我们知道。”憋闷如葫芦的老良头回了话,很让若嬨感动。
良凤用手戳着若嬨,“傻丫,还叫婶子,该改口叫娘了。”兰若嬨惊愕地看着良凤,“啥?”
“怎的?不爱嫁啊?还是你怕良沐那傻人在不要你。”戴氏乐呵呵的脸色瞬间骤变。
兰若嬨心里转着弯,其实嫁给良沐不错,人很实在且善良勤劳,最关键是能听自己的话,小门小户的还不担心妾房跟人家分男人。就凭着自己的现代知识,将来必定能有好日子过,想着想着,这心就宽了,小女儿羞答答点了点头,换的大家一片笑声。
四月初八,天晴的连朵浮云都没有,清风中带着一丝丝凉意,山里红树上冒着青丫,两只喜鹊在上面叽叽喳喳。戴氏喜得跟什么似得,热情招呼着十里八村的老亲少友,将刚刚过门的媳妇子跟他们引荐。
凡是见了的,都赞良沐这呆瓜找了个仙女,美得戴氏哈哈大笑,嘴都合不拢。老良头也不似往日那么闷,跟着相熟的上了年纪的老者划拳,吃酒,脸上升腾着兴奋的红。
良凤就留在娘家没有回去,大姐夫因家母病了,所以没法赶来了。二女儿良彩得了信便带着孩子爷们,火急火燎地在第二日赶到的。她们二人最是繁忙,不仅要照顾着自家来的亲人,还要照顾着大伙的吃食,茶水,忙的不亦乐乎。
车兰少有的安静,正日子的早上,她因为多给了良沐家的一件红色料子,还和戴氏指桑骂槐的一阵,后来被良水给骂了几句,才消停的。
兰若嬨则是乖巧的跟着戴氏见客,好不容易将老亲认了个遍,戴氏才给她个眼神示意她回房里歇着。拖着一身倦怠,终于磨蹭到房门口,还没等进屋,就看见一只净白的男人手从门后伸了出来,挡在面前。
良田笑盈盈地从门后探出头,似变戏法一般,将个刺绣的鸳鸯荷囊送到兰若嬨面前,她脸一拉,唇角扯动下:“多谢三弟,不过这是新房,请三弟自重。”
良田见自己不受待见也不恼,竟胆大的将荷囊塞入她手中,笑的越发放肆,“只是三弟的心意,莫要辜负了。”滑腻的手丝毫没有硬茧与良沐截然不同,轻轻滑过她的手腕,让人越发厌恶。
用力握紧手中的荷囊,她只是冷笑,在他眼中却是笑靥如花,“那就多谢三兄弟,嫂嫂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兰若嬨用力捏紧荷囊,往屋里去。
却时刻能感觉到一道毒目盯着自己,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气得兰若嬨牙根痒痒,却不能发火,更不敢让人见了去,名声啊!吐沫都能淹死人的时代。
良田还算长点脑子,见若嬨进入卧房便不再纠缠,转身出去与人吃酒去了,可这短短的动作却没有逃过某人的眼,正是良田刚过门的媳妇戴春华。
戴春华见自家的爷们瑶瑶走远,略显婴儿肥的瓜子脸上满含冰霜,却是一忍再忍没有追过去扇那厮两大嘴巴,反而强挤出一抹甜笑,缓缓向屋里面去了。
兰若嬨真是累了,一头倒在软绵绵红艳艳的被褥中,伸手抚摸着那丝滑的手感,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本以为戴式觉得捡了便宜会轻贱她呢!
然被褥面子都是她从城里一手置办的,就连内的棉花都是在隔村新弹得,房子也是粉刷过得,皆不用若嬨亲历亲为,说是让她缓缓惊吓,安心做新娘子就成。
二姐良彩送了梳妆盒,还有些胭脂水粉,大姐昨夜里悄悄来的,塞了个金色荷囊给良沐,良沐太忙有事便将东西给力若嬨,掀个缝一看里面是几贯钱,也不敢数直接放到空间里面去了。
车兰倒是也来过几次,皆是哭穷,差点闹得良沐这傻子倒贴,安全起见,兰若嬨连声说自家啥也不缺,不用她破费。看她心甘情愿的模样,车兰回了声:“我可是意思到了,是你不想收礼的啊?别到时娘问起,你埋汰我。”
兰若嬨心里这个狠啊!强忍着怒气将她送走,“我们真的啥也不缺,你就快些走吧!忙你的去,不用再来了,拜拜,拜拜……”
“新娘子在家呢!”柔柔的声音将兰若嬨从思索中回魂,猛地起身,便见一身穿真丝牡丹红袍,头梳云髻,面色雪白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笑盈盈看着自家。
她是?哦!想起来了,是良田媳妇戴春华。昨个她一直跟良田在一起,为了避嫌若嬨根本没有过去打招呼。想起刚才良田的过分举动,让高兴的兰若嬨难免冷脸,却是笑的伸手握住戴春华。
“昨个实在太忙了,没得跟你唠嗑,今个咱也不去外面热闹,就陪着嫂嫂聊会子吧!”兰若嬨热络地拉着她的手,坐在炕上。
兰若嬨本就生得好,再加上今个精心地捣撤,面若秋水眉入霞鬓,双眸含情颊至酡红,看着甚是迷人心扉,却让戴春华更恨了几分。
戴春华眼色有些迷离,笑道:“嫂嫂生的真养眼,怪不得良田那般挑剔的人都夸,大哥真是修来的福分。”
她提到良田了?很不好的念头让兰若嬨如当头一棒,莫不是她刚才看见啦?心里这么一想都觉得怕得慌,微凉的手用力握住戴春华的手掌,“弟妹别寒蝉嫂嫂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今个是高兴的。”
戴春华只是笑,也没有在说些什么,眼色却是落寞的,看来她必定是有所怀疑,但这种事情不能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何不如……
“弟妹,嫂嫂初次见面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的,这个就送与弟妹了,当是见面礼。”若嬨说着,从被子下拿出良田送与她的荷囊,刚才随手检查过,里面啥也没有,就算是戴春华怀疑自己,这东西都完璧归赵了,她还能说啥?而且看她也不似不讲理的人,若是车兰,怕是这房顶都闹腾的没有了。
戴春华先是一惊,低头看了看那荷囊,笑了“这物事真精致,该是天衣坊的吧!我可不敢要。”
“说啥呢?”若嬨将荷囊硬掖到她手中,“这是嫂嫂给的,只要你喜欢就行。”
“那就谢谢嫂嫂了。”戴春华终是慧心笑了,心想,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俩人闲聊了几句,戴春华借故便告辞了,刚出门就迎头遇见酒过三巡的良沐,他面如霞红,憨憨地笑着,满眼的喜庆呼之欲出,双手抱拳,“原来是三弟妹啊!”
戴春华颇有意味笑看着若嬨,“呵呵……哥哥吃多了,话都多了。”若嬨腻了良沐一眼,“弟妹莫笑就行了,等我不收拾他。”伸手将他驾到屋里。
“要轻些的,莫要心疼哦!”戴春华笑的眼睛弯成月牙,将门带严便出来了。刚出了门就变得脸若冰霜,恨恨道:“不是你收拾他,而是我该收拾收拾他了。”
良家大院内热热闹闹,亲人们听着良家从镇里请来班子唱的小曲,喝着美酒,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有得赞着良沐的诚实能干,有得说着新媳妇的柔美动人。
那一波波如歌的美誉,吹绿了墙头的嫩草,吹红了园中的药花,吹开了房前的那扇窗。
良沐虽吃了些酒,脑子却是清醒的很,刚才用冷水洗了把脸,现在除了脸红心跳之外,无法阐述内心的喜悦。兰若嬨整个人有点傻,想着她这么点个人就嫁了,是不是太早了些?
“你(你)”两人异口同音的说。
“你先说。”兰若嬨往炕头挪了挪,这铺炕他们睡过很多个夜晚,却没有如此尴尬过。“饿了吧?我给你弄饭吃去。”良沐利落起身,拿了地瓜想给她熬粥。
不说还好,听见饿字,这肚子便雷鸣如鼓,良沐假装没听见,满脸是笑忙活着。若嬨羞得用手捂住通红面颊,偷偷抬眼瞥着他做什么。
看着他洗好米和地瓜下锅,刚要合上锅盖,若嬨提醒,“放些盐巴更香。”
“哎!”良沐手上动作一顿,取了盐巴轻轻抛洒。心里想着自从若嬨进了这道门,自己就没有亲手做过几顿饭菜,然他却将着得来不易的幸福往外推,还险些害了人家女子一生。
想着就悔得肠子痛,仰头看着若嬨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他笑了,那眼底满是情愫,“若嬨,我发誓一生一世只对你好。”
“呵呵……”终是忍不住笑出声音,这呆瓜还会发誓。
见她笑的讥讽,担心她不信,良沐放下手中的瓢走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单手指天,“你若是不信,我就对天发誓,若是有悖誓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还未等他说完,若嬨早已变了脸色,以前她从不信天,可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穿来的,怎能不信,一把封住他的口,“别……别乱说。”她扭头笑了,微嗔:“谁信你的话。”
小女儿的扭捏良沐就是在不识相也懂,一双粗劣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白嫩的小手,“今生决不负你。”柔韧温热的唇瓣轻轻撩拨过她的手指,兰若嬨似触了电赶忙逃离。
“快起来吧!跪着像什么男人?”若嬨伸手拉着他的胳膊起身,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向自己下跪,那心情无法言语,就是高兴啊!
良沐就势坐在她身侧,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肩头,献媚道:“我爹若是惹到娘了,一跪娘她老人家就高兴了。”
“切!”兰若嬨憋着嘴,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是甜丝丝的。良沐越发的靠近,那深邃明亮的眼近在咫尺,黝黑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温氤的热气扑面而来,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跃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蹦了出来。
红润的唇瓣眼看就要吸附住她的脸颊,“良沐”随着一声轻唤,火热嘎然而止。良沐猛地起身,脚下却是一跌,“我这就是看看锅里面的粥好了没。”人忙不迭的跑开了,那样子似后面有鬼追。
兰若嬨犹豫了下,走到他身边,手轻轻推着他的肩头,“良沐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良沐微微仰头,那模样似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生怕被人抛弃他。“只要你喜欢,怎么都行,我定不强求你。”他说的坚决,神色坦荡,仍能感觉出他的不安。
是啊!试问哪个男人在洞房之时,被老婆喊停会高兴,但是兰若嬨身为现代人,却明知故犯将自己这个小身体交给个壮硕的男人,怕是就垮喽!为了能好好完成自己的诸多伟大理想,她想洁身自好,等这颗果子成熟些在双手奉上。
她稳了稳心神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拿眼瞥了他下,他闷着头,望着灶口里的火苗,“你说吧!我听着呢!”良沐侧头看着她笑了下。
若嬨蹲在他身侧,手轻轻拂过他肩上,“只是我年纪太小,还不过及弈之礼,想等一年左右再把身子给你。”一句话说完,险些咬断自己舌头,双颊更是红的刺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着她绵柔的声音,刚才的胆战心惊全无,伸手握住她略带冰冷的手掌,良沐感激道:“谢谢你。”
“谢谢我?”若嬨疑惑地盯着他微笑的脸,一双眼弯成了月牙,狡黠的如同中空的月色。她羞涩地扭过头去,“傻了吧!谢我做什么?”
汝瓷般细腻的雪肌,泛着如晚霞般娇嫩的红晕,水汪汪的双眸注满羞涩,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逃避他灼人的眼神,能娶到这般美好的女子,夫复何求?一把将她鞠入暖怀,“谢谢你愿意嫁给我这个穷小子。”
刚才还温柔如小鹿的女子,忽然变的严厉,猛地推开他,“先别谢的太早,我还有话说呢!”
“你说,你说,我举事听你的。”良沐那修长的眉眼笑成一条缝隙。兰若嬨搬过来小凳子坐在上面,掰着手指头道:“我要约法三章,其一不能做凤凰,其二不能想纳妾,其三不能藏私房钱。”
良沐先是点头,随即便是满面疑惑,“后两个我都懂,也能准行,但是这凤凰又是怎么回事?我哪有凤凰那么好看啊?”他嘿嘿笑着,手挠了挠脖子。
“傻样!”若嬨想笑,却还是憋住了,“凤凰男说白了就是愚孝,父母亲大人说什么,你都听都信,反而娘子大人的话当耳边风。”
“哦!”良沐了然,眼中却有丝丝淡然,让兰若嬨很是不爽,“怎么,这点做不到?”良沐忙点头:“只要娘子说的有理,必定准行。”
“孺子可教也。”伸手揉了揉他膨松的头发,真想满意的给他法式深吻,不过还是不要玩火自焚的好。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透了,外面静寂的只有寥寥风声从窗缝中吹过的呼呼声,天上的月被乌云遮了有散,散了又遮,来来回回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辗转反侧,若嬨知道他睡不着。
自己何尝能睡得着?他就是自己的相公了?以后都是了吗?也许是吧!在这里若是离婚,怕是难以为人的,招人唾弃不说,连最起码的人权都不会有的。
有些女人甚至死了丈夫,夫家的人甚至自己的儿女都不肯放过她,非要终身守寡,称之为贞洁,是最大的荣耀,真是够变态的。
女人啊!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只希望身边这个男人对自己好些,再好些,自己再努力些,将他改造成现代版三从四德新好男人。
只希望我的未来不是梦……不会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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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前遭狼戏后遇虎
春初气暖微寒,山中不少地方绽放迎春花,一片片的红。田间的稻苗刚刚泛出嫩绿的丫,正是最为娇弱的时候,哪成想这大早晨的起来,就发现院子的一洼水坑里泛着薄冰。
良沐皱紧眉头,看着那薄冰,转身拿了工具直奔田地里,这场冰冻虽不大,但足以让粮食减产三成。他必须想办法弥补。若嬨在房里面倒持半天,终于盘起来新婚女人的流云发髻,左右看看,勉强合格。
刚出门就看见外面良沐火急火燎地走,还以为他要去给父母请安呢!若嬨连忙披上大袄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这么急,咋不等我?”若嬨撅着嘴巴,不依不饶。
良沐皱着眉头,捏了捏她的手,“别闹,我这是去地里,今早上起来就下霜,怕青苗冻死。”
若嬨腾腾往回跑,也拿上铁锹,“那我也去,说不定还能帮上忙。”这地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自己怎么说也是有点农业经验,一定能帮上忙。
“哪有新媳妇就下地的道理,我还不被人笑死,不能去,在家做好饭等我。”良沐往里面推着若嬨,将门带好。
若嬨那里听他的,往外挤,伸着手指点他,怒道:“良沐忘记昨天说了什么啦?今个才过门一天就不听我的?”良沐大叹一口气,曼联无可奈何,“罢了,一起走。”
昨夜里下了小小的雨,早上又下了霜,将那雨结成了冰铺在泥泞的路上,异常的滑。这一路走来,每个去地里干活的人都是张牙舞爪,跌跌撞撞。
“15个,嘻嘻……”若嬨双手死死缠着良沐,才不管别人异类的眼光,小声嘀咕着。“18个,哈哈……”
“良沐家的,这么早就下地啊,昨夜里累得也不说歇一歇?”隔壁的春娘婶子,挽着裤腿站在水田里面,露出肉的地方皆是冻得通红,笑嘻嘻调侃着若嬨。
若嬨那里会开什么玩笑,知道她没有恶意,也难免红了脸,放开了死缠在良沐胳膊的手,“婶子就知道笑人。”径直向前走。还没出两步就来个大腚墩。
四仰八叉坐在地头上,骨头都要摔散架了。“第19个……哈哈……”良沐闷着头哈哈大笑,若嬨还能便宜他,伸腿踹了一脚,噗通一声,摔得比自己还惨。
“正好20个,哈哈……”兰若嬨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良沐皱着眉,伸手哗啦掉身上碎冰,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丢人。”
若嬨瘪嘴,眉眼却依旧是笑,“切,谁在乎。”良沐想要帮她扫扫身上的薄冰,又担心人笑话,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身后面有冰,自己弄,我去地里忙。”红了脸便跑开了。
“真是的,帮我弄下会死人啊?”若嬨有些胡搅蛮缠,自己划拉两把,尾随着良沐进了田里。
冰冻有些严重,水面上都形成了薄冰,半数小青苗都蔫了泛着黄白色,这么大一片若是等到中午,怕是都冻死大半了,良沐站在水田里,将薄冰清理,可是他一个人怎么能弄完这么多。若嬨在心里用力回忆着,忽然跳起,屁颠屁颠跑到良沐身边,与他咬耳朵。
温氤的哈气就着清新的女儿香,让良沐心猿意马,就连站在冰冷的水中,都浑身燥热,听若嬨说完,他轻皱了下眉,“真的能行?”
“你……”若嬨瞪着眼看他,“又忘记昨天说的,竟不听我话,我还会害了你?”
良沐赶忙摆手,“哪敢。我这就去。”良沐先去强子家借了个手推车,便往家里跑。若嬨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打着鼓,希望能行。
“这位小娘子便是良沐家的?”若嬨坐在稻田的埂子上,听身后有人问话,便扭了头,只见身后距一米处站个男子,穿着整洁干净的青色布衣,脚下也是狼皮靴子,正笑盈盈看着自己。
“嗯,正是,你有事找良沐吗?他不在。”
良金满脸堆笑,摇头,“无事,无事,就是素闻良家兄弟说了个好婆姨,特来见识。”当我是熊猫啊?若嬨脸上的笑变得僵硬,扭过头不再理他。
良金何许人也,家有良田数顷,还有个正当任的族长的爹,富裕自是不用说的,唯独缺了个可人的娘子,所以听说良沐这憨子能娶到天仙的娘子,羡慕那是不用说了,所以才隔了好远的地来看看。
见她那娇弱无骨的绵软身段,甜美的笑脸,那双媚眼似沁了水的宝石般晶莹,看的心里直痒痒。唯叹可惜了这么个美娇/娘,竟然嫁给村里最穷的小子,这日后的苦可怎么吃?良金满含怜惜地看了若嬨的背影一阵,心里却是泛起别样涟漪。
“小娘子,良金就此告辞了。”良金期盼着她能回眸一笑,只可惜若嬨没给他想入非非的机会,那双毒目,即使是看着她的后背都觉得刺的慌,她那里敢回头。
“看见没,这良金又勾搭人家新媳妇了。”
“该天杀的,趁着自己老爹在世就胡作非为。”
“闲的吧?赶紧干活。”春娘婶子喝了声自己的两个儿媳妇,抬起弯到酸痛的腰,看着若嬨那落寞且无助的身影,这女子长得太好就是祸啊!不知良沐那傻小子能不能养的住。
用了几个时辰,良沐将家中的粪扬在薄冰上,阳光刚刚上来,那粪便起了反映,很快就自生了温度,薄冰如数融化,将青苗护起来。
良沐见了大喜,拉着若嬨的手,赞道:“家有贤妻真是宝,今后几日若是都上霜也不必担心了。”若嬨又是高兴,又是羞涩,缩回了柔白的手,弹了他的额头一下,“刚才是谁告诉我,不让太亲近的。”良沐吃瘪晒笑,脸上涨得通红,四下里看看,可不是有好多眼睛正看着她们。
附近的地邻见若嬨的新奇做法,刚开始还是不解,现在又不是追肥的时候,后来也有些明白了其中道理,争相效仿。良沐也不能闲着,自家这片地完事了,就帮戴氏和良水家去了。
若嬨见接下来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便溜达回家去。刚回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男人正巴望着往里面看,大黄警觉地围绕着他,忽然嗅到若嬨的味道,屁颠小跑过来,扒着她的前襟,嗷嗷的撒欢。
“呦!小嫂子如此早这是干嘛去了?”良田信步款款向兰若嬨走来,脸上笑得那叫个发/浪。
昨个不是该走的吗?今天怎么又来纠缠,真是遇见鬼了。若嬨心中腹诽,强挤出一抹笑,“三兄弟来了,找你哥有事?”若嬨一面说着,开了门往屋里走。
她急忙忙进了门,刚想把门关严,良田的脚便探了进来,腆脸哀求:“嫂嫂,莫不是这就是大家闺秀待客之道。”
兰若嬨冷笑:“兄弟缪赞了,嫂嫂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就一个山野村妇而已。”若嬨再也没法笑脸相迎,用力将门关上,却那里抵得过他的力气,只是一推,他便进了门内,竟胆大的将门反关上。
若嬨骤然变的脸色铁青,“你哥不在家,男女有嫌,兄弟还是速速回去的好。”
良田嘴角微弯,微眯着眼。他看准了良沐不在家才来的,今日中午便走了,岂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良田再也不似往日般故作君子,猴急地一把握住兰若嬨的手腕,满脸含着放浪的笑,“嫂嫂,过了午时,我便要回城了,你就不想我?”
若嬨用力抽回手臂,往里面跑,他却顺势跟了进来,回手将门关严,将她按在黄土墙壁上,那墙壁上的土坯隔得肉疼,而眼前的男人,那炙热的呼吸更是熏得头昏脑胀。
用力抽出手臂,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良田愣在那里手捂着脸,半响才反映,哈哈大笑起来,兰若嬨又惊又怕恨不得马上消失,他大手一挥捏住她的下颚,用力搬过正对着他讥笑的脸,“性子野的猫,才有味道。”
“良田放尊重点,我是你嫂嫂。”若嬨瞪大了眼,气的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良田哈哈大笑,胸膛剧烈地浮动着,放肆地搂紧她的腰,“兄弟现在不尊重你吗?还是想让兄弟更尊重些?”说着,手肆无忌惮往衣服内侧伸去。
她又急又气,真想钻进空间里躲避,却又不敢。毕竟他不是徐员外,而是良沐的亲兄弟,面对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一味躲避只会愈演愈烈。
若嬨低头看准他的脚,猛踩下去,只觉得脚下咯得慌,他却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强而有力的身体已然压在她的胸脯上,用力挤压着。
两人撕扯在一起,若嬨气得破口大骂:“不要脸的畜生,在不放开我就叫人喊救命啦?”
良田伺机亲着她的脸,无耻狂笑着,“你叫啊!你叫我就咬住你舌头。”
若嬨猛地扭头,喊道:“良沐你回来啦?”
这句话确实起了效果,良田瞬间放开了若嬨,还没等他反映过来,若嬨抄起锅台上的刀,劈头就向良田砍了过来,吓得他屁滚尿流的跑出门外。
路太滑接连跌了几个跟头,都不敢停歇,一溜烟跑会家了。看着他跑远的影子,兰若嬨似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待良沐回来的时候,天都有些泛黄,午饭的时间也早就过去。推门就见兰若嬨萎靡不振坐在小板凳上,双眸呆滞,吓得他一把将她抱入怀里,“若嬨你咋啦?”
一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良沐将她抱得更紧些,“若嬨你咋啦?说话啊?别吓唬我。”兰若嬨哭了一阵,抽噎着摇头,“我没怎么,就是刚才睡迷瞪了,梦见我爹娘了。”
这事不能告诉他,且不说自己丢人,他的男人自尊也遭到极大的挑战,若是帮自己报仇,就是跟兄弟打个头破血流,自己还捞个勾引小叔的坏名声,这吐沫淹死人的时代,就真的没法混了,只能忍着,得到机会就嚷着良沐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
“瞧你哭的跟花猫似得,眼睛都肿了。”良沐那里知道她的苦,宠溺地擦去她眼脚的泪花,“还没吃饭呢吧!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若嬨想要起身,却坐的太久,脚都失去知觉了,麻得很。良沐猫腰将她抱了起来,放到炕上,又扯来被子给她盖上,“等会我给你弄点好吃的。”
良沐献媚地将戴氏那里拿来的的肉包子,送到若嬨面前,“这是娘赏你的,说你脑子好使。我这就给你热上去。”
若嬨点了点头,摸了下白嫩嫩的包子,“良沐你吃了吗?”
良沐微微一笑,道:“我吃过了,等会喝点粥就行。”
吃过了还喝粥,谁信啊?这戴氏也太抠了,就给拿来两个包子,帮她干了一天的活计,怎么也要给四个啊!若嬨想想就憋屈,殊不知还有更憋屈的事情等着她呢!
热腾腾的粥刚端上来,若嬨还没等喝上两口,戴氏便来了,一脚踢开门就上了炕,皮笑肉不笑道:“地瓜粥都热腾腾的,小日子不错啊!”
若嬨闷着头唤了声娘,赶忙下地给她拿碗筷,“娘在这里吃吧!”
“不啦,良沐说你身子不舒坦,娘过来看看。”戴氏嘴上这么说,眼里却丝毫无关切,“这刚做女人都有些不舒坦,那也不能没个礼节不是,哪能连小叔子喊你吃饭都回绝了,还喊着自家爷们回来?”
戴氏的一番话,兰若嬨算是明白了,良田没摊到便宜,回去下舌了,怪不得戴氏这么晚过来兴师问罪,想想都气得她手脚拔凉,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多说无益,若嬨愤恨站在地上低着头,做着小媳妇的乖顺模样,戴氏见她不反驳也再无话可训,又见良沐眉来眼去的,知道他是心疼了,索性也就罢了,改说正题。
“昨日里办酒席,买布匹棉花共花了2两半银子。良沐说他这里有,先担待上,我过来跟你说一声,明一早就给我送过去。”戴氏说的不急不缓,就跟嗑瓜子似得。
却惊得若嬨抬起头,满脸呆傻地看着她,这都什么人啊?“娘,娶媳妇的钱,还要良沐给啊?”
戴氏一愣,似看白痴一样看着若嬨,“那是自然,你以为我们老两口那里来那么银子,还不是左邻右舍借来的?你们不还,还能让兄弟们还了?”
“话是这么说,那街坊邻居给的随礼钱呢?”若嬨据理力争,还不忘瞪良沐一眼,那瘪货竟然不看她。
“你傻啦!她们随礼,当然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将来也是我要还礼的,拿钱跟你们有啥关系?”听若嬨反驳,戴氏越来越气,猛地起身,“我不管你们有没有钱,明个就把钱给我送过去,债主都高高等着拿钱呢!”
若嬨猛地抬起头,毫无惧色与戴氏对视,“娘也该知道,我与良沐刚刚成亲,手头有几个钱都铺在地上了,那里还有什么钱。娘若是实在逼得紧,那就只有将地里的青苗给你了。”
“好啊你,厉害啦?刚过了门就跟我趾高气扬起来啦?敢这么跟婆婆说话,当时真是瞎了眼了,就该让你给人家当养女的命。”戴氏气得破口大骂。
良沐伸手拉过若嬨,无奈地看着戴氏:“娘,别骂啦,让人听去笑话,儿子想法给你弄钱,你在宽限两日。”
戴氏如柱子般的手指点在良沐的头上,“都说养了媳妇忘了老娘,你还真是这幅德行,还宽限几日,良田说了,你院子里的草药能卖不少钱,还能亏了我这几个子?”
又是良田,他个狗/娘养的,老娘跟他势不两立。兰若嬨气的手脚发抖,恨不得将良田刚才做的事抖落出来,但是她忍着,现在可不是报复的时候,别把自己搭里面。
良沐见若嬨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娘,那药材还不是采收的时候,等到了夏日收成,我就给你送过去。”
见良沐点头允了,戴氏也不再咄咄逼人,起身走到门口,忽然看见那风干的兔肉,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儿啊!你们小两口也吃不完这么多干肉,先给我些,不还人家银子,总该先补些利息吧?”
还利息,一只兔子还不够她一顿吃的呢!还不是明抢。再说这两天婚宴上的腊肉,生疏可都是这边供应的,才过了几日啊!竟然又来要。怎么着,见到老实人不欺负就有罪啊?
气的兰若嬨眼睛瞪得好大,几步走到戴氏身侧,“娘不是要速速还账吗?我和良沐明个就将这兔肉卖了,给您攒起来。”
若嬨说着,将风干的兔肉放到杂物间,戴氏啐了一口,转眼看向良沐却是眼泪汪汪,“儿啊!你也知道娘养你有多苦,啥吃的喝的都给你们兄弟留着,那里有好得能沾过舌头。”
好嘛!强抢未遂又来出苦肉计,戴氏可真是老戏骨,唱念做打一念之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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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宠妾灭妻几时休
良沐听戴氏忆苦思甜,眼眶就忍不住泛红。见他那不争气模样,若嬨就更有气,抢话道:“若是跟良沐身下两位弟弟这么说,我还信,但听良沐说他十岁不齐,便跟着老猎户去了山里,那里在你老人家身边烦您累着,反而年年挣了点碎银子,都贴补他三弟读书了。”
可惜还供出来个在尿窝里和泥的马蚤书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却连个畜生都不如,真是白瞎了那银子。若嬨冷笑,眼睛撇向良沐,良沐闷着头,心里别提多纠结难受,双手紧紧握拳。
良沐刚刚在戴氏那里已经谈好的,容他攒两日银子再还她。哪成想他前脚走,她老人家后脚就跟了过来,让他这脸往哪里隔。
怎么说也是他娘,良沐不想吵,见戴氏听若嬨话中带刺,刚要大骂,良沐忙恭敬地扶着戴氏往外走,“娘,你先回去吧!我过几日再给你送过去。”
见儿子服软了,戴氏得色地瞄了若嬨一眼,好不得意。真郁闷,不就是儿子对你恭敬了些,至于得瑟成哪个样子吗?凤凰男,绝对的凤凰男,谁嫁了他都得气个半死,现在自己就受了内伤了。
一只南回的喜鹊在半死不活的树枝上叽叽喳喳,若嬨本就气恼,抡起笤帚将那丑鸟吓跑了,双手掐着腰,瞪着从门外磨磨蹭蹭的良沐。
“你……”刚才还暴跳如雷的若嬨,忽然间笑靥如花,准备好好给他来顿家庭暴力。见她艳笑,吓得良沐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晃着脑袋:“兔子没食了,我这就去山上采些回来。”还没等若嬨说话,他一早跑得没有影子。
“哼,有本事了。”兰若嬨冷笑,转身回屋,去空间收拾草药去了,这两日实在太忙,很多药草都抽穗打子了,若嬨要将这些种子一一收好,待外面寻块好地种植,就不担心没有钱花了。
接下来的两日良沐都有心回避若嬨,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让兰若嬨气得要命,索性不再理会他,一天连句话也不跟他说,你爱去那里去那里,爱干嘛干嘛去,人家一概不管了。连饭都不做。
良沐本就憨厚老实,说白了就是笨嘴拙舌。又加之得罪了她,自是不敢埋怨,一天忙完了地里忙家里,像祖宗似得把她供起来,三日不到若嬨就心里压抑了。
心想还不如干一架,来的舒坦。
这日还是一如既往,良沐从地里回来,先是洗漱完毕,便开始做饭,脸上的笑却是更深了些,抬眼看着屋里学习女红的若嬨,他晒笑靠前,搭讪:“这两日天天早下霜,咱家地里的秧苗都没有上冻,长势很好。”
“……”
“村里人都说你是能人,能言会道连种地都懂。”良沐接着顺毛捋顺。
“……”
“娘说今天让你去吃肉,说是车兰要生了,给她图个喜庆,好生产。”良沐本就没指望她说话,接着道:“让我回绝了,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
手中的针咻地刺入指头里,一把扔出去好远,气得若嬨大骂:“白痴吧你!我都多少日子没吃肉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肉吃,干嘛不去?”
见她弹跳性的动作,良沐连忙进屋,捂着她的手指头放入口中吮吸了一阵,见不再流血了,才红着脸将她的手放下。“这两日见你心情不好,我便回绝了。”
若嬨的唇角扯动了下,“我今个心情老好了。”嘴上说得咬牙切齿的,心里琢磨着怎么能多吃,最好都吃回来,撑死都无所谓。良沐听她这么说,也是高兴,将她这几日来摆弄的那块料子,也一并拿上“看你做的挺吃力的,不如去问问娘,她女红活计村里也是一绝。”
想想也是,现成的不用,自己憋着岂不是傻子,可又一想起来她那驴脸就发怵,眉头拧紧盯着良沐道:“若是她不教,那我二话不说,拿起布料就走人。”
良沐连声道:“不会的,娘就是嘴巴不好,现在早后悔骂你了。”若嬨懒得理他,转身向外走去。良沐则笑盈盈跟在她身后去了,刚进入院子就听见里面一阵欢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