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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且安第5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外瑶瑶传来,轻柔中透着几分优雅,假的让人呕酸水。 若嬨抬头望向窗外,他正往里面巴望,眼神与兰若嬨不期而遇,竟是火苗攒动,呕死……

    若嬨狠狠挖了他一眼,扭头看向杂物间的良沐,恨恨道:“良沐,你家兄弟找你。”

    “哎!”良沐这傻小子乐的一蹦多高,兴高采烈出去了。

    两个人在外面寒暄了几句,良田的眼神却总是时不时往里面瞟,恨不得两个眼珠子飘进来。良沐听他说完,急忙忙跑进来,伸手取下大袄跟了出去。

    若嬨一把拉着他,“你干嘛去?我也去。”

    “你去作甚?我要回家有事。”良沐说着,转身出去了,若嬨一个人傻巴巴坐在那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一下下跳着疼,这几日来早已把他当作亲人了,然他却未曾有此想法。

    是啊!他要回家,有事……

    “唉……”兰若嬨舒了一口气,慢吞吞起身,将剩下的活收拾利索,进空间里看看她的家人去了。

    小野鸡长大许多,足有良沐的拳头大了,却还是胆小的很,紧跟在野鸡夫妇的身后,其中一对雪兔似乎也有了些动静,公兔子整日里往窝里面倒腾乱草,母兔子则纹丝不动,接受他的服侍。

    来到花田,选块舒坦的地儿,仰头躺上去双手垫在头后,鼻尖吸食着难得的清淡温香,口中衔着棵嫩草,望着湛蓝色的天空,静寂的连片云彩都无。

    心中百转千回,眼下自己该怎么办。走?不知道去向,连家在那里都不知道,想办法回到现代,怕是更难如登天,连自己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要不自杀试试?还怕疼,万一真死了,还回不去,岂不白瞎了老天给自己再生一次的机会。

    再说回去又能怎样,无休止的卷入父母新一轮的离婚争霸赛?都说为了自己好,其实就想多争夺自己的一份利益,谁人想过她的感受。

    老娘在外面包二爷,据说年纪与自己倒是挺登对,老爸更是恬不知耻要娶新媳妇,只是那女娃比自己还嫩。然兰若嬨都二十岁出头的人了,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不是不想做,是人言可畏啊!

    有这样的父母,走到哪里都会成为被嚼舌根的焦点,就连好些的男孩子都结交不上,男方家父母都担心上梁不正下梁歪,耽误人啊!

    犹豫再三,若嬨终于心中有了计较,回去,还不如在这里谋求自己的幸福生活。而且绝不能在这么碌碌无为下去。在现代自己好赖不及还是个小资人士,到了古代不求大富大贵,小富即安还是必须的,不然岂不抹灭了穿越人士的名誉。

    明个就跟良沐商量,先将这些草药,和手工艺品,弄到镇里面去碰碰运气,若是遇见贵客,能赚不少银子,到时候有了本钱,还怕没有吃穿用度,到那时什么家不家的,有自己的地方就有家。

    何况还有个傻且憨厚的良沐陪着自己,这是多大的便宜啊!想起良沐那温暖的笑,若嬨就忍不住嘴角上翘,他真的挺好的,身材好、魁梧,性格好、腼腆。而且还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试问下换做现代小青年,身边放个女人就吃干抹净了,更何况还是个嫩嫩的萝莉美人。

    就算为了他,也该好好的谋划自己的未来,不然真是浪费了来到这里的机遇。若嬨想通了,猛地起身,滑落身上的浮灰褶皱,乐呵呵出去了。良沐正在往水缸里面注水,那口水缸真大啊,足足注了三桶水都没满。

    见若嬨站在自己身后,他也没有说什么,感觉他有些怪怪的,虽然脸上无变化,但是眼睛里却多了几丝忧愁,让原本深邃湛亮的双眸越发忧郁迷人。

    “喂!”若嬨用手碰了碰他,“你回家干嘛去了?”

    “没啥,就是说说分地的事情,还有明个我想送你去城里找找门路,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家人。”良沐神色淡定,语气平缓。

    若嬨撇着嘴巴,哦了一声,心里有些不痛快,那里不痛快还说不上来,人家可是全是为了她好的。想起刚才的自作多情,若嬨那脸都没地方搁,赌气的她,伸手指向那杂物间,“明个把那些东西都带上吧!卖了也能换点银子。”

    “嗯!”又是个单音符,委实让若嬨厌烦,心里却莫名地关心他,想他倒地是怎么了?父母因为他第一时间没有去问,安埋怨他了?还是分的地少,他心里憋屈,还是有人逼着他做什么?亦或是他的父母嫌弃她来路不明,不愿收留?

    有些事,怎么可能是她想得出来的,良沐之所以憋着就是不想让她担心,家里人叫良沐回来的主要目的,最开始是分家,但是听回来后的良田说,良沐捡了个美若天仙的媳妇,老两口心生欢喜,都以为这傻小子是个有福的,第一时间能带着新媳妇回家看看。

    结果呢!良沐竟然绕着弯去了老猎户家里,戴氏没辙,心里憋屈却不好发作,只有命三儿子良田去叫良沐,结果他还是不开面,竟自己回了家。戴氏和老良头都气恼了,闷闷的商量了阵关于分家的事情。

    良沐可是十里八村的大孝子,即使一毛地都不给他,他都不会说个不字,这次亦是如此,只分得一分水田,二分旱田,将近将吧够他自己吃饱。

    他也不恼也不争辩,见爹娘说完话,身下两个弟弟都点头同意,自己也二话不说,毕恭毕敬的福了安,“既然是爹娘吩咐的,那就这么定了,儿子刚回来,家还没有收拾,这便回了。”良沐说完,转身就要走。

    至始至终没有提过一个媳妇的事情,戴氏登时被气得倒撅,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你就这么对老娘,带个媳妇回来,连面都不让我们着,真当她是天上的仙女儿哪?还让我们八抬大轿接她不成?”

    良沐无奈转身,就知道这事定是瞒不过去,低着头解释:“娘,那闺女不是我媳妇,是我从山上捡回来的。莫要这么说,毁了人一辈子。”

    “啥?捡回来的?”戴氏被唬得一愣,看了看身边吧嗒着旱烟袋的老头子,老眼一立,骂道:“死老头子,你倒是说话啊?”

    老良头将手中烟斗往炕沿上磕了磕,眼皮都没有挑一下,“木头做的对,我们家再穷也不能违了人家姑娘的意,明个就动身送她归吧!免得夜长梦多,村里人讲究咱不地道。”

    “哎!”良沐有种如获大赦的感觉,还是爹爹最通情达理,不由得对他更多了几分敬仰,转身就出去了。

    “真是个憨子呦!可气死我喽!”戴氏边骂边锤胸顿足,边上坐着得两个兄弟,却各自有着各自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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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进城智掏一桶金

    知道明个要去城里,若嬨的心几多忐忑与向往,向往的不是能不能找到家人,而是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铜子,忐忑的便是若是真的找到家人,又该怎么自处?

    还拿失忆说事?能对付过去吗?谁知道呢!走一步说一步吧!若嬨将空间里面的雪兔和野鸡都弄了出来,让良沐将它们安置到西面墙角,用稻草盖上,防止冻到。

    热闹的空间又恢复往昔的宁静,只是那最早入住的野鸡夫妻,若嬨舍不得放出来,因为在他们身上凝聚的情感太多,真的舍不下,然这些猎物都是良沐打的,该归他,若自己走了,将来他也能有个保障。

    良沐是说什么都不肯收的,但若嬨都倒腾出来了,也不收回去,他也是没辙,执拗的就把那些牲畜摆在屋子里,一动不动。

    大黄那厮自从回到村里,就没了踪影,八成是私会小情人去了,将入夜那厮才会,见良沐和若嬨一个个冷若冰霜,谁也不搭理谁的模样,它也消停不少,乖顺的趴在若嬨脚下,毛呼呼的脑袋,一下下蹭着若嬨的脚踝,若是可以真想连大黄一起带走,让他后悔送自己走。

    “唉……”若嬨叹了口气,“睡吧!明个还要起早呢!”已经知道要走,不如快刀斩乱麻,反正是他要送自己走的,又不是她嫌弃他,若嬨越想越气,最后反倒静默了。

    良沐呆呆地,真的变成木头了,低着头坐在炕边上,若不是那双眼还是灵动的,若嬨还当他死了呢!

    “你先睡,我把那些东西收拾,收拾。”

    “嗯……”

    一夜无语,却怎么都睡不着,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是他却冷得生人勿进,若嬨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每次转身都能看见他那明晃晃的眸子,似装满整个星空,深邃且明亮。

    踢掉的被子,他就帮着盖上,若嬨心烦,再踢掉,他帮着再盖上,周而复始的,倒觉得挺有趣的,若嬨不厌其烦的上演踢被子,他也不烦,就是担心她冻着,最后无奈,伸出一条腿压在她身上,这下好,动不了了,却异常的温暖。

    “睡吧……听话!”

    兰若嬨真的无语了,两行眼泪无声息滑落,心中有个声音不停问自己,兰若嬨你想走吗?真的想走吗?

    寅时左右,天色泛着灰黄|色,良沐瞧瞧起身,伸手推了推迷迷糊糊的若嬨,“丫头,起吧!不早些走,赶不上集市。”

    “我困。”赌气的兰若嬨用力将被子盖过了头,再加上昨夜里就没有睡好,感觉刚合眼,就被他叫起来,起床气相当严重。

    良沐弱弱的说:“那你再眯会,我去收拾下,你快些的。”他起身将外面的狼皮和药草放到独轮车上,原本是打算用若嬨的空间的,但是取拿东西太不方便。良沐又担心有人留意到,对若嬨不好,便要求拉着独轮车走。

    即使良沐搬运东西的声音在小,也乒乒乓乓的,若嬨那里睡得着,只得起来,给兔子和野鸡喂过食,又将避寒的稻草剁在笼子上,看向良沐已经站在院子里等了。

    若嬨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房子,说不上留恋,就是感觉挺温暖的。

    两人安静的走在路上,异常的缓慢,进入一片浓密的林间小路,良沐的脚步就加快了许多,快的若嬨有些跟不上,憋屈的想骂他,良沐苦着脸连哄带骗,最后让若嬨坐在独轮车上,他推着她走出来那片林子。

    良沐这才放下心来,紧绷的脸色得以舒缓。跟若嬨说:“那林子有狼,若是不走快些,怕遇见。”

    “啥!”若嬨感觉后背炸凉,惊恐的大眼睛看着良沐“那你咋不早说,我也走快点,还磨菇什么?”

    良沐憨笑,“说了你岂不怕,再说我推着你也走的快。”

    若嬨抿着嘴乐,他背着自己都不累,何况推着。省力的事情谁不喜欢,兰若嬨就赖在车上不下来,他也不能推自己。

    不知走了多久,反正是欣赏过日出美景,天已大亮,才远远的看见一栋破旧的城墙,还有摇摇欲坠的塔楼,塔顶是看清颜色的飘旗。这城墙不是坚不可摧的吗?咋会是面前这般破败,那里还能抵挡敌人,就是一脚踹上去,就怕倒了。

    临近城门口,良沐将车停下,让若嬨将男装换上,说是行走起来方便,其实若嬨知道,他怕自己长得太出挑,被人牙子或是打家劫舍的流氓看上。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心还挺细。

    若嬨也没有啥男装,良沐的衣服还太宽大,穿上就跟麻袋似得,自己那套又太惹人眼,担心遇见贼。犹豫再三,若嬨将良沐穿旧的大袄,穿在外面,有拿根麻绳将腰上一勒,倒像个憨厚老实的小子。

    两人入了城,良沐就往集市方向赶,若嬨想想觉得不对,连忙拉着急冲冲的良沐,“我们不去集市,先去找个药铺将这药草卖了再说。”

    “药材不急,你看这么多狼皮,兔皮的,还没有消置呢!”良沐满脸狐疑。

    见他的榆木脑袋,若嬨真想给他开瓢洗洗,“你傻啊!那逛早市的不是丫头婆姨,就是平头百姓,这么好的皮子,能卖几个钱,我们找家皮草铺子看看,岂不更好。”

    “嗯!”良沐憨憨的笑着点头,“丫头说得对,都听你的。”

    “切!”若嬨洋洋自得地笑,“还不快走带路。”

    “哎!”良沐推着车,找了几家药铺,若嬨看了看都说不中,最后在一家看上去店面挺大,挺正规的药铺停了下来。若嬨在门口扫了一眼,朝良沐点了点头。

    良沐刚想拿着药草往里面走,又被若嬨拦住了,这厮嘴比棉裤腰还笨,指望他豁出来脸面谈价格,定是不行,再说若嬨也不想让他有那个市侩样子,会有损在自己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这事还是自己做吧!就算是报恩了。若嬨从药材中,调了几样常用的,便进了那药铺。

    这里真忙啊!大清早就人满为患,看病的抓药的,倒是尽然有序,一字排开不争不抢。若嬨环顾了一圈,游离的眼神终于落在一位抓药老者的身上。

    就他了。

    若嬨大步姗姗而去,走到那头戴瓜皮帽的老者身侧,那老者手中擒着小铜秤盘子,因为太认真专注,嘴边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一双黄呼呼的老眼,不错地看着那刻度,真是人才啊!这么大点刻度,他老人家也能看得清!?

    “老先生!”若嬨甜甜唤了声,忽然觉得这语气不对,自己现在可是男人,连忙放的声音粗了些,“老先生您好。”

    老者仰头望了眼男装的若嬨,还以为自己这老耳出现幻听,怎么有翠灵灵的姑娘声音,“你叫我?”

    “嗯!”若嬨彬彬有礼地点点头。

    “看病啊!还是抓药?”老者职业性的盘问。

    若嬨连忙摆手,“我不看病,也不抓药。”

    不看病,不抓药,那来着药仿作甚?老者心有不快,却也是老市侩,没跟着黄口小儿急眼,褶皱的双眼眯了眯,接着看那秤盘子,“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若嬨听他下逐客令,也不恼,反而贴近了几分,看着他秤盘子里面干药草,说道:“老先生,我的药比你的药好。”

    一句话让老者彻底对若嬨定了性,这小子明显是来砸场子的。想他白联晟,在镇上行医数十载,才有今个的场面,却还没遇见过一个敢来这里刺头的,这小子还真是头一个。

    兰若嬨也是个察言观色的主,见白联晟脸色大为不悦,连忙开口解释:“老先生,我不是说您家的药草不好,只是说我的更好些。”

    貌似跟没解释一样,白联晟的神色更难看了。若嬨连忙将手中的药草摆放到白联晟面前,“老先生您先看看,若是不好,我马上拿走。”

    恼怒中的白联晟缓过味来,这小子八成是卖药的。脸色也不那么难看,反而带出几分轻蔑。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株疼草根,放入枯黄的手掌间,细细打量了一番,微微点了点头。

    笑道:“这药草成色不错,是从断壁上采得?”

    采的越费劲,说明这药草价值越高,若嬨连连点头,奉承:“老先生?真是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这疼草根的出处,那断壁可吓人了,若不是哥哥在上面有绳子拉着我,都不敢下去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先生让若嬨夸得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是似水静色,摇了摇头,“是好东西,就是店中还有存货,小兄弟也该知道,这药草存放时间久了,药效就失了,所以……”

    想杀价,这个若嬨懂,只要能接受的范围,她都能忍住,只要不过分就行。

    若嬨憨态可掬的笑,满眼却是敬仰之色,“我与老先生一见如故,这次也是慕名而来,不为卖得多少银子,就是想瞻仰下医学界泰斗的真容,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至于这些药草,若是老先生喜欢,送与您老,又有何妨?”

    几句话说的白联晟心里暖乎乎的,脸上的褶子都乐开了,与若嬨又聊了几句,便邀请她进内堂详谈。若嬨是奉承加敬仰,乐得白联晟呜呼哀哉,不过谈及药材收购的方面,那老狐狸露出j猾的本性。

    真是j商、j商,无j不商,不过看他也算是j商中的精品,并无耍滑的良善之类。若嬨对他并不反感,处处谦卑,白联晟倒是对他刮目相看,心中暗赞这小子能屈能伸年少有为。

    苦磨了几个时辰,白联晟终于答应收购若嬨的药草,兰若嬨风风火火跑出门外,良沐已然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堪。见若嬨出来,一把拉住她的双手,上下细细地看,生怕少了一块肉。“怎么才出来,可急死我了。”

    若嬨娇笑,“急什么?我现在男装,还怕谁吃了我。”见到她的笑脸,良沐忐忑的心终是平缓了。“快,将这些药草推到后院去,白家掌柜的正等着呢!”兰若嬨在前面带路,良沐推着独轮车紧随其后。

    白联晟见‘兄弟’二人姗姗而来,眼神不由落在高大的良沐身上,这该是哥哥的,身形魁梧高大,眉眼甚是刚硬,特别是那双眼,竟有说不出的神采,身穿着陋服却丝毫看不出贫的怯相。

    当然与这位小哥比,却是憨的,少了圆滑市侩,这兄弟俩还真是有意思。

    若嬨热络走到白联晟身侧,笑问:“白掌柜,这些药草该送去那里,我哥哥劲大,让他帮着送过去就是了。”

    白联晟呵呵的笑,还没等言语,良沐却说话了:“那可不行,白家掌柜的还没有验收呢,等验收之后,我帮衬着送药房去吧!”

    若嬨的小脸暗了几分,却还是笑的,“是啊!看我这记性,白掌柜你且看看,那里不行,就知会一声。”

    一席话让白联晟对良沐有了新的认识,诚实,难能可贵的东西,更加刮目相待。

    白联晟叫出一名钻管药草质检的小厮,将那些药草一一翻动检查,兰若嬨的小心肝都揪在一起,生怕他挑刺,那小厮检查完药材,走向白联晟,打了个手势,转身走了。

    这是啥意思?兰若嬨不明白看了看良沐,他却是笑了笑,也看不出啥情绪,白联晟转身进了屋,没有叫上他们,若嬨也不敢跟着,就在外面等。

    没一会白联晟手中拿着方子出来,将方子交给若嬨,“小兄弟,这是药草的价格,你先悦目下,看中不中?”

    “中,白掌柜给的价格,怎会不中。”兰若嬨笑盈盈接过那方子,眼睛都看直了却只识得几个大字。咋都是繁体字,特别是那些药名,自己只能看懂个偏旁。急的她手心冷汗直流,看了几眼将方子递给良沐。

    天啊!没文化真可怕。

    兰若嬨凑近良沐的耳朵,低声道:“良沐你认识这些字吗?”良沐伸手接过略略看了两眼,满意点点头,即有理又不失大方的抱拳,谢道:“谢谢白掌柜的照顾。”

    听这话价格该是不错,兰若嬨笑咪咪的,眼睛弯成一弯明月。带着方子,去帐房领了银两,足足有十八两白花花的银子,美得良沐无法言语,兰若嬨却不信,总觉得那老狐狸诓自己,良沐埋怨她猜忌心重,这些药草若是放在集上卖掉,还不值一半的银子。

    这么想想倒是心里平衡了,但是兰若嬨还是多走了几家药铺,问过价之后,才满意的笑,幸好当时有先见之明,选择个大户人家。

    手头一下有了这么多银子,还不知往那里放了,若嬨低头看了看良沐的胸口,嘻嘻的笑,那里最为安全,直接掖了进去,凉的良沐一个激灵,却也是嘿嘿的笑。

    “看紧了,若是丢了,我可不饶你。”若嬨手指点着他的眉心,良沐笑而不语,一副小受样。

    剩下的狼皮和兔皮,若嬨则让良沐拉到最大的成衣铺门口,还是他在外面等,若嬨去里面谈生意。已经近了吃饭的时间,所以店中的人比较少,正好谈生意。

    若嬨伸手摸摸这块料子,摇摇头,又摸摸另一块花俏些的,还是摇头,那小厮一直跟在她身后介绍着,见若嬨也不吭声,没了主意,小跑去后面叫了姑娘出来。

    这姑娘正是这家铺子掌柜独生女,王玉兰。玉兰从小惯做生意,眼睛精准,嘴上能说会道,什么样的主都能满意而归。玉兰出了屋子,迎头就看见这俊俏的小生,这小子长得干净喜人,还有双灵动的大眼睛,虽是个子小了些,却娇小可爱。

    玉兰看着格外喜欢,上前几步,掩面轻笑:“哎呦!这是谁家的小哥,生的这么俊俏?”

    若嬨被夸得小脸温红,低着头,看着脚丫,心里开始琢磨,该怎么推销那狼皮和雪兔皮子。玉兰还以为他年纪小,被夸得羞涩,心里越发的喜欢。

    伸手摸上兰若嬨摸得那块红碎花料子,眼珠子一转,问道:“这位小哥看上这块料子了?可是给你娘亲买的?”

    兰若嬨猛地抬头,对上那双精明的眼睛,心里稳了稳,摇了摇头,硬是在眼珠子里憋出一层水雾,看着就怜人:“我娘早就过世了,我只是想看看,打扰姐姐了。”兰若嬨走到另一块青色布料边上,想摸却又犹犹豫豫。

    王玉兰自小也没有娘,深知没娘苦楚,对同样苦的她更是多了怜惜。见他似有难处,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头,“小哥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跟姐姐说说,看能不能帮衬上。”

    看见没,自古以来,女人都是心软的主,只要你扮可爱装可怜,简直就是事半功倍,兰若嬨心里嘻嘻的笑,都忘记自己也是女人了。

    兰若嬨叹了一口气,双手低垂在身两侧,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我哥哥刚从山里回来,没啥衣服穿,所以我想给哥哥买块料子,添置件衣服,可是后娘不给钱,说哥哥都猎到狼皮了,让卖了钱,用那钱给哥哥买料子。”若嬨低头说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时不时观察对面女子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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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形形色色的人物

    一听兰若嬨提及后娘,直说到她心坎上了。玉兰恨得牙根痒痒,若不是自己的那个后娘,她个大姑娘能抛头露面,出来卖料子,能与那些个三教九流打混,闹得自己都十九了,却连个好人家都不敢要,说自己太疯。

    谁不想稳坐深闺,等佳婿。谁不想相夫教子,养儿子。可是那个挨千刀的后娘,根本不给她机会,若是不帮着家里做活,你就别想吃饭,别想活。

    想着自己的痛楚,看着面前这小生的苦脸,玉兰感同身受,伸手拉过兰若嬨,往那块青色料子上一放,“跟姐说,需要多少,姐姐今个赊给你,那日有了再还。”

    真是好人啊!也不认识自己,就要赊账,岂不跟白给一样,兰若嬨忽然有种负罪感,连忙摆手,“多谢姐姐了,我这次来登门,其实就是想卖掉狼皮和雪兔皮,然后再给哥哥卖料子做衣服的。”

    见他如此孝顺哥哥,玉兰越发心疼他,摸了摸兰若嬨的头,拉着他往屋里进,眼神示意下小厮,让他照看着外面。

    王玉兰热络地为若嬨倒了碗热水,若嬨说了许多话,也早就渴了,一口喝干杯中水,眼巴巴看着玉兰,嘻嘻的傻笑,玉兰竟一时看得痴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真的笑容,直暖人心。

    “姐姐能帮我收了那些狼皮和兔皮吗?”兰若嬨倒是不见外,开门见山。

    玉兰犹豫了下,谁人不知她家后娘是个够噶不舍的主,扣得要死,想在她身上占便宜,难如登天,嗤笑了下建议道:“小兄弟,姐姐不是不帮你,只是近些日子爹爹不在家,后院有只母大虫掌家,她小气着呢!怕诓了你小小年纪。”

    “哦!”若嬨失落地低着头,心里却对这姐姐多了几分怜惜,看她恨透了那个母大虫,她必定是在后娘面前不得眼,“原来姐姐也是后娘啊!没娘的孩子还真是惨啊!”

    无外乎两行温泪,却是玉兰流得,兰若嬨只是装着抹眼睛,哭了会子,王玉兰拉着若嬨的手,“小兄弟也莫愁,你可以去城西,那里有家皮质作坊,那里的老板娘跟我娘曾是闺蜜,关系好着呢!只要你带着我的话去,她必定帮你。”

    兰若嬨猛地起身,连连福安谢礼。玉兰怕后院老虎吃了饭过来,到时见自己不卖货,反倒偷汉子聊天,非扒了她的皮,便让兰若嬨速速去城西。

    出了门,兰若嬨又是一阵千恩万谢,还说得空要来陪姐姐聊天,感动的玉兰眼圈温红,却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扭身进去了。良沐看的迷糊,这若嬨怎么把人家都弄哭了。问她,她就是神秘兮兮的笑,也不解释。二人一路赶到城西,那里果真有处皮子作坊。

    良沐惊讶不已,他在城中卖皮子,腊肉这么多年,竟然不知制皮子的地方在那里,对若嬨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兰若嬨自傲的跟什么似的。

    二人径直走进了院子,院中支起好几个木头架子,上面挂着刚刚处理过的皮子,血水滴答很是骇人,特别那股子动物身上的马蚤/味,更是令人作呕,兰若嬨一路避避闪闪,总算走到屋子附近,拉住一个手端茶水的小厮,说了要找大/奶奶。

    小厮见她穿着穷酸,却长相可人,难免有些揣测,嘿嘿的笑着为他引路。

    谁人不知这皮子店的老板是个纸老虎,老板娘才是正主,生意管家样样把持着,而且还特别的色,专挑嫩的划拉,不管你是家里外面的,只要她看上的,定啃了你这嫩草。

    今个这儿主动送上门的后生,看着倒是水嫩可人,就跟大姑娘似得,不知道是不是老板娘在外面留得孽债。小厮这么想着,不着痕迹回头看了眼正四处打量的若嬨。

    进入堂屋,一阵热浪袭来,入眼的是亮眼的红木家具,各式长青花草,迎头是处小暖炕,炕上摆放四方桌麝香炉内寥寥青烟升起,边上摆放一盆这就是富人的生活,羡慕啊!

    “谁啊?”内屋里有女人慵懒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听上去腻得慌。

    小厮毕恭毕敬站在门口,将手中水壶放下,“有位小生找夫人。”

    “是吗?等下。”声音隐隐透着欢快。

    小厮很识趣的下去了,临了很同情的睨了眼若嬨,看的她莫名其妙的。

    没一会就从里屋飘出来只花蝴蝶,那衣服颜色鲜亮的直晃人眼。老板娘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模样,个子不是很高,曲线却是玲珑有致,肌肤雪白雪白的,长相寻常勉强算是周正,却从骨子里面透着风马蚤,举手投足间是妖的可以,只恨她早生几千年,若是放在现代,就她这范扮演白骨精,还真是当之无愧。

    兰若嬨心中好笑,却毕恭毕敬的行礼,“小生见过夫人。”

    秦水莲何许人也,啥男人没有见过,却真就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嫩娃,心里这个喜欢呦,眼珠子都要黏在若嬨脸上了。

    被个女人肆无忌惮地看,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见她只顾带有色目光看着自己,也不说话,若嬨有些气恼,大声重复道:“小生见过夫人。”

    秦水莲一愣,马上回魂,“小兄弟找我可是有事?”

    可不有事?不然被你非礼这么久,岂不赔账。兰若嬨将自己在王玉兰那里的话带给秦水莲,秦水莲听着,心里有些明白他的意图。

    在商言商,她倒是收敛了几分,刚要带着兰若嬨出去验货,忽然从屋里面又走出来一个男子,委实让兰若嬨惊脱了下巴,这是男人吗?咋能穿的比花蝴蝶还花蝴蝶?脸上竟然还擦了粉,瞄了眉打过鬓,那模样可以赶超真人版李俊基了嘢!

    见兰若嬨肆无忌惮的眼神,他淡然微笑,眼神清淡由她面颊飘过,荡起一阵粉红,太诱惑了吧?不得不感叹同样是丹凤眼,在良沐脸上那是美的,无瑕疵的美好如天上狡黠明月,可是在他脸上却是妖的,妖的不敢与他直视,怕电到,而且还是电力达到万伏那种。

    他轻柔的身姿,半倚在秦水莲身侧,翘臀撞了她的小蛮腰一下,若嬨没来由打个哆嗦,鸡皮疙瘩掉满地,呕死……当着她这个幼/齿小青年打情骂俏,真是作孽啊!

    兰若嬨双手攥紧拳头,紧紧低着头,生怕看见啥不健康的,一阵香风从身边掠过,那花花柳梢的袍子从她身边刮过,耳侧闻听他那如铜铃般的笑声,虽肉麻却忍不住醉了,不由得来个哆嗦。

    白柳可是情场高手,什么男人,女人没见过,就是你女扮男装,也定是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一眼看去就认出面前这个是小丫头。他也算是悦美人无数,却没有似她这般美的干净,美的透彻无瑕疵,让人只敢看却不敢凯旋,她美的太孤傲,若是那双眸子冷冷看你一眼,都觉得寒得慌。

    这小丫头定不是什么好惹得主,只是不明她为何女扮男装,难道只是为了行走方便,白柳没来由对兰若嬨多了几丝关注,可脸上依旧是尘世的放浪调笑,让人厌烦,却透着无奈。

    人人活着都有条道,自己走自己的道,若是瞧不上别人的道,可以绕道而行,但莫要轻蔑,因为都要活着,活着便是无奈。所以兰若嬨从不瞧不起任何人,轻贱任何人,但是你不要触及她的底线,不然一定让你找不着自己该走的道。

    秦水莲与若嬨来到门外,良沐伫立门口热切的眼神向里面张望,如同石像一般。见这样一个猛男立于门口,秦水莲立时面红耳热,心跳如鼓,那小蛮腰扭得更是如鱼得水。

    也不怕闪了腰……兰若嬨很不厚道的想着,念着,诅咒着。

    良沐见若嬨身侧跟着位夫人,连忙后退一步,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让兰若嬨的小心肝好受了许多。秦水莲却是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玷污着他的宽肩,窄腰,翘臀,当然还有性感的大腿。

    气死我也……兰若嬨眼看就要发飙,貌似刚才银家哪样看她,她也没有发这么大脾气,呜呼怪哉!

    “这位是?”秦水莲目jok,开始问话。

    “他是我哥哥。”兰若嬨语气很是冷淡,秦水莲竟然误以为这小子在争风吃醋,连忙靠近了她些,笑吟吟伸手捏了把她的嫩腰。

    我靠,明目张胆的非礼,劲还这么大,偶的chu女地啊!兰若嬨倏地转身,戒备地站到良沐身侧,手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暴汗中……

    秦水莲吃瘪,也不恼,只当他年纪小,害羞着呢!伸手拿起一块狼皮,别看她放浪形骸,眼光却是不错,挑出来的狼皮都是成年的好皮,又摸了摸雪兔,啧啧道:“都是些好东西,既然是玉兰介绍来的,你们就开个价格吧!若是可以我就收了,定让你们满意。”

    一听有银子拿,再多的怨气,也都忍了,兰若嬨笑盈盈的,“既然是玉兰姐姐介绍来的,当然就是信得过贵保号,夫人就请开价吧!”

    “哎!小兄弟说话真不中听。”秦水莲有些恼他叫自己夫人,“干嘛叫玉兰姐姐那么亲,却叫我夫人,岂不生分,也叫我声姐姐听听。”

    呕死……呕得兰若嬨脸色都变了,这年岁真够当自己妈了,还叫姐姐。

    为了银子,我忍。兰若嬨一咬牙一跺脚,“姐姐请开价吧?”这感觉跟卖身一样一样的。

    “铁子取纸墨。”秦水莲听到一声姐姐,也不墨迹,接过小厮手中的纸墨,写了一阵,将单子抵到兰若嬨手中,兰若嬨与良沐提供的价格一一比对,价格还真是合适。

    看来这女人,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草包,不然这么大的摊子,也不能交给她个妇道人家掌管。

    “谢谢姐姐了。”兰若嬨笑盈盈地道谢,对她的感觉也变好了许多。随着秦水莲去帐房,取了八两七钱的银子,捂在胸口暖融融的。

    走到门口,兰若嬨又向她道谢,忽然想起来件事,赶忙问道:“姐姐这里可经销什么工艺品?”

    “工艺品!?”秦水莲摇摇头,看向若嬨腼腆的笑,就知道她一定有东西要卖,问道:“你那里有什么好物事吗?”

    “嗯!”兰若嬨连连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把桃木梳子,“这个是哥哥雕刻的,我也知道值不了几个铜子,这个就送与姐姐吧!”

    秦水莲欣然接受,放在手中细细端详,啧啧赞扬:“你家哥哥的手真巧。”说着凑到良沐身边,兰若嬨连忙将两个人阻隔开,强挤出的微笑,眼看就要冷却,“姐姐你说这些能值多少银子?”

    “这个吗?”秦水莲脸色一暗,“若是放到集上卖,一个子一把,若是放到那些富家小姐手中,就是一本万利了。”

    这个还用她说,兰若嬨自是明白,但是她个没门没户的哪能见到什么富家小姐。见若嬨犯难,那怜人的小模样,又让秦水莲心中不舍,想了想,决定帮衬她些,“要不这样吧,你若是信得过姐姐,就将这些梳子放在姐姐这里,姐姐帮你寄卖,挣了银子……”

    还未等她说完,若嬨连忙抢白,“挣的银子,我给姐姐分红。”

    秦水莲呵呵的笑,拍了拍兰若嬨稚嫩的肩头,“真是个讨人喜欢的,行,到时给姐姐添点香脂水粉便是了。”

    “行,行。”兰若嬨乐呵呵将那一袋子桃木梳子,送到秦水莲身前,秦水莲命人收拾了去,若嬨看着袋子里面的驯鹿头,想了好久还是没舍得放她这里寄卖,这可是好东西,不能轻易撒手。

    两人出了制皮铺子,天都有些黑了,整整一日没有吃过饭,两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蔫了。若嬨坐在独轮车上,手捂着怀里的银子,美的跟什么似得。

    寻了处小吃铺,两人点了两碗米饭,一荤一素。若嬨懒洋洋坐在椅子上,良沐则起身与店小二耳语了阵,菜上齐了,若嬨忙叫他来吃饭。

    “晚上咱们不回了,就在这楼上住下,我定了房间。”良沐说完便开始吃饭。

    若嬨埋头吃饭,还不忘问,“嗯,行。你要几个房间?”

    “两个。”

    “你傻吧?”若嬨将筷子啪放在桌上,“有钱没地方花了,去退了去。”

    良沐皱眉,“这里又不是家里,该分开住。”

    “我不,我胆子小,害怕。”若嬨撅着小嘴撒泼,良沐给她夹菜,她也不吃,“你去退掉,我自己住害怕。”其实就是小心眼,心疼钱。

    良沐没辙,只好找了小二哥退掉一间,若嬨这才美美的饱餐一顿。上了楼,小二已经将热水备好了,若嬨草草洗了脸,一头窝在床里面。良沐净洗完,便躺在床边上,将被子往若嬨的身上揽了揽,“若嬨,那个秦夫人不像什么好人,下次别跟她过事了。”

    “没事,你还担心我被个女人吃了?睡吧!”若嬨实在累了,将被子往良沐的身上盖盖,甜甜闭上眼。

    “她那眼神太那个,总是在……”良沐不怕若嬨被吃,却是担心她小小一点的年纪,跟着她学坏。

    “呵呵……总是在你身上打晃?”若嬨忍不住笑出声音,睁开眼便见良沐涨红了脸,真是够害羞的,连脖子都红了。

    “没事,看两眼还能掉了块肉?睡吧!”若嬨似个大妈子,伸手在他胸前拍了拍,就差唱摇篮曲了,更是让良沐羞红了脸,忙转身逃避。

    他心中有事怎么睡得着,将怀中的银子拿出来看了看,放到两人中间,“丫头,这银子放你这吧!若是想要什么就买些。”

    “嗯!”若嬨答应一声,转身睡了。

    良沐卖了这么多年东西,不徒以挣钱只求快,也没有挣过这么多银子,而若嬨仅凭着一张巧嘴,就挣来这么多银子。还好他向来对银子没啥概念,也不觉得怎样,就是感觉委屈了若嬨,忙了一日,嗓子都嘶哑了,还被人捏了腰。

    伸手摸了摸若嬨被秦水莲捏过的纤纤细腰,忍不住心疼,帮着她揉了揉。若嬨痒的直往他怀里钻,枕在他的肩膀上酣睡,良沐的下巴清蹭着她光顺的青丝,浓浓的幸福感将他围绕。

    其实可以不送她走的,其实自己能有本事养她的,也能给她幸福,可是这话放到嘴边,良沐就是说不出口,只能憋着忍着,因为师父说过,救人可以,但决不能趁人之危。

    若是自己真的自私留下若嬨,那便是彻头彻尾的趁人之危,到时她的家人找不到女儿怎么办?一定会着急出病来,所以一定要帮她找到家,到时再看她的意思,以及她家人的意思,若具是不同意的,那自己也算仁至义尽死心了,不后悔。

    良沐将身下的被子用力向上拉拉,把她盖严实些,若嬨梦中都是甜笑的,粉嘟嘟的笑脸,哼唧着:“良沐……”

    “哎!我在你身边,不怕,不怕……”温氤的热气从他口中突出,若嬨下意识感觉着温度,更靠近他些,似八角鱼一般黏在他胸前,想要推掉她又舍不得,反手将她抱的更紧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下……直至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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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得寸进尺老太婆

    翌日天刚蒙蒙亮,良沐便起身出去了,他想四处打听下镇上那些富家丢了小姐,可是该怎么问呢!委实犯难。良沐犹豫再三,便到包子铺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