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辣)第4部分阅读
小宫女(辣) 作者:肉色屋
!”
国师脸色一沉,甩袖而去。
她知道他不会将她的威胁放入眼中,不过小命他还是会留给她的,现在。
“妖孽?”
这词她可担当不起,太抬举她了。
国师离开后,她进了书房。
这悠阁只有辰时才会有奴才进来打扫,她可以放心的出入。
皇上的学识很渊博,从他的书房内一室的书册可看出。
“全看过了……”
她看着那些翻旧的书皮,对那好色的霸王多了点不同的看法。
手指停在一本《鉴天言》上,她取出了它。
“找到了……”
平静的日子很无聊,对于想要施行某些计划的某些人来说。
八月,宫外来了消息,皇后已顺利怀孕。
九月,王族回宫。
而那男人,又出现在黑暗中,那是他失踪两个月后。
“可以猜测,你也与王室或多或少有关联呀……”
至少,她暂时知道了一点讯息了。
“嗯。”
他点头承认,黑眸里带着赞赏,他果然没看错人,眼前的小女人真的太聪明了。
“听说你向道高‘借’了药?是为了对付我吧?”
从他一进屋,空气中便隐隐透着一股怪香,类似檀香。
“对啊,拖你的福让我看清了道高的真面目呢。”
她微笑着承认,一脸的自信。
从男人踏进她屋子的那一刻,他便已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我喜欢你的自信,但是,百密总有一疏。”
他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好整以暇的找了张凳子坐下,端起红木桌上的唯一的一杯茶轻啜一口。
“好茶。”
喝完后,他抚上茶沿,黑眸中闪过一抹□。
她一恼,那杯茶正是男人进来之前她喝过的。
“除非道高那老头功力退步,否则你插翅难飞。”
她极是自信,那药可是麻沸散,不仅可以麻痹人的身体,还能消去他的内力。
这药可是道高最爱用的一物,且从不曾失手过。
“还有另一种可能。”
他挑眉,语气蓦地变为诡异。
她星眸一眯,暗牙银牙。
“我从头到尾都不曾中过麻沸散。”
他给出答案,满意的看着她脸色大变的神情。
她暗骂一声,语气却是带着质疑与试探的:“不可能。”
男人不可能没中毒的!
道高的麻沸散没有解药,且无色无味,就算男人早有防备,他也不清楚她何时下的药。
她也是连自已也一并搭上了的……
“我的鼻子比平常人敏锐三倍。现在让我来猜,你该是全身无力了才是……”
刚说完,便见她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强撑的伪装已到达极限。
偷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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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用毒对我是没用的。”
他走向她,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缓缓的爱抚着轻柔低语。
黑眸一沉,她心知此刻的自己已是无能为力,又同以往一样,成了待宰的羔羊,在他面前。
“我会牢牢记住的。”
千算万算,漏了眼前男人的体质!
下次她会记得耍阴谋了……
他离开了,在她的诧异下,初次他未占她便宜。
他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
“明天,有好戏会发生哟。”
他丢下了这句话,消失在夜色中。
一夜无眠。
清晨,阳光洒在窗棂上,晒了一室金黄。
皇后流产了。
太医诊断皇后的体质是属习惯性流产,也就是,无论皇后怀上多少胎,都注定生不下来。
这打击对于权势如日中天的丞相,对受宠的皇后是噩耗。
最终结果,不用猜也知道,皇上又将宠幸另一名健康的妃子,直到她受孕生下天朝皇子。
“的确是好戏。”
她望着蔚蓝的天空轻叹。
这天朝国受的诅咒,究竟还需多久才会消失呀……
天朝国的前身是前代国朝元列国。
元列国末年,皇帝无能,任用j臣当道,天朝开国皇帝趁虚而入,毫不费吹灰之力夺得这江山。
元列未代皇帝在临死前不甘心立下诅咒,誓言要让天朝皇帝永无子嗣。
最终,这诅咒临验了,天朝皇帝为了让江山延续,以短命为代价抵抗诅咒换来微弱的生命延承。
这也是为何天朝国王室皇子稀少的真正原因。
皇上出现在她面前,是隔了四个月。
俊美的脸,威严的气质,唯我独尊的尊贵。
他是位令女人痴迷的男人,那双眸子却也同时反应着他的无情。
“再过几天,就是你及笄之日了。”
书房内,皇上一边看奏折,一边对伫立在一旁发呆的她说道。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看似透着随意,却只有她才能知道的不安。
“是的。”
想来,‘皇子’早夭已快进一年了,这时间过得真快,她只觉十四刚到,十五又马上来了。
及笄呀……该是女孩成年了……
皇上没再说什么,书房内恢复了宁静,她却停止不下那多心。
“皇上,您对奴婢,还是未放弃吗?”
她忍不住的开口。
“朕从来不曾有过这念头。”
他很诚实的回答。
无奈,她知道自己又该花心机让皇上‘忙碌’了……
皇太后生病了。
太医查不出,皇上为此焦急不已。
无衣松了口气,有些黑心的希望太后一病不起,让皇上无瑕顾及她。
“道高,告诉朕,太后一直在用你的养身丹,为何会生病?”
大厅内,皇上一脸阴沉的瞪着厅下的垂头的老道士。
“皇上,请勿担心,臣保证太后娘娘三日后定会痊愈。”
没有胆怯,道高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惊慌。
“那朕就再相信你一次。如若太后未康复,你就提头来见朕!”
道高退下了,半途上遇上了小高公公。
他斜睨了小高公公一眼,那眼神中带着愤怒。
小高公公朝他礼貌一笑,越过他走进御书房。
“皇上,娘娘请奴才来请皇上去朝清宫用午膳。”
“嗯。”
“母后,您的身体不适,就不要等儿臣了。”
刚进朝清宫,便见身体不舒服的太后一脸苍白的坐在椅子上,见到皇上的到来,立马起了身。
皇上迎了上去抚着她,压下心头淡淡的疑惑。
母后一生病,便黏他得紧,这与平日的母后有些反常……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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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这一生病,突然感伤起来。想当初你父皇也是同母后一样得了怪病,为此一病不起直至仙逝。母后想了想,活了这大半岁数,总是写皇儿聚少离多,明明都处在皇宫里。母后呀,不想留下遗憾,想多与皇儿聚聚,皇儿不会嫌母后啰嗦吧?”
“怎么会,母后若愿意,儿臣天天来陪您!”
“那就好。”
小高公公布好了膳,朝那温情正浓的母子俩轻声唤道:“太后,皇上,请用膳吧。”
夜里,皇太后躺在绣着凤凰的床榻上,紧蹙的双眉显示着她睡得并不安稳。
梦中,一位道士打扮的看不清楚样貌的身影伫立在她面前,说着对她极为不敬的话:“想你太后亦不过四十岁,守寡却是二十年。本道会让你儿子稳坐这天下江山,但同时也需你太后鼎立相处……”
让她帮忙?
她正欲端出太后的架子斥责,眼前却是一花,触目所及尽是黑暗。
压下心中的惶恐,她迈开脚步向前走,另一道声音又吓住了她的步伐。
“母后……女儿死得好冤……为何你如此狠心?!母后……女儿很快就会来找你了,等着吧,你最宠爱的儿子,由我来疼爱……”
那声音充满着不甘与愤恨,她刚想起她是谁,蓦地心口一疼,她坠入了黑暗。
如道高所言,太后三日天即便痊愈,气色比以前更为红润,行为举止却似换了个人。
“这身体,暂时借给女儿一用吧……”
太后对着铜镜喃喃自语,身后服侍的小高公公只是露出一抹淡笑,出声道:“娘娘气色真比以前好多了,看来国师的药可真有效。”
太后一听,黑眸划过诡谲,朝小高公公投以冷冷的一笑道:“的确呀……”
“臭丫头,你想毒死皇太后不成?!”
道高找她算帐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皇太后刚一好便来了,真是个沉不住气的老头。
“我想国师即能制出毒药,那解药也该是轻而易举。”
她满讨厌这老头的,一而再的破坏她的好事。
“你这招借刀杀人可真是用得毫不知羞耻呀!”
“因为我很相信国师定能化险为夷。”
“小心午夜冤鬼缠身!”
“多谢国师的提醒。”
哎呀,她早已被‘冤鬼’缠上很久了。
皇上早朝时,皇太后来了悠阁。
无衣躲了起来。
但还是被找到了。
“太后娘娘吉祥。”
再见太后时,她笑了。
“本宫是见到鬼了吧?难怪国师说这宫中有妖孽!”
看来太后是来兴师问罪的。
“娘娘,奴婢不是妖孽。”
她垂眸,眼尾余光见到了小高公公,那略显慌张的俊容似乎在为她担心。
心头一暖,她慌惚的想起自己喜欢上高公公的那天。
“是与不是,交给国师定夺!”
就这样,她被私下押进了练丹房。
道高笑得很得意,“才不过一眨眼之际,你便落到了本道手中。”
“是啊,国师莫不是想把我丢入这练丹炉中?”
没有惊慌,她盯着眼前那一口巨型丹鼎。
被揭开的盖顶, 黑漆的深洞,若是丢一个人进去也无人会发觉。
“本道是有这个打算。”
“练人药?国师,这可是犯法的。”
她有些为自己的处境担忧了,没兴趣死在那黑洞中。
“本道是经过太后允许的。”
“但无衣不想早死。”
人药也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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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由不得你!”
道高脸色一变,语气一沉,朝侍童吩咐道:“将她丢入练丹炉中!”
接着,她被丢入了练丹炉里。
一片漆黑下,鼎被盖上了,空气蓦地变得气闷。
过了一会儿,空气又转为闷热,她想那道高来真的了。
没有挣扎,她就这样安静的躺在炉内,想着若是没人来救她,就可真的要变成药喂入某些尊贵人物的口中了。
她可不想这样死掉,溶化在鼎内,那太难看了。
鼎盖又被推开了,她被人抓了出来。
“咳咳——”
新鲜空气进入肺内,她狼狈的咳嗽了起来。
“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阴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飘入她耳中,抬头的瞬间,那张俊张显而易见的担忧令她心头一悸。
心头一沉,有多久没见到过这样的表情了……
“回皇上,这婢子冒犯了太后娘娘,娘娘慈悲希望由臣施以小惩。”
一句话道高将所有过错推到了太后头上。
“只是小惩?!希望真如国师你所说!”
显然皇上并不相信这推说。
甩袖,他瞪了无衣一眼,离开了总是烟雾袅绕的练丹室。
她小命保住了。
人生就像一场局,无心有心中随着人的摆布而前进着。
因某些事,因某些人,因某些环境。
无衣一直相信着她的人生也是一场局,由许多人牵引着。
这样的想法没有人会接受,她也不例外。
所以反抗,想要自己成为引路人布自己的人生。
但是意外总是会发生,老天绝不允许反客为主存在。
她无衣,哪怕再努力的,还是被某人牵引着。
不过可以安慰的,牵引她的人和别人比起来相对的少些,努力是有回报的。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
四个人,五个最大的引路人,他们布着局,布着她的人生。
“一个……二个……三个……”
她反客为主,布了那三个人的局。
还有两个……
她一直以为,真正的敌人是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以及亚衣一族的敌人……但现在,她似乎猜错了……
道高是个邪道士,他练的是采阴补阳之术。
道高是个邪医,他的药是以人为药引。
“皇上,您为何不直接拿下那假道士?!”
保护皇帝的暗士有八人,最常跟在皇上身边的,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阳光下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户舰,一个是户航。
他们是双胞胎,他们常互换身份游走于宫内查探那些黑暗的阴谋。只因,宫中一直以为他们只有一人。
“还不是时候,母后会引他进宫一定有原因。”
这也是他为何拿到了证剧却不办道高的原因。
“那道士似乎知道皇上在查他的底,却从不曾掩饰过,明目张胆的以为皇上不能动他!”
户舰很不满,一张极具个性的脸孔挂着咬牙切齿的模样。
“朕的确不能动他。”
道高可以自傲的,他现在是无法动他的。
“母后的命在他手中。”
当他得知母后一直用的养身丹便是以人为药引而制,从那一刻起,他想要除外道高的计划只能暂时中止。
他想不通,为何母后会引他进入皇宫,为何母后如此聪明却不知那药吃不得?!
“皇上,您或许会感兴趣。属下查到,那道高,在遇上太后之前,曾救过小高公公。”
户航一脸奇怪的开口了。
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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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公公?!”
皇上眯眼,眼中划过怪异。
“是的。”
“去查那太监何时入宫的!”
皇上下了命令。
一个人想要守住秘密,在有心人的调查下,多半会暴光。不过,能躲过调查的,此人定是有问题。
小高公公有问题,虽然他的身世看起来很平凡。
十岁死了爹娘,在皇太后的某一次上香理佛时见他长得讨喜便被带入宫中做小太监,一直到现在。
十岁之前的一切全是谜。
“高……公公……”
无衣烧着手中的信纸,失神的低喃自语。
她不想怀疑他的,只是,每次意外,小高公公总插身其中……
今夜的风很大,遗清宫没有点上烛火,整座宫殿空荡荡的带着阴森恐怖。
唯一的一盏烛火来自于太后的寝室梳妆台前。
她坐在铜镜前,望着那张美艳的脸。
不过三十二岁的年纪,却空闺十八年。
她用修剪完美的指甲抚过脸颊的轮廓。
细细的想着,她的娘亲入宫时不过十三岁,那年冬天便生下了她。
第二年冬,皇上出世。
太后的一世是富贵而凄惨的。
上天公平,没有人能同时拥有双重幸福。
“皇弟……”
她那小一岁的弟弟,今年也不过十八,却生得俊美非凡,过着令世人都艳羡的帝王生活。
而她,却早已是黄泉一缕孤魂。
哐啷——
一阵尖锐的声音惊吓了守在寝室外的小太监,却不敢吱声寻问内屋的情况,只因这样的声音每夜里总会响个几次,他们已经习惯。
一室狼藉,皇太后挥掉了梳妆台上的一切,那铜镜掉落在大理石地上兀自转了几圈,那尖锐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让她内心的愤恨稍稍减去几分。
“我可爱的弟弟,你的生命,是姐姐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抢先一步——”
她发狠的压低声音愤吼着,失控的情绪让她开始毁掉室内更多的摆设,直到弥公公的出现。
“公主。”
一声轻唤,她被拥入一具宽阔的胸膛中。
弥公公的行为是越矩的,她却一点也不在意,仰起了小脸,她朝他下命令:“吻我。”
他听令的吻上了她,那嘴上的温度是冰冷的,却是她此刻最需要的。
他的手侵上她胸时,她握住了那只手,朝他轻声寻问:“这具身体有我美吗?”
“没有。”
弥公公平静回答。
她凝睇那双过于平静的眼神,最后勾起了满意的笑。
他接受到那笑,再一次将手覆了上去……
母后,您这只为一个男人而存在的身子,女儿可不会忍慈的放过它……
那是深沉的怨恨呀。
躲在窗外的男人双目炯亮的窥视屋内的激|情,那是在他人眼中的乱囵,他的眼中却什么情绪也没有。
一缕冤魂,要下黄泉,只能在她内心怨恨消除时……
而他,不介意成全她的怨恨。
她做了个梦,梦见了去世的爹。
洪水淹没了她的家乡,她随着爹流浪到帝都,然后,敌族发现了他们的踪影,并杀了爹。
爹残死时,她被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扔进了山崖下。
她醒来时,见到一双清澈的黑瞳,像幽深的清泉攫住了她全部的目光。
再次醒来后,婶婶在身边,那双黑瞳早已消失,让她以为,只是梦一场……
现在细想起来,真的只是梦吗……
无解。
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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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无衣的生日悄然来临。
十五岁,少女及笄,她有预感这天不会太平。
从未见过面的娘亲,在生下她后便死去了。
死因,难产。
爹说,亚衣族的女人生孩子并不容易,多半死于难产。
她娘亲也是在十五岁时难产而去的。
对于娘亲的记忆一直只有爹亲的转述。
十三岁与爹在族人的见证下结为连理,十四岁怀了她,那时亚衣族已所剩无几,爹带着娘亲避到了阮陵。
之后,是她的出生。
爹爹,你恨过我吗?
没有。你娘生你时我便已有觉悟。
那爹爹,我以后要是生孩子,会不会也死于难产呀?
不会。因为你没机会生孩子。
如果有机会呢?
如果有机会,你不会,因为你的出生是来结束亚衣族百年的悲剧。
嗯,爹爹,我想让自己的血缘流传下去,真的不行吗?
……可以,只要敌族毁灭之时。
……
那是不可能的呀,从历来,亚衣族便比月族弱,从生来便注定被他们欺压的。
一轮明月照头,无衣望着月亮,它总是不知忧愁的在夜幕时出现。
小手划上窗棂,一阵刺痛传来,她轻轻皱了眉,抬腕一看,一条小伤痕出现在手指上,细小的血珠从中冒了出来。
窗棂上有点点鲜血,那上面突出的木屑是原凶。
她将手指放进嘴里吸吮,然后转身端来桌上的茶水将窗棂上的点点血渍清洗掉。
“真是谨慎。”
房间内响起的男声令她黑眸一亮,好久未见到这男人了。
“因为我的血非常珍贵呀,绝不会让月族有任何机会拿到它。”
她诚实回答,想着他真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
“能解月族百族诅咒的血,能解亚衣族女子死于难产的血,真的是非常的珍贵。”
他隐藏在黑暗中轻笑一声,在她眨眼前,便将她一并拉入了黑暗中。
男性温暖而宽阔的胸膛,她的腰上放着他的手臂,她的手轻抚上他的轮廓,一次又一次在心里想像着他的模样。
“男人,要小心,你不会是永远的成功者……”
她朝他轻轻的低喃完,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腰间。
她能感觉到满手的鲜血从他腰际冒了出来。
“你——”
他的身子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语气中有着惊愕。
“我最讨厌被人当着傻子耍。”
她冷笑道,开始朝放宫灯的地方走去。
就在今晚,她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一声轻笑突然传来,之后是男人戏谑的声音:“这惩罚我接受。”
他的话令她皱眉,男人在被她捅了一刀后还如此镇定令她厌恶。
她举着宫灯朝他走去,黑暗慢慢消失,她却再也没看到男人的身影,只有那地上醒目的鲜血……
“你逃不了的……”
她敛眸,压下眼中的怒火,狠声低喃着。
朝清宫
宁静的夜午有丝吵杂,一位半夜起床上茅房的小太监拧着宫灯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皮子走在走廊上,突然眼前一花,一道黑影跃进了半闭的窗棂内。
小太监眨眨眼,不确定刚才所见的是幻影还是真实。
“怎么了,小明子?”
另一位刚从茅房内出来的太监寻问呆愣在原地的他。
“刚才好像有人进去了……”
小太监诚实的回答他。
“怎么可能?!那是你眼花了吧?!那可是高公公的寝房,谁敢进去呀!”
那太监嗤笑一声,一脸的不相信。
小太监见状只好附和道:“可能真是我眼花了吧……”
两位太监随后各自朝原来的目标走去,那黑漆的寝室内,属于高公公的地盘中,一片宁静……
公公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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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太后娘娘起得早,一早便来了皇后的寝室暖仪宫。
皇后怀孕三个月,肚皮已经微隆了起来。
“明珠,本宫整日都在佛清堂祈求上天再赐皇子予天朝,你这肚子可得争气呀!”
“母后,儿臣定会努力的。”
怀孕的叶明珠看得出来非常幸福,这令太后黑眸覆上一片阴霾,却是不动声色的握着她的手,一脸的慈爱道:“这就好,这就好!”
一旁随侍在旁的小高公公,脸色略微苍白,在这当头掩嘴轻咳了一声,吸来了太后的轻睨。
他赶紧福身回道:“打忧娘娘了,奴才真该死。”
“身子不适吗?”
太后一直很关心随身的小太监,所以灵魂已是符意公主的‘太后’也不能例外。
“回娘娘,昨夜里奴才粗心的忘了关掉窗户,所以受了凉。”
在这暖冬里,严寒的帝都一到夜里气暖是异常低的,若是没注意,受凉伤风是很容易的。
“呆会儿让太医来看看吧。这里暂时不用你舒适,就先下去休息吧。”
“这……谢娘娘。”
小高公公福身退下了,太后也招来另一位太监让他去传太医来。
叶皇后见状,轻笑一声,朝太后道:“母后真是疼爱那高公公呢,真令儿臣眼红。”
她只是单纯的打趣,却见到皇太后黑眸的诡谲时颤了下身子,背脊划过一阵冰凉。
只见太后一反刚才的慈爱表情,语气尤为阴森回道:“本宫自来都非常疼痛他……也会同样疼爱你……”
叶皇后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干笑着,为皇太后的表情而心疑。
高公公生病了,无衣听到这消息时心焦不已,悄悄的避过侍卫的眼去了朝清宫。
朝清宫内,几位小太监们忙进忙出,她可以听到他们的讨论声:“没想到公公竟病得如此厉害呀!”
“好像是昨夜里没关紧门窗所致。”
她闪进了高公公的寝室,屋内暂时没人,她抚开了罗帐走进床榻前,那榻上,一张俊秀的脸染上不正常的红晕,紧闭的眼颤抖着,那表情是微带痛苦的。
她心下一紧,伸手抚上了高公公的额头,火烫一片。
她赶紧从盆架上拧干巾布放到他的额头上,并用另一张巾帕擦拭他脸上,颈脖间因发烧而冒出的汗珠。
一片晕沉中,他似乎感觉到一双小手在他脸上脖颈间来回移动,冰凉的触觉也随着那双小手而到来,减轻了他的痛苦。
香香的气味传入他的鼻间,很熟悉,发涨的脑子却想不起是谁。
在那双小手抽离时,他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不想让她离去。
一声轻叹,他皱眉,耳际似乎听到了模糊的说话声,却听不清楚。但当那声音消失后,他乖乖的松开了她的手,眉头却紧皱了起来。
见自己的手被高公公紧紧抓住,抽也抽不开。屋内却传来太监们的说话声,她只能无奈轻叹一声,在他耳际安抚着让他松手。
在他听话的松手开,她赶紧抽身躲在暗处,这时罗帐立刻被抚开了。
一群太监端着刚煎好的药走了进来。
“公公,起来吃药了。”
另一位太监在高公公耳边轻唤着。
高公公从痛苦中挣扎着起了身,乖顺的递上来的喝下了药。
她见着他喝完药又陷入沉睡后才安心离去。
国师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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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小高公公可以下床了,皇太后命人送了补身的丹药给小高公公食用,以他大病刚愈需要好好调养身子为由。
“放着吧,我等会儿再用。”
可以下床的小高公公一脸虚弱的样子令人心疼,奉命而来的太监看着高公公那一脸似女子的娇美面容,在心里恍然高公公得宠的理由。
那一副身体虚弱的样子惹人怜爱,任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溶化其中。
“公公,娘娘令我叮嘱着您必务立即用药呢。”
太监柔声提醒,在心里嫉妒着小高公公得太后的宠,竟怕他舍不得用药而让他特意盯着,可真令人眼红呀!
小高公公听后,脸上闪过一抹异色,接过了那丹药吞下了肚。
见小高公公用完了药,宣旨的太监退了下去。
小高公公随后立即吩咐小太监去给他弄一碗红莲冰上来。
小太监心里奇怪这大冷的冬天高公公竟要吃冰,却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照办去了。
是夜,高公公刚用下最后一贴伤寒药,一股腥甜从喉头涌出,竟是鲜血!
小高公公吐血了!
服侍他的太监被吓傻了,正惊慌着要跑出寝屋外叫人,却被小高公公阻止了。
“不要惊慌,这事不准给任何人说!”
就这样,知情的太监们被下了禁口令。
当晚,练丹房内,国师听到前来通风报信的太监的消息,高兴得眉开眼笑。
“看你这能活到几时!”
他阴狠狠的笑着。
第二日,小高公公回到了太后身边。
那受伤严重的男人又不知死活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内了。
刚一进门无衣便嗅到空气中一股凝重之味。
黑暗中发现一双鹰眸紧紧的盯着自已,有股寒凛窜上身。
不同以往的平静让她暗自绷紧神经。
“知道这伤,让我损失了多少吗?”
黑暗中的男人开口了,深沉的带着微微的喘息。
“损失了多少?”
她顺着他的话问下去,脑中转动着男人来此的目的,想着该不该再送他一刀。
“多到得让你整个人赔给我!”
他的声音有些变调了,却不是为未愈的伤口所产生的疼痛,而是,兴奋!
悄然后退几步,男人语气中的兴奋夹着疯狂令她害怕。
“抱歉,我不认为我有这个价值。”
手碰到了门把,她悄悄的将门闩一点点一的向外拉开。
以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却发现,在她一失神间,男人已如鬼魅的来至她身前,力道猛烈的攫住了她的下颚!
“从没有在伤害我之前还能全身而退的!丫头,你的胆大该好好调教一番了!”
不再压抑的怒气狂傲的冲击而来,她令自己勇敢的抬起头迎视那锐利的视线,“也没人在轻薄我之后得不到苦头的!”
她话一落,以极快的速度推开大门欲向外跑去。
身体一麻,她软软的倒在了他的脚下……
“聪明的丫头,你得为伤害我负出代价……”
她被他粗鲁的拖到了床上,全身骨头与床榻相撞而产生的疼痛令她额际冒出了冷汗,咬牙忍住出口的呻吟,她反抗着向床外爬去,男人的身体已覆盖了上来——
你无从得知他的怒气有多大,你只能知道,你的反抗,令沉睡的狮子抓狂了……
不该的……
时机不对……
哪怕那果实已成熟得诱人害怕,你也得忍住那一口吞下肚的欲望。
因为,你已经和某人做了交易……
还不是时候碰触她!
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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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样告诉自已,不能违约的……
只是,爱与欲分不开,越爱,就越想得到她,所以,要拥抱她!
“他会生气,她也会。
他却为她的反应而失笑,怒气突然消失无踪。
“我不会强迫你。”
突然间,他改变了主意。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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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我将她交给你,由你守护我的宝贝,直到她死亡之时……
承诺,我会爱惜她,永远守护着她,直到她死亡来临……
小手不经意间,她摸到了男人腰间一道小小的突起。
“这是你的杰作。”
他握住了她的小手强迫她流连抚摸它。
受伤的伤口哪怕痊愈也会留下一道小小的疤痕,提醒着她对他的残忍。
“……真可惜,竟然插偏了……”
她顺从的抚摸着那道突起,嘴里却吐出残酷的期望:“下次得插准点了……”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为她的话而轻笑起来。
“狠心的女孩……”
比起她的狠心,他对她却一反常态的爱怜,那话里没有一丁点儿的愤怒。
“唔!”
她突然轻哼一声,反应时便咬紧了牙关,不让男人的故意得逞。
原来男人趁她不注意时,用那炎炙朝那诱人处重重的一撞……
他想吃了她,深沉的欲望让他无法做出更多的爱抚,所以试探性的朝那幽密地探查,一片湿润只需他再轻轻一个挑逗……
他便可以深深的埋入她了!
沉浸于□中的男人,失去了往日的警觉,窗外一双灰暗的眼悄无声息离去……
“失火了——失火了——快来救火啊——太后娘娘的寝宫失火了——”
惊叫声阻止了男人的进攻,只见他很快的从无衣身上起身,快速的穿好衣服,甚至还未跟她说话便推门而去。
得救了……
她的贞洁再一次保住,她却一点喜悦耳也没有。
榻上的手牢牢的握紧从男人身上扯下的东西,她披了衣裳下床点燃了烛火,然后,将手中物放到烛光前。
那是一只通体遍黑的玉,极为罕见的颜色。
玉圆滑温润,上面浅浅的雕刻着一朵她从不曾见过的花样,花的正中间,一点黑色隐隐若现。
她见着那玉,瞬间脸色大变……
那玉是……
高公公所配带过的!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由遗清宫蔓延到御花园,烧毁了皇宫五分之一的面积。
至于起火的原因,乃是因为一个宫女不小心打翻了烛台。
太后没有受伤,遗清宫起火当时,她正在皇后的寝宫内。
那小宫女最后被杀了,是太后下的令。
“小高,你去哪了?起火时迟迟未到?!本宫是不是太宠你了?!”
遗清宫被烧毁,皇上另安排了宫殿却被太后婉拒,她以:“母后住阳宫。”
那是先皇所呆的宫殿,与现今皇帝所住的宫殿只隔了一道墙。
小高公公呼气有些急催的出现时,太后一见他沉下了脸,不悦责问道。
众人对太后突如其来的态度而吃惊,小高公公被太后当面喝斥还是头一回。
众人在心里猜测着小高公公是否开始失宠了?
这不是空|岤来风,自小高公公生病后,太后身边便出现了另一位太监,整日不离身的。
小高忙跪了地,一脸惶恐道:“奴才该死,请娘娘息怒!奴才只是在前来的途中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因此来晚了。”
“哦?!”
太后柳眉一挑,冷哼一声:“那是本宫错怪你了。起身吧,告诉本宫你所说的‘诡异的事’最好真的够诡异!”
于是,小高公公,来到太后身边,悄然俯身于她耳际嘀咕了几句,便见太后脸一沉,眸一眯,大声斥道:“将道高给本宫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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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一步,道高早已消失。
练丹房内,除了烟雾连一颗药丹也没留下。
没抓到人,小高公公免不了被责罚一顿,他被太后关进了暗室内。
这是在暗地里进行的。
无衣手里捏着玉欲去找高公公,刚踏出自家院子几步,迎面便遇上了皇帝。
他一脸的怒容朝她急步走来。
女性的直觉让她慌张的欲逃离,皇上却已快一步抓住了她。
“皇上——”
一声尖叫,他竟趁她未反应过来之明,一手撕裂她领口部份,那里露出的肤色让男人怒火更炙。
“果然!”
他盯着那雪白肌肤上连身体主人都不清楚的红痕,黑眸一沉,他说着只有自己才懂的话。
在她不知所措,甚至于惊恐中,他没有再进一步的旋身拂袖离去。
男人来去的怪异让她不解,小手紧揪着破碎的领子,她咬着牙回院,想着今日不是出去的时候。
换衣时,在那面大铜镜中,她看到了颈项处的点点红印,眸一黯。
无衣不喜欢等待,也不喜欢被卷入危险之中,可惜运气差了点,别人暗地里做的坏事又被她撞上了。
原本该消失的道高又出现在皇宫内,是很怪异的事吧。
道高独自一人,月色下,他连掩藏也没有的站在花园中,仰头望月,那一脸的沉思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放轻了脚步,连呼吸也屏住了,还是被他发现了。
“出来吧。”
她从暗处走出来,再见道高,发现他予人的气息有些怪异了。
那是种无法说出的感觉,但她隐约知道,必须将它弄懂,那将会是关键。
“国师深夜在此,不怕被人发现吗?”
“本道在等你。”
他回过头来盯着她,那一双细小的眼在黑夜中发出诡奇的光亮令她心惊。
“等我?一个小宫女何以值得国师如此的劳师动众,不惧危险亲自前来?”
她想不动声色的退向容易引人注意的地方,只可惜在国师那双发亮的眼睛下她动弹不得。
“还记得本道第一次见到你说过的话吗?”
“很抱歉,我忘了。”
她当然不可能忘记!
妖孽!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呢!
“这皇宫内藏有妖孽,本道既是道士,便理应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从荒滛的国师口中吐出真是天大的笑话!”
“本道今日会留下来,便是为了除掉你。祸国殃民的妖女,是天理不容!”
他一说完,那双发亮的眼突然血腥一片,她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涌出喉头。
瞬间,她无力的倒在了走廊上。
“趁那妖孽还未丰满之前拔除她,这天朝国才有未来可言。”
他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进,那一张老脸布满杀机。
她瞪着他,胸口的痛疼让她咬牙才能止住那呻吟。
“我会让你死得毫无痛苦,算是念在你还未为恶的奖赏!”
一把匕首,从道高的袖中抽出,她甚至连痛苦也未感觉到,那匕首已插入了她腰上,鲜血迅速染红了她素白的宫衣。
道高紧盯着那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在匕首插出的同时,他将瓶口抵在被撒开的小洞中。
“才……不会……让你把它带走!”
她用最后的力气挥掉了那瓶子,曾道高错愕于她还能动弹之时,她费力的将手中的玉丢进花草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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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一瞬间突然将花草烧起了起来,那火势汹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