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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31部分阅读

      相公上错床 (w完结) 作者:

    清香怡人,却再没有先前那股美味,他皱皱眉头,仍自咽了下去。

    慕含烟瞧他神色,以为做得不好吃,连连问道:“怎么,不合胃口?”

    白衣公子摇了摇头,不是菜色变了,而是心情变了,可是他又怎能说出口?

    “含烟乃大家闺秀,怎也好亲自下厨?”不同于他那刁蛮的妹妹,平日里只知道淘气惹事。

    慕含烟垂低眼眸,她厨艺最为精进之时便是与云灏然确认关系以后,每日见他去一旁的酒楼里用食,便心生了体贴之意,于是央着府中大厨教她厨艺,日日变着花样给云灏然弄吃的,曾经她还打破了一月没有重复菜色的记录,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却终究多了股酸涩之意,竟无当时的半分幸福。

    白衣公子未再进逼,只是安然的吃着桌上的美食,虽同是以木槿花作主菜,但每道菜的味道都不相同,有的味酸带甜,有的清脆可口,将桌上的菜吃了一个通遍,他已微饱,放下箸望着仍在沉思的慕含烟。

    她的侧脸圆润如玉,外间火热的阳光铺照在窗棂上,折射而来的光线落在她的脸上,竟将此时的她突显的安祥静谧,初见她的景象又回荡在脑海里,那日她郁郁寡欢的行走在的青石地砖上,被一风流公子紧拥入怀,他曾以为她是某个楼里的姑娘,直到后来手下来报,才知她竟然是云家大少奶奶。

    碍于情况危急,他将她搂抱在怀,不知为何,那一刻他竟觉得此生圆满了,似乎有一女子与他如此相生相契他便满足了,可是她却已嫁作人妇,会对她有特殊的情感是因为她的面容似曾相识吧。

    再次相见,她于揽月楼中凝声哭泣,那一刻他突然羡慕起那个能让她哭泣的人,回望空无一人的楼道,他心亦明,此处乃云家二少的办公之地,那么她哭必是因为他?她失神差点丧身于马蹄之下,他亦惊亦怒,却拿她无可奈何,她怔然的表情是那样的无助,可就在他想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安慰时,他却出现了。

    横眉怒目、薄唇紧抿,就好似他侵犯了他的所有物,那一刻,他心底涩然。

    自京中来到此处,一为避暑二为散心,没想到缓步步上清瀑时,却撞见那样一副不堪入目的情形,他当下微侧转身,可眼角余光却瞧见那女子熟悉的容貌,当时心底抽痛让他顾不得其他,拔剑刺穿了那人的背,将她解救于危急关头……。

    此时再想起她倒于血泊中无助苍白的容颜,他的心仍抽紧着,什么人竟敢对她下如此重的杀手?思绪渐渐回转,他凝望着她清亮墨黑的眸子,里面盈盈盛着一汪清泉,他哑声道:“如若有来生,我便要早一些遇见你。”

    慕含烟自朦胧中回过神来,只知道他嘴唇翕合不闻其声,她问道:“景公子,你刚才说什么?”

    景公子摇头,不再说话,慕含烟心中闪过怪异,闷闷的吃着桌上已渐凉的菜,抬眸瞧他已放下筷子,讶声道:“怎么放了筷子,不再多吃一点么?”

    景公子再摇头,言轻意深道:“美食当以吃得意犹未尽,今后才会一再回味,如果一次吃足,往后想起来就只余饱涨之感了。”

    慕含烟眸子一亮,轻笑道:“原来你也这样认为,我曾走遍天下,食过世间无数美味,但凡是饱腹之后的都未再回味过,而那种精致的小食却一直念念不忘,后来便有了经验,再不多吃了。”她说此话时眉眼皆在飞舞,仿佛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盟友了。

    景公子微微一笑,还有一个原因,却是他不能道于她听的,那就是他对花粉过敏!

    ~~~~泪求书评啊~~看了某烟的文,总羡慕她的千字长评,捶地悲呼,为毛偶没有千字长评~~

    番外 第三十八章 寻获

    第三十八章寻获

    一方悠然自得,一方星急火燎。

    这一天一夜云灏桀奔波于仓澜山下各处别院公馆,将能问的人都问了遍,但是没有消息,平日绝佳的理智与冷静在此时方才知道那是没有遇到真正在意的事,心头大乱致使他像无头苍蝇般在仓澜山下来回奔波,见人就问可曾瞧见与他肩齐高的蓝衣女子,笑起来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路人皆以为他疯了,可瞧他眼神清明却只是摇头,“没看见”无数的没看见让他最终绝望了,直到被人自地上搀起来……

    回头望去,那人一脸冷肃,眉宇间隐隐藏着担忧,他看见云灏桀迅速憔悴的模样,眼神忽闪了一下,他凉声道:“主上,属下已经带了一小分队侦查兵前来,会马上知道夫人的下落的。”

    云灏桀眉目染愁,他抬头望向满天的繁星,淡淡开口道:“谢谢。”

    那人眼中跳跃过一道火光,他低垂下身子,“属下不敢,若不是属下派去保护夫人的人出了差错,夫人也不会失踪,主上不怪,属下已万分感激。”

    云灏桀没再说话,这一天一夜,连他自己都记不起来做了什么,只知道眼前一片黑雾,怎么都找不到头,他以为他能潇洒的放手让她跟灏然走,他也以为自己能听到她出事时无动于衷,可事实上,他并不能做到如此淡然,冷硬的心因她而有了一个小小的缺口,再不复当初了。

    一刻钟之后,有一黑衣人急速奔来,向云灏桀行了礼后便道:“主上,距太子行宫500米之地发现了一位疑似夫人的女子,主上是否要过去看看?”

    黑衣人话音刚落,眼前已没了云灏桀的身影,他讶然望向身旁,结果身旁之人也快速消失了,他立时垂下头去,满眼的迷惑不解,主上走还说得过去,无尘干嘛也走啊?

    慕含烟沿着石子铺就的路缓缓向前走着,身后跟着一身白衣的景公子,眼看又走了阵子,她止住脚步回转身去笑望着他,“景公子,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就送到此吧。”

    景公子脸色微红,仍淡笑着回望她,“这么晚了,我实在不放心,还是让我送你到云家别院门前,看你走进大门我才能安心。”

    慕含烟眸子里闪过一抹钝痛,昨日之事任她如何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只是景公子体贴得不让她再提起,她展颜笑得越发灿烂,“你刚才不是已经吩咐侍卫暗里保护我了吗,再说这么一段路,也出不了大事,你快回去吧。”

    景公子稍一愣,原来她听见了!他笑:“既然如此,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恕不远送了。”

    慕含烟笑着点头,景公子再望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寻着来路一步步的往回走,每一步都走得那么随意又华贵,慕含烟转过身,慢慢的向前走,沁凉的夜风直灌进她领子里,她下意识的拢了拢领子,抬起头来却怔住了。

    明月的清辉洒落在他身上,将他眉间的深愁驱散了不少,他眼中波光似乎幽幽荡了荡,转眼火热起来,他大踏步走到她面前,眼眸中的波光已沉静了不少,他深深的望着她,还能看见她脸上掌掴的印迹,“痛吗?”

    伸出手,他却不敢触上去,怕一触她就会从眼前消失,慕含烟一直未曾照过铜镜,但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景公子从头到尾都未提起,但她却能从一旁的下人眼中知道自己脸上的伤该是多么触目惊心,现在瞧云灏桀一脸心疼的模样,她的心一酸,一股热流涌上眼眶。

    她下意识的撇过头去,半晌才哑声道:“不痛。”话音刚落,她便被人大力拥进怀里,她不安的挣了挣,可对方却丝毫未见放松,反而越搂越紧。

    “对不起,含烟,对不起。”对不起,她在最危难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对不起,他轻易的说了放手,虽然她并不知。

    慕含烟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但却未再挣扎,自己一天一夜未归,一定让他也受惊了,“灏桀,我没事,如果你再这样搂着我,说不定等一下就有事了。”

    云灏桀稍稍放开她,嘴里止不住的说:“幸好幸好……”

    慕含烟轻轻笑了,纵使还有委屈,纵使还有不甘,听到他这几个字,她也不再计较了,昨日之事昨日死,她不会再多想为难自己。

    某公馆中,一名身着白衣单衣的俊逸男子在屋里不停的跳来跳去,边跳还边叫热,屋外的小厮见状颇为担心,连声喊道:“公子爷,公子爷,您可消停了?”

    男子急如火燎的声音自内传来,“消停?说得那么简单,你来过敏试试?”男子边气喘吁吁的上跳下窜,边回道,唉,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今儿得改改了,叫木槿花下死,做鬼也喊冤。

    “公子爷,您再等等,奴才已经叫人去打井水来了,您也真是的,对花粉过敏还偏要吃花朵做的钱,您这不是自找的么?”小厮抱怨着,今儿若不是他上了街,怎会让公子爷吃那么多的木槿花?

    男子不再说话,只是屋内蹦跳的身影并没有停下,他心知自己会过敏,但那一瞬间,她的笑容那么眩丽夺目,让他想极尽所能的宠她,哪怕今后再无缘得见,他也要多掬些她明艳的笑容来回忆。

    他低头望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原本白皙的肌肤此时却似火炭般红通通的,全身热得都要冒烟了,但如果能让她开心,他做如此小小的牺牲又如何。

    回到别院中,迎面而来的便是云灏然,他急匆匆的奔过来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看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掌掴之印时,他怒声道:“烟儿,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你这一天一夜又是去了何处?”

    慕含烟许是累了,她淡声道:“灏然,我很累,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云灏然还要再问,却被云灏桀制止了,“灏然,让她休息。”说完便扶着慕含烟进了屋子,扶她在床上躺下后,云灏桀脸上的神情蓦地变了,刚才他扶着她躺下时分明听到她吃痛的声音,可她却倔强得什么也不说。

    昨日的事他不想再问,更不想揭开她内心血淋淋的伤疤,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放过那些对她使阴谋的家伙,刘前程,他竟然敢动她,那他就要做好心里准备接受他的报复。

    耳畔她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云灏桀犹豫了一下点了她的睡|岤,将她的衣服撩开,白皙的背部上一条条血痕蜿延直上,她虽没说,但他也明白她心里受了多大的屈辱,只是这屈辱郁结在她心中,对她好吗?

    云灏桀取出怀中必备的伤药,挖了一团轻拭着她背部的伤痕,涂擦间,他尚能感觉到她全身痛得肌肉不停的跳动,他眸中心疼之色骤增,扯过一旁的薄被替她盖上,然看着她宁静安祥的睡脸,他终难自禁的轻轻吻上她的颊,一触便走。

    屋外夜色渐深,云灏桀此时心思方定,他站起身扬长而去,行至门边,又不舍的回望了一眼被窝中仍睡得沉沉的娇弱女子,他眼眸中同时闪过爱与恨,刚走出屋子,耳畔就传来云灏然的声音。

    “大哥,让我见见烟儿吧,她……”

    云灏桀冷眼睨着他,若他遵守约定带慕含烟走,她又何至于会受此罪,“灏然,你既然违约,那么从此以后所有关于含烟的事都与你无关,你请回吧。”请字中带有莫大的讽刺,云灏然闻言清俊的脸上骤然窜起一抹臊红。

    “大哥,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烟儿她并不跟我走,将她独留在清瀑是我的失误,可是我并没有想到……”云灏然词穷,即使现在解释清楚,也无法挽回什么,只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开脱的理由。

    云灏桀不再看他,径直向黑暗深处走去,光一点点自他身上消失,此时的他就如来自地狱的阎罗,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颤的杀气,他身边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人。

    “主上,此时是否去找刘前程?”无尘紧跟其后,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云灏桀身上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杀气,看来刘前程这次是彻底惹怒他了。

    云灏桀没跟他废话,此时只有刘前程的鲜血才能熄灭他满心的愤怒,无尘跟在后面,眸光闪了几闪,最终什么都没说。

    来到刘府居于仓澜山的别院前,门前早有人在等候,云灏桀看清来人略扬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云大少,别来无恙啊。”白衣公子翩雅出尘,就似在闲逛自己的后花园,然后猛然遇到熟人那又惊又喜的模样,他身后的小厮掩嘴,公子爷刚死里逃生就不安分的出来夜游,原来竟是来捉弄人的。

    云灏桀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寒声道:“多谢景公子搭救拙荆。”

    景公子随意的挥挥手,然后一脸了然的望着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知道你深夜来这里是干嘛的,不过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一则好消息一则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云灏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真搞不懂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他懒得理他,径直向院外走去。

    景公子也不是吃素的,三两步拦下他,坚持道:“选一个?”

    云灏桀挥开他的手,可就在挥开他的手那一刹那,四周突然涌出十数名黑衣暗卫来团团围住他们,云灏桀愕然望着景公子,他有埋伏这么多人,难道跟刘前程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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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然没有长评~~俺滚来滚去要长评,长评长评~~为毛是满眼的星星~~

    番外 第三十九章 自尽

    第三十九章自尽

    云灏桀冷眼看着景公子,他仍固执的望着自己,半晌,他冷声道:“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云大少来晚了一步,刘前程已经走了。”景公子眼中闪过恶作剧得逞的得意笑容,他自身上的红热症状消减后就立刻带着人马不停蹄的来堵刘前程了,没想到仍晚了一步。

    云灏桀猛然旋转身去,厉眸逼视着他,“那么好消息又是什么?”

    “好消息便是云大少不用当个负情负义的男人了,刘前程与你兄弟情谊在京城可是传扬颇广,如果今一怒为红颜,京城之人又当如何说你,而刘府又会怎么对付你?”景公子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道。他知他的难处,便想要提前动手,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云灏桀冷冷看着他,“刘前程敢动我妻子,就说明他与我再无兄弟情谊,而刘府会对我如何,这勿须景公子替在下担忧,在下自会解决,无尘,撤。”说完迈步就要离去。

    景公子言笑晏晏的上前拦住他,“你可有想过,你的一举一行都会害了慕小姐?”明明笑得如此尔雅,却偏偏让人由心头窜起一股寒气来。

    云灏桀未再说一句话,带着无尘离去,可即使走得很远了,景公子仍能瞧见他紧握的双拳始终未放开过。

    景公子唇边的笑如月下昙花,一闪即逝,他回头望着高墙朱门,眼中寒意骤增,他从不护短,可是瞧见慕含烟那样脆弱的躺在血泊中时,他竟然生就了一股护短的情绪,即使他所做的她永远都不知道,他也要做,更何况,刘家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阻碍。

    自外回到别院,屋中灯光影影绰绰,将床上那娇小的身影显得更加娇小,云灏桀推开门便瞧见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以为她醒了,连忙大踏步走过去。

    走近了才瞧见,她只是在被中蠕动,嘴里轻轻呻吟着,隐约可听到微弱的“不要,不要。灏然,救我,救我……”之声,云灏桀轻皱眉头,探手过去覆上她的额头,触手冰凉,这才发现她满额都布满了冷汗。

    “含烟,含烟,醒醒,你做恶梦了。”云灏桀轻轻摇晃着她,瞧她满脸冷汗,白皙的肌肤上血色全无,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慕含烟正梦见被人追赶,她拼命的跑,可是跑到最后却发现前方竟无路可走,她眼见着那群人朝自己扑来,拼命大叫,“灏桀,救我。”

    云灏桀冷不防被她坐起来撞到下巴,一阵吃疼倒向一旁,慕含烟先是一惊,等细看是云灏桀才放下心来,“你怎么了?”

    云灏桀真想翻白眼,他抚着下颔,瞧她脸上还尚存有惊惧之色,他淡声道:“做恶梦了?刚才怎么叫都叫不醒你,你还好吧?”

    慕含烟轻点了点头,“我没事。”过了半晌她才复道,“我没事。”

    云灏桀瞧她忧郁的模样伸长手臂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含烟,受了什么委屈都说出来吧,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些。”

    慕含烟静静倚在他的怀里,深吸了一口他怀中独有的一种令人安心的味道,才缓缓开口道:“灏桀,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云灏桀沉默,他虽未亲眼见到她受,但是看现场的情况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她既然不愿意说,那就随她去吧,这世上,有些人是喜欢将伤痛道于口,而有些人却是将其埋入心底,等它沉寂腐烂。

    自仓澜山返京,一路上再未出过问题,只是刚进府便听到瀚锦院有丫头悬梁自尽了,慕含烟大惊,自己离府三天,府中竟然就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一路急奔回院内,上吊之人已被人救下,还好发现得及时,那人只在短暂的窒息后便活了过来。

    慕含烟赶到院内时,那人正被大家团团围住,凝霜站在那里气得直骂,“喂,我说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搭上命吗?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不过问问你我家小姐去了哪里,你就一幅心虚的模样要死要活的,我真是搞不懂,小姐怎么会专门将你从铭泓院要过来做事?”

    慕含烟在门前顿了顿,最后轻声斥道:“凝霜,什么事这么嚷嚷?”

    凝霜一听是慕含烟的声音,惊喜似的回头来,疾步向她奔来,“我的好小姐,你到底去了哪里,一失踪就整整失踪了三天,老夫人差人过来看了,菲儿小姐也来了好几遭,可就是不见你的影子,今儿老夫人发话了,若你再不回,可是要去官衙报案了。”

    标准的凝霜式唠叨,慕含烟此时听了却感慨良多,差一点,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啊,“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慕含烟探头望了一眼坐在地上埋头哭泣的绿衣女子,她上前几步来到她身边,“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一进府就听说院里有丫头自杀?”

    凝霜一听她问起就来了气,回过头来瞧她脸上覆上一层轻纱,凝霜愣了愣才理直气壮道:“小姐,这可不,这丫头是你走时自铭泓院要过来的绿应,今儿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竟玩起自尽来,要不是绿萁进屋去找她,这不就出人命了,你说说她到底是什么性子,不过多问了一句你走时对她说了什么,她就怕成那样,值得么?”

    慕含烟眼睫不由得跳动了一下,她蹲下身来,围在她旁边的丫头们都自动让开了,她缓声问道:“绿应,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院里的姐妹们对你不好,觉得委屈了?”

    绿应连忙摇头,“不是,大少奶奶,她们对奴婢就像对自家姐妹一样,只是奴婢…奴婢害怕……”话未主完,已哽咽数次,慕含烟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别哭了,告诉我,害怕什么?”

    “今儿老夫人派人来院子里说如果大少奶奶再不回来,那么就要报案了,奴婢是最后一个接触过大少奶奶的人,所以奴婢害怕……”绿应边解释边哭得跟泪人儿似的。

    慕含烟长叹了一声,“就这点事也值得你闹这么大动静,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现在也不用害怕了,我也不得不说你两句,那日见你好像很机灵似的,怎么就在这事上钻了牛角尖,我好与歹,只要不是你干的,你害怕什么?”

    慕含烟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可是说完之后绿应却更是骇得脸色苍白,一个劲的直磕头,“大少奶奶,您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您啊,您这样说莫不是折煞奴婢了?”

    慕含烟皱皱眉,伸手拉她,“好了,我不过说了几句玩笑话,进去歇着吧,麦冬,去煎些宁神汤给绿应服下,瞧瞧这细嫩的脖子上全是瘀青,几日才能消啊,去歇着,等身体好些了再上工,以后且莫再干出这种傻事,谁的命不是命啊。”

    “谢大少奶奶,谢大少奶奶。”绿应一个劲的道谢,慕含烟挥挥手,麦冬便扶着绿应下去了,慕含烟冲凝霜使了眼色,凝霜连忙跟着她进了主屋。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过三天不在府里,院子里就闹腾出这么大的事,这还让我怎么安心出门?”慕含烟边取下头上的钗饰,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头发乱得不成样了,等会儿还要去惠净院给老夫人请安,这样过去肯定得挨一顿说,还有这半张脸的瘀青她还不知道要从何解释起。

    那天走得匆忙,她又心神不宁,所以都告诉凝霜,也忘了使人去跟奶奶说,她以为云灏桀会去说,没想到到头来竟没人知道她出了府,这也确实是她不对,现在还差点闹出人命,等会儿去惠净院,只怕耳根子又不得清净了。

    看来她得好好重新调整生活规则了,以前在自己家里,她有时疯玩起来就忘了告诉爹娘自己去了哪里,好在爹娘知道她处事一向极有分寸才不多担心,可现在是在云府,自己若再任性妄为,想必奶奶对她的意见会越来越大的。

    凝霜赶紧过来帮她重新绾好发髻,言道:“小姐,你不知道,这几天一点都不平静呢,老夫人不知听信了什么,天天照早中晚的使人过来问你回来了没有,我又不知你去哪里了,又不敢说你回了娘家,怕老夫人嫌烦,只好说你同大少出去游玩,可是怎知二房那边二少也失了踪,不知道刘小姐在老夫人面前说了什么,老夫人震怒,说你若再不回来便要报案,我实在气不过那些自惠净院里来的趾高气扬的丫头,就去找绿应,谁知道绿应曲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报了案她就是首要的罪人,会被行刑,所以就走了极端,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以前去哪里都会跟我说,可这次没跟我说,我一下就失了准头,跟只无头苍蝇的乱窜乱想。”

    慕含烟听着她的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故作严肃道:“你倒是长胆子了,敢跟奶奶院子里的人呛声了,也敢拿小丫头撒气了?还好今天绿应没事,要真出了大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小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别再骂我了,看到绿应那么硬性的上吊自杀,我也被骇住了,哪里就知道她的性子那么拧?”凝霜或许是真害怕了,脸色都透出几分不苍白来。

    慕含烟没再说她什么,凝霜瞧她从始至终都未摘下那轻纱,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调侃道:“小姐,什么时候流行起戴面纱了,这么热的天难道不热么?”

    慕含烟闻言脸色黯了三分,她知道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凝霜是她近身丫头,自己的异样她两三天就看出来了,而她也没打算要瞒她,于是摘下面纱。

    凝霜一瞧她布满半张脸的红掌印,吃惊得嘴张得大大,几乎里塞下一只大鹅蛋,她的眼神如见了鬼般,半晌才挤出话来,“小…小姐,这…这是怎…怎么回事?”

    番外 第四十章 训斥

    第四十章 训斥

    慕含烟无视她震惊的神色,复又覆上面纱,刚要抬步向房门走去,凝霜就快速闪到她面前,她拉着慕含烟的神情有几分难以置信,更有几分深切的痛楚,她抖着声音道:“小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含烟回望着她,半晌欲言又止,瞧她执拗的等着自己回答,她才长叹一声,“我们去了仓澜山。”

    仓澜山!凝霜眼中迅速滑过诧异,当年小姐与二少在仓澜山定情她也在场,所以最是清楚那里对小姐的重要性,而现在听她说去了仓澜山,同时消失的还有二少,她怎么会猜不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小姐,你……”太过惊讶让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以为在二少纳妾的第二日,小姐就已放下,没想到她还是做不到,硬要去碰了这南墙,小姐才知要回头。

    “小姐,你是同大少一起去的,怎么会?那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是大少打的?”

    慕含烟瞧她迅速的丰富想象力,有点懊恼,本是想提一件事然后转移凝霜的注意力,她还是将话题绕回了原处,虽然她可以拿话搪塞过去,但最终还是叹气道:“在清瀑前,我遇到歹人袭击,所以受了点伤,这事你不可写信告诉我爹娘,如果还发生上次那种事,我绝对不会再留你在身边。”不告诉她就是怕她走露风声,报回家让爹娘操心。

    凝霜点头应下,再瞧那细纱都掩盖不了的青紫手印,她痛声道:“是什么样的贼人竟将你伤得这么重,大少二少又去做什么了,怎么放任你被人伤害?”

    慕含烟仰头望天,在遭遇不幸的那一刻,她脑中除了死,竟无一人再想起,如果真的受辱,她必定一死了之。“我自己独自出门的,所以被两个肖想之徒逮住了机会,怨不得他们。”几句话,将当时的情形轻描淡写的带过,可是如此恶梦,却久久萦绕在她心头难化开。

    凝霜还来不及发表什么,就见慕含烟绕过她向走出屋子,她的背影是如此落寞萧索,即使阳光普照在她身上,也无法驱散分毫,凝霜看着心头一酸,小姐在这座府内已经越来越不快乐了。

    想想也是,小姐抱着与心上人双栖一起飞的美好愿望进入云府,可第二日老天去告诉她新郎错了,当时她没被逼疯已算是好的,可好不容易与二少有了白首之约,但老天再次开了个大玩笑,出现了一个酷似小姐的琳儿取代了一切,小姐心中纵使难受,也强打精神,可如今,她怕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吧。

    在凝霜怔神间,慕含烟已经走出院子,麦冬瞧她一直戴着面纱,虽觉奇怪,也不敢像凝霜那样逾矩过问,只好撑着伞在侧,慕含烟看了她一眼,然后向惠净院走去。

    两人一路无话的走着,快到惠净院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姨娘,你小心些,摔着了可怎么得了,老夫人已免了你早晚请安,就是怕你行动不便,偏偏你就是个犟脾气,非得每日亲自过来。”

    慕含烟抬头望去,正看到宁琳儿被她的丫头小心的挽扶着,夏季的衣服本来就是轻薄透气性的,所以当慕含烟看到她微隆的腹部时,瞳孔还是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此时那主仆两也看到了慕含烟,俱过来行礼,“大少奶奶,你可回来了,奶奶这几日担忧你们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的,真是叫人忧心死了。”

    琳儿一脸真诚的望着慕含烟,话里的担忧之意非常明显,慕含烟知道,这几个媳妇之中,肯定就数琳儿对奶奶最上心了,她微微一笑道:“嗯,刚回来,这就去看奶奶,我们一起走吧。”

    琳儿身后的丫头面有难色,似是有些惧怕慕含烟,小声的在琳儿身边嘀咕:“姨娘,我们还是自己走吧。”

    慕含烟抬眼望去,看那丫头有几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想了一下又没想起来,于是作罢,“无妨,你家主子有孕在身,同行也好有个照应。”说着移步向前走去。

    琳儿也快步跟上了,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这三天院子里流传起很多谣言,说大少奶奶与二少私奔了,而大少便是去抓他们回来的,现在见到慕含烟,她才松了口气,二少对慕含烟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也是女人,还是一个怀了二少孩子的女人,她现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二少如果就这样离家永世不回,那么她生下孩子、留在府中又有何意义?

    现在好了,大少奶奶回来了,那么二少也该回来了吧。琳儿想着想着,脚步就慢了下来,抬头看慕含烟纤瘦落寞的背影,她的心也蒙上一层忧色,慕含烟毕竟是大家闺秀,知道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否则她不会去而复返。

    几人一路上都没再说话,很快便到了惠净院,慕含烟刚到院子,就听到碧珏在回廊里惊喜的道:“咦,这不是大少奶奶么?老夫人自得到门房的通知便在屋里等着您了,快随我来吧。”

    慕含烟笑了一下,“姑姑,客气了,我怎敢劳你在这里等候,奶奶这几日身子可好?”

    碧珏脸色忽而变了一下,她朝里间望了一眼道:“大少奶奶,大少已经在里面了,进去吧。”

    慕含烟点点头,跟随她的步子跨进屋,云老夫人正半躺在软榻上,额上包着一圈白布,慕含烟一见,连忙走过去道:“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云老夫人这几日忧虑过重,年迈的身子也经受不起折腾,于是在昨夜发起了高烧,早上又听说瀚锦院有丫头上吊,更是气怒攻心,一口气憋着上不得下不去,这会儿躺在床上直哼哼,虽然云灏桀早一步来解释了事情经过,她仍没给慕含烟好脸色看,沙哑的道:“哼,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奶奶么?不声不响的出了府,我以为你们早当我死了不管事了。”

    慕含烟大骇,连忙跪下请罪道:“奶奶,是孙媳做事有欠思虑,劳奶奶为我担心,含烟万死难辞其咎,只盼奶奶身子早日好起来,到时要打要罚只凭奶奶一句话,我自去领罚。”

    云老夫人听了她的话,又见云灏桀在一旁,也不好当面让他脸上太难看,便道:“罚就不必了,起来吧,只是你们这次闹腾得也太过火了,你是当家的不二人选,竟在府中事务最多时出了府,云源有事禀报也找不到做主的人,还让我这一只腿蹬进棺材里的老婆子来忙前忙后,你愧也不愧?”

    慕含烟连声道:“奶奶,孙媳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没事选禀了奶奶就出远门是孙媳的不是,奶奶千万别再动怒,要好好将养身子才是,若您出了什么事,这不是要折煞死我。”

    云老夫人挥挥手,“你这孩子做事一向知礼知进退,怎么近来越渐毛躁了,看来这当家人选我还得再斟酌斟酌。”

    慕含烟立在一旁并没有吭声,她本就不喜当家,现在能落得轻松也是自己一直盼望的,既然奶奶要收回就收回吧。

    云老夫人见慕含烟一直闷不吭声,这才抬头望她,见她低眉顺眼的立在一旁,心里又升起一股怒气,“好啦,都回去吧,杵在这里碍眼。”

    云灏桀这才站起来走到慕含烟身边,两人向云老夫人行了礼便退出屋子,还没走出屋子时就听到云老夫人问道:“碧珏,琳儿来了么?这孩子是越来越讨人欢心了,挺着肚子也坚持日日来侍候我这个老婆子。”

    远远的没听到碧珏的回答,两人走出了屋子,云灏桀见麦冬撑伞过来,从她手中接过伞道:“我同大少奶奶一起回去。”麦冬愣了一下,最后还是退后一步,直看到云灏桀搂着慕含烟的身子走远了才回过神来,刚转头就瞧见碧珏在她身后望着她,她的心猛得漏掉一拍,掩饰性的垂下头去,可碧珏此时去走上前来。

    遥遥望着那一对璧人渐渐消失在眼前,良久才启唇道:“麦冬,青荷就是忍不住妒意才与刘纤柔联手的,我希望你不要入得太深,大少不会轻意陷入感情的漩涡中,但一旦陷进去,他就会以生命想爱,所以如果你未能得到大少的心,怎么折腾都无法让大少倾心与你,少了一个慕含烟,对于大少来说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女子对他都无关紧要了。”

    麦冬闻言浑身一震,突然想起那夜青荷偏执的脸,“凭什么一个心在他人身上的女人就能得到大少的倾心相爱,凭什么我们这些爱了他那么多年的人他一点都不放在眼里,他既然对我们无情,为何我们要放任他幸福?”

    麦冬一直不解青荷,她的爱是那么卑微又炽烈,所以在得知大少爱上他人后她接受不了,伙同刘纤柔一起陷害慕含烟,可是谁也未曾想到,在最短的时间最糟糕的情况下,慕含烟却找到了最有力推翻她们控诉的证据,所她失败了,失败者就要接受失败的惩罚,而她呢,是否也要像青荷一样放手一搏?

    不能打倒慕含烟,是否能像宁姨娘一样只做一个姨娘,哪怕大少偶尔来看上她一眼,她也就知足。

    碧珏看着她的眼神掺杂了同情与怜惜,大少与二少像极了他们的爹,一旦认定了一个女人,是死也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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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四十一章 调包之计

    第四十一章 调包之计

    刘纤柔安坐于软榻上,将莲巧剥好的葡萄一粒粒放进嘴里,耳边听着碧鸾的回禀,她微微一笑,“哈哈哈,苍天真是有眼,怎么不让这贱人一去不回?”

    碧鸾瞧她隐有偏激的模样,微微垂下睫道:“二少奶奶,据说是被一神秘人所救,此次之事我们计划周详,没想到却仍让她逃过一劫。”

    “无妨,留着她以后的日子才不会无聊,琳儿那小贱人又去讨好老夫人了?”刘纤柔将目光投向院子,显是明知故问。

    莲巧应道:“是啊,二少奶奶,听老夫人院子的丫头说,老夫人最近颇信任琳儿,与她也最亲近了。”

    刘纤柔冷笑了几声,“也罢,老夫人再怎么宠她,也不会把当家大权交给她,倒是慕含烟,此次的事我们一定要好好利用,谣言可是最有利的武器,只要让老夫人不再信任她,当家大权迟早都会落入我手里。”说着将手中的空水晶果盘向旁一推,“走吧,表面功夫也是要做的,碧鸾,我吩咐你饨的参茸乌鸡汤饨好了么?”

    碧鸾垂手应道:“已经饨了六个时辰了,二少奶奶,我这就叫人去盛。”

    “不必。”刘纤柔伸手制止,然后向门口移去,“我亲自去取。”

    回到瀚锦院,慕含烟刚坐下,门口有丫头便来回说云菲儿来了,慕含烟略感诧异,自从信被云老夫人拿到后,云菲儿就再没踏进瀚锦院一步,今儿怎么会过来?正在诧异间,云菲儿已快步走进来了。

    云菲儿踏进屋子便瞧见云灏桀在,她迟疑了一下,仍是走进来,走到慕含烟面前看她戴着面纱,稍稍一愣后便道:“大嫂,你这是……”

    慕含烟与云灏桀对望了一眼,然后笑笑道:“我没事,只是去仓澜山玩,脸被晒伤了。”

    云菲儿点点头接受了这种解释,她回头望着云灏桀,笑道:“大哥,你今天不出去了吗?”

    “出去?我不是刚回来么?你这鬼灵精的小丫头,有悄悄话要跟你大嫂讲吧,让大哥也听听?”云灏桀故意逗她,这么久不敢接近瀚锦院,她肯定也憋得慌了。

    “大哥。”云菲儿不依的撒娇。

    云灏桀连忙站起来,睨了一眼慕含烟,他才道:“好好好,大哥知道,这是你跟你大嫂的秘密,大哥回避就是。”说着在慕含烟耳畔耳语了几句就走了。

    慕含烟一脸臊红的瞪着他远去的身影,直到云菲儿重重一咳才回过神来,羞涩的笑道:“你大哥真是……”

    云菲儿掩嘴轻笑,“看到大哥与大嫂这样亲密,我总算放下心来,这几日流言将府里闹得人心惶惶的,现在好了,大哥跟大嫂携手归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慕含烟皱起眉头,进府时门房见到她与云灏桀的表情就好似见到鬼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而且府内总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奶奶的话也含义深深让人也琢磨不透,“什么谣言?”

    云菲儿此时似乎才知道自己说露了嘴,但想瞒已经来不及,只好一五一十的跟慕含烟说了,原来慕含烟与云灏桀走的当天府里便闹得沸沸扬扬的,说大少奶奶跟二少私奔了,大少气不过就去追这对j夫y妇,还说慕含烟天生带煞,早晚会让云家一败涂地,谣言越传越烈,还有人说那天早上曾看到慕含烟与二少同乘一辆车离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