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30部分阅读
相公上错床 (w完结) 作者:
烟侧眸望着一直没有出声的麦冬,轻声问道:“麦冬,青荷……”
麦冬闻言猛然抬起头来,她刚才已听回来的绿萁说了关于青荷的事,她也一直惊骇,现在听慕含烟提起,她连忙道:“大少奶奶,私下里青荷为人沉默,所以奴婢并不知道有关她的事。 ”
慕含烟唇角浮现一抹笑意,她安抚道:“麦冬,你别紧张,我并没有责问你之意,而是想了解一下有关青荷的事,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不问便是,这样吧,你告诉院子里的丫头们,若他日院子里再有出现叛徒这事,我定当严惩不殆。”
麦冬低声应了,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大少奶奶如此说难道是怀疑她也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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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三十四章 这样的爱
第三十四章这样的爱
转眼七月七便来到,天还未亮,慕含烟躺在床上已经醒了很久,侧头向身旁望去,没人。此时的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点庆幸又有点不安,她披衣下床,走到窗前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
这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再过片刻,天边就会泛起晨曦,然后金色的阳光会洒满大地,慕含烟倚靠在窗前看着,寂静的空气中飘荡着丫头们起床的声音,还有丫头们互相打趣的声音,慕含烟会心一笑,抬眸望向院子,突然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说熟悉也不尽然,只是那日在惠净院她曾做证,但她为何来这里?
慕含烟探目过去,只见她在院门外徘徊着,频频向院内张望,时而向前挪一步,时而又后退几步,慕含烟注视她有一盏茶的时间,她仍还在院门口溜达,即不离去也不敢进来。
慕含烟瞧瞧东方泛白,再过片刻天就要大亮了,她侧身拉开门,走向院门处,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往她走去,但直觉她就是来找她的,那日她曾答应她们让她们离开铭泓院,只是这两天没找到由头,所以一时担搁了,看她的模样,难道刘纤柔为难她了?
带着疑惑,慕含烟已走近那丫头,那丫头瞧见她,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下来,或许是天气尚早的缘故,她的眼神有些朦胧。
“绿应,你是来找我的吗?”慕含烟准确的喊出她的名字,绿应显然愣了一下。
“大少奶奶,您记得奴婢的名字?”绿应小心翼翼的问道,似乎对慕含烟记得她的名字感到很讶异。
慕含烟脸上绽放出一朵灿烂的花朵,“是啊,当然记得,绿应,这么早过来找我可有什么事?”
绿应闻言下意识的左右张望了一下,踌躇半晌才自怀里摸出一方手绢,绢色雪白,可在晨曦中却隐约能瞧见上面有字,“大少奶奶,奴婢受人之托给您送这个来。”
慕含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手指无意识的在光滑的缎面上磨沙,她隐约知道她是受何人所托了。“绿应,待天亮后你就过来瀚锦院吧,到时我会让凝霜给你安排个活计。”
“谢大少奶奶,谢大少奶奶。”绿应一迭声的道谢,然后飞快的跑了,慕含烟怅然的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她送来此物无非就是想更近一步得到她的信任,唉,小小的一个云家,下人们的心思都如此复杂,更何况那些主子们。
回到屋里,慕含烟在床侧坐下,想了良久才展开那方素白的手绢,凌厉刚硬的字体骤然跃入她的眼眶,看着那苍劲有力的小篆,慕含烟心一阵阵撕裂似的疼。
仓澜山下,不见不散。
如何能不见不散?
慕含烟拽紧手绢,只觉得连呼吸都开始痛起来,屋外金色的太阳已破晓而出,将世间每一个寒冷的地方都温暖,可是却温暖不了她酷寒的心,明明已经说过要放手,明明已经拒绝他不再赴约,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懂得放弃?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下一瞬间就有衣服披于她肩上,顿时将她周身的寒冷驱除了不少,慕含烟连忙低垂下头掩饰眼中的情绪,低头一瞧,正看见那素白的绢侧一角上的散字,她心慌意乱的将手绢塞进袖内,“你刚回来?”低低的声音中有着难掩的落寞。
云灏桀微挑眉梢,他回来很久了,久到将她伤心的模样尽数纳入眼底,他明白她不会那么容易忘情,只是当现实如此时,他的心难免会涌现起阵阵难过来。
“嗯。”闷闷的单音字,说完两人间再次被沉默笼罩,慕含烟不自在的动了动,不习惯于他如此靠近,云灏桀瞧她的动作,眼中有流光闪过,他道:“含烟,我们出门玩?”
“玩?”慕含烟一头雾水,他怎么突然有了这种爱好?
“嗯,玩,我们去仓澜山玩。”
慕含烟一路上晕头转向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跟他出了门,仓澜山!这个她本不可能来的地方,现在却跟云灏桀来了,仓澜山其实就是京中贵族盛夏时期的避暑圣地,这里随处可见某大人的公馆,某皇族的行宫,当然,云家在这里也有一个府邸,府中引有温泉,冬暖夏凉,很适合酷暑时来避暑。
只是今年不似往年那般热,所以都七月初了,仓澜山下人烟仍旧稀少,马车行过山前巨石所铺就的山路后,便进入小道,小道颠簸难受,一摇一晃的将人摇得头晕眼花。
慕含烟伸手去拽车壁,但仍难控制全身不停的左右摇晃,云灏桀瞧她撑得那么辛苦,总算不再冷眼旁观,大手一捞,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瞧她想挣扎,他先发制人道:“这段路除了骑马,乘马车都会如此,忍忍吧,到了就好了。”
充满淡淡薄荷香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将马车内的燥热气息降低了不少,慕含烟没敢抬头,僵硬的靠在他胸口上,仍不明白他为何提议来这里,难道他刚才看见了?
慕含烟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他光洁的下巴,实在闹不懂他为何想来这里,云灏桀低下头来正好看到慕含烟眸子亮晶晶的望着自己,他伸手覆在她眼睛上,沉声道:“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等会儿到了我带你去逛逛。”
慕含烟真想翻白眼,这么摇晃的马车里她睡得着才有鬼,但是闭上眼睛后,感觉却灵敏起来,她能听到云灏桀浅浅的呼吸声,在这样摇晃的空间里,他的气息仍未动分毫,一直是那样的平缓绵长。
不久,马车在急驰了一阵子后,一下子停下来,慕含烟的神智已有些昏沉,今日没睡好,再加上长途跋涉的来到仓澜山,她实在困倦得不行,感觉云灏桀摇晃了她一下,她懒懒的睁了下眼睛,然后又阖上眼眸。
云灏桀轻笑了一下,弯腰将她抱起,刚转进别院,就看到云灏然自里面走出来,眼眸中的期盼之光一闪而逝,随即冷然。
“灏然,你也来避暑了?”云灏桀仿佛未曾瞧见他的神色,神情安然的问道。
云灏然脸色又沉了三分,看着慕含烟埋在他怀里兀自睡得香甜,心里不是滋味,她来了,不过是跟着大哥一起来的,她此举之意如此明显,他若还不知只能是他太愚蠢。迈开走腿,他欲离去,背后却传来来云灏桀的声音。
“灏然,你等我一下,我将含烟送回屋里,我们去喝一杯。”云灏桀说完便抱着慕含烟匆匆的走了,再回来时仍看到云灏然站在原地不动不移。
他眼中闪过一抹黯然,“走吧,山南有一家酒肆,酿得桂花酿味道不错。”云灏桀边拉着他向院外走,边介绍道。
云灏然纵使还有挣扎,也敌不过他的盛情邀约,两人骑着马慢步向山南奔去,一路上两人都未曾开口,似乎各有心事。
很快便到了山南那家酒肆,两人翻身下马一同走进去,老板是土生土长的仓澜山人,所以话音中带着浓重的乡味,见两位出色的公子爷走进来,连忙迎上去,“公子爷,要喝点什么。”
云灏桀点了桂花酿与几盘小菜,便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云灏然在他对面坐下,一时间两兄弟都无话可说,这些年来,他们本来就生分,再加上慕含烟之事,云灏然对云灏桀更有怨恨,所以沉默是在所难免的。
一会儿,老板将酒与小菜上齐了,便又静静的退到柜台后拔着算珠子‘刷刷’作响,一时间小店内就只闻算珠子声,云灏桀拿起酒壶为各自斟了一杯,然后先干为敬。
云灏桀二话不说也立即捧杯一饮而尽,酒过三巡,酒意熏上来,两人清明的眼眸上都染上了一层浓重的蒙胧之色,云灏桀忍了良久才道:“灏然,你带含烟走吧。”
云灏然愕然,猛然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云灏桀眼中泛过一抹难掩的痛楚,似乎说这句话已耗尽了他全身力气,昨晚他未回瀚锦院,就是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因慕含烟而动摇,而今天早上他还是按捺不住想要回来看看她的冲动,结果却让他看到她黯然神伤的一面。
是以,他打算放手,他的身份让他随时有为任务牺牲的准备,一个连自己生命都无法保障的人,他如何能带给她幸福,虽然他极其渴望……
“你没听错,我将含烟送到这里来就是要让你带她走的。”云灏桀轻声解释道,今早看她惊痛难忍的模样,他也跟着痛,所以成全他们吧,即使有一天他不幸身故,至少他们是幸福的,他在九泉下亦能含笑。
云灏然眸中神色复杂难解,他哑声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放手?大哥不是一直都以烟儿相公自居吗,为什么今日这般反常?这不像他,一点都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云灏桀摇了摇头,又自斟自饮了几杯,然后才怅然道:“命运让我遇到了含烟,我非常感激,但她心中爱的人不是我,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带给她幸福,与其让她痛苦的留在我身边,不如让她在幸福的世界中翱翔,我并非不爱,只是爱得太深,所以只想看到她幸福的笑靥就足够。”
云灏然震憾了,他盯着云灏桀久久都找不到话说,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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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三十五章 遇袭
第三十五章遇袭
仓澜山清瀑前。
慕含烟百无聊赖的撑在围栏前观赏着水花四溅的瀑景,清凉的风吹过来,将空气中的燥热减低了几分,山景依旧,人事已非。
凝望了一会儿,她直起身来向来时路走去,可刚转身,她的步子却顿住,愣愣的看着那颀长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烟儿,你还是来了。”云灏然答应云灏桀的要求后,并没有再回别院,而是直接走到这里来,他想,如果慕含烟还念情,一定会来这里的,如果她不来,那么他不再强求,毕竟大哥……
慕含烟身形僵了一下,然后解释道:“灏然,我……”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走吧。”云灏然扬起笑脸,走过去要揽着她向山下走去。
“灏然,等一下,我并不是来跟你走的。”慕含烟制止云灏然的动作,急切的道:“或许那日我说的并不清楚,那我们就一次性把话说清楚,灏然,我们回不去了,倘若我今日跟你走了,那么奶奶怎么办,刘纤柔怎么办,琳儿怎么办?这些你都不在乎的话你有没有想过琳儿腹中你的骨肉,当有一天他知道他的爹爹为了跟另一个女人走而抛弃了他,你让他如何接受,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要做一个最称职的爹,要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现在仍这么想的,但是我希望那是你的孩子……”
“灏然,以前是我太单纯,以为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才明白,人生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事,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而让家人在京中难以立足,更不想让我的爹娘被人指手画脚,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慕含烟顿了一下,然后目光灼灼的望着云灏然,眼中滑过一抹不忍,“我已不是那个全心全意爱着你的慕含烟了。”
云灏然震憾的连连后退,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慕含烟,一向平稳的声音都难掩颤色,“烟儿,我不信,我一点都不信,大哥将你带来这里,就是要让我来你走的,你怎么不会的。”
慕含烟闻言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没有半点犹豫,“灏然,我们早就结束了,或许从新婚的第二天开始,也或许是从你纳妾开始,更或许是从琳儿怀了你的孩子开始,但是不论怎么样,我们永难再走回头路。”
“不,烟儿,你不能放弃我,我爱你,我一直爱的就是你,只是你。”云灏然俊逸的脸庞被痛苦扭曲,让他如何接受这结果?
慕含烟背过身去,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她漠声道:“灏然,放手吧,放开心胸后,你会发现你身边一直有一双眼眸在期待你的注意。灏然,惜取眼前人吧。”
“我不要,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云灏然绝望的悲呼,说完再不敢停留半分,转身拔足狂奔起来,三年来的情到此时此刻将要终结,这让他情何以堪,云灏然跌跌撞撞的奔下山去,半路上撞到两名粗犷大汉,那两人推了他一把,然后嘀咕着走了。
慕含烟闭上眼,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结束了,这次是真的结束了,片刻之后,背后传来脚步声,慕含烟以为云灏然仍没死心去而复返,她没有回头,冷声道:“灏然,你为什么就不懂得死心呢?”
背后静默着,慕含烟几乎能听到背后传来浓重的呼吸声,她猛然回过头来,看到两个色迷迷的大汉,她心陡然一惊,连连后退,“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大汉涎着脸道:“小娘子甭管我们是什么人,只要让哥哥们爽了,自然就放你走。”
慕含烟大骇,瞧他们边说边向自己走来,她急道:“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们放过我吧。”此时清瀑前人烟廖廖,慕含烟想求救却连半个人都瞧不见,再看两个大汉边y笑边解衣带,她急得不得了,渐渐的已被两人堵时死路里。
“小娘子,你跟我们是无怨无仇,但是有人却跟你有仇,所以让我们好好教训你,你看是乖乖躺好让哥哥们玩够了就放你走,还是想来得刺激的玩你追我躲,到时候若让我们抓到你了,可有你受的。”大汉已脱掉了外衣,手中拿着腰带一甩一甩的,y秽的模样让慕含烟频频作呕。
前有色狼后无退路,慕含烟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死的念头一浮上她的心头,她连忙瞥向那一汪深潭,跳下去的话肯定是九死一生,但总好过让人糟蹋,刚这样想,她就要跳进潭中,说时迟那时快,身后两个大汉忽冲过来,一把揪住慕含烟的胳膊将她摔回土路上。
慕含烟被摔得七晕八素的,眼前直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人狠狠掌掴了一把掌,耳畔传来一人的暴怒声,“想死?那也得让我们哥俩玩过了再死吧,我听说你可是云家的大少奶奶,勾引了二少又勾引了大少,这样人尽可夫的子让我哥俩玩玩,说不定你也会的。老三,动作麻利点,你爽过了还有我呢。”
那人说完让到一边,慕含烟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但仍能听清楚了那人的话,她连连蹬腿向后退去,心想若今日要被这样,她还不如死了算了,思及此,她连忙咬舌,可是对方似乎知道她的用意,一手已经牢牢握住她的下巴,将一团臭气熏天的东西塞入她嘴里,然后快速用衣带将她的手反绑在后,任她如何挣扎都没用。
“唔唔唔。”慕含烟惊惶的摇头,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滴落,模样极其可怜,但是她却没有博得两个大汉的同情,反而更激长了他们的欲望,那个叫老三的已经一把撕开了她的外衣。
“嘶”裂帛之音穿透慕含烟的耳廓,直达她的大脑,她无力的挣扎,眼中神色更为惊恐,“老天,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对我如此残忍,求求你,让我死吧。”
老三伸出手茸茸的大手在她胸口抹了一把,然后惊奇的对另一个满眼冒光的男人道:“老大,这豪门的大少奶奶果然不同烟花柳巷的ji女,这皮肤滑腻柔软得让人爱不释手啊。”说完他倾下手去粗鲁的亲上慕含烟的颈项。
慕含烟心里一阵作呕,但躲不开逃不掉,内心的绝望让她突然生了大力,一脚猛得抬起踹向老三的要害,老三正沉浸在香甜中,冷不防被人踢中命根子,哀嚎一声滚到旁边去,捂着下身急促的呻吟着。
老大见状连忙奔过去扶着他急切的问道:“老三,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老三疼得冷汗直冒,不停的抽气,老大回过身去瞪着已经艰难坐起来的慕含烟,一脚踩中她的胸口,怒声道:“老子给你脸你不要脸,现在就让你瞧瞧,老子是怎么玩死你的。”
说完一把抽了慕含烟的腰带,将她双脚捆了起来,然后大手向两边一撕,她下身的裙了被撕得粉碎,只余里面的裘裤,老大再用力一撕,慕含烟下身唯一的遮挡物都没有了。
一阵清凉自下身传来,慕含烟骇得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在抖,她挣扎着向后退,上身衣不避体,山石磨着肌肤让她每动一下都痛得全身痉挛,可是她仍然不放弃,只要能离那个男人远点,哪怕是要她的命她亦甘愿。
老大解开自己的裤头,将那昂扬着的某物暴露在空气中,慕含烟惊骇的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不急也不徐,仿佛正享受着她临死的挣扎。
豆大的泪珠一滴滴的往下滑落,模糊了她的眼,那男人已经来到她身边,在她身上跪下,下一瞬已向自己冲来……
云灏桀坐在酒肆中把玩着酒杯,想起刚才灏然匆匆离去的背影,他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最终他还是不能留住她啊。
拿起桌上的酒壶,他又斟了一杯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刚喝完,眼前黑影一闪,云灏桀锐利的目光激射而去,待看清来人,他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怎么会是你?”
来人笑了笑,揭开一个酒杯,然后自斟自饮起来,云灏桀在他喝第三杯时伸手压住酒壶,“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人好笑的看着他,“你都能来我为何不能来,云灏桀,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连请我喝杯酒都不愿意,再怎么说过去我们也是同享乐的兄弟啊。”说完他拔开云灏桀的手,径直斟酒独饮。
云灏桀厉眸巡视过他的渐渐阴柔的脸,冷声道:“如果我没忘记的话,前些天你还派人来追杀我,怎么?这么快就又能当我是朋友了?”
刘前程扬唇轻笑,可笑意却未到达他的眼底,他直直的望着云灏桀,讽刺道:“云灏桀,追是情杀是爱,反正你老婆将我变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了,那么就是男人我也能接受了,最近时兴娈童,虽然我年岁大了点,不过应该也行……”
云灏桀脸上滑过一抹厌恶,“刘前程,你无耻。”
“哦呵呵。”刘前程一手捂着嘴,一手做着兰花指,阳阳怪气的道:“云郎,不如我们约过时间,到时候我一定将你侍候得比你老婆还周到,还让你……”
“下流。”云灏桀厉声斥道,猛然站起身来就要走,可是衣袍却被人抓住了,刘前程笑呵呵的道:“别生气嘛,不过逗逗你,你这人就是太严肃了,好了,逗也逗过了,你陪我喝两杯,我告诉你件事?”刘前程眨巴着眼睛望着云灏桀。
云灏桀提起衣摆用力一抖,“我没功夫陪你喝酒,你要喝就自己喝。”说完转身便走。
刘前程眸中闪过阴狠,他自怀里掏出一方裙裾放在桌上,“看完这个再走吧。”
云灏桀回头看着那似曾相识的裙裾,顿时愣住,有一种不好的念头自脑中闪过,他瞪大眼睛,冷声道:“你把含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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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脸奔走~~
番外 第三十六章 获救
第三十六章 获救
刘前程没回话,他独自优哉悠哉的饮着桂花酿,然后道:“饮过无数琼浆玉露,还是觉得这桂花酿最好喝,云郎,你说是吗?”
若非此时情况不允许,云灏桀早就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了,他大步来到刘前程面前,大手一挥,便将刘前程手上刚斟满的酒杯挥落至地,他的声音自咬紧的齿缝间迸出来,“快说,你到底把含烟怎么了?”
“啧啧,这一点也不像那个冷静出名的云郎啊,我曾听楼里的姑娘说你能坐怀不乱,那可是非一般的自制力能控制得了的,怎么,现在一个慕含烟就让你方寸大乱了?”刘前程轻讽,然后凉声道:“哎,可怎么办是好呢?如果你表现得无关痛痒,或许我就放过她了,可是你非得做出这副模样,你可知道,嫉妒的男人比女人更阴险。”
云灏桀伸手猛力拽着他的手腕,捏得他的腕骨咯吱作响,“快点说,你到底把慕含烟怎么了?”
刘前程的脸微皱,仍旧笑嘻嘻的道:“还能怎么着,不过让她体会一下人世间最美妙的女爱……”
“你…你无耻。”云灏桀只觉得浑身血气翻涌,他摔开刘前程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刘前程仍不知死活的在他背后道:“你不如去清瀑看看,说不定还能欣赏到一场真人秀,哈哈哈。”
云灏桀脚步顿了一下,紧贴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快步走出酒肆,门外已有几名黑衣人向他走来,他顿住身形,背后再次传来刘前程的声音。
“我听说你的武艺高强,一直未曾见识过,现在就耍两套来给我瞧瞧吧。”话音毕,已有两名手舞大刀的黑衣人向云灏桀冲来。
云灏桀自怀中抽出随身配带的软剑,软剑似蛇般灵透的逼向那两名黑衣人,因为心急,所以他的招式招招狠厉,直取对方要害,那两个黑衣人也不过是中上高手,没几下就招架不住。
“云郎,好厉害,加油,打垮他们。”刘前程乐得直拍手,似乎已经忘记这些人是他的手下。
云灏桀满头黑线,闪神间命门已被人直逼而来,云灏桀足尖轻点,向身后滑去,在将要靠近台阶时翩然翻身闪过,模样飘逸俊秀,但下一招却也急刺而出,来人显然没料到他的后招在此,举刀格挡,可云灏桀的剑一闪,避过他的大刀刺穿他的咽喉,那人眼中惊骇莫名,最后却魂漂九泉,饮憾而死,他…是怎么办到的?
同伴一死,黑衣人群情愤怒,个个举刀攻向云灏桀,云灏桀身形优美,剑式奇特,刺、探、挑、削无不精美凌厉,但他并不恋战,割开一个缺口便飞身离去,黑衣人还要再追,却被刘前程出声制止。
“都住手。”刘前程懒散的道,然后看向云灏桀离去的身影,唇边泛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云灏桀,我就要看看你得知自己的老婆被人侮辱了会是什么感觉?”说完屈起中指放在唇边,发出一声响哨,便有一匹黑色骏马急驰而来,他翻身跨上马背,对那几个黑衣人道:“你们不用跟来了。”然后一挥马鞭,黑马便向清瀑的方向急驰而去。
满地的血、满地凌乱的衣物,云灏桀到达清瀑时所见的便是如此景象,他浑身虚软的跪倒在那一摊熟悉的衣物前,怎么会如此?含烟现在不是该跟灏然快快乐乐的走了吗?可她的衣物怎么会在这里?老天,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云灏桀颤抖着手去拾起裙带,带子一边尚浸在凝固的血液之中,本来轻飘飘的绸带,现在在他手中似乎有千斤之重,几次都自他指尖滑过,但他仍不放弃的再次拾起来,仿佛这样,他就能触碰到慕含烟。
可是自裙带上传来的深沉的绝望渐渐浸蚀着他的心,他仿佛能看到慕含烟是如何无助的在呼唤着他来救她,仿佛能感觉到慕含烟欲死的绝望,老天,为何你如此残忍?
云灏桀颓然跪在地上,手指微颤、心尖微颤,他突然似发了狂般抓起泥沙向空气中挥去,撕心裂肺的狂呼:“慕含烟,慕含烟,慕含烟……”
即使是要放她走都未曾这般心痛过,可是心痛又如何,他现在除了对着这些碎裂的衣物悲呼还能做什么?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该怎么办?
“啧啧,云郎心碎的模样可真好看啊,想必慕含烟在天之灵也会伤心的,可惜了可惜了。”刘前程坐在黑马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云灏桀,眼中惋惜之意颇明。
云灏桀冷眼瞧着他,“慕含烟没死,你到底将她藏到哪里去了?”
“藏?我可没兴趣金屋藏娇,再说如今我也半男不女的了,就是藏着她我也无用武之地,哎,本是好意让你来欣赏一场真人秀的,看来又弄巧成拙了,那帮人的速度可真快,这么快就将你的烟儿‘拆吃入腹’了。”刘前程眼中闪过笑意,现在看见云灏桀如此紧张,他可真是痛快,不过…为什么慕含烟不在这里,他不是说了叫他们慢慢来,一定要等到云灏桀亲眼所见。
云灏桀愤怒的自地上跃起,手执软剑直刺向刘前程,刘前程不畏不惧,淡声道:“杀了我你可怎么找你的老婆?”剑在他眉前停下,凌冽的剑气将他半边的眉手都刮下。
云灏桀的手微微颤抖,“说,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你的剑对着人家,人家害怕啦,一害怕可就想不起来了。”刘前程故做捧心状,一脸的苦恼。
云灏桀收回剑,冷声道:“快说。”
刘前程阴柔一笑,“唉,真是好骗啊,你看这满地的血,说不定是那些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将她……啊。”
云灏桀忍无可忍,执剑在刘前程脸上狠狠的划了两剑,剑深可闻刮骨之声,他漠声道:“从此以后,我们生是仇人,死亦是怨鬼,有我在的地方没你,有你在的地方没我。”说完不顾尚捂脸哀嚎的刘前程,急奔而去。
刘前程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瞪着云灏桀的背影恨声道:“云灏桀,总有一天,我定会让你还了今日的毁容之恨。”
云灏然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别院,刚跨进门槛就被人用力的一拽,他回头看去,模模糊糊间似乎还能看到某人怒气勃发的俊脸,他笑嘻嘻的道:“大哥,你是算准了烟儿不会跟我走的吧,所以才对我说成全我,我真没想到我的好大哥心机这么重,呵呵,现在好了,烟儿不跟我走了,她拒绝我了,你高兴了吧?”
云灏桀脸色难看的瞪着他,含烟现在生死不明,灏然竟还敢喝得酩酊大醉,“我不管你误会了什么,但是含烟不见了,你要么继续醉,要么跟我出去找人。”他就不信他掘地三尺会找不到她。
云灏然愣了愣,随即又是一脸醉态,“不见了,她能飞到哪里去,哈哈哈。”
云灏桀看了他一眼,放开他转身便走,灏然会醉酒归来,应该是含烟说了什么,既然含烟已拒绝了灏然,那么他便只当她是他的妻子,她的行踪由他去找。
云灏然看着云灏桀扬长而去,又摇摇晃晃的进去了,刚走到一半,似乎反应过来什么,酒意也被惊散了大半,他急急的追上去,边跑边道:“大哥,你说什么,烟儿不是好好的在清瀑吗?”
浑浑噩噩之间,慕含烟似乎又来到清瀑,然后又看到了那幕惨绝的景象,男人光裸着下身向自己走来,任她如何挣扎都逃不开,那一刻她绝望了,全身僵硬如死鱼,真希望下一刻就死去,可是还在继续,男人粗糙的手掌在她胸前使劲的揉弄,然后用腿挤开她的下身,然后向她俯冲而来……
“不要。”慕含烟大叫着自床上坐起来,眼前的景象挥之不去,她连连叫着不要后,才总算睁开眼睛,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干净的雪纺中衣,脑中闪过一些血腥的画面。
在那紧要关头,身上的人却停止的所有动作,一股温热带着甜腥的液体喷满她的脸,她慢慢的睁开眼睛,透过血雾看见身上的男人死不瞑目的睁大眼睛瞪着前方,她吓得连连尖叫,然后晕厥过去。
她被人救了?这是第一个窜进慕含烟大脑的信息,再看看这间上好的房间,以及自己身上所穿的难得的雪纺纱都显示着救她之人身份非凡,可是荒山野林的,谁会知道她在哪里?
刚经历了大难,慕含烟心有余悸,所以对周遭事物都草木皆兵起来,她转过头看见矮几上放着一套女装,她拿起来一看,刚好是自己能穿的尺码,她顾不得其他,连忙下床穿上,刚穿上就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慕含烟一惊,连忙向四周看了看,屋子虽大,可是却没有遮挡物能将她遮挡起来,她只好抱起架子上的一个巨大的花瓶躲在门后,不管来人是谁,她先将他打晕了逃出去再说。
“屋里那位小姐醒了吗?”门外传来耳熟的男声,慕含烟想了半晌也想不起曾在何处听到过,只得再细听,门外有一女子答了没有,那人又说:“那我进去看看,都睡了一天一夜了,真叫人担心。”
随着心字音落,门已被人自外推开,随即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慕含烟眼前,慕含烟几乎想都没想就将手中的花瓶丢了过去,那人身姿灵巧,一发现不对劲已经立即避开,可怜那上好的花瓶落了个无全尸的下场。
“我还担心你,看这样子,你似乎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调侃的话语自那男子嘴里吐出,慕含烟愣愣的望着他,怎…怎么会是他?
番外 第三十七章 木槿花之宴
第三十七章 木槿花之宴
男子眉眼含笑,竟将那满身的绝世光华更章显出来。慕含烟怔怔的望着他,白衣仍旧耀眼,却怎么都比不过那满脸的笑意。
“你……”哑然半晌,她讷讷出声,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想问,但到最后却无从问起。
白衣公子晒笑了一下,执起她的手道:“阳光如此之好,不如我们到院中晒晒,去去霉气?”似是征询,可执着她的掌却毫无反驳的余地,牵着她向屋外走去,刚挪步子又突然怔住。
慕含烟低垂着头,脸红得能溢出血来,刚才慌忙之下,她竟连鞋袜都未曾穿上,此时罗裙之下一双莲足白皙莹亮如一方美玉,与光可鉴人的地板相辉映,竟别样的煽情。
慕含烟局促的轻缩着裸足,直到重复于罗裙之内,她才自在起来,“呃,我……”
白衣公子微微弯唇一笑,放开她的手,走到床边,弯腰拾起被她踢乱的鞋袜,再缓步走到她面前,倾身蹲下,握着她的裸足将长袜套进去,慕含烟心里涌起羞涩,她的脚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唇嚅动着:“景公子,我自己来。”
景公子动作虽温柔,但却强势不让她避开分毫,直到将两只鞋袜都替她穿好才站起身来,神态间尽覆于宠爱,“走吧。”
慕含烟不敢再看他,逃也似的奔出房间,心里微微窘迫,他竟然亲自替她着鞋袜,他虽尽敛身上张扬着的贵气,但她依然能看出他不同于平凡人,就这豪奢的屋子,精致的华服都可以看出他绝非普通的公子哥,然这样一个身贵神秘的公子竟会弯腰为她着履?
慕含烟越想心越乱,越乱脚步越快,白衣公子悠然跟在身后,看她且羞且恼的模样才微微放下心来,她总算没沉湎在那不堪回首的一幕中。
慕含烟沿着石板铺就而成的小径,一路没命似的向前冲,直到走到小径尽头再无路可寻时她才抬起头来,放眼一望,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
火一样美丽的木槿花迎风绽放,空气中隐隐浮动着香甜的花香,她满眼讶色,回头去,再见景公子怡然斜靠在花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形显得越加光彩夺目,美得不可方物。
妖孽啊!慕含烟低叹,微眯着眼睛看着他清俊依旧的侧脸,他怎就美得如此惊心动魄呢?花痴了一会儿,在瞧见对方眼中越来越浓的笑意后,慕含烟不自在的撇开头,其实云家兄弟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只是一则温润如邻家大哥,一则魅惑如暗夜魔使,竟无人有景公子半分的谪仙气质,所以看失神绝不是她的错,而是景公子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太强。
眼珠在木槿花蕾上一扫而过,某些被她遗忘的事又重覆心头,她抬眼望着景公子,心中虽涩,仍是问出口,“景公子,昨日……”
景公子及时伸手制止,他略叹,知道她不会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必会追问昨日的细节,他直起身,大踏几步来到她面前,想嘻嘻哈哈的来几句辟如昨日之日不可留之言,但言及唇边,他才猛然惊觉在她通透的眼眸之下,这些轻飘无用的话他半句都说不出口。
凝重的沉默半晌,景公子才道:“昨日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你别担心。”
慕含烟轻摇了下头,“我知昨日没发生什么,但那两人……”
景公子闻言眸色陡然生寒,“这等畜生不如的东西还留在世上何用。”转眸看她被自己狠戾的话语骇住,他轻舒一口气,“这些闲杂人等你就不要管了,他们既然敢向你伸出魔爪,就自然知道后果,我一直想问,你怎么招惹上这些人的?”
慕含烟闻言颇为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什么叫她招惹上,明明就是那两人受人指使,其实她并非为那二人求情,而是想知道是何人对付她,知她来仓澜山的人应该少之又少,就连凝霜她都没告知,可又是谁人将她的行踪泄露了?
心中细细思忖了半晌,仍是不得要领,她轻蹙眉峰,抬头望天,脑中似有一抹流光一闪而过,在她还来不及抓住时又消失了。
景公子瞧她颦眉愁锁,以为她仍在介意昨日之事,张口便道:“那样下流的人有什么好想的,就不怕脏了你的脑袋。”
慕含烟扬唇一笑,也不解释,让他误会去吧,抬头望着那红得刺目的木槿花,心中滑过一丝念头,“公子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不如让我亲献厨艺以报公子两次…不,三次救命大恩。”
景公子没她思绪转得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失笑,眼前这女子慧黠聪明,他本不该担忧的,“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抬头遥望树枝上颤动的花苞,慕含烟冲景公子努了努嘴,景公子诧然抬头望去,眼中惊疑不定,“怎么,你想以它们做菜?”
慕含烟微笑颔首。
景公子眼中的惊疑瞬间已被惊恐所取代,回头望着她亮灿若辰星的眸子,唇边淡淡浮现一抹笑,既如此,他恭敬不如从命。
在奢华的厨灶间忙了大半个时辰,慕含烟将木槿花煎炒烹煮成各种菜色,味美色鲜的几道小菜便端上了桌,白衣公子眼中诧异之色难掩,扑鼻而来的香味让他腹中闹腾不休,事实上,他已趁慕含烟重新转入厨房后偷吃了好几口了,完全无视自己高雅的气质。
门口有侍候着的小厮皆掩嘴偷笑,主子今日心情似乎大好。
在最后一道木槿豆腐羹端上桌后,慕含烟笑着坐下,“今日咱们就开一桌木槿花之宴,算是答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与照顾之情。”
景公子看桌上无酒,便道:“既要谢,却谢得如此不够诚意?”
慕含烟轻浅一笑,“我已嫁作人妇,是以在外不可饮酒,请公子体谅。”白衣公子在闻她“嫁作人妇”四个字后,眼中闪过一抹奇异之光,他倒是忘了,眼前女子已为他人所有。
“安敢体谅,含烟只要不怪我唐突就是了。”说着拾箸夹菜,美味可口的木槿花入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