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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又闯祸啦!第26部分阅读

      相公 我又闯祸啦! 作者:肉文屋

    苒儿闻言兀的扭头,抬起因剧烈呕吐而泪眼汪汪的大眸子一瞬不瞬地瞪向身后环抱着自己的慕容子浩,不解之意溢于言表。

    大掌不着痕迹地移至程苒儿微微凸起的小腹,贴着她软软柔柔的手背,来回眷恋似的摩挲:“我是你这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即便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渊源,我也有足够的理由留住你。”

    程苒儿别过头闭上眼努力抑制住浑身的轻颤,试图杜绝自己的大脑想起那不堪一夜的存在,好一会儿才不冷不热地回道:“他(她)也有可能是慕容子然的。”

    “他(她)是我的!”柔荑在一瞬间被紧握,慕容子浩冷着嗓不容置疑地强调后又补充了一句:“3个月前的末期,你自己清楚慕容子然是孩子父亲的可能性。”

    是啊,那时都已经分开那么久了。自己先前和慕容子然夫妻了那么久都没中,这回怎么可能那么刚好一次就…绝对,不可能的,这世上从来都缺少奇迹…

    冷不丁地打了个寒噤,程苒儿咬唇迫使自己不要再深想去折磨自己了,但执拗起来的性子也不打算给慕容子浩上风,于是冷冷地朝后提醒道:“真就这么确定是你的么?别忘了,今天中午你还使计试图诱骗我打掉这个孩子。”

    成功地感到来自身后的一震,程苒儿忍不住轻笑,却在下一秒被慕容子浩扭过头来又一次恶狠狠地堵上唇。

    “唔…”推了几下程苒儿便不再反抗了,反正没有用,就随他去吧。

    好在这一次慕容子浩倒没再掀暴虐,不长的吸允在仅是小小泄愤似的轻咬后便结束了。看不出慕容子浩那高深莫测的表情透露着怎样一种情绪,程苒儿只觉得自己还没从那炽热的晕眩中缓过神来时,便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托着腾空。

    “喂!你要带我去哪!”重心飘忽,程苒儿慌忙下意识得伸手圈住慕容子浩的脖子,不安地失声问道。

    “这里已经脏了,而且,”慕容子浩似笑非笑地看了紧抱住自己的人儿一眼,一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朝鸭梨梨轩大门口步去,一边语气平淡地解释:“你不是承诺,从今以后完全归我了么?”

    “我…”程苒儿瞪大眼愣了好半天才明白慕容子浩话里的意思,但除了苦笑着乖乖缩在他怀里外又能怎样呢?

    他已经让步了,我也该满足了。

    累及了的程苒儿很快在颠簸中渐渐昏昏欲睡,她不无力去管慕容子浩要对自己做什么了,她只知道在意识模糊中抓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着凤玉,来平息自己摇摇欲坠风雨飘摇的心灵。

    小木头,你要加油,快点再快一点地强大起来吧,我的守护支持不了多久的。

    …

    实际上当慕容子浩将程苒儿横抱着达到太子寝宫时,已然疲惫到极致的程苒儿早已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梦里的她很安静很祥和,一张甜甜的睡颜看不到之前任何一丝张牙舞爪的不良行为作风,叫人忍不住想亲近,想拥有。

    慕容子浩挥退所有的值班宫女后走至玉榻前轻轻地将怀中甜睡的小人儿放下,悉心地正好衣裳盖好蚕丝被又在其粉白的香额上印下温柔的一吻,方才放下纱帐向已在寝宫外厅等候已久的北堂走去。

    “爷。”见慕容子浩步出,北堂恭敬地行了个礼后,便颔首不再多言。

    刚才他抱着程苒儿进来的那一幕自己并不是熟视无睹,只是,唉,再无心无力也无权干涉了。其实只要能站在一旁默默守护,助她幸福,这样就已经很好了,真的已经很好了。

    略一点头,慕容子浩于上座悠然地品了一口茗茶,却又蹙眉神情纠结的似乎在思虑着什么难题,许久才毫无中气地轻叹一声吩咐道:“北堂,传信名橘州口的暗卫全数撤回吧。”

    “这?”北堂大感意外,对于他竟要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斩草除根好机会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太异常了,等了那么久的好时机居然在前程大好之时主动放弃?这太不像他了!

    “怎么,有问题?”见北堂反常地迟迟不领命却只顾着愣神,慕容子浩放下杯盏略有不悦地抬眼盯向他,目露寒芒。

    “是,属下领命!”被慕容子浩这么一瞪立马回神的北堂自知失态,急忙垂头拱手回应。

    “嗯,那就去吧。”慕容子浩仰首闭目,面部清冷的轮廓钢一般的坚硬与隐忍。

    不过是一次时机而已,只要够手段以后有的是。这是我欠她,我还,这样两清了以后,她的人生便名正言顺地彻底换我来掌控。

    “…属下有事禀报…”并没有应慕容子浩淡然的一摆手而退下,北堂抬头目光有所躲闪地瞄了一眼堂上端坐着的即便面露倦容却依旧威仪凛凛盛气凌人的他,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这回慕容子浩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异样,仅是轻飘飘地扫了北堂一眼,便了然地开口替他说了:“她中午没有喝下药汤是么?我已经知道了。”

    北堂微微诧异地抬起了头,但很快便又低垂了下来,闪闪的银面似有若无地浮着一丝苦笑。

    “我改变主意了。”托腮沉吟了一会儿,慕容子浩一拍椅背慢慢地从高位上走了下来踱至北堂面前,面色复杂而诡秘地似是而非道:“她是我控制慕容子然的筹码,慕容子然是我控制她的筹码,而那个孩子,将是我控制他们任何一个的筹码,留下岂不乐哉?”

    心猛地一阵收缩,北堂动动唇也仅是一句“属下告退”便沉默地退下了这华丽的殿堂。这世上,谁人不是懦夫?以为只要有心就能守护,却也只能在强者面前一步步退缩,委曲求全。

    我也只能是尽力,所以苒儿,你保重。

    寂静深夜里如此无奈而凄绝的一句轻叹旷古回荡。

    …

    慕容子浩负手向着北堂离去的背影久久凝视,繁华褪尽,强势收敛,便只剩无知无觉的冰冷躯壳。

    你懂我的,北堂。几不可闻的叹息,慕容子浩转身步回寝宫。

    借着柔和的月光,佳人酣睡,如清香沁肺。

    “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迷人吗?”抬手轻拨她的额发,仿若刻意放低的喃语一点也没打断那沉睡的甜蜜:“你转动脑筋对我耍心机的时候。”

    长睫微动,酣意依旧盎然。

    “可是最令我烦恼的,也是你转动脑筋对我耍心机的时候。”慕容子浩轻轻一笑,骨节分明的指背滑过那光滑细致的粉嫩肌肤,带起一点点毛孔紧缩的微颤:“我不能忍受,你为了别的男人算计我。”

    似梦非梦的一声嘤咛,睡太不雅却憨然得可爱的程苒儿撅起小嘴砸吧着,面带甜笑地翻了个身,小脸立即脱离了那温度灼热的指尖。

    似无奈又似宠溺地摇了摇头,慕容子浩起身脱了外衫,然后掀开蚕被与程苒儿并躺。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紧紧地锢于那睡得天昏地暗四肢冰凉的人儿那因身孕而粗了不少的小腰,紧贴身躯暖意瞬间相窜。

    许久,慕容子浩的下颚柔柔抵上了那芬芳的后脑勺,热热的气息倾吐而出:“我爱你,宝宝,即便是伤害也在所不惜。”

    …

    温暖的午后,程苒儿独自一人趴坐在太子寝宫冰凉凉又华美美的地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慕容子浩给她找来解闷的古本小说,日子惬意而懒散。

    这就算是真正的被圈养了吧?书于闲暇时,程苒儿常这么自嘲地感慨着。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每天都被禁锢在这个华丽的宫殿里,虽然好吃好喝好睡跟猪一样的闲懒生活很舒适咱以前也曾经很向往,但对于这种连房门都不能走出一步,甚至连偶尔梨妞来看看自己,也要经过守卫的一报再报的境况,程苒儿一开始还真是有点难以适应。

    呐,这和养母猪有什么区别?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真是受够了!

    唉,如果说慕容子浩再没良心一点,如果说他不仅仅是像现在这样白天偶尔来看看自己找自己搭搭话,晚上抱着自己睡觉而什么都没多做的话,咱这种阶级是不是可以称之为禁脔了啊?

    爱诶,真的是好沦丧好遭人鄙视的字眼哦!可咱的确就是这么堕落了呢囧

    实在是看不进去了,于是合上书,程苒儿挪了挪跪趴得有些麻木掉的膝盖,丢了书转身抱起床边的小木宝斜靠着床板,两眼微眯懒懒地直视刺眼的日光,意图寻找一点不可多得的刺激。

    其实对于梨妞偷偷把小木宝捎来给自己被慕容子浩发现,但他却非但不生气反而还睁只眼闭只眼的诡异状况,程苒儿是有点摸不着头脑的。

    老实说,她看不透这个人。慕容子浩这人真的太复杂,就比如说他伪装叔子浩接近自己,一个从未出过深宫的娇贵太子却能将这一角色扮演演得微妙微肖令自己对两者间的联系丝毫没有产生过怀疑;再比如说他对自己的态度时好时好,有时看着觉得他厌恶咱无礼无赖的小德性,有时又觉着他貌似对咱欢喜得不行;再再比如明明两人是亲兄弟,到底要啥深仇大恨要他不惜损失上日曦王朝一队精英人马也要斩草除根,他已经是太子了,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没能宣泄的?再再再比如,明明就是他亲手迫害月妃却又在月妃被困禁宫百受欺辱时随她照顾有佳,良心不安么?…

    双重人格?三重?还是多重?

    总之这样一个人,真的让人很能从对他的隐隐恐惧之中再分出点爱来。那个对程苒儿呵护有加的叔子浩的值得爱的,可是这个身为太子的慕容子浩,却只能以“可怕”二字形容。

    稍一靠近,周身冰寒,所以请原谅我的爱无力。

    “毽子姐姐!毽子姐姐!”微微叹息中,程苒儿隐约听见被守卫挡于门口的梨妞聒噪的叫喊。本想忽略,但终还是撑开疲惫的双眼,拖步前去营救。

    经过一番折腾,梨妞终于一蹦一跳地被放进来了,一进屋她便夸张地伸爪抓过程苒儿消瘦到不行的手惊叫连连:“天哪,真是越来越憔悴了!我爹爹虐待乃了么?”

    “哪有,你爹爹都快把我当猪喂了!”无谓地笑笑,程苒儿怅怅然抱起小木宝又开始在地上打起了滚。

    好一会的寂静,就在程苒儿奇怪想睁眼看看时,却听见头顶传来的抽泣声:“呜呜,毽子姐姐啊,乃真的好可怜…”

    “喂喂喂,你在这哭丧啥呢?老娘又没死又没缺胳膊断腿的!”揉揉略显酸涩的眼角,程苒儿无语,只好坐起身笑嘻嘻地拉梨妞在身旁坐下,拿下她在自己脸上肆虐的小肥爪好言道:“那那那,看看你,心理年龄东都多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啊?!”

    “唔…可是…”嘟着嘴又抽了几抽,梨妞突然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下空旷无宫女的四周,然后倏地严肃起张小脸扒拉下程苒儿的耳朵轻声说道:“诶,我帮乃偷偷传信告密,叫八叔派人来救乃出去好不好?”

    “开,开什么玩笑?!”程苒儿不可置信地莞尔一笑:“你忘了么?我本来就是从他那逃走的,岂有再回去的道理?”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姐姐!”梨妞急了。

    “好啦,知道你心疼我,乖哈。”程苒儿依旧冥顽不灵地淡然而笑,亲昵地揉了揉梨妞的小脑袋瓜子后又很认真地拽过她低声叮嘱:“我说你可别乱来,惹你家爹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

    “可他在一点一点地磨化乃作为人的精神!”梨妞没有点头,而是抬头定定地盯向强颜欢笑得假到不行的程苒儿,另辟问句:“乃真想永远呆这被人当宠物猫养么?”

    程苒儿一怔,随即风轻云淡地努努嘴耸肩道:“想不想能怎样,我都已经这身子这样子了…不要说我这副丑模样不想让小木头看到,再说他现在人根本就不在京城好不好,你这个笑话不好笑啦,呵呵呵…”

    “毽子姐姐。”懒得再去揭穿她的假轻松,梨妞一本正经地正襟危坐道:“如果我说,八叔已经回来了呢?”

    “你说什么?”程苒儿的笑容瞬间僵硬。

    “我说,八叔率军一个时辰后进午门,接受由尤熙帝为首的百官恭迎。”

    065 破镜待重圆

    “不要不要不要!”

    “要要要要要!”

    “不要就是不要!”

    “要就是要!”

    东宫正院太子寝宫内,一大一小两个极品女人正呈伪抱对姿态卖力地上演老牛拉破车的华丽现场版。

    只见大的两手加一张表情贼紧绷的小脸死死扒着一门帘柱,腰身因被人往外拽而受力弓起,时不时还发出几声猫儿般抗议的鸣叫。而小的那个,则一脚彪悍地抬起撑在门柱上,两只手紧紧地抱着大的的水桶腰身不由分说的往外扒拉,时不时地嚎叫上几声以表示自己对懦夫行为的强烈鄙视。

    总之,画面很是猥琐,场景很是震撼,真真叫一个清水版的伪拉拉剧。而距她们身侧几尺远则盘短腿坐着一只小眼水灵爱眨巴的可爱正太熊,优哉游哉地一面喝着下午茶一面吃着小点心,一脸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神态那是相当的怡然自得啊。(某笨心语:米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俩位主儿都不好惹,她们掐架咱还是坐着看戏比较安全囧)

    三刻钟过去了,红色战争还在继续着,气喘吁吁的梨妞偷空一抹额上的汗,打算来个速战速决了:“我警告乃哈,再不去可就晚啦,到时乃就是想去也p都见不着一个了。”

    “不去不去!”程苒儿身怀n甲,平时就算再有多大蛮力这时候也不敢乱来啊,于是与梨妞耗着耗着耗久了她这时也有点体力不支了。

    “靠!乃要再固执我可照乃肚子上踹过去了。”打蛇打七寸,梨妞火了。

    哪知程苒儿根本不甩这招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继续死抱着门柱吼:“你踢吧踢吧,想享受下你家爹爹的毒刑你就尽管踢!”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梨妞终于崩溃了,狠狠地踹了脚某鸵鸟苒撅着的pp然后怒气冲冲地暴走到气定神闲的笨笨身旁喝茶降火气。

    “哎哟我苦啊~”如获大赦的程苒儿喘了喘后模仿京剧里的唱腔还作甩袖状,自怨自艾地飘v到了大吃大喝中的某笨另一侧,可怜巴巴地以四十五度角仰天流泪:“我说笨笨你个没良心的,你家姐姐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泰然自若地在这好吃好喝?噢噢噢,太伤我心鸟”

    “得了吧乃!”瞥了眼无辜眨眼中的笨笨,梨妞低头品茗:“人家阿笨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乃家相公的半个恩人,乃给它做牛做马当报答都不稀奇!”

    “他…,他不是我的相公了。可这句话却是无论怎么憋也憋不出口,不管再试多少遍。

    程苒儿眼神黯了黯,却还要强装若无其事地机械着动作往嘴里狂塞糕点。

    “我真搞不懂乃!”梨妞还在不甘心地忿忿不平中:“我费了多大的心思帮乃们啊,之前相隔千里的时候不是望断肝肠思念如潮的么?怎么一听说八叔回来乃反而就嗝屁了呢?!”

    “我答应过你爹爹了。”抓过一旁的小木宝搓圆揉扁,程苒儿笑得飘渺。

    梨妞猛翻白眼:“切!什么话,我看乃根本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八叔不在乃逃不走,可现在八叔回来了,我不是也在制造机会给乃重回组织的机会了么?只要见到八叔,乃怕他保护不了乃么?”

    这些道理我都懂,都懂的!抵着小木宝,程苒儿闭上眼深深地叹了口气,右手习惯性地抚上了自己已然弧度明显的小腹:“可是我有孩子呢,万一…”

    “那孩子不一定就是我爹爹的。”像想到什么似的,梨妞倜然脸色凝重地爬到程苒儿面前拉过她的右手,一本正经地说道:“诶毽子姐姐,我说…把孩子打掉吧。”

    听起来不像是疑问句,程苒儿心猛地一颤,触了电似的迅速抽回自己的手pp还粘着地快速地后退了几步,咬着唇脸色有点泛白。

    “乃听我说,”梨妞顿了顿,神情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我爹爹是制毒高手,乃中的那个毒我多次查找毒籍都找不到一点点线索,所以我怀疑爹爹给乃下的毒是他自己亲手秘制的。”

    “所,所以呢?”干燥的唇有点控制不住地想颤抖,程苒儿有点慌神。

    “所以,我们没法儿确定那毒对乃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有影响。”

    “可是你爹爹…”

    “我爹爹曾经试图诱乃喝下藏红花不是么?”

    “不,不会的,不会的…”程苒儿失神地呢喃,两只手柔柔地按在自己肚子上,她甚至都能感觉得到里面新生命的呼吸与心跳。

    “呐,作为一个现代人,乃应该很清楚一旦生下畸形儿,那对乃对孩子都是将件非常残忍的事。”梨妞上前轻轻地抱住微微颤抖的程苒儿,好言劝道:“早痛不如晚痛,况且他(她)来的根本不是时候,所以最好在乃还没亲眼见到这孩子之前…”

    程苒儿瞳仁几乎失了焦距:“可是…”

    “乃其实也是很想和八叔重新开始的不是?”

    “我…”

    “好了,就这么定了!”趁程苒儿还在不知所措地犹豫中,梨妞一锤定音:“现在乃就乖乖地按我说的去找八叔,然后由我负责帮乃配制出史上最高级的无痛无伤无后遗症牌堕胎药!”

    宝宝的事心太乱,程苒儿思来想去头晕目眩之后决定先放放等以后再考虑。可是这样一慌,她突然就有股冲动很想见慕容子然一面,就…只是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一眼就好。

    奋斗了那么就真的好累,好怀念他给的依靠,或许奢侈一回,为自己找回一点力量,也不算犯罪。

    于是低头想了想梨妞刚才给的方案,程苒儿蹙眉提出破绽:“可是你爹爹的守护布置得这么森严,除非找个身材和我差不多的人易容代替我坐在这儿,否则我出去之后没多久肯定就会被发现。”

    “既然是百官迎接,那我爹爹也肯定是要去的,怎么可能中途跑回来查岗?”梨妞纳闷:“而且发现就发现咯,反正乃又不用回来了,担心那么多干嘛?”

    “也许,要回来的。”程苒儿涩笑着摇摇头,先不说凡事没个绝对,人做事总该给自己留条后退的。而且她心里到底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过河拆桥地轻易打破慕容子浩对自己的信任,毕竟他答应了也做到了他所给的承诺不是么?就这么逃走了好像真的很不厚道耶。

    “可是,”似不满程苒儿的固执,但梨妞也没坚持,只是郁闷地大叹口气:“守卫那可以请北北帮我们打点,可是可靠的替身一时半会儿的要上哪去找?这宫里的人没一个信得过的。”

    “我帮。”

    程苒儿和梨妞同时一惊,俩人一致瞪圆了眼哆嗦着回身小心谨慎地朝来声方向望去,一脸的惊惧甚至未来得及隐藏。

    “是你!”程苒儿惊讶得抬手捂嘴。

    “是我。”一身戎装的柳暮烟微挑柳眉,正英姿飒爽地直身立于窗台上,窈窕的身形与以往大相径庭的柔中带刚气质,颇有巾帼之风。

    “切,想帮就帮啊?我们凭什么相信乃?!”还是梨妞反应快,一个闪身不着痕迹地挡在了还在痴呆中的程苒儿面前。

    对于这个柳暮烟梨妞虽不甚熟悉但也不是没见过,就凭她与太子爹爹的几次见不得人的私会就足以对于她“好心”的动机怀疑到底。

    一个漂亮的空翻跳下窗台,无视某五短人士的咋咋呼呼,柳暮烟意气风发地迈着有力的步伐越过吹胡子瞪眼的梨妞,径直走到程苒儿面前,似还打量了一番。视线在对上程苒儿微凸的小腹时唇畔的笑意虽算不上十分的和善,但至少没有轻视与嘲讽。

    “你…”程苒儿指了指她的一身戎装,还是忍不住要目瞪口呆。

    “别装了,我知道那天你在树林里看到我了。”似乎不太耐烦程苒儿的一呆再呆,柳暮烟直入主题:“如果你要去见然哥哥,我留下帮你顶着。”

    “为什么?”程苒儿错愕。

    柳暮烟抿了抿唇,水眸闪闪透射着不明情愫的光芒,静默良久竟答非所问:“这次出征,我一直乔装暗伏于军营陪伴在然哥哥的身旁协助他,也就是说,这次出征的自始自终,我都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看着他。”

    “喂!死扒着个不爱乃的男人这有什么好来炫耀的,乃丫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啊?!”梨妞一下蹦了过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柳暮烟的鼻子大骂整一茶壶状。

    哼哼,本来被忽视就已经够气愤了,她咋就能这么不要脸到令人喷火吐血的地步捏?

    柳暮烟继续保持对五短人士的深度无视,头低也不低地径直盯着程苒儿露出些许茫然的眸子,漠然开口:“程苒儿,你那偶尔的小恩小惠小白目根本就算不上善良柔弱惹人疼惜到令人下不去手的主儿,但我就是中了邪似的越来越不忍。”

    望着柳暮烟看似冰冷实则不乏诚意与柔软的神情,程苒儿突然好像有点明了了,张大嘴老半天才冒出一句:“是从…梅城那次开始的么?”

    “呃,乃们在说什么啊?”这下换梨妞在旁挠头茫然了,这两丫不是应该水火不容的么?现在是搞啥子飞机?

    柳暮烟也不急着回答,先是扫了眼不远处的笨笨,然后又将目光收回停留在程苒儿脖子上那条半露出来的红色丝线上久久徘徊,最后竟有一丝淡淡的愧涩从眸中闪过:“梅城那只是个开始,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根本不足挂齿。但是你进宫以后的一点一滴,还有你离开以后然哥哥的一切一切,明的暗的我通通看在眼里。尤其是这次,自从天花症发全军覆没的危机起到死里逃生危机结束以来,我算是彻底看透了,你和然哥哥之间,谁都插不进去。”

    “……”程苒儿无言以对,小手下意识地握上藏在衣襟里的那枚凤玉,贴着心口贴着肉,暖暖的冰凉。

    “我爱然哥哥,所以我希望他快乐。”说完,柳暮烟便利落将程苒儿带到床榻前坐好,然后回头看向梨妞:“公主殿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会易容术吧?”

    “嗯,是啊。”梨妞还是有点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不过也算反应机灵地掏出随身携带的锦囊,开始给眼前两个需要料理的女人来个大变脸。

    “话说,迎接的时候你不用在场的么?”脸上被涂了一层厚厚的黏糊糊的恶心膏药待干,程苒儿扭头含糊着问状况比自己好不了的柳暮烟。

    “表姐在,其实有我没我都一样,而且我已经上报抱病在床不易出行了。”柳暮烟眨了眨眼皮,似乎也感到糊在脸上的一坨东西不太舒服。

    “哦。”程苒儿默默地点了点头,侧目呆呆地望着与以往判若两人的柳暮烟,突感五味杂陈。

    明明就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性格平时却要假装到底,应该很辛苦吧?嗯,也许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吧。程苒儿暗想着,感觉像有一股隐隐喜悦的情绪暗涌心头。真好,情敌转眼成战友,怎么都觉得成就感非凡啊。

    看来咱滴个人魅力属男女通吃型,嘎嘎!(汗,某无聊女自摸中,请无视囧)

    好容易搞定一切,在程苒儿跟着笨笨离开之前,柳暮烟突然睁眼叫住了她:“程苒儿。”

    条件反射似的循声回头:“有!”

    “有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什么?”

    “不要让然哥哥与安阳王反目,他输不起。”

    “我…”程苒儿一怔,望着对面自己的脸,不知所措。

    柳暮烟咬咬唇,道:“父王那我能搞定,但安阳王那边,你只能去说服然哥哥。”

    仿佛只有顷刻间的闪神,没有承诺也没有拒绝,程苒儿只是灿烂地笑了笑,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谢谢你,暮烟妹妹,但这种事,还是等我有资格了,再来考虑吧。

    (一更)

    066 帅相公归来

    华丽而盛大的宫宴即将开始,宫阙内外一派喜庆的祥和。

    放眼而望,午门之外千军直入,而就在战旗高昂铠甲闪闪士气高涨威风凛凛的精锐马骑队最前端,一手执宝剑银家白马的绝世男子显眼异常。刀凿斧雕般的剑眉入鬓,唇红齿白宛若桃花的容颜,棱角分明的轮廓温文尔雅的淡笑气质,整个玉树临风超然洒脱帅气得仿若天人。

    是的,他便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八皇子殿下慕容子然。

    “恭贺八皇子殿下凯旋!”

    “恭贺八皇子殿下回京!”

    “恭祝八皇子殿下万福!”

    一声声,听得某个躲在远离人群的整片琉璃瓦下的桃树后的某人失声捂嘴喜极欲泪。

    那啥,您猜得没有错,这个身着不起眼的小太监宫服,身型滚圆,被黑粉扑得黑黑软软的小脸肥嘟嘟,并且在上面点满了墨迹大小不等的黑痔,小巧的右唇角下还用一个绿豆大的黑痔点上比那老鸨还要难看三分的看起来非雌性生物滴银就是咱们华丽的女猪程苒儿童鞋。咳咳,还别说,为了造就这样在镜子面前多照两下都会恶心想吐的猥琐形象,某苒在某恶趣味梨的魔爪下被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那真真叫一个翻来覆去的死哟!

    想起程苒儿出门前照镜子的情景,那可真叫一个悲催,瞧瞧连从头冷到尾的柳暮烟都忍俊不禁了,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哦?呜呜,个臭梨妞,人家只是说想画点丑妆免得引人注意嘛,要不要这么整我啊。(拜托,乃这样更引人注目好不好囧)

    不过程苒儿现在已经没心思抱怨这个了,现在的她就一门心思地躲在眼前这个大大的桃树后,看着她家王子相公骑着白马英姿飒爽地哒哒哒进到宫阙里来,然后又彬彬有礼地下马跪拜他和蔼可亲眉开眼笑的父皇,然后再见过那肥肥矮矮脸上笑容假得要命的太后,再然后便是接受满朝文武的贺祝,一派和谐。

    呃,好吧,咱得承认,咱故意无视过两个不和谐的小细节了。先是太子领着身后一干子皇弟皇侄的与他拱手招呼时,连远在天边的程苒儿也能哆嗦着感受到那股子迸发强烈寒意的僵硬气场囧。还有,呐,还有就是非常刺眼的,从小木头一下马开始就灰常八要脸地贴上去黏在他身边的安阳蝶衣,和,她那位大头老爸安阳王。

    嗯,好吧好吧,我承认,咱又心肠歹毒地言辞过激了。程苒儿无意识地用自己的小尖尖牙奋力地啃着小指头,全身冰凉而紧绷。

    不够不够,这样远远看着,根本不够解几个月来的相思之苦。

    那么,再靠近一点点?再靠近那么一咪咪就好了,只要不被发现就行了,至少也要让咱看清楚下他瘦了否憔悴了否晒黑了否嘛,还有…还想懒儿否

    拿定主意,程苒儿俯身轻轻拍了拍树根处某只看起来粉累正闭目养神中的笨笨,然后将太监专用的拂尘往身后一别,接着轻点足尖,因有孕而稍显笨拙的身子在n秒的发达启动待机状态后终于像年久失修的老爷机一样一点一点嗝屁似的地慢慢升起来鸟。

    于是好容易站树杈上的某苒抱着笨笨郁闷地内牛满面着在风中凌乱了,呜,人重了重力加强果然连轻功也不好用鸟,咱飘逸的飞仙形象哟囧

    按惯例,在一系列朝仪俗礼以及论功封赏之后,接风庆功宴将在养生正殿举行,而八皇子与众将士弟兄们则可先行退下卸了厚重不便的铠甲改换身正式轻便的宫服再入席。

    时候不早了,程苒儿也知道如若不想和太子翻脸,现在自己就必须乖乖地抓紧时间回东宫去了。可是,总是不甘心啊,总是有种想得寸进尺的心理在作祟。远远地看便想缩近距离,缩近了便又想说上话,可是一旦说上话,恐怕就是让他们兄弟彻底反目,她和太子恩断义绝的时候了。

    老实说,程苒儿不忍也不敢想象慕容子浩一旦知道自己失信偷跑出来见小木头,那将会是个什么样天地变色的场景。她有时真的很想弄明白,他到底是出于爱自己,还是纯属是为了对付惹毛小木头,才会那么义无反顾耍尽手段地将自己禁锢的。

    正趴在墙角后唉声叹气着,斜对面那扇一直被紧紧锁定在视线中的房门“吱呀”一声洞开,已然换好一身俊逸宫服的慕容子然眉目寞然着负手缓步而出。没有直入宴席,反而信步至庭院中央的石桌前站立仰望月儿初出但尚未暗全的天色,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俊朗绝美的侧颜以及曲线优美光滑而修长的颈部就这样硬生生地撞入程苒儿鬼鬼祟祟担又期期艾艾的眼底,心跳骤然间加速。只见她面红耳赤小嘴大张哈喇子争相滴落地三魂丢了七魄,最后竟连怀中的笨笨滚到了地上都没发现。

    这是个与熊宝宝轩结构相似的庭院,那月圆之夜的石桌躺椅,那月圆之夜的的惆怅离思,那月圆之夜的绝望疯狂。这些,在慕容子然低头伸手双眼深邃地触摸那冰凉的石桌深思怅然的时候,程苒儿通通注意到也想起了。

    “嗷嗷”倏地,一阵可爱的嗷鸣打破静寂,慕容子然一怔,然后迅速循声转身。

    糟了!

    程苒儿一惊,条件反射的一缩,背靠着身后凉意刺骨的墙壁直捂嘴粗喘。等了好一会儿细听没什么动静才又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半小脑袋来,可这一看,便又恍了神。

    朗月悬空下,身形高大修长的慕容子然正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怀中睡得迷迷糊糊小眼惺忪的小笨笨,白皙英挺的脸上似还有几许稍显失望的淡忧。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程苒儿这次一眼便注意到了堂堂正正地被挂在慕容子然胸前的那一枚用红丝线吊着的龙玉,在白纱飘然的宫服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

    穿盔甲时悉心地收于衣内,脱下戎装时便夸张地炫耀于世人面前,十足的孩子心性。于是程苒儿愣了,这个,是不是有点儿…唉,严肃正规的宫装配上咱如此小家子气的玉佩,这样怪异不搭的扮相也不怕失了他皇子的身份,真是!可是,咱嘴角咋就控制不住地要往上扯呢?神经抽风了吧?嗯,一定是!

    “还呆这摸鱼呢?御膳房那都快忙疯了!”就在程苒儿斗智斗勇地与自己纠结时,身后传来了一贼尖细的油鸭嗓子。

    程苒儿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一蹦三尺高地回了身便见一肥头大耳形象比咱这身伪装还渗人的老太监正横眉冷对地朝自己大冒肝火。

    “还愣着干啥?快去帮忙啊!”

    “嘘!嘘!”回过神来的程苒儿几欲飙泪啊,赶忙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扑过去又是捂嘴又是顶礼膜拜的只求那鸭公太监别再操着个嗓门大喊特喊了,皇子大人都要被你给勾来了,泪!

    “好你个小子,竟敢对咱家无礼!你哪宫哪院的报上名来!”

    个死太监不依不饶的,程苒儿一边在肚子里问候他家咯祖宗十八代,一边泪眼汪汪地尽量压低音量赔笑脸:“好公公亲爱的帅公公,奴才最近闹肚子呢,刚犯了站这缓缓,马上就去帮忙!”

    丫的都谄媚到这份上还不能息事宁人,老娘就立刻一手刀叫你个稀有物种直接嗝屁!

    还好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程苒儿一张甜嘴儿很受用,还是赶着去宴席那拣点凉剩退下的好吃的,只见老太监扬着条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柳叶细眉尖着个鸭嗓子吩咐了句“行那你可得快点啊”,便转身大屁股一扭一扭地闪人了。

    “是是是!”点头哈腰地等那老太监没影了,程苒儿这才直起身子抹着冷汗大松口气,又凌空踹上一脚顺带来个友善的大中指,然后才回身准备继续伟大的偷窥事业。

    谁料程苒儿这一转,全身从头到脚趾都僵了咱们亲爱的帅的一踏糊涂,美得冒烟的八皇子殿下不是何时已驾临她的身后,正蹙眉沉默着,神色诡异地盯得她浑身直发毛。

    哦神呐,他不认得我他不认得我!

    这样念咒似的自我催眠了一番,几乎要石化了的程苒儿习惯性地挠了挠有点发麻的头皮,努力镇定而自然地在自己那张目前很是吓人的肥脸上堆起一坨由假脂肪揉出的贼寒碜人的鬼笑,然后刻意尖着嗓福身“奴才见过八皇子殿下,殿下金安”后便飞也似的越过慕容子然准备来个胜利大逃亡。

    不想就在程苒儿垂头与慕容子然擦肩而过之时,身后倏地传来他那熟悉的并稍有迟疑的喊声突地串了出来:“懒儿!”

    脚步不由自主的一顿,程苒儿几乎吓破了胆,随即更加不敢抬头一刻不停地加快了步伐,拖着笨重的身体就不要命地想来八百米记录赛。

    可惜慕容子然没有给她这么个机会,刚跑没几步,程苒儿的右臂便被一只有力的温暖手掌拉住然后适力地向后一扯,程苒儿便哇哇叫着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后跌去。

    就在程苒儿慌乱地挣扎着想找回重心的时候,一双臂膀从她背后将她整个人圈进一个熟悉到无以复加的温热胸怀之中,耳畔随即传来乱人心跳的灼热的气息:“果真是你,懒儿!”

    “殿下,您认错人了!奴才名唤小饼子,不是什么懒儿!”下狠劲地掰着那双搂着自己微凸小腹的修美手掌,程苒儿叫着跳着涨红了脸抵死抗拒。

    “太监会怀孕么?”似有一沉沉的叹息,轻轻按了按她走形的小腹,身后的慕容子然收紧的手臂将鱼儿般瞎扑腾的程苒儿牢牢箍着,下巴一低温柔而深情地抵在了她因紧张而充血的粉嫩颈间缓缓呼出滚烫的热气:“别闹了,我知道是你。”

    “靠!我都打扮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能认出我来?!”这下程苒儿彻底无语了,无奈地放弃挣扎扭头嘟着嘴委屈的问道。

    咱就搞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被识破的啊?!女扮男装还穿太监服,连身材都为了配合身孕而特地加大尺寸,脸蛋更别了,无论是尺码或是苍蝇屎皆猥琐到了极致,这么花时又花力的极品残妆杰作居然一下就被他给看出来了?!要是梨妞听说自己这堪称万无一失的杰作竟然狗血到这地步,还不得找块豆腐把自己给淹了?啧啧啧,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不解!

    “秋夜寒人,你大晚上的穿得如此单薄躲在这里,叫我怎么安心?”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