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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又闯祸啦!第22部分阅读

      相公 我又闯祸啦! 作者:肉文屋

    起来:“呕——咳咳——”

    程苒儿一阵心惊,下意识地甩掉鹿肉捂嘴,难受到极致的胸口闷痛,恶心感一波波袭来,喉咙咳得都快充血了却始终什么也没有呕出来。

    怎么回事?莫名的恐惧霎时蔓延全身,心口处一阵阵发凉,右腕也几乎是习惯性地隐隐发烫。程苒儿捂着胸口出神盯着腕口处似乎大了很多那抹鲜红,感到像有什么似要破茧而出一般的在渐渐明朗化…

    一切如云雾索日之时,像有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骤然忽至:“姑娘?”

    “嗯?”很艰难才缓过气来的程苒儿循声抬头,一双水灵灵的活脱葡萄大眼中似还泛着些许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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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课多更得比较少,抱歉,明天补上~

    057 夜探碧淼宫

    话说程苒儿今天非常震撼滴发现,她的人生,传奇了!

    事情是这样滴,在某个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注定会是个野餐烧烤大会好时光滴温婉午后,在某苒很是悲催地大口咬下笨笨孝敬来的疑似过期鹿肉并壮烈地干呕了的时候,她祸福相依地邂逅了一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气质不凡玉树临风潇洒剔透滴超级大帅哥,嗯,如果忽略他玉冠下的挑染式银发以及那张虽然保养得水灵水灵但却仍旧略显沧桑滴俊俏小白脸的话,真的是相当的白马啊!囧

    然后面对这位衣着华丽来历不明的陌生夕阳红白马先生莫名其妙的温柔关怀,正一心沉沦伤春悲秋时心情实在是不咋地的某苒也懒得追究后宫为啥会有男人闯入了,打算直接用一句勉强带点礼貌的“我如果早穿二十年过来一定让你泡”并附赠白眼两枚扔过去就干净利落地打发了算,连琢磨的功夫都省鸟。

    嗯,帅哥咱是喜欢,对咱一见钟情的帅哥那更是相当的欣赏。不过嘛,呃,帅哥前要再加个老字就…而且再说了,刚失恋呢,梅开二度这种事还是等咱自由了身家性命有保障的时候再来考虑比较理想。(汗,人家就好心问候一句,乃有必把思维发散到如此天雷的地步么囧)

    不想那老帅哥仅是微微一怔不怒反笑了,也没追问程苒儿讲得是啥火星语,转而将他那双含情脉脉jq兮兮的迷人凤眸投向了某苒身后因烤肉失误而内疚苦恼的笨笨抓着串串鹿肉的小掌掌上:“姑娘,我闲步信游中途被一股难得的香气吸引,于是寻香所至,不知可否…”

    这下程苒儿囧了,敢情咱会错意领错情,人家其实是冲着咱家笨笨烤的喷香鹿肉来滴,关心下主人是顺道,讨点人情好吃肉才是王道啊…(乌鸦灰啊灰~)

    话说这种剧情确实是狗血了点,但咱宽宏大量的程苒儿童鞋最后还是很大方滴同意让这位叔叔级帅哥参与自己的野餐会啦。然后在某苒一再友情提醒某笨今天水准失常并强调自己刚才吃了它烤出来的鹿肉确实是出现食物中毒症状了的情况下,老帅哥同志还是秉着美食当前一切靠边的原则一口接一口地大快朵颐了,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可怜被喧宾夺主了的某苒一边眼馋地看这位男人中年一枝花的典型代表吃得香,一边又很邪门地一拿起烤肉就恶心,呜呜,看得见吃不着嘴馋吃不下的纠结啊,小心灵真是那个忧郁哦!囧

    咳咳,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场烤肉会虽然砸了点锅,但还算是有人享受到了不是?享受到的人心情就愉快了不是?与心情愉快的人所以程苒儿的心情也终于在与某酒不足饭饱人士的交谈中也一点一点地阳光灿烂了起来了不是?

    嘿嘿!请注意,期间他们一共换了三个话题,一个是关于“男人中年是否一枝花”问题,第二个是关于“彼此的神秘身份”问题,第三个就是关于“笨笨的身价”问题。

    这第一个话题自然是某苒这一邪恶女银挑起的。鉴于她穿来时二十一世纪的耽美界正在狂卷“大叔受”流行浪潮,导致她现在一看到大叔级别的中年美男子就很有冲动地拿去跟“大叔受”啊“女王受”啊等一系列名词划等号(嗯,小耗子除外,那丫纯属某苒对人家怪名的恶趣味)。至于结果嘛,呃,当然是在老帅哥云里雾里某腐苒萌里y里的混乱状况下而不了了之啦囧

    嗯,第二个话题则是自然而然熟然而然地引出滴。当然,最后谁都没给谁透露真实身份来。只是程苒儿挺纳闷的,怎那么听都觉得对方似乎其实并不对自己是谁很感兴趣,除了那句“你不是宫女吧”以外,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倒真有她那么点神韵”“你这傻乎乎的眼神和当年的她真像”或是“我们的女儿若能生下顺利成长定能是你这般”,要不然就是“你的个性像极了年轻时的她”此类云云,反正左一个“她”又一个“她”的终于让某苒犯嘀咕了,“你长得和我的旧情人很像啊”这种泡妞手段是从古代开始崛起的么?可这聊了老半天怎么都觉得烤肉对此人的吸引力大大在于咱这活生生的女人之上啊?…于是乎,换某女开始在那里云里雾里鸟囧

    唉,这年头,风水果然是要轮流转滴…

    接下来就素第三个话题鸟,嗯,实在是不太和谐啊…话题从某苒卖不卖某笨到某苒是否愿意定期借某笨,再到某笨愿不愿被这贪吃男人高薪聘为私家大厨,犹如过山车般急转跳跃情势紧张气场压人…总之,在某苒小气吧唧的坚持下以及某男坚定的挖墙脚决心下,场面达到了风中凌乱的真正水平鸟囧(唉,没人来征询意见的无辜笨远离战场,乖乖躲墙角画圈圈g)

    最后,由于僵持不下的谈判宣告破裂,一场心智约等于三岁小屁孩的号称剑拔弩张其实谈笑风生(笑里藏刀唇枪舌战)的腹黑老姜男与天雷小白女的熊宝宝争霸战即将火爆拉开帷幕。

    可惜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一场精彩好戏即将上映的关键时刻却被咔地喊停了囧,罪魁祸首是一只看起来极为面熟滴太监,只见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他突然狂奔而来,老泪纵横的一句“圣上,奴才终于找到您啦!”把正与老皇帝掰手腕决胜负的程苒儿一下炸飞到冥王星上去。囧

    就连随后赶来的梨妞一看眼前这皇帝不像皇帝女人不像女人,简直就一“俩巨婴夺熊记”的混乱雷人场面也傻了,张着樱红小嘴直着眼愣愣的一声“皇爷爷”便再没了下文。

    “乒乓!”当程苒儿以海贼王标准招牌造型僵硬梆梆地栽下假山(传说中的战斗堡垒1号)去后,自地上爬起的她摸着脑袋终于从傻眼中醒悟过来,欲哭无泪地和那太监一起跪在地上抖着声带“皇”了老半天没皇出个所以然来。

    呜!谁能知道谁能知道啊啊啊!心情不好搞个野餐会随便逮个人来陪咱吵吵架练练嘴皮子竟然也能那么狗屎地刚好吵出个皇帝来啊?这日曦王朝的皇帝未免也太有亲和力了吧!(泪奔)

    咱刚刚貌似还说他男人中年一枝花来着,呜呜!还说他是大叔受,呜呜呜!虽然他不懂啥是受但也很悲催啊,呜呜呜呜!还有还有咱刚还为了笨笨诅咒他穷得只剩钱来着,呜呜呜呜呜!他早说他是皇帝不就好了嘛,咱咋也得屁颠屁颠把笨笨洗干净了双手奉上不是?呜呜,明摆着欺负人嘛!(哇,乃好狗腿啊,某笨吐血鸟!囧)

    而这边,尤熙帝抬眼看见太监泪眼汪汪地扑过来时就一张脸像是玩得正开心被打断很讨厌似的瞬间小阴沉,十足的小孩儿心态。不过人家到底是一国之君,很快地恢复常态后从容地整整衣衫,然后也从假山上飘然而下,只是神态完全一反之前的顽闹轻松。嗯,相比之下尤熙帝的确是粉淡定呐。

    “梨儿,听说你这院里住进了个有趣的人儿,今天得见果然不同一般啊。托这丫头的福,今天朕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说着还意味深长地冲跪在地上抖啊抖的某苒扬了扬唇,又玩笑般地向一旁瞪着双无知小眼睛朝自己直眨巴的笨笨投去一抹留恋不舍的“深情”目光,尤熙帝开怀地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身后还拖着条亦步亦趋的老太监牌肥尾巴。

    呆跪了许久膝盖都发麻了,仍没咋地缓过神来的程苒儿战战兢兢地一把拉住过来扶自己起身的梨妞,颤音连连:“那那那个,你皇爷爷刚刚是在夸我么?”

    “应,应该是吧。”狠狠地抽搐了下嘴角,满脸黑线的梨妞望了望尤熙帝远去的那条大道,若有所思地回头瞟了眼手边两腿发软直打颤鼠胆小比米粒一副惊魂未定模样的程苒儿,怪笑着撅嘴道:“话说乃还真挺本事的,我可从来没见过皇爷爷有这么童真的一面呢。难不成乃真是慕容氏家族的克星,老少皆宜?”

    “你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瞥了碎碎念的梨妞一眼,程苒儿将身体重心都移过去以后又继续低下头捶着自己可怜兮兮的小膝盖。呜,刚才一时紧张,跪得太过用力骨头都震裂了啦!囧

    耸耸肩扫掉那些七七八八无关紧要的y,梨妞一边小心地将程苒儿向屋内扶去,一边迫不及待地显摆自己的神通来:“诶诶诶,乃叫我帮乃打听的事我今天总算搞定鸟!我很神速吧,哇嘎嘎!”

    “喂!臭笨笨,小心点,要是小木宝蹭地上弄脏了,我罚你三天不准洗澡!”很严肃地纠正了身后某笨对自家替身相公的抱姿之后,程苒儿才扭回头来一脸不屑地习惯性泼桶冷水过去:“切,还号称皇宫百事通呢,那么点小事打听了n天!”

    “诶!很没良心呐!鬼才知道乃要打听的东西怎么会刚刚好全都触及宫里避开不谈的禁忌啊?难度系数很大耶!”一进屋内梨妞便不爽地将程苒儿一把扔到椅子上,然后兀自倒了杯茶牛饮起来。

    恶作剧地故意抢走梨妞送到嘴边的茶水,程苒儿有些急切地追问:“什么禁忌?一个弃妃而已不用扯到禁忌这么夸张吧?”

    “我哪知道!”梨妞也是一脸挺不甘心的样子:“没想到这宫里还有我搞不清楚的事,郁闷!”

    不耐烦听她发无谓的牢马蚤,程苒儿甩着手急得不行:“得得得,晚点再愁这些没营养的东西,你先告诉我,月妃生下的皇子到底是哪个?”

    “你肯定猜不到!”梨妞擦了擦嘴,表情有点小古怪。

    “别卖关子了,说啊!”程苒儿简直快翻白眼了,就剩这条重要线索了,丫咋死活生不出来捏?

    梨妞拉了条小凳子一本正经地坐到了程苒儿面前:“呐,说好了,我如果告诉乃了,乃就要把对月妃这么感兴趣的原因告诉我哦…嗯,这可不是鸡婆,深宫大院的我也是怕你碰上什么事误入歧途了…”

    “好啦好啦,快说啦!”

    “月妃当年生下来的孩子排位第八,取名子然。尤熙帝爱屋及乌,孩子一落地便封了爵,称号玥王。”

    “哦…啊!你说啥?!”程苒儿当即雷惊。

    月妃的孩子居然就是小木头?这个这个…

    “嗯。”梨妞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很是恍然地托腮沉吟:“我当年就奇怪嘛,只是冲撞了太后滋事闹事而已怎么会引起削爵夺号流放那么严重的后果嘛,没想到原来还有受母妃连累这一因素呢,这么说来我爹爹还真是捡了大便宜!”

    “母妃?月妃,八皇子…”程苒儿默默呢喃,似想到了什么,但一闪即逝,回眸却什么也抓不住。

    “嗯,先不说这个了,乃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追查月妃呢!”伸手在走神发呆中的程苒儿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梨妞充分发挥了狗仔专业精神,卷着羽毛扇做话筒鸡冻万分地伸了过去,晶亮的碧蓝大眸里写满了对八卦的渴望。

    “唉,要不要这么激动啊?”程苒儿无力地扶了扶额,拉过梨妞咬着她的耳朵尽量低声说道:“我好像见过月妃了,我怀疑她就是圣女族失踪了十多年的长圣女长孙怜月。”

    “什么!”梨妞意料中的瞪大了眼,一字一句不可思议地问到:“乃确定?!”

    “就是不确定啊。”扯回正常距离,程苒儿挺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还有点把握的,可是被你这么一调查,我超级不确定了,所以才想寻皇子这条唯一仅存的线索摸摸看咯。”

    “我再找机会和火爷爷联系联系吧,算算日子,木爷爷也快出关了,到时乃也和他好好说说。”沉吟了一会儿,梨妞抬起头来,疑惑了片刻后似很毛骨悚然地搓着鸡皮疙瘩:“话说,乃去哪见着的月妃啊?乃别告诉我这个世界里真有诈尸这东西?”

    “嗯嗯嗯…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正不停地点着头思绪却千里远的程苒儿骤然拉回深思,犹犹豫豫了半天也没敢完全招了,想了半天,就只试探性地问道:“那个,你听说过禁宫么?”

    “禁宫?”怔了怔,梨妞摇摇头:“没有,从来没听说过。”

    也算是意料中啊,重重地叹了口气,愁死了的程苒儿无意识地提道:“奇怪,耗子大叔最近也好像失踪了呢…”

    小耗子与那个疑似月妃的女人关系诡异的亲近,还有他对这个皇宫上下知者甚少的禁宫竟然熟门熟路来去自如,所以现在唯一能找线索的也只有他了,可这家伙怎么关键时候玩失踪啊真是!

    两人各怀心思地沉默了许久,梨妞将视线转向窗外的残枝落叶,似无心地念叨了下:“唉,父亲大人被皇爷爷外派视察民情,还要三五天才能回来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眼皮莫名的一跳,程苒儿像是受了什么启发似的愣愣地低头看了下红艳艳的右手腕,很久之前一直故意忽视的某些东西,好像正在一点点慢慢地在大脑皮层聚结浮动。

    我不想怀疑你的,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都对我很好,好到我潜意识地想为你圆谎。

    …

    秋夜清冷,以一袭融于暗夜的黑纱裹身的程苒儿偷偷摸摸地自鸭梨梨轩内闪出,四下察看了下后便跟着笨笨左拐右拐,一人一熊一边躲避开南来北往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一边顺着一条又一条人烟稀少的幽僻小径前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熟悉的宫门前。

    碧淼宫,有多久没有回来过了?如果那天他赶来说不在乎的时候我能放开点接受,是不是现在能过的好一点?想想真是可笑,如今他痛快地放手了,不舍的却反倒是当初斩钉截铁的自己,真是没出息呢。

    程苒儿一时呆立在那儿感慨万千,直至碧淼宫门忽开,她才仿若回过神来似的迅速飞身躲入一旁的树丛内。

    出来的是一袭盛装的柳暮烟还有依然袅袅红衣装扮的安阳蝶衣,两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说说笑笑地在宫女的带路下进了各自的小轿,然后远去,全过程并未见慕容子然。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叹息,程苒儿不觉暗自勾唇浅笑。话说这俩姐妹感情可真是奇迹,能心平气和共同分享一个男人这种事,恐怕是连同父同母甚至同胞的两个女人都难以办到的吧。嗯,如此难得,咱倒是不介意大方地祝福祝福你们的。(酸哪~)

    大门一关,宫门前庭恢复了冷清。小心地蒙上好面纱后,程苒儿揣着缩小后的笨笨走到宫门前蹙眉思考了一下。一周前发现自己的能力居然已经恢复到可以自如使用的轻功的地步了,又偷偷学了点北堂的姿势感觉掌握地还是蛮不错滴,呃,如果忽略上次得意忘形结果从茅厕屋顶栽下去的光荣事迹的话。囧

    不免又是一阵自嘲,尔后再一次为自己近期不断伤感的这种改变感到无奈了一番以后,程苒儿提气吸力纵身飞上了瓦顶,目标书房。嗯,唯一可能藏有与自己母亲有关东西的地方,除了书房还真是别无它想。

    可惜程苒儿不太幸运,当路痴到出神入化境界的她在笨笨力挽狂澜的指引下气喘吁吁地飞至书房附近的一棵大树上时,屋内灯火通明。

    汗!出门没看黄历,说的就是咱这种的吧?囧

    从半掩的窗子依稀可见一个欣长的身影立在书桌边微微侧着身,手里的书卷背于身后,视线淡淡地斜向一旁嶙立的书架不知在凝思着什么,烛光渺渺,斜拉出长长的秀美光影。

    这个就是让咱想念了九十八天三十八分零三秒的人啊,夜里梦里狠狠虐死自己心脏的人,让自己至今只剩下读物思人资格的人,很想念很想念的曾经只属于我程苒儿一个人的男人。

    唉!曾经,多么恶心又呕死人的字眼啊。

    程苒儿几乎是贪婪地死盯着屋里的那个人,甚至手指甲深陷树皮了尚不自知。触手可及与咫尺天涯,原来是这么悲催的差距。

    忽然,微风拂过枯叶砸落眼前,程苒儿方幡然醒悟。靠!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真想摔自己一巴掌!

    温热着眼眶吸了吸鼻子,程苒儿开始小心翼翼地勘察起了地势,然后就自己目前的状况作出分析。

    攻击力:0?

    防御力:30?

    郁闷啊,就凭自己目前的轻功以及使用得超级不熟练的御雷术,当贼逃跑还差不多,要在小木头眼皮子底下翻东西那简直就是做梦!

    “吱呀!”风声将窗子扇了开来,皱眉沉思的慕容子然转过身来走到窗子前想将窗子轻轻掩上,却在中途莫名地顿了手。那一刻,程苒儿心跳异常,几近是慌张又心虚地将自己又往枝叶中藏了藏。然慕容子然也没再有什么动作,仅是轻关了窗便回身坐回位上。

    柔柔的烛光的映照出绵绵暖人的剪影,只见他以手握拳搁在那拥有迷人线条的下巴之上,时不时地翻动几下书页,认真而沉着的气息发散而出,叫躲在枝叶之中的程苒儿都看痴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哈喇子一点一滴地流…囧

    终于,在不知是几更天的时候,烛光已弱,从剪影上看他似乎是支着下巴枕书睡着了。

    “唉,这人还真是…不管什么样的姿势都那么优雅动人啊。”

    含着柔笑最后小小地花痴了一下,自觉时机来临的程苒儿顿觉精神大振,揉揉适才昏昏欲睡的双眼即刻起身跳下树,抖抖手来抖抖脚地活动了下筋骨之后蹑手蹑脚地摸到书房的窗台下,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拿指头沾点唾沫捅穿窗户纸,慕容子然如婴孩般纯真而俊美非凡的睡颜就这样全数映入程苒儿眼底。

    “砰砰砰”单单听自己势如天雷的心跳声就已经足够面红耳赤的了。

    大骂三声没用后,程苒儿总算抖着手颤悠悠地掏出了从梨妞那拿来的特制迷香。三个时辰,足够了吧?嗯,三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有找到什么立马就撤,只要不被他抓到,一切都好说。

    “对不起。”随着轻轻的话语一缕青烟在竹管的引导下在屋内荡漾开来。

    听到那更加沉稳的呼吸声以后程苒儿大松口气,扔掉竹管刚想摸进门去,眼角余光却突然瞟见三米处一个庞然伟岸的身影。

    “啊!”程苒儿不禁失声惊呼,又赶紧在事态发展得更糟糕之前后知后觉地捂上了嘴。

    怎么办?是暗影!我怎么可能打得过暗影?!抖着双唇半天说不出话来,程苒儿心突突跳着慌极了。

    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本来已经准备缴械投降认错求饶的程苒儿闭了闭眼深呼吸,在心中整整例如“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千万不要告诉你家主人”之类的恶俗台词以后,睁开双眼竟奇迹般地发现院中已然空无一人。

    妈呀见鬼了!

    程苒儿惊讶地四处张望了一下仍未见任何暗影啥的,便以为刚刚是太紧张产生错觉了自己吓自己的。于是耸耸肩,转身轻巧进屋。

    一进屋在微弱烛光的照耀下,几乎没什么悬念的难以抑制,程苒儿一对眼珠子果然还是很不自觉地粘到了那一如既往飘逸如仙的慕容子然身上。

    有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他了?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白皙脖颈他那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轮廓,这不是在梦里,是真的,是真的温热的有活生生触感的人。纤细冰凉的柔荑轻轻地抚上了那俊朗清冷的眉梢,想象他睁眼时的温柔与深情,想象他的溺爱他的怒火,想象那些渐行渐远的美好时光…

    得到一点点的温暖就妄想要更多,几乎是失控了的思念将程苒儿遍体缠绕,柔荑沿着他半趴的头颅滑下越过书卷握上那温度依然暖人的大掌,忘情地俯身轻拥这具散发着熟悉男性气息的身躯,闻着那幽幽清草馨香,一滴热泪缓缓滑落,幽幽低喃脱口而出:“相公,我很想你,非常想…”

    “啪!”书卷落地的声音。

    程苒儿猛地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了。唉,美色当前,咱果然毫无自制力啊!囧

    清醒似的拍拍自己的面颊,放开慕容子然后程苒儿正要起身去捡书。突然!莫名的被某种拉力用力一扯,程苒儿整个人顿时失重,然后便是茫茫然的晕眩。

    “啊!”惊叫中,慕容子然那双勾人魂魄的碧眸深深地刻入她惊恐万分的黝黑水眸之中。

    抱歉啊,中途网络出现问题了,木木实在是郁闷呢,亲们表生气哦~么么

    058 天亮以后说再见

    你躲,我闪,你擒,我逃,猫捉老鼠似的追赶难以停息。只有当最后一切终于止于电光火石之间时,新的烛火代替了原先的残烛蜡泪光以后,一室才得以重新明媚。

    “呼呼”程苒儿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背瘫于墙角里,一双惊恐犹存的水色大眸仍戒备十足地紧盯着眼前几步之遥处负手站立着点蜡的他,那个看起来很淡定却很可能随时掀起一场狂风骤雨的绝世男人,紧张气短之余嘴角竟渐渐勾起一抹苦中作乐的唇花。

    身法术,老娘这下算是因祸得福学会了。

    放下手中的火折子,慕容子然沉着眉转头望向墙角里那个微微瑟缩目光躲闪的小人儿,目不转睛却毫无表情地静静注视着她。那素黑的一身,那素黑的面纱,那莫名出现的身法轻功,却仍旧掩盖不了的一身馨香与那对熟悉到极致的葡萄大眼,还有,那股子深深的思念…

    你骗得了谁?

    僵持得太久,程苒儿双脚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不自觉地开始打起颤来了。他的按兵不动和他的诡异凝视包括他高深莫测的表情,矛盾得叫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只得仗着蒙有面纱而抱有侥幸心里暂时不敢出声。

    没认出我吧?应该不会认出我吧?拜托千万不要认出我来!对!都过了那么久了,他一定认不出来的!

    嗯,我只要保持沉默就好了,只要在他把咱当做一个月黑风高入室行窃的小贼并做出判决前逃走就可以了,再不然至少也要保住脸上的面纱不被掀,那就算是被直接扔出去关也没关系啊,然后一切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没有来找过他看过他抱过他,我没有很想他,真的没有!

    正恍神间无意的一个抬头,猛然对上一双不知何时已近若咫尺的的幽冷碧眸。熟悉的祖母绿色熟悉的美瞳,却是那般陌生的冰冷如雪。

    这就是他对待别人的冷漠么?咱还是第一次品尝,滋味可真不好受。

    突然,一个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还在走神中的程苒儿冷不丁的被狠狠地吓了一大跳,低呼一声又赶紧捂上嘴,顾不上在意他是否有听清只晓得紧张地挪脚后移,却不想早已背贴墙根,寒意刺骨。

    令人窒息的沉默,越见清晰的呼吸,强大的阴影铺天盖地地压来自己却退无可退,他却依然还在一步步走近着,真是令人感到由衷的透心绝望与悲凉。

    再不能坐以待毙了!程苒儿狠一咬唇,挥袖便见一小黑影窜出“嗷嗷”地朝慕容子然飞扑而去,然后趁他一瞬的分神立马弯腰,飞身,夺路,最后落荒而逃。

    近了!近了!程苒儿没命似的向书房门口飞奔而去,却在指尖触及门把的刹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回,一切希望宣布破灭。

    “不要试图在我身上使用同样的招式,没有用的。”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低沉声线淡淡在耳畔响起,程苒儿挣扎着被重新扔回了墙角。

    “笨笨!啊,你…”揉了揉眼冒金星的晕眩脑袋,程苒儿慌乱不已的视线在触及倒地不知伤否的小笨熊时立即不可思议地抬高,一时间四目相对,讶异,惊恐,淡淡,冷漠,偏独独缺少了暖暖的爱意。

    用稍微平静了点的理智审视了下现在这个棘手异常的处境,程苒儿不觉苦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过无数次再见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峙若仇敌。

    周身都被阴影所笼罩,一长而结实的手臂横在脑侧堵于墙壁之间彻底地将程苒儿给困牢实了。

    程苒儿自知今晚难逃一劫,索性就大方地扯下面纱放松下全身,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坦然地望向眼前这位随时够资格叫自己撕心裂肺的男人,俨然一副死了心放弃挣扎待人宰割的温顺小绵羊姿态:“说吧,你想怎样?”

    老实说,有那么一刻慕容子然是想笑的。可是他又实在是笑不出来,是的,看到她这副明摆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再可爱他也笑不出来。

    不是口口声声说想我的么?不是声声泪泪说非常想我的么?为什么我一醒来你就要翻脸不认人了?为什么当我看进你眼底的时候,满满的都只有冷若冰霜的抗拒?

    该死的你始终就是不能面对我!

    “我想怎样?”敛敛眉一声轻笑自那性感的薄唇溢出,修长的手指不觉地上扬,似有若无地拂过那滑嫩鲜红的唇畔,这种不属于他的轻浮让程苒儿立马就敏感地起了一阵阵颤栗,头顶盘旋而出的沉沉声音就像是有种迷思般使人无法清醒地沉醉:“这句话似乎,应该由我引出吧?”

    “我…”程苒儿一时语塞,心虚地低头打量了下自己,小脸不禁懊恼地皱成一团。

    是哦,咱这半夜三更的打扮成这副贼德性闯入人家家里还理直气壮地大声问“你想怎样”,这貌似的确是理亏了点吼?

    囧了囧,程苒儿大大地吞了口唾沫,马上很识时务很狗腿子地挤出一张笑魇如花来:“那那个,我只是走走走错地方了,可可可不可以…”

    “不可以。”很干脆地吐出三个字后,慕容子然大发慈悲地微微后退一步直了身子同她站开了一点不冷不热地盯着眼前这只只会低头认错的待罪小羔羊,眼底的凝霜似有消融的迹象但依然气势凌人的气场却还在持续压制着某个已经几乎嵌到墙角里的人左胸口处脆弱的小心跳。

    吁呼吸相触的暧昧距离一下拉开,小小地吐了吐舌虽然还不敢乱造次,但程苒儿这下总算是可以拍拍胸口稍缓口气了。

    两人间迫人窒息的沉默再次席卷而来,一直低垂着脑袋在他面前窘迫到手脚不知该往哪放的程苒儿忍不住撩起眼皮瞄了几下身前这个凉凉地双手环胸,一脸“我很有耐心看你演啥好戏”神态淡定自若到令人发指的皇子大人,最终还是认命地垮了垮嘴角叹息着投降:“那个,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来当贼的,我只是想…”

    “想什么?”终是忍不住泄露这种带着些许宠溺冲动的语调,语气在不知不觉中软下的同时面部线条也开始同步地慢慢柔和。

    他的眼睛碧绿得像宝石,里面有种深沉却又耀人的暗涌,灼灼如芒。程苒儿不自然地想撇头避开,却又不自觉地要沉迷。这种纠结到自虐的取舍,令她难以自拔地沦陷。

    应该问他么?可以问他么?会不会因为这样赤果果的利用而让他伤心?或许是我小题大做了,只是问一个简单的问题而已,什么大不了的?

    “我…你…我…”小嘴张张合合犹豫不决,抬眸不自信地仰望他如一潭映着夜空的湖水般星星点点的诱人温柔,默契地收到鼓舞的程苒儿咬牙问出口:“我想知道…嗯,你的母妃月妃娘娘是真的死了么?”

    话音未落,一切暖人的气氛已如过眼云烟般瞬间凝固,然后残忍地消失。彼此间心中那尖锐对峙的互相伤害,就像一头因疲惫而喘息的野兽,休息过后,便继续凶悍的厮杀。

    这下连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度也降至谷底了,慕容子然的眼中毫无预兆地骤然升起一股熊熊的火焰,怒吼着烧尽程苒儿茫然未知的眼底,忿忿地点着头一字一句一点一点地带出她尚未完全散去的惊惧:“好,很好,真有你的!”

    “怎,怎么了?”狠狠的一个哆嗦,程苒儿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仰头凝视着眼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慕容子然,却没防备猛地被一股力量粗暴地压回了墙壁,巨大的撞击震动让她发出一声吃痛的惊呼。

    没有因为这样就手软,慕容子然继续面色阴鸷地双手死死钳制住程苒儿的双肩,毫无温柔可言地摁着她,热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脸上带来如地狱一般叫人发颤的严寒:“你有胆,就,再,问,一,遍。”

    “你…”面对这样易怒的一反常态阴晴不定的慕容子然,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的程苒儿显然受到了惊吓,身子徒然地挣扎了一下后便完完全全动弹不得了,粗喘着半天咬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放…啊,痛啦!你…”

    “我如何?”一只手牢牢抓住她不安分的双臂,另一只大掌直接捏上了那脆弱纤细得似乎捎一用力便会粉碎的小巧下颚,慕容子然的碧眸中有冰雪在漫天飞舞:“你竟敢为他做事?”

    什么?程苒儿错愕,大脑咔嚓当机。为他做事?他?谁?

    “我…痛…”感觉到下颚上掌心施力的加强,撕裂般的疼痛感阵阵袭来,难受到极点的程苒儿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张嘴说话,双手在本能之下已挣脱钳制,却怎么拍打也打不掉那几欲令人呼吸停滞的恶魔之手的禁锢。

    看她娇.俏可人的面容渐渐因痛苦而扭曲,看她樱唇奋力开合着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喉音,看她泛着泪光的眼中写满了惊异与不可置信,慕容子然的心情只会更加的焦躁,大掌无情地下移:“说!他到底派你来做什么?!”

    难过,悲伤,绝望,双眼早已被盈溢的泪水充斥,越来越没有力气挣扎了的程苒儿无助地瞪着他冷漠的双眼拼命摇着头,嘴唇一遍遍地做着“我没有”的口型,脑海里一幕幕地闪过他曾经的温柔,他曾经那么柔那么亮的温暖眸子,他曾经的一切一切美好。

    我没有,不管你在怀疑什么,我都没有,绝对绝对没有背叛你来帮助谁!小木头,你不愿意相信我么?你要杀了我么?你连一点理由也不给我就要判我死刑么?拜托不要那么残忍,被你亲手掐死我宁愿自己撞墙了结,快放手,不然你会后悔的听到没有,你会后悔的快放手啊你

    终于,在程苒儿几乎快要断气的前一刻,所有致命的力量顷刻瓦解。无力的身子瞬间轻飘飘地自那放空了的大掌中滑落,大量涌入的新鲜空气叫她不得不揪着自己的脖颈剧烈地咳着,无法抑制的持续痛苦断地咳着,就算下一秒咳出的就是鲜血了也难以停下。

    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掌心失神了许久,慕容子然将视线移到了脚边昏暗的角落,那蜷缩在墙角不停蠕动着起伏着身子的一小团人影在摇曳烛光的温抚显得那般的软弱凄凉。

    不忍心,终究不忍心,不管她是否有做过,不管她是否在打母妃的注意,不管她是否会成为计划中的绊脚石,更不管她心是否还在这里,甚至不管以后她是否会受那个人的摆布来做出对不起我让我不得原谅的事来,我都不可能对她下手了,我做不到。

    过去现在未来,她就算错了,我也一并承担。

    深吸了口气闭闭眼调整了下心绪,慕容子然默默地向前迈了一步然后蹲下身子伸臂捞过程苒儿因抽泣而颤抖不已的身子。尔后在扳过她面朝墙壁的脑袋看见那张梨花带雨眼泪鼻涕糊成一片的混乱小脸时,他无奈而意味深长地长叹一声,接着淡淡地扯着嘴角将花猫一般可怜兮兮又黏糊糊的她摁进自己的怀中,雪白无暇的长袍顿时被画上了斑驳的地图。

    有些呆愣地婆娑着泪眼,当抬头看见那抹久违了的温婉溺笑时,程苒儿顿觉胸口一闷,一双小爪揪着慕容子然胸前的衣襟凶狠地将脸埋入,接着浪潮般汹涌澎湃的委屈便随着肆意放大的哭腔一股脑儿倒出,在寂静的夜晚划拉出一道巨大且鲜血淋漓的怵人口子,哽咽得嘶哑的嗓音听得人心都碎了:“呜呜…我,呜,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啊…呜呜呜,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你,不不不分青…红红皂白的…就就…呜呜,我恨,恨死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双臂收紧下巴抵着那香气袭人的发顶,慕容子然蹙眉闭眼忘情地将眼下这浮云般的软香紧紧地锁在怀中,深深的自责,暖暖的呢喃,如若时光停留幸福就此驻足,一切该是多么的美满。

    “呜呜呜,就是你的错!”

    “嗯。”

    “呜呜…你坏透了,呜呜!”

    “嗯。”

    “你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大,呜,大变态,呜呜!”

    “嗯。”

    “呜呜…你好混蛋!”

    “嗯。”

    “我讨厌你,呜呜!”

    “嗯。”

    “呜,你,你刚才弄得我好痛,我我再,呜,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呜!”

    “……”

    “呜呜,你,你干,干嘛不‘嗯’了?呜!”

    抽泣声已然弱下,慕容子然好笑地低下眼眸看了看怀中还埋着小脸死赖着不出来的小坏蛋,嘴角游弋出一道绝美温馨的弧度来。

    “这个不能‘嗯,。”轻轻地将她拉了出来,异于刚才的粗暴,他抬手温柔地挑起她的下巴,亲昵地刮上了那湿漉漉的小皱鼻子又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她泪珠犹挂天可怜见的迷茫脸颊,诱魅的唇畔若夏花般的灿烂:“来,让你掐回来,用力一点,嗯?”

    “你…”呆呆地看着慕容子然抓起自己的爪子往他的线条没得无可挑剔的下巴处送。

    “不过掐了以后,记得以后都得理我。”一抹趁热打铁的邪笑挂上那俊美的唇梢,美得销魂。(嗯,这话听着很有大尾巴狼诱骗小红帽的风格啊囧。)

    “啊?”程苒儿小嘴一下张得老大老大,眼底聚焦的那抹蛊魅的优美灿笑叫她不可避免地迷失了心智半天回不过神来。

    “呵呵…”三个多月了,从没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