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6部分阅读
相公 我又闯祸啦! 作者:肉文屋
起礼貌得纯粹的微笑说道:“子然教妻无方,倒为难皇兄看笑话了。”
程苒儿这时才想起旁边还有围观群众来着,顿时小脸儿那个爆红啊,极度不自在地左脚踩右脚,哀怨地小声呜咽着扭捏来扭捏去个没完。
终于知道害羞了?慕容子然温馨地揉了揉女鬼似的她头顶那团杂乱草发,莞尔不已。嗯,只是如果他此时听清亲亲小娘子嘴里碎碎念的内容是“早知道就先收个观赏费了”的话,不晓得会不会吐血啊?囧
“无妨,八弟妹活泼可爱纯真自然,为兄倒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不是么?”清冷无比的声音打断了两人间甜腻腻的眉目传情,太子毫不掩饰地直勾勾盯向程苒儿,话里有话地勾弋着嘴角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唔?”程苒儿一听见有人夸奖,立马就忘乎所以地将小脑袋从慕容子然的怀里探了出来。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这里的人,居然就是梨妞的那个空调爹爹也。(汗,这时候才认出来的?不知道某人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抓狂囧)
嗯,梨妞是咱姐们儿,她的朋友就是咱滴朋友,她的爹儿就是咱滴…呃…当然不是咱滴爹儿啦,但是!总是熟人不是?而且也算咱滴半个大哥了,还帮过咱几次忙呢,应该礼貌滴客套下才是吖,哇咔咔。
想到这,某苒便阳光灿烂笑容可掬地从相公那钻了出来,颠儿颠儿地蹦到太子面前眨巴着大眼客套了起来:“嗨,变态,啊不,是太子哥哥吖,之前几次见面都挺乌龙滴,也没好好认识下哈。嘿嘿,俺是程苒儿,程苒儿的程,程苒儿的苒,程苒儿的儿,我既是您亲爱的弟弟小然然的媳妇儿,又是您可爱滴女儿小梨梨的闺中密友,请多多指教吖!”
说着,程苒儿还习惯性滴伸出右手准备来个很有爱的友情握爪仪式,结果,呃,大家知道的嘛,她整个人都还被斗篷罩着呢,于是伸出的小手手变成了小帐篷,看得太子的脸部肌肉抽到几欲瘫痪。
好在程苒儿也没太在意太子咋滴没反应,反正皇宫里的人嘛,有点架子是应该的,何况人家还是太子,未来的皇帝耶,所以她也就一下从交朋友这个环节自动跳转到了自来熟上。
不过这自来熟,嗯,貌似过分熟了点。囧
只见她歪着脑袋盯着人家鼻子下和下唇部那两道浅浅的胡渣青印瞧了好久,又转头若有所思地瞄了瞄自家相公相比之下明显vou齿很多的白净小白脸,然后一本正经地质疑道:“诶说真的,你真的是我家相公的大哥吗?嗯,虽然都帅的很没天理,但你们帅的方式真的差很多欸,而且你好像看起来比俺家相公老很多的样子哦,呃,眼睛颜色也不一样…啧啧啧,你确定你不是他叔叔或别的之类的?”
“懒儿,不得无礼!”
“啊?…哦…”程苒儿转头见慕容子然脸色不佳这才意识到自己貌似得意忘形了,于是赶忙朝太子猛地一个哈腰道歉,然后不等他回答便跟只兔子似的“嗖”地仓皇蹦回慕容子然身后躲着,只露出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朝外偷瞄着。
慕容子然淡淡的扫了眼身后这个一天到晚口没个遮拦只会惹是生非的小淘气鬼,转眸不冷不热地对太子行了个大礼:“皇兄,多有得罪,抱歉。”
“不碍事,反正她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太子终于将视线移回到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的慕容子然身上,也不咸不淡地耸耸肩后,很有文章地深深一笑,拱手而道:“既然皇弟还有家事要忙,那为兄也不便在这久呆,关于父皇交代的事来日方长,我们就改日再议吧。”
“那恕子然不远送。”慕容子然挑挑眉,使了个眼色给小米子后目送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许久,程苒儿捅了捅似乎还在走神中的慕容子然,又蹦到大门口朝太子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甚理解地努努嘴,没有回头便好奇问道:“诶,相公啊,你是不是欠过你大哥钱啊?”
“……”
“真怪异,你们两个对视的时候笑容都好假哦.¨是吵过架么?”
“……”
“耶?不对啊,可你不是已经八年没回来了么?难道是以前…呃,亲兄弟间要不要那么记仇啊…哎呀!”
一个没防备,一股男性味道铺天盖地地笼罩而来,让程苒儿本能的一声惊呼过后,便坠入那眩迷梦幻的柔情深潭,沉溺于温暖得融人心窝的怀抱之中再无声息。
“懒儿…”沙哑的磁性声线暧昧地轻咬着冰凉小巧的耳垂,他沉重的呼吸在她半边脸上肆意地游走着,带来阵阵触电般的颤栗。
“呜…”不知怎么的,程苒儿眼眶一下就红了,兀的一个转身,忘情地将脸儿深深地埋入那思念已久渴望至极的结实胸膛,这次没有旁人的干扰,她终于可以多放肆一会儿了:“对不起对不起,相公…我错了,呜呜…我也好想你哦…好想好想,天天都想,真的!”
慕容子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怀中鸵鸟般可爱到不行的小人儿,嘴角勾出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弧度,于是顺着她的意,挖出她脏兮兮的小灰脸,拨了拨已经毫无发型可言的额边乱发,换来她委屈的一声呜咽后,便看准了那张小嘴还欲喋喋不休的时机,微启了唇堵了上去。顺便用嘴巴帮她做一下清扫工作,天花板上年代久远的古董灰尘从她的唇角跑进他嘴巴里,几丝苦几分涩更有绵绵清甜,磨着他的舌头,挑起他的不舍,他的怜惜…
“好了,走吧。”浅尝而止过后,慕容子然含笑拍了拍程苒儿还在傻笑中的木雕小脸。
“哈?就这样?”程苒儿一个回神,慕容子然早已绕过她率先走出了大门,她紧忙抖着两只小脚跟着颠了出去:“诶诶诶!相公啊!咋能这样捏?人家这么努力给你惊喜的说,咋滴就这点奖励?不公公公平啊,哇呀呀!…
仿佛背后长眼似的,慕容子然及时地一个转身,捞住差点就摔了个狗啃泥的程苒儿,蹙眉怪嗔道:“没看到门槛么?走路都不懂得看路。”
“嘻嘻,人家这不是急着追你嘛…”程苒儿不好意思地“腼腆”一笑,踮起脚一边抽风似的眨巴大眼猛放电,一边嗲声嗲气地撒娇道:“嗯,相公吖,再来一次嘛,刚才好短哦…呜呜,人家肖想了好几天耶,就那么点太小气了啦…”
慕容子然抬手捏了捏某饿狼娘子,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瞧你脏的,也不怕硌着为夫。”
程苒儿哪肯依啊,一看周围月黑风高四下无人正是偷香好时刻,立刻又露出了贼狼性的j笑,嘿嘿地摩拳擦掌硬往他身边靠:“呜,相公怎么可以嫌弃送上门来的美丽又可爱的诱人小娘子呢?不管!再来一次嘛,再来一次人家就乖乖跟你洗澡澡去!…我我我够!”
只见她贴着他的腰身,一边低咒着自己三等残废的身高,一边扑腾扑腾地撒着丫子往上跳…
突然整个身子被毫无预兆地捧了起来,程苒儿受惊吓,连个p声都还没及得及喵出来就被吻了个扎实。
慕容子然宽大厚实的手掌扣住她乱糟糟的后脑勺使劲地往他的方向摁,揉着抚着似乎永远也嫌不够地一探再探源源深入。辗转的舌在她的嘴里缠绵着搅动着兴风作浪,甚至连牙齿都没放过她的唇瓣。或轻或重地咬着啃着含噬着。她被他一下举得老高老高,高得迎风摇曳,混沌到脑残一片。
嗯,第一次尝试低着脑袋吻人的飘逸感觉,真t销魂。
“……”
“砰”
随着桌椅等各种物什破碎的声音,一黑衣银面人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胸口汗涔涔地半跪在一被毁的刑架边,大口大口痛苦地喘息着。
“北堂拈夜,你想死吗?还是想她死?”赤铁造的带刺鞭链在地上敲击着发出刺耳异常的呼啸声,与那地狱般的幽冥冷音和谐相奏:“我们就今天就说个明白,省得日后麻烦!”
北堂嗤笑着抹了把口中溢出的鲜红,然后举目不失尊严地瞻仰着眼前这尊自己从小便开始誓死效忠的天神,脸上是无限的哀伤:“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子浩。她的心根本不在你这,即使你用一万种蛊去控制她,她也永远不会属于你。曾经的你,是最不屑用这种卑鄙手段的,不是吗?”
“那曾经的你,不也从没这么心软过么?”叔子浩阴冷地注视了北堂一会儿,尽量忽视胸口那隐隐的疼痛,沉着嗓冷漠而道:“仁慈给不了我们任何东西,北堂。这是师傅临终前教给我们的,你忘了吗?”
北堂动动唇似想辩驳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
叔子浩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轻笑一声,执着长鞭慢慢地踱至北堂的面前,蹲下,然后倏然狠狠地抬手扣住他的下颚猛地一扬,笑得无比的寒森:“我突然发现我们之间的角色对调了呢,发现了吗,嗯?还记得星儿吧,曾几何时我是多么温柔多么善良而天真地宠着她爱着她,放手让她幸福。当时你说什么来着?”
“……”北堂兀的瞳孔放大,面具下的残破容颜渐渐扭曲了起来。
“你当时说,我太过软弱,会受伤的。”
“……”
“呵,后来证明你预言得很准呢,是不是?你应该还记得吧?”似笑非笑地辗转揉捏着他的下颚,叔子浩好整以暇地望着北堂目露不可思议的惊异神色,幽幽而言:“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是怎样眼睁睁地看着星儿满身鲜血淋漓地倒在我的怀中对我说她很幸福的。哼,她幸福吗?我放手了她就真的幸福了吗?没有!她很不幸,因为我的放纵,她更加的不幸!除了她那颗善良到无知地步的心还觉得幸福以外,全世界没有一个人会看着她感慨她的选择赞叹她的幸福!”
“……”
“你敢跟我赌吗?你今天放程苒儿走,不用多久,她一定会再哭着回来自投罗网。只要我设的局没有破,只要慕容子然不放弃争斗远走高飞,你就是放她一百次一千次都还是一样的结果。你说你为了她背叛我值得吗?值得吗!”
“……”闭眼,一行清清男儿泪徐徐而下。
“这宫里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能有资格奢望幸福的。所以不要再跟我说爱一个人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可以,从程苒儿走进这座皇宫起,幸福就注定跟她无缘了。有的,仅是不幸或者更加的不幸而已。”掐住下颚的手越加的用力,这让叔子浩掌下快要窒息了的北堂一度想起了半年多前程苒儿泪流满面地瘫软在自己手心的绝望。
“不,不是…”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北堂无望地闭上眼,不敢再去看一眼当年那个看似天真实际却早已疯狂不已的女人到底种下了今天怎样的恶果。
“嘘,说不出话来就不要再勉强了,我替你说。”掌心用力向外甩,北堂整个人被抛向了硬冷的墙壁,叔子浩扬起了撒旦般的冷笑:“不需要讶异我为何敢去触碰自己的伤疤,那是因为我想明白了,早就想明白了。我要的,我爱的,我要统统掌握在我自己的掌心里。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保护方式。所以你,北堂拈夜,不要一再地挑战我的底线,今天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知而不报或是放任自由,我可以爽快地给你一刀,但是,她,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叔子浩寒着脸扔下一个和上次一模一样的红塞白瓷瓶,居高临下地对着角落里几乎难以动弹的北堂下着最后一道残忍的审判:“我要她不代表我爱她爱到骨子里去,所以如果你胆敢再背叛我,我会用她来惩罚你,狠狠地惩罚你。一个本该效忠我一辈子的优秀奴才与一个可要可不要的女人,我想我还是分得清楚价值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除了苟延残喘以外,甚至连抬头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呢,北堂无力地攥着,却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了。
“想清楚吧,只要我停用其中一味药,容颜渐毁?终身残废?永生永世不省人事?还是成为一个必须孤独到老死的毒人?我不介意大发慈悲地任你们挑。”将北堂的一切心里洞穿于心的叔子浩努力隐忍下自身那一股几欲无从察觉的不忍,留下最后一句警告后僵硬着张脸抽身离开。
这样做真的有用么,子浩?悲极而笑,北堂捏着那瓶小小的药瓶颤抖着兀自开怀大笑了起来。
没用的,这么做,只会让你自己越陷越深而已。你用她来牵制我,用她来设计慕容子然,那是否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像当年的星嫔一样,成为你受伤的最致命武器。
敢不敢和我赌?
清朗的早晨鸟语花香,蝶舞虫鸣。舒服地蜷缩在温暖被窝中的程苒儿难得跟朝阳见面,正想伸个华丽的早安大懒腰,却发现自己的小蛮腰受到了某种软软硬硬柔韧有力的东东的钳制。
颤悠悠地掀开薄被看了好几眼,程苒儿终于反应过来是咋回事了,一张小脸儿“蹭”地爆烧了起来。
唔,好羞涩好羞涩哦,捧着小脸,某苒偷笑中。小别胜新婚果然不是传说,昨晚被连哄带骗地泡了一晚上的鸳鸯浴,连晚饭都没吃上,差点就累死在某道貌岸然的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的温柔乡里鸟。(汗,还以为乃这么难得早起,原来是晚饭没吃被饿醒的囧)
啊啊啊欧,这下“咕咕”乱叫的小腹让某苒更加羞涩了,偷偷撇头瞄了眼身旁仍闭着眼却依旧性感得活色生香的自家男银,程苒儿大大地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起床找点吃的解决完物理需要先,这样待会要素相公醒了还有生理需要滴话,咱也好有力气陪他玩不是,嘎嘎嘎!(呃,乃好邪恶!)
打定主意,某苒便开始秉着呼吸慢慢的轻轻的悄悄的掰开相公同志搭在自己小娇躯上长长滴大手手,然后猫着腰一步一步地向床沿挪动着,嗯,加油,还差一点点鸟,加…
“啊!”随着一声吓破胆的尖叫,程苒儿很没悬念的被一只陡伸过来的猿臂坏坏地捞回了某狼的怀里。
“懒儿,想跑?”碧眸在微张的眼皮子底下绽放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眼神,电得某苒七荤八素,一下子就软了。
“呃呵呵,那个,俺就有点饿…”
“哦,昨天还没有喂饱你?”慕容子然邪魅地一笑,顺势将程苒儿整个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
哇,好奔放的姿势…那那那啥,相公的身材好让人喷鼻血耶…我我我,小心脏那个跳哟
于是心不在焉的程苒儿立马就大眼乱瞟神情恍惚地语无伦次了起来:“没,那个,我很饱了…啊,不是,我是说我饿了…呃,不是,此饿非彼饿…呜,人家解释不清了啦!”
“呵呵。”看着程苒儿垮着眉眼嘟着嘴,一副憋得快要撞墙的可爱模样,慕容子然舒心地笑开了,一个用力将她猛地揉趴在自己的怀里,狠狠地像要揉进心里一般,低沉而沙哑不已的魅惑声线幽然而起:“再陪我一会儿,等等就把你喂的饱饱的,嗯?”
“嗯。”程苒儿甜甜地扬起了嘴角,幸福地拿小脸在那宽大温暖的光滑胸膛上蹭了蹭。
“懒儿,不要玩火。”慕容子然全身一震,圈着她的两臂兀然紧绷。
“嘻嘻,相公吖。”程苒儿“咯咯”地贼笑起来,泥鳅似的溜滑着在逐渐升温的魁梧身躯上向上爬了爬,一边伸出小手不怕死地在他胸口上坏坏地画着圆圈继续点火大业,一边低埋着小脑袋做乖巧小猫状地在他呼吸开始急促了的唇边温柔窃语:“告诉你一个秘密哟。”
“嗯?”怀里的这只小猫实在太不听话,慕容子然凭着最后一点理智握住她调皮的小手欲往外拉,不想却被缠得更紧。
睁大澄澈的葡萄眼无辜地瞧着自家已经隐忍到极致的相公,程苒儿乐呵呵地纵身一口咬上了他同样红艳了的俊颜旁自己垂涎已久的诱人耳垂:“忽忽,相公,我好像爱上你了耶,怎么办捏?”
048 一个女人的底线
按日曦王朝惯例,月圆之日合团之节,各宫午时自摆家宴,戌时各宫宫主入养生阁参加圣上与太后摆的合家宴。
“相公,这是我最爱吃的五花三层肉,给你!”随着娇滴滴的一声轻吟,一块肥得流油的猪肉在半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度后落入某个白净漂亮的瓷碗内。而漂亮瓷碗的漂亮主人只是挑挑眉,便又继续不动声色地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动作优雅而从容地吃着饭。
安静仅持续了3秒,然后…
“哎呀相公,这是我最最喜欢的生姜片,给你吃哈!”
“哐!”梅兰菊香同时失手,汤勺落于桌上发出巨清脆的一声响。而对面的裴若晴则面不改色,一切皆事不关己地保持着张风轻云淡的美颜兀自低头小口喝汤。
切,少见多怪!程苒儿不满地暗朝梅兰菊香撇了撇嘴,然后回头满意地看着自家相公很是上道地夹起一生姜片放在嘴里细致地咀嚼着之后,又继续将色咪咪的视线伸入慕容子然的碗里扫荡。
于是乎,很没悬念滴,没过多久,娇吟再起:“相公吖,蛋黄吃多了容易胆固醇偏高哦。所以,嘻嘻,这个水晶||乳|蛋就由你娘子我帮你解决吧?”
没等慕容子然有所反应,一个亮晶晶的诱人兮兮的酱汁制||乳|蛋已经华丽丽地从漂亮的白瓷碗里瞬间转移至某苒面前那个蛮引人注目的超级大木碗中。(话说自从上次程苒儿打破了第四十四只白净净又滑溜溜的瓷碗并割伤自己的小手手以后,小木头从此下令日后用餐必备一只大木碗供某人专用。囧
这下连一直静立在慕容子然身后的小米子也不得不满脸黑线地抽嘴角了,这是不是有点儿…
呜呜,皇子大人要是营养不良,第一个受罚的可是俺们奴才啊!
这边小米子还在悲切中,那边程苒儿还在不知死活地狩猎中。这不,大眼儿无意的一瞥刚看到慕容子然夹起一个六色丸子正要往嘴里放,立马就尖叫着起身猛扑,然后小嘴儿就着那离某性感红唇将近一毫米远的筷子用力一咬,没了。囧
“嗯嗯,这个丸子人家肖想好久了,可惜离我太远所以刚刚懒得去够,嘿嘿!”嚼着丸子含含糊糊地咕噜出声,某苒一边无视周围观众几欲吐血的石化表情,一边心满意足地砸吧砸吧小嘴憨憨而笑。(狼笑!丫绝对是披着羊皮的狼笑!)
这时,一旁许久沉默的梅兰似乎终于按捺不住了,轻轻甩开手边菊香伸来的玉手后,笑容可掬地将一碗飘v着淡淡鸡香的鸡汤温柔贤惠地推至程苒儿面前:“程姑娘,这鸡汤不错,很补身子的,要不你先喝点垫垫胃?妹妹看你刚才东一筷子西一筷子的没怎么吃好,担心你伤身呢。”
靠!敢情这是在讽刺老娘不懂得养生?程苒儿刚想开口,不料一不小心大大地吸进了一鼻子那碗被眼皮子底下的鸡汤所散发出来的阵阵甜香,随即反胃得直翻白眼。
nnd整个碧淼宫都知道老娘刚来时就托小米子警告厨房不准往熊宝宝轩送任何跟鸡有关的食物,你丫是真不知道还装聋作哑啊?气死我了!下次一定叫梨妞帮咱做个超级大喇叭,老娘丫的天天在碧淼宫屋顶播送“程苒儿对鸡过敏”公告,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陷害我!(呃,这貌似不是什么可以得瑟地拿出来公布于众的事吧囧)
总之某苒很生气,不过后果其实也不算太严重。
在桌子底下踹了脚自家蛮无辜的相公,瞪了一眼过去示意她可以自己解决以后,程苒儿掏出帕子贼矫情地捂着嘴假装轻咳,顺便悄悄镇定了许久,好容易等翻腾的胃稍稍平静点以后,这才笑盈盈地端起那碗喷喷香的鸡汤很是贤淑地又推到慕容子然桌前,然后以甜蜜死人不偿命的温婉媚笑看向菊香,特嗲声特嗲气地娇.声道歉:“哎呀不好意思,苒儿我最近上了点火,而且大家也是知道的,咱对那啥的味道有点点那啥反应,所以真的不适合吃这么补的东西啦。不过相公连着好,几,晚,还在跟我抱怨近来体虚呢,想必姐姐也是听说了,才想借助妹妹我给相公补补的是不?呵呵,其实不用那么婉转啦,直接告诉我一声,我也会恭敬不如从命地鲜花献佛的啦!”
“……”那抑扬顿挫含义十足的一句话让众所周知的非得宠人士菊香突然变得非常的局促尴尬。
“咦?难道姐姐不是这个意思么?我不能将这碗鸡汤转给相公么?一定要忍着那啥反应喝下去么?”某苒再接再厉,继续嘟着无知的小嘴装纯真。
“不不,那是应该的。”菊香憋红脸沉默半天,见实在躲不过这才讪讪地扯出一丝淡笑,表情很是不自然。
可不想菊香刚败阵,梅兰就又冲锋鸟:“既然殿下身体不适,那应早请太医才是。”
“诶,其实也就点小小不适,还是不要动干戈的好。那些迂腐到连胡子都快掉光了的太医来了肯定又免不了地乱开药,是药三分毒,可别害咱英俊又潇洒的皇子殿下成药罐子啊。嗯,其实要我说,请太医还不如请我呢,只要乖乖听我的晚上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不要工作过量更不要工作完后又运动过量,保证那个体力啊,是蹭蹭地倍儿长,连鸡汤都不用补了,真的!相公你说昂?”
末了,程苒儿还面带得瑟地朝自家但笑不语的表情很是深奥的相公扬了扬下颚,顺便又喜笑颜开地顺走他碗里的一个焖烧肘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毫无遮拦的狂人狂语已经让小米子一干子人等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而除了裴若晴执汤匙的手抖了几抖以外,梅兰菊香连带一大帮芓宫女则更是涨红了脸半天闷不出个屁来。
这是女人吗?这真的是女人吗?这真的真的是皇子殿下最宠爱的女人吗?一屋子主子奴才哀怨地瞄了眼上座里至始至终都保持沉默的皇子大人,纷纷偷偷地仰天长叹深表怀疑。
终于,在程苒儿第n次将魔爪伸入慕容子然那只已经被她翻得凌乱不堪的小白瓷碗内时,慕容子然“嘭”的一声很大力地撂下了筷子,转头面无一丝表情地看向程苒儿。
呃,这是啥意思?程苒儿被吓得爪子抖三抖,眨巴着粉无辜的葡萄大眼不明所以地回望着慕容子然,一脸“你想对自己的老婆怎么样”的委屈表情
众人以为皇子大人终于开窍懂得应该要发飙树立威信了,于是纷纷屏着呼吸静观好戏。不想这幸灾乐祸的“幸”字都还没来得及表现完,就听一声无奈又宠溺的轻叹,一干子人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几乎快要爆出来的眼球亲眼见证了自家皇子大人相当不正经的一面。囧
嗯,只见慕容子然毫无预兆地倏然露齿一笑,然后在众人包括程苒儿愣神之时长臂陡伸,轻柔地将身旁吃个饭都极度不安生的小捣蛋鬼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呃,相公…”程苒儿扭头奇怪地看向头顶笑得很狐狸很有文章的慕容子然,有点扭捏地挪了挪pp,企图坐归原位。
妈呀,大庭广众的,这姿势太太太奔放了,人人人家会羞涩的啦!(汗,比起乃刚刚说的话,这个姿势保守多了囧)
“呵呵。”慕容子然难得痞痞地坏笑着,牢牢地锁住程苒儿的腰身摆正坐姿,一边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一边故意在她耳边呼着热气,很是理所当然地暖暖轻声耳语:“我发现你好像对我碗里的菜比较感兴趣,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就在同一个碗里吃吧,省得你这样捞来捞去的累着手,我心疼。而且未免晚上为夫运动过量,娘子你也该体贴地好好保存体力帮衬帮衬我才是,嗯?”
最后一个语调暧昧的“嗯”让程苒儿本来就不太稳的小手一颤,一块因为刚才神情恍惚而无意中夹起的鹿血“啪”的一声华丽丽落入慕容子然的碗中,这下某狐狸笑得更欢了。
红着脸小心翼翼滴抬眼瞄了瞄周围表情憋闷,全然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自己饭和发木头呆模样的其她妾室以及太监宫女们,程苒儿想拿豆腐砸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这下真滴糗大了,呜!
…
快乐而沦丧的午宴就这么进入尾声了,由于皇子大腿牌座位实在是太高级了,程苒儿自认是个粗人实在享用不起,于是导致了不但没能促进消化还因为莫名其妙的强烈心虚感影响了食欲的严重后果。某人一顿饭下来,饥肠辘辘。囧
因此综上所诉,某苒再一次总结出了一条比真金还真的实践真理饭桌上玩挑逗那绝对是好傻好天真派滴掌门楷模,丫就是自寻死路!百分百的女人人生之大忌,而且素大忌中的大忌啊!
暗暗向身后的小米子嘱咐一句叫厨房送些某人平时最喜爱的玉兔糕点到熊宝宝轩后,慕容子然好心情地抱起一张小脸皱成包子型的程苒儿离宴正要朝大厅走去,却忽见本应在厨房的小米子突然匆匆地去而复返。
“怎么了?”程苒儿抬手揉了揉慕容子然眉心处因小米子的附耳言语而倏然突起的皱褶,有点好奇地眨了眨眼。
“没什么。”慕容子然沉吟了一会儿,轻轻地将怀中的人儿放下,拍拍她的小脑门儿扬唇温柔地微笑:“懒儿,我有点重要的事要办,你先跟着小米子去熊宝宝轩休息会儿,我晚上会早点回来陪你。”
“哦,那快去吧。”程苒儿望着慕容子然从容却不留一点停滞的离去背影木木地摆着手,心下有点儿小疑惑。
有事就去呗,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千交代万交代啊?当我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哦?
“程姑娘,随小米子来吧。”小米子鬼魅似的突然飘到愣神中的程苒儿面前提醒道。
靠!鬼哦?走路都不带响的!程苒儿拍着胸口狠狠瞪了小米子一眼,然后才变色龙似的迅速换上愉悦的笑容,踩着轻快的步伐欣然跟着他蹦蹦哒哒地朝熊宝宝轩前进。
嘻嘻,好久没到熊宝宝轩看看了。自从那天回来,相公就把咱给扣押在正院里了,呜呜,还害咱和笨笨分隔两地,哼!真素鸭霸的坏男银!(倒!麻烦乃骂人时,脸上不要带这么寒碜人的甜蜜笑容行不?囧)
很快,程苒儿便在小米子的带领下来到了阔别已久的熊宝宝轩门前。很快滴,她便在门口发现了亲切无比的跟往常稍稍有点不一样的可爱笨笨。嗯,还素很快滴,她便被晴空一记惊雷劈得外焦里嫩。
“妈呀!这也太扯了吧?”程苒儿走进院门之后,立马目瞪口呆地仰着头瞻仰起了眼前被秋海棠团团层层里三圈外三圈地包围着的熊宝宝轩,差点以为自己其实还在呼呼大睡中尚未清醒。
“哎哟!”一声惨叫,小米子泪眼汪汪地以一副“你为啥子突然掐我?”的哀怨表情瞪向还在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着的程苒儿。
“耶?你真的会痛啊?那看来我不是在做梦。”淡淡地扫了眼捂着手臂在瑟瑟秋风中突显弱柳扶风气质的小米子,程苒儿挠着头想了想,突然猛地回:“笨笨,你也…”
呃,很好。她终于反应过来今天的笨笨又啥子不同了两只耳朵分别一朵小海棠,脑门顶三朵大海棠,浑身上下串满了海棠,连从不穿鞋的小脚掌上也各绑了几朵小海棠,整就一卖海棠的小姑娘,哦不,是卖海棠的小正
面对着眼前这一片花海,程苒儿终于囧了。
汗!相公啊,俺知道你很思念俺,但你有必要真的用思念来淹死我么?嗯,俺错了,俺真的错了,以后不敢了!虽然被花活埋听起来很浪漫,但俺向来推崇生命无价啊,呜!
“程姑娘,殿下要奴才问您一句,还满意么?”小米子转头瞄了瞄程苒儿泪眼汪汪一脸感动到死的表情,想起自家皇子大人之前的交代,赶忙眉开眼笑趁热打铁地谄媚道:“程姑娘啊,不是奴才在说,奴才前前后后断断续续伺候了八殿下这么些年,从没见他这么心疼过哪个女子的。说句不恰当的,连那些宫妃娘娘们,恐怕都还得羡慕您呢。所以您还是定定心,收收性,别再叫我们八殿下为难了。想我们殿下堂堂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剔透潇洒无边的八皇子,还马上要官复原职回那爵位一等一的玥王大人,您能得到他的宠爱,那绝对是三生有幸万年积德,几生几世修来的…”
“停停停!我很满意!非常的满意!实在是太太太满意了!”程苒儿掏着耳朵赶忙打岔,以免那小米子继续滔滔不绝下去,荼毒了咱滴小耳朵不算,怕是连脑子都要被他给念残了。
不过还别说,这小米子推销起小木头来还真是有鼻子有眼有一手的嘛,石头都快被他给叨软了。嗯,不容易啊,这实在不得不令作为娘子的我要担心一下,说的那么溜,是不是他平时就在心里不停地对咱相公存有啥非分之想啊?比如说很禽兽地肖想着将他压床上去?呃,不不不,太监哪能有本事压人。那就…肖想着被压?
就这样,程苒儿一边相当龌龊地yy,一边推推搡搡着强制性地将小米子这个非母版祥林嫂给踹出了熊宝宝轩。
等一切归复平静后,程苒儿敛了敛开心的笑颜,拉着傻乎乎的笨笨面对着着眼前的繁花似锦在台阶上蹙眉托腮地坐了下来,并摆出了相当经典的沉思者造型。
话说,回想过这几天的一幕幕,程苒儿的确是很坚定了自己爱上了慕容子然的猜测。可是,唉,就像刚才小米子说的,他要官复原职回爵位一等一的玥王大人了也。其他的顾虑先不说,但是他必须迎娶安阳蝶衣和柳暮烟这点,程苒儿就完全不能接受。
可以接受梅兰菊香还有裴若晴,是明白并尊重先来后到的道理,更是因为小木头绝不会再去碰她们的承诺。
是的,作为一个从小接受现代教育的正常女人,程苒儿同样有着爱情洁癖,她一样不能容忍自己所爱的人拥有除自己以外的其她女人。她可以不在乎两人在一起之前他有多少个女人,但和她在一起以后,正式的以夫妻关系在一起了以后,她要求唯一。
这应该不算过分吧?这几天矛盾重重的程苒儿一旦自己一个人静下来,就忍不住一遍遍不安地扪心自问,不过分吧?真的不过分吧?
嗯啊,在现代或许一点都不算过分,但在古代,尤其是在古代的皇室,这真的很过分。对,一旦明目张胆地提出这种要求,绝对可以想象得到,会有多少张不屑又嘲讽的嘴脸硬邦邦地指着自己说你,凭什么?
说的是啊,凭什么?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一个在这个皇宫中走到哪,都被直接不客气地称呼为“程姑娘”的平头百姓,一个举止粗俗来历不明甚至连普通的大家闺秀都称不上的乡野丫头。
那么,如果他不是王爷就没事了吧?如果不是皇子,那就万事大吉了吧?如果他愿意跟我逃出皇宫,回到涟漪山庄当回平头百姓,甚至是归隐山林只要不饿着我,我就乖乖地赖在他身边再也不想方设法地纠结回现代的路了,要是能这样圆满了吧?
那,倘若直面问他愿不愿意跟着我私奔,胜算是多少?
还是我忍气吞声地留下,跟他现在的未来的注定会越来越多的女人勾心斗角争来争去?…我忍得住?
还是直接逃跑算了?不就个初恋么!…可是好像,会舍不得也…要是后悔了怎么办?
到底,要不要问?
赌,还是不赌?
“啊烦死了,老娘不要再想鸟!”忿忿地扔掉手中不停地在划拉着的小木棍,程苒儿很及时地在自己混沌的脑袋爆裂前停止一切斗争,起身拽起笨笨便往碧淼宫的后门跑:“笨笨,带路,我要去找梨妞!”
有时候人生总是要出点意外的,就比如说程苒儿正要急冲冲地往后门溜出奔东宫去时,却刚好逮着了俩同道中人。只是有点不同,她偷跑,他们偷情。
呃,说偷情貌似有点过分了哈?不过没办法,本来心情就蛮乱满糟的程苒儿现下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词来了。
躲在茂密的树丛后静静地看着慕容子然将安阳蝶衣从一顶小轿里扶了下来,再静静地看着他们默契地对视微笑,然后静静地看着他们屏退所有奴亻}一起走入已经被修补好并且绝对宽大到足够做任何事的书房,最后关门。
就这样而已啊?说偷情好像还真是神经过敏了点吧?说不定人家在里面谈天论地说书下棋呢。嗯,这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啊。所以躲在暗处的程苒儿推翻以往所有的作风还真的就跑过去戳窗户纸偷看了。
哈!真没干什么坏事吖。就手把手地在画画而已,就有说有笑愉快自然地谈笑风生而已,真没干什么对不起自己的缺德事。可那么和谐的画面放自己眼皮底儿,咋就感觉那么刺眼那么砢碜呢?咱这心胸未免也忒狭隘了点吧
于是不想再看下去了,多没意思啊。程苒儿淡笑着一步一步小心地不发出一点点声响地退离书房十丈远,然后再“嗖”的一声重新拽起笨笨朝后门奔去。
亲爱的相公,这就是你所谓的“有点重要的事要办”么?比本来答应过要好好陪我的诺言还重要?重要到,“难得你没有公事我没有私事我们冷战好久了终于和好可以像在涟漪山庄似的美美地过上一天”这样的事也比不上
是,我就只会玩,她却琴棋书画样样好比咱高尚高雅多了,引用太后娘娘伟大的名言这才是能登大雅之堂的妃子型人才,所以我先闪,你们自便哈。
程苒儿一路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脚步木讷却一刻不停地跟逃命似的就往鸭梨梨轩赶,果然不出半时辰便在笨笨熟门熟路的带领下,顺利地来到了东宫,并成功地躲过侍卫们的视线混入了大门。
话说本来是想直奔梨妞那儿的,可是一个久未听闻并且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的熟悉嗓音让程苒儿本能的一滞,然后示意笨笨放轻脚步,一人一熊开始顺着声音的来源寻去。
嗯,看来自己的圣女能力又提高了呢,顺风耳了都。当七拐八拐地绕了一大堆弯在一片林子深处看见两个说熟不算太熟但绝对不陌生的身影时,将自己很好地藏于入口处的一个大假山后的程苒儿如是得瑟。
可在她听清俩人的谈话内容时,好不容易扬起的轻松笑容就那么一点不停留地慢慢僵化在了嘴边。
“那样做对你没有好处!”
“哦?既然对我没有好处,那你在紧张什么?”
“你!”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