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3部分阅读
相公 我又闯祸啦! 作者:肉文屋
过你想要的无忧虑的生活就好了,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了,别再多想,嗯?好不好?”
“通通交给你去想办法我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逍遥快活了吗?如果在宫里生活真有这么的简单,你当初就不会千方百计地隐瞒我骗我到家门口。 ”冷静地一点一点掰开他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指,程苒儿眨眨自己莫名干涩的水亮眼睛,然后毫无芥蒂地微笑开来:“慕容子然,你不会。”
“懒儿,我爱你。”沙沙的哑音,好无力,好艰难,却也好深情,像在执着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曾经的确料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却不想放手了,至少做不到潇洒地放手。
“爱我就够了吗?我从不否认质疑你对我的爱,包括你对我的宠溺与纵容,我一直都很感激,真的。但那不够,绝对不够!”程苒儿心眼儿一疼,还是冷然无视那双千回百转又柔情似水的眸光,是很美,但也很危险:“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都是很懒的,我不喜欢担惊受怕,我不想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我爱的人的脑袋,我更加不想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我自己的脑袋。我要荣华富贵,但我更要幸福平安,比起富丽堂皇的监狱我宁愿选择平静恬淡的小房子。你做得到吗?你能给我,我就心甘情愿地留下来陪在你的身边。你若不能,拜托行行好,趁我还没有完全爱上你之前,送我出宫,放我离开。”
一个女人可以无情到什么程度?这是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就像一只温顺可人的家养小猫,你永远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一天它会突然伸出利爪划伤一向最疼爱它的你,然后带着倔强决然离开你为它准备好的温馨小窝。
只是她倔强,并不表示他就真的会无限制退让。
“嘭!乒乒锵锵乓乓!”门外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响动,打破了一室死一般的沉寂,却没有屋内俩人对彼此固执的僵持。是的,他们谁也没有朝外看一眼,此时,顾不上了。
“殿殿下,奴才把衣裳整来了,先换换吧。”
就这样,直到小米子瑟缩胆怯的颤音响起,程苒儿这才恍然回神般地搔搔头敛回所有的锋芒,戳了戳慕容子然僵硬的身子,有些不自然地提醒:“诶,是哦,光顾说话都忘了。你全身这么湿,还是先换身衣裳吧,不然着着凉了…”
在慕容子然毫不避讳的目不转睛注视下,程苒儿心虚感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差点闪了舌头。不禁低头暗叹,唉,咱这种靠冲动说真话的人,热劲一过果然就开始要没出息了。
“你会在乎么?”短短的一句话让程苒儿脸色刷白,瞬间语塞。
淡然地最后看一眼抿着唇低眉纠结中的程苒儿,慕容子然不再言语,轻飘飘地转身走向了房门,有意地停顿了一会儿后才打开门,门外露出小米子和笨笨两颗愣头愣脑且一致面带忧郁又八卦色彩的纠结表情滴小脑袋。
还是没有说什么,慕容子然潮湿着一身越过笨笨和小米子,面无表情地抬步进入萧索的凛冽秋风之中。
“这…”小米子犹豫地往屋里看了看,最终还是抱着衣裳转身追随慕容子然而去。
…
程苒儿没精打采地和笨笨一起坐屋里呆了半晌始终觉得憋闷得难受,最后只好拍拍笨笨楞乎乎的小脑袋瓜子,语气轻松地苦笑道:“走,陪姐姐散步去。”
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出了碧淼宫,看着宫门口那些个目不斜视对自己视若无睹的侍卫们,程苒儿有些小惆怅。想起自己刚进宫那会儿老迷路,相公一气之下通告碧淼宫所有侍卫嬷嬷宫女太监,全民总动员地关自己紧闭来着。
呵呵,要不是后来证明笨笨有超强的认路能力,估计自己到现在连出个熊宝宝轩都还要爬院墙偷溜呢,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好笑。
是啊,他就是这么一可爱的人,一个强大的却愿意无时不刻地把程苒儿这么个白目又坏心的女人捧在手心里当宝的绝世好男人。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个荷花池边。看着池中一尾一尾快乐地摇来摆去洗洗游闹的鱼儿们,极度郁闷中的程苒儿也忍不住矫情地惆怅起来,一边思绪乱飞一边百无聊赖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嘟着小嘴儿泄愤似的一块一块地打起了水漂。
嗯,其实这个相公真的很不错,是自己太挑了吧?嗯,肯定是,人家还两个郡主三个妾室在争呢,咱这么慷慨地说不要就不要,难怪相公刚才要那么生气。
唉,怪老头都是你害的!当初要不是你在一旁推波助澜地要我嫁给慕容子然,哪来这么多事儿。现在好了,这种现在矛盾激化的关键时候你个狡诈的老头儿自己撒丫子玩失踪,就扔我一个人在这纠结,太过分了!
“噗通!”一连七个水漂在碧波荡漾间划拉开来,破自己记录了耶!
程苒儿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正要开心地欢呼一声,却突感一阵剧烈的撕裂性疼痛自小腹冉冉而起,刀割般的钻心刺骨,而且竟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
“嘶嘶”程苒儿一下下猛烈地倒抽着冷气,一个趔趄整个人压在了察觉到异样而赶过来的笨笨身上。
哎呀!好痛!全身重量都给了笨笨,程苒儿一手紧紧揪着笨笨的小肥掌子,一手用力地摁压着肚子却不能缓解一丁点儿的痛苦,痛到巅峰,连笨笨焦急的“嗷嗷”叫声也开始在耳边模糊了起来。
怎么办?周围空无一人,冷汗林淋的程苒儿死咬着唇在笨笨的搀扶下半趴半跪地瘫软在地上,本想支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呼救,却无助地发现自己现在除了断断续续低弱的aheny,已然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就在这时,一双锦靴悄无声息地赫然出现在程苒儿几乎朦胧的视线中。
程苒儿惊喜地一下身手抓向那双靴子,费力地抬头:“救…”
“我”字未出已然昏厥,在天地陷入一片黑暗之前,那双湛蓝的宝石美眸,是唯一的记忆。
042 新生代无敌小雷后
全身都火烧火燎的就是睁不开眼,意识模糊中,程苒儿隐约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大掌轻柔地抚上了自己的额面,然后缓缓下移,最后,最后像是流连在颈间便没再动弹。接着一股子冰冰暖暖的气流随之袭来,温柔地流曳过全身,滑过被烈火焚烧般生疼生疼的小腹,然后便放松了,全身都很舒心很舒心地放松开来。
“对不起…”恍若隔世般的低喃似在那遥远的某地空灵地飘渺着,温馨与安全感在一双有力臂膀的带领下,霎时间铺天盖地地奔涌而来。
睡梦中的她双眸紧闭,水嫩小巧的唇瓣不自觉地浮起一道甜美的弧度。嗯,又困又累的,让我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好了…
暗夜沉寂。
朝阳东起,聒噪的魔音诡异漂浮,一点一点模糊不清地渗入清冷的房间内。
“唔…谁啊?大早上的唱什么鬼歌,扰人清梦!”嘤咛一声,程苒儿渐渐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半眯着惺忪的眼坐起身,一边拿手慰问慰问自己惨遭荼毒的耳朵,一边不满地嘀咕着。
耶?不对!这这这貌似不是在碧淼宫吧?苍天!真主阿拉额滴神呐!
房间里陌生的一切让程苒儿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大脑彻底当机3秒后睡意全无,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掀开身上的锦被猛看狂看,然后才大大松了口气
呼,还好还好,不素遇到狼。(汗,皇宫里哪来的狼啊)
不过这到底是哪儿?回想一下回想一下,昨天我干啥子来着了?
程苒儿伸出小指敲击着下巴低头苦思冥想了起来,嗯,被太后那个老妖婆羞辱了一顿回来就跟相公大吵翻了,然后?嗯,拉着笨笨散步去了,再然后?唔,好像…肚子疼来着,那么再再然后呢?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此时痛感全无的小腹,程苒儿脑中闪过一双湛蓝的美丽眼眸,不由灵机乍现,耗子大叔!对,是耗子大叔救了我!
说不出的亲切感,心中涌起一种难以按捺的喜悦与小激动。话说咱跟这只小耗子真是很有缘啊,要么我救他,要么他救我。虽然相识不久见面不多,但每次都在彼此蒙难的时候相遇,这种技术含量t极高的邂逅,就素传说中滴猿粪(缘分)哪,哇咔咔!
想到这,程苒儿一扫之前的阴霾,哼着小调儿开心地翻身下床,掀开珠串的门帘一路蹦蹦哒哒地寻找那位灾难知己去了。
他应该是不宫里人吧?如果求他帮自己逃出这该死的皇宫,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嘻嘻,这只死相小耗子嘴硬心软,一定会江湖救急仗义相助滴,况且咱还是他的大恩公呢,啦啦啦!(呃,貌似他也是乃滴恩公呢)
走着走着,一个比先前清脆很多的歌声再度传入耳内,呃,就是那个搅得咱睡不着觉的声音么?程苒儿兀的放缓了脚步,表情小愕然地侧耳倾听。
难道耗子大叔有没事儿闲着引吭高歌的习惯么?可这声音貌似偏雌性啊
随着脚步的挪移,那明快而俏皮的歌声愈见清晰了起来:
“有三只熊住在一家
熊爸爸,熊妈妈,熊宝宝,
熊爸爸真强壮,
熊妈妈身材真好呀,
熊宝宝真可爱呀,
一天一天长大啦…”
“轰隆!”在听清曲调和歌词的一瞬间,程苒儿只觉一道晴天霹雳呼啸劈来,然后整个人被雷得外焦里嫩几乎直接倒地阵亡,全身除了狠狠抽搐的嘴角外,其他零部件无一可动弹。
三只熊?这这这是应该在古代出现的歌曲吗?
傻了几秒后,程苒儿脑中突然闪现一个振奋人心的想法,因为这个几率几乎为零的可能实在是太震撼了,所以猜着猜着竟连四肢都禁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努力深呼吸使自己平静平静再平静千万别抱太大希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阿门!
伪教徒苒默默地在胸前划了个n标准的十字后,哆嗦着手脚拉开眼前这道通向答案之门的竹帘,歌声嘎然而止,两个唱得正嗨扭得正欢的身影同时僵住了动作,然后回头看了过来。
六目相对,刹那间,诡异的火光四溅。
“啊!同胞!老乡!”一阵狂风扫过,还在怔愣中没回神的程苒儿都还没明白是咋滴一回事,只听一声刺耳的亢奋型尖叫声爆破,然后便见一娇小纤细的人影万马奔腾地飞冲了过来。
惨!某苒欲哭无泪,躲都来不及躲地就被正中红心,接着就是踉跄踉跄再踉跄,被撞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一连后退n步,这才艰难地稳住了身形。
我靠!报应呐!咱这回总算体验到相公平时享受的那叫啥子待遇了,可真t不是一般人享受得起的高级待遇!
骂骂咧咧地把错愕暂时扔到脑后去,程苒儿此时正忙着将某个正挂在自己身上死命蹭的牛皮糖给扒下来先:“汗死!你丫属炸弹的啊!知不知道质量大惯性呐?老娘这是标准的肉身,别给我拿来当铜墙铁壁使!…喂喂喂,你这是往哪蹭呢,那地方只有我相公可以碰,死丫头你给我下去!”
“呜呜,乃好凶哦,老乡见老乡不是应该两眼泪汪汪滴吗?”就在程苒儿死命绞着劲要掰开那小丫头胡扯蛮扯自己腰的手时,小丫头突然狡黠一笑,猛然使力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完美落地,然后背着手晃悠悠地踱到因为被借力而让惯性给拍飞到墙上去砸得东倒西歪呲牙咧嘴的程苒儿面前,顽皮地吐吐舌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可怜的某苒猝不及防棋逢对手,哀怨地一边暗叹自己整人天后的一世英明竟然砸一小丫头手里,一边哎哟哟地揉着自己差点对半开的小蛮腰嚎叫个不停:“你,你大爷的!…谁跟你这个死丫头老乡!”
小丫头也不恼,潇洒地一甩头顶那朵巨显眼巨显摆的大梨花,然后撑着下巴蹲下身,转着贼溜溜的清亮蓝眸以好整以暇的悠闲姿态欣赏着程苒儿的惨况,时不时地还拿眼乱瞟某个刚被自己鉴定过的重点部位,砸吧着小嘴发出相当不怀好意的j笑声:“啧啧啧…毽子姐姐,你那地方不行哦,可以开飞机了都。乃穿越过来前就没想过先去整下么?哎呀呀,太丢咱现代人的脸了。”
“靠!你个没发育的死丫头竟敢…诶,你刚才说什么?”程苒儿愣愣地眨巴了下大眼珠子,终于找到重点了:“现代人?我们?”
“嗯嗯嗯,对吖对吖!毽子姐姐好迟钝哦,现在才明白过来。”梨公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学着比诺曹的样子故意拿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机械式地一开一合着自己的小嘴。
嗯,别说,真有那么点木偶小人的味道,程苒儿暴汗:“诶我说,你能正常点说话么?还有,不准叫我毽子姐姐,老娘有名有姓,丫凭啥随便来一人都给我取外号!”
梨公主低眉摩挲着下唇做出认真思考的模样:“嗯,那就叫乃毽姐姐吧,我也琢磨着四个字四个字地叫太矫情太繁琐了。”
“你还是叫毽子姐姐吧。”程苒儿僵硬着脸抹掉额前一滴冷汗,“贱”姐姐?丫的,这女人比老娘还恶趣味!
“呼呼,毽子姐姐真可爱。”神经兮兮地倾身在面露惊恐程苒儿脸上狠狠地吧唧了一大口,梨公主直起身子轻快地转头打了个响指:“来阿笨!快扶乃家姐姐起来。”
阿笨?t!俺家笨笨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挥?!
见自家笨笨还真就听话地屁颠屁颠来扶自己起身,程苒儿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过去救驾来迟,乱认主人,罚三天不准躺着睡觉!丫丫的,气死我了!
接收到程苒儿射来的十万伏特超强冷外线,笨笨一个哆嗦,无辜兮兮地“嗷呜”一声扔下已经站稳了的主人姐姐,抓着不知道是什么东东的东东逃也似地飞奔而出。
“喂!死笨笨,老娘还在这呢,你上哪去投胎啊?!”
“我让它帮忙给我家叔叔捎个信去。”某坏小孩继续点火。
“我倒!我家笨笨凭什么不经我同意,就帮你送信去啊?”
“表那么小气嘛,而且是给我八皇叔,也就是乃家相公捎信报乃滴平安来着,乃说它该不该去?”梨公主漫不经心的眼皮一抬,继续弯着眼角挂着坏笑雷打不动地泡着手中的茶。
“你!”
“哎哟,淡,定,有令牌在身乃家宝贝丢不了。”瞥了眼气急败坏的程苒儿,梨公主慢条斯理地将沏好的功夫茶推了过去,语重心长道:“喏,喝杯茶降降火先。你看看你,又不是你儿子,急个什么劲啊?女人上火容易长纹的。”
程苒儿看了看眼前的茶香四溢,又望了望梨公主优雅地洗着茶具的模样,不禁皱眉狐疑:“喂,你是魂穿的吧?”
“素吖素吖,乃不笨嘛。”梨公主咬着小指嘿嘿一笑,俏皮的蓝眸贼光四射。
程苒儿不屑地撇撇嘴,切,我说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丫咋看都是一不到十岁的毛丫头,你不是魂穿难道还是实体穿啊?虽然都说现代的孩子早熟,嘛没熟到这程度的。
也不在乎自己正被某道渗人的x光扫来扫去,梨公主“小小滴”哧溜了口茶后,放长她那对早熟的双眸如忆往事般伤春悲秋了起来:“我呀,穿越之前是个前途无量的二十五岁芳龄未婚整形外科美女医师,注,准的。嗯,只差一天就可以拿到证了。唉,说来也真是可惜呐,我高贵而磅礴的理想,可叹呐,我那还未开苞的美籍小开帅男友”
“噗!”最后那声颤音让程苒儿一时没忍住,整口茶终于华丽丽地一泻千里:“呃咳咳咳…难怪…咳咳咳…”
丫我就说嘛,同为母性,咋一见面就关注那个啥,害我原来还寻思着是不是遇上百合族了,敢情原来是职业习惯?
“嘿大姐,我说乃就不能斯文点么?啧啧啧,真丢咱穿越一族的脸。”梨公主一边甩了个卫生球过去,一边翘起两只小藕腿n没形象地与自己的小pp挤一红木椅上盘在腹前,然后兴致贼昂然地眨巴着双伪童真的蓝眼一本正经地凑到某苒面前八卦道:“毽子姐姐,说说说说,作为本朝强劲的狗仔后背力量,新人菜鸟我一直有很多问题想采访乃啊!”
“……”倒地!一脸正经兮兮的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要说,我汗!
“诶诶欸,乃真跟我八皇叔成亲了吗?在古代成亲好玩不?乃们有滚床单么?我本来啊,还跟火爷爷打赌有来着,因为考虑到作为现代女性咱思想还是蛮奔放的。不过现在看来啊…唉,听说已婚妇女因为受了按摩那啥会宏伟来着,所以我专业的目测功力来看,乃们绝对米有!嗯,除非乃原来就是一搓衣板!”八卦进行中。
“……”佛曰,忍耐是培养女人高尚情操的必经途径。(伪佛曰的吧?
“呜呜,红水晶,看来人家那三块心爱的红水晶是注定赢不回来了啦,呜呜呜!”嗯,看来某人不曾领悟到“不知死活”这四个字咋滴写。
程苒儿抽着眼皮满脸黑线地拿手弹掉某狼的脑门以隔绝那双贼溜溜的色眼对自己那对一直以小巧玲珑为傲的那啥的“性马蚤扰”,令堂的!老娘真想一掌拍死她丫的!
“哎哟,乃好粗鲁哦!暴力女仅在现代吃香而已啦,乃来到古代就该入乡随俗地改走温柔路线懂不?”梨公主吃痛地摸了摸自己可怜滴小脑门,嘟嘴埋怨道。
程苒儿闭上眼深深地吸气吸气再吸气,默默在心中诵念着淡定心经世界如此美好吖,我却如此暴躁吖,这样多不好啊多不好,多,不,好!我我我忍!
成功蛋腚后,程苒儿伸手揉了揉自己发麻僵硬的小脸,然后嫣然地扒拉出一个相当温柔的盈盈微笑,接着风情万种地狂眨巴水眸柔媚嗔道:“我说,亲爱滴梨公主,咱能扯点正事么?至于那啥宏伟不宏伟这个极度女性的话题,能不能等你这具小身子发育了以后再来讨论呢?嗯?”
“嗯,好啊,不过我主要是担心等到那时候,乃滴型号就要开始缩水鸟,我怎么好意思再刺激乃呢。”梨公主眼皮连眨都没眨一下,就迎着某苒腻歪歪的温存笑脸同情味儿十足地来了这么一句:“唉,做女人难,做留不住时光的女人那是难上加难。女人苦哇~”
“你不是女人么?”程苒儿咬牙切齿道。
“咱还是女孩,谢谢。”四两拨千斤乃斗嘴之第二层境界。
“梨妹妹辩才不错。”
“呵呵,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梨公主不失得瑟地扎.眉顿了顿,然后悠然接道:“老大已死,老二偏瘫。”
“啪”一堪比四级地震的巨响炸起,程苒儿抽着太阳|岤淡定地用红肿的馒头小手捞过震得只剩一半的杯盏用力地灌下一大口茶,终于忍下咬人的冲动,然后长袖一挥抹去嘴边的茶渍,看向对面比自己更加蛋腚的欠扁童颜:“那么请问亲爱的第三妹妹,你今天是专门找我来抬杠的吗?”
“呃,也没啦,咱平时业务还是挺忙滴。就常听火爷爷说木爷爷老夸转世释音伶牙俐齿的特讨人喜欢,又刚好被我碰上了,所以就好奇地来挑战挑战咯。”梨公主抖着俩蹄子哈欠连连地哈拉着:“哈,你也知道,这宫里日子淡如水,老耍人玩也挺无趣的,未免步独孤求败后尘,所以没事就想着物色看看有没有能耍我玩的。可惜哦,唉!”
“噗!”某人疯狂喷血十余里。
真可谓是既生苒何生梨呐,呜!(某脆弱滴幼小心灵悲壮中)
“行,你赢!我程苒儿难得三八不过个黄毛丫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备新新力量果然不容小视,咱服也!”程苒儿起身两手抱拳行了个相当郑重的江湖礼。
“客气客气。”梨公主不知从哪摸出把羽毛扇半遮小嘴笑得那个花枝乱颤,直到瞄见某苒似有掀桌子的征兆了,这才整了整妆容,咳咳正色道:“嗯,咱现在说正事说正事哈。”
“哼!”程苒儿冷哼一声,刚想坐下,又被梨公主一句“其实我觉得刚才那个话题对女人来说挺正的耶”气得直暴走。
“哎呀呀,淡定淡定,真奇怪您乍冲动怎么就成得了我滴八皇婶捏?”梨公主赶忙巧笑倩兮地颠来一把将程苒儿摁回了座位上。
靠之!别说老娘根本就还不是,就算是,你个祸害要真能把我当你婶婶看待,我就该烧香拜佛去感谢苍天保佑了。
程苒儿刚要反唇舌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扯开话题:“喂,昨天是你救我的吗?”
“不是哦。”梨公主拿食指在程苒儿眼皮子地下晃了晃,笑得很是狡黠:“是一个带银面具的帅哥哥抱你过来的。”
银面具?北堂?程苒儿有点诧异,印象中是耗子大叔。不过这耗子大叔和北堂跟连体婴似的,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但是怎么会送到梨公主这来的
“嘻嘻,乃也不用太奇怪。”梨公主舞着羽毛扇粘着程苒儿坐了下来,不急不慢地解释道:“他本来也没想把你带我这来,只是刚好被我这巧舌如簧的天才说客给碰上了,所以乃就阴差阳错地光临我的鸭梨梨轩咯!”
“嗯,鸭梨梨轩?这名字起的好,刚好跟咱滴熊宝宝轩凑成对儿!”程苒儿赞赏地点了点头。
“素啊素啊,俺也一直很自豪呢,虽然取这名字时被咱那空调爹爹狠涮了一顿。”梨公主一脸“找到知音”的表情鸡冻万分地抓上了某苒的爪子。
“哇,你也觉得你家爹爹很空调啊?哇咔咔,咱们好知音!”
“哈哈哈,素啊素啊!”
于是两个难得找到共同语言滴女银四爪交握热情相拥,直呼了三声同胞万岁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跑题鸟,赶紧又扯了回来。
“呃,那个,你和北堂之前认识么?我觉得他不至于无良到随便把我这么个大活美女交给陌生人吧?”程苒儿搔搔脑袋,心里怪痒痒的难受。
戳了戳猫爪挠心的某苒,梨公主挤眉弄眼道:“嘻嘻,乃是在怪银面帅哥哥无良,还是在怪某人无心啊?”
“喂!乱讲什么呢!”程苒儿表情很不自然地拍掉梨公主伸过来的狼爪,脸色微变。
“吼!你惨了,被我发现了!我要告诉八叔去,红杏老婆就要出墙来鸟,啦啦啦!”
“靠!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啊,救命!”
于是乎,又一场女人间的追逐战华丽上演。
嗯,由于场面太过血腥而暴力,少儿不宜,所以这里省略五百字后镜头直接下转至两个联手起来破坏力无敌的女人把鸭梨梨轩拆得鸡飞狗跳七零八落了以后心虚地握手言和,统一战线手拉手共同落跑到御花园里的莲花池边钓鲤鱼以培养闲情雅致的画面。
“哦?这么说北堂原来是不带面具的啊?真的很帅?”百无聊赖地甩着手中的鱼线,程苒儿兴味盎然地转头追问自己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嗯。”梨公主此时因为鱼线已经在动而全神贯注于水中。突然,只见她果决地一扯鱼线,一位大红锦鳞的美丽倩影出现与半空:“哇咔咔,我钓着的是太后鱼!(太后娘娘最喜欢的鱼简称太后鱼)”
程苒儿相当无语地看着梨公主捧着鱼得瑟地扭了三下pp,然后狞笑着恶趣味地拔掉鱼尾后再将疼得没尾巴甩只能甩脑袋的抽筋鱼扔回池子里这一系列动作后,再次感谢上苍此生没让自己投胎池中鱼。
满足完自己的恶趣味后,梨公主心情格外灿烂地回到程苒儿的身旁坐下,若有所思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北堂是不是就是那个银面帅哥哥,不过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没有带面具的,那张脸,啧啧啧,比龙马他爹都帅!”
汗,我不觉得龙马他爹很帅。
程苒儿在心里小小地嘀咕了一句,顿感兴趣大减,于是开口打断准备直接把话题扯到点子上:“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也是穿越过来的?你咋知道的?”
最讨厌有人在自己讲最美事物讲得兴致正勃的时候插话了,不过不爽归不爽,梨公主还是不情不愿地压下对亲爱的龙马他爹延绵不绝的赞美欲望,鼓着粉腮语气不太好地说道:“我本来也不知道就是乃的,是因为昨天你昏迷时一个劲地喊爸爸妈妈姐姐啊什么的,我怀疑起来就去冥想界找火爷爷问了才知道的。”
“火爷爷?”程苒儿愕然。
“呃,乃不知道吗?就是伏羲氏的金木水火土五大长老中的第三大长老丙真啊,我就是他负责召唤过来的。”梨公主用“乃很无知”的表情白了一眼程苒儿,继续手舞足蹈地进行解说大业:“负责召唤你的木长老是第二大长老乙真,他偷懒派徒弟召唤乃,结果连身体都给乌龙召过来这种几万年才难得出现一次的糗事据说还连续位登伏羲氏奇闻异事周刊无敌暴强榜榜首三周呢,都传遍整个伏羲氏神族了,也就是说乃和乃滴负责人木爷爷现在在神族界很出名吖,娃儿们学习吃苦耐劳滴华丽丽标准反面教材。”
黑线黑线再黑线…程苒儿成吉思汗g.
“咦?为什么乃一问三不知啊?这些木爷爷都没有跟乃解释过吗?”梨公主奇怪地停了下来,很匪夷所思地上下打量着小嘴大张一脸茫然的程苒儿
汗!又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白痴才拿出来瞎显摆。而且这种我绝对是百分百无责任的糗事到底是为什么要扯上比窦娥还冤的老娘身上啊?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踩到什么狗屎了才会莫名其妙地送到这个世界来,而且还一溜子不顺地倒霉到底,真邪门了!从没发觉自己的人生这么失败过,唉!
“……”很无语地长叹口气,程苒儿收起鱼线疲惫地揉了揉太阳|岤准备找个机会让自己的耳根子消停会儿。已经听这丫头在耳边唧唧喳喳一整天了,再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喂,乃咋不说话了嘞?”摇了摇无精打采的程苒儿,梨公主还想再八婆一点,却在余光无意中扫到不远处半空上一只漂亮的精致鸢型风筝时,兴奋了起来:“嘿嘿嘿!毽子姐姐,你看你看!风筝也!好漂亮!我们去看看谁在放好不好?”
“不要!我好累!”程苒儿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唔,好吧,那我闪过去看看,听说乃很会迷路啊,所以要乖乖在原地等我哦,我才不要被八叔吊起来打呢!洒油娜娜!”梨公主也不勉强,随便交代了句便转身兴致冲冲地跑开了。
“无情的死丫头!看人家心情低落也不懂得来安慰下,就知道玩!”
“还有那个死没良心的死木头,吵一架就真不把我当娘子了?哼!”
“最最讨厌的是那只臭耗子,为毛每次都不声不响地来了又闪?我很讨人厌吗?你丫留下个联系方式会死哦!”
程苒儿郁闷地拿着根树枝在地上乱七八糟地划拉着,越想越烦躁。
秋风送爽,却也送来凄凉,好寂寞哟!
“我以为跟这个与你个性蛮相似的小丫头在一起,会让你心情好一点。
“相似个屁!老娘…耶?”
手中的树枝因过大的力而折断,程苒儿讶异地抬头循声望去,伟岸的熟悉身形就那么硬生生地撞入自己之前委屈到酸涩的眼帘。
原来,你也是个会露出温婉笑容的人啊?
043 情何以堪的失控
地面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追逐着天上的纸鸢嬉笑玩闹,全然没有发觉自己的一举一动正被屋顶上俩人拿来当猴戏来消遣,“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说的大抵就是这么个境界吧。
只见程苒儿晃荡着俩蹄坐屋檐上一边啃着包子,一边欣赏着地面上“北堂放风筝梨妞放北堂”的经典黄金八点档大戏。看那两人一个吃瘪一个得瑟,一个山中大王一个贤良小生的形象乐得程苒儿捧腹大笑,几次差点背过气去。
终于,在某梨妞不断的瞎指挥还有时不时的夺权偷袭以及北堂童鞋的不抵抗政策三重大山压迫下,那只可怜的纸鸢风筝很历史必然性地掉落至远方那华丽丽的“恭桶处理厂”因而宣告光荣而惨烈地彻底地牺牲鸟。
这下程苒儿更抽了,“咯咯咯”不停地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笑着竟整个人一哧溜几乎滑下屋檐去,若不是身旁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及时捞住她的小蛮腰,估计某人接下来,就该到阴曹地府去发作笑癫疯了。
“你笑归笑,能不能注意点安全?”头疼地看着臂弯内这个毫无安全意识只晓得歪着身子一个劲笑到飙泪的女人,叔子浩由衷地感到无力。
可惜程苒儿暂时还是没能从刚才的精彩演出中缓过气来的说,那边他警告着,这边她仍然我行我素的一边拿手粗鲁地抹了抹眼角,一边捏着个咬了一半的包子不知死活地继续手舞足蹈着,对某自愿当她替罪羊的面具男更是除了幸灾乐祸,其他一丁点儿同情的意思也没有:“哈哈哈,笑死我了!耗子大叔你看你看…哈哈哈,北堂的屁股上多了好多绣花鞋印哦,看到没有?哈哈哈,笑死人了!…忽忽,不行了,哈哈,我就说穿黑色衣服也不能保证永久免清洗嘛,嘿嘿嘿…那那那,踹完骑到他肩上玩暴力‘敲田鼠,了,哇咔咔,这梨妞太彪悍了!新生代野蛮女友耶,娃儿有前途啊!哈哈哈…”
谁说穿黑色衣服是为了永远不洗的,什么思维这是?叔子浩满头的黑线,决定无视某人的疯人疯语,直接架起她扶正了以后沉脸说道:“别管谁有没有前途,我只知道你要是不快点坐好,你就没有前途了。”
“呃,大叔,我突然发现你也蛮懂黑色幽默的耶。”程苒儿汗了汗,大眼珠子滴溜一转,突然狡黠地指着下面那朵一蹦一颤的大梨花极具神经质地大喝一声:“吼,我发现了!大叔你看梨妞时的眼神很异常哦!哼哼,大叔您就招了吧,咱观察你很久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其实你就是个闷马蚤型萝莉控对不对?哦吼吼吼!”
哇咔咔!闷马蚤型成熟男人果然都具有变态大叔的普遍性潜质啊,程苒儿越yy越觉得有那么回事儿,情不自禁地就佩服起自己的超强第六感来,小样儿别提有多得瑟。
冷冷地白了一眼程苒儿笑得贼兮兮的傻样,无语到极点叔子浩以沉默来表达他对某人白痴逻辑的鄙视。
哪知这程苒儿见叔子浩沉默以为是心虚,不但一点见好就收的自觉也没有,反而还蹬鼻子上脸的彻底将媒婆精神发扬光大:“哎哟大叔你表害羞嘛,呐,偷偷告诉我吧,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忽忽,说吧说吧,其实这也没啥,在我家乡相爱无极限,性别都不是问题了,年龄算个屁吖,哇咔咔!”
嗯,老实说,程苒儿这副挤眉弄眼的八卦相真的很欠扁。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人若真想找抽,你路过不抽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万一人家找抽不着升级成抽风咋办,那可就是你的罪过鸟。所以请坚信抽抽更健康,帮人抽一顿胜造七级浮屠啊,阿门。
果然,在叔子浩很不客气地往她脑门送上三个响当当的指扣并本着“买一送一”原则慷慨地加配了句凶巴巴的“啃你的包子!”后,向来走恃强凌弱基本路线的某苒终于在黑暗势力的镇压下,消停了。
呃,看来大叔不太愿意面对自己邪恶的内心世界啊,连群众的客观意见都不听,幸好不是皇帝,不然准是个暴君,切!
但以上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表面上程苒儿还是难得识趣地从嘴里喵出个“哦”字,然后直了直身子低头继续乖乖啃包子,时不时地还心有不甘地发出几声含糊的埋怨:“每次人家肚子饿都只请人家吃包子,大叔你也太没创意了,呜。”
听着耳畔那些特委屈特博人同情的絮絮叨叨,叔子浩不自觉地微微地勾了勾唇角,却又在下一秒故意忽视掉手心难以褪去的热度,漠然地将视线别向了远处。
欲罢不能,不知道是不是危险的一种预兆。
“哇,好漂亮吖!啊啊啊!好激动!”n声平地乍起的惊叹突然串串入耳。
于是回过神来的叔子浩顺着程苒儿放光的两眼望去,原来是北堂不知从哪搬出了一堆的烟花棒和焰火在放嗯,北堂身边那个跳蚤似的“小人儿”和自己身旁这位亢奋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大人儿”还真是,很有姐妹相。
不过,不就放个焰火么,要不要这么夸张啊?狠抽了两下嘴角,叔子浩刚想习惯性地泼桶冷水过去以浇灭一点某人过于旺盛的热情,却在转头对上一双特纯真特撩拨人的晶亮葡萄大眸时一下愣住。
“哈哈,大叔你果然很闷马蚤也,你是咋想到让北堂准备这么多‘童趣,十足的东东来解救我脱离苦海滴呀?”没有注意到耗子的失神,得意忘形的程苒儿竟用她那只捏过包子的油爪直接揪上了某一看就知道明显有洁癖的耗子先生的干净衣裳。
低头看了看那只无意识揪着自己不放的小手,叔子浩蹙了蹙眉却没有动作,好半天才抬起头有点不自然地对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的程苒儿轻声叹道:“不用我想,反正他经常那么干,已经习惯了。”
焰火嘈杂,让耳边沙沉的磁嗓化为嗡响,察觉到叔子浩在对自己说话,程苒儿下意识将视线从那绚丽多彩的夜空移开,侧头笑眯眯地问道:“唔?你刚说啥?”
“我说,你开心就好。”
同一时刻,天边开出一朵最大最耀眼的花火,斑斓夺目,爆破声震撼苍穹,掩盖过所有不同寻常不被允许的异样心跳,骤然的绽放后便是面对这个残酷世界的妥协消弭,终究只是被粉饰的太平。
就这样,由于焰火的掩饰,程苒儿并不知道叔子浩最后那句话只有唇形没有声响。而以为是自己又没听清的她正要再追问,却在余光扫过屋下某处时便一下忽略了这茬,转而抓着叔子浩突然火急火燎地要求赶快带她下平地去。
叔子浩脸色不佳,但没有多问就照做了,因为屋檐下那只肥肥胖胖体态可爱的笨熊他也一样并不感到陌生。
程苒儿跟个女侠似的扒拉着叔子浩的胳膊从天而降,然后故意从背后大嚷一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