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2部分阅读
相公 我又闯祸啦! 作者:肉文屋
奇地扒拉着粒小脑袋瓜子茫然而好事地张望着。
呃这个这个,眼前的确是幅相当诡异的画面啊。只见半人高型号的笨笨正一脸怨气地在这悲秋之中定军姿。嗯,话说它两掌圆圆捧着的那碟外形跟米田共它家人粉像卖相极度那啥的恐怖小糕点还是蛮打眼的(汗,应该是糕点吧,请以乐观向上的世界观看问题囧),这令胆小的太监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当然,这其实也没啥好渗人的。真正渗人的是,一身宫女服很滑稽地缠在了这厮可爱到欠捏地步的球形小身躯上(撑到饱满状态),远看是个女银近看成个小熊。呃,综合评价——遮得住毛茸遮不住臃肿,简直就一熊妖。囧
不过啊,此情此景倒是很和谐很华丽地营造出了一番别有滋味的碧淼宫某角秋日萧索图嘛——弃妇笨舍身代主盼君归。
啊,就让寒冷萧瑟的秋风再刮得猛烈些吧。(众吐血倒地)
呵呵,这是在迎接我吗?不过这场面要被选秀公公看到,指不定要怎么哭天抢地痛哭流涕地大喊冤枉呢。(友情提示:选秀公公=选拔自愿留宫的落选秀女做宫女滴公公~)
想到这,慕容子然不觉勾唇浅笑,正要抬步继续前行,却被身后突然莫名大惊小怪地“啊啊啊”上蹿下跳的小米子给吓了一跳,不禁回头蹙眉:“怎么了?”
“殿,殿,殿下!”小米子大张着嘴面露惊恐地在慕容子然面前指手画脚了老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蹦到了笨笨所站位置的正前方将滚圆滴它往边上一拨,然后转身后指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大声嚷道:“殿下您看!”
呃,“相公与狗不得入内”几个醒目的黑墨狂草瞬间便滚入了某皇子大人的眼底,接下来便是一片和谐又有爱的宁静。
看来她真是气坏了。
暗暗抽了抽嘴角,隐去些许无奈,慕容子然一言不发地踱步上前盯着那块醒目又山寨的门牌,修长的指尖在俊美的下颚出轻打着节拍,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冲着战战兢兢的小米子扯出一道巨令人毛骨悚然的魅力惑笑来:“小米子,去替本宫拿支笔来吧。”
“啊?是!”慕容子然这一动唇,以为天雷欲来兮的小米子差点就“人要吓我我先自吓”地被吓出个屁股尿流来。现见他如此淡定地吩咐,如常的俊颜不见一丝的怒气,不免有些怔愣,但还是很快地反应过来应下返身去书房。
小米子离去后,慕容子然方才怅然若失地伸手抚了抚那张用白米饭粘着于门上的墨迹甚至尚未来得及干透的白纸,许久发出一声轻叹,唉,是我宠坏她了吗?
未及多再深思,小米子便很麻利地拿了支浸饱墨的狼毫奔了过来:“殿下,笔来了。”
“嗯。”
看了看那间隔甚宽的几个大字,慕容子然含笑接过笔从容地在“得”与“入”之间轻轻划上了四笔,一个苍劲有力的“不”字赫然出现——相公与狗不得不入内。
“殿下,这不太好吧”小米子哭丧着张脸,不解又郁闷地望向慕容子然。
妈哟俺滴皇子大人啊,宠女人也要有个限度吧?这这这要传到别宫去,岂不是给人当笑话听嘛?
“无妨。”慕容子然笑意未减,摆摆手禁止了八婆米的进一步多嘴,抬脚就要进院门。
却在这时传来熟悉的“嗷嗷——”轻唤。
直觉身后被人怯生生地扯了几下,慕容子然下意识地回身一看,这才想起刚才光把注意力放在门牌上了,倒是把这小家伙给晾在了一边。
看着那双跟小媳妇似的腼腆小眼睛,慕容子然不觉心下一软,半蹲下身盯住笨笨那闪烁个没完的眼神,好笑地问道:“你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嗯?”
“噗通!”
话一出口,太监米立扑喷白沫——这世界实在是太疯狂啊太疯狂。囧(喂,乃抢镜头了!)
咳咳,镜头转回来。
话说这笨笨红扑着张包子脸扭捏来啊扭捏去,一直到扭掉一层脂肪了以后,才仿佛刚想起来正事似的把珍藏在自己怀中保暖已久的那盆子,呃,便便点心(请原谅咱滴措辞,可素真滴很像嘛囧)捧到慕容子然的面前,然后以一种很同情的眸光扑扇扑扇地猛电眼前这位帅得一塌糊涂滴“姐夫”。
慕容子然看了看眼皮子底下那盆看起来真滴是有点倒胃口的不明物体,又将视线放回笨笨身上,微微奴唇以示自己的不解。
当然,不止皇子大人没搞明白,连一旁好容易从抽风中恢复过来的太监米也云里雾里中啊。
“嗷嗷——”见慕容子然故作无知,笨笨有点小着急,小眼珠子转那转。
半晌,便见其砸巴着小小熊唇,亢奋又激昂地蹦来跳去的,一会儿扭身翘着小肥臀可怜兮兮地向某然展示着自己唯一被允许露在衣服之外的可爱小圆短尾巴,一会儿又神经质地指着怀中的“便便点心”很无辜似的嗷嗷乱叫,顺带着还不忘闪电般地在自己那双饱含同情的闪闪目光中猛加了股强烈的哀怨之气,总之场面很素混乱啊。囧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太监米继续一头雾水中,刚准备尽职尽责地提醒下亲爱的皇子大人,这头一看就是出于发情中的熊估计是疯了,咱还是绕道先吧。
却不想一转头,便见慕容子然竟了然地幽幽一叹,伸手怜爱地临幸了把某笨毛茸茸滴小脑门:“你是想告诉我,如果我不吃完这些就进去,你姐姐就会揪掉你可怜的小尾巴,是吗?”
“嗷嗷——”终于搞定鸟,热泪盈眶啊,某笨鸡冻得狂点头。
不过,呃,早在慕容子然“可怜”两个字刚出口之时,就已经让太监米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地呛了一下。待句子完整后,迟钝的他消化了n久嚼出味后,那简直是要被自己的冷汗给淹死了。
时间停顿了三秒,然后在顷刻间,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声就这么爆破开来鸟:“殿下啊,您不能呐,您要是不在了,小米子可怎么办哟——”
“小米子,本宫还没死呢,不要乱哭丧。”只手捻起一块糕点正要往嘴里送的慕容子然低头看了看正抱着自己的大腿哭得死去活来的小米子,满脸黑线。
“呜呜,殿下您不能吃啊”
“嘿,‘老米妹妹’是担心你娘子我糕点里下毒谋杀亲夫呢。”
“是啊是啊。”
小米子这边正欲一把鼻涕一把泪呕心沥血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呢,那边冷不丁地蹿出个人很有爱地呐喊出自己心声来,当然立马就感激涕零跟见了爹娘似的很狗腿地一个劲猛点头称是啦。可却又在下一秒以非雄性的第六感本能地感应到什么不对,于是转头寻找天籁来源,然后瞬间僵住了手脚。
是的,请不要怀疑您的双眼,此时在轻摇着把美人扇姿态婀娜风情万种地倚在里屋门框边上半眯着眼笑得那个狐媚又妩媚的女人,不是程苒儿是谁?
呜呜,额滴娘耶,您咋就能笑得那般“冻”人捏?
小米子纠结着一张又哭又笑的粉嫩小脸,小心肝儿抖得那个慌哟。可怜巴巴地看看这位好整以暇的正主儿,又看看那位皮笑肉不笑的未来主儿,在眨了n次眼确定这不是幻觉后,乖乖缴腿投降,趴在地上欲哭无泪。囧
呜呜,请表嫌少,明天有测试,木木我现在可是在顶风作案舍命码字啊~~呜呜呜,苍天啊,还有好多东西米有背,我命苦哟~~~~(泪奔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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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宁妾不妻何必在乎
程苒儿头皮隐隐发麻地瞪着自家相公,啷当里格啷当哦!他竟然还真的就“乖乖听话”地将咱亲手调制出来的那盆子本人看了都慎得慌狗见了都想悬梁的多料“便便点心”给一个一个捻出来缓慢而优雅地解决鸟?妈哟,这一个接一个的,没几个程苒儿滴心肝儿就开始那个颤啊。
某苒坚持了半晌最终还没能绷住看戏的姿态,最后还是n没出息地带着那么点心虚那么点不忍地别过眼去,可一张小嘴儿倒还算是争气口是心非着妖娆而毒:“相公吖,奴家亲手为你做的爱心点心好吃不?”
不能怪我程苒儿心狠,咱本就是个宁可委屈别人也绝不委屈自己的主儿。现在明明都已经乖乖巧巧的上门示好请安了,凭嘛要莫名其妙不分青红皂白地被婆家人羞辱啊?咱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哼,还有这个关键时刻乱歇菜的臭相公,老婆别人损成那样了竟然还不懂来站出来维护一下!最过分的是,他丫的明明就有未婚妻了还骗我进门,想要我做小早说嘛,当初还故意假惺惺地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信誓旦旦非我不娶的死相,有必要么?不嫌累么?
什么出嫁从夫以夫为天,屁话!程苒儿我好歹也吃了社会主义将近二十年的粮了,这种寒碜女人的垃圾概念就是再嚣张个八万年也不会出现在咱的脑海里。夫妻平等天经地义,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隐瞒我,丫到底存的什么心?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爱我的方式?
那什么太后啊皇后啊安阳郡主安乐郡主的,别人怎样我通通不管,老娘就知道你慕容子然当真惹我不痛快了,那我程苒儿怎么着也得勾个脚拉把手的把你也整下水来咯!
什么叫夫妻?这就是夫妻!要不痛快一起不痛快,害老婆不痛快,老公就得加倍儿的不痛快!(汗,程氏歪理囧)
深呼吸一口气后,越想越解气的某苒正准备雄赳赳气昂昂地转回头得瑟地欣赏欣赏自己相公百年难得一见的哀怨糗样。嗯,要是能来个求饶就更好咧,想想看,咱万能无敌相公有朝一日服软地朝咱跪地求饶,那是多美好多别有情调的一个画面啊。挪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强攻也难保有一天为了爱情英勇就义化身弱受啊,哇咔咔!(某腐不切实际滴yy中…)
可惜事实再一次残酷地证明了,现实之于愿望总是有着永恒的镜面效应。囧
呜,很好很强大,从来都知道相公巨强大,但还真是没料到真有那么的强大。
只见慕容子然从容不迫地消灭完将最后一个“便便点心”后亲切拍了拍托着空盘已经完全石化了的某笨,然后又姿势相当优雅地接过面无一丝血色的太监米颤巍巍地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抹了抹干净的嘴角,最后朝目瞪口呆的程苒儿投来一记迷死人不偿命的妖艳魅笑:“很好吃,没想到娘子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啧啧,还别说,那眼神,那气质,那风度,真t贵族!真t祸害人间千万年!
于是某苒囧了。
苍天呐,真主阿拉额滴神呐!说你木头丫还真是个木头!拜托你就算很难不痛快也装一下好不好?这样很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耶!太没为老婆分忧的自觉了吧?
呜呜,那盆子点心可素咱在小厨房里费尽心机地捣鼓了n久才弄出来的超级无敌伟大的变态无敌成品吖,正所谓见醋加醋见糖倒糖见炭灰就绝不撒煤灰,看啥顺眼就扔啥进去,看啥倒胃口就提拔啥为佐料。总之这“便便点心”的具体配料真真叫一个举世无双空前绝后,连咱都完全失忆了他咋就能安心地吃得那么淡定?他咋就一点不痛快的迹象都没有?敢情咱前前后后忙了老半天都在演猴戏?这这这是人么这?囧
好容易成功滴把自己从美色中拔出来的程苒儿很骨气地甩甩头拒绝诱惑,然后举手义愤填膺地狠狠抹了把嘴角疑似哈喇子的液体,忿愤着仰天长啸。
哼,乃非强人也,此火星种族移民者也——鉴定完毕,大章盖上一个,完毕。
“娘子,现在可否让为夫进屋来了?”倏地,就在某苒低头忙着yy块豆腐来撞撞的档子,温柔如水的话语忽然带着些微的暖意柔柔而至,愕然抬头才发现慕容子然不知何时已然飘然来到了眼前。
程苒儿先是一怔,却在实现飘移到某处时又突然狡黠地嘿嘿而笑,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小步后撅了撅可爱的樱唇,两只大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地绽放着某种亢奋的光芒:“好吖相公,就恩准你进来吧。”
进门前的脚步稍稍顿了顿,然后便泰然自若地踩了进来。说时迟那时快,在身后小米子的惊呼声中,一个大水桶从天而降,无数小水滴只一瞬便华丽丽地飞流直下三千尺。
然而此时的慕容子然却像早有预料般的没有抬头,仅是笑容未变地轻巧一闪便躲过了那只水桶,但却依然被十足地淋成了只“落汤美鸡”。
“哈哈哈——”虽然觉得慕容子然的动作有点怪,但见自家相公这副湿哒哒娇滴滴的水滴美人狼狈相,就禁不住地乐呵开了:“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相公啊,真不好意思,娘子我刚才洗屋顶来着,下来时把这水桶给忘了,哈哈哈…”
忘了?哼,明明就是故意的!太监米眼睁睁看着自家皇子大人遭殃却敢怒不敢言,恨得那个牙痒痒啊,就连小心肝儿疼的哟都一抽一抽滴。呜呜,我滴殿下啊,您咋就想不开捏?地上那根丝线明显得连小米子我都看得见了,您干哈偏往那踩啊?!
“喂喂喂,那个谁!”原本还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的程苒儿忽然一跃而起,插腰以茶壶状指着某个含情脉脉的上司控壮丽地大声一喝,威力直震丹田:“我说那边那位盯着我家相公直流口水的,对,别往后看,说的就是你!速度点,赶紧给老娘整套干净衣裳来,再敢这么目不转睛地垂涎俺相公,别怪我关门放笨笨,哼!”
“殿殿殿下…”面色惨白抖得跟遭雷劈过似的小米子哀怨地瞅了眼某河东狮吼身旁那位笑得一脸纵容的皇子大人,硬是吞下“奴才冤枉啊”五个大字,转身耷拉着可脑袋犹如惨被遗弃的路边小狗一般灰溜溜可怜兮兮地蹭出了这个令人伤心的熊宝宝轩。
程苒儿这才抹了把脑门上子虚乌有的小汗滴长舒口气。吁,这个皇宫就是讨厌,防女人不算还得防太监,嗯,老公果然是不应该找太中看的,丫容易跟人跑。(汗,乃多虑了,皇子被太监拐私奔这种事只有腐女yy得出来囧)
“呃,你你你干嘛,笑得那么腹黑?”某苒正嘟嘴一阵嘀咕,没防备的一个回身将自家相公盯着自己瞧的诡异笑容撞入眼帘,不禁下意识大大地咽了口口水,灵巧的舌头也顿时磕巴了起来。
程苒儿小脸上的那抹不自然红晕叫慕容子然心情大好了起来,禁不住胸中那股子浓浓的笑意,邪魅地一勾唇,探手轻挑佳人颚:“娘子,开心吗?气可完全消了?”
“唔…”
“开心了就好,不过以后洗屋顶这种事,交给太监们来做就好,要是一个不小心摔着了,为夫会心疼的,嗯?”
“什,什么啊!”
心虚,很心虚!程苒儿欲盖弥彰地移开自己滴溜溜乱转的葡萄大眼,就是不敢直视慕容子然那双幽若深潭的碧眸。
慕容子然也不揭穿,就只是柔柔地扳过程苒儿的身子静静地瞧着,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低沉沙沙的磁性嗓音是那般的迷人暧昧:“懒儿,对不起。”
那一刻,不可救药的,如坠漩涡。
沉沦,似乎总是很容易的,就会被这一汪甜蜜又致命的温柔给沉沦了。可是,这样的甜蜜背后,不知道又有着多少的陷阱等着人沦陷。
可是当意识找回后闪过脑海的,全是进入帝都皇城后的一幕幕画面。看似幸福,却暗藏尖刀,步步惊心,仿佛随时都可能跳出个意外来证明之前的自己有多么的天真。
这真的就是可以一直让自己依赖的人么?
胸中突然窜起的熊熊火焰让程苒儿顷刻间如若触电般的醒悟过来,神经质的猛然一个用力推开慕容子然,用力之大竟连自己也被反震得后退了几步。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既然不安全,那就决不能纵容自己再沉迷下去。要拔出来,别再管那些个至今都难见踪影的任务了,在完全陷进去之前就应该及时地拔出来,这才是对的!才是正道!
“懒儿?”这样突如其来异变让慕容子然有点措手不及,怔愣着再一次试图慢慢地靠近那双灵动的水眸露出少见的失神。
所幸面对他的走近,她呆在原地没动。
也许,只是突然想起什么闪神了才会那样吧,慕容子然稍稍松了口气继续一步一步向她走去,然后接着,便觉眼前一黑……囧
“对不起,一时没忍住,气死我了,你nnd!”程苒儿深深地吸了口气,转正身子直面慕容子然轻巧地拍了拍手,然后抬起眼眸,神情已然恢复如常态。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不是很疼的下巴,慕容子然蹙着剑眉直专注地盯着程苒儿沉默不语,仿佛在努力探寻着什么。感觉有什么,正在一点一点地从自己的掌控之中流失。讨厌这种感觉!
“诶,相公吖,咱打个商量吧。”媚笑着搭上他湿哒哒的肩,程苒儿兀然笑得风情万种起来。
这样的笑还真是奇怪地叫人闹心起来,僵了僵还未来得及收回弧度的嘴角,慕容子然轻“嗯”一声算是回答,却潜意识地莫名希望她不要开口。
“那个,既然人家安阳蝶衣对你那么有意思的,不如也要了她,她大我小你说成不?嗯,这样你也好对太后娘娘有交代不是?反正我也不想做大,就让让步也没什么,咱就一庸俗的平民,高攀不起那八皇子正妃的名头啊。哦,对,还有柳暮烟,梅姑姑已经都告诉我了,其实你也甭再费心思找借口拒绝了,来一个就收一个,大美女耶不要白不要,我真的不会介意的啦,呵呵!”程苒儿说完后便无辜地耸耸肩转身坐于桌旁风轻云淡地品起了茶,享受着暴风雨来前的片刻宁静。
语气轻松跳跃,就连俏皮的新惯性吐舌也依旧不带一丝的做作。是演技太好吗?还是根本就从没在乎过?
太阳|岤处暴起的青筋,慕容子然铁青着脸死死地盯着低头若无其事地悠然品茗的她,薄唇死抿,完全是乌云笼罩下的阴沉。
一室寂静,程苒儿品着品着,唇畔游弋出一道扎人的嘲讽。
抢?有什么好抢的?谁有那份闲心跟那些成天绷着张怨妇脸,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只知道争男人的无知女人勾心斗角?争来争去的有意思嘛?
咱不屑!世间男子千千万,等我安全地回到二十一世纪,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嗯,对,就是这样!只有不争,才能真正做到不在乎。
慕容子然,我不会在乎。
041 皇子大人请出局
俯仰间沉沉的一个深呼吸,慕容子然凝神闭眼地按了按抽痛的太阳|岤片刻后,举步地绕过桌子来到程苒儿的后方,将温暖的大掌轻搭于她瘦弱的削肩之上,然后耐着性子柔柔地沉嗓低喃着哄道:“懒儿,别闹了。”
那热热的漂浮于头顶的气息以及自那双宽厚的手掌间传来的炽人热度让程苒儿不由地浑身一颤,于是一边暗骂自己没定力一边偷偷地大呼气以求淡定:“汗,谁在胡闹了。俺是真滴米关系的说,反正江湖上,大伙儿只知道风风光光地把程苒儿娶进门的人是涟漪山庄墨子然墨庄主,没您八皇子殿下慕容子然啥事,所以您真甭考虑什么遭人非议啊啥的后顾之忧哈,心安理得地坐着在家跷二郎腿等两位美人儿进门就成,我啊,就…”
“你吃醋了。”打断程苒儿的这句,不是疑问句,而是正宗的不容置疑的陈述句。
“才没有咧!”一个激灵,程苒儿头也不回地便脱口而出:“哪能啊,我程苒儿一小小的来历不明的野女人哪敢吃您皇子大人的醋呢?再说了,吃醋这种事多恶俗多缺心眼儿呀,像咱这么聪慧贤淑又大度还通情达理的女人就是自毁形象也不能干啊你说是不?诶我跟你说哈,不是咱自夸,这全日曦王朝上还真就找不出第二个像我这样高尚这样放得开的女人了,不就原配转小妾嘛,有啥大不了的,我特乐意,真的!想当初这还是我的理想呢…”
没有察觉脑后上方越来越粗重的冒着火星子的隐忍喘息,以为慕容子然沉默是要听自己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于是程苒儿低头抿嘴嘬了茶水润润喉,晃悠着小二郎继续得瑟又故作漫不经心地胡侃蛮侃道:“诶我说,你可千万别觉得有啥子对不起我的地方,当小妾滴好处那可多了去了真是数都数不过来呢,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委屈。
你看,这俗话说的好啊,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我以前看那电视啊,呃,就也是小说的一种,哈,小说里的那些二奶小妾们呐,要多逍遥有多逍遥。扒着个多金假老公,不用忙着抓j,不用忙着时刻担心哪天变成下堂妇,不用忙着做家务,不用忙着熬成黄脸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想逛街想美容oney自然滚滚来,而且如果腻歪了的话随时aayyoodbye…啧啧啧,那小日子过得哦,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这话一出口后方顿时冻成一冰窖,可程苒儿这头却还闷头闷脑的浑然不觉地拿可怕的凛然气压当自然空调吹,心里那个如意小算盘啊“啪啪啪”地敲得那叫一个响!
反正嫁给皇子这种事已成事实了也没后悔的余地,可就咱这种没身份没背景的要在皇宫里混下去那绝对是比登天要难呐。
女人嘛,关键时刻就该对自己狠点,以永久性的吃喝玩乐自由自在最高利益为标准,果断地做出英明决断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干脆就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地潇洒退位让贤,随便当个小妾什么的呆某小旮旯里哪边凉快上哪边去,照样有吃有喝的不算还更自由,嗯,顺便再白捞个贤惠贴心的美名赚赚,那日子美哩。
至于那啥八皇子妃的,叫起来的确是响当当,可做起来又累又烦!谁爱争争去,反正我可不稀罕。咱这种人啊甭管天生后生加强生,骨子里就没什么奴才相,鬼才愿意成天对着太后啊皇后啊说不定以后还有皇帝的一大群以看人不顺眼为乐,心灵极度扭曲的皇室长辈们磕头又跪安的呢。顶着个小妾的帽子就可以离那些子麻烦个没完的皇室啊宫廷礼俗啊远远滴眼不见为净,何乐不为呢?
哇咔咔,越想越称心,真真叫那啥,当个小妾好过年!吼吼,想想还是秉持最初的观点在理,当初咋就想不开嫁了呢,唉~
算计着算计着,程苒儿激|情澎湃起来,自顾自的一边yy一边讲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简直得瑟到如入无人之境的高超境界,甚至把手中的茶都洒了还不自知,更别提可怜小肩膀上那箍得越来越紧的可怕力道了。
这可怜的娃儿,到现在了对自己正在傻bb地干着煽风点火这档子事还处于白目的全然无知中。
忍忍忍,忍字心头一把刀,反正这女人压根儿就是娶回来考验自己忍耐力的。慕容子然闭了闭眼,再一次生生地压抑下心头那股子乱窜的火焰,尽量用最平和最温柔的口吻说道:“懒儿,你现在已经来伸手饭来张口了,宫女很多你也不需要操持家务,太医院和宫里都珍藏了数不尽的美颜珍宝而且我也不在乎你的容貌是否会熬黄。只要你的相公是我,你就绝对不用操心哪一天变成下堂妇。”
男人的极限在哪里?面对笨女人,尤其是心爱的笨女人,男人就必须义务无极限。
可惜哪,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偏偏就有那种本事比天大的笨女人热衷于挑战男人的无极限,而且还经常愚木到挑战成功的奇迹出现了还不懂得收敛一下的地步。
“哎哟,男人嘛,我理解的啦,就算你现在不会,也难保你将来不会。你个高高在上的皇子,真不用这么委屈地憋闷自己。而且咱也算当了大半年正室了,也没觉得有多大含金量,这种东西过过瘾就好了啦。”这不,听听听听吧,巨典型的没事找抽型欠扁言论出现了!
于是很没悬念的,n秒过后爆发的惊声女高音终于成功地宣告了某人的忍耐力已被这白目女人挥霍至极限。
什么叫过过瘾就好?什么叫当了大半年正室了也没觉得有多大含金量?赤果果的拒绝也罢,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扯出那么番歪理来,已经忍无可忍的慕容子然简直怒不可歇。况且男人从来就是身体力行的动物,决定不再控制自己几欲喷发的怒火了,只见他红着眼猿臂陡伸,直接便一把将眼皮子底下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不乖娘子拽到胸口处。
“呀!”这莫名其妙地一下子被人硬生生地从椅子上粗暴地拉了起来,桌子上的果盆茶盏被横扫一地发出清脆的破碎,目瞪口呆的程苒儿傻了几秒骤然回神,刚要转头破口大骂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在瞬间便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反转然后板正死死地禁锢住。
“喂!你干嘛啊,抽什么疯啊你?你…”程苒儿还想再骂,却在无意中的一个抬头对上了慕容子然定定并伴有骇人红光的碧色眼眸,再配上太阳|岤上那震慑力十足的暴跳青筋,吓得立马就很狗腿很没骨气地闭了嘴。
不,不会要家庭暴力吧?可是不对啊?我刚才有说错话吗?咱这么贤惠善解人意的说,他到底还有什么不爽不满意的啊?吼,男人真是永远不懂得知足的动物!
这种时候竟然还敢走神?!强硬地固定住她明显心不在焉的飘忽眼神,慕容子然一字一句,不着感情地一点一点从齿缝中挤出:“你确定你晓得自己刚刚在说些什么吗?”
熟悉的温暖笑意依然不再,温柔尽失却俊朗依旧的面容上仿佛被寒冰笼罩,僵硬清冷着不带有一丝的色彩。修长的指节捏牢。这次不是调情,不是宠溺,丝丝寒透心扉的冰凉取代了原本的淳淳暖意。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产生了恐惧。她张着红唇老半天,竟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这样的他实在太陌生,或者说,亲爱的,我从来就没有看清过你。
两人就这样彼此沉默,铅重的寂静。
许久,兴许是感觉到手下被禁锢人儿的微微颤抖,慕容子然神色稍稍缓和,捏着她柔软下巴的手也再舍不得用力,转而慢慢地游弋着,诱人的红唇,粉嫩的面颊,娇俏的烟眉…
“你…”程苒儿呼吸倏然急促起来,只觉自己的心跳随着那蛊惑的指尖带着的柔滑触感而不断加速着。
“懒儿,你是我慕容子然明媒正娶的妻子…”喃喃轻叹,煞气消逝,剩下的,只是满满的惆怅与无奈。
何曾见过这样的女子,讨价还价的竟然只是为了当妾不做妻?难道过了这么久努力了那么久,我依然没有赢得你一丝一毫的在乎或是牵挂?哪怕是不舍也好啊。
唉,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开窍呢?
“呃,那个…明媒正娶地用花轿把我迎进涟漪山庄大门的是墨子然。”虽然不太明白慕容子然一个大男人的咋心情如此善变,但程苒儿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不怕死地友情提醒一句。
“好,很好!”慕容子然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虽然一开始就清楚这是一个能随时让自己失控的女人,但还就没料到她真这么有本事让控制力一向不错的自己在几句话的短短时间内一而再再而三地怒到极致。这就算是再好脾气的人也会爆发,更何况一直在苦苦掩藏本性的自己:“程苒儿!你真的就这么不在乎我么?为什么要这样坚持自己的任性?你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为什么还要退让?我不允许!听到没有,我绝不允许你退让,我是你的丈夫,你凭什么二话不说地就把我让给别人?!”
不想此话一出,之前一直畏缩着处于待宰无辜小羊羔姿态的程苒儿脸色变了变,突然镇定而优雅地起手推开慕容子然,然后高傲地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字字见血地针锋相对了起来:“那你呢,你又凭什么隐瞒你的一切把我骗锁在你的身边?你又是凭什么认为我会甘愿为了你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跑来皇宫这个巨大的金笼子里求生存?
慕容子然,我的任性我的不在乎并非因为我的坚持,是你的纵容,是你心甘情愿地纵容出来的结果!
既然当初都已经义无反顾地纵容我的惰性了,现在又凭什么突然要求我认真,要求我勤快地费脑费力去讨好谁谁谁?凭什么要我去和一群我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争那什么连我自己都懒得听上第二遍的虚名?凭什么!我讨厌!我讨厌讨厌讨厌死了!
皇子大人今儿个我就明确地告诉你,我讨厌这宫里人乱七八糟的繁琐规矩和习以为常的阿谀奉承尊高贱低,我讨厌这么恶心人的生活方式,我更讨厌我们之间看不到未来的婚姻,你不要告诉我一起生活这么久了你不知道我会这样的讨厌这样的不适应这份你只手遮天为我安排的生活,别逼我除了爱情连依赖也吝啬再交付给你!”
这才是程苒儿,真正的那个骨子里蓄满叛逆不羁的程苒儿。
她这种人向来不经激,典型的吃软不怕硬,当然,如果是普通的调情宠爱式小硬也是不介意吃滴。但若是吵架型的,那抱歉了,她绝对毫不犹豫地反击,尤其是在明知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的情况下。
这是不是恃宠而骄的一种呢?也许吧,但在程苒儿的概念里,的确就是谁先爱上了谁舍不得了谁活该倒霉。对,就是没良心就是无情无义又怎样,只有把心留给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一个,没心没肺又自私的女人,但同样是一个因为缺乏安全感而不由自主地自我保护到过分的女人。
攥紧了拳头眉宇紧锁,慕容子然深深地吐纳着越感稀薄的空气,不得不承认一开始真的很生气,但现在的心,竟在她的口不择言中反而奇迹般地坦然了起来。就像被隐藏已久的伤疤突然拿出来见日了,忐忑却也庆幸终于可以去面对,要么是发炎溃烂要么就是敷药愈合,答案在即,明朗而无需再多做彷徨。
其实早就清楚她性子的凉薄,却因为她的掩饰与不说,自己便也乐于提着颗心陪她一起掩耳盗铃,也真成了一种习惯。
可是今天她到底还是说了出口,是被我逼急了吗?只是真的难以理解,既然不愿留在我的身边,那你当初又到底是为了什么突然松口要嫁给我?
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来她的下文,慕容子然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举眸深深地望向程苒儿此时充斥着防备的美丽大眼,做出妥协的承诺:“懒儿,能不能为了我,再最后努力一次,最后再努力一次就够了。只要有了正妃,皇子便可出宫建府独立居住,只要我们过了太后那关,我就可以带你出宫过你想要的安逸又舒适的生活。”
“不能!”程苒儿冷冷地回望着慕容子然,微张了唇从嘴里吐出简单的两个字,干净利落,不留余地。
慕容子然怔了怔,眼眸不出意外地黯淡了几分,显现出疲惫的神伤:“懒儿,你不是个胆小的女人。”
“错!不是我胆小,是我不屑!我不屑去计较你的家人有多么的不满意我,更不屑去计较你将来会有多少个女人,我最最不屑的是当那个什么狗屁皇子妃。因为你,慕容子然,你还不,够,分,量!不够!远远不够!
我程苒儿向来对事不对人,我不保证我永远不会为哪一个人患得患失拼死拼活,但至少我现在真的不会,我并没有觉得你就是那个可以让我心甘情愿为之生为之死,为之停留为之努力在所不惜的人!”
此时的程苒儿就像是只为求自保便不择手段的刺猬,她知道慕容子然一直对自己很好,她也知道自己今天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很伤人,但她更知道快刀斩乱麻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方式。她不要忍气吞声,至少在找到合理的理由之前,她不打算委屈自己忍气吞声。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锋芒,程苒儿也有。不管是否有意识藏起自己的锋芒凡事知而少言不闻不问装傻不计较,都只是为了能够活得更快乐更轻松。可如果这样的隐藏带不来任何的效果,但她只能毫不犹豫地选择重新绽放自己的锋芒去一一击退抵挡所有造成自己受伤的可能,这真的只是一种本能
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没有无条件爱自己保护自己的爸爸妈妈姐姐亲人,这只是个倒退了不知多少年光阴的充满弱肉强食血腥的封建社会。面对这里陌生的一切,理智与适时的抽身而退才是生存的王道。要想回到现代,就必须保证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安全。而皇宫,这个锦衣玉食却步步陷阱寸寸玄机的伪天堂,真的不是个自己有能力自保的好去处。所以再大再好的避风港,也只能果断选择舍弃。
想到这,程苒儿莲步芊芊向前走近了几步,勇敢地抚上慕容子然绝望到阴鸷的绝美俊容,以极尽平静的语调轻轻问道:“相公,你还记得成亲之前,我曾经玩笑着对你说我程苒儿此生的‘三不嫁,么?”
慕容子然目光一滞,然后整个人怔然。
“长得不帅的不嫁,没有钱的不嫁。”顿了顿,程苒儿收回柔荑,站得笔直笔直地一字一句将最后一条最重要的原则生生地敲进慕容子然的心房:“拖家带口或有一大家子难伺候的家人者不嫁。”
毫不意外的,慕容子然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之极。
将这一切淡定纳于眼底的程苒儿轻轻一笑,勾画出一道嘲讽的弧度:“我当时不是在开玩笑,那的确就是我的底线。
我的丈夫可以是庄主,可以是武林盟主,可以是远离皇城的父母官,甚至可以只是富有的小商人。不管是什么,只要有钱养活我这只小米虫,只要有爱心把我疼带骨子里去,只要有自由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只要不会被卷入权力斗争中心随时会被抄斩监禁死无葬身之地,我就死心塌地跟着他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呢,你是皇子,你不要告诉我你千里迢迢地回到这帝都皇城没有任何的企图与野心。
这三条当中只要有一条达不到我都宁缺勿滥,可是因为你疼我你爱我,所以当我发现你有未婚妻的时候,当我发现你对我隐瞒你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当你哄我去学一大堆我根本就不可能学会的宫礼的时候,当你初现想把我改造得面目全非的欲望的时候,我都学着去忍耐去接受去适应,学着像你之前纵容我闯祸一样地去纵容你。我是真的试过了,可是我也是真的办不到!我亲爱的相公,我不想也没胆跟皇室有任何的牵扯,但现在事实变成这样,你说你叫我怎么敢放下心去爱你?!”
“不要说了!”慕容子然突然厉声大吼,一个箭步上前死死地钳制住程苒儿,整个人失控到扭曲,一向骄傲自信的八尺男儿竟也蒙上了点点哀求般的示弱:“不要再说下去了,我说过你不满的一切交给我就好了。不再需要你去烦恼了,通通交给我就好了,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开心的没有任何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