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1部分阅读
相公 我又闯祸啦! 作者:肉文屋
极度小棉袄的乖巧面孔欢天喜地地朝不远处那个身着金色绣蟒朝服手里正拿着刚才的毽子端详的男子身上飞扑而去:“帅爹爹!”
“胡闹!说过多少遍了,这不是在东宫,注意规矩。”男子将毽子握于左手,以右手接住迎面蹦来的公主,淡含责怪地低头说了一句,然后又抬起头面色不变地望向正前方傻了的程苒儿,波澜不惊的蓝眸里隐藏着些许玩味儿。
此时的程苒儿哭丧着脸狠抽嘴角,只顾着一个劲地瞪向男人手中还在把玩那个明显在刚才充当了袭击武器的毽子,暗叹自己的人生实在是黑暗。阵阵寒意啊,自脚底板儿蹭蹭蹭地往上涌中
八嘎!这年头果然真真叫那个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不过公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老爹正给谁制造冷气呢,只当是自己失仪又惹帅气爹爹不高兴鸟,只好赶紧儿正正经经地退离那个扒得正爽爽滴魁梧腰身,规规矩矩地掏出帕子置于腰际低眉顺眼地曲膝行了个标准的宫礼:“梨儿给父亲大人请安!”
公主这一行礼,周旁所有的奴才全都毕恭毕敬地屈膝的弯腰的弯腰了:“奴才(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嗯。”微一点头算是受礼了,但冷若冰霜的淡定视线却依旧执着地牢牢钉在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身上。
于是那边梅姑姑使眼色使得都快脱窗了,这边程苒儿还在自我催眠大夏天的难得吹会儿空调其实也不错中,一点低人好几等的自觉也没有。
这原也没什么,心儿宽的主子恍一恍也就忽略过去了,可看太子那态度像是较真上了。梅姑姑心里那个急啊,这世上怎么就会有这么榆木的女人哦!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心里暗骂礼仪嬷嬷失职的同时,梅姑姑一咬牙神不知鬼不觉地飘至还呆愣中的程苒儿身后起脚往其后膝用力一踹。
“哎哟!你干什么啊?!”程苒儿猝不及防应身跪地,抬头想大骂的时候总算收到了梅姑姑的眼神指示,急忙颤巍巍地瞄向前方不动声色的太子,脑子里却因一时的紧张怎么也想不起来礼仪嬷嬷教过的说辞,于是只得憋红了脸整个身子在风中滑稽到极致地抖啊抖地摇曳着半天凑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那那那个太太太”
“噗哧——”请表怀疑,这是某幸灾乐祸滴小公主的忍俊不禁。
梨公主向后仰头望了眼太子,似是得到了默许似的蹦蹦哒哒地凑到了跪趴着表情极度郁闷的程苒儿面前蹲下身,一边托腮眨巴着大眼睛好奇似的从下往上打量着她,一边操着很纯真的童声说道:“诶,乃真好玩,见我爹爹的时候不用下跪的,曲曲膝就好啦。”
我靠!你以为我没事跪着玩的啊!要不是那个梅姑姑呜呜,害人家好痛哦,再加上见到你家那个变态太子爹爹又手软脚软的,怎么站得起来嘛真是!这小孩子就是没有同情心,是不懂得善良一点来帮着拉一把哦!
程苒儿闻言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又不敢明着嚷,只好暗暗腹诽。
“嘻嘻,乃不是宫女吧?宫女的表情才没能想乃的那么丰富呢!”奇怪程苒儿为什么半天了只动眉毛不说话,梨公主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很有爱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连拖带拉地扯到某强力空调面前,拿过毽子然后豪气十足地大声叫道:“父亲,梨儿好喜欢这个姐姐哦,她毽子踢得比宫里任何一个宫女都好,就把她赏给梨儿当师傅,陪梨儿玩好不好?”
呃,老实说,这场面跟土财主恶霸强抢民女没啥子大差别,真的。囧
很好,某苒狠抽嘴角的同时也惊奇地发现面瘫太子脸上也是可以有表情滴——嗯,抽嘴角抽得有默契也算是种缘分呐!
沉默了半晌太子倒是没说好与不好,就只是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翠绿扳指有意无意地转移了话题:“梨儿,皇祖奶奶不是正关你禁闭呢?怎么这个时候还能在这个地方见到你啊?”
“呜,爹爹好讨厌,干嘛揭人家的短!”太子这话一出口,梨公主立马蔫了似的放开程苒儿扔掉毽子,跺跺脚低下头不满地嘟起了嘴,还时不时带着点期盼色彩地地抬眼皮瞄几眼父亲大人。
可惜这太子明眼人看了就知道不是什么当慈父的主儿,完全无视女儿的委屈,仅是云淡风轻地瞥过几眼超强马力的冷空气,便立竿见影地让调皮到极点的梨公主缴械投降:“好嘛好嘛,爹爹就会联合皇祖奶欺负人家!梨儿这就回去,爹爹可不准偷偷告状哦,这刑期要再加长梨儿非疯了不可!”
呵呵,这公主倒挺与众不同的。
抖抖身上因遭受强冷空气波及而起的鸡皮疙瘩,程苒儿望着梨公主活泼的背影,竟一时忘了目前的处境若有所思地努着嘴拍了拍身旁的空调太子:“诶,你女儿很可爱啊。”
“是么,那多谢谬赞了。”
哇,好冷!程苒儿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哆嗦。
036 华丽丽亮相萱慈宫
“跟着来吧。”某苒还在尴尬地搔首摆尾打哈哈着想办法圆自己大不敬的场,太子却已淡淡地扔下三个字抬步向宫门走去。
“哈?”程苒儿挠挠头小懵中,没太搞得清楚状况。
好在太子爷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很难得好心地又停下了脚步转头酷酷地解释了句:“难道你想被干晾这耗一整天吗,八弟妹?”
程苒儿一怔,然后一张小嘴开始做拉伸动作直至最后演变成鸡蛋型。为他话的意思,更为他话尾意味深长的三个字。
这是她来到这个该死的皇宫以后碰上的,第一个愿意承认她的人。
鉴于程苒儿的间歇性老年痴呆症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梅姑姑犹豫着,还是越礼地上前一步:“太子殿下,这”
太子没再说话,只是风轻云淡地扫了眼梅姑姑使其瞬间闭嘴后,便扯着嘴角意味不明的弧度转身继续朝宫门里去。
嗯,跟在大伯身后进去的确是有那么点怪怪的啦,不过银家也真的是等得不耐烦了的说耶。而且搞不好这个变态太子冷是冷了点,其实骨子里还素很有爱的,正在拐弯抹角地感谢咱逗他女儿开心也说不定吖!
于是本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原则,程苒儿开心地一把抓起梅姑姑的手便冲着跟上前去:“哎哟梅姑姑,来嘛来嘛,早死早超生啦!难得有人愿意帮咱们,扭捏个什么劲哦真是!”
梅姑姑拗不过,只好一边尽职又絮叨地提醒着程苒儿要注意仪态,一边无奈又无力地保持着自己被迫奔跑中的仪态。
唉,这丫头,根本就是个仪态杀手嘛。囧
话说,这萱慈宫还真是个蛮大蛮有光的地方也,不像碧淼宫那么冷清萧索还小阴寒小阴寒的。嗯,就连宫女太监都比较漂亮比较多耶。(……)
程苒儿一路都瞪大好奇的双眼亦步亦趋地跟着太子大队走,穿过条条绿藤花廊走过一片片如画般的美景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个小巧典雅的前厅里。
刚入大厅,便闻一优美婉转的清脆古琴曲正悠扬而源源不断地自内室徐徐轻巧而明亮地传出飘入耳内。旋律缓缓既不矫情,更不像现代人喜欢的那种为了卖弄技术而故意演奏得华丽激荡却反而让人烦躁。它只会让人全身自上而下心恍神怡的舒畅,是种很舒服很窝心的感觉。
哇,此曲只应天上有耶!这是程苒儿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被古诗的冲动。而太子等人倒像是习以为常,并不觉有什么异端地大步径直入内,只留下程苒儿和一帮子奴才们在外先行等候。
程苒儿趁着这档子空闲扭头跟好奇宝宝似的兴奋地揪住梅姑姑的胳膊直摇:“诶,好好听呐!这是谁弹的曲儿啊?好想和那个乐师认识认识哦!唔,宫里的音乐都是这么棒的吗?”
其实也难怪程苒儿会这么激动,毕竟小时候曾经跟着古琴专家老妈哈过几年古典音乐。如今只身穿越就不还家,听琴如见母,咱那个亲切吖,快干啥那个泪眼盈眶了都!
可惜这梅姑姑注定跟某苒没什么共同语言,人家正陶醉音乐中呢,她却凶巴巴地拨开某苒伸过来的爪子第n不厌其烦地压低嗓以一种“狼来了”的典型恐吓小孩式表情严肃警告道:“安分点!里面就坐着太后娘娘呢,不要脑袋啦!”
“哦。”程苒儿吐吐舌,连忙乖乖噤声,却还是要在心里不服气地划拉出一个大大的鬼脸来。
正阳奉阴违当头,内室传来了太子洪亮的请安声,接着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又稍稍静谧下来了一会儿,而此变化过程中那美丽精致到极点的琴音自始自终都未曾停止。
终于,一个老太监颠了出来,操着细嗓来传唤程苒儿进去了。
“梅,梅姑姑啊,你你你不进去么?”已经行至门口了,程苒儿却霍然回头救命般的抓住梅姑姑的手大力地咽着口水。
低头看了看紧紧捏住自己胳膊的抖抖爪,梅姑姑叹了口气,脸上倒是少有的柔和:“去吧,没关系的,放松点,进去记得先行礼。”
呜呜,咋咋办捏,腿抖鸟!
“不,不,我不行啦!”程苒儿深呼吸了好几口想放松结果却发现帕氏金反而越演越烈地传遍了全身,慌乱之下竟手脚并用地扒上了门框,跟壁虎似的龟缩着死活都不进去,到最后连哭腔都出来了:“呜呜,人家害怕啦!我我我觉得我的脑袋在脖子上晃起来了捏!”
苍天哪,咱到底是做什么孽要穿来着鬼地方遭这份罪哦!妈妈说的果然没有错,挑老公前眼睛要不擦亮点,以后有得罪受哟!我命苦呐呐呐——
“快进去,太后娘娘和八殿下都在里头等着呢!”压根儿就没想到程苒儿会临时起横,于是老太监傻了,梅姑姑急了,纷纷手忙脚乱地上前去拉。
“不!不!我怯场哪,呜呜我我不要相公了,脑袋比较重要!呜呜”底下拔得越用力程苒儿就在上面扒越紧,一场持久战就这么打响了,口号是——你们挪不动我,就挪不动我,欧耶!囧
汗!觐见个太后也能怯场成这样?这也算是古今寂寞宫阙第一新鲜事了,能上宫报头条呐!(某狗仔太监甲腹诽中。)
气喘吁吁的老太监抹了把冷汗,终于使出了杀手锏:“姑娘啊,你现在要是进去了,是否会掉脑袋那是个未知数。但如果你现在不进去,咱家保证你的脑袋铁定保不住!聪明的姑娘你呐,就权衡权衡,嗯?”
“唔!真的?!”程苒儿闻言一惊手下不觉便松了,整个人从门框上一哧溜滚着跌坐到地上去。
“哎呀小祖宗,求你了,快起来进去吧!”梅姑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程苒儿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有些忙乱而随意地理着她身上皱了的宫裙和乱了的首饰。
程苒儿只觉自己被折腾得够呛,最后在一片晕头转向中被人返身强制性地用力推了一把,接着整个人就仿佛是被扔垃圾似的被人给扔了出去。与此同时,后方还顺道着不失时机地传来了一句临行叮嘱:“记得行礼呀!”
瞧瞧,多么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磅礴气势吖!囧
“我我我哇啊啊啊哎哎哎哟喂呀!”呜呜,还行个p礼啊!这么砸进去,还不被直接拖出去喂狗还差不多啊?呜,连“剁”的工序都可以免了!
毫无防备的程苒儿半弓着身整一个就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飞进屋去后又踉跄着歪着脚脖子滚几滚给滚进去的。
哎,要说脚步凌乱也就算了还找不到一点平衡感。这里屋子又大,人都坐得远远的没一点可以支力的物儿。再加上过长的宫裙穿着不习惯又没经验,于是挣扎了几秒,程苒儿终于脚踩自己的宫裙前摆以一个巨彪悍巨华丽丽的狗吃屎牌跪拜大礼面朝正席主位的方向利索不含糊滴大脸拍地地趴了下去。
啊,多么空前绝后的出场仪式呐!琴声以及原有的低低说笑谈话声嘎然而止,一时间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乒乒乓乓叮叮当当的琐碎杂音戛然四起,链子头饰啥的乱七八糟的首饰金物七零八落地散落了一地。
啧啧啧,那场面真是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囧
完了,相公啊,别怪娘子我给你丢脸呐,来年不计前嫌地烧点纸钱来吧,呜!——某衰苒如是哀嚎。
呃,刚才谁推她来着?谁?谁?谁?反正不是我啊不是我。——门外某选择性失明的梅姑姑如是掩耳盗铃叨。
娘耶,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华丽行礼方式绝对可以再登宫报头版头条,八卦无极限,我抓紧儿记!——某狗仔太监乙如是想。
哎呀呀,地上这团乱七八糟还会动来动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太后娘娘新养来取乐的宠物么?——众宾客如是议论。
乌鸦飞过鸟,省略号飘过鸟,时间静止鸟囧寂静的屋子里徒剩阵阵凉意袭人的抽气声以及某人费力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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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评区】那篇关于【icer520の长评~】的木木答疑解惑还素蛮典型的,亲们有空可以去看看哟~o(n_n)o
037 新媳妇儿活受罪
“呃不好意思啊,呵呵”好容易才折腾好身上这乱七八糟的大裙摆从地上爬了起来,程苒儿狼狈地站直了身子扯出一个巨大巨难看的哭丧牌笑脸尴尬地打着哈哈。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许久,一个苍老威严微含愠意声音不耐地剥夺了某苒当鸵鸟的权利。
呜!在心里最后哀嚎一声,程苒儿颤着小心肝儿乖乖地将脖子给抖直了。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纯白如雪得无一丝杂色的奶奶级人物正高高在上地斜歪在一豪华软座上面无表情地俯瞰着自己。脸上虽皱纹斑斑却依稀可念当年的美颜,再加上周身华贵雍容珠光宝气的打扮以及头顶那顶象征身份的高峨凤冠,整个人显得贵气十足富态绵延。
耶,看起来倒不像是是个蛮横凶悍爱胡搅蛮缠的难缠干瘪小老太嘛。不过总觉着啊,应该不会是个简单好哄的主儿。尤其是她现在面露精光一瞬不瞬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模样,哦哟,真的很渗人啊!
瞻仰完这位本朝最高权力女性后,程苒儿又不自觉地运动着好奇的大眼扫视整个大堂。以太后为中心,立侍的几个宫女太监除外,分两排坐着衣着华丽明显是皇亲国戚的人,嗯,雌性居多。(皇宫果然是个阴盛阳衰的地方。囧)
坐于太后左手边的是一个面色微冷但气质不凡,坐姿端庄优雅到极致的女人,从她头上那顶比太后略小品级略低的凤冠头饰和那身明晃得耀眼的高贵服饰可以判断,肯定是皇后。(切,太后皇后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连体婴啊,哈!)
至于皇后的再左手边嘛,就是那个眼睛不知道正往哪位妹妹身上滴溜转得认真的变态太子咯。老熟人鸟,略过。(汗,谁跟乃老熟人囧)
在隔了太子有段距离后,接下来便是些不认识的女眷了,都是些正襟危坐连笑一下都要矫情地捂下嘴的淑女族,还有几位明明想显摆内涵又控制不住人品地拿眼斜瞄着自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广大居委会大妈族们。哎,既无关紧要又跟咱完全不搭调,略过略过。
扫完左边扫右边,嗯嗯,太后的右手边腾着个空位,然后便是慕容子然。呼呼,相公也!终于在庞大的陌生群众中找到组织鸟,真素亲切咩,哇咔咔!
某苒傻傻地朝相公咧了咧嘴,然后目光下移——呃,那不是柳暮烟么?喂喂喂,那个“别跟人说我认识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你丫就没跌过跤哦?哼!
不满地撇撇嘴,目光继续下移嗯,接着下来就又都是些倒胃口的淑女族和居委会大妈族人士了,继续略过咯。
总之一句话,这样的排场让身居场中央瑟瑟发抖的某渺小人士产生了极大的错觉——丫的!这哪是觐见啊?这压根儿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三堂会审嘛!
呜,女人的第六感啊女人的直觉啊——这种阴气十足的地方真的不适合咱这种野惯了的粗野豪爽人士久呆啊。程苒儿暗叹口气,心里虽没一开始那么紧张,但总感觉有股寒气在喷涌啊。
突然,像有感应似的,程苒儿茫然而随心地将已经收回的目光又移了出去,果不其然地看见自家相公正微蹙着眉猛盯自己,似有话要说但又不便提醒自己的样子。
咦?我又有什么问题吗?
程苒儿懵懵地回视着自家相公直眨眼,半天也没搞清楚他的意思,急得直嘟唇,不想太后却在这档口发话了。
“你就是程苒儿?”语气不善呐,显然是有人对这种大庭广众下如此红果果的眉来眼去很不待见滴说!囧(画外音:啥?跟自家相公?那也不行!仪态,正经女孩家家的仪态懂不?)
“唔?”还忙着跟自家相公挤眉弄眼的程苒儿没防备,吓了一跳后竟呆愣愣地仰望着面色不佳的太后一时语塞。
无视程苒儿的局促,太后继续慵懒地半倚着身子拿眼儿直勾勾地盯着程苒儿看,令人没来由地感到不怒自威:“这小模样儿倒确实水灵,就是”
“就是未免也太没家教了,就是寻常百姓家也不见这么目无尊长的。”接收到太后有意无意的一瞥,身旁的皇后立即会意地开了口,语气犀利了很多也直白了很多。
这下程苒儿算是明白相公刚才为什么那样看自己了,敢情自己进来老半天了,光惦记着紧张打量人了,偏把这些迂腐主儿们最上心的行礼仪式忘了。这下死翘翘了,第一印象分——零。汗滴滴那个汗滴滴哟!
于是恍然大悟的程苒儿本着“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的原则,赶紧的抓起帕子就往肩上甩着福身:“太后娘娘吉祥!皇后”
啊啊啊欧!这话还没说完,程苒儿就后知后觉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了。
果然,此举一出立刻便有一只可爱滴小乌鸦适时地从头顶嘎嘎而过,众人目瞪口呆g
“你这是?”太后微微正正身子,脸上终于稍微有了点表情,嗯,诧异的表情。囧
一声几无声息的轻笑响起,耳尖程苒儿忍不住抬头瞪了眼左前方摸着下巴一脸事不关己的太子,又立刻很没骨子地缩回了脑袋郁闷地吸着鼻子。欲哭无泪啊!呜呜,真素万恶的清宫剧啊,咋看多了就习惯成自然鸟。(泪奔中)
囧囧吐了吐舌,不敢去看自家相公是啥子无语反应,程苒儿赶紧手忙脚乱地又将帕子抓到腰间又重新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奴婢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愿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嗯。”只见太后从鼻子里冷冷出了口气算是听见了,但目光却不再逗留于程苒儿身上,而是忽然诡异地眯起笑眼,抬着戴了三个沉甸甸指套的右手放远了轻摆几下,用一种与之前天差地别的极度天可怜见的慈爱语调柔声一唤:“蝶儿,累了吧?来,快来哀家这儿歇歇。”
“是,谢皇外祖。”哇,好轻柔好甜美的嗓音啊,媚柔不娇腻,直沁人心脾。
程苒儿不觉好奇地循声转身望去,这才注意到后方还有一轻纱虚掩的隔间,个中美人若隐若现,如于青烟云雾之中抚琴的旷世仙子一般,缥缈神秘而动人。
说话间,两名宫女已经默契地上前将那纱帘轻卷,纱中女子慢慢抬头,优雅而从容地起身绕过面前的古琴缓缓走了出来。
呵,好一位古典美人!
飘逸秀丽的亮黑长发,素净打眼的蝴蝶头饰,再配上那合身的素色宫服整个人显得落落大方美而不艳娇而不媚。就连程苒儿同为女人,也忍不住要屏息而视。
只见她衣裙沙沙莲步徐徐,顾盼流兮巧笑倩兮,袅袅娜娜芳气袭人,令人一见便为她的国姿天色与周身的温婉甜香而产生了刹那的失神。真可谓是妩媚而不失恬淡,迷人而不失雅贵,大家之气,不言而明。
回神咯回神咯,在潜意识很负责地自我催眠了一百遍以后,程苒儿才不至于成为古今看美人看到喷鼻血的第一女人。囧
嗯,话说等程苒儿好容易神形一致地从自己那没出息的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惊艳中缓过来以后,便发现那个名唤蝶儿的女人已经亲昵地依偎在老太后的身边了。温柔而贤淑的她正笑得美美地为太后她老人家捶着腿,而太后则笑眯眯地拍着她,两人一来一去哈拉着都笑得巨甜蜜。(呃,这个形容词囧)
又过了n久,等程苒儿偷偷地打了第n+1个哈欠以后,太后才愉快地结束了和那个蝶儿的闲话家常,将视线重新转回程苒儿身上,而且看她那表情,仿佛是刚刚才想起还有这号人物没解决似的。
“蝶儿啊,你之前不是一直好奇着想看看你然表哥在民间娶的妻子么?怎样,哀家今天总算让你得偿所愿了吧?”
靠!合着这老太拿我作人情呢?丫当咱是动物园里的动物还咋滴,想看就看啊?
暗自攥了攥拳头,可惜程苒儿也就敢在心里怒怒,表面上则撇撇嘴,继续低着头不做声。却没发现自己这种敢怒不敢言的滑稽模样让一旁的某个人唇畔笑意渐显
“皇外祖,您尽喜欢取笑人家!”
“呵呵,你这丫头,就说了这么句便害羞了?还是久没见你然表哥紧张的?”
“哎呀皇外祖!”
“哈哈!蝶丫头啊,有什么想法尽管说,皇外祖给你做主!”
嗯,奇了怪了,这个蝶儿淡淡嗔怪,虽有显娇媚,却破天荒的没让程苒儿反感得乱起鸡皮疙瘩。也许,是她的琴音给某苒留下了很好的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吧,对她还真是讨厌不起来。
于是忽略了之前被人当猴瞧的不爽,程苒儿稍稍放缓了面色,而且不仅没想起要去注意一下一直未曾吭声的慕容子然,反而还下意识地想听那个蝶儿的下文。
“嗯皇外祖,蝶儿哪能有什么想法。”吞吞吐吐地顿了顿,蝶儿抱着太后的胳膊有些羞涩地继续说道:“就是常听暮烟妹妹提起表嫂大名,如今得见,果然是娇俏伶俐聪慧可人,倾国之姿又活泼动人,难怪深得表哥宠爱,实在是令蝶儿好生羡慕。”
呃,这活泼动人还好说,不过娇俏伶俐聪慧可人,还有那啥倾国之姿的这个这个,真的确定是用来形容我的吗?汗滴滴呐——
程苒儿闻言一阵阵恶寒,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翻白眼,就只好把脑袋埋得更低一点作鸵鸟状。却不知这一举动,在外人看来却像是被过分夸奖的姑娘在害羞似的。
太后见她这副模样心稍有所宽慰,嗯,还好,还算是个知廉耻的姑娘。囧
于是微微点头,然后才转过头去赞赏地握着蝶儿的柔荑一个劲摸着:“呵呵,这蝶丫头就会妄自菲薄。身为咱们日曦王朝的第一美人,你安阳郡主称第二,谁敢自命第一,嗯?要哀家看来,她的姿色还不及你一半呢”
“皇外祖,您这么说,我”蝶儿以帕掩面,似羞得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而太后则乐呵呵地对这种调侃少女事业乐此不彼,末了末了还拿鱼尾小眼滴溜溜地往安阳蝶衣身侧面无表情的慕容子然身上直打转儿。
程苒儿这回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天仙儿似的美人,就是柳暮烟嘴里片刻不离的安阳表姐——慕容子然的正妃人选安阳蝶衣。
我靠你个死木头!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对老娘藏着掖着啊?这是简单的见婆家么?七姑八婶都奔来三堂会审地鉴定了还不算,连你的旧情人我的现情敌都华丽丽地被香饽饽般供着来当我的资格测定员,慕容子然你丫出息啊!我k死你个挨千刀的!我瞪不死你我渗死你!
即便读懂了慕容子然眼里的无奈与对自己的期望,可程苒儿肚子里就是有股子火要蹭蹭蹭地往上蹿,不能发作便只得咬牙用大珠子将他千刀万剐了来泄愤。
从小到大在那光明伟大滴社会主义普照下,咱哪遭过这份罪?!傻子都看得出这老太婆的用意,你慕容子然把我硬赶这来找委屈受有意思么?(火大中)
不过程苒儿虽然怒火中烧,但也还懂得观颜察色,在无意间瞥见柳暮烟投来意有所指的怪异目光后便有所意会地视线左转,果然直接对上了太后凌厉中夹杂着些许探究的正色眼神。
汗,这老太婆情绪转换还挺快,刚才不还笑得那么得瑟么?程苒儿见势不妙心下一颤,赶紧敛回所有的怒火全身绷紧。
嗯,还是先演完今天这场保住小命了再说,以后哼哼!
“程苒儿?”
“是。”
“哀家听闻民间有这么一说,相传你乃那天上仙女下凡间?”太后接过安阳蝶衣递去的茶盏很随性地刮了刮茶沫子,然后小小地啜了一口。
“呃”真要命!那种瞎话骗骗小老百姓也就算了,骗太后不找抽么?考虑到这茬,程苒儿很识时务地耸耸肩选择了实话实说:“娘娘说笑了,那是缪传。”
“哦?这么说,你只是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喽?”
“……”这下程苒儿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了,只得低头装哑巴,嘴里的牙却诚实地咬的咯咯直响。
该死的!臭木头,你要再默不吭声地任由你娘子我在这别人涮,你就等着做日曦王朝“皇子被休第一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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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相看两相厌
老太后在上面正滔滔不绝地细数着“十大罪状”以显摆自己宝刀未老的高超眼色,女眷们在下面听得频频点头窃窃称是幸灾乐祸得那叫一个光明正大,而位于关注中心的某人则羊咩咩地将整张脸埋入阴影之中一言不发。
“家世清白与否不明。”
“……”如果您老有命活到二十一世纪,就能知道老娘家世清不清白了。
“举止轻浮失礼难登大雅之堂。”
“……”不要告诉我这里每个人都没有摔过跤!
“言语粗俗,胸无点墨。”
“……”老娘从刚才到现在说的字用手指头数得过来,就能知道我言语粗俗?
“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有违妇德。”
“……”我靠!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去砍了那些伺候我更衣的宫女们吧,阿门!
“未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与人私定终生,妇道难信。”
“……”¥≈丫的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娘那是被你宝贝孙子逼的!
(以上省略n字)
嗯,请表误会某苒可怜兮兮的敢怒不敢言,此丫实际上正在倒数计时着自己发飙极限的到来。从这倚老卖老的太后披着高贵的人皮鬼话连篇开始,程苒儿整个人便像一张正在被人慢慢拉扯的弓似的,一点一点地在对自己的忍耐力进行着挑战无极限。
这是对老巫婆的隐忍,更是对自己那位到这份上了保持沉默的相公的隐忍。
可惜残酷的事实证明,不是是真软柿子还是假软柿子,永远就只有被捏的份。
于是,在这个被程苒儿用yy永久性地打上了“为老不尊”四个大字的老太后准备将话题延伸到某对远在二十一世纪她老太婆未曾谋面程苒儿久未谋面的程氏夫妇的教育方针问题时,某苒的小宇宙终于要华丽丽地爆发了。
日!老娘都委曲求全浓妆艳抹穿着这身别扭又变态的厚重宫服来这找抽了,你丫还没完没了地挑三拣四,逼人野蛮也不是这么着的。要不看在你年纪大是小木头长辈的份上,老娘早就一只鞋扔过去了!
想到这,程苒儿也不再藏头遮尾的了,直接抬头拿眼鄙视台面上那位“德高望重”的女老大。行为粗野体态不整是吧?丫我这就拔掉头上这些乱七八糟又重到自虐的破烂头饰,扯掉这身恶心又扭曲审美观的破衣服!咱本性就是这么伤风败俗,您老看着办啊,哼!
不料,就在程苒儿怒目瞪眼着准备把手伸向自己脑袋瓜子上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恶俗金饰打算来个潇洒的乾坤一抛时,一个慵懒的声音缓慢而有力地在太后歇口气之后适时地响了起来:“皇祖母,孙儿带来的回春茶已煮沸,还是趁热饮用功效甚佳。”
正是因为这个声音的介入,太后注意力被转移,并未发现程苒儿的一场举动。但皇后却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于是朝程苒儿投去了一记警告的眼色后,这才将有些意外目光也转向了左边。
他?程苒儿顿时也怔了怔,失望中又带着些许的疑惑之情望向了正挥手支使身旁的小太监将一盅精致小巧而热气腾腾的茶盏给太后娘娘端去的太子殿下。不知是否幻觉,程苒儿好像看见太子眼带玩味地朝自己这微微弯了弯嘴角。
“嗯,倒是太子记挂哀家啊。”虽然有点不满太子在自己训下之间插话,但估计是感动于他的一片孝心,太后还是欣欣然地接过了那杯茶。
切,喷那么多口水不渴就怪了。程苒儿撇撇嘴却收了锋芒没再发作,这小小的一个插曲总算是稍稍冷静了她熊熊燃烧的怒火。嗯,反正被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在未知这宫廷深浅的时候,还是低调点来得保险。
太后以很标准的皇家姿势优雅地对那杯名字暧昧看似n高级的茶浅尝辄止后便交给了身旁的安阳蝶衣,正了正坐姿再次将长辈式苛责目光射向程苒儿。
“程氏苒儿,以上说的,哀家可有冤枉你?”
“……”
程苒儿咬唇想上诉,可太后却明显没准备等待她的回答,便又继续:“那么现在你可认为自己有资格入主碧淼宫?”
看看看看,这才是重点!戚,皇家人说话爱拐弯老娘今天算是见识了。不屑再理睬那个狗眼看人低的老太婆,也不再寄望于自家那个到现在连个屁都舍不得放一下的相公,程苒儿以眼盯脚尖来无视这场不知啥时才能完结的虐耳之礼。
反正她压根儿就没打算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咱何必呢,随她吠吧,回家洗洗耳朵就好。
“皇祖母,孙儿以为这不妥。”冷不丁的,还是那个声音。
呃,此时大家都以为太后还要再接上来一场绵绵无绝期的悠长训话,而现在这位一向以话不多甚少管闲事的冷面太子竟然抢在太后再度开口之前再开金口。貌似,嗯,是有那么点令众人大感稀奇的意思。
当然,这其中最纳闷的,要数程苒儿自己了。实在不理解此人干嘛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自己解围,难道是对自己一见钟情?
汗,这么狗血又蹩脚的剧情,程苒儿再怎么自恋也绝对不会相信。还是那句话,咱不相信会出现在这个皇宫里的人有心眼儿简单的。
唉,管他什么目的,现在是砧上鱼肉,咱走一步看一步吧。暗暗叹口气,又风轻云淡地瞟了眼一旁正与自家相公眉来眼去的安阳蝶衣,程苒儿选择继续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哦?太子有何高见?”说话间,太后挑挑眉微有不悦,但还算不动声色。
太子有点儿漫不经心地淡笑道:“这姑娘到底是八皇弟在民间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地迎进门的,而且孙儿听说他们夫妻二人新婚燕尔伉俪情深,再者也算是八皇弟云游历练期间共过患难的红颜知己,如今若是横加拆散,倒显得咱们皇室冷面薄情。皇祖母,您说是不?”
“嗯,孙儿说的有理。也罢,其实要说破格留在然儿身边做个妾室,也并非不可商榷。”太后点点头,闭眼想了想,忽又有意无意地瞟了右旁正拧眉抿唇似在深思着什么的慕容子然迟疑道:“可哀家听说,这新娘大婚前夕曾被贼人掳去过,这名声恐怕”
咬唇,狠狠地咬唇。程苒儿今天才算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士可杀不可辱,咱曾经的确是想偷懒当妾不做妻来着,可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和从别人嗓子眼里哼出来是大大滴不同!
啧啧,瞧她那王婆卖瓜的嘴脸,就好像是我死扒着她家孙儿不放似的。敢情老娘嫁给慕容子然还是高攀他皇族血统了,麻雀变凤凰了?(汗,本来就是囧)d!老娘要真想飞金枝,我找皇帝找王爷都不会找这么个失了宠无权又无势还整天被人追杀的皇子,哼!
于是,某苒怒了,这下可是真的火大条了。无法想象,如果不是太后捂着额头摆手跟赶狗似的要她先跪安退下(很欠扁,不过很及时),保不齐明儿个宫廷小报会不会惊爆出个什么类似悍妇大闹萱慈宫啊,或者是母狮子惊扰太后驾,再或者是什么暴力女欲砍皇室未遂与太监宫女们同归于尽云云的头版头条来。
嗯,这下好了,萱慈宫保住了,不过某人今晚估计就囧
慕容子然好笑地将视线黏在那个可爱女人身上,那个从进门起就状况不断的可爱女人,那个原本一脸哀怨却在听了太后的之前那句话后竟一下子跟喝了鸡血似的激愤起来的可爱女人,那个怒气腾腾地狠剜了自己然后僵直着背仰首挺胸非常有骨气地挺出厅门还被过高的门槛很没面子地绊了一下的可爱女人。这样看着看着,唇畔不可抑制地划拉开了一道深深的苦笑。
还是,不可避免地让你受伤了么?
“然儿,收纳这女子之事容哀家再考虑考虑,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哀家现在要跟你说的才是重点,这蝶儿和烟儿然儿?然儿?”
还在正失神着,柳暮烟突然回头的一努嘴,让慕容子然倏然醒悟过来似的找回了状态。状似无意地和对面的太子对视了一眼,然后起身整了整服装,然后大步走下座位,拱手行了个谦恭的正礼后,慕容子然才淡定而从容地开了口:“皇祖母,孙儿有话要说。”
步出萱慈宫,慕容子然在路过御花园时于一棵桃树下站定,静默了一会儿后,背手抬头仰望向那些即将凋零的枯叶,长长地舒了口气。
身后的太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蹭到他身旁小声地嚅嚅道:“殿下,有些话奴才自知不该逾越,可实在是不得不说啊。”
回头淡淡看了眼身旁几乎把脑袋埋到裤裆字里去了的小米子,慕容子然突然就放缓了一直紧绷的脸色:“小米子,但讲无妨。”
“是,殿下。奴才以为,殿下刚才那般驳太后娘娘面子实为下策。殿下离宫八年,如今虽然回来了,但毕竟时日尚浅还未站稳脚跟,若为这事儿与娘娘起了冲突,不值当啊。”小米子因忐忑而说话有些畏缩,但条理还是清晰的。
慕容子然闻言不禁挑眉扬唇,眸中闪过几许赞赏,却不知是为他护主的勇气还是为他说话的内容。
“小米子,你所认为的不值当,是指懒儿吗?”逗弄着低矮枝条上欲凋欲落的枯枝败叶,不轻不重地叹道:“本宫若不顾及皇祖母颜面,此前又怎会沉默着放任她受辱。”
“这殿下”小米子把头埋得更低了,悄悄隐去脸上那无限的伤感。
八年了,殿下,重蹈覆辙实非明智之举啊。
浅浅的叹息之后,便又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就这样时间流逝,只待那天色稍变厚,慕容子然才望了望天,拍着肩上的落叶神情颇为轻松地拍了拍仍旧弓着身子的小米子的肩,然后转身大步离开,唇边还挂着似有若无的弧度:“做好被挠的准备了,走罢小米子,随本宫回宫去。”
039 介就素传说中滴冷暴力啊
远远地,就能看见一个圆滚滚肥嘟嘟的身影在碧淼宫的熊宝宝轩(呃,这名字真不素男主取的囧)门口随风摇曳了。是滴,您猜滴米有错,此人,哦不,此熊乃笨笨是也。
因此,慕容子然踏着暮色匆匆来到这却在离门还有几步之遥之时眼带温婉地馨然停住了脚步,惹得身后的小米子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