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当家(全文+番外)第29部分阅读
闲妻当家(全文+番外) 作者:肉肉屋
无尽的狠绝啊!
“放……放了高大人!”后面一直缩成乌龟样的几个守门宫卫此时颤颤抖抖得小步移了上来。
七娴回眸。
那几只吓得又立时缩了回去。
“唉?别推我!”
“你是老大,你先上去!”
“可是我怕……”
……
几个人一边偷偷观望七娴的神色,一边小声讨论。
“怎么?你们也嫌活得太久了?”七娴勾起一抹笑。向前跨出几步。
那几人顿时又齐齐往后退。
“不不不!你误会了……”
职责与生命,他们还是选择生命吧!
“咯咯”,壁角突然响起一阵稚笑。
七娴转眼一看,正是她家儿子笑得欢呢。小屁股一顿一顿的,肥掌拍得“啪啪”直响。眸里亮光闪闪,嘴里还兴奋得蹦跶着单词:“娘娘……打……打……”
七娴顿觉额际黑线连连。她还很担心儿子这么小,便见着这么血腥的场面,会被吓着。现在,看这小子的样子,自己的忧虑完全是杞人忧天嘛!
反倒是,他儿子不会有什么杀人的变态怪癖吧。否则,那般高兴做甚?
正当七娴对着自家儿子出神之际,眼角蓦然瞥到地上一抹黑影蹿起,直扑向了正鼓掌叫好的小爱闲!
第一百二十章 揭榜高人
七娴暗叫不好,急急也要冲上去,却是速度不及。
眼睁睁便见一双鹰爪扣上了小爱闲雪嫩的小颈子上。
“咳”,小家伙急咳出声,好难受哦。豆大的泪珠跑到啦眼角上,却是死死忍住。巴望望着七娴。这人好讨厌伮!娘娘快打!
七娴心里一阵疼,她的孩子啊!她甚至看到了小家伙脖子上的淤青!怎么那么倔,居然没有哭!可是,这样却更是叫她心里紧憋。
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啊!
眸里如同到了雪山之顶,冰雪覆盖:“高大人,你好本事,居然要杀一个小孩子?!”
高雄紧咳几声:“若非必要,在下也不想出此下策。还望夫人见谅!”
见谅?七娴按捺下心内熊熊的怒火,她真真是后悔,刚刚没有补给这人一刀,此时竟成了这种境况!
情势,瞬间变了!
“若夫人肯合作,随在下回去。在下保证,决不伤害小公子一根毫毛!”高雄紧接着又道。
“咳”,小家伙又咳嗽出声,“……娘……”
七娴闭了闭眼,“哐当”一声扔了大刀:“高大人,这样就行了吧。小孩子无辜,还望大人你手下留情。”
“夫人那般好的功夫,在下实在是不放心。小公子,便先交由在下看护吧。”说着,高雄抱起了小爱闲,虽是松开了扣在其颈之上的手指,大手却是未离开小家伙的脖子。只待七娴一有反抗,便要捏上那细嫩的颈子。
七娴紧紧盯住高雄,腹内已然将他千刀万剐、并用满清十大酷刑伺候了一遍。
小爱闲在他手上,她实是无可奈何。
真真是一子错、满盘输!
此次失败,以后再想轻易离开,那便更加不可能了!
“你们几个,愣住做什么?还不‘请’夫人回去!”高雄对躲在后头的几个宫卫高喝一声。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没有动静的七娴,这才鼓起勇气走了上来。
“走!”某宫卫押上七娴,就要往回走。此时,倒是耀武扬威起来,一反之前胆小如鼠之态。脸上得意洋洋,叫这女人还吓他们!此时不也落在了他们手上么?
七娴眸中深寒,反手一爪,掐住那宫卫的脖子:“不要碰我!”温度已然达到零下的声音,渗入了人的皮肤、内脏以及骨髓!
“……呕……”那宫卫双手使劲、就要掰开七娴的利爪。
碰到七娴的眸子,那人立时惊恐得点头。
其余几人“唰唰唰”拔出了大刀,却在七娴狠厉一眼瞥过之后,立时退后了几步,不敢再上前来。
“夫人!”高雄眸中闪闪,“夫人就不顾小公子了么?”鹰爪又要扣上小爱闲的颈子。
七娴甩垃圾一般扔出宫卫,转向高雄:“高大人,他若因此伤了半分,我会叫你百倍奉还。”
不急不躁的声音,却是“嗖嗖”地散发着森森之气。
高雄瞬间便觉像是被狼盯住一般,眼前女子的视线似是直接穿透过自己的身子,叫自己浑身冰凉。
“只要夫人配合。”他讷讷答道。
七娴转身,便向啦后云宫方向而去。
后头,远远跟着被吓破胆的守门宫卫以及挟持住小爱闲的高雄。
后云宫中,北堂行高坐上座,眯眼紧瞪七娴。他已然在此等了许久!
七娴不掩一身血腥之气,一套染血的宫监装扮,立于天子面前。
“听说,你一身武艺?居然敢在这皇庭中妄为,果真是艺高人胆大么?”宫门之前的大闹他已然知晓。
“陛下谬赞了。”七娴讽然一笑,“小妇人哪里有高大人本领高!”说着转向侍在一旁的高雄,“是不是,高大人?”
拿孩子作挡箭牌,本领高着呢。
高雄低了低头,有点赧然。
“你不要以为太子对你宠爱有加,便为所欲为!”北堂行拍案,“这里不是你天焰,不是你能够任意妄为之所!”
本来,为烬儿解毒之事已然够揪心啦。这女子偏偏不安分,居然又生出那番事端,搅得他更是心烦不已。若不是顾忌到烬儿对这女子那般上心,他早就以搅乱宫廷之名治了她的罪!
真真是不知好歹的女子!
天子发怒,由来如同平地一声雷、惊天震地。
惊得宫侍们个个头颅紧紧低垂,大气不敢呼出一声。
偏偏有人不买账,把天雷当做小猫叫唤。
七娴懒声道:“陛下可真真是冤枉人了,小妇人从来不敢为所欲为。在天焰是,于北瀚亦是。况且,太子宠爱有加?”冷笑一声,“陛下说笑了么?宠爱有加便是囚于深宫?宠爱有加便是天天喂毒?”
北堂行一时语塞,但到底是帝王,哪能容许旁人反驳。又是厉喝一声:“大胆!即便如此,也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
无耻之极!
七娴冷哼:“如此,这福气,小妇人不要也罢!”
北堂行气炸了肺,眯了眯眼,决定不再与她多废话:“来人,上汤。”再对向七娴,“寡人便在此亲自盯着你喝下。寡人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七娴咬了咬牙齿,眼见宫人取出白玉小罐,拔出塞子,药粉撒于汤碗之内。
“喝!”北堂行再喝一声。
七娴看了看宫人递于面前的汤碗,抬首道:“陛下,小妇人有一请求,还望陛下成全。”
“说。”
“希望陛下能够留下那个孩子给小妇人,以排遣无聊。”伸手指了指嬷嬷怀中的小爱闲。
孩子在自己身边总是要放心得多。若被旁人抱去,不仅自己受制,孩子还不知会遭到怎样的待遇。
北堂行看了看她:“若是你能够安安分分,不耍任何花样得把这碗汤喝下,寡人可以把孩子给你留下。”
七娴立时接上:“陛下,天子一诺,可是重于泰山的。希望陛下不会食言。”说着,端起汤碗,“咕噜咕噜”便将和着药物的汤喝下了肚。
北堂行挥挥手:“孩子给她!”
老嬷嬷赶紧把小爱闲递了过来。
小家伙一到七娴的怀中,瘪了好久的嘴终于忍不住了,忍耐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滚了下来,揪住七娴的衣襟,便不再放手。撒开嗓子,嚎了起来。“哇——哇——娘娘——”
七娴轻摇,抚抚小家伙头顶的软毛:“乖哦!小闲,不哭了哦!”心里也是一阵泛酸,因了自己,竟叫儿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你自己掂量着,不要再做这种无妄的反抗,若有下一次,寡人定不会轻饶。”起身,拂袖,“你好自为之!”
带着宫人,大踏步离去。
只听外头有人高声喝令:“叫一队护卫军守住这里,后窗各处都牢牢把守!”
七娴哼笑一声,为了看住她,还真是费了恁大功夫呢!
“娘娘……”小爱闲抽抽涕涕之间,狠狠得冒出几个词,“打……打……”
这里的人都好讨厌伮!要打、打、使劲打!
七娴心里好笑,她这儿子果然有点暴力倾向。
抚了抚他的脑袋:“好!咱们打得他们回去找姥姥!可是,小闲啊,娘娘有点累,想要休息一下。你要乖乖的哦!”
头已然晕了起来,浑身也开始没力了!该死,那人是给她倒了多少软筋散啊,效力似是以前的好多倍啊。
软绵绵得走向了大床,把小家伙轻轻放在上头,便瘫倒了下去。
“娘娘……”只剩下了小爱闲不停的叫唤。
“混账!你们研究了那么久,告诉寡人的就是无能为力这句话?!”太子寝宫内,北堂行怒拍案底,震得上头银杯跳开了几许。
“陛下,是臣等无能。”某太医擦擦额角的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臣等已然按照古书配方,给太子熬制了一副古药,按医理上来说,即使不能排开毒素,也是能够清醒才是。可不知为何……”
“寡人要听的不是这个!寡人要听太子何时能好!”北堂行蓦然而立,“寡人养着你们,是好看么?你们若是治不好太子,便提头来见寡人!”
太医们立时惶惶跪下请罪:“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就会说这些废话!”北堂行高喝,“难道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说话么?”
“陛下,臣有一建议,不知当不当说。”某太医挺直了腰板。
“说!”
“虽说,这珍毒确是少见,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民间自是不乏能人异士,说不定就有人有法能解得这奇毒。”垂了垂首,“陛下可下旨张贴皇榜为殿下寻医。这样便可做得两手准备。更有利于殿下解毒。”
北堂行思量一下,确是不错。
当下,吩咐身边宫监:“传寡人口谕,若有人能解得太子怪毒,赏银万两,田千亩!”
于是,一纸悬赏医昭谕便飘扬在北瀚国上空。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冲着榜单上的高额悬赏,无数人揭了榜、进了宫。
可那珍毒又岂是好解之物。皇帝又岂是好相与之人。
一怒之下,北堂行便将那些医者、骗子全权打入了狱中。
仅一日的功夫,进宫为太子医病的热潮便退了下去。毕竟,钱是很重要,但是,若是未能领到银子,偏偏又将自己的性命搭在里头了,那就真真不值了。
“诶?你要揭这皇榜?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呢!”皇榜前,一路人好心阻止住似要上前揭榜的外乡人。
“怎么说?”那人顿住了手,操一口不甚流利的北瀚语。
“果然是从外地来的啊!”路人叹口气,摇了摇头,“虽说这悬赏诱人得很,可这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身上这毒啊,还真是百般都不能解呢。这不,进去了的人,到现在都没有能够出来的。据说啊,都被陛下打下牢里去了。你们这些外乡人,不了解情况,可不能冲动啊!”
那人笑了笑:“原来如此。不过,无事,我们师兄弟三人长年在天山修炼,此次下山便是云游四海、救助世人。这种小毒,自然不在话下。”说着,便回头问了问,“对不,两位师弟?”
路人正叹眼前这人说着疯话,跟着转眼一瞧,正看到了两双冰寒的眸子。心里一惊,这几个也许真是高人!
天山?貌似真听说上头有修道成仙之人呢!难怪见这三人一身道士装扮。说不定还真能治好太子呢!
这三个,正是易了容进入北瀚的云凛三人。
几人正愁无法渗入到北瀚皇庭中去,没想到,天上真是砸了个馅儿饼下来。寻名医?那他们便做名医好了!
顾清影一把撕下那金黄的榜子。三人对视一眼,进了衙门。
北瀚皇庭之中,北堂行正大发雷霆:“什么名医,什么高人,全都是庸医、骗子!”
“呼啦啦”,甩碎一地的瓶瓶罐罐。
“陛下息怒!”龙颜大怒,震得宫人们惶惶不安。
“你们叫寡人如何息怒?又过去一日,太子之毒,又要加深一分。那七日之期,只剩得两日,你们叫寡人怎样息得了怒!”袖袍扫向案顶,又扫落一盏香炉。
“哐当”一声,响彻大殿。
“陛下,陛下!好消息!”宫监一路小跑,跌跌撞撞得进了来。
“哼!还有什么好消息?”北堂行冷哼声坐于龙椅之上。
“陛下,有名医揭了皇榜!”宫监恭谨止步,兴奋汇报。
“名医?又是些欺世盗名之辈吧!”继续冷哼。都是些为了钱而来,而没有真本领的家伙,看了都烦!
“不是的,陛下!这回揭榜的据说是天山上的高人。”
“天山?高人?”
“是的,陛下。据说有人亲眼见着那师兄三人将一垂死之人救活!城里已将他们传为活神仙了呢!”
“真的?那还愣着做什么?快请进宫啊!”喜色盈上了北堂行的面,真是上苍有眼,烬儿有救了么?
宫监立时领旨而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变态儿子
“你们就是天山上下来的高人?”金銮大殿上,北堂行高坐其上,眼望底下三人。
这三人均是长须冉冉,气质不凡,倒真颇有一番仙人之姿。尤其后面两个,肃面冷颜,真真与之前进宫来的那些屈膝哈腰的凡俗之人完全不同。
“是的,陛下。”顾清影走在最前面,“我师兄弟三人奉命下山救助世人。到得贵国,突闻太子殿下身染恶毒,希望能够尽得我等绵薄之力。”收起了平日里嬉戏的语调,衣服高深莫测的样子。
三人之中,云凛本就是一肚子怒气,叫他说话估计会直接暴走;凤来也是一副呛死人不偿命的性子;也就只顾清影一个,胜任得了这个发言的使命。
“好!好!”北堂行激动万分,“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寡人现在就带几位去见太子。若你们能够治好太子,不管提出什么条件,寡人都会满足。”
说着,北堂行站起来,急急从高位下来。只希望这次不会令他失望!
太子寝宫之内,北堂烬依旧眯着,脸上泛起了青黑之色,显然毒素已然渗入肺腑之中,若再无解,那真真是要入了地狱去。
顾清影轻捏脉,闭眼抚须,摇头晃脑,颇像那么回事儿。
“怎么样,顾道长?”北堂行急问,心吊到嗓子眼儿。
顾清影放下手来:“太子殿下这毒确实不好解。”
北堂行的心立时冷了下来。
“不过……”顾清影拉长了声音,加上一句但语。叫北堂行的心立时又雀跃了一下。
“不过什么?道长但说!”
“不过,这又怎么能难得了我们师兄弟。”顿了顿,顾清影又道,“还望陛下给我们师兄弟一晚的时间,想出个完全的法子,明日保准能叫殿下完好无损得站在陛下面前。”说得毫不脸红。
其实,他哪里懂什么解毒!只不过是要骗得一晚的时间,好找人而已。
“真的?”有点激动,又有些半信半疑。
“陛下难道信不过我们?”顾清影恢恢长袍,故作生气,“那便当我们天山与殿下无缘。”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就欲离开。
“诶?道长,寡人不是这个意思。”北堂行急急拦住,“寡人只是太过于担心太子,还望高人见谅!寡人自然明白,这解毒不能急于一时。只是,太子那七日保命之期,明日即满。寡人只是有点担心……”
“陛下不必担心,”顾清影豪气万丈,“明白,我师兄弟三人必是还陛下一个健康如初的太子殿下。”
心里却是暗骂,这种人,死了才好!
北堂行心里叹气,也只得如此,没有他法。
挥了挥手:“来人!送几位高人去流云殿休息。”
顾清影恭礼,就欲离去。
却在踏出去一步后,瞥见身旁老皇帝愕然得看着自己身后那两人。
顾清影转身,在看清眼前情形时,真想抚额大叹。
只见云凛紧瞪住床上的北堂烬,眸里散发出阵阵寒气。一旁的凤来正偷偷得揪住云凛的袖子,真怕他一个忍不住一掌就挥了上去。
“这位道长怎么回事?”北堂行凛了颜,他怎么感觉到那人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善之气呢。
“陛下不必担心,”顾清影忙答,“我这位云师弟大概是想把殿下的症状都牢牢记住,之后好想解决之策。”
“哦。”北堂行点点头,“这样甚好。”这几人,还真是责任感很强呢。
顾清影咳了一声,唤道:“云师弟,可以走了么?我们还有很多事需要准备呢。”云凛也真是的,急在这一时作甚?反正他们也是解不了这毒,过了明日,北堂烬定是必死无疑。既然如此,何必再惹得自己一身腥呢?
云凛这才抬起眼来,眸里闪了几闪。的确,找到七娴那才是他们追来的首要目的。至于这个太子,只要他不死,自己必有机会报得这夺妻之恨!
后云宫,宫卫把守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生生将这个院子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
院子里,一张美人藤椅上,侧躺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女子。旁边坐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娃娃,“吱吱呀呀”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夫人,喝汤的时间到了。”不远处传来老嬷嬷的声音,越来越近。
七娴懒得睁眼,这上一次药的效力还没有过去呢,紧接着又来一碗汤药。再这样下去,估计她会是第一个喝软筋散喝死的人!
“夫人……”老嬷嬷近了七娴的身,再唤。
七娴不耐,伸手抓过汤碗,却是手底下一打滑,“碰”一声,汤碗摔在了地上,碎了。
无辜得抬头:“嬷嬷……”
老嬷嬷立时道:“夫人,您等等,老奴再去为夫人端一碗来。”她不能心软,上次就因为自己的失职,叫这夫人逃了去,自己还领了二十大板的责罚。现在想来,哎呦,还疼着呢。
匆匆走开。
七娴伏下身子,继续闭眼。明天将是最后一天了。至此为止,北堂烬也是没有醒来。那疯子似便死吧,她可不想一起跟着陪葬,可是再这样下去,她根本没有机会离开,该如何是好?
云凛,你在哪里?
宫人领着云凛三人正经过后云宫。
后云宫极其严密的防守叫三人心下里暗自计较。
“请问,这里住的是什么大人物?陛下住所,都未见着这么严密的把关。”顾清影指了指后云宫,问道。
宫人低首:“回道长话,这里头住的,是太子殿下的宠姬。”这便是皇庭统一起来的说法。
云凛沉眸,宠姬?想要那么大的阵仗么?
突然,眸里一紧。顺着敞开的院门,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熟悉的素衣背影!那种素色小花儿,是七娴最爱的花色!
那女子正背对着院门侧躺在美人椅上,整个人儿竟是没了从前的活力,似是蔫儿的花朵一般。
虽是没有看见正面,但云凛又怎会认错?这女子必是七娴无疑!
心下里紧紧揪起,七娴到底是遭受到怎么样的待遇了?
眼里瞬间没了旁的东西,早已忘了这里是北瀚的皇庭,抬脚,就要像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而去。
顾清影两人立时发现到云凛的不对劲,一人架住一边,止住云凛前进的步伐。
“不要打草惊蛇!”顾清影皱眉,于云凛耳边轻语。他也看到了那个身影。不用说,这里必是押着七娴的住所。能叫云凛痴狂至此的,那里头的女子,必是七娴无疑。
凤来望着云凛的侧脸,眸里意味不明。
“几位,怎么了?”宫人有些莫名其妙。
“没事,没事!继续带路吧。”顾清影放开云凛,笑道。
云凛回头望望那背影,深深按捺下眸里的急切。
七儿,我来找你了!
七娴迷迷糊糊之间,突觉背后一道热切的眸光射了来。那种感觉,就像云凛望她一般!
急急转身,背后除了侍卫,还是侍卫。
苦苦一笑,难道自己思念云凛成狂,竟出现了幻觉?
一旁的小爱闲“咯咯”笑个不停,眼睛直直望着院门口,手掌拍啊拍。
七娴捏捏他的小鼻头:“小鬼,那么高兴做什么?”
小爱闲抬头,脸上的笑颜愈发得绽了开来:“娘娘……看……”
七娴顺着他的小肥手指望去,院门口除了空气,鬼影儿都没有。
小家伙依旧乐着。
七娴纳闷,难道小家伙跟自己一样,也产生了幻觉不成?
夜色,沉寂如水。
皇庭,一片好眠。
三条黑影纵跃于后云宫之上。
凝脂疾点睡|岤,内室周围的侍卫通通悄无声息倒了下来。
云凛跟顾清影一点头,挑开窗户,翻窗便入了室内。
外头,顾清影与凤来高度警惕起来。
床上这个人儿,该是恣意欢笑才对。为什么现在连睡觉都那么不安慰、展不开眉呢?
云凛蹲下了身子,伸手轻抚平七娴眉间的推叠。
北瀚!居然如此对七娴!好!好!云凛眸中寒光闪过。
朦朦胧胧之间,七娴似是又感觉到了云凛的目光。乌眸半启,对上映入眼帘的冷颜,疑在梦中:“云凛,真好,我今天第二次感觉到你了。是我太想你了么?”
素手抖抖伸手,欲抚上那张冰颜。
云凛轻拉住她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脸庞:“我来了。我在这里。”她怎么会那么虚弱?
声音里是不尽飞温柔。
七娴笑了开来:“云凛,这个梦好真呢……若是就此不再醒来,那该多好……”
“我真的来了。”云凛俯下首来,浅浅吻来,无限爱怜,“若不是真的,如何这般亲你?”
“云凛……”七娴顿时睁开了眼,意识清明了起来,“你……是真的……不是我在做梦……”
“是真的!”云凛轻抚着七娴的脸庞的,“我来晚了,对不起。”
七娴摇头。只紧紧望着眼前的人儿,不愿再眨眼:“你的伤……”
“没事了。”云凛轻道。眸里,也只剩下了床上那个苍白的人儿。
这样的人儿,只想一生一世就这番看着。“云凛……”
“七儿……”
此间深情,跨越千山万水,穿越前世今生。
云凛扶起了七娴。
七娴伸手便勾住他,凑上粉唇,轻转吮吸。
丁香小舌,极尽挑逗之能。
室内,热情高涨。
偏偏有只小人儿不识趣,破坏了一室温存。
“娘娘……”稚嫩的嗓音响起,正是幽幽转醒的小爱闲。
小家伙肺掌伸出,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唔唔,怎么那么吵伮!
七娴立时清醒过来。该死,她怎么忘了儿子就睡在自己身边呢?
立时抽身,软软地靠在云凛怀中,回头,一脸温柔地对向某只自己爬起来的小人儿。
突然没了香唇儿可尝的云凛,心下里一阵失落,极力忍下心臆热火,寒光凛凛得望向某只坏人好事的小鬼。娘娘?这是哪里来的小鬼?
小人儿努力坐正了身子,一眼便望见了抱着自家娘亲,满眼怒气的某个男人。立时,也瞪圆了眼睛。
于是,老子怒气冲冲,小子不甘示弱。
四目相对,天雷勾动地火。
诡异至极。
七娴甚至能够感觉到两人视线之间的空气正在“噼里啪啦”地响着。
“小闲,这是爹爹。叫人啊。”七娴心内纳闷,这小子,还是第一次露出这种奇怪的表情呢。似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眼前之人暴打一番似的。以前叫北堂烬“爹爹”不是挺溜的吗,怎么见着自个儿亲爹反而不叫了?
“爹爹?”云凛怪异得转头。七娴什么时候认了个儿子?
“这是你儿子。”七娴抚了抚额头,“我生的。”真是父子见面不相识啊。
云凛再度怪异得转了回来。他儿子?不是被那俩怪老头带走了么?怎么又出现了?
只见小家伙“吭哧吭哧”得爬近了来,到得云凛身前,停住。
七娴两人奇怪得望他。
就见小家伙迅速伸出小肥掌,“啪啪”两声就朝云凛脸上招呼去。
吓!这两个生生叫七娴两人懵了。
云凛满眼的纠结。敢这般放肆打他的,这小子还真是他人生中第一人呢!
七娴额间黑线连连,这小子,突然发什么疯?
这时,小家伙又开始了新的动作,“噗噗”对着云凛的脸,就来了两个大大的口水泡泡。
诶?七娴两人已然不能用愕然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云凛脸慢慢黑了起来。这小子,欠教训么?
小家伙又开始动了,却是慢慢爬过去了身子,一屁股坐下,用后脑勺对向了云凛,嘴里蹦跶着单词:“爹爹……坏……飞飞……闲……打……”来来回回得碎碎念。
飞飞闲?说什么鬼话呢?突然,七娴脑海里亮光一闪,想起了某年某月的某件事。眼角跳了跳:“小闲,难道你是说你爹爹把你扔飞那件事?”
云凛不赞同得看看七娴,这么小的小鬼,能听懂七娴的话吗?
哪晓得那只后脑勺竟然使劲得点了几点,又开始无休无止得怨念:“飞飞……坏……打”
七娴嘴角抽了几抽,回过头来,神色怪异得望云凛:“你儿子,真变态!”那时候才几个月大,便记仇记到现在?
云凛眉毛也忍不住得跳了跳:“那也是你儿子。”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太子吃屎
“你身子是这么回事?”忽略掉小鬼,云凛转向七娴。若是平常的七娴,必不会这般乖乖待于这宫中。
七娴皱眉:“软筋散,给我当饭吃呢。”
云凛心下里更火,居然是在给七娴喂毒?!难怪七娴会这般苍白无力!
伸手入怀,掏出一玉色细颈瓶,倒出药丸,递于七娴嘴边。
“这是什么?”七娴张开吞下后,问。
“软筋散的解药。”还好顾清影细心,防止几人再次中了这招儿,吩咐几人伸上都带上了解药。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七娴握握拳,真真感觉到一股热流自丹田起,似是正慢慢回复气力。
“我们走!”扶起七娴,云凛就欲离开。
“不行。”七娴制止,“太危险。我之前闯过一次宫门,现下里守卫必是更加严苛了。”
“那也不能任你待在这里……”云凛满眼担忧。
“没事。”七娴取过云凛手中的小瓶,“有了解药便无大碍了。对了,你怎么进宫的?”
“皇庭张榜,为太子寻医,我们便扮作名医进来了。”
“张榜寻医?”果然是被禁锢的,这种消息,她居然不知道。不过,寻医?除非,那俩老头过来,否则,这毒谁都是无法解的吧。
“北堂烬身上的毒是你下的?”云凛抬头问。七娴什么时候学会使毒了?
七娴面色有点怪异起来:“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有个才能出众的用毒高手?”
云凛一时反应不过来。才能出众?用毒高手?谁?
小爱闲转过脑袋来,一脸哀怨:“忘……坏……大……”
七娴“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在小家伙的心目中,云凛的罪过怕是又要多加一条了。自家老爹居然忘了自家是个小毒人了!这回,不知道又要记到什么时候了?
“原来是他。”云凛再挑挑眉,继续无视掉小鬼,看向七娴:“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那就先解了北堂烬的毒再说!”
“给他解毒?”云凛哼了声,“休想!”他直接杀了北堂烬!
七娴轻笑:“真要给他解,咱们还没那么个能耐呢。”
那是什么意思?云凛疑惑。
“礼尚不往来,不是我的作风。”七娴眸里狡黠之色闪过,“他给我喂了毒,我自然也要给他喂一些好东西才是。”
附上云凛的耳朵,七娴这般这般地吩咐了一番。
只见云凛万年不动的脸面居然不自觉地抽了一抽。
果真,够阴损!
不过,他喜欢!
第二日,太子寝宫,云凛三位天山高人被请过来。
七娴抱着小爱闲已然等在了那里。
北堂行下过令,今日之内太子若是醒不过来,便叫七娴做好随太子一起去的心里准备。此时,便叫了七娴一起来见证。
云凛一进门,便瞧见了一脸虚弱的七娴,生生忍住了冲上去的欲望。
三人齐齐向北堂行拜了礼。
“三位高人,不必多礼。可有想出什么法儿来解太子之毒?”北堂行不多话,直入主题。
“回陛下,我等自然想出了解决之法。”顾清影细心满满地站出。
“哦?”北堂行惊喜不已,“什么法子?还请高人快快为太子解毒!”
“这就要由我云师弟来为陛下解说了。”顾清影退了下去,叫了云凛出来。
什么法子?他也想知道!
北来以为云凛昨晚会带了七娴一起出来,哪里晓得道最后,云凛竟又是自个儿回来了。
云凛只说今天要替北堂烬解毒。
天晓得,他们几个哪个是有这种本事的?
而且,为北堂烬解毒?云凛的脑子没有坏掉吧?
问云凛,他竟是一脸诡异得回了句,自有安排。
问凤来,凤来只一句:你都不知道就,我怎么会知道。生生又是碰一钉子。
所以,他到现在也还是一头雾水呢。
只见云凛慢悠悠走了前来:“殿下此毒其实有很多方解法。”
北堂行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太好了!”
却是一语未尽,又被云凛下一句话给灭掉了希望之火:“可惜,那都是需要长久治疗的法子。怕是殿下等不了那么多的时候。”
“混……”北堂行挥袖就要发怒。
云凛一语打断:“陛下不用着急。我昨晚苦思冥想,终于叫我想出了一法。本来我还想着这法子必是不行,因为得要找一个阴历阴时出生的孩子配合。可是,巧了,今日,我一进这殿门,居然就叫我瞧见了这样的孩子。陛下,您说,这是不是上苍的指示?上苍定也是希望殿下能够安全渡过此番劫难呢。”
顾清影嘴角抖了抖。扯!他怎么就没有发现,云凛说谎的本事真真不是一般的高呢!配合着他那一本正经、往年不变色的面容,真是比珍珠还要真啊!
七娴腹内好笑,没想到云凛平日里不多话,现下里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呢!
一番话,生生让北堂行的心跟着上下起伏了好多次。
“对!对!你说得对!”北堂行已然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一指指向七娴手中的小爱闲,“道长说的是这个孩子?”
云凛颔首:“正是!”
“来人,把这孩子抱了给道长!”北堂行向后吩咐道。
为了烬儿,为了这北瀚江山的未来,牺牲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七娴死死护住,对着前来欲抱走孩子的宫人,一脸警惕:“你们要做什么?”
云凛忙出声:“夫人莫担心。我只是向这个孩子借点东西而已。”
“借什么?”
“童子便。”
“哦,那好吧。”七娴立时把小爱闲往宫人怀里一放。拍拍小家伙的脑袋:儿子,记得娘娘早上给你说的话吧,不要客气,使劲拉。
腹内好笑,早上给这小子吃了那么多的东西,此时小肚子里肥料足着呢,今天这一幕必是会叫整个皇庭的人毕生难忘吧。
小家伙挥舞着四肢,“咯咯”乐着,似是正要跃跃欲试。
一语却是叫北堂行呆愣住,有点讷讷:“云道长,你是什么意思?必是寡人听错了吧。”
“陛下没有听错。”云凛接着道,“所谓,天地灵气,在于小子。小子,又以阴时男婴与阳时女婴最为灵之长物。而便者,既是一个人身上最为精华之结合。殿下此毒源,既是天地所生,自以灵气洗净,便足以解毒。所以,我才会想到此法。自然,陛下不愿意的话,我也只好作罢。”叹口气,“只是辜负了上苍的一番好意,可惜了殿下的一条性命。”
一番话,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顾清影与凤来对视一眼。童子便!强!
北堂行心下里一阵纠结,童子便?“道长,就没有旁的法子了吗?”若真吃了这童子便,会叫多人耻笑啊!
“没有别的方法。”云凛依旧一副淡然、真诚、肯定的语气,“这个方法是最快捷、最有效之法。
北堂行摇了摇牙:“好!便如此吧!”不管如何,能保住性命那才是关键。
挥手,便叫宫人抱着小爱闲下去“生产”那童子粪便去了。
不一会儿,宫人便接了一整盆子金黄的“爱闲特产”回来了——金黄|色的液体中混杂着泛着棕黑的小块便质。
宫人不禁蹙眉,这孩子的肚子是储存罐么,怎么一下子能拉那么多?
小爱闲又回到了七娴手中,一脸的舒畅。自从听了娘娘的话后,他可是努力得吃、使劲得憋,就等着这一刻呢!
哼!敢关小爷的娘娘,叫你吃小爷的便便!
北堂行看一眼那盘子,嫌恶得撇开眼:“道长,要喂下多少为宜?”
“陛下,真要给殿下喂下?”宫人一脸的不确定。这么恶心的东西,不要说尊贵的太子爷了,就连乞丐都是避之不及的吧。
北堂行挥挥手:“赶紧去!”
宫人只得端着一盆混合物向了北堂烬身旁。
尿为汤水,屎为药丸。以勺为媒介,一块屎、一勺尿得未进了太子殿下的口里。
黄|色的液体溢出了北堂烬的嘴角。
“陛下,殿下他……吃不下……”呕!太恶心了!能不能叫别人来替了他的这份差使?他已经想吐了!
“使劲抬起他的下颚便好!”云凛不慌不忙道。
北堂行只觉腹内一阵翻腾,不忍再看,挥了挥手:“照道长吩咐的做!”
宫人忍着巨恶按上北堂烬的下巴,向上一抬,只听“咕咚”一声,那小硬块混合着马蚤味的液体真真进了北堂烬的嗓子。
“呕”一声,那宫人再也忍不住了,吐上了一床锦被以及高高在上的太子一脸。
“混账!”北堂行大怒。一看北堂烬的脸,心里也是一阵犯恶。立时移开了眸子。
“陛下恕罪!”“扑通”一声,宫人吓得跪了下来。自己居然没有忍得住,还吐成这样,真是该死!可是……又是“呕”一声。真的太恶心了!他平生第一次见人吃屎啊!
北堂行撇开眼来,眼睛跳啊跳:“下去下去!自己去敬事房领罪!”
“是!谢陛下!呕!”那宫人小跑着出去了。
“下一个!”北堂行吼一声。
一个宫婢战战兢兢得走了上来。她在旁边看着都想吐了,还有这么一大盆,到底得要喂到什么时候啊?
“呕!”还没开始喂食,只看着北堂烬嘴角残留的泛着棕黄的汁液,那宫婢便大吐特吐。
“废物!都是废物!”北堂行怒吼一声,“下一个!”
……
于是,整个上午,都会看到有宫人从太子寝宫内吐着夺门而出,成为宫中一景。
那场景,真是惨不忍睹。
以至于后来,传播了北瀚、甚至是天焰与南雨,成为了三国的笑料。
顾清影眼睛使劲得跳,胃里翻涌到极致,使劲抓着身边凤来的胳膊,感觉到那胳膊一阵阵的僵硬。抬头看凤来,那丑凤脸色也是变了又变的。
再观望不远处的那一家三口。三个竟然都是一副淡定、从容、镇静,甚至有些兴味盎然的神色。
不要说云凛那副万年不动的死人脸,七娴嘴角那邪恶的笑容,就连那最小的,都是咧着嘴正笑得欢实呢。
这三个人,果然是一家子,真真是阴损到极致了!连这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顾清影浑身一个哆嗦,以后惹上兽、若上鬼,也不能惹上这家子人。这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好不容易,牺牲了无数个宫人的肠胃后,整盆童子便才顺顺当当进入了北堂烬的腹内。
整个殿内,臊气与恶臭弥漫了开来。
“道长,为什么还不见太子醒来?”北堂行捂住鼻子,疑惑问道。
“该是不久了吧。”云凛抚了抚长须。不久就该去见阎王了吧。
“是吗?”北堂行心里开始打鼓,怎么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呢?
“咳咳”,似是回应北堂行的疑惑,床上本来一声不吭的北堂烬居然咳了起来。
“陛下,陛下!太子醒了!”宫人喜道。
“烬儿!”北堂行急急转身,来到床前。这童子便,果真是神奇!
云凛眸里一寒,看向七娴。
七娴也正在惊悚之间,低头望自家那还在乐得找不着北的儿子,难道这小子的粪便真是奇药?这也太扯了吧!难道歪打正着,居然救了北堂烬一命?
“烬儿,你觉得怎么样?”
北堂烬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看了老皇帝一眼,又昏睡了过去。
“诶?烬儿?烬儿?”转眼向了云凛,急迫道,“高人,怎么会这样?
“陛下不用担心。殿下此时想来,便证明这方法的确可行。不日,殿下便会完全康复。”顾清影赶紧上来。他已然感觉到云凛身上杀气凛凛了。
“陛下,您看,殿下脸色恢复了呢。”有宫人又叫了起来。
北堂行仔细一看。的确,原本烬儿脸上的青黑色居然慢慢得退了下去。
立时,便相信了顾清影的话。转眼,喜色连连:“几位果真是高人。等太子醒来,寡人必要重重答谢几位!”
“陛下客气了。”顾清影道,瞥一眼云凛,“陛下,今日便叫太子殿下好好休息,我们也要下去为殿下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