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当家(全文+番外)第30部分阅读
闲妻当家(全文+番外) 作者:肉肉屋
配置下一味药,以全然驱除毒性。 ”
“麻烦几位高人了。”此时,北堂行对眼前几人的说辞完全不再怀疑。甚至感激满满。
云凛几人阴着眸子退出。北堂烬醒来,他们得要赶紧离开才是!
北堂行回眼,正瞧见了七娴与她手中的娃娃。皱眉,厌恶得挥手:“你也下去吧。”虽说,烬儿醒来,也有这孩儿的意思功劳。但一想起刚刚烬儿吞咽此娃粪便的情景,他便没来由得火大。
七娴垂首:“是,陛下。”难道自己儿子的粪便真是宝?一定要抓住那紫老头好好问问!
第一百二十三章 突来怪虫
“下面怎么办?”流云殿荧荧烛火下,云凛三人低低细语。
“早点出了这里为妙。”凤来蹙了蹙眉,“太子出愈,众人必是松下一口气。这宫中守卫只是不似前几日严苛,正是我们可趁之机。”
“我怕那老皇帝不肯。听他今天的语气,似是要等北堂烬醒了才会放我们离去。”顾清影也是忧虑忡忡。
“先不要说那太子爷想来又会生什么事端。只今天这一场‘惊天动地’,北瀚皇帝万一翻脸不让人了,又会是一场灾祸。”凤来抬头没好气地看了云凛一眼。这一家子的脑袋真不是常人能比,居然出了那么个馊主意。虽然真真叫北瀚太子丢尽了颜面,但后果也是无穷无尽的。
不过今日那一场,还真是叫她永生不忘呢。
“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外头又没有接应的人在。还带着一个孩子,要突然出去,确是难了。”顾清影叹气,“怎么办?”抬头问云凛。
“那便声东击西。”低低的女音传来,素影一闪,迅速进了门,轻掩上了门板。
云凛望向那终于恢复活力的身影,眼里满满的赞赏:“对!叫他内庭先失火。”
内庭失火?顾清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北瀚王庭真真是不该惹上这家子人啊!
凤来眸中流光暗转,直在云凛与七娴身上来回看。
“走水啦!走水啦!快来救活啊!”沉寂、苍茫的夜色中,突然有人尖细喊了一嗓子,惊醒了整座王庭的好眠。
似是为了响应这个呼声似的,王庭四角,“蹭”得火光乍起,迅速照亮半片天空。
“怎么回事?”宫人披衣出来,看清情势,一脸惊慌,“来人啊!救火啊!”
各个抓起水桶,便往火灾现场而去。
宫内,瞬间到处都是失措与忙乱的人影。
来来回回穿梭之间,人们忽略掉了几个往宫城门口而去的身影。
“咳咳,怎么了?”北堂烬慢慢睁开了眼睛,为什么这么吵?
“回殿下,”侍候一旁的高雄上前一步,“宫内走水,外边都在忙着救火。”
“走水?”北堂烬再咳两声,心里总有些古怪之感,“哪处宫殿着了火?”
“四处。有燕妃娘娘的燕回宫……”
北堂烬立时暗叫不好,怎可能四处同时走水?必是有人想要趁乱做点什么。立时打断高雄,急喝:“快!快去宫城门口!决不能放走任何一个人!”
高雄愣了一下,诺声“是”。太子殿下的判断,决不会错!
“站住!什么人?”宫城门口,宫卫喝住一行前来的四人——三人道士装扮,后面跟着个胖胖的小太监,背一个大箩筐。
“官爷,我登时天山上下来的医者,来为太子殿下解毒的。”顾清影朗声答道。
“原来是三位高人!”天山高人解救太子一事在宫中谁让不知,“高人深夜来此不知是为何?”立时变得恭恭敬敬起来。
“为解太子殿下身上的余毒,我等需要回趟天山采些必备药草来。”
“采药?”宫卫心里纳闷,“宫里那么多珍药都不能用吗?”
“有些药草,是只天山才能寻得的。陛下着我们师兄弟三人早去早回呢。难道官爷是怀疑我们三个?”
“自然不是。”宫卫急急摆手,治好太子而成为陛下面前红人的这三个人他哪里敢怀疑,“只是,我等指责所在。还请高人出示陛下手谕。”
“咦?陛下只说事急从权,口谕便可。几位娘娘宫殿走水,受了惊吓,陛下正在那里安抚呢。怎么,还需要手谕么?”顾清影故作疑惑,“要不,官爷,你去管陛下要了那手谕,我们师兄弟在这里等着,到时我们也能及时出去,也不至于耽搁了给殿下治病的时间。”
“这个……”宫卫心下里计较开了,眼前这三人真真是没有必要骗自己,怕是自己去了陛下出,还得受责罚吧。
抬头望望火光照天的宫殿,现在陛下哪有空理这等事啊!
立时推起笑意:“既是陛下口谕,自然要给三位高人放行。”扫一眼云凛几人身后的小太监,“这位是?”
“这是陛下派来跟我们一同回天山的奴仆。怎么了?”
“几位高人,小的们自然不敢怀疑你们。只是这个小太监……”宫卫一脸的为难样,他实在是怕了。上一次血腥之夜犹在眼前,那个恶鬼一般的女人便是扮作小太监来到了这里。直到现在,还一直给他留着心里阴影。
“明白。我们师兄弟自然不会给官爷添麻烦。”顾清影挥挥手,“小贵子,把腰牌给官爷检查。”
“是。”小太监答一声,乖乖递上了腰牌。
宫卫再瞅一眼小太监背后的背篓,很是怀疑:“那里头是什么?”上一回,那个女人也是抱着一个木箱出现,结果里头竟然是个小孩子。
“回官爷的话,这里头什么都没有。只是采药用的药篓而已。”太监装扮、抹黑了脸的七娴道,“官爷,您还是检查一下吧。”说着,转过去了身子。
宫卫掀开那背篓顶盖,向里一瞧,确实是空的。立时怪自己疑神疑鬼、大惊小怪。那女人不是被关在了后云宫中吗?那么多的守卫,该是插翅都逃不出来吧。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以了吗,官爷?”顾清影笑问。还是七娴想得周到。他们只道将娃娃放到背篓里带出去。没想到七娴偏偏不干,反而将娃娃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肚子上,让自己成为了一个胖子的模样。
“可以了,可以了。”宫卫一脸灿笑,“几位请!”回头,挥挥手,“开门!”
厚重的宫门闷闷开启。
宫卫恭敬得要送几人出去。
“等一下!”哒哒的马蹄从后面传来,声音及进而来。
七娴眸中一黯,又是这个高雄!每次都是他来坏好事!正好,她还没有报了上次挟持小闲之仇,这次便一次了结了吧。
云凛几人对视一眼,暗自里做好准备。
“几位道长这是要到哪里去?”高雄下马,高声问道。
“几位高人奉陛下之命回天山采药。”宫卫急急上前,回道。
高雄皱眉:“采药?在下怎么没有听说?”
“大人身居要职,镇日里繁忙,这种小事,自然不会麻烦到大人。”顾清影看向他,“况且这是陛下心下的命令,高大人不知也是正常。”
高雄眉头蹙得更加厉害:“今日夜色已深,几位高人要回天山也不该急于这一时,等天明再走,不是更为安全么?”
“大人此言差矣。”顾清影摇摇头,“太子性命之忧,自是得早去采得灵药归来,好早日叫陛下放下心来。”
“道长说得有理。”高雄顿了顿,“只不过,在下奉太子殿下之命,今夜不能放任何人出了这宫门。还望几位高人见谅。”
“为何?”顾清影问。
此时,却听得一声细微的“啊欠”从七娴腹部传来——小家伙居然在此时打了个喷嚏。
所有目光“唰唰”集中到七娴身上。
七娴眼角跳啊跳,这突发状况,还真是多啊。
“你身上带着什么?”高雄走近几步,厉声问道。
七娴咧咧嘴,抬头,一脸迷人的微笑:“没有什么呢,高大人。”
正当高雄错愕之际,七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下手为强,袭向高雄。
云凛心有灵犀,也疾步向了那位已然认出七娴的高大人。
只一瞬间,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高雄已然成了云凛夫妻两人手中的待宰羔羊。
云凛反剪起高雄双臂,七娴扣上高雄的脖子。
顾清影与凤来立刻向七娴两人靠近,警惕得望向场上众人。
高雄带来的侍卫队立时拉起弓箭,对向云凛几人。
守门宫卫冷汗蹭蹭得冒,怎么又成了这样的状况,就不能给他们几天安生的日子过?
“谁敢动一下,小心你们高大人的脖子!”七娴厉眼扫向弓箭手们。
弓箭手们各个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赶紧开门!”云凛回头喝一声。
守门宫卫完全不明所以,这些高人,怎么突然变了性子?
“不要管我,不能放他们走……”高雄挣扎着吐出一语。
七娴眸中一寒,加大了手上的力气。高雄立时不能再声响。
宫卫赶紧上去,就要关上城门。这宫里的,哪个不是比高大人位高权重的,若是因了高大人而叫他们失了职,是怎样都不划算的事啊。
却在手触上宫门的一瞬间,像是见到了鬼一般,眼睛瞪大了开来,一跳几丈远:“那是什么?”
七娴几人回头,竟惊愕看到那宫城铜门上,密密麻麻得爬满了黑得似要低墨的虫子,而且越聚越多,大有扑街之势。
几人面面相觑,这又是怎么回事?
正当此时,又听得一声惨叫传来。
几人再定睛一看,竟是有一连串的小黑虫爬上了某宫卫的胳膊。一阵啃啮,那胳膊迅速呈现枯萎之中。
众人骇然。这些虫子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
第一百二十四章 北瀚归来
“啊──”厉声惨叫响彻在宫门上方。
只瞬间功夫,黑虫已然爬满了宫卫全身。在众人愕然的当儿,那人如同缩水一般,立时萎缩成一人干儿,“砰”的一声倒了下来。
“啊!虫子吃人啦!”后面的宫卫惊跳起来,怎还有心思去管那城门,跳着脚便往侍卫队那边蹿。
黑虫跟着跳下门,结成庞大的队伍,黑压压的一片,便往七娴与侍卫队的方向倾轧过来。
“什么鬼东西?”顾清影瞪大了眼睛,叫一声,“咱们也赶紧逃离这里。”
抬脚便也要往内城方向去。
“等等!”七娴拦住,“你们看!”
几人再看那黑虫,居然全都避开他们三尺远的距离,绕过他们而往里迅速爬去。
情形诡异。
侍卫队那边立时陷入一片惊慌失措中,四处逃窜。
却依旧避不过黑虫的集体攻击。
惨叫声不绝于耳。
七娴几人莫名对视,完全摸不着头绪。
突听城门外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一声:“快出来!”
七娴回头看一眼。怪虫大乱皇宫,此时不出,还待何时?
几人劫持着高雄,紧挨着往城门口移去。虽然不知道那虫子为什么不攻击他们,但小心谨慎,总不会错。
虫子依旧避开他们而行,甚至还停留在宫门上的黑虫因了他们的接近居然迅速移到了城墙之上。
“高大人,现在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行至宫门,七娴便放开扣住高雄命门的手,阴侧侧道。
“什么帐?”云凛问。
“他前一次挟持了你儿子。”七娴说得不紧不慢。
云凛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怒气明显弥漫开来。不带高雄开口,运气,便往高雄全身大|岤扣去。
高雄哪及反应,鲜血阵阵从口中喷出。
一身功夫,自此散去。
高雄立时瘫倒了下来。
“谁敢劫持我徒弟?”城门外头探进一只脑袋,气恼万分。
正是追踪小爱闲而来的潜龙谷紫老头。
…
马车急驰,七娴几人渐渐远离那个火光映天、黑虫成灾的北瀚皇城。
这不平静的一夜,定然会叫北瀚皇城印象深刻。
看看对面抱住小爱闲狂亲的子老头,七娴便觉好笑。那高雄也是可怜,被云凛废去了功夫不说,那紫老头一听他劫持过自己的爱徒,立刻二话不说,在满身伤的高雄身上又扔了几把毒,成功叫高雄降到活死人的等级。
“那些虫子是怎么回事?”顾清影忍不住问了,到现在想想,他还心有馀悸呢。
“吸血虫。”紫老头正忙于与好些时日未见的小爱闲培养感情。
“哪里来的?”难怪那虫子到了人身上,会立马叫人枯瘦下来。原来不是吃人,而是喝血!
“他引来的。”灰老头指指紫老头怀中的小爱闲,“娃娃身上的毒气能够引来万毒。本来在我们身边,我们天天为他用药酒泡身体,还能暂时消除这种吸引毒物的气味。这回,若再晚一点,吸引来就不止是这小虫子了!”
“可是,那些虫子为什么没有攻击我们?”凤来皱眉,问道。她真是想不明白啊。难道那虫子也会认人不成?
“这小家伙是万毒之王,还有哪个毒物敢碰他?”挥老头道,“你们跟他在一起,自然没有毒物敢侵犯你们。”
“万毒之王?”顾清影眼神怪异的瞅了瞅正揪着紫老头长发玩得欢快的小爱闲,“可是,他的童子便居然把那个北堂烬的毒解了……”这才是最诡异的一件事。
“这孩子,以珍毒喂养而成,血肉里全是好东西。若到紧急关头,那粪便,还真是解毒圣药。”灰老头煞有介事得点头道。不过,叫堂堂的太子爷去吃一个孩子的排泄物,还真是够损的招儿。
“怎么样?”紫老头抬起头来,笑得特别得意洋洋、与有荣焉,“我徒弟厉害吧!浑身都是宝呢。”
“是!真是厉害!”顾清影嘴角抽了抽。这奶娃,还能更加变态一点吗?
“紫师傅,厉不厉害咱先不论。”七娴笑得一脸和蔼可亲,“咱们先讲讲咱们家小闲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
云凛眯起危险的眸子,直直盯住紫老头。
紫老头讪笑着的脸立时萎靡了下去,浑身颤了几颤。这死小子,能不要这么看他吗?
转过头去,撩开窗帘,转换话题,一脸感慨:“今天天气真好啊,阳光明媚……”刚说完,他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呸!外头正是深夜,他怎么会说了这么一句话?
七娴好笑,这老头已然口不择言到这种程度了,看来真是被云凛吓得不轻啊!
顾清影毫不客气得大笑两声:“老头子,看来你不仅会用毒,还会夜观天象哪!厉害!”
凤来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灰老头拍拍紫老头的肩膀,很是同情的望了他一眼。人家夫妻俩秋后算帐来了,好好受着吧。
紫老头狠狠剐了三人一眼,偷是些幸灾乐祸的家伙!
突觉冷风“嗖嗖”得向自己后脑勺射来,云凛冷冰冰扔过来一句:“你把我儿子弄丢了?”
紫老头抖了抖,一脸谄笑得转过头来:“怎么可能?我这不是知道七ㄚ头有危险,便派徒弟来解救了嘛!”
一句话叫身边灰老头那棺材脸上立即出现了道裂痕。扯!
顾清影跟凤来眼角都跳了跳。一番丢孩子事件竟被他反说成是救人事件!
七娴撑着下颚,微笑,鼓励紫老头接着说。
紫老头偷觑下云凛依旧冰寒的面容:“娃娃小嘛,打到敌人内部也不会引起人注意。这不,因为我严密、没有疏漏的记划,不是成功把七ㄚ头救出来了吗?所以……”
“所以,你就是叫我儿子去做了无间道?”七娴打断了紫老头的话。
紫老头拧起了眉毛,无间道?什么东西?不管!一脸媚笑,接着道:“所以,我这不算弄丢了孩子啊!”
“好!精彩!”顾清影非常捧场得鼓掌,“老头子,原来你还有说书的才能!来,再给我们讲一个,反正常路漫漫,也是无趣。”
紫老头丢过来一颗卫生眼球,恨得牙痒痒,这小子,总拆他台!
“你以为我会信吗?”云凛没有波澜的来了一句,直把温度降到冰点以下。
“不会!”紫老头立即反射得接上,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如此吧?再也不敢瞎扯,痛定思痛,承认错误:“我这真不是故意的。娃娃实在太好动,居然趁我跟灰老头吃点心的时候自己爬走了。不过,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
“以后?”七娴反诘,“这孩子若再跟了你,怕以后不知该去哪里寻了!”趁这机会,夺回小家伙的抚养权。
“怎么会?”紫老头一脸无辜,“你可别想把娃娃带走,咱当初可是说好的,这娃儿可是归我的。”紧紧抱住小家伙,生怕七娴抢走似的。
七娴瞪眼,这紫老头还真是拿着当初的承诺当令箭了。
“其实,这孩子跟着我们好。”旁边的灰老头发话了,“你们也看见到他引来的毒物了,还有他身上的毒。他自己还不能控制这些,跟着你们,可能会到处引起灾祸。若是我跟紫老头看护他,便能尽可能避免这些。况且,还能教他驾驭之道。”
七娴不舍得看看已然睡过去的小爱闲,心里一阵纠结。虽然灰老头说得有理,但心里总是割舍不下。
云凛握了握七娴的手,道:“好!”他自然明白七娴的心思,只是,这小孩子真的不是普通人啊!转眼望向紫老头,言语凛凛:“若再敢把我的孩子弄丢了……”
紫老头立时打断:“我明白,我明白。”擦了擦额角的汗,死小子,就爱摆张臭脸吓唬人。还好娃娃不像他爹,一副要人命的棺材脸。
“对了,”七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件事要麻烦两位。请你们务必去趟京都。”
“做什么?”俩老头对视一眼。
“去为安王赫连云冰解毒。”答应过乐儿的,怎么能忘?
“只要把娃娃留给我。叫我给谁解毒都没问题。”紫老头蹭了蹭小爱闲的脸蛋,道。
凤来看看一车子虽是吵吵嚷嚷,却叫人心里暖暖的画面,眸里沉了又沉。
…
车一路行至北瀚天焰交界小镇,七娴一行几人再度进了里来休息。
“话说,那北瀚的皇庭现在是人心惶惶啊,先是太子殿下莫名中了奇毒,再来便是毒虫泛滥,都说是他们招惹了哪方神灵呢!”某食客说得煞有其事。
七娴肚里好笑,明明全都是小家伙搞出来的,怎么被神呼其神的传成了神灵?
“你们不知道,那天晚上那,北瀚皇庭那是劫数难逃啊。啧啧,寝宫着火不说,还有怪虫到处咬人。还好太子殿下见识多广。”砸吧下嘴,故意停住不说。
“怎么?”
七娴几人也竖起了耳朵,一路上只顾着跑了,那晚最后的结果,他们还真不知道。万一,北瀚王庭真因为这个毒虫事件而全灭了,岂不成了笑话一桩?
“太子殿下啊,想出了个法子,以火驱虫。叫每人手上都举只支火把。直至天明,还真把毒虫全都赶跑了。”
七娴端起茶碗,要笑不笑:“居然叫北堂烬逃过了。”
“便宜了他。”云凛凉凉的接了一句。
顾清影看看这两人,咽了咽口水,恶魔啊恶魔,这整北堂烬整得还不够么?
“爷!”突听惊喜声传来。
几人回头,竟是二绝、海堂与依旧一身男装的若水。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七娴招呼三人坐下。
“还不是到处寻你!”海堂做到七娴身旁,嗔一声,再上上下下打量:“你没事吧?我们刚到这镇上便听说那皇城的事了。真是担心死我了。”
“我能有什么事?”七娴轻笑。
顾清影朗声笑了起来:“小海堂儿,都说姑嫂之间多有嫌隙。我怎么看你关心你嫂子比关心你哥还要多?”
七娴刚喝进去的水瞬间喷了出来,脸色怪异。姑嫂?哥?
“嫂子,激动什么?”顾清影再吐一语,“小海堂儿是云凛的妹妹,怎么,你不知道?”
七娴讷讷摇头:“不知道。”转向云凛,“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一直没有机会。想在回南疆的路上慢慢跟你说。结果又发生那些事。”云凛也是有点委屈。
七娴再想想,难怪她总觉得海堂不一般,不仅与云凛,似是与顾清影也是关系不一般,原来是这样的身份。难怪当日她在战家,熟悉得如同在逛自家院子。
来回瞅瞅云凛和海堂,啧啧两声:“不像啊,真不像。冰块儿跟蝴蝶儿怎么可能是兄妹?”
云凛自顾喝茶,就当没听到这句话。
海堂急一声:“你……”能这般打趣,必是没有受伤的。也放下了心来。
顾清影拍手大笑:“贴切!真是太贴切了,嫂子!我也一直在纳闷儿,他俩怎就能生成兄妹?”
二绝也“呵呵”乐着,突然瞥见身边的若水正盯着对面那不认识的女子发呆。有点不高兴了,推了推他,“喂,你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若水赶紧回神,端起茶碗便喝。
“二绝那笨蛋,还不知道若水是女的呢!”海堂俯在七娴耳边轻道。
七娴好笑,难怪二绝那一脸吃瘪的样子,怕是还在怀疑若水对凤来有意思吧。
“诶!那是我的茶碗!”二绝又叫。
“不好意思。”若水赶紧放下。居然会拿错茶碗,明显的心不在焉。眸里流光闪闪。
七娴有趣得打量从一进来便不正常的若水与一脸平静喝茶的凤来。这里头,又有什么腥腻儿么?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云凛休妻
天青青,柳絮飞。
大好的踏郊时节,偏偏有人没有这个命享受。
官道上,远远响起“哒哒”的马蹄,及近而来,扬起灰烟阵阵。
“吁”一声,海堂停马,回头看,七娴坐在马上,依旧那般散漫,只小踏步前行,闲逸得如同春游之人。
“喂!你快点儿!”海堂扯开嗓子,高喊一声。
七娴挥挥手,依旧不急不忙。
“主母,二小姐喊你呢。”身边陪着的若水轻道。
“恩,我知道。”七娴回头,似是不经意地问起,“若水,你到了战家多少年?”
“回主母,五年。”若水低头。
“五年了,这说短也不短了呢。”七娴笑一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若水,今天你这声主母委实叫我不敢应那?”
若水张了张口,看看七娴似是微笑的侧脸,却是没有再说话。
“哒哒”,海堂驾着马又回来了:“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你相公失踪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似的?”蹙眉,满面满眸的焦虑。
七娴看她一眼:“你怎么这么肯定他失踪了,而不是跟凤来私奔了?凤来可是同时不见呢!”
海堂瞪眼:“怎么可能?我哥对你,那可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怎么会跟那个凤来?你不要瞎说!”
昨日,她与七娴游逛小镇一圈,回去客栈,云凛居然就失踪了,没有留下一点音信。更奇怪的是,凤来同时不见。
等了一天,两人还是不见踪影。
二绝与顾清影立时察觉不对,便去安排人手四处追寻。
她便与七娴、若水去凤来那家山野之店寻寻,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哪晓得,七娴对此居然毫不积极,还说出这般怀疑云凛的话,叫她心里怎能舒服?
“话可不要说得那么绝对!”七娴转过头去,“你说呢,若水?”
“你问若水做什么……”海堂纳闷,却发现七娴面色突然严肃起来。
“若不是自愿走的,又怎么可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七娴直直盯住若水,“又或是有个令他没有想到的人对他暗地里施了冷箭,才让他什么都留不了,就这样被人带走了。我说得对不对,若水?”
海堂皱眉,似是有点明白了。这女人的意思是……若水有问题?
若水低头,依旧不说话。
“若水,我记得你是南雨人呢!”七娴看看前路,“南雨与天焰的关系一直紧张。你也许久没有回去了吧。我们便去你的家乡看看,如何?”
“主母……”若水眸中一抹讶色一闪而过,终于抬了头,恢复了平静,“主母,真是聪慧过人,难怪那般得爷的心。”
“得他的心有甚用,还不是得不了你若水的心。”七娴一笑,眸中精芒一闪。
居然真被她猜中么?她本就觉得凤来不简单,再观若水的奇怪神色,此间也只是随口试探。没想到,竟成真么?
“凤来是什么人?你又是谁?”
“凤来是我南雨女帝。”
一句话叫七娴无奈抚额。女帝?居然又惹到一个帝王之家。运气要不要这么好?
“五年前,女帝失踪于天焰。将军王便独掌朝政,于是,主战派在南雨国内气焰高涨,才与天焰关系恶劣至此。”若水接着道,“我是女帝身边女官,于天焰寻女帝,至南疆遇翊王爷,受爷赏识,到了战家,借助战家的情报网搜罗陛下的消息。只是没想到,这一过,便是五年。”
抬头看了看七娴:“主母不必担心,陛下带走爷,没有恶意。只是想要借助爷的势力与将军王对抗。”
“没有恶意?”七娴冷笑一声,“没有恶意需要偷偷将人绑走么?况且,你们南雨的家务事,为什么要牵扯到天焰的王爷身上。若水,你不觉得你们女帝别有用心吗?”
若水愕然:“怎么会?”心里却是极其不确定的。
女帝与爷在一起,她始料未及。
女帝肯回南雨,她自是欣喜若狂。毕竟,她出南雨的目的便是寻女帝。哪里晓得,陛下提出的要求竟是要将翊王爷一起带走。
“七日醉”,顾名思义,便是叫人七日之内沉醉不醒的药物。
说实话,她也不知陛下到底要做什么。
所以,她才心内纠结得留了下来。
“我比较有兴趣的是,你们女帝陛下为何会失踪在天焰?”七娴道。而且还是那么冷清的一副性子,似是看透一切般,感情淡漠的很。
若水眸内沉痛:“因为将军王。女帝与将军王本是青梅竹马,却遭将军王背叛。陛下一气之下,便离位隐居,到了天焰。”
这么说来,女帝跟将军王原先该是一对儿。却被心上人叛情又窃国,心死,所以才会那般冷漠待人。
她用五年的时间来沉淀自己、放纵将军王的势力么?
确是个心思玲珑之人。七娴眯了眯眼,五年,看似逃避的日子,却是能置身事外,看清更多。也能叫那将军王更为肆无忌惮、失了戒心。
此时回去,必能杀那人个措手不及。只是,她又要叫云凛在里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突然,七娴心下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
皱眉:“海堂,我们去南雨。到下一个城镇,传信给宁王爷。”
海堂点头,闹了半天。自家哥哥居然是被南雨女帝给劫走了。这北瀚跟南雨都是国内无人吗?怎么都爱到他天焰来劫人?想着便没好气得瞪了若水一眼。
拍马,几人便明确目标,向南雨国而去。
…
南雨国由来出女帝,却是各个能人,治理有方。其国势完全不输与其鼎力的天焰和北瀚。
失踪五载的女帝归来,自然叫百姓们欢欣鼓舞。
七娴几人进入南雨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番热闹激动的场景。人人奔走相告,似是在传递着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七娴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倒是若水与海堂听了之后脸色变了又变。
“怎么了?”七娴问。
“陛下归来,即将大婚。”若水吐出八字。
七娴眯了眯眼,前面半句她明白。只是,大婚?那么快?跟谁?
“女帝欲与天焰王爷联姻。”海堂低低来了一句。
七娴心内一沉,她那不好的预感就是这个么?
海堂看向七娴,安慰道:“我哥必不是那种人。一定是那女帝逼迫……”
“你哥哥是别人逼迫就会就范的人吗?”七娴一语打断。
海堂咬了咬牙,却是如此:“那必是女帝胡乱传播。你要相信我哥!我哥哥怎么会娶她?”
七娴皱眉不语。
“总之,我们先去见陛下!”若水道。心内也是急虑,陛下到底是要做什么?这种感情之事,怎可勉强。
七娴点点头,先见到云凛再说。
…
南雨宫廷之内,凤来退去粗布蓝衣,一身金缕行头,帝王气派彰显。就连眉眼上的那块胎记也叫人用金锡临摹成了一朵莲花的形状,更显高贵典雅。
高坐其上,凤来扫一眼底下几人,对上换回女官装扮的若水:“若水,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正好能赶上寡人大婚!”
“陛下!”若水上前一步,“这到底怎么回事?”
“自是寡人大婚喜事。”看不出凤来什么神色。
“你这女人好不识相,什么不好做,偏偏抢人夫郎……”海堂很气愤,上前便开始骂,却被七娴横臂打断。
“放肆!”凤来身边站出宫人,“你这刁女,敢这般对陛下说话!来人,把她拖下去!”
“陛下,小孩子不懂事,还望恕罪。”七娴上前一步。
“罢了。”凤来摆摆手,示意宫人退下。
“谢陛下不罪。”七娴又道,“不过,陛下,天焰翊王爷为我夫,陛下难道想委屈自己,与小女子共侍一夫?”
凤来看向七娴:“以前为你夫君,现在就不一定了。”
七娴好笑得问:“天地为媒,我与翊王爷的夫妻之情怎是陛下你一句‘不一定’就能否定得了的。陛下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执意要嫁翊王爷,也只能来我翊王府做小。陛下不怕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
凤来眯了眯眼,盯住七娴:“你当这世上有真情?未免太天真了点!寡人是南雨之帝,与翊王爷财势相当,能助翊王爷夺取他想要的任何东西。你以为翊王爷会放弃这大好的条件而依然选择你吗?”
七娴微笑望凤来,不说话。
“怎么?你不赞同?”凤来眼角跳了跳。
七娴啧啧叹了几声,摇了摇头:“我在想陛下你是不是被情伤透了心,所以才不相信真情了?而想要试探我们夫妻呢?”眸里似是有些可怜之色。
凤来皱眉。她是不相信这世上的痴情挚爱了。人与人之间,不是只有利用关系才对么?可是她却亲眼见到了云凛与七娴之间坚定的情感。她犹豫了,她疑惑了。但她还是不信,这份痴情在猜忌、在权利面前会不褪色?
“寡人只是怕夫人看不清,为夫人你分析出当前情势而已。寡人劝夫人早日离开,以免到时伤心伤肺。”
“劳陛下忧心。见不到夫君,我怎会轻易离去。”七娴淡淡一笑。她与云凛之间,岂是旁人能够离间的了的?
“翊王爷到!”这时只听外头高声通报。
凤来看向七娴:“既然寡人说的话你不信,便叫他亲口对你说吧。”
七娴回头,正对上带着假面、踱步进来的云凛。
“哥。”海堂迎了上去,“你来了就好。那女帝乱说话,非说你要跟他成婚……”
云凛抬手,打断海堂的话。
“云凛,你来得正好。”凤来叫得亲密,“你来给他们说说,我们南雨、天焰联姻之事。”
七娴眉毛挑挑,望住云凛。
“确是要联姻。”云凛语气温和。
“哥?”海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翊王爷忘了你对面站着自家遭康之妻吗?”七娴也是一副温和之态,“难道你要休妻再娶?”眼睛却是紧紧盯住云凛。
“正是此意。”云凛话依旧不多,慢慢从袖中掏出一纸信笺,递了上来。
“爷……”若水一脸讶然。
“哥,你疯了吧!”海堂一把抱住云凛的胳膊,使劲晃,“那女帝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失心药?”
“胡说!云凛低斥海堂。”
七娴看了看那被称做休书的东西,再看看云凛:“你说得是真的?”虽是不信,但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古怪。
云凛看着她,只道:“你看了休书便知。”
七娴接过,展开,只见上书:“吾妻姬氏,不符吾意,休妻于此,汝自珍重。”
嘴角咧开一抹笑意:“翊王爷的休书写得还真是特别呢。”
海堂凑上来,看过,皱眉,什么叫做“不符吾意”,完全是敷衍嘛!又没有说七娴犯了七出哪一条,便休得这般莫名其妙。
抬眼再看一脸笑容的七娴:“你还笑?”相公都被人抢去了,这女人怎么还有心情笑得出来?
“不笑又能如何?既然相公再娶,那妾身便再嫁。人之常情,有何不可?你说呢,翊王爷?”
云凛眸底一丝不明亮光闪过。那一瞬间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也在胡说什么?”海堂拍下七娴的胳膊,“你们两个怎么都不正常?”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竟变成这样?
“海堂,我们该恭喜翊王爷即将新婚大喜呢。”七娴拉海堂道。
海堂一把甩开,怪异得看两人:“你们都疯了,我才不要跟着一起疯。”
云凛面上温和,腹里却是疑惑,难道七娴没有看懂?
七娴脸上灿笑,内里早已恨恨。居然给她来那么蹩脚的藏头句?那封休书应该将首字连起,才是云凛所要表达的意思。什么叫“吾不休汝”?虽然知道云凛这般做必有因由,但心底还是忍不住得犯酸。就算知道他跟凤来是假婚,都不行!
这个男人是她的,就必须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她的!连一个名号都不准叫旁人得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将军王现
两人四目,虽是言笑晏晏,却是腹里各作计较。
“翊王爷肯为我陛下休弃发妻,真真是对陛下情深意切那!”殿外突然传来朗声高笑。
七娴眯眸,这人无须通报便能进这女帝之宫,必是官大势大,甚至有与女帝平起之势。虽然自己对这南雨国不算了解,但来人身份她也能猜到一二了——必是那掌了南雨大权的将军王阁下。
抬眼看凤来,果然眸里暗沉。
“陛下。”来人挥袖行礼,却是好不轻慢。
“将军王不必多礼。”凤来说得清淡。
这两人,原先该是一对恋人吧,此时却是如此客气疏离,甚至夹上了丝丝火药味。
七娴叹息,权力真是能够腐蚀人的东西。云岚如是,此将军王亦如是。
将军王龙行风抬头。
七娴这才细细打量来人,三十左右的样子,一张国字脸,偏棕的健康肤色,英挺有余,五官犹如刀刻般,双眼炯炯有神,只是眼底似是透着丝丝不屑。
龙行风转过头来,对七娴也是一阵打量:“夫人虽不是国色天香,倒也自有一番韵味。真是可惜了。”
“将军王大人可惜什么?”七娴轻笑一声。
“可惜跟了个丈夫,是个贪权好美之辈。”龙行风说得毫不顾忌。
此话一出,大殿瞬间静寂一秒。
云凛低眉拢袖。
凤来暗暗握拳。
“你……”海棠气愤,瞪眼,上前就要回击。七娴一把拉住。
敢在自家皇帝陛下面前如此说话,这人真真是没有把凤来放在眼里呢。
七娴好笑。
“将军王殿下此话说得有理。只是,美酒、美人、权力向来是世间男人的挚爱。难道将军王不爱吗?”七娴反问回去。若是不爱,此人又怎会叛了凤来的情、窃了凤来的权?
龙行风瞬间语塞,颇含深意地望了七娴几眼。
“将军王,”凤来发话,“你是来寡人这里找人话家常了么?”冰冷中带着威严。
龙行风这才转了过去:“自然不是。微臣此来,是关于军权移变,有话说。”
“你说。”凤来靠上了龙椅。
“陛下初初归国,搁置久了的事务很难上手,又要忙于婚仪大礼。微臣自然要为陛下分忧,此间,军务之事便照旧由微臣代理,等翊王爷真正成了我南雨王夫之时,微臣便双手奉上南雨军权于王夫,作为陛下新婚贺礼。”
七娴低头笑一下,罕权?原来争的是这个!
凤来看了半晌似是极其恭谨的龙行风,沉声道:“便依将军王的意思。”
转首再向七娴:“夫人跋涉至此,远来即是客,便留下为寡人与翊王爷作个见证,如何?”
“正有此意。”七娴低首道。云凛与凤来必是谋划着什么,虽然自己腹内酸着云凛,但云凛现在总归在旁人的地盘上,又有那个什劳子将军王虎视耽耽。她自要留下来,护着云凛,与云凛共进退。
出得金殿,海棠抬眼偷觑一下皱着眉的七娴:“你在生气?”
七娴没答话,一味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海棠立时为自家哥哥说好话:“你要相信我哥。那么多年,我哥只对你那般上心……”
一番叨叨念,才叫七娴抬起头来。她好笑得望海棠。
海棠警惕:“你干嘛?”每每这女人用这种眼神望她的时候,总不会有什么好话。
果然,七娴启了粉唇,轻吐一语:“蝴蝶儿,你什么时候改行做麻雀儿了?”
海棠眼角跳了跳,一时气结,只当这女人心情不好,才好心安慰,居然得了这人那么一句。没好气得道:“还有心思打趣,看来你现在心情不算坏。”
“自然。蝴蝶儿,我什么时候说不相信你哥了。除非他告诉我不再需要我等他了,除非他把给我的回忆全都粉碎掉。呵呵,这休书,算什么?”七娴抬眼望了望偌大的宫廷,叹口气,“我只是在想,这些权利啊、名利啊,要葬送掉多少人的感情才算甘心。我庆幸,遇见的人是云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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